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李廣難封?

請從李廣自身,對匈奴戰事,漢武帝及其對匈奴政策等方面說說。
請不吝賜教。


本答案源於我在微信公眾號「拾貝集」(微信號:share-box)上的推文——「飛將軍」李廣為何難封?

李廣名氣之大,與衛青、霍去病相比不遑多讓,然而他又常常因「李廣難封」的遭遇引起後人的無限同情與嘆息,那麼為何他名利不能雙收呢?從他行伍生涯中的幾個片段我們便能窺知一二。
一 不守人臣之禮
漢景帝四年(前155年),暗中籌備了40年的吳王劉濞帶領楚王劉戊、膠西王劉卬等六位諸侯王發動叛亂,史稱「七國之亂」。漢景帝劉啟拜「細柳將軍」周亞夫為太尉,僅用了三個月即平定這次聲勢浩大的叛亂。在這次作戰中,年輕的驍騎都尉李廣因為作戰勇猛,受到了身處平叛最前線的梁王劉武的賞識,並私下接受了他授予的將軍印。然此舉乃人臣之大忌也,本來七國之亂就是中央政權與地方諸侯王政權的一次終極較量,在此敏感時期,作為中央平叛軍的一員勇將,李廣不僅接受了自身也頗有政治野心的梁王的私下接見,甚至還接受了私下封賞,可謂有些得意忘形,不由得不讓景帝對之抱有戒心。也正因為這件事,勇冠三軍的李廣班師後沒有受到封賞。不守人臣之禮,可謂讓其錯過了一次封侯的良機。
二 不合行軍之矩
李廣成名於七國之亂,名垂於漢匈戰爭。匈奴作為草原游牧民族,其優勢在於機動騎兵的運用。儘管晁錯的「馬復令」對漢軍實力的提高發揮了重要作用,但對等數量正面對決依然是不利於漢軍的,集中優勢兵力打埋伏圍殲追擊戰(例如中途流產的馬邑之圍)才是最佳選擇。而李廣自恃神勇,常喜歡帶領少量騎兵孤軍深入,自信能遊刃有餘地全身而退。運氣好時,他曾率100騎兵與數千匈奴騎兵對峙一夜,靠下馬休整,導致對方認為他們只是誘餌,身後埋伏有重兵的「空城計」而僥倖逃生;運氣差時,不僅全軍覆沒,自己被俘,最後只得裝死,並趁看守他的年輕匈奴士兵不注意,翻身奪馬,一路策馬狂奔回到漢營,花六十萬錢才贖得一條命。縱觀史冊,李廣其實敗多勝少,其戰功根本無法與衛青、霍去病此等擅長大兵團圍殲戰,動輒取首級上萬的將領相媲美。換言之,不合行軍之矩的李廣宜為驍將,難成大將,沒有衛、霍那樣封狼居胥,換來「漠南無王庭」局面的豐功偉績,自然在封侯之事上缺少話語權與主動權。
三 不懂為官之道
李廣的悲劇,也來源於其不懂為官之道。時與李廣齊名的著名將領程不識與李廣是治軍風格的兩個鮮明對比。李廣治軍寬鬆隨意,簡化文書簿冊,而程不識則規整行軍行列,嚴守條令法度。這種差別導致了士兵多樂於跟從隨性的李廣,而不願跟隨嚴苛的程不識。而這容易導致「李家軍」的問題,古代封建政權對於軍隊的指揮權是極為重視的,若軍隊只知有將,不知有君,甚至淪為將領的私人武裝,就極易導致皇帝的緊張和警惕。李廣如此治軍,可謂是不懂為官之道,亦不懂為將之道。在李廣生命中的最後一次對匈作戰——漠北之戰中,武帝拗不過李廣的強烈請求,違心地同意年邁的他出任前將軍,最後他卻因不聽調遣,缺乏嚮導,與右將軍趙食其一起迷路,未能和衛青匯合,錯失了活捉單于的機會。而回隊後面對衛青使者的詰問,李廣選擇的卻是最剛烈的回復——拔劍自刎。這樣不知屈伸的性格與缺乏變通的智慧,導致他未能在爭取封侯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漢文帝劉恆曾感嘆地對李廣說道:「惜乎,子不遇時!如令子當高帝時,萬戶侯豈足道哉!」其實,我們不必說李廣懷才不遇,七國之亂與漢匈戰爭為之提供了足夠廣闊的舞台,他也盡己所能,為國效力,為族爭光。儘管勇冠三軍,卻不守人臣之禮;儘管身先士卒,卻不合行軍之矩;儘管一心向上,卻不懂為官之道。我們回顧李廣的人生軌跡,會發現其終生未能封侯的悲劇既有時代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其個人行為習慣與性格特點的問題。我們現代人在官場、職場上也應當吸取他的教訓,否則,李廣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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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難封」,典出唐朝王勃的《滕王閣序》,其原始事實是指西漢年間,李廣身經七十餘戰以致匈奴人聞名喪膽,稱之為「飛將軍」,並「避之數歲」,然而李廣卻一直沒有被漢朝廷封為侯爵。後人觀感其功高不賞,因此這句話成為描述「時運不齊,命途多舛」的典故。對於「李廣難封」,古今學者有諸多分析,角度不一,如歷史功績、軍事水平、乃至人力資源管理等,本文僅試圖從商業邏輯這一新的角度作些分析。

