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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你常懷念的人事?


先碼,我換電腦寫,很長

老人家有一個孫女,叫小棉花。
老爺子排行老九,上面八個孩子都不在人世,在我大概五六歲的時候,九爹已經六十歲了。
九爹是不會種地的,九奶奶是11個手指,小時候的很害怕的,因為大拇指是兩個劈開,但連在一起,九奶奶說那個是因為小時候被地主砍得,至今我不知道真假。
住的房子是土房子,很破很破,和我家一樣,我家是泥巴牆,瓦頂,他們家是泥巴牆,茅草頂。他家屋頂上都是石頭,破瓦缸,破瓦片那種壓著茅草。擱現在,東風一吹,在門口走會被砸到。
九爹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嫁的很遠,兒子我現在已經忘了樣子了,我喊叔叔。
小棉花生下來後,她的媽媽嫌棄家裡窮,跟著鎮子上的痞子跑了,小棉花的爸爸有肺結核,幹不了重活,多半是撿破爛的事。
有一次看到小棉花家裡的山羊餵奶,我在哪裡問她,我沒喝過我媽媽的奶,你喝過嗎?
小棉花說我沒有媽媽。
我問她,那你媽媽呢?
小棉花說,我媽媽跟人家跑了,不要我們了。
我跟她說,沒事,我有媽,我分你一半。
小棉花很慎重的說,其實我還是很想要一個媽媽的,我媽媽回來了,我也不想要了。
她跟我說,她媽媽別人都叫蘭人一個,時隔多年後我知道,其實是爛人一個。。。

小時候我和小棉花家裡都很窮,我爹媽養魚的時候,我在河裡抓魚,抓到了鯽魚之類的,我媽讓我送給九爹家去。其實我和小棉花都想吃肉。
經常在馬路上幻想,家裡的雞鴨被馬路的車子碾死了,這樣子我和小棉花一個人就有一隻雞腿,當然,我們希望車子軋到牲口的脖子啊頭啊,不要是雞腿,不然會好難過。
我們有一次看到一隻黃鼠狼被碾死了,好開心,撿著扁扁的黃鼠狼回家給我媽,說是兔子,我媽一掃把就把我們打出去,說我滴天啊,那個是黃大仙,你們亂撿什麼。。。

小棉花的爸爸整天在外面流浪,撿破爛,每年過年的時候回家,最遠的地方去過新疆,後來也死在新疆,屍體回來的時候,已經火化完畢了,屍體帶不回來的。他爸爸死的時候,我還沒上小學一年級。
這輩子,我都很愛吃香蕉,因為小棉花的爸爸,第一次見面,就是給我一把香蕉,現在想起來,應該是芝麻蕉。因為他爸爸說,多謝我陪著小棉花。那把香蕉,有好幾個,我媽鎖在柜子里,每天發一個,每天都很期待,我吃了第二根的時候,一天早上,小棉花哭著到我家看我說,我爸爸又去打工了。。。
從來,小棉花的爸爸都是來去匆匆

家裡的勞動力,只有九爹了,九奶奶走路時很慢的,杵著拐杖。
九爹家裡住了一邊竹林,那個竹林很大。
還有好幾顆柿子樹。
九爹門口一顆高聳入雲的杏子樹,大概直徑有一米多吧,很大很大,春天季節,遠遠看過去,九爹家裡落英繽紛,整個屋子都在粉色的雲朵之下。

夏天的時候,九爹種了很多的辣椒,辣椒收回來,用磨子磨成辣椒醬,九奶奶的手藝真好吃,現在想起來,那個辣椒醬是極好的。
九爹家裡還有一輛三輪車,柿子青澀的時候,用溫水泡幾天去澀,去集市上賣。
現在這個季節,九爹家裡的柿子都是軟軟的,用籃子提著去街上賣。
九爹的手藝還會編製很多的竹子做的東西,籃子,凳子,扁擔等等
小時候我和小棉花想要一小鼓,九爹讓我抓了差不多半斤重大青蛙回來,把皮剝了晒乾給我們竹篾圈了一個小鼓,青蛙肉九奶奶燉了讓我和小棉花吃肚子里了,現在想,這好奢侈啊,手工定製原生態小鼓哇,我可以吹一輩子的牛逼,我小時候就有定製的手工真皮小鼓了
小棉花家裡一年的生活,靠著九爹掙錢,包括小棉花後來上學,小棉花和我是同桌,我很開心

到了放暑假,真喜歡和小棉花一起去河裡摸蚌,九奶奶開水把河蚌煮熟了,把河蚌走路的那一截肉肉割下來,晒乾了,給我們炒著吃,又勁道又香
小棉花很怕水,我不怕,河裡的水很清,沿河的螺螄有大有肉多多,我每次可以摸很多螺螄回家打牙祭,用老虎鉗吧螺螄的屁股夾斷,然後洗乾淨了給九奶奶燒,加上九奶奶的辣椒醬,我們可以吃一天,齜牙咧嘴的辣死了還很開心

