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情人里梁家輝搭訕女主的時候,手抖得很厲害。男人和女人搭訕的時候都會很緊張嗎?
梁家輝遞煙,抽煙的時候手一直在抖,男人是不是遇到很漂亮很讓人心動的女生才會緊張?還是因為女主是白人的關係?
一樓說的很對,在那個年代,那個地方,一個美麗的白人少女本身就足以居高臨下的面對一個中國男人了。
還有書中電影中都表現出的就是,女孩戴的帽子,一頂平檐男帽。「在那個時期,在殖民地,女人、少女都不戴這種男式呢帽。這種呢帽,本地女人也不戴。」而對於女孩來說「這帽子,每次外出,不論什麼時間,不論什麼場合,我到城裡去,我到處都有穿它戴它,和我再也分不開了。」以及女孩對家中大哥的反抗,都可以看出女孩是個很獨立很有自己想法的女生,也正因為她這樣的個性,才會有後來的故事。
而男人在渡口初見她向她搭訕時的顫抖,也是後來一切的預兆。
女孩雖然年紀小,可是她在這場感情里,全程都是佔據著主導地位的,而男人雖然三十多歲,有過很多情人,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是軟弱無力的,他是個只會愛的廢物,看似是男人在追求女孩,玩弄著女孩的身體,可其實女孩才是一切的掌控者,她徹底的征服了這個男人,讓這個男人愛得死去活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玻璃窗上的一吻,她就這麼輕易的就可以讓這個男人淪陷。
當男人提及他們不可能結婚的時候,女孩顯得毫不在乎,男人反而是膽怯的。
如果愛情是一場交鋒,那男人從一開始在渡口初見到她時就已經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他只能無力而絕望的愛著她,最後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並用整個後半生來懷念、來痛恨。
「戰後許多年過去了,經歷幾次結婚,生子,離婚,還有寫書,這時他帶著他的女人來到巴黎。他給她打來電話。是我。她一聽那聲音,就聽出是他。他說:我僅僅想聽聽你的聲音。她說:是我,你好。他是膽怯的,仍然和過去一樣,膽小害怕。突然間,他的聲音打顫了。聽到這顫抖的聲音,她猛然在那語音中聽出那種中國口音。他知道她已經在寫作,他曾經在西貢見到她的母親,從她那裡知道她在寫作。對於小哥哥,既為他,也為她,他深感悲戚。後來他不知和她再說什麼了。後來,他把這意思也對她講了。他對她說,和過去一樣,他依然愛她,他根本不能不愛她,他說他愛她將一直愛到他死。」
而女孩只是在離開他了,終身不會再見到他了,在遠赴萬里的船上,夜深人靜孤獨的瞬間,才終於因為自己深埋在慾望和欺騙之下的那部分最真誠的愛而痛哭流涕。
想起來之前看到的《洛麗塔》的電影的影評。《洛麗塔》和《情人》,我甚至覺得如此相似,女主們都是一樣的風情萬種一樣的妖嬈嫵媚甚至一樣的年幼看上去那麼純潔而軟弱,天使的面龐、婊子的心腸,她們根本都不必花心思去誘惑她們的男人,因為她們存在的本身就已經是她們的男人一生都難逃的劫難。或許這就是愛吧,沒道理的,沒來由的,就是那樣命中注定的劫難。
這兩天空了下來。重新找出片子來看。看的是《Lolita》,一部備受爭議的小說拍成的電影,1962年和1998年,兩個版本連著一起看。然後在Alizée的一首法文歌《Moi Lolita》的歌聲里寫影評。
都是經典之作。相隔了36年,同一題材的兩部電影,不同的拍攝手法和演員,甚至是一部黑白、一部彩色,卻都無法成為區別任何一部影片孰優孰劣的理由。
「洛麗塔,我生命之光,我慾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洛麗塔。舌尖向上,分三步,從上顎往下輕輕落在牙齒上。洛,麗,塔。」
這是小說開頭的一段話。是一個在倫理與情慾之間遊離的故事。而電影用一切純粹的手法,卻展現出無比的曖昧與情色。
異常喜歡62年版本的片頭。James Mason和Sue Lyon擔綱主演。導演是Stanley Kubrick。黑白的影片。柔和纏綿的鋼琴聲。一雙寬厚的手,握著一隻精緻小巧白皙的腳,在趾間放薄薄一撮棉花,然後塗上甲油。無限憐愛和柔情。
美國電影尚未實行分級制的時候,這樣一個亂倫的故事該是無法被呈現到熒幕上的。然而Kubrick做到了。整部影片沒有一秒鐘情色的鏡頭,然而恰恰是那一個開頭,之後影片里光與影的恍躊交錯,房屋的門,洛麗塔挑逗曖昧的眼神,驟然暗淡下去的燈,述說著一種畸形而赤裸的情慾。
1998年版本的《Lolita》被譯為《一樹梨花壓海棠》。在網上得知出處:「一樹梨花壓海棠」典自宋代蘇東坡嘲笑好友詞人張先(990-1078,字子野)的調侃之作。據說張先在80歲時娶了一個18歲的小妾,東坡就調侃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梨花指白頭新郎,海棠指紅妝新娘。之後,「一樹梨花壓海棠」成為老夫少妻的委婉說法。」
