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半功倍的抵禦匈奴,為何戰國時趙國可以做到,而一統天下的秦國卻不能?

戰國時趙國即便是在長平之戰時,余兵也能抵擋匈奴,即便被坑殺40萬趙軍,也未曾有過匈奴略境的事情發生。而一統天下的秦國卻要舉全國之力以五十萬大軍駐守北境,統一的漢朝更是有白登之圍的恥辱,趙國究竟是用的什麼方法事半功倍的做到此事?


趙武靈王活動於公元前三百年左右,白登之圍發生在公元前二百年,相差約一百年時間,元朝的建立也不過百年。一百年前的匈奴只是諸多北戎之一,一百年後的匈奴是征服了渾窳、屈射、丁零、鬲昆、薪犁、婁煩、白羊的匈奴帝國。這不等於在問,為什麼遼國曾經讓蒙古人做馬仔,忽然間蒙古人橫掃天下,滅了金國。那是不是等於遼國對付蒙古的手段強於金國?

第二,趙政也沒發動五十萬人駐守北境,控制北方的是三十萬人,五十萬人在廣西、廣東的百越之地。趙政也不是防守匈奴,是侵略。戰國時期的北戎活動在河套地區和河西走廊一帶,趙武靈王把婁煩和林胡打殘以後,匈奴似乎才慢慢崛起。結果蒙恬三十萬大軍一來,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戎狄全部北打到陰山以北,強行霸佔了戎狄自古以來活動的河套地區。換一個角度來講,似乎正是秦朝的強大改變了游牧民族的政治格局,才給了匈奴進一步崛起的空間。

第三,匈奴當然有略境趙國,李牧駐守的雁門郡已經是防禦匈奴的第二道屏障,匈奴打到雁門這種情況下, 意味著早就跨過趙北長城了。李牧回朝後,趙軍更是頻頻被匈奴所挫敗。

第四,白登之戰的起因是韓王韓信以封國領地向匈奴請降,等劉邦帶兵上來時,匈奴大軍已經進入雁門關,達到太原了。


秦已並天下,乃使蒙恬將三十萬眾北逐戎狄,收河南。築長城,因地形,用制險塞,起臨洮,至遼東,延袤萬餘里。於是渡河,據陽山,逶蛇而北。暴師於外十餘年,居上郡。是時蒙恬威振匈奴。
這是史記的記載。
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
這是《過秦論》

蒙恬軍團30萬人,只用一年時間就把匈奴驅逐出河套,壓縮到了400毫米等降水線以外
當時沒有北斗導航,也沒有霍去病那樣的人工GPS,沒有衛星照相,想要一舉消滅運動游擊武裝幾乎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要用30萬的軍團,因為確實有30萬軍團呀。趙國在北境連10萬都不可能的,為什麼,因為他沒有那麼多的人口,養不起那麼多的兵。

秦趙沒有區別,主要的力量用於壓制對方。
大多數時間是在進行基礎設施建設,秦趙都存在同樣的問題,雖然對方力量小,但是都需要我們投入大量戰爭資源對其進行有壓制。

漢初白登之圍的原因:
戰爭資源的集中問題
雖然綜合國力仍然對匈奴有壓倒性優勢,但是無法集中資源進行針對性打擊。
無論是秦還是趙國,都能集中出資源對匈戰爭,漢初存量有,但增量不足,對於運動游擊敵人的是需要有大的資源增量來打擊的,無論如何我方消耗都大於敵方,而這需要戰爭資源的高度集中。

漢處在人口恢復期,而匈奴處於人口高峰期
秦末的戰爭變化,人口損失到了原來的兩三成,是敵對雙方的人口數量最接近的時期,這一時期估計匈奴可能有將近200萬人口,其可動員力量可能超過50萬。

漢帝國的初期事實上劉邦和各實權力量的配合是不足的,他更多的是扮演大協調的角色,而不是秦趙和武帝時期漢朝的中央集權體制,造成兵雖多,調度配合卻不足。
而冒頓是一種很有作為的匈奴首領,他射死了自己的父親,統一了草原各部落,非常1+6啊,他的軍政協調高於漢初。
這一時期匈奴完成了自己內部資源的整合。

