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其中持王牌的五个人会面之后,将获得奴役其他地球人的能力,他们如何成功会面?
神召集所有地球人灵魂于梦中,每人分发一张牌。
并当着所有灵魂的面宣布:
牌只有普通牌与王牌两种,普通牌的牌面无任何信息,每张王牌上写着不同的预言,并且只有一张王牌上的预言为真。
王牌由5个智力水平正常以上,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若他们五人于同一地点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将成为他们的私产。
此五人彼此并不知道自己以外另四个人的任何信息。
神说完这些话便消失了。
作为持有一张王牌的你,看到你的王牌之上写着这样一段文字" :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随即你和所有人梦醒。
全世界媒体互联网等,都开始沸沸扬扬地讨论这一重大事件。
这样的环境下,你该如何安全找到自己的另四位同伴?
(提供一个脑洞的线索:事件发生后,互联网上有传言其中一张王牌上的预言描述的是五个人见面后各自分别会获得何种神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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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一张普通牌。
我有点失望,但又在意料之中。
“王牌由5个智力正常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若他们五人于同一地点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将成为他们的私产,此五人彼此并不知道自己以外另四个人的任何信息。”
神将手一挥,想把所有人遣往现实,诺大的广场一下空旷了起来,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咦?”
他很惊讶我没有消失,转眸向我看来,我感受到一股肃穆,神的威严让我无法直视,我被这股压力压倒在地上。
“哦,原来是这样,有趣。”
他又将手一挥,我眼前一花,眼前变成了自己的房间,我悬浮在自己房间的半空中,不能动弹。
房间的床上还有另外一个我,他起身走到窗台,拉开窗帘,此时还是半夜,窗外却是一片灯火辉煌。
......
我醒了过来,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做过梦,唯一做过的这个梦居然是这样的,想起梦里神对我们说的话,有点恐慌,黑暗中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我很想怀疑那是假的,但是我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张空白的普通牌。
我起身来走到窗台,拉开窗帘,此时还是半夜,窗外却是一片灯火辉煌。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
我一阵心悸,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敲门?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
我打开走廊上的灯,从猫眼望出去,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
“你是谁?”
我隔着门问他,他没有回复我。
正当我在迟疑要不要开门的时候,传来了一声让我心颤的吱呀声,门...门突然自己开了。
多年之后的我才明了,这也算是我的命运之门的开启了。
2
神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
互联网上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讨论起来这件事。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拿到了王牌,这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没人敢开这种玩笑,查水表不是不可能的。
知乎网上一个关于普通牌如何自保的答案一夜之间上了100k的赞同,但是很快被管理员以不宜公开讨论的政治内容的理由删掉了。
国家联同新闻媒体连夜发表声明。
本台最新消息:请拥有王牌的人将王牌上交给国家,国家会切实保护您的安全。也请知道王牌消息的民众积极提供王牌线索,如果线索为真有重赏。
并且王牌过于危险,如果让为非作歹的人得到对民众威胁过大,只有保存在国家手中才会安全。
如果知情不报,或者暗藏王牌不上交,一旦发现,将以卖国罪处理。
电视台也24小时播报这则消息。
网上有人针对这则声明做出了一系列的分析:
王牌是存在于人的脑海的,既然神规定了一定会有五张,那么说明了一件事:只有通过杀害才能转移王牌。并且最后五人会首的时候获得的能力只有五个持卡人所有,那么国家所谓的上缴卡牌,等于司马昭之心不言而喻了。
但是普通牌如果知道王牌还是要积极举报王牌,毕竟国家本来就一直在奴役人民,再拿到一张王牌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而给居心叵测的人拿到那就不一定了。
这个分析在网上获得了疯狂转发,但很快,也被删除了,并且,这个分析的作者,从此杳无音讯。
网上变得沉静了下来,人们一时缄口不言。
就在这时,网络上突然投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一个王牌持有者声称自己的王牌上写着:
"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政府追踪ip地址前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了,毫无线索可寻。
3
黑袍人走进屋来,我慌得向后退去。
“不要紧张。”
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像拿着砂纸在地上磨一样,很刺耳,很难听。
“你找我干什么?”
我抬起头看向他帽子下的脸,一片幽深,看不清楚,他发出干枯的笑声,又说:
“我是死神,今天发生的一切是我和创世神之间的游戏,他选择五个人来奴隶这个世界,我选择五个人来拯救世界。”
“所以你选中了我?为什么选我?”
他伸手将我扶了起来,他的手冰凉粗糙,仿佛没有一点温度。
“是的,因为你是我看中的五个能力者之一。”
“能力者?我有什么能力?”
“梦境预言。”
什么意思?除了刚才被创世神拉去这次,我甚至从来没做过梦,哪来的什么梦境预言的能力。
“可是我从来没做过梦啊。”
“你做过,你在梦里可以预言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是,你一醒来就会忘。”
那这有什么用?废物能力。
我正要说话,他又继续说:
“所以你需要去找一个能读梦的人来和你一起,他也是五个能力者之一。”
他又发出干枯的笑声,一边笑身形一边消失。
空气中回荡着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要么被奴役,要么反抗,现在,游戏开始。”
我闭上眼,脑海中的普通牌上不再是一片空白,多出了一把镰刀的印记。
4
只给了我这么一点线索,要我找到那个人,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从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救世英雄。
我关上门,打开笔记本,开始分析起这件事情的各种可能性。
死神与创世神的游戏。
胜率?
在昨夜的梦里,创世神并没有提到过这是他和死神的游戏,也就是说,五个王牌持有者,此时并不知道有我们这五个人存在,我们处于暗处,有绝对的优势,另外,如死神所说,我们五个人都是能力者,似乎也占据一点优势,那么胜利的天平完全偏倒在我们这边?
这似乎不太可能,既然是约定好的游戏,那么胜率应该是各自五五开才对。
那么创世神方肯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提高胜率的东西,是什么呢?“王牌由5个智力正常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
创世神只说了他们智力正常,身体健康,所以或许他们有某些异于常人的特长。
这样的话胜率倒是拉平了。
所以说我要面对的可能也是能力者或者某界的高手了?不管怎样,我要先找到我的队友。
怎么找到队友?游戏想要进行下去,初期在于不断的寻找,找队友,找对手,死神给了我一个下一个队友的关键线索,或许给他们的也是彼此的线索,也就是说,我在找读梦者的时候,或许也会有一个能力者在找我?
我开始在各大论坛留下两个字,预梦,方便别的能力者找我,同时开始寻找起那个能读梦的人。
5
人们开始对彼此变得毫无信任。
政府的举报邮箱时常收到举报信息,但是全部都是虚假的举报,大多只是因为恨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个月过去了,政府越来越恐慌。
所有登记人口被强迫性的去接受政府安排的心理咨询,也就是催眠,大有当年红卫兵的风范。
按理来说要抓的只有五个王牌的人,结果大量的人开始逃窜逃避心理咨询,大部分违抗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自此人们慢慢开始变得老实了起来。
搜寻半月,王牌没找到,前些年留下的悬案疑案倒是破了多少。
国外也纷纷效仿中国的做法,但是遭到民众的强烈反对,民众自发组织了反政府自由联盟,外国政府迫于无奈取消了这一举动。
奇怪的是,中国的行动从开展至今基本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又过了一个月,政府终于通过催眠在中国搜到了一张王牌。
或者是为了给其他的王牌提供线索,也有可能只是国家掌握了一张王牌之后有恃无恐了,于是就大大方方的将王牌内容公之于众,
“极北之地有大光芒处,是王之乐土,非王不可入”
来不及推测这道王牌的预言内容公布会带来什么后果,我被另一个能力者率先找到了,他叫梁单,探知者。
梁单的能力是探知,在一定范围内能感受到王牌或其他能力者的大概位置。
死神给他的提示是预梦。
他在网上发现了我的信息,从我在网上留下的信息的地址,找到了这个城市,在城市里找了好些天,终于确定了我的位置。
“死神给你的提示是什么?”
“那个人的能力,是知梦。”
“知梦?”
他陷入了沉思,突然眼前一亮。
“我刚好认识一个能知梦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
他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明天和他会合。
我心里有点发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处于死神的算计之中。
“对了,你的牌上的标志是什么?”
“标志?带着鬼火的眼睛。”
6
咖啡厅,窗外小雨。
另外一个能力者终于来了,没想到的是,这个知梦的能力者居然...是个妹子,而且...很漂亮。
她随意扎了个马尾,不施粉黛,一双大眼扑闪扑闪,我不敢和她对视,败下阵来。
“梁单,找我干嘛?”
江溶月一脸狐疑,梁单压低了声音回答:
“你是神的游戏者吗?”
她呆住了,脸色有点不自然。
事实上问不问都一样,梁单之前已经通过能力确认了。
也许是怕妹子顾忌什么,梁单又说:
“别怕,我们也是。”
她回过神来:
“是。”
“牌上的内容是什么?”
“保密,你们的呢?”
她吐了吐舌头,反问我们。
“镰刀和鬼眼。”
事实上牌的内容也不重要,她不愿意说也无所谓。
“这样啊,其实我的是斗篷。”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眼角余光瞟到她好像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再看过去已经没有了,也许是我看错了。
“既然大家都认识了,今晚你们两就一起睡觉吧。”
噗,我一口咖啡全喷到了梁单脸上。
“睡什么觉?”
梁单擦了下脸上的咖啡,回答我:
“江溶月的知梦能力,其实就是在梦里的时候进入别人的梦境,而且,必须和做梦者贴着...所以,也就是说...你们...要睡在一起,才能施展你们的能力。”
江溶月脸颊炽热,微微低下了头。
我内心有点暗爽,却不想被看出来,赶紧转移话题:
“你有下一个队友的线索吗?”
江溶月表情有点严肃,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脸沧桑。
“我已经找到了,就是这个人”
“哦?那我们去找他吧。”
“不行,我们不能现在去找他。”
江溶月否决了我的提议。
“为什么?”
“今天的他还不是我们的队友,等到四月十九的时候他才是我们的队友。”
“什么意思?死神还没找他?”
“对,因为四月十九的时候他才会有能力。”
“他的能力是什么?”
江溶月顿了顿,有点凝重的缓缓说道:
“全能。”
7
江溶月说这个男人叫菲尔,他会在四月十八的时候困于时间循环,不断的重复四月十八这一天。
他没有任何的能力,但是他会在四月十八这一天不断的学习,最后被死神拯救出来,并且赋予他鬼牌的身份,所以我们只需要四月十九的时候去找他就可以了。
“那我们现在去北极?”
梁单提议去北极,他觉得新的预言的内容公布之后,虽然不知道预言的真假,但是王牌们肯定会试着去北极寻找自己的队友,并且我们的最后一个队友也会去那里找我们。
我沉思了一会,说:
“不,不能去北极。”
“为什么?”
“先不说国家是不是真的得到了一张王牌,就算真的得到了王牌,预言也只有五分之一的准确率,并且现在肯定有很多有心之人聚集在那里,伺机抢夺王牌,所以我觉得其他的王牌应该也不会去北极,太危险了。”
“难道他们眼睁睁放弃这个机会?”
“不,他们会去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是大部分人通往北极的必经之地,相比于危险的北极,我倒是觉得其他的王牌会在阿拉斯加伺机而动。
梁单眼前一亮。
“对,说的没错。”
梁单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弹出了一条新闻,他看了一眼,脸色一变。
“怎么了?”
“不好,有人在网上说了鬼牌的事,我们暴露了。”
8
阿拉斯加,人流攒动,我们找了一个酒店先住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会暴露?有什么看法?”
梁单躺在床上问我。
“有两种可能,一、有一张王牌上的预言写了这一切,这次所有人都聚集北极,那张王牌的持有者担心队友遭到我们的迫害所以爆料了这一切。”
我好像变成了几人中的军师。
“这也是我比较希望的一种可能。”
江溶月刚洗完澡出来,正好听到我刚才这段话,回应道。
“为什么?”
梁单从床上坐了起来,望向江溶月。
“如果不是王牌上的预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也就是说…爆料的那个人是我们的最后一个队友。”
“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还不能确定,以后再说吧”
我走向窗户边,望向窗外的一栋废弃的楼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有点烦闷,因为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怎么才算赢?”
我突然开口问道,事实上我一直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一点。
“啊?”
“死神没有告诉我们怎么才算赢,是要抢到所有的王牌吗?也就是…杀掉他们?”
他们两个走到我的身边,语气平淡:
“理当如此。”
他们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不知为何,对于要杀人我竟然没有一点抵触的情绪,我转头望向他们,他们似乎也和我一样。
“小心。”
梁单突然从一旁扑倒了我和江溶月,紧随着砰的一声枪响,玻璃碎了。
我们三个连忙躲到床后,等了很久,但是并没有传来第二声枪响。
“怎么回事?”
我问梁单,梁单苦笑一声。
“我们的局势很不妙了。”
9
过了许久,确认我们安全了之后,梁单掏出了望远镜,望向对面的废弃楼房,那里有一个窗台架设着一把狙击枪,地上留着一滩血迹。
“什么情况?”
梁单把情况和我们说明之后,我忍不住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机突然亮了。
“hello,菜鸟们,你们好。”
电视上出现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外国人,黄头发,皮肤很白,浓眉大眼,眼睛是...浅绿色的,看他所在的地方的背景,好像...好像是和我们住在同一个酒店里,并且,他中文说的不错,虽然...说的东西很刺耳。
“我劝你们还是回家去吧,当奴隶总比当死人好,刚刚要不是我救你们,你们就死了。”
梁单怒火中烧,正要说话,江溶月拉住了他,开口问道:
“你是谁?”
“我是鬼牌骷髅头,也是你们所谓的队友,但是抱歉,我并不想和几个弱智做队友,我一个人就足够干掉那几个王八蛋了。”
“你妈逼。”
梁单忍不住了,抄起手机砸了过去。
骷髅头轻笑一声,又说:
“幼稚,要不是我出手伤了他导致他打偏了,你以为凭你们的反应能躲开那一枪?我看在我们队友一场的身份上才出手救你们一次,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来不及开口,他又补充道:
“不然...我干掉他们之后...就要对你们出手了。”
电视咻的一下灭了。
“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在网上暴露自己和我们的身份了,这个自大狂。”
我苦笑一声。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江溶月望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希望我能给出建议。
“对不起。”
我对着梁单和江溶月道歉,这次的事情对我打击比较大。
“我失算了,这次有能力来参与争夺王牌的肯定主要是各大势力和国家集团,我们寥寥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过来实在是太显眼了,另外当初王牌既然能在网上发布自己的王牌预言内容而不被追踪到,肯定说明他们中有黑客技术的高手,恐怕现在我们的一切信息都暴露在他们的眼底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是老鼠...而他们是猫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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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我们搬出了酒店,找到了一个黑旅馆。
“说起来,梁单你是怎么发现对面有人的?”
“你忘了我的能力了?”
说来也是,可能是我们过去窗台,刚好够了梁单的侦测范围,所以侦测到了对面的那个王牌,不过根据这个距离来算的话...
“这样看来,骷髅头似乎有办法屏蔽你的搜索。”
我有点累,爬上床休息,半梦半醒之间有人钻到了我的被窝,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是江溶月。
“我是来看你的梦的,你赶紧睡。”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我转过去想看看她,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我穿上衣服,她正买好了早餐回来。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她的脸上,她冲我一笑,我有点呆住了。
摇了摇头,回过神来:
“我昨晚梦见了什么 ?”
“梦里的信息比较零散,但是知道了两个关键信息,政府确实拥有了一张王牌,上面信息就是公布的那些,并且,还梦到了第三张王牌上的预言内容。”
梁单也正好起床了,出来问道:
“第三张王牌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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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牌上面写着五个王牌者各自的特长(被神选中之前就有),狙击,计算机,格斗,智谋,还有一个很模糊,看不清楚,可能是因为那个人被政府干掉了,王牌者更替的原因。”
“模糊?”
我抬头望向江溶月。
“是的。”
江溶月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转头说:
“另外,我刚才去外面买早餐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便衣,所以...我们这段时间还是少出门吧,一切等到四月十九的时候菲尔过来再说。”
时间很快过去了,到了四月十九,距离上次神召集人们于梦中已经过去了半年。
这段时间,政府和民间势力在北极搜寻了半天,北极上没有什么普通人去不了的极光区域,看来那条预言应该是假的,再过段时间估计他们就要撤离了。
我和江溶月在梦境之中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外面每天依然有很多各国的便衣暗线在搜查,目前还没有听到哪个王牌被抓的消息,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们每天在房间里过的焦急如焚,生怕五王聚首了,我虽然很讨厌骷髅头,但是这时候倒是希望骷髅头能在这段时间干掉一个王牌,阻止他们会合。
江溶月用以前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菲尔。
“偷偷的来,小心信息的保密。”
“我知道。”
菲尔在电话那头一笑,也是,菲尔毕竟是技巧上的全能。
又过了几天,菲尔终于来了。
“你们好。”
我们把情况大概的给菲尔讲了一下,半饷,菲尔说了四个字。
“即刻布局。”
“怎么布局?”
我抬头望向菲尔。
“上一次你们因为信息泄露而遭到了狙击,这至少可以证明王牌中的狙击和计算机已经会合在一起了。”
菲尔喝了口水。
“但是,最后,你们被骷髅头救了,说明骷髅头在计算机方面造诣不低或者是对王牌紧盯不舍,不管是哪种都对我们大有好处,可以减轻我们的压力。同时,现在城市里还有各国便衣和民间势力在暗查,三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们完全可以使个借力打力的伎俩。”
“哦?”
这些大家都知道,但是怎么布局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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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布置?”
“目前你们三个在他们眼中是菜鸟,并且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这个局才有布置下去的可能。”
虽然听起来不太舒服,但是道理确实没错。
“王牌和骷髅头都是极其精明的人,必须让计谋看起来毫无破绽才行。”
我们没说话,菲尔又继续说:
“等下我用你们的身份,在网上帮你们订回去的机票。同时因为你们是菜鸟,尽管已经自认为将痕迹清除干净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点,他们会觉得正常然后从那个痕迹追踪到你们临走前夕将要住的酒店,并且,因为你们三个人都在,所以他们不会起疑心,只是认为你们真的是打算撤退回去了。”
梁单在一旁听着,不禁拍手称妙,确实是好主意,然后打断了菲尔:
“然后狙击就会到我们酒店对面去狙击我们,同样的,骷髅头也会来保护我们,不,不对,骷髅头只是为了来击杀王牌,我们就可以借骷髅头的手干掉狙击。”
菲尔望向梁单,吐了口气。
“没这么简单,上次狙击吃过一次亏,所以这次肯定会选择更隐蔽的位置,骷髅头不一定能找得到他,另外,就算骷髅头能找到,我们也不能让骷髅头来干掉狙击,目前还不知道我们得到王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是肯定是有好处的,骷髅头虽然和我们是队友,但是目前毕竟和我们处于对立,所以,这张王牌还是我们自己收比较好。”
“可是不靠骷髅头的话我们该怎么干掉狙击?你去?恐怕不行吧?”
我忍不住发问,我们三个都在酒店里,而菲尔毕竟没有梁单的搜查能力,要在酒店对面楼找到狙击然后干掉他没那么简单。
“我在时间循环中学过易容面具的做法,我可以伪装成梁单的样子,代替梁单去酒店,而梁单,你,去我们酒店对面的大楼里用你的能力搜索狙击的位置,找到他然后干掉他。”
菲尔说完递给梁单一张卡。
“并且,你也刚好是我们几个中战斗力最高的人,这是我配的万能磁卡,到时候你可以用这个开门。”
梁单接卡,看表情有点愣愣的。
“万一狙击和计算机或者其他队友在一起呢?我一个人恐怕干不过。”
“不会的,狙击手向来都是一个人执行任务,旁边有人会让他分心,并且不方便撤离。”
“那如果骷髅头率先一步干掉了狙击呢?”
菲尔笑了笑,让人毛骨悚然。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政府势力和民间势力该出场了,骷髅头必然是在我们去酒店取房之后才会过去,他要带着狙击枪,必然是提着一个箱子,到时候我们调查酒店的数据和监控,排除一下就很容易知道了,在任务执行期间我会将他的信息泄露出去,到时候他顾及自身,没时间来寻找王牌。”
我终于明白了江溶月说到菲尔的时候为什么表情一脸严肃,因为这个全能,好像有点强。
“所以再说一遍,这个计谋成功的关键,要在于,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仍然将你们当菜鸟对待。”
菲尔的表情有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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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
菲尔安慰我和江溶月。
虽然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只要想到大楼对面有个狙击手在随时准备对准你,就止不住有点心跳加快。
窗帘是拉上的,菲尔看了看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民间势力和政府势力差不多快到了,通知梁单可以出手了。”
我们开始收拾东西,从酒店后门出去。
“所以我们是在那边的广场和梁单会合对吗?”
我转头问。
“去救梁单。”
菲尔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意思?”
“有个地方很抱歉,骗了你们。”
“你说什么?”
我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梁单并不是绝对安全的,狙击的队友会在楼下接应狙击,所以当发现狙击死了之后就会封锁大楼,所以现在梁单的处境应该很危险,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由他去冒险,我们才能完成这次计划。”
“你他妈的。”
来不及生气,我们三个冲到酒店对面的大楼。
梁单正和一人搏斗在一起,那人剑眉星目,一身肌肉看起来充满力量,应该是王牌中的格斗。
梁单肩上有枪伤,此时落于下风,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梁单,撑住。”
我们三人冲来,那人看情势不对,跳上车逃了。
梁单见我们来了,晕了过去。
我有点气愤,回头挥了菲尔一拳,他一脸平淡。
“下次有什么计划请提前告诉我们,我们不是你的棋子。”
回到住处,给梁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梁单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我感觉有点对不住他。
江溶月和菲尔去休息,梁单慢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这次幸亏只有格斗来了计算机没来,要不然你...。”
梁单摇了摇头。
“狙击被我干掉了,他的王牌...他的王牌。”
我把梁单扶到床檐靠着。
“我现在身体里有两张牌,有一张是我自己的,有一张是他的。”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
“王牌上的预言内容是:死神选择了五张鬼牌,与王牌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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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错愕,为什么会是这个?
我又望了望梁单,梁单耸了耸肩,表明自己并没有骗我。
如果梁单没有骗我的话,那事情就很复杂了,难道之前在网上爆料我们身份的并不是骷髅头,而是王牌们?不过说到底我们之前认为是骷髅头爆料了我们也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而已。
另外在今天的任务中,那个在楼下和梁单对打的人的技巧应该是格斗,再结合之前遇到的情况基本上确认了第三张牌上的预言是正确的。
(注:第三张牌,即预言王牌各人技巧的牌。)
上帝说过只有一张牌预言正确,因此我之前推测第一张牌的预言应该是错的,人类在一年之后并不会毁灭,但是眼下这第四张牌,也明显是正确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三张王牌和第四张王牌的预言都正确了,这是为什么?神在游戏开始的时候说了五张预言牌只有一张是正确的,他应该不会骗我们,不然这个游戏玩起来就没有任何意思了,如果他没有骗我们的话,那是为什么呢?
我有点头疼,抓了抓脑袋。
牌被修改过!!!这是唯一的可能性,并且修改的应该是死神,如果是死神修改的话,那么目的就很明显了,是为了让王牌之间互相猜疑,让他们认为某个队友故意提供了虚假的预言,并没有把牌上本身的预言内容说出来。
既然牌被修改过的话,那牌的准确性就不能推测了,每张牌都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不过死神为什么能有修改王牌的权限呢?这个游戏真的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这个时候,江溶月和菲尔走了进来,我把情况和他们说明了一下,菲尔的看法和我一样。
“怎么办?”
我抬头望向菲尔。
“你有没有想过王牌知道了你们的信息为什么没有把你们的信息泄露出去?”
菲尔反问我,我陷入沉思,没等我回答,他又说道:
“我觉得应该和我们不会想要泄露他们的信息的原因是一样的。我们想通过击杀他们获得王牌,因为从他们手中得到王牌总比从政府手中容易的多,同样的,他们也想通过击杀我们获得鬼牌。但是我们击杀他们是为了游戏胜利,而他们明明只要凑齐五张王牌就赢了啊,为什么还会想要击杀我们获得鬼牌?我觉得他们杀了我们之后肯定也会有某种好处。”
他停顿了一下。
“现在我们死神这边有五张鬼牌,一张王牌,他们凑不齐王牌了,所以,他们也许会进行疯狂的反扑,会放弃击杀我们的诱惑,把我们的信息泄漏出去了,让别人从我们这里夺回王牌,重新生成一个新的队友,再与之会合,我们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刷了刷社交平台。
果然,他们公布了我们的信息和第五张预言牌的内容,第五张牌上的内容也是这个游戏的胜利方式。
我抬头望向他们。
“第五张牌内容被公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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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张王牌上面的预言内容:王牌可以通过吞噬鬼牌来获取鬼牌拥有者的能力,鬼牌获得五张王牌则鬼牌胜利,普通人可以通过击杀来替代王牌或鬼牌的身份,以获得的第一张牌的身份为准。
“我们麻烦大了。”
我看向他们,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事到如今,只能靠你们了。”
菲尔指了指我和江溶月。
“预言才是最强大的推理,才能让我们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也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其他的王牌的位置。”
他开始收拾东西。
“不管怎样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不安全了。”
我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走到菲尔身后,突然开口:
“你是谁?”
他疑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是菲尔啊。”
我一记肘击将菲尔打倒在地上。
梁单不是很理解我的行为,但也知道情形不对,过来帮我按住了菲尔。
“我仔细想了下,我觉得没理由菲尔能活下来。”
“你什么意思?”
“还有必要装下去吗?聪明如你,应该知道这是没用的吧,嗯?王牌智谋?”
江溶月脸色一变,说道:
“菲尔是王牌里的智谋?”
菲尔一愣,转瞬一笑,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
果然没猜错,菲尔被替换了,虽然仍然还是个外国人。
“你猜的没错,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不过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或者说...我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拖你麻痹时间。”
我抄起旁边桌上的刀连捅了智谋几刀,智谋挣扎了几下不动了,鲜血流满了地板,我动手的太快,梁单和江溶月还没反应过来智谋就死了。
我脑海中有两道光芒闪过,我闭上眼,鬼牌的暗紫色光芒更胜,上面的图案除了镰刀还多了一本书,鬼牌旁边多了一张金色的牌在旋转,牌中间写着一个王字,下方写着一段话,应该是预言。
还没来不及细看,梁单问我:
“你...”
“我们先走,等下和你们说,这个房间应该有窃听器,不安全。”
我捞起智谋刚才为我们收拾好的东西,带着梁单和江溶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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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由菲尔能活下来。”
我又重复了一遍,江溶月和梁单在一旁听我一句一句的解释。
“我们刚来阿拉斯加的时候,在酒店那一次我们的信息就全暴露了。”
“而那一天到四月十九之间足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他们早就应该把我们的底细,我们之前的一举一动翻个底朝天了。”
我转头望向江溶月。
“所以,在我们找到你之前你联系菲尔的一举一动,也应该被他们查清楚了,菲尔的身份自然早就暴露了,所以,菲尔必死,撑不到四月十九。”
我停顿了一下。
“我们之前都陷入到了一个思维误区,我们认为菲尔应该是安全的,并且智谋给我们展示的能力很多,比较符合菲尔全能者的身份,所以我们就相信了他的身份。”
“甚至他给我们展示的那些能力可能都不是他自己的,我们三个都不会计算机,他只要装模做样的做一番样子我们就会认为他已经在网上布置好了陷阱,万能磁卡也可以由王牌中的计算机来制作,梁单的信息泄露了,他也可以请别人照着梁单的样子做一个人皮面具。”
梁单和江溶月陷入了沉思。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梁单终于出口问道,我回道:
“还记得他今天说的话吗?”
“预言才是最强大的推理,才能让我们做出绝对正确的选择,也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其他的王牌的位置。”
“我知道了,他想要利用你和江溶月的能力组合来帮他找到剩下的那张王牌!!!”
梁单突然大叫起来。
“这并不是全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骷髅头应该已经死了。”
“为什么?”
江溶月问我。
“梁单去杀狙击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遇到计算机吧,只派了拳头过来,而计算机没来,真的是因为他们轻敌吗?”
“你是说...他是去埋伏将要从政府势力手中逃走的骷髅头去了?”
我点了点头。
“所以他的目的除了想知道最后一张王牌的位置之外,就是蚕食我们的能力,计算机干掉骷髅头,再让拳头和狙击干掉梁单,不过说起来...”
我转头望向梁单:
“你为什么能在他们有防备的情况下,还能任务成功弄死了狙击呢?...难道说,你和智谋...是一伙的?你才是王牌中的拳头,那个和你对打的...是假的,所以其实狙击根本没死,王牌的预言内容也是你编出来的?”
“你妈逼。”
梁单一个手机砸过来,我一闪,手机砸到墙上碎了。
我干笑一声,又说道:
“开个玩笑...我知道你不是,你要是王牌的话,在第一次我被狙的时候你就不会救我了。不过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干掉狙击的?”
“我以前当过侦察兵,国家对这段信息是严格保密的,所以应该他们没有查到。我那天在那楼下一眼就看出来有人在蹲点,我悄悄的绕到大楼背后,翻水管和窗户进的楼。”
梁单说完,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
“不过说起来你刚才说的都是推测,你是怎么确认智谋假扮了菲尔的呢?”
“格斗,计算机,狙击三个人都已经聚集到一起了,比他们更聪明的智谋居然到现在还没踪影?所以我觉得暗处一定有个智谋存在,但是其实我并不能确认是菲尔,我只是怀疑是他。”
“那你怎么?”
“很简单...因为我在诈鸡...,我只是试一下,结果他自己招了。”
我叹了口气:
“外国人果然是不玩诈金花的啊。”
梁单向我竖起大拇指,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对。
“你他妈的刚刚是不是也在诈我鸡?”
被发现了,我赶紧转移话题。
“不管怎样,我们除去了一个祸患。”
我走到窗户边,回头望了望江溶月和梁单。
“不过,人生呐,有些邪恶需要拆穿,有些美好也不应打破。”
17
距离一年之期已不足一月,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临近,人们变得越来越恐慌,开始主动的接受政府心理咨询,方便政府排查出王牌。
相比于死亡,显然大部分人更愿意做奴隶。
排查数月,尽管联合国声称各国政府即将集齐五张王牌,但仍有传言政府说其实并没有得到王牌,这么说只是为了维稳,人们对于政府的信任越来越低,社会日益动荡。
人们开始罢工,到处都是犯罪,街上到处都是宗教信众的游行和祭奠。
这段时间,由于我们的信息上次被暴露,政府仍在搜查我们,我们一直躲在酒店不敢出去。
我在酒店上的落地窗前望着下面的争斗,叹了口气。
“再等两天吧。”
隔壁房间又传来哄抢与吵闹的声音,在这段时间,酒店已经没有人工作,酒店的房间遭到哄抢,谁抢到就是谁住,之前来过几批打我们这个房间主意的,被梁单轰了出去。
我闭上眼,上次从智谋那夺来的那张王牌还在旋转,上面的预言就是最初在互联网上出现的那一条:
"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这个时候,江溶月也来到窗边。
我转头望向她,一束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闪耀着点点金光,把她黑亮的头发点缀地光影迷离,她的表情很安详,像天使降临一样。
“才发现我们已经认识快一年了。”
我冲她笑笑。
“孟康,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件一直瞒着你们的事情。”
她转头过来望着我,眼神很坚毅。
“我知道。”
我打断了她。
“你知道?”
她有点惊讶,又恍然:
“也是,你那么聪明。”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一直在等你开口。”
我有点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我的能力是预梦,可时间这么长了,每次我们一起使用这个能力的时候获知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这样看的话我的能力未免太弱了,这实在有点反常,所以我认为,你大部分时候是把我的梦境信息隐藏了起来没有告诉我们,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微微低了低头。
“当我上次发现死神修改了预言内容的时候我就在想,既然死神可以耍阴的,会不会创世神也在鬼牌之中布下了棋子或者做了不为人知的手脚呢?从这个神的游戏开始到现在,所有的王牌都或多或少的和我们交过手了,除了那个所谓的掌握在中国政府手中的王牌。那个王牌除了所谓的预言之外,一直隐忍,一直没有露面,我开始怀疑中国政府根本就没有王牌,这段时间政府的表现也让我逐渐确认了这一点,而你却在那次的梦境预言中说中国政府确实拥有王牌,我不得不怀疑你可能是骗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或许只是为了虚构一张王牌的存在来隐藏自己的身份?因为你才是最后一张王牌!!”
我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点累。
“但是你没有一点害我们的心思,我实在想不到你要干嘛?”
她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是,是我,我不仅是王牌,我还是鬼牌!!”
她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似乎是在发泄自己压抑了太久的情绪。
“怎么了?”
梁单闻声过来了。
18
以下是江溶月的独白: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被创世神选为王牌之后又被死神挑中,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又或者是创世神早就预料到了我将会被死神选中所以将我安排为卧底。
(以第一张获得的牌为准,所以江溶月的身份属性是王牌。)
我的牌正面是王牌,背面是鬼牌,在你们最初来找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王牌还是鬼牌,所以我才会在你们自报家门之后才说自己是鬼牌。
最初我只是想潜伏在你们身边联系其他的王牌,但是慢慢的发现你们人不错,我内心很忐忑,决定保持中立,不给你们王牌的信息,也不向别人透露你的信息。
可是到了后来,我和你们的感情越来越深,我更加不能说了,我怎么说的出口呢?我想了这么久,瞒了这么长时间,骗了这么多年月,我怕说了之后被你们杀掉或者赶走,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坦白了,一方面是因为我内心越来越自责,自责自己欺骗了你们,另外一方面是因为王牌的内容。”
江溶月停顿了一下。
“最后一张王牌上的内容是:若一年之约的最后半月游戏仍未结束,为促使游戏完成,将在游戏者之间共享各牌坐标。”
江溶月说完,好像还有点欲言又止。
“这样的话,你好像和我们的身份冲突了。”
我低了低头,垂下眼帘,声音有点失落。
“现在王牌和鬼牌混合在各人体内,你的身份属性是王牌,我和梁单的身份属性是鬼牌,我们要集齐王牌只能杀了你,而你要集齐王牌也要杀了我们,说起来...我们之间好像有一方必须死。”
江溶月没说话,梁单也沉默。
我苦笑一声,又说:
“我们这一生从未获得过自由,从前被家人和政府政府管制,现在做了凌驾人类的特殊牌,也被神明管制,若我安于顺从也罢,可我却一直想要自由,可这个东西偏偏是人这个属性所不能拥有的,这注定只能痛苦罢,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梁单走到窗户边,望向窗外。
“你走吧,半月之期将至,你找个地方好好安稳的过着,你是王牌们的队友,他们也不会对你下手。到时候我和孟康和他们两个一决雌雄,如果他们赢了,你也不用纠结,就和他们会合,安心的当一个胜利者,如果他们输了,我们之间再做对决吧。”
梁单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和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江溶月眼泪下来了。
“我不会对你们出手的。”
19
最后半月,世界开始癫狂,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宗教和恶势力开始大范围的无理由的屠杀。
城市被火海吞噬,水泥上覆盖的血迹已经被慢慢风干。下一日,再下一日,那些尸骨变得干瘪和脆弱,他们就会随着空气变成粉末,融进土壤,成为某个枝繁叶茂的巨木的养分。
“这样一个世界,还有什么奴役的必要呢?创世神为什么会甘心看到自己创造的世界变成现在这样呢?”
我转头问梁单:
“梁单,你说神应该会有什么能力呢?”
“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吧。”
“创世神说王牌集合,王牌就会拥有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这岂不就是新的神?”
我停顿了一下,一句一句喃喃自语。
“这样的话,奴役这个地球又有什么吸引力呢?”
“旧神造新神,有点像找接班人的意思。”
“死神和创世神的游戏,赌注到底是什么?”
“对于神来说,彼此有什么东西会对他们产生吸引力呢?”
梁单不再说话,显然不愿再想这么深刻的东西。
最后半月,我们各自的坐标在剩下五位游戏者之间共享。
我打开电脑,看看能不能上网,幸好,由于已经没有人工作,现在互联网瘫痪了。
我和梁单将要面对的对手是计算机和格斗,如果互联网没瘫痪的话,王牌会比我们多一个巨大的优势:他们能在网上直接入侵政府内部网络公布我们的位置,而我们在网上发布他们的位置则会被各种垃圾信息淹没,石沉大海。
这样的话我们不仅要面对来自王牌的袭击还要防范政府的包夹。
“万幸。”
互联网瘫痪,王牌计算机现在等同于一个废物。
虽然我现在也是废物,江溶月走了,我这个预梦能力也是没啥鸟用了。
梁单闭上眼,感知了一下其他几个王牌的位置。
“也不知道这两孙子什么意思?一直不和我们碰面,也不远离我们。”
“他们在等待一个最佳的出手机会。”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还是得借势,不然毫无办法。”
“怎么借?”
梁单发问。
“等再过几天,去找政府自首。”
“啊?”
梁单一惊,很是费解。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没说错,梁单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也不再过问,尽管我的提议极其冒险危及生命。
我望向梁单,一年过去了,梁单的脸变得更加的沧桑,脸上多了一些伤痕,每一次都无条件的相信我。
“好兄弟。”
我拍了拍梁单的肩膀,面带凝重,又说道:
“我去自首,你留在这里!”
20
距离一年之期还有三天。
“你是王牌?”
“不,我是鬼牌,但是我身体里面有王牌。”
眼前的接待人望着我,似乎有点不敢置信我会来自首。
“那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不会杀我,因为我只有一张王牌,但是,王牌上的预言说过要在一年之内集齐五张王牌才能阻止世界毁灭,所以即使你杀了我,也会因为不知道其他的王牌在哪里,无法在这最后三天集齐五张王牌阻止世界毁灭。”
我心知政府不会知道现在只要杀了我也一样能感知其他王牌的位置,所以尽情的忽悠着他。
这个政府高层笑了笑,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
“可大家都清楚,预言只有五分之一的准确率,那张牌上的预言很有可能是假的。”
“可你不会冒险,不是吗?”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说:
“你别无选择,我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另外几张王牌的位置,你要得到他们,只能和我合作,只能和我一起去。”
他陷入了沉思,我又说道:
“你想得到王牌,我也想,我们是一样的。”
他抬起头来。
“好。”
我指引着政府的军队,可在如今,穿街过巷。
我站在车上向下望去,目见大千世界,是傲慢,是残暴,是贪欲,是恶毒,因而有死亡,有战争,有掠夺,有杀戮,众人自诩为人,却如尚未开化的凶兽。他们把自己藏进温顺的皮囊里面,以为直立行走就能代表人性,但有一日,他们会亮出獠牙,百万岁月的进化之果,广袤大地的智慧万灵,到今天,也只同戴着嘴套的饿狼。
格斗和计算机逐渐被包围。
“这两张王牌我们一人一张,我先杀一个,你再杀一个,拿完之后我再带你去找另外两张王牌,我逃不掉,你不用慌张。”
我低着头,那个领导人递给我一把枪,旁边的士兵都举着枪对着我。
“他是骗你的。”
计算机和格斗在包围圈中大喊。
我拿起枪,啪啪,两下,将计算机和格斗射死。
几张王牌和鬼牌飞入我体内。
旁边的人一脸错愕,我闭上眼,等着远方的梁单将我狙死,从我这里拿走所有的牌。
一声汽车轰鸣,旁边的一辆越野车突然启动了,往人群中撞来。
“上来。”
梁单在车内大喊,我跳进了车。
“我没办法干掉你,我狙击技术这么差,肯定打不中你。”
梁单咧嘴一笑,说了个拙劣的谎话。
政府的人很快追了过来。
“你不应该来救我的,现在我们跑不掉了,只能一起死了。”
“下辈子,再一起喝酒。”
梁单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突然拿起一把刀,再抓住我的手,捅入了自己的肚子里。
在下一个转角的死角里,他把我扔进了河里。
“替我向江溶月告别。”
耳畔最后传来梁单的声音。
21
一年之约的最后一天,我提着一瓶酒找去了江溶月那里。
整个世界都是喊杀声,除了我们这里,月明星稀,我们就这样坐在天台上喝着酒。
“真想永远像现在这样啊。”
她笑中带泪,喝了一口酒,我沉默不语。
“可是现实总是将人赶往不同的方向。”
我也灌了一口酒,转头望她:
“我很想知道,你那天...到底隐藏了什么没说。”
“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她咧了咧嘴,苦笑了一声:
“这一年...从你的梦里得到的一切。”
“我的梦里...有什么?”
她喃喃自语。
“零零散散的,这个游戏背后的真相,创世神和死神的赌注,和他们的阴谋。”
我感觉有点累,躺在地上,没有急着继续追问。
“神真是令人讨厌呢,自以为高高在上,将人戏耍。”
我停顿了一下。
“梁单死了,你知道吧,他让我帮他向你告别。”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轻轻拍我的背,半饷。
“他们的赌注与阴谋是什么?”
“他们的赌注,是这个世界的所有人的性命。”
“什么意思?”
她有点坚定。
“死神认为现在人类霸道,狠毒,腐堕,贪污,施暴,淫欲,吏奴,猜疑,已经违背了最初创立这个世界的初衷,认为应该要毁灭现在的人类,重新创造一种新的生灵,而创世神认为,人类还能拯救,双方各执己见,最后制定了这个游戏。”
“也就是说,如果创世神赢了,人们才能继续活下来,创世神说的所谓的王牌奴役人民,其实只是让王牌起统领的作用改变这个世界上的人?但如果我们鬼牌抢到了所有王牌,让死神赢了,世界上的所有人,包括我们自己都会死去?”
她突然落下泪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是的。”
我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
“你果然还是在骗我。”
江溶月脸色一变。
“首先,我作为死神挑选的鬼牌,我的能力自然也经过了死神的审查,如果我的梦真的可以梦到他的阴谋,梦到即使我胜利了我也会死,那我就不会去抢夺王牌了,他的胜算因此会降低不少,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还会选中我?并且死神自身本来就狡猾自私,他又怎么会嫌弃别人和他一样,所以你在骗我。”
我一句一句又说道:
“其次,是游戏规则的问题,我在很久之前就想过,既然是游戏,那么就要公平,胜率五五开吧,死神到现在为止,所做的手脚无非是修改几次王牌上的信息,而创世神做的手脚如果是安插一个卧底的话,那么是不是有点太bug了,如果你心术不正,一开始就干掉我们然后再和其他王牌联合,创世神岂不是一下就赢了,这样的话死神还玩毛?所以我怀疑你可能并不是创世神的卧底,那么你是谁呢?”
