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些與數學有關的小故事?


怎麼沒有人提到這個:北大未名空間jasonsun的 Some Tales of Mathematicans 摘錄如下(剩下的可見bbs),斷句稍作改動,免得太bbs風

1.有一次littlewood問hardy,為什麼他每次到一個旅館就會把鏡子用毛巾蓋起來?

回答是:因為他長得太丑了.


2.Hadamard,Jacques去義大利Bologna開1928年國際數學家大會,期間要坐火車去一個地方。車廂里有很多人在聊天,他覺得十分累,就出了道困難的數學題,眾人思考這道題,車廂里馬上安靜下來了,於是Hadamard就可以睡覺了。

3.Bourbaki是一個法國數學家的集體代名詞

Bourbaki的第一篇文章發表在comptes Rendus(法國科學院的一個雜誌)上

在1949年Journal of symbolic logic上的一篇文章 "Foundations of mathematics for the working mathematican"中,

Bourbaki教授的地址是University of Nancago

這是一個杜撰的地址,分別是Nancy和Chicago(weil在那裡)前後組合

1940年,Boas,Ralph(MR的主編)曾經在Encyclopaedia Britannica上寫過一篇文章,揭了Bourbaki的老底,Bourbaki馬上反駁說根本沒有Boas這個人。

其實,Boas曾經是一群美國數學家的集體筆名。


4.20世紀60年代,Grothendieck領導的代數幾何革命襲卷了整個數學界

那時總有些人對他的理論表示很不理解。

一次Tate John做了一張小紙片,Grothendieck就把它放在他的上衣口袋裡,

每當有人提出議疑時,他就會把小卡片拿出來

上面寫著

"there may be nilpotent elements in it"


5.Vietoris,Leopold(1891--2002).

可能是世界上最高壽的數學家了

Vietoris是奧地利數學家,1920年在Wien大學獲得博士學位,1930-1961在Innsbruck大學任教

Vietoris的主要數學貢獻在代數拓撲領域,眾所周知的Mayer-Vietoris序列,Mayer在1926/1927年向Vietoris學習代數拓撲

Hirzebruch在1996年9月曾寫信問過Vietoris此事,連他都很猶豫給一個105歲的老人寫信是不是合適,幾周後,Hirzebruch居然收到了回信

除了拓撲學外,Vietoris在概率方面也有工作。

特別是在他103歲時還寫過一篇三角級數的文章


6.Cohen,Paul(1934-2007)

是迄今唯一一個在數學基礎方面獲得Fields的數學家

而且其早年的工作在調和分析方面.

1961年,cohen證明了連續統假設與集合論其它公理的獨立性

隨後,他被邀請去法國做報告,法國所有的數學基礎專家都去了,他是這樣開場的:

「過去30年來,沒有人對這個問題做出突破性貢獻,

但這並不奇怪,因為自Godel以後,沒有一流的數學家在這個領域內工作」


補充:

Cohen當年本科(或者是研究生)的時候好像是在Stanford

就曾跟別人說:自己要麼在xxx方面做一個平庸的數學家(黎曼幾何?)

要麼在數理邏輯的基礎方面做出重大突破。。。。。。

幾年以後他成功了


7.Cohen在chicago大學讀研究生時

有一次英國數學家Swinnerton-Dyer來訪

Cohen對他說他在Landau的書里讀到一個Siegel定理

現在正在考慮把這個定理改進到最優的結果

Swinnerton-Dyer很負責的說,這個東西呀,在我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解決的希望了

過了幾天,SD主動來找Cohen,說你前幾天說的那個東西已經被我的同胞Roth,Klaus解決了,特來向你道歉

過了幾年,Roth因為這項工作被授於Fields獎


8.poincare猜想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Conner,Andrew是Auburn university的一個數學教授,一生痴迷於poincare猜想的證明,

在他1984年43歲因癌症去世前,他又宣布了他的一個證明,並把Haken和另外四個數學家叫到病床前檢查他的證明,但是他此時已經不能和別人討論問題了。

Rourke,Colin是英國Warwick大學的數學教授,1985年他的一個博士後Rego,Eduardo證明了一個定理,Rourke馬上發現這個定理可以推出poincare猜想。1986年11月,他在UC Berkeley開了一個討論班講他的證明,聽眾有Kirby,Gabai,Casson,Rourke的一個學生Kazez,還有Kirby的兩個研究生Hirsch,Mike和Walker,Kevin

在最後一天,錯誤終於被發現了,這是Haken六個月前指出的,很不幸,Rourke最終沒有能幹掉它

9.在數學中,有一些表達十分簡潔的命題卻揭示了深刻的數學內涵

比如Goldbach猜想和Poincare猜想,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都吸引了大批的數學家去攻克這些問題,poincare猜想是低維拓撲中的中心問題,Papakyriakopoulos,Christos一個在princeton

工作的希臘數學家,對低維拓撲有重要貢獻,他去世後,人們發現他的一個160頁的手稿,是一個證明poincare猜想的大體計劃,在其中一頁的上面,有一個「引理14」可是沒有給出證明

1963年,一個德國數學家聽從他的妻子(也是一個數學家)建議,去搞poincare猜想,此前他做的是和鈕結有關的問題,不過他的複雜的非代數方法沒有引起主流數學界的關注。經過10年不斷的失敗,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改行做四色猜想的證明,不出幾年就成功了。這個人就是Haken Wolfgang,有一類以他的名字命明的流形(Haken manifold)在poincare猜想的研究中十分重要


10.Gabai,David

2004年獲得Veblen獎,低維拓撲專家

有人說如果Thurston說poincare猜想被證明了,並把它寫在一頁紙上,大家會爭著去搞到他的手稿

如果Gabai說poincare猜想被證明了,大家肯定會相信他,但沒有人會去讀他的證明


11.據統計,在數學類的各類出版物中,有一半以上是Springer-Verlag出版的

比如Lecture Notes in Mathematics,Graduate Texts in Mathematics

Springer-Verlag是Julius Springer在1842年開創的,最初只是一家書店,後來業務不斷壯大。

Julius Springer是一位國際象棋的愛好者,從1881年開始,Springer-Verlag用象棋中的馬

的圖案作為其標誌,因為Springer這個詞在德文中意即「象棋中的馬」。

1906年,Ferdinand springer開始經營這個出版社,據說他本人是個生物遺傳學家,並且是Springer-Verlag的一個期刊的編輯。

在二戰快結束時,他被俄軍俘擄,審訓官問他是個幹什麼的人,他回答說是個出版商,出版了100多種雜誌,並把刊名都寫出來.

