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中國收藏家在畫上加蓋印章甚至題字,不怕破壞了畫作的構圖嗎?

比如這一幅:


這東西叫做「題跋」,其內容與形式及位置要與作品密切配合。書、畫,題跋、印章之間互相聯繫,互相增益,使之成為統一的整體,是中國書畫史上一種很有意思的現象。下面寫點廢話,沒特意研究過,憑記憶寫一點,不嚴謹之處看官就且當故事聽吧。
一種題跋是書家的互捧,典型的宋三家蘇黃米,他們都私下關係不錯,蘇東坡寫一《寒食帖》,黃庭堅在旁邊寫一觀後感,說寫得不錯,文採風揚。米芾寫一《苕溪詩帖》,黃庭堅在旁邊大讚牛逼啊牛逼超常發揮,黃庭堅寫一作品,米芾也在旁禮尚往來捧一下。這樣子作品的藝術價值也翻了一番,都是名家,相映成趣。幾人抱成一團力量就強大了,如黃庭堅,是以詩出名的,字一般般,若自己單幹,在宋這種遍是牛人的時代就湮沒了,因為在蘇米作品旁邊看到他的字,覺得風格強烈,黃就被後人發掘出來了。後世的書家也是這麼回事,在那時代,字寫得好的人太多了,在一流層面有一萬人,水平都差不多,真正流傳後世就一人,為什麼呢?埋頭苦練是不行的,像米芾,他的行書技術在歷史數一數二了,皇上點的書畫博士,他喜歡利用職務之便收名帖名畫題個跋,他喜歡二王,所以後世二王的作品,經常會看到他的影子。董其昌,為什麼被稱為「帖學之王」,他身居高位,手下過去的東西不計其數,玩得很炫,每拿到一帖,就把其風格吃透,用同樣的風格在後面寫一跋,所以在書畫史上想不出名都難,經常會碰到他。
二是藏書跋,有種到此一游的味道,有大財主特有錢,想在歷史留個名,怎麼辦?一個法子就是巨資收名書名畫,用發抖的手在上面歪歪扭扭寫上自己的名字,有自知之明的,會送給名家高官題,不錯的政治賄賂,有的會在月圓之夜邀一群有文化的朋友,賞花吟詩喝酒後,把作品擺出來在上面寫某年某月某某某某人共賞。方寸之間的爭奪激烈到白熱化,有人把作品弄過來一看,沒地方可題了,瞧一名氣弱沒水平的,刷一層漿糊用紙一蓋繼續。
歷史上最大的藏家是皇帝,內府藏的東西,不計其數,有名的「淳化閣」「三希堂」等,皇帝對某位文臣的肯定,就說我這有一羲之的帖,幫朕題個跋唄,這對大臣來說是件祖墳冒青煙的大恩賜,吃素焚香三日沐浴更衣,畢恭畢敬用最工整的小楷最端正的文詞把這跋寫了,這種題跋水平最高,都是當時數一數二的儒臣。康熙雍正的字算不錯的,但是自己題得少都讓給大臣。但後來就出了二逼皇帝弘曆,這靼子自認為文采直追李後主書畫能比宋徽宗,其實水平是狗屎還比不了其父和祖父,御藏的字畫就遭了殃任他塗鴉,他最愛的是王羲之《快雪時晴帖》,他這輩子看過這帖三十多次,每看一次就寫個幾百字的讀後感,快雪帖總共28字,乾隆在上面寫了上萬字的感想,馮版蘭亭,他的字是最扎眼的。他用的印章是最大最霸氣最扎眼的,碗那麼大一個,古稀天子之寶、三希堂精鑒璽、乾隆御覽之寶,糟蹋了許多東西。
總之,就像BBS的帖,主帖很精彩,跟貼更精彩,有皇帝、名臣、大儒、大書家、大藏家、富商捧場,它才會火有身價。再是這種東西內容底蘊豐富,多重保險基本贗不了,拿上拍賣市場也是很放心的東西,所以,題跋也成了作品的一部分。
2013.09.11補充:對於黃山谷,前面的評價偏頗了,真正了解後,黃山谷在宋四家裡排第二名副其實。黃山谷文學上開創江西詩流派,書法上,黃山谷是宋唯一的草書大家,他是草書流變的一個分水嶺,有「草書至山谷一變」之說