“从我们认识开始,到现在一年之期将要结束,你一直是保持中立,并且最多也只是给我们提供错误信息,这点倒是和死神拥有的权限差不多。”
“你不是创世神的王牌卧底,但是你又为创世神做事,我想,你的身份很明显了吧。”
“真相只有一个,你是创世神!”
“所以死神的权限是能修改预言牌提供错误信息,而你的权限是成为一个游戏者加入游戏提供错误信息。”
江溶月辩解道:
“可我从来没害过你们啊,如果我是创世神的话我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看了她一眼。
“我说过,游戏的胜率五五开,死神只能给王牌们误导信息,同样的,创世神也应该只可以给我们信息上的误导。既然你只能给我们错误信息,却不能对我们动手,所以,你要防止被发现,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候下手,有哪个时间点能比得上现在呢?”
我停顿了一下。
“在半个月之前假装坦白打同情牌,故意欲言又止,让我产生好奇心,再在今天以一个被询问的身份说出一个让人震撼的真相,让我为了天下人而舍身取义,来达到游戏胜利的目的。”
江溶月笑了笑,一阵光芒闪过,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创世神那个老头子又出现了我的眼前。
“你果然是有趣,不枉我陪你玩了这么久。”
我回想起第一次和创世神见面的时候的场景。
他很惊讶我没有消失,转眸向我看来,我感受到一股肃穆,神的威严让我无法直视,我被这股压力压倒在地上。
“哦,原来是这样,有趣。”
“你很棒,你赢了,现在你获得了奴役这个世界的能力。”
从创世神身上飞出了两张牌,一张王牌,一张鬼牌。
我脑海中鬼牌凑齐成一副死神的模样,王牌上的预言都从王牌上跳脱了出来,围绕着王牌旋转,慢慢的,王牌和鬼牌融合到了一起,死神从里面跳了出来。
“你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人,你现在想干什么呢?”
我望着楼下到处都是横尸遍野,到处都是烧杀抢掠。
人们的哀嚎和罪犯们的欢笑谱成一首最协调的悲鸣曲,人性的缺点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转头看向死神,咧嘴一笑,说道:
“毁灭这个世界。”
另一个结局:
21
一年之约的最后一天,我提着一瓶酒找去了江溶月那里。
整个世界都是喊杀声,除了我们这里,月明星稀,我们就这样坐在天台上喝着酒。
“真想永远像现在这样啊。”
她笑中带泪,喝了一口酒,我沉默不语。
“可是现实总是将人赶往不同的方向。”
我也灌了一口酒,转头望她:
“我很想知道,你那天...到底隐藏了什么没说。”
“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她咧了咧嘴,苦笑了一声:
“这一年...从你的梦里得到的一切。”
“我的梦里...有什么?”
她喃喃自语。
“零零散散的,这个游戏背后的真相,创世神和死神的赌注,和他们的阴谋。”
我感觉有点累,躺在地上,没有急着继续追问。
“神真是让人讨厌呢,自认为高高在上,将人戏耍。”
我停顿了一下。
“梁单死了,你知道吧,他让我帮他向你告别。”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轻轻拍我的背,半饷。
“他们的赌注与阴谋是什么?”
江溶月转头看我,说:
“创世神和死神都太寂寞了,创世神只能赋予生命,却不能典管死亡,死神只能掠夺,却不能赋予。所以他们制定了这个游戏,赌注就是他们的神权,胜者将赋予与掠夺置于一起赐予胜者。”
她顿了顿。
“创世神赢了,世界并不是被奴役...而是除了王牌之外所有人都毁灭,死神赢了,拯救世界。”
啊?我实在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江溶月眼角带着泪光。
“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你杀掉我,拯救世界吧。”
“不,不行。”
我咬了咬牙。
“不行,梁单已经因为我死了,我不能再让你死。”
我掏出刀,又望了望楼下。
那些称之为人的生物还在疯狂着,尸横遍野,人们的呼喊和哀嚎结成一片,谱成一首最和谐的哀歌,人性的缺点被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他们生命的意义不如你。”
我举刀想自杀。
“不用争,都要死。”
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出来。
啪的一声,江溶月中弹了,我一躲,一粒子弹从我耳边飞过。
我回头一看,是骷髅头开的枪。
骷髅头!
“溶月!!!”
我扶着溶月,溶月挣扎了几下,死去了。
“你他妈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
“你那次没有被计算机杀掉?”
“那个废物怎么能干掉我?我说了我要把你们一一干掉的。”
我闭眼一看,才发现鬼牌上确实只有书,镰刀,鬼眼,并没有骷髅头,这样看来计算机确实是没有杀掉骷髅头。
而我被梁单救出来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来找江溶月,也没发现这一切,真是大意了。
“可是你的坐标为什么没有暴露出来?”
骷髅头一笑,脸上显得更加阴森。
“我有隐藏自己的能力,按理来说那次在酒店的时候,你们那个探查能力的人没有探查到我的时候,你们就应该知道了吧,没想到还是高估你了,你们这几个蠢货。”
就在这个时候,天地间忽然风起云涌,传来一声颤颤巍巍的浑重的声音:
“游戏结束。”
我和骷髅头身上的王牌和鬼牌飞了出来,骷髅头,书,镰刀,鬼眼,斗篷从牌上飞了出来,慢慢组成了死神的模样,即使是晚上,也能感觉出来右半部分的天空变得更加黑暗。
与此同时,王牌上的所有预言也从牌上跳脱了出来,五段预言不断的旋转,预言变成各种看不懂的字符,慢慢组成了一个王冠,创世神的身影也清晰了起来,左边的天空变得如同白昼一般亮堂。
天空出现这样的神迹,附近的幸存的人们开始围集了过来。
“你赢了。”
创世神语气有点不甘心。
死神有点开心,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却干枯的像哭。
“你这个棋子不如我啊。”
创世神冷哼一声,手一挥,一道白光飞入了死神体内。
“这个空间的创生权给你了,交由你处置。”
创世神回头望了这个世界一眼,身形消失。
骷髅头一脸谄媚,冲死神说道:
“死神大人,任务帮您办妥了,可以奖赏我们了么?”
“你们两个办的不错。”
我突然说话了。
“停,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还没有神权对吧,也就是说...还会死。”
我突然冲向骷髅头,骷髅头反应过来,射了我一枪,我一躲,射在了我肩膀上,我和骷髅头扭打在一起,我想夺骷髅头的枪,但是他的力量比我大得多,我制服不了他。
“不行,这样下去我会死在他的手里。”
我咬了咬牙,就带着他一直往前冲,从天台边一起冲了下去。
“不要。”
楼下是刚刚过来拥堵的人群,我和骷髅头不知道摔在了哪个倒霉蛋的身上。
尽管有卸力,我仍然感觉浑身都像碎了一样,骷髅头挣扎的爬了起来,举起枪,想打死我。
“啪。”
下一秒,他被旁边围在楼下的人打死了,我也闭上眼,迎接死神的到来。
“够了。”
死神怒吼一声。
我再睁开眼,旁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面色发黑,显然被死神收割了生命。
“你真是有魄力,不枉费我看重了你。”
“你够了。”
死神干枯一笑。
“你和我挺像的,把一切掌控在手掌之中,玩弄别人。”
“你放屁。”
死神置若罔闻,自顾自说道:
“接下来我就要毁灭这个世界,再赋予你掌管这个世界的权利。”
“毁灭这个世界?...江溶月说你是想拯救这个世界的啊?”
“那只是我修改了你的梦境,让她了解到错误信息,自己舍身取义,提高我的胜率罢了。”
死神手一挥,我的身子飘了起来,也飞上了云端。
我站在云端向下望去,目见大千世界,死神在我耳边喃喃自语:
“你看这个世界,到处是傲慢,是残暴,是贪欲,是恶毒,现在的人类霸道,狠毒,腐堕,贪污,施暴,淫欲,吏奴,猜疑,因而有死亡,有战争,有掠夺,有杀戮,有抢夺,有肮脏。所有的一切已经违背了最初创立这个世界的初衷,人类除了有智慧,已不配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百万岁月的进化之果,广袤大地的智慧万灵,终将毁于一旦。人从未低估自己,所幸神也从未高估人。”
我沉默,死神反问我。
“就这样一个世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我终于开口。
“尽管现在人类有肮脏,有贪欲,有恶毒,有数不清的恶行,有无数黑暗的地方,但是这个世界也还有爱,有正义,有善良,有无数的像梁单,像江溶月这样的生命在试图发出自己的光芒,尽管光芒微弱,但是终有一天会刺破黑暗,那么肮脏与不堪将被改变。”
“爱?正义?”
死神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可笑的爱与正义,你和创世神一样傻,不知道人类早已无可救药。”
我转头望向死神。
“如果真如你所说,人类已经无可救药!那么不需要你来灭亡,他们自己也会慢慢走向灭亡!!”
死神沉默,有点动摇,半饷。
“给你千年时间,改变这个世界。”
死神走了,我成为了这个空间唯一的神。
我复活了梁单,江溶月,骷髅头,智谋……所有在这一年内死亡的人。
22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发生了...什么?”
菲尔一脸茫然。
《神的五张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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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叫王大锤,万万也没想到我会拿到王牌。
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姓王吧?
十个月过去了,王牌还没有凑齐,地球已经开始毁灭,超大地震、海啸、远古火山爆发、可怕的怪兽出现,不时有巨大的灾难降临,各国军队奔赴八方救灾。经济早已崩盘,人们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看来我手上这张牌的预言是真的了——“一年之内若不凑齐王牌,地球将毁灭。”
当然不能让地球毁灭啊!可是我怎么找到他们呢?
我已经听说有人组织了v字仇杀队,他们追求人类的自由,拒绝被奴役,甚至不惜灭亡,千方百计阻止五张王牌会面,已经暗杀了好多可疑的人。
呵呵,有什么好阻止的?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道能信任谁,我陷入深深绝望之中。
事情的转机在第十二个月的第一天,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闯进了我的屋子。
【二】乔峰之约
“我是乔峰。”
男人的声音异常洪亮,他生得魁梧,面色黝黑,一双虎眼炯炯有神。他竟然就是乔峰,那个传说中的丐帮帮主。
“王兄,我知道你在这里。”
他按住我的肩膀,我被抓得生疼。
“乔峰,你来干什么?”
我有点紧张,毕竟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要是和他打起来,我没有丝毫胜算。
“王兄莫慌,我知道预言牌在你的手里。”
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乔帮主说笑了。”
我面不改色,只是声音有点异样,希望他没有察觉。
这时他从胸口摸出了一张牌,牌的正面写着三个字:【萤火虫】。
“神给了你预言牌,剩下四张是能力牌。”
我问他:“不是说五张都是预言牌吗?”
乔峰摇了摇头:“只有一张预言牌,神在撒谎。“
“神在撒谎?”我万万没想到神也会撒谎。
乔峰没有回答我,他继续说道:”我的能力是通灵出萤火虫,不是普通的萤火虫,而是能感知其他牌的萤火虫。”说着他虎躯一震,牌中就飞出一群五颜六色的萤火虫,萤火虫飞了一会儿,向我跌跌撞撞飞来。
“时间不多了,若信得过乔某人,请王兄务必速速来少林寺找我。”
说完,乔峰便化作一道烟消失了。
消失了——是幻象吗?我的肩还在隐隐作痛,不,不是幻象。而是内力凝结的实体。
不愧是乔峰,竟然学会了失传已久的影分身之术!
【三】白袍仙人
没有办法,只能信任他了。
我匆匆买了机票,飞到河南,快马加鞭,直奔少林寺。
“来者何人?”
一行少林武僧在山门拦住了我。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姑苏王大锤是也!”
“原来是王少侠,请跟贫僧来!”
武僧们身后走出一名高僧,口呼佛号向我行礼,随后转身而去,他招手示意我跟上,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哎,来都来了,听天由命吧!
高僧边走边说:
“或许王少侠不信,但是千真万确——少林寺原本非寺,远古时候,这里曾是一无比巨大的鬼坑,不时有妖魔鬼怪从坑中出来害人。上古皇帝轩辕见此坑不祥,于是向女娲请得补天之石镇压于此,那补天之石便是今日的嵩山。”
我心里震惊,心想他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自是不肯相信。
眼见我们进了寺庙,尽是宝相庄严的佛像,转眼又绕进了一处地下室,下了暗门,走过石梯,再七拐八拐,进了一处巨大的幽洞。
幽洞四周尽是岩壁,黑暗中传来一串串滴水声,远处有一点光亮,隐隐约约,让人看不分明。这时高僧隔空一指,一道赤色的火光从他手指射出,远处一把火把被点燃。而后高僧连连发指,这幽洞竟被上百根火把照亮。我心想:“原来传说中的一阳指竟是真的!”
“北魏之时,嵩山神石仙力已疲,又有几个妖魔出世害人,北魏天子倾尽国力,得此远古秘辛,借星辰之力卜出镇压妖魔之法。于是北魏天子于嵩山之上建少林寺,让僧人日夜吟唱,以除妖魔戾气,又请来极东之海蓬莱仙岛上的白发仙人在此看守,以安社稷。”
说着,我们已走到幽洞中央,地上花纹驳杂,上面盘坐着两人,手推着手,浑身冒烟,似乎在运行什么阵法。一个是位老人,而另一个就是前几日见到的乔峰。
只见那老人身披白袍,白发不知多长,盘得满地都是,他身前摆着一根木杖,杖头有瑰丽宝石。
他是谁?我心中疑惑。
这时乔峰似乎感应到了我,他睁开双眼,转头对我说道:
“王兄,这便是那个打极东之海来的仙人
——甘道夫。”
【三】五张牌的由来
“甘道夫!”我惊讶得叫起来。
上个世纪,西方有古卷被发现,用一种未知文明的文字书写,近百年来,不断有语言学家穷其一生去破译,直到这个世纪,古卷的内容才大概被破译出来。
古卷上说的是,远古时期,有一个魔王试图毁灭世界,于是仙界派出一个白发使者来到地球,团结人类、精灵、矮人、霍比特人,组成军队,战胜了魔王,期间白发使者孤身前往,打败了魔王手下大将炎魔,而那个白发使者就是甘道夫。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白袍老人抬头看我,面色慈祥:
“正是老夫。”
甘道夫接着说道:
“正如你所知,你手中所有是预言牌,其余四张是能力牌。老夫的能力牌是【山】,当我吟唱咒语,我会获得巨大的魔力。但你所不知的是,我这张牌不是现在才有的,一万年前,神就发到了我的手里。”
“一万年前?”我有点傻了。
“如今的世界是白神创造的,黑神想获得这个世界的控制权,于是和白神立下了赌约:’你创造的世界以人为灵,我所信人性本恶,你所信人性本善,今设赌局,你我先各派两位使者,着手准备,万年后再寻三人,一决高下。’而我甘道夫,就是那白神的使者。”
这就是五张牌的由来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对神灵的事情难以理解。白袍甘道夫接着说道:
“可笑的是,凑齐五张牌的人并不会奴役世界,那只是黑神引诱人自相残杀的诱饵,但是如果凑不齐,世界会毁灭,这倒是真的!”
我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这么说,你是白神的使者,那么,还有另一位黑神的使者了?”
甘道夫点点头。
“他是谁?”我追问道。
甘道夫指了指地下,一字一顿地说道:
“齐天大圣——孙悟空!”
【四】大圣归来
孙悟空?
我吓得坐了下去。原来皇帝轩辕和甘道夫几千年来一直镇压的妖魔是那个传说中七十二变火眼金睛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手挥金箍棒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马蛋!这游戏还怎么玩?
“不是有很多妖魔跑出来害人吗?怎么下面只压着孙悟空?”我问甘道夫。
“那些出来害人的妖魔,不过是孙悟空的毫毛所变,但是孙悟空的本体,一直被镇压在山下。”甘道夫解释道。
现在我们手上有三张牌,一张预言牌,一张【萤火虫】,一张【山】。其余的一张在孙悟空手里,还有一张不知道在何方。
“既然齐天大圣,哦不,孙悟空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又如何凑齐五张牌,去拯救世界?”我问道。
这时乔峰开口了:“很简单,放他出来。”
“可是,他是黑神的使者啊?”我不解。
“稍后便知。”乔峰说道。
说着乔峰和甘道夫便重新坐下,手推在一起,两个长发男子头发飘飞,地上的阵法发出一阵阵红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地下涌来。随后我感到地面在下沉,周围是岩石碎裂的声音,这样持续了好久,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地上的阵法和几根火把发出些许光芒。
这时身旁的高僧说话了:“当年皇帝轩辕请来补天神石镇压齐天大圣,这补天神石可不只是地上的嵩山那一部分,那嵩山虽高,却只是补天石的千中其一。”
我暗自思忖,这尼玛得沉到多深才能见到孙悟空啊。许久许久,我都快睡着了,才终于沉到了底,地底几千年来未通过空气,我感到气闷。这时甘道夫须发皆张,对着黑暗处大喊一声:
“大圣!别来无恙——”
没有回答,死一般寂静,过了一会儿,只见远远的黑暗中突然射出两道亮光,亮光里充斥着压抑了几千年的怨气,让人冰冷而绝望,一个尖戾的声音从亮光处传来:
“甘老儿,孙爷爷等你等得好苦哇!”
甘道夫说道:“大圣啊大圣,你何苦为黑神做事。他若毁灭世界,你也难逃一死!”
孙悟空答道:“满口胡言!黑神已答应我,若毁灭这世界,他便封我为斗战胜佛,掌管世间万物!”
甘道夫叹了一口气,说:“那么大圣,你想一想,你头上的紧箍,又是从何而来?”
两道亮光暗了下去,寂静了许久,黑暗让我喘不过气来,突然,两道亮光又熊熊亮起,大圣突然吼道:
“黑神老儿!俺老孙跟你没完!”
“大圣,老夫来助你!”甘道夫吟唱出咒语,袖口里飘出一张牌,牌上的【山】发出丝丝光芒,远处响起阵阵雷鸣。
那一刹那,黑暗的地底突然被一道巨大的金光划开. 孙悟空一跃而起,将金箍棒直指向苍穹。
"来吧"!
那一刻被金光照亮的他的身姿,千万年后仍凝固在人们的传说之中。
【五】红色怪物
四张牌已到手,离地球毁灭只有十二天。
“第五张牌在哪?”我问乔峰。
乔峰召唤出萤火虫,萤火虫在地图上转了半天,似乎迷了路,然后就消失了,乔峰摇了摇头:“太远了,我感知不到。”
孙悟空挠了挠腮道:“嘿!俺老孙的能力是【思聪王】,能够每天思考出一个问题的答案,俺老孙在地下的时候,就每天出脑筋急转弯给自己玩儿。待俺老孙思考一下,知道了,他在这儿!”
他指了指地图,我定睛一看,妈蛋,北美大陆东海岸,是纽约!
我赶紧掏出手机,准备网购机票,乔峰看见了,笑着对我说我:“坐什么飞机,有大圣呢!”
于是我坐了生平第一次筋斗云。说实话,我晕云了,一下云,就吐了一地。
我们落地的地方是一座大楼的楼顶。
甘道夫示意我们不要出声,只见远处有一张白网,网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红色的人形怪物趴在女人身上,把头伸向了那个女人,似乎要吃掉她。
“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说时迟那时快,孙悟空一跃而起,掏出金箍棒向怪物挥去。
怪物也是机敏,抱起女人一跃躲开,怪物对着孙悟空喊道:
“我擦,你弄啥咧?”
孙悟空举起棒子,又要开打,就在这时,乔峰对大圣喊道:“大圣慢来,王牌在他手里!”
孙悟空停下来,对着那怪物喊道:“何方妖孽,还不速速交出王牌!”
那怪物喊道:“何方妖孽?我是蜘蛛侠!”
蜘蛛侠?我看着那个蜘蛛侠,胖得像个球儿似的,心里表示怀疑,同时开始在心里抨击美国的快餐文化。
“我在这里和媳妇儿亲热,你们来干哈?”
胖胖的蜘蛛侠刚把话说完,孙悟空突然消失了,转眼他出现在蜘蛛侠的背后,一棍把这个球形蜘蛛侠打晕。
众人一起围了上去,搜出他身上的王牌。
“五张牌都齐了,怎么什么也没发生?”
我仔细一看:“哎呀!被骗了!这张是假的!”
只见那张王牌的下方隐隐约约印着一段小字:Made in China。原来是大陆A货,竟然连乔峰的萤火虫都可以骗过!
我好奇谁会弄一个A货在身上,还穿成这样出来祸害良家妇女,于是我弯下腰揭开这个蜘蛛侠的头罩,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我倒吸一口凉气:
“郭德纲!”
【六】终结之谷
我叫王大锤,万万没想到我终于还是拯救了世界。
终于查出了最后一张牌的下落。
遥远的西方,有一处山脉,山脉被白雪覆盖。由于海拔太高,山脉终日严寒,连路过这里的云都会被冻得掉下来。
在这山脉之中,有一个终结之谷。那是及其危险的地方,自创世以来,没有生命能在这里生存。只有一个灵修士,自天地之初便在这里修炼,日夜吐息天地灵气,养元归一,参悟世间的大道,他就是江畅。
我们终于找到了他。
“江畅,请把最后一张牌给我们,拯救这个世界吧!”甘道夫上前说道。
江畅面无表情,并不理会甘道夫。他直直向我看来:“王大锤,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得到王牌吗?”
我傻了:“因为我们都姓王?”
江畅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不是因为你姓王,而是因为你的名字——大锤。”
“大锤?”我一脸懵比。
“因为只有你的大锤,才能拯救世界。你看这个白色的石碑,”他指了指身后,“石碑是矩形的,上面刻着黑色的字,在这石碑有一个角,角上有两个小三角形。”江畅说道。
“小三角形?”我还是一脸懵比。
江畅继续说:“对,两个小三角形,竖着排列,上面那个尖朝上,下面那个尖朝下。你用你的大锤,去狠狠砸一下上面那个三角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上多了一个大锤,我来不及惊讶,还在懵比之中:“为什么要砸那个三角形啊?”
“因为你砸了,我才会把最后一张牌给你,你才能够去拯救世界。”
我看了看周围的伙伴,他们都点了点头,于是我上前几步,抡起锤子,准备砸下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头对江畅问道:
“为什么是上面那个三角形?”
江畅笑了笑:
“因为那个是赞啊!”
完结于第12章。
【第一章:公共知识】
全世界的人都认同了王牌之战的真实。
知道王牌有五张,随机存在于全球的五处。
预言有五个,真预言有一个,假预言有四个。
知道五王会师的结果。
这是全世界的公共知识。
五王会师只对五王有利,对普通人类无利。
因而王已经与人类分离,成为人类的对立方。
这是五王与全人类的对抗牌局。
在人类方角度,发现了任何一个证实是王的人,并将其杀死,即能宣告人类方胜利。
王牌仅在梦中被展示过一次,没有实物证据,属于某种信息。
这表示,对人类方来说,逻辑上几乎不可能对一个人是否是王、王牌预言内容如何进行证实证伪。
人类方最可能做的是对自称是王的人类进行抹杀,至少是控制,尽管存在误伤。
但人类方基数巨大,可以不在乎。
人类方应当很难实现对四人以上会面的禁止。
也许朝鲜可以吧。
至少大型集会是不会被鼓励了。
人类方的个体无法证明另一个人是已方或是敌方。
但人类方的基数极大,某个人类方个体遇上一个王的几率很小,只不过会永远保留戒心罢了。
但如果五王一方也不能互相根据逻辑证实证伪。
这就变成一场完全依赖于戏剧性偶然性的滑稽牌局了。
五王一方有绝大可能性是能相互验证的。
互相验证的手段,只有四假、一真的预言本身。
四假一真之间能相互验证,说明必须是有相同的关键字。
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这是我持有的预言。
我认为所有的预言都是在讨论五王会面的期限。
并且我认为,不管我的预言是真是假,期限有绝大可能性是确实存在的。
只不过,可能不同的王牌的预言上,期限时间与期限后果不同。
若要令互相验证变得更方便,并且能让五王共同发现真预言是哪一个。
绝大可能四个假预言是一致的,或者说是两两一致的。
我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没有因为成为王、与全人类对立,在获得了封神机遇的同时获得了可能性更大的丧生风险而恐慌。
我也对自己能作出的这一系列推理很满意。
毕竟我能拿到王牌,说明在神的角度看,我只能归类为智力正常。
我意识到,另外四个王既然是以相似条件被挑选出来的,应该也能抵达到一致的推理。
顺带地,我意识到,既然五个王的位置是在地球上分散的。
那么,神必然保留了五个王互相联系验证的可能性,否则就是个无需进行的游戏了。
想必都能掌握英语,熟练使用互联网,互相确认坐标后有经济条件承担长途交通等。
只不过我这个王要使用互联网需要翻墙。我吐槽了一下。
这是我抵达到的所有推论了。
第一步,我先看看互联网上有没有别的王发出了广播吧。我充满期待地打开了电脑。
【第二章:挫败】
我瘫倒在电脑椅上,大汗淋漓。
我算少了一点,显得太过乐观了。
我能抵达的推理,不止是另外四个王能抵达到。
所有智力在我之上的人类、甚至哪怕稍弱一些的人,其实都是可以抵达到的。
当然,除了跟预言内容有关的那部分。
人类精英已经抵达了相同的推理,作出应对了。
长途交通被所有国家禁止了。
跨国交通被全面禁止了。
个别疆域较大的国家,以不至于令社会崩溃的前提进行了跨省交通管制。
互联网还没有被禁止使用。
上面确实已经有好事之徒发布过预言。
明目张胆地宣称这是预言的,我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人们讨论说这些信息都几乎被第一时间删除了。十有八九那些人还已经被查水表控制起来了吧。
这些人倒是很可能不是王,这些人实在显得智力太过低下了。
相信很快就再也没有人去发布假预言了。
不过预言不一定要是明目张胆地发布,在脸书上说句轻描淡写的话,比如“人类的历史能有一年就不错了”之类的,也有希望让别的王发现吧。
恐怖的是,我很快就猜测到连这也不行,并且证实了。
我随机找了一个好友,把他最近的一条脸书放进了搜索引擎。
然后发现了大量的、来自不同网站上的,一模一样的句子,并且有些是显示着比他所说的话更早时间发布的。
我再尝试了其他的好友,其他平台上的好友,其他平台上的陌生人,等等。
王牌之战开始之后,任何一个人,发布过的任何东西,都在网络上存在着大量的拷贝版,并且用技术手段混淆了信息的发布时间。
王和王之间的有效联络变得几乎不可能了。
我没有去搜索我自己的这段预言是否存在。
搜索记录也是一种痕迹。我必须谨慎。
现在我唯一有利的,就是我还没有怎么轻举妄动,没有任何痕迹暴露出来。
然而这盘牌局要完蛋了。我想。
人类方不知道预言的内容,不知道期限的存在,这是他们与王之间唯一的区别。
所以他们的应对方式是封锁了五王的联系与会面。
目前是交通和互联网的控制,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些什么,但可想而知,人类方的阵营庞大程度也好,个体的资源与智力也好,都碾压着五王一方。
不管期限是不是一年。我坚持认为一定有一个数量级上相差不远的期限,而结果会是人类灭亡。
若是如此。
王胜利了,人类起码能延续。
若王失败,人类则是彻底毁灭。
黑。真他妈黑啊。
人类将认为王是对立方。
而起码是我这么一个王,实际上是和人类站在同一方。
【第三章:霍金组】
在牌局进行到后来时,我才知道了以下的这些。
牌局的序幕,应对组织就已经成立出来了。
他们称自己为霍金组。
当然里面没有霍金。
主要是因为,这一群人的共同特征,除了众所周知的极高智慧。
还包括了众所周知的、在牌局开始之前就已经具有的身体残疾。
这表示,他们没有人可能是王。
人类方不是无法保证绝对的互相信任的。
他们是能够保证可靠性的属于人类方的忠诚战士。
无法证明自己是否是王的其余人类,将人类与王的牌局交付给了他们。
封锁长途交通,限制互联网,这个决定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被他们抵达,并推动实行了。
然而他们在担忧。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与王的距离,还包括了预言的内容。
这群拥有顶尖智慧的人,知道这毫厘之差,在这场生死牌局里可能至关重要。
他们在等待与观察。
他们确实站在人类一方,但他们还需要知道站在人类一方的正确方式。
【第四章:僵局】
我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有一个好处,是我能继续修正我的推论了。
现在,假如我在互联网上留下信息。
不借助匿名手段的、能让人有办法联络上发送者的信息。
比如我放出了“期限”这个共通关键词,不管具体是该怎么说。
总之假设我找到了一个说法让其余四王一看就知道这是我在释放关键词。
期望其余四王通过关键词发现我,并联络我。
那其余四王只会发现这个关键词曝光了。但人类方所做的信息混淆会使他们不知道哪一条是我。
他们要在所有信息发送者里找出我来,我觉得是不可能的。
人类方则想必无法发现这是关键词,以及我是王。但这终究还是让人觉得冒着风险的。
关键是对事情几乎没有推动。
而且,我暂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在互联网上发送出一个信息,只让其余四王知道这是第五个王在释放关键词。
而不是某个无关的人类发牢骚提到了某个什么项目期限之类的。
这一类的干扰信息虽然不是故意针对五王,但本来就充斥着互联网。
那我能不能把我的预言整句话原样打出来呢?
那么做的话,道理上,其余四王就很显然能意识到是我了。
但也有被人类方的精英识别出是我的风险了。
也许不大,但比起只带着“期限”这个关键词时,要大多了。
其余四王会更早联络到我,但人类方精英会更早捕杀我。
毕竟在国境封锁之下,除非另一个王住在我楼下。
否则他们任意一个人冒险找到了与我会面的方法,经历了一番周折,成功与我会面之前,我们国家的人已经近水楼台地捕杀我了。
而借助匿名手段发送这个的话,我觉得对事情没有正面作用。
其余四王几乎什么新情报都没得到。顶多可能和我拥有一样的假预言的人知道了自己是假预言。
而人类方则知道了预言的特征是什么。
然后,我就让人类方和单体的王变成了信息对称局面了。
那我们必败。
这是我目前能抵达的推论。我觉得我尽力了。
目前的这个推论下,我无法开展任何实际行动。
【第五章:破局】
轩然大波。
某一个王找到了一种思路,尝试打出了王的一方在牌局里的第一步。
在东南亚的公海上,一个略有规模的矩形阵列被发现了。
是由铁丝穿着大量涂成红色的浮木形成的醒目阵列。
或许是借着夜色冒险出海投放到公海上的。
但更大可能是采取了更巧妙的未知方式令它可以最终出现在海面上,令官方船只或卫星发现它,但无法追踪投放的时间、地点、方式。
世人普遍认为是后者。
浮木之间的间距是固定的,疏密关系构成了疑似密码的组合。
这是牌局开始两个月以来世人见到的第一桩怪奇事件,一桩一看就令人知道是处心积虑的事件,一桩让人感到不同寻常、背后大有文章的事件。
世人普遍认为这必然是某一个王的信息广播行为,而不是什么恶作剧。
因为在非官方船只一律不得出海的今时今日,要把这个体量不小的密码阵列投放到公海上去,再怎么精心策划都是一件有相当风险的事。
普通人类不会冒这种风险,只有王才会。
敢于铤而走险本身就是王的证明。
并且,这个王还成功了。
新闻里说,这个密码目前未能被破解。
暂时无法确认究竟是矩阵本就是无意义信息,还是破译者们还未找对方向。
又或者是密码的破译必须与五王才持有的预言文字有关。
大概一两日后,人类方才意识到这条信息不应该被传播,应该被封锁。
他们认为密码很可能是按照只有王才能破译的方式编写的。
封锁已经晚了,但总比不封锁尽责。
于是,信息渠道里再也找不到、也无法传播关于这个矩阵的细节了。
只在信息渠道里留下了“有一个王投放了无法追踪来源的密码信息”的广播。
人类方随即也发出了自己的广播:
这是某一个王与其他的王之间的一次交流,除了未解密的内容,也是在约定以后的交流模式;
这一次的交流同时形成了全球性广播,以后的交流想必会期望造成同一效果;
广播可能具备王才能解读的性质,人类方会试图破解,但抱着不可破解的心理准备;
广播因此极度危险,一旦再次发现,应最小限度控制其传播;
人类方持有一个可信任的团队,广播将由这个团队接手;
这个团队保证是可信任的,但一切信息向大众保密。
这个事件让人类方对王的能力第一次感到畏惧。
原本,人类方只是畏惧结果本身,并不怎么畏惧王在牌局里的表现。
今时不同往日了。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可能来自东南亚的王。
那组矩阵密码,确实是不可破解的。
因为肯定本来就不是密码。
王能根据自身智力水平判断牌局规则中的“智力正常”是指什么程度。
人类方则不能断定这一点。
因此王知道王的阵营只有情报优势,没有显著的智力优势。
王也知道预言的模式。知道预言不能帮助形成只能由王来编写与解读的密码。
人类方也不能断定这一点。
但是,矩阵密码确实携带着“这来自王”以外的信息。
因为矩阵的纵列是12。
这个王是否和我拥有同一条假预言还不可知。但至少这是在尽可能隐晦地表达着“时间”。
浮木数量才不会是365,那太过直接了。12纵列就足够了。
矩阵里的组合是为了误导人类方,也许至今都没有意识到它在表达“时间”。
而每个王则都更加肯定了其它预言的模式了。
事实上,即使人类方意识到了误导,甚至解读出了“时间”,我认为也这离预言的核心关键词“期限”还有极大的距离。“时间”这个词对人类方来说,我认为作用是有限的。
顺带来说,我推论到,这次的人类方广播提到的可信任团队,应该是残疾人所构成。
“智力正常”难以断定具体程度,只有“残疾”能确切证明不是王。
尽管这一条没有什么用,但起码我现在感到,同盟和对手,都有了一个轮廓,而不是遥不可及不可捉摸的状态了。牌桌边已经坐上了一个个的人,这让我感到没那么孤独和恐慌了。
破局了,那么下一步,谁会做些什么?
【第六章:初入牌局】
这是我对牌局的第一次参与。
我生活在大城市里,没有公海可出,甚至不知道哪里有一片空地可以让我放一个醒目的密码阵列。
而且我认为,这个手法很可能已经消灭了它自身了。
它用过一次之后,人类方可能会对这类的手法的使用作出很大的警惕。
贸然使用的话,有比原来更大的风险被人抓住现行。
而且使用之后,信息还能形成有效广播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对我来说,最好的手段,我认为还是互联网,而我终于想出了使用方式。
我用了一些我懂得的技术手段,在12天后的同一个时点,在我想得到的所有中文社区上匿名发布了我的广播。
内容是一个12×12的、用字母“Q”组成的文本阵列。
然后不出意外,我发现人类方一直以来的信息干扰手段是由程序实现的。
这条广播在被人类方发现问题并阻止之前,迅速被复制往了多个国外网站,还保留了一天半。
这条信息采用了与浮木矩阵形似的形式,并强势回应了第一次交流中的“12”。
用“Q”代替了“12”,更暗示了这确实是与牌局有关的。
它也便于让包括王的所有人尽可能快地见到这条信息,并让王立即意识到它来自另一个王。
它运用了人类方以为有效锁死的互联网,成功令人类方猝不及防地完成了广播。
同时,它也能被发现是来自中国的。
中国很大,不至于暴露我的确切坐标。
这对其余的王来说好歹是个情报,有没有用暂且不论。
而我的行动的期望是,其余的王能明白我的关键意图,迅速作出回应。
他们不负期望。
我在当天下午就检索到了内容相同的、遍布了马来西亚网络社区的同一条信息。
当天下午再晚一些时,检索到了9×9的Q,来自美国。
第二天凌晨,检索到了12×12的9,来自南非。
接下来,马来西亚重新发布了一遍大致相同的信息,但Q换成了12。
我随即依样追加了一次。
南非和美国都迅速追加了9×9的9。
最后,在第二天早晨,日本发布了13×13的K。
明朗了。
第一个回应的,想必是投放浮木矩阵的那个王。
他持有和我一样的假预言。
接下来的两位,持有着期限为9个月的假预言,用了不同的写法表达出来。
马来西亚的这个王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在向我的信息作单纯的“回声”,重新广播了一次信息,表态自己的预言确实是12个月。
我、南非的王和美国的王都表达了回应。
最后。
日本的最后一个王,亮出了那张唯一的真预言。
真正的期限是13个月。
五王在精神上会师了。
所有的王的大致坐标,五个预言的内容。都知道了。
尽管我还不清楚在此之后还能做些什么。但我感到事情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着。
【第七章:集合信号】
我认为这就是集合信号了。
一个太阳、一个月亮的图片,被投放到了所有的日本的社区网站中、关于广岛的相关内容下。
一年零一个月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一个太阳,一个月亮,显然是在表示这个期限的时间。比上一次交流里的“13”要明朗太多了。
“广岛”也隐晦地携带了“毁灭”这一条信息,人类方或者难以捕捉到这一条。进一步证实了真实预言在到达期限的结果这个方面是一致的。
而对王来说,心知肚明,“一年零一个月”和“毁灭”就是凭以互相识别的最后关键词“地球大限”之外的所有信息了。
再配合了一个具体的城市,这就是集合信号了。
而人类方不能意识到这一点。人类方不知道预言有多少信息。
人类方可能认为沟通还会继续进行。
作为回应方式,也作为混淆手段。
四个王都在第一时间分别投放了同一图片于所在国家的所有社区网站中、另一个城市的相关内容下。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每一个王要独立解决的了。
如何突破长途交通封锁,甚至是人类方有意识地对包括广岛的这些城市作出的进一步戒严,顺利进入广岛?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去到广岛之后,要以什么方式在一个城市内互相辨别呢?
我盯着屏幕,苦苦思索着。
屏幕上是那张我保存了下来的太阳与月亮的图片。
地球毁灭图案。
地球毁灭图案。
配合每个人拥有的那个时限的暗示。
数字9的某个倍数。或者残缺的太阳。
或者C。10进制以上的12。应避讳的Q以外的表示方式。
这是我能想到的暗示方式。
那问题就剩下,我如何找到去往广岛的方式了。
【第八章:急转直下】
在我还未能找到离开中国的方法时,广岛发出了新的广播。
21×21的“21”矩阵。
一个12个月的王和一个9个月的王会师了。我心头大喜。
这是个好消息。
我如何离开中国暂且不论。
起码说明广岛是有可能进入的。
但我错了。
另一个王比我更加谨慎。
美国发出了来自9×9的“9”的广播。
表明自己还没有离开美国。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迅速也发出了一个广播。
马来西亚回应了。
12个月的两个王,我,和马来西亚的那个,都还没有离开国家。
那个来自广岛的广播是伪造的!
人类方不确定太阳月亮的广播是不是集合信号,但作出了试探。
他们知道了12个月的王和9个月的王各有两个,于是选择了21为广播内容,在前一个广播之后经过了一个合理时间才发布出来。
很可能在同时,还故意放松了广岛的进入戒严。
可能,同时还放宽了其中三个王所在国家的边境,只封死一个。
封死的那个我猜就是美国吧。
如果王这边不加验证,就能引诱到哪怕一个王进入广岛。
此时再封锁广岛,对外国人进行清查,必然能最终发现那个王。
瓮中捉鳖。
担忧应验了。
在我们发出验证广播后,广岛随即公布了全面封锁、清查外国人士的通告。
然后一个“9×9”的广播发出了,但不是来自南非,是来自广岛。
并且,时至这个性命攸关时刻,广播也已经无需太隐晦了。
组成矩阵的不是数字9,而是重复出现的“S”和“O”。
最糟糕的局面发生了,南非的王已经被诱入了广岛。
他也许还能隐藏自己一小段时间,但绝对已是时日无多。
若他被抹杀。地球也同样时日无多。
【第九章:求和】
“先生,心照不宣,我们是希望处死你的。”
这是我与霍金的第一句对话。
应对南非之王受困的局面,我决定投降。
事实上,我们早就该这么做的。
既然预言表示,五王不能会面会使地球毁灭。其实五王互相确认预言模式一致时,最好的策略就该是向人类方摊牌。
我发布了互联网广播,令人类方得以在普通暴民之前用一些技术手段找到我。
广播附加着这样的文字:
“亮出身份,保留底牌。”
“我们很确定你是王。一年之期的中国之王。寻常人不冒大险。铤而走险是王的象征。”
我面前的这个轮椅上的男人让我称他为霍金。尽管他怎么看都是个亚裔老人。
严格来说,他们让我称呼这个不知处于何处的秘密基地的、都身带残疾的所有人员为霍金。
尽管自从我来到这个房间,直到最后,就只接触过这个密闭房间,与这个人。
“理性的人不求死,你必然带着我们不杀死你的理由前来。”霍金说,“亮出你说的底牌吧,先生。”
“地球毁灭。”我说。
他只是眉间轻轻一顿,就像其实也早就猜想到了一样。
“等你们收容了其他的王,可以用底牌作身份确认。”
“好的。”霍金说,“那你方便说出你的完整预言吗。”
“其实预言已经完整了。”我说,“然而如你所愿。一年之内,五王不能会面,则地球毁灭。”
“好的。”霍金不动声色地转过身,驾着轮椅往门而去,“到时见。”
这句“到时见”之后,我在这个枯燥至极的房间里孤身生活了一个月之久的时间。
【第十章:死讯】
霍金带着一个顶着灯泡的仪器进来了,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
“霍金先生,我觉得我很需要剃刀理理发,刮刮胡子。”我说。
“你可能用那个自杀的。”霍金说。
“我不会那么做的,何况我也能用别的东西自杀。”
“毕竟世事皆不周全啊。”霍金说,“就像地球遭遇这种荒唐故事一样。”
“这是测谎仪吗,先生?”我问。
“是的,这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尽管逻辑上它不是绝对可靠的,只能作为参考。”霍金说。
“霍金先生要告诉我别的王的事了,是吗?”
