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的妖道薛執中犯了什麼事?

在書上看到這麼個人物,書中只說他是妖道。 對其事迹沒有介紹。百度搜也沒找到。本人由於文化水平低下,文言文閱讀倍感吃力。沒有知道或者看過清史的老師,請問他幹了些什麼事?


大清律例對"妄布妖言"、"妄談國家禍福、世道盛衰"、"師巫假降邪神,畫符咒水"等"左道異端之術",都規定了嚴厲的處罰措施。道光三十年(1850年)六月,咸豐帝登基不久,京城發生了薛執中案。從西北來到京城的道士薛執中因"編造妖言"而被捕下獄,咸豐帝令軍機大臣會同宗人府、刑部嚴行審訊,並要求牽涉此案的大臣明白回奏。在罪名認定上,刑部、軍機大臣、宗人府發生分歧,給出了三種量刑。刑部從律例的角度考量,將薛執中定為"監禁二十年,仍調發黒龍江給披甲為奴";宗人府和軍機大臣則更多地從政治方面考慮,分別擬定為絞監候和斬監候。最終咸豐帝以"藉醫招搖,行蹤詭秘,到處煽惑人心,所寫書信,擅議時政,妄談休咎"等罪名,將薛執中定為斬監候,秋後處決。所有曾與薛執中交往的宗室大員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處分。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已將該案有關檔案刊發。見《歷史檔案》2017年第1期《道光三十年道士薛執中在京「編造妖言」案檔案》一文。上述引文錄自該文摘要。


前面已經引了「清實錄」,以及師兄介紹了《道光三十年道士薛執中在京「編造妖言」案檔案》(《歷史檔案》2017年第1期),這裡就不引了。查了查有關檔案,發現還是軍機處上諭檔中道光三十年七月二十六日里收錄的一條最為完整的反映了這個人的全部事迹,茲全文照錄並標點如下:

薛執中,即薛精一,系甘肅河州人,本姓蘇,名生一,自幼學習醫道。道光十六年間,在敦煌縣上清廟拜道士張本義為師,束髮為道士,取名蘇合蓮,道號午成子,學念道經。嗣見《福壽丹書》載有按摩治病法,隨即試學,因按摩數用八九,故名「八九元功」,見《呂祖全書》載有太極圖,注中謂白圈即道,後至西夏八仙廟,遇鍾道士指傳五更靜坐口訣,並告以大道分明,在眼前悟出條目,靜坐端觀山根,意中似有太極白圈,即可收心,調呼吸之氣,隨學坐靜養氣工夫,並學五字元畫在水碗。如遇男病,口念「金木水火土」;遇女病,口念「它羅呢」等詞,先將水給飲,再復丸藥。

十九年,該犯走至玉門縣,六月初一日,曾為縣民唪經求雨,初七日下雨,縣民送給大錢二百四十千,修理城外廟宇,收有道士徒弟王萬鼎。二十年,該犯出西口外化緣行醫。二十五年八月間,給前任鎮迪道明誼用藥,治痊痔瘡,並教按摩法,謝給銀五十兩。九月間,明誼薦至伊犁,給將軍薩迎阿醫治肩臂,謝給銀五十兩。復會遇辦事大臣奕山、豐紳忠泰及總兵穆特布,各為講說按摩法,共募給布施銀五十兩。二十六年正月間,明誼復薦給吐魯番領隊大臣海枚醫治耳疾,教以坐靜工夫。海枚試習未效,給大錢十三千。二月十六日,該犯見吐魯番城外有蘇公塔,隨上塔居住七日,服辟榖丹。海枚聞有回民多人往看,委巡檢吳漢章查拿。二十四日,該犯將道袍脫放塔上走去,將行李車馬丟在所住楊興林家。二十七日,到辟展地方時,有蝦蟆殘傷田禾,街眾請為捉拿,該犯用道經上護身咒到池塘內捉一大蝦蟆,用口咬斃,其餘蝦蟆埋入土內,經街眾送給大錢三千。五月內,至敦煌縣,為縣民唪經求雨一次,隨改為俗裝,複名蘇生一,走至古城地方,與豐伸路遇,談及欲進京行醫。豐伸聲言到京後有奕紀,素講醫道,可向講究,並給銀兩。該犯旋到平涼府崆峒山早陽洞廟內,仍換道裝,改名曹鮮和,收有道士徒弟何教明、趙教成。