到了冬天,我和小棉花會去田裡偷人家豆角,鹹魚,番薯,挖個坑,劈柴,燒著吃。
豆角都沒熟,番薯燒焦了,沒關係。反正吃完了黑乎乎的回家爸媽打一頓罷了,後來學精了,先去河裡洗洗再回家

每次看電視里那些人烤魚說好吃,我很不理解,我家魚那麼多,我也烤魚很多次,去河裡洗洗乾淨,然後烤啊。沒油沒鹽烤焦皮了也沒啥好吃的。。。行走江湖的人難道隨身攜帶瓶瓶罐罐油鹽醬醋烤嗎?肯定也是原味,那好吃個啥呢?男女主角還做出來一副聞一下,哇,真香啊。。。特么應該是,哇,聞一下,好腥啊。。。

且一條魚都不夠我和小棉花塞牙縫,電視劇里經常男女主角兩個大人吃巴掌大的魚還說吃得飽。畢竟開膛剖肚後,就一層殼,還不如我和小棉花去田裡用九爹給的工具套野雞,抓兔子,抓刺蝟來的飯飽。

小時候村子裡是沒有電視的,但是我和小棉花看過連環畫上的人,我和她會吧她家的山羊趕去麥地里,回頭被家長打,因為連環畫里說,草原的草就可以直接放牧。。。。

麥子快熟的季節,我們會躺在杏子樹下,等風吹掉下來杏子,如果是黃色紅色的最好,青色的也沒關係,酸的倒牙也樂意吃,因為這顆樹是拿來賣錢的,九奶奶是不讓我們打果子的,所以我們只能在樹下等掉下來。。。

我和小棉花也試過丟鞋子砸杏子,無奈鞋子掛樹上了,回頭,九奶奶杵著拐杖過來顫巍巍幫我們用竹竿挑鞋子下來,也會給我們幾顆杏子,讓我們別這麼傻乎乎的扔鞋子,扔高了,她也弄不下來了

河岸附近有一顆三層樓高的桑樹,果子一般矮的地方都會被路人摘掉,唯獨越往上爬,果子才能摘到,小棉花一般很饞的時候回來我家喊我,問我今天能不能摘給她,她想吃桑葚。

當然可以,我爬樹的技能那麼高,我媽雞蛋都留著賣錢,我都是吃鳥蛋的。鳥蛋來自於蘆葦盪,來自於樹端,從來不在家裡有,除非母雞一屁股坐爛了。
我媽會給吃,能吃雞蛋的就我爸爸,我爸爸經常外出幹活,然後回來的時候,我媽會給他吃雞蛋補補,或者我爸爸耕田的早上,我媽媽雞蛋加紅糖燉開了,讓我捧著盆子去地里給爸爸送早飯。走路好慢好慢,生怕撒了,水牛在天里吭哧吭哧吐氣,我爸爸摟著我坐在田埂上吃早飯,當然也會分我點,畢竟我眼巴巴看著我爸爸。。。爸爸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吃。。。
拿著空盤迴家路上,我會一路舔回家,壓根就不用洗了,盤子上還有甜味呢!

我爬上樹頂後,在樹上使勁晃,紫色的桑葚會下雨似得往下掉,小棉花就一手抱著頭,一手撿桑葚,咯咯笑。一般吃完桑葚回家也是被打的,因為衣服全部紫色的了,洗不掉,也沒關係,我和小棉花的衣服可以說百家衣,因為都是附近的村民給的。
上初中才穿了秋褲秋衣,原來直接套毛線褲真扎腿,秋衣秋褲穿著好軟好開心,雖然基本是襠部壞了,沒鬆緊,我媽媽縫縫補補的就ok了,穿起來好開心。

那樣子的日子,持續沒幾年,因為九爹去世了,終究年紀大了,去世的時候沒受什麼苦難,睡覺睡了過去,再也沒有起來。
九奶奶也受不了,九奶奶比九爹年級還大,九爹過世了,九奶奶也就不行了,醫生在家裡掛水,都嘆氣,還是沒能留住九奶奶。
小棉花哭了很多次,因為媽媽跑了,爸爸也去世了,唯獨剩下的爺爺奶奶,其實也沒啥親人了。
富貴的時候,親人會很多,家裡窮的時候,其實是沒啥人願意走動的。
那個時候小棉花在我家,我媽陪著她。村子裡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辦,小棉花未滿18歲,現在看來,可以送福利院,但是那個時候我們都並不知道。
後來輾轉被遠方的親戚接走了,那戶人家的親戚把小棉花送到了常州學裁縫,做衣服。
有一年過年的時候,我在村子口那裡接到一個電話,小棉花打的,小棉花哭著跟我說,天天十幾個小時做衣服,剪衣服的線,屁股都爛了,好想我。
小棉花在電話那頭哭,我在電話這頭泣不成聲。
那個時候也沒有手機,沒有微信,沒有qq,我還在上學,我不知道該如何辦。