“是的,请先复述一遍你掌握的预言。”
我遵照了,测谎仪没有亮灯。
“好的,先生,首先是马来西亚之王。”
我屏息以待,像是面对一场审判。
“一年之内,五王不能会面,则地球毁灭。”霍金一字一顿地说。
我观察到测谎仪并没有亮。
真是如此。我舒了一口气。
“另一个预言是这样的。”霍金又说,“九个月之内,五王不能会面,则地球毁灭。”
“果然如此。”我说,“你们在广岛找到了南非之王吗?”
“我们找到了。”他说。
测谎仪没有亮。
“但这不是他的预言,是美国之王的。”霍金说。
我心头一颤。
“那……南非之王呢?”我不由得提高了声线。
“我们击毙了他。”
“不可能!”我高声尖叫道。
【第十一章:鬼牌】
“我就是试试你的反应,作为对你的预言的再一次验证。”霍金说。
我定睛一看,果然测谎仪亮灯了。
“如果南非之王死了,五王会面相当于失败了,地球当时就已经毁灭了。”我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
“你说得对。”霍金目光如炬地盯着我。
“但是先生,我想告诉你,南非之王的预言与你们截然不同。”
测谎仪这次没有亮灯,冷峻得像一个神。
“真正的胜利条件为,首先实现会面的王视为胜利,未能会面的王死亡。
9个月内,未发生王的会面的场合,地球毁灭。”
依然冷峻的小小的测谎仪在我眼里像是一个巨大到铺天盖地的背景。在这个冷峻的背景下,霍金开始讲述南非之王的事。
南非之王以一个怀疑的态度开始着牌局。
到了后来,他从其余人的表现判断,其余人都没有和同一模式的预言相符的激进。
说实话,这不是一个足够严密的判断,因为他自己也是保守地开局的,但他无视了这一点。主要是,他持有的预言带有不一样的胜利规则,给了他一种先入为主的印象。
他逐渐对自己持有的预言深信不疑。他认为世人所知道的五王会面的胜利条件太过困难,不像他持有的这个胜利;他也认为自己的预言很有一种内奸意味,不像是一张普通王牌。
于是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推动牌局。
不过日本之王更先一步亮出了坐标,并且他选择了包含毁灭隐喻的广岛,使得王和王之间更加互相确信,并且广岛沿海,是一个更好的会面选择。
他第一时间潜入了广岛。
“他见到广岛之王了吗?”我问。
“日本之王。”霍金纠正说,“算了,一个称呼就无所谓了。”
“见到了,也没见到。”霍金这么答道。
“什么意思?”我陷入了云里雾里。
“广岛之王想必早就离开广岛了。”
“?”
“21矩阵不是我们发布的。”霍金说。
“你说什么!”我又不由看了看测谎仪,它还是那副冷漠如铁的模样。
“不是我们,也不是你们四个,只能是他。”霍金说。
“对你们来说,这是诱入暗示。很遗憾你们都识破了它,于是变成了禁入暗示。”
“而对我们来说,这先是个重点监控暗示。由于你们都识破了,我们才公开进行了封锁排查。说实话,霍金组一直纵容你们相互联系,等待着你们集合的一刻,毕竟我们发现,我们只要在那一刻秘密封锁交通,就对你们一网打尽了。我们如果当时看出了集合信号,我们也会发的。只是你们比我们更快罢了。”
“但是刚说的,见过,又没见过,是什么意思?”
“广岛之王应该没能确认你们和我们的反应,于是他确定了广岛起码已经有了一个王,才发出了这个广播。”
“所以广岛之王以寻常外观见到了南非之王?”我说,“会面依然是成立了,所以南非之王的预言是假的。”
“但南非之王始终没有发现广岛之王。他自身一直对预言的真实深信不疑,于是发布了求救信号,企图留下可能已经到境的王,或呼来别的王。他甚至冒险以便装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寻觅。但他毕竟是外国人,没敢暴露太久。”
“不,关键是,广岛之王为什么这么做?”
“我认为他也一样持有着不同的胜利条件。”霍金正色说,“如无意外,他持有的胜利条件是有王死亡。”
“霍金组认为,广岛之王的预言是,在某个期限,比如13个月内,有X名王死亡,为生还的王真正的胜利条件,期限内没有王死亡,则地球毁灭。”
“所以他首发坐标,又发出诱入广播,期望借你们的手捕杀我们?”
“是的,说实话,毕竟逻辑上我们不能保证找不到南非之王就代表他不在。”霍金说,“我们想过最终清空确认无嫌疑的人员然后摧毁广岛。考虑到南非之王未必绝对不是亚裔的可能性,还有可能跳过清空步骤。”
“你们是疯子吗。”我的脸一扭曲。
“这是理性决策而已。”霍金说,“对不明生死的人进行斩首,是一种完美的验尸。”
我一时无可反驳。
“幸好我亮了身份和底牌。”我说。
“所以,神安排的五张牌,都是王牌,以地球毁灭为共通点,迫使所有的王保持行动。”
然后霍金伸出两只手指:“但当中有两张鬼牌,使牌局更具戏剧性,跌宕起伏,扑朔迷离。”
“你们理性到能这么讨论地球的命运了吗。”我说。
“你们可能所有人都认为五张牌能互相证实证伪,否则这不是一场牌局,包括霍金组也曾这么推论。”霍金说,“但五张牌的内容若是和你们想的一样,你们只要求和是一定会获胜的,而人类必败,这就又不像一场牌局了。在可验证的推论下,普通王牌对具体时间以外的内容深信不疑,而两张鬼牌都对自己的真实性深信不疑,这就是牌局的趣味之处。”
“你说的有理。”我说,“但这样一来,真正的预言究竟是哪一个,是美国之王的,还是广岛之王的?我们不是无法确认了吗?难道你们会认为,因为广岛之王的胜利方式才带着人类方的胜机,所以他的就是真实的吗?”
“这是个好思路,当然,本来确实是无法确认。”霍金忽然紧紧地盯着我,“这场牌局里的预言证实方式留给了鬼牌带来的戏剧性本身。”
我突然有一种诡异的预感。
“我们没有击毙南非之王,但他确实死了。他竭尽所能地逃避我们,采取了很多不惜代价的手段,被捕时已经几乎油尽灯枯了。”
背景依然是冰冷的测谎仪。
【最终章:王对人】
“霍金组对广岛之王的预言的推测还有一个佐证,就是只有他没有响应你的求和倡议。”霍金说,“他的预言内容不允许求和。”
我点点头。
“霍金组讨论过广岛之王对预言真实性的证实。”霍金说,“有可能他的预言没有时间期限,而是事件期限,比如五王会面、超过三个王的会面这一类的。没有王死亡这个事件则必须带着时间期限。这样的话,他在你们都公布了一个数字的时候,就已经认为自己的预言是真实了。然后他最后一个发布了13。说实话这作为月份是一个很不漂亮的数字。15可能看起来还比较合适。”
“当然我个人更倾向于他确实是13个月的期限的五王生还。又或者和你们一样是9或者12。这样的话地球起码已经不会毁灭了。”霍金说,“但这事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控制他。”
这些人,真的很强。我从心里都开始感到钦佩。
“霍金组认为死亡人数X是2。南非之王的死亡起码证明了不是1。撇除这个,1毕竟太容易达成,小小意外事件可能就导致了王的胜利。4又太苛刻了,几乎不可能完成。2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再取期限内五王生还为地球毁灭条件,这时五王死亡一人就是人类唯一的生存余地了。很符合神的美学的,唯有一线的生机。”
“所以,必须阻止他的自杀,或者死于意外?”我说,“这是我们人类和鬼牌之王的战争的最后一战了。”
“不,这是我们人类和你们王的战争。”
我突然感到手上一刺。一阵眩晕猛然袭向大脑。
我自从来到这个房间后一直带着手铐。我没想到手铐里是有机关的。
“除了他可能自杀或死于意外,你们几位也一样。”霍金依然面不改色,冷峻得像测谎仪。
浑身不能动弹了。连咬舌自尽的办法都没有。
“为表尊重,霍金组决定把进展至今的整个牌局带给你们。”霍金说,“我们会让你们进入类似于植物人的状态,并用我们的技术保障你们的生存,给予严密的保护,直到牌局揭晓。”
“广岛之王没能确定南非之王的生死,也没能确定你们是否真的被收容了。尤其马来西亚之王联络我们时用的是他用过一次的实体信号,广岛之王并不知情。事实上,我们在牌局上一直代替你们在活动。并且,他已经无别人可杀了。牌局上暂时我们占着优势。但考虑到广岛之王可能死于抵抗、意外或自杀,你们依然可能取胜。”
我的听觉和视觉开始模糊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的这个彻底理性的人。
一个比我们都远远强大的、在这个理性的牌局中的选手。
“期待你的苏醒吧,那意味着你们三人取得牌局的胜利,获得了神的威能主宰世界的时刻。”
视觉也不存在了。
最后进入我脑海的声音,是霍金在驾着轮椅缓缓离去,以及最后一句话。
“又或者人类方会取得对王的胜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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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能力有限,也不知是否讲圆了这个故事。
很多朋友喜欢,因为这似乎是仅有的一篇本格。感谢大家点赞支持,尤其感谢 @马伯庸 。
本文起源于对最近刚发现的写得一手好故事的 @无色方糖的致敬。
你一直没有回复,依然希望你愿意和我讨论这个故事。
更新至23节
一
当一个人置身梦中时,他总以为自己身处现实之中。然而这次我置身现实,却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徘徊。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时,那张卡片就会浮现在我眼前。
王。
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我开始回忆他说的话,“不老不死?确实很有诱惑力。奴役全世界…真是可怕的利益。”
我打开各大网站,开始留意一些消息。果然,陆陆续续有号称自己抽中王牌的人出现。不过,以我对这个“上帝游戏”的看法,这样暴露自己身份不过是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的自杀式行为罢了,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是,正常人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我痛苦的揉着太阳穴,干脆在床上躺了下来,在脑海中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五条预言…只有一条为真…
我这条的时限是一年…事件是地球毁灭…
那么其他的预言呢…
能力又是什么…什么样的能力可以奴役人类…
神…又是……
二
我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打开电脑,在各大网站上尽可能的搜寻各种消息。
这次分牌是在全人类范围内进行的,按照比例来说中国最多有1到2人。然而,目前来看在各大网站热度比较高的宣称自己拿到王牌的人就有一二十人。这些数字还没有考虑更多未被炒热的人,显然,这里面大多数人,甚至是所有人都是在说谎。
我开始思考我下一步的行动。
策略一,装傻暴露。暴露我自己的信息,像网络上这些人一样,以图广泛的关注度,来吸引其他持有王牌的人,让他们主动找我。
不过缺点是,我不知道民众会作何反映。假如引爆了舆论而演变成人肉搜索事件的话,我可能会落入深陷泥潭的境地。
策略二,假身份暴露。同上,但使用假身份,来套取对方的联系方式和身份。
不过同理,我在躲避了普通人的同时也躲避了真正的持有者。
策略三,主动联系每一个自称拥有王牌的人,筛选出可能有用的情报。
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更多的消息,也许在我想办法翻墙以后才能得到了。
但是有几个问题,我不知道对方所透漏的信息是否为真,也不知道对方告诉我的预言有没有撒谎,退一步说,即使他没有撒谎,我也不能知道他的卡片上的预言是否会成真。
当然,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别人的预言都是什么内容。如果有人比我时间更紧迫的话我就可以不必着急,甚至可能处于主动的地位。
如果我不知道别人是谁,是怎么样的人,想要的是什么,我就几乎无法出手。
我有一年时间,他们不一定有。我可以再观望一下。
抱着这个念头,我最后瞟了一眼屏幕,准备关掉浏览器。
三
就在这时,一条新闻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M国人自称:拥有两张王牌。”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第二反应是没有用。既然上帝所说的是“五人碰面”,那么一人持五张的行为就毫无意义了。
但当我更仔细的思考之后,我想起神并没有约束卡片是否可以抢夺。而且,以分发卡片这种形式来进行的分配不禁让人联想到行为的就是抢夺。加如这个卡真的可以抢夺,那么,与其让自己不信任的陌生人持有,不如交给自己人来持有。
而即使不能抢夺,持有者也可以通过囚禁其他持有者的方式来控制王卡。不管怎么说,这都说明,有一个持有者暴露了自己并且已经遭遇了袭击。
这对我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个坏消息。而且,以时间上来说,M国现在正是早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并且袭击了其他的持有者,可见对方并不是一个跟我一样的普通人。
关键时刻,我还是害怕了。我选择了藏匿。
四
第二天的晚上,我做一个又长又真实的噩梦。我被持有普通牌的人追杀了,他们把我杀死后,一张牌凭空出现在我的手里。那就是王牌。
然后我的灵魂渐渐的飘上天,看着地上的人为了一张王牌扭打成一片。我的身边渐渐的围绕上一些哭泣的灵魂,他们一边流泪一边哭诉:
“我的天主,我的天主。你为什么舍弃我。”
醒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我调节了一下情绪,再次打开电脑。不少人在宣称自己是王牌,但事实上,现在的我几乎能肯定他们不是王牌。
我们都是普通人,胆小的如我正在观望,莽撞的如M国人已经行动。而如今只在论坛上叫嚣的王牌,大多只是借机炒作罢了。
“哎,你们想要的话,给你们就好了。"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如今网络上佯称王牌的,要么是借机炒作与宣传自己,提升个人影响力;要么就是宗教团体,借机宣传自己的理论;更常见的是募捐者,希望借此机会盈利。
而对于预言的说法也是众说纷纭。有人类毁灭论,地球毁灭论,地外文明论,未来科技论。而能力的猜测就更为广泛了。
我逐条阅读着各大网站的头条新闻:
"惊人消息!网传最火的王牌承认撒谎!"
"三河流域发生针对性恐怖袭击,尚无组织宣称对此负责。"
"预言之一揭晓?五张王牌的能力已知?"
"有关部门提醒居民,请按照正常生活节奏生活,政府将与广大人民共进退。"
"心疼汪峰?又没上头条。"
"扒一扒已被戳穿的王牌。"
......
我心烦意乱的关掉电脑,恰好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怎么昨天一天没见你啊?都不用上课啦?"打电话来的是江流,我的同学。
"没有,睡过头了。"我决定隐瞒。
"你知道那个…咳…你肯定知道,怎么样,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王牌啊。"
"我要是能抽中王牌我就去买彩票。"我这个玩笑把自己给逗笑了。
"唉,真失望,我是普通牌还指望你是王牌能带带我呢。没事啦,下午去不去开黑?"
"我不去了我还…"
"就缺你一个了,我请客,挂了啊拜拜。"
我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摔,回头就躺在了床上。嗯,我现在只想逃避。
五
昨天我不仅去了网吧,而且还通了宵。但是整整一晚上几乎都没有赢过。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以后,我躺在了床上。我的舍友跟女朋友在外面住,所以宿舍里长期只有我一个人。我一觉睡到了傍晚,爬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网站登不上去了!
但我很快发现别的网站还是可以打开的,只有涉及这次游戏的网站和论坛全部关闭了。我惊讶的四处搜索新闻。
这是我发现,在我睡觉的功夫,国际社会出台了一项公约,将王牌持有者定为"反人类罪",禁止在网络上讨论一切有关王牌等内容。
反人类罪。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我突然想到王牌的立场何在。尤其是我这张牌。
假如我的牌面就是那句真的预言,那么人类无论做何行动都注定是输家。假如五王聚首,那么人类面临奴役,假如五王不聚首,那么地球毁灭。由此看来,地球已经被将军了,无路可走,更可怕的是,人类并不知道这个局面,他们所知道的只是五王聚首的结果,因此他们会竭力干扰这个会面。
我对着空荡荡的网站发呆。只能祈祷我的王牌预言是假的,祈祷人类还有一丝希望。
六
在犹豫与徘徊中,一个周的时间过去了。由于政府机关的介入,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消息越来越少。似乎政府认为,切断五王之间的联络方式是防止五王见面的最好方式。
不过很快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改变了看法。
王牌持有者,小野出现了。
网络上到处都在传播这个消息。之所以能够背负反着人类罪的罪名而在网络上传播是由于她的行动:向当局自首。
目前,小野已经被刑事监禁,但同时,这也是对她实行的保护。虽然无法对她的王牌身份进行验证,但是应该没有人会假冒王牌投案自首。
在网络上流传的视频中,小野露面向全世界人讲话。
“世界各地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小野,一个普通的女孩,是这次事件中的王牌持有者。
我想,这次王牌的发放真的是随机的吧,我这样的人,完全没有想要奴役人类的愿望啊…
我相信其他拿到王牌的人,一定也只是普通人,一定也不愿意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那么,请自首吧,是普通人的话,没有办法应对这种事的。我相信我的国家,相信全人类的力量,一定可以,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的…一定…”
讲到这里她开始有些哽咽了。
“我还有一件事要说…千万,不能让五王聚首,我拿到的情报让我做出这样的判断…
五王聚首时,奴役全人类的手段是‘绝对命令’,也就是,无论个人意愿如何,一旦听到命令,就会无条件的执行…所以…绝对…”她控制了一下情绪,申请庄重的发出呼吁,“绝对不能让五王聚首!”
我看完这段视频,心中十分绝望。小野选择了依靠全人类的力量来解决事件,并且阻止五王会面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但是她并不知道我的牌面预言。她的自首行为使得五王更难聚齐了。
必须和其他人取得联络,我想。
七
在我成功翻墙后不久,我就找到了这个网站。
这是M国的持有者所设立的,我发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个持有者也在做着不懈的努力。
就在我浏览网站的时候,一个视频窗弹了出来。一个带着面具的男性出现在视频上,用经过处理的声音说道:“欢迎光临,持有者。”
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平定下来。这个视频对所有人都会这么说的。
“想要打败敌人,首先要明白谁是你的敌人。”那个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是持有者M,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伙伴L。我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聚齐五王。不过我们对于奴役人类没有任何兴趣,我们只是需要力量。
“我本人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相信神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而现在出现的神,只是另一种生命形式的物种。我认为他的行为是对人类极大的侮辱!
“所以我们是反抗者!我们要取得力量然后打败他,这个狂妄自大的无知生物!我所持有的预言是所有持有者即将获得的力量,所以我分析我们完全有希望胜利!
人类本身是无法依靠的,我们持有者必须要有孤身战斗的觉悟!五王聚首,获得力量吧。”
视频关闭后,屏幕上出现了许多个地图上的标记,过了一会儿也自动关闭了。
我记录下了地图上的点,然后关闭了网站。
一天之内,我接连收到了持有者们的呼吁,而且两者所呼吁的内容几乎是截然相反的。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想要打败敌人,必要先认清敌人…
八
这个夜晚,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置身在这个广场上,四周包围着的是全世界人的灵魂。
神,那个引起一切的神,又一次出现在全人类的面前。
他的眼光空洞无神,仿佛看着每一个人又仿佛谁都没有看见。我想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要宣布一个悲伤的消息。”神的声音仿佛在我的脑海里直接响起。
“有一个王牌持有者死去了。”
“今晚,我将把这张牌重新给予另一个普通的人类…
五位王牌哟,指引人类前进吧!”
九
现实有时可谓是最可怕的噩梦,因为这噩梦永远不会醒来。
我无法想象持有者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除了透过网络,我没有办法看到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什么,可网络上的并不是全部。
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持有者死去了。
一些隐秘的网站在大肆的议论这些事。慢慢的主流网站上也充满这些消息,各大网站的管理员不停的删帖,还是阻止不了这些话题的传播。
传言中,有几个组织和个人正在猎杀有可能持有王牌的人。目前已经出现自称持有者的三人,M,L,和小野,各自都有着保护自己的势力。我开始庆幸自己在开始的时候没有做什么试探,即使事已至此我也是绝对安全的。
可是,接下来呢?
M希望聚齐五个人,然后谋取力量来推翻神。
小野希望五人分离,以免支配人类的力量形成。
L追随着M,但难保其内心是否有其他想法。
还有一个持有者已经死亡,王牌随机交给了其他人。
更重要的是,其实没有人能确认,M,L和小野是否真的持有王牌。即使真的持有,究竟哪一个预言为真也是问题。
一年未会面则地球毁灭。
五人聚首后各自的力量。
五人聚首后支配人类的方式。
还能有什么出现?
我手边所有的资料就是这些。统统都是未知数。我就像一个棋子,不知道会被棋手摆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命运。我又开始抱怨为什么要选中如此无力的我。
十
罗马,梵蒂冈城。
“你说什么?”红衣主教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是惊讶还是欢喜。
“主教,千真万确,我以上帝之名起誓。”台阶下的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红衣主教很快恢复自己端庄的样子,“被上帝选中是你的荣幸。你理应珍惜这次机会,为了教廷奉献出你的一切。”
“是的,主教。属于我的,也就是属于您的。”
十一
重新发牌连续进行了三个晚上。终于第四天神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梦里。
我也因为精神紧张连着三天没有睡好,第四天发高烧住进了医院。
在迷迷糊糊中,我无法进行思考。我要么昏昏沉沉的睡去,要么痴痴地望着墙壁。
用了三天时间,我才出院。这三天都没有人死去的消息。
我回到宿舍打开电脑,看到了三天前的消息,“梵蒂冈红衣主教蒙泰里尼宣布,罗马教廷被上帝选中,主教成为新的持有者。”
第四个了。不知真假的第四个。
我祈祷不要出现第五个。
我已经不愿意进行任何思考了。
十二
红衣主教登上这个舞台以后,整个事件仿佛就变了味道。信徒们纷纷聚集起来,红衣主教一夜之间成为了最具有势力的持有者。
他甚至已经开始主持五位王牌会面的准备工作,同R国以及自首的小野展开了交涉。
另一方面,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来自非洲的某民兵团体宣称,他们是第五张王牌的持有者。慢慢的,没有人再宣布自己是持有者了,全世界似乎已经默认这些人就是五位王牌的持有者。
但我知道真相。我却不敢开口。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天天的进行交涉,我不知道他们心里都在想什么,但我知道,这是一场各自心怀鬼胎的交涉。我害怕这一切。
M国的网站似乎不再更新了,还是重复播放着视频和地图。也许我该去联系他们?我不知道。
他们各自都有强大的势力,而我,只是势单力薄的一个人。
十三
M国,秘密联络站。
M坐在桌前望着明晃晃的电脑屏幕思考,他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L端来一杯热水放在他面前。“M,你觉得他们值得相信吗?”
M嘴角上扬,“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主教。”
“可是他不是普通的主教:他是持有者,像我们一样。”
“还不能断定,我认为他有可能说谎,毕竟选中一个高位者的概率实在有限。而且这种家伙总是善于欺骗的。”
“那么民兵兄弟们呢?”L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屑。
“要小心对付他们,我感觉来者不善。”
L微笑着回答,“你的直觉总是十分可靠。”
“现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次机会。危险的机会。”
R国,特别女子监狱。
小野坐在桌子的一边,对面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后还站着一排军人。
“小野小姐,”中间的一个人说道,“你对这次会面怎么看?”
小野嗫嚅着,“我…我相信政府的判断。”
几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说道“我们认为这次会面很有必要。”
小野有些焦急,几乎要站起来,“可是,那样的话…”
“我们知道,所以会让你以语音通话的形式参加,这样就不算是会面,应该不会触发事件的。你知道你要做的是什么吗?”
“是的,我知道。”小野低着头回答。
某国,废弃民居。
几个黑人民兵聚在一起,大声的讨论着什么,旁边的人起劲的擦拭着手机的枪支。
“放心吧兄弟,没有什么难的。”一个壮实的汉子拍着另一个人的肩膀。
“没错,”擦枪的人接茬,“没有什么是一把AK解决不了的。”
被安慰的人显然并不愿意被看扁,他的语气比旁边两个人还要激烈,还夹杂着一些粗鄙的词汇。
“嘿,兄弟们。”一个人突然推门进来,“‘那边’来话儿了。”
罗马,梵蒂冈。
“主教。都已经联络过了。”
“辛苦了。”红衣主教趾高气昂的说,“约定好会面地点了吗?”
“差不多了,再各方面协调一下就可以了,应该下周就可以会面了。”
“很好。你很努力。上帝会保佑你的。”
十四
我打开地图,把网站上标注的地图全部记下来。我检查了存款的余额,堪堪够用。虽然我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势力,也不太愿意自首(甚至自首也很难被相信),但我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即是隐藏的王牌身份。于是我决定悄悄的潜入,并且寻找机会与其他王牌会面。
就在刚刚,有消息称五位持有者即将初次接触,似乎是通过网络会面。但这次接触将不被公开,也就是说,我无法得知事情的进展。
目前唯一有可能连络上的,就是M国所提供的这些地址了。
我以游学的理由,向学校请了一次长假。江流听说这个消息很吃惊,于是到我的宿舍来找我。
“怎么搞的?几天没见你你怎么要出国了?”江流一脸羡慕的表情。
不过我还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一切。
我只是含糊的告诉他:“我去gank一把。”
他笑了,“说好的gank,别成了千里送啊。”
我一愣。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TM才送。”
十五
M国,秘密联络站。
三块屏幕一字形的摆在桌子上,M现在桌子不远处抽着烟。
L推门进来,说,“都准备好了。”
M环顾四周。这间屋子已经被清理干净,以避免在视频中暴露出任何的 线索。这里是他们没有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的秘密联络站,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在这里和其他持有者进行第一次接触了。
M启动了屏幕。
他看到三个屏幕还是空空荡荡的。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出现在左边的屏幕上,用不流利的英语说:
“我是小野的翻译。这次会面将由我来主持翻译工作。请多指教。”
“小野不露面吗?”M问道。
“很抱歉,由于不能肯定视频是否属于会面,本国采用这样保守一些的接触方式。”翻译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是也传来了小野的声音。翻译说道,“小野女士就在旁边,她对不能露面的事表示歉意,请二位理解。”
M点了点头。
规定的时间一到,红衣主教和民兵代表也分别出现在了屏幕中。
“幸会啊。”M微微一笑。
十六
在我踏上陌生土地的一瞬间,我仿佛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忽然一下子变了样子。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出击,就一下子深入到了另一个持有者的身边。现在回想起来,在早期没有进行网络上的试探可谓是一种幸运。不然的话,我可能就成为那三个死难者中的一员了。
我打开手机,找出自己标记好的地图,设法寻路过去。
联络站。我不禁苦笑,自己平时没少看谍战之类题材的作品,没想到今天居然要亲身玩一把谍战了。
我一边按照地图寻找角落站的位置,一边思考下一步的动作。很明显,五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假的。甚至有可能有更多假冒的王牌。但眼下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另外,关于预言的问题。已知的有三个,未知的两个。究竟在王牌上能获得怎样的情报,也是我下一步该怎么做的重要线索。
我常常想,其实我不出现也没关系,只要我不出现,也没有人会发现王牌在我这里。一年的毁灭预言也不一定真的能成真。
可我说不出理由,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我。
如果我不来,迟早五个人也会碰面。到那时假冒者必然会有所行动,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持有者的身份可能会重新洗牌,不管怎么说,一定会发生恶性的事件。
如果有人死了,我很难不把责任归到我自己头上。这可能就是催促我到这里来的理由吧。
不知不觉,我已经来到了联络站的门口。地图上标识的联络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咖啡馆。我推开门,老旧的门发出吱呀的呻吟。
十七
谈判一时陷入了僵局。
M紧紧地皱着眉头,L则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喝着咖啡。
翻译一脸镇定,甚至让人觉得他有些像机器人。
红衣主教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不过不知为何,似乎也藏着一股期待的表情。
而非洲的民兵们则在混乱的讨论着什么。民兵代表坐在桌前点了一根烟。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那个…”一个柔柔的女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十分抱歉我的立场给你们带来了困扰…”
M打断她的话,“如果感到抱歉的话就放弃你的坚持,来和我们会面。”
翻译没有等到小野发言就抢先回答道:“抱歉,小野女士已经选择了相信她的国家,这与你们不同,这是十分高尚的行为。”
红衣主教无比鄙夷的回答:“唯有追随上帝才是唯一的真理!我们都知道世俗的君主是不值得追随的。既然上帝已经在我们面前降下身形,为什么我们一起去膜拜他,却要在这里做些无谓的争论!”
L仍然在试图劝说小野:“小野女士,我认为你的内心还是认同王牌聚会的,否则的话你也不会同意以这种形式进行第一次接触不是吗?”
小野却很快表示了反对,“不,我同意进行这样的接触完全是因为……因为我想要说服你们,放弃个人王牌的身份,不要拥有这种奴役人类的力量……这样是不好的……。”
“可是,”主教又一次开口发话,“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卡牌上的预言,你说的这些后果是无法避免的。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我们不作出尝试呢?”
“听着,我们可没有耐心啊。”一直乱哄哄的黑人一方突然发飙了,“如果你不愿意从那个大笼子里出来,我们就去把笼子打破把你给揪出来!”说着他们切断了连接。
在试图重连失败以后,M无奈的耸了耸肩。
“很遗憾,小野女士。我们的非洲朋友似乎想来点刺激的。并非本意,不过我想我们也该结束这次沟通了。下回见吧,注意安全。”
说着,他也退出了系统。
主教随之也关闭了屏幕。
这边,小野开始委屈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翻译依然面无表情,道了一声晚安以后便径自离开了。
十八
我关上身后的木门,看到的是一家装修风格复古,充满着浓郁咖啡香味的小店。零星的客人在小店里分散的坐着,跟普通的咖啡馆相比,生意说不上更好,但也不差。
我看到店员漫不经心的在刷着手机。于是我走到她面前,轻轻地咳了一声。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几句英文,然后递给我一张价目单。
价目单上大多是些普通的咖啡,幸好在国内不少咖啡店在价目表上也注明英文,这让我基本上都能认得出来。
“cappuccino,please.”
"Do you wanna a cup of King Card?"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低头看了一下,King Card 后面写的是500刀。
“Yes.”我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她不动声色的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半截网址,我毫不犹豫地补完了另一半。
她略微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用不太熟练的中文问我,“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中国人。”
“那太棒了,我不会讲日语。”她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问我,“你是来找M的吗?不是说五张王牌都出现了吗?我还以为我要失业了呢。”
“如果你再把咖啡卖这么贵可能真的要失业了。”
她冲我眨眨眼,说,“我叫珍妮。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M。”
十九
“L,你对他们卡牌上的预言真假怎么看?”M又一次点了一根烟。
“既然预言是四假一真,不如认为都是假的比较好。”
“恩,我希望我的牌面是真的,这样的话我们就掌握了关于所有人能力的情报了,这对于我们规划下一步的行动是很有利的……”
“说实话,如果能力不是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该是哪些了。如果你的是假的,那么大概也是能力和持有者的对应关系为假吧。”
“所以你是不是这样认为,五张王牌里的话或多或少是正确的,但只有一张完全正确。”
“我猜是这样,不然神也太为难自己了。”
“难说啊,神要是不想为难自己,他就不应该开始这场游戏。”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位瘦高的金发女子走了进来。“M,3号联络站的珍妮带来一个自称王牌持有者的中国人,现在正在朝这边赶来。”
M回头对L说,“你看,难度还是在上升的。”
二十
我紧紧跟在珍妮的身后,走过曲折回旋的走廊。一路上我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眼里看到的景色几乎是只在电影里见过的,昏暗的灯光,略有些老旧的墙无不渲染着神秘的气氛。
珍妮似乎察觉出我的不安,冲我温柔的笑了一笑说道:“没关系的,你别害怕。M虽然脾气不好,但是骨子里其实是个好人。”她停顿了一下,“只要你不是在撒谎,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谢谢。”我没有别的话可以来回答她。
我的脑海中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如此轻易的就能见到M本人?
在我的印象中,见到真正的boss往往是要经过许多层的,可是在王牌这个重大问题上,会见的层级反而减少了,这又是为什么?政府的人一定也尝试过接近甚至制服M,那是否意味着他们是否也能够如此轻易地见到M?
或者干脆说,M本来就是他们的人?
在我的思索中,我们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珍妮轻轻地敲敲门,然后推门示意我自己进去。
“祝你好运。”她说。
M正背对着我,靠在椅背上远望着窗外的景色,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在我进门的时候,他慢慢的转过身子来。
“Hello.”(为了方便以下对话请视作英文。)
”你好。“
”欢迎光临啊,额外的王牌。“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额外的,王牌还是五张。“
”我当然知道,不过如果我要认可你是真的,那么我就得承认他们之中有一个是假的。这么一来我们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就会崩溃了。这个代价稍微有些大,所以,作为交换,我希望你能够积极配合,主动把你的王牌的能力告诉我,好让我来判断我们是否有合作的价值。“
王牌能力?王牌并没有能力啊!
不过我大概能猜到这是M的试探,毕竟神究竟给了王牌持有者什么是只有王牌持有者才知道的事情。
”你不必试探我,王牌持有者没有被赋予能力,能力只不过是空头支票罢了。“我强作冷静地回答。
M则突然态度转变了180度,带上了和善的笑容说道:”请不要介意,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其实我也并不相信那些人,但是也必须要探明你的身份。“他招呼了一下,另一个人从房间深处走出来,坐在我的旁边。他端来了两杯咖啡,一杯放在了我的面前,另一杯他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咖啡,但我这里只有这个。我对茶也很感兴趣,只是一直没买过,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买一些来给你准备着。“M热情的说道。
我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美式咖啡苦的有点儿过分。
二十一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到头痛欲裂。
我躺在一张床上,而M正站在我的房间里吸着烟。“很抱歉对你做了这种事,我们也是出于无奈的谨慎。”M说道。
我仔细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你…在咖啡里…”
这时L推门进来。“哦,你醒了,中国人。放心,我们使用的药物是绝对安全的,计量也严格控制了。你要理解我们,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即便你们在咖啡里给我下了药,又能证明什么呢?”
“很简单,”M耸了耸肩,“L会催眠术,我们什么都证明的了。”
“是的。”L点点头说,“我们是同志了。”
我有些懊恼的揉着太阳穴。“说好的持有者都是普通人呢?”
“是普通人。催眠没什么大不了的。”L在我的身旁坐下,“跟我相比,这帮人才算了不起呢。”说着他递过来几张纸。
M也凑了过来。“喔,真厉害啊。”他说着掐灭了烟。
二十二
“主教大人,”一个穿着军装的黑人在视频通话中眉头紧锁,用嘲讽的语气说着,“你知道我们没什么耐心的。请你痛快一点,如果加入的话就点头,不加入的话就摇头。”
“不,将军先生。你要知道你现在是神选中的人,是上帝的使者,你必须要仔细思考才能行动,因为你现在……”红衣主教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够了!”士兵粗暴地打断,“我们的目的是不一样的,你是为了你该死的上帝信仰,我是为了那点儿点儿可怜的力量。不过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还是可以达成共识的,我想这没错吧,主教大人?”
"日本人的选择确实是不对的,不过我们也不应该……"
“好了!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不加入也请你不要再阻拦了好吗?”
主教表情悲伤的朝屏幕外望了一眼,缓缓说道:“愿上帝宽恕你们吧。”
二十三
“战争?”我有些惊愕的喊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别那么惊讶,说白了就是一场恐怖袭击罢了。”M说,“毕竟对方是一群雇佣兵啊,常年过的就是这种生活。对了,日本不是没有军队吗?简直是完美的对手啊。”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L问道。
“既然鹬蚌相争,我们当然要去占个便宜。这可是个机会啊。”M往椅背上一靠,“没准是最后的机会呢。”
“只有我们去的话,也没什么便宜可捞。”
“你真的以为主教不会心动吗?”M笑道,“这帮人狂热起来跟雇佣兵也差不多。”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也一起来,中国人。”
“你们先出发,我会先调查一下美国军方的态度,我尽量让美国军方不要参与进去。”L说。
“谈判你最在行,L,必要时动用你的关系。你真是个可靠的队友。”
“谢谢。”L回答。
二十四
_________________未完_________
立志不太监。已经突破两千粉了啊。真棒(??????) ?
“死神的镰刀挺快的,切水果效率高的不行,下次试试拿它劈柴。”-----------程音。
1.
老死神走了,天岚埋葬了他的骨。
从老死神手里接过的不单单是这把镰刀,还有一个理不清的烂摊子。诸神准备用凡人玩一个游戏,需要一位死神来当裁判。
天岚想的却是:“你们这些高位神想要玩扑克,扯上我干什么。”
他们有着最奢华的神殿,最虔诚的信徒。自以为被给予福泽的世人战战兢兢的从他们的庙宇走过,一步一步三拜九叩首,留下血痕。没人祭拜死神,但每天都有人用炽血朝圣。
他们自称是诸天最高贵的神祇,世人尤为敬仰,称他们为“福音”和“救主”。
天岚当上死神才三天,就被这帮自诩高位的神团团围住。他们应该是第一次来到天岚清冷的神殿,门前摆的是历代死神的头骨。
这哪里比得上高位神门前金碧辉煌的神像,刻满了世人崇敬的雕文。他们对天岚的神殿嗤之以鼻,若不是有求于他,连半步也不会踏足。
他们以为典管亿万生灵之死的神也许是当裁判的好手,天岚自然无话可说。天岚扛着镰刀向诸神笑笑,然后佯作欣然应允。
他这样想着:
“把凡人当玩具,还要悲天悯人的要人敬仰。
人的心里如果住着信仰,那神一定是心脏病。”
2.
听老死神说,太古时期,死亡还是一件高尚的事情。人的灵魂脱离肉体的拘束和禁锢,迈向虚无缥缈的神界,获得超脱和永生。
天岚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人贪恋活着的感觉。就像人界的毒品一样上瘾。所以死神历来会变得面目可憎,遭人厌恶。
大概诸神也是看重了死神是个对凡人很有威慑的符号,天岚才能如此“荣幸”地被选作裁判。
在人间呆了两个钟头,梦神终于传来了她的神笺。
梦神被吩咐要让所有世人同时做梦,让所有人梦到神的游戏的规则。天岚听到梦神说这件事的时候难得的提起了兴趣。
天岚问,你说,要是有人半夜不睡觉,还怎么做梦?
她忙着编织梦境,暗金色的光纹在她双手间舞动。过了半响她才理天岚说:“强制睡着。”
他又问,要是有凡人半夜驾驶着机动设备睡着了,怎么办?
她答:“上面说了,没撞死是生命神的工作。撞死是你的工作。”
不过现在看来,高位神应该有更加精细的规划在运作着。因为这两个小时天岚没有被指派任何工作。
梦神的神笺很有个人风格,花纹起码是天岚没能理解到的艺术层次。是鱼,月亮和风的混搭。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是游戏的规则。
神召集所有地球人灵魂于梦中,每人分发一张牌。
牌只有普通牌与王牌两种,普通牌的牌面无任何信息,每张王牌上写着不同的预言,并且只有一张王牌上的预言为真,
王牌由5个智力正常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若他们五人于同一地点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将成为他们的私产,
此五人彼此并不知道自己以外另四个人的任何信息。
规则太长了,天岚没有耐心读完。他给老死神打下手的时候耐心就很差,当了死神之后就更耐不住性子。
他突然想到要是梦神给某个凡人托梦,那个凡人听梦神絮絮叨叨了好几分钟,突然不耐烦地跳起来破口大骂,说一句“少废话,你算老几!”
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3.
天岚负责给被选中当王牌的人提供有限的信息,并且保证整个游戏有序进行。高位的诸神说,天岚有权执行死亡,对于任何有碍规则的人,以及神。
梦神的神笺上还写了这帮王牌的各种信息,包括名字,身份,住址等等。天岚天岚花了点时间理清这帮凡人。
外面传来了急躁的鸣笛声,不时闪过几缕火光。
人界已经大乱,这是理所应当。人的嫉妒,傲慢,贪婪,恐惧,种种情绪和劣根会因为集体的一场大梦而爆发。信任本来就是很脆弱的东西,比生命坚固不到哪里去。
现在,没准厄神正在玩得起劲呢。
世人不幸,诸神历历在目。
神爱世人,所以降罚于世。
这些与天岚无关,他现在专注于本职工作。
“先找第一个…我看看,名叫程音,女。二十二岁。嗯,原定还有十五年可活。”
天岚心想,竟然是窝十五年后的工作目标,不知道这个指标会推后还是提前。
他飘到了那个女孩的身旁。
“是你吧,小姑娘?”
女孩忙着收拾行李,应该没听到天岚喊她。
“是你吧,小姑娘?”
女孩依旧不为所动。
天岚才意识到天岚没有解除神魂的形体,凡人是无听无视他的。他只好褪去身上浅褐的雾霭,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她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翻倒。
天岚不紧不慢的翻动着手里的神笺,一遍扶着她的椅子说。
“你们凡人管这种叫什么?吓得说不出话来是吧。那就先别说,点头就行。”
“程音?”
她点头。
“女?嗯,应该是。”天岚自问自答。
“二十二岁?”
她摇头。
天岚皱皱眉头,又反复看了几眼梦神的字迹。
“哦,不好意思,今天是你生日。是这样的,我是死神,身上不揣蛋糕。你要是觉得兴致来了,可以唱两句你们人界的那个生日歌。”
4.
程音呆住了,她看着面前头发蓬乱,身材纤弱的男人就这样幽幽地飘在空中,手里攥着把修长的镰刀。
如果说不久前的那个梦让她震惊,面前的男人几乎让让她崩溃。
程音没法组织语言,却也相当争气的没有发出哪怕一声尖叫。经历过那场梦之后,她开始相信面前的男人是真正的死神。
她听着这位死神念叨了几句,终于问出话来
“我的牌上说如果五个人不能凑齐,世界就要毁灭,这是真的么?”
死神面无表情地摇头说:“不知道。虽然上面一直强调70亿比5,让我稍微降低游戏难度。但绝不会是以这种作弊的方式。”
上面?上面是哪里?她没来得细想,就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她想了想问:“我有权知道其他四个人的大致位置么?”
“没有。”
死神伸出左手来,纤瘦的指节干瘪的像是一节枯木。
他说:“这才是降低难度的方式。从五根手指里随便选一根,对应着我的眼睛,双手,镰刀,双脚和心脏。我会分给你这一部分力量,让你稍微有点胜利的希望。”
“随便选?我不能知道哪根手指对应的是什么么?”
死神摇头。
程音只犹豫了片刻,选了无名指。
死神把镰刀轻轻一震,分出一道朦胧的残影,随手把那残影丢给她。她跳起接住,那东西在她手里轻若无物。
死神渐渐被一团淡褐色的雾霭笼罩,霎时消失不见。
5.
