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触过或听过的「怪谈」有哪些?

最好是自己亲耳听到的,尽量不是网上百度过来的。我来举两个例子:

1,小学二年级时候,全国貌似有个关爱小学生体检,扫除未成年人贫血项目,然后从各大市县医院抽调医生团队到各个乡镇小学抽血检查,本来是简单的体检,但是传来传去就变味了,说是省城的大官,为了身体健康,专门到小学里去抓小孩子抽血,隔壁县XX镇已经有两个小孩被抽光了血,尸体扔到河岸里了,马上就要来我们这里了,吓的我那天一整天都不敢上学

2,还是小学某天,听说隔壁村的卫生所产下了一个畸形儿,本来就是简单的事,结果传到我耳朵里就成了这样的:隔壁村两夫妇近亲结婚,生了个怪胎,有两个头,牙齿尖利,生下来见风就长,已经吃掉了医生和护士,现在往镇上赶来,我吓的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听姐姐说县里的武装部已经抽调了军队和装甲车过来,搞定了怪物,我那时候心头大定

不知道像这类传的貌似很像的小时候怪谈,大家有没有听过类似的?


1. 怪谈???
2. 邀请我的人好懂我。
3. 总之先谢谢一下应该没错。
4. 妖怪原型取自于中国古代鬼怪故事,日本妖怪大全等等,我自己编了些故事,供大家娱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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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王

一种乌龟,脑门上长着白点儿,常常变化成和尚的模样。
八大王擅长挖掘地下宝藏,世间常有贪财之人,不惜千里跑到山上来捉八大王。
为求自保,八大王变化成和尚,手持一根草莓棒棒糖,见到人类就分给一根,人类若问道八大王的藏身之所,它便含糊着哄骗其下山。
那些人发现上当后都大呼:该死的糖僧!
后来八大王和山上的猴子交好,倒是敷演出一段因缘,此为后话了。

典故:
额头生有白点的巨鳖,得之可见地下宝藏。
——《聊斋志异-八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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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生

那年,它还是一条小蛇,蜷缩在路边,被书生捡了去。
书生把它放在身后的背筐里养着,所以给它取名儿叫担生,闲时和它逗趣儿。
只是后来,它越长越大,越来越重,书生无奈。
“你走吧。”
担生晃晃尾巴,用脑袋蹭了蹭书生的小腿。
“你走吧……我养不了你了。”书生转身,一次也没回头。

多年以后,有一片叫做大泽的沼泽地,书生路过,听闻这里有大妖吃人,他半信半疑,路过大泽的时候果然见到一条滔天巨蟒。
“你……你是担生吗?”
那巨蟒身体一僵,没有动作。良久,终于晃了晃尾巴,然后离开了。
书生走过大泽却没被吃掉的新闻很快传遍了乡里,县令认为他说不准也是妖精变得,就把他投进了监狱。
当夜,狂风骤雨,据说多年安于大泽内部的那条巨蟒突然发狂,袭击乡里,道士们和它斗了一夜,终于捉了它,缚于城门前示众。
书生最终得了清白,路过城门时 见到奄奄一息的担生。
它也只是摇摇尾巴,没有言语。

典故:
人有行于途者,见一校舍,疑其有灵,持而养之,名曰担生。长而噬人,里中患之,遂捕系。
——《水经注-浊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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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车

一种鬼鸟,喜欢吸人精血。在古代盛极一时,世人愤恨而不得诛。后来,一种叫做蚊子的敌人夺了它们的生计最终灭绝了。好可惜,据说它们的小牙印很有艺术感,看起来像纹身之类的呢,比蚊子咬出来的蠢包强多了。

典故:
鬼车,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外尤多,爱入人家烁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
——《岭表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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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

旱魃,一种小妖精,所到之处必然大旱,成为世人嫌弃的妖精。
后来,它们选择住在了失恋女孩子的眼睛里。

典故:
旱魃是一种眼睛长在头顶,浑身赤裸,二三尺长的小人,行走如风,它经过的地方都会大旱,寸草不生。
——《诗经-云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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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纸

一种像纸片一样薄的妖怪。喜欢潜藏在书本里,伪装成书签。
然而若潜藏的书本太久没有翻动过,夹纸就会很生气,跳出来暴打小孩的脑袋:
怎么不好好读书!怎么不好好读书!
由于这个特性,夹纸在黑市上被炒到了天价,据说拥有夹纸的 小孩都考上了重点大学,娶了如果美眷。
只不过嘛……那美眷怎么看起来身材也太过纤薄脆弱了吧!

典故:
曹生去扬州,半路借住朋友家。他觉得朋友的书房很凉快,就打算住在这儿,朋友却说这书房闹鬼。曹生不听,非要住在这。半夜果然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个鬼,薄薄的像纸片,展开后是个美女。美女把脑袋摘下来,又变成吊死鬼,试了很多办法曹生都不怕,于是她很生气地走了。
——《阅微草堂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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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魈

只有一只脚的小鬼,喜欢捉弄人。这时候你只需要和它说:
我们来玩踢毽子吧。
它就会哭着跑开了。

典故:
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
——《抱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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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伤

一种生活在地底,擅长牧狗的小孩。如果农耕时,铲子不小心把它们挖出来,最好给它们一点儿饼子吃,否则它们怀恨在心,会吃光你耕地里所有的蚯蚓,土地变得硬邦邦,收成也不好了。
蚯蚓当然很不好吃……有时候能在夜里看见他们为了报复人类,一边哭着一边向嘴里塞蚯蚓,嘴里还嘟囔着:不好吃,不好吃……阿狗你帮我吃一点好不好?
小孩的狗皱着鼻子,把脸撇到一边。

典故:
“地中有犬,名曰地狼;有人,名曰无伤。”
《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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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
二丁先生正在杂货店里整理东西,一个胖胖的鱼头小孩走了进来。
你要买什么啊?
我想买美瞳。
小孩子不能带美瞳。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我长得不漂亮……
二丁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从柜台里的小灯泡内取出两片亮晶晶的钨丝。
拿去吧,戴着很好看的。
鱼头小孩双手捧着,兴冲冲地走了。
过阵子,二丁先生又见到了这个小孩,它变漂亮了,也瘦了不少。
你减肥了?
没……他们都说我的眼睛很美,很亮……我很开心,但是晚上我去哪里,哪里都很明亮,我……再也不能偷偷吃东西了,所以就瘦下来啦。

从前南海有个小妖精,天生一副明亮如昼的眼睛,好看极了。
可是它到哪里,总是被嫌弃,因为它啊,会不分场合地把人家照得通亮。(情侣们尤其讨厌它)
后来,它忧郁而死。它死后左眼化作了月亮,情侣们还为它的眼睛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婵娟。
另一只眼睛化作北极星,指引海上迷途的旅人前进的方向。
南海的小妖精,夜明,它从前委屈落下的眼泪,被人们收集,嵌入墙壁,是为夜明珠。

”有客商,在南海行船。夜里三更时,船舱里突然大亮,客商起来一看,见到海上有个庞然大物,半个身子露出水面,如同一座大山;眼睛像两轮太阳,光芒四射,煞是好看。客商震惊,问船上之人,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大家一齐趴在船舱里看它。过了一会儿,那个怪物渐渐沉入水中消失了,天又黑了下来。“
——《聊斋志异-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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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婆龙

一种胖胖的龙,有点蠢,爱吃甜食。靠一根棉花糖就可以骗到它跟在你身后,为你下一场雨。
晚上,你若是在窗口看见因为胡乱下雨被天罚劈得浑身焦黑的它,记得 拍拍它的圆肚子,它就又高兴起来了。

典故:
一客自江右来,得一头,慶舟中。一日,泊舟钱墉,缚稍懈,忽跃入江。俄顷,波涛大作,估舟倾沉。
《聊斋志异-猪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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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洗

从前有一只擅于烹饪的小怪,叫做小豆洗。有一天它正在河边洗小红豆呢,却被人拎着脖子提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人没见过这种小怪,觉得很新奇。“你在干嘛呀?”
“我在洗小红豆!”
“洗小红豆干嘛?”
“洗小红豆当然是用来熬粥啊。”
人听到这儿,就很馋,说:“我也想喝诶。你做给我喝,我才放你走。“
小豆洗无奈答应了。
第二天人的家里窗台多了只漂亮的小碗,里面盛着软软糯糯的红豆粥。
人开心极了,拿着勺子吃了一大口。
“啊!呸呸呸!好辣!”人的脸皱起来了,原来碗里加了很多很多芥末,人被呛得哭了起来,眼泪掉下来变成一粒粒红小豆。
小豆洗赶紧又搜集起来,唧唧唧地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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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须磨

灯油时代的小妖怪,最喜欢趴在桌子底下,把灯火吹得忽明忽暗。
后来,慢慢地,人类用电灯代替了原本的油灯。
油须磨鼓足了腮帮子对着灯泡吹,灯泡却岿然不动。
油须磨眨巴着眼睛,渐渐地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再后来,油须磨很少出现在世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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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降小僧

说是妖精,不如说是掌管雨水的小神仙。
带着斗笠和穿着灰色的僧衣行走在山岭之间,遇见迷路的女孩子会很温柔地从身后的背篓里拿出雨伞给她们。
“我的伞,要还哦。”
这样,女孩子回到家,只需要把雨伞放在自家窗台上,就会被雨降小僧取走,还会留下一把灰溜溜的蘑菇。
别看蘑菇丑,吃起来味道不错呢!
如果忘记还伞,会有大麻烦,雨降小僧会半夜偷走她家的锅盖。
真是个小心眼的神仙。
(不要问男孩子,雨降小僧才不借给男孩子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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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足棉

一种肚子胖胖的狐狸,好吃懒做,最喜欢躺在路中央,若是你不小心踩上它一脚,它就会哭泣着跟在你身后。
“你踩得我好痛。”
“我不是故意的啊。”
“你踩我了,不管。”
“那怎么办呢。”
“亲我。”
于是只好愧疚地亲它一口作为补偿……它得了亲吻,乐颠颠地跑开了。没想到第二天又在路中央看见它……怎么想都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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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入道

长着一只巨眼的秃头妖怪,眼镜高度近视。喜欢吃小鱼干所以经常拿着根小鱼竿在湖边钓鱼,但是由于眼神不好,总是钓上来些臭袜子之类的……
邻居是一只狸花猫,经常偷它晒的小鱼干吃。一目入道总是和它打架。
这个冬天很冷,鱼也很少,一目入道又在湖边冰洞里钓鱼,一只小爪子戳戳它的后背,又是那只猫!
“你又来偷吃吗!”
狸花猫伸出小爪子,确是一块被磨得薄薄的冰块,做成眼镜儿的样子。
“戴上这个,能捉到好鱼!”
狸花猫往手心里呵着气,笑嘻嘻地看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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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箩匾

这种小妖精最喜欢打滚儿了,经常变化成酒瓶子之类的在桌子上滚来滚去,咕噜噜咕噜噜。
它们的好胜心非常强,如果家里有人学着也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他们就会越变越大越变越大。
到最后人们捉住它们,能得到一大缸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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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罗烟罗

是一种烟雾状的妖精,平时喜欢栖居在人家的烟囱里。
圣诞节的时候会威胁圣诞老人,必须缴纳过烟囱费。
——如果你没有收到圣诞礼物,那肯定是因为你家烟囱里的烟罗烟罗收得过路费太贵,把圣诞老人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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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罗

多罗,曾经是守护神明的妖怪,善恶分明。见不得人家受苦,经常把自己的财物赠予他人。后来有人利用这一点,专门装作贫穷凄苦的样子,把自己的妻子赶走了,在家里等着多罗送来巨额财富。
多罗上当了。它觉得这个人好可怜,把自己的全部财产全都赠予他,这人得了钱财,喜不自胜,取了十八房小妾。
后来多罗由于蠢笨,被神明从身边赶走。它一直住在鸟巢里,冷眼看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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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来妖

这是一种可恨的妖怪,专门挑背着包包逛街的女孩子欺负。
它会先搭一只脚在你肩膀上,晃着脑袋仔细观察你的反应,如果你觉得包好重好累递给男朋友,它就会溜之大吉。如果你没有察觉,它就会奸笑着慢慢把整个身体压在你身上,渐渐地你如同愚公移山般,越来越累。
可谁叫你没有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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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有空补充。


时隔一年,终于回来为大家继续写这个系列的故事。
7.22 更新《怪谈》第七篇——《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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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更新《怪谈》第六篇——《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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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更新《怪谈》番外篇 《红伞》

地址请戳这里:你听过/看过的最恐怖的鬼故事是什么? - 能量少女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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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依旧不给我机会谢个邀。

《童年》千赞,始迎《人间》。各位久等了~
想看前传《童年》的请戳这里:有哪些可怕的故事? - 能量少女的回答

写在故事之前的话:诸位看过我之前故事也注意到了,就算是写故事,我的答案还是力图切题的。所以这一次可没有什么亲身经历真假疑云。部分是我遇到的,部分是听自他人的,各位看得高兴就好。
另外由于是[怪谈],所以有些故事比起恐怖,更说的上是有趣吧。

0.《胎动》
修真讲的胎动,大体是指内观有胎,能如意而动。这跟正常生理学上讲的不是一码事,我虽然这里讲的是怪谈,但我没修成过真(嗯,还真修过),自然讲得不是前者。

——现在是半夜一点,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静静地等着。四周一片昏暗,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急诊室上的灯静静地发着光。
穿过走廊的冷风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想起关于医院的种种异闻,身上单薄的大衣让我不禁觉得有点冷。
我叹了一口气,质疑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
啪,走廊的另一头,黑暗的角落里突然亮起了灯光。
光线从背后映照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只见那影子慢慢地向我靠近。伴随着它的前进,走廊上的灯一个个连续亮起,又连续熄灭。
我望着最终来到我面前的那个身影,招了招手。
“呼。。。你没事呢。”对方打开手中的咖啡罐,不知为何好像松了一口气。
“能有啥事儿。”我背靠着墙,看着天花板的污迹。

时间倒回半个月前。

人上了大学,就算一只脚踏进了社会,不管乐不乐意,都得面对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学生的本职就是学习,这种无比光荣的使命也从此开始变成了你任务列表上的主线任务之一了。
刚进入大学想加入学生会以抱紧权力派大腿的我惨遭滑铁卢,不甘之下便创立了自己的社团,名曰新艺术社,妄图以星辉之力争较日月之光。但很快我便发现,招新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思前想后,琢磨出了个歪点子。
我的学院位于市郊,这里除了荒地和青蛙,还有一所设施齐全的卫校。我手段尽出,请来了几个美女帮助招新,果然很快便招了一堆天真懵懂的少年少女。趁热打铁,我又赶紧制作了海报,想在招新季未完之前再争取些没有加入社团的宅系男女。
满心宏伟计划的我却在张贴海报时碰到了漫研的女社长。自大的我惨遭对方的算计,一番较量之下,我解散了自己的社团加入漫研,并借机成为了副社长。

回到现在,从时间上来看,这是我加入漫研的一个星期后。

社长小口地喝着咖啡,语带抱怨地说道:“没想到你这家伙,知道我是个放手掌柜,不但进了我的社团,还组织选举当上了副社长。自己好好的社团不做跑来我这里,你有病么?”
我啪地弹了下她的咖啡罐:“这都说的什么话。。。当初你找人帮我做社团不就是为了招我进来么?还绕这么大个弯子,你才有病。”
“那倒是你理解错了。”她一口喝完了咖啡,把罐子捏扁(好大的手劲),顺手丢进一边的垃圾筒,然后继续说道:“我只是看学生会那帮人不爽而已。把你推到前面对抗他们比较省事。”
“所以呢,这跟大半夜的把我叫到妇产科来有什么关系?啊,我知道了。”我拍着巴掌:“你不当心把人家女生搞怀孕了对吧?”
“对对对,我也太不小心了。。。对你个头!”她按着自己的脑袋,显然是有些头疼。
“那,自己搞出人命还要我们大半夜跑过来收拾烂摊子的,是谁?”
她听出我语气中的不爽,苦笑道:“你知道又能怎么样?打他一顿?病房里那位说不定还要护着他呢。”
我哼了一声,用大衣裹了裹身子。
社长见我心情不好,脸偏去另外一边,不再看我,语气却软了下来:“刚才我问了护士,说她是创伤性休克,现在应该没事了。”
“我又没问这个。”
她嗤之以鼻:“哼,你担心得要死,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不作声。
沉默了十几秒后,她突然开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也不管我想不想听,便开始讲起来。

