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小說中的徒勞無功的愛情最觸動你?
愛情並非都是圓滿的,很多愛情是徒勞無功的,哪些小說中的徒勞無功的愛情最為觸動你?任何小說都可。
在我年輕時,曾讀過一本小說。那裡面描述的愛情,令人窒息般地絕望無力。
當我第一次讀它時,好像有股狂風暴雨席捲而來,將我的心掏得空空如也,無比煎熬苦痛;但卻又在裡面灌入獅子的力量,讓我忍不住想要高呼狂嘯,想要跨越大山大海,去擁抱整個世界。那種情緒,至今想起仍歷歷在目,每一次翻讀,都禁不住心潮澎湃。
那本小說叫《呼嘯山莊》。
司湯達在《論愛情》中區分了四種類型的愛:肉體之愛、趣味之愛、虛榮之愛和激情之愛。所謂的「激情之愛」是指:以純粹的愛情為目的,以對方為唯一對象,為唯一內容,是心甘情願的,不計後果的,是絕對為他獻身的,是靈魂與靈魂的相戀。
大多數人,窮其一生都沒有尋覓到這種愛情,我們所能接觸並感受到的以前三種為主。大多數時間裡,愛給予我們的,可能是短暫的刺激與過後的疲憊,可能是靈光乍現的驚喜與不堪深究的平庸,可能更多的是感傷甚至失望。我們不禁要問:激情之愛真的存在嗎?我們能否在俗世中去追尋並感受她?
艾米莉.勃朗特用她的《呼嘯山莊》給了我們一個最好的答案。
《呼嘯山莊》的情節很簡單,它通篇只講了兩個家庭的故事,簡而言之是兩個人的故事,希斯克利夫與凱瑟琳的愛情故事。他們因為相知而相愛,因為虛榮而相離,因為執著而不舍,因為仇恨而毀滅,又因為相愛而寬恕。而最終,經歷了無數的相互折磨,兩個人終於在莽莽曠野之下相會,只留下那所廢棄的呼嘯山莊。
這是一部關於愛的小說,但這愛並非世俗的男歡女愛,並非是肉體的互相吸引而終於冷漠的愛,並非是由絢爛而終趨平淡的愛。這種愛可以被被侮辱,被損害,被踐踏,被無數只冷漠而又世俗的手狠狠撕開,含血帶肉地掏出來扔在泥濘中,但它始終不會褪色,不會消逝,不會減弱,依然像初見時那般朝氣蓬勃、鮮妍可人;現實殺不死它,時間沖不淡它,凡是詆毀與阻撓它的力量,最終都讓它更為堅韌與不可摧毀。
它是:「我這麼愛他,並不是因為他長的英俊,而是因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不管我們的靈魂是什麼做的,他的和我的是完全一樣的。」
它是:」如果你還在這個世界存在著/那麼這個世界無論什麼樣/對我都是有意義的/如果你不在了/無論這個世界多麼美好/它在我眼裡也只是一片荒漠。「
它是:「除了你之外,還有,或者說應該還有,另一個你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大的悲苦就是他的悲苦……我活著的最大目的就是他。即使別的一切全都消亡了,只要他留下來,我就能繼續活下去;要是別的一切都留下來,只有他給毀滅了,那整個世界就成了一個極其陌生的地方,我就不像再是它的一部分了……他是作為我自身存在我的心中。」
它還是:「我看到了永生——在其中,生命無限長久,愛情無限和諧歡樂無限圓滿。」它是一種信念,讓我們百折不撓地追尋那個答案;它是一種勇氣,讓我們義無反顧地守護那個夢想;它是一種力量,讓我們在槍林箭雨里遍體鱗傷卻屹立不倒。
這種力量足以摧毀一切,足以顛覆一切,足以使一個人的內心在無邊的黑暗中發現希望,足以使這種希望像烈火一般在無邊的荒野中熊熊燃燒,足以摧毀一個人的神經,一個人的夢境,一個人的一生,讓人一往無前,至死方休。
這就是激情之愛,靈魂之戀。
毛姆曾說過,我不知道還有那一部小說其中的痛苦、迷戀、殘酷、執著,曾經如此令人吃驚地描述出來。這種愛,毛姆寫不出來,簡奧斯丁沒有寫出來,就連她齊名的姐姐夏洛蒂也沒寫出來,而艾米莉寫出來了。
這個30歲早逝,未受過系統的教育,沒有任何愛情體驗,終身隱居在英格蘭的鄉野,以詩歌和文學為生命的女人,用她一生的執著與狂熱,寫下了這部關於絕望之愛的小說,而這足以讓她永為世人所銘記。
艾米莉通過《呼嘯山莊》告訴我們,一切世俗的需求,物質及名利,無意義的追求與虛假的渴望終屬枉然。只有源自內心,發自靈魂的愛才是真正值得去追求的。無論它讓你有多痛苦、多絕望、多無力,你都無法抗拒那熊熊烈火後的絢麗迷魅。
她讓我們知道,痛苦、迷戀、殘酷、執著,其實是所有美好愛情所不能摒棄的,她讓我們明白,我們的生活並非如眼見那樣完美;她還讓我們相信,這世上還存在著如此驚心動魄的愛情;她更讓我們渴望,如果能夠做一次希斯克利夫和凱瑟琳,也就不枉此生了。
