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師範大學《師大青年》是本怎樣的雜誌?
人到大三,越來越排斥寫字抑或發言了,想了很多,無法完整表達,大致說說吧。
原題是:南京師範大學《師大青年》是本怎樣的雜誌?雜誌狹義上是指《師大青年》的雜誌成品,廣義上是指這本雜誌背後的編輯部,以及它的各類衍生品,無論是成形的還是虛擬意義上的。
曾經自以為是地編輯了百科,有一些基本內容可見
師大青年(南京師範大學校刊)
- 關於雜誌
先說說這本雜誌。
平均每兩個月艱難出版一期,黑白印刷,發行量五百,東西北三區叫賣,標籤團刊,編輯部學生主稿,有兩三專題,夾雜各類軟硬文章,質量參差。戴著鐐銬假裝跳舞,常常摔跤。
我自己做過三期專題:《佔中》專題、《同志》專題被斃,《迷茫》專題被刪稿。寫過20餘篇文章,寥寥數篇可看,其他都是稚嫩的學生作品。
這是一本最正常不過的團刊,它擁有大部分校媒的共性:團委管控審查,學生編輯內容,受眾面向校園。它同樣也有各種各樣的問題:發行量偏低,內容脫離受眾,編輯部自娛自樂,宣傳推廣意識差,大部分時候成為學生刊物和團委刊物中間地帶的矛盾綜合體。
雜誌的內容確有一些精良的製作,有的評論犀利而且鞭辟入裡,有的人物刻畫細緻令人動容,在江蘇甚至全國也都評過大大小小的獎項,也有部分讀者反饋內容挺「深刻」,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肯定。
而作為一本雜誌而言,它是有很大不足的,而這些不足,既是編務人員的問題,也是雜誌屬性的局限。專題模塊和編輯排版都有不盡如人意的時候,這些東西,也因人而異。
- 關於衍生物
再想談的是這本雜誌的衍生物。(以下簡稱「師青」)
師青一直打的口號是:獨立和自由。這兩個宏大的詞雖然遙遠陌生,並且爛俗,但確實是我們一直以來所推崇的理念。理念這個東西,的確很神奇,它能讓我堅定地時刻保持對公權的警惕,保持對多元觀點的接納和包容,保持依附邏輯事實勇敢發言。
這些東西很重要,也很難,但師青一直努力。選題會上讓每個同學發言,希望都能有平等表達自己的機會,審稿編輯讓大家寫得不那麼官方,不那麼死板,希望能夠促進彼此獨立的思考,組織內部有運作體系但沒有官僚,大一同學因為理念不合直接找主編撕逼,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第一次坐在學正的階梯教室里聽大家談論自己的選題,一堆人涌到南師對門的「老侉子」燒烤擼串兒,到如今熟悉組織的大小事務,學會如何和團委協調博弈,的確感觸良多。
有些事情若非經歷,難言其中。
- 關於想法
1. 做雜誌不能光憑理念。
一本雜誌的誕生,不是光靠著熱愛和理想就能無性繁殖出來的。
提交選題→選題會討論→寫稿交稿→編輯返稿→匯總排版→校對修改→審查→團委通過→交付印刷→宣傳推廣→雜誌發行
一本雜誌從無到有需要經歷這些大致的流程,而其中只要有一處有了不可抗力的影響,就會影響到整個流程。選題的單一,記者的拖稿,編輯的怠工,排版的差錯,審查的嚴格,宣傳的無力,發行的尷尬,每一處都會存在焦灼的問題。
師青標榜的獨立和自由在此時就顯得無力了很多,因為雜誌的一切在於最終賦予每一個讀者的意義,沒有有效成體系的制度流程,沒有強有力的工作監管,雜誌往往難產。
2. 意識形態和權力無處不在。
我們以為它很遠,其實它一直都在身邊。雜誌的審查和斃稿不再多說,對於每一家媒體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上學期所做的《佔中》專題被斃,團委告知香港佔中屬非法事件,不許再議,即便我做了種種打算,觀點中立,以批判佔中的形式呈現,但還是被撤。反而被置換成某「暖冬故事」的專題。單此一件事,就耽誤了雜誌的整體流程。
最近的一件事是,團委介入了師青的微信平台,內容的敏感和語言的激進讓他們坐立不安,雖然我並沒有覺得我們多有影響力。總而言之,慶豐治下一個加強管制的時代來臨了,並且逐漸滲透進人們冠以「自由」的新媒體世界。