去年我刚到学校的时候,想进学生会失败,结果被一位相识的学姐找去。对方跟我说自己快毕业了,希望我能把漫研继承下去。我在入学之前就受过她的照顾,自然推辞不了。当年为了招新,我采取的方案和你一样,找了附近卫校的姐妹过来帮忙,效果就像你看到的一样,还不错。
其中有个姐妹——先别激动,不是今天这位——男人缘一直不好。碰上的都是些人渣。去年也是这时候,我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医院里。
没错,那时候她也怀孕了,来这里打胎。那天杀的男友倒是有点良心,坐在这里一直等着。
我就像今天一样,中途去买了杯咖啡,回来的时候我却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坐在原地瑟瑟发抖,身下有一滩水。看到我回来,他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嘴里念叨着什么。我说着,你没事吧,又靠近了他两步。
这时突然,他跳将起来,歇斯底里地冲我喊着:是你吧!是你吧!然后跳过来就死死掐着我的脖子。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力气,我竟然完全挣脱不动。
那个时候我被掐得满眼金星,无法呼吸,以为自己要死了,谁知一通挣扎之后,我却被松了开来。
只见他嘴巴大张,却一点进出的气都没有。他抓着自己的喉咙,眼泪不停地流。就如同电影里那些窒息而死的人一样,他的脸色从红到紫,又变成青色,然后翻起了白眼。突然,他像是浑身被抽光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地。
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没敢上前,只是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确认他不再动弹之后才叫来了护士。

“死了?”我问道。
“窒息性休克,不过虽然没死,却因为缺氧过久成了弱智。”她答道。
我把双手垫在脑后:“不是在吓我吧。”
“谁知道呢。”她撇了撇嘴:“所以我刚才买完咖啡回来,看到你没事才松了口气啊。”
我被她这句话吓得打了个寒颤。
她冷冷地开口说道:“医院呢,从一开始就是阴气秽结的地方,如今的妇产科更是如此。不负责任的男女来来往往,死去的胎儿一个又一个。胎儿从初动的那一刹那就算是生命了,把他们就这样杀死,这样会不会造成报应呢?
那天的那个男人就像是被婴儿的拳头塞住了喉咙,我有时候会这么想呢。”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了,光芒照射在她的脸上,看不见一丝阴霾。

“真是活该。”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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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棺房》


搞社团,没钱怎么行?
自从我当上副社长,我发现社长出现在社团活动室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在校门口逮着她,问起来却告诉了我这句话。
“所以你整天外出是去拉赞助?”
“差不多。”社长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脑袋。
我正巧这两天都没有课,便随口问道:“带我去见识见识?”
她想了想,又掏出一只银色怀表看了看时间:“我们需要住一晚上,你如果能五分钟内能把要带的行李拿来,我就带你去。”
我火速返回宿舍,把干净衣服和毛巾牙刷塞进包里,赶回校门口和她集合。还好她倒不是耍我,并没有一个人先走掉。
我俩先是坐上公交,从荒无人烟的城郊跑到另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下来以后走了几十分钟,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看到大路边上斜着一条小路,旁边的牌子上写着“XX私人墓园”。
不好的感觉一下子笼罩“喂,今天难道是。。。”
“就是这样。”她笑着说:“我们今天就是临时的守夜人咯。”

墓园的管理人是个老头儿,他看到我俩一道前来,连忙把我俩迎进屋。他打量了我几眼,好像有点惊讶,转头问社长道:“之前不是说一个人来么?”
社长看穿了他的意思,冷冷地回道:“放心吧,两个人也只要你一个人的工钱。”
老头儿被社长一语戳穿,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笑道:“工钱的事本来就不是我能做主的,都看丧主。我这边也不好多给,你说是不?”
社长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我见状戳了戳社长,小声说道:“我们来打工的,这么嚣张是不是不太好?”
“打工?”她嘴角上挑,露出讥讽的神色:“谁跟你说我是来打工的?”她一手指着管理人老头儿说道:“你不信问问他,要不是我愿意来帮这个忙,谁敢来?”

我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味儿,就先没管这茬。趁社长去整理行李的时候,我把老头儿偷偷拉到屋子外面,给他递了一支烟,先扯了两句家长里短,然后才问道:“老人家,刚才我们家社长说的那个没人敢来。。。是怎么回事?”
老头儿抽了两口烟,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我是真心找不到其他人来帮忙。这事说起来你可别笑话老头子我封建迷信,是真邪门。”
我一听貌似有故事,便来了兴致,忙催他给我讲讲。老头儿也是个爽利人,不一会儿就把事情给说了。

他说本来自己不想接这个丧事,无奈是老家的亲戚,虽说八竿子打不着吧,但好歹是个亲,不好驳了人家面子。
这家人的儿子在这座城里打工,给人开黑车,天天大半夜的出车运渣土。本来就是个提心吊胆的活,那小伙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司机,但也小心谨慎,一直没出过什么事。可就在一个礼拜前,小伙子突然不愿意开车了。
这上头的人就纳闷啊,找小伙子谈心,问他怎么回事。小伙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抖出来个奇怪的事。
小伙子说,这段的路比较好开,所以半夜里开这边路回来的时候就容易打盹。那天他开得犯困,眼皮子都快搭在一起,就在这时,车轮下咯噔了一响,吓得他一个激灵,脚底下一个刹车,差点没把自己整到公路外边去。
他心想坏了,搞不好是撞到人了。可又一想,大半夜地在这荒郊野外的公路上哪里来的人呐?小伙子是农村人,心地挺好,觉得万一是撞到了,还是去看一下情况比较好。他便从车上拿了个手电筒,照着那车轱辘刹车印一路往回走,走了二十来米远之后,刹车印断了。
应该就是这地儿了吧,他想,就来来回回照了一番,却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他心想,八成是睡迷糊了吧。
小伙子觉得这事也不必纠结了,就照着公路准备原路返回。他刚迈出步子,只听得背后突然传来了大卡车的声音,勉强回头一看,只见一辆大卡车伴随着刹车的呼啸声向着他撞了过来。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声来,只能双眼一闭等死。
一秒、两秒、三秒。。。不知多久过去了。深夜的冷风吹得他汗毛直竖,小伙子心惊胆战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零件都没少,而那撞向他的大卡车却不知去向。
手电筒的光无意中照到了地面,他发现地上除了自己车那条长长的刹车印,其他什么都没有。
小伙子疯了似得冲上车一路开回家。
第二天深夜,他想起昨天这事,觉得有点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开车。送去的那趟没什么,回来的时候,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路小心翼翼。眼看着到了差不多昨天那个地段,他紧张地竖起耳朵,只听见:
咯噔。
又是那一声!
他怕极了,这回没敢停,只是一路开回了家,然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开那条路了。
工程队管事的人见问了半天是这回事,死活也不肯信,就说要是不肯开,那之前工资也不发了。小伙子没办法就继续开了呗。

“结果呢?”我大概猜到了结局。
老头儿吐了一口烟圈,用夹烟的指头指了指灵堂:“躺那儿呢。死得那叫一个恐怖,连他自家的亲戚都不敢守夜,今天放灵堂过夜,明天再火化。”
“所以把我家社长叫来是?”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老头儿有些意外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笑了起来:“原来你不知道啊。这事我也不方便说,你自己问她去吧。”

我回到屋里,社长正好从里屋走出来,看到我便向我招了招手:“屋里我都弄好了,晚上呢,我们就在这边过夜。”
“不去灵堂?”
“没必要。这座大屋最里面是灵堂,然后外面就是我们这个小房间。要进灵堂就必须经过这间屋。万一有事,我们从这边也能照应到。”
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扬起下巴说道:“那老头儿跟你说过死者的事了?”
“是。”
“那就够了,你还想问什么?”
我见她似乎不太想回答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他为什么要找你来?”
社长有些促狭地一笑,把袖子卷起,然后翻起了肚子边的衣服:“看到我的腹肌和肱二头肌了没?”
“看到了,挺意外。”
“这就是理由,”她放下衣服:“假如有人来捣鬼,我保证揍得他叫娘。”
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很明显,就算我再细究下去,社长也不会跟我说其他的。于是我老老实实地不再多说,安稳地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看书。
老头儿交代完一些琐事就离开了墓场,说明天才会回来。我和社长吃了顿泡面晚饭,便一个卧一个坐着地开始过夜。
社长躺在小屋里唯一的床上,大大咧咧地光着脚翘着腿,耳朵里塞着耳机。我趴在窗边看了会外面,觉得密密麻麻的墓碑有点渗人,便把窗帘拉了起来,然后把凳子放在门边,倚着门坐了下来。

吃饭之前我去灵堂走了一圈。那里除了四周的花圈,就只有中间躺着的那口棺材。棺材板早被盖了起来,有效避免了我因为看到死者的遗容而吃不下晚饭。不过我觉得不管死得再怎么惨,既然有人草办后事,也应该有化妆和遗体修复之类的。
我手上拿着小说,虽然在翻动着书页,却一点都看不下去,脑子里全是之前老头儿说的话。
心里的不安慢慢地累积起来,我不知为何站了起来,想去外面走走。刚站起来就拍了一巴掌“坐下!”。
社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手放在我肩膀上。我被她一巴掌拍地坐了回去,心里却不知为何安稳了许多。
她双手叉腰,瞧着我说:“你发什么神经,大半夜的想往外面跑?吹风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确实有这个念头,不过现在想想,那简直是疯了。
大半夜的,外面就是墓地,我准备到哪里散步?
我背部松弛下来,再次倚上门板。谁知刚把脑袋放上去,脑后却传出了敲门声。

笃笃笃。
有节奏的三声,速度不紧不慢。
“谁啊?”我转身就打算开门。突然后领被人扯住,然后右手被别到了自己身后。
社长一幅押着犯人的姿势抓着我,低声说道:“你他吗的搞啥。”
我别过脸示意她放开,她松开手,继续小声说道:“你先别急,问清楚再开。”
我揉了揉右手腕,朝着门再度问道:“外面是谁?”

没有一丝回应。
正当我以为之前的敲门声是幻觉的时候,
笃笃笃,
敲门声再度出现了。

“谁?”我扯高了嗓子。
笃笃笃,仿佛在回答我的提问一般,敲门声继续着。

他妈的到底是。。。我刚准备吼出来,社长她一巴掌捂住我嘴,示意我别出声。然后她自己偷偷地把门链子拴上,又怒了怒嘴,示意我跟她来。

什么意思?我小声问她。
帮我把屋里的写字台搬过去,我们得把门堵起来。
为什么?
别问,赶紧给我搬。
我俩把写字台挪到门边把门堵住,还没来得及擦汗,敲门声又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这次是连续的六声,而且声音比起以前大了。如果说之前像是用指节在轻轻叩门,那么现在就是用拳头在擂门。

我无言地看向社长,希望她能够给我解释一下,却见她眉头紧蹙,露出有些担心的样子。见我在看她,她勉为其难地笑了笑,说道:“这下麻烦了。那个老不死的大概把大屋的门锁起来了。”

我完全没听懂她的意思,但我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每三下停一下,敲门声开始不断响起。
“过来,跟我一起抵住写字台。”
我俩十分滑稽地站在门前,一人抵住写字台一角,但我却完全笑不出来。
敲门声还在继续,对面的那个人仿佛不知疲倦一样,不停地持续地精确地敲着门。我学过乐器,如果手头有个节拍器,我甚至可以肯定对方是完全合着3/3拍在敲的。

突然,声音停了。
我侧起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我没听错,声音确实消失了,我高兴地看向社长,却听她说道:“赶紧,给我使出吃奶的劲抵好!”

碰!
如同沉重物体撞击门板的声音蓦地响起。
节奏先是缓慢。碰!碰!碰!碰!碰!然后缓缓加速,碰 碰 碰 碰 碰 碰。
门板开始颤动,上面的灰尘都开始抖落下来。很快,撞击声开始变得密集起来,我用尽全力地抵着写字台,每一下振动都通过写字台传导到我的手中。我感到自己就像拼命守着城门的士兵,而城门另一边则是可怕的破城锥,一旦撞破这扇门,我们的命运就只有覆灭。

见鬼。我头上开始不断流下汗水,却没有办法用手擦拭。汗水淌入我的眼睛里火辣辣地疼,我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出了敲门声的真相。

那不是什么沉重物体的撞击声,分明就是手掌狠狠拍在门上的声音啊!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浑身几近虚脱,身体却不敢放松,死命抵着写字台。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绝望地以为这声音再也不会停下的时候,撞门声就如同出现时一般,伴随着一声和之前不太一样的响声,忽然消失。
我看向社长,她冲我点了点头,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转神靠着写字台坐下。
“终于结束了。”我长出一口气。
“那个老家伙,回头饶不了他。”社长恨恨地说。
“我说,这下可以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了吧?”我还没忘了之前那茬。
社长疲倦地爬起身,走到床边仰面躺下:“明天你自己看就明白了。”
我毫不客气地爬到床边,硬是挤在上面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之后已是天明,管理人老头儿大呼小叫地叫我们开门,我刚想让他自己用钥匙开门却想起昨天门被我俩用书桌堵死的事,只好爬起来把门打开。他走进门,看见我俩衣冠不整狼狈的样子,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蹿起来的社长一把揪住了耳朵。

“你昨天把屋子的大门锁上了是不是?”她问道。
老头儿一听这话变得满脸铁青,战战兢兢地问道:“那昨天晚上。。。天,可千万别跟我说。”
社长松开了他的耳朵,转头对我说:“你现在去灵堂看看。”
我不明所以地来到灵堂,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虽然死者还躺在里面,可棺材的盖子却被掀开了丢在一边。我问跟过来的老头儿是不是他干的,他却说自己刚回来,根本没进过灵堂。

我们把棺材盖盖好,领了报酬离开了墓地。回去的路上我问社长昨晚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要被叫来处理这事。
她倒好,张口就说瞎话,什么自己本是被叫来抬棺材的。昨晚肯定是亲家人跑过来看到我们没在灵堂守夜,就气疯了把门一通乱拍云云。
真是把我当小孩儿耍呢。

末了我俩坐上公交的时候,她却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觉得躺棺材里,大半夜的也是会觉得憋得慌的,能出去散散步吹吹风就好了。可是却大门被锁了。无奈之下只好来敲另一扇门让人来开门咯,要是换做其他好心的人肯定就把门给开了。”
“而我比较无情。”她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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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犬贩》


我在离大学不远的地方租了一所房子,一室户的那种,有冰箱空调洗衣机,除了没有网络以外,其他都挺好。隔着两个街区有些挺不错的小饭店,因为特种行业在此地段颇为繁盛的缘故,这些饭店都开到很晚。

前一阵子社长受伤住院,我隔三差五去看她。这天又是从医院回来,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饥肠辘辘便找了附近的一家露天小店叫了两盘热菜,配上米饭例汤凑合凑合。正当我掰开一次性筷子打算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秋风瑟瑟的街道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女孩。

她大概是八九岁的年纪,圆脸短发,扎着冲天辫,两只眼睛圆滚滚的,一身不太干净的小花袄,脚上穿着布鞋,手上不知道为何还戴着手套。
她拿眼睛瞧着我桌上的热饭热菜,咽了咽口水,感情是饿了。

我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便招了招手,叫她过来。
她一靠近我,一股奇妙的味道便窜进了我的鼻子,我以前从来没闻过类似的味道,只觉得略微有点熏人,但也不是十分让人讨厌。
我皱了皱眉,问她:“你饿了?”
她点了点头。
“要吃么?”我又问道。
她开心地趴到了桌子边上。我见状从筷桶里面掰了一双一次性筷子给她,又跟老板要了一个小碗。两人不一会儿就把桌上的菜解决了。
吃喝完毕,她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坐在小凳上打了个饱嗝。我见她吃饱了,便问道:“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啊?你家里人呢?”
她回答说:“我爸爸天天在附近打麻将,一直要到很晚才接我回家。”
我心里有点难过,现在有些家长就算有了小孩还是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大晚上的把小孩丢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我轻声问她:“那你要在这里继续等他吗?”
小女孩点点头,又扬起脸指着店旁边的自行车问道:“那个是你的吗?”
“是啊。”
她露出期待的眼神问道:“那可不可以带我玩?”
“我骑车带你?”
“对!”
我看了看她脏兮兮的衣服,犹豫了一下,心想还是好人做到底吧,便让她坐在后面,抓好我的衣服,骑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她在后面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不时发出尖叫。末了,小女孩恋恋不舍地跳下车,跟我说道:“以前爸爸常常带着我和妈妈一起玩,我很喜欢那样的爸爸。”
我鼻头一酸,看来这家人也曾有过快乐温馨的时光。。。要不怎么说赌博害人呢,自从她父亲开始打麻将,这日子肯定全都毁了。
我把她抱上车,又兜了一圈,这才让她回到店门口等着,自己回了家。一看时间,已经快12点了,便洗漱了上床睡觉,并打算第二天再去那条街看看。

第二天,又是晚上十点多,我骑车来到昨天那家饭店,却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
或许今天她父亲没有在附近打牌?
我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到人,便打道回府。

第三天,第四天。。。一星期过去了,我每天都在晚上十点多来到小饭店附近等着,却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小女孩。
也许她的父亲洗心革面了?又或者她搬家了?

