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減少治安事件的發生,醫院在建築設計上可以怎麼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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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有人問我,如何從建築設計入手,避免或減少類似紅黃藍幼兒園此類事件發生?
如今建築師的家國情懷,心懷天下蒼生固然是好事。但建築師畢竟不是救世主。世人不要給建築師太大壓力。建築師也不必背負太大責任。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醫院的設計的原則應該是盡量發揮它最大的本質功能,而不是如何通過設計去避免一種社會結症,如何進行建築設計,避免醫患關係。
但是,倒可以通過其他角度入手,比如在建築設計中,在保證醫療功能的情況下,增加醫生工作透明度。使其,醫生、患者、家屬之間相互理解和協助。
在設計中,比如大廳可以增加很多知識普及的宣傳手冊。都是一些很軟性的東西。
其實也能硬扯很多設計元素或空間,間接的影響「減少醫患關係」。
但是歸根結底,醫生和病人並不是對立關係,更多的是扶持和協作關係。告訴我,醫院設計的追求是在於救死扶傷、患者康復,還是避免醫患關係?
幼兒園的本質是想讓兒童快樂健康成長,老師的任務也是如此。老師犯的錯,不應該通過建築來解決,建築在這方面發揮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兒童和老師之間,醫生和患者之間,不是矛盾對立面。設計的本質可以說是解決問題。
倒是哪一天,醫院的設計把醫患關係,醫生迅速逃跑路線,醫生護士休息區設置安全雙層門,醫院入口進行安檢,安保工作嚴防死守,醫生在有第三方看護的情況下給病人看病,只能說這個世界荒謬至極了,已經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為了設計好醫院建築,醫療建築師不僅要了解醫生、護士和保潔阿姨的工作,還要了解警察叔叔的工作,和他們一起並肩戰鬥!
——題記
背 景
世界範圍內,醫院除了公共場所常見的盜竊等治安問題,還不同程度上存在醫患衝突引發的口頭或人身攻擊等惡性事件(Ferns, 2005),此外,犯罪也會因城市化發展帶來的社會劇變而激增(郝宏奎, 1997)。我國醫患糾紛近來逐年上升,患者傷害甚至殺害醫生的惡性事件多有發生,各類治安事件數量和案例觸目驚心。「73.33%的醫院出現過病人及家屬毆打、威脅、辱罵醫務人員現象;59.63%的醫院發生過因病人對治療結果不滿意,圍攻、威脅院長的情況」(熊昌彪,2006)。
全社會在關注與行動。政府和醫院出台安防管理措施、加大安防投入:2012年北京50家醫院警務室掛牌,民警「紮營」醫院 ;2014年最高人民法院聯合制定了《關於依法懲處涉醫違法犯罪維護正常醫療秩序的意見》。大型醫學交流網站「丁香園」連續推出兩版集納數千名醫生建議的《醫療工作場所防止暴力行為中國版指南》 ,改進醫院安防設計的建議多達11條。
而國內醫院設計領域,相比而言對社會安全(Security)方面的關注顯然不夠。目前,跟「醫院安全」相關的討論,關注的是自然屬性的安全(Safety)問題,即建築使用安全(如防滑跌等)、防火災和用電安全,以及醫院防止交叉感染、注意職業安全防護和環境安全、醫療設備運行安全、突發性公共安全事故時的保障服務等安全問題(邱茂新,2004;孫菊枝,2006;巴志強,2006;梁海斌, 2007;劉志鴻,等,2010;黃錫璆 等,2012;梁建嵐,2014)。
也許有人會問:維護醫院治安,不是有警察和保安,還有攝像頭和門禁,改進醫院建築設計有用嗎?有必要麼?
