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莊子這個人?
看到一篇文章,挺有趣的,轉過來。
莊子,你還在外太空挨餓嗎? 【咪蒙】
釣魚是《古人裝B指南》中第一條行為規範。
姜子牙八十多歲高齡,假裝釣魚,其實是釣文王,文王很配合地上鉤了,送他豪華官位。
莊子也釣魚,但是他不聽裝B指南的話,居然真的在釣魚,毫無詩意——因為他很餓啊,魚是多麼高檔的葷菜。上一頓吃飽是什麼時候呢?
他和他的胃陷入遙遠的回憶中。
這時,楚威王派了兩位大夫來搗亂。
他們清了清嗓子,恭敬地說,excuseme。莊子你好,我們國君想麻煩你,把國家大事交給你管理,你願意嗎?這種情況下,諸子百家都恨不得跳上去說「Ido」。
莊子除外。
相位和吃魚,誰更重要,明顯是吃魚呀。這兩人真不懂事。當初堯要把王位交給許由,許由躲啊躲啊,都躲到深山老林了。堯還是不放過,繼續派人請他出任大官,許由被逼無奈,去潁水邊洗耳朵,沒辦法,這些庸俗的話把耳朵搞髒了。莊子沒許由那麼具有道德潔癖和作秀精神,他「持竿不顧」。當那兩隻蚊子不存在。
兩隻蚊子很執著,死皮賴臉地等。
莊子決定快速打發掉他們,說,如果你們是烏龜(你知道,古人喜歡用烏龜來夸人),願意當一隻忍者神龜,被貴國楚王當寶貝,死後成為全球最幸福的標本,骨頭被供奉在宗廟裡,鑲著金銀珠寶,身披綾羅綢緞,大家還要買高價票才能來瞻仰;還是當一隻快活野龜,拖著尾巴在泥巴里打滾呢?
對方說,那還是後者比較爽。
莊子說,那就是了,你們回去吧,別耽誤我在泥巴里打滾。
於是,莊子如願繼續擔任挨餓家——他的餓,不是一種無奈,而是一種選擇。
莊子的老同學曹商跟莊子說,我這個人呢,對住破房子、編草鞋、餓得形容枯槁這種事不擅長,我就只能做做代表宋國出使秦國,深得秦王歡心,得到上百乘馬的賞賜這些事啦。
面對如此直白的炫耀,莊子的故事癮又發作。他淡淡地說:聽說秦王有病,遍求天下名醫。能治好他的膿瘡的人,就可以賞他一乘車馬;能為他舔屁股縫裡帶膿的痔瘡的,就可以賞他五乘車馬。給他治的病越猥瑣,得到的車就越多。曹商啊,你為秦王舔了很多次痔瘡吧?不然怎麼有這麼多車馬啊?
曹商不明白,一個擅長挨餓的人,不妨礙他同時擅長重口味和耍刻薄呀。
惠施在梁國做宰相,莊子去梁國找他玩,有人跟惠施說,莊子專程過來,可能是要代替你做宰相喲。
惠施一聽,嚇壞了,就發動手下人全國搜尋莊子,唯恐相位被奪。莊子聽說這事,主動現身,直接找惠施,說:「南方有隻鳥從南海飛到北海,很屌,不是梧桐樹不肯停下來休息,不是竹子的果實不吃,不是農夫山泉它不喝。它如此聖潔如此精神貴族,有隻貓頭鷹找到腐爛的老鼠,正準備享用大餐,抬頭看見剛飛過的鳥,以為要被奪食,驚慌不已。惠子啊,你這麼興師動眾地找我,以為我像你這麼不挑嗎?」
惠施被罵了一頓,很happy,從此擔任莊子唯一的好友以及御用諷刺對象,兩人成天以互相羞辱為樂,呃,難道這是愛情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不然,為什麼後來惠施死的時候,他哭得那麼傷心?
