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西遊記》寫出《紅樓夢》(或反之)的感覺?
或者把《紅樓夢》寫出《西遊記》的感覺,把《紅樓夢》寫出《三國演義》甚至魯迅的感覺都可以。
《紅樓夢》感覺的《西遊記》:
第一段:
行者笑道:「那女兒國主花容月貌,更兼一國之富;你就留下與她生男養女不好?』」唐三藏登時撂下臉來,說道:「大徒弟,你說什麼?」行者笑道:「我何嘗說什麼。」唐僧便哭道:「如今新興的,被蠍子精擄走了,也不來救我;見了玉兔精,也來拿我取笑兒。我成了妖精解悶的。」一面哭著,一面就要念緊箍咒。行者不知要怎樣,心下慌了,忙跪下道:「好師父,我一時該死,你別念那咒。我再要敢,嘴上就長個疔,爛了舌頭。」
第二段:
且說太乙救苦天尊收了九靈元聖,行者將玉華王、唐僧等人救出。第二日玉華王傳旨大開素宴,又請了幾台戲。至晚散時,玉華王深愛那作花臉的,因命人帶進來,細看時益發可憐見。因問年紀,才十一歲,大家嘆息一回。玉華王令人另拿些果子與他兩個,又另外賞錢兩串。王妃笑道:「這個孩子扮上活象一個人,你們再看不出來。」王子心裡也知道,便只一笑,不肯說。行者也猜著了,亦不敢說。八戒接著笑道:「倒象師父的模樣兒。」行者聽了,忙把八戒瞅了一眼,使個眼色。眾人卻都聽了這話,留神細看,都笑起來了,說果然不錯。一時散了。
晚間誦經時,八戒便命龍馬把衣包打開收拾,都包了起來。龍馬道:「忙什麼,等去的日子再包不遲。」八戒道:「明兒一早就回高老莊。在這裡作什麼?看人家的鼻子眼睛,什麼意思!」行者聽了這話,忙趕近前拉他說道:「好兄弟,你錯怪了我。師父是個多心的人。別人分明知道,不肯說出來,也皆因怕他惱。誰知你不防頭就說了出來,他豈不惱你。我是怕你得罪了他,所以才使眼色。你這會子惱我,不但辜負了我,而且反倒委曲了我。若是別人,那怕他得罪了十個人,與我何干呢。」八戒摔手道:「你那花言巧語別哄我。我也原不如師父,女妖精說他,拿他取笑都使得,只我說了就有不是。我原不配說他。他是胎里素的十世善人,我是吃人的豬精,得罪了他,使不得!」行者急的說道:「我倒是為你,反為出不是來了。我要有外心,立刻就壓在五行山下,萬載不得超生!」八戒道:「少信嘴胡說,這些沒要緊的惡誓,散話,歪話,說給那些小性兒,行動愛念咒的人,會轄治你的人聽去!別叫我拱你。」說著,一徑走進裡間,忿忿的躺著去了。
行者沒趣,只得又來尋唐僧。剛到門檻前,唐僧便推出來,將門關上。行者又不解其意,在窗外只是吞聲叫「好師父」。唐僧總不理他。行者悶悶的垂頭自審。沙僧早知端的,當此時斷不能勸。那行者只是獃獃的站在那裡。
唐僧只當他回房去了,便起來開門,只見行者還站在那裡。唐僧反不好意思,不好再關,只得抽身上床躺著。行者隨進來問道:「凡事都有個原故,說出來,人也不委曲。好好的就惱了,終是什麼原故起的?」唐三藏冷笑道:「問的我倒好,我也不知為什麼原故。我原是給你們取笑的,拿我比花和尚取笑!」行者道:「我並沒有比你,我並沒笑,為什麼惱我呢?」唐僧道:「你還要比?你還要笑?你不比不笑,比人比了笑了的還利害呢!」行者聽說,無可分辯,不則一聲。
唐僧又道:「這一節還恕得。再你為什麼又和悟能使眼色?這安的是什麼心?莫不是他和我頑,他就自輕自賤了?他原是天庭的元帥,我原是水賊的養子,他和我頑,設若我回了口,豈不他自惹人輕賤呢。是這主意不是?這卻也是你的好心,只是那一個偏又不領你這好情,一般也惱了。你又拿我作情,倒說我小性兒,行動念咒。你又怕他得罪了我,我惱他。我惱他,與你何干?他得罪了我,又與你何干?」
行者見說,方才與八戒私談,他也聽見了。細想自己原為他二人,怕生隙惱,方在中調和,不想並未調和成功,反已落了兩處的貶謗。越想越無趣。再細想來,目下不過這兩個人,尚未應酬妥協,將來到了西天怎成正果?想到其間也無庸分辯回答,自己駕雲回花果山了。唐三藏見他去了,便知回思無趣,賭氣去了,一言也不曾發,不禁自己越發添了氣,便說道:「這一去,一輩子也別來,也別說話。」
第三段:
唐僧因笑道:「外客未見,就脫了虎皮裙,還不去見你師弟!」行者早已看見多了一頭豬精,便料定是天蓬轉世,忙來作揖。廝見畢歸坐,細看形容,與眾各別:兩片似張非張蒲扇耳,一雙似睜非睜眯縫眼。嘴生通天之柱,嬌襲一身之肉。獠牙歷歷,粗喘隆隆。閑靜時如三郎照水,行動處似過境颱風。心較月狐多一竅,壯如巨靈勝三分。
行者看罷,因笑道:「這個兄弟我曾見過的。」唐僧笑道:「可又是胡說,你又何曾見過他?」行者笑道:「雖然未曾見過他,然我看著面善,心裡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別重逢,亦未為不可。」唐僧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行者便走近悟能身邊坐下,又細細打諒一番,因問:「兄弟可曾念經?」悟能道:「不曾念,只上了一年學,些須認得幾個字。」行者又道:「兄弟法名是那兩個字?」悟能便說了名。行者又問表字,悟能道:「無字。」行者笑道:「我送兄弟一妙字,莫若『八戒』二字極妙。」敖閏便問何出。行者道:「出家人要斷五葷三厭,況這豬弟弟腹大如鼓,用取這兩個字,豈不兩妙!」敖閏笑道:「只恐又是你的杜撰。」行者笑道:「除《心經》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又問悟能:「可也有棒沒有?」眾人不解其語,悟能便忖度著:「因他有棒,故問我有也無。」因答道:「我沒有那個。想來那棒是一件罕物,豈能人人有的。」行者聽了,登時發作起痴狂病來,自耳中抽出定海神針,就狠命摔去,罵道:「什麼罕物,連人之高低不擇,還說『如意』不『如意』呢!我也不要這勞什子了!」嚇的護法諸天、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一十八位護駕伽藍一擁爭去拾棒。
唐僧急的摟行者道:「孽障!你生氣,要打罵妖精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行者滿面淚痕泣道:「這裡哥哥弟弟都沒有,單我有,我說沒趣,如今來了這麼一個神仙轉世的弟弟也沒有,可知這不是個好東西。」唐僧忙哄他道:「你這弟弟原有這個來的,因下凡時捨不得太陰星君,無法處,遂將它留在了廣寒宮。一則全合巹之禮,盡你弟弟之衷心,二則嫦娥亦可權作見了情郎之意。因此他只說沒有這個,不便自己誇張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還不好生慎重收起,仔細觀音知道了。」說著,便向伽藍手中接來,親與他送入耳中。行者聽如此說,想一想大有情理,也就不生別論了。
第四段:
