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逝水年華」和「追尋逝去的時光」哪個譯名比較好?
普魯斯特的小說名字
好與不好主要是看能不能忠實反映作者的本意吧。
第一版英譯本的 remembrance of things past(往事的回憶)翻的就很美,
但是普魯斯特老師表示很不滿意,認為破壞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所以他死了之後, 英譯本又把名字改成 in search of lost time,
簡潔,貼合
《追憶逝水年華》這個名字中的「 逝水年華 」到底是褒義 ,大概更接近 lost,有追緬的意思,
由於第一卷、第二卷的名字本身語言都很樸實( du cote de chez swann 據說是有方言色彩的)
所以作者的本意大概更接近past,即一種更為不含感情色彩的表達
所以「逝去的時光」比「逝水年華」更接近一點。
原意是追尋逝去的時間。
個人傾向:追憶逝水年華
首先比較這兩個片語的動詞。一個是「追憶」,一個是「追尋」。前者是靜態的,後者是動態的。前者是一個女人,她已經老了,在傍晚的舊宅里,她倚在紅木桌旁,夕陽的霞輝,映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她望著某個廚房裡某個昏暗的角落,想起青春時代某個追求過自己的帥小夥子。這叫追憶,追憶是很安靜的。追尋呢,是奔跑,「尋」字表達出一種渴望,這種渴望的溫度比「追憶」要高,一個從過往的生活里走出的人,是沒有這麼高的溫度的。「追尋」這個詞,更適合用在年輕人身上,它太需要用力氣來承擔了。而「追尋」的那種急切,又顯得有些稚嫩,因為逝去的時光,是永遠追尋不來的。
再看動詞後的名詞,「逝水年華/似水年華」,將過往的生活喻成靜靜流過,波光粼粼的水流,具有兩個特點,流動性,不可捉摸的感覺,以及「華」字所表達的光感,那是過往生活中閃爍著溫煦光芒的碎片。整體來說,過往的生活,就是一條波光粼粼,靜靜流過的小河。
「逝去的時光」,過往的生活只用「時光」來表達,時光讓人聯想到的是光和影,而這光和影其實是靜態的,比如你回憶起某個午後陽光穿過客廳的玻璃,茶几下綠色的陰影,而那座房子現在已經不存在了,這是「時光」的著力點,它作用在一層光上,這層光的意義,以及情感的承載,是有待填補的。
最後比較整個片語搭配,「追憶逝水年華」或「追憶似水年華」,「憶」和「水」所形成的深度感,厚重感,朦朧感,是「追尋逝去的時光」這樣的簡單詞所無法比擬的,「尋」和「光」,都太薄,太嫩了。酒香不怕巷子
——《追憶似水年華》出版始末
譯林出版社主編
韓滬麟
一 一個心愿
我在北京大學西語系法國文學專業就讀時,老師就重點介紹了普魯斯特和他的代表作《追憶似水年華》(以下稱《追憶》),讀過這部巨著的片段,留下了深刻印象。這部巨著由7卷小說組成,長達200萬字,書名分別是:《在斯萬家那邊》、《在少女們身邊》、《蓋爾芒特家那邊》、《索多姆和戈摩爾》、《女囚》、《女逃亡者》、《重新找回的時光》。
小說以回憶的形式對往事作了回顧,有童年的回憶、家庭生活、初戀與失戀、歷史事件的觀察,以及對藝術的見解和對時空的認識等等。這部巨著沒有動人的離奇曲折的故事,作者感興趣的,是以藝術的形式展現自己的內心世界和對生活的種種感受,認為這才是無形的時空中的真實存在。他力圖擺脫時空的規律性,企望以藝術手段再現無意識中流失的真實;他認為,只有感性的回憶才能賦予人們認為已消失的東西以某種生命力,時間是這部小說的主人公。作者憑藉了自身的智慧和想像力,使時間變得具體、生動、完美。作品的風格不是線性的,而是一面多稜鏡。普魯斯特自己曾說過:「《追憶》猶如一個大教堂,虔誠的信徒在裡面慢慢才能學到真理,發現和諧的所在。」
因此可以說,普魯斯特的《追憶》是文學現象的一次新的嘗試,他徹底改變了法國以巴爾扎克為代表的,用典型的現實主義手法創作小說的傳統觀念,革新了小說的題材和寫作技巧。實際上他是文學中意識流創作手法的開山鼻祖,亦是他身後流派繁多的新的小說形式的啟蒙人。
八十年代,我國改革開放伊始,各項事業蓬勃發展,外國文學翻譯出版也呈現一片興旺氣象,法國幾乎所有著名作家的代表作都很快被譯介過來,唯獨少了一個普魯斯特和他的《追憶》。我明白,要翻譯這部以長句聞名的意識流作品難度非常大,而且出版後讀者未必能看懂,銷量受影響,結果很可能是事倍功半。可世界上所有發達國家早已以自己的文字譯介這部作品了,甚至不止一個版本,而我們這麼一個泱泱大國怎麼能不沒有這部譯著呢?我們廣大的中國讀者又怎麼能對這樣一個文學現象茫然無知呢?要知道,具有權威性的法國《讀書》雜誌公布的歐洲10名「最偉大的作家」中,普魯斯特次於莎士比亞、歌德、塞萬提斯、但丁、卡夫卡,位居第六,在法國作家中可是名列首位啊!
