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幻想朋友」嗎?
以下是一個外國小朋友的日記, 可能有點詭異, 但應該是真的. 「Lisa」就是該日記主人的幻想朋友, 即圖片里眼晴跟嘴巴都被塗紅的那一位.
外國的小孩, 大部分在七歲以前有過"幻想朋友" (Imaginary friend)
我的問題是,
1)有知友有過"幻想朋友"嗎? 2)這是一種心理現象?精神病?還是靈異現象?
有。
10歲之前,有個人叫秦池,是我幻想出來的朋友,性別不詳,我下午放學後坐到院子的核桃樹底下可以跟ta聊一個多小時。
是一個長發女生在眾目睽睽下,快速脫下長裙的一幕。
在階梯教室上課,一直對青春期生理課有很深的興趣,老師講的也不錯。
外面下起了細雨,霧蒙蒙的,我下課才發現。一個美女一襲白長裙,一襲長發。她懷中抱書,步伐輕盈,在路過水溝時,明顯遲疑一下,她的腳尖踩到了低垂到地的裙擺。
向前倒去的時候,腳尖牢牢地固定著裙擺。她的長裙薄如蟬翼,隨著悅耳的撕裂聲,悅目的情景出現了。
她的三點一式像是比基尼,讓倒地的她痛苦的閉上眼。耳邊響起同學的笑聲和口哨聲。我覺得,我的笑聲最有特點,分貝最高。
我止住笑,看見她的屁股上方有一個可愛的狐狸尾巴,我一眼就知道那就是狐狸的尾巴,而且是她身體長出來的,不是內褲上的。我小時候隔壁鄰居養過狐狸,就這種,那些狐狸很聰明,開始膽小怕人,後來熟悉了,會慢慢探過頭,吃我手上的食物,舌頭又濕又熱。那個時候總感覺我在和它進行非語言的一種交流。
這讓我很是內疚,也許是我那種猥瑣的笑刺傷了她的心。那些高分貝的聲音像是細小的冰錐刺進了她裸露的雪白肌膚,滲入她的身體,在她的心臟血管上,形成一個血栓。從此,她時常心痛。
旁邊的女生把她扶起來,來不及擦拭身上的污濁。趕快為她套上裙子,攙扶著她走遠。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她的步伐不再輕盈,她像是陷入了虛空。行屍走肉般的走著。她毫無徵兆的扭過頭,一雙淚眼婆娑的大眼睛惹人憐,那圓圓的臉,可愛嫻靜依然不能掩蓋在悲傷里。
我感覺到她掃過了我的臉,帶著一些疑惑。像是要找出笑她的人。我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她,露出了悲傷地表情。
第二次是在操場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我看見她笑得很開心,雖然她穿著一身耐克運動衣,我還是忘不了她美好的身材,那如雪的肌膚。
我羞愧的低下頭,為我這不純潔的想法。我想我需要轉移注意力,看看天上的雲。天氣很好,空氣清新,操場上青草味伴隨著溫暖的風向上蒸騰,白雲朵朵,形狀各異。
幾朵白雲毫無徵兆的組成她的美麗酮體,我嚇得揉揉眼,又不見了。真是青春懵懂的少年啊,我自嘲著,轉身離開想去打籃球。
她的長髮飄起來,伴隨著她有節奏的步伐,她的胸部小看不出抖動,她還在發育。她的一雙白色運動鞋讓人覺得超級乾淨好看。為什麼沒有染上任何污漬,那麼白,我盯著它看。
在她跑了百米之後,已經張開了小嘴呼吸。她穿過閨蜜的時候,閨蜜大叫著對她說加油。她露出笑臉,牙齒很白。
我怦然心動,我喜歡她現在的樣子,充滿活力。在我的青春期,這也許是最美好的記憶了。我看看錶,記住了這個時刻。
她的鞋帶開了,她沒有發現,在下一圈她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告訴她。我心裡默默計劃著。然而,她很快一腳踩中了鞋帶,很乾脆的摔在地上。
我感覺整個世界搖動一下,我扶住空氣掙扎一下,站穩。看見一隻可愛的小白兔,在地上抽搐。我小時候養過小白兔,生病了就是這種樣子,讓人很心疼,小白兔最終死的時候,我哭了很久,後來在作文里和夢裡想念它。
我看見她雪白的牙齒上有泥土污漬。她淚眼婆娑的擦拭。小白兔一樣的紅眼睛看了我一眼。
第二天她帶了口罩,不用說,嘴唇一定腫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小白兔的三瓣嘴。