且說南山大王敗回洞窟,高坐石崖無言。正在煩惱,只見班部叢中閃出一隻小妖,哭笑三聲。老怪心下甚為疑怪,即時屏退侍從,只留這小妖服侍。老怪因問方才何故又哭又笑。這小妖道:「大王要吃人肉,難道就沒抄一張『護命符』來不成?」老怪忙問:「何為『護命符』?我竟不知。」小妖道:「這還了得!連這個不知,怎能作得長遠!如今凡欲吃人者,皆有一個私單,上面寫的是最有權有勢,極富極貴的大神佛名姓,各地皆然,倘若不知,一時觸犯了這樣的仙家,莫說生人肉,只怕連性命還保不成呢!所以綽號叫作『護命符』。方才所說的這唐僧,大王如何惹他!他這人並無難捉之處,皆因都礙著他三個徒弟上,所以如此。」一面說,一面從順袋中取出一張抄寫的『護命符』來,遞與老怪,看時,上面皆是大能神佛眷屬的諺俗口碑。其口碑排寫得明白,下面所注的皆是自師尊果位並位次。上云:
陳不嗔,金蟬轉世秉佛心。
蟠桃園,三千里,住不下傲來一石猴。
玉華缺少巨神兵,獅精來偷野豬精。
弱水卷流沙,禪杖如山骨如渣。
《西遊記》感覺的《紅樓夢》:
湘蓮呵呵冷笑道:「你這個潑物!你在席上百般撩撥於我,你待怎麼!你是那裡來的?姓甚名誰?有多大手段,敢那等海口浪言!」薛蟠道:「是你也認不得你老哥哩!你老哥乃內府帑銀行商紫薇舍人之子,姓薛名蟠字文龍。若問老薛的手段,說出來教你魂飛魄散,軟倒在眼前!」湘蓮道:「我不曾會你,有什麼手段,說來我聽。」薛蟠笑道:「好兄弟,你站穩著,仔細聽了!我——
自小神通手段高,僕役眾多逞英豪。欺男霸女熬日月,跳出應天把命逃。
一點誠心來求道,榮府家塾采慧苗。母家有個老娘舅,官居大員一品高。
姨爹蒙恩選學政,表姊鳳藻侍聖朝。賈史王薛我居首,珠玉金銀如芥草。
吾今皈正北方去,送妹上殿選蜂腰。你去江南西湖問一問,我是金陵馳名第一少!」
湘蓮聞言笑道:「你原來是那強搶民女的呆霸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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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便走近身邊坐下,又細細打量一番,因問:「弟弟可曾學藝?」悟能道:「不曾學,只拜了一年師,些須曉得幾個變化。」行者又道:「弟弟法號是那兩個字?」悟能便說了號。行者又問渾名。悟能道:「無名。」行者笑道:「我送弟弟一妙名,莫若『八戒』二字極妙。」又問悟能:「可也有緊箍兒沒有?」眾僧不解其語,悟能便忖度著因他有箍,故問我有也無,因答道:「我沒有那個。想來那箍是一件罕物,豈能人人有的。」行者聽了,登時發作起痴狂病來,摘下那緊箍兒,咦,怎麼摘不下來?
清風和明月進來笑道:「唐師父,我師著我送果兒與師父帶來了。」行者聽說,便先問:「什麼果兒?拿來給我。」一面早伸手接過來了。開匣看時,原來是三朝未滿的孩童。長老只就行者手中看了一看,便問道:「還是單送我一人的,還是別的和尚們都有呢?」清風和明月道:「各位都有了,這兩個是師父的了。」長老冷笑道:「我就知道,別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給我。」
三藏又將觀音菩薩所贈嵌金花帽珍重取出來轉送行者。行者說:「什麼臭菩薩拿過的,我不要這東西。」遂擲還不取。三藏只得收回,內心OS:「媽蛋不按牌理出牌啊!」
大將上來捲簾,不防又把琉璃盞失了手跌在地下,將琉璃跌碎。玉帝因嘆道:「蠢才,蠢才!將來怎麼樣?明日你自立門戶,難道也是這麼顧前不顧後的?」捲簾大將冷笑道:「陛下近來氣大的很,行動就給臉子瞧。前兒連天蓬元帥都打了,今兒又來尋我們的不是。要踢要打憑陛下去。就是跌了琉璃盞,也是平常的事。先時連那麼樣的玻璃缸、瑪瑙碗不知弄壞了多少,也沒見個大氣兒,這會子一隻器皿就這麼著了。何苦來!要嫌我們就打發我們,再挑好的使。好離好散的,倒不好?」玉帝聽了這些話,氣的渾身亂戰,因說道:「你不用忙,將來有散的日子!這就打你八百,貶下界去。」
二人正說著,只見沙僧走來,笑道:「二師兄,大師兄,你們天天一處打怪升級,我好容易來了,也不理我一理兒。」行者笑道:「偏是咬舌子愛說話,連個二師兄也叫不出來,只是愛師兄愛師兄的。回來捉妖精兒,又該你鬧『幺愛三四五』了。」
三藏在馬鞍上睡著,白龍馬慢悠悠走著,也乜斜著眼亂恍。行者輕輕的走到跟前,上來便拉著韁,悄悄的笑道:「我明日和師父討你,你給我騎罷。」小龍不答。行者又道:「不然,等師父醒了我就討。」小龍睜開眼,將行者一頂,笑道:「你忙什麼!『白龍馬掉在鷹愁澗,有你的只是有你的』,連這句話語難道也不明白?我倒告訴你個巧宗兒,你往西牛賀洲拿牛魔王同避水金睛獸去。」行者笑道:「憑他怎麼去罷,我只守著你。」只見唐三藏翻身起來,照白龍馬屁股就抽了一鞭,指著罵道:「下作小畜生,好好的徒兒,都叫你教壞了。」行者見三藏醒來,早一筋斗去了。
行者一面吃,一面說道:「我吃這個方愛吃酒,吃了酒才有勁。若不是這豬肉,今兒斷不能捉妖。」說著,只見沙僧駐著降妖杖站在那裡笑。行者笑道:「兄弟,過來嘗嘗。你二師兄屬豬,不然他也愛吃。」沙僧聽了,便過去吃了一塊,果然好吃,便也吃起來。一時只見三藏也披了袈裟走來,笑道:「吃這樣好東西,也不告訴我!」說著也湊著一處吃起來。八戒笑道:「那裡找這一群和尚去!罷了,罷了,今日木仙庵遭劫,生生被弼馬溫作踐了。我為木仙庵一大哭!」行者冷笑道:「你知道什麼!『是真聖僧自風流』,你們都是假清真,最可厭的。我們這會子豬肉大吃大嚼,回來卻是蓮心佛口。」
三藏聽了信以為真,乃笑問白龍馬道:「今兒那個穿白的是你什麼人?」小龍道:「那是我兩外甥子。」三藏聽了,讚歎了兩聲。小龍道:「嘆什麼?我知道你心裡的緣故,想是說他那裡配白的。」三藏笑道:「不是,不是。那樣的不配穿白的,誰還敢穿。我因為見他實在肥盛的很,怎麼也得他在咱們取經隊就好了。」小龍冷笑道:「我一個人是腳力命罷了,難道連我的親戚都是腳力命不成?定還要揀實在好的白馬才往你門下來。」
八戒聽了喜不自禁,笑道:「待我放下書,幫你來收拾,」沙僧道:「什麼書?」八戒見問,慌的藏之不迭,便說道:「不過是《金剛經》《大悲咒》。」沙僧笑道:「你又在我跟前弄鬼。趁早兒給我瞧,好多著呢。」八戒道:「好兄弟,若論你,我是不怕的。你看了,好歹別告訴別人去。真真這是好書!你要看了,連妖也不想捉呢。」一面說,一面遞了過去。沙和尚把降妖杖且都放下,接書來瞧,從頭看去,越看越愛看,自覺春心蕩漾,神魂顛倒。八戒笑道:「兄弟,你說好不好?」沙和尚笑道:「果然好污。」八戒笑道:「我就是個天蓬元帥身,你就是那霓裳仙子貌。」沙和尚聽了,不覺一臉晦氣,登時直豎起一頭紅焰發蓬鬆,瞪了兩隻圓睛亮似燈,指八戒道:「你這該死的胡說!好好的把這邪魔外道弄了來,還學了這些混話來撩我,我告訴師父大師兄去。」八戒著了急,向前攔住說道:「好兄弟,千萬饒我這一遭,原是我說錯了。若有心撩你,明兒我掉在圈子裡,教個老母豬吞了去,變個小香豬,等你明兒做了『金身羅漢』得道成仙的時候,我往你座下替你拱一輩子的白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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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了,長老故問何事。