當他寫到90多個時,那個審訓官說好吧,你可以走了,我在這個雜誌上發表過文章!不過建議你還是跟著我們,以免再被不懂科學的人抓起來


12.Hilbert晚年時有一次在家裡舉行一個宴會

其間他的夫人發現他戴了一條臟領帶,於是勒令他去換一條幹凈的。

但是過了很久Hilbert也沒有回來,夫人回去一看,結果Hilbert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了

按照Hilbert的邏輯,就是拖外套,解領帶,拖襯衣,等等

然後睡覺


13.Gleason,Andrew(1921-2008)

是美國數學家,1986年國際數學家大會主席,在Hilbert第五問題上有重要貢獻

大概也是近年數學界唯一一個沒有博士學位的人

一般人很難和他與越南戰爭聯繫在一起

據說Gleason1940年在Harvard上大學時,有一個室友叫Bundy,McGeorge(1919-)

原先打算去學數學,但是他發現Gleason也學了數學,怕是以後在數學界是沒有出頭之日了,所以就選擇了政治。

現在人們都知道,Bundy發動了越南戰爭。


14.陳省身和丘成桐下了一盤中國象棋。後來鄭紹遠問丘成桐結果如何?

丘成桐聲稱自己贏了,後來丘成桐沒有再和陳先生下過中國象棋。

丘成桐的話也許是可信的,因為後來他贏了鄭紹遠以後,

也不再和鄭紹遠下中國象棋了


15.Abhyankar,Shreeram S (1930-2012)

原來在Purdue University,研究代數幾何中的奇點解消問題

是Zariski在Harvard的學生

Abhyankar早年在University of Bombay與Birkhoff,Garrett學習代數,後來聽了Zariski的一個關於射影幾何的演講決定去和Zariski學代數幾何

Zariski對學生的要求十分嚴格

據說有人曾警告他說:「如果你永遠不想畢業,那就去跟Zariski好了」


16.Zariski,Oscar

20世紀60年代在哈佛大學建立了代數幾何中的「哈佛學派」,

據說他是唯一一位在活著的時候把半身像掛在哈佛大學數學教室里的人

Zariski很少收學生,有時既便收了,也馬上推薦給其它教授

不過Zariski的學生中,就有兩位Fields獎得主,

其中一位廣中平佑(Hironaka)是Zariski在日本淘來的。

1956年,Zariski訪問日本,參加了秋月康夫(Akizuki,Yasuo)的一個討論班,這個討論班

的成員有永田雅宜(Nagata,Masayosi)松村英之(Matsumura,Hideyuki)戶田宏(Toda,Hirosi)伊藤清(Ito,Kiyosi),井草准一(Igusa,Jun-Ichi)等人,後來都成了著名的數學家

廣中平佑在上面做了一個報告,儘管他的英語表達讓Zariski很不舒服,

但是確出人意料的推薦廣中去哈佛大學留學,廣中後來回憶說:這對當時的日本青年來說,was a case of Dream-Come-True


17.日本人好像是天生英語能力不行

廣中平佑也不例外

剛到美國時,由於經濟緊張,Zariski給他介紹了一個工作,讓他去給大學研究生院的學生教課,每次給5美元。

結果學生聽不懂廣中說的英語,上了兩次就把他辭了。

Zariski看他買書沒有錢,就從自己的工資袋裡拿出幾張紙幣借給他,後來據廣中說他都還清了


18.據說thom曾經說過做代數幾何的都是廢物點心。

因為他們一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會說其實真要是解決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奇點的解消就屬於這種問題,有人說要解決它必須等到代數幾何發展到一定程度,

可是真要是達到那個程度,這個問題對代數幾何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廣中在思考這個問題時曾和Grothendieck討論過,可是Grothendieck對這個問題沒有興趣

廣中在Brown university任教時,在有一次在harvard遇見Zariski,Zariski把他叫住問他最近在做什麼,廣中回答說他正在考慮一般的奇點解消問題,Zariski自己在低維的情形做過重要貢獻.

他想了一會說:「you need strong teeth to bite in!」

用廣中自己的話說就是「勒緊褲腰帶加油干!」


19.在Brown university工作的第二年

廣中平佑基本上就把一般的奇點解消問題解決了消息公布以後,Zariski似乎還有些不太相信

有一次他問廣中:

is your resolution still a theorem?

然後就開始寫論文,通常是晚上十點開始寫,寫到第二天早晨五點鐘上床睡覺,他的妻子廣中和歌子不久起床後數一數寫了幾頁,然後用打字機列印出來

一直這樣寫了兩個月,終於完成了

論文發表在annals of mathematics上面

據說原稿有麻省的電話號碼簿那麼厚,

所以以後數學界用「廣中的電話簿」來指那篇文章


後來廣中回憶說:那段時間把精力都用在這個問題上,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結果是在學校上課只能是應付。

上他課的學生算是倒霉了,呵呵


20.Erdos,Paul據說是隨時隨地都能思考數學問題

他的大腦向每個人打開

下面是他在慶祝我國數學家柯召80壽辰時的一段話(原話英文可見鏈接)


」我曾經來過中國兩次,第一次在1960年,我待了大概三個星期。

柯召和華羅庚接機。

華也是我的老友之一,可惜他已不在人世。

在1986年夏天,我參加了在濟南的中美組合大會,同時在北京逗留了一會.

有幸再次碰到柯,他的女兒和孫子。我希望能夠在不遠的將來再次見到柯。

But enough of the idle talk「


據說erdos的典型的信件時這樣的:

「我現在在澳大利亞,明天去匈牙利,設k是最大的正整數以滿足……」

我記得在看他的一本傳記的時候書中特地影印了一封他的信,並且強調信中居然沒有提到數學……


21.柯召在英國Manchester大學的導師是Mordell,他給柯召的第一個題目是「關於Minkowski猜測」

柯召專心思考了整整一周,結果毫無頭緒

後來Mordell對他說:「這個問題我搞了三年也沒有解決」

兩個月後,柯召完成了一篇很有創見的論文,Mordell讓他去倫敦數學會報告這篇文章,

在這之前,還沒有中國人登過倫敦數學會的講台.

Hardy當時也在座,對此印象極深,後來他在主持柯召的博士論文答辯時說:

「你已經做過報告了!」


22.Schwartz,Laurent(1915-2002)

在參加巴黎高師入學考試的口試時,聽到考官問他前面的那個人一個問題,

大意是為了有某個性質,兩個數x,y要滿足什麼代數關係.

