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父母在我出生後不久就離婚,倔強的母親獨自把我撫養長大。我的母親很愛我,她是一個正直善良堅韌的中國女性。我從沒有見過我的父親,也從沒有得到所謂父親式的溫暖,我有點好奇,我想向各位知友請教,父愛究竟是什麼一種感覺,你們的父親為你做過最有愛的一件事情是什麼。


姑娘,沒有男人比我更愛你

本文漫畫原作者@陳緣風


講個小事兒。

我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了《變形金剛》的動畫片。尤其是擎天柱,在小孩兒間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那會兒我特別想要一個擎天柱的玩具,但當時北京並沒有賣的。後來鄭淵潔把這事兒記在了心裡,後來他多方打聽到廣州有賣擎天柱的。沒過多久,老鄭利用去廣州出差的機會,特意去找了我喜歡的變形金剛。

在上回北京的飛機之前,他對他來送機的朋友說了句誰都沒有想到的話:如果飛機掉下來了,你就照著這個玩具再給亞旗買一個。

不善言表但是在很多細微的地方關心照顧著你,這就是所謂的父愛吧。


前提:爸媽離婚了。
他倆分居了我跟著媽媽。

我爸公司破產了。
欠了一屁股債。

我18歲生日的時候我爸去學校找我。
他拉著我的手去給我買MacBook。


過了幾年我們再聊到這件事。
我說你當時是不是已經走出破產影響了給我買一萬多的電腦。

他說不是,那是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你買完電腦卡上就剩300塊錢。

我說那你當時還給我買這麼貴的東西。

【獃子,因為愛你是一件沒辦法等待的事啊。】

我瞬間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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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里好多說:哎呀你好幸福啊什麼什麼。
我只想說,其實媽媽才不容易,爸爸有很多年幾乎一年只見我一面,媽媽把我拉扯大。
你問我為什麼不去回答母愛是一種什麼體驗。
因為時時被包圍,所以沒有父愛突然而來的體驗強烈吧。
每一個家庭離異的小孩都是可憐的天使
希望大家都能抱抱他們。


你認不出我,我依然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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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親爹都不認識,畫個屁畫啊

1

我八歲那年,跟我爹大吵了一架。

「畢大強!你就說你同還是不同意!」我瞪著眼叉著腰,跟面前這個瘦削的男人僵持著。

「我同意個屁!」畢大強沖我吐了口唾沫,「我就不明白了,你為啥非跟你這名過不去!」

「你叫畢大炮你試試!」我扯著嗓子大喊。

「畢大炮怎麼了!我叫畢大強,你叫畢大炮,咱爺倆武裝一個連都沒問題!」畢大強很是為自己的起名藝術沾沾自喜。

「你要不給我改了,我就離家出走!」最後四個字我是跺著腳說的。

「行行行,」畢大強拗不過我,扶著額頭說道:「那你想叫啥。」

我還沒說話,畢大強拍了下腦門,靈光一閃道:「你乾脆叫畢飛機吧。」

我抓起書包轉身就走。

「別走別走,你愛叫啥叫啥行了吧!」畢大強慫了。

我轉過腦袋,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

畢大強點了點頭,舉起三根手指頭:「我要是撒謊讓我一個月收不到破爛。」

我嘿嘿一笑,連忙把我心儀已久的名字說了出來:

「畢加索!我以後叫畢加索!」

2

差不多是五歲的時候,我爹第一次意識到我有病。

那天我站在廢品收購站門口,來了個人,說是我爸爸。我不信啊當然,每次畢大強把我放在他那個破爛堆里看家,臨走前總會跟我說別跟陌生人說話。

那時候我還聽畢大強的話,於是沒跟他說話。

「干你姥姥!」我罵道。

之後就慘被撿了身新衣裳穿的畢大強打了一頓,打完之後畢大強那個生鏽了的腦子終於發現了兩件事。

第一:我很聰明,五歲就會幹別人的姥姥。

第二:我居然不認得親爹。

在盤問了我將近大半天之後,畢大強沮喪地發現,我不但不認識他,我誰的臉都不記得。

當天晚上畢大強帶著我來到了網吧,查了一宿資料,我坐在旁邊看了一晚上林正英精選集。第二天一早,畢大強告訴我,我得了一種病。

臉盲症。

「其實的這種病有個好處。」畢大強安慰我,我連忙豎起了耳朵。

「別的病咱治不起,這個病沒法治,所以相當於你給你家裡省錢了。」畢大強一副欣慰地樣子,當時的我還很開心自己給家裡做了貢獻,如今想來真的很想說一句干他姥姥。

總之之後畢大強再也不會出門撿到好看的衣服就穿在身上了,除此之外他還限制我說髒話。

「干他姥姥的,再罵人老子揍死你!」畢大強言傳身教。

我點了點頭,看著那張清晰而又陌生的臉,把涌在嘴邊的髒話咽了下去。

3

六歲那年,我上了小學,上學的第一天我就發現了個問題。

我沒有媽。

「畢大強,為什麼我沒有媽呢?」回家的路上,我疑惑道。

畢大強的後背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後他結結巴巴地說:「你媽她……死了。」

「哦。」我應了一聲,然後不再說話。

畢大強看傻子似的看著我。

其實不能賴我,那個時候我對死還沒有概念,和畢大強在一起生活也很習慣,所以並不覺得人生中缺少了什麼。

而後來當我終於意識到死亡的意義時,卻也不覺得缺失,因為她從未來過,又怎麼能算得上離開?

在學校里,我逐漸迷上了一件事。

畫畫。

因為沒有人來找過我玩,我只能自己和自己玩。在嘗試了撒尿和泥、摺紙以及給同學瓶子扎眼等一系列娛樂活動之後,我只能看著無聊地在紙上塗塗畫畫。

那個時候整個世界在我面前清晰無比卻又蒙著迷霧,我看著每個人在我面前打鬧嬉笑,卻始終記不住他們的樣子。於是我嘗試將他們畫下來。

原理很簡單,我看不清他們的臉的組合,卻能記住他們的鼻子長什麼樣子,牙齒缺了幾顆,以及臉上的各種特徵。我把他們組合在一起,最終在紙面上浮現出一個個人形。

在某一天,當我再次在紙上把我的老師畫下來的時候,忽然發現我的筆有了某種魔力。

它能把畫中的事情變成現實。

當我看到一個活生生的老師站在我面前讓我站起來時,我激動地跳到桌子上,用手揉捏著她的臉,哈哈大笑。

「畢大炮!上課呢你幹什麼呢!你給我下來!站這麼高你要開炮啊你!」張老師氣沖沖地說道。

以上就是我第一次罰站的全部過程。

4

張老師把我送回了家。

畢大強見到張老師帶著我走進破爛堆,連忙沖了上去……握住了張老師的手。

「老師您來扶貧來了?」

事實給了畢大強一記耳光,畢大強很生氣,決定還手,於是給了我一記耳光。

「老師真不好意思,這孩子這麼皮讓您費心了,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畢大強信誓旦旦地說道,眼睛正在偷瞄附近有沒有什麼木棍掃把什麼的。

張老師攏了攏頭髮,「其實今天來也不是為了批評教育,主要想跟您商量個事。」

畢大強一頭霧水。

張老師笑了笑:「我看著孩子畫的還不錯,我以前學藝術的,想要不要讓他跟我學畫畫。」

畢大強面露難色,「老師,這個我兒子估計學不起……」

張老師連忙擺了擺手:「不是這個意思,免費的,免費的。」

「那就把這個小兔崽子托給您照顧了。」畢大強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連忙把我推到了張老師身前。

我看著張老師的臉,雖然還是不能在腦海中合成一個可以記住的形象,卻第一次感覺到了某種圓滿。

5

張老師的家裡很乾凈。

客廳很大,有幾個小朋友坐在那裡正在聚精會神地畫畫。我湊過去瞅了一眼,發現他們在畫一些花花綠綠的玩意,似乎是朵花。

「隨便坐就行,一會兒給我畫張畫。」張老師在廚房說道。

我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鬆軟的沙發里,恨不得一輩子都扎在裡面。

過了一會兒,張老師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杯棕黃色的水,我舔了舔,然後一飲而盡。

「好喝嗎?」張老師笑道。

我用力點了點頭。

「這叫高樂高,下次你來再讓你喝。」張老師把杯子從我手中拿走,放到一旁,指著鏡子對我說:「你現在對著鏡子把你畫下來。」

我點了點頭,聚精會神地完成了張老師交給我的任務。張老師接過畫看了兩眼,眼中閃出驚喜的光。

「真沒想到還是個抽象派。」

「報告老師!我不是認識象派,更沒抽他!」我連忙說道,臨走前畢大強跟我說千萬別惹事,不然回去抽我,而且我也不想放棄這麼好喝的高樂高和鬆軟的沙發,於是連忙澄清道。

張老師捧腹大笑。

周邊的小朋友看著我也都笑了起來,我被這笑聲感染,也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張老師終於不笑了,她拍了拍我的頭說道:「真沒想到還是個小畢加索。」

「老師,畢加索是誰?」我好奇地問道。

「他的畫跟你的畫差不多,而且跟你一樣,也姓畢。」張老師眨了眨眼睛。

畢加索,多好聽的名啊。我想著。

6

在我和畢大強因為名字吵了一架之後,面對妥協了的畢大強,我決定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我給你畫個畫吧。」我躍躍欲試道。