歷史上成功的對敵戰爭:
第一點,對付運動游擊武裝,那麼唯一的解決方案是 :消滅敵有生力量。秦趙漢唐明清,戰爭的結果都是對其人口牲畜進行徹底的消滅。我認為劉邦沒有這個準備。
第二點,不管是秦趙對匈,漢武對匈宣武對匈,唐對突厥,明對北元都是進行了大量的活動,(包括外交活動,通常都是聯合多國力量)了解了各方的情況,聯合對方的敵對力量,多方向對戰場進攻,政治經濟軍事的全部絞殺。劉邦也同樣沒有這樣的準備,我想他當時是把漢帝國內部曾經的戰友作為最大的敵人的,對匈奴過於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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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簡單,因為戰國時候匈奴各部並沒有統一,而是分散的部落。成百上千的部落有時候為了牧場還有水源都會互相攻擊。而且匈奴周邊有很多的胡人,丁零,婁煩,月氏之類的。
但是到了秦朝的時候,各匈奴部落在強有力的人物的帶領下逐漸統一了起來。並且擁立了他們的老大,比如頭曼單于,以及接下來的冒頓單于。這些胡人一旦聯合起來那可就厲害了。匈奴先是把在河西走廊、祁連山附近游牧的月氏人趕到了西北邊,然後又逐漸驚略山西等地。

還有更典型的兩個例子,阿拉伯統一起來之後滅亡了薩珊波斯,打殘了拜占廷。而蒙古各部落統一起來之後,更是征服了世界。


趙國那時候的匈奴還不如西漢前中期那麼強,當時的趙國是中原的一個諸侯國,而匈奴也只是蒙古高原上的一個普通部落

秦國派大軍去防守可能是因為內部比較太平,無仗可打,而戰爭時期適用的軍功體制沒能轉型,於是不得不讓大量軍隊投入到相對可能獲得軍功的北邊和南邊去

而漢初的匈奴打敗了月氏,又接收了不少秦末戰爭時的中原將領,基本統一了蒙古高原,很有威脅

不過白登之圍純屬劉邦志得意滿,沖得太前面,結果在漢朝後續大部隊即將趕到時匈奴也妥協了


其後義渠之戎築城郭以自守,而秦稍蠶食,至於惠王,遂拔義渠二十五城。惠王擊魏,魏盡入西河及上郡於秦。秦昭王時,義渠戎王與宣太后亂,有二子。宣太后詐而殺義渠戎王於甘泉,遂起兵伐殘義渠。於是秦有隴西、北地、上郡,築長城以拒胡。而趙武靈王亦變俗胡服,習騎射,北破林胡、樓煩。築長城,自代並陰山下,至高闕為塞。而置雲中、雁門、代郡。其後燕有賢將秦開,為質於胡,胡甚信之。歸而襲破走東胡,東胡卻千餘里。與荊軻刺秦王秦舞陽者,開之孫也。燕亦築長城,自造陽至襄平。置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郡以拒胡。當是之時,冠帶戰國七,而三國邊於匈奴。其後趙將李牧時,匈奴不敢入趙邊。後秦滅六國,而始皇帝使蒙恬將十萬之眾北擊胡,悉收河南地。因河為塞,築四十四縣城臨河,徙適戍以充之。而通直道,自九原至雲陽,因邊山險巉谿谷可繕者治之,起臨洮至遼東萬餘里。又度河據陽山北假中。
當是之時,東胡強而月氏盛。匈奴單于曰頭曼,頭曼不勝秦,北徙。十餘年而蒙恬死,諸侯畔秦,中國擾亂,諸秦所徙適戍邊者皆復去,於是匈奴得寬,復稍度河南與中國界於故塞。
單于有太子名冒頓。後有所愛閼氏,生少子,而單于欲廢冒頓而立少子,乃使冒頓質於月氏。冒頓既質於月氏,而頭曼急擊月氏。月氏欲殺冒頓,冒頓盜其善馬,騎之亡歸。頭曼以為壯,令將萬騎。冒頓乃作為鳴鏑,習勒其騎射,令曰:「鳴鏑所射而不悉射者,斬之。」行獵鳥獸,有不射鳴鏑所射者,輒斬之。已而冒頓以鳴鏑自射其善馬,左右或不敢射者,冒頓立斬不射善馬者。居頃之,復以鳴鏑自射其愛妻,左右或頗恐,不敢射,冒頓又復斬之。居頃之,冒頓出獵,以鳴鏑射單于善馬,左右皆射之。於是冒頓知其左右皆可用。從其父單于頭曼獵,以鳴鏑射頭曼,其左右亦皆隨鳴鏑而射殺單于頭曼,遂盡誅其後母與弟及大臣不聽從者。冒頓自立為單于。
冒頓既立,是時東胡強盛,聞冒頓殺父自立,乃使使謂冒頓,欲得頭曼時有千里馬。冒頓問群臣,群臣皆曰:「千里馬,匈奴寶馬也,勿與。」冒頓曰:「奈何與人鄰國而愛一馬乎?」遂與之千里馬。居頃之,東胡以為冒頓畏之,乃使使謂冒頓,欲得單于一閼氏。冒頓復問左右,左右皆怒曰:「東胡無道,乃求閼氏!請擊之。」冒頓曰:「奈何與人鄰國愛一女子乎?」遂取所愛閼氏予東胡。東胡王愈益驕,西侵。與匈奴間,中有棄地,莫居,千餘里,各居其邊為甌脫。東胡使使謂冒頓曰:「匈奴所與我界甌脫外棄地,匈奴非能至也,吾欲有之。」冒頓問群臣,群臣或曰:「此棄地,予之亦可,勿予亦可。」於是冒頓大怒曰:「地者,國之本也,奈何予之!」諸言予之者,皆斬之。冒頓上馬,令國中有後者斬,遂東襲擊東胡。東胡初輕冒頓,不為備。及冒頓以兵至,擊,大破滅東胡王,而虜其民人及畜產。既歸,西擊走月氏,南並樓煩、白羊河南王。悉復收秦所使蒙恬所奪匈奴地者,與漢關故河南塞,至朝那、膚施,遂侵燕、代。是時漢兵與項羽相距,中國罷於兵革,以故冒頓得自強,控弦之士三十餘萬。
自淳維以至頭曼千有餘歲,時大時小,別散分離,尚矣,其世傳不可得而次雲。然至冒頓而匈奴最強大,盡服從北夷,而南與中國為敵國,其世傳國官號乃可得而記雲。
置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匈奴謂賢曰「屠耆」,故常以太子為左屠耆王。自如左右賢王以下至當戶,大者萬騎,小者數千,凡二十四長,立號曰「萬騎」。諸大臣皆世官。呼衍氏,蘭氏,其後有須卜氏,此三姓其貴種也。諸左方王將居東方,直上谷以往者,東接穢貉、朝鮮;右方王將居西方,直上郡以西,接月氏、氐、羌;而單于之庭直代、雲中:各有分地,逐水草移徙。而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最為大,左右骨都侯輔政。諸二十四長亦各自置千長、百長、什長、裨小王、相、封都尉、當戶、且渠之屬。
歲正月,諸長小會單于庭,祠。五月,大會蘢城,祭其先、天地、鬼神。秋,馬肥,大會蹛林,課校人畜計。其法,拔刃尺者死,坐盜者沒入其家;有罪小者軋,大者死。獄久者不過十日,一國之囚不過數人。而單于朝出營,拜日之始生,夕拜月。其坐,長左而北鄉。日上戊己。其送死,有棺槨金銀衣裘,而無封樹喪服;近幸臣妾從死者,多至數千百人。舉事而候星月,月盛壯則攻戰,月虧則退兵。其攻戰,斬首虜賜一卮酒,而所得鹵獲因以予之,得人以為奴婢。故其戰,人人自為趣利,善為誘兵以冒敵。故其見敵則逐利,如鳥之集;其困敗,則瓦解雲散矣。戰而扶輿死者,盡得死者家財。
後北服渾庾、屈射、丁零、鬲昆、薪犁之國。於是匈奴貴人大臣皆服,以冒頓單于為賢。