答案是,有用,且非常有必要。
1. 改善醫院治安環境,必須從設計源頭入手
犯罪已被多領域學者證實與城市建築空間存在關聯。國際上,在城市與住宅等領域,通過改進設計來防範犯罪的研究與設計實踐已有50多年歷史,其中「防衛空間」(Defensible Space)和「空間句法分析」(Space Syntax analysis)等理論方法,成為英美等國醫院安全設計研究與實踐的理論基石;英國預防犯罪的醫院設計研究已付諸設計實踐20多年,美國國際醫療保健協會(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Healthcare Security and Safety, IAHSS,成立於1968年)針對醫療建築中的犯罪事件與治安管理問題,也於2012年3月發布了《醫療建築安全設計指南》(Security Design Guidelines for Healthcare Facilities),2016年發布了修訂版本。
我國醫院建設領域目前尚普遍缺乏相關認識。筆者曾就「是否聽說過醫院建築的預防犯罪設計、是否感興趣及是否認為有用」徵詢了醫院基建領域同仁看法。37個回復中,70%表示沒聽說過;81%表示感興趣,想知道「國外是怎麼做的」;78%認為有用,有的補充「有用,但作用有限」或「在一定時期內有用」等類似看法,持否定觀點的人認為「這是個社會問題」,或擔心「也許會加深醫患對立」,認為「專門為此設計不是必須」(郝曉賽 等,2015)。
對安防設計缺乏認知,醫院治安管理工作人員較少介入醫院設計決策,導致醫院建成後治安管理困難。如筆者調研發現,夜間急診穿越日間區域或與日間區域有功能連接、從而造成日間區域不能完全鎖閉問題相當廣泛。某醫院保安說:「到了晚上門診科室關門但是公共區域不關,急診到病房還是有可能穿過門診區。所以我們會有保安在門診區巡邏……急診設在門診樓地下一層,功能上很難全部跟門診分開,所以夜間無法封閉式管理。兒科急診在首層,繳費到地下一層,很多門,電梯就鎖不住。如果晚上急診和病房需要做檢驗,就要打電話通知保衛處的人去打開。」他還說,建築師在設計開始聽取過他們的要求,但後來圖紙深化設計修改掉了。而大多數醫院建設甚至從沒有聽取過安防要求。
類似這種開放時間不同的區間穿越、開放程度不同的區間穿越等引發的治安管理難題,本應該和醫療流程中潔污分區分流問題一樣,由設計考慮解決並反映在醫院空間組織上。雖然安防管理部門是維護醫院治安環境的核心職能部門,但是醫院建築本身,不僅僅是提供醫療服務的關鍵要素,也是提供良好安防環境的關鍵要素,——醫院的設計與建造,在醫院安防環境營建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對醫院環境治安狀況有著直接或間接的影響。
為提高環境安全性,便於治安管理,醫院必須從設計源頭上入手。
2. 建築設計是降低安防管理成本的有效方式
醫院治安問題,不僅受害者身心受損,也耗費大量公共資金投入。如英國官方估計每年為此耗費的資金相當於4500名護士年薪、約690萬英鎊(Harris L, 2008),為此,英政府於2003年成立了英國國民衛生保健機構反欺詐和安全管理服務委員會(NHS SMS) ,2010年改為NHS安全委員會(NHS Protect),專門負責醫院安全問題至今;美國醫療機構為了應對安防事件,2016年花費了約27億美元(Jill Van Den Bos et al,2017)。
