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百家爭鳴時諸子百家的地位起伏是如何變化的?
是這樣的,高一教科書上原句是:……形成了百家爭鳴的局面,其中影響最大的是:儒家,道家,法家。然後是對這些思想的描述。
可是為什麼對墨家隻字不提呢?
《諸子簡說》
一、論九家論乃後起,非戰國同例
考《漢書·藝文志》云:
「諸子十家,其可觀者九家而已。皆起於王道既微,諸侯力政,時君世主,好惡殊方,是以九家之術蜂出並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馳說,取合諸侯。其言雖殊,辟猶水火,相滅亦相生也。仁之與義,敬之與和,相反而皆相成也。《易》曰:「天下同歸而殊塗,一致而百慮。」今異家者各推所長,窮知究慮,以明其指,雖有蔽短,合其要歸,亦《六經》之支與流裔。使其人遭明王聖主,得其所折中,皆股肱之材已。仲尼有言:「禮失而求諸野。」方今去聖久遠,道術缺廢,無所更索,彼九家者,不猶愈於野乎?若能修六藝之術。而觀此九家之言,捨短取長,則可以通萬方之略矣。 」
始見有謂九家之言。然自劉向勘書,去西周渺遠矣,期間陸賈、賈誼之徒亦紛紛立說,竊以為以《漢書·藝文志》之文考訂先秦誤之矣。《莊子·天下》篇云:「」
天下之治方術者多矣,皆以其有為不可加矣!古之所謂道術者,果惡乎在?曰:「無乎不在。」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聖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於一。"不離於宗,謂之天人;不離於精,謂之神人;不離於真,謂之至人。以天為宗,以德為本,以道為門,兆於變化,謂之聖人;以仁為恩,以義為理,以禮為行,以樂為和,熏然慈仁,謂之君子;以法為分,以名為表,以參為驗,以稽為決,其數一二三四是也,百官以此相齒;以事為常,以衣食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為意,皆有以養,民之理也。古之人其備乎!配神明,醇天地,育萬物,和天下,澤及百姓,明於本數,繫於末度,六通四辟,小大精粗,其運無乎不在。其明而在數度者,舊法、世傳之史尚多有之;其在於《詩》、《書》、《禮》、《樂》者,鄒魯之士、縉紳先生多能明之。《詩》以道志,《書》以道事,《禮》以道行,《樂》以道和,《易》以道陰陽,《春秋》以道名分。其數散於天下而設於中國者,百家之學時或稱而道之。
天下大亂,賢聖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猶百家眾技也,皆有所長,時有所用。雖然,不該不遍,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萬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備於天地之美,稱神明之容。是故內聖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發,天下之人各為其所欲焉以自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後世之學者,不幸不見天地之純,古人之大體。道術將為天下裂。不侈於後世,不靡於萬物,不暉於數度,以繩墨自矯,而備世之急。古之道術有在於是者,墨翟、禽滑厘聞其風而說之。為之大過,已之大順。作為《非樂》,命之曰《節用》。生不歌,死無服。墨子泛愛兼利而非斗,其道不怒。又好學而博,不異,不與先王同,毀古之禮樂。黃帝有《咸池》,堯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湯有《大濩》,文王有辟雍之樂,武王、周公作《武》。古之喪禮,貴賤有儀,上下有等。天子棺槨七重,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今墨子獨生不歌,死不服,桐棺三寸而無槨,以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愛人;以此自行,固不愛己。未敗墨子道。雖然,歌而非歌,哭而非哭,樂而非樂,是果類乎?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闇觳。使人憂,使人悲,其行難為也。恐其不可以為聖人之道,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雖獨能任,奈天下何!離於天下,其去王也遠矣!墨子稱道曰:「昔禹之湮洪水,決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無數。禹親自操橐耜而九雜天下之川。腓無胈,脛無毛,沐甚雨,櫛疾風,置萬國。禹大聖也,而形勞天下也如此。」使後世之墨者,多以裘褐為衣,以屐蹻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為極,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謂墨。」相里勤之弟子,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若獲、已齒、鄧陵子之屬,俱誦《墨經》,而倍譎不同,相謂別墨。以堅白同異之辯相訾,以奇偶不仵之辭相應,以巨子為聖人。皆願為之屍,冀得為其後世,至今不決。墨翟、禽滑厘之意則是,其行則非也。將使後世之墨者,必以自苦腓無胈、脛無毛相進而已矣。亂之上也,治之下也。雖然,墨子真天下之好也,將求之不得也,雖枯槁不舍也,才士也夫!