这天是第十天,我打算今天再见不到她的话,就不再每晚都来了。可就在我刚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的时候,身后一股奇妙的味道突然窜进我的鼻腔。

是她!

我猛地转过身,却愣住了。
眼前的那个人,虽然有着同样的气味,却不是个小女孩,而是名年轻的女人。
只见她身穿白衣,赤着双脚,眉目深陷,形容枯槁,双眼中满是血丝,嘴角隐隐有着白色的泡沫,一边喘着气一边死死地盯着我,让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没等我开口说话,她便低声问道:“你看见我的女儿了么?”
我有点被她的样子吓住了,赶紧说道:“没,没看见。”
“可你的车上有她的味道,快说,你把我女儿藏哪里去了!”

什么?我的车上有那小女孩的味道?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紧接着她边用手掐着我的脖子,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我几乎被她掐得昏过去,却突然被放了开来。我跌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只见她盯着街道的另一头,用愤怒地眼神看着刚刚消失在拐角的面包车,然后发足向那里狂奔过去。
我心有余悸,不敢多待,骑上车便冲回了家。

隔天我去医院探望社长的时候便在闲聊中讲了这件事。社长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叫我过几天再去那附近看看,特别是那附近的小区,打听打听或许能听到些什么事情。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找到那条街附近的小区,找上那些跳舞打太极的大妈老头套套近乎,结果还真被我问出件有点意思的事儿。

她们说,前一阵子小区里宠物常常丢失,估计是教人捉了去。结果前两天她们起早打拳的时候,却发现小区的草丛里躺了个人,浑身大概是被狗咬的,破皮烂肉鲜血淋漓,就还剩一口气了,她们便赶紧叫了救护车把人送进医院。救护车来的同时,却也同时来了个派出所的民警。
那些大妈就问那片警怎么回事,民警便告诉他们,这人大概就是之前抓狗的团伙的一员,而就在一条街外,路上还躺着条被车碾过的死狗,说不定就是它把这人咬成这样的。

听老人们这么一说,我隐约想到了些什么,问了路,便骑上车子冲向附近的唯一的那家宠物店。

一进门我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有点熏人,但也不是十分让人讨厌,同样的味道,我在那小女孩和女人的身上都闻到过!
店里的老板见我眉头皱起,笑着说:“味道很熏人吧,忍忍就好,这是宠物用驱虫剂。”

我浑然没听见他的声音,看着笼子里那只小小的京叭犬——只见它扎着冲天辫穿着小花袄四爪裹着小鞋子,身上有点脏兮兮的。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感叹道。

后来么,那家店关张大吉。
我举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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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瓮中人》


之前我在《犬贩》里提到社长的时候,说她在住院,事实上我在医院里看到的她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不但全身大大小小多处骨折,就连脑门上都缠着绷带。问到她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社长有些含糊其辞,似乎是对于自己吃瘪很是介怀,可在我每天的软磨硬泡之下好歹也是松了口,一点点地说了出来。这里讲的便是她遇到的事儿。

两个星期前。

这天社长本来是打算去和人谈生意的。梳洗打扮完毕正要出门的时候,接到个电话,一听却是老家的二姑打来的。她在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社长三言两语将她劝平静下来,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

二姑早些年住在乡下,这两年因为有几亩地被分了不少钱,这会儿便在城里买了一间门面,楼下做做生意,楼上自家住,日子过得也还算舒服。
平日里二姑负责顾店,二大爷则是天天出去遛鸟打牌,却也只是小打小闹,并不是那种红眼赌徒。
这天二姑出门进货,回家的时候见到门口挂着鸟笼子,知道二大爷已经回家了,略微有点诧异,早知道这二大爷总是早出晚归,雷打不动,今天也不知是刮的哪里歪风,竟然下午天还亮就回家了。她家里瞧了一圈发现人不在,便来到后院,果不其然,二大爷人就在这里,正围着一个一尺来高的小坛子来回转悠。

二姑正要开口问,只见二大爷摆摆手,拿着一黑布跟罩鸟笼一般把坛子蒙上,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二姑拉到店里,关上门,这才开心地说:老姑娘,咱这次捡到宝了。
二姑有些不以为然,老头这又不是第一回,瞧家里那些个琉璃厂的瓶瓶罐罐,哪个不是当宝捡回来的?连当腌菜缸都用不上。要说这次的坛子是宝,那也顶多是能当腌菜坛子用咯。
二大爷一看便明白老伴儿心里想的是啥,也不多说,只是笑呵呵地告诉她说,这次的宝贝不是这坛子,而是这坛子里的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二姑之前看到坛子口封的牢牢的,里面要是有啥好东西能不拿出来么?
二大爷便说,不信就来听听看。
两人又来到后院里,揭下坛子上的布。二大爷示意二姑把耳朵靠在坛子上,然后冲着坛子小声说道:三丫头。

二姑却是什么都没听到,正当她打算离开之时,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小小的“哎”。

她吓了一跳,拿眼望向老伴儿,二大爷摆摆手让她继续听着,然后继续小声呼唤道:三丫头,你在哪儿啊?

二姑只听得耳边奚奚索索了一阵,又是刚才那个尖尖细细地声音说:我在河里呢,好冷呀。
二姑顿时如遭雷殛,因为她认出来了这是谁。当年二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年岁最小。一年夏天她跟两个哥哥下河游泳,结果淹死在泥塘里。这声音,分明就是她那淹死的三姑娘啊!

她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不禁抱着坛子,想要打开看看,却被二大爷拦了下来。
二大爷说:这打开了就不灵了,而且会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作恶。
二姑有点迷糊:这里面不是三丫头么?
二大爷说:不是,这里面养了只鸟,能学人说话,而且能替死人说话,可这一打开,指不定就会出什么问题,还是别打开来的好。
二姑似信非信,有想起来一个问题,忙问老伴这坛子是哪里来的,却见二大爷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肯说。

本来这事虽说诡异,倒也没发生什么,不就是个会说话的坛子么,会说话的盒子也有,比如收音机,比如手机,也没见冒出来什么怪事。二姑只是偶尔到后院跟坛子了聊上两句,有时候听得真真切切的是三丫头的声音,有时候却听得不像,她只当这坛子里确实是只不用吃喝的鸟罢了。

隔了些天她又是进货回来,来到后院放东西,却发现二大爷坐在坛子旁边,脸色铁青,她觉得有点奇怪,便问发生了什么,二大爷又让她把耳朵贴上去听着,然后小声问道:三丫头,你怎么死的?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坛子里尖尖细细的声音说道:大哥二哥推了我一把。

这。。。二姑惊恐地望向老伴铁青的脸颊,知道自己脸上八成也是这颜色。
难道当年真是。。。她和老伴儿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二大爷把坛子蒙上,拉着二姑回到屋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坛子说的事儿,也不知真假,都过去的事情,咱就别提了好不?”

二姑点点头。两人虽然是农村出身,但都懂道理,这种事一是荒诞无稽,二是年岁久远,因为这个质问两个儿子根本毫无意义。
本来二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她把坛子放进了仓库,用黑布盖着不去管它,之前坛子说的事儿倒成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心病。

这天她回到家,瞧见后院的仓库开了条缝,走上前去,却见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咦,二子,你怎么回来了?”
这人正是二姑的二儿子,平时游手好闲,快四十了还没成家。这会儿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青红不定。
只听二子回话道:“妈,那坛子。。。是什么玩意儿?”

二姑心想坏了,难不成他听到了那事儿?
可二子却露出古怪的神情说道:“为什么我在坛子里听到了死掉的朋友的声音?”

“你朋友?”二姑问道。
“是啊,五年前我和朋友开车出去,出了车祸那次,我朋友死掉了你还记得么?”

二姑这才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二子奇迹般地只受了轻伤,还瞒着老俩口,所以印象不深。
那你朋友说了什么呀?二姑问道。

“说他碰到我小妹了。”

故事讲到这里,我仍旧不明白为什么社长会因此伤成这样。她叹了口气,说,你继续听着吧。

二姑这会儿心里有些嘀咕,难道自己之前听到的三丫头的话这会儿又被二子知道了?她本想问问二子,二子却没多理她,径自走了。

结果没过两天,二姑的大儿子也回来了,跟着二子不知道为何钻进仓库里嘀嘀咕咕了半天,末了出来和弟弟一道跟二姑说:“妈,这坛子,要不你给我们吧。”

二姑先是一愣,便问道为啥。

大儿子和二儿子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吭声,只是要求二姑把坛子给他们。二姑便借口这是二大叔的东西,得等他回来才能做定夺。但二大爷这会儿走亲戚去了,可能要到第二天才能回来,只能让他们先住家里。

两个儿子一听,也没别的办法,就先住家里等着吧。

这天晚上,二姑睡到半夜,半梦半醒只见突然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她睁开眼在床上听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那是二子的声音!

二姑赶忙冲下楼,往仓库跑去,不知怎的,她就是知道肯定跟那仓库里的坛子脱不开干系。
她来到仓库前,只见仓库的门开了半边,里面透出橘黄色的灯光。她进去一看,只见二子满头鲜血倒在地上,大儿子手里拿着一根扁担,正喘着粗气。
“妈?!”大儿子看着闯进来的二姑,表情茫然不知所措。

二子随后被送进了医院,而大儿子也进了局子,认识他们的人都很难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大儿子差点把二儿子打死,二姑也不肯说,只是打了电话给社长。

二姑说,老家的太爷说过,家里如果出了这种难懂的事儿就该找吴家先字辈的帮忙,这附近也只有先生你了。

吴先生便是社长的名字。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便问社长,是不是这先字辈的取名方式和寻常情况不太一样。
社长笑了笑说道:“你倒是聪明,我们华南吴家,每一辈人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中间有个先字。之前是我三叔,叫吴先明,现在是我。”
接着她让我不要打岔,让她继续把事情讲完。

社长接到电话之后便取消了之前的约会,转而开了两小时车,前往二姑家着手处理这事,当她赶到二姑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色已暗。
她见到二姑,发现只有二姑一人在家,便问道二大爷哪儿去了,这一问不要紧,二姑顿时泪如雨下,直说二大爷也被抓进局子了!
社长劝她别慌,先说清楚怎么回事。二姑哭哭啼啼了好久,才说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就在社长来之前,二大爷听说二子出事了大儿子又被抓进了局子,从外面急忙回来跑去派出所跟民警理论,结果民警却说:“这次的事儿不好办呐,本来么,你那二儿子只要不起诉,大儿子随便交代交代就完事了,可他进了局子以后什么都不肯说,你叫我们怎么办?”

二大爷好说歹说脱了关系进了局子找到自己的大儿子,一看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双眼满是血丝,不禁鼻头一酸:“儿子,他们怎么你了?”

大儿子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看着二大爷,嘴里喃喃说道:“当时我也不想害死她的。。。”
二大爷一惊,心里道,难道他是听到坛子里的三丫头说话了?忙不迭地摆手说道:“你别乱讲,你弟人好好的在医院呢。”
大儿子听了这话浑身一震,拿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二大爷:“爸?你说什么?”

二大爷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硬着嗓子说道:“我说你弟好好的没事!”
“可是。。。”大儿子突然跳了起来:“我打死她了呀!三丫头,她明明死了!”

二大爷大惊失色,一个巴掌呼在大儿子脸上,只听啪地一声,大儿子却人一晃,倒在桌上。外面的民警听到动静冲了进来,一看这人倒在那边,脸上硕大的巴掌印,而二大爷一脸惊愕正看着自己的手掌,二话不说,先把二大爷扣了起来。

——社长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好了让你进去看人,结果把犯罪嫌疑人整趴下了,再怎么说也得在拘留所待两天,便劝二姑不要太担心,没事了自然就放出来,小城里的民警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之后,社长就向二姑提议,让自己去看看那个会说话的坛子。二姑连不迭地答应,把她引到仓库里。二人进了仓库好一通找,却到处都找不到那坛子。
可这坛子又不会长腿,会去哪里了呢?

社长想了想,一拍脑袋:“坏了!”
她跟二姑要了医院的电话,打去二子住的医院一问,果然,二子今天一早就偷偷溜出院了。
“肯定是你家二儿子把坛子带走了。”社长说道。
“可他要那坛子干嘛?”

社长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之前你说他们曾经提到过,五年前你家二子和朋友开车出了车祸对吧?”
“没错。”二姑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怀疑这事跟他那个死掉的朋友有关。不惜拖着伤溜出医院,就为了拿个坛子,绝对不是因为坛子本身。”
“可会说话的坛子也挺稀奇的。。。”

“嗨,二姑,这又不是改革开放之前,现代的人什么没见过?好奇这个?倒是我问你,现在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二姑点了点头:“钱。”

“这就对了。快告诉我之前二子出车祸是在哪里?”

社长认为,二子这种人之所以表现这么异常,一定是跟钱有关系。单纯的坛子能卖出多少钱是个未知数,可他那死去的朋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她坐进驾驶席,按照二姑给的位置向城外驶去,中途打了个电话给副社长——也就是我——当时她问了我五年前小城附近车祸的新闻报道。
我这才明白那通电话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天我接到她的电话,上网查了查新闻之后发现,死掉的那个人22岁,之前被怀疑私吞巨额公款,死后那笔钱也下落不明。

这么一来,线索都串联起来了。

五年前,二子和那个侵吞公款的人出了车祸,巨款下落不明。如今,这个坛子能和死人说话,二姑的两个儿子显然都想到了问出巨款的下落,而不知中途发生了什么,二人打了起来。根据大儿子的说词,他似乎把弟弟当成了三丫头。
二子也许没有问出巨款的下落,也许有问出。但无论如何,他把坛子带走,很有可能便是去之前的车祸地点招魂。

当然,这只是社长的直觉。
而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出城半小时后的国道,一处弯道处。
一辆桑塔纳停在路边,一名脑门缠着绷带男子手里抱着个坛子,嘴里正念念有词。
社长远远便看到了他,知道这就是她要找的人了,便远远地停了车,悄悄溜到附近,看他在做什么。

只见二子先是哭着脸小声地说着什么,然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不是你干的!”
“那么多钱你到底藏哪儿去了!说!”

他越发地愤怒。突然,二子将坛子举过头顶,大喊道:“你他妈再不说,我就把这坛子砸了!”

社长见状也不再躲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抢下坛子,然后扭头便跑。二子直接懵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社长和二子先后进了各自的车,一前一后开始疾驰。结果在一处弯道,社长的车轮胎打滑,车身竟然横了过来。
只见后面二子的车也毫不减速,直接撞上了社长的车!

