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一瞬間，你意識到自己長大了？

12-11

放假回家和媽聊天，她不再教育我不要早戀而是說該考慮結婚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長大了。這次寒假回家，看見別人家的小寶寶，突然覺得好可愛，希望自己也有一個的想法閃過的時候，我意識到自己不再年輕了……

人總是會在一瞬間長大，因為無助，因為責任，因為愛！

我之前偶然間看到一篇文章，寫的真的和我的經歷非常相似，當時就把它收藏了下來，今天就借花獻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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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剛出月子，我去看她，她丈夫在一旁忙前忙後，或哄著孩子，或端茶倒水。

趁她老公不著痕迹特意抱著孩子出去的間隙，她捅了捅我：「咋了？看你今天貌似心不在焉。」

我怔了怔，答道：「也說不出來，就感覺……你老公有點怪怪的，怎麼個怪法，我也說不出來……」

閨蜜和她老公是大學同班同學，當年她為了跟校草前男友賭氣，特意挑了班上最老實巴交、最沒有可能的他，玩玩兒曖昧。

沒成想，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最後竟是左手畢業證，右手結婚證，由一場無心的遊戲，上演了一出先上船後買票的未婚先孕大戲。

三個月危險期一過，緊接著就是婚禮。婚禮現場，閨蜜媽媽拉著我們，大倒苦水：「兩個人自己都還是個小娃子，現在居然還要帶小娃子，我看他們怎麼辦喲。工作也還沒定，公爹公媽也是個不管事的。我哪會帶孩子，連她都是從小跟著保姆長大的……」

我們幾個好朋友看著剛走出校園、一臉青澀的新郎，唯有跟著連連嘆息。

「是不是感覺長大了？」閨蜜朝我調皮地眨眨眼。

「還真是！」

時隔不過半年，人還是那個人，卻怎麼看都不一樣了：嗓音低了，走路緩了，身姿挺了，舉手投足之間完全褪去了男孩兒的青澀，彷彿退潮後陽光下的鵝卵石，溫潤妥帖。

閨蜜甜蜜地一笑，娓娓道來：「剛結婚那陣子，我對他失望透了，感覺這哪是找了個老公啊，分明是養了個兒子嘛，做事沒有章法，一點人情世故也不通，說他還來氣，一到周末就通宵打遊戲。寶寶都要出生了，他在單位還是個臨時工，也不想著跟上級搞好關係，早點轉正。

後來也沒精力管他了，就這樣吧，都說男人幼稚嘛。哪曉得，突然間就變了一個人一樣，遊戲也不打了，考編的書也開始看了，前陣子還剛轉了正，跟他爸媽說話也知道輕重了，對我也比大學還好。

我就好奇了，就追問他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好了。追問了好久，怎麼也不肯說，後來我假裝生氣了，他才告訴我，在產房裡，他抱著還渾身是血的寶寶的那一刻，彷彿一副擔子啪地落到了他的肩上。他忍不住彎了一下腰，再直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一下子長大了，就像一下子從夢裡醒過來一樣。」

「所以人啊，都是一瞬間長大的。」閨蜜伸伸懶腰，笑著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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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寒假過後，大學同學小A回來後，竟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她是個典型的「星光族」，每個月生活費總在第一個星期便全部花光，接下來幾個星期便開始飢一頓飽一頓地熬過去。

她還是個典型的夜貓子，每天晚上都是追劇、打遊戲、看小說直到深夜，醒來又繼續。我們永遠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睡的，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醒的，反正養成了習慣，每天午飯後都會輪流給她帶一份外賣回去。

開學第一天，當我們陸續醒來，正在與被窩難分難捨的時候，小A闖了進來，比那股刺骨的寒風更令人清醒。

「來來來，一個個大懶蟲，吃早飯啰！」我們大眼瞪小眼兒，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早飯都吃完了，還覺得這是一場夢。

哪知道，那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小A讓我們一次次大跌眼鏡：她不僅早睡早起、作息規律，而且每堂課都坐在了前排，認認真真聽課記筆記，花錢也不再大手大腳。婦女節和父親節的時候，還炫耀她省錢給父母買的大件禮物。

