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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應物《寄全椒山中道士》之「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行跡」有何深意?

韋應物:《寄全椒山中道士》:「今朝郡齋冷,忽念山中客。澗底束荊薪,歸來煮白石。欲持一瓢酒,遠慰風雨夕。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行跡。」後人有一片神行之譽。
起句言天忽冷,人忽念,居官府而念山林,因所感而有所念,意境已出。頷聯既有回想之感,又有推測之意,是為山中客的行跡,因所念而有所憶。頸聯則表達持酒遠慰之意,因所憶而有所欲。尾聯則因所見而有所疑,因所疑而有所嘆。山因葉落而空,又因落葉而滿,山中客因落葉無跡可尋,是否說明山中客雖與澗相鄰,但居無定所,還是作者不知道山中客居於何處?作者過去與道士是偶遇,還是老友?無論如何,落葉滿空山,行跡自然難尋;但誰會逐行跡而訪舊遊?此句除了表達寂寥感懷之情,是否別有深意?


韓老師在知乎提了個這麼認真、這麼細節的問題,真是看得起知乎……我詩評詩話本身學得不熟,又久不看唐宋文學,感覺只能說幾句戳不到痛癢之處的話。

總的來說這首詩勝在蒼茫淡遠的意境,韓老師說得都差不多了,寂寥感懷外,同時也有表達自身對那種恬淡曠遠境界的受用吧……很難說還有別的深意。

我初讀時曾以為「澗底束荊薪,歸來煮白石」寫的是詩人自己,看韓老師說是山中客的行跡,又讀一遍,以為是。

韓老師疑問說,作者是否不知道山中客所居何處。實則按常理來講,道士當有道觀,只不過平時多外出雲遊。所以作者擔心的是持酒遠慰,而道士在山中,無從找到。其實大家從這句都會想到賈島的「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道家-道士都喜歡的虛無縹緲、來去無蹤的東西,這是從《莊子》就開啟的境界追求吧。又比如李白《夢遊天姥》:「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就是要忘身山水,無處可尋才爽。回到韓老師的疑問,其實作者未必不知道道士居處,道士也未必就一定在山中遊盪,只不過出於對道士境界高超描寫的需要,就應該這樣寫。(查了《韋應物詩集系年校箋》,注者和評家於此詩中的道士本事無說,殆不見於記載。)

再說「落葉滿空山」之妙。
(1)落葉、空山二意象是依託於全詩清冷空曠的格調,與之相輔相成。若以畫作比,「空山」一語是蒼茫的背景,在此基礎上再有「落葉滿」之情景,則在蒼茫上又加上一份「超然」。倘若說「枯葉滿空山」,則情緒稍多,不夠淡定。或說「落葉滿秋山」,則不夠空曠。比較來說,「空山」對此句乃至全詩,都更為重要。「落葉滿空山」,「滿」字也很重要。注家指出別的本子也作「遍」,於詩意無礙,但蒼茫超然的力度小了。(另外「落葉」二字都是入聲字,很「沉」很「實」,聲調上也是安排得無不好)

(2)韓老師說「山因葉落而空,又因落葉而滿」本身是很精彩的意見,這一看上去有點繞的表述,關鍵在於因為這兩句詩的來之不易。看到「落葉」,常人其實便很難想到「空山」一語。如果先想到用「空山」一辭,那麼又很難想到再用「落葉」去描寫它。洪邁評論此詩說:「高妙超詣,固不容誇說,而結句非語言思索可得」,不知道他想說的,是不是韓老師和我說的這個意思?

(3)「落葉滿空山」又讓我想到王國維說的「不隔」之妙,如「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二句就是「不隔」的典範。不隔,本質上是白描,但是必須是很精到的白描。「落葉滿空山」與「池塘生春草」這二句句式相類、意象也大致可對應。「落葉滿空山」如何「精到」,則如(1)(2)所分析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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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首詩可看做詩人一次完整的神遊,由冷起意,郡齋中冷推見山中更冷,憑己所感推及友人,正所謂「感同身受」。那麼以此時此刻之我,遙想此時此刻之客,便也順理成章。

「澗底束荊薪,歸來煮白石」是遙想中的友人日常,背底的襯文卻是此刻憶舊友的「我」。
正所謂相視一笑莫逆於心,我今憶君,料君亦常憶我。我既於此時憶君,料君未嘗不憶我於此時。比「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更為深摯。
類乎老杜「水深波浪闊,無使蛟龍得」。

遙想山中客此時情景後,再次起意,這便是攜酒探訪,聊慰苦寒。於是就有了「欲持一瓢酒,遠慰風雨夕」,寫得有情義,更有隱趣,高致卻又充滿生活氣息。
類乎放翁「從今若許閑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