碰咚!玻璃碎裂,安全气囊蹦出砸在社长脸上,她只觉得整个人飞了起来,在空中不知转了几圈,又“轰”地落在地上。

社长几乎晕了过去,浑身上下都在痛,眼前满是红色的血。她艰难地用眼睛的余光向旁边看去,只看见二子一瘸一拐地走到社长那辆翻到的车面前,突然整个人跪倒在地。

他的面前,那个会说话的坛子在飞出车窗后,落在坚硬的公路路面上,碎成了几十个片片。

而坛子里,什么都没有。

——事后。

二姑曾打电话过来给社长,跟她说大儿子和二大爷都出来了,二子却要吃牢饭了。她说,自己不能怪社长。
“可你要是没来的话,就不会有这事了。”挂电话前,二姑最后说了这么句话。

故事讲完了,社长苦笑着看着我:“所以这次只是我自找麻烦。”
我叹了口气,给她削了个苹果,切成片喂给她吃。

“这个结果你大概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吧?”我问道。
她微微点了点头,咬了口苹果。
“有点酸。”她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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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夜铃》

提到我的社团,你们都知道我们有个社长,然后我也提过,我们还有个出镜率不高的会计妹子。这次的故事就是关于她的。

会计妹子人长的小巧玲珑,面容姣好,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弯起的杏仁眼常常流露出惶恐的神色,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涌起怜惜之情。虽然我们的校花不是她,但如果问到谁能同时受到男女同学共同的喜爱,那她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天我来到社办刚一放下包,她就扑到我面前,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向上看着我说:“小鹿,周末你有空吗?”
嗯?我非常清楚她有男友,这么问多半是有事,于是回答说:“没空。”
她立刻回头对着社长说道:“你不是说小鹿一定有空吗?”
社长环抱双手,脚翘在桌上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略微睁开双眼扫了我一眼,回道:“小鹿有空的,对吧?”
“算了,我是有空没错,可你要有什么事,如果不能找你男朋友解决,那找社长也肯定可以,为什么找我?‘’
“你就先听她说说是什么事吧。”社长高声抢话道。
会计妹子点点头,我们终于坐下,听她说那件要拜托我的事。
5分钟后,我接下了委托,而现在,我正在她家里。

在这个同居蔚然成风的年代,会计妹子挺意外又令人毫不意外地没有跟男友同居,而是一个人在校外独居。她的居所和我住的房子相比,可说是一个天一个地,当然,我那里是地。
她住在一处小高层的单身公寓里,住客大都是年轻女性,四下清静,偶尔会见到男朋友被赶出来的情况——据说是因为房东老太太只招女性入租,而大多数男人她都看不太顺眼。我今天进来的过程也颇像古代偷情的书生,少不得红娘相助暗渡陈仓。
公寓的房间是那种一室户标配,附带一个小小的阳台,此刻我惬意的躺在阳台的小躺椅上,享受着夜晚的凉风。
没错,我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根据会计妹子的说法,之前遇到的怪事要是让她男友知道,肯定又会借机提出搬出去和他住一起的要求。这俩人因为同居的事情已经吵过不少次了,会计妹子有着坚持未婚不同居的正统系三观,所以无论如何都想瞒下来。而让社长来处理这种事在会计妹子看来只会使后果变得更大条——似乎是之前车祸的那次真把会计妹子吓到了。根据排除法的结果,她所能想到的最佳人选就是我了。

可在我看来,如果被她男友知道我在她家过夜似乎更不妥,但我吃人嘴短,也不必吐这槽。
况且看她从刚才起就缩在沙发上还不时拿眼瞧我的样子,我觉得她大概是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

“要来了。”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然后关掉了电视。
我屏气凝神,等了大概两分钟,窗外果然传来了她所说的声音。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铃铛声从窗外远远传来,在寂静的夜空中传的很远。
然后一道人声穿出了铃声。
“卖汤圆咯。”

可能现在很多地方都看不到了,在老家的时候,我有在年后的街上听到类似的吆喝,伴随着铃铛的声音,从板车上的圆锅的白腾腾的热气中盛上一碗汤圆,冷风中有种悠然的欢畅感。

“那我去看看。”我披上外套打算出门,却不防被拉住了衣角。
“带上这个。”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符包,我定睛一看,嗬,好家伙,上面龙飞凤舞写了“母子平安”四个水墨大字,而且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赵大和尚写的么?(赵大和尚的故事我会在下一篇里说)那个不学无术的酒肉和尚,原来也做这种生意?
可鉴于和尚帮过我,我也不好意思戳破他的把戏,只好哭笑不得地接过符包揣好,然后乘上电梯下楼。

叮。
电梯门打开,公寓底楼的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黄色的灯光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之上,出口的玻璃门外一片漆黑,路灯似乎全都坏了,从里面往外看,只有天上的月亮还慷慨地洒落着自己借来的光辉。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大门,步入夜色之中。

夜空中不时还传来铃铛的响声,叮叮,叮叮,却不再听见卖汤圆的吆喝声。或许是那人叫倦了,我心想。月光照着我的路,我循着铃声找去,恍然间想起了花衣魔笛手的故事。
该不会并不是我自己去找他,而是我被这铃声勾了魂吧?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慢慢接近铃声。也不知走了多久,风吹的我阵阵发寒,天上的月亮也被云笼罩起来,月光变得模糊起来,说来也奇怪,这一路上我一直没见过路灯。兴许是会计妹子住的地方太过偏僻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找错了方向的时候,我突然在身后听到了铃铛声。
叮叮,叮叮,声音很近。
我转身看去,只见远处巷子转角处,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形状,像是个插着小旗的板车。
我慢慢走过去,距离渐渐减少,而那个汤圆摊也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我站在热气腾腾的锅前,望着里面沉在锅底的汤圆,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倒不是因为我无论往哪儿看都看不到摊主,而是这汤圆。。。煮好了不应该是漂在水上的么?
而且啊,为什么面前这干净的小碗,放在一旁的勺子都像是专门为我准备好了的?
我再次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周围是不是有个摊主躲在一旁看我好戏,可依旧是什么都没有。正当我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从锅里捞两个汤圆看看里面是什么馅的时候,我的视线中有什么闪了一下。

我猛然看去,只见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挡着月光的云雾也在这时散去,郎朗月光下,我总算是看到了那是什么。
嗬,那不是黄鼠狼嘛。钓鱼的时候常常在乡间的土路上见到。
有时候我还觉得它们挺可爱的——如果前爪没有抱着个铃铛的话。
我面容抽搐地笑着,后退了两步,从怀里把母子平安符丢向那黄鼠狼,然后拔腿就跑,一路冲回会计妹子家里。
会计妹子见我脸上表情不对,也没敢多问,两人只把电视声音开得巨大,毫不理会邻居砰砰砰地敲墙抗议,看抗日剧一直看到了天亮。

后来会计妹子跟我们说,那之后再也没半夜听到过铃声了,只是某天经过附近一处巷子时,见到只黄鼠狼,见到她不但没有逃走,反而抱着小爪子冲她作了个揖。正当她莫名其妙的时候,那只黄鼠狼身后居然又冒出两只小小的黄鼠狼。
“母子平安?”社长瞧着我微微一笑。我想起那张被我丢掉的符,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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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和尚》

我在《人间》怪谈最新的一章中提到过会计妹子曾经从赵大和尚手里买过安产符,这里说的赵大和尚是个诨名,他本人叫什么我就不提了。
07年到11年那会儿,他在杭州某寺做客,貌似该寺的住持与他是故交,所以他就算整天游手好闲,各种小打小闹式的坑蒙拐骗也没被轰走。
按照社长的说法,这赵大和尚算是她吴家的分家,我们那年暑假到杭州礼佛,便是去的他那里。
初见他的时候,我们正在寺门口歇着,这盘山路虽说不高,但也略微有点累人。这天我们上山没见着几个游人,便索性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喘气儿。社长昨晚一宿儿没睡,不知道在折腾什么,我住她隔壁的房间都能听到里面穿来的呼喝声,弄得我也早上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我俩正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只见寺门里走出来个和尚,虽是个光头,可人长得颇为周正,嘴上带着一抹微笑,开口便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生活还真是堕落。”
我们听得一愣,这和尚唱得是哪出戏啊。我见社长不想说话,便问道:“大师讲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你看你跟她,两眼下都是一轮黑,来礼佛昨晚还不好好休息,难道不是堕落吗?”
我听得差点没喷出来,这和尚脑子里装的都是啥,我和社长看起来哪里像是情侣了?
社长眉毛抽动了一下,低声说:“别理他,这人就是个人来疯。他故意逗你呢。”

我又转头瞧那和尚,一回脸差点没撞到和尚脸上。他不知为何正一脸正经,打量着我手上拿的地图。 “我说,小哥,你手上这地图哪儿买的?”
“景区山下的一个中年妇女那里。”我随口回答道。
和尚摸了摸他光光的脑袋说道:“可这就奇怪了,这几天景区严打,根本没有流动商贩呀。”
我一听便心里乐了,这分明就是江湖惊门的把戏,这和尚庙前玩这个也不知道合不合适。看来啊,这就是社长说所的赵大和尚了。

我向社长使了个眼色,她也终于看够了戏,开口道:“赵和尚,你也别装做不认识我了,这家伙是我副社长,哪儿那么容易让你诳了。”
赵和尚顿时笑了起来,挤眉弄眼地说:“我这不是帮吴先生你相相人嘛。”
社长白了他一眼:“用得着你么,还是赶紧带我们进去找地方歇着吧,晚上还有不少事要做呢。”

我们进了寺门,七转八转来到殿后一处厢房,我和社长一人一间,彼此相邻,那赵大和尚似乎另有住处,寒暄一阵便先行告退。我放好行李就想找社长问问晚上到底什么安排。毕竟我人都来了还一脑子糊涂,万一误事就不好了。敲了社长门却没反应,半天里面抛出来一句:“自己去玩吧。”
看来她还在忙着弄昨晚的事,这一时半会儿我也只能自己四处走走了。

我信步而行,往寺院后山逛去。这寺庙虽说山门不大,前殿也修的一般气派,可这后山倒是大得很,我一通乱走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四顾之下,随手挑了一处厢房,打算问问路。
我靠近房门刚打算叩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喘息之声。心神一动,我便站在一边打算听听看究竟什么情况。

只听见里面那女子娇笑道:“你这是要弄死我啊。”
一个男人声音道:“刚才还叫着要我弄死你,这不满足你的心愿嘛。”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哪里来的野鸳鸯在寺里来一发呢,正觉得尴尬打算离开,后背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心中一惊,猛然回头却发现是那赵大和尚。
“你。。。”
“嘘。”他做势要我收声,拉着我来到边上屋角躲着。我们两人等了一会儿,只见那房门半开,溜出个和尚,我顿觉好笑,指指那和尚又指指赵和尚。赵和尚倒是一脸正经,待那人走远便带着我来到那屋前,啪地把门推开。
我跟着走进屋里,只见里面乃是15来尺见方的一间,家具只有一张桌子两条板凳,看来那男女便是在这上面。。。不提也罢。

“你有看出哪里奇怪了么?”赵和尚没头没脑地问道。
“奇怪?哪里奇怪?”我望了一眼这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厢房,这里有什么怪异吗?
“刚才出去几个人?”
“一个。”我一下子愣住了。
对啊,刚才就出去一个人,可这之前,这屋里明明应该还有个女人呀。那女人藏哪里去了?难不成这里有密道?
“我说,赵和尚,”我问道:“你这次请社长来就是为了这事?”
“这事?”赵和尚摇摇头:“这事根本无关紧要,不过就是个吃荤的和尚而已,我管他干的是人是鬼。我要拜托吴先生的是比这麻烦的多的事。”
“什么事?”
“她没跟你说?”赵和尚有点惊讶:“这样吧,我们先离开这地方,回头我给你讲。”

我们来到寺中大雄宝殿的后边,两人站在栏杆边,望着偶尔从后殿门出来的游客,赵和尚指了指那大殿对我说:“你看那大殿的柱子。”
我定睛望去,只见他手指指过去的地方正是墙边承重的一根粗柱,我看了好半天,没看出有什么毛病,便问赵和尚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
他在怀里掏了掏拿出支钢笔递给我,叫我再看。
我用画素描的那套方式把笔在眼前比了比,这下倒是看出问题来了——那根柱子啊,它只是有些歪罢了。
我将钢笔还给赵和尚:“这柱子是歪了对吧?可社长又不可能把它扶正了,你叫她来,有什么用?”
赵和尚哈哈一笑:“废话,她又不是巨灵神。。。扶柱子怎么可能找她?正常地找文物保护局就好。我这次找她来,是要她给我护法。”
护法?
这词我在各种修真练道的故事里可是见多了,但在现实当中由别人嘴里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这还是头一次。
我还想问他具体的情况,赵和尚却说这事不可以多说,总之晚上就明白了,到时候还得要我这个一头雾水的人帮忙呢。

于是我回到自己屋,按捺着性子等到晚上,期间按照社长的要求,除了喝水,连晚饭都没吃。快到11点那会儿,赵和尚敲开了我的门,让我跟着走。我借着屋里的光,见他穿了一身锦绣袈裟,法相庄严。他冲我微微一笑,让开身后,让我眼前一亮。
月光下,社长身着一身干练的短打白衣,头上扎着一条白色的头带。要说有什么煞风景,那就是她肩上还扛着一卷细绳还背着个麻袋了。
“赶紧跟来,我们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她开口道,示意我们赶紧动身。

我们一行三人摸黑来到大殿中,社长把四周的蜡烛熄了,只留着大佛前的两支,然后让我把那细绳绑在殿中的柱子上。绑好之后,四周的绳子正好将我们围在当中,形成一个方形。
她把麻袋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个小小的铜铃,与一般的铃铛不一样的是,每一个铃铛上都系着一条长线,底下缀着个符。我俩把殿门关上,再将铃铛一个个系在绳子上,做这事的时候,我也瞧了一眼赵和尚,只见他倒是清闲的很,坐在佛前的蒲团上摁着手机。
这一幕看起来颇为超现实主义,我凑近一看,见他手机上打开了mp3的功能,播放列表赫然便是《金刚经》。
我问道:“我们今天到底是要做什么?现在总能说了吧。”
他抬头对我撇了撇嘴:“白天不是给你看了那根柱子嘛,这柱子歪了,大殿就有邪气入侵,久而久之,这地方就有问题了。我们今天就是要清一清这邪气。”
“就靠这手机里的《金刚经》?”我吐槽道。赵和尚倒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弄得我有点尴尬。
快12点之前,我们终于做完了所有准备。赵和尚端坐佛前蒲团,手持念珠,开始念念有词。我和社长两人一左一右站他身后,算是护法。社长叮嘱我说,直到自己说好了,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走出这绳子拉起来的四方外。我心里有点紧张,但看到社长那副悠悠然的样子,便放下心来,心里说就看等下会碰见什么吧。

佛堂中四下寂静,只有赵和尚的念经声传入耳中,我听得有些犯困,抹了好几次眼睛,看社长也站着闭目养神,我便有样学样眯起了眼。
只听那赵和尚念了一会儿经,或许也是乏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至无声。我睁眼瞧他,看他嘴唇还在动着,便伸了个懒腰,向四周看去。

这一看,差点没把我魂吓丢了!

四周的殿门不知何时洞开,夜空中,狂风灌进殿里,吹得四周绳上铃铛摇摆不停,下面系着的符甚至打起了横,可诡异的是,在那绳子结成的四方中的我们身上,却感受不到一丝风吹,也听不到一点铃响!

我顿时明白了,赵和尚根本就是还在念他的经,只不过此刻的我,什么都没办法听到了!
我惊恐地望向社长,她却好似睡着了似得,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社长?”我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脚下一个趔趄,往前走了两步,不防突然背后有人抓住了我的领子猛然一拉,我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大殿的石砖撞的我尾骨痛的差点没晕过去,抬头一看,却见社长的脸伸在我脑袋上,她啪啪就是给我两大耳刮子,嘴唇动着,好像在说:“醒醒!”
我一个机灵,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那细绳的边上,要不是社长那一拽,就走出去了!

她大概是见我眼神正常,冲我努努嘴让我赶紧回到赵和尚身边。我生怕再出问题,赶紧站到赵和尚身后。
赵和尚仍在念着经,头上不停渗出豆大汗珠,可声音依旧一从他嘴里出来就消失了。社长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个两个瓶子,走到佛前往那左右两个蜡烛同时一倒,火焰瞬间窜出丈高,就是这一下子,铃铛和风声便涌入我的耳中,随之而来的还有社长那声大吼。
“手机!”

