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中形容初美能激起人「年少的憧憬」,到底指的是什麼?

小說第八章節選:

「但初美這位女性身上卻有一種強烈打動人心的力量,而那絕非足以撼倒對方的巨大力量。她所發出的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力,然而卻能引起對方心靈的共振。車到澀谷之前,我一直注視著她,一直在思索她在我心中激起的這種感情震顫究竟是什麼東西,但直到最後也未能明了。
當我恍然領悟到其為何物的時候,已是十二三年以後的事了。那時,我為採訪一位畫家來到新墨西哥州的聖菲城。傍晚,我走進附近一家義大利燒餅店,一邊喝啤酒嚼意式燒餅,一邊眺望美麗的夕陽。天地間的一切全都紅通通一片。我的手、碟子、桌子,凡是目力所及的東西,無不被染成了紅色,而且紅得非常鮮艷,嚴然被特殊的果汁從上方直淋下來。就在這種氣勢奪人的暮色當中,我猛然 想起了初美,並且這時才領悟她給我帶來的心靈震顫究竟是什麼東西--它類似一種少年時代的憧憬,一種從來不曾實現而且永遠不可能實現的憧憬。這種直欲燃燒般的天真爛漫的憧憬,我在很早以前就已遺忘在什麼地方了,甚至在很長時間裡我連它曾在我心中存在過都未曾記起。而初美所搖撼的恰恰就是我身上長眠未 醒的『我自身的一部分』。」

以上這段描述,「震撼」「憧憬」和「我自身的一部分」到底指的是什麼?多年沒讀明白的問題,歡迎作答。


看看《挪》里的四個女人。

直子,求之不得。和她的交往永遠像捉迷藏。她永遠躲閃,不肯將內心想法展現出來。

綠子,活潑可愛。但思維太跳躍,總讓人意想不到。她像個尋求關愛的妹妹。雖然很可愛,但某些層次上,她不能理解我。

玲子。忘年交。好朋友。雖然很談得來,但年齡差距太大,經歷相差太多,差異實在太多,朋友已是極限,不能更進一步。

只有初美。年紀相仿,美麗大方,交往投緣,善解人意,是理想的類型

「少年時代的憧憬」就是少年時代的夢中情人。

少年時代的憧憬必然美好而不切實際。

時間流逝,意識到自己的荒唐,便逐漸放棄。

渡邊曾以為初美那樣的姑娘不會有。所以時光流逝,他便淡忘心中的夢。

而淡忘並不等於改變和放棄。只是美得不切實際而使他記不起。

所以遇到初美時,渡邊只覺得異常喜歡而親切,卻說不清為什麼。

直到終於恍悟初美就是他心中的女神。才知道原來他看到初美,內心深處就一直有共鳴。


年少時的愛,是一種非常個人化、情緒化的非常體驗,你對一個姑娘的想像和憧憬,很大程度上是你自己作為一個生命個體的主動塑造。你痴迷的,很可能是一個你自己塑造出來的天使,而那個姑娘,只是你想像中天使的一個載體,那種感覺很美妙。

長大成年後,對人和物的判斷有了更多層次的角度變化,更加世俗,更加謹小慎微。一方面對自我的認知更加立體和完整,另一方面對他人(無論同性異性)的評價體系更多元,要重新在新的對象上找到當初那種單一、初始的迷戀,不易。

即使是現在這個你,遇到當年的那個她,你已經很難再有那種被雷劈到的震撼感了。

所以少年時的愛,雖稚嫩,但因其純粹、朦朧,也值得懷念珍惜。


而且是發生在青春期的早起甚至之前,而對象應該是體態與心智都較為成熟的稱之為「大姐姐」的女生,那種朦朧意識到自己不知由來的悸動的感覺便是。一旦與同齡人步入青春期,便會將大多數注意力集中在身邊的女性身上,且此時已經明確意識到肉慾的存在了。因此這段時間我們逐漸遺忘掉曾經的那個「大姐姐」了。那第一次感悟到女人是一種作為異性的存在但又無法深刻理解的感覺,多年之後偶然回想起來,就是朦朧的憧憬


。。提問人,你真的沒有在年輕的時候對著某個姑娘感受到只可遠觀不想褻玩的美好的帶敬畏的憧憬么?