筆者認為,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封侯後的收益遠遠大於擔任一般高官的收益,換言之,朝廷封爵後的相應支出要遠遠大於給予一般高官的亦可算豐厚的俸祿。基於此,封爵需要有個全面的基於績效的考量並不為過。

李廣很早就是衛尉,衛尉就是皇宮衛戍司令,西漢時皇帝居未央宮﹐守護未央宮是衛尉的職責,故有時也稱未央衛尉——相當於現在的部長級的皇家衛戍司令,由此可見最高統治者實際上很重視和信任他。這個職位的俸祿是「中二千石」,「中」就是「滿」的意思,也就是實得二千石,每月得米180斛(即石),一年得2160斛(實際超過2000石)。漢代每石120斤;1968年河北滿城陵山2號墓出土三鈞權重22.49公斤,每斤摺合今制250克(實測結果),武庫一斤權(北京大學藏)實測結果252克,故而大約來說當時的一斤等於現在的半斤,換算得漢代每石為30公斤(30000克);以有機大米、特優大米或優質無公害大米(要注意那是一個沒有袁隆平的時代,米價要按照現在比較優質高價的米的均衡價格來計算)10斤裝一般的網購價格,大約價值人民幣240元,用比較簡單直觀的購買力平價計算,「中二千石」就是一個月工資28800人民幣元的中央政府部級幹部,年薪34到35萬(僅供感受,如果按照《漢書?食貨志》黃金1鎰—280克—8石糧食的對價,280克黃金才買240公斤大米,俸祿實際折算成的人民幣數目應該更高,當然在另一方面,也可說是當時黃金的購買力較低,這個問題比較複雜,不贅述)。

我們再來看封侯以後的收益情況,這可以有兩種演算法:

一種是:《漢書?食貨志》
載「今農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過百畝,百畝之收不過百石。」如果按照漢制「三十稅一」,在假設是萬戶侯的情況下,可以得到萬戶萬畝土地總收益一百萬石的1/30的33333石,以糧食算,為「中二千石」收入的15倍強,以購買力平價計算則年收入將近800萬人民幣。

另外一種演算法是這樣的:《史記?貨殖列傳》記載:「秦漢之制,列侯封君食租稅,歲率戶二百。千戶之君則二十萬,朝覲聘享出其中。」
杜佑在《通典》卷
一九《職官典一?歷代官制總序、要略?封爵》里書為「食邑者除租每戶一歲更輸錢二百」。那麼上述萬戶侯的收益為錢二百萬,遠遠超過丞相的年收入七十二萬錢,也大概是「中二千石」的12倍強。

有細心的朋友會說,萬戶侯是少數;確實,在漢武帝一朝,前朝還剩下的萬戶侯只有平陽侯和軹侯兩位,加上漢武朝新封的萬戶侯長平侯衛青與冠軍侯霍去病,一共也就區區4位。所以上述演算法按照萬戶侯來計算可能偏高了,漢武帝就是封李廣為侯,也不太可能封其為萬戶侯,那麼我們就以李廣堂弟李蔡的情況來對比吧,漢朝廷曾經「以千六百戶,封蔡為安樂侯」,200文乘以1600戶,大約是32萬錢,我們看到,這個數字也遠遠超過「中二千石」的俸祿。

而最最關鍵的一點是,這是漢王朝高級或准高級打工者和股東之間的分野,並且股權還可以傳代,不像薪酬及身而止。

我們知道,「打工皇帝」僅靠其工資收入是成不了「打工皇帝」的。以漢朝論,丞相即使有萬石的俸祿,如果不封侯,也是不合慣例的,這或許就是漢皇室吸納「打工皇帝」進入「股東」(這裡不做法律意義上的狹義理解,可以詮釋為所有享有資本性收益的人)行列或者「董事會」的一個政策。

