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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鬱症有被治癒的可能嗎?

躁鬱症


以下是作者躁鬱的個人經歷....來嘗試給這個問題一個參考吧。

不知道大伙兒有沒有過這樣的體驗,就是年輕的時候前輩跟你說了一句什麼話,你就被點醒了一般, 默默地記在了心裡。 我有過類似的經歷。19歲那年,英語不好,但是很想畢業後去像杜拉拉電影里的那種大外企工作。於是有一次跟一個很厲害的長輩在一起聊天。大概是苦惱地說一番想去外企但是英文不好很苦惱之類的話。結果人家來了一句:你離畢業還有整整兩年,你怎麼就知道那個時候你英語不好呢?我當時就愣住了,不知道這話咋接。心裡就默默地想,是啊,兩年改變不了一切。但單就提高英語來說,指不準就夠了。於是就有了後來私下苦學英語的經歷。

大家看到這估計以為我跑題了,其實沒有。我只是希望能讓故事完整些。

苦學英語的那兩年也許是我年少時最讓自己百般滋味的回憶。陪伴著自己的是一杯杯苦澀的咖啡,到了後期已經是每天不來個兩三杯是不行的。我沒有想到這會給自己的神經系統造成不可逆的嚴重傷害,而事情後來的發展實在出乎自己的意料,並不是苦學兩年後我的英語已經在學校里是中上水平,大學六級只看了一晚上熟悉題型就輕鬆拿下580+,也不是雅思琢磨了兩周,就考了7.5的成績……

大三那年,參加一個招人很少的外企實習生面試,通常實習後就提前拿聘書了。整個大中華好像也就30人不到能進入終面,我是其中一個。然而我沒有被錄取。想盡辦法找在那家公司的師姐打聽原因,據說是社團經歷沒有被錄取的那幾個學生豐富。於是回來我就琢磨怎麼搞個什麼大型的比賽,豐富自己的履歷。費勁了一番周折後,我終於拿到了不錯的贊助,擔任一個高校比賽的策劃人。


就在這時,我病了,兩三周的時間好像就瘦了十幾斤,好好睡覺好好吃飯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那年冬天的寒假,我一個人留在宿舍跟其他社團的小夥伴一起策劃開學的宣傳,不知不覺已經是病得喝水都開始困難了。某天清晨,我一夜無法入眠後給朋友打了一個急救電話,然後就被送進了醫院。

很快,醫生的診斷書下來了。brain disorder (大腦功能紊亂) 的一個分支。 大概就是大伙兒所說的腦殘了吧。在醫院的頭幾天,我的病情還在不斷惡化。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是僵硬的,睡覺是鎮定劑安眠藥一類的齊齊上。好像已經忘了吃飯是件什麼事情,每一口,都是以淚洗面的母親喂下去的。每一口,她都要提醒一句,嚼一下,咽下去,好不好?

我是個蠻倔強的人,一開始我雖然在醫院裡,但神志清醒的時候就會提醒自己,會好起來的。而第一次的打擊,其實不是看到診斷結果的那一刻,也不是自己住進了重症病區的那一天。是有一次,我跟隔壁病床的小姑娘一起玩兒。她突然神志就不清了,開始朝我的床上吐口水。一群醫生神色緊張地衝進來,急急地把她帶走了。那天下午,她的母親跟我母親很抱歉地說,別跟她的女兒計較,她不是故意的,是已經腦萎縮了。

腦萎縮。原來我們這些20左右的年輕人也是有可能腦萎縮的。

後來的治療真是一段一言難盡的過程,總之我很幸運地只是大腦功能的嚴重紊亂,沒有萎縮。我想我還有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就是大學的老師一下子就根據我的癥狀上網查資料,把我送進了全國該領域前三的醫院,得到了及時有效的診治。如果僅是我的父母,可能就不知所措了。因為我第一個上午在學校附近的醫院裡是什麼也查不出來,還以為我只是失眠體弱,打了一上午莫名其妙的所謂營養針。老師來了之後才被送去了合適的醫院。

幾周以後,我出院了,開始了漫長的復健。每天三次大劑量的葯,每周複診一次。醫生建議我休學,爸媽也心疼我,但是我拒絕了。缺課一段時間後,我回到了學校,每天堅持上課。那個學期是大三下,最難的幾門專業課就排在那個時候。每天吃完了葯,我都完全控制不住地瞌睡,於是我就故意坐第一排,想逼自己認真聽課。但是身體哪裡抗得住那些死貴的西藥,而且早飯過後是安排了必須來上一劑的。於是我常常是一坐下來就開始睡,在全班同學和老師的注視下在第一排睡了整整一個學期。好在瞌睡這個副作用也有失效的時候,我就趁腦子清醒的時候抓緊看書,自學了一個學期。有一件讓我特別感恩的事情,就是老師們竟然從來沒有在課堂上叫醒甚至批評過我,也不計較我的平時表現。期末最難的那門專業課,拿了95,因為我卷面90出頭,平時成績給的是滿分。