畢大強將信將疑地看了我一眼,坐在破爛堆中央。我拿起畫筆,開始在紙上塗抹。

不一會兒,我拍了拍手掌,叫道:「畫完了!」

畢大強連忙湊了過來,瞅了一眼,大喊道:「干他姥姥,這什麼玩意!」

我白了他一眼:「這叫抽象派。」

「啥象派?你打人了還?」畢大強擼起袖子就要揍人。

「這個是個藝術流派,藝術你懂嗎?」我現學現賣道。

畢大強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又掃了眼畫,又嚷嚷起來:「那也不能是這樣啊,」

「那你說是啥樣?」

畢大強掰著手指頭開始數:「怎麼著也得有個施瓦辛格的身材和劉德華的臉吧。」

我收拾畫板,準備睡覺。

身後,畢大強還在那叨叨叨:「不行,施瓦辛格太胖了,得稍微瘦點,劉德華身高不夠……」

第二天我一起床,看到廢品收購站的牆上掛著一張畫。

畫上正是我畫的那張,只不過被拿了個紙盒子簡單裱了下。

「不是不稀罕嗎?」我對畢大強說道。

「嘿,我怎麼著也得有個藝術追求,等我有錢了先把這個換下來,掛上真正畢加索的畫。」畢大強牛氣哄哄道。

「呸!」我吐了口唾沫。

「干你姥姥的!趕緊起來上學!」畢大強踹了我一腳,轉頭看向牆上的那副畫,臉上樂得跟菊花似的。

7

在我十五歲那年,我第一次遇上了一個自己能記住的女生。

她叫張小花。

張小花是高三來張老師的藝術班的,原因是這孩子學習不好,家裡人想找個捷徑給她送進大學。

張老師其實一開始沒想開藝術班,可後來實在是經濟條件不允許,這才破了例。我由於是張老師第一批學生,所以還是像以前一樣免費,不過偶爾承擔下打掃衛生還有做飯的活,算是勤工儉學。

「張小花!」

「到!」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張小花彷彿一棵挺拔的白楊一樣站起來,我從下往上看去,然後注意到了她的臉。

很普通,但是卻讓我記住了。

大眼睛、鼻樑很高、臉有點圓,一條馬尾辮搖晃在腦後面,彷彿一個痒痒撓觸碰著我腦子裡的某個神經。

是的,我他媽居然記住了,我這輩子第一次記住了一張臉。我覺得我愛上她了,我能衝破疾病記住她的臉,憑藉的是愛情的力量。

回到家之後我對正在看電視的畢大強說道:

「畢大強,我看上了個姑娘。」

畢大強噴了口水,撿來的電視上滿是水滴。

「我看你是皮癢。」他氣沖沖地站起身,企圖找個東西阻撓我的愛情。

「畢大強!這是愛情!你要是不讓我談戀愛,我就不學畫了!」愛情給予我勇氣,讓我據理力爭。

「就你!就咱們這條件,誰看得上啊。」畢大強見無法武力屈服,採取迂迴戰術。

我想了想,臉上露出沮喪的表情,然後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茶飯不思。

過了不知多久,張老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畢加索,出來吃飯了。」

「畢大強!你有本事別叫我張老師!」我對他這種搬救兵的行為很是不齒,對著門口大聲喊道。

門口傳來踹門聲。

我也急了眼,大喊道:「整天閑著沒事就麻煩張老師,怎麼著,看她單身想追她啊!」

門口安靜了。

一刻鐘後,畢大強在外面喊了聲,讓我打開房門。我不情願地出去,卻發現張老師已經走了。

「畢加索,你過來。」畢大強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惹得我也嚴肅起來。

「我決定追你們張老師。」他深吸一口氣,張嘴說道。

「啊?」我一臉懵逼。

8

總之父子追女聯盟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結成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畢大強雞賊地委託張老師把我一個十八歲的大小夥子每天送回家,然後死皮賴臉地請她在家裡吃飯。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偷偷鑽回房間讓他倆獨處,然後用收音機放情歌。

之後我就會從卧室窗戶翻出去,來到大堤,張小花在那裡等我。

事實上畢大強在各種方面都被我完虐,很難想像這個人居然是我爹。張小花我很容易就追到了,因為這個時候我們一般都很喜歡很酷的人,而很酷的人一般都有病。

「畢加索我們私奔吧。」張小花背著一個大背包說道。

「你有病吧。」我說道。事實證明張小花也是個很酷的人,在腦子有病這一點上還稍微勝過我。

張小花從小就在家裡的嚴加管教下痛不欲生,每天必想的一件事就是離家出走,直到遇到了我,變成了私奔。所以每次去張小花家吃飯,我都很想抱怨她家就給我上那麼幾個菜,老子把你們家閨女勸回來多少次了你不知道嗎?