二十八年四月十三日到京,改名黃魯香,暫住西河沿李士剛等寓內樓上。時李士剛及其侄患病,該犯用藥治痊,探知豐伸回京,往找未見,隨往拜奕紀。適奕紀患便血病症,著伊子載鏗請該犯至花園內居住看病,教以按摩法並講坐靜工夫,復為伊次子載肅等治病。載鏗得暇見面,該犯亦為講說坐靜運氣工夫,載鏗並未試習。二十五日,該犯因天旱,稱能求雨,次日令奕紀向白雲觀借來道經三卷,每晚在樓上唪誦。五月初一日,適遇天雨,時福濟往拜奕紀,與該犯會遇。奕紀稱說該犯醫理頗好,該犯當誇口此雨即系伊唪經求下,並誇伊能知坐靜調氣之道,福濟未經理會而散。閱數日,福濟之妻患病,往找奕紀診視,奕紀亦令該犯告以按摩法。後福濟與該犯並未見面。豐紳因拜會奕紀,該犯與晤面一次,嗣奕紀病漸痊癒,該犯即搬回舊寓。六月間,文慶腿患麻木,因奕紀系伊妹夫,曾延該犯治病有效,亦令載鏗代請,先在靈鷲庵見面,後約至海淀寓所醫治。該犯先教學按摩法,後為講坐靜工夫,文慶並未誠習。約住二十餘日,文慶謝給川綢、銀兩。七月十二日晚,該犯私令家人李春代為梳辮,次早自換俗裝出京,文慶並不知改裝情事。至該犯所寫十七省風俗單並藥方各紙,稱系留給寓內,文慶並未見著。

該犯出京後又改名薛執中,字精一。九月間行至揚州,適福濟出差路過,該犯往找未見,旋於平山堂會遇,福濟亦未答理。嗣到蘇州,因素聞在籍中書潘曾沂好善,往找四次未見,連寫信函,並責以閉門不出等九罪。潘曾沂看後,交還給洋銀數元。該犯隨至南海九華一帶。

二十九年四月間來京,仍住李士剛寓處行醫,往找文慶二次、豐伸一次,均未與見。六月間,聞海枚來京,寫就養心養氣等語書一封,字對一聯,著李士剛送往。時海枚未到,經其子文舉人豫璋收下。豫璋因李士剛言該犯與海枚認識,欲探聽海枚消息往拜未遇,海枚旋即到京,豫璋聞伊父曾在口外查拿薛執中,知前送來書信對聯不應收留,潛行燒毀。嗣該犯複寫書一封、字條一卷,著李士剛送往海枚,飭令家人等交還,又往拜一次,亦未見面。後該犯因海枚、豐伸均未得見,複寫約請來談字條一紙送給豐伸,經豐伸家人王連升收下,豐伸等均未理答。時文慶因該犯復行來京,改名易裝,恐有招揺,傳令該衙門司員聯芳等轉飭另案革職之西河沿汛守備金國治訪查,金國治隨向該犯寓居一帶密訪,並藉稱母病延請,潛向盤詰,實止用藥醫治,並無招揺情事。兼聞該犯稱欲出京,旋即稟覆。

