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退還西夏土地,到底發生過沒有,以及如果是真實發生的,到底是哪些原因導致了宋朝做出了這個政治決定?

和朋友聊天提及其最近讀的一本書,提及司馬光將王安石新黨辛苦打下的土地拱手送人。這讓我覺得難以理解,因為很難想像一個寫了巨作還同時是政治家的人會像朋友書中引用的那樣什麼條件都沒要就送出土地。之後也搜索過,大部分激進網友在這個問題上高呼司馬光賣國,而一些討論更集中於王安石變法上。僅搜索到一篇反駁司馬光送地的網路文章,但引用的都是宋史...而宋史畢竟很有爭議...一些嚴謹的論文因為版權問題並沒有閱讀,也許這個問題無人回答的話回去看看吧...


謝邀。這個地就不要為司馬光洗了,歸根到底一句話——司馬光的執政理念就是對政敵成果的全面反動。

從個人經歷上來看,與新黨的諸多幹將相反的,司馬光的資歷一直「多在京師,少歷外任」,就是說缺乏地方基層工作經驗。而他年輕時通判并州因為略為激進的決策,結果被西夏破堡殺將,如果說這導致了他日後對外軍事偏向保守的心理陰影,或許還有點道理。

可問題是,司馬光在做割地決策的時候根本只是出於對熙豐新黨的偏執。如同題主所說,之所以很多討論都集中於變法上,是因為司馬光執政後所表現的偏執絕對不止是體現在軍事上,而是大到針對整個變法、小到孤女命案,事無巨細全部與王安石的新黨對著干。

而司馬光這麼做的依據,不客氣地說,恐怕用「腦補」兩個字就可以概括。比如說,他在洛陽期間發表的一系列反對新法的文章,基本上都是以朋友圈的耳口相傳為論據,而加以他自己的主觀想像臆測而成。

比如,他的《涑水記聞》里涉及到熙豐的條目就是微博造謠大全。有一條最著名的段子「鄭俠上書」,說鄭俠打賭說「天旱安石所致,若罷安石天必雨」,罷免王安石後真的下雨了云云。這條謠言轉發遠遠不止500,甚至因為司馬光的影響,被編入了宋史王安石列傳里。可是,我們從鄭俠《西塘集》中保留的上書原文里根本沒有這一段。而據司馬光說,這是他轉發范純仁、王曾等人的朋友圈段子。

所以說,朋友圈治國的宰相,要不得啊。


元祐時期,在傳統歷史上向來被視為是北宋中後期對夏戰爭中的一次「小休」。其間牽涉新舊兩黨黨爭等種種要素,確切講,即是高太后臨朝期間,舊黨對新黨政策的全盤否定和反撲。可是,作為舊黨領袖的司馬光,其主張的棄置新地一事若僅從黨派政治或司馬光政治觀念方面解釋似乎也有不妥,值得再做一番考察。

自1038年仁宗朝元昊脫宋稱帝起,宋夏間進行了曠日持久的相互征伐。雙方且戰且停,互有勝負,僵持不下。而伴隨著宋夏戰爭所帶來的社會和經濟負擔越來越沉重,熙寧起,朝野上下開始盛行弭兵論,貶低軍事勝利的價值,且譴責殺人是種罪行(或許有佛教思想的影響)。元祐元年(1086年)司馬光力主的「棄地」外交忍讓政策正是弭兵論實踐的高峰。
實際上,神宗、哲宗朝的弭兵論是宋初弭兵論的延續,彼時弭兵的背景是宋遼戰爭。宋遼檀淵之盟,遼歸還了遂城及瀛、莫二州。也可以講,歸還侵地,不是沒有「國際先例」的。其後,南宋初在軍事勝勢的情況下,宋廷與金的紹興合議,歸還(實則割讓)唐、鄧、商、秦數地,坐實了賣國的臭名。
司馬光的主張與前例的不同之處在於,沒有經過外交談判而主動歸還侵地,多少顯得懦弱,且無法確認是否可以達到息兵的目的。這也是爭議所在。
司馬光等舊黨反對用兵,避免對夏軍事行動升級,藉以安撫党項和恢復雙方關係。「靈夏之役,本由我起,新開數寨,皆是彼田」,前朝的熙河政策是侵略行徑,為弭兵,上策是主動歸還侵地,展示新天子的仁慈和善意,期望重修舊好。假若受到党項的軍事威脅後,才歸還侵地,這不單不是仁慈的表現,更是國家的奇恥大辱。當時,宰執范純仁、文彥博都是這種外交忍讓政策的支持者。