這個心結困惑我很久很久,也可以說,我入行出版界的因素之一,就是想實現我的一個心愿——組織翻譯出版這部巨著,從而填補我國外國文學領域空白。
二 好事多磨
幹上編輯這一行後,前兩年是熟悉工作、積累經驗階段,我沒敢把這個選題提出來,但心裡痒痒的,總在等待合適的時機,這是因為社領導恐怕連這個名字也沒聽說過;二是社裡的經濟效益並不好,即使提出這個選題,能通過嗎?於是我採用迂迴戰術,先是不斷吹風,讓他們對該書加深印象;二是寫出詳盡的選題報告,促使他們下定決心。我在進入出版社之前,已經算是資深譯者了,他們也都知道,我不僅有翻譯方面的經驗,也認識國內廣大譯者,其中有一些甚至是我的親朋摯友,換句話說,相對而言,我是有能力完成這項使命的。領導躊躇再三,一議再議,甚至發動群眾參與討論,最終決定先出一部投石問路。我多年的夙願終於有實現的可能了,但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時時惴惴然如履薄冰。這部書的組譯工作十分艱巨,諸如選擇版本,物色譯、校者,擬定翻譯要點,制定人、地名索引、複製注釋、約請專家寫序等等;當時的出版條件遠不像現在這樣優越,編輯可以有啟動資金進行調研,動輒組織編委會,請客送禮什麼的,我一個人單槍匹馬,電話成了我主要聯絡工具,經費有限,僅僅出差了一兩次上海和北京。在我約請的參與這項工作的人員名單中,北大的羅大岡、徐繼增、桂裕芳教授都是我的老師,其他人不是我的同窗學友,就是我熟悉的譯者。起初,大部分人都認為這件事情「功德無量」,但又憂心忡忡,因為該書太難譯了。我苦口婆心,曉之以義、動之以情,一遍遍相求,一個個說服,最後,翻譯班底終於搭成了,徐老師更是勉為其難,率先譯成該書人地名譯名表,以便分發給諸譯者以求統一。當時的工作十分繁忙,好在自己正年富力強,有一股衝勁和幹勁。我至今仍記得,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睡上床就希望白天早早到來,儘快接著干。鄰近的印刷廠跑了無數次,交道打久了,廠里的一些職工都成了我的朋友;至於拿到譯稿後出現的形形色色的問題就更難以計數了。困難一個接一個克服,一個接一個又出現,然而最棘手的問題,竟是原書名用中文如何稱謂。為使讀者有一個感性的認識,這裡不妨詳說定譯名的過程,舉一反三吧。在大百科全書第Ⅱ卷的有關條目里,把《A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譯成《追憶逝水年華》,既然此譯法在大百科全書上出現,且譯名較美,也具有與原文相應的節奏感,應該說是較權威了吧。然而,一經議論,意見遠非統一,且譯名越提越多,各執己見,莫衷一是,以致以後醞釀了將近兩年,譯名仍然定不下來。
首先是「逝水年華」、「似水年華」和「流水年華」的取捨問題。否定「逝水」一說者認為,這個「逝」字,出自孔子說的「逝者如斯夫」,但孔子的原意是指時光流逝的快的意思,與「temps perdu」不符;而曾鞏的「滔滔逝水流今古,漢楚興亡兩丘土」和孟郊的「四時如逝水,百川皆東流」中的「逝水」皆為名詞,與「年華」搭配也不甚妥貼。如一定要用「逝」字,不如老老實實譯成「追憶逝去的年華」為好。但後一種譯法味同嚼臘,原名的韻味喪失殆盡,似也不可取。