歸根結底一句話,秦統一了六國,匈奴也完成了統一,國力大漲,白登之圍時處於其國力的巔峰時期...


這個問題似乎還可以從軍事的角度講。作為農耕文明的中原對於匈奴來說主要是防禦態勢,因為佔了他們的地盤也沒有用,不長莊稼。草原游牧的匈奴打漢人就是劫掠,打一下就走,主動攻擊,所以是攻勢。長城的位置恰好是農耕和畜牧的分界線,可見長城就是根據文明的邊界和自然地理條件的分界線修的。

從現代軍事理論看說,在兵力既定的情況下,防禦正面越窄越利於防守方。因為可以更加集中兵力,也便於進行多層次的縱深防禦。


趙國僅僅是一個諸侯國,其面對匈奴的防禦正面也就是山西北部和河北北部的部分地方。也就幾百公里。不管是兵力調配、後勤補給、通信指揮都相對簡單。

而秦掃六合,統一中國建立帝國,整個北方都是對匈奴的防禦正面,從甘肅到陝西、山西、河北,大約得兩千公里,匈奴作為游牧民族可能從任何一個地方打過來。在沒有現代指揮體系的情況下,怎麼分布兵力、怎麼傳遞信息,都是大的問題。防守距離長支援和物資補給也長,很難在這麼長的防線上抵擋匈奴。
蒙恬北征匈奴是獲勝的,可見秦朝的軍隊不是打不過匈奴。只能說是防禦正面太寬,很難在每個地方都對匈奴取勝。


乃使蒙恬北故長城而守藩籬,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

先問是不是。

趙國大將李牧,堅壁清野,匈奴來戰,堅守不出,無利可圖。十年來軍心已疲,李牧這邊厲兵秣馬,加強練兵,以逸待勞,一戰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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