我國醫院安防設計在建設中缺席,致使醫院治安環境的維護主要依賴運營投入。除了政府民警「紮營」醫院外,醫院還成立醫療糾紛投訴與調解管理部門、增加監控攝像頭、擴大安保隊伍(表1)並配備了安防裝備 等,——醫院針對預防犯罪裝設的電子監控等只能按照公共建築的通用標準實施,難以覆蓋醫院安防需要,普遍存在漏裝現象;補裝時確定監控盲區也多依靠醫院安保人員的經驗判斷,易造成資源浪費。
此外,醫院建築消防疏散口帶來的安全管理問題也耗費資金。中南大學湘雅醫院院長孫虹曾談到,因消防疏散要求,該醫院20多個門不能上鎖,為防盜,醫院僱傭了300餘人的保安公司不停巡邏,還裝了200多個安防攝像頭;每年約花費掉800-900萬的安防投入 。
北京某1500床三甲醫院的安防管理者也向筆者表示,醫院因各部門之間的功能連接需要、消防疏散需要,導致建築物通廊多、出入口多,使得治安管理工作異常複雜困難。為減少安保人員數量、削減開支,一些醫院違規關閉部分消防出入口,不敢關閉消防出入口的醫院則關掉為分流「病人/健康人群」而設置的一些建築出入口,或在出入口設置閘口(圖1-3)。
北京某醫院一位副院長告訴筆者,她對消防疏散口多、難管理問題出的「土政策」是鎖門,並在旁邊貼上鑰匙、寫上「消防專用」(2015),當然,她說這招「防君子不防小人」。此外,她還觀察到,盜賊不會從醫生出入頻繁的工作區域消防樓梯出入口逃走,所以這裡的疏散門不用上鎖。而這正是眾多犯罪設計研究中指出的、由於人群自然監督產生的防範效用。
這些醫院運營中的安防難題,應該通過安防設計在設計前期給予解決。國際上,醫院安防設計實踐已經表明,醫院安防設計應將建築措施排在第一位,把醫院建築的室內外設計當作重要工具解決犯罪治安問題,在醫療功能不允許情況下再採用安防設施的方式,如裝設電子鎖系統、警報、攝像頭等。因為,安防設備總存在局限性,如北京一些醫院門禁多、使用頻繁,或維護出問題易壞,不得不增設保安人員在這些地方執勤。此外,對出入口等部位的安防控制,還牽涉到能耗問題等;這些都是建築安防設計應該排第一位的原因。
那麼,針對醫院裡的治安問題,醫院建築該如何改進設計呢?
3. 醫院建築的安防設計建議
針對我國醫院安防現狀,基於英美等國安防設計實踐經驗,建議如下:
(1) 改進設計團隊,安防管理人員參與設計全過程
在設計前期,當設計方與醫院方進行設計方案溝通時,建議邀請醫院安防工作人員參與設計全過程。在設計階段考慮安防需求並著手解決,是最有效的,有利於節省資金(減少僱傭安防人員數量等),並提高醫務工作者和病患、親友滿意度。其中安防管理者作為醫院運營管理團隊的一份子,參與整個設計進程直到最終確定實施方案,而具體負責醫院安防事務、有一線工作經驗的醫院駐警和安保人員,可以參與到設計不同階段,有針對性地提供設計需求和建議(圖4-5)。筆者調研時,醫院安保管理者反映,他們在新醫院設計中未能深度參與設計全過程、或在設計過程中缺乏話語權,導致醫院實際使用中存在一些本可以通過設計解決卻沒有解決的治安管理難題,白白浪費人力物力,如夜間急診相鄰的門診不能完全封閉問題。
安防管理人員參與設計全過程(圖片來源:IAHSS)
(2) 改進設計觀念,安防管理需求寫進設計任務書
醫院環境安全應被視為醫療機構所提供的優質醫療服務的組成部分。因此,設計方向醫院各醫療部門收集各項醫療設施使用信息和設計需求時,也應向安防管理部門收集醫療設施財產信息、藥品、檔案資料和重要後勤保障設施等安防需求,一同編寫進設計任務書。同時兼顧醫療功能需求與建築安防設計需求的任務書,有利於建築師設計醫院時兼顧功能和安防需求,減少不必要的出入口,同時根據安防需求,設置由外及內層層防線,將需要嚴密防衛的使用空間布置到合適位置(圖6)。
(3) 改進設計程序,設計圖紙需進行安防設計審查