以「香港打工皇帝」、李嘉誠的愛將霍建寧為例,和記黃埔年報顯示,2011年他的酬金高達1.7億港元,是自1999年以來的新高。他的薪酬組合包括了董事袍金、津貼及實物利益、花紅和公積金供款。他每年花紅的變化,是和黃業績的一面鏡子,而他收入的主要變化也正在於花紅。

讓我們把視野放寬到大洋彼岸的美國,這一情況更加鮮明,福特現任總裁艾倫?穆拉利2012年收入中工資為200萬美元,股票和股權收益達到1400萬;GE現任總裁傑夫?伊梅爾特2013年收入構成為:工資350萬,獎金500萬,股票收益780萬;較小一點但現在聲名鵲起的特斯拉,擔任其首席技術官要職的傑弗里?特勞貝爾2012年工資25萬美元,股權激勵則達到100萬。

無論是股票、股權還是限制性股票,在現代,股權激勵用得越來越普遍,這種制度的優勢有目共睹。一般的管理學者和實務制度設計者都認為:股權收入提供了管理者努力工作、使他們的利益與股東相互聯繫的激勵動機,從而勤勉盡責地為公司的長期發展服務。

但毋庸諱言,在另外的角度,這種制度通常低於現金值的效率、「壓緊彈簧」現象等等也有很多負面作用。而最關鍵的要害在於股權激勵能否幫助企業打通企業戰略、公司治理、資本運作、薪酬體系、績效考核、企業文化等各管理模塊的」任督二脈「,進而上升為管理工程乃至管理哲學,實現長期願景構建與短期技術操作、組織規則與個人利益的完美對接。如果僅僅使得股權激勵方案淪為一種人力資源層面的薪酬制度,這對稀缺的股權來說無疑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揮霍。董事會的薪酬委員會在決定這個問題比較慎重,有其內在合理性。

所以在這個意義上,從打工者哪怕是高級打工者,到分享公司成長收益的廣義股東甚至是董事會成員,這個坎很難過,「李廣難封」內在的規律符合商業邏輯,雖然對李將軍這個個體也許顯得不太公平或者太不公平。


李廣自身:在政治上幼稚(從七國之亂中可以看出),傲慢心胸狹窄(殺霸陵尉,自殺),求功心切(算命),自恃勇力(射鵰人事件)。
對匈戰事:李廣驍勇過人,但對匈作戰,靠的是長途奔襲,準確判斷,而李廣卻屢屢誤期失道。
政策:漢武帝主動出擊匈奴,而李廣是多年的邊郡太守,習慣防禦,也許不能適應新的形勢。
正如文帝所說,李廣是生不逢時的,也許李廣非大將之才,但終身未能封侯,也實在遺憾。
至於漢武帝,我覺得他對李廣談不上重用,也絕非打壓,李廣數次出征,實在是沒有達到封侯的條件。有衛霍在,漢武也絕不可能給李廣更好的機遇了,這是可以理解的。


讀過一篇文章。
漢朝封侯的條件:1血緣,2立功,3其它:降侯、特殊職務如丞相。

李廣有一個孫女嫁給太子劉據,但劉據因巫蠱之案被滿門抄斬,失去當外戚的機會;
李廣多數時間在外打仗,職務最高九卿。

論軍功,李廣做戰勇猛,但重要的四次大戰中,戰績兩次全軍覆沒、一次迷路、一次沒戰績,
其中一次被生擒。

李廣難封,指漢文帝時不打匈奴,漢武帝打匈奴時李廣五十歲。
李廣五十歲才有出頭打仗機會,漢武帝對匈奴對第一次做戰中,李廣是三十萬大軍五位將領之一,但李廣沒有把握機會,全軍覆沒,自己被生擒。導致漢武帝傾向衛青等年輕將領。

李廣的技能是射箭,在冷兵器時候很重要,但不是軍事統帥。


李廣為什麼「難封」?看看王立群先生怎麼說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常常被用來形容壯志難酬。那麼,大名鼎鼎的「飛將軍」李廣為什麼「難封」?是命運不濟還是人為影響?是環境局限還是自身原因?王立群先生在央視《百家講壇》的《王立群讀史記》里講述了他認為的李廣難封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