3. 雜誌的意義在哪裡。
對於媒體而言,一向的觀點是媒體為受眾服務,而對於師青這樣的團刊定位,受眾是南師的學生,內容應該以校園生活為主,至少不該跑得那麼高,教人摸不著。但是現實是,雜誌多給人一種陽春白雪的感覺,不接地氣,也完全沒起到校園媒體的作用,並且質量有待提高。
我曾為此彷徨糾結很長一段時間,這本雜誌的意義到底在哪裡?500的發行量影響不了多少人,內容也完全是自娛自樂的寫作。我的老學姐徐雯當時為師青寫過這樣一段話,我一直引以為師青的意義所在:
一本雜誌的力量,不在於一定要超越世俗的想像,而在於,它可以去影響一部分人。
這句話曾被我用在各種地方。但其實,很多時候,意義是人類喜歡強加賦予的東西。如果說師青的一次選題會讓某個同學有了些許啟發,如果說某一本師青雜誌的文章讓幾個讀者很喜歡,如果說師青能讓幾個人對世界有了另外一種認識,那我可能就覺得足夠了。
因為世事實在艱難,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譬如我是被影響的幾個人之一。
4. 其他一些。
師青在我的大學生活里佔據了異常重要的地位。因為談得過多,所以顯得疲勞,對我和我身邊的朋友而言都是這樣。
以前談寫作,後來談理念,如今談傳播。但這一切不過都基於這個偉大的時代,我們只是小小的人,邊緣的雜誌。
師青對我是個異數,它不是一本正常的雜誌,在主體思想的普照之下,居然有一群年輕人妄想談論什麼,這不是老大哥該允許的。
上學期末的時候,我和魯威把師青辦公室里以前的雜誌都搬出來賣給了收廢品的,希望和過去做一次訣別。那些都是優秀人物做封面,滿篇宣傳新聞稿的舊雜誌,我們扔下樓,就像哈利波特里,有求必應屋的老物件被地獄之火吞噬殆盡。
有時候我一個人坐在312的辦公室里,會感覺很落寞。這可能不是我們的時代了,師青像一個人,他隨時代長存,也隨時代改變。
另附幾張矯情圖,見下:
知乎處女答
《師大青年》,如果按雜誌的標準來衡量,它是比較糟糕的,甚至不能算是一本雜誌,僅以學生刊物而言,還算不錯了。而它面對的困境與校園媒體整體面對的困境是相似的,總結下來,可以歸為:沒有錢、沒有權、沒有人。
先說錢和權,師青就好比是校團委的兒子,還是不被偏愛、甚至有些討厭的小兒子,給老子辦事是應當的,縱使小兒子娶了媳婦兒,但也改變不了老子和兒子的血緣關係,縱使媳婦兒天天耳邊吹風,你應該怎樣怎樣,兒子也被迷得神魂顛倒,但是木有用,因為錢都在老子手裡,老子給錢,兒子才能辦事。小媳婦兒話太多,說不定會被公公操翻在地,被扒灰。
總之,任何想要在師大青年有所作為,實現各類理想,都不可避免地會和校團委有觸碰,只有雙方需求一致,才能達到目的。
那麼校團委的需求是什麼樣的?其實師青對它來說就是一個門面。你說一個學校,沒有一本校園刊物,又怎麼樣呢?無關痛癢。校團委只需要你老老實實地運轉著,完成團委老師和領導需要看到的宣傳內容,別惹事,就行了。因為它對你只有這點期待,自然不需要撥太多錢,印刷量也就無法保證。而校團委對學生組織的整體預算是穩定的,師青只是學生組織中最不起眼最不重要的一個,給師青給多了,給別的自然給少了。
與師青苦逼兮兮的境遇相比,《橙報》就讓人很是羨慕了。這家南大金陵學院新傳院下屬的報紙,院長楊溟提供資金支持,南周記者鞠靖提供專業上的指導,辦報條件先天就比師青好很多。而在師青內,要做點事實在是煩的一比,溝通成本太高,最理想的情況是,潤滑的主編團讓團委滿意,長袖善舞,一點點擠出空間來做事。
最嚴重的問題還是在於,沒有人。只要有願意做事、而有能力做事的一幫人,持續地投入,總是會有所突破。
首先,從性別上來看,南師大整體男生就少,靠譜的、有能力、有才華、有潛力的男生更少。而一個編輯部男女性別的比例,絕逼會影響一本雜誌的氣質。自08級以來,男生的數量質量每況愈下。
第二,對文字、對雜誌還感興趣的人實在太少了,這從招新中,與四大學生組織的對比中就能看出來,同時也帶來了雜誌發行推廣的問題:讀者太少了。