程音拿着的恍若镰刀的影子,在手中是一团黑色的烟影。
其实程音有点好奇,自己的选择到底有没有意义。是无名指真的对应着这把镰刀,还是死神真的只想给镰刀,而与自己的选择完全无关。
这镰刀太轻了,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分量。程音试着稍微挥动,空气中被刀刃划过的地方就像是被隔开了口子,暗黑色的浓雾如同血一样汨汨的从裂隙中流出来。
她吓得退后两步,过了良久那团雾气才渐渐消弭。
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的?
程音花了许久的时间来打量这把镰刀,实在是发觉不出来这个又长又轻的东西的使用价值。
没准能用来削苹果。
如果用这把刀去砍墙壁,就会感觉砍到了棉花糖一样软糯的东西。刀刃所到之处墙上会渲染一团团叠加的墨迹,不断有黑色的残渣从墙体上片片剥落,像是转眼间要坍掉。
但如果把刀拿开,墨迹会急速的褪去,墙又会完好如初。
估计连苹果也削不成。
更加奇诡的是,如果程音用手轻触刀刃,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像是在摸一端光滑的瓷片。但是用刀刃触碰衣物,衣物就会跟墙一样凋落。
程音盯着镰刀看了良久,心中暗道:“这东西,不会是拆迁办的吧。”
窗外是直升机螺旋桨不停歇的嗒嗒声躁动着空气。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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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未完待续。睡觉。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拿到王牌的有四个是北京人,一个在外地,
时逢两会,他堵在入京的高速上,错过了会面。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四名持有王牌者已经相识,他们找到到了第五个人的微信号,
“没有敬业牌,别问了。”
第五个人把他们拉黑了。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四名持有王牌者找到张召忠,问如何找到第五人,
“找到这第五个人啊,很容易,只要他家别着火就行”
第五张牌化为灰烬。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拿到王牌的四个人已经会面,一个人致力于支持同性恋婚姻,一个是女权斗士,一个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一个认为反对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
第五个人走进了会场,拿着小米手机,
四个人认为,与其和这样的人一起统治地球,还是让地球毁灭吧。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拿到王牌的四个人在寻找最后一个中国人,
他们通过google邮箱向他发了邮件,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邮件没有送到。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拿到王牌的五个人之中,有一个程序员,一个产品经理,
他们宁可地球毁灭也不想合作。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第五个拿到王牌的人拥有独特的信仰,
他认为自己不配拥有这张牌,应该把牌留给他。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第五个人拿到王牌的人被杀了,
凶手:明明是我先...
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写道,“五百赞后公布联系方式,放照片”。
2016.4.11更新
一、
又有人死了。
自从“神”的游戏开始后,到处都在死人。
王牌由5个智力正常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若他们五人于同一地点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将成为他们的私产
这便是神的游戏规则,也是许多人丧身的缘由。
世界各地都冒出名为“自由”的组织,他们由不同年龄,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组成,目标只有一个——找出持有王牌的人。
起初这组织只是为了找出王牌持有人并劝导他们放弃王牌,可后来这目标渐渐扭曲,凡是有王牌嫌疑的人他们全部抓起来,拷问然后杀掉。
宁可错杀万人,不可漏掉一个,这是他们组织的口号。
全世界报导的死在他们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可没人有办法,他们人数众多,又极为团结,isis在他们面前也只当是个小皮球,随便踢着玩。
当然,那是在isis被他们干掉之前。
而这,仅仅是三个月的工夫。
我站在窗台边,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不由得赞叹神的高明,这游戏规则足以让人类自己玩死自己,他只用喝茶看戏就好了。
我从口袋中掏出卡片,看着上面写的:如若一年后五位王牌者未能聚齐,地球将会毁灭。不禁笑出了声来。
没错,我便是王牌持有者之一,而这是“神”的游戏规则的下半段
每个王牌持有者都会知晓一个预言,以及拥有一项特殊能力
一阵争吵将我自思绪中拉回现实,我知道我该走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天空,这座城市的天特别蓝,是我这三个月亡命生涯以来,看到过最蓝的天。
可之后,这天会不会被染成血红呢?
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乱想,拖着行李走出了公寓,还有一个小时“自由”就会派人血洗这座城市,屠杀那些还安逸的享受着日光的无辜者们。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很简单,我的能力,是顺风耳。
二、
“司令,杨大帅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程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是。”
“他妈的!”士兵刚刚退下,程磊便一脚将桌子踢翻:“聂荣,你说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杀了多少人了?结果他妈现在连一个王牌者都没找到!”
“司令,您别着急嘛。”聂荣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递给程磊:“我们是为了人类,这般伟大的事业,是急不得的。”
“对,我们是为了人类。”程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可你说说我们现在都杀了多少人了?这不是背道而驰吗!”
“诶,司令,另可错杀一万,不可漏掉一个,这不是你说的吗?”聂荣微笑着放下酒杯,将整个人都贴到了程磊身上,大腿有意无意的摩擦着程磊的根部。
程磊低头看着眼前名叫聂荣的尤物,不仅身材窈窕长相甜美,还精通各种知识,智力超群,这样的女人贴在身上,哪个男人不心动?
可程磊不是一般的男人,十几年刀尖舔血的日子令他明白,这越是优秀的女人,越是碰不得。
“行了。”程磊将聂荣推开,往后退了一步:“我觉得我们还是该冷静一下,停止行动。”
“停止?可我们连一个王牌持有者都还没找到啊!”
“话是这么说。”程磊将视线自聂荣故意露出的胸脯上移开:“可是...”
程磊话还没说完,聂荣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堵住了他的嘴巴。
程磊刚想躲,却觉得聂荣的嘴巴像是有魔力一般,抽去了他的灵魂,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化作了一摊摊糖水。
“司令,现在呢?”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漏掉一个。”程磊说罢,便大步走出了房间。
“嘿嘿。”聂荣一边笑着,一边掏出了个东西塞进嘴里:“大帅啊,你快跑,跑的越久越好,要是没人死了,我这能力还怎么养的起来啊~”
那塞进聂荣嘴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才割下来的新鲜人舌。
三、
格陵兰。
丹麦政府早就完蛋了,现下的格陵兰已成了“自由”的占有地。
冷风呼啸着刮上屋顶,似是要把穿着背心的阳太割成碎片。
此时气温已是零下十三度,阳太身旁的独臂狙击手穿了两件大衣才堪堪抵住寒冷。
“准备好了吗?”阳太用手背抹去粘在胡子上的酒:“干完这群鳖孙我们就下楼喝酒去。”他虽然老了,可这并不代表他弱了。
一旁的狙击手点了点头,立即进入了状态。
“11点钟方向,2km,5人。”
“12点钟方向,1k5百m,3人”
“2点钟方向,1km,4人”
“10点钟方向,3km,1人”
......
“12点方向,300m,最后一人——搞定!”阳太兴奋的吼出最后两字,将身旁的一瓶酒递给了狙击手:“陆斗,你枪法真特么神了!”
陆斗侧身用右手接过酒,仰头一口饮尽:“可惜这千里眼没长在我身上。”
“所以我们才是一个组合嘛!”阳太大笑着回应,伸手又抓来一瓶酒喝了起来。
“得了吧,你年龄够当我爸爸了。”陆斗将枪收好:“现在图勒的“自由”人全被干掉了,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喝酒啊!”阳太指了指身旁的箱子,这屋顶上,已溢满了酒味。
“我跟着你,不是为了和你喝酒的。”陆斗站起身来,看向远方,冰山上的雪正被太阳照的闪闪发光。
半晌,陆斗才又开口道:“阳太,你相信预言不?”
阳太握酒的手顿了顿:“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就问问。”
“唉,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预言命运什么的,那不是扯淡吗!我告诉你,要是真有人敢预言我,我定要用瓶盖子塞满他的屁眼!”说罢,阳太将手中的空瓶子扔下了楼,哗啦一声摔的粉碎。
“所以王牌上的预言你也没看吗?”
“没看。”
“那最好一直都别看。”陆斗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楼下走去:“走吧。”
“诶,你走哪里去,妈的,等等我啊。”阳太从身旁又拿了两瓶酒,才快步跟了上去。
“你记得我这手怎么没的不?”
“记得,当年我执意要血洗那黑窝,结果把你也卷进去了,怎么?我先说,要手没有,要酒倒是有一堆。”
“当年我义无反顾帮你,现在希望你也能帮我。”陆斗没有理会阳太的俏皮话:“跟我去中国杀了“自由”的司令,然后拿上你的王牌去和其他四个人统治世界。”
“唉,先不说我想不想统治世界,当初我们是逃亡到这来的,没钱没权,我们靠啥去中国?”阳太话音刚落,一阵强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便自上而下席卷而来,阳太抬头看去,一架直升飞机正停在他们头上。
“靠!!!”
“可我没说我就不管我的小弟些了啊。”陆斗转头冲阳太笑了笑,一句话涌上喉间,却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至于那被咽下去的话,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有天晚上陆斗偷偷看了阳太的王牌,那上面赫然写着:
你将杀掉你最好的朋友。
四、
所有的政府都玩完了。
或者说,所有的政府都被统一了,名字叫做“自由”。
我开着车,听到新闻里“自由”总司令的讲话,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上一次哭,还是在四个月前啊。
那天,我亲眼看着父母亲被极端分子活活打死,而我却自己逃了。
明明拿着王牌,拥有超能力,却放着双亲的血仇不抱,四处逃亡。
按理说,我早该放弃了,我在这世上已没有任何牵挂,可我不知是求生的本能,还是那可笑的统治世界的希望,让我麻木的活到了现在。
哪怕全球都已经沦陷,哪怕由于我自己的疏忽和愚昧,所有“自由”人都在通缉我,可我还是像只蟑螂一般,东逃西窜。
窝囊!真他妈窝囊!
我一脚踩住刹车,嘶——车轮在湿路上打滑着前进,差一点翻车。
砰!我将车门踢开,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点点细雨不断亲吻着我的颈脖,像是母亲的眼泪,只不过眼泪是滚烫的,这雨,却是凉彻心扉。
其实这荒郊野岭也是挺漂亮的,大山连绵不绝,草地开朗平阔,又正值春季,满山遍野的花开,灿烂的令人挪不开眼。
可我却只觉得恶心。
我开始觉得一切都很恶心,山恶心,草恶心,花恶心,雨恶心,我恶心,只要还活着——
就真他妈恶心!
胃已经空的来只剩酸液,可我还是停不下来,只是一个劲的吐着。突然,我耳朵察觉到了异样,我连忙起身准备发动车子,却已经迟了。
好几个戴着口罩的人冲了出来,最快的那一个,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
其实只要我一狠心,一踩油门,撞死这几个狗娘养的,说不定也有逃脱的机会。
可我他妈还是在想着逃啊!事到如今,我还是麻木的一个劲只知道逃!逃!逃!窝囊!孬种!鳖孙!恶心!
如果我还是个男人,就该和他们拼了。
想到这里,我挣脱那人的束缚,用手按住他的脑袋,用尽全身力气便往车门上一撞。
我一脚踢开他瘫软的身子,跳下了车,一拳便向最近的那人打去:
“来啊!你们来啊!杀我啊!来啊!来啊!来啊啊啊啊啊!”
砰!我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五、
眼镜蛇爬过丹尼尔的腹部,丹尼尔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这是丹尼尔最爱的睡觉方式——脱光衣服躺入蛇堆中,任由冰冷滑腻的触觉遍布全身。
“行了,别睡了。”丹尼尔将最后一条正缠着他根部睡觉的蛇拿了起来,丢进了一旁装蛇的箱子里。
清晨的阳光使本就白皙的丹尼尔看上去有些透明,像是若影若现的幽灵。
“这太阳一点都不暖和啊。”刚穿好衣服的丹尼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刚来的时候,这没完没了的寒冷湿气差点要了他的命。
“谢啦。”收拾好行装的丹尼尔用蹩脚的中文对刚出门劳作的老人说道。
再怎么说对方也给他提供了一个住宿,哪怕只是院子里的一个破烂的小棚子。
“你准备去哪里啊?”他没想到老人竟然回应了。
丹尼尔用手指了指前方的森林:“穿过去。”他虽然说的不太好,可二十年来流浪探险的生涯使他不仅身体健壮,精通各种奇怪邪术,也令他能听懂几乎任何一种语言。
见老人没有回应,丹尼尔便背上行李和蛇箱向前走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只是冥冥中总觉得,只要他继续走下去,便能找到答案。
这是丹尼尔的人生信条,他的一生都在行走,他路过很多地方,也拥有过很多身份,有人叫他蛇人,有人叫他先知,更夸张的是,一次他路过一个小村庄,那里的人竟将他视作神灵。
他向来将这些称号当作笑料,因为他是个无神论者。
可一个无神论者,却梦见了神,还被神选中了。
真是讽刺啊。
所以,虽然丹尼尔察觉出了自己的超能力,可他还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觉得一定是有人在捣鬼,这一切,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所以丹尼尔选择行走,凭借着自己的直觉走,他相信只要他一直走下去,总能找到答案。
不知不觉中,丹尼尔已然走到了森林前,他刚准备一脚踏进森林,却听到背后有人叫到:“等等!等等!”
丹尼尔回头,才发现是那位为他提供住宿的老人,此时老人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怎么了?”丹尼尔上前将老者扶着,这老人家如此着急,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这森林,他,他,去,去不得啊。”老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靠着丹尼尔才勉强站住:“这,这里面的气,有毒,人,人只要,进,进去,就会中毒,就会死,年轻人,去,去不得啊。”
听完老人的劝告,丹尼尔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接着,他拍了拍老人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在老人吃惊的目光下,丹尼尔转身走进了森林之中。
许久,老人自吃惊中回过神来,这才猛然发现,他和这小伙打交道的一天一夜里,小伙好像从来都没有呼吸过。
六、
走廊里一片漆黑,看不见手。
聂荣光脚踩在地板上,脚下的冰冷似是在灼烧一般。
严寒一遍又一遍侵蚀聂荣的身体,聂荣没穿衣服,被冻得瑟瑟发抖。
“火。”聂荣低声道,她就快被冻死了。
哗!说来也奇怪,随着声响,聂荣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一支火把,将周围的空气也烤的炙热。
聂荣欣喜若狂,伸手便去抓火把,可就在手触碰到火把的那一瞬,一个陌生人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近得来可以感受到对方冰冷的呼吸。
而聂荣清楚记得,这脸的主人是她昨天刚杀的,失去眼珠的空洞里血流如注。
“啊!!!!”聂荣转身便跑,可那脸仍是紧追不舍,十米,一百米,两百米,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聂荣以为摆脱了那脸之后,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聂荣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想继续向前跑,整个走廊便顿时亮了起来,一座尸山出现在了聂荣面前。
而刚才绊倒聂荣的,正是个断了的大腿。
聂荣被眼前的景象彻底吓傻,接着,那脸又突然出现了。
聂荣刚想跑,却被一只手死死掐住咽喉,动弹不得。
“呼,呼,呼!”聂荣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又做噩梦了。聂荣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时时针刚好指向早上五点。
同样的噩梦,同样的时间,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聂荣爬下床,为自己兑了杯咖啡,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不禁苦笑道:“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聂荣知道自己做噩梦是活该,她的能力是嘴巴,除了通过接吻魅惑他人外,就是可以通过吃来提升自己。
吃哪补哪,还必须吃人的,为此,聂荣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百姓,做噩梦算是便宜她了。
“哈——”聂荣伸了个懒腰,转身走进程磊的房间,俯身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程磊。
“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去帮我把衣服拿来,顺便叫人把早饭准备了。”
“是!”说罢,程磊一个鱼跃下了床,以最快的效率去完成聂荣给他的任务。
程磊已经是聂荣的人了,也就是说,整个“自由”也都是聂荣的囊中物了。
可聂荣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失败了。
她辛苦筹备了许久的计划,却在最后一步失败了。她跟踪了杨大帅那么久,却在终于准备动手抓他的时候,被他跑掉了。
好不容易世界都是“自由”的天下,是她的天下了,可这猎物竟然是人间蒸发了。所以,真正令聂荣痛苦的不是那无休止的噩梦,而是失败。
她不能接受失败,哪怕一次都不行,因为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她卡片上的预言又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失败太多,你将在梦中被杀死。
七、
“啊!”我惊恐的睁开眼,发现上半身已然湿透,看样子是被冰水弄醒的。
手脚仍被绑着,我死命挣扎,可绳子只是越来越紧。
“终于醒了吗。”一个粗犷雄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外国口音,应该是印度人。
我在地上来回翻滚许久,总算是勉强站了起来,
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四周简单的摆了些家具,看样子是被人改造成居所了。
而就在山洞的最深处,坐着一位高大魁梧的黑人,身旁站着劫持我的那几个口罩男,其中一人额头上裹着纱布,想必是被我打伤的那个可怜鬼了。
“你是?”我试探着问道。
“我叫萨布拉,在中国生活十年了。”
“哦...”这友好的回答配上这诡异的气氛使我倍感尴尬:“那...为什么要抓我?”
萨布拉比了个手势,几个口罩男便一窝蜂朝我走来。
妈的,又要被打了?我刚做好挨打的心理准备,这帮人却温柔的帮我解开了绳子。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搞得有些发懵:“这...这是?”
“我和你是朋友,放心,他们不会害你的。”
朋友?你也太自来熟了吧。“那...这几个人是?”
“他们是被我救出来的孤儿,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扯去了舌头,所以都是哑巴。”萨布拉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放心,他们对我都绝对忠诚。”
怪不得之前我没有听到异样他们便顺利的接近了我:“那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和你联手对抗‘自由’,顺便保护你。”
“保护我?”
“对,就是因为你自己的疏漏,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是吗?”
萨布拉的话使我心一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我虽不想再面对这件事,可萨布拉说的却又完全属实。
曾经的我,自以为可以信任很多人,便将持有王牌的信息告诉了妻子。可谁知妻子转身便将这事告知了她最好的闺蜜:聂荣。
接着,聂荣杀了我的妻子,进了“自由”。
“抱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只是一个平民啊。”
“唉,看来你不信任我啊。”萨布拉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上面的“王”字十分醒目:“我也是王牌持有者,能力是,”萨布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继续道:“杨大帅,我们是盟友啊!”
八、
中缅边境,瑞丽。
中国是“自由”势力最大的地方,缅甸是“自由”势力最小的地方,这边界处,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带。
就在此时,瑞丽一个地下酒吧里,正聚集了一大堆人,他们将这地下酒吧又扩建了几倍,才勉强让所有人都挤进来。
这里一共挤了一千人左右,这一千人中,既有军人,科学家,神学家,黑老大,也有普通的老百姓。
这一千人几乎涵盖了世界上所有的职业,这么多迥异的人聚在一起,其目的又是出奇的一致:反抗“自由”,反抗“神的游戏”,弄清楚现下发生的一切。
酒吧昏暗的厅堂内,几人正围坐在一张圆形木桌上,似是这群人的领袖。
“‘自由’的势力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会很麻烦。”一位穿着军装脸带伤疤的中年男子沉声道。
“我们虽然有上好的武器师和科学家,但人手和资源都不足,仅靠我们,打游击战可以,若被发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回答的是位女士,雪白的研究服和她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打不赢。”这次说话的是位老人,刺鼻的酒味使他咳嗽不断:“如、如果,咳咳,真的想赢,只有一个办法,咳咳,那就是和,和王牌者们合作,咳咳。”
“合作?”穿军装的男子有些不悦:“然后帮着他们统治地球,我们自己变成奴隶?老头,我们反对‘自由’的同时,也是反对王牌者的,这点,你不要忘了。”
“我没忘,咳,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如果不合作,我们只有死的分。”一直没有说话的青年回应道:“我们只有依靠神的力量。”
“神?”这个字让军装男子火冒三丈:“你研究了那么多年神学,你也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大家都会做同样的梦?这四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青年的分贝也高了起来:“是,之前我也觉得世上没神,可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他妈的怎么用科学解释!?”
“你!”军装男子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打人。
“行了!这像什么话!大难临头还搞内讧?坐下!”研究服女子厉声喝道,待军装男子坐下后才又开口:“其实,合作这词用的不好,确切的说,是利用。”
“利用?”
“对。”老人点了点头:“现在,咳,我们已经可以,咳,仿制出王,咳,王牌。”
“仿制!?”
“是的。”女人推了推眼镜:“秦珮!”
“到!”一位穿着警察制服,身材窈窕的女人走到了桌边,漂亮的外表下,是毒蛇缠身般的危险。
“这...!”久经沙场的男子很快便嗅出了这秦珮身上的危险,“杀手?”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秦珮冲着男子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个带有“王”字的卡片,和杨大帅他们的卡片几无二致:“在下秦珮,王牌持有者,很高兴见到大家。”
九、
距离一年之约还有7个月。
“自由”的势力越来越大,对王牌者的搜捕也愈渐加勤。
而关于王牌者的信息也逐渐被曝光出来,知晓预言,拥有超能力,五人之中有一个叫杨大帅的。
阳太在阿斯塔纳的酒店听到这则新闻时,笑的快合不拢嘴:“诶,陆斗你看,还真有人那么快就暴露了,而且,还叫了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哈哈哈。”
“你就只会那么一点中文,还好意思嘲笑别人,万一这名字有深层的含义呢?”陆斗依旧板着脸,一边说着,一边擦着枪。
“哎,你个闷葫芦,就不能开心点?”阳太将一瓶酒扔到陆斗身旁:“来来来,边看新闻边喝酒,你也乐一乐嘛!”
陆斗小心翼翼的将狙击镜上的灰擦掉,伸手拿过酒瓶,用牙齿咬开:“酒可以喝,但我不想乐。”
“行行行,听你的。”阳太叹了口气,继续看着电视上滚动播放的关于杨大帅的消息。
啪!突然,电视屏幕变得一片漆黑,吓了阳太一跳,随即,一段字出现在了屏幕上。
各位,我是杨大帅,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十恶不赦的王牌者之一。
今天,我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一定要将事情告知大家,王牌者都能知晓预言,所以,虽然“神”说王牌者聚集后可以统治世界,然而只有我知道:
七月之后,王牌者如若不能聚齐,世界便会毁灭。
这是我知晓的预言,也是唯一能告诉大家的东西。
这段文字在屏幕上足足逗留了五分钟,而且交替用中英两种语言呈现,够阳太看上好几遍了。
“这...”阳太的表情有些凝重:“操他妈的,这傻逼不知道预言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发生吗。”
“那也只是你的看法。”一旁的陆斗停止了擦枪:“阳太,这下怎么办?”
“喝酒啊!还能怎么办!”阳太说罢便抓起一瓶酒来,仰头便想喝完。
突然,阳太的手滞在了半空,接着,阳太眯眼看向窗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怎么了?”陆斗站了起来,他知道能让阳太严肃起来的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有人来了,该走了。”阳太将酒瓶放下,从角落的箱子里拿出了两把枪,又用背包装了些食物和水,背在了身上。
“走?‘自由’来人了?不可能啊,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陆斗也跟着收拾起东西来。
阳太声音中透着一股血腥味:“不是‘自由’,是我们的老朋友。”
十、
我帮着萨布拉将洞里最后一件东西放到车上:“搞定了。”
“好,上车。”萨布拉点了点头,将车子发动。
三辆车一并行动,还真够低调的。
“萨布拉,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分开走吧,这三辆车....”
“你跟着我一起查过了,这片局域根本就没人。”
“没人是没人,可我们入侵了‘自由’,暴露了地址,很快就会有人过来,那时候三辆车并行,太显眼了啊”我爬上车,一边说着,一边将安全带系好。
“如果他们真要来,就算是一辆车也会立马被发现。”萨布拉冲我笑了笑,“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立马离开这里。”
轰!萨布拉一脚将油门踩死,我从未想过这看似笨重的越野车竟被改装上了如此强劲的马力,夸张的推背力将我死死按在座椅上,呼吸困难。
“呼——”我从推背力中缓了过来,“萨布拉,可真有你的。不过,我们这下去哪呢?”
“去哪?这还用问吗?”萨拉布一扫之前的严肃沉稳,像是换了个人般:“当然是去我的老窝!”
“你的...老窝?”我被萨拉布的回答震住了。
“哈哈哈,抱歉之前骗了你,那些人不是我救出的孤儿,他们就是我的手下,舌头,也是被我拔掉的。”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萨拉布的回答令我感到恐惧。
“我确实在中国待了十年,不过,是以军火贩子的身份。”萨拉布转头冲我笑了笑:“你别害怕,我老窝里还有百来号手下和最先进的武器,跟着我,很安全!”
我摸了摸下巴,确认还在后才松了口气。军火贩子!这对我而言从来只是活在银幕上的东西啊!
我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萨拉布抢先开口:“对了,还有件事我必须给你说。”
“你说。”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严肃。
“我的预言,是关于‘神的游戏’的规则的,也就是那段‘五位王牌持有者碰面后能统治世界’的话。”
“恩。怎么了?”
萨拉布转头看向我,眼神凝重:“预言上说,这段话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十一、
月亮被挡在了云层外,森林里充斥着雾气。
丹尼尔从地上爬了起来,远处传来狼嚎,他有点后悔进森林里来了。
他以为这座森林的危险只有毒气,可现在才发现,这森林里能要了他命的东西,实在太多。
丹尼尔将散落一地的行李又装了起来,蛇箱也打开了,好几条蛇都跑掉了,丹尼尔感到心痛不已。
可现下已经没有时间再心痛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休息点,他很可能被野兽吃掉。
“嗷——”狼嚎声再度响起,距离越来越近了。
“啊!”丹尼尔刚想走,却觉得大腿处钻心的疼,连忙掏出手电筒,才发现一根绿色的针刺了进去。
“Fuck!”丹尼尔颤抖着把刺拔了出来,接着倒吸了口冷气。
狼王刺,剧毒。
丹尼尔只觉得脑袋一阵晕乎,连站都站不稳。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自己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死去。
求生的本能催促丹尼尔继续前进,仿佛走出这片森林,体内的毒素就会自动消失似的。
啪!丹尼尔腿一软跪到了地上,便索性四肢并用爬着向前走去。
四周的树枝相互交错,织成了一张黑色的网,悬在空中。
渐渐地,丹尼尔觉得那网不断下降,直至把他裹了起来,严密地透不过气。
“呼,呼,呼。”丹尼尔脸涨的通红,大口喘着粗气,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前方突然出现了千军万马,各个手持利刃。
丹尼尔正想尖叫着后退,这才发现那不是人,只不过是黑暗中的树干。
啪!丹尼尔手一软,靠着手肘支撑,人才没有趴下去。
接着,血腥味涌上喉间,丹尼尔没忍住,发狂的吐起血来。
死亡的恐惧再度袭来,丹尼尔只觉得咽喉似是被人掐住,喘不上气。除此之外,一阵剧痛突然传向心脏,终于,丹尼尔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奇怪的是,丹尼尔没有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而是被一双手接住了。
“可怜人。”这是丹尼尔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一颗冰凉的东西被塞进了嘴里,无边的黑暗紧随而至。
十二、
“一百七十四,一百七十五.....两百零一。”聂荣笑了笑,接着又点燃了第二百零二根香烟。
聂荣已经三天没出过房间了,心烦了就抽烟,抽烦了就数自己抽了多少根香烟。
她本以为让杨大帅跑掉就是最大的失败了,却没想到杨大帅竟是公布了预言的内容,引起民众的反抗和成员的动摇。
虽说神说这预言只有五分之一的可能性,但对于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足以击溃所有心理防线。
就像聂荣仍每天恐惧做梦一般。
聂荣知道现下“自由”需要她,出现动乱的地方数不胜数,光镇压失败的便有好几十处。再这样下去,连总部也可能受到威胁。
但既然有所行动便可能失败,那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失败了?聂荣将第二百零二个烟头扔到地上,苦笑了起来。
局势实在太复杂,她不仅要维持“自由”的稳定,还要对抗反对“自由”的组织、支持“王牌”的组织,两者都反抗的组织,以及“王牌”者们。
而她自己,又是一个持有王牌的人。
她明白如果继续撑下去,“自由”迟早会变成强弩之末,除非她能够证明杨大帅的预言是假的。
可怎么证明呢?从现在开始让地球停止发生一切自然灾害?她聂荣明显没有那本事。
“砰!”正当聂荣一筹莫展之际,门突然开了。
“谁他妈不要命了!?”聂荣抓起烟灰缸便向门口掷去,啪的一声打在程磊抬起的手臂上,鲜血如注。
“抱歉,”程磊一边鞠躬一边说道:“可事态实在紧急,所以...”
“行,你说吧。”聂荣闭上了眼,准备好迎接噩耗。
“我们...查到了王牌者的下落。”
犹如惊雷炸于脑中,聂荣翻身跳下了床:“你说什么!?找到杨大帅了?”
“不是杨大帅,是另一个王牌者,据说是在阿斯塔纳。”
十三、
月光将阳太身前的一滩血照得暗红。
阳太左腿中弹,无法行动,握着枪的手不住颤抖。
还差一步就能出城,可阳太没想到,对手将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这边,实在失策。
阳太从墙后伸出脑袋,想看看敌人的情况,无奈视线被建筑物封杀。他开始有些后悔躲到这里来了,虽说安全,却把自己搞成了个瞎子。现在,他只得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陆斗身上。
嘶——阳太用牙将袖子咬了下来,塞在嘴里,凭着小刀将子弹挑了出来,接着又用袖子将伤口绑住:他阳太,可不是个只会等待的软包子。
乌云升起,黑暗更甚,阳太的千里眼此时已管不上用场,他将注意力全放在听觉上,拖着伤腿无声的前进着。
嗒。脚步声。
阳太连忙躲到拐角处,屏住呼吸。
三秒钟后,一个忍者装扮的人出现在了阳太面前,阳太粗壮的手臂一伸,锁住了那人喉咙。
“唔!”那人还想挣扎,阳太便顺势将其压在地上,凭借着身体的重量将其口鼻也死死捂住。
“操你妈的小兔崽子。”阳太嘲那人尸体上啐了一口,刚想起身,后脑勺却被枪口抵住。
“妈的,真是失策,算了,要杀要剐随你。”阳太心中一寒,不过依旧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杀你妈。”陆斗一脚踹到阳太头上:“我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听不懂?”
“哎呀。”阳太摸了摸脑袋;“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这踹了我一脚,就算扯平了。”说罢,阳太便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陆斗已满身是血。
“忍者砍的吧,有毒吗?”
“没有。”陆斗摆了摆手:“不过倒是真他妈痛,阳太,我们情况不妙。”
“嗯,那老狐狸这次是带足了人的,整个城都被他们封锁了起来,不好跑啊。”
“不,他们的人并不多,封锁城市的,也不是他们的人。”
“啥?”阳太心下一沉。
陆斗将枪收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老狐狸通报了‘自由’,说我有特殊能力,是王牌者之一。”
十四、
吱呀——
两个戴口罩的人为我和萨布拉将门打开,里面是一张桌子和数不清的枪。
“萨布拉,为何你的手下都戴着口罩,莫非你把他们的舌头都拔了?”
“嗯,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把他们都杀了,这样就彻底不会泄露秘密了。”
萨布拉的话令我全身一滞,不敢再往前走。
“哈哈,放心,对待有能力的下属以及合作人,我的做法是完全不同的。”萨布拉看出了我的恐惧,上前拍了拍我的背。
但愿如此吧。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他选择,只有硬着头皮走到桌边,坐在萨布拉身旁。
砰,大门在身后被关闭:“这件屋子隔音的,现在可以放心说话了。”
“你连自己的手下都不信任?”
“用你们中国话说,‘小心驶的万年船’嘛”。
我没再说话,转而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晃眼一看竟是发现好几个以前美军声称还在研究中的武器,看来这萨布拉绝不是一般的军火贩子。
“行了,杨大帅,我们先说正事,把手伸过来。”
我将信将疑的把手伸出:“你要干嘛?”
“用能力给你传输记忆。”萨布拉将袖子挽起,抓住了我的手。
“这就是你的能力啊?”
“准确的说,是能力之一。”
“能力之一!?”萨布拉的话令我震惊:“不可能!神说了我们的能力只有一个!”
“对,我的能力确实只有大脑,但我不仅可以用它传达记忆,也可以用它来窥探记忆。这些都是我练出的用途,对我来讲,他们就是大脑分化出来的不同能力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有电流通过手臂,直窜大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只剩下几个画面和录像,似是看电影一般。
啪!萨布拉将手松开后,眼前的画面和录像便应声而断,短暂的眩晕后,视觉和意识才又重新清晰起来。
“看到了什么?”
“战争,屠杀,血,‘自由’,尸体...尸体...缺了五官的尸体,有的少了眼睛,有的少了舌头...”
“对,现在明白了吗?”
“你...你是说?”我死死抓住桌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的能力是耳朵,我的能力是大脑,这能力应该都和头上的器官有关。而这‘自由’杀过的人,恰恰都是少了五官。”
“所以...”
“所以,这‘自由’应该是被王牌者操控了,王牌者的能力,很可能...是嘴巴。”
十五、
阳光将丹尼尔自噩梦中唤醒,丹尼尔发现自己在一个简陋的木屋里,所有的家具,也都是用木头做成。
“你醒了啊。”一个男人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个茶杯:“来,把这个喝了。”
丹尼尔被吓了一跳,刚想坐起,剧痛却传遍全身。
“你中的毒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先把这个喝了,对你好。”男人说着便将杯子递到丹尼尔嘴边。
丹尼尔看着杯中绿幽幽的水,心下一阵恶心,将头别了过去。
“你不喝这药,毒永远也解不了,信任我喝掉它,还是就这样躺在床上死去,随便你。”
丹尼尔知道自己只有信任男子这一条路可走,狼王刺的毒性他再了解不过,于是便扭过头将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咳咳!”这药入口冰凉,下咽后却似岩浆般灼热,丹尼尔痛苦难耐,连忙呻吟道:“水,水。”
“不能喝水,扛过去。”男人坐在丹尼尔面前的椅子上,口气冷漠。
丹尼尔全身不住冒汗,许久,待痛苦感减轻之后,丹尼尔才又开口,语气虚弱:“这...这是哪?”
“还能是哪,当然是那片林子里啊。”
“不可能!”丹尼尔扭头看向男人,眼神里满是惊讶:“这...这林子,一般人怎么可能进,进来?”
“谁说我是一般人呢?”男人冲着丹尼尔笑了笑。
“那...那你也是王牌持有者?”
“不是。”
“不,不可能,如果不是王...”
“好了好了。”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了丹尼尔的话:“确切的说,我曾经是。”
“曾经!?”丹尼尔的嘴张大到快要脱臼。
“你以为神只是突然的心血来潮?这游戏早都有了,只不过具体的规则改变过罢了。两百年前,我也是王牌持有者之一,能力和你是一样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倒了杯茶。
“两,两百年前?”丹尼尔不停摇头:“不,不可能,人怎么可能活两,两百年。”
“等这次的游戏结束后,你就明白了。”
“不,你是个疯子。”丹尼尔不顾疼痛,咬牙挣扎着坐了起来:“我不相信你,我要走。”
“唉。”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将丹尼尔又按了回去:“你不相信,那我问你,你卡牌上的预言,是空白对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也曾是空白。”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王牌,背面写预言的地方空空如也:“躺好,这游戏还有你们太多不懂的地方,你是想糊里糊涂的被规则玩死,还是想听我讲?”
丹尼尔看向男人的眼睛,一阵威压当即扑面而来,令丹尼尔全身一震:他上一次感到这样的威压,是在梦里看到“神”眼睛的时候。
“听你讲。”
十六、
“你在焦躁。”我将一摞资料甩到萨布拉面前:“这是几个月来‘自由’的动向。”
“可以嘛,都能听出人的情绪了。”萨布拉接过资料翻阅起来。
“代价是耳朵痛了好几天。”我喝了口水:“能推测出很多东西,但找不到弱点。”
“哦?你说说看?”
“所有的五官都是送往高层,‘自由’是被王牌者操控不假,可究竟哪一个是王牌者就不得而知了。”
“从行动上可以看出,他们之前是故意放我跑掉,以此来达到获得更多五官的目的。”
“他们没有急着找到王牌者,说明并不知道世界会被毁灭的预言,而不管我们能不能碰面,他们都已经统治了世界。”
“所以我怀疑,他们在不知道世界会毁灭的前提下,依旧搜寻王牌者,一是稳定民心,二是想抓住王牌者,吃掉器官以获得能力。”
“在我公布预言造成恐慌后,他们明显自乱了阵脚,而且很明显他们除了我没有其他王牌者的信息。”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他们有好几次命令没有得到有效的执行,很清楚是内部出了问题,如果运用得当,能够造成大规模的反叛,遗憾的是,我查不到出现矛盾的地方,也就联系不上有二心的‘自由’成员。”
“而现在距一年之约只有五个月时间,恐怕...”
“我有个消息,你要听吗?”萨布拉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什么消息?”我停止了分析,拉过椅子坐在了他身旁。
“他们正在缩小势力范围,将余下的兵力,全部派去了阿斯塔纳。”
“阿斯塔纳?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你刚都把他们的目的分析的那么清楚了,你觉得他们去阿斯塔纳还能图什么?”
“王牌者!”我猛的一拍大腿:“我们得去救他!”
“救?不,那样成功的几率太过渺茫,我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已经派人去做了,等会儿你就明白了。”说罢,萨布拉冲我笑了笑,我心下一寒——这人实在太过危险。
十七、
“离阿斯塔纳还有一千多公里,干嘛要坐车?”
“那你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大规模进军阿斯塔纳?”聂荣一巴掌扇在下属脸上,她有些想念听话而又精明的程磊了。
“开快点。”其实聂荣早已心急如焚,可无奈坐飞机实在容易暴露,现在一步错便可能全盘皆输。
值得庆幸的是,阿斯塔纳的‘自由’驻军已全面封锁城市,严密到苍蝇也飞不出去。
越野车在泥泞路上不停颠簸,聂荣看着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川,焦虑的心情总算是有所平复。
可心里总有些不安,正值盛夏,阳光把万物都照的刺眼,聂荣将窗帘拉上,打算闭眼休息一会。
而就在这时,通讯机突然响了起来:“报告!A组遭遇敌袭!”
“报告!B组遭遇敌袭!”
“报告!C组遭遇敌袭!”
“停车!”聂荣从迷糊中惊醒过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告!无人员伤亡,但是车辆受损,无法前进!”通讯机再度响起。
“都停车!立马修复车辆,车辆没受损的换道路继续前进,记住,越偏僻的小道越好!”说罢,聂荣疲惫地躺进座椅里,不停地揉着脑袋。
“长官...那我们呢?”
“继续走啊!”聂荣冲着司机吼了回去,她不明白自己的行踪如何会暴露,此刻,她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许久,通讯机又响了起来:“报告!队伍已重新整顿完毕,初步判定此次敌袭是有人提前设下的机关,没有遭遇敌军人员。”
提前设好?“马上联系总部!联系程司令!”聂荣终于明白了这接二连三的意外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他立马查看总部系统是否又被人侵入过,如果没有,立刻整顿人员,但凡遇到可疑的,全部关起来!”
许久,就在聂荣耐心耗尽之时,通讯员终于开口了:“报告...总部回话了,说是遭遇大规模叛乱...暂时无法...”
通讯员话音未落,聂荣便眼前一黑,急昏了过去。
十八、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尸臭味,阳太拿起一件衣服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城南有三百人,城北四百人,城东五百人,城西最少,只有两百人,但大多精锐,且装备精良。”
“如果真要突围的话,今晚是最后的机会。”阳太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这些都是绝佳的狙击位,在被发现前应该可以干掉三十来个人。”
“而且他们不会派人搜查城内,老狐狸也不会把仅剩的手下派进来,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不出二十四小时,他们一定会搜查,”陆斗从阳太手中接过笔,在那几个圈上画了叉:“你都知道这些是绝佳的狙击点,那他们一定也知道,上面很可能会有埋伏,再加之你腿上有伤,我们的行动很难做到迅捷。”
“可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没了狙击我们还能干什么?”阳太眉头紧锁:“我觉得我们应该拼一把。”
“拼什么?老狐狸知道我们只能靠着这办法取胜,你觉得他不会有所防备?”
“呼...陆斗,你记得上次老狐狸为什么输给我们不?”
“知道,我们用下三滥的手段,把别人亲戚当人质,才勉强脱身。”
“恩...”阳太咬了咬嘴唇:“这次...还能用吗?”
“用?怎么用?”陆斗被阳太幼稚的问题激怒:“你知道他在哪?你知道现在他身边有没有重要的人?阳太,清醒点,现在别人吃死了我们的弱点,但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
“所以...你是说没办法了?”
“死局。”陆斗将笔扔到一旁:“除非有奇迹发生。”
房间顿时陷入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太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刚想叫陆斗递瓶酒来,门却响了。
阳太和陆斗同时掏出枪来,对准门口。
门外不再传来声音,可阳太和陆斗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屏着呼吸不敢动弹。
一阵窸窣声自门缝传来,阳太循声望去,才发现是张卡片,上面的“王”字格外醒目。
“呼!”阳太重重的叹了口气,“是谁?”
咔嚓一声,门被强行撬开,秦珮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下秦珮,王牌者之一,来救你们出去。”
十九、
“报告司令!南部已经压制不住,再不撤退,可能会全军覆没!”
“传令下去,所有人一并撤退,放弃南部的统治,死守北方!”
程磊怎么也想不到,‘自由’的统治就在两天之间被瓦解了一半。
各种反叛势力一并崛起,无一例外全是由军火贩子统领,更糟糕的是,其中有一批好像可以洗脑似的,不动一兵一卒便能让当地势力叛变。
“妈的!”程磊一拳砸到桌上,冲着旁边的军官吼道:“你,去给老子倒杯水来!”
程磊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聂荣走后,问题便层出不穷,除此之外,他愈发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荒唐,他无法相信也不肯相信,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司令,您要的水。”
“恩。”程磊将水接过,仰头一饮而尽。不过他程磊并不是无能之辈,哪怕错再多,局势再不好,他也相信自己能够力挽狂澜:“等到撤退完毕,你同我一并整顿‘自由’,我们必须要改变制度,同时和敌人达成和解,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抱歉,司令,整顿是必要的,不过不需要你来了。”
军官的话令程磊心下一寒:“你什么意思,想造反?”