後來我再也沒有聯繫到小棉花,我託了很多人幫我找她,村子遷移,還有我們沒有他遠方親戚的聯繫方式和地址,我也不在村子裡過了,只能人託人,找老家的親戚,幫我找
我媽媽都不明白,我為何如此固執,想找她,其實我就想知道,小棉花過得好不好

終於在14年的時候,在一個小棉花遠方親戚同村的叔叔那裡得知,小棉花打工沒兩年就找了婆家,嫁給了一個大幾歲的修汽修的男的,那個男的老實巴交,對小棉花也好。
後來那個男的貸款買了收割機之類的機器,承包了附近的田地,日子還好,嫁過去的幾年生了2個兒子。
現在小棉花應該在中國和越南邊境做生意,舉家都遷移走了,現在生意做得還好,一年兩百萬左右。偶爾回來上祖墳,都過得很好。

我沒有去找小棉花,每年給那個叔叔送禮物,如果小棉花回來了,偷偷幫我看看問問事,小棉花過得怎麼樣,知道小棉花過得很好我就滿足了。
我無法預想,我再看到小棉花,我能和她說點啥。
現在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小棉花過得很好,巴結的人都很多。
我不希望打攪她,默默關注,她日子過得好,我就滿足了。
經常安靜下來,看到我的發小的時候,我就想起來小棉花。
那些事,歷歷在目,她的苦難那麼多,現在終於日子好起來,真替她開心。


17年4月24日更新
我會去看她的,等我多努力努力,沒現在這麼窘迫。
就像好姐妹買房子了,請客吃飯沒喊我去,在另外的朋友讓我帶紅包的時候,我說我沒被邀請,她驚訝到你們處那麼好,居然不喊你?

其實真的也沒給我打電話,而我知道,雖然失落,但也無妨,可能現在朋友之間出人情,幾百幾千,我能出的紅包也就三四百,拿不出手吧。
後裝傻當不知道,其實喊我去也沒用,因為我沒錢借給她裝修,也出不起很大的人情。那天下午,我再超市吃了五十多塊錢的零食,就不難過了,能理解,也習慣了。

而現在,我沒勇氣去看她,萬一被誤解呢。
未來,我混好了,會提著好多零食酸奶去看她,聊聊這些年她都還好不好,現在她的孩子一切可順心。
我想陪她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我小時候曾經陪伴我的小棉花,現在還缺點,努力吧。


他算最早期IT男,為我一個人編過初中單詞軟體,可是他一輩子沒看見過液晶顯示器和筆記本或者平板。
他熱愛攝影,都沒用過單反,因為他生活的年代這件東西還沒發明。
他特愛歐洲古典音樂,曾經笑嘻嘻地扔掉了家裡所有的黑膠唱片和唱機,買了cd和環繞立體聲音響。
他會拉小提琴,卻從沒拉給我聽過。
他喜歡羅大佑和三毛,還有鄧麗君。
他喜歡吃奧利奧,終生只吃過原味。
他喜歡kfc的番茄醬,還有青蛇果。
他聽美國之音。
他愛看書,玩拳擊。
他長得像大眼睛版的平井堅。
他從沒呼吸過21世紀的空氣,不知道霧霾,不知道人工智慧。

這個人是我爸爸,一個文藝又傲嬌的男人,去世於公曆1999年1月21日。

從沒和我逛過街。
從沒看見過我長大的樣子。
從沒吃過我做的食物。
從沒捨得打罵過我。

一直愛著我,是世界上最愛我的男人,沒有之一。

曾試圖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他的身影,卻始終無果。

╮(╯_╰)╭曾經有某些中老年奇葩問我對他可曾有懷念,當年是否傷心,好像想考察我是否正常人。
我微笑地說著關於他的一切,彷彿在訴說一個遠行的朋友。


難道要我淚流滿面看著你才滿意么~~

我只是不想去打開那扇門了。


看見這個問題,想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下午,我想也終於可以說說他的故事了。

我童年生活的環境與別人家的孩子不同,所接觸到的人都比較古怪。我想蔡老只是我認識的眾多怪人中一個比較平凡但絕不平庸的人。

我忘了蔡老的名字了,只記得他喜歡別人叫他蔡先生,而「蔡老」也可以說是我對他的尊稱。他是個讀書人,曾經送過我「暮雲」這個昵稱,而後者則是被我當成筆名沿用至今。

我記憶里蔡老個子不高,戴著一副金絲框的老式眼鏡,三七開的分頭。穿著樸素卻不失氣質,在我印象中他常穿的是灰色與黑色的舊式西裝,很少有別的色的衣服。蔡老十分削瘦,也許就是因為瘦,他的眼窩陷得格外深,讓人感覺他的眼神能看穿整個宇宙。