而腐爛的老鼠,就是莊子眼中的相位。對他而言,所謂名利,宛如狗屎。先秦諸子中,一類在名利場混得風生水起的,比如蘇秦張儀這類合縱連橫的公關天才。一類如孔子孟子,混得差點。諸侯對孔子愛答不理,即使這樣,孔子收徒弟,每人交10塊干臘肉,他大致也搜集了3000塊臘肉了,所以他能「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很小資的要求肉要切成大小相同的正方形,加上生薑細細燉爛才能入口。而孟子呢,雖然沒得到顯赫官位,但帶著一大票食客在齊宣王那裡一邊胡吃海喝,一邊「君子遠庖廚」、「萬物皆備於我」的清高言論,齊宜王乖乖給他蓋別墅、送支票,幫他養門客,日子也很愜意。還有一類,就是老莊,遠離名利場,問題是,老子的遠離,是假裝的,他的無為,是為了無不為;他的《道德經》,跟美國羅伯特·格林的全球暢銷書《權力的48條法則》有諸多交集,主旨就是,如果你想得到權力和利益,就要假裝淡泊名利,這樣你才能笑到最後。
而只有莊子,是真正的「無為」,他什麼有意義的事也不做。當宰相?不要。收臘肉?不屑。他連城市都懶得接近,淡定地在野外玩泥巴。莊子的NB在於,他把無聊這件事,變得很有趣。用趣味來超越功利,這是莊子的發明。
他家的米很少,可是他的才華很多,完全放不下,沒辦法,他寫《莊子》,不是為了成名成家,只是揮霍才華而已,跟富豪燒錢同理。
另一個才華過剩的挨餓家曹雪芹寫《紅樓夢》,「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而《莊子》這本書,也是一些「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不過沒有眼淚,走的是神經病路線,東一句、西一句地亂來,你完全猜不出接下來要講什麼,猜出來他就不是神經病了。
《逍遙遊》就是一個驚悚故事,類似於《哥斯拉》,有條大魚,叫做鯤,大到不知道有幾千里,它想去南極度假,從海里飛上天,變成了大鳥,叫做鵬。大鵬奮力一飛,兩隻翅膀張開,把天空都遮住了,大家都沒法晒衣服了,海水都被振到三千里高空去了——這明明是海嘯呀;而鵬才不管這麼多,到九萬里高空玩去了——這劇情很熟吧,完全是好萊塢災難片的開頭嘛。
佛經上講阿彌陀佛本人有個特點,舌頭超級大,說法的時候,舌頭吐出來,哎喲,把太陽都遮住了,日光浴什麼的都沒法搞了。
大概寫佛經的人也像莊子一樣餓吧。一個人很餓的時候,神志不清,連手指也能看成火腿腸,完全不顧什麼現實邏輯,吹起牛皮來也格外汪洋恣肆。
有一天莊子做了個夢,夢見自己COPLAY梁山伯與祝英台,變成一隻蝴蝶,飛呀飛呀,談談情跳跳舞,真開心。等到醒來,發現自己怎麼變成人類啦。於是他很困惑啊,我到底是蝴蝶做夢變成莊周了呢,還是莊周做夢變成蝴蝶了呢?誰是現實,誰是虛擬,沒人知道。
基本上,莊子是餓暈之後,產生了幻覺,但這個幻覺,多麼科學多麼深刻。這個故事也被拍成電影,叫《盜夢空間》,不過據我所知,導演諾蘭還沒給莊子版權費。
莊子的深刻,就隱藏在這些沒頭腦和不高興的故事裡。他諷喻現實的方法也很後現代。他生活的戰國時代之所以叫戰國,就是不打仗就渾身不爽。對於這種戰爭癖,莊子不像墨子那樣苦哈哈地搞和平演講,也不像孟子那樣氣呼呼地潑婦罵街,他輕輕一笑,又開始寫起劇本來。
從前有一隻蝸牛,別看它芝麻那麼點大,人家觸覺上別有乾坤哪。
左角上有個國家,叫觸氏,右角上有個國家,叫蠻氏,這兩個國家都想霸佔對方的領土,發生了大規模火併,差點動用核武器!結果伏屍百萬,戰勝方追逐失敗方,花了整整半個月才回國!