赵和尚一跃而起,抄起手机高举过头就是一摁,悠扬的《金刚经》顿时扫荡了整个大殿。四周的风似乎也在这个瞬间停了下来,铃铛声渐渐变小,我知道,今晚这算是结束了。
我们三人直起身,望着殿门,月光明亮,照入佛堂。

第二天我们睡到中午,吃了顿斋饭便告辞,赵和尚送我们到山下,临别送我俩一人一个红包。我背着社长偷偷拆开了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里面是一张照片,里面赫然是社长昨夜穿着那套衣服的样子。
这赵大和尚啊。。。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6. 《画人》

社长的旅行箱里一直放着一个铁盒,里面装的是多年来的一些私人密藏。
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去她住的出租屋帮她整理东西。她打开铁盒的时候愣了一会儿。我见她手上拿着一张画着美人的纸笺,细瞧却似曾相识,便开口问道:“卢波?”

“是。”社长点头道,“只是好久不画了。”

她抚了那纸头好久,终于开口讲了一段回忆。

几年前,那是我高中的时候。我醉心于卢波的插画风格。每逢闲了,便自笔盒里掏出铅笔,细细描绘,久而久之,也稍具神韵。
我爱画美人,所以学校里的美少女都逃不过我的纸笔。

起初,是一个单恋很久的少年,见了我的画目瞪口呆,便讨去贴在笔盒里,不想却被画中人瞧见。那姑娘将我好一顿责备,却在此后和那少年成就一段佳缘。自此便陆续有人找我讨画,男生讨去多是为了聊以慰藉心中苦闷,女生讨去则是爱看我笔下的自己有多好看。

我则是年少心性不定,每天爱画几张画几张,全凭心情好坏,所以常有外班的人在教室外徘徊,问我的班人说,“他今天画了几张?”“哎,看来我的画还得等几天。”

跟我求画求得最勤的那个男生,前前后后大概要我画了20多张,画的都是他喜欢的那个女生。他为人颇为爽快,每次求画,都会附赠一堆零食。我吃人手短,给他画的也快。这里姑且就称他为林少吧。

林少喜欢的女生小我们一级,人长得特别清甜,AKB系偶像那种,笑起来露出白月般的牙缝,别说他了,连女生都会看着迷。林少迷上她以后,天天都推着自行车在她放学的路上等着,看着那个女生慢慢悠悠地走出校门,坐上她父亲的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那是我给林少画最后一幅画。我几乎用了当时最好水准的技艺,画完以后还用红色铅笔勾了唇色。

林少拿到画之后欣喜若狂,我却隐隐感到不安。因为我这次画得远比其人要美。我猛然想起二叔跟我说的话。

他说,笔墨雕画,但凡化型的东西,你最好不要太过上心。别人画画是图了个像。你画画,却一点都不会像。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林少,这幅我觉得有点问题,要不我换一幅给你?

林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跳了起来,抓着画连连后退:不!我就要这幅!

我看着他狂热的眼神,不禁有些害怕,便由了他去。谁知,这画,却成了祸端。

那天我放学打算去校外的公园走走,到了校门口远远听见有人争执。心神微动,我上前稍一打量,却发现是林少。

几日不见,他面容憔悴,头发散乱,两只眼睛凹陷了进去,整个人散发着狂热的味道。他瞪着眼前站在黑色轿车旁的中年男人,喊着,快还给我!

那男人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手上赫然便是我给林少的画,那画纸此刻破破烂烂,还印着轮胎印。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兔崽子,你是这找事啊,拦着车不让走不说,这又算什么?一幅破画而已,你就要我赔你?当老子好唬么?

林少一语不发,双眼通红。就在此时,轿车后面车窗缓缓摇开,里面露出张略施脂粉的脸蛋,细瞧竟是林少心心念念的那个女生。只听她开口说道:干爹,我们还不走么?回头晚上我还要早点回家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妙,只见电光火石之间,林少仿佛解开了链子的狂犬,整个人猛地一窜,咬向中年男人的喉咙,那男人慌乱之间用手一挡,登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少女在车内见状顿时尖叫起来,不防林少突然松口,转头望向少女那边。

我在远处看到他身形一晃,扑向轿车,少女来不及关上窗户,被他抓着头发,半截身体生生拖出车窗。眼看他就要咬向少女的喉咙,我这才反应过来,从包里随手掏出串手链就是一甩。

啪!手链打在他脸上,让他停了半晌,这时间我蹂身上前,一巴掌直击他耳郭,他吃痛松开少女,我见机一招弹腿将他蹬了出去,他跌坐在地,我趁机护住身后少女。

林少!你TM在干啥!你不是喜欢她吗!我大吼道。

林少摸索到那副画抱在怀里,喘了口气,然后呸地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恶狠狠地说道:你TM少管这婊子的闲事。

我看了看捂着手倒地叫痛连连的中年男子,一脸脂粉惊慌不定的女生,抱着画面色狂乱的林少,心里大概明白了些许。

围观人群里很快出现了救护车和警察。林少被带走的时候,显得安静了许多,他一眼都不看那个女生,只是专注地抱着怀中的画。

“所以你那以后就不再画了么?”我问道。

社长把纸笺收进铁盒,小心翼翼地盖上盒盖:“是啊。”

“画人画虎难画皮,么?”我自言自语道。

“人人都只看到自己想看的而已。”她转过头去。

或许吧。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
“有机会也给我画一画吧。”我说。

——天空中,两道飞机的白线划过蓝色的天幕,相互平行,不曾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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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就是一个怪谈…
名字只有3画。小时候同学都说我名字是胡编的,然后各种编故事嘲笑。直到某一天我哭着跑回家说我要改名,于是就知道了一个家里人口径一致的故事。
……………………………………………
名字的由来。
说是我的爷爷,有一次回老家,有一天路过一个算命先生,那个算命的说我爷爷有一个后代在93年7月2xx號出生,将来会有一番作为,只是取名字不能超过3画,让我爷爷切记好生栽培。那会我的父母才刚结婚,和我同辈份的小孩都还没出生,除了一个大我7岁的哥哥已经有一岁了(也就是八几年的样子)。我爷爷是山东人,感觉老家还是很封建很迷信的。
那时候我爷爷半信半疑,心想怎么能预测5,6年的事情。他回到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没生小孩。于是买了2个小孩戴的金锁,留着我们出生的时候给。又往银行里存了一笔钱(我真的很烦揪着钱数说事的,这只是一个怪谈罢了,听个乐子而已),定期存款,存到93年7月这一天,心想这样就能验证那老头说的对不对了。
随着时间过去我爷爷渐渐忘了这个说法直到我姐姐出生的那一天。我姐姐大我一岁,姐姐出生那天我爷爷高兴的送了一个金锁,突然想起还有存的钱没给,结果跑到银行取钱,发现并不是那一天,心想果然那算命的是个骗子,也就没有报什么期望。
一年后我出生,爷爷把剩下的金锁给我戴上,发现了那个存款的单子,一看日期就是那天,吓坏了,连忙跑去把钱取出来给我爹妈。我爸妈问我爷爷怎么定期存款刚好是这一天,我爷爷就把这事告诉了大家。
这下我们一家人都吓呆了,连忙合计着能取个什么名字。查了半天字典,三画以内,又能给女孩当个名字的,就選了現在的名字了………

這個故事不一定真實,因为随着成长,我越来越发现自己是个普通人,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但是在封建的山东家庭里,作为一个女孩是长辈们最宠爱的小孩,被呵护着成长,真的是我有生荣幸。
至于是否能有大作为,我的家人没有期待过什么,他们都是希望我幸福生活,仅此而已,我也会向着幸福的方向努力。

微博:皛歹


别急,待我邀请全北京出租车司机!


《走近科学》系列。。。。
转帖:
1、某一集说某个村子每天半夜三更都有怪叫声,把全村人吵醒,大家都不敢出去看,战战兢兢地失眠到天亮。采访了一大堆上了岁数的村民,传说这里出没野兽,每天夜里到村子作怪,闹得人心惶惶……音乐配的那叫一个,还分上下两集渲染!到最后竟然说那是村里一个胖子睡觉打呼噜!这胖子是金刚罗汉转世,还是帕瓦罗蒂的私生子?!打个呼噜能把一个村子的人吓醒?!我想砸电视!
2、还有一集说是一户人家老是发现自家客厅地上的瓷砖缝里会渗出像血一样的鲜红色液体,弄得到处都是,全村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猜会不会原来这块地是坟地啊什么的,然后又请了N多专家,研究他们家的地理位置地形条件,得出的结论都是依科学不可能发生地下矿物质倒渗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液体是这家人家为了出名自己洒上去的! 我“咣垱”!一下倒地!
3、还有一期是说,挂了好几年的牛皮鼓忽然自己长出了牛毛!这件事在当地是蛮有名的件事,节目采访了那么多人,研究从厦大弄到了中央,都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没办法了,硬栽赃人家做鼓的人不专业,毛没有刮干净,当初牛毛没刮干净?我晕。。。这不是怀疑做鼓人的专业水平吗?呵呵!以这样的结论打发我,到底是看不起我的智商还是编导智商让人看不起!
4、还有一期说峨眉山的一个古寺,地处森林深处,但屋顶上从来没有一片树叶。就这么个事儿,经过漫长,深沉,全方位,多角度的分析,采访了寺中实习的和尚,游客,保安,居士,文物管理局局长,以及他的姑妈的二姐的堂妹的邻居家的一条狗,最后得出结论——是风吹走的。 我当时就想跳楼!太伤我自尊了!
5、刚看了一期,一对老人家的电灯晚上莫名其妙老是自己亮,结果大家都说他们家闹鬼,那对老人还居然病倒了。这其中还请了很牛的大学生来也无法解释,最后村里检修电路,说是开关的螺丝松了,紧紧就好了。 ~~~~~~我看完以为这是智障频道的节目,关键是居然还耐心看完了!
6、还有那集《谁在背我飞行》,一开始那气愤渲染的那叫一个神秘啊。说30年前一农民前一天晚上10点还在河北交通闭塞的农村,第二天一早 5、6点醒来发现自己在南京了,自己不知怎么回事,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第二次,只不过到一醒发现自己到上海了。家里还被那两人留了名“山东高登民、高延津 ”。第三次被两人背着飞行了好几个城市。大概就这么个过程吧,节目弄得又是调查又是取证的,人证物证到处找。太神秘了,弄得我那个夜不能睡,日不能饭的啊!那叫一个相思啊!结果最后来了几个专家,硬说人家老实八交的农民是梦游去的南京,上海等地。看到这里,我当场晕了好一会,梦游做车难道不用买车票吗?难不成那年头全国人民都在梦游?不过想想倒也是,那时候可不是全国梦游吗?后来,专家又说人农民患了颠痫一切全都是幻觉,什么核磁共振,CT什么的追着人农民给人检查,拿人脑袋不当脑袋,结果检查结果没病,人家脑袋蛮正常。那专家一看,又说了,那你就是得了偏执,这种病是检查不出来的!我当是就又晕了半天!到底谁得了偏执?人家没病你偏说人家有病,没有检查结果,创造检查结果也要说人家有病,到底谁才象得了偏执地?
7.最近的一期讲老人自燃的,老人身上的棉衣乃至他摸过的物体都会自燃,结果好奇心大增,看到最后, 是老头的外孙女点燃的,这和科学有什么关系。最后还引出几个儿女不孝这个话题,应该归到“家庭”里才对嘛!
8、一个孩子经常僵尸附体。做出各种怪动作。比如翻白眼,咬人,胳膊伸直双腿向前跳,还有要喝血,想咬人。镜头昏暗,并且采访了N多村民,大家都表现的很害怕。后来还搞了一个教授专门来调查,调查不出来。教授又把小孩子拖到华西医科大学的医院去检查,结论是身体健康。最后,是带那个小孩子去看心理医生。医生问了几个呆问题,得出了结论,是因为小孩子想吸引家人的注意。因为他爸爸平时不太关心他。结果他装僵尸以后,他爸爸就很关心他,带他看医生。
9、一期讲一家没人住的老房子晚上发光,里面有张床像有人睡过,搞得神乎其神~~最后答案是发光是反射对面人家发出来的光,床的解释是一张是10年没人睡,一张是2年没人睡,结果被他一搞就成了干净一点的就有人睡了..当场晕厥(幸好我当时在床上)
10、上次有个不怕电的,手拿220v的电线一点事都没有。最后送到北京某专家处一鉴定,说是该男老茧厚,所以不怕电。我看全中国7亿农民里至少得有5亿不怕电了
11、水怪啊?水怪那几期呢,是这么忽悠人的,那个什么天池水怪,是三样东西。分别是水獭,乌龟,。。。第三样东西叫我吐血,居然是朝鲜人开的汽艇!
12、最近看了期,是说共租一房的两个女孩,一到夜里就发现屋里不正常,查过去查过来,居然是那两个女孩的电脑中了木马。哈哈哈
13、还有孩子被鬼附身变左宗堂那一集也是解释的不伦不类,人家小孩子就不知道左宗堂是谁,可是把啥都说的轻轻楚楚的,不知道他们最后胡乱解释的啥。小孩僵尸附体时嘴里还念叨古文这个最后也没解释。
14、有幸看过一集说是有个人死了N次都活过来了。。。最后结论是死的时候是发病(癫痫)。。。为什么能活过来呢。。是因为乡村里的赤脚医生每次在他假死时都偷偷给他输液。
15、 2006年9月,福建省华安县草板村一户普通的村民家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儿。在深夜,一声巨响,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撞断树枝,砸穿屋顶,深陷地面,在地里砸出了十几厘米深的坑。而且掉落下来的时候温度很高,摸起来还特别烫手,村民议论纷纷,有人说是陨石,有人说是飞机的零件,还有人传闻是ufo 残片,更有甚者竟然说这个东西好像是外星人的尿壶,到底是天外来物还是另有原因?这个不明物体究竟是什么,它怎么会掉落在这儿呢?《走近科学》为您揭开谜底。 经过故弄玄虚之后最后告诉你是一个私自罐氢气的小贩,不小心把罐弄爆炸,碎片落下来了!我狂晕
16、记不大清楚是不是这栏节目,反正是CCTV10的,说的是一个老农用电笔测出房间带电,后来发展到地面带电,最后干脆,空气带电,220V还多,当然出现这种现象人没事。有点文化的人,或者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肯定是电笔出问题,我是看笑话一样看完节目的,真是服了。
17、我看的那期更牛,第一天预告的时候瞎掉我们的胃口,一个女的(忘了哪里的)五年不吃饭,居然身体健康,他家人也承认她五年来的确没有进食,只喝水,我兴趣极度膨胀,还分两集,最后把这女的和他老公弄到省医院检查,最后经过N多专家检查得出一结论,这女的得了臆病,就是幻想症,强迫症之类的,事实上还是吃了东西的,只是吃得少,我真是昏了,她一个人有臆症,他朝夕相处的家人还信誓旦旦的证明,难道她一家人都有狂想症?他一家人又不是想出名,又没有得利,解释来解释去真是难已让人信服!后来还看了一期,一个贵州还是云南那边的少数民族女初中生鬼上身,在课堂上昏倒,醒来后突然家乡话也不会说了,亲人也不认识了,说自己是福建那边来的,还说福建那边的话,最后的结论是这个女孩学习压力大,得了臆病,真恶心,以后干脆别叫走进科学了,就叫走进臆病得了,我当时气得噢,主持人你能相信这个结论吗,出来混饭吃也得花点本钱,随便三两句就想打发咱这些观众,真不知道CCTV办这个节目的初衷是什么,你每次的结论能把自己说服了再来说服观众。
18、谁背我飞行那个外星人系列的还有一集,说村子里面看见飞碟,村里面比较有文化的一个人研究了多年,收集了n多证据,专家跑出了分析半天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有飞碟和外星人。结果发现那个人其实是个精神病患者,而且村子里面都知道。所谓的调查非常草率,所谓的结论非常荒唐,每次都故弄玄虚、哗众取宠,拍的像鬼片,最后得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结论
19、还有一期节目,说一农村女子身上常常出现字,然后进行了猜测:是鬼附体?于是记者跟踪观察,还去了医院……一个沙哑的声音故弄玄虚地解说着….看不下去了。白痴也知道是自己划的。 这倒显露了我们的科普态度甚至是教育民众的态度:是引领进步,还是愚弄、听之任之。
20、《午夜木乃伊走路》 大概讲一个木乃伊展览馆到了晚上就会听到有人在走廊上走路的声音……但是仔细看了却又没有人!!!于是KB的木乃伊夜半走路的传言便传开了……于是许多学者介入调查发现……………… 其实是木地板日热涨夜冷缩造成的声响……
21、《人狼嚎》 大致讲一个人他每天到了半夜都会像狼一样对着月亮狼嚎……吓死了四周邻居街坊……于是又有许多学者介入调查发现…………………… 其实是这个人患有癫痫……平常又喜欢看动物世界……结果晚上发神经的时候就模仿印象中最深刻的狼状……
22、《吐血狂人》(这个最经典……经典的可以让大家都去吐血好了) 大致讲一个男人他一运气功,就可以从嘴巴里面吐出血来!!而且他全身都可以出血,只要用嘴巴吸一下皮肤,皮肤上就会有一堆血,而且好起来极快,只要把血擦掉皮肤上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于是又有很多专家学者介入调查………………发现……………… 其实这个人是牙龈出血………………(真是有够了!!)
我想说的就是:专家学者们辛苦了!!cctv辛苦了!那个走进科学也是的。科他M的学,说是有不明飞行物,调查后得知那是飞蛾。 还有神秘鬼火,结果是他们家地下天然气泄露。就是有一期讲的是佛手公主,玄的阿,其实就是遗传性的手脚残疾。真是,前面玄的阿。 牙龈出血那个,真是一个奇冷的笑话~~~ 还看过中央10套的一个节目,说小孩爬上祭奠塔看见里面有火光,然后神秘兮兮的讲到底,切~~~是当地居民在里面烧垃圾。大家还有没有看到中央10套讲N多湖里都有水怪,讲来讲去,结果就是某种大鱼——还是疑似,这些人,鱼都不认识了还好意思说。我还看过一期! 什么**大盗的:就说那人明明被关监狱里面了,别处犯案之后目击证人还说就是他。反正可神呢!偶就看啊看,最终结局是双胞胎…… 吼吼,上次和哥们,说起“走近科学”,喷饭不止: 有一集是什么山顶的灯光,怀疑是外星人……我一看就知道了,肯定是旁边酒店的激光灯,果不其然……