鎮元大仙笑道:「因丟了四個人蔘果,連日訪察不出人來,恐怕旁人賴這些徒弟們,所以越性大家搜一搜,使人去疑,倒是洗凈他們的好法子。」長老冷笑道:「我的徒弟自然都是些賊,我就是頭一個窩主。既如此,先來搜我的行李,他們所有偷了來的都交給我藏著呢。」說著便命徒弟們把行李一齊打開,請大仙去抄閱。大仙笑道:「既然徒弟們的東西都在這裡,就不必搜了。」長老又問眾人:「你們都搜明白了不曾?」清風陪笑說:「都翻明白了。」那明月本是個心內沒成算的人,素日雖聞長老的名,那是為眾人沒眼力沒膽量罷了,那裡一個出家人就這樣起來,況且又是凡夫俗子,他敢怎麼。因越眾向前拉起長老的袈裟,故意一掀,嘻嘻笑道:「連師父身上我都翻了,果然沒有什麼。」鎮元大仙見他這樣,忙說:「徒兒走罷,別瘋瘋顛顛的。」一語未了,只聽「拍」的一聲,明月臉上早著了長老一掌。長老登時大怒,指著明月問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拉扯我的袈裟!我不過看著大仙的面上,你又有道行,叫你一聲仙童,你就狗仗人勢,天天作耗,專管生事。你搜檢東西我不惱,你不該拿我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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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小妖來回:「外頭有個毛臉雷公嘴的和尚,要見爺爺。」牛魔王聽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並不和佛家來往,為什麼今日有和尚來?」急走出來看時,卻是七弟美猴王,忙接進廳上坐了獻茶。未及敘談,那猴王先就說道:「我們大唐有一個做和尚的三藏,一向好好在宮裡,如今竟三五日不見回去,各處去找。這一山內,十停妖倒有八停妖都說,他近日和吐火噴煙的那位令郎相與甚厚。太宗亦云:『若是別的和尚呢,一百個也罷了,只是這三藏生的清俊,又擅房中秘術,甚合朕心,竟斷斷少不得此人。』故此求大哥轉諭令郎,請將三藏放回。」牛王聽了這話,又驚又氣,即命喚紅孩兒來。紅孩兒也不知是何原故,忙趕來時,牛王便問:「該死的孽子!你在家不修練也罷了,怎麼又做出這些無法無天的事來!那三藏現是唐太宗御前的男寵,你是何等草芥,無故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於我。」紅孩兒聽了唬了一跳,忙回道:「實在不知此事。究竟連『三藏』兩個字不知為何物,豈更又加『引逗』二字!」說著便哭了。牛王未及開言,只見那猴王冷笑道:「賢侄也不必掩飾。現有據證,何必還賴?既雲不知此人,那錦襕袈裟怎麼到了賢侄身上?」紅孩兒聽了這話,不覺轟去魂魄,目瞪口呆,說道:「叔叔既知他的底細,如何連他被掰直這樣大事倒不曉得了?聽得說他如今在西部離國五萬四千八百里路有個什麼西梁女國,他在那裡娶了女王,高登寶位,想是在那裡也未可知。」
———————嚴禁轉載———————
第四十一回 清真寺茶品梅花雪 怡紅院劫遇母大蟲
…虎力大仙笑道:「你把唐僧鯗搛些給她。」鹿力大仙聽說,依言搛些唐僧鯗給白骨精,笑道:「你天天吃農民肉,也嘗嘗我們的唐僧肉弄的可口不可口。」白骨精笑道:「別哄我了,唐僧肉跑出這個豬味兒來了, 我們也不用捉人了,只消養豬罷了。」眾妖笑道:「真是唐僧肉,我們再不哄你。」白骨精詫異道:「真是唐僧肉?我白吃了半日。大仙再給我嘗些,這一口細嚼嚼。」虎力大仙果又搛了些,白骨精細嚼了半日,笑道:「雖有一點人肉香,只是還不象是人肉。 告訴我是個什麼法子弄的,我也弄著吃去。」鹿力大仙笑道:「這也不難。你把才捉下來的唐僧把皮簽了去骨,只要凈肉,切成碎釘子,用那豬八戒的油炸了,再用豬脯子肉並香菌,新筍,蘑菇,五香腐乾,各色乾果子,俱切成丁子,用豚骨湯煨乾,將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嚴,要吃時拿出來,用炒的豬裡脊一拌就是。」白骨精聽了,搖頭吐舌說:「我的安拉!倒得一整隻豬來配他唐僧,怪道這個味兒!」
其實這兩部書氣場相差甚遠,硬改很容易尷尬,好在西遊有些章節頗有家長里短的氣氛,可以小改一下試試。
第十六回 展袈裟院僧謀寶貝 黑風羆趁火輕打劫卻說那和尚把袈裟騙到手,拿在後房燈下,對袈裟號啕痛哭,慌得那本寺僧,不敢先睡。小幸童也不知為何,卻去報與眾僧道:「公公哭到二更時候,還不歇聲。」有兩個徒孫,是他心愛之人,上前問道:「師公,你哭怎的?」老僧道:「我哭無緣,看不得唐僧寶貝!」小和尚道:「公公年紀高大,發過了他的袈裟,放在你面前,你只消解開看便罷了,何須痛哭?」老僧道:「看的不長久。我今年二百七十歲,空掙了幾百件袈裟,怎麼得有他這一件?怎麼得做個唐僧?」小和尚道:「師公差了。唐僧乃是離鄉背井的一個行腳僧。你這等年高,享用也彀了,倒要象他做行腳僧,何也?」老僧道:「我雖是坐家自在,樂乎晚景,卻不得他這袈裟穿穿。若教我穿得一日兒,就死也閉眼,也是我來陽世間為僧一場!」眾僧道:「好沒正經!你要穿他的,有何難處?我們明日留他住一日,你就穿他一日,留他住十日,你就穿他十日便罷了。何苦這般痛哭?」老僧道:「縱然留他住了半載,也只穿得半載,到底也不得氣長。他要去時只得與他去,怎生留得長遠?」正說話處,有一個小和尚名喚廣智,出頭道:「公公,要得長遠也容易。」老僧聞言,就歡喜起來道:「我兒,你有甚麼高見?」廣智道:「那唐僧兩個是走路的人,辛苦之甚,如今已睡著了。我們想幾個有力量的,拿了槍刀,打開禪堂,將他殺了,把屍首埋在後園,只我一家知道,卻又謀了他的白馬、行囊,卻把那袈裟留下,以為傳家之寶,豈非子孫長久之計耶?」老和尚見說,滿心歡喜,卻才揩了眼淚道:「好!好!好!此計絕妙!」即便收拾槍刀。
內中又有一個小和尚,名喚廣謀,就是那廣智的師弟,生的唇紅齒白,相貌伶俐,上前來道:「此計不妙。公公難道就沒抄一張本省的護身符來不成?」眾僧忙問:「何為護身符?」廣謀道:「如今凡作地方佛道寺院的,都有一個私單,上面寫的是仙佛兩道最有權勢極富貴的大家名姓,各省皆然。倘若不知,一時觸犯了這樣的人家,不但身家,只怕連性命也難保呢!所以叫做護身符。方才所說的這兩人,且看有無姓氏在上面。」一面說,一面從順袋中取出一張抄的護身符來,遞與眾僧看時,上面皆是俗諺口碑,云:江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天宮一個李。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泰山王。豐年好大「張」,珍珠如土金如鐵。「(注釋).
