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阿來評價中國科幻怎麼看?
紐約時報採訪阿來時提了一個關於三體之於中國科幻的問題
問:你做過《科幻世界》的總編輯,中國科幻小說近年來比較熱,特別是最近《三體》獲了雨果獎,你覺得這對中國的科幻水平整體會有提高嗎?
答:作為類型小說,科幻小說的寫作其實是有難度的。中國的科幻小說10多年前剛興起,但後來迅速就沒落了。因為讀者受消費浪潮影響,實際上目前最熱的是玄幻類,而不是科幻類。作者和讀者的科學素養都不高,也沒有現實的驗證。讀者讀科幻小說,不是提升自己的科學素養,就是純粹消閑。某幾本書的突然走紅,對中國的科幻類型文學的整體發展沒有太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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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阿來的回答你怎麼看?
嘿,樓上的三體粉連阿來都看不起了。
阿來早就離職了,你李永日的鍋憑什麼叫阿來來背?
作為類型小說,科幻小說的寫作其實是有難度的。
這句話說的不錯,事實上不僅科幻,任何類型的小說寫作都是有難度的。小說是現代文體,雖然絕大部分人還在把「小說」等同於「故事」。
小說不是故事。除了情節,還有技法。把故事性和文學性都做好的人太少了。我上次買科幻世界,翻到一篇,好傢夥,這人在寫說明書吧?
貴圈讀者的鄙視鏈也是,原教旨的看不起別的,硬的看不起軟的,都聽我一句勸,去看《科學》和《自然》吧,高端前沿,滿滿乾貨,豪不煽情,一點都不軟。
中國的科幻小說10多年前剛興起,但後來迅速就沒落了。
老爺子可能還把七八十年代當十幾年前呢,理解,我也動不動就把2004年當前幾年,一看時間,嗯,已經是十幾年前了。
因為讀者受消費浪潮影響,實際上目前最熱的是玄幻類,而不是科幻類。作者和讀者的科學素養都不高,也沒有現實的驗證。讀者讀科幻小說,不是提升自己的科學素養,就是純粹消閑。
瞎說什麼大實話。盜墓紅了都盜墓,穿越火了都穿越,無限流,修真流,反正寫了有人看。
凡事都有特例,肯定有幾個科學素養高又渴望學習的人,但大部分人如我,也就是看個爽。當然能寫得爽也是功力,要節奏好,情節安排得當,還要不隨手煽情,語言文字有保證,人物性格轉變合理。於是我,看不到糧,現在已經餓死了。
某幾本書的突然走紅,對中國的科幻類型文學的整體發展沒有太大的作用。
是的,靠幾個人的圈子都是虛假繁榮。而且幾年前全國各高校科幻社還是科幻社,現在都變成三體社了。
11月6日補充:我去,罵科幻世界老傢伙的人刪回答了……………………顯得我第一句好奇怪啊………………
說說對阿來的言論的觀點。
中國的科幻小說10多年前剛興起,但後來迅速就沒落了。
阿來可能沒有把文革結束到清污之前的一波小黃金期算進去。他說的十多年前應該是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後,隨著《科幻世界》崛起而產生的科幻黃金期。這波黃金期有一個標誌性事件,就是1999年高考作文題「假如記憶可以移植」恰好被《科幻世界》「預測」到,導致發行量暴增。也正是在1999年,劉慈欣開始在《科幻世界》發表作品。
關於這段歷史,可以參考科幻作家韓松的回憶:
我與《科幻世界》
阿來1994年寫完《塵埃落定》,1996年入職《科幻世界》雜誌社擔任編輯,1998年擔任主編,後來還兼了社長,正好是這段黃金時代的見證者。在阿來任內,他推出過視野工程和基石工程兩個項目,分別著力於引進國外名作和鼓勵本土作家。
不過正如阿來說的,科幻的黃金期很快就結束了。2006年阿來離開《科幻世界》時,90年代出道的科幻作家們已經在慢慢退出歷史舞台,科幻長篇作品產量很低。被三體粉們奉為神作的《地球往事》三部曲,當時還沒出現。
後來的確是玄幻/奇幻的天下。這句話他沒說錯。
作者和讀者的科學素養都不高,也沒有現實的驗證。
不太明白「現實的驗證」是什麼意思,但是作者和讀者的科學素養不高,這也是實話。
讀者讀科幻小說,不是提升自己的科學素養,就是純粹消閑。某幾本書的突然走紅,對中國的科幻類型文學的整體發展沒有太大的作用。
「為了提升科學素養讀科幻」是蘇俄-共產中國一貫以來給科幻文學的定位,也是執政者和大部分成年人對科幻文學的刻板印象。「為了純粹消閑而讀科幻」我倒是覺得並不算壞事,至少和前一種人比不是壞事。
某幾本書的突然走紅對中國的科幻類型文學的整體發展沒有太大作用,這句話簡直對得不能再對。大家可以看看,自《地球往事》三部曲之後,國內出現過什麼新的現象級的科幻作品嗎?