他是個知識分子,這是毫無疑問的。聽家裡人說他是個才子,但生錯了時代,因為家中世代官宦,便在那個年代被扣上了「帽子」,雖然後來平了反,卻也毀了一生,妻子離開了人世,自己也跛了一條腿。然後他好像變得害怕與人交往,變得好像有點不可理喻的瘋癲,人家都在背後叫他「痴子」,因為他曾是外公留學時的同學,也是外公學生時代最崇拜的人,只有外公與他來往,於是乎理所當然我從小便熟悉了他。他的一生大多過的貧苦,我常去他家:十來個平方,就一間房間一個廁所。但並不亂,白色小床的床單彷彿從來沒有臟過,一張小書桌上擺著一盒墨水,一支鋼筆和幾本筆記本。最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他的藏書幾乎佔了這小小空間的三分之一。各種各樣的書籍,各種各樣的文字。當然,年幼的我最感興趣的是一冊冊帶連環畫的小人書,每次我都會嚷著讓他拿給我,隨書一起來的還有一杯戲法似變出來的冰橘汁,那是我童年最享受的事情之一。大概很少有人知道他博學且為人和善,生活也十分整潔。我們兩個一老一少,好似同齡的朋友,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喜歡孩子還是只有我能不厭其煩地聽他說那些學術性的話。總之他是愛我的。

他是個老鰥夫,說實在的,「鰥夫」這個詞還是他教給我的,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他拿著一本書用嫻熟的俄語讀著:

「潑留希金就像一切鰥夫一樣,急躁,吝嗇,猜疑了起來。」

可在我看來,蔡老與這三個詞語根本搭不上界,甚至是儒雅和平和。

記得有一次,我去他那裡看書。他正好買完菜回來,一瘸一拐地走著,後面幾個小孩在那裡學他走路,還在那裡捂嘴笑,我頓時惱羞成怒,朝他們扔了塊石頭。

「走開!你們這些無恥之徒!」我怒吼。

「痴子!神經病!」他們嬉笑著逃走了。

「他們······他們······」我氣的說不出話來。「暮雲,沒事,生氣對你的肝不好,走吧,今天我請你吃魚。」他總會拍拍我的後腦勺,眯著眼睛笑著繼續向家的方向走,好像從沒有發生過剛才的事。

他好似從沒有脾氣,也從沒有發過怒,與世無爭。唯一給我印象最深的,他常做的事便是拿著惠特曼的《草葉集》高聲的用英文朗讀,然後再搖頭晃腦的自我陶醉一番,最後發出「嘖嘖」的讚歎,好像除了詩集,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後來他去世了,聽說是急性病,一瞬間的事,沒有受太大的苦。我倒不知怎麼的感到很欣慰,我沒有多問他家中的東西,關於他一生的東西最後怎麼處理了。只是後來有一次再經過他家時,發現那間屋子已經租給了一對打工的外地夫婦,弄得很臟,我也就不再多想了。

我之前告訴了我外公關於這個回答的內容。他閉著眼聽完了我的思路,半晌後,睜開眼睛問我:「為什麼你還會想起離開了我們這麼久的人?」

為什麼說他?我不知道。興許這樣的人不應該被忘記,至少對我來說不應該。雖然蔡老沒有問,我也沒有親口說過,我想我是真的愛他的,就是愛著自己親人的那樣的愛。

蔡老膝下無兒無女,我不知道他內心是否會覺得孤獨,也從沒有問過。只是很久以前我趴在地上讀小人書累了。抬起頭來,偶然看見他靠在藤椅上,食指和中指的尖端熟練地從煙盒裡夾起一支煙,靜靜地點上,然後夕陽變成了斗篷披在他身上。他凝視著窗外的火燒雲,然後緩緩從口中、從鼻腔里深深地吐出一縷並不怎麼好看的煙韻,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沒有什麼會是永恆的。我突然這麼想。興許認識我的人都離開後,我也會在這個世界上變得無蹤可尋,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那樣。

只是蔡老吐出的那口煙霧,慢慢地升騰,升騰。變成了氣,與這世界上所有的氣體一樣,交雜繼而混合。和他的魂靈一起,俯仰著整個天地。

最後,氣體變成了光,永存於世。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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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世間蔡先生興許沒有被好好對待過