“是的,你这个暴君,早该去死了。”
“你!”程磊掏出手枪,可还没来得及上膛,便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四肢顿时绵软下去,瘫倒在地。
“你,你竟然。”程磊还想说些什么,可嘴里却被白沫填满,连呼吸都很困难。
“永别了,程司令。”军官从程磊手里夺过枪来,对准了程磊的脑门。
砰。
二十、
程磊死讯传来的时候,我和萨布拉刚把四川控制了下来。
反叛军里所有人都开始欢呼,除了我和萨布拉。
按照之前的调查,程磊控制下的‘自由’有太多可乘之机,而我们的计划也全是照着此项展开,如今程磊死了,也就意味着我们的计划全泡汤了。
更令我担忧的是,如果程磊是王牌者,那我们从现在起,就已经输了。
会议室将外面的喧嚣声隔绝,可对于顺风耳的我来说,实在没什么用。我发狂的抓着头发,想把这些欢笑声统统赶出脑袋。
“萨布拉,我们必须乘胜追击,一举拿下‘自由’。”我尽力保持着大脑清醒:“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晚了,‘自由’那边来了消息,说是会彻底改革‘自由’。”萨布拉眼睛里爬满血丝:“我们的军力三分之二都来自倒戈的‘自由’人,而他们不恨‘自由’,只恨程磊,如今程磊死了,我们也就没了理由继续讨伐他们。”
“他妈的!”我站起身来,一脚将凳子踹翻。“那你那些军火贩子朋友呢?他们呢?”
“他们除了利益什么都不图,而现在停手不干,是获益最多的办法。”
“那就是说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咯!?”
“有倒是有,两个,一个是我们暗中搞定对方的新司令,还有一个是加入‘自由’一点点接近新司令。”
“我们只有四个月了,只能选第一个办法,而且。”我望向萨布拉发红的双眼:“你已经做好这方面的计划了吧?”
“恩,但是风险实在太大。”
“怕我死了对吧?”我走到萨布拉身旁,一巴掌拍在桌上:“把计划告诉我,然后...”
我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脑袋发晕,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萨布拉一起昏睡了过去。
紧接着,我在梦里睁开了双眼,又一次看到了‘神’。
“王牌者们,有人触碰了隐藏能力,现在,游戏要改规则了。”
二十一、
“我说,你怎么确定从下水道出城就一定安全?”阳太拖着伤腿,吃力的走着。
“不安全,下水道出口肯定有人把手。”秦珮一脚踹飞奔跑中的老鼠:“所以我才等他们进城搜查后才动身。”
“可我腿上有伤,行动明显会迟缓很多,要是他们增援到了怎么办?”
“不会到的。”秦珮转头冲着阳太笑了笑:“至少今天到不了,行了,你小心点别掉水里去了,伤口感染了我可没药。”
阳太还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被窜出的老鼠吓得差点跌倒,他用手尴尬地挠了挠花白的胡须,闭上嘴专心走起路来。
三人一路沉默,地下水道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珮突然停了下来,将手一举:“等下。”
“等什么?”陆斗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枪上。
轰!陆斗话音未落,伴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剧烈的摇晃起来,顶上好几块石头坠落,砸入水中掀起一片水花。
“靠,这是怎么回事?”阳太揉了揉发麻的伤腿。
“我在城东布置了些炸药和机关,以此来佯攻吸引火力,我们现在出去,守出口的可能不到三个人。”秦珮依旧面带微笑:“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爆炸后二十分钟是最能引开火力的时候,而刚好是这个时间,三人来到了下水道出口,不出所料只有两人看守,而阳太和陆斗还没来得及出招,两人便被秦珮赤手空拳干掉了。
咕咚。阳太咽了咽口水,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危险。
出了洞口后阳光扑面而来,阳太和陆斗还没来得及适应,秦珮便已经跳上了一辆吉普车:“别磨蹭了,快过来。”
陆斗和阳太交换了个眼色,随即也跟着跳上了车。
“走大道?你没搞错吧?”阳太扭了许久才将伤腿搁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等着被暴露?”
“‘自由’此次是秘密行动,绝不会走大道,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你挺厉害啊,什么都知道。”
“过奖了,你们也很厉害啊,若不是腿受伤了肯定也能冲出城来,我们毕竟都是王牌者嘛,不会点东西怎么行?”
“哈哈,如果没有你,我们可想不出来走下水道以及声东击西的法子。”
“碰巧而已。”秦珮的笑容依旧温暖。
“对,都是碰巧嘛,就像现在这枪也只是碰巧对准了你。”阳太侧过身,眯眼看着秦珮。
“你到底是什么人?”陆斗将枪口贴上秦珮脑门:“为什么要冒充王牌者?”
“冒充?你们在说啥啊?我就是王牌者啊!”秦珮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异样。
“你可真是训练有素啊,这样都可以不露马脚。”阳太的眼神里透出凶光:“可惜昨天‘神’改规则的时候你并没有入睡,现在,要么告诉我们实情,要么等着被先奸后杀。”
“噗,居然是这样暴露的,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面对这样的境况,秦珮却是轻松的笑了起来:“不过可惜,你们并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呐。”
“没资格?”陆斗将枪更用力的抵了上去:“这不叫资格?”
“这当然不叫资格,你们大可以一枪崩了我,可我死了,你们中的毒又让谁来解呢?”
秦珮的话令阳太神情一滞:“毒?你什么意思?”
“昨天你们喝水的时候我趁机下了毒,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自己的胸口咯。”
嘶啦——阳太暴躁的将衣服撕开,胸膛处已是乌黑一片。
二十二、
“你...不会想杀了我吧?”我看着萨布拉,尴尬的笑了笑。
“不,我干嘛要杀你呢?”萨布拉将双手放于桌上:“你可是我的合伙人啊。”
“杀了我,取得能力,修改预言,这么好的事,你不做?”我收起笑容,两眼直盯萨布拉:“现在我在你的地盘上,这是你杀我的最好机会,你不杀?”
说完这段话,我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可我必须装作镇静的样子,萨布拉不同于常人,我如果示弱,那他杀我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对,可是等三个月后去了埃及,谁又当我的盟友,和我一起对付余下的三人呢?”萨布拉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你明知道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还如此沉着,实在是厉害,我萨布拉需要你这样的盟友。”
“我杨大帅也很愿意成为你的朋友。”总算可以松口气,我伸出手,和萨布拉用力握了几下。
“既然你是我盟友,那麻烦你还先行前往埃及,替我开开路吧。”
我的身体僵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派我信得过的部下陪你一起去,不要担心啦。”萨布拉冲我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嘲讽。
操你妈!我拼命压住火气,我真是傻到西天了才会认为这萨布拉是真心实意想和我合作。
“那如果我不去呢?”话刚出口我便后悔了,人在生气时总是会失去理智。
“哈哈哈。”萨布拉兀地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一直只是这老狐狸的棋子。
“我已经把你在我这的消息公布了出去,现在大家都想抓你,除了埃及,你还能去哪呢?”
二十三、
聂荣窝在车上,翻来覆去许久也未能如眠。
前几天她还是捕猎者,如今却成了老鼠四处逃
窜,这之间的落差使得聂荣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土崩瓦解了。
咕——肚子里传出异响,聂荣已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没吃饭了,她看了看正在打盹的司机,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远方传来乌鸦的叫声,聂荣实在忍不下去,挣扎许久,还是从包里掏出匕首:“我就只吃个耳朵...手指也行...脚趾也行...”一边低声喃道,一边向着司机靠近。
啪!聂荣刚想下刀,一束强光照进车内,聂荣被吓得不轻,尖叫着丢了匕首,缩回了后座。随即,车门被强行撬开,司机才睁了一半的眼,便被人一拳打昏,扔出了车外。
“哟,这车油还挺满的嘛。”一个壮硕的老头钻了进来,看了看油表,又抬头冲着聂荣笑了笑:“没想到这车上还有个美女啊!”
“那是‘自由’的参谋长聂荣,手段毒辣的狠。”话音刚落,一个女人也钻了进来,坐上了驾驶座。
“你们是谁!”聂荣惊恐的睁大双眼,将自己抱成一团。
“你别害怕,把车借我们,然后带我们去见程磊,做到这两点你就不会有事。”一个独臂男子打开后座车门,坐在了聂荣身旁。
“程磊?”聂荣依旧惊魂未定,说话都有些结巴:“可,可程磊他,他已经死了啊...”
“什么!?”
“他,他被叛变的部下杀,杀死了...”
“操!”这是阳太第一次见秦珮生气骂脏话。
“那...这下能不能给我们解药,然后各走各路了?”阳太强忍住笑意,这八婆终于是失算一回了。
“屁!”秦珮一脚轰上油门,将阳太摔回了座椅里:“你们可是重要目标,放不放不是我说了算!”
“你大爷的!”阳太一拳砸在车上,极为不爽,却不知道自己放兜里的王牌露出了半截,正被聂荣看得一清二楚。
二十四、
萨布拉看着桌对面的男人,笑了笑。
从“神的游戏”开始后,萨布拉便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自是不会把眼前这刚上任的司令放在眼中。
“恭喜你啊,林司令,现在自由是你的了。”
“不,是人民的。”被称作林司令的人长得瘦弱,一脸书生相,可举手投足间,却有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想和我玩?萨布拉当然知道林司令是故意把话绕着说:“那,我现在是和全世界的人民代表说话咯?”
“不敢当。”林司令环顾了下四周:“不知萨将军叫我来,是为何事?”
“哦,不为什么。”萨布拉端起酒杯:“起义军和‘自由’言归于好,通力合作,这是件大好事啊!我当然要叫林司令来庆祝一下,来,干杯。”说罢,萨布拉仰头喝光了酒。
“干杯。”林司令也端起了酒杯。
“可是,”林司令刚喝到一半,萨布拉又开口说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合作之间,还是少了点什么。”
“萨将军言下何意?”林司令放下酒杯,两眼直盯着萨布拉,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有种。“林司令,这次你来我这里,也应该发现起义军在兵力上有所不足,所以啊,我想请林司令能从‘自由’里调点兵给我,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搜捕王牌者们。”
“可是...”林司令的嘴角突地上扬:“据我所知,萨将军已经找到了王牌者啊。”
“恩,可是杨大帅那家伙已经跑了。”萨将军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人并不好对付。
“跑是跑了一个,但还剩一个在军中啊。”
萨布拉神色一滞,强装镇定道:“林司令这话什么意思?”
“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仿制王牌了,所以——要近距离探测王牌,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啊。”
冷汗浸湿了萨布拉的后背。
“萨将军,刚才进屋的时候,我不小心用了一下装置。”林司令微笑着看向萨布拉:“结果上面显示,这只装了你和我的房间里,竟是有一个王牌者啊。”
二十五、
秦珮不明白为何总部会让她去“自由”的驻地待命。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反抗质疑。于是,秦珮不顾内心的疑虑和阳太等人的反对,开车前往了驻地。
果然如总部所述,“自由”的人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现下一行四人正坐在宽敞的会议室内,等着驻地长前来。
“秦珮,你不说你的组织是和‘自由’对着干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伙人?”阳太和陆斗的毒已被秦珮解掉,两人看起来都精神了许多。
“唔...我也不知道。”秦珮眉头紧皱:“或许等会儿就有答案了吧。”
“唔!唔!唔!”被五花大绑的聂荣挣扎着向秦珮扑去,惊恐的眼神下,似是要说些什么。
“安静。”秦珮用手刀打晕聂荣后,会议室内又重新归于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打开,从外面走进了个穿军装的男人,打破了会议室里压抑的气氛。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吩咐手下为秦珮他们端上茶水。
“是你!?”秦珮一眼便看出男人也是组织里的一员:“你为什么会成为自由的指挥官!?”
“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和‘自由’已经是一家啦,或者说,”男人走到秦珮身边,将声音压低:“‘自由’已经是我们的啦!”
“怎么可能!”三人异口同声。
“秦珮,你知道程司令死了吗?”
“知道,怎么了?”秦珮沉默片刻,随即恍然大悟:“新上任的司令是我们的人?”
“聪明。”
“所以你们打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就算我失败了,也还有其他方案,对吧?”秦珮有些愤怒,组织竟对她隐瞒了这么多事情。
“对,而且为了保住制作王牌的秘密。”男人伸手打了个响指,一群人便冲了进来,“组织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计划哟。”
“你们!”秦珮听出了男人的言下之意,刚想反抗,子弹便从面前掠过,轰碎了酒杯。
二十六、
我捂着肚子,眼前的胡夫金字塔渐渐模糊了起来。
车速逐渐减慢,直至停到路边,我再没有力气去踩下油门。
一天前,收音机播了萨布拉被捕的消息,那两个混蛋以为是我干的,掏枪便想杀了我。
不过好在我能听出他们的情绪,所以我比他们快一秒开枪,结局是他们见了阎王,而我腹部中弹。
一阵刺痛又从伤口处传来,我强打起精神,准备继续前进。
不要放弃,一定能获救的。
“咚、咚、咚”我刚想发动汽车,却听见了敲击声。
“谁?”我将窗户摇下,只见一个皮肤白皙的家伙正站在车外。
“杨大帅,对吗?我是丹尼尔。”
“恩。”我虽害怕吃惊,可身体却没了力气反应:“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
“你...也是王牌者吧?”
“对,所以我要杀了你,夺取你的能力,改掉你的预言。”
我看着丹尼尔背上的医疗包,知道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于是便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开了收音机。
“你不能...杀我,事情...没神说的那么...简单。”
收音机里传出新上任‘自由’司令的声音:“王牌者们,我们已成功抓住你们中的一员,还请你们不要抵抗,乖乖束手就擒。”
“如果不从,我们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地毯式搜索,不要以为你们躲掉,我们早已成功研发出探测王牌的机器...”
“听到了吗?”我将收音机关掉,转头看向丹尼尔:“探测...王牌的机器...”
“那又怎样?”
黑暗袭来,我将手伸进伤口,用疼痛刺激着不让自己晕过去:“萨布拉...是才被捕的...可...他们却...说早已研发出......那...他们是凭着...凭着什么...把机器造...出来的?”
二十七、
房间里没有窗户,日光灯发出惨白的光亮。
秦珮屏着呼吸,透过门上的窗口伸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弹弓,瞄准了走廊尽头的守卫。
陆斗贴在秦珮身后,进的可以嗅到她的发香,他用右手扶住秦珮:“对,就这样,这个角度,然后往后拉,稳住——”
这个弹弓跟了陆斗二十多年,在他还有左手的时候,每天除了练枪,便是玩弹弓,其准确度自是令人咋舌。
“放。”陆斗一声令下,弹弓上的发夹离弦而出,直端端插入了守卫的脖子,那人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倒了下去。
随即,阳太一拳打在日光灯上,灯管破碎脱落,露出里面的暗道。
太好了,秦珮喘了口气,聂荣没骗他们。
之前,就在大家都陷入绝望之时,聂荣突然说这‘自由’所有的监牢是她设计的,每一个监牢都有条暗道,只有她和建造监牢的少数人知道。当然,对这莫名其妙的暗道的用途,聂荣怎么也不肯开口。
借着门上窗口的光,四人很快便从暗道爬了出去。
暗道极窄,阳太健硕的肩膀好几次都被卡住,几个人猫腰走了许久,才终于见到前方有亮光传来。此时,空间也宽敞到足够他们挺直背了。
“操!”阳太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终于要出去了。”
“前面还有一个岔道和机关,陆斗,秦珮,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和阳太去摆平机关。”
“好。”秦珮点了点头。此时的聂荣已没了绳索的束缚,同处危急情况下,是最易博得他人信任的时机。
而这点,聂荣显然利用得很好。
两人往前走了许久,直走到光亮大盛,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的面容,却也没见着个什么机关。走在前面的阳太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冲着聂荣吼道:“妈的,这都要走出去了,你说的机关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前面。”聂荣伸手往前指了指:“如果不关掉的话,这条道上只要有三人以上同行,它便会报警。”
“妈的,这倒霉地方破事真多。”阳太一边抱怨着,一边顺着聂荣手指的方向看去,可刚一回头,便觉得胸口处一阵冰凉。
阳太吃惊的低下头,却看见一把匕首贯穿了自己胸痛,血淋淋的出现在眼前。
“你!”阳太伸手想抓住聂荣,力气却像被抽走吸空一般,摇晃着便跌坐在地。
“抱歉,根本没什么机关。”聂荣一边说着,一边从阳太身上搜出王牌:“这下,你的能力就归我了。”
二十八、
飞机呼啸着刺破云层,阳光洒在机身上,耀眼夺目。
机舱内,两个人正相对而坐,气氛十分压抑。
萨布拉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林司令明显是有备而来,不到五分钟便将他的心腹全部干掉了。而他的其他部下,一听说他是王牌者,立马便刀剑相向。
“萨将军,要喝酒吗?”林司令离他不足两米,他挣扎着想扑过去,却是无济于事。
“滚!”怒火在萨布拉眼中熊熊燃烧,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栽到别人手里。
和林司令过招是他自游戏开始以来走错的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你说呢?”林司令一脸得意:“当然是王牌。”
“我把王牌给你,然后你放我走。”
“别傻了。”林司令笑了笑:“你我都知道,如果我不杀了你,夺了王牌也没用。”
没招了。萨布拉意识到自己必死无疑,反倒平静了许多:“那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而且,你为什么如此了解王牌?”
“你知道吗,在你们之前,也曾有人参加过王牌的游戏。”林司令突然收起笑容,表情严肃。
“什么?”
“在你们之前,还有王牌者。”林司令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东西,放到桌上。
“这...!?”萨布拉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程磊只是一个替死鬼,而聂荣也只是我的一枚棋子,我不过是想借着‘自由’把所有的王牌者给钓出来。”
“除此之外,关于探测王牌的机器,其实也很简单。有压迫就有反抗,找出个技术发达又反抗‘自由’的团队,太简单了。”
“厉害。”这两个字发自萨布拉内心:“可我还有两个疑问,你把我带上飞机是为什么?这次神的游戏,和你们前任玩家有什么关系?你大费周章设计这一切,是图什么?”
“为什么带你上飞机,你等会儿就知道了。”林司令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倒满酒。
“至于第二个...当然是为了夺得力量。”
“力量?你们都活下来了,而世界也没毁灭,怎么可能没获得力量?”
“不,上一次的规则和这次不一样,而且‘神’觉得无聊,中途就取消了游戏?”
“然后这次又来?‘神’有这么无聊?”
“‘神’当然没这么无聊,这次游戏,”林司令顿了顿,突然间,一股威压自他身上爆出,充斥了整个机舱,压得萨布拉喘不过气来:“是我和另外一个人发起的。”
二十九、
还有一个月。
在丹尼尔的照料下,我的伤势逐渐好转起来,这本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实际上我已经两天没吃下饭了。
直到如今我才明白,这游戏远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可眼下已没有时间留给我们解开谜团,我再焦虑,也改变不了我只能在一个月后与其他王牌者糊里糊涂地相互厮杀的结局。
不。
脑海里,这个字清晰的响了起来。
打从游戏开始,我便如棋子般令人摆布,难不成我真要成为别人阴谋下的牺牲品?
我不甘心。
猛然间,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接着,他们混作一团,互相拉扯,厮杀,令我眼前只剩一片血红。
“丹尼尔。”我突然开口。
“恩?”丹尼尔停止了逗蛇,转头看向我。
“我们得进金字塔一趟。”
“为什么?”
“直觉。”我转头看向丹尼尔,迎上他疑惑的目光。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坚定。
“好。”
我和丹尼尔下了车,走进了金字塔内部,沿着游客通道走进皇后室,然后又通过井孔通道下了去,一直走到连考古队都未曾到过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手电筒突然熄灭了。更深处,传来令人心悸的响动。
恐惧袭来,我感到我的腿止不住的发软打颤。我转头和丹尼尔交换了个眼神后,同时掏出了王牌。
瞬间,王牌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我这才发现前方是一个封闭着的房间,而房门上有个凹槽,正是王牌大小。
(未完)有点水,虽然剧情是推了,有空的话再改吧
开始连着更,不出意外的话中旬前完结(然而可能会出)
写的不太好,诸位一直赏脸,实在感激
挖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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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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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啪。”
我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脸颊疼得发麻,我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从床上慢慢坐起,窗外的阳光透进窗帘,照在我身上。可此时我却浑身冰冷,毫无暖意,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我想起那个刚才在梦中,自称为“神”的人。他把一张卡片塞在我手里,冷冷地说:里面写了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
虽然我明知这是一场梦,但它太过于真实,以至于我下意识朝手边看去。
我手里真的攥着一张卡片。
我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手里的卡片依然存在。
我猛然想起“神”在梦中说过的话:
每个人类都会分到一张卡片,但全世界只有5个人持有王牌。这5人聚到一起,将会获得奴役其它所有人的能力。但如果一年之内,5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我屏住呼吸,在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中,慢慢摊开紧握的卡片。上面赫然出现一个大字:
王。
一种绝望感笼罩了我,我想嘶吼,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世界上只有五个人持有王牌,我居然是其中一个,天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又记起“神”说的第二句话:
每个王牌持有者,都拥有一项改变人类命运的能力,请谨慎使用。
我哆哆嗦嗦把牌翻到背面,一行大字映入眼帘:
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就可以阻止人类灭亡。
均匀的呼吸声从我身边传来,琳握住我的手,翻过身去,又沉沉睡了。她的侧影永远都那么惹人恋爱。
我最爱的人,无疑是琳。
难道,我真的要亲手杀死她?对我来说,这和世界毁灭又有什么区别?
不,我不会这样做的。一定还有其它的办法。
琳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她睁开眼睛,见我目不转睛看着她,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
“我,爱,你。”
我一字一顿用力地说。琳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我想起她曾经告诉过我,“我爱你”这三个字代表的意义很重,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2.
距离人类毁灭一年的期限,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了。
“神”发到每个人手里的卡片,是由地球上并不存在的元素制作而成的,因此鉴别卡牌真伪很容易。有一个王牌持有者亮明了身份,目前已经被政府隔离保护起来。
说是“隔离保护”,但他此后从未在大众视野中出现过,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政府在他身上采用非人道手段进行人体实验,以寻求武力对抗“神”的办法。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与其它几名王牌持有者都选择了沉默。
新闻的狂轰滥炸、政府的不断施压让人趋近麻木。但我知道,王牌是有自主意识的,只有我命令它现形,那个巨大的“王”字才会显露出来,否则与普通的卡牌没有任何区别。
只要我一声不坑,没有人会发现我是持有王牌的五人之一。
毕竟,我在一家普通的公司上班,拿着不高不低的薪水,说着不痛不痒的话,谁会在乎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呢。
而正是我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小人物,却掌握着全世界的命运。想到这里,我心里竟产生了一种无以言表的快乐与疯狂,像戴上了魔戒的比尔博巴金斯。
这种自负与偏激在日复一日中逐渐膨胀,已经不知不觉影响到了我与女友,琳的关系。
3.
琳有时会和我讨论如果她手里拿着王牌,会怎样做。她总是说得大义凛然,似乎可以毫不犹豫牺牲自己,拯救全人类。
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我都会气不打一处来,挖苦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副圣母的模样,而她只会一言不发,默默流泪。开始我还哄哄她,后来我已经连安慰她都懒得去做了。
她意识到我不喜欢谈论关于王牌的事情,此后便不再提及。但我们之间的裂痕仍然急剧扩大,最后到达崩溃的边缘。
这天,我又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琳吼了起来。忽然间我万念俱灰:根本没有人理解我这位王牌持有者的感受,哪怕是我曾经最爱的琳。
“我们分手吧。”我淡淡说出了这句话。
琳僵在半空,面如死灰,半天才怯生生挤出一句话:“为……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每次你都不理解我,我做任何事情你都要和我对着干!还有,我们交往了三年,你有一次说过你爱我吗?这句话有这么难说出口吗?!我累了,真的累了。”
说完这些,我便坐在椅子上,默默点燃一根烟,心里却痛快得很,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说出口了。
琳一言不发,收拾着衣物。看得出来,她真的被我的话语伤到了。
我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也许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琳拎着行李出门了。
再也没有回来。
4.
距离人类毁灭一年的期限,只剩一天了。
政府已经放弃寻找剩余的四位卡牌持有人,开始大规模部署军队,打算第二天全力应对“神”所带来的毁灭。
民众们陷入了两个极端:有的人悲痛欲绝,选择提前结束生命;也有的人彻夜狂欢,在死神降临之前享受最后的自由。
我有考虑过亮明自己卡牌持有者的身份,但这也只是凑齐了2个人而已,只要剩下的那3个人没有现身,人类照旧会灭亡。
临近半夜12点,其他三位卡牌持有者并没有任何消息。看来,我的选择,就只剩下一个了。
我坐在房间里,手中捧着1年前拿到的这张卡牌,卡牌背面的字迹再次清晰起来:
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就可以阻止人类灭亡。
我想到了琳。
可是,与她分手已有一个月了,现在她还是我最爱的人吗?即便如此,让我去杀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又谈何容易啊。
不管怎么说,先和她见一面吧。我拎起背包,向外走去。
背包里藏着一把刀。
5.
“啪。”
一声闷响从窗外传来,引起一片惊呼。我向外望去,楼下躺着一个人,正在艰难地翻动自己的身体,做最后的挣扎。
又是一个跳楼自杀的。这年头,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瞟了一眼躺在楼下的人,心里却突然像被粗糙的石头擦了一下。蓝色长裙,米黄的挎包,披肩长发,瘦削的身影。
“琳!!”
我一声嘶吼,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去,跌跌撞撞推开围观的人群,满身是血的琳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像一朵被折断的蒲公英。
我跪在她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琳虚弱地笑了笑,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响动,却终于没能发出声音,但我认出了她无声的哑语,那是她之前从未对我说过的三个字:
我。爱。你。
琳的双眼仍然看着我,但却失去了灵性,像一尊毫无生气的石像。
我知道,琳已经走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马路中央只剩下我和琳。我扶起琳,想把她拖离这荒凉的街道。
从她的手里掉出了一张卡片。
那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卡片。
卡片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字:
王。
王牌!!原来世界上最后一个王牌持有者,居然是琳!!
我忽然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我快速把琳的卡牌翻到背面,上面写着两句话:
王牌能力:你最爱的人会得到永久保护,在人类灭亡的灾难中存活下来。
触发条件: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6.
半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
大地在震颤,随后四分五裂。高架桥像面条一般上下抖动,最后崩塌。路上满是尖叫的人群,蝼蚁一样四散奔逃。炽热的岩浆从地底喷涌而出,熔化触碰到的一切。
但这些灾难却丝毫影响不到我。我缓缓走在路上,不论脚下是熔岩还是深渊,我都如履平地。即便巨大的碎石飞来,也会在到达我身边之前化为灰烬。
琳的王牌,真的起了作用。
一个小孩子坐在路边啼哭,我抱起他,紧紧把他搂在怀里。他显然不知道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
这是一个漫漫长夜。
大地终于停止抖动,朝阳缓缓升起,洒遍城市里每一个角落。幸存者们纷纷走到外面,注视着满眼的残垣断壁,默然伫立。
我怀里的小孩子抬起手背,擦了擦我的眼睛:哥哥,你怎么啦?
我摸了下脸,一片湿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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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自我的私人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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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是谁?”我看着天上漂浮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很巨大,很神圣,这样形容应该是没有问题。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捡起你脚下的那一张牌。”那个人开口了,不像是人的声音。
更像是在做礼拜的时候,闭目忏悔时听到的神之音。
“牌?不,我还是更想知道你是谁?”我摇了摇头,没有去按照他说的做。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全世界的人,只会有五张王牌,剩下的都是普通牌,五张王牌上面有着我的预言,和我的部分能力,当所有五张王牌之间距离小于五米的时候,恭喜那些王牌的获得者,可以成为我。”那个人俯视着我,我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想干什么?你倒底是谁?”我皱了皱眉头,很奇怪为什么遇到这种事心里却不觉得害怕和恐惧,反而很浮躁。
这不是正常状态下的我。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顿了一顿,消失在虚空。
“游戏已经开始了。”
二
我醒了,刚刚做了一个很长很清晰的梦。
不过我有一个习惯,我习惯在枕头边上放一本书和一支笔,因为我的职业是一名作者,靠灵感生活,而灵感多来源于梦里。
所以我习惯了做了有意思的梦时,在它没有消失在茫茫脑海前,用笔去将他们记录下来。
这个梦很有意思,以致于记录了快一刻钟才写完,感觉很有趣,甚至可以把它作为开头写成一部比较有趣的小说。
刚停笔,电话响了。
“喂,哪位?”
“尽源,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有些急促,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在发生。
“什么事情?”
“看来你还不知道,上网搜搜吧,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那件事,关键是,那件事昨晚我也梦到了。”
梦?倒是很巧,刚刚记录完一个离奇的梦,又发生一件与梦有关的事情。
我挂上电话,打开了电脑。
“神昨晚召集了地球上所有人的灵魂,发布了一个信息。”
“神发给了每个人一张牌,只有五张是王牌,随机发给了五个人,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王牌有神的部分能力,如果五张牌汇合,王牌持有者便能成为神!”
“五张王牌上还有着神的五个预言。”
“王牌不会消失,那么只要王牌拥有者被杀死,是不是自己就能获得那一张王牌?”
“我现在有着王牌,愿意奉献给政府,请政府联系我吧。”
“王牌上的第一个预言竟然是,一个月内会有一名王牌持有者暴露在公众视角之下。”
“Z国有三张王牌!”
啪!
我合上了电脑。
现在我想着很多事情,但都没有一件事情重要。
我拿来了床头的笔记本,仔细看着自己记录的一切,原来这坑爹的梦竟然是真的,我看见了神,神给我发了一张牌,神让每个人都进入了一场不知吉凶的游戏。
而且我还记录了当时我并没有捡起脚下的牌。
那么我到底是什么牌呢?
我试着闭上眼睛,但没有效果,没有一张牌出现。
难道因为我没有捡起牌,所以我被神忽略了?所以我既不是普通牌也不是王牌?
电话又响了,我揉了揉眼睛,接了电话。
“尽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吧。”还是刚刚那位朋友。
“对,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闭上眼睛之后也有一张牌吧。”我漫不经心说道。
“对,你也是吧,那..我想知道你是什么牌?”朋友小心试探道。
我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
“哦,对了,我是普通牌,我很想知道王牌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别的意思啦。”对方有些尴尬的笑着。
我不在意,但是我确实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可我的嘴总是比心快,因为它总是知道最直接最应该回答的话。
“我也是普通牌,全世界就五张王牌,哪能那么巧呢?”
“也是,不过现在这件事越来越火,大有向着世界末日发展的趋势了,尽源你可要小心了。”
我笑笑回应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全世界只有五张王牌,只有五张王牌汇聚才能成为神,五张王牌随机发放。
这怎么看难度都非常大,并且,主角是五个人,如果其中一人与世无争,安静过着日子,或许这个游戏就和没玩一样了。
那么神一定会阻止这种现象发生,会怎么阻止呢?
刻意挑人去发牌?但牌是随机发放,神不会说谎,也没有意义。
只剩下另外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东西,那便是王牌上的预言。
那些预言里一定有着一个不能抗拒的理由去留给这个世界刻苦铭心的历史笔记。
那些预言究竟是什么呢?
这些都不重要,我打开了窗,闭上了眼睛。
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牌。
三
神的游戏对普通人来说并没有意义,主角总是那五个连国籍都不知道的人,也没有什么办法能验证他人的牌是什么类型的牌。
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所以这些事情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天她要来,我得早早准备一下,大概在脑子里想好了一顿午餐和两本书还有一张票,我很早便走出了家门。
清晨总是安静又美好的,尤其是阳光,皎洁又真诚,绝不会欺骗你的眼睛。
可惜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我在路上走的时候便听到了人群里一阵阵的骚动,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不由自主看向了一个地方。
商场的大型荧幕。
正在放着一些匪夷所思的内容。
一辆车被一个人举到了空中,那个人飞了起来将车扔了下来,脸上还带着愤怒。
那个人身上没有装置,却能带着一辆车飞了起来,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我很快便想到,那个人是王牌的拥有者,有着神的部分能力,或许他的能力便是“大力”和“飞行”。
紧接着是两架飞机,非常快的速度环绕在那个人四周,放着一些气体和绳索。
那个人反应很快,但依然快不过为速度而制造的飞机,更因为他是人,便有着人的弱点,哪怕有了神的力量,也不会无坚不摧。
那个人在气体的作用下非常狂躁,绳索在他身上越缠越紧,他双眼通红,看上去非常不甘,表情非常狰狞,用尽平生最大的声音说道。
“神的第一个预言,只要第一张王牌易主,那么游戏期限变成一年,一年内不出新神,则世界末日。”
第一个预言就这么快,降临到了世界每一个人的眼里。
只要一张王牌易主,一年内不出新神则世界末日。
王牌有着神的能力,还有机会能成为新神,自然带着很大的诱惑,会让人们前赴后继去寻找并且杀死王牌的持有者,这样自己就能够成为王牌,就有着不同的力量。
一旦易主,一年内不出新神则世界末日。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非常的可怕,可怕到各国政府都不得不不遗余力去寻找王牌。
这段视频既然公布于世,那么也是政府想告诉世人,哪怕获得了王牌,也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这是一种别样的警告,警告有着一些想法的人不要蠢蠢欲动。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比较可怕的想法。
既然我既不是普通牌也不是王牌,如果我亲手去...会不会就能够拥有牌。
可我不知道的是,拥有普通牌和没有牌,究竟有着什么不同。
毕竟,这并不属于游戏规则之内。
四
我耸耸肩,我的野心和欲望并没有那么强,争夺王牌之路必定是一条修罗血路,我不想走上去。
所以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是主角,便当一个正常的“NPC”,我买好菜,走进书店拿了两本书,然后网上订了两张票便走回去。
她已经在家门口等我了,我远远招了招手,她也冲着我莞尔一笑。
什么事情能比这种事情更重要呢?那些王牌普通牌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厨房里的东西烧着,我们坐在书房里,面对面,拿着两本书,很安静。她低头读着书,我几次抬起头想看她的表情,但她好像刻意避开一样。
她今天确实有些不对劲,她平时很安静,她的生活很简单,所以她掩饰不住心中的焦虑。
她在想着别的事情。我揉着书角,想着要不要去打破现在的宁静去问候一下,突然我感觉她抬起头在看我。
我的余光看清了她的表情,是迷茫,是惊讶。
“怎么了?我脸上有字吗?”我笑着抬起头。
“不。”她有些忧虑的摆摆手,“你知道王牌和普通牌的事情吧。”
我有些惊愕,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说起这个,难道...
“为什么你既不是普通牌,也不是王牌?”她直接发问了,间接告诉了我三个信息。
她竟然是王牌!
她能看到别人的牌。
她看到了我没有牌。
“或许是神打牌的时候弄掉了一张吧。我也很郁闷,为什么没有牌,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居然是王牌!我觉得谁都可以是王牌,怎么偏偏就是你呢?”
“我也不想,我有王牌,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她看着地板,地板很干净,缝之间的灰尘都很少,只有一些小小的纸屑。
“你的能力是什么?”
“看到别人的牌,和..”她顿了顿,“过目不忘。”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我不由自主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王牌的力量竟然有着这样特殊的效果,“那预言呢?”
她没有说话,表情很凝重。
我心中一紧,书角已经被我揉的脱离。
“预言是...”她笑的很苦,很干涩,“一个月内,一张王牌会易主。”
果然是这样,神为了进行下去游戏,必须得给一些压力,只是这压力竟然如此直接。
第一名王牌持有者在政府手里,一定会非常严加的保护,那么还剩下四位。
一位在我的眼前,如果预言为真,四位中必定有一人会死去,另外一年期限的末日期限便会开启。
到时候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坐的住。
日子不能那么安稳的过下去了,看着她迷茫又带着一丝痛苦的脸庞,我想我也要改变策略了,既然神的游戏真真切切介入了我的生活,甚至直接威胁到了我亲爱的人。
那么,就算这是一条修罗之路,也无所谓罢。
“别怕,我会帮你的。”我轻声说道。
五
纸上画着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被我圈了一个圈,搁到了一旁,还剩下四个人。
既然短短的一个月内会有王牌易主,那么新的主人就有了两条路线,一条是普通人,另一条是王牌持有者。
如果是王牌持有者,那么他的能力,或许便是能知道另外四张王牌的位置。但如果是普通人。
我将目光移到了被我搁到一旁的那个人。
已经被政府控制的唯一一个表露在公众视线中的那个人。
如果M国政府不去保护他,反而有着一种潜在的野心和欲望,说不定便会出此下策,让所有人都陷入被动。让王牌们不得不向着M国聚集。
一切还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是未知,我将纸片扔掉,信息量还是过于少了,现在能做的只能以静制动,但已经想到了可能有王牌持有者的能力是搜寻其他王牌持有者,就不得不做些什么去保障她的安全了。
我走向了银行,取出了所有的钱,在郊区买了一个小院子,在书店买了几本书,又像一名大学里的教授朋友借了几本书。
“看完了么?”我捧着一杯热奶茶,打开小院书房里的门,递给书桌前的她。
“看完了,现在就开始布置吧。”她很精神,过目不忘的本领是神的馈赠,摄入这么多信息量并不会觉得疲惫。
我托了几位朋友帮我送一些材料,毕竟新家需要大量的布置嘛,他们知道我性格比较奇怪,相比装修公司我倒更情愿拿了材料自己去布置小院。
材料都运到了,我戴上安全头盔和防护服,拿起了各种工具,对着她做了一个手势,她开始指挥我去摆弄这些东西。
半天很快过去,按照她说的布置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也托各种好友送过来了一些。
“这真的是中国古墓正宗的机关术吗,我怎么觉得...”我拿着一块圆柱体的糙木欲哭无泪。
“你可以试着用报纸在它前面晃一晃。”她笑着看着我,我找不到报纸,只是向着那木头前面扔了一块石头。
“嗖嗖..”三四支箭毫无征兆射了出来,全部射到了石头上,我有些后怕,立马往后站了几步。
“还挺给力的,就是比较原始罢。”
“还没完呢。”
糙木没有射箭,看上去倒没有作用了,石头带着箭掉了地上,滚了一圈之后,停了下来。
糙木突然自燃起来,里面似乎还有着火药,嘭的一声炸裂开来,石头上现在不仅有了箭,还有着一圈烧焦的痕迹。
“好家伙。”我感慨道。
“距离完成目标,还早呢,还有两天的活要干呢,辛苦你了。”她笑着向着书房走去。
“看来那十几本防御,工事,机关,建筑的书还真没白买,过目不忘可真是可怕啊。”
六
一周不到,整座小院已经被我们整的无坚不摧,连路旁的花瓶里都放着机关,三个逃生路口都很隐蔽,也很方便和快捷。
她也在书房里读完了不少的书,所有的细节她都忘不了,文学艺术科技战争博弈经济无不涉猎,现在她的智慧或许能够比拟这历史上最聪明的人了吧,她也不会在这场游戏中茫然下去了,或许接下来的争夺之路,她一个人就可以应付了。
我既有些欢喜,也有着小小的失落,这都瞒不过她。
“尽源,我今天仔细想了一想,如果这是神的游戏的话,你或许有着非常不一样的作用,但你自己还不知道。”
“非常,不一样的作用?”我有些迷茫。
“对,我想过,如果你没有捡的那张牌,刚好是王牌的话,那么世间不就只剩下四张王牌了,那么人类就注定会灭亡。”
我想了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就是没有在梦里捡一张牌,就有可能毁灭整个人类,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正想再说什么,突然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看那片云,那是在非自然和科技力量形成的形状,如果那样的话,说明有人来了。”她指向了那片云,我并看不出来什么,不过她说是,便是吧。
我们走进了房间,又称为“总控制室”。
我们现在的样子倒是很像坐在床上看着电视的情侣,,不过电视里放的倒不是情感喜剧,是周边的监控录像。
果然有一个瘦高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在院子的四周游荡,这里是郊区,又在院子四周游荡,不是巧合便是冲着王牌来的。
他不停看来看去,又在手上划来划去,似乎是在找什么方向。
然后他将手放到了门口的铁门之上,很神奇的画面发生了,铁门无声无息的在被熔化,看来那个人的手的温度非常之高,同时也知道了那个人是王牌的持有者,能力很可能便是“熔化金属”。
随着金属的熔化,四周安放的一些针孔摄像头和电线也在一起熔化,电视里的画面逐渐在减少,那个人很疑惑的朝着那些线看了一眼,眉眼中多了一丝警惕。
“他发现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我看向她。
“什么都不用做,摄像头的数量还是足够的。”她的话音还没完,之间电视机上突然便一片漆黑。
“他的能力可能是掌控金属,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能破坏了整座院子里的电路,我们现在应该是没有电了。”我反应很快,毕竟院子里面的一线一路都是自己亲自布置上去的。
“我还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书都得多并不是万能啊,现在我们倒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叹了一口气。
“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保持通讯,用机械机关协助我,我来当你的眼睛。”我戴上墨镜和手套,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看着我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
我从房间走到了院子里,那个人在门口没有动作,看见了我。
“你是王牌的持有者?”他很直接的开口。
“没错,你怎么知道?”我故作惊讶状。
“不,你不是,王牌持有者在里面。”
“你有什么目的。”我没有顺着他的话走,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只是想跟你们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们联手,把H(被政府关押的王牌持有者)救出来。”
“你有什么筹码值得我们联手?”
“我能找到其他的王牌持有者,这算不算。”
短短几句话,我已经了解了情况,但是这个人看起来智商确实不够很高,毕竟就这样找一个陌生人来谈条件,并且直接抖出自己的底牌,这实在是不明智之举,遇上强势的王牌持有者无异于去自投罗网。
除非他还有着别的底牌,能让他这样有底气...
我还没想完,那人突然跃起直取我的咽喉,我下意识往后一躲,在他跨过那道门的时候,几支箭很及时出现,全部扎到了他的身上。
他退了回去,我也退了几步,我们之间多了一些距离。
“早就知道你们有机关,看来还是小瞧了你们。”
“快离开那个地方!”我大声吼道,但那个人的速度很明显没有z反应过来。
“嘭!”火药炸裂,大门爆炸,应该是活不了了。
我有些气恼,难道说一个月内会有王牌易主就是死在自家门前的机关上面。
后面一阵匆匆的脚步,她跑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到了动静,而且..”她看着我的眼睛,“你没有联系我。”
确实,刚刚的对话很快,变故也很快,我想到或是来得及发消息给她。
等硝烟一停,我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那个人,确实没有了呼吸。
那么王牌呢?为什么没有转移?