謝謝大家看到這,但是我就是太啰嗦了,還沒寫完。 &> &< 出院後兩年的時間裡,我的藥量慢慢在減,有一天醫生建議我嘗試停葯,復健過程終於要結束了。我就這麼滿心歡喜滿心期待地開始過上了正常百姓的生活!也許以後再也不用負擔每月2000+的醫藥費,不用擔心失去工作和生活能力,不用再讓父母日夜擔心操勞。 誰知上帝並沒有要眷顧我的意思,斷葯兩個月之後,我的病開始發作,越演越烈後又住院了。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問醫生為什麼又發作了時候,醫生充滿遺憾地看著我說,因為斷葯了。 哦,只是因為斷葯了。 那一刻,我終於有了一種也許我這輩子就是要被這個病魔糾纏上了的絕望感,好像明白了無論自己多麼倔強努力,在命運面前所有的抗爭都是無力和渺小的。 可我才23歲啊。 過去那麼多那麼多沉重的付出和努力,還有那麼多那麼多沒有實現的夢想,就這麼著了嗎?偶爾想到自己從一個四線小城市,經過持續的努力考到還不錯的大學,就這麼因為病魔的無情打擊而放棄自己多年來的努力和堅持真的是一件很讓人心酸的事情。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這樣?也許每一個經歷過絕望的人大概都向命運發出過這樣的疑問了吧。 第二次住院的時候,感覺自己都是醫院的熟客了。有些什麼好用的復健儀器,我都用得溜溜的,那些個康復中心啥鐘點開放,裡面儀器有些什麼功能怎麼用,我門兒清。有一天因為惡性癥狀已經基本控制快出院了,我就去住院部的一台公用電腦那兒上查看學校的郵件。那時候已經考去了海外的學校,因此學校的網站、通知什麼的也都是英文。我正認真看著呢,突然旁邊湊過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他看到我在看一堆雞腸般的文字,很好奇,就問我這是啥。我見他可愛,就逗他說這是英文的網站和寫的郵件,可好玩兒了。後來又說了什麼原話我記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好好學英文就有機會出國念書可好玩兒了之類。不知道為啥小男孩竟然聽進去了,一下子對英文很是喜歡,每天都過來找我聊天玩兒,讓我教他英語,有一回離開的時候還蹦蹦跳跳地說以後我也要學好英語! 有一天,他媽媽過來找他,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他瞎遛出去的時候都是跑到我這個病區來玩兒了。他媽媽看到我的時候,一開始特別友好,跟我開始閑聊。但是突然,她看見了我手心裡玩著的被我摘下的病人貼條,臉上瞬間就閃過無法掩飾的尷尬和驚慌,匆匆就結束了對話帶著孩子走了。 之後那孩子就沒再過來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病人的家屬。直到有一天我去住院部另一頭的廁所,快走到走廊盡頭的那個單間病房時聽到裡面傳來那個小男孩的說話聲。就在這時他突然跑了出來,抬頭見到我特別高興,拉著我的手跑到院子里開始瞎聊天。聊了一會兒我就問他,你現在咋不來我們這邊玩兒了?他突然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頭,說,媽媽不讓我跟你玩。我就笑著跟他說,你媽媽怕你瞎跑待會兒不認得怎麼回去了呢。然後他說了幾句什麼記不清了,最後一句是,可是其他人都不願意像你這樣陪我玩兒呢。 我就蹲下來,看著他,說,沒事兒,以後啊,等你上了學就可以認識好多小朋友跟你做朋友啦。 小孩就是小孩,聽我這麼一說一下子就恢復了笑容。 但是我的心裡卻無比地沉重。一個病人,如果身體其他部位有了毛病,通常得到的是鼓勵、安慰或同情。而我們這些受到腦部疾病折磨的人得到的卻往往是偏見、恐懼甚至是歧視。這個現狀在我得病之初就有了心理準備,也理解父母基本不讓其他親友得知我的病情或是來探望。只是當一個腦部疾病病人的家屬也對其他同類病人缺乏基本的同理心時,我的心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悲涼。 那次以後,我開始更擔心自己以後的境況了。受歧視,失去工作和自理能力,昂貴的醫藥費,被戀人和朋友拋棄….所有實實在在的,可能遇到的最差情況,都被我生動地腦補了。可是最讓人難受的,是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次發作是什麼時候,這輩子還要經歷幾次這樣痛苦,也不知道每次發作你會失去什麼,甚至不肯定會不會哪天在過馬路的時候突然發作就直接讓車子給碾過去了。 出院後的一個秋天,我獨自艱難地穩住自己嘗試騎單車的時候,突然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樣努力卻要承受著這樣的痛苦,真的好慘啊。眼淚不爭氣地就往外淌,可是秋風肆意野蠻地吹在我的臉上,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那一瞬間,真的感覺連秋風都對自己不懷好意,要不死了算了? 還好這只是個一閃而過的念頭。但我真切地感覺死神的影子籠罩著自己,他可以用我無法抵抗的方式剝奪我追求生命和幸福的權利,可以用我無法設想的方式將所有的希望泯滅。而我只是卑微如草,隨時都會被踐踏的生命。 但每當我冷靜下來認真思考生命這樣的議題時,又會覺得自己正值青春年少,死了太多遺憾,也無法想像父母失去我這個獨子會有多痛苦。所以不管怎樣,我要好好地活下去。 其實從第一次發病開始,我除了積極配合治療,還自己搜集了很多關於腦科疾病的信息。由於中國近30年來才慢慢改善了這方面的醫療條件,我這病並沒有特別豐富的臨床經驗。復健過程需要多久 ,是否必須終身服藥,反覆發作的原因,是否有痊癒的希望,得了這些病的病人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了生活上的影響,是否能過好這一生…. 這些都沒有明確的答案或太多可參照的個案。於是我也搜集國外的資料,終於找到了兩個國外關聯性比較強的醫學類講演。 第一個講演的主講人跟我得的是非常接近的病,只是大腦紊亂的區域略微不同。他的演講是鼓舞人心的,因為他已經70多歲了,這一生很充實和幸福,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在國外某高校當教授。大概意思就是他年輕時候有幾年反覆發作住了三次院,但之後幾十年在醫生的指導和自己的調整下還是過上了正常人的幸福生活。當然,代價不是沒有,他嘗試了斷葯又反覆發作後,隨後幾十年都沒有斷過葯了。 還有一個演講是一個記者(兼我們這類病患),他自己得病反覆發作後不知道怎麼辦,於是花幾年時間走訪了美國很多患者,看他們是怎麼樣應對疾病和生活下去的。有令人心碎,反覆發作和求醫,卻不放棄希望的故事,也有最後還是過上了幸福生活的例子。但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有個記者的病患朋友問記者,雖然目前斷葯就極容易複發,但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再努力一次?(嘗試斷葯)。 記者是這樣回答的: Life is short, and you are telling me you want to waste another year. (人生苦短,而你現在卻告訴我你想再浪費一年去經歷復健。) 這兩個講演算是給了我極大的影響,一方面給了我像正常人那樣生活的信心,一方面我把持續服藥認定成一件不可打破的權威之事。我堅信,只要按時服藥,我是可以好好生活的,儘管每個月的藥費很貴,但憑自己努力,也不至於活不下去。 但是,不能給自己太大壓力導致神經緊張、要按時作息保證大腦的休息、大多數病患只能從事相對輕鬆的工作等等的建議和經驗讓我慢慢失去了自我,甚至,自我懷疑。