行文至此似起身欲行,筆鋒再轉則想到:這煮石清修的世外客,一向是居無定所。於是「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行跡」兩句,既傳達一種遙想尋友不值的遺憾,並將這遺憾放於想像里的空山之中,又再次從側面烘托出山中客的逍遙縹緲,正是「無在而無處不在」。
類乎瘦島「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全詩寫郡齋,寫空山,於詩人則全是神遊,正是「坐地日行八萬里」,可視為一章悠遠的意識流作品。

尤其「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行跡」兩句,將一種蕭索放於空山之中。更重要的一點,「今朝郡齋冷」是起意的源頭,至「何處尋行跡」則似大夢初醒,小可喻人,大可喻世,正是庄生所謂「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俄然覺,則蓬蓬然周也」。

用近世一位睿智的老人評價這次神遊,我想應該就是:不虛此行啊!


我的理解和您有點出入。我認為最後一句並非詩人親眼所見,而是先起了動身前往的念頭,再轉念一想,深秋層層疊疊的落葉怕是掩蓋了山路,就此作罷。

我想法的依據有二:
一是標題中的「寄」字,倘若真是以尋而不得作結尾,詩人此刻也應同處一山中,「寄」字未免不合時宜。
二是詩人若是真是親眼見到了滿山落葉,接下來應當會用更為肯定的「無處」,而非有疑問性質的「何處」。而「何處」更像是對於自己猜測的延續。

這樣一來,詩人的處境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不是隨心所欲的神遊者,而是心慕逍遙而不能自取的廟堂之人。正如您所說,不會因落葉掩蹤就摸索不到舊友的住處,所以「落葉滿空山」只是一個足夠精巧的借口而已——即便沒有落葉阻礙,詩人也難以從心所欲,神遊四方。也正因為這樣的束縛,詩人才會在寒秋中幻想道士的生活——這樣的幻想承載了他帶有悵然的艷羨。


我一向覺得,文學解讀不能完全依賴於文學創作。固然從作者的用意角度解讀是一種方法,但能夠從一段文字、一簇具象中獲得因人而異的理解,正是文學的意義所在。

「落葉滿空山」這一句很有韻味,讓人忍不住想要猜測其背後的深意。但想要從作者的心境解讀這句貌似困難了些,也可能是詩人佳句偶得,並沒有寓意賦於其中。若是如此,此時您自己從這句詩中領悟的,就是這句詩的內涵。

希望能對您有所幫助。


這個道士不可能是其好友,若是好友則詩名不會是寄山中道士,而是直述其名,寄全椒山中某某某了。 這個道士可能是曾經山中某處偶遇到的,有過一次交流或對話,但未互問姓名和住所。那次遭遇讓詩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作者時宿滁州刺史署中,天寒偶有所憶,想起某日偶遇的那位道士,山中修行生活苦寒,欲持酒相慰,然山路為落葉所掩,很難找到路徑。以「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行跡」結束,形式上似是對全詩作了結,但這兩句神來之筆,卻有老杜「篇終接混茫」的意思了。言盡而意無窮。 《容齋隨筆》:「韋應物在滁州,以酒寄全椒山中道士,作詩云雲。其為高妙超詣,固不容誇說,而結尾兩句,非復語句思索可到。」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糾纏行跡之細節,或許顯得刻意了。
以上不成熟之見,見笑了。


您的猜想都對,但是欲巡之人留下的只是錯誤的空山,以及滿地落葉給予他的遐想,他所巡之人或許有難言之隱,也或許暫時無法和他剛和一曲成佳知音。二者不斷互相追尋彼此的腳步,企圖能夠成為忘年之交。這只是詩的上半首吧!下半首或許就是他的友人所行之事所感之路所言之人。


我這麼理解:
「空山」意象為道士居處為一山谷而非山峰,又可因人跡罕至而說「空」。「落葉滿」可說明時間為深秋。和之前「冷」「風雨」等點明天氣體感溫度情況。末句感慨抒懷來回應首句,天冷人孤想到深山更冷的地方另一個獨夫,自然而然的移情。送上一杯酒驅寒,不怕人家不領此等矯情。道士是其知音摯友?我看不像,否則題目至少寫明某道士。所以只能遙寄一下,末句也曖昧含糊地表示「其實我只是有個念頭,千萬拿它當真讓我來兌現」。