《呼嘯山莊》的結尾寫道:「我在那晴朗怡人的天空下,在這三塊墓碑前流連!望著飛蛾在石楠叢和蘭鈴花中飛舞,聽著柔風在草間吹動,我想有誰能想像得出在那平靜的土地下面的長眠著,竟會有如此不平靜的睡眠。」
但願你能平靜入眠。
補樓上 @夜小紫
歷久彌新 真情獻映 ——【紫顏?墨語】 (評論: 九州·縹緲錄Ⅱ·蒼雲古齒)(豆瓣某書評鏈接,關於兩人,我覺得說的很難比這個更好了)
息衍嘆了一口氣,「你守不住的。你已經守護那柄劍十四年了,永遠都沒有完么?你一輩子就想這樣?」
「一輩子……」女人輕輕地說。
「你說你那樣的人,本來就該在四處像孤魂那樣遊盪,只是不小心進了牢籠,」息衍幽幽嘆了口氣,隨手理弦,「其實每個人何嘗不是不小心進了牢籠,從此就不敢出去……」
說的是蘇瞬卿,又何嘗不是息衍自己。
然而紫琳秋這種花,花期短暫,你卻錯過了。
「我只是忽然覺得我對你的背影那麼熟悉。仔細回想,每次我們有約都是我去看你的背影,」息衍搖著頭,笑了笑,「所以我想看一看你回頭。」
女人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許久許久,而後緩步地下樓,終於還是沒有回頭。
書館內的喧囂還在繼續,一段《驚龍傳》說到了最精彩的地方。帘子一掀,黑衣的客人走了出來。街上空蕩蕩的沒有行人。客人翻身上馬,黑馬馱著他,慢慢地消失在小街的另一側,他啜飲著罐中的米酒,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
風來,一樹的花紛紛洒洒地落下來,落在女人的頭髮和裙裾上,像是染上了,再不落下。女人再看向小街的盡頭,那個背影已經不在了。
「息衍,也輪到我看你的背影,」她輕輕說,「這樣我們終於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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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之死神》中的死神曼佛雷德
奧莉薇亞,走吧。不會有人回答你的,我再也不會和你玩捉迷藏的遊戲……
死神們面面相覷。在她喚我的時候,我仰天大笑,死神們惶恐的看著我大笑而流淚的臉!巨鐮「風」在笑聲的召喚中從地上躍起,縱橫狂舞。我笑的時候噴出的血召喚著它裡面摩爾巴勒家族先輩的靈魂,伯林格姆家族的死神們恐懼的躲避那瘋狂的鐮刀。
我已經盡了我的全力,我沉重的喘息著,手持巨鐮站在奧莉薇亞的身後,我殘破的黑袍在寒風中獵獵飛舞。我畢竟是死神,哲學書和藝術不會抹殺我戰鬥的天賦,那些伯林格姆家族的老頭子沒有帶更多的人來,是他們的錯誤。他們象一群窺俟獵物的狼,我們靜靜的對峙著。
這個時候我聽見奧莉薇亞在我身後輕輕嘆了口氣:「真的走了啊。」敲打著樂曲的輕盈步伐響在我身後,越來越遠……
在我以一對十二的對峙中,奧莉薇亞走進了她和老野豬的卧室。門隔開了生人和死神----包括我自己。我弓著腰,勉強舉高鐮刀封鎖了門口。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已經快崩潰了,我一定得堅持到大天使長亞力克斯在今天午夜趕回來。即使用欺騙的方法,我也要讓他們以為我還有戰鬥的力量。我唯一可以震攝他們的只有我的眼神,只要我的眼睛還沒有閉上,我不會讓他們穿過這道門。
其實我只是一個手持鐮刀的稻草人,奧莉薇亞,你就是我守護的麥子。等到大風吹折了我的腰,希望你已經成熟,我畢竟不能守護你到永遠。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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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堡壘里的大三角自然是林瀾江洋楊建南了,而與之相對飲的小三角則是蘇婉和蔣黎以及潘翰田
作為配角蔣黎台詞不多
蔣黎出場「你能搞到去蘭州的機票么?」我們還覺得不以為意
第三指揮部被捕食者入侵時,和江洋的通訊中說的是
「蘇婉怎麼樣了?」
為了救被困的蘇婉,幾乎不要命的同捕食者搏鬥。
"你是要幫她搞機票?」
「那還能幫誰?」
他做出的所有努力,只是為了將蘇婉這個姑娘從危機四伏的上海拯救出去。
這個時候,江南也揭開了另外一層微妙的關係——潘翰田對蘇婉的喜歡。讓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也敢抄起工具就往捕食者身上掄。