還有比這更諷刺的嗎?還有比這更高明的嗎?你們國家之間打打殺殺,視人命如草芥,以為自己干著統一天下的雄偉霸業,其實爭的那點地盤,在外星人看來,不過像黏糊糊的蝸牛角而已。
在莊子以及之後的道家看來,地球是有生命的,它有性格,有意志,有活力,江河海是它的血脈,新疆天山北部有個洞,那是地球的嘴巴,通過它呼吸和嘆氣。我們人類不過是寄生在地球上面大一點的細菌而已。作為細菌,要遵守細菌的守則,不要破壞地球,不然地球會痛會生病,最後先倒霉的還是細菌自己。
惡搞動畫片《南方公園》有一集講頭上的虱子的故事。虱子們寄居在人的頭頂,由於過度開發,生態環境遭到破壞,學者虱子號召族群遷徙,然而人要用殺虱液洗頭了,災難襲來,家園被毀,虱子們妻離子散,山河破碎。唯一倖存的虱子由一隻蒼蠅天使協助,抵達一個河蟹星球,該星球的主人是:安吉麗娜·朱莉。
明明是抄襲莊子的創意嘛,只不過莊子不認識安吉麗娜·朱莉。
莊子把孔孟用來研究帝王之術和社會法則的時間,拿來研究蟲啊、小鳥啊、犀牛啊這些玩意。越認識人類,他就越喜歡禽獸。但他卻是先秦諸子里唯一不對君主說話而對我們這些老百姓說話的人。他把《莊子》寫成文字版的《動物世界》和discovery頻道。他總是用飛禽走獸來隱喻人的境界,鯤啊、鵬啊、蝸牛啊、細菌啊,要講的是什麼,是視角,是境界。如果你用宏觀的眼光來看,很多當時非常在意的事情,其實真的狗屎不如。5歲的時候你覺得碗里少了塊紅燒肉天就要塌下來,15歲時日記被父母偷看就開始憤世嫉俗,25歲被同事搶了功勞就恨不得鑽研東野圭吾的小說秘密殺人,35歲時參加同學會發現自己開的車很挫自殺的心都有了,45歲時因為有點禿頭決定憎恨全世界頭髮還健在的人類……所有的怨懟和滿足都是因為缺乏遠見而已。
當你超越世俗的得失欲和功利心,就會像大鵬鳥一樣,擁有挾泰山以超北海的雍容氣度,陶淵明、李白、蘇軾為什麼格外可愛,就是因為在超脫的層面上,他們讀懂了莊子、山寨了莊子而已。
以前看一部好萊塢電影《黑衣人》,威爾·史密斯和湯米·李·瓊斯主演的,講外星人,最後鏡頭從城市延伸到地球……月亮太陽……銀河系……最後它們都包裹在一個玻璃彈珠里,外星貓拿它當玩具呢。這樣的視覺轉換,很多人覺得震撼,其實,在莊子那裡,這手法已經玩過了。
而這部電影其實講的也是莊子。一開頭電影就說了,地球並不只是人類的天下,其實有1500名外星人生活在我們當中,只是人類毫不知情。
莊子一定是這些外星人之一。越是讀他的文字,越覺得他像《K星異客》里的凱文·史派西,來自K-PAX星球,連著皮吃著香蕉,和精神病們相見歡,自己也被當成精神病。當醫生問他,如果我偏偏不相信你是外星人,你會怎麼想。他說,我會認為你需要注射鎮靜劑。
作為微服私訪來地球考察的外星人,莊子站在世界的對面,打量這個體量龐大的傢伙,發現它充滿了荒謬和冷笑話。萬千地球人撕破臉皮在名利場上為一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你爭我奪機關算盡,他則站在野外冷笑。
這幫笨蛋,虛度了多少在樹下乘涼的美好光陰。
當妻子死去,莊子「鼓盆而歌」,活像一個rocker。妻子已經回外星了,他什麼時候才能回故鄉呢。超越是非,超越得失,甚至超越生死,這就是外星人式的大境界。後來馮夢龍在《警世通言》里把這個故事來了個全盤惡搞,變成莊子假死,易容成楚王,測試他妻子是否忠貞的狗血八卦。妻子看楚王多金又帥氣,立馬上鉤,最後發現真相,只好羞憤自盡。
莊子這樣藐視俗世規則的人,變成男權鬥士,要求女人從一而終,發現妻子不忠貞才看破紅塵,鼓盆而歌。大境界變成小三俗,要是莊子知道,只怕又要投以輕蔑地一哂。但男人們喜歡啊,多符合他們的意淫,看你紅杏還敢不敢出牆,別想了,出去遇到那些美好的男人也是我變的!馮夢龍的惡搞被改編成京劇《大劈棺》,改編成港片《莊子試妻》,還改成美國版話劇、德國版歌劇。
地球人也就這點見識。
當外星人莊子快死時,他的學生們商量,要是老師死了,一定要厚葬。
莊子說,對的,絕對要厚葬!我要以天地為棺材,日月星辰為陪葬珠寶,天下萬物是送我走的禮物。
這是什麼氣魄?整個宇宙,就是他的玩具城。
學生們不同意啊,那不就是把老師扔進荒郊野外嘛。不行呀,烏鴉老鷹把你吃了怎麼辦?怎麼也得搞個棺材葬在地下呀。
莊子說,把我放曠野里,烏鴉老鷹要吃我;把我埋在地下,螞蟻也要吃我。你們怎麼搶了烏鴉老鷹的大餐,專門送給地下的螞蟻吃,太偏心了呀!
這才是真豁達和真幽默。鯤和鵬不在於形體之大,而在於境界之高遠。形體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在乎。當你齊了生死,齊了萬物,齊了物我,你就得到了莊子認為最高的境界:道。
儒家強調的是萬事萬物要嚴格分級分等,其秩序神聖不可侵犯,而莊子說,排你媽個頭,只要你超脫世俗遊戲規則,風雅頌和屎尿屁根本沒區別。
他身體力行地告訴我們一個真理,不要把人生浪費在正事上。主流社會鼓吹的正事,不就是削尖腦袋拉高胸部賺大錢,買名車,住豪宅嗎?