第三,師青是建立在私交之上,本質上是不民主的,這與它的理想主義色彩形成有趣的悖論。師青內部權力層次與圍繞著主編團(主編)的人際關係相對應。與主編交往密切、得到其認可與欣賞的同學,自然會得到更大的話語權以及資源。相應的,也會有不少被忽略的同學,對組織難以產生認同。帶來的後果就是,只有一些人在做事。實際上,師青的內部文化具有排他性,這種文化並不健康。
第四,服務師青的同學們能得到的資源實在太少,無非就是綜加分、理想主義安利,以及極少的去校媒聯盟、中青報鍛煉的機會。所以,師青同學整體的水平很難提高,師青的吸引力也很弱。
第五,人才斷代嚴重。除了極少數才華出眾或者有經驗的同學,新人在大一階段都是處于于適應、摸索期。在老帶新的機制下,經過一年的實踐,到了大二,文章質量或許能得到大幅提升。但是緊接著到了大三,就要面臨升學、找工作的壓力,時間也很緊張,再接著,噗嗤,畢業了。即便是正常情況,校園媒體也面臨著這樣的窘境:人培養出來了,但是緊接著就沒了。師青的人才斷代更加嚴重,因為歷史原因,某一階段老人瞬間消失,新人匆匆上位,老帶新機制完全消失。而老帶新機制本身也並沒有那麼有效,畢竟,師兄師姐也沒那麼牛逼,照樣也還是學生,而不是業界摸爬滾打很多年的老手。
可能是對這本雜誌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厚,我始終覺得,人的發展比雜誌更重要。從個人層面來講,大一大二階段師青還是一個蠻不錯的平台,到了大三階段,實際上它已經成為了負資產。但是得到了那麼多資源,就有義務去承擔責任,最痛苦的莫過於飽受折磨,卻只是僅限於維持而已。
在朋友圈看到師青現任主編楊黑狗(今年是2015年)分享的鏈接,覺得自己像退休多年的老幹部翻到舊聞版突發腦溢血般的激動,心中的那個我抖抖索索地點開看,匆匆掃過長長的回復,再看看其他人的回復,尤其是看到空山寫的許諾的空調,更是覺得那個老幹部呼吸急促,像找速效救心丸一樣,扣扣索索地點開瀏覽器,想搜「知乎」,卻習慣性地打下了師大青年四個字,不知不覺,這種啞然失笑讓我看到了自己隱藏很深的感情。
再次瀏覽之前各位發出的評論,我十分感慨,我就先從這些提到的小細節說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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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於那個許諾的空調
師青的辦公室在大活三樓靠西邊的中最偏僻的一個,我在的時候,門上的玻璃似乎都是破的,旁邊的廁所沒燈,窗上裝著永遠也打開不了的銹跡斑斑的欄杆。關於編輯部辦公室環境,我在後面也會提到,我之所以強調這個地理位置,是因為一到夏天,尤其是下午,西晒的太陽會讓就算是躲到編輯部尋找一份清凈的人,都會逃離。當時有個狂徒在離開師青的時候說,總有一天,發達了,先扔個十萬餵飽團委,然後給師青編輯部裝五個空調,夏天的時候,三個開冷的,兩個開熱的。
沒想到多年之後,這個梗竟然還在流傳,不過這個狂徒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承諾,他記仇,也重諾。
二、關於那架最後的電扇
很多後來的人可能不知道這些電扇的來歷了吧。這應該是10年或者是11年的某個開學季前,學校突然批准各種學生組織(而非是原本的社區中心,是叫這個名字吧)可以擺攤賣東西給新生,當時師青的骨幹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可以給雜誌爭取一點生存空間,找團委批了場地,去批發市場進了貨,開始賣東西,其他不記得了,記得最好賣的是衣架,其次是電扇,一群平時或多或少仍有一些清高氣的師青人,開始賣起了東西,同時也賣起了老臉。正如前文李很黑說的那樣,人沒有其他組織多,資金資源沒有其他人多,也沒有區位優勢,唯一靠的就是嗓門,和一些可憐的創意營銷手段。我不記得當時賣了多少錢,反正是賺回來了,略有盈餘,算是一次不算失敗的商業化嘗試。最後,留下了幾盞電扇,他們中的有一個人說,留辦公室吧,起碼可以吹吹風。