在今天看來,司馬光等舊黨的主張稍顯迂腐,或者說太過理想化。那麼,除了反對王安石一黨新政和儒家仁政立場外,是否還有現實方面的考量。請看如下曾瑞龍先生《拓邊西北》中的一段論述:

新政的廢除動搖了戰爭的經濟支柱。1085年以前,宋朝在新佔地熙州、蘭州、米脂寨和安疆寨的軍事開支高達約360~370萬貫。蘇轍指出,大部分資金來自青苗錢息、助役錢和寬剩錢。這兩項新法終止執行後,朝廷逼不得已利用坊場、河渡錢支付新疆土的經營費用。新領土的經濟難題在於,雖則熙河和幾個新築堡寨土地肥沃,但人口稀少,沒有日常稅收。葭蘆、吳堡「二寨側近無人耕種,須籍支移。二寨若存,則遠輸終不可罷」。在河東,生活在河岸腹地的人民需要將稅款轉交到葭蘆寨和吳堡。從晉州到汾州340里,「稍通牛車」;汾州到吳堡360里,汾州到葭蘆寨390里,「並山路險狹,澗道阻深,不通牛車。及渡黃河,尤為艱厄」。於是,每年的來回運輸里程合約1400餘里。再加上運輸費用,一斗米的價錢達500文錢,比原價50文錢上漲十倍。這難題顯示舊黨意圖割棄新得疆土,也存在現實考慮,且與其反對新政的立場息息相關。

此時,宋廷正處於一個兩難局面——保衛新領土的代價太大,而事前未經嚴峻的談判便歸還土地,未免是懦弱的外交姿態。「存之則耗蠹中國,為禍日深;棄之則戎人不請,無緣強與。
另一方面,如異議者所講,新佔領地有其重要的戰略價值,而且更重要的是,歸還土地雖是義政,但放棄領土與保證和平沒有必然的關係。
元祐舊黨們對於領土歸還的問題未能取得共識,最終,他們選擇了妥協方案:只歸還葭蘆、米脂、浮圖和安疆寨,保留蘭州、義合、吳堡和塞門。
至此,疆界糾紛仍未能圓滿解決,宋廷不願交還蘭州等要地,雙方表面上恢復了短暫和平,實則敵對情緒仍舊存在。


哲宗親政後,重新起用新黨,恢復對西夏用兵。平夏城之戰,大獲全勝,迫使西夏臣服宋廷。那又是後話了。


關於司馬光是政治上的【庸才】的說法是傳統學界對司馬光的看法。但是方誠峰的《北宋政治晚期的政治體制與政治文化》裡面對司馬光的政治主張和元佑廢新法的目的重新進行了考證和辨析。認為司馬光在政治上還是有一定的【建設性】的,當然建設性有多少或者有沒有用…看後面的結果也可以看到了。有興趣的可以移步我的文章…那篇讀感…裡面論述了方先生的觀點。

還有這篇文章是剛剛玩知乎的時候寫的啦,寫的時候還比較中二…大家不要介意…關於一些更新沒有來得及更新…抱歉吶。
——————————…………………這個是確實砸缸干過的事,但是學界的討論主要集中在砸缸送的是哪些地方。

?宋史?夏國傳》記載:「元祐元年二月,始遣使入貢。六月,復遣訛啰聿來求所侵蘭州、米脂等五砦。司馬光言:『此邊鄙安危之機,不可不察。靈夏之役,本由我起,新開數砦,皆是彼田,今既許其內附,豈宜靳而不與?彼必曰:"新天子即位,我卑辭厚禮以事中國,庶幾歸我侵疆,今猶不許,則是恭順無益,不若以武力取之。"小則上書悖慢,大則攻陷新城。當此之時,不得已而與之,其為國家之恥,無乃甚於今日乎?群臣猶有見小忘大,守近遺遠,惜此無用之地,使兵連不解,為國家之憂。願決聖心,為兆民計。』時異議者眾,唯文彥博與光合,遂從之。」

《宋史?孫路傳》記載:「元祐初,司馬光將棄河、湟,邢恕謂光曰:『此非細事,當訪之邊人,孫路在彼四年,其行止足信,可問也。』光亟召問,路挾輿地圖示光曰:『自通遠至熙州才通一徑,熙之北已接夏境,今自北關闢土百八十里,瀕大河,城蘭州,然後可以捍蔽。若捐以予敵,一道危矣。』光幡然曰:『賴以訪君,不然幾誤國事。』議遂止。」