願在上邊的世界

他能過的安詳

也感謝題主能讓我想到這麼一個故人,回憶絲絲


此文獻給我支教時愛上的犢子們。

我想生活在一個能看到星星的地方。

那天獵戶座流星雨,我面對無邊無際黑暗的天空,只看到對面陽台上明滅的煙頭。 我想起了在貴州的那些夜晚,有乾淨的雨,或比雨更乾淨的繁星。我們躺在小小的籃球場上,努力辨別紛紛擾擾的星座。我記得學校門口的那個方向,北斗七星和書上畫的一模一樣,一二三四五六七。夜漸深,最下面的那顆星,便被一座山擋住了。山腳下是一個的家,她送給我一顆小石頭,那是一個小男生送給她的禮物。把視線調轉180度,是天蠍和射手。我上課的時候,在黑板上畫的這些星座好醜好醜。

不知是誰,看到了第一顆流星。流星不是只能存在於童話中嗎? 還有夾雜在童話和現實中的螢火蟲,像冬天裡燃放的煙花,舞姿婀娜,倏而不見。 我們靜靜地躺著,看著流星一顆一顆划過天際。千里之外,我閉上眼睛仍能看到流星細細的尾巴,是回憶里淡淡的淚痕。

有人一起淋雨,一起等待流星的感覺,漸漸模糊,愈加懷念。

一次午睡的時候,忽然聽到《蟲兒飛》,那是臨行前二年級的孩子們合唱的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徐州每一天都有夜晚,偶爾也有星星,偶爾也會下雨。我不敢再聽你們唱給我的歌,卻還是會想起那些歌聲飄揚的夜晚,想起捉迷藏時我摔了一跤按上的牛糞,想起一遍又一遍的再見和深一腳淺一腳的泥濘。

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我在思念那個破舊的籃球架,那個流著汗赤腳踢球的男孩;我在思念那潭冰涼的泉水,那個尖叫著潑水的女孩;我在思念每一條小溪,每一座山,思念每一個流星墜落的夜晚和每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

我哭了,然後走了。孩子們在我們的衣服上一筆一划地寫下名字,問我還會不會來。以後的生活身不由己,我也沒有答案。那天晚霞多麼絢麗,嫩綠的麥田在風中揚起波浪。我和兩個徒兒把石頭扔向天空,把思念藏在心底。

我沒有歸期,而這才是離別的意義。

但是頭頂還是同一片星空啊。我在看不到星星的徐州,和你們一起看星星。你眸中倒映的流星,是我心裡不曾熄滅的希望。


我看到這個題目,想了很久。想到很多很多事情,然而始終沒能寫下來。面對鍵盤始終無法下手打字。
看看窗外,今天陽光很好。和很多年前,很多年來,曾經有一天,或者每一天,都一樣。


懷念和她聊到凌晨三四點的那些夜晚。

那些曖昧傳情的時光,短促而又漫長。


十三歲左右吧,那天和爺爺發了脾氣摔門走了去哥哥家,第三天,我們接到電話爺爺病了住院了,出院後爺爺就癱了,爺爺對我依然很好,但我一直覺得這是我的原因,這是我心裡的死結。

13年。爺爺病危。我在北京聽到消息,姑父哭著給我打電話。當天從北京回來一路上我沒掉一滴眼淚。我打心眼裡不信。我上次見爺爺他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危了。回到家裡他們說在醫院挺穩定。一夜無眠。
第二天爺爺被送回來,我進門之前說無論如何不能哭。見到爺爺第一眼眼淚就停不下來了。提前想好的淡定根本沒用。一個小時後,爺爺走了。我直著眼睛去做照片,去買糕點,看著哥哥在門口哭著捶牆,下午姐姐從杭州飛回來,她靠著我哭,我一滴眼淚都沒有,腦子一片混沌。至今依然記得姑姑抱著我說「我再也沒有爸爸了」,一句話讓我醒來了,對啊,再也見不到,是真的永別了。

昨天,奶奶拿著一個袋子問我爸,爺爺的那些證件放哪,我隨手拿過來打開看,年輕的爺爺,中年的爺爺,老年的爺爺。我把東西放起來穿上衣服就說去找同學玩,剛關上門就咬著手哭了。就像爺爺走後的第一個春節,我看著照片哭了,當時哥哥哽咽的說我「都這麼大了,哭什麼哭,爺爺最不想看你哭。」對啊。他最疼我,怎捨得看我為他哭。晚上看伯伯哄外孫女,又想起爺爺當初把我帶大的場景。


都這麼大了,我怎麼會哭呢。


再補:今天寢室同學暈倒被送到醫院,當初那一幕幕又在腦子裡翻滾,那些不甘,難過,不舍還有那句再也沒說出口的對不起全部出來了,撐不住的瞬間想起以前他們的話,沒人靠的時候天塌了也得頂著。做完所有之後,突然覺得在異鄉如果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該有多好,就不用這般死撐了。