北京大學徐繼曾教授提出用「似水年華」較妥,因為「似水年華」或「流年似水」均為現存成語,不僅形容時光流逝快,亦有時間一去不復返之意。但是羅大岡先生有另外的見解,他覺得《追憶逝水年華》或《追憶流水年華》都嫌拖沓,建議參考李商隱《錦瑟》詩中的「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句,還是改譯為《思華年》或《憶華年》三字為好,並認為此譯法頗能表達這部法國小說的情調。遺憾的是,這個譯名亦未能得到較多行家的認可。
當時社科院副研究員張英倫為首的同行認為不如直譯吧,即譯成《尋找失去的時間》。因為該書的靈魂是時間,作者也是圍繞「時間」兩字做文章的,不能因為「年華」兩字美,而損失原意的精髓;此外,最後一部《Le temps retrouve》即《重新找回的時間》與書名遙相呼應,寓意深長。但不少人又認為這樣的譯法雖無可厚非,但總覺得美感、韻味均欠缺,且與已經形成的習慣叫法距離較大,有些得不償失了。
《年華》派中有的同仁還把其他國家對本書的譯名搬出來左證。他們說:英譯本的書名譯成中文是《回憶往事》(《The remembrance of things past》)日譯本的書名也是《追憶逝水年華》,為何中譯非得如此死扣字眼呢?《時間》派的同仁則反駁說:「縱觀全球,我國的翻譯事業無論從質量還是從數量上說,與電影配音的水平一樣,都走在世界的前列,我們大可不必鸚鵡學舌,人云亦云,不管怎樣說,在翻譯中,『信』該是壓倒一切的原則。」
此外,還有人提出《失去時間的追蹤》、《追尋消失的時光》、《追憶似水流年》等,各樹一幟,不一而足。
針對上述情況,我就法國文學研究會年會在京召開之便,召集了與會譯者及專家學者共二十來人開了一個有關的座談會。會上,大家各抒己見,暢所欲言,爭論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意見趨向一致,基本統一為兩種譯法,即:《追憶似水年華》與《尋找失去的時間》。接著,與會者就這兩種譯法又深入進行了討論,發言踴躍,氣氛極為熱烈,雙方各執其理,仍然相持不下。我為了確切掌握會場的動向,提議訴諸表決,想不到表決結果竟是9:9(有幾個棄權)。最後,中國社會科學院外文所研究員、研究法國文學的著名專家柳鳴九提出,考慮到多種因素和實際情況,出版社出書時可用《追憶似水年華》定名,在寫文學史或評介文章時,可就書名作一注釋,或用《尋找失去的時間》作譯名,把《追憶似水年華》套上括弧附後,以免引起讀者的誤解。大多數與會者這才一致同意這個折衷意見。作為責編,我也認為這是眼下最穩妥的做法了。
回憶往事,不禁感慨萬千。這裡順便說一句,當時我國的法國文學工作者以如此認真負責的態度,探討這部劃時代文學巨著的譯名,其精神真的是十分感人,值得當下同行的反思。(上)
三 苦盡甘來
書是好書,社會效益也是好的,經濟上看來要虧本,但虧多少,從社領導、編輯,到發行心裡都無數,作為責編的我更是提心弔膽,終日惴惴,深夜好幾次從夢中驚起,或喜或悲,都與征訂數有關。人到無能為力之時,才求助算命,明知自欺欺人,聊以畫餅充饑。我為該書的印數不知用紙牌占卜了多少回了。