當錢和權成為衡量人類高低貴賤的唯一標準,只有莊子跳出這個規則,專心致志地耍無聊,並且從不為自己的閑散感到恐慌和自卑。
讓現在的世界變得更美好的方法,就是引進一批莊子。
胡文英說「莊子眼極冷,心腸極熱。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腸熱,故悲慨萬端。雖知無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熱腸掛住;雖不能忘情,而終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也是想引胡文英的話,說得很動人。
莊子的學問這裡不提,單單講他的人。
用學術點的話講,我會說:道家是一門終極物理學,因終極而及於心,代表是老子;佛家是一門終極心理學,因終極並普適於物,華夏的代表是禪宗;莊子雖是道家,卻實在介於老子和禪宗的特質之間。他遊走而跳脫在心物之中。
《莊子》書中有一個詞形容莊子最為恰當,叫做「乘物游心」。
從莊子獨創的那些辭彙里,我們也能夠真切感受到他的氣質:宇宙,造化,江湖,逍遙……
用情感化的言語形容,胡文英說得已經很好,就是「冷眼熱腸」四個字。要補充點什麼的話,我覺得莊子的身上,總是脫不去凜冽的氣質和孤獨的況味。
餓著肚子先答一點~
我第一次被莊子觸動,是看到鮑鵬山將莊子比喻成「一棵孤獨地在深夜看守心靈月亮的樹」。
那時候我還是個單純的文藝青年,一下被擊中。 後來不再喜歡鮑鵬山,卻越來越喜歡莊子。前段時間論文自己選題寫了莊子,讀了六七本關於莊子的書,深深淪陷了……
如何評價莊子?
有的人可能立刻想到書上說的「思想消極」,其實這種說法很可笑。也許,追求看重的東西叫做積極,但是在莊子看來,善惡美醜都不是絕對的,又何談追求,何談思想消極呢? 用孔子的標準衡量莊子是不是很好笑?
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些人(尤其是有些文人)把莊子當做避難所。一受挫就躲進深山老林,還自我標榜信奉莊子之道……這是對莊子最大誤解,是把自己對莊子想當然的理解當做自己世俗失敗的遮羞布……當然,更可惡的是「終南捷徑」。 (我的意思是題主評價莊子的時候千萬不要受這些人的影響)
歷史上最主流的說法就是將莊子和孔子對立起來,其實真正偉大的聖人思想總有想通之處。莊子對人生的考慮不是空中樓閣,相反是建立在對社會對人性的深刻認識之上,是具有天才的感知力。他探討的其實也是人如何在世上存活並達到自由。(題主應該不是想了解莊子的思想,就不贅述啦)
總之,莊子是天地都無法局限的天才,擁有汪洋恣肆的想像,看似癲狂的冷靜,看似超世的悲憫。嚮往自由的人一接觸就會淪陷於他的魅力。還是莊子比較帥
是的,你沒看錯,是莊子,單從表面看,他老人家確實算不上現代標準中的好看,有據可查的畫像還有點嬰兒肥,但在百家爭鳴的春秋戰國時代,這個遺世獨立的翩翩莊子,後來竟成為了無數讀書人心嚮往之的精神圖騰。
莊子是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與老子齊名,之所以說他帥,除了道家呈現給我們的浩瀚宇宙觀,還有莊子那極具浪漫主義風格的寓言故事,這也引起了我對他個人的好奇。
引用三個小故事,也許能夠略知一二。
1.對事業-《莊子·秋水》
莊子釣於濮(pú)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願以境內累(lèi)矣。」
莊子有一天在釣魚,不是在休閑,可能真的是家裡揭不開鍋了。這時,來了兩個楚國的大夫,請他去當國相:「我們的國君希望把國家大事交給您,讓您受累。」
要知道,戰國時代,楚國最大,兵強馬壯,又物產豐富。楚國要莊子去做國相,大概相當於世界500強排名第一的公司要請你做CEO,這種誘惑怕是一般人都抵擋不了,況且莊子的境況大家都知道,那是真的窮。
莊子持竿不顧,曰:「吾聞楚有神龜,死已三千歲矣,王以巾笥(sì)而藏之廟堂之上。此龜者,寧其死為留骨而貴乎?寧其生而曳尾於塗(tú)中乎?」
但莊子仍然握著杆子在釣魚,頭都沒有回地說了一個故事。他說在楚國的田野里有一隻烏龜,這個烏龜平時生活艱辛,在污泥濁水裡奔波覓食。可是有一天楚王把它請到了宮中,給它吃好的住好的,到要祭祀的時候就把它給殺了,裝在精美的盒子里,放在祭壇之上。如果你是烏龜,你是願意在楚國的祭壇上呢,還是在水田裡待著呢?