施工圖完成後,應再次提交設計圖紙給安防管理專業人員進行安防專項審查,確認後再交付施工。在加拿大和英國,警察部門參與城市規劃與建築設計前期過程,建築藍圖不僅要提交消防部門審批,也要送交警察部門審批,並請犯罪學家提修改建議,在建築設計過程中也會請用戶提安防建議;美國IAHSS則建議由專業人員組成安防設計審查小組,對醫院圖紙開展安防專項審查,並建議重點審查:建築安防分區、出入口分層及控制、交通組織、室內外景觀設計與照明等。
(4) 增加本土研究,用實證研究指導醫院安防設計
醫院建築安防設計研究,是用來回答如何通過改進設計來改善、維護治安環境的。只是我國相關研究才剛剛開始,可用來指導醫院安防設計的成果尚不多。雖然英美等國醫院安防設計研究走在國際前列,但因社會環境不同,各國面臨的治安問題很不同,不能照搬國外經驗。我國需要大力開展本土研究,制定中國的醫院建築安防設計指南。
比如,筆者題為《城市綜合醫院預防犯罪設計方法研究》的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於2016年獲批立項,研究時長為三年(2017-2019),也剛啟動。筆者拿到的基金專家審查意見,都認可了研究的應用價值,即現有醫院建築設計理論或實踐幾乎沒有涉及的中國特有新問題——醫院嚴峻的治安環境問題,都認為「醫院治安問題是醫療建築設計中不可迴避的重要問題」,因此,「研究成果若能對緩解這一特殊問題有所貢獻,其應用價值可期」。由此可知,該領域多麼需要同仁投入研究或鼎力支持。
(5) 具體設計策略舉例
根據我國醫院治安現狀調研,摘取英美安防設計策略供參考:
A. 安保措施與醫療服務結合考慮,將醫院分為夜間與日間區域,設計師需要從其他部門與急診部的夜間業務關係角度重新審視醫院功能布局;在醫院規劃設計圖上,標示醫院各部門在24小時內的使用時段。確保夜晚營業的醫院科室交通流線不穿越日間營業、夜晚封閉的區域,便於鎖閉這些日間區域。否則要重新規劃功能平面。
B. 從防範犯罪角度,對僅由醫學功能決定的交通路線進行設計改進;比如在醫生工作區設置次主街,將醫務工作者的人行交通引入次主街,為這些靜態使用為主的空間(工作人員辦公、更衣室和治療室)等提供自然監督。
C. 從防範犯罪角度調研醫院現狀,對醫院職工的安防需求開展調研,明確職工工作時避開的危險區域、危險路線在何處。基於這些安防需求改進設計,將需要裝設硬體設施(電子鎖或攝像頭)的位置查找出來,有針對性地安裝監控設備等加強防範。
D. 針對醫院治安事件特點更改建築設計,如等候空間不能過於封閉,可以去掉隔斷、在牆上開口以連接等候區與連廊空間,形成自然監督;護士站視野無死角,室外景觀不能遮擋出入口視線等;
E. 對消防疏散樓梯提出治安防控角度的設計要求。因為防火樓梯有室外出入口,並連接建築物所有樓層,不常使用並缺乏往來人流監視,是快捷逃跑路線。應對這一問題的方法是修改樓梯位置、在樓梯里安裝報警器等。
醫院安防設計的難題之一,就是要在安防效果和病人就醫體驗之間取得平衡。以上設計措施,並不是像防盜網、或在醫患之間加上玻璃屏障那樣強硬冰冷,而是通過實證設計,有效利用人們工作生活的自然監督力量等,加強人們對工作生活的醫院場所的安全感,從而改進治安環境質量。預防犯罪的醫院建築設計,關注的是開放、且有效的物質環境系統而非將醫院建築變成城堡。
總之, 醫院治安事件,不單純是醫院管理者、醫生、治安管理人員、醫療糾紛調解人員所要面對的,也是醫院物質場所容納的、所要面對的社會生活的組成部分。面對社會需求進行設計研究與改進,是建築師肩負的社會職責。面對火災、地震等毀滅性災害等,建築設計領域改進設計規範、採取嚴格的審查措施,同樣,面對現實存在的、醫院普遍性的安防事件甚至惡性事件,建築師不能視而不見,也要採取行動、積極開展本土研究、制定相關設計指南或規範,至少要回應醫務工作者提出的建築設計安防改進措施。