她走路很緩慢,低著頭拿著一個小小的筆記本。我從她的側後方路過,除了聞見一陣清香,還看見了她手裡的錯題集。
我們每學期調座位,我坐在了她的後面。那時候我數學很好,她請教我很多問題。我一向寫字不工整,那時候也偷偷練起了字帖,可是她依然看不懂。
我對她的講解沒有白費,她沒有再把數學試卷塞進桌兜里,埋頭哭泣。而是笑著拿出來給我看,她終於考了及格分。
她的作文非常好,經常作為範文被語文老師朗讀。我的作文很差,老師讓我背誦她的作文,希望能提高上去。作為有潛力的學生,老師不希望能參加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我,作文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我閉上眼,還能想起她娟秀的字體。有一次老師講一個詞語用法,引用我前面的她作文里的一句話。
老師引用了一半,記憶模糊起來,連作者本人,她也扭捏的說不出來。我站起來,背誦了整篇作文。她也從桌兜里,找出她的語文試卷,一字不差,她扭頭看我,羞紅了臉。
那之後的晚間自習課,她會在操場散步時,偷偷塞給我好吃的巧克力,不再討論教室里攤開書本里的數學題。等她問完我好吃嗎?我來還不及回答,就被她湊上來,笨拙的抱住我,親吻我的嘴。
操場上一片寂靜,遠處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她的呼吸氣促又熱烈,香氣清香又濃郁。我在那之後回味了很久,從此主動起來。
只要不下雨,我就和她在夜自習課後親吻。在她曾經摔跤過兩次的操場,我閉著眼和她親吻。彷彿整個嘴唇都要融化,失去知覺。就像她給我吃的巧克力一樣。
我腦海總是閃現那天她長裙褪去雪白的肌膚,和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我放在她腰上的手下移,她柔軟的兩瓣屁股上方,有一個毛茸茸的尾巴,透過衣服露出來。
我剛一把抓住,她的呼吸就急促起來。她的舌尖更加靈巧,齒間相碰,只有巧克力的香,沒有草地污漬的味道。她的牙齒依然整齊,沒有在那次摔倒後磕歪。
我更加用力握她的尾巴,她深吸一口氣。我感到我們輕飄飄的離開地面。在升空幾米後,我抱緊了她。耳邊響起呼呼風聲,像是火箭發射衛星升空。
我想和她說幾句話,可以風吹得睜不開眼,我感受到全身被毛茸茸的包裹。應該是一隻可愛的兔子吧。我甚至唇間感受到三瓣嘴。
第二天,我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嘴唇腫的像香腸。塗上校醫給我的油膩藥膏,被同學們朝笑,是不是被許多蚊子咬。坐在前面的她帶著口罩,一言不發。
那天夜自習,她把我拉到操場路燈下,拉下口罩,看著彼此香腸一樣的嘴,我們都笑了。輕微的親吻碰觸,都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她說這才是愛的火花。
她還張開嘴給我看,她缺失的門牙。昨晚我無意親吻掉了她的牙齒,那個操場跑步摔跤後磕掉的假牙,被我吃掉了。
她問我好不好吃。
巧克力口味,我告訴她。
她笑著抱住我,我攔腰抱住她。她在我耳邊輕柔的說,你閉上眼睛,我帶你飛,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我點點頭,抱著她輕飄飄的在空中上升。她溫暖又好聞,在她身後,是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我說的可能有點跑題⊙▽⊙我一個初中同學特別喜歡塑料做的那種洋娃娃(比較大的,不是那種小小的芭比)她房裡有個梳妝台,旁邊的凳子上就擺了一個,娃娃是坐著的。有一次她拿個相機在家裡拍拍拍,就配膠捲那種相機,洗照片還要錢的,她去洗照片,出來一張是娃娃斜著眼睛盯著她,就是她本意是對著鏡子自拍的,然後效果是娃娃就那麼斜著眼兒瞅她。她還帶到班裡來跟同學們分享……後面照片被她燒掉了。
