皮特·蒙德里安的代表型畫作「格子畫」好在哪裡?

相關問題:如何欣賞蒙德里安的畫?

上圖來自微博@Sina Visitor System


如何欣賞蒙德里安

我打算漫談我們看待這個世界的方式。我會說說怎麼看待繪畫、攝影、以及雕塑(這些藝術算是我的專業領域),但同時還有草葉、沙粒、枝椏、日落、古埃及的聖甲蟲、褪色的陶瓷牙齒、英國的切達芝士、病毒、X光、光譜、指紋、燭光、星系、鳥鳴聲譜、工程製圖、棕櫚樹後的光暈、老人臉上的皺紋、肩部肌肉的起伏、晶體的結構、彩虹的色彩、水渠的形狀、海市蜃樓的種類、夜空中的微光、飛蛾翅膀的蜿蜒、還有郵票上的雕刻設計,那些你用自己的雙眼無法捕捉到的事物。

我現在想到一連串的內容,都是關於怎樣比平常更耐心更自如地運用你的雙眼。關鍵在於逗留,把時間充分用於觀看,並且保持觀看,直到每個細節都慢慢地展露出來。我尤其享受一種奇特的感覺,就是當我盯著某件東西,然後頓悟的瞬間:原來這樣東西是有結構的,它本身就在和我對話。

我的首例就是蒙德里安。

具體地說,是我工作的大街對面的芝加哥美術館收藏的一幅蒙德里安畫作。這幅叫《黃、黑、藍、紅、灰菱形構圖》的畫作繪於1921年。這是幅簡單的作品:灰白背景,黑線條,以及四個色塊——黑色、藍色、淡淡的檸檬黃、和少許橘紅色。至少在近距離看它之前,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教過一門課專門讓學生臨摹展館裡的繪畫。這門課面向任何人,甚至是從沒畫過畫的學生。唯一的要求是勇氣,因為在博物館裡支起畫架放上畫布的結果是,人人都來和你說話。他們會對你的畫指手劃腳,而且不一定客氣。我有個學生就曾因為選擇臨摹裸女被大聲訓斥過,「儘管你自己也是個女的。」那個氣憤的參觀者說。還有一次,一個保安問我覺得某個學生臨摹一副摩西穿越紅海的小畫值不值得。他問:「你看這個學生相不相信聖經?」我說:「不知道,但你看這個畫家相不相信?」他回答說不確定,但是會稍後給我回答。到第二周,他告訴我確信了這幅畫的作者是個無神論者,因為畫里沒有足夠的雷鳴電閃——不夠戲劇化也就不足以為真。(我估計他想像的是《十誡》的那種情形。)再之後,這個保安就不管我們了:他表示無信仰者是可以臨摹無信仰者的畫的,他只是對結果不再感興趣了。

當一個學生要求臨摹蒙德里安的時候,我回應說那對他不一定有什麼好處,因為這畫太簡單了。可結果我完全錯了,並且從那時起已經有3個學生試著臨摹這畫。這是一個相當困難複雜的圖像,只是被冒充成簡單的抽象畫罷了。

如果你從右邊的邊線開始畫,你會發現這裡蒙德里安改變了主意,沒讓線條繼續往上走到畫布的邊緣。他描出了線條的終點,使之看起來結束在畫布邊緣。

他在重畫的時候不是那麼細心,所以可以推斷出他當時估計人們看畫時的距離。藝術史學家注意到他改變了想法,而且據說在20世紀20年代前,蒙德里安曾把他的作品當作是無限平面上的一部分,所以每個方向都會無限延伸。從諸如這樣的繪畫開始,畫布就成為一個完整的對象,完整的宇宙,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超越。

如果你蹲下身,逆光往上看這幅畫——在展館裡是個很狡猾的辦法,因為這樣會暴露出畫作的裂縫以及表面——從畫布的紋理可以看出蒙氏畫作中黑色長方形用的顏料較薄。(畫布紋理與線條呈45度,原因是框架是轉過的)而黃色色塊使用的顏料就厚重多了。

再湊近點看黃色區域能發現這個繪畫表面相當豐郁,一部分起了棱紋,一部分滲入了紡線裡面。這裡也能看出蒙德里安打磨了黃色色塊的邊緣,弄出了一個光滑的邊框。

每個表面和線條都有它的紋理:條紋被刻出了脊線;一些表面,比如藍色區域,有油漆工人試圖避免的徒手畫出來回刷筆的紋理痕迹。放在一起這幅畫作有了豐富的表面紋理,藝術史學家稱之為製作法。

我的學生花了很多力氣想弄出藍色色塊上厚實茂密的表面,但是他的努力只得到一片鬆軟散淡的藍色:

目前為止提到的對藝術史都不是什麼新鮮事,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謹慎的分析講到線條如何相交,蒙德里安如何把他的繪畫塑造成淺浮雕編織。(維亞阿蘭保爾和哈利庫珀的評論里非常多的證據。)然而,要往超出這些藝術史的討論之外了說也不難。