我對未來生活怎麼安排的顧慮越來越多,而我到了畢業那年,已經因為發病住院過三次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慢慢不再是當初自信和果敢的少年了。我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畏首畏尾的,對自己的要求也沒有了過去的嚴格,甚至可以說是慢慢變得十分墮落。當初苦心培養自己的時間管理習慣慢慢被放棄了,甚至有一段時間一想到要給自己訂立計劃和目標就有種本能的抗拒。我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是恐懼,害怕自己像當初那樣為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透支自己導致發病。 這成了我內心一個無形的坎,每次想要跨過去的時候,就有種造化弄人,如果不是被這病糾纏上也不至於如此的悲愴感。 不管怎樣,我還是順利畢業了。感謝曾經努力過的自己,我還是如願進入了業內世界排名前三的國際公司工作。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入職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應。剛入職的時候,我的身體情況已經處於相對穩定的狀態,距離第三次發病住院也已經一年多了,但基於前車之鑒,我還是不敢停葯,只是劑量不大。不過讀書那會兒,我的一些電腦軟體的操作基礎幾乎是零,而我的工作要求我熟練運用並在此基礎上做大量的工作。我的操作太慢,各項事務也學得不好,項目負責人對我十分不滿。同一個項目的其他同事也漸漸對我失去了耐心,說各種帶刺挖苦的話是常有的事。有一次不知道怎麼了,我一上班瞌睡的毛病就犯得厲害(其實已經很久沒犯了,這是第一次也是入職到現在唯一一次犯。),結果負責人十分生氣,因為我們當時在趕進度。「你這樣子的狀態過來工作還有什麼意義?公司給你發那些工資,不說高吧,但已經很不錯了。你對得起那些錢嗎?」「對不起那些個工資。」我剋制住自己,平靜地回答他,「我會注意自己的作息和效率,好好調整的,以後不會這樣了。」 然而我的工作還是做得不盡人意,終於,項目負責人向經理表達了對我的不滿,經理找我談話了。由於當時我才入職三個月,經理的態度還是向對小朋友那樣十分友好的。他第一句話是:怎麼樣,還適應嗎?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無論負責人怎麼嚴厲地批評我,其他同事怎麼挖苦我,連同項目的實習生也不把我當回事,我都不會表露自己任何委屈或不開心的情緒,還盡量是平時吃飯跟他們有說有笑的。但也許是委屈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程度,經理這一句話問下來,我竟然忍不住地哭了出來,極力平復才能勉強說話。但是經理顯然也已經對我失去了信任,問我是不是並不看重這份工作,我說不是,他表達了我在說謊的意思。項目負責人當時就在旁邊,也很激動地對經理數落我的不是。他們認定我既然畢業於優秀的大學,又是公司層層選拔上來的校招學生,不可能沒有勝任第一年基礎工作的能力,既然如此,那一定是我的態度問題。 「試用期還沒過,這試用期是公司和你雙向選擇的機會,如果你覺得這份工作不適合你,也許你可以去嘗試其他的工作。」終於,經理還是勸我辭職了。 然而前面也說過了,我是個蠻倔強的人。不肯辭職的我最後被調去做別的小項目,最後還是活了下來,通過了試用期。這段經歷教會了我很多,讓我明白向負責人私下透露自己的身體不是很好是個愚蠢至極的做法,因為你根本不會得到絲毫的同情和寬容,還會被坐實是個為自己找借口因此是個態度有問題的人。也讓我明白即使是這個號稱以人為本,拿過全球最佳僱主,大學生們心目中企業文化一流的光鮮企業,也是一切基於你的出色表現的。說到底,這只是一份工作,不是福利院。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一個身體殘缺的人要跟這些身體健康,甚至可能是同齡人中最最優秀的一群去競爭!這不公平!」有一次我是真的崩潰了,哭著吼著跟母親說了這麼一句。可憐我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著委屈卻什麼也做不了,還要加一層只有母親才能體驗的痛苦。有一次她說,如果這個世界所有的人情淡薄和老天對你的不公都加在我身上就好了。 而我的父親,卻是個一直對腦科疾病不能痊癒持強烈懷疑態度的人。「我就不懂了,你的腿斷了,斷的時候動不了誰都知道,但骨頭長好了不就又能蹦蹦跳跳了嗎?既然其他器官治癒了就能正常運轉,大腦也一樣。」也許父親的話沒有什麼醫學根據,但他要求我進入身體穩定狀態就停葯,認定是持續服藥影響了我的工作表現的這份堅持動搖了我當初決定這輩子堅持服藥的態度。 有時人在絕境的時候,會覺得不如搏一把,反正輸了沒有什麼損失,因為你本來就輸了。 但萬一贏了呢? 在經理暗示我辭職,再不改善工作表現就無法通過試用期的情況下,我明白如果我真的失去工作,那麼前景不容樂觀。下家的面試官一定會覺得,這麼好的公司你都不做了,一定不是你不愛做,是你做不了。 於是,我心一橫,把所有的葯裝好,放進抽屜最深處。 大半年過去了,我沒有再服過半片藥物,身體還不錯。慢慢開始得到了另一個項目經理的認可,甚至老闆也知道有我這個人,見面竟然能喊出我的名字。電腦技術進步飛快,突然有一天,竟然在上級同事遇到某個技術問題的時候,經理建議他找我問問有沒有辦法。 故事竟然從好幾年前講到了現在….我也是夠啰嗦的…. 幾年了,重症住院三次,曾經常年隨身攜帶各種藥丸,頻繁複診和體檢,嚴重的時候還吃過一段時間肝和心臟的藥物,因為治大腦的那些藥物副作用實在太厲害了。經歷了許許多多的失望、絕望,又想辦法堅持、微笑、活下去。人情冷暖算是體驗過了,我感謝我是個有父母、朋友、以及愛人不拋棄不放棄的千千萬萬個腦科疾病的不幸兒中的幸運兒。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離自己最近的一次發作不過區區兩年。但能夠在斷葯的情況下工作大半年,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甚至做許多大學生都羨慕的大外企工作,能承受高於大多數同齡人的工作強度和要求,是我在生病後幾乎不敢想像的。 我平時盡量保持生活的節儉,因為不知道自己是否一直這麼順利地工作下去。有一次一個熟人瞅見我用的是七八百塊的普通手機,就說你咋不用某果手機啊,都找了個那麼出息的工作。我就笑笑,這牌子挺好用啊,銷量都高成國民手機了好嗎? 而最近相應朋友的號召,資助了一個山區的高中生讀書,一年兩三千學費,為期三年。這件事情挺讓自己高興,雖然錢包要收緊了,但慶幸自己能有做點有益社會之事的這一天。 最後,如果要問我年輕時得了絕症或大病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我真的說不出什麼「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殺不死你的能讓你變得更強),也真的沒有 「把自己每天的生命都當作最後一天去過」 那樣的萬般清奇。有時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沒有經歷過死亡和絕望的人才會喜歡這兩句話,因為如果你真的經歷過,你就再也不希望遇到差一點就能把你殺死的東西,也不會希望今天是你生命的最後一天。像我這樣的人,就只是希望過上平平安安,簡簡單單的日子,至於什麼變得更強之類如果是以遇到差點就能把你弄死的事情為代價,那麼代價實在太大了,而且萬一死了呢。