那個人很快就答出來了,x,y關於一個一元二次方程的根是調和共軛的,並給出一個幾何解法,因次他通過了考試

後來Schwartz向那個人表示祝賀能想出這麼巧妙的解法。

「你知道,我已經是第三次做這道題了!」


PS

過去歐洲的學生參加大學預科考試都有專門的「教授」指導,這些人一般不做學術研究,但要求精通考試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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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Schwartz,Laurent的岳父是Levy,Paul(1886-1971)

一個乾癟的法國老頭,是Hadamard的學生在概率和泛函分析方面工作,

functional analysis這個詞就是他最先引進的

有一次Schwartz問他是否知道Lebesgue』s theorem of density的簡單證明

「我見到過幾個,但是現在都記不得了,不過我可以想一下找出一個證明」

半個小時以後,他給出了一個漂亮簡潔的證明

6個月後,當Schwartz再次向他提到這個證明時,

「啊!多麼好的想法!我從未想到過這個」

當Schwartz告訴他這就是他6個月前發現的證明,

Levy根本不相信


24.Levy,paul這個人數學做的雖然不錯,但是記憶力卻很差

有一次Errera,Alfred(1886-1960)(Landau的一個學生)為Levy舉辦了一場晚宴

第二天,Errera碰見Levy,畢恭畢敬的說:

「我很高興昨天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恩?那麼你昨晚在哪?」


25.Weil,Andre(1906-1998)

一個不懂物理自以為數學很牛的法國人

在一次數學系聖誕宴會上,堅持把自己列為有史以來最牛的十個數學家之一

還有一次在Princeton的一次聚會上,一個研究生問

每個人誰在20世紀數學家中排第一,當問到weil時,回答是Siegel,Ludwig(1896--1981)

「那麼誰是第二?」

weil笑了,然後指了指他自己...


有一天weil碰見Wiener,兩個人都學了點中文,就用「中文」聊了半.

chern正好當時在場,就問旁邊的一個學生

「請問你能告訴我他們說的是哪國語言嗎?」


26.20世紀50年代,weil和Halmos,paul(1913-)同是Chicago大學的數學教授

有一次weil讀到一篇揭露Bourbaki「騙局」的文章,馬上署名Bourbaki寫信給編輯部,企圖說明說Bourbaki這個人是存在的,並說他最近被ASL(Association for Symbolic Lgic)邀請去作報告,還說可以讓Chicago大學數學系主任Mac Lane,Saunders(1909-2005)做證

然後weil便氣勢凶凶的闖進Mac Lane的辦公室,把這封信往桌子上一扔,然後說

「Saunders,如果你不告訴他們事實『真相』,我以後就再也不跟你說話!」

Mac Lane 沒有辦法,只好迫於壓力寫了一封含糊其詞的「證明信」


至於Halmos,Mac Lane後來抱怨說,我們並沒有給他加工資,可是那傢伙仍賴在Chicago大學不走


27.1950年在美國Cambridge開國際數學家大會時,Hadamard,Jacques被懷疑是共產黨因此沒有拿到美國的簽證,

法國那一次國際數學家大會一共去了28人,其中16人表示如果Hadamard不去,他們也不去

後來經過外交努力,簽證終於通過了

Bers,Lipman(1914 - 1993)在二戰時有一次路過美國,美國政府馬上把他的護照給扣下了

Bers提出強烈的抗議:

「but how can i live without a passport?!

i am naked i can『t walk!」


據說官方的答覆是:

「you walk with your legs,not with a passport」


28.在數學界有一個眾所周知的serre猜想,它是說

「域上的多項式環上有限生成投射模是否一定是自由的?」

這是serre在1955年FAC中提出來的,

其實它最早是Grothendieck在給serre的一封信里出現的

後來Grothendieck在討論班上提出了Riemann-Roch定理的一個一般的證明,也沒有

最後發表,而是由serre和Borel整理髮表在Bull.Soc.Math.France上面


29.Grothendieck 1951年剛到法國Nancy時,寫了一篇50多頁的文章給Dieudonne,題目是:

」Integration with values in a topological group」

內容很詳盡,但是沒有什麼意思

Dieudonne把Grothendieck教訓了一頓,告訴他應該研究有意義的數學問題,為了抽象而抽象是沒有前途的。

後來Dieudonne 和Schwartz在一篇文章最後提出了14個未解決的問題,並讓Grothendieck去試試

幾天後,當Grothendieck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一半的問題已經被解決了

從此,法國數學界開始對這個沒有接受正規數學訓練的小子刮目相看了


30. Grothendieck和serre都是當代法國的數學名家

兩個人的風格可以說是迥然不同。

Grothendieck的思維方式是天馬行空般從一個領域到另外一個領域,大刀闊斧的開創出新的數學領域而不注重細節

serre的風格比Grothendieck細膩的多,他的腦子裡有許多具體的問題

有一次討論班上,Grothendieck寫了幾黑板的數學問題

serre則只管看他帶來的預印本,最後Grothendieck問是否可以把這些問題推廣?

serre於是放下預印本想了一會,然後舉出一個反例

有趣的是雖然Grothendieck和serre在1955年就開始通信討論問題,但他們從來就沒有一起發表過文章


31.Thom,Rene(1923-2002)

和Grothendieck一樣,都是自己有強烈的創造慾望,而不願意去跟隨別人

有一段時間在IHES(Institut des Hautes Etudes Scientifiques)和Grothendieck是同事。

Thom曾經和Grothendieck交談過幾次

但是每一次Grothendieck都是很快就用自己的那一套理論去理解問題

而Thom又不願意去學習Grothendieck的理論

所以以後他們就各自獨立的做自己的工作

後來Grothendieck寫信給Thom說Thom那段時間太懶惰了


呵呵


32.Serre,Jean-Pierre(1926-)

1954年28歲拿到Fields獎

雖然數學做的不錯,但是也是那種很吊的數學家

Bott說serre是那種叫做「smart mathematician」的人

在公共場合你看到他看報紙,下棋,很少看到他在做數學

如果你問serre一個問題,他會馬上告訴你答案,否則就是拒絕回答。

後一種情況如果你再問他是否想過這個問題時,他會說如果不知道答案就沒法思考!

據serre的夫人說serre常常是半夜起來做數學,

而serre自己卻說他最重要的數學發現都是在睡覺的時侯想出來的!