七月間,該犯自以醫學較精,隨動妄念,希圖進用,寫就信函,求豐伸薦引,令李士剛送往。李士剛嫌煩,將信私壓未送。時葉廷樞患病往找該犯醫痊,該犯復為講按摩及坐靜運氣之法,從此時與往來。旋復薦至謝榮埭家,給其侄謝道峻醫病,該犯先給丸藥,後即教以按摩及坐靜運氣工夫。嗣謝道峻漸愈,謝榮埭亦同講按摩坐靜之道,曾用伊壽山別號寫信讚美。時謝榮埭門生長啟因患病,亦找該犯醫治。謝榮埭恐長啟年少,不能虔心講習靜功,勸該犯不必告以實話。並因該犯好談時事,勸其不必妄談。長啟病痊,因該犯欲開藥鋪曾為代覓鋪房未成,經謝榮埭囑令送銀五十兩幫給施藥。八月間該犯搬至冰窖衚衕租房居住,經李二等說合,聘定李胡氏之女李氏為妻,於二十六日迎娶過門。後謝榮埭因與該犯言語抵牾,不相來往。十月間,該犯移至三眼井居住。

本年正月間,文慶聞該犯仍復在京,商同福濟密派南營效力雲騎尉李若昌訪拿,李若昌假意親近,將所住草廠四條衚衕房屋搬出,讓給該犯居住,該犯隨張貼儒醫薛寓招牌,有求醫之人施以丸散,間或用符水給飲。後李若昌閱數日一來,並假意拜師,該犯為說「坐靜端,望山根,就可見道,即為外丹」等語。李若昌因未得不法實據,遲延未拿。三月間,奕紀復因病後精神未復,又親約該犯到家二次,該犯又偕妻同往一次,仍講所用工夫。四月間,該犯復往找豐伸,見面一次。嗣欲出京,因寫就寄海枚一信,混填道書舊語,意在勸其勿要名利迷心,寫就寄豐伸一信,內妄議時事、妄言休咎,並有狂悖語句,意在勸豐伸以忠義事君,均未寄送。經臣德奎等訪聞,密派副指揮朱森設法拿獲,起獲書信及零星字條,並書籍、丸散等物,解至中城衙門訊供。該犯因素識各員,均因伊系道士,稱為師傅,隨捏指各員拜伊為師,曾為講過按摩坐靜工夫,即指為傳道,並將從前捏送各員平質子等各號供出。(後略)


白老師難得開題,就不能自己去檢索下文獻么。不會是自問自答吧。你有點low啊。
先上官方的文獻 《清實錄》
○又諭、巡視中城給事中德奎、曹楙堅奏、訪獲編造妖言之醫生薛執中、又名薛精一。及薛李氏。均著交刑部嚴行審訊。
○又諭、刑部奏、現審案內、牽涉大員。並御史職官等語。此案醫生薛執中、以治病為名。編造妖言。現經該城訪獲交部。據供有傳授道術等情。著文慶、福濟、豐紳、據實明白回奏。御史謝榮埭、侍衛宗室海枚、刑部主事宗室載鏗、均暫行解任。並宗室奕紀、著宗人府飭傳。會同刑部質訊。在京候選之盛京刑部郎中長啟、著該旗查傳送部備質。 
○諭內閣、據文慶、福濟、豐紳、各遞摺明白回奏。著將原摺。發交刑部。即提該犯薛執中、逐層研鞫。務得確情。其另案革職之南營守備金國治、著一併歸案審訊。至該犯薛執中又名薛精一。並有蘇生一、黃魯香等姓名。若無詭秘不法情事。何以屢易名姓。並著刑部悉心究詰。毋任狡飾。文慶等、自請嚴議議處治罪之處。著俟定案時。再降諭旨。 
○諭軍機大臣等、本日據刑部奏、現審案內牽涉大員、並御史職官等語。已有旨、令文慶等明白回奏、並將謝榮埭、海枚等、解任備質矣。此案據。醫生薛執中所供。前在新疆。改換道裝。在將軍衙門。傳授延年益壽之法。並經明誼、薦伊至吐魯番。見領隊大臣海枚、拜伊為師等語。著薩迎阿、即照該犯原供各情。據實明白回奏。並傳旨。令參贊大臣奕山、總兵穆特布、前任葉爾羌幫辦大臣忠泰、各自具摺明白回奏。毋稍隱飾。忠泰、前經奉旨令其來京。儻已啟程在途。即著琦善查明該員行抵何處。即傳旨令其查照犯供。明白回奏。甘肅按察使明誼、著琦善飭具親供。奏明送部核辦。至該犯所供。前至蘇州。遇大學士潘世恩之在籍長子。傳授道術等語。並著傅繩勛、查明取供具奏。刑部原摺。均鈔給閱看。將此各諭令知之。  
○又諭、刑部奏、現審案內、牽涉大員。並御史職官等語。此案醫生薛執中、以治病為名。編造妖言。現經該城訪獲交部。據供有傳授道術等情。著文慶、福濟、豐紳、據實明白回奏。御史謝榮埭、侍衛宗室海枚、刑部主事宗室載鏗、均暫行解任。並宗室奕紀、著宗人府飭傳。會同刑部質訊。在京候選之盛京刑部郎中長啟、著該旗查傳送部備質。