啰啰嗦嗦終於寫完了,祝願大家和身邊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我曾經是一名躁鬱症患者,住過兩次院,現已年過半百。告訴大家,我用我的親身經歷告訴你們,這個病是可以痊癒的!我感覺患此病的人都是意志堅強、不屈不撓的人,只是在強壓下遇到了命中注定的打擊,無法抗拒。開始確實需要藥物的維持,但維持那不叫治癒。真正從內心走出來才行,我自愈的經驗與大家分享:1)每天走在路上不想事,看風景(用眼看,用心想),長期堅持就能去掉心中的陰影,使眼睛明亮、記憶增強、注意力集中;2)發現坐著發獃或想心事時,就把目光轉移,可以數樓層、數看到的樓層有幾層、樹有幾棵、目測看到的馬寬度。。。3)堅持一項運動,我堅持洗涼水澡二十年、堅持打羽毛球13年,運動讓你保持好的體魄,有一項愛好你會覺得生活的美好,也會結交好多朋友;4)徹悟人生,想通了人心、想通了人性,其實都沒啥。好多時候我們因為活在別人的眼裡,因為在乎別人的看法,所以在那麼的累。只要做好自己,善待親人,我們不必討好任何人,放下了心就輕鬆了。願所有同病的人早日康復。記住,先靠藥物、循序漸進、心隨眼走、鍛煉身體,你一定也會痊癒!