最後多嘴說幾句,阿來自己雖然不寫科幻,但他對《科幻世界》雜誌社、《科幻世界》雜誌本身以及整個中文科幻出版作出了非常大的貢獻,他任期內,也一度想給中文科幻注入一些更加文學的元素,比如說他曾經在雜誌開了一個欄目,每次選一個不那麼科幻的幻想類短篇,很多都是主流文學圈裡的大人物的短篇,比如村上春樹、畢淑敏之類。後來阿來因為自己的創作關係,離開了《科幻世界》雜誌社,這的的確確是中文科幻行業的一大損失。
在我看來,只有阿來有資格公開這麼說了。。。
不服也得憋著
你去看阿來這個級別的作家對公眾的發言(包括重要的採訪),一定要看他的弦外之音,有些話他不會直說的。
他對紐約時報記者說的這番話,其實每一句都是在委婉地批評中國的科幻脫離現實太遠,毫無文學性思想性,沒有一絲一毫值得讀的地方——中國科幻所走的路在他看來是沒有前途的。
理解這段話,我們首先要搞清楚,以一個茅獎得主的水準和品味,再加上他曾經作為《科幻世界》主編的立場,他對於科幻「繁榮」的標準肯定不是有多少人寫,多少人看,書能賣多少那麼單純——文學性和思想性一定是一個重要的評判標準。
在西方(主要是美國)評論界收穫好評的科幻小說,大致可以劃分為三類:以當下世界為背景,借科學技術將現實問題放大甚至極端化(以邁克爾·克萊頓以及他的追隨者為代表的「科學驚險小說派」);用烏托邦社會來討論和反思社會的困境(奧威爾《1984》、菲利普·羅斯《反美陰謀》、布拉德伯里《華氏451》、邁克爾·夏邦《猶太警察公會》、蘇珊·柯林斯《飢餓遊戲》……);以架空背景中的故事來展現人性和討論哲學問題(科馬克·麥卡錫、厄休拉·勒奎恩、阿瑟·克拉克、菲利普·迪克、羅傑·澤拉茲尼、丹·西蒙斯、奧森·斯格特·卡德、威廉·吉布森……許多大師作品常常會觸及一些人類社會的終極問題)——當然,三者常有交集。
至不濟,作家對於故事背景下的人物塑造(命運的走向、困境中的抉擇、心理上的動因……),也是非常在意的。
但反觀國內的科幻(玄幻)小說,幾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未來(平行)世界的架構、離奇(狗血)故事的鋪陳和科學(玄學)細節上,忘記了小說的初衷。
如果思想是骨架,人物是血肉,那麼故事和技術細節頂多算是皮毛——當然,後者看起來會比骨頭和血肉更光鮮。
「因為讀者受消費浪潮影響,實際上目前最熱的是玄幻類,而不是科幻類。作者和讀者的科學素養都不高,也沒有現實的驗證。讀者讀科幻小說,不是提升自己的科學素養,就是純粹消閑。」——這幾句統統都是在說上面這個問題,思想和背景脫離現實,小說人物平板化、工具化,片面追求情節和技術細節,這也就是阿來口中所謂的「沒落」。
當然,科幻(玄幻)作為類型文學,寫來輕鬆,讀來消遣是沒錯,但是偌大一個市場,稍微上點檔次,拿得出手的幾十年來就一本《三體》,這幾乎是正面佐證了這個圈子的品味和追求。
至於中國科幻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阿來沒有明說,但我想大家心裡都明白。純粹就是表示下對阿來先生的尊敬,和關於青春的記憶。