我把她的背包背在背上,然後坐在大堤上,腳下是安靜的河流,仰頭是漫天的星光。

「你爸又去和張老師吃飯了?」她把頭靠在我肩上說道。

我點了點頭,往河裡丟了個石子。

「你覺得你爸能成嗎?」她關切地問道。

「估計成不了。」我搖了搖頭。

她忽然直起身子,說道:「那要是萬一成了,張老師不是要當我婆婆,我豈不是要畫一輩子畫!」

我歪了歪頭:「你不喜歡畫畫?那你為什麼還繼續在畫室待著,學個別的也行啊。」

張小花眯著眼睛笑道:「我不喜歡畫畫。」

「但我喜歡看你畫畫。」她說完又瞪大了眼睛,眸子里彷彿有星空。

我想了想說:「可能其實我也不喜歡畫畫。」

「但是我喜歡你喜歡看我畫畫。」

張小花咯咯的笑。

笑完了她說:「畢加索,我們私奔吧。」

我說:「你有病吧,我們是要結婚的。」

「那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她好奇地問道。

我說:「因為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記住的只有你的臉。」

張小花沮喪道:「就因為這個?」

我笑了:「但是我唯一想記住的也只有這張。」

張小花感動的哭了,抱著我哇哇大哭。

但是我撒了謊,我想記住的其實是兩張臉。

1和2區別不大,而且我要是說實話估計她會殺了我,所以我可以這麼說。我想。

9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畢大強鬼鬼祟祟地摸進我的房間。

「又不是不回來了,就是去北京參加個畫畫比賽,至於嗎。」我不屑道。

「兒子,我跟你商量個事。」畢大強緊張地搓著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他看了眼四周,然後湊上來在我耳邊說道:「要是贏了冠軍,趁著你張老師高興,就跟她說我……」

我把他腦袋撥到一邊,不耐煩道:「行了行了,給你說還不行。」

畢大強嘿嘿一笑,豎起一根大拇指,破天荒地誇了我一次。然後把我領到客廳,指著電視上的一個中老年人說道:「兒子你去了北京也別怵,咱家在北京也有親戚。」

我瞅了眼屏幕,狐疑地看著他說道:「這不是畢福劍嗎?」

畢大強愣了下,然後咋咋呼呼地說道:「是啊就是畢福劍,咱家親戚,他是劍我是槍你是炮,沒毛病啊。」

我說滾,真當我沒看過春晚嗎?

畢大強尷尬一笑,打量了我一眼,說道:「嘿,現在還真騙不到了。」

我說你從來就沒騙成功過。

畢大強收斂了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兒子,你這次去就是為了奪冠軍的,等你奪冠那天肯定有人來採訪你,到時候肯定問你爹我,到時候你記得誇一下我。」

「怎麼誇?」我挑了挑眉毛。

「就說這個人,身材像施瓦辛格,臉型像劉德華……」畢大強又陷入了瘋狂的自戀中。

我懶得聽他這些,看著牆上掛滿了的我給畢大強畫的畫,很是不解這麼多年過去他到底是為啥還是沒能發現自己長啥樣。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去北京的客車,送行的家長中畢大強穿著不合群的西服在沖我招手。每個人都穿著差不多的衣服,做著相同的姿勢,但是我的眼睛卻牢牢盯著一個人。

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知道他就在那裡。

10

畢大強說對了,我真他媽是個天才。

我畫的畫一路過關斬將,居然真得了一等獎。

奪冠那天好多記者來採訪我,從張老師那裡,他們也都知道了我的病和家庭。這樣好的一個新聞素材沒人能放過,於是我面對著無數的長槍短炮卻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要是畢大強在就好了,畢竟他說了:「我們爺倆一個槍一個炮,夠武裝一個加強連了。」然後我倆就拿起槍炮和記者交火對轟。畢大強負責近戰我負責遠距離掩護,在人潮里殺得七進七出。

他說畢大炮。我說到。他說開火。我就發射。他說卧倒,我就趴在地上埋地雷。

然後他喊:畢大炮,我給你掩護!別忘了你的任務!