廣謀就笑道:「造化了,姓名又無關,諒他們行腳僧人,能到哪裡?我有一個不動刀槍之法,不知你尊意如何?」老僧道:「既是一家子,我兒,你有何法?」廣謀道:「依小孫之見,如今喚聚東山大小房頭,每人要乾柴一束,舍了那三間禪堂,放起火來,教他欲走無門,連馬一火焚之。就是山前山後人家看見,也只說是他自不小心,走了火,將我禪堂都燒了。那兩個和尚,卻不都燒死?又好掩人耳目。袈裟豈不是我們傳家之寶?」那些和尚聞言,無不歡喜,都道:「好!好!好!此計更妙!更妙!」遂教各房頭搬柴來。
唉!這一計,正是弄得個:失去本來真面目,幻來心想錦袈裟。高壽老僧該盡命,觀音禪院化為塵,白骨如山忘佛意,無非貪財與貪色!
注釋:
江不假,四瀆水繫上應四處天星,淮水楚水水神據說姓江。
天宮李,李為天宮大姓,李老君,李金星,李天王,甚至下屆黑龍江龍神也姓李。
王也是天宮大姓,很多星宿太歲與天官姓王。
豐年好大「張」,玉帝本身姓張,張天師系也支脈龐大。
1.(罪過罪過....)
正說著,只見觀音從那邊走來。紅孩兒咬牙道:「這個娼婦是個專管九國販駱駝的!聽了那猴子挑唆,哪有不來立威風的!」那觀音笑道:「孩兒們都請坐。我和你們大王說句話。」紅孩兒道:「什麼話,你說吧。」觀音笑道:「你來,橫豎有好話。」紅孩兒道:「可是去南海那話?」觀音笑道:「你既知道,還問什麼?快來我細細地告訴你,可是天大的喜事。」紅孩兒聽說,立起身來,下死勁啐道:「(~~~嗶~~~),好多著呢!什麼好話,又是什麼喜事!怪到那些妖精,成日羨慕人家親戚做了童子、坐騎,又是什麼佛母菩薩、如來的娘舅,一家子仗著他橫行霸道的,一家子都成了坐騎了!這會子又把我弄去那見不得人的去處。我若得臉,一家子外頭橫行霸道,自己就封了神仙;我若不得臉,各人把王八脖子一縮,生死由我!」一面罵,一面哭,一面就要吐火。
那觀音聞言,不由得大怒:「你這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竅的妖精!你打量我能有多大的本事,就要收你做童子?你做春夢呢!你打聽打聽,這些人比你道行不知高了多少,上趕著求我收了做童子。今兒不知多抬舉你呢!」
2. 行者道:「不就吃了你幾個果子,什麼好東西,也值這樣潑聲浪嗓的,罵上一大車話!又不是你媽下的蛋,心疼人吃了!」
那童子道:「你少滿嘴裡混嗆!你媽才下蛋呢!」
1 那太師得了令,便自往驛丞處來。和驛丞說了一回閑話兒,便出來,假託往八戒屋裡去,從後屋門出去,打三藏的卧房門前過。只見三藏正坐在那裡抄經文, 見了太師站起來。太師笑道:「做什麼呢?」一面說,一面便過來接他手內的經文,道:「我看看你抄的經兒。」看了一看,又道:「越發好了。」遂放下經文, 又渾身打量。只見他穿著半新的紫瀾袈裟,下面水綠褲子。蜂腰削背,鴨蛋臉,高高的鼻子,三藏見這般看他,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心裡便覺詫異,因笑問道:「太師,這會子不早不晚的過來做什麼?」太師使個眼色兒,跟的人退出。太師便坐下,拉著三藏的手, 笑道:「我特來給你道喜來的。」三藏聽了,心中已猜著三分,不覺紅了臉,低了頭,不發一言。聽太師道:「你知道,陛下跟前竟沒有個可靠的人,心裡再要買一個,又怕那些牙子家出來的不乾不淨,也不知道毛病兒,買了來三日兩日,又弄鬼掉猴的。因在你師徒四人里要挑個可靠人兒,又沒個好的,不是模樣兒不好,就是性子不 好;有了這個好處,沒了那個好處。因此常冷眼選了半月,這些男孩子裡頭,就只你是個尖兒:模樣兒,行事做人,溫柔可靠,一概是齊全的。意思要和觀音菩薩討了 你去,收在屋裡。你比不得外頭新買了來的,這一進去了就開了臉,就封你作王爺, 又體面,又尊貴。你又是個要強的人,俗語說的,『金子還是金子換』,誰知竟叫陛下看中了!你如今這一來,可遂了你素日心高智大的願了,又堵一堵那些嫌你的人的嘴。——跟了我回菩薩去!」說著,拉了他的手就要走。三藏紅了臉,奪手不行。太師知他害臊,便又說道:「這有什麼臊的?又 用你說話,只跟著我就是了。」三藏只低頭不動身。太師見他這般,便又說道:「難道你還不願意不成?若果然不願意,可真是個傻和尚了。放著主子王爺不做, 倒願意做個苦和尚!你跟我們去,你知道我的性 子又好,又不是那不容人的人,陛下待你們又好。過一年半載生個一男半女,你就 和我並肩了。女兒國里的人,你要使喚誰,誰還不動?現成主子不做去,錯過了機會, 後悔就遲了。」三藏只管低頭,仍是不語。太師又道:「你這麼個墨跡人,怎麼 又這樣積粘起來?有什麼不稱心的地方兒,只管說,我管保你遂心如意就是了。」 三藏仍不語。太師又笑道:「想必你有三個徒弟,你自己不肯說話,怕臊,你等他們問你呢?這也是理。等我問他們去,叫他們來問你,有話只管告訴他們。」說畢, 便往行者屋裡來。
2 且說三藏一夜沒睡。至次日,沙僧回菩薩,接他家去逛逛,菩薩允了,叫他家去。三藏意欲不去,只怕菩薩疑心,只得勉強出來。沙僧只得將女王的話說給 他,又許他怎麼體面,又怎麼當家做王爺,三藏只咬定牙不願意。沙僧無法,少 不得回去回復女王。女王惱起來,因說道:「我說給你,叫你二師兄和他說去。就說我的話:『自古和尚愛搞基』,他必定嫌我不是男人。大約他戀著你師兄們,多半是看上 了行者,只怕也有白龍馬。若有此心,叫他早早歇了。我要他不來,以後誰敢收他? 這是一件。第二件,想著菩薩疼他,將來西天取經得個正果去。叫他細想:憑他得了什麼正果,也難出我的手心!除非他死了,我就服了他!要不然叫他趁早回心轉意,有多少好處。」女王說一句,沙僧應一聲「是」。女王 道:「你別哄我,明兒我還打發你太師過去問三藏。你們說了,他不依,便沒你們 的不是;若問他,他再依了,仔細你們的腦袋!」沙僧忙應了又應,退出回家, 也等不得告訴他二師兄轉說,竟自己對面說了這話。把個三藏氣的無話可回,想了一 想,便說道:「我便願意去,也須得你們帶了我回聲菩薩去。」他徒弟只當回想 過來,都喜之不盡,沙僧即刻帶了他上來見菩薩。 可巧文殊菩薩、普賢菩薩、降龍、伏虎、長眉等羅漢並外頭的幾個執事有頭臉的金剛,都在菩薩跟前湊趣兒呢。三藏看見,忙拉了豬八戒,到菩薩跟前跪下,一面 哭,一面說,把太師怎麼來說,園子里八戒怎麼說,今兒沙僧又怎麼說,「因 為不依,方才陛下越發說我『戀著悟空』,不然,要等著去西天得正果,憑我到天上, 這一輩子也跳不出他的手心去,終究要報仇。我是橫了心的,當著眾人在這裡,我 這一輩子,別說是悟空,就是悟金、悟銀、悟天王、悟皇帝,橫豎不成親就完了! 就是菩薩逼著我,一刀子抹死了,也不能從命!伏侍菩薩成了佛,我也不跟著三個徒弟去,或是尋死,或是蓄了頭髮還俗去!要說我不是真心,暫且拿話 支吾:這不是天地鬼神、日頭月亮照著!嗓子裡頭長疔!」就立時死在這裡。第六十回 痴鐵扇賺入摩雲洞 狡玉面大鬧翠雲山