《宋史?穆衍傳》記載:「元祐初,大臣議棄熙、蘭,衍與孫路論疆事,以為『蘭棄則熙危,熙棄則關中震。唐自失河、湟,西邊一有不順,則警及京都。今二百餘年,非先帝英武,孰能克複。若一旦委之,恐後患益前,悔將無及矣。』議遂止。」

按照宋史記載「議遂止」,那就是說砸缸最終放棄了棄地的想法,那麼再看看另一則史料。

張舜民《穆衍墓誌》記載:「元祐元年,與孫路同往熙河相度措置邊防財用,時大臣有欲棄熙河者,鏝議未決。公同事已信其說,謂公曰:『此行有可以自致,不然,反為累也。』公徐對曰:『顧利害何如耳。王事靡盬,遑為身謀?』還朝,請以經制事還漕司,條罷兵為公私害者二十七事,歲減經費一百九十餘萬緡。因與路更論疆界事,略以謂:『蘭州棄則熙州危,熙河棄則關中搖動,唐自失河湟,吐蕃、回鶻一有不順,則警及國門,逮今二百餘年,非先帝英武,其孰能克複?今一旦委之,無厭之欲,恐不足以止寇,徒滋後患爾。』熙、蘭卒不棄,系公力也。」

首先,張順民是其時人,其記載很可信,其次長編也載「元佑元年,兩府大臣議定」並「詔許」。再則雖然張順民還是對砸缸等舊黨有美化,但是四寨之棄是確定無疑的事情,而且四寨之棄,砸缸出力頗多。

由此可見,砸缸確確實實是主張棄地的,並且一度主導了政府的棄地決策。而宋史的議止,止的應該是全棄所獲之地,而不是停止棄地的主張。
那麼為什麼砸缸要主張棄地呢?那就要說到砸缸的性格了!毫無疑問,砸缸是個著名的史學家,也是個儒教道德潔癖分子。但政治上無疑是個庸才。

無論是贊同王安變法的漆俠,鄧廣銘等人還是反對王安石變法的王曾瑜都是贊同司馬光的政治庸才看法的。
為何說砸缸是政治上的庸才呢?諸君看下砸缸臭名昭著的「論西夏扎子」部分引錄於下:

臣聞此數寨之地,中國得之雖無所剩,虜中失之為害頗多。何則?深入其鏡,近其腹心,常慮中國一朝討襲,無以支吾,不敢安居。………

…………
陛下誠能於此改元之際,……廢米脂、義合、浮圖、葭蘆、吳堡、安疆等寨,令延、慶二州悉加毀撤,除省地外,元系夏國舊日之境,並以還之………
國家方制萬里,今此尋丈之地,惜而不與,萬一西人積怨憤之氣,逞凶悖之心,悉舉犬羊之眾,投閑伺隙,長驅深入,覆軍殺將,兵連禍結,…天下騷動,當是之時,雖有千寨,能有益乎?……固不若今日與之為美也!
砸缸就是這樣子可愛的一個人,自己把打到手得地方再送敵人然後還樂滋滋得覺得「美也」!!

前文說了,砸缸有儒教道德潔癖,那麼什麼是儒教道德潔癖呢?那就是要愛護和平,不生事端。簡單的說就是能不幹就不幹,能不改就不改,能不動就不動!能躺著絕不站著,能站著絕不走著!!就是維持現有秩序!

再拿范純仁范相公舉個例子,這例子能夠十足的證明砸缸的政策的最終結果!

范相公呢!是頭一個主張息兵和談的官員,而其想法代表了砸缸舊黨主張棄地的原因,現引錄下范相公的扎子。

詔書曰:黃石公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強。柔者德也,剛者賊也。弱者仁之助也,強者怨之府也。故曰有德之君以所樂樂人,無德之君以所樂樂身。樂人者長樂,身樂者亡。舍近謀遠者勞無功,舍遠近謀者逸有終。逸政多忠臣,勞政多亂人。故曰務廣地者強。有其有者安,貪人有者殘。殘減之政,雖成必敗。今國無善政,災滅不息,百姓皇皇,人不自保,而遠事邊外得乎?孔子曰: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 而在蕭牆之內也。且北狄強而屯田警備,傳聞常多失實。誠能舉天下之半以滅大寇,豈非至願?苟非其時,不如息兵。

這種想法我們現如今看來是十分可笑的,但當時的那些舊黨就是這麼可愛,這麼天真,以為只要乖乖把搶來的東西還給對方就一切太平了!!那麼,事實真的是這樣么?宋朝這邊熱火朝天的對是否棄地,棄哪些地進行討論時,西夏又是什麼態度呢?