如果你向這些條帶的邊界湊得非常近的話,你會看到它們並不只是單純的黑與白或藍或黃交會的線。這些條帶的邊緣是粗糙的。據悉蒙德里安是用鋪上紙條來畫的,就像很多裝潢師和當代畫家用封口膠紙的道理一樣。但是這種辦法可以形成一個清爽的邊界,而這幅畫里的邊界卻是混亂的。不幸的是,肉眼很難看出到底是什麼攪亂了它們。我有兩個設備來揭開這個謎:一架有微距鏡頭的相機,和一副內置了微型雙目顯微鏡的重金屬框架手術眼鏡。微型顯微鏡太厲害了:如果我在身前伸展胳膊,顯微鏡會聚焦到我一片手指甲上的一小塊。(手術眼鏡倒是讓我用得有些難堪,因為它戴起來就像個呆裡呆氣的瘋狂科學家。在勘測這幅畫時,我和我學生就榮獲了不少古怪的注目禮。

在這張用我的微距鏡頭拍下的照片中,我的學生試圖複製其中一條條帶邊界的複雜的痕迹。(他戴著塑膠手套以防止顏料里的有害物質;一些畫家會寧可選擇舊的有毒溶劑而不是新的更安全的材料。)他在徒手作畫,也沒有用紙條輔助,因為他覺得蒙德里安就是這麼做的。

而靠近蒙德里安的原作看可以發現他的確鋪過紙條上去,而且他從上面塗過以得到一個利落的邊緣:但是之後他移動了這張紙條,在略微不同的地方鋪上了另外一張,塗過了那張上面,諸如此類,結果就成了一種階梯狀的繪作。

在這幅畫的其他部分,蒙德里安顯然是用徒手畫的,完全沒有用紙條引導。在一個地方,可以看出他是怎樣垂直往,小心地繪完這條帶子。要想發現這點,可以往下張照片里的條帶底部邊緣,也就是中心偏左一寸左右,使勁湊近看。

我學生和我的研究結果是,他的臨摹再一次失敗是因為他沒法弄出筆觸的準確質地——蒙德里安的顏料非常的粘稠,而且他畫筆上的毛刷非常堅硬。我學生的最後畫出的是一個難看的邊脊:

在某些地方,蒙德里安以和線條平行的方向作畫,以避免讓手搖晃。而在其他地方,他似乎挺滿意手上輕微的顫抖和晃動。在最後一張細節圖上有很多值得注意的地方:在條帶下面,你可以找到蒙德里安小心的在線條上收尾,改過他徒手水平畫的痕迹。在線條之上有一欄很厚的短痕迹,全部徒手,為這個條帶形成豐富而相互纏繞的邊緣。

從兩三步之外你是完全看不出這些的,顯然蒙德里安估計觀者應該往後站從而不會發現像他截斷條紋末端的草率。但是你意識到一種豐富,光耀的效果,一種深度。這幅畫是三維的。畫有看得見的姿態,它是人性的,是靈動的。在藝術史的語言里,它是畫家式的。它屬於提香、倫勃朗和德拉克洛瓦的教派,而不僅僅是20世紀初期的禁欲主義和唯心主義。

在芝加哥美術館,和在許多別的展館一樣,蒙德里安的畫作被懸掛在了同時期的同樣是幾何和抽象的作品邊上。與它們堅決而枯燥的平坦不同,蒙德里安的繪畫是有深度的。它們在向繪畫的歷史深處訴說。誠然蒙德里安是嚴峻的、禁慾的、單純的、冷漠的、唯心的,明顯凌駕於世俗生活的喧囂之外。然而他心念著早期的繪畫巨匠,思索著繪畫能做什麼也是事實。他只是把那份詩意封鎖得太緊以至於幾乎看不見了。

可能這些還是需要某些非常手段才能注意到——比如怪胎醫生的眼鏡、昂貴的相機鏡頭,還有敢於在眾人面前失敗的學生。但是一旦你看到這幅畫是怎樣完成的,蒙德里安就和之前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我知道還有很多沒解決的問題。到底什麼才是細看?緩慢地觀看藝術作品會帶來怎樣的經驗轉變?看起來細看是很做作而不自然的:畢竟這違背了今天分散而快速移動的觀看方式。而詩人卻一直那樣做:文本細讀是精讀的一部分。

我希望這篇文章能激發你去停留去更細緻地思考藝術,同時去觀賞生活中最平凡的那些事物,那些似乎都不值得再看一眼的事物。一旦你開始凝視它們,這個世界——這個本來如此乏味而了無樂趣的世界——會在你的眼前重新組合,濃墨重彩,意味深長。

How to Look at Mondrian | James Elkins

譯言精選-如何欣賞蒙德里安


蒙德里安的畫回答了一個問題:當畫面擺脫了實在的內容之後,是否還有美存在?