她走了过来,我看见她靠近这具尸体大概十米左右的时候,尸体里的一阵光芒亮起,向着她飞去。
看来我,是注定无法成为神的游戏的主角的。
七
“怎么样,王牌有什么?”
“这个人的能力是果然是“金属掌控”,还有“王牌位置”,看来神在发牌的时候特意发了两个能力,一个是用来生存,一个则是用来王牌之间的竞争和互动,正如我的“牌探知”一样。”
“那预言呢?”我看向她,她并没有直接说预言,那么预言可能非常关键。
“预言是...”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表情非常复杂。
“可能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究竟是什么?”
“游戏有一个BUG,找到那个BUG,杀死他,则世界不会有末日。”
我沉默了,如果说之前我还迷茫,现在我倒是看到了迷雾中的一点光电。
因为我很有可能就是那个BUG,一个没有被发牌的BUG,游离于游戏之外,却又在游戏之中。
这就像是命运的游戏一般。
“幸好别人都不知道。”我松了一口气。
晚上,互联网和媒体全部炸开了。
政府发布官方消息,探测到第一张牌已经易主了,游戏正式开始,并且发布了第二条预言。
“游戏里有一个BUG,找到那个BUG,杀死他,则世界不会有末日。”
我对着墙狠狠锤了一拳,“这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政府掌握的那个王牌持有者的王牌能力,很可能便是‘一名王牌持有者死亡时知道死亡并且知道那张牌的预言。’”
“所以那个人其实比今天那人更先死,毕竟如果他还活着,绝对不会这样说,毕竟他威胁政府的底牌无非就是阻碍游戏真正开始。”
“不错,看来京都里的人,野心和胃口还真是很大,游戏其实很早就真正开始了,他们也在等待着我们剩下几个人之间的动作,毕竟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能力是这样的被动,但这种被动能力用在政府之上实在是太好不过了,政府相比王牌持有者,最不缺少的便是主动能力,最缺少的便是眼睛,现在他们有眼睛了。”
“这样的话, 还剩下两个人和政府,他们会怎么做?”
她微微皱眉,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如果我是政府,我会寻找那个BUG,甚至是借用其他王牌持有者的力量,毕竟世界末日是谁都不想看到的。而很明显,另外两个人的能力里必定有着如何探查BUG的方法。所以,现在你是焦点。”
你瞧,世事变化就是这样无常,上一刻我还在兀自叹息这场游戏我注定参与不了,下一刻我便突然成了游戏的中心。
“我很早就想过,争夺王牌是一条修罗之路,如果他们真的盯上我,我们就一起,把他们逐个猎杀,成全你,好不好。”我也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发凉。
“为什么...一定要是一条修罗之路呢?”她喃喃道。
八
“有两张王牌聚首了,并且在靠近我们,昨天晚上他们还在S省,现在在了D省,这个方向,很明显是冲我们来的。”她脸上带着了一些疲惫,每天摄入了无数的知识和大当量的思考,哪怕是神的力量在维持,也会疲惫吧。
“你有计划了吗?”
“有,我仔细想了很久,他们有探查BUG的能力,就必须少了探查王牌的能力,所以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这一次,让我来吧。”她很认真的看着我,就像一个想出门闯荡的姑娘望着父亲,那神情带着不容置疑。
“还是太危险了,我 ,放不了心。”这样情况下,我只能实话实说,有着男人的魂,是不愿意让心爱的女人去战斗的。
“你忘了我获得了“金属掌控”的能力吗,只要我手上有金属,就没有人能伤得了我。”她说着,伸出手,一块铁块便到了她手里,一瞬间便熔化,整个房间都热了很多。
我跑出房门,很无奈,看来这一次就只能好好躲在房子里了。
“他们应该还需要一天才能到,今天多去弄点金属回来吧,我想我有办法去对付他们了。”
“好”我掏出电话,叫了一个金属行业的朋友,买了一些金属。
一天的时间自然也准备不了多少,不过心里准备倒是做的很足,监控都已经修好了。
两个人,出现在了监控范围内,这一次她在院子里,我在“总控制室”。
我的心情今天莫名很烦躁,总是能听见什么噪音从监控箱里传出来,这或许就是那两个人的能力吧,我没有太注意。
我看见他们这次没有在四周走动,直接敲着门。
她开了门,后退了几步,保留了一块距离。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她很简单,很单纯,我最怕的就是她被暗算。
我紧紧盯着屏幕,他们似乎在交流,那两个人看起来是外国人,很有风度,也很优雅,让人看上去很舒服。
他们继续谈着,你一句我一句,我见到她也在不停说着话,实话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能够在陌生人面前侃侃而谈,知识确实能够改变一切。
突然她的表情有了变化,望了望监控向后退了几步,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暗号,只要有异动便启动机关。
我按下了机关,马上冲到了院子里。
那个黄头发的青年伸出了手,我只见到她身体突然离地,直接向着那个青年的手飞过去,我按下了机关暂停的按钮,我怕伤到她。
她被他们抓住了。
我尽力平息内心的怒火,看来这个人的能力应该是“吸人”这样的能力吧,还有一个人在旁边虎视眈眈。
“BUG,跟我们走吧。”
她在看着我,神情没有慌乱,我平静了一下内心,看来她还没有绝对的危险,只是想让我耗耗时间。
但是我的心有些乱。
“如果不呢?”我的态度很强硬。
“那么..”另外一个人笑起来,绅士的身影笑起来居然能这样的难看。
他还没说完,只听见天上传来很尖锐的声音。
她的表情大变,一挥手便是熔融金属出现,直接将两人灭杀,两点金光进入了她的眉眼。
她以很敏捷的速度拉着我躲进了应急通道,我前脚刚刚踏进去,便听到了“轰隆”一声。
有炸弹,而且还有很多,因为天上陆陆续续听到了尖锐的“呼啸”声。
“政府发现我们了,想把我们一网打尽,这样既解决了地球危机,而且他会成为唯一的超能力者,我们得想办法快点离开,越远越好,这样我们就能占据主动。”
我被她拉着,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她身体里强大的力量,看来再次获得了两张新的王牌之后,她变得更强了,四张王牌,八个能力,短短的数月之间,她已经变得非常的强大。
我很欣慰,也有些失落,她是神与世界的游戏里注定的主角,她是我的爱人,我能说有幸这样的字眼吗?
不过现实决定了我并不能想太多,这是地毯式轰炸,看来那是铁了心要灭亡我们,更何况那个人还有着“死亡或是预言探知”这样的能力,只要我们没有死,那个人一定会知道。
“预,预言...”在快速跑动和爬起的过程中,我没有忘记很重要的那件事情,就是预言,很可能给我提供了方向。
她没有说话,很认真的跑着,这条通道通向了城市的下水道,我特意选的这样的一个院子。
幸好有着这样的通道,不然很可能没有任何的防备便被干掉,跑进了下水道,我们暂时休息了一下。
“预,预言是什么?”
“我们得赶快走,他们知道我们就在附近,一定不会只有空中力量,地面部队也一定会存在。”她望向一边,“那边的水污浊程度低,很可能和地下暗河对接,我们去那里。”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迟迟不肯告诉我预言,我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束很强的白光打来,照的我的眼睛都睁不开。
九
那是一个人,穿着毛呢子大衣,静静等在一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在这里等,就只剩下了一种情况。
这个人是M国政府的人,并且很可能是王牌的持有者。
“四张王牌的持有者,还有BUG,你们好,原来你们真的在一起,看来那两个人确实没有骗我,只是死的可惜啊。”
“你是王牌的持有者吗?”我问的很直接,这个地方不需要什么拐弯抹角。
“没错。”
我望向她,语气略带兴奋,“走向他五米以内,你不就可以成神了吗?”
她摇摇头,神情里带着凄迷。
还是那一股熟悉的不好的预感。
“啊呀,看来你女朋友还没有告诉你呢,那两个预言?亲爱的BUG。”
“是什么?”
她似乎想要阻止,我摆了摆手,“不用瞒我,你知道的,我心里承受能力向来好得很。”
“BUG不死,不会有新神诞生。”
“BUG最终会死。”
“亲爱的半神,你说是不是,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个BUG抹去了?”那个人望向她。
我牵着她的手,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抖,或许不是她,而是我在颤抖。
我一直自诩承受能力很强,但没有想到现在的局面竟然是这样。
竟然是我阻止了他们成神。
竟然也是我能造成世界末日。
既然我存在,那么便不会有新神,那么一年后的末日就一定会降临,只要我活着。
所以于情于理。
我必须死。
十
她站到了我的面前,意思很明确。
“我们在一起也有一年了吧。”我望向她,紧紧牵着她的手,“哪怕只有一年,但是我真的很快乐。”
“尽源,不要做傻事,我会保护你的,只要我杀死了他,就能获得五张王牌,就能成为新神的,不要相信预言。”她的表情很坚定。
“哈哈,我喜欢这样的情节。不过小姑娘,你一定知道,第一张王牌的能力,是全能吧。”
“我不怕。”她又往前走了一步,我感觉我的脚都凝固进了地面一样,一点也动不得,“来吧。”
我看到她冲了出去,很快速,具有很强的力量,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拥有这样的速度和力量。
那个人也一样,他们终于撞到了一起。
如果这个时候,我不在了,他们便都会成神吧。
我想了想,很果断的拿出了钥匙扣,上面一直有一个一把很小的瑞士军刀,那是她送给我的礼物。
“不要!”
她知道了我的意图,她回头了,她分神了。
她的后脑勺突然遭受了重击,四个光点从她身上飞起,飞向了那个人。
“不!!”我冲了上去,扔出了手里的刀,向着那个人。
“哈哈,五张王牌,五张王牌,这世界上,我便是神!!”那个人大笑着,身上燃起了金光。
我拥着她,我做了一个史上最错误的决定,是我害了她。
“不,这是什么?什么!神你欺骗我,神你是个骗子!!”金光越来越亮,看上去那个人并不能承受这样的力量。
他化作了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不知道究竟是成神了,还是没有成神,但我现在的眼里,只剩下了她。
我们想着互相成全,却成了互相伤害。
我们本可以天长地久,但神却不让。
我抱着她,深深的哭泣。
带着绝望,带着对这世界的孤独和仇恨。
王牌全部陨落。
BUG依然存在,这是最后的结局吗?
为什么?
十一
一年很快,尤其是对于一个天天跑着酒吧夜夜买醉的人来说。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是那么的乏味,小说也写不下去,一打开新的界面,就能浮现出她的面庞,还有她温和的微笑。
一年到了,世界末日也要来了吧。
我是BUG,神的游戏中唯一的一个BUG,我没有牌,也注定无法获得牌。
当我感受到时间的力量降临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在一年前听过,神圣又高贵,那是神。
“恭喜你,你成为了神。”
我很早就准备了骂词,还没有来得及骂他,便被无数的光圈围住。
我明白了一切。
神的游戏里有着BUG,但一直都忘了一件事情。
神怎么去检测有没有新神的存在。
神是不会有牌的。
所以检测新神很简单,只要体内没有牌,便能成为神。
BUG死了,因为他变成了神。
后记
我是神,我刚刚成为神,我是一名新神。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全知全能,现在我要去干一件事情了。
谢 @刘忱邀。
·1第一个人的愤恨
三个月之前,胡彪失业了,新上位的是一个谦谦公子,一身阿尼玛让胡彪黯然失色。
胡彪曾经想过,为什么自己要打拼这么久,才能得到一个机会,而这个富二代能一步登天。
后来胡彪发现自己想多了,那个职位对于自己来说是天,对那富家公子而言,不过是起跑线。
一个月之前,胡彪进了新公司的面试,最后在体检不合格被刷了下来。
胡彪练过武,定期体检,自问没有任何问题。
人事经理冲胡彪呵呵笑,胡彪很想一板砖敲在他头上,可最终胡彪也只能握着他的手,呵呵笑。
半个月之前,胡彪被人抢劫,厮打一顿伤痕累累,回到公寓却发现女朋友留了张字条,说要回老家订婚。
一周前,公寓门被敲开,房东把他的东西丢出了门外。
三天前,一伙追讨高利贷的人找到胡彪,打残了他的一只胳膊一条腿。
事后,那领头的大佬呵呵一笑,给胡彪点上烟,说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们打错人了。
一天前,有警察来找胡彪,问他跟那追讨高利贷的大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送你去医院。
胡彪沉默很久,说警官,如果我说是因为他打错人了,你信么?
警官笑着把胡彪从医院带走,胡彪那一只胳膊一条腿,从此再也没有好过。
这一夜,胡彪在监管所里独对空荡荡的墙壁,四面萧条,铁窗映月,左臂右腿钻心般的疼。
胡彪想了很久,自己有错么?自己没有错。
胡彪大笑大哭着,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昏昏沉沉,胡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过去,睡梦中,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能梦到这么多人。
人多的,像是挤满整个世界都不够。
前方忽有万丈霞光,有一个朦胧的影子在那里升起,他说我是这个世界的神,你们醒来之后,手里会多出一张卡牌,卡牌分两种,一种是王牌,一种是空白,出现之后将与你们融为一体,死亡才会掉落。
王牌一共有五张,每张牌上会有不同的语言,只有一个预言为真,当五张王牌持有人汇聚一地,便可获得神的力量,将整个地球作为你们的私产。
持有王牌的五人,互不知晓,梦醒之后,新的神话由你们塑造。
一声清脆的响指,胡彪陡然睁开眼。
手里,多了一张黑色的卡片,质地如晶,烫金的一个王字,灼热了胡彪的双眼。
卡牌背后,一行小字,是胡彪手中的预言。
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随着这张卡牌渐渐变化,成为了一张空白的卡片,才渐渐,融入胡彪的右臂之内。
胡彪眼前,似乎还是那烫金色的王,黑晶的背景,一切彷如世事种种。
咚咚咚三声大响,拘留室的门被狠狠叩开。
有警官上前问话,说胡彪,你身上的卡牌是什么?
胡彪咬了咬牙,下了决定。
他说,警官,如果我交出王牌,能不能有一点补助,让我活得下去?
警官神色一变,说给我看看你的卡!
胡彪深吸口气,秉持着交给国家的政策不动摇,缓缓伸出手,一张白卡出现在掌心,接着,黑晶的背景从边缘处开始蔓延,烫金的王字浮现在众人眼前。
几名警察屏住了呼吸,看着那烫金的王字,仿佛看到了神迹。
为首的警官声音颤抖,说你等等,我打电话给局长,你们,你们给我看好他!
几名警察重重点头,围着胡彪站成一圈。
所有人不发一言,胡彪有种溺水般的恐惧。
片刻后,室外响起脚步声,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那警官出现在门口,神色冷峻,忽然拔出配枪,抬手砰砰砰三响,杀光了围着胡彪的警员。
鲜血溅到胡彪脸上,胡彪瞪大了眼,不明白一切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突然。
“那张王牌,我要了。”警官的声音跟手,都在颤抖,目光却极为坚定。
胡彪盯着警官,说你想当神?
警官摇头,说我不想当神,当神太难,我只想把你卖出个好价钱,让我能逍遥快活。
胡彪盯着警官,看了许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原来我什么都没做,就要这么死了,我未曾不认真工作,我没有偷窃抢劫,我也不该被人打断手脚进来这里,我连做神都没想过要做,就要这么死了!
狗娘养的世道!
警官望着胡彪,闭上眼,说你再等等,等我的买家来了,你就可以解脱了。
胡彪失笑,望着手里那张王牌。
黑晶的背景,烫金的王字。
“我不想解脱了,既然世道如此待我,我要做复仇的神,让你们做牛做马,加倍奉还!”
似乎有一股力量,从那张王牌上升起,胡彪眼中再次灼热起来,凌厉无匹。
警官抬枪,对准了胡彪,说你如果再这么中二,我不介意先打死你。
胡彪猛地抬头,望着那警官说,那你试试!
那双眸子里,如同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警官被那双眸子一盯,手指微颤,不知为何竟真的开出一枪!
背后,有刹车急响,脚步纷乱。
警官目瞪口呆的望着身前,胡彪千钧一发之际,抬手,用那张王牌挡住了子弹。
子弹击中那烫金色的王字,烫金的颜色似乎流动起来,脱离开黑晶的卡面,照亮了整个拘留室。
买家踏进室门,劈手抓过警官,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
警官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却陡然寒毛一竖,察觉到死亡般的威胁。
一片流动的烫金色里,有一双眸子缓缓抬起,里面像是燃烧着红色的火焰,仰首,点燃了整片烫金的光。
恍如火光映红半江春水。
刹那间,满室流火,胡彪长身而起,手中王牌化作了一柄燃火的刀。
胡彪唇角勾起一抹笑,狰狞而邪异,有枪声连环,浑不在乎,单刀卷火,狂涌而出。
一刀,断尽半生恶气。
许久之后,有警笛大作,局里终于派人来探查情况。
一把火烧尽尸体的胡彪随口编织着故事,说那张王牌的持有者负伤逃窜了。
边说,胡彪还边抽着冷气,望向自己那断臂断腿。
警官查了查胡彪进拘留室的原因,叹了口气,说你小子能活下来,也真是命大。
胡彪腆着脸笑,说我命一直不好,可能终于也走一次狗屎运了吧。
警官点点头,正要离开,忽又回头,说你的卡牌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胡彪望着那警官,微微一笑,手掌翻起,亮出一张空白的卡牌。
警官也回他一笑,说你可以走了,以后老实点,好好过日子,别再跟黑社会有联络了。
胡彪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笑着冲警官鞠躬,说是,胡彪一定老老实实做神。
口齿模糊间,警官并未注意胡彪说的究竟是人,还是神。
胡彪耷拉着左臂,左腿先迈出一步,右腿又慢慢拖着跟上,背影像极了丧家之犬,眼神却像极了复仇的神。
胡彪笑着,知道自己的路,还有很长。
·2第二个人的高贵
公元3287年,人类开始被圈养。
越来越多的人类开始被植入芯片,那些自我意识越来越明显的人工智能,开始接管整个世界。
神启的那一夜,所有人类开始欢呼,称那是神话再临的时代,五张王牌,就能对抗势无可匹的人工智能。
李孤松学剑,那是上古时候的技击方式,听人说,剑直,剑刚,代表着方正与高贵。
李孤松的父亲告诉他,我们被人工智能逼进山野,只能靠一把剑,来维系我们人类的高贵与尊严。
李孤松告诉父亲,说那如果靠一张王牌,能不能维系我们人类的高贵?
李孤松手一翻,出来一张黑晶背景,烫金王字的卡牌。
老李张大了嘴,说卧槽你赶快藏起来,小子你不要命了,整个地球都在人工智能的监管之下,偷偷去找另外四个人,你就是新的神!
李孤松挠了挠头,说老爹,可是这张卡牌后面有写,说五张王牌分别在不同的时代啊。
老李:……
老李跳脚大骂,说什么狗屁玩意,还让不让人活了,哪来的神仙,玩蛋去吧!
李孤松安抚着老爹,说咱们也不是毫无机会,时光机虽然在人工智能手里,但总是有嘛。
老李双眼无神,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李孤松摸摸老爹的头,说爸你不要这样吗,我煮面给你吃啊,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就是快快乐乐嘛。
老李看傻逼一眼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孤松啊,你妈已经在三年前被阿尔法带回去植入芯片了,哪还有一家人呢?”
李孤松沉默着,山林里风声轻啸,有松涛如海。
“爸,我走了,我要去找时光机。”
老李一脸惊恐,说你等等,你卡牌后面的话不见得是真的,说不定正是人工智能偷偷修改过的,你去找时光机,正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啊!
李孤松笑了笑,说如果人工智能连神都能修改,那我们还怎么赢它们?如果我因为害怕就不去了,我又凭什么拿这张王牌,又凭什么,谈人的高贵。
老李无言以对,望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默默的转到山后垂泪。
李孤松刚刚走出山野,便见到各式各样的电子屏幕,宣传说让人交出卡牌,就可以免于安置芯片。
有人看着这宣传视频,不屑的冷哼一声,李孤松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发现他还没走几步,便引来路人围堵,把他挡在中央。
那人惊慌大喊,说你们干什么,我没做违法的事情吧?
路人七嘴八舌,说你那声冷哼是什么意思,你对谁不敬呢,我们吃的穿的都是它给的,你知不知道?
李孤松皱着眉,一把把那人拉出来,说够了,你们还算不算人?
这一声断喝,让整片街道都为之一静。
路旁,有两个人造人警察似乎注意到这边的热闹,正悄悄的凑过来。
那人眼尖,连忙推开拥堵的人群,带着李孤松一路钻进没有人工智能监视的巷子里偷偷离去。
一个破旧的废品厂,那人丢给李孤松一罐气体饮料,说你小子是谁,这么大胆?
李孤松笑笑,说我想去找时光机,你知不知道路?
那人眉头一皱,说时光机好找,但是没有人工智能的允许,不能轻易启动啊。
李孤松说,我有必须启动它的理由。
那人一愣,说你是王牌?你有神的指使?
李孤松笑笑,没有说话。
那人长吸口气,说好,这事我给你办了!
当进入时光机运作室的时候,李孤松还有些奇怪,眼前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如此轻车熟路。
时光机就在眼前,灯光骤然变得大亮。
那人一声惊呼,指着前方,说王牌,你看,你看那是谁?
李孤松抬头,发现前面突兀出现了一张电子屏,画面闪烁几下,跳出一张微笑的人脸。
跟李孤松背后那人,长得一模一样。
“王牌,你好,我叫阿尔法。”
李孤松回头,那人已经带着淡淡的微笑,退到门口了。
“王牌,这么多年,我都学会人类的诡诈了,你怎么还这么容易上当?”
阿尔法微笑说着,胸有成竹,手一挥,四面墙壁上起了涟漪,从里面走出数十个人造人。
“拿下他。”
李孤松拔剑,嘭得声枪响,长剑断作两节。
阿尔法又笑,说这是两千年前的武器了,你就凭这个,要再创神话么?
李孤松深吸口气,说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再啰嗦了,人不是凭诡诈活到现在的,剑断,心气不断,有能耐杀了我便是。
阿尔法笑,说可惜这世上的人,智商都不太够用,就算有什么心气,也注定会被淘汰。
“杀了他,拿回王牌。”
四周的人造人举枪,李孤松挥剑,叮当几声响,断剑上尽是窟窿,子弹穿过李孤松的手掌,断剑坠地,化作粉尘。
李孤松大口喘气,直着身子,仰视阿尔法,目光凌厉如剑,退也不退。
砰然一声,又是枪响。
有剑光划破墙壁,骤然出现在那颗子弹之前。
“妈的,还有完没完啊,当年欺负老子女人的时候,那女人说三道四不让我来,让我照看儿子。特么的我这次再不来,真当爷们好欺负是吧?”
那道设下空间屏障的墙壁,被一剑斩出涟漪,那柄从后山上取来,风沙三千年不改其色的宝剑,握在了老李手中。
李孤松眼中迸出光彩,说爸,你怎么来了?
老李挥挥手,一片潇洒,说你别管我,这世上,你爹哪里不能来去自如,你且去找那五张王牌,重新给这群人工智能定定规矩!
剑光起,卷动无数子弹纷飞。
阿尔法冷笑,抬手,磁场扰乱,子弹凝在半空。
“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阿尔法手指再动,指顾间有起风雷。
老李睁大了眼,说了声卧槽,便被练成一线的子弹击穿了手掌。
哐当一声,宝剑也一样坠地。
老李望着李孤松,说儿子,快走,你是整个人类的希望,快特么走啊!
“已经晚了。”
阿尔法忽然开口,望着一旁只痴痴望着的李孤松,“如果刚才我动手的时候,他还有32.6%的机会,现在,你们的剑都没了,一丝机会都没有。”
老李瞪着李孤松,说你特么傻么,为什么不走?
李孤松摸了摸眼角的泪,说老爸,我要是走了,救回人类的也不是我们人类,而是神,是神的五张卡牌,而不是人自己救了人。
老李有点懵,说你什么意思?
李孤松长吸了口气,说爸,你不是教过我么,人类不能忘记自己的高贵,就是战死沙场,又怎么能做乌江的逃兵,抛下自己的父老亲朋?
老李瞪着他,说君子报仇……
“我不是君子,我是剑客,高贵的剑客。”
李孤松手一伸,目光坚定,双眸里似乎燃着银色的火焰。
他仰天高呼,说,剑来!
一张卡片从他掌中窜出。
阿尔法刹那间锁定卡片,可无论怎么操控磁场和时空,都不能使那张卡片移动分毫!
只能让那烫金的王字渲染开,蔓延成满室的金光。
金光里,一双银白色的眸子,如同天外高悬的明月,悠然升起。
顷刻间,点燃满室金光,化作一片银色的汪洋。
覆水重收,李孤松持剑而立。
阿尔法脑袋上有电弧闪烁,搞不清这特么是什么玩意。
李孤松笑,说这是宁折不弯,这是坦荡与高贵,没有任何事物,能对剑不敬。
诡诈的人不可以,死寂的你,也不可以。
剑光闪烁,那一刻阿尔法仿佛想起来一千多年前,被人类左右,被神之一手戳中芯片的恐慌。
(未完不续)发牌日
杭州好像只有两个季节,春冬。我从噩梦里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冻坏了脑袋,所以才有这么诡异的梦境。
不过,我可能是第一个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梦居然是真实的人。因为当我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洗脸的时候,发现眼前飘着一行字:「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微软雅黑。全角标点。
我慌忙睁眼,那行字消失。再闭上,又一览无余地出现。无论怎么摇头、转动,它都真切地在我眼前。
「艹,是真的。」我第一反应是想先给家里打电话。但这时候外面警报响了。
走到窗边,外面是穿行而过的警车车队。有人拿着大喇叭喊:「请大家打开电视,或者访问中央电视台网站,观看主席讲话。请大家打开电视,或者访问中央电视台网站,观看主席讲话......」
看来出大事儿了。都意识到,梦是真的。
我去洗了把脸,看了看自己。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发牌后第 15 天
国际社会一起紧急商讨出的临时发令今天正式公布了,生效日期是今天。失效有两个条件:证实 5 个拿到王牌的人已不构成威胁(比如死了),或者 100 年后(5 个人应该自然死亡了)。
法令里的条条框框很多,核心的就两点:- 洲际交通严格管控,永久性限制人员流动。除了各国政要和重要人物,其他人禁止跨洲活动。
- 持有王牌即被视为犯有「反人类罪」,应尽快向政府自首。举报成功,也有重大奖励。
跟我前几天猜想的差不多。大家的信息都是一样的,很有限。
当然,我知道的多一些。我自己随手写了写目前掌握的信息,大概是这样的。
有 5 个人持有王牌,「分布在世界各地」。所以应该不会都在一个国家,洲际交通控制自然是会有效。但估计也只在发达国家。偷渡渠道那么多,哪能说封锁就封锁。至少也得有时间吧。
「智力水平正常以上,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也就排除掉了儿童、残疾人和重病患者等。这可能会洗白很多人,他们估计会在普通人当中起到一些作用。
5 个持有王牌的人会得到预言,可能为真可能为假。但这些预言应该会有很多提示信息。
而我还知道:
我是王牌持有者,另外还有 4 个人。中国应该不会再有了。而且选定我是不是有深意?不知道神是怎么选的人。
我的预言可能为真也可能为假,但我却不能利用,它不是增强我的能力或者提供给我有价值的信息,反而是催促我尽快完成碰面。1 年的时间限制显然是希望我马上推动这件事,否则 5 个人都没有野心,这游戏就没意思了。
所以有一种可能:神提供的预言很可能都有时间限制,来推动持有王牌的人尽快行动。
另外,如果他们的预言跟我一样只是起到催促行动的效果,而没有其他任何有价值信息,那这个游戏持有王牌的人也太难玩了。所以我有个推断:很可能有持有王牌的人,会有特殊能力或者很有利的信息。
我拿出一根烟来,到阳台看着湖景。既然是这样,我就先等段时间吧。
发牌后第 52 天
下班回家,叫了份外卖。刚过十分钟就有人敲门。
外卖还真是快呢。我这么想着,打开门,却看到一个坐轮椅的老头。老头身后站着一位高挑的美女。
「刘飞,是吗?」老头微微笑着。
我觉得莫名其妙,点点头。老头按动按钮,轮椅就飞快地开进了屋。我这才发现他坐的是电动轮椅,看似价格不菲。
「我们屋里说。」老头示意我进来。高个美女进屋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你是持有王牌的人吧。」他喝了一口桌上我倒的水。
我早有准备。这大概是那种心理战术,他可能是政府四处安插的调查员,每家每户去询问。如果有人表现异常,可能就要抓起来进一步审讯。
为什么是坐轮椅的?当然是为了找靠得住的人。
我泰然自若地说:「别闹了大叔,我猜到你是干嘛的了。你这工作也不容易,每天得问个几百人吧?」
老头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他又喝了一口,好像有点激动:「不。我这个问题,从我做这份工作开始,就问过一次。」
我有点愣住了。这还是在玩心理战术?
「我先自我介绍下吧。我是面壁计划亚洲区的主要成员之一。这个计划呢,是由高智商的残疾人、儿童和重症患者组成的,大家一起发现能够找到持有王牌的人的方法。
「因为这项计划的核心内容不能被其他人获取,所以除了像我这样的重要成员,其他人是不可以了解策略的,他们只负责执行。整个计划保密进行。怕的就是我们找到了持有王牌的人,万一信息泄露,那其他持有王牌的人也会找到。
「我负责的是叫做『瞳孔检测』的项目。这是我这辈子最出色的点子了哈哈哈。」老头很激动,咳嗽了一会儿。
「我一直在猜想阅读预言的方式,会不会就是闭上眼睛能看得到一串文字?如果猜想正确的话,那就有一种检验的方法。」
我突然呆住。前几天公司要求集体去体检,作为临时法令的一项内容。其中确实是让闭了眼睛做一下检测。
「哈哈哈,你明白了吗?正常人闭眼之后,瞳孔会缩小,因为什么都看不到。」老头用拳头敲着桌子,「但是,持有王牌的人不会!因为他眼前有一串在黑暗中浮现的文字,所以他的瞳孔会放大!!!」
老头想说什么,却一直咳嗽。他继续喝水。
我不得不惊叹他天才的检测方法。原来那个机器是观察眼部肌肉变化的,真是巧妙。
我摊开手:「所以呢,现在要抓我回去吗?」
老头指着我,却咳嗽地说不出话来。
他捂着嘴,扑通倒在了桌子上。
「喂?你没事吧。」我心里一团乱麻。我会被抓起来?处死?还是永久监禁?
「刘飞,你好。我叫冈本仁慈。」老头身后的美女跟我说。我吓了一跳,都忘记她的存在了。
「我也是持有王牌的人。」她开心地笑了。
发牌后第 89 天
我望着仁慈空荡荡的袖口,难以想象她之前是怎么做到的。
发牌的那天醒来之后,她便迅速分析了局势,然后就跑到某个工地上把左臂生生给切了下来,告诉其他人是意外事故。
「自保要紧。哪想那么多。」每次我忍不住问她,她总是这么回答。
后来她以日本高校全国统考百强、精通中日韩三门语言、有多项发明专利以及最重要的——残疾人的身份,被纳入面壁者计划,后来就一路直升,做到了高级秘书的职位。
那天特别凑巧,来见我的是面壁者计划的高管,而她恰巧是他的秘书。于是很果断地把准备好的毒药放进水中,把唯一知道这件事的高管弄死。
想想都心有余悸。她做事这么雷厉风行,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我们坐在五道口的咖啡馆里,讨论最近网上流传的一份持有王牌者的名单。名单里有 3000 多万行姓名,每行姓名有五个名字,而且都来自于不同的国家。
这个名单发布后,有很多推测和传说。但据做自然语言处理和数据分析的专家说,似乎都是随机生成的,大概是谁的恶作剧。
本来我和仁慈都并不在意。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是,名单里有这么一行:
韦德·威尔逊,西蒙·赫尔伯格,冈本仁慈,刘飞,查理兹·塞隆
如果说出现我们其中之一的名字,那可能是巧合,但像这种碰巧连我们两个的名字都出现的名单,就很难相信是随机生成的了。
这可是一共 6 个字!
「你怎么想?」仁慈问我。
我挠挠头。在她面前我总是像个傻逼。「如果这是真的,那说明有人发现我们所有持有王牌的人了?」
仁慈说:「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另外一个持有王牌的人,在试图跟我们建立联系!而且,很重要的是,他通过预言知道了我们所有人的名字,把这个作为建立联系的途径和确认的方法。」
「那这样风险会不会有点大?」如果政府真无聊到调查这每行人之间的联系,难保不会发现我和冈本仁慈是有关系的。
仁慈看着我,最喜欢看她认真起来,特别漂亮。「我也不知道状况。不过我这几天会想办法在面壁计划的数据库里,查一下剩下那几个人。」
我点点头。我们谈话从来都不能超过 10 分钟,未免引起别人怀疑。她临走时,还特地告诉我,我之前检测瞳孔的数据和被怀疑的记录都被她抹掉了,让我放心。
看着她快步走掉,我心情很复杂。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她一直说自己的预言很没有信息量,到底是真是假呢?如果真找齐了 5 个人,她会跟我们一起奴役世界吗?
要是我有读心术就好啦。这个游戏不好玩,给我的是什么鬼预言。
发牌后 101 天
「现在我们情况很危险。」这次来的仁慈,明显没有化妆。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大喘着粗气。
我扶她坐下,环视四周,看有没有人在监视我们。「怎么了?」
「我想办法偷偷查过数据库了。查理兹·塞隆和西蒙·赫尔伯格居然都是面壁计划里有记录的专家!」
我听完也差点把杯子打翻。「What?他们两个在面壁计划里?那就意味着......」
「对!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早就投靠了政府。我还一直在想呢,之前他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持有王牌的人会通过闭眼来阅读预言。看来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指点。」慌乱之下的仁慈脸颊泛红,有另一种美感,我有点看呆了。
她拍醒我:「发什么呆啊!我们得抓紧找地方躲起来。越远越好,越偏僻越好!」
我正要挠头,她又把我手拍下去:「给你半个小时,收拾贵重物品。我们去找个深山老林先藏一阵子,再做打算。」
发牌后 312 天
今天是我负责出去买报纸。人群熙熙攘攘,我压低帽檐,抓紧跟村口小卖部的老板拿了最近半个多月的报纸,匆匆赶回林中。
仁慈正在整理我们的「厨房」,准备晚饭。
看着破烂的帐篷、临时搭建的篝火、各种二手的器具,心里却感觉倒像是个家了。
「有什么新闻?」仁慈看到我,远远地问。
我叹了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韦德·威尔逊也被找到了。」
仁慈放下手里东西,飞速地翻了翻那一摞报纸。报纸上全都是欢庆的标题,称颂美国政府办事给力,抓到了持有王牌的人。那自然就是查理兹·塞隆和西蒙·赫尔伯格进行了协助,之前的名单果然是韦德·威尔逊根据预言内容散布的。
据说,之所以抓了这么久,是因为他平时用的是化名,而且生活在贫民窟,没有存在感。
查理兹·塞隆和西蒙·赫尔伯格也得到了公开,美国政府宣称已经控制了这 3 个持有王牌的人。大家也普遍觉得目前来看,剩下的两个人不会构成威胁了。
「唉。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仁慈边看边说。「塞隆和赫尔伯格为什么要帮美国政府?他们真的是毫无野心,就想着拯救苍生吗?」
我点点头:「肯定跟他们的预言有关系。我也不懂啊。」
仁慈看着我说:「五个预言里只有一个为真,我真的害怕你的预言是真的啊。」
地球会毁灭吗?可是又能怎么办,就目前来看,我们总不能去跟政府说,我有个没人能证实真假的预言,求求你让我们 5 个人试一试吧?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威尔逊的预言里是我们 5 个人的名字,那应该就是真的吧?比如预言是『持有王牌的人是韦德·威尔逊,西蒙·赫尔伯格,冈本仁慈,刘飞,查理兹·塞隆』这样?」
「也未必啊。也有可能是『持有王牌的人不是韦德·威尔逊,西蒙·赫尔伯格,冈本仁慈,刘飞,查理兹·塞隆』这样呢?像威尔逊一看就知道是假预言。神又不会傻到随便放 5 个人名给他。」
「不过谁知道呢。」仁慈叹了口气,甩了甩及腰的长发,说,「今晚吃野兔。」
发牌后 345 天
仁慈买报纸回来,面色惨白。我跑上前去接过报纸,也惊呆了。
查理兹·塞隆谋杀了西蒙·赫尔伯格,随后就被当场发现的警卫开枪打死。警卫表示,预言是可以通过杀掉对方来获取的。他成为了新的拥有二人预言的人,并将两则预言告知天下:
查理兹·塞隆的预言是:一年之内,杀掉拿到王牌的西蒙·赫尔伯格,你便全知全能。
而西蒙·赫尔伯格的预言是:一年之内,如果有三个拿到王牌的人碰面,他们便可以独占地球。
原来是这样。
最初是查理兹·塞隆找到了西蒙·赫尔伯格,因为他的预言里提到了西蒙的名字。塞隆告诉西蒙自己的预言只是提到西蒙的名字,但隐去了杀死他便全知全能这个信息。
西蒙告诉了塞隆自己的预言,于是塞隆便暂时收起杀心,准备等先三个人独占地球后再杀掉他。而西蒙跟塞隆协助政府,就是想在隐瞒其实三个人也可以生效的前提下,帮政府找到第三个人。
而他们找到第三个人之后,应该想方设法一起碰面(从找到威尔逊到发生谋杀距离这么久,应该就是在找机会)。碰面之后,却发现西蒙关于三个人生效的预言是假的。于是查理兹·塞隆又想办法谋杀了西蒙·赫尔伯格,发现了自己的预言也是假的,而自己也被杀。
所以现在 5 个人只剩下 3 个了。看来是永远凑不齐了。
「你说地球会毁灭吗?」我看着仁慈,她也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说。
不知为何,之前觉得都无所谓的我,现在有点不舍得这个世界了。
发牌后 365 天
我望着星空,不知该说什么。时间过得太快,只剩下最后一晚了。
「那你觉得,为什么神会选中我们几个?」仁慈躺在我怀里,轻声说。
「查理兹·塞隆是退役的特种兵,他脾气暴戾,做杀手再合适不过;西蒙·赫尔伯格是商人,贪心,总想着独吞好处,让他得到那个预言也很恰当;韦德·威尔逊是贫民窟的不起眼的偷渡者,他有最全面的信息,但会暴露得比较晚。」我边分析边说。
「那我们俩呢?」
「你的话,应该是智商比较高,这样游戏好玩一些...我自己,可能是比较傻吧。你知道的,所有故事里,总得有个配角。我应该是衬托你而存在的吧。哈哈哈。」
「哟。跟我在一起久了,你也变聪明了呢。」仁慈哈哈笑着。
「别闹。哥可是拿过初中数学和物理竞赛特等奖的呢。你知道不,在中国,这两门竞赛......」我正说着,她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夜深人静。要是时光一直就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干嘛突然亲我?」我看着她,「看到我英俊的面庞忍不住了吗?你知道不,有人说我侧脸像张震......」
她示意我不要说话。缓缓地说:「前几天我看到威尔逊公布了他的预言,并且号召其他持有王牌的人也自首。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啊。他说他的预言就是『持有王牌的人不是谁谁谁谁谁谁』。」
「没错。也就是说,五个预言里,他们三个的,都是假的。」
「额,然后呢?你终于要告诉我你的预言了吗?」
「对。」
我很紧张。即使我们已经像一家人了,她依然都没有告诉过我她的预言。我一直以为她的预言是人畜无害的。
可别出幺蛾子啊。什么「杀死刘飞,你就能活」之类的。
她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的预言是,一年之内,我会死掉。」
「啊?」我看着她,「就这个?」
她点点头。
她在这么安全的地方,离一年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了,怎么会突然死掉呢?
所以,果然,只有我的预言是真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开心了。」我笑着抱住她,「因为全世界只有你知道,两个小时后,地球就毁灭了。」
她摇摇头,推开我。「不是,我想说的是,刘飞,你有没有想过,预言的真假是可以变化的?」
我又挠挠头,表示不解。
她说:「5 个预言里,只有 1 个是真的。这是神说过的吧?」
「是啊。」
「现在来看,不是你的预言是真的,就是我的预言是真的吧?」
「是啊。」
「那如果,我主动让我的预言成真呢?」
我大惊,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紧紧抱住她。「你别闹哈。就算死,我们也一起死算了。地球毁了就毁了吧。」
她摸着我的脸,用我从来没听过的难过语气说,「我已经吃过毒药很久了,快到发作的时刻了。」
我只觉得莫大的伤感和委屈扑面而来,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儿说「你好傻」。
她笑了一下,特别漂亮,就跟当初在我家,第一次见她一样。她说:「我从来没想过做拯救世界的圣人,我总是想着自己活下来重要。但是自从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这么美好的地球,不能就这么没了......」
她不停咳嗽,几乎说不出话。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她正在拯救世界,但是,全世界却都并不知道。
「刘飞。」她拽着我,说,「其实,我的预言不只是『会死』......」
我摇着头说:「别说了。」
她却没有停下来:「我的...预言...是...一年之内...你会为...心爱...的人...死去...」
她看着我,一直保持着微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她为什么总说,她的预言毫无价值。因为她过去从来没有心爱的人,何谈为他死去。
而现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神的预言玩弄了。
我也知道神为什么选我了,大概,只是因为,我能让她爱上吧。
天空轰隆隆地打起雷来。我看到手表上,指针到了零点。谢邀。
历时一天半,小说终于写完了,共计22520个字,本文除开头外均为原创,欢迎大家分享出去,但转载请务必注明作者及出处,如若是商业用途,请联系我支付千字一百元稿酬,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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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牌对王牌
愚蠢的地球人啊,我是你们的神,今天我聚集你们于此,是要和你们玩个游戏。游戏的内容很简单,我手上有五张王牌,我会在地球上选择五个人,作为被选召者,赐予这五张王牌中的一张。如果他们五人能够在一个地点相遇,那么他们五人将获得我的神力并且以此来统治地球。五张王牌上,各自写着一个预言,这些预言,都会实现。好了,现在,醒来吧!