33.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人比serre對具體問題和抽象推廣的關係把握的更好的了

serre的一個學生曾經回憶說在他做serre的PhD時,每當他遇到研究中的困難時,就會和serre在巴黎的一個小茶館裡約會,

serre通常會比預定的時間早一點到達,然後要他把問題表述一遍,serre聽完後會給出幾個例子來說明他的學生的這種表達方式並不能得到好結果,並提出自己的見解

很多人說serre的行文風格非常清晰

據說有一次serre在講課的時侯描述了一個環,這時有個聽眾問他這個是不是chow環

回答是

「I mean the ring studied by Chow and Samuel」


34.1885-1886年的《數學學報》公布了4個征解題目

這是由瑞典與挪威國王奧斯卡二世設立的

其中第一個問題就是現在所謂的n體問題

現在大家都知道,poincare由於在這一問題上的一篇270頁的文章而獲獎,論文發表在1890年的

《數學學報》第13卷上

1985年,University of Minnesota的McGehee,Richard在Mittag-Leffler的住處發現了一份《數學學報》13卷的備份,發現上面poincare的文章與人們所看到的不一樣。

原來,poincare在文章發表後發現一個重大錯誤,於是Mittag-Leffler收回了所有已發行的《數學學報》,可能是由於秘書的疏忽,這一期被保存了下來,在它的封面上用瑞典語寫著:

「銷毀該版的所有刊物」


大一的高數課,我正在zzZZ,講到阿貝爾定理,高數老師說:阿貝爾一生窮困潦倒,把自己的手稿寄給柯西,被柯西弄丟了,寄給高斯,高斯看都不看,直到一篇論文發表引起轟動,柏林大學決定聘用他,聘書寄到,阿貝爾已經死了兩天,享年27歲。
聽得我虎軀一陣震嚇得爬起來了。高數老師出身農村,在日本留學回來,因為性格內向木訥,頭髮斑白了還是個副教授,與他同時留學的同學早就功成名就,說起阿貝爾估計也是有點感慨吧。
嫌這個太傷感了可以看看heroes in my heart, @vczh 力薦的打雞血神書。
樓下有人提起阿貝爾是個帥哥,於是放出一張照片,確實不錯


當年北大未名BBS上有人連載「heroes in my heart」,講了很多關於數學家的小故事,非常有趣,作者是ukim。有興趣的同學可以自行google找來全文看。待我找到電腦了搬裡面的幾個小故事過來……

先放個Quora上看到的。
有人問:你聽過的最好玩的數學笑話是什麼?
某隻回答是:我們食堂提供Fibonacci 湯,今天的湯是昨天和前天的湯混合的~
下面又有評論說:至少味道是收斂的~

嗯,找到電腦啦,放上來幾個:

一次拓撲課,Minkowski(閔可夫斯基)向學生們自負地宣稱:「這個定理沒有證明的最主要的原因是至今只有一些三流的數學家在這上面花過時間,下面我就來證明它……」,於是Minkowski開始拿起粉筆。這節課結束的時候,沒有證完,到下一次課的時候,Minkowski繼續證明,一直幾個星期過去了……一個陰霾的早上,Minkowski跨入教室,那時候,恰好一道閃電划過長空,雷聲震耳,Minkowski很嚴肅地說:「上天被我的驕傲激怒了,我的證明是不完全的……」

Hilbert(希爾伯特)曾有一個學生,給了他一篇論文來證明黎曼猜想,儘管其中有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Hilbert還是被深深地吸引了。第二年,這個學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死了,Hilbert要求在葬禮上做一個演說。那天,風雨瑟瑟,這個學生的家屬們哀不勝收。Hilbert開始致詞,首先指出,這樣的天才這麼早離開我們實在是痛惜呀,眾人同感,哭得越來越凶。接下來,Hilbert說,儘管這個人的證明有錯誤,但是如果按照這條路走,應該有可能證明黎曼猜想,再接下來,Hilbert繼續熱烈地冒雨講道:「事實上,讓我們考慮一個單變數的複函數……」眾人皆倒。

一次在Hilbert的討論班上,一個年輕人報告,其中用了一個很漂亮的定理,Hilbert說:「這真是一個妙不可言的理論呀,是誰發現的?」那個年輕人茫然地站了很久,對Hilbert說:「是你……」

L.V.Ahlfors(阿爾夫斯)和另一個美國數學家共同分享了第一屆的菲爾茲獎,他有一個很傳奇的故事,可以讓那些認為數學「沒有用」的看看數學家是如何認為數學有用的。
阿爾夫斯說這些話的時候,正是二戰受封鎖的時候。「菲爾茲獎章給了我一個很實在的好處,當被允許從芬蘭去瑞典的時候,我想搭火車去見一下我的妻子,可是身上只有10元錢。我翻出了菲爾茲獎章,把它拿到當鋪當了,從而有了足夠的路費……」!!

當初Fermat(費馬)證明不了東西的時候,就寫下了這句話:Cuius rei demonstrationem mirabilem sabe detex marginis exiguitas non caparet. 翻譯成中文就是:「我有一個對這個命題的十分美妙的證明,這裡的空白太小,寫不下。」
後來Hilbert也學會了類似的技巧,有人問Hilbert為什麼不去證明費馬大定理,他說為什麼要殺死一隻下金蛋的母鵝,因為這樣的一個對整個數學發展有著如此深遠推動的問題太少了。或許是他沒有能力殺死這隻鵝:)
還有另外一個跟金蛋有關的事情,不過和數學家沒有關係。當初歐洲的反法聯軍快攻到巴黎時,Ecole Polytechnique的學生要求上戰場保衛國家。拿破崙說:「這怎麼可能呢,我不能為了打贏一場戰爭,殺死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吧。」

被大家成為線性規劃之父的Dantzig(丹齊克),據說,一次上課遲到了,仰頭看去,黑板上留了幾個題目,他就抄了一下,回家後埋頭苦做。幾個星期之後,他疲憊地去找老師說,這件事情真的對不起,作業好像太難了,所以現在才交,言下很是慚愧。幾天之後,他的老師就把他召了過去,興奮地告訴他說他太興奮了。Danzig很ft,後來才知道原來黑板上的題目根本就不是什麼家庭作業,而是老師說的本領域的未解決的問題,他給出的那個解法也就是單純形法。據說,這個方法是上個世紀前十位的演算法。

蘇聯最偉大的數學家之一Kolmogorov一開始並不是數學系的,據說他17歲左右的時候寫了一篇和牛頓力學有關的文章,於是到了Moscow State University去讀書。入學的時候,他對歷史頗為傾心,一次他寫了一篇很出色的歷史學的文章,他的老師看罷,告訴他說在歷史學裡,要想證實自己的觀點需要幾個甚至幾十個正確證明才行。Kolmogorov就問什麼地方需要一個證明就行了,他的老師說是數學,於是Kolmogorov開始了他數學的一生。
二十年代的莫斯科大學,一個學生被要求在十四個不同的數學分支參加十四門考試,但是考試可以用相應領域的一項獨立研究代替。所以Kolmogorov從來沒有參加一門考試,他寫了十四個不同方向的有新意的文章。他後來說,竟然有一篇文章是錯的,不過那時考試已經通過了。