終於，在我們的「威逼利誘」的逼供下，小A長嘆一口氣：「我給你們講個不算故事的故事吧……」

寒假的時候，小A跟著母親出門置辦年貨。年關將近，街上人來車往，比往日更要繁忙幾分。

小A家在一個新興起來的三線城市，很多交通設施都不完善，很多十字路口竟連紅綠燈也沒有。

前幾年倒也沒怎麼注意，近幾年經濟發展迅猛，買車的人越來越多，一時間車水馬龍、人車爭道。

小A一如既往，沒心沒肺地見縫插人地往前沖，直到……手背處碰到一抹粗糙，一雙手瑟縮地拉住了她。

回頭，母親一臉訕笑：「車多，我怕。」

「嗯。」小A扭頭，裝作不在意，牽著母親的手，小心翼翼地走過十字路口，眼含熱淚。

「到了街對面，終於忍住了痛哭流淚的衝動，前方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我感覺自己一下子長大了，該懂事了，不能再這麼稀里糊塗地混日子了。」小A羞澀地笑了笑，如春風拂過，繁花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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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暑假那年，我嫌熱沒有回家，成天待在宿舍里，開著空調，追著美劇，吃著外賣，日子好不愜意。

突然有一天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猶豫了很久才開口：「……我和你媽對不起你，家裡的廠子垮了，你看能不能跟學校老師申請一下助學金交學費，生活費先問同學借一個星期，我們湊齊了就打給你……」

「……」我愣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嗨！爸，我以為什麼事兒呢，人家國外18歲之後學費生活費就自理啦……」

我插科打諢地把父親逗得樂呵呵地掛了電話，一下子蹲了下來，一顆渾圓的眼淚「啪！」地打在地上。

蹲了好一會兒，眼淚卻再也沒有流下來。我迅速地跟輔導員聯繫好了申請助學金的事宜，跟做兼職的幾個同學聯繫好幫忙推薦兼職工作，把銀行卡的餘額做了規劃，站了起來。

一陣風突然吹過，那一瞬間我感覺後背發涼，空蕩蕩的，無依無靠，只好挺直了腰桿。

接下來，我瘋狂地打工，省吃儉用。從小沒有為金錢擔憂過的我，終於體會到了一分錢掰成兩份花的感覺。

最刻骨銘心的，是臨發工資還有一個星期了，而我身上還剩50塊錢不到，除去打工來返的車費，一日三餐只能吃最便宜的包子。

後來，從來不挑食的我，有了最不喜歡吃的食物——包子。

後來，父母生日，我給他們各包了1000元的紅包。

後來，再也沒有伸手問父母要過一分錢，並承擔了家裡近三分之一的債務。

我一直記得站起來的那一刻，彷彿電影里的蒙太奇，前一幀蹲著的是個小女孩兒，下一幀站起來時，卻是個不動聲色的大人了。

長大，往往在一瞬間完成。

因為無助，因為責任，因為愛……

兩天前的一個下午，發生了幾件很有趣的事。首先，我把墨水瓶和鋼筆放到書包裡帶出去練字，回來之後過了兩三個小時才發現墨水瓶漏了，灑了一書包，那一本解剖學習題也不能倖免。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竟然出奇地冷靜，把書包里的書都拿出來，把書包洗乾淨(中途發現沒有洗衣液而且學校超市因為停電而關門，所以只好騎車去商業街買洗衣液繼續洗)，然後就去做其他事情了，情緒毫無波動，洗書包的時候甚至還想笑。整個過程中我沒有抱怨也沒有煩躁，一直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每一件事。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把一杯水灑在了作業本上，那天我哭了一下午。

後來我想，這或許是因為我長大後知道了有些事的後果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嚴重，而且知道了為一件瑣事去耽誤後面的其他事宜是不值得的。哭泣和煩躁是沒有用的，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小時候，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醫院，常常因為害怕打針哭哭啼啼地，總要媽媽安慰道：「忍一下就過去了，待會給你買糖吃」；

現在，主動陪媽媽去醫院看病，總是拉著她的手走在前面，挂號、排隊、拿葯這些事都是自己做，而讓媽媽坐在椅子上休息。媽媽抱怨看病太貴，一次要花好幾百，我安慰媽媽道：「身體健康最重要，兒子掙錢了，這點錢沒什麼，待會我們再去市場多買兩個你喜歡的菜回家吃吧，今晚我下廚！」