最後借用犯罪學家的話結束本文,對於醫院大多惡性犯罪事件,預防犯罪的醫院設計這種「情景預防」方式,「看似一種治標不治本的預防,不過它具有針對性和可操作性強的特點,易於收到明顯的效果。在不能迅速做到『撥火抽薪』的情況下,『點水』也可『止沸』」 (郝宏奎,1998)。
(更多內容,可參閱筆者2015年在《城市建築》上發表的期刊論文,《醫院安全設計:基於本土調研的英國醫院建築預防犯罪設計研究與啟示》)
(註:本文為《醫養環境設計》雜誌12月專欄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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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請不要把什麼事兒都推給建築師。
醫療建築,我們按規範分配開間、管線等,已經夠不容易的了。
精神科醫院的診室都是倆門,前後有走道。如果實在有需要,可以按照這個布置流線。
哈哈,某些答主的理解,實在是太狹隘了。
醫院是特殊的大規模人群聚集公共空間,24小時開放的公共空間,醫院治安案件並不只是醫患糾紛衝突所致治安案件,在醫院日常發生更多的治安案件,是比如偷盜、失竊等這些案件,比如人口走失走散案件,比如病人家屬與病人家屬間的衝突群毆治安案件,病人家屬與社會閑雜人員三教九流的吵鬧毆鬥,醫托、號販等黑社會性質的爭地盤內訌鬥毆,這些治安案件才是醫院最高發的。
醫患衝突導致的吵鬧乃至毆打圍攻治安案件只是醫院所有治安案件中的一部分,甚至在發生的所有醫院日常治安案件中,醫患衝突所導致的聚眾鬧事打架鬥毆行兇傷人治安案件如果從一個完整年度來考查的話,只佔全年治安案件總發案的小部分比例——醫院治安案件的大部分還是各種盜竊案件、病人家屬與各種非醫護人員之間的治安衝突等等。
醫院中存在大量社會服務人員進出(快遞、電梯維護工、水電工、房屋維修、衛生保潔員、司機、停車場管理人員、接受醫院報備管理的病房護工和病人家屬私自僱傭不向醫院報備的護工),還有大量的病患陪同人員。
某些大型三甲醫院的老年病患多、外地病患多(隨身現金攜帶萬元以上),早就成為犯罪分子的首選目標,醫院一直是盜竊現金財物案件重災區,而且醫院自身的財產財物(比如醫院消防設施、醫護人員私人財物)也是盜竊犯罪分子下手的重要目標。
偷竊、毀壞醫院設施、破壞醫院環境、亂塗亂畫、社會閑散人員和部分病人家屬對醫院服務人員性騷擾(比如對電梯女工性騷擾)、散發非法小廣告、散發非法出版物、對醫院進出機動車碰瓷訛詐財物的案件、以醫院範圍內停放的機動車為盜竊目標破壞車窗玻璃盜竊車內財物的案件。
另外防火、防地震是對公共空間的普遍要求,醫院也不例外,逃跑、救生疏散通道的設計對醫院這種大量人群聚集的公共空間尤其重要,是醫院法定的必要責任;
發生突發事件時的醫院人群快速疏散管理,也對醫院建築的疏散逃生通道有嚴格要求,也是醫院的法定責任。
所以,從事前事中防範治安案件乃至刑事案件發生,最大限度控制突發治安案件邊際損害擴大【止損】的角度,醫院在建築設計上確有很大改進餘地。
第一,這是為減少和防範治安案件發生,對醫院建築設計規範和具體設計圖紙進行改進,是很有必要性和可行性的,也有先例。
第二,即使是對目前已有醫院建築進行二次改造翻修,也應當充分考慮醫院整體安保控制體系和醫院安保方面成本投入在經濟上長期可承受的綜合需要,並儘可能整合到建築設計圖紙或建築改造翻修設計當中。