小妖引路,一直到了芭蕉洞前扣門。女童開了。小妖笑說:「快回大奶奶去,二奶奶來了。」女童聽了,忙進報與鐵扇公主。鐵扇公主聞聽一言,太陽穴早升起兩股無名怒火,也不梳洗,急忙忙迎了出來。至門前,玉面公主早下雲頭。鐵扇公主一看,只見來人果然生得不同: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粉面含春騷氣露,丹唇未啟笑先聞。
鐵扇公主心中不免又氣又愧,氣的是這狐狸竟有這般膽色,敢找上門來,愧的是果真年輕美貌,難怪老牛動心。只見那玉面公主早陪笑上來萬福,張口便叫:「妹妹無禮,不曾早日拜見姐姐,望恕遲慢之罪。」說著便福了下來。鐵扇見她這般,竟不好動氣,勉強還了個禮。
二人同入洞中,那鐵扇也不讓人,自己上首在坐了,玉面公主又來行禮,道:「奴家年輕,嫁牛王之事,皆系先父母商議主張。今日有幸相會,若姐姐不棄奴家寒微,凡事求姐姐的指示教訓。奴亦傾心吐膽,只伏侍姐姐。」說著,便行下禮去。那鐵扇公主任由她拜了半日,方說了一句:「起來說話」。玉面公主又叩頭才起來,斂容低首,侍立一旁。鐵扇公主不好意思,只得讓座。那玉面公主告座道:「皆因奴家法術尚淺,急於求成,只要牛郎修那歡喜大法。此皆是我婦人之痴心,怎奈牛郎錯會奴意,以為奴是吃醋拈酸之輩。其他事皆可疏忽,回家與姐姐行周公之禮這樣的大事豈可疏忽。奴亦曾勸牛郎常常歸家,以敘結髮之情。不想牛郎反以奴為那等做作之婦,心口不一,執意不回,此乃男子一派硬心,姐姐素知。使奴有冤難訴,惟天地可表。前十日那唐僧師徒前來尋事,我與牛郎二人難敵四漢,竟比他師徒先射。牛王險些被他們采了雛菊。奴恐牛郎不悅,不敢明言。今可巧去那碧波潭老龍王處學熬戰之法,故奴家親自拜見過,只見此處甚為窄小,姐姐何等金尊玉貴,如何住的?還求姐姐下體奴心,起動大駕,挪至家中。你我姊妹同居同處,彼此合心共用牛郎,行百合之術,練雙飛之法,方是大禮。若姐姐在此,奴在彼,牛郎一身難顧二處,兩處奔波,耗費精力,姐姐雲雨不諧,奴心又何安。再者,若孫行者幾人再來要姐姐張嘴,姐姐縱是勇猛,只怕一人也難抵擋四個男子。牛家之名也要緊,倒是共戰奴家,奴亦不累。所以今生今世奴之功力全在姐姐身上。那起下人小妖之言,未免嫌我平日采陽補陰,背後加減些言語,自是常情。姐姐乃何等樣人物,豈可信真。若我果真欲求不滿,內有家傳仙丹,外有無數江湖秘方,任憑牛王雄壯,豈容他活到今日?前日牛王私會姐姐,若別人則怒,我則以為幸。正是天地神佛不忍我一人獨扛金槍,故生此事。我今來求姐姐進去和我一樣同居同處,同分同例,同養藥渣,同榨丈夫。喜則同喜,悲則同悲,情似親妹,和比骨肉。不但那起小妖見了,自悔從前錯認了我,就是牛郎來家一見,他作丈夫之人,心中也未免歡喜。所以姐姐竟是我的大恩人,使我從前之名一洗無餘了。若姐姐不隨奴去,奴亦情願在此相陪。奴願作奴婢,每日伏侍姐姐梳頭洗面。只求姐姐在牛郎跟前替我好言方便方便,容我一席之地安身,奴死也願意。」說著,便嗚嗚咽咽哭將起來。鐵扇公主見她這般舉止,又有這般容貌,一團火早消了大半。那玉面公主又命小妖拿出一味藥丸,賞與洞內上下,道:「這叫做直狐藥丸,原是金角大王他乾娘的方子,饒是再彎的雄狐,也能掰直。」霎時一片稱頌之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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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奶昔@安安君@何足道@聞笛
【干奶昔】沙曰:「王母比於嫦娥,則胸小而顏衰。然遂能克嫦娥,獨得恩寵者,非惟天時,抑亦人謀也。今王母已擁十萬天兵,挾玉帝而令諸仙,此誠不可與爭鋒。如來名為佛祖,實為觀音所制也。觀音久據南海,萬民供奉,賢能為之用,此可以為援而不可圖也。女兒國用武之地,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資法師,法師豈有意乎?」 三藏問曰:「阿拉那一卡?」於是與沙情好日密。悟空、八戒等不悅。
【安安君】只見大聖拄著棒子,罵沙僧道:「忘了本的小和尚!觀音抬舉起你來,這會子我來了,你大模大樣和師傅說經論道,見我和八戒來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妝狐媚子哄師父,哄的師父念那勞什子的緊箍咒。你不過是觀音幾分面子收來的毛和尚,這路上你就攪基,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個妖精,看你還狐媚子似的哄師父講經不哄!」
【喬加西】八戒也罵道:「沒臉的下流東西!正經叫你去化齋去,你說有事故,倒叫我們去,你可整日家號喪給師父聽!一心只想妝狐媚子哄師父,哄的師父不理我們,聽你的話。一里一里的,這不上來了。難道我們倒跟不上你了!你也拿鏡子照照,配和師父說經論道不配!」 這沙僧雖然是個不得臉的徒弟,卻因他有三分才學,心內著實妄想痴心的往上攀高,每每的要在唐僧面前現弄現弄。只是悟空、八戒,都是伶牙利爪的,那裡插的下手去。不想今兒才有些消息,又遭八戒等一場惡意,心內早已經怒火中燒。
【何足道】沙僧眼瞅的眾人絲毫不將自己看在眼裡。不禁大怒,破口大罵道:「兀那猴子,你原本是天宮裡一潑皮無賴,幸得佛主賞識,教你隨那唐僧取經,將來修成正果,也可搏個封爵賞地,卻不是教你與這禿驢打情罵俏。」說罷,手起刀落,將那猴子、禿驢砍翻在地,悻悻而去。
【喬加西】悟凈正欲得便且藏出去,不想一頭撞在觀音懷裡。觀音眼都紅紫了,便一揚手,照臉一下,把那悟凈打了一個筋斗,罵道:「野牛肏的,胡朝那裡跑!讓你給取經人當徒弟,白白得一個正果,你那些還不足,還不自在?該死的奴才!你平日家出工不出力也罷了,怎麼又做出這些無法無天的事來!你師父師兄是佛祖心尖子上的人物,你是何等草芥,狗膽包天欺師滅祖,如今禍及於我,你不怕下割舌頭地獄!」那悟凈也不顧拾降妖寶杖,爬起來往外還要跑。正值如來等下凡,眾阿羅揭諦、聖僧道者正圍隨的風雨不透,但見悟凈滾了出來,都喝聲叫「拿,拿,拿!打,打,打!」
【聞笛】沙僧挨了兩下打,哪裡肯依,便拾頭打滾,潑哭潑鬧起來。口內嚷道:「菩薩也犯不著來罵我,我早知道你的心了,你跟那唐僧留了心,如今行動自然護著他!」
【喬加西】觀音罵道:「你這黑心種子!你生來是受苦的人,你師父生來是享福的。若你也這樣,那些粗活也沒人作了。你一個奴才秧子,給人拾鞋也沒人要的,竟得我給你仗腰子,保舉你去取經,你不安分守己,孝敬師父,反倒生出歹意來,只怕天也不容你!你果然是有造化的,能夠長長遠遠的伏侍他一路,也就罷了。他死了,你有什麼好處?糊塗油蒙了心,爛了舌頭,不得好死的下作東西,別作娘的春夢!他死了,我只和你要命!」