我說好,然後背對著槍林彈雨離開,來到了張老師面前。

「張老師,我爸想跟你說……」我躲過了記者的採訪,一個人來到張老師身邊。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結婚。」張老師笑了笑,給畢大強判了死刑。

我想了半天挽留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回去的時候我在心裡暗暗腹誹,中年人的世界真他媽複雜。

然後有些想念張小花。

車到站之後,我下了車,看著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覺得缺失了什麼。

「畢加索!」一個渾厚的男聲從我身前傳來,「我是你爸爸。」

我一如十幾年前的那個下午,果斷回道:「干你姥姥!」

男人愣了下,似乎很激動的樣子:「我真是你爸爸,還有你媽媽!」

然後一個又一個陌生的人從人群中擠出來,彷彿蟻群一樣將我吞沒。

11

「我真是你爸爸。」男人著急道。

「我不信。」我冷聲道,「你憑什麼這麼說,還有,我要見到畢大強。」

富麗堂皇的酒店裡,一群人將我圍在中央。這些人里有說是我爸爸的,有說是我媽媽的,但我一個都不認識。

「十八年前我跟你媽把你生下來,可是實在養不起,就把你放在大橋底下想找個好心人人收養你。爸爸媽媽也知道對不起你,所以我們如今生活稍微寬裕點了,就馬上來接你了。」

「要不是你上了電視,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你不知道,你媽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鬼知道是哪門子親戚。

「誰聯繫的你。」我冷冷道。

「你的養父,他說他很愛你,然後說要展開自己新的生活。」男人說道。

「放你媽的屁!狗屁新生活!」我突然感到某個熟悉的身影就在身邊,連忙衝破了層層圍堵,來到了酒店外。

「畢大強!老子知道你在這!」我對著街頭大喊,有很多路人都停下來看我,他們臉上清晰無比,但我就是分不清哪張是畢大強的臉。

「你他媽給我回來!你要不回來我就把你追張老師的事全說出去!」我感覺聲帶都要斷了。

「你出來啊!老子得冠軍了!張老師說她特別想嫁給你,你他媽跑什麼啊!出來!你出來她就跟你結婚!我說的!只要你出來!」

水霧瀰漫了我的眼睛,我用力將他們擦掉,確保自己能看清面前的每一張臉。我有一種感覺,畢大強就在這裡看著我。

然後,那種感覺就像風箏斷了線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跪坐在地上,突然覺得自己就他媽是個孤兒。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溫暖的擁抱,那個男人說道:「別哭了,爸爸在你身邊。」

我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大喊道:「你他媽不是我爹,我爹叫畢大強!」

「我會罵干你姥姥,我會撿破爛,我會把家裡歸置的整整齊齊,他什麼樣我什麼樣,我怎麼不是他兒子!」我氣急敗壞地對他喊道,一邊喊一邊跌跌撞撞地離開酒店,彷彿一條喪家之犬。

12

我來到廢品收購站門口前,看著門口的那個大鎖,二話不說開始踹門。

三腳之後大門被踹開,我快步走了進去,拉開了燈。

屋裡的擺設和原來一模一樣,這王八蛋走的時候估計太著急連家都沒搬。

唯一不同的,是那張空蕩蕩的牆壁。

那些被破舊紙盒子裝裱起來的畫,被某個小偷洗劫一空。

「這怎麼了……你是誰啊你,趕緊出來,不然我報警告你強闖民宅了!」身後傳來慌慌張張地聲音,我轉過頭,看見一個穿著灰色t恤的男人正站在門口緊張地沖我大喊。

「畢大強呢?」我轉過身衝過去,揪住他的衣領。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哦,你是原來那人的兒子吧。」

「他去哪了?」我彷彿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

「什麼去哪了,我怎麼知道。」那人掙脫開我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就是個想租廢品收購站的,正巧他要賣,價錢也低,就馬上買下來了。不過給我一個條件,說要是有一天他兒子來找他,給他一個東西。」

那人帶著我來到一間平房,讓我從外面等會兒,幾分鐘後他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支錄音筆。

「給你的,臭烘烘的,沒準是撿來的。」

我一把搶過,深呼吸了幾次,按下了播放鍵。

他說:「咳,那個小畢啊,我走了。其實我不是你親爹,你應該也知道了。」

他說:「我以前就一收破爛的,那天在大橋底下撿瓶子,然後看見你了,就把你抱回來。我是真沒想養你,可是貼出去尋人啟事也沒人來找我,孤兒院人又滿了,這才讓你跟我住一塊。」