小時候想快點長大，這樣就可以擁有大人的自由；
上大學時又希望自己回到童年，這樣就可以保持孩童的簡單，不用去面對這個現實的世界；
現在只希望自己可以成長得快些再快些，要趕在父母老去之前變成可以讓他們放心依靠的頂樑柱。

自己過生日時會給記得給媽媽買禮物的時候；付賬單的時候；努力存錢買房的時候。。。

爸媽在我6歲的時候離婚，被判給爸爸。17歲的時候，因為跟阿姨吵架，說要搬去外婆家住幾天，爸爸當時就跟我說要走可以，你就把你自己的東西帶走就可以，手機留下來（手機是姑爺換下來的舊手機，為了把手機留下來給後媽用），當時就打包帶了自己的幾件衣服去了外婆家。以為自己找到了避風港，在外婆家住了快半年的時候，有天下班回家，外婆把我叫到陽台偷偷跟我說，她放在書桌一本書上的夾著800元錢，只剩500，問是不是我拿的。我當時就知道了，說錢不是我拿的，但是我會儘快找到房子搬走。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我想讓我一瞬間長大的是，媽媽在知道外婆說丟錢的事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我媽對你這麼好，給你洗鞋，你怎麼能偷我媽的錢？」17歲的我當時就知道，誰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一個星期後，我搬離了外婆家，搬去了單位的宿舍。現在我已27歲，住著自己買的房子，工作也不錯。

沒有人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一直以來可能更久的以後我都會是一個人。一個人看海一個人失戀一個人唱歌一個人難過一個人和自己彆扭一個人健身一個人原諒一個人恨一個人思念一個人忘記。

去年參加藝考，十天時間六個城市來回跑，在元宵節的當天晚上趕到青島。

領著包入住，太晚了，酒店也沒有飯了，我出去跑了幾條街也沒有找到飯館。

當時我已經餓了一天了。

只好訂外賣，訂了份至尊披薩，聽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果然是至尊，洋蔥和香菇多的一逼，我都不吃。

只好一點一點把披薩拆開，挑出洋蔥和香菇，吃麵餅……

然後打開房間的電視，一邊看元宵晚會，一邊吃披薩。

當時月亮很亮，萬里無雲，想起自己顛沛流離的幾天就突然想哭，可哭不出來，這披薩真特么的難吃啊。

吃完後，我出門到附近的公園散散心，然後就迷路了。

當時看著百度地圖一臉懵逼的我橫穿了整個公園，又走了回去，堅毅如我花了兩個小時走回了酒店。

那時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後來考完試後到棧橋遊玩，有妹子讓我幫她拍照，背景是海。

我說：你這樣是逆光，你到這邊來吧。

我強行把她拉到了另一邊，她說謝謝。

然後她留下了聯繫方式。

當天晚上坐動車趕到濰坊，當時老師給我訂的四星級酒店，帶浴缸的那種。

我想終於能泡個澡了，好累啊。

結果在我半夜12:00趕到的時候，前台跟我說已經沒房間了，我提著行李在大廳里打電話罵人。

沒人理我……

我找遍了周圍七八家酒店賓館，全部客滿。

又是一個凌晨，在冬天凜冽的冷風中我被凍的只想罵娘。

在兩點多的時候我給早來的同學打電話，找了家居民樓改成的賓館，我睡客廳，沙發。

一晚上沒有說話，這裡的月亮也是一樣的亮啊，像是永遠不會熄滅的節能燈。

當時我堅信我的顛沛總有一天會得到安穩，我相信我的付出總會回報，我的孤獨總會得到安慰。

之後，考的那幾所學校都落榜了，就差零點幾分。

那個背景是海的女孩再也沒有聯繫過，聯繫方式也再也找不到。

當初寒風中瑟縮的身影也只得到了感冒。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

不是每次付出都能得來回報。

不是每次出征都能凱旋歸來。

不是每次表白都能喜結連理。

不是每次顛沛都能換來安穩。

不是每次孤獨都能有人安慰。

不是每次吶喊都能得到迴音。

不是每次努力都能更進一步。

不是每次真心都能同等相待。

不是每次慈悲都能讓人感謝。

不是每次笑臉都能換來笑臉。

不是每次失望都能等來希望。

不是傾盡所有就能背水一戰。

有些事是沒結果的，甚至連過程都不重要。

當我明白這些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長大了，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比以前更成熟了。