現在,老夥計,你也被卸載啦。何必扔了呢,這對於某些人來說,可是文物啊,找到他們,賣個50塊錢,那也是錢啊。
三、關於竹子牆紙
這是李恆傑提的?還是我們那一批提的?我忘記了,但我記得是楊昉和王雅君兩位姑娘貼的,我當時抱著牆紙,在後面打下手。若干年之後,我看到一個妹子投簡歷和作品到我的郵箱,我看了作品中有一個叫尹瑞濤的胖子坐在那片熟悉而陌生的竹子牆紙的房間接受採訪,瞬間多想回去看看。當時一些人在討論辦公室應該怎麼布置,有個二百五提出應該聯繫之前歷任主編,問他們要一張學校里的照片,然後把他們掛在牆上。現在想想,幸虧我沒有當上主編,也幸虧這個意見沒有付諸實施,不然夜深人靜的時候,鬼氣森森的西區大活不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麼。當時房間里應該有李尚為的墨寶,後來有沒有小馬哥的我不知道,因為我後來也很少去那個辦公室了……
四、關於生存
寫到這裡,我發現我盜用了楊黑狗的寫文格式,這個應該不用付費吧。
生存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不僅是李很黑同學說的那些有關與師青的生存問題和先天不足,以及那些師青人的生存問題。這個話題,李很黑(就是李牧白啦,不高興這麼稱呼他)談得更深刻一點,我覺得不用談更多的問題了。很多人,包括參與師青的人(有同學提到了綠茶,怪了,怎麼我就沒碰上呢,也就某文殘暴地追求某文殃及池魚的故事值得津津樂道吧)是沒有正視這個問題的,他們有的把師青當成自己權力世界的一枚棋子,成功地攫取了一些更大的利益,有的遊走在團委和師青之間苦苦支撐,有的率性而為不惜直接對抗直接的管理主體。這一切的根源在於,死於理想和以理想為名的妥協。而在我看來,僅就一份團委牢牢抓住,只給剛好不餓死的經費的刊物來說,歸根結底,生存問題有二,沒錢與沒空間。有過一些失敗和等同失敗的嘗試,封二、封三以及插頁的廣告我們爭取過,無奈願意投廣告的人太少;地攤也曾經擺過,但畢竟不是長期之策,准商業行為的慈善義賣也搞過,但畢竟不能作為盈利手段;副業對於在校學生來說不是刊物的出路,標準的廣告內容營銷又完全被出刊周期和內容定位而拖死,方面暫時暫停,另一方面的空間其他人已經說的夠多的了,總之就是怎麼辦吧。
實話說,走到這一步,投子認輸是最有尊嚴的做法。
上句話是放屁(我有時懷疑自己有分裂的人格),換個角度去思考,師青在大活活得半死不活,可在燒烤攤上活得有聲有色,在選題會上過得按部就班,在喝酒打屁間卻揮斥方遒。答案其實就在這裡了,師青有時太過在乎自己的實體、尊嚴和風評,那是一種在骨子裡的清高(這話是我的HR評論我的一句話),但是在大學當中生活的我們才是最重要的,而這些在師青中能夠真正坐下來吃肉喝酒吵架的人,是大學生活中最重要的,誰說我們的理想和努力一定就要現時現報?能夠有質量地相互影響,捎帶影響這師青這份刊物就很好了。在這個意義上,生存是個偽命題,談不上兒子不兒子,太肉麻,我來出錢讀書,誰是客戶誰是上帝啊,去你媽的。
所以,我開始有些後悔,當初過於執著於師青的生存問題,而碰上一個過於執著於自己理念的人,而錯過了最有可能實現的有價值的改變,更錯過了最有價值的相互影響。還沒給那幫老棺材收屍的時候自己先拼上了,這是最大的損失。這可能也是我和某人對某柴和她的某風波評價很低的出發點。用陸遜死時說的那句就是,還是太連清啊。
我希望,在師青當中的後來人們,能夠把師青放下,把理想藏好,好好掌握什麼是羅伯特議事規則,什麼是求同存異,什麼是建設性意見,什麼是可行性方案,然後好好揮霍讀書之外的時光,保存實力,過十年有的是翻盤的機會。買賣不成情誼在,就很好,等哪天買賣突然可以放開做了,突然發現這老狗居然是塊商業經營的材料,那公子居然是皮裡陽秋的高手,這流氓可以籠絡一幫文藝青年,還有那誰誰誰,彷彿是又一版的胡舒立,深諳底線與G點,這買賣不就做成了?但我估計到時候也不需要胡舒立了……至於什麼受眾定位、什麼專欄質量發行量,這些都是要靠一點一點積累出經驗的,怕就怕,空談誤事。