先占坑,后补,话先放出去,我是要拿第一名的!
因为那些事情我保证真实。
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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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身符
事情发生在我大学同学的身上,这件事情我可以保证真实。因为我们关系很好,他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同学以前一直戴着一个玉菩萨护身符,有一次去旅游,我记得他说的是龙庆峡,那地方我也去过,风景不错,而且景区也不小,主要就是爬山。
他和父母一起爬山,去过的人都知道那边其实还是比较险峻的,坐缆车上去之后海拔也不低,最高点我记得接近一千米,没去过的朋友也爬过别的山,不难想象。
年轻人爬得快,父母很快被他抛在了身后,他自己一个人蹭蹭往上走,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没有人了,后面的人也离得老远,自己正走在一处山路上,身侧咫尺就是悬崖,于是他面向悬崖看风景。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绝对不是自己失去平衡,那种被推的感觉很明显,可是问题就在于他确定当时周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然后整个人就要掉下去,已经面朝下歪了45度了。
有一点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45度基本就回不去了,就在这时候,他又感觉有人在自己下方迎面把自己推了回去。于是得了一条命。
是谁推的他?人?鬼?妖怪?不知道。但是回去之后他脱掉衣服,发现自己背后有一个黑手印,据他说疼了很多天。
那是谁救的他呢?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一直戴着的玉菩萨护身符裂了。
嗯哼,一个赞都没有啊,有的话继续写~
…………
好吧有了一个赞,泪奔……下面写第二个。
二、附身
附身这个事儿,大家都听说过,但都是传说,难以考证。我说的这个并不是传说,而是可以考证调查的,有兴趣的朋友也可以自己去当地问一问。
我是天津人,高中在西青区的一所学校住校,我同宿舍的一个同学跟我讲了他家那边的一件事情。
事情大概在2008年之前,天津市西青区青凝侯村,就是我同学家那里,有一个老太太去世了。老太太病重期间儿子不孝,不给老太太看病,就等着她死了好分遗产,老太太应该是含恨而终。
葬礼当天,老太太的遗体放在正厅中,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在屋子中冒出一个大火球(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绿色的),然后她儿子就疯了。
怎么个疯法呢?就是不停唱歌跳舞,持续好几天,最后自己好了。为什么这样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事情虽然不是非常恐怖或者耸人听闻,但是时间地点人物都是确定的,当时很多人也亲眼看见了。


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初,世间只有天地两界。女娲造的人,向上吸收了神仙的精气,是为人之善,向下沾染了妖魔的邪毒,是为人之恶。但今天不是来谈三界的,我要讲的是有关人性中恶的一部分,一个叫做“澡”的妖怪。


女娲前六日创造的都是些鸡狗猪羊之类的动物,在选择造人的第七天,正逢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当时后羿还未出世,天上的九个太阳照得地界鬼不聊生,所以后世才会有百鬼夏季夜行的传说。


百鬼中有一个叫做澡的妖怪,酷爱戏水,澡在水中游曳时,不见它的踪影,只能看到水面一阵阵的起伏波动,偶尔激起朵水花,待它玩够了上岸,才能看到一个灰蒙蒙的模糊身影。肚大身圆,四肢却孱弱无力,极不协调的身躯拖拖踏踏地挪动着,在身后留下一条重重的水迹。


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不管挪了多远,澡身后那条水迹会比刚上岸时变得浅些,但永远不会消失,好像水是从它身体里源源不断流出来的,可又不见它偌大的肚皮缩小一分。


这天,澡被烈日烤得无精打采,根本无心顾及身边近来每天都会凭空出现的那些从未见过的各种奇形怪状。它游了很久,突然听到水中传来声震耳欲聋的闷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澡一时蒙了。。


上次发生这么大动静还是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澡连忙从水中爬起,却在瞬间感到大事不妙!一股极重的压力从上方劈头而来,仿佛是天塌了,澡艰难的抬起头,看到一根带着法力的天绳,顺着绳子挥来的方向,刚看到一双紧握着的纤纤玉手,随后就被抽得魂飞魄散。


女娲不知道她在引緪绳人的时候还误杀了一只妖怪,百鬼名册上,澡的名字排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细心的判官记得这个名字,可怎么都想不起这妖怪的模样来,四处询问也不得知,几次过后判官就轻轻地把澡的名字给划去了。


就这样,澡好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这荒蛮的世间,不被想起,不被纪念。事实上它被抽散的魂魄,随着女娲天绳的一挥一扬,变成了无数人身体中看不见摸不着的一部分。 澡被禁锢了,在凡夫俗子的血肉之躯里,它依然酷爱戏水,却无法控制人体去水里游曳。


没有水的持续滋养,澡的体液也日渐干枯,从女娲造人前可以在地上拖出水迹,到现在通过人体皮肤只能一点点的渗出,渗出的液体就是被后人称为“汗液”的物质。所幸人妖毕竟殊途,汗液裹挟着澡的妖气不被人所接受,人在难以忍受的时候会用水冲洗身体,“洗澡”一词就是这么得来的。


原始社会中的人皮糙肉厚,嗅觉单一,澡只能凭着原始人淋到的雨水艰难度日,直到进入封建社会,纣王把一个妖气熏天的人下锅煮了之后,举国上下方才人心惶惶,把焚香沐浴纳入日常生活之中,至于后来出现香水这样的东西,用来与澡的妖气抗衡,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时至今日,大家早就对洗澡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但我为何要说澡是人性中恶的一部分?原本女娲造人照的是她神仙的模子,造的也是不食烟火,出淤泥而不染的幽兰之躯,不想澡的体液附着在人的表皮上就会沾染尘世间的秽物,久之便让人通体不爽。


一番清洗后的身心舒畅,那是澡感到舒畅后给人体的短暂休憩,人原本什么都不用洗,也可以每天都这么舒畅。你洗得越勤快就越是感到神清气爽,从此清洗身体就成为了人生中一件没完没了的事,特别是冬天,天寒地冻,那叫一个冷!你不洗澡它不让你好过,洗了又冷成狗,甚至患感冒,澡才管你冷不冷,它不管的。妈蛋。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妖怪,在阴差阳错间给人类造成了如此深远的影响。 至此,我从氤氲中回过神来,澡的前世今生在眼前飘散,我哆嗦着脱了浴袍,开始洗澡。。

( ????? )


听说秋裤是苏联对中国人的秘密武器
听说转基因食品是美国人的诡计能让中国人三代绝种
听说共济会都是蜥蜴人
听说2012是世界末日
听说一些文章“不转发的话全家都会死”
听说看见锦鲤就可以一周好运
听说周杰伦汶川地震只捐了三万还说自己不是中国人
听说只要努力没有做不到的事儿
听说长大了人就能开窍儿了
听说邻居家孩子什么都会什么都精人品还好
听说这是有钱人的世界
听说文科生都没出息
听说手凉的孩子上辈子是折翼的天使
听说处女座的人都有强迫症
听说ab型血的人比较自私
听说考上大学就可以玩了
听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情侣都会分手
听说男女间没有纯洁的友谊
听说小时候淘的孩子聪明
听说屁股大的女人聪明
听说胸大无脑
听说男的不到178就是二级残废
听说中国在下很大一盘棋
听说人死之后会重新投胎
这些都是从小到大听说的各种怪谈,大都令我不寒而栗,十分恐惧


奶爸的问题?!作为死忠的我,必须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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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缘起于我们学校的后山,它叫“鬼王山”(有图为证!)

有这么一个让人遐想连绵的后山,我们的学校,又怎么可能缺乏“怪谈”?

为什么会叫鬼王山,传言林林总总。有说学校以前是个乱葬岗,后山因而得名、有说埋了日本的毒气弹炸弹等等、有说这下面是个清朝大官的陵墓。每个传言总伴随着几个小故事,今天我就给大家说说,我一师兄亲历的故事。

话说那天正是7月14,暑假已经开始放,但师兄班要考证,就逗留在学校,整个学校只有他们班。闲着无聊的他们,选择这一天,去后山探探险。
时间才八点,明月高挂。奇怪的是,今天的月亮有点红,淡淡的,像红衣女脸上的胭脂。(这真心不是答主或师兄胡编,我也记得!!!2007年7月14日,那天正是我军训的日子,这么特别的日子,红色的月亮,印象太深)

就在宿舍旁边,通往后山的路上,有一个保安亭,暑假的日子里不仅学生少,保安也少,所以没人驻守。他们翻过栏杆就进入后山。路非常昏暗。唯一的照明工具只有手机,照着脚下几尺地。

他们计划是走山路绕到教学楼,在山上看看自己的教室就回去,路不远,估计半个多小时。刚开始还走得挺欢的,有说有笑,打打闹闹。但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他们越走越感觉不对劲,怎么离教学楼越来越远呢?看看手机,九点多,四个人里已经有两个手机没电。看看周围,除了影影绰绰的树叶影子外,只有一轮红月。想想今天这个日子,他们不敢继续向教学楼走,决定返回,而且是一路小跑。随着红月的光,他们瞧着隐隐是宿舍的方向走。可越走,宿舍的轮廓越淡,回头看教学楼,也越来越小。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只有师兄的手机还剩一格电。他们尝试打电话,无法接通,他们边走边喊,也没人回应。明明朝着宿舍的方向,却被困在更远的地方,直至连学校的影子也看不见。

师兄的手机也没电,他们不敢再走,因为已经没有方向。现在能看见的只有树和草,不论眺望得多远!一个小后山竟然大得像个森林。最后,他们围着一棵树坐在一起,期待等到天明,一直等...一直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不仅感觉到恐惧,还有饥饿。或许已经是早餐时间?可天依然是黑的,月亮也还是红的,在这后山里,仿佛只有空间,没有时间。在又累又饿的状态下,他们无法坚持,一个接一个睡着。而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夜晚,被警方找到。

顺带一提,一个星期后的夜晚,月亮,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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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对一个星期不吃不喝怎么还没死存有疑问,答主还以为线索已经写得够明显... 要不你们再看看?我下午揭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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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谢谢 @车轴草同学的提醒
2007这个年份是有误的,当时答主也就是掐手指数,数自己几几年出生、读小学、读初中、读读读数上去,然后... 然后就算错了(羞羞 反正就是相差一两年啦

好啦 下面开始 图解


《深山中穿红肚兜的娃娃》

古时有个孝子,名叫周良,周良自幼丧父,母亲一人辛辛苦苦将他抚养大,周良也感恩母亲,对其百依百顺,好吃好喝的先让母亲享用,乡民们对周良的行为很是赞赏,将他视为慈孝典范,上报官府,官府为其修建了慈孝牌坊。

周良备受鼓舞,对待母亲越发的孝顺,然母亲年纪越来越大,人老体衰,病痛不断,躺在床上苦不堪言,让周良心焦不已,最近母亲又受了风寒,已有三天滴米未尽,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周良长叹一口气,喂了母亲口水,母亲却死活咽不下去,周良摇了摇头,将碗放下,走出了屋,将屋门轻轻带上,他要去请村头的李朗中再来看看。

不一会,周良带着李朗中来到母亲面前,李朗中摸了摸周良母亲的脉,叹了口气道:“年老体弱,气血衰败,怕是大限已到。”

周良听完,黯然神伤,问李朗中可还有办法医治,李朗中道:“寻常药草已无法生效,除非能找到千年人参等天材地宝,不世灵药方可,但此等灵药,可遇而不可求,寻常人家哪能寻得到。”

周良心道,即使希望渺茫,为了母亲也要试上一试,附近的龙崖山上据说生长了不少灵药,明日便去碰碰运气。

第二日,天还未亮,周良便起身前往,来到龙崖山,龙崖山山势陡峭险峻,斧削四壁,鲜有人敢攀登,故山上才能留有不少灵药,周良手指都磨出了血,险象环生,终于登上了山,在山上寻了一天,只寻到几株小人参,不过百年之龄,虽比一般药草珍贵的多,却远不能称得上是天材地宝,周良眼见天色已晚,心中焦急,今日若寻不到灵药,母亲怕是有性命之忧了,他不想就此下山,在山中又寻了半个多时辰,一无所获,这时已太阳西下,夜色笼罩了,周良终于放弃,心中悲戚,潸然泪下,一边哭一边往回走。

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龙崖山本就陡峭,加上天色已黑,周良扒着岩壁下山时一个不小心,失足跌落下去,幸好掉落在一颗树上,被树缓冲了一下,捡了一条命,但把腿给摔断了,动弹不得。

周良呼救,但夜里荒山悬崖下,哪会有人,周良腿上受伤,血流不止,心道今天怕是要命丧于此了,正绝望时,却见前面有亮光,亮光朝着周良靠近,到了周良跟前,周良定睛一看,那亮光竟是一盏灯笼,灯笼后面站着两个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带着一个年幼小童,那小童仅穿着一个红肚兜,很是可爱。

“爷爷爷爷,你看那人受伤了。”那小童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恩,那可是人类,孙儿你可要小心,他们是非常狡诈的。”老者说道。

“爷爷,他是好人,你忘了我可以辨人心善恶了。”

“哈哈,”那老者笑道:“人心难测,岂是你个小娃娃所能分辨的了的,你通晓他心中一时的善恶,却不知那人心是最善变的,你若相信,是会吃大亏的。”

“我不管,爷爷,我可以感受的到那人心中很是难过,我去帮帮他吧。”小童向着老者撒娇说道。

“这……你若帮他,会损你修为的。”老者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那小童蹦蹦跳跳来到周良面前,从头上薅下几根头发,那头发竟在小童手中化成几根根须。

“呐,给你,吃了以后伤就好了哦。”小童朝着周良笑着说道。

周良听到他们的谈话,惊骇不已,已知他们并非人类,不知是敌是友,不敢接过那根须。

“哎,你这竖子,我孙儿那根须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要,白给你你却不要,真是愚不可及,枉费我孙儿的一片好意。”老者怒道。