結果可想而知,莊子拒絕了楚王,仍然貧窮,依舊自由。
2.對家人-《莊子·至樂》
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
莊子晚年喪妻,惠子聞訊,前去弔唁,卻看見莊子坐在棺材旁,兩腿八字張開,手拍瓦盆伴奏,唱起了歌。
想像一下,這個人是不是瘋了?老婆死了,還這麼高興,惠子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惠子曰:「與人居,長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惠子說:「伉儷多年,同床共枕,她為你養兒成人,自己送走青春,老了,死了。你看得淡,不哭也行,可你,唉,竟然敲盆唱歌。你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概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
莊子說:「你錯了。我也是人啊,哪能不悲傷!但我仔細想想,從前她未生,不成其為生命。更早些,不但不成其為生命,連胚胎也未成。更早些,不但未成胚胎,連魂氣也沒有。後來恍惚之際,陰陽二氣交配,變成一縷魂氣。再後來,魂氣變成一塊魄體,於是有了胚胎。再後來,胚胎變成嬰兒,成為生命。現在又變成死亡,這一生就像春夏秋冬時序的演變,多麼相似。現在她離開我家小屋搬去天地間的大屋,坦然安卧。我不唱歌歡送,倒去嗷嗷哭送,那就太不懂得生命原理了。這樣一想,我便節哀了。」
當然,這不是誰都能理解的!
惠施雙手奉上一袋賻金,放入瓦盆,暗自罵了一句「活見鬼」,便告辭了。
這是莊子的哲理,一切都在互相變化,生與死是自然現象。
3.對朋友-《莊子·徐無鬼》
莊子送葬,過惠子墓,顧謂從者曰:「郢人堊慢其鼻端,若蠅翼,使匠石斫之。匠石運斤成風,聽而斫之,盡堊而鼻不傷,郢人立不失容。宋元君聞之,召匠石曰:『嘗試為寡人為之。』匠石曰:『臣則嘗能斫之。雖然臣之質死久矣。』」
莊子送葬,到惠子的墓地,回頭對跟隨的人說:「郢城有個人的鼻尖上沾了白粉,像蒼蠅的翅膀一樣。讓一個名叫石的工匠用斧頭砍掉這點白粉。工匠揮動著斧頭,帶著呼呼的風聲,聽任(斧頭)去砍白粉,白粉被削得乾乾淨淨,(郢人的)鼻子卻一點沒有受傷。郢人站在那裡,面不改色。宋元君聽說這件事,將工匠叫來,說:『請你給我也試試看。』工匠說:『我曾經確實能夠砍掉鼻灰。但,我的配手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
莊子和惠子是好朋友,生前好像看不出,兩人以鬥嘴為樂,直到惠子死後,莊子終於表明了心意,講完故事補上了最後一句。
「自夫子之死也,吾無以為質矣!吾無與言之矣。」
「自從先生(惠子)去世以後,我沒有(辯論)對象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從此以後,莊子真的不再講話了,二十年,一直。
在我看來,莊子的真正魅力在於,既不「入世」,又不「避世」,姑且「游世」的人生哲學。
在莊子看來,你不必學儒家成為標準化產品,也不必學釋家拒絕任何添加劑,當然,你也可以學,只要你還是你,就好。
莊子五千年一遇。莊子的文章是詩、寓言、哲學的奇妙混合。在西方,只有尼采寫出過類似的文章。莊子和尼采都不屬於地球,他們來自「另一維度」。他們之所以存在,只是為了告訴我們——我們有多貧乏。他們的書向每一個人敞開,卻不是給每一個人讀的。莊子還是中國第一位文藝青年。他孤傲,卻又熱腸;他決絕,卻又飄忽;他固執,卻又達觀;他瀟洒,卻又沉重;他清醒,卻又佯醉;他清新,卻又晦澀。他象風,象雨,象雲,象霧,象月,象閃電,卻唯獨不象太陽。一花一世界,莊子是千年塵埃里兀然綻放的蝴蝶蘭;卮酒若乾坤,莊子是亘古渦旋中自我搖炫的雞尾酒。
中國最早的反主流文化代表 真朋克
論真.逍遙者,唯有莊子也!