我是初中開始看科幻世界,一直到大學,基本上完整經歷了阿來先生主持科幻世界的時期,概括而言,非常非常地感謝並尊敬阿來先生為中國科幻做出的努力,沒有他加盟,真的很難想像科幻世界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阿來先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小說作者,同時更是一位優秀的編輯,最讓我感佩的是他對於文化產業敏銳的洞察力,頂著茅盾文學獎的光環來到科幻世界,從編輯干起,阿來先生工作的96年到兩千年後堪稱科幻世界發展的黃金時期,從當時名不見經轉的小雜誌成為後來全國聞名的重要期刊,從發行量不到一萬本到後來兩千萬產值,阿來先生居功至偉我認為是沒什麼爭議的,記得當時看面對面,阿來先生說起如何運作一本雜誌頭頭是道。在在創新商業化運作的同時,科幻世界當時稿件的質量也是非常高的,每期都有出現一兩篇富有哲理思考的好文,在商業和文藝間取得了極好的平衡。
樓上不少人提到姚海軍,我記得姚海軍能到科幻世界工作並且受到重用以至於後來成為主編,也是阿來先生力排眾議,將無論是學歷還是作品都可以被忽略不計的姚海軍從黑龍江掉到了成都,我想看中的也是他出類拔萃的活動組織能力。
事實上,以阿來先生當年的行事作風以及離職前的人事安排來說,他其實比很多人都更要看重一本雜誌與市場的聯繫,說先生清高實在是南轅北轍的了。
感謝何夕,遲卉,王晉康,大劉,感謝擁有科幻的那段歲月。
PS:現在科幻世界的選稿水平真他媽的爛啊。
中國的科幻小說10多年前剛興起,但後來迅速就沒落了。
我很懷疑這句話是否是記者記錄的筆誤,否則阿來真的白在科幻世界雜誌社當社長和主編那麼久了。稍微對中國科幻有所了解的都該知道,中國科幻的第一個黃金時期是70年代末80年代前期,然後被腰斬於某些老傻逼的「清污」。而第二次黃金時期,開始於二十年前《科幻世界》的復興。
「讀者讀科幻小說,不是提升自己的科學素養,就是純粹消閑。」
這句話倒是滿符合阿來本人對科幻小說的認知。不展開,大家自己想像吧,反正別把他老人家當年在雜誌上說的話太當真就行了。
某幾本書的突然走紅,對中國的科幻類型文學的整體發展沒有太大的作用。
這句話沒說錯。
簡而言之就是科學家和工程師出身的科幻作家太少了。 而且太空歌劇又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
看看話題分類就知道中國科幻的現狀是什麼樣了
大學那會兒,我們校科幻社招新,宣傳標語是這樣的:「中國自己的科幻奇幻、三體、九州」 於是我沒加入。 我討厭拿一部作品代表來代表去的。。我覺得三體代表不了中國科幻、九州也代表不了中國奇幻,他們其實是擊敗了中國科幻和奇幻,這才成為傑出作品。如果說中國的科幻全指望著一部三體了,也是夠可悲的。阿來只是比較中立地表達了相同的意思——類型文學的發展不靠一兩本書的走紅。 事實上這是所有文學的共性。塵埃落定得了茅獎,拍了電視劇,關注度上來了,寫藏地歷史的小說就發展了么?阿來的小說就寫得越來越好了么?莫言火了一個諾貝爾年,這一年後出現新的質量過硬的同類文學作品了嗎? 小說及其外延市場其實推動的是讀者的消費能力,而不是作者的創作能力。