不累於俗,不飾於物,不苟於人,不忮於眾,願天下之安寧以活民命,人我之養,畢足而止,以此白心。古之道術有在於是者,宋銒、尹文聞其風而悅之。作為華山之冠以自表,接萬物以別宥為始。語心之容,命之曰「心之行」。以聏合歡,以調海內。請欲置之以為主。見侮不辱,救民之斗,禁攻寢兵,救世之戰。以此周行天下,上說下教。雖天下不取,強聒而不舍者也。故曰:上下見厭而強見也。雖然,其為人太多,其自為太少,曰:「請欲固置五升之飯足矣。」先生恐不得飽,弟子雖飢,不忘天下,日夜不休。曰:「我必得活哉!」圖傲乎救世之士哉!曰:「君子不為苛察,不以身假物。」以為無益於天下者,明之不如己也。以禁攻寢兵為外,以情慾寡淺為內。其小大精粗,其行適至是而止。公而不黨,易而無私,決然無主,趣物而不兩,不顧於慮,不謀於知,於物無擇,與之俱往。古之道術有在於是者,彭蒙、田駢、慎到聞其風而悅之。齊萬物以為首,曰:"天能覆之而不能載之,地能載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辯之。"知萬物皆有所可,有所不可。故曰:"選則不遍,教則不至,道則無遺者矣。"是故慎到棄知去己,而緣不得已。泠汰於物,以為道理。曰:"知不知,將薄知而後鄰傷之者也。"奚髁無任,而笑天下之尚賢也;縱脫無行,而非天下之大聖;椎拍輐斷,與物宛轉;舍是與非,苟可以免。不師知慮,不知前後,魏然而已矣。推而後行,曳而後往。若飄風之還,若羽之旋,若磨石之隧,全而無非,動靜無過,未嘗有罪。是何故?夫無知之物,無建己之患,無用知之累,動靜不離於理,是以終身無譽。故曰:「至於若無知之物而已,無用賢聖。夫塊不失道。」豪桀相與笑之曰:「慎到之道,非生人之行,而至死人之理。」適得怪焉。田駢亦然,學於彭蒙,得不教焉。彭蒙之師曰:「古之道人,至於莫之是、莫之非而已矣。其風囗窢然,惡可而言。」常反人,不見觀,而不免於魭斷。其所謂道非道,而所言之韙不免於非。彭蒙、田駢、慎到不知道。雖然,概乎皆嘗有聞者也。
以本為精,以物為粗,以有積為不足,澹然獨與神明居。古之道術有在於是者,關尹、老聃聞其風而悅之。建之以常無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謙下為表,以空虛不毀萬物為實。關尹曰:「在己無居,形物自著。」其動若水,其靜若鏡,其應若響。芴乎若亡,寂乎若清。同焉者和,得焉者失。未嘗先人而常隨人。老聃曰:「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知其白,守其辱,為天下谷。」人皆取先,己獨取後。曰:「受天下之垢」。人皆取實,己獨取虛。「無藏也故有餘」。巋然而有餘。其行身也,徐而不費,無為也而笑巧。人皆求福,己獨曲全。曰:「苟免於咎」。以深為根,以約為紀。曰:「堅則毀矣,銳則挫矣」。常寬容於物,不削於人。雖未至於極,關尹、老聃乎,古之博大真人哉!寂漠無形,變化無常,死與?生與?天地並與?神明往與?芒乎何之?忽乎何適?萬物畢羅,莫足以歸。古之道術有在於是者,莊周聞其風而悅之。以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時恣縱而不儻,不奇見之也。以天下為沈濁,不可與莊語。以卮言為曼衍,以重言為真,以寓言為廣。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而不敖倪於萬物。不譴是非,以與世俗處。其書雖環瑋,而連犿無傷也。其辭雖參差,而諔詭可觀。彼其充實,不可以已。上與造物者游,而下與外死生、無終始者為友。其於本也,弘大而辟,深閎而肆;其於宗也,可謂稠適而上遂矣。雖然,其應於化而解於物也,其理不竭,其來不蛻,芒乎昧乎,未之盡者。