古典派的畫作大多是臨摹自然,因為我們知道自然是美的。可是,這是否代表我們的畫作本身就是美的?我們的畫作美是否只是因為我們所描繪的東西本身就是美的?
蒙德里安從根本上回答了這個問題,他所創作的冷抽象畫作中沒有任何能被我們理解的內容存在,只有構圖。然後,他發現構圖本身就能產生美。

這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代表美術向著更抽象的層次的探索。


窮游君最近也稍稍研究了一下~


如果你在近期來到荷蘭海牙市
你會發現市政廳成了醬嬸的

圖/http://curbed.com

看這個外牆是不是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裡見到過耶?

手機殼!

水杯!

微信個人名片!

……
對,這些條條框框就是荷蘭藝術家蒙德里安著名的
藝術作品《紅藍黃構圖》

圖/http://en.wikipedia.org

但為啥市政廳要裝點成這個樣子捏?

這是因為蒙德里安是荷蘭風格派運動的代表藝術家,而荷蘭海牙市正在進行荷蘭風格派(De Stijl)運動的百年慶典系列活動,因此海牙市政廳搶先將外牆進行了蒙德里安式的裝點~

圖/artnet http://News.com

據說這個名為「從蒙德里安到荷蘭設計」的活動將持續一年,城市內一些重要建築都將被蒙德里安標誌性幾何繪畫風格所裝點呢~

可能有人會說了:「這有啥厲害的?我兒子也能畫成這樣好么,口亨~」

想簡單了朋友!其實蒙德里安耗時多年才創作出《紅藍黃構圖》這件藝術作品,他經過深刻洞察以及內省,努力探尋比例、分割、色彩搭配,從世上繽紛的色彩以及光怪陸離的形狀中,找出了本源——三原色和點線面

他排除了一切寫實的現象,用筆直的線條、純粹的色彩融入點線面的空間組合中,讓視覺美感回歸到物件構成的原始狀態。

紅黃藍三原色格子圖案在今天看來仍然具有一定的視覺衝擊力,簡單卻極富張力。1930年的這幅《紅黃藍構圖》在2013年倫敦蘇富比拍價高達8800萬人民幣吶!

圖/http://harveyfaircloth.com

可以說,這種幾何抽象派的形式給藝術創作設計出了公式,對後來的建築、裝飾、時尚等設計行業都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舉例子了~比如傢具設計師兼建築師赫里特·里特費爾德設計的施羅德住宅,就是以「紅、黃、藍」為主題,將藝術融合到了住宅空間中。大片的玻璃、明快的顏色、錯落的線條,你能想像么,這座風格如此現代的住宅建築是於1924年建成的。

圖/http://magazine.designbest.com

除此之外,赫里特·里特費爾德的紅藍椅也是荷蘭風格派運動的代表作品,對蒙德里安的《紅、藍、黃構圖》進行了立體化翻譯。

圖/http://stlfinder.com

時尚界也不甘示弱!深受蒙德里安影響的伊夫聖羅蘭 (Yves Saint Laurent) 先生,在1965年開創性地將藝術引入時裝,設計出了經典的蒙德里安裙(「Mondrian Dress 」)。

圖/Art on Fashion

從此之後,蒙德里安格子便成為了時尚界的萬能公式,Dior、Prada、Fendi等各大品牌不斷重新詮釋著蒙德里安的藝術創作。

Prada 2011秋冬
圖/Tendances de http://Mode.com

Dior 2014春夏
圖/Fab Fashion Fix

運動品牌Vans在08年還推出過Vans Authentics x Piet Mondrian

圖/Hypebeast

NIKE 08年發售的金盒 Nike Dunk Low Pro SB "Piet Mondrian"

圖/Kicks Deals

大眼娃娃-Blythe娃娃也曾身著1965年版YSL蒙德里安裙

圖/http://Pinterest.com

連hello kitty也向蒙德里安玩起了致敬

圖/http://plasticgod.com

看到這裡,有沒有感覺蒙德里安很厲害!如果你對這位excel小王子感興趣,不妨有機會去海牙市立博物館Gemeente Museum看看,這裡藏有世界上最大規模的蒙德里安作品,數量超過300件!

圖/http://Wikipedia.com

圖/vvv.nl

這裡面還包括了創作於1942-1944年間的《Victory Boogie Woogie》,這是蒙德里安最後一件未完成的作品。

圖/http://georgelampe.com

除此之外,這裡也是現代藝術的殿堂。莫奈、畢加索、埃貢·席勒、康定斯基、路易斯·布爾喬亞、弗朗西斯·培根和許多其他大師作品盡收其中。不僅如此,海牙市立博物館還藏有各種各樣的代爾夫特陶器、稀有的海牙銀器,精美絕倫驚人的玩偶之家和七間時代展室。

地址:Stadhouderslaan 41,2517 HV Den Haag
開放時間:周二至周日11:00-17:00,周一閉館,公共假日開放時間詳詢網站
門票:成人13.5歐,18歲以下免費
電話:+31 (0)70 338 1111
網址:http://www.gemeentemuseum.nl


@Ying Liu:在巴黎蓬皮杜看過原件!我們系當年新建的教學樓也是這個風格。

@小wu子:我小學第一次用電腦畫圖軟體的時候(應該是94年吧?暴露年齡了),也是畫了類似的圖啊,只有直線和紅黃藍黑,因為美術課老師說過三原色。。。原來我以前這麼厲害

@champagne supernova:讓我想到了new order的music complete...