並沒有


有這樣一位朋友,他在工作中,控制不住憤怒,吵架,生氣。

以前他就是被診斷為躁鬱症,吃藥一年,但是減葯幾天就複發了。

我們在心理治療進行中發現,那種極度生氣的感覺,受到小時候父母吵架的影響,是一模一樣的感覺,當時非常恐懼害怕壓抑。

在心理治療進行中,我鼓勵他將情緒表達出來釋放出來,然後我們一起去找最早的源頭,進行後他感覺輕鬆了很多,狀態好了很多。

我們需要去知道真正的原因,並去解決它,藥物不能給你答案。

關於心理療法建議大家找下這本書,《從心理問題到心理優勢:一個抑鬱症患者的家庭治療筆記》,清華大學出版社出版,很多網路書店有,理念比較先進,很好的心理疾病康復經驗,應該很有啟發。


一個思考,不一定對。

一切說躁鬱症可以被治癒的患者都可能是在躁狂期。。


如果以目前的醫療水平能治癒,就不會有一本書的副標題叫「與躁鬱症共處的30年」了,你說對嘛?

醫生和諮詢師都說不能痊癒,需要長期服藥控制。學會和它共處,可以保持比較穩定的狀態。


我今年馬上要25歲了,前不久抑鬱發作的時候放棄了雙學位回到了國內,以為自己只是抑鬱症,沒想到「雙相情感障礙」的診斷拍在了臉上,並且根據我的描述,我可能已經患病10年或者以上了。

我一下子接受不了我可能初中或者高中就有這個病了。但是想起自己混亂不堪的中學生活和糟糕無比的人際關係,似乎終於得到了解釋……

回國之後先服藥度過了抑鬱期,輕躁隨之而來。在醫院的醫生和心理諮詢師的幫助下。我開始了解這個病。原來一切的開心、活躍、性慾旺盛、自信陡增都是躁狂發作帶來的。

我太難過了。

然後把抗躁狂的葯全吃了自殺了。然後又被救回來。為什麼救回來呢?我真的不想和這個病共處幾十年啊!!我不想啊!!我分不清到底什麼是藥物帶來的作用,什麼是個人修養帶來的自我約束,什麼是冷靜思考得出的結論。

我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我是個精神疾病患者了……而去年的6月份我還在輕躁期志得意滿地覺得自己以後會是名牌大學x2的雙學位碩士。

我真的希望能治好,我甚至希望能重新投胎一次。

對不起全是負能量


首先,治癒是什麼意思呢?
恢復到正常人水平?那正常人的定義又是什麼呢?
我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過正常的時候,彷彿我天生不合群,不快樂,敏感多疑,反覆無常。如果真的有精神病,我可能打從娘胎出來就是神經病。而自從我想要成為「正常人」,我才一步步成為了躁鬱症患者。
無法一一訴盡,關於我和世界有多少不同,關於我有多麼害怕和不理解人類這種生物,關於我如何厭惡自己,關於我對死亡的渴望……
我經歷了漫長的抗爭,直到出現身體上的不適,才終於蓋棺定論——雙向情感障礙。像解脫,我終於原諒了自己;更多的是害怕和屈辱。
然後又是漫長的過程,懷疑是否真的患病,掙扎要不要吃藥,和死神拔河……
在我經歷人生中最糟糕的精神狀態的時候,我所處的環境並沒有優待我,反而和精神狀態同步,越來越糟。不用死神揮動鐮刀,我就像活在地獄。
在一次自殺未遂後,我終於意識到了——我在殺死我自己,為了解脫。
於是,我站了起來,救自己,為了解脫。