當時西夏國內梁太后攝政,母舅梁乙埋任國相,也許轉移國內統治矛盾,夏國這時主張對外強硬…真是醉了好么!!你丫剛剛忘記被宋朝打的地都丟了不少了么?現在好不容易宋朝一群天真可愛的文人當政,要給西夏朋友發糖果吃了,這下子好了,西夏非但要吃糖果,還要把糖果全搶回來。而宋朝那邊呢,依然有人天真的以為,哎呀,我們糖果沒發夠,我們要再多發點糖果,這樣才能彰顯我大送朝的國威呢!!這天真的人就是蘇轍,蘇軾的弟弟,那個和寫辯奸論的爸爸,一起大罵王安石的那貨。


紹聖元符年間編寫的哲宗實錄里有這樣一段話:
始議先帝經略西邊以好大生事,遂棄城寨,罷戍守,厚禮以招來羌人,竟謂可以息兵民。卑辭厚幣,無所不至。貢使未還,疆界未畫,兵已犯境矣。時人奸人在朝,君道不立,致使奸人犯顏,內外束手,措置乖謬,使彼得計,如入無人之境,大獲而歸,使人憤惋。
雖然說這時修的實錄有一定政治傾向性,但這段話描繪當時記載還是十分準確的。

接下來呢,哲宗親政,啟用章楶,打得西夏都快要亡國了呢!就要叫宋爸爸了呢!
而現在范相公呢?
元佑六年十二月,觀文殿大學士、太中大夫、知河南府范純仁言:」昨以御戎失策,累章待罪,蒙恩罷帥,移知河南府,竊恐未厭公議,望再行黜責。」於是朝廷詔范純仁降中大夫。

范相公就是這麼知錯就改的一個人,也是舊黨中我最喜歡的一個人。但其代表的妥協派最終結果也只能是失敗的。


唐大和五年(831年),吐蕃維州(今四川汶川西北)守將悉怛謀降唐,劍南西川(今四川成都)節度使李德裕派兵入駐維州城事宜。
  宰相牛僧孺認為唐與吐蕃結盟,不宜違約開釁。他對昏庸軟弱的文宗說為了一個城池和吐蕃人交惡,小心對方出兵,從蔚茹川,直入平涼阪,不到三天就可達到咸陽橋,只怕京城都守不過來,得到一個維州算得了什麼呢?
  文宗害怕了,命令把悉怛謀交還土蕃,把維州城也送回去。結果悉怛謀全家被吐蕃人虐殺在唐朝邊境上,從那以後,再沒有吐蕃人敢於向唐朝歸降,貽害無窮。
  其實,大和四年吐蕃已違約攻唐,此時,唐已可不受盟約拘束。牛僧孺對維州的決策,是為了打壓政敵李德裕,所謂你的成就就是我的失敗,不管你取得多大的成就我都要給你搞點破壞,這也反映了他一貫妥協反戰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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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貼上這個例子,只為說明歷史上從來不缺為了一己私利做出親痛仇快決定的行為。還是歷史宗師,竟不知古人云: 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連匈奴人冒頓單于都知道土地是國家的根本,不能輕易與人,他居然不知道。
  題主對不起,不是一個嚴謹的答案。


我只是來黑人的
給樓上補一段吧。什麼叫喪心病狂,什麼叫國際主義者。牛,李那一段,司馬光早有定論了。
資治通鑒第二百四十七卷
臣光曰:論者多疑維州之取捨,不能決牛、李之是非。臣以為昔荀吳圍鼓,鼓人或請以城叛,吳弗許,曰:「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惡也,人以城來,吾獨何好焉!吾不可以欲城而邇奸。」使鼓人殺叛者而繕守備。是時唐新與吐蕃修好而納其維州,以利言之,則維州小而信大;以害言之,則維州緩而關中急。然則為唐計者,宜何先乎?悉怛謀在唐則為向化,在吐蕃不免為叛臣,其受誅也又何矜焉!且德裕所言者利也,僧孺所言者義也,匹夫徇利而忘義猶恥之,況天子乎!譬如鄰人有牛,逸而入於家,或勸其兄歸之,或勸其弟攘之,勸歸者曰:「攘之不義也,且致訟。」勸攘者曰:「彼嘗攘吾羊矣,何義之拘!牛大畜也,鬻之可以富家。」以是觀之,牛、李之是非,端可見矣。
然後
元祐元年二月,始遣使入貢。五月,遣鼎利、罔豫章來賀哲宗即位。六月,復遣訛啰聿來求所侵蘭州、米脂等五砦。使未至,蘇轍兩疏請因其請地而與之。司馬光言:「此邊鄙安危之機,不可不察。靈夏之役,本由我起,新開數砦,皆是彼田,今既許其內附,豈宜靳而不與?彼必曰:『新天子即位,我卑辭厚禮以事中國,庶幾歸我侵疆,今猶不許,則是恭順無益,不若以武力取之。』小則上書悖慢,大則攻陷新城。當此之時,不得已而與之,其為國家之恥,無乃甚於今日乎?群臣猶有見小忘大,守近遺遠,惜此無用之地,使兵連不解,為國家之憂。願決聖心,為兆民計。」時異議者眾,唯文彥博與光合,遂從之。