再上 志和筆記
《檐醉雜記》
道光三十年有薛執中者,藉醫招搖,妄談休咎,經給事中曹懋堅訪獲具奏,尋將執中置之大辟。其從執中學習坐靜之宗室奕紀,及學習按摩之尚書文慶諸員均奪職降黜,是皆鋤之於方萌者也。

《石屋續瀋》
◎崆峒教 在理教
  《枝語》十一記崆峒教,即余前記之大成教也。其說云:「道光間,又有所謂崆峒教者,泰州周氏創之。周,彭澤人,或云:『池洲人。』其徒薛執中者游京師,與王公大臣交,後伏法。張姓者居山東黃岩,為閻敬銘所殺。李姓者最老壽,游江湖間,卒於光緒十年以後,徒眾殆三四千人,士大夫亦有歸之者,李之徒有蔣姓者,余曾見之,述其師宗旨云:『心息相依,轉識成智。』此僅用禪波羅密法門,其流派論說紛紜,余不欲贅論也。」余別有記,亦未為全豹。

《郎潛紀聞初筆》
◎公卿大僚惑於左道康熙間妖人朱方旦,道光間薛執中,皆挾道術游京師,能驅遣風雷,役使鬼神,先期言休咎多奇中,王公貴人爭拜座下,朝官趨走若鶩。方旦經講官於入直時劾奏,執中以言官上聞,皆依左道律服上刑,大僚多連染降黜。噫!在昔文成、五利之徒,雖卒以詭誕見誅,而忝竊崇封,耗土木金銀至無算。倘生際聖朝,其能一日姑容於化日光天之下與?士大夫見理不明,惑於禍福者,尚其鑒諸(余在都時,詞臣中有文學博雅、骨鯁能言者,篤信扶鸞之術,余嘗以二事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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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錦繡屏開三千輸黛乳花香溢百八掛牟尼
  上回說到福、文兩相,交結方士,府里列屋閑住的,或談導引,或論黃白,那最有名的,叫做薛執中。聞說他得異人傳授,能夠召集妖狐淫鬼的魂靈,攝入新死的女屍裡面,令他侍寢。還能夠驅役五鬼,到深閨邃閣里,提取睡夢婦女同宿,昧爽仍送原處。此外什麼爐鼎抽換,鉛汞灌注,都說得井井有條。
  福相的寵婢貢三,文相的幼妾蘇子,儘是執中的大徒弟。執中住在相府,花園裡造起三層高樓,選派一班垂髫女子,更番侍奉。樓下參參錯錯,圍著錦繡福屏,裡面長枕大被,無不齊備。
  福相這面,都是蘇州天足女子。說道蘇人其嫩如水,生就柔媚性格,令人可愛。便是青筋白背,滑膩如脂,這天足也非他省能及,所以這樓題名「蘇樓」。文相這面,都是越州纖足女子。
  說道越人充實鞏固,無一荏弱,兩足愈纖,較他省的人,愈覺靈便,所以這樓叫做「蠡樓」。蘇樓的領袖,用著貢三;蠡樓的領袖,用著蘇子。