在決定使用速降索具逃生時,潘翰田希望陪著蘇婉,卻最終被扔了下來。
而蘇婉,整個故事的前段因為《帝國》感覺二萌的一個妹子(原型是婉洋)。這個時候,蘇婉撿起了蔣黎丟下的手槍左手手槍指著捕食者的碩大眼睛 右手舉起鐵鎚擊碎防護玻璃 拉下自毀操作桿。
神色鎮定 很是漂亮。 然後隨著第二指揮部灰飛煙滅。
潘翰田和江洋得救,蔣黎同蘇婉一起犧牲。而潘翰田一直沉默不語
到最後上海沉沒前,潘翰田手裡把玩著一個亮片,仔細一看,是蘇婉的身份牌。
林瀾將機票留給江洋,決定和楊建南留在生還希望渺茫的上海
蘇婉將銘牌給了潘翰田,同蔣黎一同面對從天而降的死亡之光。
這其中蘊含的東西,想一想都覺得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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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遇見這兩萬個人里的任何一個,也許都會發瘋一樣愛上她。可惜很多人一輩子都未必會碰見一個那樣的人,也有的人運氣更差,一下子碰見不止一個。碰上了就碰上了吧。喜歡一個人,沒有辦法的事情,軍事法庭都擋不住。就讓上帝的歸上帝,愷撒的歸愷撒,你喜歡誰沒辦法。
哎 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蟹妖。隨意寫幾個印象深的吧。
江洋和林瀾。這條簡訊在中國移動的信號台之間穿梭,找不到它的目的地,就像是永不消逝的電波,穿行在空無一人的城市裡。我想像這個那個沉眠在地下的城市,那條簡訊是個虛無飄渺的女孩,有的時候她會升上泡防禦界面的頂端,隔著那層透明的東西,看著紫色的大麗花盛開,而後低頭俯視空無一人的城市,夜晚到來的時候,路燈還是在程序控制下唰唰唰的都亮了,她站在路燈下,哼著我聽不懂的歌。(《上海堡壘》)
盧雲和顧倩兮。
毫不稀奇的竹凳子,翻側在雪地上,轉看竹凳之旁,卻還殘了幾隻腳印,再 看腳印邊兒、三尺開外,地下還有一件東西。
那是一隻面擔,擔上積了薄薄一層白雪,想當然爾,有人把東西忘在這兒了。
白無常消逝無蹤,卻給本店留下了贈品,老闆自是驚駭苦笑,顧倩兮不曾說 話,她凝視著地下的面擔,俯身拾起了竹凳,輕輕放回了擔上,跟著伸出素手, 拂開了擔上的藹藹白雪。 面擔還是暖的,炭爐上還留著餘溫,鍋里依稀有蔥蒜的氣味,他方才一定在 這兒煮過了面,爆過了香……
人過了三十歲,貧富貴賤經歷了幾遭,愛的恨的,喜的愁的……一輩子都不 會再變了。便算江山改了,大海枯了、石頭也爛了,許多事還是深深地埋在那兒, 便像命中注定一般,早晚會冒將出來。不經意的…… 好似回到了初戀時光。雪花紛紛,顧倩兮慢慢俯下身去,依偎在面擔旁,她 口中的暖氣結成薄霧,將她的身子熱暖暖地裹在面擔旁,不舍分離……(《英雄志》)
金燕西和冷清秋。
我兩人到了家裡,什麼事也不問,且先把那本殘破本子,攤在桌上,趕緊地翻著看。但是書頁經火燒了,業已枯焦。又經人手一盤,打開更是粉碎。只有那兩頁書的夾縫,不曾被火熏著,零零碎碎,還看得出一些字跡,大概這裡面,也有小詩,也有小詞。但是無論發現幾個字,都是極悲哀的。一首落真韻的詩,有一大半看得出,是:……莫當真,浪花風絮總無因。燈前閑理如來懺,兩字傷心……
我不禁大驚道:「難道這底下是押身字?」我的朋友點點頭道:「大概是吧?」我們輕輕翻了幾頁,居然翻到一首整詩,我的朋友道:「證據在這裡了。你聽,」他便念道:銅溝流水出東牆,一葉芭蕉篆字香,不道水空消息斷,只從鴉背看斜陽。」(《金粉世家》)
梁蕭和柳鶯鶯。
明月中天,透過頂上枝椏,撤下寥落碎銀,霧氣自湖面升起來,乳白髮亮,寒蛩倏歇,周遭寂然。梁蕭打上最後一個結,吐口氣道:「這下成啦。」柳鶯鶯輕哼道:「笨手笨腳,累我好等。」接過柳笠,戴在頭上,絲絲柳條垂在面上,笑道:「如今可好啦,你看不見我,我卻看得見你,這樣才好說話。」她站起身來,望了望天,嘆道,「梁蕭,我跟你說,曉霜是小傻瓜,你是個大傻瓜。」梁蕭正琢磨她話中涵義,卻聽她又道:「我是個大大的聰明人,師父曾說:『聰明人只能對付聰明人,不能與傻瓜計較』,你說,是不是?」梁蕭苦笑道:「難不成,我比花生還傻?」柳鶯鶯嘆道:「你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他只是天下第二。所以啊,是我不要你,才……才不是你不要我……對不對?」說到這裡,匆匆轉到馬前,飄然翻了上去。梁蕭獃獃瞧著,喃喃道:「對啊,我著實配你不起……」柳鶯鶯心頭沒由來一陣惱,破口罵道:「對你個屁。」兜頭一鞭,梁蕭額上頓時多了一道血痕。