他說:「一開始我總覺得你這孩子認生啊,老子養你這麼長時間都不認識我,後來才發現你有病,其實當時也挺慶幸的,萬一有一天你親爹親媽找你了,我想跑也跑得快點。」

他說他收了一筆感謝費,從此浪跡天涯四海為家,等混出來個出息就回來娶張老師。

他說那家條件好,和張小花他們家門當戶對。

他還想說什麼,卻說不下去了。因為我把那根錄音筆扔到了河裡。

「哎哎哎,你扔他幹什麼?」那人急了眼,想來畢大強跟他說這根筆給我聽完之後還是要送他的。

我懶得理,再次來到那間我住了十八年的小屋子,從卧室窗戶翻了出去,來到了大堤。

腳下是似乎永遠不會停息的河水,帶著畢大強最後的矯情遠遠滾蛋。

我不敢再聽一點一滴,因為雖然我沒有看見過我的臉,但是想來哭起來是很難看的。

13

半夜,張小花一如既往地出現在了大堤上,背著那個隨時準備跟著主人離家出走的大書包。

「畢加索……」她說,卻被我打斷。

「我不叫畢加索,我叫畢大炮。」我認真說道,「張小花,要是我叫畢大炮了,你還喜歡我嗎?」

張小花想都沒想就說道:「喜歡啊,大炮多好,大炮愛小花。」

我笑了,然後嚴肅地說道:「張小花同學,我們私奔吧。」

張小花眼中突然出現了某種光彩,她用力地點頭。

我說:「等你高考完的那個暑假,我們就去私奔。」

張小花歪了歪腦袋:「那我們私奔去幹什麼呢?」

「去找我爹,然後拜天地。」我說。

「可是你又不知道你爹的樣子。」張小花說。

「我知道,」我仰起臉看著天上的星星,「他有著施瓦辛格的身材,劉德華的臉型,梁朝偉的眼睛……」

「我們之間有一根線連著的,所以我絕對能找到他。」

我堅信著。

作者: 山城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9月30日

腦洞故事板

微信號:ndgs233

微博:@腦洞故事板


我的舊車開了五年了,最近有些問題。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噪音大了點,異響多了點。

我爸是科班出身的汽車工程師,83年西安公路學院汽車系本科畢業,有國家認證的車輛檢測資格證,還有官方認可的事故車輛定損資質(大概是這麼個名字)。在我們老家的運輸公司上班。

我把車開回老家,跟我爸說:車有點毛病,你幫我收拾收拾。然後我就坐高鐵回西安了。

大概兩周以後,我媽想孫子了,叫我帶孩子回去。我想到孩子還沒坐過高鐵,應該讓他體驗一次,就和我愛人抱著孩子上了高鐵。

到家看到只有我媽在家,就問我爸呢?答:單位修車廠,給你收拾車呢。

我就溜達到修理廠,老遠看到我車的引擎蓋開著,卻看不到人。走近了才看到我爸埋頭在發動機倉里忙活。一米六幾的、快六十歲的小老頭,上半身完全探進高大的越野車的發動機倉里,不知道在倒騰什麼。

我叫了聲:爸。

我爸抬起頭,我看到他滿臉油污,連體工裝服也髒兮兮的,插滿各種工具。八十年代做派。

我就心疼:你干這個幹嘛?你那幫徒弟呢?

他們弄我不放心。

那你把車吊起來修啊!費這勁!?

就是吊起來弄啊。這不弄完了下來再查查么!

我這車機檢!我每次保養人家都機檢!

啥檢都不如手檢。機檢?要不說你這車出毛病呢?我這幾天徹查了一下,前後橋,差速鎖,軸承,噴油嘴,排氣管都有問題。

行了你別弄了,費這勁。我找人修得了。

我爸立馬直起身,大聲說:我科班出身的,玩了一輩子車,你找的人誰弄車能弄得過我?

我拗不過他,只好說:那行行行,你弄。

我就陪著我爸從晌午直到傍晚。我看著他不停地忙前忙後,突然想到這個瘦小的老頭,就是我童年時眼中那個無所不能的、頂天立地的、山一樣的男人。

這父愛如山。

回家後,兒子仰著頭問我:爸爸你去哪了呀?

我摸摸他的頭說:爸爸去山上玩了一圈。

我也要去!


如果你看到其他回答時不會像我淚流滿面,其實你是有經歷過父愛


我是一個兒子,也是個父親。當我父親走的時候,我只握著他的手說「爸爸,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兒子!」因為我愛他,我一直感覺到他對我的愛。
每當我兒子在我下班回家跌跌撞撞的蹦出房間來找我,並用稚嫩的童聲叫著爸爸的時候,我有時會在心裡想,為了這一世父子的緣分和記憶。我願意生生世世永墜六道,呵護他陪伴他。
我想這就是父愛吧。


母愛感覺像是家,而父愛就像是門口那條通向世界的路。。。


我跟我爸感情很好 走在馬路上我都會挽著他胳膊或者手牽手走在一起 高三陪讀的時候 一棟房子里的阿姨看到了 很羨慕的對我媽說 你們家女兒和你老公感情真好還手牽手在一起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爸爸和孩子都這樣