@小兔嘰:筆者文彩不錯,這麼尷尬的一幅畫被你一描述,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晴時多雲偶陣雨:為什麼我想起的是每周二電視檢修的畫面

@裴琛·大白:從小編列舉的衍生品看,這幅畫的意義確實並不簡單,它提供了可以讓人源源不斷地依據三原色和直線空間的原理創作的源泉。的確值這個錢。

@cielo、:確實好看,我微信掃一掃的背景也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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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的答案已很詳盡,但在這裡我想試著提供一個新的視點,從一個建築師的角度來理解他對建築設計的影響。

所以他的作品為什麼對建築設計師觸動這麼大?

這個問題從不同視點可以得到不同答案,如果大家從設計史的角度講可以說「德意志聯盟」、「包豪斯學院」所發展的現代主義是抽象風格派一脈相傳的產物。

但我想在這裡試著從一個建築師的角度解讀蒙德里安,一個詞幾乎包涵所有答案,那就是「構成」

想必很多人都見過這把蒙德里安椅子,這是設計師對蒙德里安最直白的表述,然而更深遠的影響卻藏在了建築師圖紙上的點線面之間。而對建築師的影響,筆者分為兩個層面。

第一個層面,二維的層面設計的影響。我們知道建築師一直在協調的兩個關係就是功能和形式,而現代主義是崇尚理性的,即圖紙上存在的任何一條線一個信息都有其存在的意義,而落在實際設計的時候不同的元素往往對應著不同的功能,而設計最終的形式往往是各個功能協調統一後的結果。假設我們用窗戶的劃分舉例子,一個窗戶需要滿足的功能可能有:採光、通風,有的還需要預留出空調外掛機的通風的百葉。假設我們把這些功能融入到一種形式當中,這時就需要了一個行業內共通的基本美感,即「構成」。而蒙德里安恰到好處地在自己的作品當中凸顯了這一特徵。下圖是我在sketch up里簡單拉的一個模型,可以發現當我直白地將窗戶的功能按照蒙德里安格子的劃分排布出來,它是美的(和諧、秩序之美),而這種美是universal的,因為它抽離於自然,不受任何文化地域背景所影響。我想在這裡強調一下,我並不贊成設計師用像我一樣這樣簡單暴力的方式直接翻譯蒙德里安,只是想用一個簡單的例子告訴大家「構成」是怎樣介入建築師的設計當中的。

第二個層面,三維層面設計的影響。當二維構成是美的時候,將它轉化三維空間,它也會是美的。同樣我還是用蒙德里安的這幅畫舉例子,可以看出我將其轉化為一個100㎡的居室(one-bedroom studio),各個功能我已在圖上標註,先可不必談具體尺寸及傢具排布,僅僅就平面關係,這個居室的空間是張弛有度的,有大空間、灰空間以及小空間的對比,最終的效果是在二維圖面有「構成美感」的,反映到三維空間是具有「空間感」的,或是說具有空間美感。

最後我還是想強調,這只是本人受多年建築師身份以及海外留學所帶來的經驗之談,切入點可能過於實際,更談不上設計理論,蒙德里安對建築師的影響遠不止於此,僅僅兩個小例子不足以涵蓋所有,如讀者對具體哪一方面感興趣,可以私信約稿,在力所能及範圍內儘力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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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

看了評論以及知乎上對蒙德里安的一些評價。
感覺 @Diego yuan和 @楊小徹已經說得非常透徹了。

我這裡再補充一點我的個人想法吧。
題主問格子畫好在哪裡,大概意思是問為什麼蒙德里安的畫作中格子畫知名度最高吧?
我也納悶,
要說抽象畫,畫抽象畫的藝術家那麼多,作品也那麼多,可為什麼蒙德里安的格子畫這麼火?
並且,蒙德里安其他的作品明顯沒有格子畫知名度高

我覺得,除了藝術史上說的那些之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和受眾的接受度有關
很多很偉大的抽象畫反而沒有蒙德里安的格子畫有名,可是其在藝術史上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啊。
比如馬列維奇。(卡西米爾·塞文洛維奇·馬列維奇Kasimier Severinovich Malevich)
他的抽象畫,尤其是黑白抽象畫在藝術史上的地位非常高。

《黑色方塊,1915》,馬列維奇

《紅色方塊,1915》馬列維奇

可以看到,馬列維奇在蒙德里安以前就已經把抽象畫做到這個地步了(馬列維奇早期的作品和康定斯基的有點兒像,有的又像畢加索),他人生後期的作品僅剩下方塊或圓形,實在讓後人無法再下手。

所以說,不是抽象程度越高就越受歡迎,雖然馬列維奇在藝術史上的地位無可否認。
但是要想成為一個icon,還需要廣泛的受眾

而受眾的心理是很奇妙的。
就我個人的心理活動而言,我之所以覺得蒙德里安的作品好,無外乎以下幾點:

  • 夠抽象,足夠與眾不同
  • 先鋒,但是沒有逾越過心理的那個「標尺」。用流行音樂來舉例子的話,很多人覺得David Bowie的造型誇張得恰到好處,所以他有一票粉絲,但是如果超過了David Bowie的誇張程度,很多人會覺得受不了。這些說白了就是承受能力的問題。不過隨著時間發展,承受能力越來越強,就像你回頭看麥當娜當年的造型覺得沒什麼特別的一樣,不過在當年可是一陣狂潮。

馬列維奇也許對大眾來說,突破了基本承受力,所以受眾不多

  • 色彩搭配符合人的基本心理色彩。紅黃藍與黑白,簡直是完美搭配。
  • 作品由於當時很具有話題性,導致在後世不斷被輪番致敬,傳播度繼續提升。

通常藝術畫並不是能從數字圖像中看出來的,這張畫如果看數字圖像的話就只能看到一個平面。


給一個更加清晰的圖片

看到了嗎??層次感,每一個顏色都在不同的平面,還有精心調製的顏色,是不是越看越舒服?


不同的角度會有不同的畫面,而一味的從電腦中看畫只能看到表面,細節的紋理都會看不見,而最重要的是顏色會有偏差

Red/Yellow/Blue installation view - blue gallery

幾乎都是藍色,但顏色特別很難調製

所以畫作都是要親臨現場去看的,只從屏幕中看到終究是感受不到畫的魅力的


原來收藏過一篇文章是寫這個的,原文鏈接在這How to Look at Mondrian | James Elkins。 Mondrian的畫有些收藏在芝加哥藝術博物館,而這片文章的作者是牛逼的不行的芝加哥藝術學院的老師james elkins。他把畫從各種細節的角度學習了一下,還叫學生臨摹。總的來說,看上去方方正正的格子其實在細節處有很多的變化,並且其中的技巧現在的人不知道如何複製。看看他怎麼說吧。

全文轉載如下:

Our eyes are far too good for us. They show us so much that we can"t take it all in, so we shut out most of the world, and try to look at things as briskly and efficiently as possible.

What happens if we stop, and take the time to look more carefully? Then the world unfolds like a flower, full of colors and shapes that we had never suspected.

In this column, I am going to be pondering how we see the world. I will be describing how to look at paintings, photographs, and sculptures (that is my field, art), but also grass, sand, twigs, sunsets, Egyptian scarabs, discolored porcelain teeth, cheddar cheese, viruses, X-Rays, spectra, fingerprints, candle flames, galaxies, graphs of bird song, engineering drawings, ice halos behind palm trees, the lines in an elderly face, the ripples of muscle in a shoulder, the logic of crystals, the colors in a rainbow, the shapes of culverts, the species of mirages, the faint lights in the night sky, the zig-zag patterns on moths" wings, the engraved designs in postage stamps, the things you can contrive to see inside your own eyes.

? What I have in mind is a series of lessons about how to use your eyes more concertedly, with more patience, than you might ordinarily do. It"s about stopping, and taking the time to simply look, and keep looking, until the details of the world slowly reveal themselves. I especially love the strange feeling I get when I am staring at something, and suddenly I understand: the object has structure, it speaks to me. What was once a shimmer on the horizon becomes a specific kind of mirage, and it tells me about the ?shape of the air I am walking through. What was once a meaningless pattern on a moth"s wing becomes a code, and it tells me how that moth looks to other moths. And paintings show me more each time I look; there is apparently no limit to what they can mean.

My opening example is Mondrian.

?Specifically, one of the Mondrian paintings in the collection of 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 across the street from where I work. It is called Lozenge Composition with Yellow, Black, Blue, Red, and Gray and it was painted in 1921. It"s a simple picture: off-white, with black stripes and four color areas: black, blue, pale lemon yellow, and a touch of orangey red. At least that"s what I thought before I had looked closely at it.

I have occasionally taught a course in which students copy paintings in the museum. The course was open to anyone, even students who had never painted. The only requirement was bravery, because it turns out that when you put up an easel and canvas in the museum, everyone talks to you. They give you advice and criticism, and they aren"t always polite. One of my students was harangued for choosing to paint a nude, "even though," as the angry visitor said, "you"re a woman yourself." Another time, a guard asked me if I thought my student was worthy of copying a small painting showing Moses crossing the Red Sea. "Do you think your student believes the Bible story?" the guard asked. I said, "I don"t know, but do you think the painter believed in the Bible?" He said he wasn"t sure, and he"d get back to me. The next week, he said he"d decided the painter was an atheist, because the painting didn"t have enough thunder and lightning in it--it wasn"t dramatic enough to ring true. (I think the guard was thinking of the movie "The Ten Commandments.") After that, the guard left us alone: he decided that a non-believer could copy a non-believer"s painting, but he just wasn"t interested in the result.