“吃了以后你的伤真的会好的,我从来不骗人的。”小童一脸认真的说道。

周良见他们说的不像有假,便接了过来,放入口中,那根须入口竟化作甘甜液体流下,腹中暖洋洋的,周身感觉轻盈,腿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周良只道是遇到了仙人,赶忙起身向着两人道谢,老者冷哼一声,询问其为何会夜里在此。

周良将自己上山为母寻灵药之事说出,讲着讲着潸然泪下,说自己寻不着灵药,救不到母亲,愧对母亲的养育之恩,听得那小童哭的比周良还狠。

小童抽泣着对老者说道:“爷爷,你看多善良的人啊,我可得帮帮他。”生怕那老者不同意,赶紧从自己头上薅下十多根头发来,又化作根须,看的那老者直叹气,心疼的不得了。

小童将根须递给周良说道:“大哥哥你真是好人,这些给你拿去救你娘去吧。”

周良接过根须,对小童感激不尽,连连致谢,小童还想与周良讲话,却被老者拉着离开,望着小童和老者离去,周良拿着根须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回到家中,母亲已是弥留之际,周良赶忙将根须送入母亲嘴里,少顷,母亲悠悠醒来,直喊饿,一碗面下肚,母亲竟可下地行走了,与常人无异,周良喜极而泣。

却说周良的邻居,曾做过采参客,闻得周良母亲病愈,前来道喜,听周良讲了山中得灵药际遇后,却大呼可惜,邻居说那孩童乃是千年人参修成的人形,吃了可让白骨生肉,起死回生,活人服下可得长生,甚至成仙哩,哪怕是根须卖给有钱人家,少不了也得要给几千两银子。

邻居又说道:“因为这人参娃娃乃是天材地宝得道,有玲珑心,可辨人善恶,又能遁地,所以很难捉到,只能趁其不备,使用两头系着铜钱的红绳拴住才可让其显出原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良得知那娃娃非神仙,而是千年人参修成的,吃了大有裨益时,便动了贪念,心道那老者想必也是人参得道,将老者和那孩童捉了,与我母亲一人一个吃了,根须卖给那大户人家,得个几千两银子,岂不是能享尽人间繁华富贵。

贪念一起,便再也难以克制,周良心中天人交战,一个是救命之恩,一个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想了很久,终于狠下了心,告诉自己,并非自己忘恩负义,而是为了母亲才这么做的,下定决心后,周良早早睡去,晚上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搂不尽的绝色美女。

第二天天还未亮,周良便起身做了两个捉人参娃娃的红绳,带着红绳再次来到上次遇到人参娃娃的地方,假装受了伤,倒地哀嚎,这一等就是一天,眼见日落西山,夜幕降临,还不见有人来,正欲放弃,改天再来,像那天一样的亮光又出现了,亮光近前,周良一看果然又是老者和那小童,兴奋不已。

“咦,大哥哥怎么又是你,你又来给你母亲找药拉?难道我给你的根须没有效果吗?”小童边挠着自己的头不解,边毫无防备的靠近周良。

“咦!大哥哥你……小童忽的怔住了,他感受到来自周良的恶念。”那小童话未说完,周良暴起,用红绳捆绑住小童,那小童浑身颤抖不已,顷刻间竟真的化作一颗硕大的人参。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那老者还未来得及反应,周良又拿出一根红线朝着老者扑去,将老者拴住,然而,老者却没有任何反应,周良怔住了,怎么会?

“你这竖子,果然是狼子野心,你恩将仇报,真是罪该万死。”老者怒极,嘴里念念有词,顷刻间,竟地动山摇,乱石纷飞,周良转身就跑,却还是被乱石砸到了脚,鲜血直流,跌倒在地,老者将地上那株千年人参拾起,将红绳去掉,那人参便又化成了小童,却是显得很是虚弱,奄奄一息。

“真是可恶,竟然伤我孙儿,你这等忘恩负义之徒,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那老者气的怒发冲冠,手一抬,一块硕大的巨石竟然腾空而起,压到周良上空。

“爷爷,饶了他吧。”那小童虚弱的说道。

“爷爷早就告诉过你,人心最是善变,是不能相信的,你看你不听,这次差一点没命了吧。也怪爷爷没看好你,唉!”

“爷爷我们走吧!”小童对着老者笑了笑,说道。

“恩,听我孙儿的。”老者手一挥,巨石朝着崖壁撞去,发出一声巨响。

周良望着两人走远,心有余悸,忍着脚上疼痛,走出龙崖山,却因失血过多,倒在了路边,幸亏遇到一好心人相救,捡回了一条命,但脚却瘸了,因为脚有残疾,干不了什么重活,所以周良之后的生活贫困潦倒。

在一次山庙会上,周良陪着自己母亲去拜祭山神,终于知道当初和那小童在一起的老者是谁了,他与那山神庙中供奉的山神神像一般模样。


说个关于神兽的、我外公给我说的,我外公是公务员,他年轻的时候在老家(重庆)的一个小县城(巫溪好象是)出差开会,在那一天开完会以后他去一个像水库的很大一片水的地方散步,当时天气不错 有太阳,我外公就在那看老头钓鱼、结果没过一会儿天突然暗下来、变得昏黄陰闷、 四川的小伙伴应该懂那种感觉 就是夏天突然闷起来下雨那种 连空气都闷 身上粘的那种天气。 然后天就开始闷雷了,隆隆隆的闷响 就不见劈下来、这时候水边开始有人起哄了,我外公顺着看过去他们都在看水库中间突然浮起来一块像树皮一样的东西,有个小汽车那么大 大概几平方米吧, 那东西浮起来在水里滚,开始觉得就是一截断的树干、结果它一边滚一边移动,这还不是高潮、 高潮是它滚了一分钟左右,天上的雷劈下来了………………对,真是劈下来,而且就劈这块皮,劈了有4下、每一劈那皮就往下沉一下、要说是木头的话起码连个火花都不带起。 我外公那时候年轻、看傻了,一个优秀的党员都自言自语说这真奇怪了,这是为什么, 然后之前外公看钓鱼的那老头笑嘻嘻的说这是蛟、蛟又想上天化龙、老天爷不准、来劈它的…… 好吧,故事到此结束、我无法想象当时的真实场景、简直太电影了,但是确实是真的、至少我外公当时那情境真没骗我。 --------手机打字太累、还有一个我外公的故事也很奇幻、100赞再更吧----------


好多伙伴说假、到真是真的啊!

另外一个故事和我外公是擦肩而过的,也是出差开会的时候在一个大队视察民情、当时和大队支书在堂子里聊天、突然外面人声攒动、 于是我外公就和支书跟出去了,顺着人流到了一个河沟边、看见一个妇女摊坐在岸边目光呆滞、支书就去就问怎么了,那妇女缓了半天说她挑着桶去打水、平常就把桶往水下一按就打水上来了,今天却按不下去、就象水很浅一样、她把桶提起来看、不看还好一看就是一对碗一样大的眼睛的乌龟头瞪着自己、直接吓软了指着水里大喊了起来、后来路过的人听到了就下来看、看水里什么也没了,就剩下泥沙还在混动的水。

这事儿我想想还是挺吓人、深水恐惧症就来了,不过想想这算是神兽么?传说的玄武????


我来说一个吧,以前我家隔壁邻居阿姨爷爷奶奶的故事,很多年了……
她的爷爷奶奶年轻时是卖汤圆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电视剧里那种很老的挑子,挑着担子卖汤圆,锅上还坐着火的那样子。夫妻俩每天早上都是天不亮就出去做生意(我听过很多鬼故事都不是发生在晚上而是凌晨),有一天早上两口子又像往常一样挑着担子出去卖汤圆,路过每天的必经之地——小河边的一个茅厕时,突然从厕所里传出个声音说要买汤圆,他们俩有点讶异,因为不论时间地点都不像是吃汤圆的,可是既然有生意来了你总不能推吧,男的,也就是邻居阿姨的爷爷,就端了一碗汤圆进了那个茅厕,然后让人吃惊的一幕发生鸟~
我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播个广告捏?
好吧不调戏你们了,话说他进了茅厕后,的确看到有个男的在蹲坑,只见他就那么活生生地把头给拿掉,让邻居阿姨的爷爷把!汤!圆!倒!进!去!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吓得面如土色了吧,可是他以前听过老人说,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它没有害你的意思你别反应过大,它想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于是邻居阿姨的爷爷就把那碗汤圆倒进了那个“人”的身体里,倒进去后那个蹲坑的“人”把头又放回去了,还掏出两个铜板丢进了碗里,爷爷很清楚地听到铜板接触碗底的清脆声音,从茅厕出来后碗里就只剩一小片纸灰……
故事说完了,如果点赞的够多,我可以考虑把我爷爷的故事说给大家听,我爷爷年轻时是刽子手
————更新————
我还是把我爷爷的经历说出来吧,反正也不长……前面说过了,我爷爷是一名刽子手,过去几十年前的枪毙跟现在不一样,死刑犯不论是枪毙还是注射死都可以留个全尸,以前的子弹是从人的后脑勺打进去,在头里炸开(爆头什么的好吓人),所以说死刑犯死的时候是没有头的,然后相信小伙伴们应该都听说过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的冤魂就会保持那个样子,比如说车祸死的人,如果你不幸撞见他的鬼魂,你会看见他血肉模糊的惨烈模样,没错,我爷爷经常(注意,是经常哦)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家里坐一排没有头的“人”,不过当时家里孩子多,爷爷怕吓着孩子们和奶奶就当作没看到,后来我爸告诉我,我爷爷胆子特别大,看到那个场面就跟没看见似的,他认为这些鬼魂生前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死后还能成什么气候,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怕你干啥?杀你的是法律,是国家,是zheng府,你追魂索命也不敢那我怎样,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反正我爷爷死的早,这都是我爸比告诉我的。


转帖:
说到当兵,就让人联想到鬼故事,
刚好小弟是在外岛退役(马祖南竿),
还记得那度日如年的日子,脑中只有单纯的两个愿望,
第一是赶快退伍回家,
第二是用65K2在后勤官的脑袋上轰一个洞;
不知不觉一晃眼一年过去,
在我以为将平静的结束我的军旅生涯,
却发生了这么一段灵异故事。

时间是某一个下哨的深夜一点多,
由于还没洗澡,所以我决定去大澡堂清洗一下再就寝;
大澡堂是开放式的,一去发现一个学弟正好洗到一半,
学弟很有精神:‘学长好!’
学弟看到学长一定要有礼貌,
而学长看到学弟一定要先呛一下,
例如:‘干!一进来就闻到满屋的菜味!’
或是:‘菜比巴,一梯退三步没听过是不是?’
但是因为本人走温和路线,而且那学弟比我壮我打不过他,
所以单纯的打个招呼就开始盥洗了。
半夜两个大男人坦承相见一起洗澡在军中也习惯了,
但是还是忍不住会偷瞄一下对方大小,
哼!普通货色,
瞄来瞄去忽然我发现,浴室的角落有个不寻常的东西,
没错,就是阿飘。

它是一个人的外型,很老套的长发盖脸,全身白衣略显透明,
坐在浴室角落静静的,垂著头一动也不动……
学弟似乎看不到,依然悠哉的继续洗澡,
人家说:老兵八字轻,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害怕那东西会忽然冲过来或是干麻的,
太过紧张的洗澡害我肥皂一直滑掉,
学弟见状后忽然开口:‘学长,你一直捡肥皂,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大惊,莫非学弟也发现了?

我:‘嗯……学弟,你发现了?’
学弟面有难色:‘学长,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没有这样过……’

不是我想像的这样,看来他应该没有撞鬼的经验,

我:‘学弟,你是第一次吗?’
学弟:‘不是,学长你不要这样,我会害怕……’

可能是因为学弟不是老兵,所以八字不够轻看不到它,
我想到曾经在书上看过帮人家通天眼的教学,
听说开通后就可以看得到了,
我:‘学弟,想见识一下吗?让我帮你通一下眼,我会很快的……’
学弟遮着屁股:‘不,不,学长你不要这样,我会叫的……’

看来学弟很怕看到鬼的样子,我安抚他

我:‘学弟不要紧张,第一次可能会害怕,有过几次经验你就会习惯了……’
学弟:‘学长不要这样,我不知道学长是这样的人……’

当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有点灵异体质,有时候会看得到,

我:‘喔喔,像我们这种人都要比较低调,你也知道军中很多那个,
被发现很容易被它们缠上……’
学弟:‘嗯……也对,听说军中真的很多……’
我:‘偷偷告诉你,家豪班长也是这种人喔!’
学弟:‘!什么?!家豪班长也是!’
我:‘对呀!我们常常私底下会互相讨论交流呢!’
学弟:‘讨论这种经验?’

看来学弟不知道有鬼压床和鬼上身这种东西,

我:‘就被压还有被上的经验呀……’
学弟:‘听起来很恶心耶……’
我:‘不会恶心阿,其实被上久了就习惯了,
家豪班长还有教我怎么减轻被压时的痛苦喔!
他说狂骂脏话就可以了。’
学弟:‘什么?在那个的时候狂骂脏话,不是很奇怪?’
我:‘对呀,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我还是喜欢用我自己的方法来应付。’
学弟:‘什么方法?’
我:‘念大悲咒呀。’
学弟:‘……你更怪。’
我:‘哪会怪,而且有的时候遇到厉害一点的,还得要拿道具辅助才可以解决。’
学弟:‘你们还玩道具阿……’

其实因为我和家豪班长想学些降妖服魔的东西,所以我们有买些法器研究。

我:‘说来好笑,我们还有替自己的那一根东西取名字,
家豪班长的那根细细长长的,我们取名叫做伏魔剑,
而我的那根就粗粗壮壮,所以叫做降龙棒。’
学弟:‘你们还替自己的那根取名字喔……很奇怪耶……’
我:‘那会奇怪阿,我们还会互相交换把玩一下……’
学弟:‘!还互相把玩……’
我:‘对呀,有一次我玩的太高级了,不小心把家豪班长的那一根给弄断了。’
学弟:‘挖靠!那不就要赶快送医院!’
我:‘干麻送医院?拿个胶带缠一缠黏回去就好了。’
学弟:‘什么!用胶带黏回去就好了!’
我:‘对呀,只不过变得有点歪歪的而已,
老实说我的这一根也歪歪的。’
学弟嘀咕着:‘大家的不都马是一样,学长的那根当然也……’

就在此时,角落的飘很猛然的站了起来,

我紧张的大喊:‘阿阿阿阿,你看它站起来了!
刚刚还垂头丧气的,现在很有精神的站起来了!’
学弟却撇开头闭着眼睛说:‘学长你不要这样,我不想看那个站起来的样子……’

那个阿飘眼神充满血丝,凶狠的盯着学弟看,

我:‘学弟快看阿,他充血着注视着你阿阿阿阿阿……’
学弟低着头:‘对不起学长,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个……’

学弟话还没说完,那个猛飘忽然扑向学弟,要上学弟的身,
基于学长保护学弟的心态,我怎么可以让没有经验的学弟被鬼上身呢?
顾不得全身的赤裸,我朝学弟扑过去,并对着阿飘大喊:

‘要上就上我吧!’