柳鶯鶯不料一打便著,不覺一怔,猛地轉過頭,抖起韁繩,胭脂馬咴得長嘶,撩開四蹄,潑喇喇向北飛奔,奔了不出百步,柳鶯鶯突然勒馬,高叫道:「死梁蕭,小色鬼,我恨你八輩子……」叫得這裡,驀地轉身伏在馬背上,化作一道淡淡綠煙,注人濃濃夜裡。蹄聲漸去漸遠,越發低微,初如雨打殘荷,特特細響,片刻間不復再聞。
梁蕭立在湖邊,心中恍兮惚兮,似又回到鯨鯢之背,海天之間,煢煢獨立,孤寂無依。又一陣風吹過來,令湖面泛起數圈漣漪,柳條也隨風舒捲,颯颯作響,片片枯葉散在梁蕭肩頭。梁蕭伸手拈起一片,抬頭看去,一鉤纖月正向西沉,四面夜色濃暗,冥冥不知究竟。(《崑崙》)
路明非和繪梨衣。
他從箱子里拿出裙子和鞋子來給繪梨衣穿上。她的身體那麼乾枯,套上裙子很容易,可穿鞋子襪子的時候就很糟糕了,她的腿和腳乾枯得像樹枝那樣,路明非只好換了一件裙擺長一些的,這樣才能遮住她乾癟的身體,更像活著的時候。他把繪梨衣橫抱起來,讓她靠著井壁坐下,為她整理好頭髮,再把那些小玩具一件件地放在她旁邊,有輕鬆熊、小黃雞、HellKitty和橡皮鴨陪著她,她大概就不會害怕了。
擺輕鬆熊的時候他無意中把這件小玩具翻了過來,看見底部的標籤,「Sakura繪梨衣Rilakkuma",Sakura和繪梨衣的輕鬆熊。
他努力保持的鎮靜瞬間被打破了,用顫抖的手把每個小玩具翻過來看它們的底部:「Sakura繪梨衣HellKitty"、「Sakura&繪梨衣cDDuck』』、「Sakura繪梨衣cDKiiritri"、「Sakura給梨衣cDKerr』』…所有玩具的標籤都被換過了,所有玩具都被標明是Sakura和繪梨衣共有的,整個世界都是他們共有的…這個女孩擁有的世界就這麼大這麼多,她第一次把這個世界跟人分享。
你以為她是公主她擁有全世界,可她以為她只擁有你和她的玩具們。(《龍族》)
王語嫣和慕容復(《此間》)
王語嫣手忙腳亂的應付著同學和記者,想在人群中探頭去看慕容復。她再怎麼掙扎也只看見了一眼。那一眼看去,王語嫣忽然發現慕容復的眼神很陌生。王語嫣忽然很害怕,她最清楚慕容復的性格,知道自己確實是做錯了。她使勁舉起手來想說表哥等等,我跟你一塊兒回去。
電視台金牌記者霍青桐擋在她的面前:「同學,你是計算機系的么?請問你今天忽然發言是不是覺得辯論選拔有黑箱?你那麼好的口才為什麼要考計算機系?你為什麼沒有參加辯論組以前的活動?今天忽然發言是為了給自己奪取機會么……」
風波惡和包不同走近慕容復身邊,他們和王語嫣之間隔著的人群就像是潮水,把他們推得越來越遠。包不同還想攔,慕容復已經扭頭走了,包不同嘆口氣,也只能跟上。
揮舞著錄音筆的霍青桐忽然呆住了,人群中的黑衣女孩捂住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想不到你這麼激動……」霍青桐感慨的說。
段譽在旁邊看著王語嫣不停的抹淚,忽然很絕望。(《此間的少年》)
以後有時間多補幾個。
【小笙兒和盼兮】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小笙兒?」他低下身去,扶住那孩子,「你未來……會成為一位皇帝,但你登位之時,就是天下血火降臨之時。」
「你是誰?卻憑什麼來預言我的命運?」那孩子眼神倔強,「我不要做什麼皇帝,我只要和她們在一起,永遠這樣。」
「沒有永遠的……你將來會遇見一個人,她讓你懂得什麼是你真正要尋找的,你會為了她,甘願拋棄一切。」
「她在哪?」少年愣了愣,伸手探入懷中。懷中的珠兒竟不知何處去了。他一驚,才恍然想起,自己現在就在珠境之中。
他繼續向前走去,天空變得越來越可怖,象是鮮血在漫流。
「那靈鬼,你在哪裡。」
「你救不了她。」那空中的鮮紅扭轉猙獰著,「縱然你有強大的法力,但我已與她的靈魂鎖綁在一處,你殺死我,也就會同時殺死她。」
「沒有任何一種可能么?」少年低下頭,緩緩的說。
「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用你的自由換取她的自由。讓我游入你的魂魄之中,她才能清醒。你選擇吧。」
「那我會再也感覺不到自己么?」
「不,你仍然是你。但我會教給你什麼是仇恨,什麼是殘忍,打碎你那些可笑的仁義與同情,為了你的志向把任何阻擋你的人碾碎。我也因為這些仇恨而有了力量的源泉。」