When one of my students asked to copy that Mondrian, I said it might not be very rewarding, because it was so simple. It turns out I was very wrong, and since then I"ve had three students try to copy the painting. It"s a very difficult and complex image, masquerading as a simple abstraction.

If you step right up to the cordon, you"ll see that Mondrian changed his mind about whether the stripes should go right up to the edges of the canvas. He painted out the ends of the stripes, so that they appear to stop where the canvas stops.

(All photos: author.)

He wasn"t especially careful with his repainting, which is a clue to how closely he expected people to look. Art historians have noticed his change of mind, and it has been said that before the early 1920s, Mondrian thought of his compositions as part of an infinite plane, which could go on indefinitely in all directions. Starting with paintings like this one, the canvas is the whole object, the whole universe, and there is nothing beyond it.

If you bend down, and look up against the light--often a good trick in museums, because it reveals flaws and shows off the painting"s surface--you can also see that Mondrian painted the black rectangle with thin paint, so the warp and weft of the canvas shows through. (The warp and weft are at forty-five degrees to the stripes, because the stretcher is rotated.) The yellow area is painted much more thickly.

An even closer look at the yellow shows how luscious the paint surfaces are, some ribbed, some rubbed into the weave. It"s also possible to see how Mondrian smoothed the edges of the yellow region, creating a glossy painted frame.

Each surface and stripe has its texture: the stripes are scored with little ridges, and some of the surfaces, like the blue area, show those freehand back-and-forth brush textures house painters try to avoid. Altogether the painting is rich in surface textures, what art historians call facture.

My student tried hard to get the thick furred look of the blue area, but all he could manage was a flaccid, watery pool of blue:

So far none of this is new to art history, and there have also been some very careful analyses of the ways some stripes go over others, and how Mondrian built his paintings into a kind of woven bas-relief. (There are excellent accounts of this by Yve-Alain Bois and Harry Cooper.) But it is not difficult to go beyond what has been discussed in art history.

If you look very closely at the borders of the stripes, you see they aren"t just lines where black meets white or blue or yellow. The edges of the stripes are rough. It is known that Mondrian painted his stripes by laying down strips of paper, the way decorators and contemporary painters use masking tape. But that produces a clean border, and the borders in this painting are messy. Unfortunately, with the naked eye it"s hard to see exactly what makes them messy.

I have two devices to me solve mysteries like that: a camera with a macro lens, and a pair of surgeon"s glasses, which are heavy metal frames with little binocular telescopes mounted on them. The little telescopes are amazing: if I stretch my arm out in front of me, the telescopes focus on one-quarter of one of my fingernails. (The surgeon"s glasses are also embarrassing to use, because they have a kind of dorky mad scientist look. My student and I got lots of odd stares while we were inspecting the painting.)

In this photograph, taken with my macro lens, my student is trying to reproduce the complicated marks at the border of one of the stripes. (He is wearing plastic gloves to protect himself from the toxic chemicals in the paint; some painters prefer the old, poisonous solvents and pigments to the new healthier materials.) He is painting freehand, without a paper strip to help him, because he thought that is what Mondrian did.

A closer look at the original shows that Mondrian did put a paper strip down, and he painted over it to get a sharp edge: but then he removed the strip, put another one down in a slightly different place, painted over that one, and so on, creating a kind of little stairway of paint.

In other parts of the painting, Mondrian clearly painted freehand, with no paper to guide him. On one place, it"s possible to see how he painted vertically, carefully edging up to the stripe. To see that, look very closely at the bottom edge of the stripe in the next photo, about an inch to the left of center.

My student and I studied that, but again his copy failed, because he couldn"t get just the right texture of paint--Mondrian"s paint was sticky, and the bristles on his brushes were stiff. My student ended up with an ugly ridge of paint:

In some places, Mondrian painted parallel to his stripes, trying to keep his hand from wavering. In other places it seems he enjoyed the slight tremble and wander of his hand. There is a lot to see in this last detail: underneath the stripe, you can see where Mondrian carefully edged his brush up to the stripe, overlapping some horizontal marks he"d made freehand. Over the stripe there is a thick hedge of short marks, all freehand, intended to give the stripe a rich, entangled margin.

You don"t see any of this from two or three feet away, and it"s clear Mondrian expected his viewers to stand back so they wouldn"t see things like the sloppy way he truncated the ends of his stripes. But you are aware of a richness, a shimmering effect, a depth. The paintings are three-dimensional. The paint has visible gestures, it is human, it moves. In the language of art history, it is painterly. It belongs to the tradition of Titian and Rembrandt and Delacroix, and not just to the asceticism and idealism of the early twentieth century.

In 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 as in many museums, the Mondrians hang next to other paintings of the time, also geometric and abstract. In comparison to their resolute, sterile flatness, Mondrian"s paintings have depth. They speak to the deeper history of painting. It"s true Mondrian is forbidding, ascetic, pure, impersonal, ideal, clear beyond the mess of an ordinary life. But it is also true that he was thinking of Old Masters, and of what paint could do. He just kept the poetry so tightly reined that it is nearly invisible.