謝@夏三伏老師邀。
最近有些忙,很多邀請都沒有處理,和履齋兄合作的專欄也遲遲未發表文章,過幾天補上。
看過履齋老師回答的朋友應該懂得,他是反對講授些具體筆法的,通常都是從更宏觀的角度談論書法,這是很純正的。
但我講繪畫,基本原則是能用圖就不多說話,在知乎里見許多朋友一談古代繪畫就是早春溪山、一談畫論就是林泉高致、石濤畫語,一談入門書必說芥子園。這些無非都是在幫別人背書而已,作為一個欣賞者,讀畫才是最直接最本質的事情,脫離了繪畫本身去玄談形而上的一些問題,這是徐復觀先生這樣的哲學家做的事情。


以下答案:
印章有時候在畫中可以做到平衡畫面甚至增彩的作用,但也有的時候會割裂畫面或者搶了畫眼。本質在於章法,更本質在於人。
我之前掃描過鵲華秋色,我認識的一位老師將其中的收藏印和收藏者的題跋都p掉,只留趙孟頫的題跋,謂之潔本。
原來的鵲華秋色圖是這樣的:

p完以後:

還有一張錢舜舉的浮玉山居圖,p前:

p後:

可以看到,那些題跋和收藏印去掉後,山水的深遠和高遠的空間就完全打開了,那些題跋和藏印給畫面帶來的破壞,簡直就是霧霾加沙塵暴。

說到亂蓋收藏印必定提到乾隆,上面兩幅里大部分都是他的印章,我原來嘗試p過趙昌的寫生蛺蝶圖,主要也是乾隆和他兒子的「傑作」。
寫生蛺蝶畫心部分,原圖:

放大一點,看右側兩隻蝴蝶,本是一個顧盼相迎的姿態,結果被乾隆和嘉慶的藏印鎖了個嚴嚴實實,看的揪心。
把這些討厭的都擦掉:

說實話我有一種護生的滿足感。

其實歷史上除了項元汴和乾隆二人比較瘋狂外,大多數藏家鈐印都是比較克制的,通常都在邊角不起眼處,也不太會鈐大印,但有些流傳有序的書畫也常常經不住你一下我一下的鈐印,到了乾隆皇帝這兒,他瘋狂且不顧章法的蓋章多半有一種滿人對漢人的征服欲在裡面,你看很多珍貴書畫的眉心處甚至正中心處,會蓋有一方巨大的「乾隆御覽之寶」,盛世帝王的驕縱,可見一斑。


關於這個,我胡說兩句,我覺得這種事是有兩面性的。

單純從藝術的角度,創作完成後任何非作者的添加(甚至作者自己的修改也在內)都有損原作品的價值。不僅是破壞了畫面構圖,也許還損壞了作品的材質等等。

但一幅畫流傳千年,它已經不僅僅是一件藝術品了,它也是一件文物,是文化和歷史的見證。所有收藏者的印章、題字、簽名都構成了這幅畫的附加文化含量。但這一點也只有印章題字成為既成事實再經過漫長歷史的沉澱後方才成立,同時這也要看題字的是哪一號人。如果你現在得到一幅古畫,當場簽名,肯定也會被認為是唐突文物了。


收藏印本來是個儒雅的事情,很多印本身就是藝術品,舊時的收藏家多有不同的印適應不同的畫作題材和尺幅,也會根據畫面構圖選擇適當的鈐印位置,可以說好的收藏印不僅不會破壞構圖喧賓奪主,甚至使其更有觀賞性
不懂的人亂蓋自然讓人痛心,但並不是所有印都是這樣。