《莊子》是道家學說的代表作品,也是中華傳統文化中的一朵奇葩。《莊子》的作者並非莊子一人,據後世學者考證,其中「內篇」出自莊子之手,而「外篇」和「雜篇」就比較複雜了,多是莊子學說的繼承者所作。莊子是奇人,《莊子》是奇書。博大精深的《莊子》,對後世思想文化和文學的發展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 幽感:之所以想讀《莊子全鑒》這本書,最初的動機是因為打算去看《大魚.海棠》,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起初覺得電影中會涉及到很多莊子的思想,就去看了,雖然實際觀影過後,發現並無太多涉及,但《莊子全鑒》這本書,卻讓我從以前的語文課本中走出,進一步地認識莊子,去感受他的思想,也許,當你看完全書後,也會和我發出同樣的感嘆:古往今來,論真.逍遙者,唯有莊子也!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 2016年度,看過許多超級英雄的電影,電影討論的主題,也相對集中以及深刻,比如超級英雄的權力是否可以凌駕於憲法之上,需不需要制裁,《超人大戰蝙蝠俠》、《美隊3》多多少少都有涉及。而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場景是《美隊3》,在討論是否應該制約超級英雄權力的時候,引用了全球性近一年的數據:隨著超級英雄的數量的增加,災難以及犯罪份子數量也隨之增加,就像有光的地方,都是如影隨行。看吧,好萊塢的思想,在數千年前就被咱們中華老祖宗詮釋過了。
聖人告誡我們,不可以貪圖不義之財,因此對於那些偷竊諸如腰帶這種不值錢東西的人,必須加以處罰(竊鉤者誅);但聖人同時也表示,要順天應人、弔民伐罪,因此「竊國」成功的人,都可以用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當作借口,建立並維繫他所竊得之物。始曰:「彼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諸侯之門而仁義存焉。 「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這句話哪怕拿到當下,都是可以真切反映社會前進,歷史演進的冥冥規律的。早些天,看過電影《樹大招風》,賊王四處搶劫,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當他再一次打算搶劫的時候,發現那些政府舉辦的賽馬比賽,合法且光明正大地一次性就捲走許多資金,估計也只有苦笑吧。
不要成為名譽的寄託,不要成為謀略的場所;不要成為世事的負擔,不要成為智慧的主宰。潛心地體驗真源而且永不休止,自由自在地遊樂而不留下蹤跡;任其所能稟承自然,從不表露也從不自得,也就心境清虛淡泊而無所求罷了。 這一段,講的是心境的養成,好比孔明的「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四個不要成為,不同於儒家的「積極入世」,對名利和物質上的追求,顯然莊子是不怎麼看重滴。而後半句的自由自在地遊樂,又不同於佛教的「禁慾」,莊子並不是宣揚不食人間煙火,什麼都不追求,相反,做到自由自在,稟承自然後,順其自然,隨性而為,既可以慎獨自律,又可以七情六慾,豈不是最大的追求?
尊重和順應本性,反對各種束縛和規矩。 我覺得這裡所說的本性,並不是莊子提倡:如果一個人殺人放火,就順應他,無視法律吧。而是,那種偏向於陋習和陳規的本性,那種食,色性也的本性。誰說少女不能懷春?誰說女子金蓮必得三寸長?又是誰言道,男尊女卑,三從四德?還有行欲非得歸為淫邪,同性註定是不能在一起?誰言道?這些不傷及他人的本性,被那些歧視以及無良的風俗束縛桎梏,莊子大聲的向我們呼喚:來,去打破它!!