「那她呢?」
「我解開對她的心鎖,卻解不開她的宿命。她告訴過你吧,她不過是被人或是神造出的一顆種子,要傾覆這個天下,她將來會成為世人所痛恨的災禍象徵,維護她的人,也會被憤怒一同吞沒。」
牧雲笙搖搖頭,「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哪怕天下世人都恨我,但我不會退後。」
少年緩緩抬頭:「現在,給我你的冷血,而給她以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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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和阿靖】
「由不得我不放。」聽雪樓主微微咳嗽著,清俊的臉上忽然浮現出深深的疲憊,長嘆一聲,「這些年……這些年,想要抓住的那隻手總是我伸出的,她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推開。這一次,不由我不放手了——我怎麼和青嵐比?他已經死了,我怎麼能再和不知道算是迦若還是青嵐的那個人相比?!」
將手巾收起,低聲:「何況,一直伸著手,我也累了。」
看著他重新轉過身去,孤光的眼神投向湖底白骨中那一襲緋衣,黯然:「十年來撐著她的柱子已經倒了……你如果在這時候也放手,她恐怕就完了。」。
「孤光。誰也救不了誰的。」不等青衣術士的話說完,蕭憶情的語調卻是淡然的響起。
聽雪樓主站在台階底下回眸反顧,神色冷如冰雪,「人必須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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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十一郎和鳳四娘】
「我不傻,你是鳳四娘。」
︶︿︶
這大概就是我的中二病少年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白馬嘯西風》
《嫌疑人X的獻身》
《1984》
《復活》
《洛麗塔》(咬我吧我就是希望他們在一起(~ o ~))
《日光流年》(司馬藍和藍四十) 《綠毛水怪》
《天龍八部》(喬峰和阿朱)
《雪山飛狐》(程靈素和胡斐)
《啤酒謀殺案》(被殺死的是我這句話實在太深刻了)
《我當陰陽先生那些年》(好吧只是來湊數的……)
其他的好像或多或少不符合問題就算了〒_〒
1.你感覺不到我的渴望是怎樣地向你湧來,爬上你的腳背,淹沒你的雙腿,要把你徹底地吞沒嗎?我在向你呢,我在張著大嘴,厚顏無恥地渴望你,渴望你的頭髮,渴望你的眼睛,渴望你的下巴,你的雙乳,你美妙的腰和肚子,你毛孔散發的氣息,你傷心時絞動的雙手。你有一張天使的臉和婊子的心腸。我愛你,我真心地愛你,我瘋狂地愛你,我向你獻媚,我向你許諾,我海誓山盟,我能怎麼辦。我怎樣才能讓你明白我是如何的愛你?我默默忍受,飲泣而眠?我高聲喊叫,聲嘶力竭?我對著鏡子痛罵自己?我衝進你的辦公室把你推倒在地?我上大學,我讀博士,當一個作家?我為你自暴自棄,從此被人憐憫?我走入精神病院,我愛你愛崩潰了?愛瘋了?還是我在你窗前自殺?明明,告訴我該怎麼辦?你是聰明的,靈巧的,伶牙俐齒的,愚不可及的,我心愛的的,我的明明……
2.我還在對他順從到哪一天,我真不知道我還有什麼事不能為他做!這個可恨的人!我要是不愛他了,該多好。我的眼睛裡帶著愛情就像腦門上帶著奴隸的印記,他走到哪我就要跟到哪!你能想像嗎?只要跟著他我就滿足了。真是發瘋,怎麼樣才可以不再愛他呢?嗯?這樣下去我會受不了的!可我要是不愛他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如果沒有那麼多感動,那麼多痛苦,在狂喜和絕望的兩極來來回回,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是不是?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這樣的男人,我下了多少次決心,可一看見他,全完蛋了……