媽的，太矯情，匿了！

某日在家抽煙被家父撞到，他過來要煙而不是揍我。

父母開始對我說話很小心翼翼

越來越喜歡看《新聞聯播》了。

當父親去世之前緊緊握著我的手的時候我知道他把一切都交給我了父親走200多天了我承認我難過失望迷茫過但每當我想起父親的眼神母親的眼淚我就知道我要堅強現在我在某985高校讀書積极參加活動努力學習鍛煉能力我知道我長大了父親請你放心這個家交給我了

小的時候讀書不用功，很早就出去給人打工。

依稀記得有年在大連，印刷廠做印刷工。

過節，工友們老闆熱熱鬧鬧的端上來餃子大家一起吃。

吃了一口，默默的端著碗回到小屋裡，眼圈紅了。

這輩子從來沒有吃過芹菜餡兒餃子，二十幾年，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可以肆無忌憚挑食想吃什麼吃什麼的小孩子了，而這也不是我的家。

有一年高中家長會，一進教室我媽突然偷偷握緊了我的手，膽怯地像個孩子。那一瞬間我偷偷摸了眼淚握緊了老媽的手。就那麼一瞬間，我覺得長大了。

在愛上魯迅的那一瞬間

有天，我自己一個人扯著四個被角套好了200X230的大被套，突然流下了眼淚。
原來我真的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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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小時候都是在床上笑哈哈的幫爸媽扯著一個被角假裝用力的甩開棉被，那時候感覺換被套是最艱難的一個家務了，自己一個人怎麼可能完成？連爸媽都需要我的幫助呢。一定要有人幫你拉住對面的被角呀。

原來我真的是長大了。

5歲的時候，特別流行拓麻歌子。
就是那種日本的寵物養成機，圓圓的一小個，什麼顏色都有。當時小夥伴里很流行那東西，幾乎人手一個。
用了幾張滿分期末卷，從媽那磨了一個，一代拓麻，黑白屏的。
科技這種東西，更新也快。小几個月，直接出到五六代，彩屏。也貴，記得六百一個。
小夥伴都換上新的了，我牙痒痒，磨自己媽，她答應了。
記得那天晚上，媽媽騎車駝著不輕的我，去百盛買了個最新六代拓麻，藍紫色，最喜歡的顏色。
回家的路上，媽媽騎車直晃悠。自己拿著那個新包裝翻來覆去看了很久。是真的喜歡。
那時家裡一點不富裕，父母每月不到5000收入。對於那時候我的家庭來說，拓麻不便宜，實話。

結果忽然拽住媽媽，「媽媽，這個我不要了，我們回去退貨吧。」說的特堅定。
媽媽自然驚訝，畢竟是念叨了很久的東西。但是還是回去退了貨。

長大以後發現小時候的事中這件記得最清楚。
那時候的我也許肯定不明白消費佔收入比這種概念，但是就是依稀覺得不值得買。
也是依稀覺得自己好像長大了，不是那個不買玩具就哭的小姑娘了。

很多人的長大都是悄無聲息的。所以我很幸運，雖然模糊，但是成長那一瞬間我還記得。

附上那個一代拓麻，留了十幾年了。

我放學回家跟我媽說學校的事情她從來都不理我不回應我跟他說什麼他都覺得是我的錯
「一個巴掌拍不響那老師／同學/司機怎麼不跟別人那樣呢那還是你自己有毛病」是他雷打不動的觀點