A.Coble是上個世紀的美國的院士,做代數幾何,一度很有影響。據稱,他有無窮多個博士論文的題目:當你證明了一個2維的情況的時候,他叫下一個博士生去證明三維的情況,然後叫下下個博士生去做4維的。後來有個叫Gerald Huff的博士,不但做了5維的情況,而且對一般的n也解決了。這就讓Coble的未來的無窮個博士無所事事了,Coble很怒。

Pascal據說14歲的時候,就已經出席了法國高級數學家的聚會,18歲發明了一台計算機,是現在計算機的始祖。儘管如此,他成年之後最終致力於神學,認為上帝對他的安排之中不包含數學,所以完全的放棄了數學。35歲的時候,他牙疼,不得不思考一些數學問題來打發時間,不知不覺間竟然疼痛全無。於是Pascal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所以繼續開始做數學家。Pascal這次復出的時間不到一周,但是已經發現旋輪線的最基本的一些性質。而後,他繼續研究神學。

Kodaira(小平邦彥)自己經常說自己天資不好,但是他從中學開始就是那種做事情一絲不苟全身心投入的人,他回憶自己第一次學習van de Wearden的《代數學》,幾乎學不懂,然後就開始抄書,一直抄到懂為止,可見得菲爾茲獎的人的學習方法也不見得先進,唯手熟爾。


我之前在某個回答評論下講過這個故事,後來這個回答被答主刪除。昨日與人聊天又提到這個故事,引發我很多感慨。簡而言之,這個故事深深打動了我,並影響我走上數學這條道路,至今不悔。

1807年,法軍在與普魯士的戰爭中佔領了高斯的家鄉。令高斯感到大惑不解的是:法軍將領專門派出士兵保護高斯,並言稱是受到高斯在法國的朋友的委託。可是高斯卻對這位專程委託朋友保護他的女士的名字很陌生。
原來,這位女士從小熱愛數學,她非常崇敬高斯在數學上的工作。可是因為當時歐洲學術界對女性的整體歧視,她害怕高斯知道她是女性身份而不與她交流,一直化名與高斯通信。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女士喜歡上數學的原因。她小時候看書,讀到阿基米德的死,心想:幾何(數學)一定非常非常有吸引力,居然能夠讓人連死亡都不屑一顧。機緣巧合之下,她走上了數學道路。
拿破崙戰爭開始後,因為擔心高斯會像阿基米德一樣死去,她才委託朋友保護高斯。也正是因為這次戰爭高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高斯當然不會在意這一點,他繼續和這位法國女士保持數學上的交流。
她就是法國女數學家Sophie Germain。
高斯和她終生沒有見面。

故事來源可見維基百科:Sophie Germain。


有這樣一道題:有兩輛火車相向行駛,兩車距離300公里,每輛車的速度是50,一隻蒼蠅從其中一輛車的位置與這輛車同時出發,向另一輛車飛去,蒼蠅的速度是70,當它遇到對面的火車時就折回,往返於兩車之間,當兩輛車相撞時這隻蒼蠅飛了多少公里?這道題乍一看做起來很麻煩,其實有個簡單易懂的方法,兩輛車花了3小時相撞,這三小時這隻蒼蠅一直在飛,所以它共飛了3*70=210公里。

這樣做起來簡單吧,有位女士發現了當中的奧妙,在一次晚宴中,她問了馮 諾伊曼,諾伊曼沉思了五六秒鐘,然後說,應該是210公里,女士聽了很佩服,「原來你也看出這中間的規律了。」「什麼規律?我是用無窮級數算的。」


一個數學家去當消防員,老隊員培訓他
老隊員:記住,走進巷子里發現有火災的時候,一定要balabala
數學家:是是是,我記住了
老隊員有意逗弄他,又說:那假如你走進巷子沒發現火災呢?
數學家:那我就點一把火
老隊員驚呆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數學家:因為這樣就轉化為我已知的情況了


內容主要摘自《有話可說——丁石孫訪談錄》。其實和數學有關的部分不太多,不過就貼在這裡吧。求不摺疊。

丁石孫先生1950年畢業於清華大學數學系並留校任教,1952年在院系調整中進入北大數學系。1981-1982年間任數學系主任。1984-1989年間任北大校長。書中有不少八卦,多數和北大數學系相關,所以摘出來看看。

丁石孫先生每次進入某個方向不久,都會被政治原因打斷,所以最終也沒有做出什麼很好的工作,看他的著作列表都沒有什麼像樣的paper。不過丁先生基礎比較紮實,(尤其是在國外訪學時期)學會了不少東西,回國來好帶學生進入這些前沿方向。
北大數院同學對丁先生的主要印象應該來自他和聶靈沼合著的《代數學引論》,其實高代的教材《高等代數》(王萼芳、石生明、 北京大學數學系幾何與代數教研室代數小組)原先就是丁先生寫的,只不過署了個教研室的名字。1964年毛澤東說大學課程可以砍三分之一,後來丁先生就領了任務,要寫一本砍了三分之一的高等代數,大概兩三個月就寫出來了。書剛出版文革就開始了,這本書也沒起到應有的作用,後來修訂的時候丁先生因為傷心就不再參與。現在的版本是王萼芳、石生明修改過的。後來這本書每次得獎,他們都把獎金分三分之一給丁先生。
1966.6.18,北大數學系在哲學樓門口搞了個斗鬼台,丁先生聽說了就去看。結果路上有人喊「丁石孫是牛鬼蛇神」,於是丁先生就被糾上去批鬥,還被倒了一頭墨水。(感覺就是no zuo no die...)
1969年大搞戰備疏散,北大數學系去了江西鯉魚洲幹校。程民德先生喂牛,和牛住在一起。廖山濤先生養豬。姜伯駒先生和郭仲衡先生做饅頭。(上述幾位都是院士)
(在鯉魚洲幹校)「有個教員叫林源渠,身體特別好,幹活誰也干不過他,插秧誰也沒他插得快。所以我們就送他一個外號,叫『三猛』,即猛吃、猛睡、猛干」......難怪林爺爺七十好幾了還能教課。
插一個我聽林爺爺講的故事:林爺爺不喜歡寫文章,後來評教授的時候嫌他沒文章。林爺爺一怒之下連寫了好幾篇paper,評上了教授,然後就不寫了...
當年江青要拍電影,想要國家自產攝影機,於是需要好鏡頭。儀器廠找到北大,於是張恭慶、姜伯駒兩先生(都是院士)就被抓去設計鏡頭了...
當年有個高等數學教研室,專門給外系開高數,老師們嫌太花時間不願教課,丁先生還要挨家挨戶求他們上課。後來高數教學任務分到了各個教研室。
錢敏先生在清華物理系讀完大三,發現無線電實驗課太難搞不定,於是轉到了數學系。大四跟著吳光磊先生做畢業論文,結果書讀到一半解放軍打過來了,讀數學就變成下圍棋了,畢業論文也不了了之。1949年畢業留校任助教。助教要改作業,錢先生懶得改,就抓一幫大四學生改(包括丁先生),報酬是花生米...教了一年覺得沒意思,就考到了北大英語系。在英語系學了一年又覺得太苦,就退學去燕京大學數學系教書,後來併到了北大。
1979年開始提教授、副教授。本來錢先生有希望從講師破格提教授,後來只提了副教授,錢先生當場就把副教授的聘書撕了。
當年北大各系學生去哪個食堂吃飯是指定好的,結果很難吃,有學生給剛當上校長的丁先生寄了幾張飯票讓他自己去嘗嘗有多難吃。後來決定飯票通用,學生想去哪吃就去哪吃,學校根據食堂收到的飯票給補貼,於是飯菜質量就上去了,「後來北大的食堂在北京市的高校里是首屈一指的」。但後來為啥比不過隔壁了...
當年北大宿舍不熄燈,有人覺得影響休息。丁先生決定晚上十一點熄燈,結果熄燈第一天一大幫學生不幹了,把丁先生家圍了...
1989年五月三十五日凌晨,北大三四百教員和少數從城裡回來的學生聚在辦公樓,群情激奮要見校領導,要丁先生表態。丁先生很為難,表示表態反對是容易的,但如果表態反對,就當不成校長,管不了事。目前最重要的是保護學生,救人要緊,學校派人進城去了解情況,有了消息再通知大家。於是眾人就散了。
據說清華校長在極其類似的情況下立場堅定,支持政府,結果學生非常生氣,打了他兩耳光...
1989.8教育界開會,讓對這個事表態。丁先生不願表態支持政府,就只是批評自己工作不到位。
然後丁先生就下台了,回到數學系教課。