惠施多方,其書五車,其道舛駁,其言也不中。厤物之意,曰:「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謂之小一。無厚,不可積也,其大千里。天與地卑,山與澤平。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大同而與小同異,此之謂『小同異』;萬物畢同畢異,此之謂『大同異』。南方無窮而有窮。今日適越而昔來。連環可解也。我知天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泛愛萬物,天地一體也。」惠施以此為大,觀於天下而曉辯者,天下之辯者相與樂之。卵有毛。雞有三足。郢有天下。犬可以為羊。馬有卵。丁子有尾。火不熱。山出口。輪不蹍地。目不見。指不至,至不絕。龜長於蛇。矩不方,規不可以為圓。鑿不圍枘。飛鳥之景未嘗動也。鏃矢之疾,而有不行、不止之時。狗非犬。黃馬驪牛三。白狗黑。孤駒未嘗有母。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辯者以此與惠施相應,終身無窮。桓團、公孫龍辯者之徒,飾人之心,易人之意,能勝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辯者之囿也。惠施日以其知與之辯,特與天下之辯者為怪,此其柢也。然惠施之口談,自以為最賢,曰:「天地其壯乎,施存雄而無術。」南方有倚人焉,曰黃繚,問天地所以不墜不陷,風雨雷霆之故。惠施不辭而應,不慮而對,遍為萬物說。說而不休,多而無已,猶以為寡,益之以怪,以反人為實,而欲以勝人為名,是以與眾不適也。弱於德,強於物,其塗襖矣。由天地之道觀惠施之能,其猶一蚊一虻之勞者也。其於物也何庸!夫充一尚可,曰愈貴,道幾矣!惠施不能以此自寧,散於萬物而不厭,卒以善辯為名。惜乎!惠施之才,駘蕩而不得,逐萬物而不反,是窮響以聲,形與影競走也,悲夫!
間獨以墨學、宋鈃學、尹文學、彭蒙學、田駢學、慎到學、關尹學、老聃學與莊子,惠施並舉,若依《藝文志》雲,則其實可撮並數子為一家,不必繁複如此。此亦可以證先秦並無所謂之一家,凡人有一解,解有一說,說有一書,其即可稱子,亦可度獨為一家。《荀子·非十二子》《解蔽》《天論》皆是也。獨韓非著《顯學》一篇,以「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為旨,橫貫其文而說八儒之異,三墨之非,始有專家議論,然則通篇文質,亦非以專一家研同求異。
此皆種種皆可以證戰國之不尚諸子為九家之言。太史公以《孟子荀卿列傳》、《老子韓非列傳》、《孫子吳起列傳》撮其大類而言,蓋其父馬談有《六家要旨》一篇,以別左右,史公受之父,以是如此也。而後人嫌其分門別類之繁,乃取班固刪略之《藝文志》乃言之也。
《論語》云:「」太師摯適齊,亞飯干適楚,三飯繚適蔡,四飯缺適秦;鼓方叔入於河,播鞀武入於漢;少師陽、擊磬襄,入于海。
或雲此乃魯國之樂師亡逸,叔燏以為非是。此正時周室之亂也,當幽王時。禮樂者,官家之別野人也,宗室之別諸侯也,而樂外散,此即所謂上學下移之始也。孔子之未誕,黨鄉之間非無人教授也,蓋微爾,獨孔子開私學而彰天下也,故以為私學起於孔子。
《論語》又云:自行束脩以上,未嘗無誨。
此即孔子之開私學之證,亦為孔子彰私學之用之證。《孔子世家》云:「孔子以詩、書、禮、樂教,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此亦即彰之明證也。故自孔子之後,其弟子思慕而紛紛列門開館,授徒講學,此乃戰國學說之大源也。獨孔子之力,天下富貴者學之,貧賤者亦學之,是以能於戰國出百說也。