我有。
我並不是幻想出一個有名有姓的人,只是心裡有什麼想法的時候經常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放心我絕對不是分裂....),就好像旁邊有個人一直在聽我說話一樣。
總之想起來也是心累,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多個,之前還能控制他們啥時候出現啥時候離開。
現在有點失控。(就是我想問題有的主管問題我會有好幾種看法並存)
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他們只是我想出來的,我一般有的時候就不用他們。
PS
大家問我是不是精神分裂,對不起,不是……
因為精神分裂症患者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假的的,但是是我知道,我也不會和那些人有任何真正影響到觸覺的接觸,但是精神分裂症患者會感受這些人。
我想像出來這些人的最終目的是幫我解決問題,比如看一個事物我會從不同方面聽取他們的意見。
其實就是我的意見,我只是覺得這樣更客觀,心理作用罷了……
真的沒有精神分裂
我爸之前懷疑我有是因為我經常自言自語和各種人說話,我只是腦補對話來闡述一件事情,有的時候是在練習口語,有的時候是拿另一種人的觀點反駁自己而已。
只是不同的思維方式。不是精神分裂症。
我常常幻想我會有一條小土狗,我要叫他做陳皮。
然後。幻想變成了現實。
很煩。它已經徹底影響了我的思維,我曾以為Imaginary Friend給了我自信和自愛,但開始讓它消失以後,我才明白過來,真正的自信已經被這個幻覺(腦子裡不停的對抗與批判,以及不存在的回應)給削薄了。
我每做一件可以讓我自豪的事,或者想到一個很好的idea,它都會跑出來說「你太厲害了」。於是我越來越驕傲,越來越不能接受其他人對我的評價,覺得只有這個它的回應才是真實的,懂我的。仔細想想很噁心。
和這個幻覺呆在一起會我看起來深處對於寂寞和孤獨的平靜,但其實當它fade out以後,對人生寂寥的平和和接受才真正到來。
沒有什麼完全理解自己的朋友,我也不需要。
我有愛我的友人們,正是因為不能完全理解彼此,所以相伴世間,一起述心腸,又彼此懷著力量堅持去走自己的路。
很高興自己能意識到這一點。
但並不代表get rid of it會適合每個人,只是我的腦子裡有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是必然的存在。
當事人的定義有問題,分析人的理解也有問題,就導致了分析人認為當事人存在這麼一個「幻想朋友」。實際上是個誤會。
我不會說我的腦子裡有個叫kilikili的先生
高考那幾天有點緊張,他就突然出現了
kilikili桑最擅長在考完試收卷前跟我打屁
「你看那個老師在西裝下面配了對拖鞋」「真的液嘻嘻嘻嘻嘻嘻」
最神的就是第一天考完,他問我吃什麼,我說扇貝
想了想算了,我要貝類的都可以
回到家,家裡做了蒜蓉蒸帶子
外婆說,平常市場都沒有的,你高考這天就有了,真是好彩
kilikili桑是個黃色頭髮夾著叉叉髮夾的騷年,穿白色襯衫,長得有點像黑執事裡面那個怪力園丁
我問他為什麼你不是真人
他說因為你想像不出來
後來變成了穿狩衣的騷年
現在穿著風格朝著刀男人的style發展
出分之後一直向kilikili桑祈禱,讓我去我喜歡的專業
那個專業是提前批,錄取的那段時間一直等不到消息
我停止了向kili桑的祈禱
接著發現是擺了烏龍,確確實實是被想去的專業錄取了
kilikili桑因為長時間的不信任,變成了小孩子
在富士山下面那個紀念品店給自己寄了明信片
收信人是 劉知行以及kilikili先生
一直沒收到
我一直覺得人與人之間要做到完全理解是很困難的,幾乎不可能
例如說有人說他吃了一個蘋果
這個是什麼品種的蘋果,有多甜,是脆的還是粉的,是青色的還是紅色的,新不新鮮,有沒有蟲