Perhaps it requires a slightly abnormal sort of seeing to notice all this--geeky doctor"s glasses, an expensive camera lens, a student who is willing to fail while people watch. But once you have seen how the painting works, Mondrian will never be the same.

I know there are many questions lingering here. What is close looking, exactly? What happens to the experience of the artwork when you look very slowly? It seems artificial or unnatural to look closely: after all, it runs against the grain of today"s very distracted, fast-motion seeing. And yet poets do it all the time: close reading is part of good reading.

I am up for all those subjects, and more. I hope this column will inspire you to stop and consider art more closely, but also to see all sorts of things that are absolutely ordinary, things so clearly meaningless that they never seemed worth a second thought. Once you start seeing them, the world--which can look so dull, so empty of interest--will gather before your eyes and become thick with meaning.


謝邀。


我們應對"畫"的概念做出清晰的斷定。

"人類在二維空間搞出的視覺圖像"(這麼說對不對)

接下來

作為作者

怎麼搞的,用什麼搞的,搞的什麼,搞的目的,搞的源泉………都不用其他人管。

作為看官

喜歡與否,理解與否,購買與否,也都與他人無關。

作者是作者(創作內在方式的獨立性)

作品是作品(圖像表現形式的獨立性)

觀眾是觀眾(欣賞角度模式的獨立性)

總結

"好不好用你管?!"

(表生氣)


節選自《如何欣賞一副畫作》@楊小徹的回答。

蒙德里安《紅、黃、藍的構成》

咋看之下除了色彩和布局巧奪天工之外就沒有其他了是吧,下面我們細看:

如果你蹲下身,逆光往上看這幅畫——在展館裡是個很狡猾的辦法,因為這樣會暴露出畫作的裂縫以及表面——從畫布的紋理可以看出蒙氏畫作中黑色長方形用的顏料較薄。而黃色色塊使用的顏料就厚重多了。再湊近點看黃色區域能發現這個繪畫表面相當豐郁,每個表面和線條都有它的紋理:條紋被刻出了脊線;一些表面,比如藍色區域,有油漆工人試圖避免的徒手畫出來回刷筆的紋理痕迹。放在一起這幅畫作有了豐富的表面紋理,藝術史學家稱之為製作法。

下面的繪畫功底十足的學生模仿的作品,只得到一片鬆軟散淡的藍色,毫無質感可言。當然兩三步之外你是完全看不出這些的,這就是大師級別的筆觸。[

無論是什麼類型的畫作,一幅畫就是由筆觸的軌跡構成的,筆觸是一幅畫的根本,實質的東西,也是分析一幅及研究作者當時情感取向的重要依據。

通過油畫材料和工具在畫面上創造的豐富肌理痕迹,詮釋自己的藝術觀念、審美觀念及價值取向。我們也可以就此打開另一條美的道路。


win8始祖


關於蒙德里安的畫,我想再補充兩點:

1. 為什麼蒙德里安的畫風會有這樣的轉變。
2. 蒙德里安的格子畫背後的邏輯是什麼。

1.關於畫風的轉變

很不幸的,蒙德里安一生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他生活的環境中一直充滿著各種動蕩,恐懼和不安。長期在這種環境下長期生活,會讓人趨向於尋找一種平和安定的感覺。而這種對穩定感的需求,會讓人產生對抽象的衝動。

比如在遠古的時候,原始人部落中也曾盛興過幾何形圖像。德國藝術史家沃林格在《抽象與移情》一書中說,

原始人由於看到外界動蕩不安的現象, 就需要創造出一種與生命形式相反的無機樣式。這樣更具有一種永恆性,是一種對穩定平衡世界的需求。

而蒙德里安的抽象畫,同樣也是逃避社會現實,尋求公平穩定世界的一種心理傾向的產物。他把自己限制在三個基本原色之內,紅黃藍

圖像也是再簡單不過的,橫平,豎直。

不管是從構圖還是色彩上,他都在致力於打造一個簡化,穩定視覺世界。為的是能夠從這裡走去那個形式背後的純凈,平衡的心理世界。

那麼問題來了,蒙德里安,又如何有邏輯地解釋把活生生的一棵樹變成格子呢?


2. 蒙德里安的格子畫背後的邏輯

蒙德里安的理念是:解構。

把混在一起的糖果拿出來,按顏色分類,重新排列。

把玫瑰花拆成不同部分,按同類項分類,重新排列。


蒙德里安幹了同樣的事情。並且他拆解的更狠。

雜亂無章的樹枝,砍掉 》》把它們概括成為規整的形。

彎曲的線條,拉直》》他把它們化成無個性的直線。

各種角度的線,不要了》》只保留水平線與垂直線來確立對立中的穩定和諧。

現在只剩下水平和垂直方向的直線了。蒙德里安終於比較滿意了。在他看來,砍掉以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在排除和本質一般形式無關的東西。

所以,他將整個世界歸納成: 橫線 豎線

僅存下來的橫線和直線,表現的是一種兩相對立的力量,蒙德里安認為這種平衡到處存在並控制這一切。


說完線條,我們再來看顏色。

他將所有顏色還原到: 紅黃藍(其實還有黑白灰)