今天下午突然聽到了我一位初中老師去世的消息,逝於癌症。
說來也奇怪,我之前總是把他的容貌和我的另一個高中老師的容貌搞混淆,而這位高中老師正是我極其厭惡的,但慶幸的是,我已然不記得我那位憎惡的高中老師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了,但這位初中老師我已然記得他的名字和樣貌。你看,我們也不總是按照時間的規律來遺忘事情的。
回憶起這位初中老師,我是有兩件事是萬萬不能忘的。這兩件事是極小的事情,但是,小孩倔強記憶的東西,你哪裡懂呢?
一件事是這位初中老師親自送獎狀來我家的事情。要是詳說這件事,我還不好意思起來。初二期末考試結束,我比不同班的姐姐總分高了幾分,但是,姐姐在她那個班拿了三好學生,我一張獎狀也沒有,我和姐姐是雙胞胎,經常拿來作比較,心理特別委屈,不平衡,回到家後,倒在床上蒙頭大哭。沒多久,媽媽在樓底下跟我喊著說,老師給我送獎狀來了,說是後來專門補給我的,不然對我不公平。當時我耍小孩子脾氣,硬是不要,連這位老師的面都沒見。唉,現在都快大學畢業了,回想初中那張獎狀,它又能值什麼呢,只不過是小孩子一種驕傲的籌碼罷了。
還有件事三言兩語就能說好了。當時這位老師和我媽聊天,直誇我和姐姐怎麼好,老師說了那麼多話,我卻只記得了一句:將來給人家當兒媳婦真是人家的福氣!哈哈,當時既震驚又羞澀,畢竟初中的小孩子,聽到離我那麼遙遠的話題,竟分外敏感起來,回家之後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好多天。你看,就這麼點小事,我還記了好幾年,好奇怪,是吧?可是,時間流逝,我哪還是當年那個規規矩矩的小女孩,我早變了性情、觀念、脾氣,這是老師預料不到的吧。嘖,細想起來,這世間哪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呢?
今天怎麼了,到現在還有一種情緒,就突然一下子。。。我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恍惚間,這麼多年。


七月半過鬼節,神廟前煙霧繚繞,大人們熙熙攘攘,拿著貢品點著香燭在擁擠的過道穿梭,隔壁阿婆虔誠的跪在神明面前喃喃自語,準備跳大神的村長和外鄉來的道士喝著茶聊天,在一邊點香大伯呵斥豪仔不要扒蠟燭,村子裡17、8歲的年輕人聚集在榕樹邊,有的在樹上,有的在樹底,談論著各自外出打工的趣事,月亮很圓,小路很亮


常懷念的是我的爸爸,


記得那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雨後微涼的夏夜,和他牽手在人少的路邊散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經過一棵樹旁,他突然輕盈一躍而起,用鼻子去碰頭頂上掛著晶瑩水滴的葉子。幾滴水滴蹦噠著掉落下來,灑在脖子涼涼的。