三、論孔學為大體,諸子之學因裁孔學而獨放異彩《論語》云:「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之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之也」。
此即後來儒家之與諸家別也,蓋孔子授徒,文行忠信,獨文為講課,行忠信者乃力行也。則講論文藝,諸家見有諸家之別,獨行忠信者,諸家唯其一也。行忠信者,蓋形上之物,文者,形下之物。據形上之物,而分論形下之文,此蓋諸家之別由此。
考世家雲,孔子獨以六經教下。然則禮者,所以別親疏也,法由此起也,書者,所以宣王政也,墨由此起也,春秋者,所以系古今也,道、兵由此起也,詩者,所以通疾苦也,農由此起也,易,所以窺宇宙也,道、陰陽由此起也。至於史為春秋之例,小說補焉,經為諸書之是,儒家有焉。此略具一二,然則實際,則諸家於六經皆取,故六經非儒家之經,亦是諸家之經,孔子所傳所筆,六經而已。故諸子之學因孔學而出也。
四、論戰國之諸家起訖,實乃思想之演變,非所謂一家之顯暗。
考錢穆先生諸子生卒年世先後一覽表,則諸家之起訖,述說相雜,非漢武之後一家之尊也,如 田子方先於段干木而後於子思,申不害去鄧析之亡幾近六十年,此之種種,不一而足,則先後之流傳,師徒之教授,非漢代所謂今文古文之家法淵源,清晰可見,歷歷可循。諸子之一見,皆非限於後世所謂一家之中,而是旁通他人,因為剪裁,此亦孔學生八儒之由來也。
茲可證於荀子,荀子之論,本儒而雜黃老,有刑名之法術之先論,此與其年少在齊學儒而雜受黃老不無其系。故若論以為天下一家之尊,而幾家略為更迭,實則非也。
謝邀。藉此整理一下我對先秦諸子流派演變的看法。
首先,先秦諸子百家可以用兩條線索組織起來,第一條線索是學派,也就是最常見的論述角度,一般包括儒、墨、道、法、名、陰陽六家。第二條線索是地域,主要包括三晉(趙魏韓)、魯、齊、宋、陳楚;關於諸子學術的地域問題雖很早就有學者涉及,但目前尚未能形成體系性的一般認知。這兩條線索並非孤立也並非嚴格對應,我就個人看法談一談。
孔子之學毫無疑問首先是魯學。這恐怕也是為什麼孔子之後,鄒魯本地的思孟學派一般被認為是儒家「正宗」的原因。而主要活動在三晉的子夏學派,衍生出了從李悝、吳起到商鞅的三晉法家。名家主要人物惠施和公孫龍在三晉的出現,或許也可以歸功於子夏學派的影響;而楊朱和申不害,雖然各自被看作道家和法家,但兩人的名家傾向也很明顯,兩人也都活躍在三晉。墨子一般也看作孔子影響下的一支,而墨子的地域問題雖頗有爭議,個人還是傾向於把墨學看成宋學。
老子之學毫無疑問首先是陳楚之學;所謂陳楚,是強調後來被楚國吞併的陳國在文化上對古老楚文化的中原文化改造起到的重要作用。莊子以老子為宗但不同於老子,也許部分原因在於庄學地域上屬於宋學。而同屬宋學的墨子和莊子之間有什麼聯繫,我還沒有成見。
陰陽之學毫無疑問首先是齊學。因此任何學派在齊地都或多或少呈現出陰陽家化的傾向。稷下法家(慎到、尹文、宋研等)的「援道入法」,以及《管子》的成書,就是用老子的道家思路和齊地的陰陽家傾向改造三晉法家和名家的過程。而易傳和春秋公羊學,個人也傾向於認為是稷下學者對於儒學的發揮(傳統的鄒魯儒家更強調詩書和禮樂)。
需要注意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地各派學說的發展、傳播與交流日趨成熟,所以戰國晚期諸家融合的趨勢十分明顯。比如上文提到的齊地陰陽學對各家的改造,比如荀子的出現,比如韓非對法家三派的集成,比如《呂氏春秋》的編纂。
在以上思路的基礎上,我嘗試回答一下題主的問題:
a.春秋末戰國初,思想界最主要的當屬孔子後學在列國傳播孔子之學,與老子之學從陳楚向中原傳播這兩個過程。至於孔子與老子時間上孰先孰後在此不做討論,但從中原列國的視角來看,明顯孔子之學先入為主,老子之學遠來是客。孔子之學以魯為中心,向三晉、宋、齊擴散。老子之學以陳為出發點,由近及遠經過宋、三晉、齊。
b.戰國初期,即魏國四戰爭霸,大約孟子盛年之前的戰國。這段時期主要是以商鞅為頂點的三晉法家的成型;以及墨子和楊朱對學界的衝擊,就是孟子所說的「楊墨之言盈天下」「天下不歸楊則歸墨」的情形。
c.戰國中期,即秦齊楚三強格局逐漸形成,大約荀子之前的戰國。這段時期是各家各派深化理論的時期。比如孟子對儒學的發展,莊子對道家的發展,齊稷下學派的形成,以及名家的繁榮(包括三晉的名家和晚期墨家的「墨辨」)。而墨子本身的政治思想已經被主流所淡忘(或者說被儒家所吸收。其實後來儒家的很多說法都可以追溯到墨子的理論,不過沒有學術界的共識,這裡就不贅述了)。
d.戰國晚期,即大一統趨勢逐漸明朗,秦統一六國之前的戰國。這段時期一方面是有些學派出現了集大成式的人物,比如法家的韓非、名家的公孫龍、陰陽家的鄒衍等。另一方面是諸家融合的趨勢,代表性的就是荀子以及《呂氏春秋》的編纂。
倉促寫成,沒有核對基本史實,如有疏漏舛誤,請多指正。
何謂王道?對手不乖,便從他身上碾過去。
何謂霸道?就算乖的,也碾過去。
何謂天道?親,今天該你被碾了。
何謂帝道?你不想被碾,也不得不被碾!
何謂儒家之道?碾過去之前跟他說一聲。
何為墨家之道?用器械從不乖的身上碾過。
何謂墨者之道? 用自己造的大輪子碾過去!
何謂兵家之道?簡單高效的碾過去。
何謂道家之道?一邊打醬油,一邊淡定的看著你被碾!
何為佛家之道?碾完你告訴你其實碾等於沒碾沒碾等於碾,你被碾是因為以前碾過別人;
何謂法家之道?我依律嚴厲地將你碾過;
何謂縱橫家之道?我喊上一幫人來碾你!
何為陰陽家之道?」我算出你今兒晚上要被碾過!」
何為國際主義之道?我碾你是為了你好。
何謂強國之道?眾小弟拿號排隊找關係走後門雙膝跪地至誠膜拜:大哥啊求碾壓!否則我就跪地不起!
何為中華之道?自古以來,你就是被我們碾大的.......
何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之道?坐在輪子上大喊:「歷史的車輪碾過來啦!」
整理一下歷史思路吧,春秋時老子的道德經整理或傳播了上古思想,其後孔子不僅整理六經,還通過講學使得知識普及,出現了讀書人儒。這兩人算是代表了當時一種潮流,即整理傳播,讓知識從部分貴族專有向下擴大到平民,這為思想活躍奠定了基礎。到了戰國,讀書人多了,思想也發展了。一部分讀書人研究崇信道德經,出現道家,一部分讀書人以孔子為師,出現儒家,一部分讀書人志在實踐,走向民間,真正平民化,出現墨家,等等,各自有各自的思考,這就是百家爭鳴。其後各家有各家的傳承和命運,但基礎還是老孔,所以儒道發展綿延不斷,而其他各家或融入或淘汰或民間,共同構成了中華文化的思想寶庫。
不符合統治者的利益,墨家號稱政俠,對那些殘暴,愚民,奴役,等違背人天性的政策的制定者,實行刺殺等干預活動,提倡兼愛非攻。
似乎墨家自古以來就受到統治者的厭惡。墨家的思想如果蔓延會威脅到專治的制度。
道家起源,儒家整理,根據社會環境發展及根據需求不同又出現新的儒家、法家、墨家、道家、縱橫家等,儒家是主線,道家若即若離不曾離開,法家其實也是儒家的一個變種,也有一些學說的消亡。墨家不能為王所用,自然消亡。可以這麼理解,道家是根,儒家是干,又分成幾個大小枝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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