第三,我個人認為建築設計師和建造師,應該將相關的安保成本投入經濟可承受理念、依託建築物的人與建築物的複合安保體系在成本控制、風險控制方面的優勢,準確、詳盡且形象直觀的傳達給醫院和醫院的上級主管【衛計委官員、地方行政主要官員等等】,並做好公關宣傳、做好示範性醫院基建工程——公立醫院在基建投資方面,恐怕不能百分之百做主,地方行政系統主要官員(市、縣等城市的一把手、二把手和分管科教文衛的副職,發改委的一把手等等)恐怕也是有不弱影響力的。畢竟公立醫院的基建投資撥款,應該是大部分來自於財政撥款的 。
至於醫院建築怎麼改進,我不是建築設計師和建造師,所以無從回答。
設計師也不容易,歷來醫院設計都是為了更方便病人治療,通風,採光等角度設計考量。現在竟然要加入安全因素了,當真是社會之悲哀。
雖然已經不在從事醫護工作,可是好歹是護理專業畢業的,也在醫院實習過一年。各位老師,教授無一不是語重心長的要求我們一定要有仁德之心,要有醫德,要為病人負責。我們當時也真是熱血青年,滿滿的壯志豪情,肯定能克服各種困難的想法層出不窮,大概唯一不曾想到竟然要和我們要救治的病人來進行鬥智斗勇。
病人會對醫生有這麼高的要求,真不知是自古有之還是現代才出現的。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在所有的醫鬧中,也不是所有的都沒理,當自己身邊的人在醫院中發生了重大變故,甚至去世,這時候肯定是需要情緒的宣洩的,這無可厚非,只是這個度被現今社會無窮大化了。導致醫生越來越冷漠,不得不用本來應該研究治療方案的時間組織眾醫生探討如何安撫病人家屬情緒問題,,,導致本應該設計出更有利於病人治療,有利於病人就診,方便病人檢查的醫院,現在要開始考慮,如何隔離病人與醫生,以保證醫護人員的自身安全問題。
不懂建築,不過最好方式不是多些醫生。
修幾個健身房
人和人的對立不是某種建築能解決。萬里長城也擋不住蒙古鐵騎,高大城牆下李自成照樣進京。
人和人的事兒還是需要人來解決?
作為建築師,是恃強凌弱還是劫富濟貧?這好像已經超出了學科範疇。
方法當然有了,多參考下階級對立的產物,例如,法院,公安,監獄。自然有設計方法。
看過一個醫院建築設計
醫院的設計上更多體現的是一種人文關懷,不僅僅是從硬體條件上減少事故的發生,在空間設計,建築材料等不同因素上產生一種看似不相關但又相連的關係,讓患者在所處環境中感受到歸屬感,這就要求設計師深入了解患者心理,而不是一座冰冷冷的醫院。
可以參考烈日要塞的設計,一般可以抵擋裝備了重型火力的5萬人波次進攻了... 還有善於利用反斜面部署.....
像各個政府機關一樣,門口安檢。
如今建築師的家國情懷,心懷天下蒼生固然是好事。但建築師畢竟不是救世主。世人不要給建築師太大壓力。建築師也不必背負太大責任。
屋子只是個屋子,你還指望它能改變壞人的心智?其實只要增加進門安檢和黑名單制度就好了,安全性會大大提升的
謝邀。好問題。用技術來對體制問題的一種補償。看到這個問題時候我確實想了些辦法。這些辦法其實對一個真實的了解建築學方法的人並不是什麼難事。這個問題的難點在於和一般的形式可能有衝突,而新的形式可能有其他未預料到的問題。作為體制下的甲方,你確定能獲得認同?對於一個從醫者,你認為你比他們的誰更懂醫院?
簡單的說,有方法,方法未必獲得決策體系的認同,而且方法本身也潛藏了風險。
但是我覺得這真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且這一定不是設計人員提出來的,感謝提出問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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