1. 希爾伯特 (豆瓣),這本書圍繞希爾伯特講了很多數學物理八卦,輕鬆幽默,書薄,可以一口氣讀完。
2. 北大未名bbs上寫過的Heroes in My Heart (pdf下載:http://zhiqiangorg.u.qiniudn.com/wp-content/files/books/Heroes-In-My-Heart_by_Ukim.pdf)帖子系列。
3. 數學大師 (豆瓣),這本書介紹了每個數學家的生平和從業經歷,更側重數學成就介紹,順帶一些故事,書稍厚。據說Dyson就是因為小時候看了這本書才走上數學,哦不對是理論物理的道路的。

以上相互之間內容部分可能重複。


英國數學家哈代有一次要從丹麥坐船回英國,到了碼頭才發現已經沒有大船了。坐小船穿越北海風險很大,同行的乘客都紛紛向上帝祈禱平安。而哈代沒有祈禱,只是寫了張明信片寄給丹麥數學家玻爾(物理學家尼爾斯·玻爾的弟弟)。玻爾收到信後大吃一驚,信上只寫了一句話:「我證明了黎曼猜想」。(黎曼猜想是和哥德巴赫猜想同等級甚至更高的數學難題)
哈代平安回到英國後,才向玻爾解釋了原因。其實他並沒有證明黎曼猜想,但如果他坐的船失事了,鑒於他在數學界的崇高地位,大多數人會相信他證明出了黎曼猜想,只是不幸在隨後的海難中逝世。而哈代是一名堅定的無神論者,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就不會讓船失事,讓哈代平白獲得如此巨大的榮譽。
所以他就開了這個「逆向祈禱」的玩笑。


竟然沒有人說伽羅瓦,我來轉載個這個天才故事吧:

法國數學家埃瓦里斯特·伽羅瓦1811年誕生在巴黎郊外,12歲進入巴黎路易大帝皇家學院,開始對數學表現出興趣和才華。在他還只有十幾歲的時候,他就發現了n次多項式可以用根式解的充要條件,解決了長期困擾數學界的問題。他的工作為伽羅瓦理論(一個抽象代數的主要分支)以及伽羅瓦連接領域的研究奠定了基石。他是第一個使用群這一個數學術語來表示一組置換的人。與尼爾斯·阿貝爾並稱為現代群論(抽象代數,或近世代數)的創始人。

1830年熱血的伽羅瓦投身法國革命,聲稱「如果需要一具屍體來喚起人民,我願獻出我的」,並為此兩次被捕。遺憾的是,這位優秀青年不是因他所熱愛的革命和數學而死,卻死於一場未必值得的情愛——為了一個他所愛戀的女人,伽羅瓦與人相約決鬥,時間定於1832年5月30日。

在決鬥前夜,伽羅瓦對次日的戰局充滿悲觀,連夜寫出數十頁手稿,以記錄他的研究心得。在零亂潦草的手稿中,到處夾雜著伽羅瓦隨處插入的情感流露:「我沒有時間了」,「我沒有時間了」,顯露出他預知厄運臨頭的兇險暗示。後人認為,僅是這些篇幅寥寥的「科研遺囑」,就足以使伽羅瓦躋身歷史上最偉大的數學家之列。

5月30日清晨,伽羅瓦與對手相逢,相距25步用手槍對射。伽羅瓦應聲倒下,腸子被射穿。當他弟弟趕到時,伽羅瓦安慰道:「不要哭,我需要我的全部勇氣在20歲時死去。」第二天上午,伽羅瓦走完了他21歲的生命旅程。


Weil二戰時還沒有後來那麼出名,一次他到芬蘭拜訪Ahlfors和Nevanlinna時被捕,理由是懷疑他是間諜。更要命的是,警察還在他家搜出來一堆用俄語寫的他們看不懂的東西。於是。Weil被以間諜罪判處了死刑。幸好在最後一刻,Nevanlinna成功勸說了當局釋放了他,才救了他一命。

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數學有風險,入行需謹慎。。。


你們都太不浪漫(⊙o⊙)了~~看我的!
樓主問的是與數學有關的小故事,不是與數學家有關的小故事啊!