雖說收藏印對文物鑒定有很大幫助,不過鈐印者多不會考慮文物保護什麼的這一層,收進來是就是私有物,鈐印只是增加情趣而已。


不嚴謹地簡單說兩句。。個中錯漏還請指正。

可能大家一般直覺反應,只視書法/繪畫部分本身為書畫作品的「主體」,其餘都是可有可無甚至沒有更好更清爽的東西。
殊不知,與西方畫作不同,中國傳統書畫的完整構成,就是要包含題字落款簽印還有裝裱在內的。沒有題字落款簽印裝裱的書畫,就不能算是一幅完整的作品。
而你作畫我題字,也是文人間的雅事一件,並且因作畫者和題字者相互間身份地位關係的不同,又包含著不同的心境和趣旨在其中(具體就不展開了)。
具體到題字題什麼內容、用什麼形式題、題在何處,落款蓋印又用哪個名號/身份簽、用哪種類型的印、分別簽/蓋在作品上的什麼位置,裝裱用什麼紋樣、尺寸多少……等等都是有講究在其中,都是配合著整個的構圖來的。

當然,亂蓋的肯定有,對構圖的審美趣味也多少因人而異,蓋到後來空間有限留白越來越少(有的也會利用重新托裱來拓展畫面空間改變構圖),最終甚至改換了整幅作品的面貌,也肯定不可避免。但絕對不是大家想像中的上來就胡蓋一氣。


在古人書畫作品上蓋章有這樣的目的:

  • 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作品的流傳軌跡,即流傳有序。就像一個棄嬰能夠知道誰領養過一樣。鈐印位置是有講究的。
  • 題字印章可以成為鑒別真偽的重要手段。

另外,像乾隆那樣的題字鈐印實在是破壞寶貝,也就皇帝老子家當多才會那麼干,正常人最多也就鈐個章落個款的,再就是加裱空白紙,自己或請名家題識,如此不僅不損害原件,反而會增色不少,如下圖。


印章和題跋的好處用一個詞叫做「流傳有序」,無論是私人的還是宮廷,都便於今天的研究者了解他的流傳脈絡。印信對古人來說很重要,大家看過考古發掘的也知道,很多墓穴在被盜嚴重或者資料不可考的情況下,能否找到墓主人的印信是具有直接意義的。當然題跋的信息量會更大一點,同時代的還寄託了某種文人之間的友誼,最經典的就是蘇軾與黃庭堅的亦師亦友的切磋,之前得見了一批民國時代上海文人的作品,那種政治家/文學家/書法家/畫家/金石家乃至佛教人士之間的跨界互動,不看印和題跋還真感受不到那種熱烈。再說像董其昌這樣的大書法家,收藏家,他的題跋更兼具了藝術與鑒賞的作用,說句不好聽的切開了也能賣。像黃公望《富春山居圖》、蘇軾《寒食帖》這樣的名作,歷代印章題跋自不必多說,那種得擁至寶的心情早已躍然紙上,而它們曾經被火燒斷燒黑的痕迹,也成了歷史沉浮顛沛流離的印證,更憑添了幾分藝術價值之外的傳奇意味(有興趣的可以去了解一下這些國寶的故事,千萬不要看電影富春山居圖…);

北宋 蘇軾 寒食帖 (台北故宮)有黃庭堅題跋,下面有明顯的火燒痕迹

北宋 徽宗 竹禽圖 (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有趙孟頫跋

至於反面么,乾隆帝和子明卷的故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還有那拼拼接接的超長三希帖,怎一個「神」字可解;在絕版汝窯瓷器上刻字等,真是藝高人膽大,暴行累累…關鍵是鑒賞力出了問題,題的東西營養價值不高,章呢是隔三差五就蓋,可誰讓他是天下一人呢…然後嘉慶,宣統這樣沒有藝術細胞的,居然把蓋章當成了例行公事了…

元 黃公望 富春山居圖 無用師卷(局部)(台北故宮) 天高水闊任鳥飛啊...