  貢三本是蘇州山塘的人。那年內務部慶郎中,放了蘇州織造,帶著幾個蘇州女子回京,將貢三送給福相。貢三卻能先意承志,弄得福相異常熨貼。福相幾個姬妾,大半燕趙佳人,濃脂厚粉,望之生怖。便說到身材的婀娜,腰圍的輕倩,不是筆挺,即是木強,那裡像得來蘇州人。福相嘗著蘇州人滋味,口口聲聲只要蘇州人。況且貢三這雙天足,足面洗得凈,足跟砑得光,穿著繡花拖鞋,自然別有風致。雖然算是福相婢女,那權力還在夫人以上呢!
  蘇子從前也是婢女。他的母親,是越州人,在文相府里,侍奉二姨太太。那時文相還是工部侍郎,蘇子只有九歲。他母親原系纖足,疏裳散髻,潔無繳塵,裙下雙翹,楚楚有致。文相只為礙於名分,未曾納入後房。他卻深感主恩,將女兒薄裹輕纏,比自己還要齊整,每到弓弓微步,鞋內還觀著香屑,鞋外還護著金鈴。十四歲上,文相收為侍妾,連二姨太太,趕他不上了。
  兩人做了領袖,部下都是同鄉。貢三、蘇子,跟著執中練習秘密丹訣。執中或在蘇樓,或在蠡樓,沒有一定。他引進來這班弟子,睡在樓下,自有蘇越女子,前往承值。有時執中高興,還要叫兩樓的人,會串一回。不知是執中有什麼不均勻地方,兩樓領袖,竟互相嫉妒起來。貢三說蘇子雙跌不潔,掩鼻而過。蘇子說貢三袒露胸臂,穢褻難堪。起初不過背後閑談,經部下的人彼此挑拔,這仇怨越結越深,竟至當面搶白。執中也調停不好,只索聽其自然。福、文兩相,向來糊塗,愈加管不周到,這風聲漸漸揚到外面去了。
  早惱了一個王給諫,說道:「身為輔弼,容納妖人,帷薄不修,穢聲四播,不是輕朝廷而羞當世之士嗎?」便剴剴切切上了一本,略謂妖人薛執中,向在東三省一帶,以驅役鬼神,顛倒生死,愚惑民眾,所獲布施無算。奉天將軍某,夙好邪道,重幣招致,建造浮屠百尺,作薛居所,將軍便膜拜其下。不及數月,奉天新死女屍,一再被盜,且有夜攝婦女生魂情事。群情洶洶,指薛所為。將軍亦無可袒庇,函薦大學士福濟、文慶,來京修鍊。福濟、文慶,不能堅拒,竟於家中留其膳宿。執中膽敢呼朋引類,厚結黨援。編修某奔走兩相之門,稱執中為師父。淫邪奸盜,此實萌芽。回憶先朝始則白蓮,繼則八卦,蔓延西北,幸告校平。執中等皆教之餘波,變本加厲,伏乞明正典刑等語。
  這時嘉慶早崩,換了智親王即位,改元道光。道光看了這疏,便發怒道:「左道惑人,有干禁例,輦轂之下,敢此橫行!
  」將執中擬了大辟。不道福、文兩相,怕要株連自己,預先將執中放走了。只晦氣了某編修,革職遣戍。從此福、文兩相,不敢再蹈覆轍,連那蘇樓、蠡樓裡面的二千粉黛,也都放還家鄉了,只剩了兩座空樓,作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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