戀愛和失戀函數(來自某大神多年前的博客)

推薦一本書 《質數的孤獨》

17和19是一對數學上的「孿生質數」,它們都只能被1和自身整除,而且只相隔一個數卻永遠不能走到一起,這難道不像糾結的愛情嗎?在義大利作者保羅·喬爾達諾筆下,這個數學問題演算出了愛情的無解,這本一誕生就獲獎的小說《質數的孤獨》本月引進中國。

2008年,義大利80後粒子物理學博士保羅·喬爾達諾,刻畫出了兩個自比質數的人。馬蒂亞是一個年輕的數學天才,他相信自己是質數中的一個,而中學同學愛麗絲正是他的孿生質數。他們都有痛苦的過往,同樣孤獨。從少年到成年,他們的生命不斷交叉,努力消除存在於彼此間障礙,相互影響又彼此分離,就像孿生質數,彼此相近卻永遠無法靠近,也無法與他人分享。「最開始我想用一種特殊粒子作為比喻,無論它們相隔多遠,這個粒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另一個一定能感應到。」本月保羅來到中國為該書籤售,他笑言,如果採用粒子做比喻,讀者一定認為是在寫他本人,「所以我改成了數學家,可並沒有改變讀者的想法。」

出版社表示,該書編排頗有特色,頁碼按質數排列,所以在數字上超過1800頁。該書一出版即獲得義大利最高文學獎斯特雷加獎,並迅速成為歐美超級暢銷書,迄今在歐洲銷量已超過500萬冊,有讀者表示,這本書讓以嚴謹、枯燥示人的數學展示了其浪漫的一面。

——《質數的孤獨》


有一套書專門收集這些故事的。書名叫數學圈。譯序比較有意思:

我們借從數學家成為最有想像力的作家的卡洛爾筆下的愛麗思和那隻著名的「柴郡貓」的一段充滿數學趣味的對話,來總結我們的數學圈旅行:

「你能告訴我,我從這兒該走哪條路嗎?」

「那多半兒要看你想去哪兒。」貓說。

「我不在乎去哪兒——」愛麗思說。

「那麼你走哪條路都沒關係,」貓說。

「——只要能到個地方就行,」愛麗思解釋。

「噢,當然,你總能到個地方的,」貓說,「只要你走得夠遠。」

我們的數學圈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不論怎麼走,只要走得夠遠,你總能到某個地方。


第一位女數學家──海佩蒂亞

It does not make much difference what a person studies. All knowledge is related, and the man who studies anything, if he keeps at it, will become learned. — Hypatia


  1. 某匿名用戶提到的索菲·熱爾曼(Marie-Sophie Germain)故事還蠻多了。比如他曾冒充綜合工科學校的以前的一個男學生勒布朗在綜合工科學校學習,直到兩個月後被拉格朗日發現。原因是他不能無視「勒布朗」在習題解答中的表現的才華。
  2. 伽羅瓦曾向法國科學院提交了兩篇論文關於求解五次方程的方法,為柯西所震驚,他讓伽羅瓦寫成專題論文的形式去參加科學院的數學大獎。不過可惜的是這篇去消失了,他提交給了傅立葉,不過傅立葉幾個星期後卻去世了,所以他未能獲獎。他那年應該是17歲。
  3. 概率論的起源是一次賭博。當時貢博與一個賭博進行一次點數遊戲,當時由於要去參加一個非去不可的活動,他們被迫中途放棄這場遊戲,於是就發生了如何處理賭金的問題。遊戲的規則是誰先取得5局勝利獲得所有的賭金,當時貢博已經贏了4局,而賭友贏了3局。於是他們找帕斯卡解決,帕斯卡用了概率論的思想解決了這個問題。

推薦《heroes in my heart》。
果殼上有《數學家的冷笑話》相關帖子:
http://m.guokr.com/question/483928/


「我已經證明完了,但是紙太小寫不下。你們能證明嗎?」

好像沒人說到這個「小」故事,匿名抖個機靈。


三強韓趙魏, 九章勾股弦。


我來摘錄一個數學界的八卦故事集合吧,不是我搜集的,
很抱歉原作者是誰我也沒找到 ,我看到的是轉自清華南都……但是清華南都也就是一個剪報的

前兩天跟一個老同學聊近年來數學上的重大發現,結果作為科普人的我說著說著就發現,數學史原來就是一部八卦史。這個圈子奇葩輩出,怪事疊顯。恩,這也正是我們本行從業人員不能自拔的一大樂趣。特此重新整理如下,絕對不保證事實正確性,與現實如有雷同純是巧合。


  故事首先從85年的 Andrew Wiles 說起。此人生在劍橋,但是考大學的時候2B了,沒考上劍橋,去了離家不遠的國王學院,畢業後好歹也去了牛津大學讀了數學博士,但是畢業已經27歲了。作為數學從業人員,大家都知道,27歲才博士畢業,基本就是 「此人智商也就稀鬆平常」 的同義語。數學界的最高獎菲爾茲獎只發給40歲以下的人,你丫27歲才畢業,在這個行當里還有幾年好混啊,對吧。正如媽媽總會拿鄰居家的小孩來對比一樣,看看人家特侖蘇陶大神,20歲就博士畢業了,24歲都終身教授了,這才有大師範兒。

  回頭說這個 Wiles ,畢業後顛簸了幾年總算去 Princeton 找了份教職,正式邁入偽大佬行列。人們都知道在美國混教職,前七年最難熬,因為每年都有發文章的硬性要求,發不出來就下崗。熬過七年就是終身教授了。這個 Wiles 一去也是玩了命兒地憋文章啊,沒日沒夜地寫。但是他幹了件驚天地的NB事兒,每年都扣下幾篇寫好的文章不發。這是在幹啥,等被別人搶發了么?NO,作為一個吊絲大叔,他在盤算一個宏偉的逆襲計劃。

  大概 85 年左右,數學界發現只要證明 Taniyama 猜想就證明了費馬大定理。這個費馬大定理可是幾百年未決的世紀大難題。Wiles 當時就決定搞這個。這個很有不成功則成仁的勇氣,因為幾百年來無數英雄天才都在這上面折了腰。搞出來就是一代偉人,搞不出來就是將生命燃燒成一縷煙化作一堆灰埋在春泥里。從85年起,Wiles 就開始閉關修鍊費馬大定理,誰也沒告訴,一個人宅小黑屋裡偷偷地搞。恩,搞數學其實就是這樣的。生物化學物理都要合作,唯有數學,沒有合作這一說,所有大成就都是一個吊人宅小黑屋裡偷偷地搞,然後搞出來讓大家膜拜他的智商的。這一宅就是好多好多年,但是要晉陞終身教授每年都要有文章啊,這時候,前幾年攢下的文章就派上用場了,每年都拿出來發一點,最後也有驚無險地成為了終身教授。