学弟见状吓的夺门而出,连东西都忘了拿,
而随着学弟逃去,那个猛飘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总算结束了我这次大澡堂的撞鬼经验。


我想那个学弟应该会很感谢我那时保护他的行为,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之后他总是离我很远,
而且也不怎么敢跟我说话的感觉……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我不确定是否应该拿出来分享,因为它过于诡异。

这个故事是我的朋友的朋友告诉我的,他那时喝醉了酒,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气对我说,这个故事本身就是一个诅咒,讲过这个故事的人,基本都死了。他当然是不信的,不然他也不会和我讲。

不过在给我讲完这个故事的第二天,他死于心肌梗塞。

当然,在我看来这无疑是一个巧合。

故事发生在十几年前中国西南方的某个偏远小镇。那时候,火葬还没有流行起来,镇子里死了人,都要


家在南方的一个小镇,从未谋面的爷爷会说书,特别是本地县志以及乡上的“七巧三奇特”。他过世后我爸爸接过衣钵,但听众只有我同我的哥哥,下面的故事大多源自于童年的记忆,细节有增删。
一:耳朵
有个二流子,年少时好跟人打架,伤了左耳。后来娶了妻,学了个杀牛的手艺。听说牛同人一样,也是十月怀胎,有灵性。他杀牛的方式是这样的:先喂,然后偷着摸一个木槌上来,往牛的头骨上猛地一敲,要准要狠,牛就很快死了。后来有一回,这个人与人争执,那几个人将他围起来,一个年纪轻的抡圆了锄头柄往他的天灵盖上敲去。他瞬时就丢了魂魄,昏死在地上。那几个人吓到了,有人提议报官,有人说请医生,正闹着,那人忽然从地上起来,四肢着地,用嘴拱草来吃。大约吃了四五口,才瘫软在地,咽气了。
据说第二天开春,附近有黄牛生了一只小牛,左耳有个缺口。
二:弥勒
我们那儿有个大佛像,是坐着的弥勒。据说是很早前,有富贾请了九十九个当时上好的石匠来刻的。刚开始时,众人谁也没有刻过那么大的佛,自然毫无头绪,争执几日也没有结果。后来有个领乡的人来帮忙,他不算石匠,就是来打个杂。管事的一见,这人慈眉善目,像极了弥勒。于是让众人以他为模照来刻。事很顺,直到有一天吃饭,一个人说,我们一百号人,怎么每次领饭都剩一份?大家探头找了,才发现那个慈眉善目的胖打杂从来就没在这里吃饭。众人要等明日好好问他,可他自那日起,再也没有出现了。
关于弥勒,还有另外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一个少年路过庙宇,捡到一个拇指大小的弥勒像。它有眉有眼,精致得很。少年将它放入袖兜,带到学堂,一堂课下来,少年将弥勒拿出来把玩,发现大了一圈。下午放课,弥勒已经长到拳头大小。少年怕了,将弥勒丢到后院,用鸡笼罩子罩着。第二天起来,鸡笼罩子已经被顶了起来。下面的弥勒已经半人高。少年的父亲喊了几个胆子大的,将弥勒挑到山涧里丢下去。可没过几天,弥勒已经长成山一样高。并且开口说话:要与山齐高。山神见了,觉得不妥,于是化成一个道士,杀了黑狗,用血浇那弥勒,弥勒便不长了。又跳到弥勒肩上,走到肚脐时花了一天一夜。他拿剑插弥勒的肚脐,弥勒就开始缩。终于缩成现在的大小。
记得儿时去弥勒岩秋游春游,总有胆子大的拿着石头去敲弥勒的肚脐祈福。但后来管理的人不准了,说那是破坏文物。
三:白猪井
我们那儿有个地方叫后井,井指的就是白猪井。
说是很早前,有一对老头老太太砍柴为生,有一日,老头上山砍柴,待到中午发现干粮放在一边,居然不见了。 老头不以为意,但第二天,第三天皆是如此。第四天他退到树后,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打开他的干粮,吃了起来。老头跳出来,要与他理论,于是乞儿说:我什么也没有,只能送你一个强身的丸子罢。老头拿着丸子回家,妻子却笑他:这是乞丐身上搓下来的泥丸,你被骗了。老头也觉得是,于是将那丸子丢到地上。一只猪仔这时候进来,将丸子吞了进去。
那猪仔长得奇快,只一个月就可以杀来吃肉。老头喊了四五个人来帮忙按住,刺血,剥毛,除内脏,清干净之后转身去了趟茅房,回来看见那只已经清理干净的猪周身抽搐,跳将起来,跃入井内。几个人下去捞,却怎么也寻不见了。
四:哑巴皇帝
哑巴与寡嫂同住,受人欺辱。有一日赶集路过庙宇,泥生的菩萨从莲花台上下来,要拜哑巴。嫂子见了,料想哑巴是天上仙家,于是说,倘若有一日建功立业,那些欺辱过哑巴的人,必杀绝。这话被天上的神仙听见,记在心头。
哑巴爱剪纸,翌日递出一叠剪成人形的将与兵,并且开口说话:明日鸡叫头遍,烧了他们,等鸡叫三遍,用搅火的棍搅烧下来的灰。第二日嫂子照着办了,头遍将纸人丢入炉内,顷刻间烈焰四起,炉内有人声。嫂子好奇,鸡叫二遍就用搅火棍搅了,于是有将领和兵从炉里出来,有缺了胳膊,有少了腿的,兵器也不锋利。邻里报官,镇压的兵很快来了,他们战了一个清晨,哑巴的兵渐渐不支。
天色骤变,哑巴叫嫂子闭上眼,切莫睁开。他对石臼喊,变船变船,石臼就变船。哑巴与嫂子坐上去,有水漫上来,石臼的船就浮起来,风开始起,船开得很快。嫂子的耳边皆是风声,她害怕起来,睁眼一看,自己坐在石臼里,浮在水中,正要说话,石臼就沉在海中央。
后来海中央长出一块东西,状如石臼。
五:海怪
一个少年做了船员,下南洋捕鲔鱼。有一天渔网沉得格外厉害,众人以为中了鲔皇,合着拉上来,却是一个周身幽蓝,身长六尺的人形怪物。它头顶有硬质的冠,额头深陷,有细孔。手臂细长,带蹼,尾宽而且壮。海怪发出吱吱声,像一只老鼠。船东将他关在仓里,说这是鲛人,身上的油是可以做永久不灭的长明灯。有天那少年下去,见着那鲛人呜呜地哭,又要讲话,同人一般。少年起了善念,偷偷开了仓门,那鲛人从口里吐出一只二寸长的白色虫子,用蹼抓着,放到少年手中,一个猛子扎进了深海。
少年觉得那虫有趣,正仔细端详,虫子却蹦起来,钻到少年的嘴里。少年瞬时就说不了话,上了甲板躺下,说不出话,发了几日烧,有一天他听见海里有声音叫他,肚子里的虫子在动,爬至喉咙,于是他上了甲板,发出如同鲛人的声音,一个猛子下去,再也没有回来。

上文部分故事已被用做小说创作,写在这里http://zhuanlan.zhihu.com/chenqiyun/19729194


必须放出这个了!沙县小吃的战争!

  “战争结束了。”沙县小吃的老板叼着一根烟,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眼神飘忽。一口烟从他口中爬出来。
  我感到不快。
  当时我要了一笼包子,一个大份馄饨,吃的很开心,准备再要一只鸡腿,其实我更想吃大排套餐里的大排,但是不知道那个是否能单卖,我正在心中酝酿措辞。这个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一个单独吃饭吃的面带笑容的顾客面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而且抽着烟。
  “什么战争?另外,大排套餐里的大排单卖么?”我耐着性子问。
  他起身去厨房,端来一口锅,满满全是卤味。蛋,豆干,鸡腿,大排。
  “你这是……?”我问。
  “随便吃,不要钱,如果你要白饭的话我去添。”他递给我一只大勺,“听我说说话,我心里有话,一切都结束了,我得说一说。”

  这很合算。我点头。

  “你看,”他手指不远处。一家兰州拉面馆,老板和几个伙计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各自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他们在干吗?”
  “打牌,”我在锅里寻找一颗卤得较久比较入味的卤蛋。
  “不,仔细看。”他面带一种讥诮。
  我停下筷子,仔细观察。他们手捏一把扑克牌,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动一动,表情麻木,彼此之间沉默不语。
  “彷徨。”他轻敲桌子,“我理解这种感受。”
  我不理会他,夹开一颗卤蛋,汁水四溢。
  “你知道么?本·拉登死了。”他好像在告诉我一个秘密一样。
  “嗯嗯……。”我口含一颗卤蛋,含糊答应,蛋黄噎住了我的嘴。
  “所以,战争结束了。It‘s over。他们输了,我们赢了,”他表情悲戚。“但有一点一样,从明天起,我们同样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潮汕地区人民特有的质朴之气。

  “老板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不顺?”我问。你脑子坏了吗?你馄饨包傻了吗?你卤汤中毒了吗?

  “你见过工商来这里收钱么?”他问。
  “似乎是没有。”
  “你见过混混来搅事么?”他问。
  “好像是也没有。”

  他俯起身子贴近我,在我耳边很深沉的说。“因为我是安全部的。”
  我再次端详这个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有一种铁血论坛的伟大使命感。
  “哈?”我说。你老母的。
  “我不是开小吃店的。我是一名情报人员。”他翘起二郎腿,坚毅,目视远方。
  “哈?”我说。****的。
  “沙县小吃不是为了挣钱才开遍全国的,是为了应对伊斯兰极端势力通过他们渗入中国内陆城市,才特设的特别行动机构,隶属于安全部第九局。”他说。
  “他们?”我骇到了。
  他手一扬。
  “兰州拉面?”我扭头看。
  “不只。”他左右张望。“还有吴忠小吃,新疆大盘鸡……”
  “不是吧。”我回头看兰州拉面,经常在那里吃饭。
  “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叼啦!哪里有这么多钱搞这么多人。”
  “中东很多富豪的。”他说。
  “不是,我说这么多家沙县小吃……”
  “交过税么?”他问。
  “你这不是屁话么?”
  “房价高么?”他问。
  “抽你了啊。”
  “那么多税,年年创新高,那么多地,每天新地王。”他停顿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钱到哪里去了?”
  “咦,难道不是被吃喝贪掉了么?”

  “放屁!”他跳起来,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我们的官员为此背负多少骂名!”
  “你的意思是说,”我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是的。”他环指整家店面。“情报机构。国家的盾牌。”
  “你听说过五千亿维稳经费么?”他问。
  “听说过。”
  “实际投入的钱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中国根本就没有贪官!”
  “没有贪官?”
  “一个都没有!”
  “那么?”
  “都是幌子!迷惑国际敌对势力!”他说,“你看到那些肠肥脑满的官员……”

  “是幌子?”
  “忍辱负重。他们为国家付出很多。”表情深沉。
  “你设想一下。”他循循善诱。“如果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大吃大喝,一分钱都没有被贪污,官员只是装出无能和贪婪的样子,让国际上以为我们的财力都被内耗了……”
  “我的天!”我震惊了。被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屋里一片寂静,两个人相视无语。

  “中央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周身放出强国社区的盛大光芒来,好刺眼!

  “我们已经近乎全能了。”他骄傲的说。
  “不是吧……”
  “哼,本·拉登死了,你知道么?”
  “你刚才问过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位置是我们提供的。”他故作轻快的说。
  “我的天!”再一次震惊,“这么说是沙县小吃除掉了·本拉登!”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确的说,这个情报是由绝味鸭脖截获到的,总参二部的,但我们是同一个旗帜下的战友。如果你买鸭脖的时候用内部暗号‘一曲忠诚的赞歌’,还能有八折……”
  “甘撒热血谱春秋。”他站起来,激动的用唱腔诵道。

  然后他面露颓唐之色,重重的坐下来。
  “怎么了?”我问。
  “一切都结束了。”他沉痛的说。“本·拉登死了,基地组织全面撤出中国,沙县小吃即将撤编了。”
  “我并不憎恨本·拉登,他也是一个有理想,为了信仰奉献一生的人。”他喃喃的说。“但是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和美国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我将要离去,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岗位。”他猛抽烟。“我见过许多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天麻猪脑汤的雾气中,浮动着所有悲喜与沉默,一只猪的前世今生。咀嚼乳鸽时,世界会颠倒下来,你飞速的坠向天空。一头扎进蒸熟的灿米,你看见白色的广袤世界中闪动着美丽的南方。”
  “而这一切都将归于湮灭,就像在肉馅中消融的一片葱花。”
  “离开的时刻到了。”他捂着脸,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泪水。

  当他再度站起来,那个坚毅的情报人员消失了,他重新变成了一个沙县小吃的老板,微黑,沿海五官,漫不经心的收拾着碗碟。
  “你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

  若干天之后,我又经过那条街,没有了沙县小吃也没有了兰州拉面,小贩们窃窃私语,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我不知道,但失去了沙县和兰州的这条街,正变得陌生而失去灵魂。

  但我意外的市中心的大娘水饺又看到了他。的确是他,穿着服务员的制服招徕客人。我万分激动,上前招呼他,“找了新工作了?”他目光游移,并不理我,向一个方向稍一颔首。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家肯德基的门店经理正冷冷的隔着玻璃注视着这边。
  “战争尚未结束。”他擦过我身边低声说。
  “一曲忠诚的赞歌。”我低声回应。


小时候听的,某个包子铺,老板的弟弟在殡仪馆工作,从死人大腿上割肉作肉馅,后来某次被家属发现了,警察来查封包子铺抓人,老板因为经常吃人肉,子弹打不死,后来派出所所长开坦克把老板炸死了。
哈哈哈,好弱智…
收到不少赞和评论,我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山东济南的,人肉包子应该是有。后面坦克肯定是当时传的了,看大家评论各地好像都有类似吃人肉的事儿啊。


怒答。

我有两次灵异体验。

一次是在初中的时候。在我美艳的姐姐殿下家里过夜。是一个月亮很亮的晚上,我和姐姐殿下裹着被子聊一些女生之间的各种感情话题。姐姐的卧室是一个靠窗的房间,夏季清凉风吹着窗帘上的挂坠轻轻拍打着墙壁。

我和姐姐面对面躺着。突然我看到姐姐头后面的枕头上有一颗头。嗯,只有一颗头。是一个女人的头,平躺着,皮肤是惨败到发青的颜色,脖子以下全没有。安安静静的躺在姐姐的头发后面。表情很平静。

……当时我已经被吓傻了,飞快扯过被子蒙在头上。没想到在被子里发现了同样呼吸紊乱的姐姐……她如雷的慌乱心跳声我都听得到。

姐姐眼睛里都是恐惧,抖着声音压低嗓门跟我说……妹妹!!我……我……我刚看到你头后面的枕头上有一个女人的头。

我……我已经疯了。

﹉﹉﹉﹉女人头之分割线﹉﹉﹉﹉

大一的时候遇到了人生中第二次灵异事件。宿舍是上床下桌的类型。有天晚上我关了电脑爬下床准备去趟卫生间。刚回过头,看到对床的妹子,坐在凳子上。像往常一样斜椅在椅背上,手里拿着手机,手机微弱的光打在脸上,是那种和男票聊天常见的甜蜜表情,卧槽凌晨4点啊!!我被吓出一身冷汗,因为妹子的作息很规律,从不会在这个点还穿戴整齐坐在凳子上玩手机啊。我轻轻的喊了一声妹子的名字……

妹子没有任何反应。我想一定是我电脑玩多没带隐形头昏眼花,蹑手蹑脚去了卫生间,出来后拉开门。

又看到了她。嘴角微翘略诡异的笑着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我已经无法形容我的心情了……

再看一眼的时候。什么都没了。

第二天把这个事儿讲给对床的妹子……她说自己昨天很早就睡了……而且穿的是睡衣。不是我看到的约会装扮。

以后我一个人在宿舍的时候,妹子总是阴惨惨的调戏我说,没关系,我坐在凳子上守着你啊~

﹉﹉听来之恐怖事件﹉﹉﹉

是一个学姐讲的啦。真实性没有任何根据。听听就好。

学姐说她们学校是医学院。宿舍楼是很老旧的类型,Z字形结构,背阴,采光很差。

宿舍的门是那种有一个小窗的铁门。她们会把备用钥匙挂在小窗内的门背后,以备没带的时候可以开门。

学姐有次忘了钥匙,就跟往常一样,把胳膊伸进小窗里去够钥匙。

她伸进去后,感觉手臂被狠狠的打了一下。吓到后猛的抽回来,发现手背上有4条很明显的红痕。

学姐吓到去叫了班里的男生强行踹开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要知道,除了门,窗子是加了防盗网的,完好无损。

就酱。

我的公众号:恒变的解忧杂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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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学校原来都是坟地


没人说这个么。
《撒贝宁时间》20141127 梦境擒凶

http://xiyou.cntv.cn/v-5731329e-76a5-11e4-9584-21fa84a4ab6e.html

弟弟失踪一个礼拜,托梦给姐姐说自己被害了 而且被埋到哪里哪里,警方竟然根据受害人姐姐描述的梦境找到尸体藏匿处,位置精准,一丝不差。

里面一位公安厅干部都说过“不相信,真的太玄了!”

神奇在这里:到案子的最后,姐姐是清白的。 公安之后沿着尸体血迹顺藤摸瓜最后找出了真凶。最终也没解释了托梦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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