那種感覺跟任何可以產生具象化聯想的形容詞都沒關係。


震撼:初美給男主人公帶去的心靈觸動的感受。

憧憬:相對於平凡的男主人公,初美既是「高級的」(小說中應該用了這個詞),富貴、美貌、嫻雅,又對生死、愛、性持有堅決而不苟且的態度,她是完美的人,真正意義上的年輕人,男主人公夢想成為而從未成為的人,此即為何她讓他想起自己曾有的憧憬。

我自身的一部分:遺忘了的「少年時代的憧憬」,自己的懷有夢想的部分。


說到初美,就不得不說渡邊所遇到的另兩個有情感聯繫的女孩:直子和綠子。
渡邊一直很愛直子,但是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在迷茫,既欣喜又痛苦。直子和渡邊的牽繫是木月。木月還在世時,一旦三人獨處,只要木月走開,渡邊和直子就都陷入沉默,不知該說些什麼。木月去世了,渡邊的「好端端的青春時代竟然都是以死為軸心旋轉不休」,直子也是這樣,如果說木月代表的是渡邊的青春時代,那對直子來說,木月是她的整個人生。對渡邊而言,直子意味著渡邊一直無法釋懷的過去了的青春時代。
所以直子代表過去。而綠子,有人說她代表渡邊的將來,但我不這麼認為。綠子應該代表的是渡邊的當下,就是他回憶中的大學時光。她明媚又陽光,雖然生命中也遇到很多挫折和哀傷,但仍然對生命充滿熱情,滿懷期待的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渡邊的大學時光因為直子而飽含悲傷,但因為綠子又生了一些前進的力量,他對綠子說:「最最喜歡你,綠子。像喜歡春天的熊一樣。」綠子是他對生的希望,他的救贖,青春時代可不就是要這樣。
渡邊既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愛直子,為什麼整個青春時代都圍繞死亡為軸心旋轉不休,又不怎麼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找綠子,直子死了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要掙扎著找綠子。
初美,渡邊想到她,欣賞、嚮往。初美太純粹了,她嫻靜、悠然且美好,跟涼薄的永澤在一起,卻從不過問他的風流韻事,最終離開了永澤卻在新婚後不久就自殺。她堅守自己純粹的愛,但也非常決絕的斷開了這樣一種愛。她熱烈又決斷,清晰且純粹,堅守又不抱怨,也安然的接受了代價。渡邊對這樣一種穩定的存在「擁有一種直欲燃燒般的天真爛漫的憧憬」,自然可以理解。


是只能感受而不可被理解的情感,在本文憧憬或震撼本身只是一種感受,無法解釋。


很多年過去了,再回看這張相片。
這原來就是那時的我啊……
好美


像媽媽一樣的愛


不過細想之下,渡邊愛的是直子和綠子,但是心中最理想的女子,恐怕是初美。嫻靜,理智,幽默,善良,穿著華貴而高雅。

初美之所以是渡邊心中最理想的女性,主要是因為初美是他 少年時代的憧憬 的象徵。渡邊嚮往純真,而代表純真的人物都是同性且離他遠去,木月和敢死隊。木月的死不僅僅意味著一個朋友的失去,而且意味著純真客體的毀滅。之後初美也是一樣,所以渡邊在得知初美自殺後,同永澤徹底絕交。正因為永澤缺乏純真情懷,渡邊從未向他交心。用村上春樹的話說,永澤是一個在道德意義上破產的人。另外,渡邊愛不釋手的 《了不起的蓋茨比》中蓋茨比也是個經歷坎坷而始終不失純真的典型人物。尋求純真的過程,無疑就是精神成長的過程。渡邊同那麼多女孩上床,怎麼能說是純真?第一,那是發生在他去直子那邊確認自己對直子感情之前。第二,他在確認對綠子的感情之前,一同睡覺卻極力剋制自己,刻意避免同綠子發生性關係。渡邊一旦確定了對方的感情,對待性就變得嚴肅起來,開始有責任感。
扯遠了、見諒。


重新讀這本書,描寫初美的部分讓我想到了《了不起的蓋茨比》這本書。村上對這本書可以說是毫不掩飾地喜愛,放在了神壇的位置,書裡面也多次描寫渡邊看這本書,所以這本書對村上有一定的影響。
所以在我看來,初美代表的意義更像是《了不起的蓋茨比》里的綠光,一直是蓋茨比努力奮鬥的希望,可是永遠隔著一彎海,是他美好的,神聖的,不可褻瀆的夢想。
初美,大概就是這樣一個存在,美好無暇的夢想。


說白了就是大眾女神


象徵對異性純理想化的憧憬,這種憧憬一般只在年少時很把愛情當回事的時候出現,長大後多覺得「不過如此」,而初美是個特別的存在,喚醒了最初我們對世界還充滿憧憬時的感情。


一個完全理想化的女神,至死都保持著絕對的純粹。


恬靜卻又什麼都懂,渡邊跟她好像主動佔優勢方都是她,我是說對談話,氣氛的把握,這對渡邊那樣骨子有點自大的人來說,應該很吸引吧


少女的純真 對愛情永遠秉持浪漫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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