  宅了整整七年後,竟然終於搞出來了。七年啊,練龍象般諾功也該練到第八九層了都。逆襲了,就這三個字。但是好景不長,還未滿一年,就被發現這個證明有錯。數學上被發現論文有錯可是大事。生物化學還可以是解釋試驗方法不對,儀器有問題,小白鼠長得丑,之類亂七八糟的原因,但是數學論文有錯,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智商有問題。數學史上就有個數學家,挺有名的但是忘了叫啥了,論文發表錯了三次,直接身敗名裂。投文章的沒雜誌收了,灰溜溜地退出數學界了。主要是數學論文不好懂,別人看你證明怎麼著也得看半個月半年的,看了這麼久原來發現有錯,這不是耍人謀殺生命么。為了避免身敗名裂的厄運, Wiles 沒辦法又開始宅了。好在這下是終身教授了,宅著也沒人開除他。這一宅又是三四年,終於把這個 bug 給修復了。然後,這個故事就結束了,Happy ending, 這位 Wiles 從老吊絲搖身一變成為了武林泰山北斗。

  時間轉到了2003年。俄羅斯,也就是毛子國,Perelman 說他證明了也是一個一百多年的世紀大問題龐加萊猜想。大家都驚了,此人是誰?問問此行專家,專家都說此人貌似很NB。但是NB在什麼地方?不知道,也沒見他發過啥文章啥的。而且也不在美國,是在毛子國的一個大學做研究員。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重要了,於是美國各個大學都開始讀他的證明。數學家讀同行的文章是怎麼讀呢?恩,當時是這樣的。一個教授,帶幾個博士後,加幾個博士,組成一個小組。每周開會一次,大家看個一兩頁,一起討論把搞懂。恩對,每周只能看一兩頁。然後一堆天才像參詳武功秘笈一樣,每周爭吵討論才能看懂。就這麼幾百頁的文章看了一年多,大家覺得沒啥問題,貌似都看懂了。然後世界才發現,啊,寫這個武功秘籍的人原來是大師。看著都這麼費勁,寫出來的人豈不是智商超越宇宙邊際了。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小組,宣布他們發現了 Perelman 的文章有錯。正如當年 Wiles 也被發現有錯一樣。不過這次是另外一種結局,Perelman 給世界的回復只有一句話 「我的文章沒錯,是丫的沒看懂」。然後,最後事實證明,挑錯的那個小組的教授們身敗名裂了。數學界真的是風險行業,動不動就身敗名裂的,入行的騷年們請三思啊。

  然後就照例是 Happy ending 時間了,全世界的大學,教授,記者都飛去了莫斯科去找這位掃地神僧。結果人家一概不見。不搞講座,不領獎,不接受採訪。幾百萬美元的獎勵不要,還是宅在老房子里啃黑麵包。是真的啃黑麵包,因為記者採訪到他常去的那個超市的售貨員,說 Perelman 總是鬍子拉碴衣衫不整地過來買菜,高檔的東西統統買不起,每天都買黑麵包和通心粉。恩,這就是事實,這就是大師範兒。Perelman 現在在哪裡在幹什麼沒人知道,估計還是在宅著研究下一個大問題吧。

  再往後,時間到了2013年,這次輪到中國人了。依然是一個老吊絲。此人叫張益唐,年輕的時候在野雞大學 Purdue University 拿了博士學位,結果博士論文被發現有錯,直接身敗名裂沒找到工作。此後流浪於美國各地,中餐館小旅社之類的都打過工,還在 Subway 打過工。美國東北部的另一個野雞大學 University of New Hamshire 當數學系院長的是張益唐的學長,看他可憐給了他一個沒有編製沒有身份的講師席位。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光陰荏苒,張益唐已經五十多了,還是個鄉下野雞大學的沒編製的講師。但是突然在2013年,又一個吊絲逆襲了。老張證明了一個幾千年的大問題。也就是素數的間隔是有限的。頓時武林又沸騰了,附近的哈佛麻省都邀請老張去開講座講講他的證明,老張很愉快地答應了,但是又補了一句,我還要改期末考試卷,我改完了再去啊。

  此後的事兒就是人人上流傳甚廣的數學家刷下限的事兒了。老張證明了素數的間隔是有限的,但是這個間隔到底最大是多少呢,各路圍觀群眾都一窩蜂地進來,改進方法,發現新的下限值。老張一開始發現的是七千萬,很快一個多月後這個值就被無數圍觀群眾刷到了七萬。數學家真是可怕的動物不是么。然後人們突然發現,刷下限的人當中竟然有特侖蘇陶的身影。回憶一下本文開始提到的,特侖蘇陶就是那個20歲博士畢業,24歲終身教授,文章發了幾百篇的超級大神一派掌門。此人也過來刷下限了?干這種低檔子事?恩,其實特侖蘇陶研究這個素數問題也有好些年了,不過一直沒有大進展。這次竟然被一個老吊絲搶了風頭,估計心裡甚為不是滋味吧。不過他依然能放下身段,憑藉自己的不滅智商,在圍觀人群中刷新了好幾次下限,也真是難得的謙虛和勤奮了。

  上面這些人都很神奇。最後結尾再來一個最神奇的。此人叫望月新一。個人主頁的首頁上就是一個大大的 「宇宙際級幾何學者」。 看上去很山寨吧?但是其實人家是大神。生於日本,六歲去美國,23歲博士畢業於 Princeton,文章發了無數,一看就是武林新秀青年才俊。但是他畢業後不聲不響地回了日本,宅在京都大學後就再也杳無音信。終於,很多很多年後,2012年,他都四十多了,青年才俊變中年大叔了,他宣布他證明了ABC猜想。這個又是一個幾百年的大問題。這次世界又沸騰了,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就很NB啊,寫出來的東西有可信度,身敗名裂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大家一讀了就懵了,這玩意誰也讀不懂。望月新一基本重新建立的整個數學的體系,要讀懂起碼得把他以前寫的幾千頁的東西全讀懂。幾千頁聽起來不多,但是想想,數學可是一周只能讀一兩頁的東西。還真的有個教授,給系裡請了一年年假,決心宅一年把讀懂,結果讀了一個月就逃回來上班了。據他說,他估計沒有十年讀不懂。然後大家就崩潰了。我們不懂,那把望月新一請來美國給我們講講啊,哈佛啥的都發了邀請,望月只回了一句話 「我的東西沒辦法給你們講懂」 ,然後就又沒消息了。現在怎麼樣了呢?這個世界正在等待一個願意花十年把望月的東西讀懂的人。誰願意讀誰去讀去吧,他讀懂了我們就聽他講解個大意就好了。總會有人願意抱著 「朝聞道,夕死可矣」 的決心去讀望月新一的文章的吧。


我數學考過一分,老師說得滿分容易,得零分容易,1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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