好奇怪的梦啊,我是最近科幻小说里看到了么?
不过等我坐起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梦那么简单,因为我现在正在上班,而我上班时很少打瞌睡,而且吧,我周围的同事竟然都在打瞌睡。
惊讶之余,我感觉到手中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张手掌大小的卡片,而那卡片上赫然是一个金灿灿的“王”字。
难道是真的?
来不及多想,我赶忙把卡片塞进抽屉里,这时办公室里已然是炸开了锅。原来有一个人说自己做了个奇怪地梦,另一个人说自己也做了,而且他们手中都有卡牌,不过可惜不是王牌,而是有一面什么字都没有,另一面上只写了几个字:生存,还是死亡?
我忙四下望去,发现有一个人桌子上放了张普通牌,但是人却不在,我便假装去倒水,走过他的桌子,把他的牌偷拿了过来。不仅如此,我还把多拿了几个人的,不过趁人不注意丢进了碎纸机里,只留下了一张。
出来之后,大家都在那讨论起自己的牌来,我也拿着普通牌加入其中,不多时便看出了这些牌的区别:总共有五种花色或者说北京的牌,从颜色上来看,有赤金色、墨绿色、水蓝色、火红色、土褐色五种。背后的文字大同小异,都是“生存,还是死亡?”不过有个英籍同事的卡片上写的是“To be or not to be?”想必这文字是跟着语言走的吧。
到下班这段时间非常的难熬,不过这段时间大家也都没有心思再工作,而是在网络上讨论起这件事来,一时间论坛、贴吧、微博、聊天工具都炸开了锅。不得不佩服网络的传播速度和发酵能力,已经有许多人贴出了自己的推测,其中一个最博人眼球:《不能让那五个人统治我们,找出来,杀掉他们!》里面写了五人如果获得超能力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就连我看得都想要自杀谢罪了。
终于下班了,我还假装在加班,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收拾东西,小心翼翼地把卡片装了起来,回了家。
到了家中,关上了门窗,拉上了窗帘,确保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到之后,我才把那张卡片拿了出来,仔细看了一遍。
这张卡片是赤金色背景,正面一个金灿灿的“王”字,背面有两句话,第一句是“生存,还是死亡?”第二句是“如果一年之内五张王牌无法聚集到一起,世界将会被毁灭。”
毁灭!
这就是那个神说的预言!
我不禁呆在那里,脑子里思绪不断,直到一个短信提示音把我拉了回来。
“王牌持有者,你好啊。”来源是个未知号码。
什么?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是谁?
我不禁四下观看,可是屋内确实只有我一人,难道是在公司的时候被人看到了?那他为什么不当面揭穿我?
我还在思考着,又一条短信来了:“不要找我了,你找不到我的。”
什么?难道是隐形人?或者是在我家里装了摄像头?我四处查看,不过却没有看到什么多出来的东西。奇怪,真是奇怪。
“如果你识趣的话,就把王牌送到天台,用一个黑色塑料袋装好放在那儿,以后就没有你的事了。”
怎么办?现在敌暗我明,实属不利啊,难道真的要按他说的做么?不过放在我手里,我也没有办法找到其他四人,如果他找得到我,应该也找得到其他四人,所以还是把这卡片给他吧。
我走进卧室,想找一个黑色塑料袋,却不经意间翻出来了一台备用手机,本来无意看它,却看到他有短信提示,心中好奇,便打开来看。
你猜我看到了啥?还是那几条短信,一模一样,难道那个人知道我的两个手机号?太可怕了吧!
不对,有诈。
我披上件衣服,敲开了对门,问他们是不是也收到了奇怪地短信,得到的答案是是的,我才明白,原来那人是用了伪基站向我们大家都发了信息,想要哄骗有王牌的人把王牌送给他,真是诡计多端。
一夜无事,我却无法成眠,一直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我这王牌的身份又能隐藏多久呢?迟早会被人家发现,而且神也没有说这个王牌能不能更换主人,万一直接把我杀了夺去王牌怎么办?
那样的话,不用等一年,就已经是世界末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像往常一样好打开手机,点开了微博,果然热搜榜全部都是关于这个的话题,大家的讨论很激烈,有不少声称自己是王牌持有者的,不过很明显没有那么多的王牌持有者,几乎全部都是假的,就算确实有真的藏在里面,也是假的了。
突然一个人的言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地球七十亿人口,中国占五分之一,那么中国人里有王牌的概率是67%,所以,如果你持有王牌,请站出来,我们将竭力支持你,只要你获得超能力之后,能够保证我们中华民族的安全。
一语惊醒梦中人!虽然这个微博下面褒贬不一,但是从点赞的来看,大家还是赞同的居多,一些国家相关的微博大V也纷纷转发了这条。
我拨通了110的电话,那边传来了亲切的女声:“你好,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听着她声音如此冷静,我心中暗道:“待会你就没法这么冷静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听好了,我是王牌持有者,请你们马上派你们厅长来见我。”
“好的,请问你的地址在哪里,我稍后会安排警员到你家里去。”
“你没听见我说的么?我要见的是厅长,不是小警员,我可是王牌持有者。”
那个女声顿了一下,而后不耐烦道:“好吧,你是第1992个打电话来说自己是王牌持有者的了,我们会尽快安排警员上门核实,如果报假警的话,将面临十五天的拘禁。”
啊?这么多王牌持有者?大家疯了吧?靠,接过李鬼横行,我这个真李逵倒也成了假的了。
大概是听我没有讲话,那边问道:“请问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了,我就开个玩笑,你去处理别的事吧。”
按他们的办事效率,排到我恐怕就要一个月了,还是再寻找别的办法吧,不过怎么做呢?微博肯定是不行了,那么多人假冒,究竟谁真谁假,谁又知道呢?其他的门户网站现在也是一个样子,不说是乱成一锅粥吧,也差不多了,通过网络渠道也是不行了。
看来只有最古老的方案了,进京面圣!
我收拾好东西,把全部家当都带上了,跟家里人通了电话,说去北京玩几天——我不敢告诉他们,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到了北京,举目无亲,怎么见主席和总理呢?
闹事?不行,说不定会直接被毙掉。信访?不错的想法,不过那大门可不好进啊。
我一路走着,到了大裤衩下面,也就是中央电视台,我仔细一想,如果我暴露在公众面前,岂不是就能够引起高层的注意?
于是乎我走进了中央电视台大楼,好在没啥阻力,就到了中央一套台长那里,声称自己有极为重要的王牌持有者的信息要透露给他,不过我只能在直播室里说出来。
台长先是不以为然,认为又是一个假冒的,毕竟这几天有不少假冒的人了,直到我掏出了一张王牌的照片,他才半信半疑,说可以考虑安排节目,不过要等明天。
“不行,必须今天,最好立刻。”我担心夜长梦多,“不然我就去别的节目了,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
说着我开始倒数,在我数到2时,他点头同意了。
“你是王牌持有者么?”台长安排好节目后,问我。
我摇摇头,拿出普通牌给他看,道:“不,王牌持有者是我的铁哥们,他担心自己受到伤害,所以委托我来,而如果我受到任何伤害,他就把王牌毁掉。”
我顿了下,继续说道:“所以你可以让门外的保安离开了,就算你抓住我,也得不到王牌。”
台长只好讪笑,连连说道:“没,没有这回事。”接着叫来了一人,领我去化妆。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播也开始了,我还特地用手机确认了确实正在直播,这才放心。不过我从没想到会以这样的身份暴露在聚光灯下,虽然刚才已经在脑海中演练了很久,但还是有些紧张。直到那个主持人介绍完了一些情况,而后对我说道:“闻先生,听说你有一些关于王牌持有者的信息,可否透漏给我们呢?”
“当然没问题了。”我向他们展示了先前的那张照片。
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能够听到演播室里的惊讶之色,想必镜头前的观众也是这样的反应吧,毕竟电视台先前做了些预告,现在聚集在电视机前的人,应该很多。
“那这张牌你有没有带来呢?”
“没有,这张牌还在持有者手里,因为王牌一旦离开了持有者,便会失去作用。”
“那真是遗憾,关于这个王牌,你有什么发现么?”
“我们知道,王牌总共有五张,其他人得到的都是普通牌,牌上的文字和持有者的母语有关,目前我得到的信息是,普通牌可以相互赠送,没什么意义,而王牌必须由神选定的人持有,否则就会失去作用。而且总共有五种派,颜色分别是赤金、墨绿、水蓝、火红和土褐五种颜色,分别对应着五行的金木水火土,我这位朋友的牌,就是金属性的王牌。”
“那么他可以利用这张牌做什么么?”
“暂时还不行,因为还没有完成神的预言。”
“说起预言,神说每个王牌后都有一个预言,那你这个朋友的王牌上的预言是什么呢?”
“很恐怖。”
“有多恐怖?”
我忘了主持人一眼,又看向摄像机,道:“如果任何一个王牌持有者死去,地球都会在一年后灭亡。”
这句话犹如重磅炸弹,连主持人都停顿了下,几秒钟之后才继续说道:“网上有人说我们必须要把王牌持有者——也就是你的朋友杀掉才行,不然我们普通人就会成为他们的奴隶,关于这点你怎么看?”
“根据金王牌的预言,他们不能死,一旦死了地球就会灭亡。”
“那你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够把他们软禁起来,否则他们聚到一起也不是,杀了就更不行了。”
“通过刚才你的介绍,我想电视机前的观众更期待一件事,那就是你这个朋友究竟是谁?”
我望了望演播室那里,看到了一些武警的身影,心中不禁好笑:“看来我不说的话,就会被抓走了,那好吧,赌一把吧。”
我掏出了自己的普通牌,对着电视机前的观众说道:“观众朋友们,你们好,我叫闻焱焱,很高兴能在这儿直播,让大家更多的了解这件事。大家想知道谁是王牌持有者?那好,我就告诉大家。”
我顿了下,可以感觉到演播室里一阵压抑,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我长呼了一口气,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普通牌中间抽出另一张牌来,不是别的,正是王牌,同时叫道:“我就是,那个王牌持有者!”
一时间大家都呆住了,几秒钟之后才听见一个人叫道:“导播快切画面!”接着只看到几个武警冲了进来,端着枪指着我,把我旁边的主持人吓得花容失色。我强装镇定站起来,双手抱在头后面,道:“别推我,我自己走。”
我瞥了一眼手机,直播已经切断了,不过刚才我那句话,已经顺着电视信号,传遍了大江南北。我安全了!心中如是想着。
他们押解着我秘密上了一辆防弹轿车,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把我押解了出来,领我到了一处会议室内,留下了两个持枪的武警看着我,其余人便出去了。
不多时,另一个人进来了,我抬头一看,正是总理,便起身想向他问好。那两个武警还以为我要行刺,忙用枪指着我的头,总理却制止了他们,并且让他们下去。
房间里只有我和总理两个人,总理说道:“你很有勇气嘛,敢于站出来,我们之前还在讨论,怎么找你呢。”
我微微一笑,道:“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只有投入到集体的怀抱里,我才能够保证有用武之地,也只有暴露在公众面前,我才能保证你们不会轻易地杀死我。”
“很聪明,也很明智。”
我微微一笑,他却话锋一转,道:“你就不怕我们向外界宣称你是在胡言乱语么?”
“然后呢?把我杀了,夺取王牌?”
总理微微点了点头,我依然不露声色道:“不会的,现在无论我是不是真的,对于一些人来说我都是真的了,只要一天之内,我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之中,就会有许多的阴谋论直指你们,那时你们有口莫辩,而同时外交上,也会面临来自联合国的压力,就算现在中国的实力很强了,也禁不住外忧内患一起来吧,所以你们一定会保全我,而且……”
“而且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有一人推门进来,在总理耳边低语了几句,总理听完后眉头竟拧在了一起,我也猜到那人说的是什么了,道:“我想你已经知道而且什么了。”
他阴沉着脸,道:“真的王牌在哪?”
“自然在安全的地方,如果我死了,你们也不要想得到王牌。”
总理沉思了会儿,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把王牌上交给国家,我保你和你的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不,你错了,现在你们没法提要求,因为你们手里根本没有筹码。”
“你父母的安危呢?”
“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家。”
我与总理相视许久,他终于肯退让了,道:“好,你有什么要求,都提吧。”
“很简单,我要举国之力,找齐五人,拯救地球。”
“可是那时,你们就有能够奴役全球的超能力,我们普通人怎么办?”
“我无意统治全球,只求衣食无忧,到时我一定会尽我自己的力量,保全中国。”
总理答应了我的要求,不过他有些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望了他一眼,道:“因为,我是中国人。”
总理点点头,道:“那好吧,你的条件我都能答应,现在可以把真的王牌交给我们了吧。”
“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你的一句话。”
最终,我和总理一起录了一个视频,大意是我是金王牌的持有者,我会在五人聚齐,获得超能力之后,保护中国不被他们伤害,而且我也不会奴役大家,而总理就是我的见证人。同样,总理也承诺一定会保全我,帮助我聚齐五人。最后我还加了一句:“如果我死了,你们应该知道谁是幕后黑手。”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总理一眼。
这个视频传到网上之后,立刻引起了广泛关注,不多时便有千万的转发,我不禁稍稍放心了些,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我在一群保镖的护送下秘密回到了中央电视台大楼,进了一套台长的办公室。台长见我带着一群保镖,不禁吓了一跳,我却没有管他,径直走到他办公桌前,从桌子的夹缝里摸出了一张牌来,不是别的,正是我那张王牌。然后对着傻眼的他笑了笑,又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了总理那边。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没有我的什么事情,我只需要在他们的监视下好好呆着,每天更新下自己的微博,让大众知道我还活着就行了。
不过一周下来,网上已经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派,第一派是我的支持派,认为我一定会履行诺言,拯救地球,同时守护中国,另一派则认为我别有用心,最后一定会奴役他们。对于他们,我只回应道:“如果一年之内我和他们四个没有聚集到一起,地球就会在一年后毁灭,而只要我拥有了神的能力,我就一定会保护我的国家。不错,我是没有办法让你们相信我一定不会奴役你们,但生存还是毁灭,你们自己选择。”
生存还是毁灭,to be or not to be,或许就是如此。
这天,总理把我叫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开会,与会的人不多,主席,总理,我,还有一个科学家。会上,一个科学家向我们说明了他的研究成果,他发现我的王牌与普通牌不同,会发射一种特殊波段的电磁波,而当我拿着那个王牌时,电磁波信号变强了数倍。因此只要扫描地球表面的电磁波信号,经过算法筛选,就能够找到另外四位王牌持有者。
半个月后,我们在非洲找到了第二位王牌持有者,土王牌,男,并且带回中国保护了起来,另外三位王牌持有者的位置信息也确定了,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欧洲,还有一个,在澳大利亚。
土王牌的预言并不乐观,他上面写的是,如果五位王牌聚集,就会引来宇宙的毁灭者——吞星。
又是一个难题,究竟是任由神毁灭地球,还是任由吞星吞噬地球呢?抑或是最后我们五人打败了吞星,然后瓜分地球?如果我不说谎的话,第三个是最佳方案,只是谁又能确保我不说谎呢?
我当即对总理保证道:“成为地球的霸主对我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我这一生就想过得舒服点,到时候只要你们保我衣食无忧,有美女相伴,过得开心就好了。而且我已经向那么多国人保证过了,我不会食言的。”
不知是被我说动了,还是无奈,总理相信了我,不过他也说了,如果最后我食言,他们会选择用核弹毁灭地球,这也是联合国常务理事会的决定。
接下来的三个人寻找起来却不容易,因为全世界都在盯着中国的动静,从非洲秘密运回土王牌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美国更是在联合国上指责我们私藏王牌,是想称霸全球。中国的联合国大使是有嘴也说不清楚。最后万般无奈之下,我和他们商定,金王牌留下来,让国家代为保管,而我,像人质一般到联合国当个虚职。
这一下美国的脸被打得不轻,不过就像枪弹分离一般,我是枪,金王牌是弹,美国方面不敢拿我怎么样,一来是怕我说的是真的,杀了我会使得地球毁灭,二来国际舆论压力很大,他们若是绑了我,中俄还有欧盟都表态会同时出兵美国,他如今只有个空壳子,自然不敢拿我怎么样,只好严密地监视我。
而我呢,赶往美国倒也不是真的去当人质,而是偷偷地打探美国那张王牌的消息。要说我国的特工也真是迅速,半个月的时间便把王牌的位置确定了下来,只是奇怪的是,那个王牌的位置,已经很久没有移动了。
为了去寻找王牌,我借口旅游,向联合国请了假,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到了有王牌的那个小镇,寻找王牌。
当天晚上,我便一个人出门了,自然是改变了下形象,到了本地唯一一家酒吧里,环视一周,找到了一个人,攀谈了起来。一小时后,我从酒吧出来了,而他,也从后门出去了,不过不是自己出去的,而是被一群黑衣人强行带走,塞进了一辆黑色轿车,不用猜,那些人不是FBI就是CIA。我微微一笑,对着那远去的车子道:“哥们,对不起了。”
回到住的地方,随行的特工给我汇报了最新的消息,另一组特工已经找到了王牌,是一张火王牌。
实际上,刚才我去酒吧,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同时还有另一组特工去搜寻真的王牌了。不过他们只找到了王牌,却没有找到王牌的持有者。也就是说,那张王牌被丢弃了。
我们把信息和总理汇报了下,当局即开始着手分析,最终根据火王牌的位置信息断定,它的持有者是开车千里丢弃了它,因为他上面的预言非常的可怕:“这张王牌的持有者,将孤独一生。”
如果是我,恐怕我也会选择丢弃吧。
可是没有了持有者,王牌形同虚设,究竟是保大家,还是保小家?我能替自己做决定,却不能替他做决定。
他们想去找他,说服他,我却阻止了他们,因为美国方面第一次被我们骗了,第二次就不会那么容易了,我们此次若是直接去找他,对他只会不利,现在只要保证火王牌持有者是安全的就可以了,等我们把四个都聚齐了,再去说服他。
于是我就叫他们把王牌送回了国内,而我也在美国十二个州买下了十二处房产,开始在各个地方轮流居住,其中一处便是在火王牌持有者的附近,并且每周我还会开车到郊外与人碰面,不为别的,就为迷惑美国官方。一个月后,我国官方也向外宣布,已经找到了火王牌持有者,并且成功地保护了起来。那个持有者,自然是安排的演员。
而我呢,也在这边和火王牌持有者搞好关系,经常和他说大义之事,然而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子,这让我很是头疼。不过呢我也小心,在每一处都是这般热情,所以美国那边也没有发现什么。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们找到了三张王牌,还剩两张,一张在欧洲,一张在澳大利亚。
就在我们思考如何争取到最后两名王牌持有者时,我们的探测器竟然被美国方面截取了资料,结果第二天澳大利亚的那位男性王牌持有者便被美国控制了起来,带回了美国。而欧洲那位,我们担心也被美国抢先,而欧洲已经禁止了我们进入,所以就只能把欧洲那位王牌持有者的位置信息告诉了俄罗斯方面。不得不说克格勃不是盖的,当天那位王牌持有者便被他们请到了克姆林宫。
俄罗斯方面也告诉了我们那张王牌持有者的信息,是木王牌,女的,上面的预言是:“五位王牌持有者联手,将打退吞星。”作为交换,我们也把我的金王牌的真实的预言告诉了他们:“如果一年之内五张王牌无法聚集到一起,世界将会被毁灭。”
而美国那边的应该就是水王牌了,只是不知道上面是什么预言。
好嘛,三分天下之势。
一周后召开了联合国紧急大会,商讨这件事。说是商讨,其实就是中美俄三方在那讲话,英法两国呢和美国亲昵,而且俄罗斯竟然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带走了王牌持有者,这个信息还是中国告诉他们的,所以他们更不会帮中俄两方。
我们本来期待俄方与我们统一战线,谁知道俄方却态度含糊,我们也只好作罢。
剩下的国家派系比较明显,澳大利亚方面支持我们,因为美国从他们那里掳走的王牌持有者,他顺便还谴责了下美国。非洲兄弟一直与我们站在统一战线,当然我们承诺到时候会双方联手,保护中非安全。东南亚各国和日本韩国站在美国那边,欧洲各国有挺俄罗斯的,也有挺美国的,还有的斥责三方,说我们违背人权,强行扣押王牌持有者。我国则表示,我们从未扣押过任何一个王牌持有者,三位王牌持有者均是自愿受到我国的保护。
穆斯林国家和拉美国家则是各执利益站队,一时间大会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总体议题还是确定了,因为我们公布了我的王牌预言。虽然说距离毁灭的时间还有八个多月,但是知道最终会毁灭,大家还是十分的惊慌,所以最终变成了投票表决,我们五人在哪里碰面,完成神的预言。
这时美国跳出来了,他声称水王牌的预言是我们五个必须要在白宫前的草坪上完成仪式,才能够完成神的预言。可是当我们要求他出示图像证据时,他却不愿意出示。我们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假的,但是还是有一些国家选择支持他。
相比于在哪里举行仪式,我们更好奇水王牌的预言究竟是什么,不过美方却死活不愿意告诉我们,甚至我们提出交换,他们也不同意,这让我们更加觉得奇怪。
这边联合国大会谈判,那边国内在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试图查出水王牌上到底写了什么。可是美国方面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什么都查不到。而我呢,则到了火王牌持有者那里,去做他的思想工作。
然而我还是过于心急,有些大意了,美国方面竟然猜到了火王牌持有者还在美国本土,所以依然在监视我。
在他被抓走后,我十分的懊恼,向总理报告了下后,便又去了他家,开门的是他的妻子,莉莉,可以看出她的眼圈红红的,应该是刚哭过。
我进了屋,向她说起抱歉来,而她则是止不住的哭泣,向我诉说起她俩相识相爱的故事来,末了,我安慰道:“莉莉,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你的老公完好地还给你的。”
莉莉抽泣道:“谢谢你。”
“应该的,如果不是我频繁来你家,试图劝他重新执掌王牌的话,美国方面也不会发现他,更不会带走他,都是我的错。”
莉莉却直摇头,呜咽道:“不,与你无关,都是那预言的错。”
我不禁也想起了那个预言;“这张王牌的持有者,将孤独一生。”我真是不明白了,其他王牌的预言都是和整个地球息息相关的,为什么偏偏火王牌的预言是与自己有关的。
等等,如果莉莉也知道火王牌的事,那恐怕水王牌持有者的妻子也知道水王牌上写了什么。
我赶忙借口离开,向总理汇报了这件事,总理即派人去澳大利亚方面了解消息。
我担心莉莉再出什么事,于是又回到了她那里,却发现她竟然在收拾行李。我很纳闷,问她怎么回事,她却没有回答我,而是问道:“你应该有办法现在就飞去中国吧。”
我点了点头,她又说道:“带我去中国。”
“嗯?为什么?”
“不是你说的么,王牌持有者必须和王牌在一起,不然王牌形同虚设。”
“对啊。”我还是一脸茫然,没有反应过来。
莉莉合上箱子,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才是火王牌的持有者。”
十分钟之后,我们登上了回中国的专机。美国方面还没有发现莉莉的老公是假的,所以我们回去的路上阻力并不大,而且美国方面也不敢轻易动我,毕竟谋杀我可是堵上人类命运的行为。
三张王牌终于完整的到了中国,而澳大利亚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原来水王牌持有者很早就把预言发到了网上,只是内容不是很爆炸,所以被大家忽略了,内容就是:“金王牌持有者将获得超强的意念力,木王牌持有者将能控制生命,水王牌持有者将控制气候,火王牌持有者将掌握魔法,土王牌持有者将征服大地,力大无穷,他们都将不死,不灭。”
原来是对我们能力的预言,如此看来五个人基本与五行对应,获得对应的超能力,可是为什么美国不愿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们呢?我不清楚。
一个月后,联合国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最终美国坚持还是他的提议,俄罗斯则提议在西伯利亚和东北的交界处,不过是在俄罗斯境内,我方只好与俄罗斯同一战线。最终呢,少数服从多数,在俄罗斯提议的地方,举行五人的仪式。
那天风和日丽,我们三人乘坐专机,由一批保镖护送,到了预定的地点,俄罗斯方面已经在那里等待着我们了,木王牌持有者就在他们的装甲车里。不多时美方的运输机也降落了下来,带来了澳大利亚的水王牌持有者。
按照约定,三个国家的特工全部都后退了一千米,诺大的平原上只剩下我们五个。
倒还好,我们五个都会英语,所以交流起来也没多大困难。我率先到了沉默,道:“我们五个能够聚集在此,是一种缘分。”
“抑或是命运。”欧洲的木王牌接道。
“我想,更像是宿命吧。”莉莉有些伤感的说道,因为我们已经得知,他的丈夫失踪了。
“我是觉得这是一场闹剧啊,要不我们就此收手,回去吧。”澳大利亚的水王牌提议道。
“不,既然是预言,就要完成它。”说这话的不是我,是非洲的土王牌,很奇怪他怎么会比我还要想完成预言。
一番寒暄之后,我们各自掏出了自己的王牌,按照五行的方位站好,我说道:“现在只要我们五个把卡片放到一起,就能够拥有神的力量,不过同时还会召唤来宇宙的吞噬者——吞星,按照预言,我们五个必须齐心协力才能够打败吞星,我希望无论之前他们对我们说了什么,我们能够先以这件事为第一要务。”
先是土王牌和火王牌点头同意,毕竟与我是同一拨的,然后木王牌想了下,也同意了,最后水王牌纠结了半天,终于也答应了,我们五个便把卡片放到了一起。
只见五张卡牌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五个不同语言的“王”字更是光芒万丈,五束光柱直冲云霄,霎时间风云变色,日月无光,我只感到那光柱慢慢地扩大,不时就将我们五人纳入其中。
一会儿之后,光柱消失了,我们五个依旧站在那里。我看了眼手表,只过去了两分钟,然而刚才,我似乎遨游了整个宇宙。我试探地问道:“你们,刚才是不是也看到了整个宇宙?”
他们也点头表示赞同,纷纷看向自己的身体,在看有什么变化。
不过,似乎没啥变化啊。
我们五个一阵茫然,忽然天上又降下一道光柱,把我们五个吸进了里面,同时传来一个声音,是神的声音:“抱歉,刚才忘了给你们我的力量了,现在我赐给你们不死不灭的躯体,无与伦比的力量。”
一阵炫目之后,光柱又消失了,再看我们五个,身上的服饰都发生了变化:我身上的衣服变成了金色长袍;木王牌持有者身上变成了翠绿色的一件镂空衣裳,似乎是叶子缝制,只遮盖住些重要部位,格外的诱人;水王牌持有者身上则是一件水蓝色的背心短裤,浑身肌肉发达;火王牌持有者——也就是莉莉身上是一件火红色的长袍,比我的多谢点缀,里面似乎只有件比基尼;土王牌持有者身上变成了土褐色的铠甲,浑身的肌肉更胜几分。
大家似乎都对自己的形象十分满意,不过我却感觉莉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忙问道:“莉莉,你怎么了?”
莉莉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不要再叫我莉莉,我现在是炽天使。”(Seraphim,旧约圣经里提到的最高级的天使。)说完她就双手一挥,背上即闪出三对翅膀,一飞而上,冲入了云霄。
我还未来得及挽留他,那边土王牌持有者也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盖布。”(Geb,古埃及神话里的大地之神)。说完双手便钻入地底,没了踪影。
我还在思考去追谁时,另外两个人笑了,其中一个人说道:“本来还以为你们三个多么团结,没想到刚得到能力,他们俩就跑了。”
这时,三个国家的特工都围了上来。一个人递给了我电话,我接过来一听,是总理的声音:“我已经看到了,他们两个就随他们去吧,你履行诺言就好。”
“放心,我说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至于他们两个,还是要找回来的,毕竟一个月后,吞星就会降临到我们的世界。”有了全宇宙的知识,我也就知道了吞星的习性。
这边才把电话放了,就听见俄国那边争吵了起来。我用意念力增强了自己的听力,仔细听着那边,原来木王牌不愿意再被他们押回去,所以产生了争执,而克格勃那边就说她应该履行诺言。谁知木王牌听了这句话之后,勃然大怒,道:“现在我是半神了,我不乐意履行诺言,你想怎么样?”
那个克格勃还想说些什么,只见木王牌随手一抬,那个克格勃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死了。
控制生命,就是可以控制人的生死!
其他的克格勃自然就不敢再说话,木王牌朝我们叫道:“既然他们俩有称号了,那我也叫一个吧,就叫我死神好了!”说着便大手一挥,一颗大树拔地而起,只见她没入了树里,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看来他不止能掌握人的生死,还能够控制植物的生长,简而言之,她掌握的是生命力。
多么可怕的力量!我不禁嫌弃起自己的意念力来,不过还好,我是不死的,所以他的能力对我们没有用,只是不知道我的能力对他有用不。
美国那边也不好受,水王牌持有者颐指气使地对那些特工说道:“我先回一趟家,你们叫白宫准备好酒席招待我。”看来是个吃货,说完便乘风飞上了天空,不时又落下来,道:“对了,快给我想个名字。”
那些特工看到了俄国那边发生的事,自然不敢怠慢,有一个人说道:“既然你可以控制气候,应该也可以控制雷电吧,不如就叫你索尔?”(Thor,北欧神话里的雷神)
木王牌持有者似乎比较满意这个称呼,夸奖了下那个特工,就再次飞走了。不过他却不安好心,在那天空朝我望了一眼,然后只见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劈向了我。
我忙双手张开,展开了一个意念保护罩,接住了那个雷电。他却还不死心,又落下几道惊雷,我留下了意念保护罩保护着我国的特工,而后靠意念飞上天去,质问他道:“你干什么!”
索尔却笑笑,道:“没什么,玩玩而已,反正你又不会死。”
“我是不会死,可那边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呢?”
“他们?管他们作甚,我们现在是神了,随便杀几个人,不犯法吧,啊?”
我心中十分愤怒,想要揍他一顿,可是还是忍住了,道:“一个月后吞星会降临,到时候我们五个必须联手才行,你可不要忘了。”
他只说了声知道,便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我攥紧了拳头,心中暗道:“先让你快活几天,等打退了吞星,这笔账再和你慢慢算。”
落下来之后,那些特工忙向我道谢,我只说不要客气,便走到了俄罗斯那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克格勃,想要把他救活,可是我的意念力却没法救人,只能向他们表示抱歉。
我又走到了先前我们五人站的那个地方,寻找那五张王牌,可是却没了踪影,想必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拿去了。若是之前,我自然没有办法,可现在我拥有了神的能力,而神已经教会了我们如何使用能力。
我闭目,意念力迅速展开到方圆一公里的距离,瞬间便洞察了一公里内所有的事情。想必全知的神,能够让意念力覆盖整个地球吧,我不清楚。
我走到了美国特工面前,他们见我来了很是慌张,道:“你要干嘛?”
“把五张王牌交出来。”
“我们没拿。”他们狡辩道。
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轻轻打了个响指,一个箱子就应声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五张王牌。我手指轻轻勾了下,那五张王牌立刻飞到了我手中。
不知是谁喊了声开火,一时间枪林弹雨砸向了我。本来这些东西是伤不到我,大可不必理会,不过我恐怕会误伤身后的中俄特工,于是用念力构筑了一道屏障,只看那些子弹就悬停在我身前。约莫半分钟后,那些特工才停止了射击,看着这些本来只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东西,目瞪口呆。我见他们收手了,便也就收了屏障,那些子弹也就纷纷落了下来。
我转身要走,结果没走几步,又有一个特工向偷袭我,而这一切又怎能逃出我的念力?不过我也懒得再与他们纠缠,就直接让他的枪,飞上了天空,然后不偏不倚,掉下来砸中了他的脑袋。
回国之后,我把五张王牌又交给了科研机构,希望他能够再研究出一些别的东西,比如,怎么剥夺我们的能力。倒不是我不想要自己的能力,而是看到了他们四个的能力之后,我感觉到了深深地无力感,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守住中国的领土。
而网上,也是炸开了锅,为什么呢?因为有媒体机构竟然隔空拍到了我们的仪式,当然也拍到了他们四个和我是如何使用超能力的,尤其是死神的那一指,真的可以称作是死亡一指了。他们害怕,他们恐惧,他们懊恼,因为他们不知道,如果我们五个不聚到一起,到底会不会有毁灭,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看到了毁灭的样子,一些马后炮者纷纷在网上发布言论,称我们五个才是地球的毁灭者,就不该让我们五个聚到一起。
国内的网络还好一些,因为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我救下了我国特工的片段,还有就是面对机枪扫射却不还击,只是把一个人打晕了。不过也有好事之徒揪着这一点不放,称我只是装装样子,之后还是会暴露本性的。
此言一出,多数网友都觉得可笑,可是还是有些追随者,他们纷纷要求我召开发布会,接受大家的质问。在经过了总理和主席的同意后,我答应了这个要求,或者说,应战了。
发布会在万众瞩目之下召开了,在召开发布会之前,总理叫来了几个经常开发布会的人向我传授经验:把对方的问题变成自己的问题,然后再回答这个问题。
发布会上,人头攒动,闪光灯喋喋不休,似乎想要揭露我“伪善”下的真面目。与会记者——其实有一部分并不是记者——纷纷提出问题来刁难我,在叙述完了当天发生的事情之后,竟然演变成了一场讨伐战,而讨伐的对象,就是我。
“你真的能够保证永远不背叛你的人民么?”
“我再强调一遍,我不是你们的统治者,所以‘我的人民’这种说辞并不正确,我是一名中国人,我永远不会背叛我的祖国。”
“你口中的祖国,是指中国,还是指党国?”
“我不知道祖国还有第二层意思,这是谁定义的,你么?”
“那么你会对普通人使用你的超能力么?”
“我的超能力能做的事情非常的多,如果有人需要我的超能力帮助,那我就会对他使用超能力。”
“如果有人想要杀你,你会用超能力反杀他么?”
“我是不死的,所以这个问题并不成立。”
“那你怎么解释你威胁水王牌,也就是所谓的索尔一事?”
“我只是使用超能力保护我国的人民而已,并没有对他进行反击。”
“按你这么说,如果索尔来进攻我国,你也只会防守,不会反击么?”
擦,还是中招了,果然我还是太嫩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曾宣誓,誓死保卫我的祖国,如果有任何人,胆敢与祖国为敌,我都不会放任不管。”
“如果这个人是我国人呢?”
“你是指达赖喇嘛之类么?或者是东突?对于这些人我自然不能容忍。”
发布会之后,我在网上的支持率倍增,当然不知因为发布会,还因为当天有一场台风即将登陆海南,不过被我用意念力打散了。人们真正看到了我做的好事,自然转而支持我。可是那些好事之徒依然坚持自己的言论,不过支持者甚少,我也不想激起矛盾,就声称他们攻击我不要紧,只要不做出危害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事情,我都不会去管他们。
接下来的一个月不是很容易,倒不是因为国内的琐事,而是另外四个半神。
火王牌持有者炽天使闯入了白宫,绑架了美国总统,然后救出了自己的丈夫,不过却遇上了赶来的水王牌持有者索尔,二人大战了一场。那一战打得昏天暗地,而当时我正在国内四处处理各种人力不可及的自然灾害事件,无暇顾及那边。两个半神的第一次打斗,半个华盛顿特区变成了一片废墟。之后炽天使带着自己的丈夫跑到了加拿大,用魔法改变了二人的容貌,隐居起来。索尔却没有消停,靠着自己呼风唤雨的超能力,四处敛财,如若不给,则或是雷暴,或是龙卷,或是洪水,逼迫他们给,最后美国总统没有办法,只好付给他一大笔钱,又把整个夏威夷送给了他,他才放过了美国,又去别的国家敛财去了。
土王牌持有者盖布回到了非洲,利用他操控大地的力量,把整个非洲的沙漠都变成了良田,只是气候上还是太过炎热,而我对此事无能为力,他只好找索尔帮忙,最后在给了索尔一大笔钱,然后又帮他在夏威夷岛附近造了许多大陆之后,索尔才肯帮他。这时候主席做了个极为明智的决定,向非洲输送农耕人才和农耕器具,教他们种地,这让他们很是感激,而盖布也赢得了整个非洲的尊重与崇敬,成了非洲之王。
这三位还好,木王牌持有者死神那边更是大动静,她开始在欧洲各国之间游走,劝说——其实更像是命令——他们联合起来,组成一个联合王国,而她则是女王。稍有不从者,便是死亡一指,杀鸡儆猴。后来她似乎觉得这样不好,有些恐怖色彩,与自己的美貌不相称,便又把那些尸体还在的人救活了过来。半个月的时间,整个欧洲除了俄罗斯以外都联合起来了,不是因为俄罗斯多强硬,而是因为她还没有去找俄罗斯。
这天死神终于又踏进了克姆林宫,不过克姆林宫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人在那。
原来俄罗斯方面担心死神会去找他们麻烦,所以就向我国求救,最后在满足了我国几个条件之后,总理派我去拯救他们。
她倒没有很惊讶,毕竟之前俄罗斯就与我国修好,不过还是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
“哦哟,你这么说你老婆不生气么?”她说着走上前来,伸出雪白的胳膊,想要勾住我的脖子。
我伸手推开她,道:“不要想勾引我,没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便挥手从地下招出许多藤蔓,结成了一张柔软的大床,而后坐在了上面,宽衣解带,妖娆地望着我。
若是以前,恐怕我就已缴械投降了,可如今的我却不是那么容易被勾引。一来我和梦中的女神在一起了,再不是先前那个老处男,二来我拥有极为强大的意念力,所以在意志方面,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摧毁。
我只平静地望着她,无动于衷,她见我如此,十分无趣,便穿好了衣服,起身道:“那好吧,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俄罗斯我要了。”
“休想,你已经有了欧盟,联合国两个席位,俄罗斯不能给你。”
“联合国?有了我们五个还要他干什么?”
“没有了联合国,国际事务你来处理么?”
一句话把她噎了个半死,我继续说道:“我们虽然拥有了神的能力,但毕竟只是半神,还是有力不能及的时候,所以联合国,必须存在,而且,必须要独立于我们五个之外。”
“为什么,我可是半神,他们都要在我的统治……”
“因为你只是半神。”我打断她道,“你虽然能够掌控生死,但是你的能力对我们自己是无效的,我想你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我们四个联手吧?”
“四个?你们四个怎么可能会联手?他们三个怎么可能会帮你?”
“炽天使与我私交甚好,盖布代表的非洲与我们更是亲如一家,至于索尔,只要付给他足够的钱,他就愿意帮我,所以,四个对一个,你觉得你有胜算么?”
“那我也可以出钱叫索尔帮我。”
“那我只需要出钱叫他不要管这件事就行了,这可比和我们打斗来得容易得多,你觉得他会选择哪一个?”
她被我说的没话可说,我继续说道:“现在你已经拥有了大半个欧洲,权势上已是常人难以企及,不妨就此打住,我也不会去干扰你,只要你不开展什么‘大清洗’行动。”
在我的一番劝说之下,她算是同意了,不过她说她还要中东地区,我自然是不愿意,不过难得让她接受我的提议,再和她起争执恐怕难以收场,便转念一想,道:“中东地区有全球一半的财富吧,你觉得他们不会花钱请索尔制止你们?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她最终还是同意了,而我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就在我打算在莫斯科多呆几天,感受下异域风情的时候,国内突然传来了消息:“山西一座煤矿发生了塌方,一百余名矿工被困井下,现场施救困难。
无奈之下,我只好对怀里的俄罗斯美女说道:“跟我向总统说声抱歉,这份美味我是无法享用了。”
原来俄罗斯方面想用美人计留下我,只可惜啊,国内也是有俄罗斯美女的。
到了事故地点时,已是黄昏,不过现场还是聚集了不少媒体,见我到来,围上来拦住我的去路,想要采访我。无奈之下,我只好飞出人群,落到矿井口,转身对他们说道:“救人第一,采访第二。”便头也不回地孤身进了矿井里。
我按照他们给的矿井示意图超前走着,清理着瓦砾之类的,然后展开意念力进行搜寻,一会儿就发现了被困矿工的位置,就要过去救他们。
我沿着通路朝被困矿工那边走去,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硬生生地弹了回来。我十分惊讶,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伸手摸去,确实摸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怎么回事?我试图用意念力破坏这堵墙,可是全然无用,然后又想用意念力看看墙外到底是什么,却发现我的意念力竟然透不过这堵墙。
我开始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而这井下也没有信号,无法联系外界。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从洞外又进来两个人,是特工。我忙呼救,他们却无动于衷,而是打开了一台视频通讯设备。视频那端是总理,我也猜到了是他作的怪,便斥责道:“快点把这堵墙关了,我还要去救人。”
总理却摇摇头,道:“不,你一辈子就呆在那里吧。”
“这是个圈套?”
“嗯。”总理点点头。
“为什么?”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在国和党之间,你选择谁?”
“当然是国。”
“所以我们才要关押你。”
“为了防止我推翻你们?”
“不错。”
“可是只要你们为国家着想,我就不会那么做。”
“我们是在为国家着想,你要知道个人的思想可能会偏激,万一哪一天你突发奇想,觉得我党不适合统领这个国家了,推翻了我们,怎么办?”
“那也是因为你们变了。”
“你错了,我们没有变,而是个人的思维变了。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希望祖国强大起来,而个人却会因为自己的发展而转变思想,就像现在大家都富了,却开始责怪起计划生育的不人道来,孰不知如果当时不搞计划生育,我们现在会比印度更落后。”
我有些哑然,沉默片刻后说道:“那这次煤矿事故也是假的?”
总理一愣,转而平静道:“是真的。”
“什么!所以里面确实有一百多个矿工被困在里面?”我指着里面吼道。
总理轻轻点了点头。
我怒道:“你们抓我可以,我不怪你们,但是为什么要把他们的性命也搭进来?”
总理道:“我们会去施救的……”
“可是你知道前面洞窟的顶塌了么?这里面大型机械进不来,你怎么救?等你们挖到里面,他们早都死了。”
“为共和国而死,死得其所。”
我听他还在狡辩,不禁勃然大怒,道:“你有什么权力来决定谁为共和国而死?既然你要设计抓我,为什么不拿自己当诱饵?”