「哎,你在幹嘛?好幼稚哦~」我笑著問他。

「我也不知道,在你身邊常常會忍不住做些很幼稚很奇怪的事。」


常常懷念上學時的一個雨天,我在屋裡看著窗戶上的雨珠,心裡想著拿筆寫信給我的那個人。那時候的雨,空氣和心跳十年過去還是忘不掉。


有一部韓劇
我叫金三順
是我最懷念的。
因為我每個時間段看,都有不一樣的感覺,裡面有這樣一句話,回憶不具有任何力量,我一直記得很清楚


《獻給心太軟》

忘了九幾年,很長一段時間大街小巷都是這首心太軟。那時候的日子也是軟綿綿的,好像永遠都走不完。回頭一望,已經二十年。
九幾年開始,我媽和我爸做個體生意。盤了鋪位。就在我幼兒園的對面,百貨商場的一個入口。十幾米,兩邊一邊是掛著各種衣服褲子。一邊是一排玻璃櫃。玻璃櫃後半米空間,一張小桌子,一條躺椅。然後旁邊就是貨架。形成一塊封閉的空間。
一放學我就拿著珠心算簿子和小算盤,噠噠跑回鋪子。在玻璃櫃後的竹涼椅上,一躺一個下午。玩著肯德基送的遊戲機,打俄羅斯方塊。旁邊叔叔阿姨們和爸媽在聊天,顧客們進進出出。一旁的黑白小電視里,滋滋播放著七龍珠,信號有時候差。我就不停搗鼓天線。商店九點多關門。小時候我一直以為七點半,是世界上最晚的時間。九點半,我早就在躺椅上縮成一團。媽會給我蓋一塊毯子。晚上,把我裹在電瓶車后座,騎回家。我不記得我有醒過,只記得耳邊呼呼的風。只覺得好溫柔。
晚飯就在這逼仄的小空間里解決。快餐店打了包。吃的很香。我再玩,不好好吃飯,就會被打。我媽說,吃要有吃相。
那時候養過一條小京巴。我給他取名彤彤。白白胖胖。後來有一年上學,寄養在姑姑廠里,門衛沒看緊。不小心吃了鼠藥,死了。我心疼了很久很久。
隔壁攤主叫老李,桂林人。一大家子都在這裡討生活。主營涼席拖鞋菜刀砧板。和老婆一起,有三個孩子。他家孩子都比我大好多。兩個姐姐,一個小兒子。大女兒戴眼鏡,我叫她海燕姐姐。小女兒小時候菜刀不小心切掉了一截手指。但寫的一手好字。小兒子阿傑,像極了吳奇隆。後來我聽說阿傑哥去保險公司上班,第一天不小心被別人開門撞掉兩顆門牙。我好心疼他。心裡卻還想著,沒有門牙的吳奇隆,長什麼樣子。
商場門衛有兩個,一個老楊,眼睛殘了一隻,說話老眨巴眼。一個老陳,愛喝酒,臉總是紅彤彤的。他們教會了我騎自行車,我笨,不知摔了多少次跟頭。在開水房邊的門衛間里,九月剛起西風,席子還沒撤。房間里有種藺草混合著品質不太好的大葉茶的氣息。老頭兒穿著拖鞋背心,教我做密密麻麻的十位數以內珠心算作業。我盯著塑料大茶壺裡的茶葉們,沉下去,又翻滾起來。開水房裡定時會騰的一聲跳響。這是水開了。
九幾年,我沒有什麼娛樂。阿傑哥哥帶我門口喝五毛一杯的木蓮凍,五毛一串的肉串。告訴我我是老鼠肉。臉上的神色不容置疑。我嚇得夠嗆。他突然開懷大笑,一下吃進三串,說沒事沒事。
門口冷飲攤子,靠一台彩電,招來顧客。正放著《少年包青天》,盤龍絲那集,我躲在塑料桌椅旁邊,偷偷看。大街小巷都是任賢齊歌,當然我也學,《心太軟》《天涯》《兄弟》《桔子香水》…… 「桔子香水受了你的苦,穿破了天,埋進了土。你的香味,飄飄浮浮,像這些年我的孤獨……」
而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孤獨」是什麼。
一直等到商場改了,大家都走了,叔叔阿姨們收拾了店鋪。爸媽也有一天掛出了清倉的招牌。我才意識到。可能,這樣的生活要結束了。
沒有告別。所有都是朦朧和倉促的。我不會表達。也沒來得及表達。二十年過去。再無相見。和多少人擦肩,和多少人一面之緣。我說不上來。
那年涼月下,微風吹著我的頭髮,我抬頭望著冷飲攤頭頂的白熾燈。它一閃一閃。大人們屏息凝神看著亮眼的熒屏。那時的我以為,一切都不會過去。
世界也永遠是這樣,從早上六點半醒來,到晚上七點半晚安。
又一個九月走到了盡頭。真希望是個夢。等我醒來,還有熙熙攘攘的聲音,像從沒有遠去的生活發出脈搏,微弱地跳動著。

「你總是心太軟 ,心太軟,
獨自一個人流淚到天亮……」

歲月如歌,若能尋得。


懷念你的美,但你不是那麼喜歡我,於是我和你分手了,即使分手那一天,我依然無比喜歡你,然而我始終也不能完全放棄自己,我懷念你的美,也為所有你對我的忽略而流淚,就這樣循環下去,所幸生命並不是無止息的,終有一天長眠


我媽姊妹四個。媽媽是老大,底下有倆妹一個弟。他是我二姨的老公,在老家我管他叫二姨夫。

他的故事是從姥姥那裡聽來的。他還在襁褓中時父親就去世了,然後母親帶著他和大他八歲的姐姐改嫁。之後母親和繼父產下一女後也揮手走了,可憐他和姐姐無一親人,經常靠著姥姥的接濟生活下去。爭氣的是他從小就聰明、勤快。沒錢上學後就一直跟著工地里學工程建築。和我二姨結婚後,依然是窮得叮噹響。好在二姨夫不怕吃苦:養過雞、餵過豬,給別人打工……對待繼父也如同親生父親
有些人的悲傷是給別人看的,有的是自己的。 一生中,我一共感受過他三次溫度。第一次是父母離婚,他接我的路上緊握著我的手;然後是他做完開顱手術去複查CT的路上我緊握著他扎滿針管的手;最後一次,也就是昨天晚上,親眼看著他被蒙上白布,我捨不得鬆開,老覺得他還在,手還是溫熱溫熱的。


不知道想說點什麼,又不想這樣不了解自己。

我從小就野。

童年還算快樂,漫山遍野地跑,不愛花,也不愛草。
那時候臉不大,剪個短髮,在那個小朋友都在九點鐘準時睡覺的年紀,經常玩到十一點,回來我媽一頓揍。
揍的時候答應得好好的,保證以後出去玩有節制,不出一星期,又挨一頓揍。