忘掉這些熱昏的胡話吧。


放眼到詩句空泛而籠統的解釋之外,才能找到詩歌的樂趣


又讀了詩忽然意識到個問題來補充一下
原詩說的是葉落滿空山,而我想當然的以為是葉落空滿山了。
葉落滿空山應該這麼看,葉落是變化,卻是滿的。山是不變的永恆的,卻是空的。
說明詩人認為,變化的才是真實的,永恆。而不變的山只是表象,只是感覺,是空的。
那麼這麼一來,蹤跡代表的是什麼呢?我認為應該是變化。就是怎麼去找到變化中的不變啊。
就是說,連山都是變化的,怎麼能找到不變的蹤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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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個人很少關注這些詩詞,但是為了博得關注來回答您的問題。
全篇的詩是在寫作者的意境,就是他的感覺或者說感受或者說感觸。
全是先說一下我的理解
今天吃飯忽然覺得飯是冷的(無感),然後想起了那些求道的人。
他們在溪水底部拿出柴火,煮石頭吃吧。
我要帶著我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人別無法理解的,我只能告訴給自然吧。
這個世界(自然)是這麼真實存在而又變化無常的,哪有(什麼意義價值和(這個是我自己加的))永恆不變的東西啊。(不是問句,而是感嘆)
為什麼吃飯忽然是冷的了呢,飯一定是熱的啊。這就是老子說的人的兩種狀態,一種吃飽了不像人,以為自己有意義和價值,一種為了生存不是人,為了生存和動物一樣。
而詩人呢,應該是和我一樣的感覺吧。
飯是熱的,冷的是自己的感覺,是自己的情緒。這種情緒是什麼情緒呢?其實沒什麼情緒,就是有了一種感覺,然後想要表達出來。是覺得自己的不可思議,更是覺得世人的不可思議,竟然如此的麻木不仁(又是我加的)。然後呢就想起了一些性相近的人。把他們描述的像「神仙」,在我看來是說大家(和自己性相近的人)都是一樣的,這種境界的人吃和用應該都沒什麼關係了,也不在乎了。欲持一瓢酒,欲是一種態度或者狀態,持是一種方式,瓢是一種隨意的方法,用瓢的話在哪裡都可以去持,酒是一種感覺,就是自己的這種感覺和情緒。酒並不是說真的酒,瓢也並不是說真的用來裝酒的瓢。就是說我想要帶著我的感覺或者情緒(不需要刻意的帶著,而是這個感覺已經融入身體了一樣),但是能做什麼呢,身邊的人是無法理解我的感受的。所以就是去抒發我的情緒,表達我的感覺,表達給誰呢,那就是大自然吧。葉落滿山(大自然)都是真實的,而為什麼空呢,難逃一個變化。這個行跡呢,在我看來即是過去的又是未來的。就如老子所說我們「只能」隨性而為。
大概就這麼個理解吧。思考的時間太短,後期如果有機會在細細思考的話再來回答吧

我已經頓悟宇宙人生,我會一直答題哲學和提出其他科學的觀點。
老師您好,我現在想要做一些事情,但是我缺少一點機會。我現在很久沒有正當事情做了,而我不能夠繼續多久了,我要去工作賺錢了,我要養活自己了。很遺憾我洞察了宇宙人生,而且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希望老師可以幫助我。
中國先哲到老子止。西方越走越遠。從感覺走到思走到意義。意義是思,思是感覺,感覺是性質。
您可以告訴其他的老師去研究 1聲波不是波,而是粒子的轉移。光也一樣。這個世界不存在波(物理)
2電子(粒子)就是能量,這個適合化學和生物老師去研究。電子方程式就是個笑話。生物的過程就是存儲電子釋放電子。人運動(呼吸作用)就是在釋放電子。
老師科學是感覺自然現象,哲學是感覺感覺。哲學是不動手的科學。水為什麼受熱蒸發成水蒸氣,是因為水蒸氣中的電子多了(在我看來這兩種分子不是一種物質)。我說這個事例是說,第一光不是波,波的性質是因為人的作用,就像人把水加熱變成水蒸氣了一樣。而能量,熱量本身就是電子(粒子)的運動而已,電子(粒子)多了就熱。
老師您給我弄個工作吧,管吃管住一個月2000就行。再少也行。主要是我現在欠了近10萬,要不然不要錢都可以的。這對雙方或許都是有價值的。
我有天晚上通過聽一首佛教的大圓滿的歌(在火車上),就知道了佛祖是怎麼想的。那歌就一句歌詞,喃無本是釋迦摩尼佛。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這兩句境界是好的(無一物,無塵埃),後面就跑偏了。佛祖說這個世界是存在的,但是是不斷變化的。而成佛的目的是為了達到永恆,因為他相信思想可以永恆,這樣子就不用跟著變化了。就好比腦子裡面的一些電子達到了最穩定的狀態,再高的溫度也不會破壞形成的結構。佛家唯心的地方在於,他認為人和動物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控制肉身的這個東西就是思想是可以達到永恆的。他認為人是能決定的,而老子認為是不能的。老子認為人只能隨性而為,跟著感覺走。就像水一樣。研究老子不要盯著德道經看,他的思想那個時候是不完善的,那個時候他還認為人是人的。說跑偏了,佛祖最後都沒成佛。因為成佛的人會變成植物人那種情況。我認為人有三覺,外覺(視聽)內覺(餓渴)覺覺。(思考,情緒)成佛了就會沒有內覺和外覺,而覺覺達到永恆,而佛祖是病老死的。
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沒有針對哪家或者哪個人的意思。
老師,請您考慮一下。