1、最根本的原因是漢景帝和漢武帝對李廣的排斥和壓抑。

王立群先生認為,李廣終生有兩次可以封侯的機會,但都因為種種原因錯過了。

第一次在在漢景帝時期,李廣在平定七國之亂中立有大功,本有機會封侯,但他接受了梁孝王劉武的將軍令和獎賞,讓漢景帝非常生氣。作為中央政府的將軍,竟然私自接受了地方諸侯王的將軍印,而且這個地方諸侯和中央政府還有各種錯綜複雜的矛盾,這絕對是犯了大忌的。因此,漢景帝對在平叛中里有大功的李廣沒有任何獎賞。李廣不懂得漢景帝和弟弟梁孝王的矛盾,第一次錯過封侯。

第二次是漢武帝時期的漠北之戰。元狩四年,漢武帝派衛青出征匈奴,李廣擔任前將軍。在即將對敵匈奴單于的前夕,李廣被衛青調開,後因迷路,耽誤了與大軍回合,觸犯了軍法。李廣以為衛青調開他是私怨,不堪受辱,自盡身亡。

王立群老師解釋說,是漢武帝的命令衛青調開李廣的。漢武帝覺得李廣命不好,不吉利,本不想派他出征。是李廣千求萬求才求來的出征機會。

在王立群先生看來,本次李廣強行要求出征,在漢武帝這裡已經犯了三個忌諱: 第一,漢武帝覺得李廣年紀太大了,他已經60歲了。 第二,漢武帝覺得李廣「數奇」,命不好,出征不吉。 第三,漢武帝不想派李廣出征,而李廣非要出征,又犯了大忌。在封建社會,皇上可以「給」,但你不許「爭」。

所以漢武帝才命令衛青,遇到匈奴單于,一定要調開李廣。漠北之戰,漢軍大勝,如果李廣在前線參與戰鬥的話,很有可能因為戰功而受封賞封侯。但因為臨時被調開,再次錯過封侯。

2、李廣難封的客觀原因是李廣不能順應對匈奴作戰戰略形勢的轉變。

李廣在漢文帝朝和漢武帝朝時,已經是名將,當時打的是防禦戰,李廣很擅長這種作戰。到漢武帝時期,由於國力強盛,再加上客觀形勢的影響,對匈奴戰爭需要主動進攻,策略由被動防禦轉為全面進攻,由陣地戰轉為運動戰,李廣對這個轉變不太適應,他的戰略戰術不很符合這種潮流。

反過來再看,衛青、霍去病和匈奴作戰,都有一個共同點,長途奔襲,長驅直入,運動殲敵。李廣長期適應的是陣地戰,防禦戰。而且,從年齡上說,當漢武帝決定發動進攻戰時,李廣已經50多歲了,比起18歲的霍去病,比起20歲的衛青,李廣的年齡和想法肯定是會受到局限的。

3、李廣雖然征戰了半個世紀,打了70多場仗,驍勇善戰,但在戰功上有一些不良記錄。這也是很多人對李廣戰功提出質疑的主要攻擊點。

比如,元光六年(前129年),漢武帝派李廣、衛青、公孫傲、公孫賀每人領兵一萬,出征匈奴。結果是衛青打了勝仗,殲敵700,而李廣全軍覆沒,還被俘虜,歷盡周折才隻身逃回來。再比如,元朔六年,李廣跟衛青出征,也沒有立功。

在王立群先生看來,李廣戰功上的不良記錄,也有命運的成分,但也有自身的一些問題。比如,李廣恃才而驕。漢景帝時期,李廣天天和匈奴打仗。公孫昆邪給漢景帝上書說,「李廣才氣,天下無雙,自負其能,數與虜敵戰,恐亡之。」漢景帝這才將李廣調開。

李廣有時候也過於冒險,比如帶100名騎兵追匈奴3個射鵰手,被匈奴大部隊包圍,急中生智假作鎮定,利用匈奴心中疑慮使其不敢冒進,最終虎口脫險。這固然體現了李廣智勇雙全,但作為全軍統帥直接帶人出擊,沒有做好後續的安排就貿然行事,萬一遭遇不測,會給大軍帶來重大的損失。過於冒險對於統帥來講是個致命傷。

王立群先生看來,司馬遷把自己的壯志難酬都通過自己的筆傾注在李廣將軍身上,在《史記》中用了史家的筆法和文學的手法來描述李廣將軍,所以李將軍的故事令人讀之落淚,更具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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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李廣沒有戰功。