這些我都無法了解清楚,我不知道這個人吃了蘋果是甜得高興,還是酸得皺眉
可是kilikili桑不一樣,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我想被人懂的,他都懂
kilikili桑當然不會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他只會陪我打打屁
失眠的時候想像一下抱著kilikili先生,他自從變成了小孩子之後,屁股上多了一根毛茸茸的尾巴裝飾
軟綿綿的,腦子自然地靜下來了
有,叫百合子。
白色頭髮,溫柔大姐姐屬性。
陪了我兩年然後消失了。
大概是我有了知心朋友後她就消失了。
以前最痛苦,最孤獨的時刻都是她陪我度過的。
偶爾晚上也會想起她,然後躺在床上自言自語說:要是百合子在就好了:)
我有幻想女朋友
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和她說話
會在朋友圈秀恩愛(雖然我的朋友們大多都不知道我在和誰秀
真的睡覺前會和她說晚安
煩的時候會和她聊天
孤獨的時候會和她抱在一起
就這樣。
有。我認識一朋友,她會一個跟頭就翻十萬八千里,會妙算出騎單車去月球需要多久,會催眠海豚讓它們叫她爸爸,會用拉麵搭一座橋連起美洲和亞洲。我說,格利糕你好厲害,你有什麼不會的嗎?她眨眨眼,突然眼神黯淡,我不會愛一個人。
「怎麼樣,用爆米花做的櫻花也挺美吧。」格力糕揀了幾顆手裡殘餘的爆米花往嘴裡丟,一邊偏過頭得意地對我一笑。
初春的夜色里,一棵才發芽的柳樹上,開滿了一大朵一大朵的櫻花。路燈晦澀的燈光下,那粉紅粉白一大片,鍍上一層輕薄的黃,讓人幾乎認不出此樹的真面目。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還沒緩過神。如果說初見格力糕時,她神奇的能力還讓我心存疑。今晚這一幕簡直顛破我二十年來的三觀。
我白天在附近一個二流大學上學,夜晚在燒烤店賣啤酒——湊學費。有個男朋友,談著所有大學生都在談的戀愛,吃飯睡覺自習浪里個浪——等著畢業分手或者提前分手。這個西北城市常年風沙肆虐,也有溫存的一面,譬如初春的這場櫻花節。我想拖起沉迷遊戲的他一道去,他只是不耐煩地揮揮手,我忙著呢。今天是櫻花節最後一天,答應好好的,臨了又一個電話打來,哥們喊我一起刷副本,我不去了啊媳婦。
我氣不過,掛了電話。晚上堵著氣上工,正好碰到來吃燒烤的格力糕。
「這算什麼事。我一會兒帶你去看爆米櫻花。」格力糕咧嘴一笑,大眼睛對我調皮地眨了眨。
上完工,我倆抱著買來的爆米花,來到了深夜無人的興慶公園。還沒等我攔,她一揚手把爆米花往樹上一丟,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走了。你明早還得上學。」她自顧自往回走,彷彿確信我會跟上來。她背影瘦瘦的,個子不高,大概一米六——矮我半個頭。走起路來,身子微微後仰,氣定神閑的樣子。偶爾會踢著路邊的石子,但沒踢兩下就沒興趣了,轉而對著路邊的鳥,嘰里咕嚕說著些什麼。
我想起第一次見格力糕,那真叫一個驚心動魄。啤酒妹這行,說是只負責推銷啤酒,但暗裡客人喝多了揩點油,或者逼你喝酒,總是難免的。那天也是如此。 我面前是幾個膀大腰圓脖帶金鏈的男人,和三瓶打開的冰啤酒。
「喝了這三瓶,你剩下的酒咱張爺全要了!」
我也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今天是經期,而明天還要考試。我回頭望望,老闆正在那裡翹著二郎腿看球,幾個送菜的服務員站得遠遠地笑,旁邊桌的客人聊得正嗨,最遠一桌坐了個穿襯衣的女孩。沒有人會幫我,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凄涼的現實。
「你的酒,我要了。」
我手裡突然一輕。轉頭就見那個襯衣女孩,單手提著我那箱酒,輕鬆走回了座。
「沒你的事,少摻和。」其中一個光頭男咒罵了一聲。其他幾個男的站起來,準備以圍攻之勢奪回酒,和他們男人的尊嚴。