3.我偏不。我偏不聽你的話,我偏要理他。只要他還能讓我愛他,只要他不離開我,只要我還能忍受,他愛怎麼折磨我就怎麼折磨我,他可以欺騙我,可以貶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吊在空中,可以讓我俯首帖耳,可以讓我四肢著地,只要他有本事讓我愛他。你傻看我幹嗎?不值一提了吧?煙消雲散了吧?你以為愛是什麼?花前月下,甜甜蜜蜜,海誓山盟?沒有勇氣的人,去找個女人和你作伴吧,但是,不要說「愛」。噓……
4.你永遠不知道,你是我渴望已久的藍天,你是我猝不及防的暴雨。你永遠不知道,你是我難以忍受的飢餓,你是我賴以呼吸的空氣。你永遠不知道,我的愛人。你也許永遠不會知道,你是不同的,唯一的,柔軟的,乾淨的,天空一樣的,你是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陽光味道的襯衫,日復一日的夢想。你是純潔的,天真的,玻璃一樣的,什麼也污染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陽光通過你,卻改變了方向。
5.我想起有那麼一天傍晚,在三樓的頂頭,你睡著了,孩子一般,呼吸很輕,很安靜,我看著你,肆無忌憚地看著你,靠近你,你呼出的每一口氣息,我都貪婪地吸進肺葉……那是夏天,外面很安靜,一切都很遙遠,我就那麼靜靜地沉醉於你的呼吸之間,心想著這就是「同呼吸」吧。人是可以以二氧化碳為生的,只要有愛情。
6.也有很多次我想放棄了,但是它在身體的某個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覺,一想到它會永遠在那裡隱隱作痛,一想到以後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會因為那一點疼痛而變得了無生氣,我就怕了,愛他,是我做過的最好的事情。
廖一梅《戀愛的犀牛》
《霍亂時期的愛情》算嗎?一場經歷半個多世紀的愛情史詩,窮盡了所有愛情的可能性。或許最後男女主角算是在一起了,但可以說他們的一生還是充滿了遺憾。從某種意義上講,也包括了徒勞無功吧。
「船長看了看費爾明娜·達薩,在她睫毛上看到初霜的閃光。然後,他又看了看弗洛倫蒂諾·阿里薩,看到的是他那不可戰勝的決心和勇敢無畏的愛。這份遲來頓悟使他嚇了一跳,原來是生命,而非死亡,才是沒有止境的。
『見鬼,那您認為我們這樣來來回回的究竟走到什麼時候?』他問。
在五十三年七個月零十一天以來的日日夜夜,弗洛倫蒂諾·阿里薩一直都準備好了答案。
『一生一世。』他說」
雲天明和程心
公孫止對小龍女
庄聚賢對阿紫
陳圓圓尼姑庵外那個菜農對陳圓圓
郭襄對楊過
歐陽鋒對家嫂
三體
他們都說,大劉不會寫愛情。
我要說,瓊瑤之流的言情小說,在宇宙洪荒作為背景的愛情面前,黯然失色。
三體的愛情,太浪漫。
送一個禮物就是一顆星星。
約一次會要在拉格朗日點。
別一次離就隔了幾千萬年。
羅輯因為愛情,終於開始承擔面壁者的責任。
天明因為愛情,飛向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
拯救和延續了人類世界的,正是這兩段愛情。
天明的愛情,講的是最決絕的百無一用是情深。
即使你,用自己所有的錢,讓她成為了這個世界讓唯一擁有星星的女人。
即使你,明白了她就是過來要你死的,依然微笑著把自己的大腦送給她當最後的禮物。
即使你,不知道歷經了多少千難萬險,終於在三體人的世界站穩了腳跟。
即使你,處心積慮地籌划了好多年, 終於與她在拉格朗日點的再次相遇。
即使你,在故事的最後還送了她一顆小宇宙護送她走到時間的盡頭。
程心最後也沒有愛上雲天明,有的不過是感動。
幸好,文字冷峻的大劉最後還是安排了艾AA和他在一起,兩人度過了幸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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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摘錄,雲天明答應程心的那段。
「 等輕步離開的程心剛把門關上.雲天明就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
真是個大傻瓜!還有比他更傻的嗎?!他以為給了所愛的人一顆星星那人就愛他了?就流著聖潔的眼淚飛越大洋來救他了?多美的童話。
不是,程心是來讓他死。