@徐無畏 的分析已經很精彩。
稍作補充如下——
作品最後一句若改為「無處尋行跡」,與原文有何差異?
不僅是原文表疑問而此處下判斷。兩者在表達作者情緒上是有不同的。
「無處」是對任意一處的否定,表明在什麼地方也不可能找得到欲找之人。當然客觀上山中道士必然存在於某處,但主觀上來說,抒發了作者欲找而不能的失望、落寞。
至於「何處」,雖也表明不知道欲找之人在哪裡,但總有一「處」是可以找到的,只不過「我」沒有找到這一處。也就是說,它不像「無處」那樣,在主觀上把所有的「處」都否定掉了,而是升起了對這一不知在何處的「處」的嚮往。
當然,「何處」一詞所表達的這般情感,要與前一句配合起來方可成立。這正如 @徐無畏 所說,只能是「落葉滿空山」,而不能是「枯葉滿空山」。


問:山因葉落而空,又因落葉而滿,山中客因落葉無跡可尋,是否說明山中客雖與澗相鄰,但居無定所,還是作者不知道山中客居於何處?
答:私以為「道士居無定所」還是「不知道士居於何處」的討論對於賞析這首詩來說,沒有必要。詩中的意思,字面看來,可能是這位道士去溪邊打柴,然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煮……(抱歉,不知道煮白石具體有啥內涵或典故,暫且理解為做飯或者煉丹?)由此可見,道士應該不是「居無定所」,而且作者也不一定「不知道士居於何處」。另外,頷聯這種寫法算是古詩中常見的對道士或者漁翁生活的一種遙想。說是實寫吧,其實是作者想出來的。說是虛寫,又有一定的現實依據。柳宗元有一首《漁翁》,「漁翁夜傍西岩宿,曉汲清湘燃楚竹」這兩句跟您說的這首詩的寫法與意境可說是有共同點的。

問:作者過去與道士是偶遇,還是老友?
同以為這個問題也是不需要糾結的。從字面意思來看,最起碼作者和道士的交情不深,但還是有交情的。非要猜見面次數,我覺得可能是之前游山的時候,兩人相遇過一次或幾次,說不定還一起喝了一壺酒,吃了頓野餐。也有可能道士還帶作者參觀了住處。(可以參考下張岱《湖心亭看雪》里那種相遇和聚餐方式)

問:無論如何,落葉滿空山,行跡自然難尋;但誰會逐行跡而訪舊遊?
答:這裡又要說柳宗元的《漁翁》了,「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這句和「落葉滿空山,何處尋行跡」可謂異曲同工之妙了。不過前者在意味上更偏瀟洒自在,而後者雖亦有瀟洒意,但多少會有一種空寂蕭然的感覺。(也許和季節有關,也許還和作者們作詩時候的心境有關)另外,即使落葉未滿空山或者木葉未脫,這行跡也是尋不到的。這裡其實是托落葉滿空山,而寄無處尋行跡之意。前半句並不是後半句的原因。
(其實還可以對照下岑參的那句「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雖然岑詩寫行跡,而韋詩寫無行跡,但意味上還是有相通之處)
至於誰會逐行跡而訪舊遊,顯然不會是作者了。他只是想一想而已。其實如果交情不是特別深的話,也沒必要或者沒那個心思去專門訪一次。私以為作者這裡更多是一時有感,想體驗一把那樣無拘無礙的生活,讓自己能在凡塵俗事中獲得短暫的解脫。關鍵在於道士生活所代表的那種生活與志趣,而不在於具體的某位道士。

問:此句除了表達寂寥感懷之情,是否別有深意?
答:「回看天際下中流,岩上無心雲相逐。」

一孔之見,坐等打臉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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