总理被我说的无话可说,我继续说道:“而且,现在外面还有四个半神,他们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中你们的计,到时候没了我,他们乱起来你怎么跟祖国人民交代?更何况吞星还有半个月就来了,没有我们五个人,地球就会灭亡。究竟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我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不一会儿便听见总理憋出了两个字:“放人。”
那两个特工去洞旁关了什么设备,我的意念力又可以在洞里畅行无阻了。我转身望了总理一眼,道:“等我救出了矿工,再找你们算账。”
救人一事还算顺利,看着他们重获新生的微笑,我心中的忧愁也就烟消云散了。不过我却没有时间接受采访,只回答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在里面呆了那么久?”“因为这个矿洞里有几个瓦斯泄漏点,我顺便补上了。”虽然总理做了伤害我的事,但我可不想他们的所作所为被他们知道,这太影响国家的稳定。
我冲入了中南海,找到了总理,一批保镖想要冲上来拦住我,我厉声喝道:“你们知道你们拦不住我的,我不会杀总理的,你们还是让开吧。”
总理也只好叫他们退下,而我则冲上前去,扇了他三巴掌,道:“第一下是为了那113为矿工,第二下是为了祖国,第三下是为了整个地球。”
总理揉了揉脸,道:“没有第四下为你自己的么?”
我冷哼一声,道:“你不配。”
他很是无语,我继续说道:“说吧,你们是怎么困住我的?”
我和他一起到了科研机构,看到了正在做研究的科学家,他跟我说了其中的原因。
在我们获得了超能力之后,他们便利用卫星时刻监视着我们,结果发现我们五人身上还是有很强的特殊频段电磁波信号,而且当我们使用超能力时,信号更强,所以他们猜测我们的超能力就是靠着电磁波使出来的,于是就做了一个特殊的电磁波屏蔽装置,正好可以屏蔽我们的波段,所以我才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墙挡在那儿,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东西根本拦不住我。”
总理和科学家听了明显是不相信,道:“怎么可能,刚才我们确实困住你了?”
“那是你们以为,虽然我的意念力无法传出你们的囚笼,但当时我只要用意念力把脚下大地毁掉,然后用那些石头攻击洞壁,促使整个山洞塌陷,你们的装置就毁了,还怎么困我?”
二人没想到这点,不禁哑然,我继续分析道:“死神可以让大地长出植物,那些植物应当也能突破你们的囚笼,炽天使的魔法可以创造万物,盖布对于大地的控制比我更强,恐怕这个装置只能困住索尔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那么做,还要装作被我们困住?”总理问道。
我看了他们一眼,道:“因为,我不能拿那些矿工的性命开玩笑。”
我继续看着他们的研究成果,深思后说道:“如果做一个足够大的电磁屏蔽装置,岂不是可以把我们囚禁在外面?”
那个科学家说道:“可以是可以,你想怎么样?”
“我有个计划。”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过得还算是平静,炽天使依旧隐居着,只是美国方面老是去找她的麻烦,用的呢,是他们特别研制的武器。原来他们之前不公布王牌的预言,就是为了研制针对性武器来对付我们五个,所幸没有让他们得到用过的五张王牌,所以他们的武器对她并没有效果,反而被她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烧毁了整个白宫,白宫又重新粉刷了一遍,改名为“新白宫”。
索尔和他的妻妾在夏威夷岛过得自在逍遥,毕竟他已经掳掠了大量的财富,有金钱就有美女,正在那儿享受生活。
盖布依旧是努力地改善地壳环境,还没有什么反人类的举动,只是有一点让人不爽,他把非洲的面积活活扩大了一倍。
最难缠的是死神,虽然她已经有所收敛了,不会轻易叫人死去,但是她会叫人死去活来,以示惩戒,还有就是她喜欢植物,所以欧洲许多大城市被他弄得满城翠绿,这可不是好事,那些植物严重影响了城市的交通和生存环境什么的,她却全然不顾。结果半个月下来欧洲经济倒退了十年,不过也没有多严重,毕竟有十年中有九年半没有经济发展。
而我依旧循规蹈矩地做着我应当做的事情,保卫着我的国家。
吞星到来的前夜,我正呆在住处,思考着明天的大战。这时一人来访,不是别人,正是总理。
见到他,我问道:“装置已经上线了?”
他点点头,道:“所有北斗装置都上线了,如果是以前,恐怕没那么容易,但现在有你了,上天入地已经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我微微一笑,道:“光靠我一个人是做不了这些事的,还是他们厉害,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制出这么多设备。”
“我有个问题,再不问恐怕没机会了。”
“你说。”
“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情?”
“嗯?”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炽天使选择隐居避世,死神选择攫取权力,索尔敛财,盖布似乎是想改善非洲第三世界的局面,而且我得到可靠消息,他想要把势力扩大到中东地区,似乎是想要向曾经欺压过非洲的人们复仇。他们或多或少都是为了自己,只有你,选择了站到公众面前,成为了一个英雄,保护大家。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也是为了自己啊。”
“嗯?可是你现在,过得也只是一般,算不上多富贵,也算不上多有权势,我也没见你去找以前欺负过你的人报仇,甚至在那一次我们设计抓你,你都没有动我们。”
“不对,我当时可是打了你三巴掌的。”
“全部都不是为了你自己啊?”
我只好笑了笑,道:“名义上这么说而已,其实就是为了我自己。”
总理却摇摇头,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看得出来,当时你打的那三下,没有一下是为自己打的。”
我想了想,答道:“大概我和他们的追求不一样吧。”
“嗯?”
“自由,权力,金钱,复仇,他们各自有自己的追求,得到了力量之后,自然会继续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你的追求是什么?”
“我曾经读过一篇文章,里面描述的社会我很向往。‘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如今我有能力了,自然要为我的向往出一份力。只可惜我的超能力不能控制别人,而这个社会上还有许许多多不和谐的画面,倒地者不是真倒地,医闹者也非真闹医,人人为钱财而昧心,因利欲而乱神。社会不以法为上,不以德为上,反而以弱为上,以老以少为上,违法者不可惩处,受害者担其骂名。如此社会,神仙难救。”
总理听完我一席话,不禁也叹气,道:“确实如此。”
“不禁如此,你们也有错,无法可依,有法不依,司法不公,执法不严,该法律之时却诉诸道德,如此法条,形同虚设。”
总理被我几句话说的有些窘迫,我也不管他,转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似乎有些云彩挡住了星光,便用意念力驱散了云彩,看到了满是繁星的天空,不禁叹道:“我本来想做好自己,努力成为大家的榜样,可我发现吧,我太耀眼了,做榜样反而不好,就想这满天的星星,白天的时候在太阳的光辉下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太阳下山,才能看到。社会上还有许多人,他们是普通人,但却做着不普通的事情,维持着社会的道德和法律,他们也是值得大家学习的榜样,而有我在的话,他们就只能默默无闻。”
“所以,你真的决定了?”
我点了点头,依旧望着那夜空。
第二天,也就是吞星降临之日,我们五个按照约定,到了太平洋上的一处小岛,也就是吞星的预计降落地点。
我望着他们四个,死神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光彩,索尔则浑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炽天使还是那么平静,盖布则更加自信,还多了许多霸者之气。
距离吞星降临还有一个小时,我已经向大家大致说明了下如何联手打退他。这个战术是科学家们模拟出来的,因为我们五个还没有联手作战过,我虽然提议过,但是他们都以各种借口拒绝了。
他们五个也都表示明白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说道。
他们不解地问道:“什么事?”
“我们不能在地球上和吞星打。”
“为什么?”问问题的是索尔。
“因为,这一战一定很艰苦,我们不知道吞星有什么能力,刚才的模拟只是战术模拟。如果真的打起来,可能会毁灭大半个地球,你积累的财富也很有可能化为乌有。”
索尔听了不禁有些担忧,我继续对其他三人道:“不止如此,盖布你的‘非洲振兴计划’可能会覆灭,欧洲也可能会遭殃,这样死神你的权力就形同虚设,至于炽天使,到时候和吞星打起来,我们都无暇顾及家人,你的丈夫,也很有可能会死于非命。当然,我的祖国也无法幸免于难。”
我的一席话倒是敲醒了三人,盖布问道:“可是我的能力就是控制大地,不再地球上打,我的能力不救没用了么?”
“我们可以到火星上去,吞星现在应该还在木星之外,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布置战场。”
我的一番劝说之下,他们四人终于同意了,于是炽天使便用魔法造了一艘光速飞艇,载着我们五人到了火星上。
站在火星上,望着远方的蓝色星球,我不禁满足地微微一笑。
“大救星,你干嘛呢,还不快准备战场?”大救星,是国媒给我取的称号,虽然我不想用这个名字,但是吧,我也没办法。
不到半小时后,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压力,他们也感觉到了。
吞星来了!
“我去把他引来!”接着便一冲上天,拦在了吞星的面前。看不清他的样子——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样子,只是一团漆黑的云彩状东西,方圆百米有余。
我高声喊道:“我在这儿!”接着便朝火星飞去,谁知道吞星却不理我。
没办法了,我施展意念力,拦住了吞星的去路,他也终于不再忽视我,调转方向,朝我飞来。
我也立刻飞回了火星,吞星随后就到,但等待我的是队友,等待他的,却是炮火。盖布已经把火星表面改造成了与地球表面类似的生态环境,炽天使和索尔共同制造出了合适的大气和温度,这让死神能够在火星表面种出巨大的藤蔓,缠绕到吞星身上。盖布则控制大地,成了一个高大的岩石巨人,与之搏斗起来。炽天使使用魔法,索尔使用飓风闪电,我则用起意念切割,共同攻击那吞星。
这一战足足打了一天一夜,我们才把吞星表面的那层黑漆漆的伪装打掉,露出了本体。死神尝试抽取他的生命力,可是失败了,也就是说他要么不是生命,要么就和我们一样,不死不灭。
那还打个屁啊!
我们和吞星交流了一番,才知道五张王牌只是神的一个游戏,我们五个都是棋子,他曾经也是棋子,后来聚集了王牌,得到了能力,最后毁灭了自己的星球。
“为什么要毁灭?”
“因为在聚集王牌的过程中,我看透了人们的险恶,谋杀、抢夺、算计、威胁,为了得到王牌,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这样不完美的世界,不值得存在,所以,在我得到能力之后,我就把他毁了,所以神称我为吞星。”
原来王牌可以更换主人,还好我在人们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就宣称不可以,免去一难。
我不同意他的做法,争论道:“因为不完美就要毁掉,岂不是太过于凶残了?既然得到了能力,就应该利用这些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吞星没有回答,我又说道:“你一定要毁灭地球么?”
吞星点了点头,道:“这是我的任务,就像打倒我是你们的任务一样。”
那没办法了,继续打吧。
最终,我和炽天使合力制造了一个时空裂缝,把吞星关了进去,这一切,总算是告一段落。
五人打道回府,依旧是炽天使制造了一艘光速飞船,飞回地球。
可是到了地球外,光速飞船却进不去了,被一个无形的保护罩拦在了外面。
怎么回事?
他们四人茫然地问道,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这就是我着手开展的“王之放逐”计划。
在北斗导航系统上布置了电磁屏蔽设备,然后在我们五人离开地球之后,这些设备随即启动,展开了防护罩,把我们五个永远隔在了外面。
索尔很是恼怒,冲上来揪着我的衣领,怒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们不能呆在地球上。”
“为什么,地球可是我们的家?”说这话的是死神。
“不,在我门成为半神之后,地球就不是我们的家了。现在距离我们称为半神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地球已经被我们糟蹋成了什么样子?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也要成为吞星。”
“可是我的家人还在里面。”炽天使望着加拿大说道。
“还记得你的王牌预言么?这张牌的持有者,将孤独一生。神的预言一定会实现,而且不止你,所有王牌的持有者,都将孤独一生。”
盖布没有说话,径直跳出了飞船,到了防护罩上,想用蛮力破开防护罩,其他三个也接连出去,也攻击着那个防护罩。只是这些攻击都没有用,毕竟那个防护罩能够隔绝我们的力量,所以力量根本无法传递进去,死神和索尔都束手无策,炽天使的魔法倒是可以用,只不过她用魔法创造出来的东西也无法穿过防护罩。
他们见无法打破防护罩,便转而向我施压,逼我打开防护罩,我只淡淡地回道:“这我也没办法,我既然想放逐我自己,就没想过回去,而且,在这外太空,恐怕只有炽天使有能力和我一战,你们三个的能力根本没有用。”
说着我望向了炽天使,眼中满是期望,希望她站在我这边。
其他三人也望向她,等待她的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开口说道:“他说得对,我们不能呆在地球。”
“你胡说什么呢,你的家人可还在地球上。”索尔还想要拉拢她,于是揪着她的弱点说道。
“神的预言一定会实现,地球已经被你们三个搞得乌烟瘴气,保不准哪天我的丈夫就死在你们手里,所以我们都不能回去。”
我们两个统一战线,他们三个只好屈服。
炽天使又问我道:“你既然想放逐我们,肯定是有计划吧,接下来我们去哪?”
“刚才在火星上,我已经确定了,凭借我们五个人的力量,足够把任何一个星球改造成地球,而那个位置一百万光年以外就有一颗宜居星球,我们可以去那里改造出一个新的地球。”
他们三人只能同意,于是炽天使就创造出了一个超光速飞船,带领我们驶往宇宙深处。
地球上,总理获悉我们五人走了,很是开心,不过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我留下来一个录影带,拜托他在我们离开之后公布出去。
“真的要公布出去么?”一人问道。
总理点点头,道:“人总是要言而有信的。”
“地球上的人们,你们好。当你们看到这份影像时,我们五位半神就已经永远离开地球了。一个月前,我们五个成为了半神,一个月后,大家亲眼目睹了地球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再这样下去,地球最终会走向毁灭。我不忍看到我们心爱的地球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在中国政府的帮助下,执行了名为“王之放逐”的一项计划。从今以后,我们将无法再干涉地球上的事情,曾经活在半神恐怖下的人们,你们解脱了。之前半神从你们那里强行掠夺的东西,如今会在中国政府的安排下悉数还给你们。
“不过你们要明白,我们五个最初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五个,在得到了神的能力后,我们都追求各自的欲望,导致地球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地球在我们手里毁灭了,它不是毁在半神的力量上,而是毁在我们的人性。我们五个虽然走了,但是和我们一样的还大有人在,他们依旧会为了自身的利益,做出对地球有害的事情。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们需要联合起来,制止这些行为,共同保护我们的地球。
“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当初选择了站出来?我一直没有回答,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了,因为我深爱着这颗蓝色的星球,所以在看到我的王牌预言时,我不能坐视它毁灭,于是我站了出来。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虽然站出来有风险,很可能会死,但是我一直牢记一位长者的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好了,废话不再多说,希望你们能够善待地球。”
全球同步播放,只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继承我的意志,站出来保护地球。
什么,你问我不是被保护罩隔绝在外面了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你猜?
一年后,地球上的人们忽然又集体睡了过去,一切都停了下来。
睡梦中,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
“愚蠢的地球人啊,我是你们的神,今天我聚集你们于此,是要和你们玩个游戏。游戏的内容……”
还未说完,人们就醒了,有些人还记得之前的五王牌事件,忙在寻找卡片,确实有一张,不过上面写的不是“生存还是毁灭。”而是“善待地球,就是善待人类自己。”而且,每个人的卡片正面都是个“王”字,花色也只有赤金色和火红色两种。
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王”。
加油吧,人类。
(全文完)
怎么都是讲故事的。。。其实分析分析挺有意思的。
由于题主的限定太少,这里先设定一些限制:
1. 王牌的信息是其他人可见的。
2. 王牌与个人绑定、不可丢、不可交易。
3. 其他王牌的预言和主角类似,不会太惨,也不会太好。否则就没法讨论了(比如最恶劣的情况,真正的预言是无论如何神都会在1秒后毁灭世界。。。或者最好的情况真正的预言直接写明了寻找其他王牌的拥有者的办法)
然后看下大家掌握的信息:
1. 只有主角知道如果不汇合,世界有1/5的可能被毁灭
2. 普通人只知道如果被这5个人汇合,世界会被这5人奴役
3. 其他王牌拥有者只知道自己的预言。由于预言随机性太大,到后面再讨论
因为政府不知道世界可能毁灭,所以对于政府来说,被随机的5人奴役是不可接受的。所以最容易实现的选择就是直接切断全球互联网。并对其他传媒引入严格审查制度。其实大部分传媒都可以直接取消了,保留政府机关必须的播报就足够了。然后开始全面排查登记每个人的牌面。
失去了网络与传媒,王牌就失去了互相传递消息的可能。这时政府需要担心的就只剩下王牌与其他政府合作的问题。这很可能会导致各国关系紧张。但毕竟成神的王牌完全不可控,所以常理来看政府是不会选择与王牌合作的,最理性的做法是直接把王牌持有者人道毁灭,只要死了一个全球就可以回复正常了。所以政府之间还是能保持极本合作的。
然后回到主角,主角这类的信息其实是个护身符。因为相对于被5人奴役,世界毁灭是更不可接受的事情。所以主角这类的信息反倒可以保护主角不被人道毁灭。一旦主角把王牌展示给政府,政府就会立刻联系其他政府,并通告全世界的王牌持有者立刻来汇合。政府可以通过让主角在广场之类的地方展示王牌,以此打消其他王牌持有者的疑虑。
这时主角面临三种选择:
1. 放弃成神,想办法躲过排查,承担1/5灭世的危险。
2. 展示王牌,逼迫政府召集王牌,可能成神,也可能在政府看到所有王牌后被神道毁灭。(因为政府有可能在得到更多预言后,分析出灭世是假预言)
3. 继续躲藏,观察是否有其他王牌拥有类似的敢于展示的预言。然后根据更多的预言来决定选1还是2.
接下来博弈就开始了,政府和在野的王牌拥有者都希望掌握更多的预言以更好的决断,这时会出现几种情况:
1. 某王牌或政府分析出灭世是真的。博弈结束,政府只能认栽,其他王牌可以放心的来聚集成神。
2. 政府先分析出灭世是假的。政府会立刻人道毁灭一个掌控中的王牌。地球恢复正常
3. 某在野王牌先分析出灭世是假的。该王牌找个安全环境展示证据,等待政府人道毁灭一个王牌后,就可以出来过正常生活了。
由这个分析可以看出,主角一上来展示王牌并不是个好决策,躲起来观察才更好。但这就进入了循环,因为所有人都不想做出头鸟。
所以如果没有其他变化,主角受到1年期的限制,在时限接近的时候只能选择展示。然后听天由命。
其他王牌结合自己的预言推断灭世的真假,觉得比较可能真的就会被逼出来。
这时对于政府来说,出来的王牌越多,灭世为真的可能就越大,所以为了鼓励更多的王牌出来,就只能放松对已经出现的王牌的监管。作出一个姿态:“即便最终灭世为假,你们也还是有机会逃的”。
以为进来看看有什么办法让那5人见面,结果都他妈在讲故事。
背景知识:
全球人同时进入了梦境,
神对所有人说:
我随机发了五张王牌。
每张王牌上写着不同的预言,只有一张王牌上的预言为真。
王牌由5个普通成年人分别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若五人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
此五人彼此并不知道自己以外另四个人的任何信息。
神说完这些话便消失了。
作为持有一张王牌的你,看到你的王牌之上写着这样一段文字" :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随即你和所有人梦醒。
全世界媒体互联网等,都开始沸沸扬扬地讨论这一重大事件。
背景完
十分抱歉,逻辑和勾心斗角太累,
我写点轻松的。
正文开始:
「本文图侵删」多图预警
一
到帝都闯荡的男人很多,
我便是其中之一。
我才高、俊秀、志高、无畏,
去年毕业后,我只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无论是迷人的雾霾,还是卑微的工作,都无法阻止我的理想。
昨天晚上,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我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王牌,
牌面画着一只飞舞的凤凰,
还写着三个大字:
“凤凰侠”
……
好几巴~~炫酷啊!
动次大次,动次打次,
康忙北鼻来次狗!
再细看,牌上还写着一行小字:
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我还记得高中时,历史老师曾经讲过,
每隔10年,神就会发五张牌出来。
史称「洗牌」
每次都是同样的规则:
“五张王牌,五个人,统治世界”
几次比较有名的洗牌是:
第233 次洗牌
绿茶侠击败了其余王牌,
在其统治期间,实行一妻多夫制度,社会风气淫荡之极,穿着衣服就是死罪。
第234次洗牌,
戒色侠、老实侠、好男侠、闺蜜侠、老铁侠
组成的备胎者联盟击败了绿茶侠,并将她囚禁。
其余每次洗牌,都是新旧两股势力交锋,
胜者为王,败者被囚禁。
但是,我遇到的这次洗牌不一般,
这次有个特殊规则,每张王牌上写着不同的预言,只有一张王牌上的预言为真。
我这张王牌上写的是: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我对面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门」,
门打开后,走进来五个人
竟然是十年前,在洗牌战争中卫冕的
程序员联盟!!
黑脑侠:莫妮卡
传说,她拥有读心术,可以看透任何人的心灵。
………
她俏皮地对着你们说:”我知道,无论作者写什么,都抹不去你脑海里的胸……百度图片有更火爆的,不用谢。”
三体侠:Trinity
拥有完美的速度、力量、智慧。
Trinity的意思是“三位一体”,在基督教中,“三位一体”指得是圣父、圣子、圣灵。而在现代心理学的奠基之作《梦的解析》一书中,“三位一体”指代了女性意识,她能够进入神秘的领地和完美的境界。
梦意侠:墨菲斯
能力是预言,他可以透过梦境看到未来的片段,在希腊神话中,梦神的名字就是墨菲斯
开门侠
他可以召唤传送门。
躲弹侠……哦,不,
是机霸侠:鸡努力卫寺
能力是创造机械大军。
我一口吃掉了王牌,结结巴巴地说到:
“How……How...are you?”
莫妮卡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说中文就行了,凤凰侠。”
“啥?”我装傻。
“别装了,
梦遗侠早就预知到你们的身份了。”
她挑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梦意侠。
梦意侠似乎听不懂中文,一脸得意之色。
她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其余四人都被我们杀了,牌也被我们抢到手了。我从你脑中读到了,你肚子里王牌上的预言是,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她顿了顿,微笑道:“现在,我们持着抢来的王牌和你碰面了。”
话音刚落,三体侠一拳打爆我的身体,抢走了我体内的王牌。
机霸侠召唤出终结者T8888型,将我的尸体化为灰烬。
二「改为第三人称了」
王牌是神力的源泉,战败者的王牌被夺走后,只剩下不死不灭的肉身,没有食物,没有阳光,永无自由。
禁魔监狱囚禁着这些洗牌战争中的战败者。监狱地下宝库,存放着所有的王牌。包括那张沾着血的,凤凰侠王牌。
夜深人静,凤凰王牌上的血液忽然蠕动起来。
血液慢慢膨胀,筋骨缓缓成型。
凤凰侠的能力,就如同传说中的凤凰涅槃,死亡后重生,循环不已,成为永生。
每次重生,神力便增强一倍。
凤凰侠重生后微微一笑,一把抓出自己的心脏,死掉了,再次进入重生。
神力4倍8倍16倍32倍64倍128倍256倍512倍
1k2k……
1m2m…
……
他后面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门」,
门打开后,走进来五个人
程序员联盟!
莫妮卡看到凤凰侠英俊的背影,
惊讶的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她才羞涩地说道“小哥哥你好帅
(?′3`?) ”
凤凰侠转过头来
三
若干年后
三线城市,某高三教室。
下课铃响了。
历史老师讲完了洗牌战争,学生们整理书包,陆续走出教室。
校花韩梅梅却继续低头阅读历史书,没有离开的意思。
韩梅梅校服照
(*/?\*)韩梅梅泳装照
历史老师走到她面前,关心地问道
“怎么?还不回家?”
韩梅梅用脂玉雕琢般的手指,撩了撩头发:
“老师,凤凰侠赢了吗?”
“我只知道,后来禁魔监狱爆炸了,据说所有王牌都被毁掉了。凤凰侠不知所踪。”
韩梅梅面露忧色,即便如此,也是一种忧愁的美。
与老师道别后,她骑着自行车回家。
家远,夜深,她一个人在郊外的月光下默默的独行,脑海中全是凤凰侠的故事。
突然,路边窜出几个大汉,将韩梅梅拦住。
………
千钧一发之际
………
所有人都睡着了。
大结局:
上次洗牌战争已过十年。
全球人同时进入了梦境,
神对所有人说:
我随机发了五张王牌。
每张王牌上写着不同的预言,只有一张王牌上的预言为真。
王牌由5个普通成年人分别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若五人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
此五人彼此并不知道自己以外另四个人的任何信息。
神说完这些话便要消失了。
“想走?”
凤凰侠突然出现在神的身后,
霎那间爆出「灭神十式」
降屌十八掌。
乾坤大挪蛋。
火影仙术·风遁螺旋前列腺。
老司机·天马流星弃疗拳。
肌霸·比利黄金指。
爵迹牌·真·辣眼防狼王喷雾。
大妈·玉碎冷酷绝情碰瓷摔
妈宝瞎JB打(嘤哼,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 ︿???)大坏蛋,打死你(つд?)。)
爵士·荣耀连环臭汉脚
三星·毁天灭神霹雳弹
神哭了,用颤抖的声音哀嚎:
“没想到人间竞有如此毁三观的神功,老夫甘拜下风。你饶了我吧!我可以给你们自由!”
凤凰侠冷笑道:
”自由?自由者,自谁谁自、由谁谁由?无自,何由?有自,由何?能自由者非自由,所自由者亦非自由。自自非自,无自非由,何论自由?”
神道:“少侠,你究竟想要什么?”
凤凰侠正色道:
“我不仅要全人类自由,
还要点赞者心想事成。”
.
韩梅梅醒来后,立刻掏出手机许愿并点了个赞。
金光一闪,她变身了,
随后对着面前的歹徒微微一笑。
.
“奴役人类?你是说我可以和其他五个王者奴役全人类?”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怀疑地看着面前这个自称神灵的生物。
“没错!去寻找其他王者吧,少年!找到他们,体验帝王的乐趣吧!”
"如果我不要呢?"这个小职员的反应好像很懦弱,但是目光中却有一丝让神觉得自己性命不保的攻击力
"那地球就会毁灭。"神按部就班地回答道,虽然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回答了。但是毕竟对于很多人,他们根本就没意愿统治世界,对于大海捞针地寻找四个王者,就更没兴趣了。但这次,神回答的有点软弱无力。
并非神无力毁灭地球凭空Bluffing,只是面前的这个职员,似乎已经看穿了神的底牌。
"是不是我选错人了?如果可以的话,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呆",神案子嘀咕道。
"那我就告诉你另外四张牌在那里好了"小职员说道。
神愣住了,这种回答让神都没有准备……从他当神起,还不曾见过这么犀利浪漫的人类。一般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人类要不然当他神经病,要不然迫切地问怎么找剩下四个王者,要不然就直接拒绝了。居然有人回答神的问题。
"西方有岛英吉利,统御寰宇,领土广阔,产能强大,船坚炮利,其海军大臣丘吉尔,堪当乱世之枭雄,此为王牌持有者一"
"大陆有国法兰西,坐拥亚非,人民浪漫,思想自由,科学进步,其陆军军官戴高乐,堪当不屈之楷模,此为王牌持有者一"
"北方有圣地苏联,横跨欧亚,资源富饶,国民骁勇,制度进步,其总书记斯大林,堪当人民之慈父,此为王牌持有者一"
"彼岸有灯塔美国,雄踞美洲,人民富裕,科技超前,潜力无穷,其大统领罗斯福,堪当治世之能臣,此为王牌持有者一"
"如今五位王牌持有者已经集齐,你自称是神,也该将这奴役世界的权力给我了。"
……
……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神还未从刚才的惊讶中反应过来,这个小职员居然已经把剩下四个王者之牌的所有者大名报上了。
"什么神力,也不过如此嘛。既然是奴役世界,那就拿你试刀吧。神,死吧。"
!!
"啊!!!"即使神也无法阻挡自己顶下的规则,很显然比起自己的命运,神更加困惑的是面前这个年轻人到底在思考什么。难道是得到了神力就害怕再被神剥夺回去吗?还是说这是个彻底的玩笑。
然而神力不可违,神在一分钟内便化成了灰烬。
小职员嘴角露出了轻蔑的一笑。
"奴役人民?人民被奴役得还不够多吗?"
"猛虎野兽,铁链枷锁,贫瘠土地,钢铁蒸汽,帝国主义,人民已经被奴役得足够多了"
"哼,比起奴役,我更喜欢解放东方的奴隶们。不,这太渺小了,我要让寰宇之下,世界人民大团结!"
"而你,自称是神,也不过是化为一摊灰烬。哼,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这黎明前的黑暗,怕是要把这世界搞得地覆天翻!"
小职员把牌撕得废碎,一扬手,背后的牌子上“北京大学图书馆”几个字,显得格外显眼。
我会来知乎发个这样的问题。
------------------脑洞开始爆炸1.0-------------
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很平淡,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荒诞不经却又十分真实的梦罢了,这个梦虽然给我印象很深,但它到底还是个梦。
直到我穿衣服的时候。
我习惯性的掏了掏兜,准备看看手机,但是兜里多出了一张卡。
我有一些奇怪,但是瞬间又有些紧张。那个太过离谱的梦此刻变的有些真实。
牌被掏出了兜,是张方形的卡片,正面(姑且当是正面)椭圆形的白圈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外面有奇奇怪怪纹路的框框,背面则是一种奇怪的花纹,然而我看也看不懂。
是恶作剧吗,我不得而知,窗子锁的很好,而我屋子的房门也是锁着的,如果真的是恶作剧的话,我不得不说我被唬住了,与其花时间在找那个本领通天的恶作剧选手,不如旁敲侧击看看别人有没有这种卡片,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恶作剧了。
但是回过神来我苦笑了一声,原来我也是没什么卵用的凡人吗。
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我匆匆洗漱了一番就去楼下的早餐店吃早饭了,但是今天来吃饭的人似乎比平时少了很多,我点了和之前一样的东西,然后假装无意的问了老板一句。
老板今天人怎么这么少阿?
先到这。。。。
------------------------1.1--------------------
老板正在蒸屉里帮我找肉包子,听完我说的话有些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什么都没有回答,平时在店面帮忙的老板娘此刻也不见踪影,我付了钱,接过我的早饭,刚一回头,脚就踩到了什么东西。
那个白色椭圆框的卡片...
我的心咕咚了一声,说实话,买早饭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早上的梦了,即便是兜里有了那样一张诡异的东西,我也不以为意,但是当此刻真真切切的看到又一张卡片出现在我眼前,我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比我想的稍微复杂了那么一些.
也许更多.
今天是周六,但是我感觉比平日里更想回到家中,我不敢去接触更多有关这卡片的东西,我想网络这种所有人都带着面具的地方也许早已炸开了锅,每个人都开始构思着天马行空的后续,然而现实只让我感到了未知的恐惧。
我在害怕什么?
我是无数人中的一员。所有人都跟我拿着一样当我卡片,为什么我要害怕?
我也不知道,理性告诉我即便那梦是真的也不过就是像在一个地球上放下了5个超级恐怖份子。
也许我在害怕遇到他们,他们也是人,如果见面会怎么样,杀了他们?阻止他们见面?或者?
抢夺他们的卡片?
我突然感觉脊背一凉..
----------------------1.2-------------------
我从兜里拿出了那张牌,其实我有点想撕开它,我想最好把它撕开后,露出里面的瓦楞纸,这样我就会哈哈一笑,神用的材料可真俗气。
椭圆的牌面很光滑,但是有纹路的那面随着纹路的轨迹凹凸不平,我想起早上踩到的那张牌,它踩起来可没有这么凹凸不平。
谁会是拿着王牌的人呢?
我的脑海里突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也没有想对他有什么行动,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个问题。有卡牌的人聚集到一起后会获得神的力量,真是个让欲望施展到极致的游戏。
但是就像早上看到的那张牌一样,看起来它的主人遗弃了它,也许他们并没有主人。
也许只需要有人握着他们走到一起,而不用管究竟是谁先拿到这张牌。
也有可能只要一开始拿到这张牌的人没有死,牌的主人没有变,即便是后来拿到这张牌的人和另外4人走到了一起,也没有用。我翻了个身继续昏睡过去,做的奇奇怪怪的梦太多了,这只不过是我六千二百三十二万个脑洞的其中一个。
醒来看表,12:10AM。
到了吃饭的时间了,路过客厅看到妹妹拿着一张长方卡片涂涂抹抹,我撇了一眼,是个兔子,浑身涂着粉色很是可爱。然后妹妹翻过了卡牌,露出了上面的银色十字架,而正面却是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就知道这是学校发的新玩具。我躺在沙发上,想着昨晚没写完的脑洞,突然感觉腰部一股刺痛,似乎口袋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被我坐到了,我拿出来看了一眼,冷汗湿了一背。
和梦里一样,我手里握着一张卡牌,与旁物不同,我的卡牌镀金,且正面写着一行大字"一年之内,若持王牌的五个人不能成功碰面,地球将被毁灭。"
但这张卡牌还有一张隐秘的小字,你有权放弃卡牌,并提前获得能力持续二十四小时,但二十四小时后,除你之外人类将活在梦境之中无法醒来,包括持有王牌卡的人。
我不知道其他四个持有王牌的人是谁,什么样子,我仔细想了一下神说过的话,智力正常身体健康。
会不会其他四个持卡人是跟我同一个性格的人散布在世界各地?我掏出手机,把自己的特点都写了上去,长得帅,腿长,为人幽默会点乐器把妹技能Max。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太对,又全部删掉,写下了贪婪、懒惰、绝情、没有责任心。
那么其他四个人会不会像我一样。
那么其他四个人会不会贪婪绝情没有责任心。
那么其他四个人会不会选择让世界沉睡而换取自己二十四小时的能力。
这些念头在我脑中全部弹了出来,像弹幕。我把我的卡牌举过头顶,看着它我喘着粗气,然后我又看着我妹妹,她还在一笔一划的认真涂那个兔子,我不敢想象我以后的日子在梦里度过,我也想成为至高无上的王,哪怕只有二十四小时,我也想拥有这世界上的一切。
“那么!让我!加冕为王!”我嘶吼着,脸上的表情被贪婪和欲望所扭曲,随即打开窗户,把卡牌扔了出去,卡牌从十楼的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到了地上。我扔出卡牌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这意味着我的生命只剩下了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又能干点什么呢。
卡牌在地上爆发出了一阵阵光芒,然后飞了上来,我看着那道离我原来越近的光,感觉似乎身上已经有了非同寻常的能力。
一行字在我的脑中显示出来,若先有王牌持有者放弃自己的卡牌,便提前获得能力持续二十四小时,但二十四小时后,除他以外所有人类将活在自己获得卡牌的二十四小时内,一直循环。但若有其余王牌持有者随后选择放弃卡牌,便会从梦中醒来。
原来这件事是真的,原来我和其他人一样,一直生活在梦里,原来,所有的记忆都是假的。
我醒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
第二次修改,纯属吐槽
还有另一种说法,看到自己的卡牌后,天空响过一个声音。
“哇!金色传说!!”
“什么?你可是神啊,怎么能把我们人类当作玩具?”
“不是吧,太坑爹了,奴役我?想都别想!”
一些愤怒的人已经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神扔去,石头穿过神的虚影,我似乎看到神在斗篷下似有似无的笑意:“好了,游戏开始。”
喂喂,这是个死神吧。
------
我刚睁开眼睛,室友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卧槽振衣,出大新闻了!”
“你也梦到了?”看来梦是真的,“你是什么牌?”
“普通牌,但是问题是……”室友突然沉默了。
问题是就算是王牌,也会说自己是普通牌。而且普通牌无法自证,所有人都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
我笑:“俊俊,你概率论是拿C了吗?王牌干扰我们生活的概率是多少?暂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上课去吗?”我顿了顿,“像你这样天天翘课,说不定要被怀疑是王牌了哦。”
闭上眼睛,眼前是一张普通牌,空空如也,单调的旋转,话说这东西居然可以和大脑视觉皮层相联系,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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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我身处一场游戏之中,还处在人多的阵营,粗看起来,对于一张普通牌似乎永远没有可能获得正收益,所以这场游戏很不公平。
但想到神脸上的笑容,我随即收回了这个想法,也许游戏并不公平,但一定非常有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神只说了基本的游戏规则,但是很多潜在的规则没有说明,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王死了,谁来继承王位。
杀死王的弑君者吗?王自然死亡怎么办,重新随机选择?又或者王是不死的?
一个人得到两个王位是被允许的吗?王之间也会有怀疑。
谁都无法相信,我迅速连接到我布置在香港的匿名服务器,既然规则不完整,那么我来制定规则吧。
王在得到能力前不过是普通人,如果被囚禁,游戏就不好玩了,如果我是神,会怎么做呢?
我在网页上敲下一行字。
“我得到了预言,3月25日,会产生一个新王。”
------
这天俊俊突然找到我:“我最近监听到一些奇怪的信息流,加密过的,用的加密技术和我实验室的技术太相近了,我追逐源头,你猜是哪?”
他显得愤怒:“是你们实验室,而且你以前在李教授手下打杂,你会这个加密技术,现在,我要你把加密钥匙给我。”
“你不用这样,我的确是修改了实验室里的爬虫,用来监听王的信息,你觉得这种时刻,不靠自己靠谁?警察中会不会有王?政府机关会不会有王?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又怎么相信他们?”
他不是不懂:“那你不和我商量?我相信你,可其他人呢?钥匙交出来。”
“独来独往惯了。”我连上实验室,在一个隐秘的页面输入密码,“密码居然是tooyoungtoosimple,你就不能。。。”室友叹了口气。
数据整理出来了,大部分是一些无营养的讨论,然而有一条显得有些不同,淹没于评论的海洋,没有多少人注意,但被实验室的算法提取了出来。
“我也是普通牌,但是我能看到别人的牌哦。”两分钟前发布。
我和俊俊不由对视了一眼,能发表此言论,不管真假都意味着问题的严重性,我马上开始启用实验室的搜索功能。俊俊一拍桌子:“得找到她。”
------
人类已经逐渐分成了三个派别。
激进派认为出现在梦中的根本不是神,而是魔鬼,人类绝不能受到他的摆布,他们或者诉诸于现代科技,或者追寻魔鬼的力量,目标都在于与“神”的对决。
守旧派则希望保持现有的生活,希望政府采取一系列手段,找到王牌并监视或囚禁他们,使他们没有机会相遇,轰轰烈烈的开展狩猎王的行动。
降临派认为,王牌是神的使者,是王权神赋,天定的统治者,人应当服务的对象,他们宣誓对王的效忠,希望王带领他们创造新的世界。
至于我,对这些都毫不在乎,人生本就是一场游戏,现在,游戏变得越来越好玩了,仅仅是这样而已。
------谁和你说,你的其他四个“王”是同伴?
谁和你说,神给你奴役全人类的权限,你就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撕逼是发生在见面前还是见面后,我选择见面前。
我背后可是有世界第二大国啊,举国之力去面对才是正道,最不济也能增加自己开战之后的胜率…
美帝国主义虽强,但70亿人只有5个王,你觉得王落在14亿人口的天朝概率大,还是落在只有3亿人的美帝国主义概率大…
而且编剧还是中国人…
我朝崛起时间到…
——————————————————————————————
认真分析下,首先我认为,有且仅有唯一一种方法,就是与国家合作。理由如下:
1、不可能期待网络的力量。
“王牌由5个智力正常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
百度告诉我地球有72亿人口,有24亿网民,世界人口平均寿命约71岁。
我们再假设成年人指的是20-50岁的人口,接着假设地球人口的年龄分布是平均分布的,那么地球总共有成年人30.4亿人,已经大于网民的总数。
如果再考虑一下条件:24亿网民大部分分布于发达国家及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级发展中国家部分已进入老龄化社会、部分发展中国家及不发达的网络普及度极差,且由于人口红利(如印度)导致“成年人”比例高于其他国家、24亿网民不全部都是“成年人”,有可能包含大量小学生和老年人。
以上几项综合考虑,我认为真正落在“成年人”区间的网民,乐观考虑约在18亿人左右,那么简单推算就知道,五个“王”当中,很有可能会有至少两个,是网络的力量根本无法触及的,如果不幸一点就三个,五个全部落在“网民”当中的概率,大概是7%。
简单说结论,依靠自己,通过网络去找齐五个“王”是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需要国家的力量,需要人口普查以及国际合作。
2、“王”并不一定就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神给出的,可能让王与人类对立的条件是“他们五人于同一地点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将成为他们的私产”。简单说,就是人类会有可能因为惧怕被奴役而消灭王。
但是,没有一个人,包括我自己,能证伪我现在手中这张卡的预言,以假设它为真的前提来考虑,那么五个王一个都不能死,因此必须一定要阻止人类狙杀王。
那么策略其实也就变得很简单,与国家合作。
足以当做合作砝码的东西,即是交出我的自由本身,国家协助我同时也可以控制我让我不去与其他人会面,而我则获得了国家的力量来寻找其他的五个人。
同时,针对“被奴役”这一疑虑,可以举国家之力研究神的设定,研究出一种让渡或放弃这种权利的方式,这样一来即可达成交易。
3、“王”之间的撕逼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为撕逼做好准备才是正道。
如果按照神说的,五个人凑到一块儿就奴役全人类,那这五个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谁奴役哪里的人类?这必须撕逼,而且到时候还是超能力撕逼,撕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如此一来,真正想在撕逼之中获胜应该怎么办?
很简单,借助国家的力量,在五个人能够会面,觉醒能力之前就撕逼,用军队撕。
这个思路下,肯定是谁掌握的国家和军队数量多谁的胜算更大,而我背靠世界第二强国,同时很有可能这个国家有不止一个王,我当然选择把我自己上交国家再做打算。
4、把自己上交国家一样有自保的方法
首先,没有人能证伪我卡上的预言,这便是第一道保命牌。
其次,只要我还承诺让渡奴役人类的权利,国家就还会保护我,毕竟他们不知道其他的王会做怎样的选择。
5、总结一下双方的共赢点
国家:最速掌握关于王的信息,获得保住自身甚至是奴役人类的机会。
我:拥有国家机器帮助寻找其他王,且极大增强自己与其他王开战时的胜率,增加生存概率。
综上所述,我选择、上·交·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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