富春山居圖 子明卷(局部)(台北故宮) 低仿卻充滿了題跋的力量

晉 王羲之 快雪時晴帖 (台北故宮) 原帖在哪已經不重要了...

北宋 汝窯 奉華紙槌瓶 (台北故宮) 這你都敢刻?


經典流傳百世,所以人們鈐印借之留名,如果沒有收藏的那些書畫並且有鈐印等收藏證據,項元汴安儀周等人早就湮滅在歷史長河中了。

私人收藏家鈐印,無可厚非,因為人家有所有權啊。至於會不會破壞藝術性,鈐印多了當然會破壞,但在客觀上也起到了幫助考證的作用。


題主的問題範圍主要分三部分:

  • 題(作者自己寫點什麼)
  • 跋(玩賞的人寫點什麼)
  • 鑒藏印(經手的人打個自家商標)

1.關於題,作者自己寫點作畫動機什麼的無可厚非,本來就是藝術作品一氣呵成的天然組分,不該存在破壞作品構圖的問題。
一開始的繪畫作品也不講究落款乃至題跋什麼的,比如台北故宮藏中華神品范寬《溪山行旅圖》,一開始都是懷疑是不是范寬大神的作品,直到後來一位老專家用了考古中採用的方法——在作品上分很細小的網格,然後一個一個格子的排除,終於在樹林中找到了款。
然後落款越寫越大越寫越飄逸,直至題跋也成了一大類研究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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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關於跋,一般書法作品和繪畫作品還不太一樣,書法的跋多在正文主體後面再拉出幾張紙來寫,舉例:
米芾《蜀素貼》,現藏台北故宮。
前面的是一位在書法方面蠻有造詣的大臣董誥的跋文,記錄了這件作品入藏內府的故事。這就是拍賣市場上十分看重的「流傳有序,出處清楚」。
後面的是另一位大神趙孟頫的跋,大意是這是米最牛掰的作品,生平代表作。這就是藝術家之間的藝(hu)術(xiang)評(chui)價(peng)

待補充


我曾經回答過收藏印的問題,不在這裡重複了。
鏈接如下:
後人在晉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有很多蓋章,這在書法學上有什麼講究么?還是僅僅是出於欣賞而蓋章?


「XXX到此一游」破壞景區不?


我來搬運了!以下內容來自《中國美術讀本》徐建融為了通順我在不改變原意的基礎上進行了一定的組織,如想知道原文大家就去找書吧!
由字面上看題跋是題寫「跋語」,一般就手卷而言被置於卷首為「序」,被置於卷後的為「跋」。

題跋作為傳統書畫鑒賞的一種形式,大概濫觴與魏晉至隋唐之際。具《歷代名畫記》記載「自晉、宋至周、隋收藏圖畫,皆未行印記,但備列當時鑒識藝人押署。」所謂「押署」也就是畫押署名。隋唐的題跋,其文字的內容擴展到時間、地點以及作品的標題,但仍屬於簡單的短款,而並不在題跋中表明鑒識藝人的意見。
到兩宋,收藏鑒賞書畫更成為遍及朝野的社會普遍風氣。一方面,由於文治的大興,不再限制鑒賞者的身份,另一方面,鑒賞的方式有了流通的意識。當時人的題跋之多,水平之高,堪稱空前絕後,這些題跋文字,多為當時、後世人輯為專門的題跋文集。書畫鑒賞題跋,從此亦由短跋而長題,由敘述性而詩情化。這一傳統,一直為元、明、清人所延續、發揚,直到20世紀的前半期。
宋、元人的題跋注重對所題作品的優劣評價,明、清人的題跋側重於對真偽的鑒定。
書畫題跋的部分,有直接題在本幅畫心上的一般選擇畫面邊角或上下方的空白部分,但絕非見空白就題,而應視作品本身的構圖,進行「再構圖」。
元代時,常有一種情況,在一幅畫畫心上多人題跋,弄到迫塞滿紙,後人貶為「打哄習氣」,原則上說,由於任何一件書畫作品,從筆墨形象到提款、鈐印,它的疏密、聚散、主次、輕重,都有作者個人的意匠經營,因而也就有它獨立的構圖完整性