接下來的一個簡單推論更是讓他笑得窒息:從程心到來的時間看,她肯定不知道雲天明已經選擇了安樂。換句話說.假如雲天明沒有選擇安樂,她來了以後也要讓他安樂,引誘他,甚至逼他安樂。
錯了,她給他的死法並不安樂。
姐姐讓他去死,只是怕他白花錢,這完全可以理解,況且.她是真心想讓他死得安樂。但程心,卻想讓他成為死得最慘的人。雲天明俱怕太空,同每一個學航天的人一樣.,他比別人更清楚太空的險惡,知道地獄不在地下而在天上。而程心,想讓他的一部分,承載靈魂的那一部分.永遠流浪在那無邊無際無限寒冷的黑暗深淵中。
這還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他的大腦真如程心所願.被三體人截獲並復活,那才是真正的噩夢。那些冷酷的異類會首先給他的大腦連上橋官介面.然後做各種感覺的輸人試驗,對他們最有吸引力的當然是痛苦感,他們會依次讓他體驗餓感、渴感、鞭打火燒的感覺、室息的感覺、還有老虎凳和電刑的感覺、凌遲的感覺……他們會搜索他的記憶,看看他最俱怕的酷刑是什麼,他們會發現的.那是他從某個變態的歷史記載中看到的:首先把人打得皮開肉綻,然後用紗布裹緊他的全身,當一天後血幹了,再嘶嘶啦啦地把紗布全扯下來……如果搜索,他們會發現他的這個恐懼,然後他們會把撕紗布時的感覺編人他的大腦。歷史上真正經歷那個酷刑的人很快就死了.但他的大腦死不了,最多也就是休克,在他們看來也就像晶元鎖死一樣平常,重新啟動後可以再試,一遍遇地試,出於好奇,或僅僅是為了消遣……他沒有任何解脫的可能,他沒有手和身體,咬舌自殺都不可能,他的大腦就像一節電池,一遍遍地被充人痛苦的電流,綿綿無期,永無止境。
他接著笑,笑得喘不過氣來,程心推門進來,關切地問:「天明,你怎麼了?!」他的笑戛然而止,把自己變成一具殭屍。
「雲天明,我代表聯合國行星防禦理事會戰略悄報局問你:你願意盡一個人類公民的責任,接受這個使命嗎?這完全是自願,你可以拒絕。」
看她聖潔的莊嚴,看她殷切的期待,她在為人類文明而戰,她在保衛地球……周圍怎麼是這樣,看這束夕陽透進窗里的餘暉,投在白牆上如一攤骯髒的血;外面孤獨的橡樹,不過是墳墓中伸出的枯骨……一抹凄慘的微笑出現在雲天明的嘴角,漸漸溢散開來。
「好的,我接受。」他說。」
希斯克利夫和凱瑟琳
《1984》,溫斯頓和茱莉亞。
故事的最後的最後,那個寒風刺骨的三月,公園裡溫斯頓和茱莉亞的偶然相遇,「她的樣子也變了。他們似乎像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冷漠和厭惡」。那是奧威爾筆下最絕望和冰冷的一段文字:
「我出賣了你。」她直截了當地說。
「我也出賣了你。」他說。
「自此以後,你對那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對的,」他說,「感覺不一樣了。」
必須是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徒勞無功?還是無疾而終?還是無可奈何?還是造化弄人?還是勞燕分飛?
即便是只見過一面,連名字都不知道,便開始的單相思,也只能說是徒勞,不能說無功……起碼單方的當事人有所期盼有所追求有所寄託。
「原來你也在這裡啊」。
《嫌疑人X的獻身》里石神對靖子小姐的愛,石神面無表情的背後,其實藏著常人難以理解底蘊的愛情。
究竟愛一個人,可以愛到什麼地步?
究竟什麼樣的邂逅,可以捨命不悔?
邏輯的盡頭,不是理性與秩序的理想國,而是我用生命奉獻的愛情. ——石神哲哉
「只因為……只因為令狐大哥想吃西瓜……」
游坦之對阿紫。
既然提到了此間,怎麼能不提楊康和穆念慈呢。
「一個雨意空疏的早晨,穿著白色運動衣的少年慵懶的笑容;那一個筆記本上,從頭到尾,滿滿的寫著他的名字;大冒險的電話,像是整個世界突然變得空曠;楊康是個大壞蛋。」
孫少平和田曉霞,麗達和保爾柯察金。
這兩對兒如果舍集體主義從個人主義,應該會幸福吧。
質數的孤獨
The others were the first to notice what Alice and Mattia would come to understand only many years later. They walked into the room holding hands. They were"t smiling and were looking in opposite directions, but it was as if their bodies flowed smoothly into each other"s, through their arms and fingers.