這麼說,生存對於師青和師青人來說貌似也不是什麼沉重的問題吧。但本節第一句話仍然有效。這個這裡就不談了。
這裡多說一句,師青的微博在我們那個時候搞過,沒搞活,是定位問題,是人員問題,也是能力問題,而不是媒介性質的問題。要不黃老闆那樣的人,光是靠江選研討會就能火到被封(現在轉世了),談媒介屬性問題豈不是要笑出翔。不過,不具強直接傳播屬性的微信公眾號確實能夠慢慢做起熟人生意,從自娛自樂開始,沒有那麼多的功利性,也沒有太多的風險性,確實很好,所以楊黑狗開了師青的公眾號,確實比微博更成功。
五、老子還沒玩夠呢
寫到這裡已經和題主的原題相去甚遠,但也許某些地方是非常契合的。但我本身也不是想寫給外人看的。出來工作兩年多後,發現這個時代最虧待的就是年輕人,年輕人不僅僅要考慮到生存的問題,甚至從一開始就要考慮時間差的問題,往往就因為這些就完全迷失,也有可能某些人成功偽裝了,比如文初的那個老幹部……事實上,歷史上也不缺這種偽裝高手,比如司馬懿、比如司馬睿、比如袁世凱,勾踐劉備這種小人就不值得談了。
我也是個很戀舊的人,(雖然後來,由於某兩人反而對師青的戀舊少了很多,這不重要)但我從來不服輸,這裡想和似乎未謀面的楊默說一句,****,起來嗨~(能猜中這句的人請微信我,給紅包,一個字10塊錢)
六、師青不僅僅有內容,也有歷史
第三節當中那個二百五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其實李很黑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只是李很黑最近估計讀了太多權力論,看待這個問題總喜歡從一個逼仄的角度去談,紙揉的校刊,流沙的兵,不同時期的雜誌確實受到不同時期主編的個人風格的影響,這個沒有啥好去說的。但如果有人能將這十多年來的風格變遷與歷任主編的個人故事結合起來,也許能做出屬於「青年」這個話題當中不錯的專題,雖然有種把他們製作成標本的感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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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碎碎寫了一下午,準時下班,大家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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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8個多月,我覺得還是有些話想繼續說說。也許是三體人中那個已經忘了編號的觀測員開的壞頭:"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從此,重要的事情都要說三遍,然而這就像影視劇當中的flag一樣,最終,該回答的仍然回答了,彷彿這就是一個爛梗,專門為了去驗證墨菲定律的存在。
不過我相信,在這樣一個平台,看到這樣一篇回復的人,一定多半會相信我這句話:不要去師青,不要去師青,不要去師青。在的也就立刻退出來,立刻退出來,立刻退出來。
如果你希望有友情,這裡有真摯的。
如果你希望有一點新聞或文學的理想,這裡有平台。
如果你就是想和保守傳統的東西去擰,這裡的環境好得很。
然而,別處有更多的。
這算是一種反海報吧。