市場挖掘出了讀者的各種潛在需求,卻並沒有提供培育作者的土壤。因為這不是市場的職責。同樣的這也不是讀者的職責。所以作為讀者,我們也沒義務為這些整日犯愁叫罵。 真正該發愁的,而且發了愁也能起到作用的,正是阿來這樣的作家。他的一句話,是極有可能反應到自己的行動和創作上的。他指出別人作品中的問題,同時也會在自己的作品中盡量避免同樣的問題。有且只有這種自覺才會令他在自己的文學領域內得到發展。 文學的繁榮是需要一定運氣的。需要恰巧有足夠數量的自覺者一同從事文學創作。
阿來的話呢,其實很尖銳,但很犀利。
《科幻世界》,我從初中開始訂閱(我在1998年進入初中學習),到高三結束。這個期間剛好符合阿來所說的「10多年前興起,隨即沒落」。因此對他的這句話,我是有不少認同的。
更早期的國內科幻作品,我也讀過不少,都有濃濃的「科普味」,但沒有什麼文學味。
什麼是文學味?就是作品多少要蘊含或呈現了當下或將來可以被領會到的人類活動的普遍性。比如《千年戰爭》,其實意味很膚淺,就是反思戰爭對人性的異化以及這種抵抗或拒絕異化的可能性,但這個層面就有一定的普遍性。
十多年前的科幻世界上的不少作品,有一點這個味道,劉慈欣的作品中,這種味道是一直存在的。《地火》、《流浪地球》、《朝聞道》皆是如此(此三篇皆曾連載於科幻世界)。
但這種味道對於許多人是危險的,因為探求普遍性,或者對普遍性的可能性的某些自覺,很容易導致失控。這種失控所對應的控制,原本就是建立在一種高度「空洞的」普遍性,也就是「同質化」的基礎之上的,而對於普遍性的具體領會,恰恰是對這種同質化的抵抗。
當然,現在不是中世紀歐洲,不會有一名傳教士面帶微笑而來,鞠躬稟告:「教皇請您去赴宴」,而是用白紙黑字告訴你,「稿費超過800元要交稅」,以及「郭敬明成為億萬富翁」。
所以,沒落了。國內科幻一直處於很尷尬的境地。
首先它被排斥在主流文學的圈子之外,另外它又被排斥在網路文學的圈子之外。可以說是最慘的類型文學之一。要錢沒錢,要人才沒人才。
大劉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有種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感覺,雨果獎之後一夜爆紅。但事實上在科幻迷的圈子裡,大劉已經聲名赫赫接近20年了。
所以,對於他,有一種普遍的觀點我認為很對:大劉的成功不代表中國科幻的成功。
不是每個作家都能堅守清貧,幾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地在科幻文學這塊貧瘠的土地上耕耘。要麼去寫主流文學,去研究文學理論,得到學術界認可;要麼去寫網文,去寫盜墓修真玄幻後宮都可以賺錢。為什麼要寫科幻?
即便有鶴立雞群,但雞群依然是雞群。
我只希望大劉的成功能重燃人們對科幻的熱情,多一些科幻小說能夠被改編成電影。這樣會有越來越多的高水平作家開始寫科幻。
其實我希望江波也能獲獎,江波的《銀河之心》很不錯。
挺奇怪的評論,感覺從一開始就跑偏了。
"作者和讀者的科學素養都不高,也沒有現實的驗證"這說的真心不是讀文獻?科幻的核心真的在科學上么?科幻名作真的是靠科學性流傳千古的么?