我捏了把汗,替自己和那個女孩。
女孩抬起眼掃了一圈,輕輕一笑,兀自倒了杯酒,然後把酒望空中一撒。那潑出去的橙黃色液滴,飛出瓢潑的姿態,在空中靜止了三秒,竟然嗖的一聲又飛回了杯里,一滴不漏。
「媽呀!變魔術了!」有人尖叫了一聲。
我揉揉眼,又捏捏大腿。旁邊的黑道大哥們也揉揉眼,捏捏大腿。然而,他們畢竟是道上混的,不吃這套,沒幾秒就恢復了兇狠的戰鬥狀態。
「快跑!「我一把拉起女孩,嗖的一下跑出了燒烤店,像兩顆遲到的流星。
我們跑到了學校的操場,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她開口第一句,我天忘記把烤魷魚帶出來了!我倆又開始止不住地大笑。
從那以後,我經常碰到格力糕。有時候在書店的二層轉角,有時候在街對面的拉麵館,還有一次在學校的操場。我奇怪從前怎麼從沒見過她,這個黑短髮黑眸子笑起來露出虎牙的女孩。她像一塊透亮的晶瑩琥珀,橫亘進我海綿般癱軟的生命中,硬生生擦出了絢爛的光芒。
我又失戀了,還沒來得及細品心痛,腰腹的經痛已徹底擊垮了我。肚子里像裝了個絞肉機,是年久失修的,喀拉一聲又一聲,因此是鈍鈍的痛,一陣一陣的。我裹了件半舊的大衣,頂著蓬蓬的頭髮,繞過桌上一堆泡麵碗,吃力地挪到超市買紅糖水。
前面的大媽買了一堆蔬菜生鮮,慢條斯理地和收營員計較。我已痛得直不起腰,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偏有人抱著一大袋水果行過,胳膊肘撞到我背。眼前一陣黑,昏厥之前,隱隱看到前面奔過來一人,似乎是格力糕。我還來得及笑一下,便渾然不知所在了。
醒過來後發現,是在我和前男友的出租屋內。格力糕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是國外的綜藝節目,男主持人咕哩呱啦說了一堆,隨後傳來女嘉賓們尖銳的鬨笑。我想起每次遇難都只有格力糕在我身邊。把頭偏到一邊,眼淚洶湧而靜默了一臉。
「 醒了?來把棗姜紅糖水喝了。」格力糕捧起我的臉,用拇指一把抹去眼淚,遞過來一碗香甜的湯,認真地看著我。
我一邊喝,一邊偷偷看她。一個月沒見,她的短髮似乎變長了些,黑眸子還是依然地亮,臉上永遠是一副氣定神閑的表情。她穿了件灰藍色牛仔襯衫,松垮垮塞在白色短褲里。
」格力糕,這一個月你跑哪去了?「
」先去了趟日本,後來又去了白令海峽。」 她又窩進沙發,一條腿搭在扶手上,晃啊晃。
」去那幹嘛?「
」在日本愛上了吃拉麵,就想用它在亞洲和美洲間搭座橋。」
「噗——」我口裡的糖水噴了出來,繼而止不住地大笑。
她懶洋洋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在逗你,或者發神經呢,對吧。」
她丟過來一張照片,深夜的太平洋海面,孤零零懸著一條手臂寬的黃帶,仔細看是由一根根更細的面帶拼成。格力糕坐在上面,開心地對著鏡頭比手勢,她腳下幾十米就是冰冷的驚濤駭浪。
我咽了口唾沫,把照片還給她。她卻擺擺手不要。「送你做紀念吧。本來就想帶你一起去的。你不成天嚷嚷著想見大海嗎。」她見我獃獃的沒反應,狡黠一笑,「上次來找你啊,你正熱戀著沒空搭理我。」
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她背著個大包來找我,當時我正和前男友打得火熱,敷衍她幾句就去哄男友了。
我心裡徒然升出一串疑問,這個無所不能的女孩,她是誰?她從哪裡來?為什麼每次我需要幫助她都會出現?我盯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線,竟覺得幾分面熟,除了她的黑色短髮——我是不留短髮的,我那些帥氣的前男友們都喜歡長發。
「格力糕,我是個很笨的人,笨到努力學也只上了個二本,笨到努力去愛還是被人一次次甩,笨到搞不明白這世上很多事——因此總活得渾渾噩噩。