是的,雖然包括漢文帝在內的所有人對李廣都極度看好;雖然匈奴人尊李廣為「飛將軍」,避而走之。但是,終其一生,李廣都沒能封侯就,因為沒有戰功。

因為他雖然一直跟著大將軍衛青在征伐匈奴,但他幾乎每次都不隨大伙兒一塊行動,而是獨領一軍,號稱「策應」

這事兒就很尷尬了,你帶著一小撮人,碰到人少了沒功勞,遇上人多了又不敢打。而且茫茫大草原,又沒有GPS什麼的,經常是帶人出去繞個圈就回來了——找不到匈奴人唄。


那為什麼大家都不帶李廣玩呢?我們從司馬遷在《史記·李廣列傳》里記錄的兩個小片段來找答案。

  • 片段一:

當時李廣和一個叫程不識的將軍齊名,但兩人帶兵方法差別很大。

程不識帶兵紀律嚴明,每天操練不說,一旦出征安營紮寨必求穩妥,連檔案材料都整理得井井有條。但李廣卻不一樣。他出征以後很少不約束部下,安營紮寨也沒有一定之規,一般都是住下來以後士兵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檔案工作也做得也不好。

兩相之下,士兵們當然喜歡跟著李將軍混了,但是總帥衛青大將軍的心裡就不爽了:你搞成這樣,別的將軍怎麼帶兵?他們會有想法的!你倒是能力超群,兵想怎麼帶就怎麼帶,仗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但我也不能指望您一個人打匈奴呀。如果你是一軍統帥,這樣未嘗不可,但你只是一個方面之將,這樣做就很有問題了!您資格老,我說不得,那您就自己一個人玩兒吧!

  • 片段二:

有一次,李廣打敗仗被罷官了。有一天出城打獵,回來晚了,城門已經關了,他就在城下叫門,說我是「故李將軍」,城樓上的人霸陵尉打量了他兩眼,說,現將軍來了也不開門,何況你一「故」的,哪涼快哪待著去!

城門下面就很涼快,李將軍就窩在那裡吹了一晚上風。

隔了不久,皇上又一次徵召李廣,任命他為右北平太守,負責正面抗擊匈奴。皇上首先說了一大堆職位很重要,責任很重大,前途很光明的話,然後問李廣,那你對組織有什麼要求沒有?有沒有什麼需要組織幫你解決的困難?

有!李廣很認真的說,我要霸陵尉和我一起去。

皇上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同意了。到了軍里,李廣第一件事就是把霸陵尉殺了。

您說這事皇上知道嗎?肯定是知道的。那皇上會怎麼想?肯定不會是認為李廣恩怨分明,嫉惡如仇。


所以你看,李廣這個人,於大軍全局統籌,於個人胸襟私德,都是不討喜的。大家不帶他玩兒,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時間久了,就出現了上文提到的尷尬一幕:自己玩兒就沒有戰功,沒有戰功就封不了侯。

到了後來,李廣封不了侯這事兒都成了朝廷的難題了,可皇上也不能說看你可憐就給你封一個呀,這又不是奧斯卡頒終身成就獎。

李廣自己對於這事兒,也是越想越生氣:我在上谷當太守,正面防禦匈奴人的時候,衛青可能還沒生呢!現在人家都是大將軍了,軍委主席,封長平侯,我還什麼都不是!還有霍去病,26歲去世的時候已經封冠軍侯,驃騎將軍,軍委副主席了,我還什麼都不是!更別提以前自己手下的一些小嘍啰,一個個也都封侯了,我還什、么、都、不、是!

因此,到了最後一次出征的時候,李廣覺得,這是人生的最後一搏了,一定要拼盡全力!不然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和皇上嚷嚷,這次一定要做前鋒

皇上覺得李廣年紀太大了,其實連出征都不想讓他去的,但經不住他再三再三再三的懇求,也就同意了。但在背後,皇上還是不放心,悄悄的和衛青交代:李廣這個人哦,運氣不大好,你可不要讓他和單于對敵。

衛青照做了,這讓李將軍很生氣。一怒之下,他自己帶兵就出征了。結果真的就出事了。

李廣帶著人走了,出去轉了一圈,連匈奴人的影子都沒看到,轉到主力後面去了。可衛青這邊卻和匈奴人來了個正面遭遇。衛青和匈奴人打了一仗,匈奴人看勢頭不對,提腳就溜了。漠漠荒原,敵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意味著大軍此次勞民傷財的出征,就一點戰果都沒有了。

大夥在回來的路上,才碰到了李廣。所以說,皇上他老人家高瞻遠矚啊,李廣的運氣果然不好。 因為貽誤戰機,李廣被下了獄。60多歲的老人,出身將門,一生戎馬,不僅沒有建功封侯,反而還在這把年紀被投下大牢,李廣自覺不堪受辱,就選擇了自殺。武帝依舊很生氣,但李廣已經死了,也就沒有再追究了。