我在出該書第一部的同時,也寫了幾篇評介文章以擴大影響。不料讀書界反映很強烈,發行科與我本人不斷收到讀者來信,有鼓勵關心的,有詢問預購的,不僅如此,親自登門的讀者也與日俱多。一時之間,普魯斯特似乎真的名揚海內了,我也飄飄欲仙。不過陶醉之中,心裡總有點不踏實,好比新媳婦過門,公婆街坊都說漂亮,相公(定數)是否滿意還有待表態。千盼萬盼,新華總店終於把印數匯總,通知下達了:1500冊。我們本知道此書印數不會高,但絕沒料到如此之慘,社內議論紛起。感嘆讀者文化層次低有之;埋怨發行部門不力有之;指責我本人未做好宣傳工作有之。不過既然此書確實值得出,總不能一切向錢看,於是咬咬牙,印了2000冊。呵!想不到書剛剛面世,很快就售罄了,備貨亦蕩然無存。眼看一個個登門求書者都哭喪著臉,哀聲切切,我們又是欣慰又是同情,只得把發至本地新華書店的書重新買回,以饗知音者。更為激動人心的是在當年北京書展上的空前盛況。最後一本樣書給一名口才最佳、磨功最足的青年索去後,櫃檯前仍是整日人頭攢動,爭相訂購此書。一東北個體書商一次就訂購500本,某大學生每天必跑幾十里地,再三叮囑我們別忘記了他的姓名地址,希望該書再次印刷後率先寄他,先睹為快。普魯斯特威名大震,一時「洛陽紙貴」,全社上下再度喜氣洋洋,頭腦昏昏;為滿足圖書市場需求,不辜負廣大讀者殷切期望,社委會決定重新征訂第一部,第二、三、四部同時上馬,其餘三部也在明年出齊。大家信心十足,氣壯如牛。其實我心裡明白,那位主宰命運的「相公」還沒表態呢,那聲勢總有些虛。雖說社會效益應該並且絕對要放在首位,但菜籃子里的東西畢竟與印數發生關係。在有聲的壯威和無聲的焦慮中,印數又下來了:四部書均在2000冊上下。我無言以對,只能向隅自憐,上下班掩面匆匆而過,自我感覺像只過街老鼠。但我始終弄不明白,讀者如此歡迎的一本書,為何征訂數就是上不去?第一部初版已經賣出2000冊,怎麼第二次的訂數會與其他首次出版的幾部相仿呢?
普魯斯特當年閉門不出,把自己鎖在密不透光的書房裡,孜孜不倦,用了七年時間絲絲縷縷編織完這部劃時代的巨著,因而得了嚴重的神經衰弱症。他寫出第一部書時,沒有書商肯要,不得已自費出版。只是在他身後,人們才發現了此書的價值,聲譽日隆,從而確立了普氏在法國文學史上的地位。我想,他本人的遭遇,也在昭示他的代表作的中文譯本終究會引來鮮花盛開、枝繁葉茂的春天吧。果不其然,全部七卷本推出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像滾雪球似的影響愈來愈大,愈來愈深入人心,各種好評如潮水般湧來,各種開本一版再版。如今,累計印數已近二十萬套,每年還有印數,社會效益顯而易見,經濟效益也十分可觀,於此同時,也大大提高了譯林出版社的知名度。如今,我雖已年屆七十,每每想起那些年的日日夜夜,仍不免欣欣然有所感悟:有志者事竟成,任何努力都會得到回報的。
四 我讀《追憶》
作為該書中譯本的責任編輯,我很想談談審讀時不同階段的感受。
開始時,我確實感到這本書枯燥而乏味,散文不像散文,自傳不像自傳,情節平淡而雜亂,人物形象也不夠鮮明生動,不免犯嘀咕:這「名氣」、「地位」從何而來?