【聞笛】赤腳大仙慧眼遙觀,早知是觀音菩薩老病發了,排宣沙僧——正值他今兒輸了錢,遷怒於人。便拉了菩薩,笑道:「菩薩是尊者,怎與那沙僧一般計較,那唐僧等傷風敗俗,縱打死了也不虧。我家裡燒的熱熱的野雞,索性破了齋戒,喝他個痛快。」
【喬加西】原來那赤腳大仙是白骨精變的,觀音是蠍子精變的。蠍子精如來也扎過的人,武藝高強,容貌豐美,人多謂白骨精所不及。白骨精卻不比蠍子精孤高自許,目無下塵,故比蠍子精大得眾妖王之心。便是那些小妖們,亦多喜與白骨精去頑。因此蠍子精心中便有些悒鬱不忿之意,白骨精卻渾然不覺。蠍子精便冷不防欠身一把將白骨精的手抓住,使出個倒馬毒樁,向他手上亂戳,口內罵道:「呸!沒見世面的小蹄子,誰叫你來多嘴多舌的!拿著偷的雞你做人,你還充有臉呢!要這爪子作什麼?打不得仗,寫不得字,只會偷雞吃。把你乖的!眼皮子又淺,爪子又輕,打嘴現世的,不如戳爛了!」
【喬加西】玉兔精道:「大喜的日子又怎麼了?白骨精妹妹小女孩家,一半點兒錯了,你只教導她,說這些淡話作什麼!憑她怎麼去,還有大鵬大王、青牛大王管她呢,就大口啐她!她現是個得臉的,不好了,橫豎有教導她的人,與你什麼相干!誰許你又半中間管閑事了!便是我以前跟著嫦娥仙子時,也沒有這樣的事。你原也不得在有頭有臉的神仙跟前當些傳統差事,成年家只在下界,怪不得不知規矩。白骨精妹妹,出來,跟我頑去。」蠍子精也不敢則聲。
【何足道】悟凈眼見眾羅漢菩薩齊來拿他,情知走不了了,暗忖道:方今敵眾我寡,我若與他廝殺,必吃他活活拿了,好不慚愧。不若我自行了斷,也省的皮肉之災。悟凈想至此處,旋即指那觀音,罵道:「虔婆,那賊禿與潑猴我殺便殺了,常言道『秀恩愛,死得快』,方今他二人身首異處,正是大快人心。你時常護那二人,卻也乾的些下三濫的勾當,我恨不得生啖你肉。」語畢,正欲自刎,卻聽的眾羅漢口裡念的,卻不是「拿拿拿,打打打。」細聽卻是「FFF,FFF」。
【喬加西】沙僧放眼看去,妖霧漫天,原來如來觀音和眾人都是些妖王變的。黃眉大王道:「孫悟空這廝在如來觀音面前且會說黃道黑,撥置害人,排擠我等忠良之輩,如今奸謀未遂身先死,也是報應。沙和尚,你如今殺死了這兩個賊禿,那豬八戒如何不申奏如來,必然起人馬來擒獲。今若不隨哥哥去,同死同生,卻投那裡去?放著我們有許多人馬,便造反,怕怎地?大鵬便做如來,我便做二如來,老鼠精做觀音,牛魔王做個玉帝, 鐵扇做個王母,玉面狐狸做個娘娘,玉兔精做個嫦娥,紅孩兒做個太子,青牛做太上老君,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都做丞相,我們都做佛做仙,殺去西天,血洗天庭,奪了鳥位,在那裡快活,卻不好?不強似在下界挨餓,嘴裡淡出鳥兒來!」一面說,一面將尖刀先從唐僧腿上割起,揀好的,就當面炭火上炙來下酒。割一塊,炙一塊,無片時,割了無數塊。黃眉大王方才把刀割開胸膛,取出心肝,把來與眾妖王做醒酒湯。
【何足道】卻說大鵬精引十方妖魔舉事,已攻至南天門。是日,玉帝邀佛祖共商討敵之事,忽聽探子來報:「沙僧單槍匹馬,來南天門前大罵搦戰。」帝曰:「誰敢去戰。」如來背後轉出文殊菩薩曰:「貧僧願往。」帝喜,著文殊菩薩出馬,即時來報:「文殊菩薩與沙僧戰不三合,被沙僧斬了。
【喬加西】玉帝道:「逆賊可惡!啖其肉而滅其族,方雪朕恨!當生擒逆賊,祭告文殊,以踐佛道之盟!」又令托塔天王李靖為其先鋒,與賊對敵。李天王遣哪吒三太子出馬搦戰,大鵬使紅孩兒擊之。哪吒縱輪挺槍,與紅孩兒交戰,不數合,刺紅孩兒於地。李天王麾軍直衝過去。紅孩兒令馬上推出小車五輛,念念有詞,口內噴火,鼻迸濃煙,火焰齊生。連噴數口,大火燒空,南天門處,煙火迷漫,風雷大作,飛砂走石,黑氣漫天。哪吒連忙回軍,軍中大亂。李天王敗陣而歸,與如來、玉帝計議。
《紅樓夢》感覺的《西遊記》:
1、悟空因問方才何故有不令打殺之意,那土地道:「大聖既西天取經,難道就沒抄一張取經路上的"護僧符"來不成?"悟空忙問:「何為`護僧符"?我竟不知。」土地道:「這還了得!連這個不知,怎能作得長遠!如今凡在下界的,皆有一個私單,上面寫的是和神仙沾親帶故、後台穩固的妖怪名姓,南北皆然,倘若不知,一時觸犯了這樣的妖怪,不但取不得經,只怕連性命還保不成呢!所以綽號叫作`護僧符"。方才所說的這靈感大王,大聖爺如何惹他!他吃童男童女之事人人皆知,皆因都礙著觀音菩薩情分面上,所以不去管他。」一面說,一面從順袋中取出一張抄寫的`護僧符"來,遞與悟空。
2、沙僧雖聽了這些話,也不好怎樣,少不得替悟空分辯勞苦功高等話,又說:「師父若是記性差些,只問八戒。」唐僧聽了這話,益發氣起來了,說道:「你只護著那猴子,那裡認得我了,叫我問誰去,誰不幫著他呢,誰不是那猢猻拿下馬來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只和他在觀音、如來跟前去講講。想那猢猻在兩界山,口能言,足不能行。也虧我救他性命,摩頂受戒,做了我的徒弟。到如今,忘了我的好處!」一面說,一面也哭起來。彼時,八戒也走過來勸說:「師父,你老人家擔待師兄一點子就完了。」唐僧見八戒來了,便拉住訴委屈,猢猻長,猴子短,嘮嘮叨叨說個不清。
《西遊記》感覺的《紅樓夢》:
1、你看那兩個寶玉,且行且斗,直嚷到賈府,徑至榮慶堂,打打罵罵,喊聲不絕。早驚動鴛鴦等人,即報入榮慶堂里道:"老祖宗,果然兩個寶玉打將來也。"那賈母與鳳姐、黛玉、寶釵出門喝道:"那孽畜那裡走!"這兩個遞相揪住道:老祖宗,這廝果然象孫兒模樣。才自甄府打起,戰鬥多時,不分勝負。薛蟠肉眼愚蒙,不能分識,有力難助,是孫兒教他去回復宮裡太監,我與這廝打到家裡,借老祖宗慧眼,與孫兒認個真假,辨明邪正。"道罷,另一個寶玉也如此說一遍。眾人與賈母都看良久,莫想能認。賈母道:"且放了手,兩邊站下,等我再看。"果然撒手,兩邊站定。這邊說:"我是真寶玉,他是假寶玉!"那邊說:"我是賈寶玉,他是甄寶玉!」
《紅樓夢》感覺的《三國演義》:
1、說著,順著腳一徑來至隆中草堂,只見鳳尾森森,龍吟細細,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廣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鶴相親,松篁交翠。玄德信步走入,只見湘簾垂地,悄無人聲。走至窗前,覺得一縷幽香從碧紗窗中暗暗透出。玄德便將臉貼在紗窗上,往裡看時,耳內忽聽得細細的長嘆了一聲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玄德聽了,不覺心內癢將起來,再看時,只見孔明在床上伸懶腰。玄德在窗外笑道:「此必卧龍先生也!」一面說,一面掀帘子進來了。