好了,故事說完了。大概李廣粉比較不喜歡吧,但個人還是那句話:於大軍全局統籌,於個人胸襟私德,李廣都是不討喜的。

評價一個人,是全面而系統的一件事。不能說李廣是武將,我們就只點評他的戰功或者是在戰場上的表現。事實上,武帝一朝的武將多了去了,衛青不是?霍去病不是?一二三四五不是?當我們要評價一個人的時候,除了他的主要成就功績,他平常的為人處世,也是需要考慮的重要因素。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只做單點討論,而只能是綜合評價。

註:以上,節選自個人原創文章:跟著司馬光混職場∣領導為什麼討厭你?,還寫了李陵和王恢,與主題無關,就不粘過來了,歡迎戳。


李廣的幾個事,你看看。
身為主將為追3個「射鵰人」而脫離大部隊,還遇到匈奴主力,雖然沒出事,但是「軍不知將在」這種情況顯然是一種過大於功。

後又有負傷被俘,佯死逃跑,回來就削職為民……

為民還擺官威,趕巧了,還遇到個「不懂事」只講「規矩」的小官,吃癟後居然公報私仇給人家殺了,放現在就該人肉了。

後來又代軍打匈奴,讓人包了餃子,帶回殘部,又削職為民……

之後又有最後一戰……迷路失戰,憤愧自殺…

…end。

至於個人,對士兵好,守城穩,有名氣是真,射箭能力有多高這個卻不好判斷。
這裡我聽過2個故事,1個是把箭射到石頭裡,石頭有縫還行,那就是趕巧了。要是沒縫,那就是藝術加工了。另一個是要求自己百射百中……也就是不到一定距離不射……因為距離太近……而被圍攻受傷(參考之前被俘的故事)……為何如此有喜感……

所以,結論就是:


…………
………………
………………………


明明是推車圖,你是進攻方,不讓你選大鎚是怕你迷路,那你就出個半藏啊,你射的准也好,那也得注意走位啊,老是讓人圍,哪還有輸出……
就這水平,能用擊殺數騙點贊也就罷了。
怎麼?
還想上最佳啊??

不說了,得吸點了……


性格臭屁,和同僚不合什麼的就不說了,這些都不是不能封侯的決定因素,這裡就最重要的說兩點:
第一,西漢軍功制度最重要的是斬首率。李廣沒有。
第二,統帥素質平庸,這裡我這裡說的是統帥素質,不是軍事素質!你李大將軍能和士兵同甘共苦,能百步穿楊,能力格猛獸就不說了,你不是一個帶隊衝鋒的基層幹部!你要做的事情是帶領一隻軍隊贏得勝利!而我們的李將軍幹了什麼?

迷路!

而且不止一次。

孫子兵法十三篇:從始記、作戰、謀攻、軍形、軍勢、虛實、軍爭、九變、行軍、地形直到九地,水火,用間。涉及到行軍和天氣地形了解的,有5篇,佔了三分之一。

這些是為將者的基本素質啊親!

你特么迷路?

老子要是漢武帝沒判你延誤軍機砍了你算好的了。還封侯?


戰績不佳,否則怎麼也輪到了


李廣有戰功不假,有才能也不假,除去客觀因素外,其自視甚高,略微的目中無人,以及心胸狹隘都是難封的原因。


百家講壇有一期,題目就是李廣難封


漢武帝時代是中原對匈奴戰略中,由守專攻的時期,名將輩出。
衛青七征漠北未嘗敗績
霍去病更是封狼居胥,後世兵家膜拜,年僅22歲。
李廣飛將軍,進大漠就迷路,最後因此羞愧自殺。憑啥封他為侯
應該說李廣軍事才能較同時代的將星還是有相當差距的,漢武帝雄才大略看的比我們後人透徹。


一說起來李廣,我們幾乎都會想到那個射石頭的故事。


用唐人盧綸的詩來概括就是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由於這個故事,西漢有名的大學問家楊雄,也給與李廣這樣的評價: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在《史記》對李廣的英勇還有這樣的描述:衝陷折關及格猛獸。


所以在後來一提起李廣,所有的人都會挑起大拇哥說:牛牛牛

以至於王昌齡在他的《出塞》詩中說: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李廣的威名可以說名揚千古。