莊子認為,世俗之人對於眼前的利益看得太重,所以當有尊寵利益降臨的時候,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哪怕因此趨炎附勢丟掉自己的尊嚴也在所不惜。因為有寵與辱的利害關係,所以人們就會對上司表現為溜須拍馬、吹捧頌揚,這樣就會給社會帶來極大的危害。從長遠來看,這是不可取的。 當人們為了這些利益而寵辱若驚的時候,就已經失掉了平常心,也就看不清事物運行的方向了,當然也就不能夠規避禍患。所以真的不必因為顧忌世俗的眼光而把自己安排進一場場爭名逐利的鬧劇里去,相比之下保持心的清靜才是更重要的。 我也相信,萬事萬物自有其冥冥之中的運行規律,比如數千年前的莊子和當今的電影也可以聯繫起來,比如這個領域的知識,放在另外一個領域也有著同樣的適用或者說可以參照的效果。那麼,萬事萬物之間有沒有一個統一的運行規律呢?有的吧,或許在老莊的眼裡,那就是「道」。所以,當無法從一件事情中抽身,就會出現上述「看不清事物運行方向」的問題。也應了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因為旁觀者是抽離而外,基於多個事物「觀」的。這樣的好處是,可以保持心得清靜,就好比,認識到,若干年後也會化作一抔黃土,那麼很多其他的就可以淡然了。
我聽先生說,行事要求合理,事業要求成功。用的力氣少,所見功效多,就是聖人之道,而今這些人卻不是這樣。執守大道的人德行完備,德行完備的人形體健全,形體健全的人精神完全專一。精神完全專一,才是聖人之道。與民眾一樣生活在世界上,而不知要往那裡去,茫昧深遠而德行淳和完備啊!功利機巧,必然被這種人從心裡忘掉。像這樣的人,不合乎他的志向就不去,不合乎他心意就不做。即使天下人都稱譽他,而這些稱譽又與他的心志相符合,也高傲地不予理睬;天下人都責備他,這些責備與他的心志不符合,他也不在意不理會,不去接受。天下人對他的非難和稱譽,對他不會增加和減少什麼,這就是全德之人吶!我不過是受世間毀譽左右而搖搖晃晃的人。 讀這段話,從中可以體會到的是那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那范爺的「我經的起多大的詆毀,就經的起多大的讚美」;是那馬斯洛的第五大需求:「自我實現」你說我是神也好,是鬼也罷,反正,莊子的心中將自己定位的就是人,不是一個全德的人,而是一個毀譽左右而搖搖晃晃的人啊。
不需倡導仁義而自然修身,不需追求功名而天下自然得到治理,不需避居江湖而心境自然閑暇,不需舒活經絡氣血而自然壽延長久,沒有什麼不忘於身外,而又沒有什麼不據於自身。寧寂淡然而且心智從不滯留一方,而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匯聚在他的周圍。這才是與天地日月同輝的永恆之道,這才是聖人無為的至尚之德。 所以說,恬淡、寂寞、虛無、無為,這是天地運行的本質,也是道與德的本來面目。所以說:聖人能放下一切,放下一切就顯得平凡單純,平凡單純就顯得恬淡了。平凡單純而恬淡,則憂患不能進入,邪氣不能侵襲,所以能使天賦保持完整而精神亦不虧損 看似很理想化的話語,是否真的可以實現?不需追求什麼?而自有所獲?也就是說我之所獲並非我之所求得來的?仔細想一下,還是可以的,或者說起碼還是有基礎版的。比如你喜歡健身,而健身在大道中隱藏的可能是健身—–&>健康,但你去健身的目的,或者說沒有目的,單單就是你做這件事不是因為獲得健康,但你去健身了,健康獲得了,如是而已。就好比,你熱愛英語,你覺得參加BEC考試可以提升自己的英語水平,然後去備考,順便過了,而「過」這個結果不是你的目的哈。關於「放下」二字,談何容易?為聖人能做到「今夕何夕,似水浮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的境界吧,吾等凡夫俗子,似乎總在一個死循環內打圈圈「不曾得到談何放下,既已得到又如何放下」。
因此內心不憂不樂,是德行的最高境界;持守專一而沒有變化,是寂靜的最高境界;不與任何外物相抵觸,是虛豁的最高境界;不跟外物交往,是恬淡的最高境界;不與任何事物相違逆,是精粹的最高境界。 基於「物極必反」的大道,也慢慢了解了上面那段話的含義,為何這些境界是「最高境界」,因為「物以稀為貴」的大道哈,做到的人太少。情緒,人生來具備,做到長樂無憂,不大喜大悲已屬人生之幸事,不憂不樂之所以最高,或許就是返璞歸真吧。持守專一而沒有變化,稍有不慎,便為固執;不與任何外物相抵觸,稍有不慎,便為軟骨;不跟外物交往,稍有不慎,便為自閉;不與任何事物相違逆,稍有不慎,又轉為圓滑。就像練就乾坤大挪移的張無忌,在這之前是跌入谷底。到天堂的前一站是地獄,重生之前是涅槃 ,最高境界的周圍都是刀山火海哈。
能體察大道的人不求聞達於世,修養高尚的人不會計較得失,清虛寧寂的人能夠忘卻自己』。 細細品味這句話,和如今的「極簡主義」的理念挺像,斷.舍.離,聞達之名,得失之心,自我之身,皆可拋棄,那體察的大道是怎樣的大道哈?