2、孔明抿嘴一笑,劉備笑道:「我常常和雲長說,明兒不知那一個有福的消受卧龍鳳雛兩個呢。」孔明笑道:「你還不知道士元有幾樣世人都沒有的好處呢,干煉果決還在次。」劉備見孔明嬌憨婉轉,語笑如痴,早不勝其情了,那更提起龐統來!便問他道:「好處在那裡?好軍師,細細告訴我聽。」孔明笑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許又告訴他去。"劉備笑道:「這個自然的。」
盤古開闢,三皇治世,五帝定輪,世界之間,遂分為四大部洲:曰東勝神洲,曰西牛賀洲,曰南贍部洲,曰北俱蘆洲。這部書單表東勝神洲。海外有一國土,名曰傲來國。國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山,喚為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自開清濁而立,鴻蒙判後而成。真箇好
山!
那座山,正當頂上,有一塊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圍圓。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圍圓,按政歷二十四氣。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四面更無樹木遮陰,左右倒有芝蘭相襯。蓋自開闢以來,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華,感之既久,遂有靈通之意。
後來,又不知過了幾世幾劫,因有個空空道人訪道求仙,忽從這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經過,忽見一大塊石上字跡分明,編述歷歷.空空道人乃從頭一看,原來就是無材補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攜入紅塵,歷盡離合悲歡炎涼世態的一段故事。
空空道人思忖半晌,將《石頭記》檢閱一遍,因見上面雖有些指奸責佞貶惡誅邪之語,亦非傷時罵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輪常所關之處,皆是稱功頌德,眷眷無窮,實非別書之可比.雖其中大旨談情,亦不過實錄其事,又非假擬妄稱,一味瀅邀艷約,私訂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時世,方從頭至尾抄錄回來,問世傳奇。
從此空空道人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
自色悟空,遂易名為情僧,號三藏,改《石頭記》為《情僧玄奘錄》,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齊天寶鑒》。後因吳承恩於射陽山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西遊釋厄傳》,並題一絕云: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剛撩撥了幾個妹,又勾搭了幾個嫂,姐姐妹妹怎麼它就這麼多。嘿嘿,吃俺寶玉一棒!
對你是魂也丟來魄也落,手也發抖,心也哆嗦,只念那木石前盟莫錯過。
剛路過了蘅蕪院,又到了瀟湘館。
亭台樓閣怎麼它就這麼多!俺魔王去也!
去你個金配玉來玉鑲金, 怨也挨過,苦也吃過,
只願那帶魚妹妹跟我過!
《通天大道寬又闊》
http://music.163.com/song/4878331?userid=48296575 (@網易雲音樂)卻說三藏師徒們在驛廳上正享齋飯,只見外面人報:「當駕太師與我們本官老姆來了。」
三藏道:「太師來卻是何意?」
八戒道:「怕是女王請我們也。」
行者冷笑道:「怕是相請著去,順道說個親。」
三藏急得汗水淋漓,道:「悟空,假如不放,強逼成親,卻怎麼是好?」
行者道:「不正是隨了師父的意么。」
長老一聽,如同天雷轟頂,怔怔到:"悟空,我,我若有此意,不得好死"
行者聽他此言,後悔自己說造次了,於是笑道:「你別著急,我原說錯了。這有什麼的,筋都暴起來,急的一臉汗!」一面說,一面禁不住近前伸手替他拭面上的汗,"就怕你見了女兒國王,就忘了你的徒弟們"。
唐僧看著悟空,瞅了半天,方說道「你放心」三個字。
行者聽了,怔了半天,方說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不明白這話。你倒說說怎麼放心不放心?」
唐僧點頭嘆道:「好徒弟,你別哄我。果然不明白這話,不但我素日之意白用了,且連你素日待我之意也都辜負了。取經大計,山長水闊,若你不知我,我又該如何自處?」
行者聽了這話,如轟雷掣電,細細思之,竟比自己肺腑中掏出來的還覺懇切,竟有萬句言語,滿心要說,只是半個字也不能吐,卻怔怔的望著他。
此時唐僧心中也有萬句言語,不知從那一句上說起,卻也怔怔的望著悟空。
兩個人怔了半天,悟空只咳了一聲,兩眼不覺滾下淚來,回身便要走。
唐僧忙上前拉住,說道:「好徒弟,且略站住,我說一句話再走。」
悟空一面拭淚,一面將手推開,說道:「有什麼可說的。你的話我早知道了!假作成親,騙取文書,便依此計!」
口裡說著,卻頭也不回竟去了。這不叫」把紅樓夢寫出西遊記的感覺」,這叫「讓西遊記的人物說紅樓夢的台詞」,這種問題知乎太多了 實在莫名其妙。
孫悟空看到白骨精第三次變化的姑娘,說道:「這個妖精我曾見過的。」
看了幾個回答,感覺gay gay的(≧?≦)
你們可知紅樓夢裡的頑石和孫悟空原是同一塊兒石頭來的么……
第一章 1715-1725 「我的背景就是我的前世」
公元1715年,農曆羊年,此時的中國表面上處於一片歌舞昇平之中。雖然距前朝被推翻和國朝定鼎已有79個年頭了,但是那些有權有勢,極富極貴的大鄉紳仍在和天子爭奪主導權,各省皆然。與此同時,義忠親王老千歲正在磨刀霍霍,令人擔憂。就在這一年,在上海西面70英里以外的大運河邊的古城姑蘇,一個女嬰降生了,她是一對名叫林如海和賈敏的年輕夫婦的唯一的孩子。這天是農曆二月十二日,花朝節。
一時唐玄奘進入大雷音寺,下了船,只見一條大甬路直接出大門來。眾僧侶引著便往東轉彎,走過一座東西穿堂、向南大廳之後,儀門內大院落,上面五間大正寺,兩邊廂廟鹿頂,耳門鑽山,四通八達,軒昂壯麗,比各處不同。
唐僧便知這方是正內寺。進入堂廟,抬頭迎面先見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斗大四個字,是「大雄寶殿」;後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釋迦牟尼」,落款是「來自西方的穆罕穆德」。