八九歲,我媽說,留長頭髮吧,然後開始在我頭上綁五顏六色的頭繩別上好看的發卡。
但那不是我的風格,等頭髮長了,我媽也撒手不管了,反正頭髮已經會自己綁,一根黑色頭繩就搞定了我的自來卷。
在那個城鄉結合部,跟著一群說普通話的小朋友,個子沒長多少,普通話說得可順溜。
我媽的心思都在我和我哥身上,每天要喝牛奶,那時候山花的牛奶真好喝到現在一直一直都很喜歡,水果不能斷,夏天要喝果珍,飯要好好吃。
還有,兩兄妹不能打架。


我和我哥水火不容,我很討嫌,老是招惹他,他也不會讓著我。
為一根棒棒糖都會鬧得不可開交,但是我又喜歡跟著他,不為什麼,就是為了遇到小夥伴的時候,別人說那一句有哥哥真好。
有人說,一個人越是炫耀什麼,就說明越缺少什麼,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喜歡炫耀我哥。
總覺著,我倆是一個媽生的,太奇妙了,我超喜歡他,除了他揍我的時候。

我超愛屁顛屁顛跟著我哥幾個男孩子去玩,我哥不喜歡我,撒腿就跑。
我不服氣,也跟著跑,逮著我哥那個跑得慢的胖胖的玩伴就不撒手。
兄長怒,揍我一頓,我哭著走回去,路上盤算著怎麼告狀才能讓我爸揍他一頓。
想著想著,就去R家了,我們就去學男孩子們玩燒火,去鑽洞。
灰撲撲的到家,堵在我哥要看的電視面前,「哎,你換個頻道,對了,你以為你今天玩的會有我開心?」

很喜歡稻香這首歌,寫的像是我全部的童年,出生到現在最黑,最開心,最喜歡的那幾年。
特別喜歡去爺爺家玩,跟著我弟跋山涉水的滿地野,包穀地里,河邊,到處都是我們的聲音。
更不用說捉蝌蚪螞蚱蜻蜓青蛙小鳥還有魚擺擺,我弟知道我性格霸道,雖然會跟我搶東西,但也會讓著我,給我抓螃蟹,小河裡的,抓到就會夾手的那種。

R爺爺家和我爺爺家都在一個地方,我們倆會走好長的路,就是為了在河邊溜達,颳風下雨,一刀周末必去不可。直到晒成包拯的時候窩在一起後悔並發誓再也不出去曬太陽啦再也不穿短袖啦。
R家和我家也很近,我性子野,我媽管不住我的時候就會動手打我,我一挨揍就離家出走,去她家,在她家樓下擦乾眼淚再上樓。
玩到吃飯的點就屁顛屁顛回家坐在飯桌前面,等著吃晚飯,再去。

R愛唱歌,從小就喜歡,我愛唱歌也是受她熏陶。
姑娘說,你的聲音像張韶涵。我很拽,然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隱形的翅膀是我的歌。
一直到現在才知道,她的鑒賞能力真是有限,這哪裡是張韶涵,把頭髮往後一綁,縮小版劉歡就出來了。。。

我不喜歡朋友叫我小名,因為那是家裡人叫的。
R從小就這樣叫著小名,她爹喊著小螞蟻,偶爾她學她爹的口氣,我直翻白眼。
我在R的生活中若隱若現了十幾年,她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在我的記憶里扎了根,還不停地澆水。
超喜歡跟著她,超喜歡稻田,也超喜歡爺爺。
所有的開心的時光都遠走高飛。然後一個又一個的夏天就這樣溜走。


我時常懷念她,時常夢見她.想像她過著各種生活,生活里我找到她的樣子和情況.有的夢我們會是同一個心情,有的卻是她愛理不理完全不在意.有開心有失望.還好都是想像.

我真的好想好想她.也很想聯繫到她.並且還動用了一些關係,但因僅有的名字和地名.查不到任何信息.中國同名那麼多,到底哪個是你.你是不是也找過我.可能你應該都忘記我了吧.

你是我友情失去最遺憾的一位.沒有之一.何雲慧.你玩知乎嗎.幾年前在百度貼吧,校友圈找你,微博開始沒多久第一時間找你名字,不過都怪我的三分熱度久了就沒關注,一次次失去機會.我也好生氣自己沒心沒肺.可是真的一直記的你.

你玩知乎嗎.每在交友網裡有你的名字都會激動的問問是不是哪裡哪裡的,是不是在**讀過小學.得到答案都不是.

你到底在哪裡,也是搞笑,在這個信息泄露的中國,卻找不到關於你的影子.


依然懷念午後陽光下的圖書館
你坐在我身邊翻著一本外語書籍
不時看看我複習的怎麼樣順便指導幾下
即使分別幾年
我喜歡的依舊是記憶中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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