The marked contrast between Alice"s light-colored hair, which framed the excessively pale skin of her face, and Mattia"s dark hair, tousled forward to hide his black eyes, was erased by the slender arc that linked them. There was a shared space between their bodies, the confines of which were not well delineated, from which nothing seemed to be missing and in which the air seemed motionless, undisturbed.
Alice walked a step ahead of him and Mattia"s slight drag balanced her cadance, erasing the imperfections of her faulty leg. He let himself be carried forward, his feet making not the slightest sound on the tiles. His scars were hidden safe in her hand.
呼嘯山莊
It would degrade me to marry Heathcliff now; so he shall never know how I love him:and that, not because he"s handsome, Nelly, but because he"s more myself than I am. Whatever our souls are made of, his and mine are the same;
What were the use of my creation, if I were entirely contained here? My great miseries in this world have been Heathcliff"s miseries, and I watched and felt each from the beginning: my great thought in living is himself. If all else perished, and he remained, I should still
continue to be; and if all else remained, and he were annihilated, the universe should turn to a mighty stranger:I should not seem a part of it.
I am Heathcliff! He"s always, always in my mind:not as a pleasure, any more than I am always a pleasure to myself., but as my own being. So don"t talk of our separation again: it"s impracticable; and---
白夜行
「我的天空里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憑藉著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我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嫌疑犯X的獻身曾經(是個音樂電影)
廊橋遺夢
荊棘鳥
穆斯林的葬禮
隱秘盛開 (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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