所以自從黑狗同學徹底把這個平台"不懂策略"地拱手送給趙家的地保,我起初還是覺得痛惜的。然而後來想想也好,因為功利地說,在這裡所謂的奮鬥,投入產出比太小了。所以上述一到六的部分,儘管寫得多麼有情懷,多麼有激情,不過是一個老幹部的回憶。你讓這個老幹部再來一次?不會的,他絕對不會再像老炮們那樣做,最主要的是,老炮們是被逼到了牆角,我想如果老炮遇到一個好說話的趙家秀才,或者一個稍微有點腦子的趙家秀才,要麼也就在話匣子身上死了,要麼也就是莫名其妙地死了。所以這裡離題地說一點對於老炮的評論,我覺得整部電影最違和的是新世紀的趙家秀才,開著上千萬的車,過著猶如小時代般生活,手中卻是拿著一本地攤貨色的《小李飛刀》,這已經不是皇帝家每天可以吃5個餡餅的想像類比了。手中拿一本《東北黑道往事三十年》亦或是《教父》都更接近每天5個餡餅的想像類比。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人會把老炮想成俠道,把趙家秀才的淚和顫抖想像成俠道的激蕩。這個符號很違和好不好。
回頭說老幹部,老幹部也是比較猥瑣的,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幹部總是躲在幕後,希望那些出頭鳥可以給自己的腹黑撐出一點空間。如若給老幹部一次帶著"策略"的年輕的機會,他們恐怕盯著的就不是小的範圍去伺機而動了。老幹部們壞就壞在,連理想這種事情,都要放到天平上去稱一下,投入多少,產出多少,虧本買賣不做。
所以最後,老幹部言簡意賅地勸你一句,師青這種地方的改變,是抹布抹到邊角的地方,輕輕一帶才變的地方,把精力投入推動抹布的天地中去吧。
我作為貴刊前主編的舍友,作為一個局外人,也作為一個長者(你也配),對貴刊並沒有太多情感可言。坦誠地說貴刊上的文章我還是讀過幾篇的,但是在自媒體和新媒體洶湧的時代,「雜誌」這種18世紀的古董,如果不走精品化路線可能並沒有其他的出路。放在校園這樣的語境中,尤其是在我朝學校這樣的環境下,一本隸屬於團委的刊物不被人關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因為他的宿命如此,這一點想必各位都心知肚明無須贅言。
更坦率的說,我覺得情懷是最無用的東西,有時候可以用它來感動旁人和自己,甚至可以用來自我麻醉和催眠,但是終究不能用來作為一種價值觀。這個平台本身是無望的,也就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眼下最重要的是自身的修為,要趕上這個迅猛變化的殘酷時代。無論感懷青春,還是控訴體制,這些話語都不能在更大的層面上收穫個人利益和社會利益。
前輩宋志標,雖然禍從筆出,境遇難測,但是憑藉公號依然可以發揮他的價值,當然前提是要有他那樣運筆如刀的能力。你們應該也知道「青年特稿」,它的創始人伏傳偉也不過是菏澤學院這樣二本學校的學生,但是他可以進入界面傳媒市場部,靠的就是運營的功力。
我記得貴刊前主編自己就說過,對這個平台本身並沒有什麼感情,懷念的只是一群朋友。我想這種觀念可能是最適合的,如同一個大學的某某俱樂部,大家聚散有時,友誼常在,類似宏大議題並不是一個校媒所能承載的,沒有希望也就無所謂失望。像南大金陵學院的橙報,質量未必就上乘,不過是上頭有人,這是他們自己也清楚的事實。作為新聞傳播這種交叉和衍生的學科,它能教給你的有用的東西太少太少了,很多東西要自己去摸索,這些也是一個校媒無法承擔的功能。「自由而無用」是一句屁話,作為年輕人,你必須去學習這個時代最有用的知識,否則你將永遠不可能自由。
你對師青懷有怎樣的感情,往往與你在其中的位置、付諸努力有關,情感和參與度、歸屬感不可割裂。
當初我因為看見了一篇影評而產生了進入師青的想法,面試時辦公室的簡陋超乎了我的想像。見證過南師西區的學生宿舍「盛況」的人,大概能理解我的意思。堆積的舊雜誌舊書報,斑駁的竹子牆紙,桌上有毛筆顏料盒信封……學姐說為了歡迎你們,我們已經把唯一的壞掉的風扇給卸了。
哇塞。
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現在辦公室有學姐親手畫上的牆繪,許諾的空調還不知在哪裡,一切和我第一次小心翼翼探進頭去看見的景緻幾乎別無二致。可我們依然興緻勃勃的在周末去辦公室自習約會,在冬夜值班邊抱怨真冷真窮之後約去吃搓一頓,在擠成一團的會議室里搬桌子提選題。
我就要離開師青了,但我不覺得我會真的離開她。
以及,誰提的問題,內部人士吧?
