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學裡告子言性正確一文,關於王陽明傳習錄的看法,感覺李宗吾先生並沒有深入理解傳習錄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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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學 傳習錄
厚黑學與心學
談厚黑學,其中的「厚」字,李宗吾先生認為,臉皮厚之謂也,其中的「黑」字,心黑之謂也,這麼一種純道德的斷詞,頗似村婦罵街之語。說「厚」字,他提到了劉備和韓信兩個人,劉備「厚臉皮」的事多了,我們單說韓信,其中被李先生所津津樂道的「厚臉皮」之事是其所受的胯下之辱,並依此得出,韓信的成功大多得力於他的厚臉皮,韓信的成功,歸根結底源自他優秀的軍事才能,甘受胯下之辱,是源於一種不願為沒有價值的匹夫之怒損傷此身的卓越見地。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一個學生對他的教授說,「老師,我認為蜘蛛不是在用耳朵聽聲音,而是在用後面的兩條腿聽聲音。」教授說:「那好吧,你做個實驗證明你的說法,並提交一份實驗報告。」第二天,學生將實驗報告交了上來,上面寫到:實驗一,將一隻蜘蛛放到桌子上,對它說「走」,蜘蛛開始爬行;實驗二,將實驗一中的蜘蛛去掉後面兩條腿,放到桌子上,對它說「走」,蜘蛛保持不動。實驗結論是,實驗二中的蜘蛛之所以不動,是因為失去了具有聽覺能力的後腿,所以說,蜘蛛是靠後腿在聽聲音。
李宗吾先生將臉厚心黑當做成大事的決定性條件,就和上面這個笑話中的學生認為蜘蛛是在靠兩條後腿在聽聲音一樣可笑。比如說一個人臉皮夠厚,無緣無故在大庭廣眾之下撲通一聲跪倒在一個億萬富翁面前認其為乾爹,肯定會被人當做精神病哄出去;一個人心夠黑,頭上也不罩個襪子就衝進銀行砍倒幾個人,搶了錢就跑,不出幾天,恢恢法網就將逼得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所以,即便是用來作惡的臉厚心黑,也得「依理」而行。
儘管從通常的意義上,臉厚心黑應該是貶義詞,但是李宗吾先生的本意認為厚黑學是中性詞,壞人用之為惡,善人用之為善,並且在後面提了一套厚黑學救國匡民的方略,這就等於那個笑話中的學生,不但能論證蜘蛛是在用後腿聽聲音的,甚至可以論證大象也是用後腿聽聲音的一樣。
那麼,厚黑在一個人的成功中,應該給予一個什麼樣的評判呢?我認為蘇東坡在他的史論文《留侯論》中說的比李宗吾說的好多了,「古之所謂豪傑之士,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大,其志也甚遠也。」
蘇東坡原文是評述張良的,但是用來評價韓信的胯下之辱的事也再恰當不過,堅韌、厚重,正是儒家所提倡的弘毅氣象,和臉厚、心黑形似而神離。人在什麼事情上該堅韌、該弘毅,在什麼事情上該不堅韌、不弘毅。必須經過吾心之良知而對其做出判斷,循良知而行的堅韌、弘毅,就既不是厚,也不是黑,而是致吾心中之良知。不循良知的鮮廉寡恥、兇殘暴虐之行,乃是恂其私慾的繆做頑行,又哪裡能認為是成大事所必備呢?李宗吾所言之謬,從上所述也就可見了。
我有一個親身體驗,可能答不應題。
一個年紀稍長的同事聊天,我覺得關於給領導拍馬屁才能獲得領導好感,但是臉皮不夠厚,不會好意思做出來。
他告訴我,拍領導馬屁,不是腆著臉去說領導好,跟在領導屁股後面做事,這樣別的同事都會討厭這樣的人。你自己也會感到不自在。
真正的拍馬屁,是對領導的意思心領神會,領導吃飯的時候眼睛掃一下就知道他在找餐巾紙,領導口渴要喝水就很自然的遞上一杯水,領導說話時裡面的意思要能聽懂並付諸行動。一切都很自然,這樣的才叫拍馬屁,領導才會喜歡。
其實我們曲解了宗吾先生,因為把理論放到現實生活里一實踐就能反推出些門道。我們自己都討厭自己趨炎附勢,低三下四的嘴臉,領導又怎麼會喜歡,人和人在靈魂上是平等的。
陽明先生說的知行合一,這裡的知,指的是良知,遇到事情的要做出行為的時候,心裡會有個聲音告訴你該怎麼做,有誰會喜歡自己奴性的去給領導拍馬屁?誰會喜歡這樣的人?
所以我同事告訴我這些東西,幫助很大。
只有在跟領導接觸的時候,用心去體會他需要的東西,並能厚著臉皮迅速做出判斷並且付諸行動。這樣知行合一以及厚黑學便能發揮其正真的價值。
當然我很喜歡莊子一篇削車輪的典故。書只是聖人留下的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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