漸漸地,我感到《追憶》就好像是一座虛無縹緲的瓊樓仙閣,一個曲徑通幽的漫長旅程;如果說,以往我所編審的譯稿都是情節性較強的連貫故事,隨時中斷又隨時能銜接的話,那麼這本書就不一樣了,它需要,甚至強迫自己有個安靜的氛圍,以一種平靜而閑適的心態去感受它,而不是去記憶它,否則便捨本逐末了。
夜深人靜,當我不急不躁、用心領會的時刻,我才多少感受到了普魯斯特纏綿細膩的情感,特別是作家對時空和記憶的奇特理解和思維。然而當浮躁情緒再次襲來時,書中的一切美又會隨之消失,倏然變成不著邊際而難以卒讀的文字了。
從這部巨著中,我究竟體會到了什麼呢?首先是「時間」。該書直譯名為《尋找失去的時間》,書名是完全扣題的。作家在書中彷佛想說,周圍的一切都在消逝,在消蝕,而記憶可以使過去定格。不過這種記憶不是一種藉助智力,通過推理,理性地去創建過去,而是一種無意識的、本能的思維活動,只有這樣,被時間消蝕的一切才能立體化地矗立起來,「自我」長存了。這種本能性的記憶,就是作家特有的稟賦。時下,社會上出現色色式式的心理學,其實時間也有心理學,其創造者,我敢說就是普魯斯特。不過他沒有用條條杠杠去歸納,而是用形象化的語言表達出來罷了。譬如說,作家在回憶童年時常吃的一種「瑪德萊娜」甜餅時,一口氣就寫了幾頁,不僅當時的滋味猶存,而且伴隨而來的種種思緒也一齊湧來,使讀者不僅身臨其境,且思臨其境了。普魯斯特既然是天才的藝術家,他對往昔的感受就顯得特別鮮明、細膩、纖毫畢現;普魯斯特既然是一個敏感到痛苦地步的作家,那麼過去的一切幸福和痛苦都理所當然地完好地保存在他的記憶里並能表達出來。因此,長達二百多萬字的小說就是他的一部幸福和痛苦的感情歷程的記錄,他完全無需藉助情節和人物,而是永遠遊弋在自我意識中,盡情地釋放自己。
從哲學意義上說,任何感情都是一種重負,一種包袱。感情極其豐富的普魯斯特(他在臨睡前,母親只有一次沒有去吻他,竟使他痛苦的終生難忘)的精神包袱實在是太重了,如不卸下,他真會被憋死。不過,他縱然有強烈的創作慾望,有敏銳的悟性,擁有淵博的知識,但倘若不是他長期患病,閉門謝客,以使精神在時空中停滯長達七年之久,靜靜地把回憶轉化為藝術的話,他也難以成為20世紀初獨領風騷的偉大作家,因此也可以說,是環境拯救並造就了他,使他不僅能從筆端淌出汩汩不息的文字,從而卸下感情的重荷,也使他在卸「包袱」的過程中,享受到精神的樂趣,重新找回他認為惟一真實的樂園——失去的樂園。
正因為如此,我想說,即使我們不具備普魯斯特天才的秉賦,只要我們有一個安靜的環境,平靜的心態,我們還是能夠深入書中神秘而多彩的世界,成為普魯斯特心靈上的朋友。
任何作品都是遺憾的藝術,這個中譯本當然不能倖免。首先,參與的譯者太多了,譯文風格不可能統一,對長句的處理方式不一,全書的行文也就不可能諧和流暢;其次,本書雖有人地名譯名表,但沒有制定族譜系列,書中不僅人地名不盡統一,眾多的人物關係也沒完全理順,表親關係時有錯亂;最後,譯本如再配上插圖,每章備有內容梗概,注釋更詳盡些就更好了。
物換星移。《追憶》全譯本首版至今已過去將近二十個年頭,如今出版社的規模和經濟實力與從前已不可同日而語。我們有理由相信,一個更完美的《追憶》全譯本遲早將會問世。(下)
只是個名字而已,不要過於糾結。
哪怕名字翻譯成張三、李四都無所謂,該書還是該書用追憶或追尋就夠了,幹嘛全寫出來,那個,個人覺得追尋比追憶好
追尋逝去的時光。
只有我認為這本書其實寫的很爛么,尋找失去的時間,其實更符合本書行文風格,比較寡淡,追憶逝水年華太詩意,和文章風格不符
似水流年 更好
我感覺是後一個好
據說追尋逝去的時光更直譯,追憶似水年華更加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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