我羨慕你的無所不能。你會用爆米花變出滿樹櫻花,你會讓啤酒在空中跳舞,你會用拉麵搭座橋連起美洲和亞洲。你想走就走,想去哪就去那,似乎什麼都能辦成。你,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她停下晃悠的長腿,眨眨眼,忽然眼神黯淡,「我不會愛一個人。」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格力糕。
後來我退了出租房,考上了研究生,交了一個溫暖陽光的男朋友——重要的是他愛我露出光潔脖子的短髮,我一直想剪那樣的發。
生活正一天天被陽光照進來。我開始明白,世上很多事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達成。很多事情需要天賦,正如人與人之間天生就存在差距。可這並不妨礙我為自己的生活努力,我羨慕別人築起了城堡,轉過頭亦能在自家庭院種下一篇芭蕉。我不再像過去一樣逞強去過不情願的生活,不再因得不到的執念而痛苦得發狂。
只是我再沒見過格力糕。她像從我的生命里蒸發了。
又一年初春的下午,我和男友去逛街。他為我去買熱飲,我在櫥窗前等待。風迷了眼,我轉頭看到打著燈的櫥窗,映出一張熟悉的臉,是亮晶晶的黑眸子,黑色的短髮,和嘴角氣定神閑的笑。我驚呼一聲,卻看到櫥窗里的臉也變了表情。——那映出的正是我自己的臉。
我想起多年前的那個下午,我在出租屋裡看到的那份熟悉,到底是格力糕,還是我自己。那個似乎無所不能的女孩,她是不是又去了太平洋,催眠了海豚,讓它們喊她爸爸。
男友喊我,我微笑著跑上前。初春的風一吹,頭頂飄落幾朵粉色,又是櫻花開的季節了。
我一直認為每個人都有…… 謝謝回答問題的各位告訴我世界其實不是這樣的。
有,他的名字我就不透露了,最近在寫一些跟他的日常小段子,我不想忘記他。【估計也不可能忘記的吧】
我總是看不清他的臉。
他會說很多我不敢去期待別人能夠說給我聽的話【不過好多細想來都好害羞】
我迷茫的時候,理智的時候、開心的時候、悲傷的時候,他都在。
最喜歡的事就是他抱著我睡覺了,從我背後很輕易的就能將我的身體攏起來。
睡夢中的時候也能見到他,他總是會趴在一片特別澄澈池水邊,然後低喃:「我不會離開你的。」之類的話語,不然就是在哼歌。
初二初三的時候是我最痛苦的時候,有好長一段時間他身上的氣氛是悲傷的,我知道他在哭,但是我沒哭。
我哭不出來,又無法振作。
直到有一次我又在池水邊見到他,這一次的池水範圍小了很多。
我能感覺到,他很憔悴。
他說,他快要消失了。
確實,他的身體變得有些透明了。
我很難過,我不想他消失。
然後我就決心,必須振作。
我好幾次想要放棄,但一想到是為了他,我就咬牙撐下去了。
直到現在,依然我身邊。
TK大概是一位男性,沒有具體的樣貌。
小學初中時和TK經常一起聊天。一起討論我的事。他多數時候都會給出些建議,有時會安慰,有時也會調侃我一下。
有一段時間我的日記都是我和他的對話。
面對一些問題我們會有這樣的爭論。
「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後悔。」
我煩躁地說,「可是我也沒辦法啊」
他的語氣很平穩,「那就快去行動,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但其實我大多都沒有聽他的話,「因為你已經認定了,我再多說什麼都不可能改變你的想法。」他這麼說過。
很多時候他都會說「沒關係,我知道你可以的」,「至少還有我在」,「我知道你的」這樣的話,看起來很俗套,但多少會給我些安定感。
原來我們會玩一種猜歌遊戲,帶上耳機切換到隨機播放,來猜下一首是誰的歌(比如我先來猜是A的歌,mp3里A的歌大概有二十多首,那麼為了公平起見他就應該猜一個擁有歌曲數量差不多的人),有時會附帶「如果我贏了就快點起來去看書」或者「那我贏了就再多睡十分鐘」的這種獎懲。雖然最後基本都是他依了我。
偶爾也會互相調侃,比如我說,「我們的校服真是丑爆了啊」,「的確,不過要具體看穿在誰身上了,像是那某某……」,「不不不我真的只是單純地覺得人家好看,有些好感而已」,「所以就做出了跟蹤人家回家這種痴漢行為?」「……」