和老爸細節太多了
1老爸有一次喝醉了回家 我跟我媽在家裡鬧 我媽就跑去跟喝醉睡的迷迷糊糊的老爸說要把我裝袋子里送走 老爸就立馬踹了我媽一腳 說才不送我寶貝走 我都笑抽了
2小時候和老爸搶電視看 他好得意的躺在床上用一隻手打敗了我雙手雙腳 最後把他的腿壓在我身上 得意洋洋的看電視
3我去讀高中要住校 我媽說 他整整一個星期都在看著我的床發獃
4出去旅遊 鬧著要和同學自助游不願意跟團 老爸在家裡面天天發愁想著怎樣偷偷買票跟著我去
塞了錢給我 最後走的時候還要我拿銀行卡 到了那裡第一件事就是找銀行 沒錢給他打電話
5讀大學 天天在家裡就跟我媽軟磨硬泡 去跟寶寶打電話吧
6寒假的時候打工賣酒做促銷 大年初幾正忙 他也不去打牌 天天跑到我那裡去看我 等我下班
7高三的時候在家裡面難得見我一次 見我就在家裡背著我到處轉 PS我170 我爸175
8寒假在家裡面睡懶覺 老爸要去上班 因為在家 幾天沒洗頭髮臉上也油油的 他在我臉上又摸又蹭最後親我幾下才滿足的走了PS這算是我爸的習慣吧 只要是我在家睡懶覺 他都要上班之前來看我親我的


今早地鐵上看到的一幕。

早高峰人很多沒有位子,這個父親就蹲在地上,讓自己的女兒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女兒就靠在爸爸的肩頭小歇。


我爸爸的職業是辦公室主任。沒錯,就是整天陪上級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那種。
避免不了的,就是喝醉說胡話賴著不走等等。
因此我很討厭和爸爸出去應酬,不喜歡看到他硬撐著喝下一杯杯,還永沒有盡頭。
我還記得有一次,他喝醉了,公司的司機叔叔大半夜打電話給我把我載到飯店,把他拖了起來送回了家。
這件事一直歷歷在目。
直到前天,因為下雨,爸爸讓司機叔叔來接我回家,我和司機叔叔侃了幾句。說著說著,說到了我爸喝酒。
司機叔叔:我還記得你爸爸第一次喝醉,大家拖都拖不起來,讓你媽媽來。你媽媽就說了一句話,你爸爸就立馬起來了。
我:我媽媽說了什麼呀,這麼厲害。
司機叔叔:說,你還在家裡等他。

我想,這就是父愛。


結婚的那天他沒有笑過。


心血來潮養了兔子,前一秒還在嚴厲得嗔怪你的兔子會把家裡弄髒,後一秒就不知道從哪裡幫你找來很多很多草和菜葉,然後幫你喂。
那一刻感覺自己像極了那隻不停吃著菜葉的兔子,不停得享受著爸爸的關心。
愛,就是縱容。



你們相信嗎,我今年28 從出生到現在,我和我爸沒說過幾句話
從小到大,我們從來就沒有什麼父女情可言,近幾年 我在外留學,他對我意見更大了,嫌我花錢。他對我來說已經越來越像一個陌生人了。
昨天在夢裡,我和我爸擁抱了,先是他抱我 ,然後我抱他。


一種別人家的。 從沒體會過。 看到你們的回答很心酸


很小的時候,家裡沒什麼錢,為了讓我和媽媽過的好一點,爸爸自學了攝影,下班後,走街串巷的給人照相。經常回來的很晚,每天快到他回來的點時,我都要站在門口張望著,等他回來飛奔過去,爸爸會抱起我走回家,從口袋裡拿出我最愛吃的對當時的家境來說絕對屬於奢侈的巧克力,雖然每次只有一小塊,但那種被寵愛的感覺,到現在想起都很溫暖。
後來,有了妹妹,條件所迫,送她在老家上學。有一天,爸爸早上很早起來,一句話都不說,急匆匆的趕回老家,後來才知道,他夢見妹妹受傷了,沒人管。
媽媽不太會做飯,上高三時,爸爸每天回家為我做中飯,鄰居說,都不用看錶,爸爸的車回來的時間比表都准。那年,他工作很忙,為了家裡能過的更好,還在備考司法考試。那年竟然通過了,都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太多了,希望爸爸媽媽永遠開心幸福。


說不清。。。道不明。。。

小時侯,總感覺自己缺少父愛,總是怪父親對自己的忽視。

長大了,才知道,自己從不缺少父愛,只是父愛與母愛的表達方式不同罷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一樣,當你發現父親老了的時候你才會想起那種感覺,那就是父愛吧。