比方說海因萊茵,他的書里飛船軌跡還是人腦算的,裝甲車通訊還要靠喊話,人類長壽的秘訣是大換血,但這些都不妨礙我們看書的時候還是覺得很有趣。事實上,我覺得打動我的是書中某些地方體現出的人文關懷(比如為了永生把自己融入共生群體,放棄自我那段)。
科幻小說的出發點還是小說,小說表達的終歸還是作者的情緒和思想(當然,這個表達的過程可能是有意識的,也可能是無意識的)。科幻只是修改世界觀設定為自己想法的表達服務。一味執著於怎樣修改設定,無異於還沒開始寫就先給自己手上套上夾板。
再舉個栗子。推測一下《黑暗的左手》的寫作思路,大概可以看出是先有了"人類沒有了性別會怎樣?"這樣的想法,然後才有了無性別的冬星居民和冬星,再以地球人的角度去看無性別的人,才有了之後的事。這是一個順暢的過程,不是先要決定寫科幻,然後去有意識地提高科學水平。
不是說素養不必要,而是素養是所有寫作的人都需要的,很大程度上作者的素養決定了作品的高下。不應該的是把"科學素養"和"科幻作品"死死綁在一起,然後越走越偏,越走越窄。動筆之後,自由的表達才是可取的。
至於讀者的素養,哎呦讀者活的真累。還是談談素質教育以及就業環境,研究一下怎樣提高民眾素質擴大讀者群體,再怎樣保證潛在讀者們有足夠的精力願意讀一點不那麼直白的東西吧。
"從科幻小說里學科學",這是扯蛋。我甚至覺得看科幻小說能引發對某些科學技術的興趣然後投身科研這種觀點都不太靠譜,差的太遠了,八成在看到第一波公式的時候就哭了。
看《科幻世界》已經10多年了,它作為中國科幻雜誌的旗手,基本可以代表中國科幻讀者的欣賞水平與中國科幻的整體水平了。每年舉辦的銀河獎更是中國科幻的一個盛事。
個人感覺06年(三體是那年連載的)之後這本雜誌不怎麼好看了,尤其是最近幾年,缺少比較硬的大作,可能跟自己長大了也有關。阿來的話有一定道理的,中國科幻面臨一個問題是有點軟、不夠硬。這和作者有關,跟讀者關係更大。國內大量的科幻小說忙於人物情感、情節、世界觀的塑造,缺少科幻的硬派內核。像《盲視》這種足夠硬的科幻,在中國的讀者一定不多。
科幻的「軟」與『硬』是相對的,沒有高低優劣之分,恰如科幻的兩翼。但總是類似輕小說的軟科幻天下,一個翅膀也飛不上天空呀。
塵埃落定好好看啊
九歲從《科幻世界》進入科幻的大門,到現在十幾年了。
這十幾年間,我自己作為一個普通的科幻愛好者,印象比較深的有那麼兩件事:
一是科幻世界雜誌社承辦世界科幻大會一事,當時的感覺就是中國科幻終於在世界上佔有一席之地了(當時比較幼稚,後來我知道這種想法並不正確)。那段時間雜誌上經常刊登各種大會有關的文章和照片,看著大劉老王何夕等人和一眾國外大神在大會期間談笑風聲,簡直excited。
二是忘了在哪段時間裡,有過一次關於科幻作品該不該迎合主流讀者群體的討論。現在想來,這樣的討論應該在科幻界進行過多次。
世界科幻大會在中國第一次舉辦,我自己認為是非常里程碑的事件。但是在科幻群體之外,幾乎沒人注意,也沒人關心。這姑且可以說明科幻當時的小眾處境。
迎合,就是給大部分讀者他們想要的,擴大潛在受眾面。不迎合,就是只寫自己想寫的,縱使它只能吸引小眾群體也不妥協。舉個例子,如果一個作家超愛寫一些虛構的技術設定,卻不太注重情節的跌宕起伏,那麼他的作品肯定是很小眾的,喜歡這種調調的人會看得超爽,大多數人只會覺得味同嚼蠟。
嚴格來說,這兩個概念並不互斥,甚至在特殊情況下有重合。同時這兩個概念也沒有高下之分。
阿來前輩說得很對,一個迎合派的優秀作品火起來了,對科幻在中國的流行毫無助力。會因為《三體》而去看別的科幻作品的人本身就很少,這其中能接受非迎合派作品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東野圭吾火了那麼久,也沒有讓推理小說的整體流行程度產生質變。而比推理更小眾的科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作為三體和塵埃的雙粉,表示阿來說的一定有他的道理,以他的見地,普通讀者沒太多資格或者說是能力去解讀。況且阿來老師也沒有冒犯到大劉,身邊讀玄幻的確實遠遠多於讀科幻的。
就算三體再火,整天談論三體的還是那群科幻迷。
說得有道理,個案就是個案,就像恆大奪了亞冠能說明中國足球就統治亞洲了嗎?
我書櫃里那本八幾年的國內科幻小說選集表示不服……單純一套書對於整體水平提升作用確實有限,但對於讀者群的培養以及其中潛在作者的影響應該會在十到二十年內顯露出來,歐美六七十年代井噴式的科幻發展也是經歷了這個過程的。其中第二次世界大戰、美蘇之間的科技競爭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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