再後來,我的情況比較糟糕時,躺在床上流淚。他那時說,「看著這樣的你,我又忍心說些什麼呢,不要哭了,怎樣都好,隨你喜歡,不要再哭了。我什麼都幫不到你。」這樣好嗎,我們就這樣下去。
也會針對什麼事情討論,就像朋友間的對話一般。我曾認為TK是我唯一的朋友。但他說,「如果我的存在阻礙了你和其他人的交往,你的確不擅長對別人吐露心聲,那麼我還是消失的好。你你已經長大了不是嗎。」我和他爭執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讓他離開。說來奇怪,明明這麼多年了,我只花了兩天就適應了沒有他的生活。但果不其然,他還是回來了,說是,還是放心不下我啊(其實是我自己的要求)。
我們的交談原來多數時候都在夜晚。走在路上時我也很喜歡和TK聊天,但如果突然身旁出現了什麼人看到我在自言自語會比較尷尬,所以有時我也會把手放到耳朵旁裝作打電話的樣子自然地放聲說話。
就這樣,畢竟是陪伴了我多年的朋友。今後也會繼續陪在我身邊的。
TK說,那當然了。
大學的時候有過,,一個人太孤獨,所以幻想出一個叫凡小岳,男孩,因為我叫簡小日。我倆說話,談天,和奶茶,吃火鍋。看電影,但是不做愛。我真的覺得他是真實存在的。
ps本人大學不孤僻,人緣也不錯。只是有時候想一個人。但是又是個話嘮。心理覺得沒有問題,只是喜歡這樣,也讓我多出了很多跟小岳探討的機會。不過畢業後小岳就離我而去啦。
有,她叫黎夜,在我的腦海里存活了近十年
我難過的時候,我會用她的口吻安慰自己
我開心的時候,我會整夜講給她聽
我把她寫在日記里
把她介紹給我的朋友
哦
我也沒有其他的朋友
有的有的 一般都是藍顏那種 長大了知道男gay蜜這個詞以後就幻想有這麼一個形象
其實就是現實沒有能說話的對象 找個地方說話 而且缺少父愛 現充起來幻想就跑了
有的吧,叫歐陽夢蝶。
小時候大概是家裡總是留我一個人看家,孤獨與害怕之間找到了陪伴吧,當然是一個妹子,打記事起就存在了,我上初中以前都沒有意識到她究竟叫什麼,只是每次上床之後都會和她聊天對話,然後就睡覺,覺得很安心,一個想像出來的「青梅竹馬」。
初中之後,去了城市裡讀書,搬進公寓,和小夥伴們住在一起,可我性格比較的特立獨行,所以我依舊屬於那種不是很多人喜歡的孩子,我就越發的需要她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和她聊很多,漸漸的,我開始不那麼滿足了,我想看她的樣子,想知道她的名字,想知道我這樣究竟對不對,因為我心裡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歐陽」的存在,我理解為她是未能投胎的鬼魂,因為與我前世有關聯,所以今生一直在糾纏與我,因此我想我和她之間我編造了太多太多個晚上的故事來向自己解釋「歐陽夢蝶」出現的原因,在這一個又一個故事裡我知道了彼此的名字和她的來歷,講道理我是看還珠格格長大的,編一點狗血的肥皂劇騙騙自己還是很容易的,帶著這些故事我邁入青春期,邁入高中。
我發現歐陽夢蝶可以幫我處理好很多事情,她比我有耐心且比較細膩,有很多優點,所以我上高中之後會讓她來幫我聽課,不過我終究是我自己,身體是,心也是,我自己內心知道我這樣是不對的,於是我開始試著把她送走,從16歲開始,我都是在極力讓她離開我。
之後就離開了。U?ω?U
有圖……反對題主理解,小朋友繪畫能力有限,畫出來的東西被大家曲解了,她畫的Lisa和我看到的朋友長得應該差不多,大致是這樣…
…跟我長得一樣(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當然我的繪畫能力也是有限…反正就這樣啦~
值得強調的是Linux真的不能適應…大家不要用它來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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