我媽永遠都在跟身邊的人抱怨
沒有車位他會說：這幫人真他媽損太缺德了一個位置都不給我留
有車位他會說：給沒給我留啊哎！這就是該我停的地方
別人停車的停不好：這傻逼腦袋讓們擠了吧停這活該被碰上
別人穿的不好看或者髮型很奇怪：xxx(我的名字）還一臉吃屎了的表情這什麼天啊穿那啥東西啊腦袋進水了吧？？這還敢出門？？
自己頭也不梳臉也不洗穿的像農村接生婆一樣的時候她說：我這是一會就上樓了這樣得勁
（WTF？？？？！！！！就你是人別人都不是了？？）
初中高中5年她給我買了一共十件衣服
過年的時候舅媽給我買的一個外套頂她給我買的兩件（這裡說一下也是因為我媽給我舅媽家的我妹妹買東西了過年嘛壓歲錢那樣的）
上學時候我很少換衣服要麼襯衫要麼帽服有時候她給我洗校服一副救了我得命的樣子
（他把我家裡的洗衣機搬到單位去了在單位洗東西）
她洗衣服：累死我了今天干一天活洗一天衣服
（事實上他到單位就已經八點半多快九點了發幾個表格就去吃飯了回來十一點午睡了兩點起來衣服扔進洗衣機還不一定能弄乾三點多刷臉下班了)
他不洗衣服：忙死我了今天就沒給你洗上我腰可疼了腦袋也迷糊我躺一會就給你搓出來
我爸出軌了離開家之後罵我：生你還不如生坨屎這長大了能知道孝順我嗎跟你那個死爹一模一樣的去吧滾吧找你爸去看那小三給不給你整飯吃掐死你都是輕的
更年期時候一邊拉屎一邊罵我一邊打電話一邊罵我一邊吃飯一邊罵我
是真的罵：天天穿的流光水花（東北話就是挺得體不邋遢）狗屁不是你他媽牛逼什麼啊啊？？我供你吃供你穿我說你兩句不行啊人家那孩子都早早的就收拾好屋子你可好敢她媽狼心狗肺了！狗屎都不如我天天一心一意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嗎？？啊！跟你那個死爹一樣早晚喝酒喝死
高二的時候我早上早起學習有時候正在寫題他就開始罵我了後來住校了打車來送吃的拿被子和罵我
只要我在車上打電話永遠都是「我在車上呢對一會送xxx去xxx 那你看沒辦法人家要去啊那人家要去你不就得開車送去嗎」
我晚自習9:20放學回家她去打麻將六點到十點得場下了校車害怕黑夜就瘋狂得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去姐妹家吃了一頓飯見了他媽媽知道「原來我媽和別人都不一樣」
總告訴我別跟差得比這話也對
可總說「你攤上我這樣的媽你就高興去吧要是那癱瘓得精神病的誰給你做飯洗衣服啊天天」
就突然長大了
不說了想哭。

今年2月初，爸爸體檢，有項腫瘤指標超標，醫生說絕大多數該指標超標的人，進一步體檢最終都是癌症。爸爸是個心思細膩爾又沉重的時候。他從來不願讓我擔心，讓我有壓力，所以他不讓媽媽告訴我。媽媽很擔心，加上外婆剛離世的傷痛，她還是沒有承受住，告訴了我這件事。
25年以來，爸爸一直是我的支柱，把我保護的很好，以致經常有人覺得我大概只有十幾歲少年的心智。當下，真的，我覺得我的天都要塌了。p
我問自己，工作兩年，我有積蓄嗎？我可以為爸爸的治療提供金錢上的幫助么？我有人脈嗎？我可以幫爸爸找到好的醫生嗎？我足夠強大嗎？可以讓分擔爸媽的擔心，為這個家做出決策嗎？所有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一刻，我真的覺得，我被保護了25年，現在，就算無法支撐這個家，至少可以安慰擔驚受怕的媽媽，告訴她別怕，我們一起想辦法。告訴眉頭緊鎖的爸爸，還有我，我可以照顧你們。我想所謂的長大，從來不是年紀的增長，而是，你遇到了什麼事，讓你知道什麼是責任，該做什麼事。

總是要走一些彎路的，比如我在成長中遇到的騙子，一個又一個的把我的同情心慢慢地消磨，越來越不容易相信，心牆越來越高。

前些日子自己搭車回家回家，一個聾啞人問我要錢，我沒有看他而是假裝做別的事，後來他走了我舒了一口氣，猛地發現我怎麼變成這樣了，學會了麻木和冷漠，也許這也是長大的一部分吧。

其實還有很多，長大是讓你學會看清這個世界，看清自己。有一天我發現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美好，還是得接受和平靜地度過，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洛杉磯嗎？
昨天晚上突然長大。當你一個人住在一間十平米的小屋裡，拿著可憐的工資，每天趕人滿為患的地鐵，加班到晚上九點，你甚至都來不及想像未來。你覺得辛苦你覺得疲憊。在這個諾大的城市裡找不到存在感，翻看新聞發現第二天陪伴你青春的科比都已垂垂老矣退役了。你知道你的青春結束了。
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其實你已經長大。因為不管怎樣你都已經不會在未來因為自己沒努力奮鬥而後悔，在你幻想二三十年後的時候不會覺得那只是想像而覺得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