紅黃藍三原色很好理解,他們可以混合成任何顏色,本身也不能再被繼續分解下去。

黑白灰是三非色。為什麼讓它們參與進來?因為,三原色必須放在和三非色彩的對立里。

對立與平衡,世界的一切本質。是不是覺得有點熟悉?這好比是我們老祖宗說的陰和陽,是一種對立但是能夠概括全宇宙的神奇法則。


所以,要問蒙德里安畫的究竟是什麼,從畫具體的樹到Excel之父的轉變,他一路以來的心路歷程,是這樣的。

某幾棵特定的樹 我眼中的樹 具有普遍性意義的一棵樹 世界的本質

他的格子,畫的是世界的本質。

以上,是對蒙德里安的原話的解讀。「我在平坦的表面上構造線條和顏色組合,以便以最大的意識表達一般的美。 自然(或者我所看到的)激勵著我,讓我像任何畫家一樣,處於情感狀態,使得某種慾望可以產生某種東西,但是我想儘可能接近真理, 直到我到達基礎(仍然只是一個外部基礎!)的東西...」。


引領了扁平化的UI
顫抖吧 win8 win10 這些小婊雜!


最多贊的同學是學建築的 角度很獨特 從我學藝術史的角度來看 蒙德里安是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的人 一般經歷過這樣戰爭的畫家 尤其是歐洲畫家 在戰爭結束後 或者開始後 風格都會有很大轉變( 畢加索也是這樣的) 通過和諧的構圖和用色 畫家希望通過這樣的理想美學創造現實生活中的烏托邦 讓世界更美好 題主說的他不用尺子 也是很對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也更像是Craftsman(工匠)而非Artist(藝術家)更符合了他渴望構建烏托邦的角色 而如此醒目且標誌性的畫作自然一直以來都被設計界看重 而這又是後話了。


其實,我想說,所有古典主義之後被載入藝術史冊的,都一定是顛覆性的。自從步入資本主義社會,知識產權法的出現,等等,都意味著褒獎創新。(以上特指西方)。

有時候過於拘泥畫面反而是墜入某種陷阱中,通常我們欣賞藝術作品時,要結合創作的背景,來理解作品的概念以及創作者的意圖。而一味地揪住作品本身問美醜,已經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了。起碼,美醜在後現代主義社會是沒有標準的,或者說標準太多並且不停出現新的。

似乎並沒有回答題主的問題。不要介意,只是想提供另一種思路。


就是規矩美,秩序美吧

話說第一次知道蒙德里安
是通過英劇飛天大盜...匿了


完整的看一遍蒙德里安的作品從具象到抽象,擱現代就是一個優秀設計師的誕生。
這就提醒想做一名優秀設計師的人,不是會幾個軟體就行的,好好回家練吧,不然處處都是瓶頸。


作為繪畫,不認為這種只有色彩和線條的作品有什麼過人之處;

看到有朋友提到「筆觸」,對於筆觸,我想說:筆觸作為一種造型語言,對其運用只有熟練,沒有偉大,更不能成為作品本身,蒙德里安拿筆用纖維裹挾顏料在畫布上滑過留下的痕迹所帶來的質感未見得比你我留下的更優秀;

忘記誰說的了:世界上沒有藝術,只有藝術家。如果不了解蒙德里安,估計很多人並不會認為他的紅黃藍色塊有什麼過人之處,蒙德里安的抽象畫之所以高身價是因為它是蒙德里安畫的;

當然,放在藝術史上來講,蒙德里安的作品對當代設計有不可估量的影響作用,所以他的抽象畫與其說是藝術品,倒不如說是某種有影響的理論;

蒙德里安之前的具象畫,色調柔和,很有味道,我知道了他的造型功底以及對光影的運用絕對是一流的,因此他畫什麼都是有資本的,不像有些人,劍走偏鋒,不過是用奇形怪狀來掩飾自己造型能力不足,從技術上就不過關。


現代繪畫對現代藝術尤其是設計有著不可替代的指導作用 作為建築人 跳出繪畫解讀蒙德里安有著更多意義 比如里特維爾德的施羅德住宅(之前答案里出現過) 是建築學生入門的必學案例 明顯受到蒙德里安繪畫及藝術創作理念影響 蒙德里安對當時建築學創作和工業藝術品創作風潮產生一定影響 他的藝術形式很好適應了工業背景下對藝術品期望與要求

個人看法 見笑


不管從哪個角度擺放,色塊的大小和顏色的重量都是和諧平衡穩定的…好喜歡以他作品設計的玻璃杯~


感謝題主及各位答主老師讓俺開眼!EXCEL小英雄的形容讓人笑溺啊!
蒙老師是一個勇於超越,追求卓越的藝術家,為了證明形式美可以媲美內容美,把點、線、面搞成了像素。
蒙老師的眼睛何止是視紅顏見白骨,更是原子級的探測儀,三維立體VR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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