隨便翻一下唐詩我們還會發現其他大詩人對李廣的追捧


高適《燕歌行》「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


杜甫 【曲江三章,章五句】「自斷此生休問天,杜曲幸有桑麻田,故將移住南山邊。短衣匹馬隨李廣,看射猛虎終殘年。」


而唐初四傑的王勃在《滕王閣序》更是發出了這樣的感嘆「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來表達自己身世的艱辛和對李將軍的嘆息。


李廣是這樣強的一個將軍,


當他是個小兵時,衝陷折關及格猛獸

當他是個將軍時,帶領數百人以空城之計,迷惑數千匈奴騎兵,還主動出擊射殺對方大將,然後瀟洒離去。

當他賦閑在家時,外出打獵,竟然一箭射進石頭

當他被抓時,竟然在數萬敵人中翩然離去,還斬首甚眾。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專業能力極強的將軍,卻到死也沒能升職加薪,而且以不太光彩的情形死去。


元狩四年,既公元119年李廣隨衛青出擊匈奴,因迷路貽誤戰機,憤恨自殺,那一年他60多歲,沒有戰功,沒有侯爵,只留下一句悲愴的話:廣結髮與匈奴大小七十餘戰,今幸從大將軍出接單于兵,而大將軍又徙广部行回遠,而又迷失道,豈非天哉!且廣年六十餘矣,終不能復對刀筆之吏。


不但沒有升職,就是在《史記》中對李廣戰功的描述也及其貧乏


第一次立功,他還是小兵,史書這樣說「用善騎射,殺首虜多,為漢中郎。」,好吧這是一個格鬥能力很強的小兵。


第二次立功,隨周亞夫平定七國之亂,史書這樣描述「取旗,顯功名昌邑下」,就兩個字我們再次承認李廣擅長格鬥。


這兩次輕描淡寫的立功之後,翻遍《史記》我們再難看到李廣還取得什麼功績。


擺空城計,射石頭,被抓後逃跑,這所有的一切都已及其魔幻,美麗的筆觸向我們傳達著一個無畏、無懼、英雄、強悍的將軍形象。卻將李廣所有的失利,無戰功隱藏其中一筆帶過。


在《史記》的最後李廣還得到了這樣的評價


「太史公曰:《傳》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其李將軍之謂也?余睹李將軍悛悛如鄙人,口不能道辭。及死之日,天下知與不知,皆為盡哀。彼其忠實心誠信於士大夫也!諺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雖小,可以喻大也。」


如此高的評價,在後人眼中神一樣的存在,這個李廣李將軍為什麼會終其一生也沒法升職呢。

答案很清楚就是「無功」在漢武帝一朝軍功是重要的升職利器,而李廣在成名後卻沒有立下哪怕一丁點的戰功。


這就很奇怪一個這麼強的將軍怎麼就是無法立戰功呢。


漢文帝曾經對李廣說


惜乎,子不遇時!如令子當高帝時,萬戶侯豈足道哉!


可是漢武帝實行「寇可往,我亦可往,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政策的時候,李廣數次出兵卻都以失敗告終。


所以漢武帝就評價李廣,說他「數奇」,用現代話說就是這人太倒霉是個掃把星。


王維也在《老將行》中說「衛青不敗由天幸,李廣無功緣數奇。」


看來運氣差是李廣失敗的根本原因了。


可是這種歸於天命和命運的說法好像不太能被現代人接受


畢竟我們知道「扼住命運的咽喉」這樣的道理


所以我們還是要從李廣的個人事迹中找點蛛絲馬跡。


景帝時期,吳楚七國之亂,李廣取旗後被封上谷太守,不久就被平調上郡太守。


而原因則是這樣的:


匈奴日以合戰,典屬國公孫昆邪為上泣曰:「李廣才氣,天下無雙,自負其能,數與虜敵戰,恐亡之。」於是,乃徙為上郡太守。


這時我們不妨分析一下。

第一、景帝時期國力弱與匈奴以和親為主。

第二、李廣自負其能,比較自大。

第三、匈奴日以合戰,李廣每天和匈奴打仗,全是被迫的防禦嗎,不一定吧?

第四、恐亡之,害怕失去李廣,平調上郡太守。這裡是真的害怕失去李廣嗎?