Jeremy Irons敏感而神經質的眼神無人可替代,嘴角唇邊的法令紋深邃憂鬱。他所演繹的男主人公Humbert教授比起62年版本中的James Mason更多了斯文中的隱忍和郁然。而Dominique Swain飾演的Lolita更年輕更清純。在Humbert初次見到她的時候,Lolita穿著一席接近膚色的連衣裙,倚在草地上讓水淋濕了全身。轉過頭來,不需要言語和動作,眼睛裡面已經滿是無意間的挑逗和勾引。這樣的場景算得上是情色經典了吧。就是在無聲無息中,成為Humbert一生的罪惡和誘惑。
兩部影片敘述同一個故事,62年版本並沒有過多地講明Humbert對於女童偏執喜好的原因。同時表現手法更多地是從一個陳述和展現的角度出發,帶著些許的黑色幽默和絲絲嘲諷。而98年的版本更偏重於原著小說中的表現手法,不斷地出現主人公Humbert面對審判時的自述。並且在一開始,回憶了他在年少時期愛戀後來死於疾病的女孩——他偏愛女童的最終原因。同時注重更多的細節,挖掘男主人公內心的無奈心聲。
兩個版本中的Lolita被塑造成為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62年版本中,她是一個熱衷於誘惑每一個男人卻僅僅愛上劇作家Clare Quilty的女孩,而在98年的版本中,她厭惡性,冷漠無情,把一切視作交易。但是作為Lolita,她們都是聰明的,長著一張天真美麗臉孔,柔軟長發,細緻皮膚,同時清楚地知道如何去誘惑和利用Humbert,令他俯首稱臣。
事實上,Lolita是不需要誘惑的Humbert的。因為她對他來說,本身已經是一個誘惑。甚至是蠱惑。他一生都難逃的劫難。就是在花園裡的驚鴻一瞥,他決定留下來,從此萬劫不復。無論是情慾的歡愉或者罪惡,還是利用情慾換來的金錢和自由,他和她各取所需。
他在她身上找到青春時代那個被破滅的愛情夢想。多年壓抑的情感驟然迸發。即使歲月已經把這樣一種殘缺的情感扭曲,他依然不可自拔地愛上她。為此他與她的母親結婚,成了她的繼父。而妻子的意外死亡成全了他名正言順地對倫理的摒棄。情慾的罪惡之花從此盛放。他用盡一切去討好她,傾其所有要抓住僅存的溫柔。她還是慢慢地長大了,不再順從於他,不再依賴於他。當他發現自己青春的愛情夢想最終註定要破碎一地的時候,她也已經在謊言和背叛中離他而去。他幾近瘋狂,歇斯底里。日復一日,他走遍每一個地方找尋她的蹤跡。開著來時的車,揚起一路的塵土。
三年後的某一天,他收到她的信。枯涸和絕望的心又一次被情潮填滿,洶湧澎湃。他開著車去看她。某一間簡陋的小屋,她已經嫁為人婦有了身孕,蒼白臃腫,疲憊平庸。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言行舉止中充滿挑逗的小妖精。她問他要錢來維持生計。他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她,百感交集。
「我望著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愛的就是她,可以肯定,就象自己必死一樣肯定……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樣都可以。但我只望她一眼,萬般柔情,便湧上心頭......」
他給她錢,要她跟他走。她依然執意不肯。她是從未愛過他的。他終於明白過來。老淚縱橫,掏盡身上所有的錢、所有的支票都給她然後倉皇地離開。
喜歡的是98版本的結局。Humbert槍殺了Clare Quilty,心如死灰地一路開車,帶著當年Lolita頭上的一個小小髮夾,上面沾著血跡。他彷彿又看見她,一身藍衣,帶著純真燦爛的笑對他揮手。就是這個年僅12歲的年輕女孩,誘惑了他一生。她是他一生的罪,一生的欲,一生的債,一生的終結。
這樣一個多年受到爭議的故事,長期被禁的小說,卻被美國著名雜誌《名利場》(Vanity Fair)評價為:「The only convincing love story of our century」。也許是因為人不可抑制的情慾,也許是因為個中的欺騙和背叛,又或者,是因為愛情本身,它無關年齡,就註定是一場劫難和宿命,人與生俱來的原罪。
洛麗塔。 (一樹梨花壓海棠 影評)
十五歲半的杜拉斯已經曉得自己作為一個白人在西貢優越,她穿著絲質的連衣裙,踩著尖頭磨損嚴重的高跟鞋,塗著口紅微微翹起的風情的唇,有著放肆的眼神。他正巧從老式汽車上下來,對這個小妮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此刻的他是因為內心橫生的慾望而顫抖不已,同時也因為種族的不同產生了些許的驚慌。
今天才看完,覺得挺悲傷的
梁家輝一直手在抖, 遞煙時,想要碰女主的手時
他在壓抑自己的情感,也是緊張怕女主不適,他覺得女主小不能那樣做
我認為而已。一個富家子弟,一個軟弱的人
遇上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孩
感受到的只有熾烈的光芒
害怕被灼傷,卻又情不自禁被吸引
渾身顫抖,手不受控制是會有的
畢竟
年少不經世事之前
也曾感受過那般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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