張中 桃李春鳥圖
以乾隆皇帝弘曆,每喜在古今名跡的畫心上題跋,君臣唱和,不僅文字內容不佳,形式上更對畫局造成很大的破壞,足以引為後世題跋者的鑒戒。書畫作品創作完成之後,一般多要經過裝裱,經過裝裱的作品,除作為畫心的畫面之外,還有許多其他的空間,如邊、天地頭、詩塘、引首、隔水、拖尾等等,所以,題跋不一定局限於畫面之上,而往往會將畫面之外裱件的其他部位作為自己的用武之地。

黃公望 富春大嶺圖
從這一意義上看,書畫之需要裝裱,不僅僅只是為了從創作上使一幅作品「穿上衣服」,更是為了從鑒藏、玩賞、流傳需要的角度,提供後人對這件作品進行題跋的用武之地以傳承文脈。


倒是覺得這些印章完整了畫作的生命。

這些印章連起來就是時間流轉在畫作上留下的痕跡啊。人老了會長皺紋,會有白髮。一幅畫老了,顏色同樣會掉,紙張的顏色也會變,它不可能和原來一樣鮮活。

唔,怎麼說呢,你在看畫,你同樣也看到了它的一生。它遇見過誰。它從什麼地方到了什麼地方。這也是很有價值的。

最後,如果能在畫作上看見熟悉的人,康熙、李白、紀曉嵐、和珅,是誰都好,不是會有種「嗯?」的奇妙感覺麼。所以我想,落印的人應該也有這種心情吧。


看到有關在字畫上加蓋印章乃至題字這個話題,說段題外話吧。
當年乾隆得到了大學士傅恆賣給他《富春山居圖》,可惜十全老人手裡已經有一張題為「山居景」的黃公望的畫卷(上有「子明隱君將歸錢塘」句,習稱「子明卷」),乾隆爺以為最開始得到的(即子明卷)為真跡,不過後者「畫格秀潤可喜,亦如雙鉤下真跡一等,不妨並存」。於是將後來者(即無用師卷)打入冷宮,直到嘉慶修《石渠寶笈》三編時才錄入。
誰料因禍得福,因為乾隆爺有個類似於收發室大爺的習慣,於是子明卷上被反覆題詞蓋印等多達五十餘處,密密麻麻遍布山間樹杈,好端端的一張畫變得體無完膚,直到最後實在沒地方了方才作罷。而真正的富春山居圖之無用師捲逃過了十全老人的「魔爪」。
(對於構圖的影響自然是大大的啊,但是作為收藏者,刷一刷存在感還是必須的嘛)
富春山居圖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結論:進階版到此一游罷了。可惡得狠。


我只是覺得很好奇,好像西方那些油畫的收藏也經歷了很多人的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人在上面寫個名字,或者畫個記號之類的。

就個人見過的而言(展覽的原畫,或者圖片)基本上很少有的。這應該是屬於中國的一個不好的毛病,不能說他是一個長期流傳的習慣,就說是好的吧,至少對原畫造成了很大的破壞。。。


題主有沒有看過彈幕視頻,有時候會覺得彈幕很討厭破壞畫面,有時候又覺得彈幕本身更有意思


還好古時候不流行貼膜。。


那些怕「破壞了畫作的構圖」的,其實和買個iPhone還要貼膜的心態是一樣一樣的。
老子買了,老子爽了,管TMD的有沒有損耗啊!


有的比較有良心,在畫面外補一段空白紙,在上面題字,不過蓋章一般還是在原畫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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