南師大的校媒圈是個江湖。
校報、師青、各學生組織宣傳部,嘴上不說,誰又不想當天下第一呢?
所幸,這個江湖的弄潮兒們,大多來自新傳院,競爭之餘,還顧著一份香火情。
這樣一來,場面算是好看的多了。
師青不像校報,安安心心地做官方喉舌,他在吃著朝廷飯的同時,又有一顆風塵心。
這是師青的風骨,也是最大的桎梏。
所以我說,師青的人,身為宣傳命,心藏傳媒心。
在這個江湖,師青的俠客們——在我心裡,他們是夠的上這兩個字的——為了一腔熱血在奔波著,但腳下,永遠帶著一條鐐銬。
夢裡不知身是客,直把杭州作汴州。
此詩狗屁不通,但符合狗屁不通的現實。
剛入校的時候,我是師青的一份子。
我至今記得去師青面試的情狀,說來慚愧,當時的我,抱著所謂「跨出理想的第一步」這種可笑的幻想。
在師青,我度過了整個大學生涯中,最棒的一段學生組織經歷。
這裡沒有上下尊卑,只有知己好友,沒有爾虞我詐,只有志氣相投。
唯一遺憾的是,在師青的那段日子,是我文字水平最差的時候。一學期里,我只為師青貢獻過一篇矯揉造作的酸文。
或許是心懷這樣的愧疚,加上各種事務的忙碌讓我無暇分心選題會和稿件,我和師青沒有繼續在一起。
但我至今認為自己是一個師青人。每次經過大活,我都會遙想師青辦公室的情景——新一期雜誌快出來了吧?發行部的人手,或許不一定足夠呢。
師青的魅力,如果你不親自去體驗一下,你永遠想像不到。
這是一個江湖。
如果說其他組織傳授的是「技」的話,師青所薪火相傳的,便是「道」了。
【思來想去,不匿了。致我的師青!】沒上大學以前,一直幻想著大學校園雜誌是不是在像各種瑪麗蘇小說里那樣,在校園裡擁有大批的讀者粉絲,雜誌社的記者們每天都是拿著照相機挖掘學校各種校花校草的八卦、質問各種不合理的規章制度、打罵各種SB的領導,每月一期,期期被搶光。。。。
到了南師大後,進了《師大青年》才發現,啊!原來當初的我真是一個荷爾蒙分泌過剩的文青。想起當初進師青還是陪舍友去面試,還面不紅心不跳地說出:「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文藝青年,願想三毛一樣走進撒哈拉~」估計當時面試我的女神學姐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定默念著:「我cao,來了個裝B神經病。「(PS:哦對,那個時候貌似裝B這個詞還沒有很流行。)沒想到誤打誤撞在大活三樓那個最犄角旮旯、冬天冷的要死,夏天熱得要命的辦公室里待了三年。
作為當初少有的不是學新聞的師青人,每次選題會都默默地坐在一邊,看主編團和各路初生牛犢針鋒相對,然後默默地跟著大部隊走向老侉子,擼串。。。一群說著沒有新聞理想的人其實是有著一顆比誰都還要公知心的流氓!