最大的快樂就是忘掉快樂,忘掉世俗間種種因功名利祿的獲取所帶來的快樂。莊子認為,對於快樂的期待就是獲得快樂的最大障礙。因為我們期待總是很高,一旦結果差強人意,我們就會陷入無盡的痛苦和悲傷之中。一旦我們忘記了對快樂和利祿的種種奢求,用一種淡然的態度去面對生活,突然有一天和它們在不經意間相遇時,心裡必然會有說不出的驚喜和興奮。這大概就是莊子所說的「至樂」吧。 和現代心理學有點相似的理念,你對一件事物懷有的期待越大,那失望也會越大。不刻意去追求,不以之為目的,一切順其自然,隨遇而安的快樂,那又是一種怎樣的快樂呢?對了,依舊不要期待哦~
藏身於無」以及隨物而應、處之無為的生活態度 藏身於無的理念,不經讓我想起了另一部電影《超體》,皮囊消失,但又無處不在。
在電影 《超體》一開頭塞繆爾教授便說過一句話「比起存在,人類更關心擁有」,一句話近乎惡狠狠地揭露了人類本有的私慾。「當你通曉萬物,無所不能的時候,你應該怎麼辦?」露西問了教授這樣一個問題,而他的回答是,「知識的傳承」,以及露西在飛機上舉起酒杯所說「To knowledge」,這更像是在傳達對知識的崇高敬意。「假如一輛車在馬路上賓士,再把速度無限提高,車子就會消失」,「時間就是存在的證明」。露西以一句「I am everywhere」使生命得到延續和發展。 最後的最後,祝願我和我的小夥伴們,以及看到這篇文章的人們:
不累於俗、不飾於物、不苟於人、不忮於眾的
註解:心無所住而生其心,不刻意偽裝,不拘於任何人和事情,祈願天下安寧以活民生安樂。
古往今來對莊子的評價非常兩級,東晉王坦之有廢庄論,南宋葉適評價莊子是「小可以亡身,大可以亡天下」,郭沫若說他是兩千年來滑頭主義哲學家,各種嚴厲言辭都可以看到。對莊子喜歡的也不少,包括儒家士大夫。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一書的複雜性。內外雜篇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一般來說內篇出自莊子本人之手,外篇有些章節是出自莊子,具體可見劉笑敢的考證。莊子是個寧要自己的自由也不能成為任人宰割的人,但許多情況下特別是當時的時代下莊子也有不得已的時候,在不違背自己的原則下可以適當的妥協,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這與儒家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學說有針鋒相對,所以有人說莊子很精明。莊子有一點無奈,但是這種無奈也是一種無聲的抗爭,抗爭那個時代的人性澆薄,生民倒懸之苦。手機碼字暫時就這麼多
莊子是浪漫的哲學家,很少人讀懂他,一篇齊物論很多人都沒整明白
一看就是水瓶座的吧。
萌點奇高,脾氣大的文化人
萌點清奇,脾氣耿直的藝術家
其實,我挺贊同鮑鵬山先生評價莊子的,一輪孤月下一株孤獨的樹,這讓我對莊子多了一份敬意,這該是經受了幾重孤獨的天才啊,大樹常青,永垂不朽
真人!
有時候是上帝的視角,有時候是普羅大眾,是人的本真,是文明前的人類,又是文化的集大成者,一口氣能吞下一個宇宙,是眾生相
段子手+噴神
勃學始祖
以上答案純屬娛樂
莊子是外星人或是被外星人劫持到UFO上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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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有一條魚,它的名字叫做鯤,鯤的體積,不知道大到幾千里,
(懷疑是USO,外形像一條大魚,所以說是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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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成為鳥,它的名字就叫鵬。鵬的脊背,真不知道長到幾千里;當它奮起而飛的時候,那展開的雙翅就像天邊的雲。
(USO出水的時候要在空中飛行,當然得變化成適合在空中飛的形態--UFO,這個時候外形看起來就像一隻大鳥,為什麼說是大鵬?因為鵬鳥是一種很大的鳥,用鵬鳥來形容才能接近於它的大。所以說是大鵬,鯤也是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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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鵬鳥呀,隨著海上洶湧的波濤遷徙到南方的大海。南方的大海是個天然的大池。《齊諧》是一部專門記載怪異事情的書,這本書上記載說:「鵬鳥遷徙到南方的大海,翅膀拍擊水面激起三千里的波濤,海面上急驟的狂風盤旋而上直衝九萬里高空,離開北方的大海用了六個月的時間方才停歇下來」。
(已經在UFO上了,因為他不在UFO上是不會知道「鵬鳥」遷徙到了南方的大海的,最多只能看到它往南方飛去了,而且還知道南方的大海是個天然的大池。USO遷徙南方的大海,幾千里的體積激起3千里的波濤很正常,「海面上急驟的狂風盤旋而上直衝九萬里高空」,哈哈,這個高度連「千里眼」都看不到,再說風是無形的。當然是UFO儀器上顯示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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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林澤原野上蒸騰浮動猶如奔馬的霧氣,低空里沸沸揚揚的塵埃,都是大自然里各種生物的氣息吹拂所致。天空是那麼湛藍湛藍的,難道這就是它真正的顏色嗎?抑或是高曠遼遠沒法看到它的盡頭呢?鵬鳥在高空往下看,不過也就像這個樣子罷了
(如果他沒在高空往下俯視的話,怎麼知道「鵬鳥在高空往下看,不過也就像這個樣子罷了」)
涉獵不深,不敢妄加評論。聽台大的金先生講庄,有一句話很有意思,他說莊子莊子,就是裝的嘛:)
糊塗一點,混沌一點,有何不好?
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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