所以結果大概是,李廣自負,出擊匈奴,與和親不利,容易挑起事端所以平調走。


之後在隴西、北地、雁門、代郡、雲中各地當太守,然並卵沒有升職過一次。《史記》說的比較隱晦


「皆以力戰為名」初看好像是他立功了,其實不然,這個翻譯出來就是「全部因為好打仗出名」。結果是好打仗,打來打去一直平調,原因是什麼?不符合國家大政方針,你小子做防禦可以但是太好鬥,長期待在一個地方你還不惹出來麻煩!因此一直平調。


當然這裡我們還有一個例子證明李廣的這種自大,不顧全局。


廣嘗與望氣王朔燕語,曰:「自漢擊匈奴而廣未嘗不在其中,而諸部校尉以下,才能不及中人,然以擊胡軍功取侯者數十人,而廣不為後人,然無尺寸之功以得封邑者,何也?豈吾相不當侯邪?且固命也?」朔曰:「將軍自念,豈嘗有所恨乎?」廣曰:「吾嘗為隴西守,羌嘗反,吾誘而降,降者八百餘人,吾詐而同日殺之。至今大恨獨此耳。」朔曰:「禍莫大於殺已降,此乃將軍所以不得侯者也。


隴西太守正是這一段平調時期的故事,李廣誘降800羌人然後詐殺。試問這與和親政策是否相悖?


自大自作主張還能從另一件事中看出來。


元狩四年,李廣隨衛青出征,那時李廣年事已高,而且留下了「數奇」的名聲。所以漢武帝讓他打側應。原文摘錄如下:


廣既從大將軍青擊匈奴,既出塞,青捕虜知單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廣並於右將軍軍,出東道。東道少回遠,而大軍行水草少,其勢不屯行。廣自請曰:「臣部為前將軍,今大將軍乃徙令臣出東道,且臣結髮而與匈奴戰,今乃一得當單于,臣願居前,先死單于。」大將軍青亦陰受上誡,以為李廣老,數奇,毋令當單于,恐不得所欲。而是時公孫敖新失侯,為中將軍從大將軍,大將軍亦欲使敖與俱當單于,故徙前將軍廣。廣時知之,固自辭於大將軍。大將軍不聽,令長史封書與廣之莫府,曰:「急詣部,如書。」廣不謝大將軍而起行,意甚慍怒而就部,引兵與右將軍食其合軍出東道。軍亡導,或失道,後大將軍。


典型的不聽指揮,原因是什麼?還是自大!自以為可當單于,便不聽軍令結果貽誤戰機。


綜合上面的事情,李廣自大,自作主張,不顧大局的性格躍然紙上。


李廣不但自大、不聽指揮而且他個人心胸也有些狹隘。


當他「平明尋白羽」的時候,一次外出晚歸,經過霸陵因為不合漢制,霸陵尉不予通行。李廣便問他「你可知道,我以前是將軍」,霸陵尉回答「別說以前是將軍,就是現在是將軍你也不能過。」。這裡霸陵尉的話好像不太好聽,但至少他在做自己的工作,而且嚴格執行。結果是什麼?


居無何,匈奴入殺遼西太守,敗韓將軍,後韓將軍徙右北平。於是天子乃召拜廣為右北平太守。廣即請霸陵尉與俱,至軍而斬之。


因為這麼一點個衝突,李廣記仇了,李廣報復了,死灰復燃後,他殺人了。


這樣的情況,與他同時期的韓安國也遇到過,而人家這麼說「公足於治乎」意思就是你這樣的小人物,我犯得著跟你計較嗎?


這一件事兒來看,李廣不但度量小,而且陰險狠毒,這和之前詐殺羌兵800又如出一則。試想這樣的行為,漢武帝會不會知道?如果知道這樣的人漢武帝敢不敢用?


不顧大局,我行我素,小肚雞腸,心狠手辣。李廣除了英勇善戰外,在《史記》中留下的就有這些。所以在《史記·李將軍列傳》一開始「格猛獸」的評價應該是對李廣最中肯的評價,李廣乃是一猛獸也,小規模戰役衝鋒陷陣則可,集團作戰需要顧全大局的時候,李廣就「數奇」了。


嚴格來說李廣如同一片鐵鏽,個人能力極強,為人則太差,《史記》說他很守部下愛戴,那也只是小團體,同級別高級別的將領或許對他一肚子的不滿。


自大的性格,長期沒有戰功,不能封侯的現實,對李廣本人的心理也有極大的打擊,所以當他最後一次出征就完全我行我素急功近利了。而且變得怨天尤人滿腹牢騷,所以他死的時候說:


廣結髮與匈奴大小七十餘戰,今幸從大將軍出接單于兵,而大將軍又徙广部行回遠,而又迷失道,豈非天哉!且廣年六十餘矣,終不能復對刀筆之吏。


這和當初項羽烏江自刎:「然今卒困於此,此天之亡我也,非戰之罪。」無顏面對江東父老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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