我對生活中一直在傷害我的say no——辭職、斷絕親子關係、隔絕幸福而不懂體諒的朋友、對七大姑八大姨惡言相向。
我勇敢看向四周,沒有真正懂我愛我的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私心,很好很正常,世界的中心當然不會是我,我只能讓自己成為一座孤島,四周豎起高牆,反駁一切自以為是的言論。
大家沒有錯,我也沒有錯,只因我追求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太過純潔無暇,而生活不能給予我回應罷了。既然我不願意屈就現實,便撕開一切偽裝,成為少數派好了。
然後我面對我自己——曾經的自視甚高,雄心壯志,自命不凡,假的,我不是高尚的人;曾經的懦弱厭世,自卑自踐,假的,我只是希望引起世界的注意,能收穫一份真心的愛護罷了。
承認自己很平庸,很不堪,很多遙不可及的慾望,沒什麼,承認就承認了,看清就看清了。
如果正常人終其一生實現偉大的人生抱負,那我終我一生尋找待得舒服的場所,沒什麼,只是活得和大多數人不同罷了。

我不想說不醫而喻,心病心醫這種事不關己的言論,我也經歷過終日昏沉,呼吸困難,絕望厭世的低谷,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妥協,這種……如果非要說是病,死亡可以把我帶走,但必須是以戰士的姿態,我抗爭了,無論對象是十惡不赦的兇徒,還是這樣不光彩的病魔。
醫生說,堅持吃藥,你會有正常的情緒,變回一個正常人。我沒有告訴他,我從來沒有做過一天正常人,世俗的標準和我完全脫離,我從生下來,就是不快樂的陰暗的怪胎,而自從我為了各種期待學會偽裝,成為交際能手,我才開始「生病」。
誰TM規定人就該快快樂樂?蠢蛋才時刻愉悅!誰規定要熱愛生活擁抱太陽?我就愛躲在陰暗角落思考人生!憑什麼朋友遍天下朋友圈都是「愛笑」美照的人是正常人,而常年蝸居不愛交際鬱鬱寡歡的我就是不正常!?
我不想懂你的快樂,你也別來批判我的不快樂。
不同的人生,如此而已。
接受真正的自己,才能讓大腦自由呼吸少病痛!

以上,我覺得我自愈了,至於旁人怎麼看,我不關心。


已患五年,醫生跟我說三年可以治癒,如今看來都是放屁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永遠都沒有被完全治癒的可能 ♀?

只能儘可能調整自己的狀態,堅持服藥,謹遵醫囑,盡量將狀態調整到最可能平靜,最合適生存的的狀態,不發病或者延長發病的時間。

但是我們要相信我可以被治癒,不說保持開心的心情,但一定要存留自己心中那一絲絲求生欲,最後一點點還沒丟掉的希望,我還有大好世界沒看,我還有帥氣小哥哥沒有約,我還有許多願望沒有實現。

坦誠的說,正是這些俗氣幼稚的想法支撐著我活下去,但也是這些想法在患病前期促使我傷害自己,因為我覺得自己不夠好不夠優秀去擁有美好的事物,但我們要看到的不僅是不堪的自己,更要看到優秀的自己,雖然這很難。

也許回歸到以前的生活很難,變成以前的自己很不容易,也許周遭異樣的目光讓我們很痛苦,但總會有人在背後支持我們,我們總會等到陽光照在臉上我卻不再想躲閃的日子。

調整自己,不要自行斷葯,在自己狀態好很多後就重新振作起來,延長發病的時間,從我斷葯後已經有兩年沒有發病,對我來說,這就是被治癒??

在我覺得自己「被治癒」後,我送給自己這句話,紋在了身上,現在將它送給所有還在掙扎著的還沒有放棄的人:
I survived,because the fire inside me burned brighter than the fire around me

我活下來了,因為我內心的火焰比我周身的火焰燃燒的更旺


有段時間受到一些刺激,得了輕微的躁鬱症,輕微的,跟自己的性格也多少有點關係吧,後面自己去健身運動,凡事看得開點,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觸碰感情,現在一切正常,沒多大的情緒波動,但願一直都好