唐僧心驚默想道:「雖本知佛祖神通廣大,卻未料竟與更西之地的神還有交集。」正當玄奘讚歎之時,從寺中走出一身長九尺,面如紅棗的菩薩,玄奘疑惑。一旁的小僧輕聲道:「此乃迦藍菩薩」。
玄奘聽罷就便施禮,「拜見菩薩」。慌的迦藍雙手合掌,「長老切莫行禮,且先見了牟尼,再來相續。」
言罷,便攜了玄奘的手向大雄寶殿走去。路上,迦藍向玄奘道明了自己的身世。聽罷,玄奘驚訝,未料這紅臉的菩薩本也是個漢人,原是東漢末年劉備勢力下的一員武將,姓關,名羽,字雲長,官拜漢壽亭侯,蜀前將軍,荊州牧。後因戰敗為東吳所殺。因其義薄雲天,於隋朝之時,入了寺廟做了菩薩,乃成不死不滅之身。
至大雄寶殿見比丘僧,比丘尼二僧,玄奘又欲行禮。缺及時被止住了,二僧聽聞是大唐的唐僧來了,急忙向殿內稟告。
靜候之時,玄奘細細打量這此處的僧侶們妝飾衣著、舉止行動,果與別處的寺廟不同。
話說這傳訊由一門傳至二門四大金剛,二門四大金剛傳至三門打供神僧,神僧聽聞急忙傳至殿內牟尼,佛爺爺聽了大喜,即召聚八菩薩、四金剛、五百阿羅、三千揭諦、十一大曜、十八伽藍,兩行排列,卻傳金旨,召唐僧進。
玄奘循規蹈矩,同悟空、悟能、悟凈,牽馬挑擔,徑入山門。正是:
一心愿求心正果,徒步歷經三千水。嘗盡艱辛與劫難,今朝始得見如來。
玄奘到了寶殿殿前,不敢抬頭,只敢用餘光向四周打量,見正中有一金光袈裟,黑色菠蘿妝髮飾,儀錶非凡,正額上有一紅點。玄奘心想,此必為佛祖也。
隨即下跪,向如來佛祖長跪,叩拜,之後又向左右再三叩拜。真可謂是:
都雲唐僧痴,誰解其中味。為求得真經,一把辛酸淚。又要祭出馬親王了
孫大聖保唐僧西天取經,歷經八十一難,受封斗戰勝佛。大聖正自欣喜,忽然從九天墜落,大叫一聲,驚醒過來,卻仍是賭約之時,在如來掌上竟爾睡著。如來趁大聖恍惚迷離,翻掌一撲,將他推下雲端。大聖忽又驚醒,原來仍是一塊頑石,化猿成佛,皆是夢幻。正當嗟悼之際,俄見一僧一道遠遠而來。
悟空高叫:兩位師父,何如攜弟子入紅塵,在那富貴場中溫柔鄉里受享幾年。」二仙嘆道:「我們便攜你去,只是到不得意時,切莫後悔。」 一僧一道上了山頂,見到一張封條上書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二人揭開,只見一道黑氣從石里滾將起來,直衝上半天里,空中散作一百零八道金光,望四面八方而去。
這異寶來歷可不得了,乃是女媧補天所剩的一塊頑石,上有九竅八孔,按九宮八卦,受日月精華,正面寫著"芳齡永繼、替天行道「,背面寫著「受命於天,遇洪而開」,側面刻有「通靈寶玉重一萬三千五百斤」,其上劍痕兩道猶在。寶玉問黛玉你可也有玉?黛玉說我只有葬花用的釘耙。寶玉怒道我不要這勞什子了!從耳中掏出玉來迎風一晃丈二尺長,往地上一摜,賈府登時地動山搖。
【武俠新語】卻說寶玉與寶釵大婚之日,黛玉萬念俱灰,取來平日與寶玉練劍的家傳劍譜一頁頁焚盡。突然寶玉闖入瀟湘館,神容枯槁,面白無須,直直瞪著黛玉。黛玉怒道:你不去與寶姐姐圓房,來我這裡做什麼?寶玉怒道:圓什麼房!你說!你教我那套劍法,到底什麼來歷?你究竟是蘇州林家,還是福建林家?仿《三國西遊記》補幾個
八戒一見,便吃一大驚,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象在那裡見過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悟空早已看見多了一個師弟,便料定是天蓬元帥,忙來作揖。八戒看罷,因笑道:「這個哥哥我曾見過的。」長老笑道:「可又是胡說,你又何曾見過他?」八戒笑道:「這不就是大鬧天宮的弼馬溫么!」
金角又道:「哥哥尊名是那兩個字?」悟空便說了名。
悟空聽了,登時發作起痴狂病來,摘下那九齒釘耙,就狠命摔去,罵道:「什麼罕物,連師父都看不住,還說『神器』不『神器』呢!我也不要這勞什子了!」八戒只哭得梨花帶雨:「哥哥,那是我的!」
是晚,長老已睡了,他見裡面八戒猶未安息,他自悄悄進來,笑問:「徒兒怎麼還不安息?」八戒忙讓:「師父請坐。」長老在床沿上坐了。沙僧笑道:「二師兄正在這裡傷心,自己淌眼抹淚的說:『今兒丟了師父,就惹出哥哥的狂病,倘或摔壞了那耙子,豈不是我來賠上!』」
長老因嘆此行如此艱危卻終有驚無險,阿儺道:「長老既已行到這一地,難道就沒抄一張『護僧符』來不成?」悟空去手裡看時,只見寫道:「一個挑著擔,一個牽著馬,一會兒是迎日出,一會兒又送晚霞,滾滾長江東逝水,怎奈得秋流到春盡,冬流到夏」
(妙玉)現在西門外牟尼院住著。他師父極精演先天神數,於去冬被路過的潑猴打死了。
不一時,只見三個衛士並五六個隨從,簇擁著三個國師來了。第一個肌膚微壯,合中身材,腮虯新須,鼻膩油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第二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容長臉面,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第三個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簪環褲襖,三人皆是一樣的妝飾。
三藏一行不知幾歷寒暑,取經歸來再過女兒國,國王親引唐僧入殿休息,只見案上設著武則天當日鏡室中設的寶鏡,一邊擺著飛燕立著舞過的金盤,盤內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設著壽昌公主於含章殿下卧的榻,懸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聯珠帳,國王一一為之紹介。
長老:「等一下…陛下…安…安祿山?陛下剛才說大唐怎麼了?」
警幻仙宴請唐三藏,連以千紅瓊漿引其意,又以新制套曲警其心,又請痴夢仙姑,鍾情大士,引愁金女,度恨菩提四女輪番應酬唱和,長老亦以詩酬答。不多時被孫悟空找上門來,一頓拆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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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沒人寫這段:
西遊記第六回:心猿初論天倫 木母一探妖府
A:寶玉,你怎麼拿著猴哥的金箍棒騎著關二哥的赤兔馬到我水泊梁山來了。
B:報~那諸葛亮帶著梁山的一百單八將在大觀園吃唐僧肉呢!
好么,四個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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