光曰:「先帝之法,其善者雖百世不可變也。若安石、惠卿所建,為天下害者,改之當如救焚拯溺。況太皇太后以母改子,非子改父。」眾議甫定。遂罷保甲團教,不復置保馬;廢市易法,所儲物皆鬻之,不取息,除民所欠錢;京東鐵錢及茶鹽之法,皆復其舊。或謂光曰:「熙、豐舊臣,多憸巧小人,他日有以父子義間上,則禍作矣。」光正色曰:「天若祚宗社,必無此事。」

以母改子。天若祚宗社,必無此事。嘿嘿,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對了,為了出十六年前的氣還「復申前議改焉」,重新宣判阿雲死刑。


補充下容齋筆記關於王安石棄地的內容。

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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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反對一下目前的最高票答案 紅茶魔術貓的回答 ,答主不愧是歷史發明家,關於司馬光造謠腦補說得一套套的,差點就相信了。

好在現在網上資源容易找。

按點贊數也快超過500了,不過造古人的謠沒啥關係,反正文正公和鄭俠又不會跑出來點反對+沒有幫助+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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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下關於歸還西夏土地的問題,在這事上確實沒啥好洗地的,網上關於此事正兒八經的分析一堆,原因在我看來也簡單,一司馬光是守舊派,本來對新黨開疆拓土這東西就很不感冒,脾氣執拗起來就對人不對事;第二是那幾塊地方,要是能站得住腳,拿到利益還另說,問題是死了那麼多將士生命拿下的地方,既沒收益,每年還要貼補軍費(具體數字忘了),國力又耗不起和西夏繼續對峙下去(這點鄧廣銘先生也承認的),按司馬牛那性格,還了也就還了。再說了,歸還米脂那幾塊地方給西夏是喪權辱國,王荊公送給遼國的幾百里就不算了?讀史,很多時候不能用今人的眼光去批判。


有種態度叫逢中必反


大送朝嘛,送土地送銀絹,送出了責任感,送出了榮譽感!

一日不送,就覺得良心不安!


天命不足畏?


友善低,評論區回復不了,我擺這裡吧!@大木頭
正經答案在後面!
久戰無果,邊將節度擁兵自重,撤冗官,裁冗兵,節冗費,修和西夏,養民固本。

在這裡!
1、王安石是進《貳臣傳》的人,所以就當時士人而言,這是反面人物。希望大學生學會用歷史唯物辯證法來看待,我友善度都回復不了評論區了。
2、司馬光是半個「帝師」黨爭勝利之後,確實是有清算行為,但司馬光是一個正人,而不會為一己之私出賣朝廷利益,他不是翁同龢!
3、宋建國前西夏(党項)就一直再和中原大戰,狄青,范仲淹都打過。
4、大宋軍制,真是門學問了,太複雜,太繁複,太分權,太牽制,軍費開支也極高,連年征戰,耗費極大。
5、王的新政部分內容是被繼承了,除了「與民爭利」的部分。大學生看到這句話請自己加強學習了解含義和我打引號的意思。
6、王的新派打仗只是一個目的:扯冗兵冗費!而且加強政治籌碼「出將入相」,王的班底不牢,范仲淹是他們偶像!
7、王打下的地方在宋初就打下來了,還一直打到了西夏首都「白城」,所以不存在王派開疆拓土。大學生看到此段自行百度,伶官的主人公都和此事有關。
8、讓出之地均為關中西北山外平原,即現在甘肅,寧夏,陝西交界處,宋軍據山勢而守,老仲經略相公父子世守。
9、正是此舉,此後大宋迎來了最最繁華奢靡的時代,因為結餘太多太多錢了!
我不同意魔術貓的觀點!
@紅茶魔術貓

都是我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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