作為患病2年多的精神病患者,說一說吧,既然已經不幸的罹患躁鬱症,那除了平靜的接受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想去操生活那你就得準備好被反操的命運。我接觸了國內不少醫生,翻牆查了不少醫學資料,公認的結果是,躁鬱症無法治癒,只能控制。得知後我是憤怒的,而後討價還價,而後平靜接受。醫生跟我說,你就把自己當成身患高血壓一類的病人,他們也是需要終生服藥的。我聽後只有苦笑。其實大多數的精神病,比如精分,情感障礙等等,都是無法治癒的,並非只有躁鬱症。幾百萬的躁鬱症患者其實都在翹首以盼,期望科學醫學的發展能研製出特效藥或者治癒的臨床方法,比大多數絕症患者幸運的是,他們的患病之後餘下的生命並不足以支撐到能有特效藥的那天,而我們躁鬱症,只要不自殺,不尋死,我相信在將來三四十年,特效藥終將研製出來。


我覺得我不需要所謂的"治癒"。
他是我的一部分。
我要做的只是揚長避短。
我的情況估計終身不會好的。那麼它就是我的一部分。
人活著就會死也無藥可救,那隻要開心不就好了。


本人覺得自己有躁鬱症

家庭背景來看 父母感情很好家庭圓滿 家境很好 物質條件不錯 母親有類似癥狀 她熱愛藝術有小資情懷 自己是高幹子弟 事業也很好 小時候我就覺得她喜怒無常 好起來特別好 發脾氣全家跟著倒霉 我以前一直覺得是我爸不會讓她開心 但是後來自己結婚了發現 做一個情緒穩定的伴侶 真的很重要

說說自己 從小在母親的影響下 熱愛藝術 語文好 愛文藝 數學極差 對數字不敏感

偏偏我畢業後做了財務 這個工作我覺得一方面鍛煉了自己左腦思維理性思考能力 但是另一方面激發了我的躁鬱症 因為學不好 做不好 但是又特別想去征服這個工作 非要讓自己從事自己搞不定的職業 有時候無比自信 羨慕投行工作 想要摒棄自己天生感性多情的氣質 有時候又嚴重懷疑自己 後悔選擇了限制自己天性的事情 覺得永遠做不好也不想做

另外我一直有種生活在別處的心境,總羨慕自己沒有的 愛了解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時而自信激動充滿理想主義情懷 但時而又悲觀現實看清一切 充滿無力感

矛盾重重的人格 還有嚴重購物慾望 工資不算低 但是也經不住自己買買買 買一堆奢侈品 但是又放著不用 生怕用壞了

現在正在努力調整自己 我的方法是 肯定自己的才華 但是一次只做一件事情 堅持做好 讓自己做一個完美主義者 從每一件事作為出發點 並且不輕易告訴別人 等把一件事做好了做完了 再想著去分享 或者做其他的事

還有 我想和得這個病的人說 千萬不要否定自己的天性 說不好社會上還有一種病叫「過於理性刻板症」呢 哈哈哈哈 懷著感激之情生活 讓自己舒服 這個最重要


我的是中度抑鬱躁鬱,還有亂七八糟的強迫,偏執,敵對情緒等,之前在四川住院,後又在北京看病。醫生說會好的,要我堅持服藥六個月,加心理輔導,可有效防止複發。
聽這意思,好像這個病靠藥物完全治癒是不太可能的,最重要的是把心胸放開,遇事不糾結,不深究,傻啦吧唧過日子,大概就能減少發病次數了。
題外話:我就喜歡文學,畫畫,手工藝等創作型的事物,但最近明顯感覺到,要是繼續做我喜歡的事,我就會不知不覺陷入另一個世界裡,會加大發病率;但要是多出去逛街,看電影,逛公園,和朋友玩,這個病也就不那麼明顯了。
對自己說的話:好吧,我既不想患病,又不想放棄我喜歡的事,那麼,就白天上班,晚上發展業餘愛好?嗯,貌似可以,白天當傻子,晚上當詩人,但一定要找個壓力小的開心的工作。我千萬不能病了!我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好不容易才找到人生的意義,生活的激情,絕對絕對不能再讓疾病複發!
下一步,就是怎麼樣在白天消除我敏感的情緒……但這個,不太好消除啊,我怎麼可能控制的白天沒有晚上有啊,啊啊啊,怎麼辦,這樣下去,我又會病了!難道真的要放棄一件事嗎?!