其實也一直在思考師青究竟應該是怎樣的?最起碼曾經有一段時間大家在思考兩個問題:一個是要不要能團委妥協?另一個是師青是做所謂的社會深度新聞還是看不上眼的校園話題?曾經有讀者說過」和寡不一定曲高「,想想也是。作為一本校園雜誌,說好的一個月一期,但往往一學期才能出一本;很多人並不知道原來我們南師大也有一本自己的雜誌《師大青年》。想做的深度、嬉笑怒罵文章可能也並沒有比上一本」非法「雜誌《飢餓》;看不上的校園消息,卻最終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南師大生活圈」給做出了影響力。緊緊抓著傳統媒體不肯放手,曾經以為和團委對抗不妥協,是因為想要守住所謂的」獨立「陣地,但或許這些獨立也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有意義,或者說這只是剛剛開始了解社會的一群自詡新聞學生完成所謂的夢。
很多人都在談師青的意義,獨立雜誌、思維碰撞、新聞理想的實現······其實,師青對我的意義最大的可能就是與一部分人相識相知吧。是的,只是一部分人,因為到現在我仍然不知道和我同一批進師青的有哪些人?後來又進了哪些新人?在身邊兜兜轉轉的一直就是那麼十個左右,並且大部分還被我拉去做了另外一件」瘋狂「的事。有時讓我有種錯覺師青就是這麼十個左右的人的一個大學時代的烏托邦。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寫了些什麼,只是覺得在自己快要離開的時候想寫寫這個讓我無比留戀的犄角旮旯。前面所寫的也是對自己曾經在師青三年時光的一種反思吧,也是一個老學姐的羅里吧嗦吧。現在回頭看看,曾經的自己是如此的矬矬的,想做的想法,想改變的事也並沒有實現。
只是希望,師青某一屆主編突然想搞個什麼紀念師青XX周年,整理師青檔案(PS:貌似並沒有這種東西)的時候,也能想起來,啊,曾經有這麼一屆如此混亂的老學長、老學姐在師青興風作亂過,就已經很好了。
雜誌的困境諸位前輩已闡述的頗為詳盡,毋庸贅言。我只想說些後生感慨之言。
傅斯年說一天只有21個小時,其餘3個小時用來思考。這也是我的習慣。去年9月後,有個問題在我腦海中思索良久——大學究竟是什麼?
浮躁與迷茫大概是這個時代大學生的共同點,校園裡從不缺少濃妝艷抹著新潮服飾的姑娘,各種鋪天蓋地吞噬了每個角落的考證廣告。急功近利的焦躁深深紮根於校園,擴招帶來的精英階層的喪失,無知帶來的個性孱弱,精神貧乏,加之信息時代傳播之速,曾經,不設圍牆以向社會輻射知識精神的大學,正被互聯的社會另一段拽入世俗的深淵。這一切發生的渾然不覺,心甘情願。
心懷獨立自由夢的個體宛若時代里的迷路人,被歸為異類。異類總是孤獨的,孤獨者總是抑鬱而無奈的。甚至質疑,動搖,更可怕的還有趨同心理和潛移默化的轉變。
時常追憶民國士人風骨,懷念八十年代的大學,剽悍果敢熱情溫暖。士林有共識,大師燦若星辰。
讀書思考,交流推薦,針砭時弊,包容異見,走出生活狹窄的截面,這是師青的宗旨,也是大學的意義所在。
師青的掙紮好像那大學裡散落的迷路人,而它也許正是這樣一些人的集合,仍在不斷聚集召喚這樣的人。
文字是思想的載體,比及文字,我更珍視其後的思想。雜誌及其衍生物同樣可看做師青精神的派生物。精神仍在,成員間仍有共識,又何懼附屬品的慘淡?有限的發行量使它逃過食堂前潮水般傳單的宿命,每學期的文章寫作與返稿也避免它淪為混學分的工具。
資中筠說當今需要新的啟蒙,不敢說啟蒙,如果你願意一天中抽出三小時思考,便是師青存在的意義所在。條框多於情懷
沒有堅持下來還是比較遺憾
先佔坑,兩個月後來答。
在南師大三年,沒聽說過這是什麼鬼
本校學生基本不看,甚至不懂有這本雜誌。
膜拜了各位前輩的回答後,深感慚愧。
剛進師青一個多學期,沒什麼師青人的回憶可說。
唯願四年後情懷不死,感動依舊,熱愛常在。
免費的,專題比較好看,主編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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