長大了,才讀懂了那深深的父愛。

長大了,才知道父愛是那樣的深沉,凝重。

長大了,才知道父愛與母愛的不同,母愛外露,父愛內涵。

那一天,我剛來到這個繽紛的世界

離開媽媽的身體,我開始變得不安

而爸爸的懷抱,成了另一個最安全的地方

那個時候,我的世界裡,爸爸是無所不能的。

生活中的瑣碎細節

爸爸我所不能的,並總是最快的速度給我保護

爸爸的依靠,是我成長的信心和安全感的來源

上學的時期,爸爸沒少為我操心

不記得是多少次

因為拖拉快要遲到的早晨

爸爸騎著自行車一路狂奔,「極速」地準時將我帶到學校

結婚的時候 爸爸幫我化解小插曲

婚禮當天忘記帶戒指的小插曲

在爸爸「極速」送達下完美地落下帷幕

讓我緊張的心情一下平復下來

細數這些點點滴滴

爸爸正在老去,也可能會忘記自己

我把那些會不去的時光都定格在照片上

並且在天翼雲盤極速安全備份起來

以後,我會陪你坐在搖椅上

打開雲相冊

細憶過去的美好與溫馨

爸爸,這些年,總是第一時間保護我,給我安全感,辛苦了。

還有今天剛好是父親節,先祝你父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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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讓我好好感受下吧。


我記得年幼時,我對父親抽煙這件事深惡痛絕。


我甚是嫌棄他被煙草熏透了的黃而黑的手指,因為帶了顏色,連手肚上的紋路都越發清晰,好像叫囂著這段吸煙史有多麼的久遠而偉大。


他抱我時,身上總是帶著煙草的囂張味,一陣陣直鑽我的鼻子,我總是覺得反胃。


我和他約法三章,家裡的客廳卧室不允許抽煙,我討厭雪白的牆面被染成惡俗的黃色,他的確夠遷就我。每次聽到打火機的「咔咔」聲,他就立馬躲去廚房和廁所,獨自一人在狹窄的空間里吞雲吐霧。


想到這些,年幼的我的確混賬。


為了約束父親抽煙,我想了一套勒索他的方式,我和他約法三章,每天抽一根煙需要支付給我多少環境污染費,這大概是我看了電視上大肆宣傳的二手煙的危害後,想出的損招。於是那段時間,我的零花錢與日俱增,這令我暗自竊喜。


我對於克制父親吸煙而制定出的「尼布楚條約」十分自豪,媽媽偶爾提醒我要理解父親,我則昂首挺闊擺出一副得理不讓人的神情:


「這是為了我們三個人的健康,吸煙簡直一點好處沒有。」


於是陽台成了父親吸煙,讀書甚至畫工地草圖的工作室。


每次我放學回家,都可以看到磨砂玻璃後,一個略微有些駝背的身影,蹲坐在角落裡,頭頂上盤旋著一陣陣青煙樣的孤獨和寂寞。


那時,我對自己的戰略成果十分自豪。


大概那是一種征服一個男人的自豪,每當看到父親在外人面前天不怕地不怕,想到回家後對我的「言聽計從」我就覺得自己分外驕傲。


我甚至會在親戚朋友面前炫耀我的成果,父親聽了總是笑笑,摸摸我的腦袋,不說什麼。


數十年過去了,獨自一人在上海的我,偶爾我也會吸一支清淡的低毫克女士香煙。我從來是放蕩的坐在沙發上,或者斜靠在地毯上,在偌大的空間里享受某種成果。


有時候我會將房間的燈全部關掉,在黑魆魆的屋子裡,只有一點煙火撲閃著它的光亮,會覺得這是和父親交流的最佳方式。


但我知道他看到我吸煙一定會一把奪過去,說不定會一反常態聲色俱厲地沖我呵斥,更也許會直接上巴掌,雖然記憶中他鮮有打我。


我多期待這樣的場景發生,他沖我發一頓脾氣,或者幻想和他也許能稱兄道弟和他不懂事的女兒一起雲霧繚繞。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父親抽煙時的心情。我終於明白一個男人要頂天立地撐起某種巨大的責任感時,僅僅三分鐘的煙火閃爍會帶給他們什麼。


然而我把父親唯一的機會都趕到了那個磨砂玻璃後的小角落,我把他的天性,他的桀驁不馴,他的一切包袱,一切宣洩禁錮在一個幾平方米的空間里,甚至噤若寒蟬。


我真他媽的混蛋。

「今年初二我才到家,務必留一天時間和我去看看爸爸。」我撥通媽媽電話。


這次我準備和他一起抽一支,而不是丟他一個人,在冰冷的墓地,默默等待著煙草和香燭燃盡。


他應該會在世界的那頭,欣慰得微笑。

後記:

寫這篇文章時候我正聽筷子兄弟《父親》

然後整個身體像被抽干一樣抖動 哭泣 爆發似的呼喊

無論怎樣 珍惜眼前所擁有的

父愛 母愛

愛情友情的更迭性遠遠比不上它們的唯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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