今春季一直吃4分之一顆富馬酸奎硫平,去年一直整個秋冬季都穩定,開了春上班忙又帶著自己三歲小孩,現實壓力過大,吃藥解決不了現實,如果家庭穩定的情況下,吃維持劑量就行。現在LG鬧離婚,媽媽講幫帶小孩也要等到五月三號才會回來,內心很煎熬很焦慮停了兩天葯妄想不吃藥自我調整,昨晚只吃了顆安眠藥一晚上瘋想焦慮緊張,剛剛找了兩粒葯吃感覺那種煎熬瘋狂的焦慮緊張緩解了一點


占坑。等我好了再詳細解答


多年觀察+閱讀過幾本書,看過一些紀錄片,不能靠藥物/理療完全根治,只能維持相對穩定。而且,伴隨著病人年齡的增加,發病幾率和程度會加重。

要澄清一點,一開始作為旁觀者會勸病人「放開心態,樂觀面對」。後來意識到,這種規勸其實並不太負責…也沒有體現對對方的真正理解/同理。病人之所以會失落、焦慮、抑鬱、狂躁、憤世是因為患病所導致的,並不是對方真的想這樣做。換言之,發病的時候是幾乎無法自控的。所以我會遇到病人發病後的幾天,來道歉,承認自己的不對。每當這個時候,作為朋友/親人,很心疼他們。

所以,作為病人的朋友/親人,多給他們一些積極的肯定和溫暖。在面對發病的時候,不要較真去和他們頂撞、爭執,多一點耐心和忍讓。更不想看到社會上一些人歧視病人,因為你歧視的病人也擁有人格、家庭和愛他們的人。


很容易,心病還須心藥醫,藥物不過是在兩個維度上在生理層面雙向調節。
躁鬱症的根源是自我壓抑,這種壓抑一般來自當事人無法有效面對處理周圍的親友關係,轉化成了一種內在的壓抑感 壓力,長此以往,積累的情緒越來越多就很陰鬱 鬱悶了,這種積累的情緒能量在一些自己感覺的時機 或者難以控制的時候,一次發泄出來就會很強大,當事人自己事後都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解決的方法是從新調整自己和周圍人的關係,以即時的反應模式去應對,盡量不積累情感情緒,自然也就沒有釋放的必要了,這需要對當事人的信念重新梳理。
有信念解決的話可以掃我微信,我治癒過很多類似不同程度的病例。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躁鬱症,但是有七八年的時間癥狀都很像。奇特的是這一點,有一次我媽去算命(攤手。也是求個心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那種),最後問到兒子覺得自己得了躁鬱症整天想不開怎麼辦。

然後,算命先生露出了洞悉一切的神秘微笑:
「他沒有病,就是心眼小,啥病也不是。」

回來以後我媽告訴了我算命先生的話。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躁鬱症,但是聽到「心眼小」這三個字的時候內心確實豁然一亮,覺得明白了點東西。

後來自己反思了一下,覺得很多內心的矛盾都來自於「眼光」的狹隘,總是局限於某一個區域。只看到事物「有希望」、「有樂趣」的一面就會進入「躁」,相反只看到不好的一面就會進入「郁」。

無論是健身、散步還是其他別的什麼治療方法,都是把自己從深陷的某一種狀態解脫出來,再從整體的俯視自己和世界的關係以此糾正錯誤的心理狀態。

試著放開視野,去理解更多,一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補充:我覺得躁鬱這種變化性情緒,有很重要一點是對自身、外部環境,以及這二者之間互相溝通影響存在的關係沒有一個穩定自洽的認知。

如果把躁鬱兩種情況比作兩個坑,大概像是跳進了這邊的坑就忘記了那邊的坑,每從一個坑跳出來就要栽進另一個,總有一側的眼睛被遮住看不清現實的真實全貌。

建議多做日記,並且不要僅僅只是陳述,更多是在下筆的時候思考,給自己一個邏輯清晰有條理的思考時間。 解決問題的第一步,是了解問題,也許你剛開始了解的並不全面,但這是一個成長的過程,誰也不能一天就建造好一座足夠堅強穩固的心靈城堡,走在這樣變好的路上也應該感到安心。

我個人感覺任何情緒都有一定的現實事件和心理原因,這是大多數躁鬱情緒產生的原因,為什麼會這麼規律的波動呢,就像剛才說的,兩個坑,躁鬱這兩種情緒都會讓人失控,你只填好了一個坑,掉進另一個坑之後的失控很容易讓你前功盡棄,就這樣陷入好不容易跳出來,還沒站穩就掉進另一個坑的循環。

所以還是強調,一個全面的認知是非常必要的。

剛開始你也許只能看到表象,那好,針對這個表象,思考它的成因和解決辦法。但是由於認知不夠深刻,很大可能你會失敗,再次陷入躁鬱情緒——沒關係,你需要失敗,你得知道這是一場漫長的戰爭,只要你還會想破解這個循環,之前的失敗就是經驗,你會認識到更深的一層,重新去分析去思考應對。(重點:接納,總結,思考)

隨著一次次的失敗,失敗的間隔會越來越久,雖然我現在也過一段時間就掉進循環,但是我已經知道自己應該走上什麼樣的道路,才能獲得平靜和安心,慢慢來,也許躁鬱的人成熟的晚一點,但最終會長大,而且過程中獲得的未必會少。


要看嚴重程度,,,什麼抑鬱症,躁鬱症,無非就是心境障礙,說無法治癒,我認為完全是瞎扯蛋。。,,躁鬱症是痛苦的,但是並不是不能被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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