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雲有哪些你喜歡或者不喜歡的地方?(原問題:為什麼我不太喜歡史湘雲?)?

這個問題原來很空,不如大家回答一下你喜歡或者不喜歡湘雲的地方??你聽到或看到其他人喜歡或者不喜歡她的地方?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


87版電視劇、89版電影、10版電視劇、黛玉傳

這些影視劇里的史湘雲,全都沒有抓住史湘雲的神韻,如果只匆匆翻過原著,又被影視劇影響的話,不喜歡史湘雲再正常不過了。

因為這些影視劇里的湘雲,要麼憨,要直,要麼無趣,要麼小氣。

而實際上史湘雲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

她命苦,父母雙亡,叔叔待她很一般,只有賈母和寶玉對她真心好,所以她對林黛玉有一種天然的小嫉妒。

她長得也許不符合那個時代的標準審美,身材修長(鶴勢螂形),有些中性氣質(穿寶玉的衣服更俊俏)。

但是她不像黛玉,把痛苦隨時放在心上,她希望超越,有更廣闊的精神空間。所以她才會不像普通大家閨秀一樣,而是「真名士自風流」。

她的超越,最終完成了,在她和香菱沒日沒夜地談論詩歌時,在她要為邢岫煙打抱不平時,在她念出「寒塘渡鶴影」時。她帥氣、俠氣也小氣,她悲傷、歡樂,一切隨心而發。而只有當這些是史湘雲想做的,並且做到的,對史湘雲來說才是重要的。

我常說寶玉是個樂觀的虛無主義者,湘雲也許是個樂觀的存在主義者。一切都水流雲散,只有她史湘雲自己,是存在的。

黛玉尊重痛苦、寶釵無視痛苦、寶玉拒絕痛苦、妙玉試圖藐視痛苦,史湘雲想要和痛苦相處,並且超越痛苦。(她勸黛玉,不要心窄自苦)

不同於寶釵和黛玉,史湘雲的精神世界,並沒有得到作者反覆細緻地描寫,也許是因為作者真的對這個人物太有信心?因為寫得不夠細,沒有足夠的細節去烘托史湘雲的精神世界,所以,影視劇的創作者也很難把握住她應該是什麼樣子。

一個中人之姿(也許是中上)的女孩,偏偏有著複雜而堅定的性格,在文學評論家眼中,這是最好的女性角色,而在普通讀者眼中,因為不懂得,所以愛不起來。我想這也很正常吧。

還是來看看她的詩吧
詠白海棠
神仙昨日降都門,種得藍田玉一盆。

自是霜娥偏愛冷,非關情女亦離魂。

秋陰捧出何方雪,雨漬添來隔宿痕。

卻喜詩人吟不倦,豈令寂寞度朝昏。

如果真的補出一部「枕霞閣十二釵」,那麼湘雲一定是最可愛的那個。


不是很懂,每次有關這種如何看這種紅樓人物的問題,總會有人說這個是賤人那個是心機婊的,挖空心思的就要證明這個人物是何其歹毒何其有心機,呵呵,請不要把這種宮斗宅斗小說的思維套入紅樓夢好嗎。也難怪現在有些紅樓同人,披著紅樓的皮,卻跟原著差了十萬八千里,眼裡心裡只會想著總有刁民要害朕,只看得到這人怎麼怎麼賤那人怎麼怎麼惡毒,卻看不到紅樓夢「千紅一哭萬艷同悲」的悲劇意象,看不到曹公筆下飽滿立體的十二釵,只會把人物片面化,再加以各種言語攻擊,把一本「為閨閣立傳」的巨著生生變成了當今的網路宅斗小說。


題主一開始問的是「為什麼我不太喜歡史湘雲」,然後改了,想一想是應該的,畢竟你不喜歡一個人,要問為什麼,恐怕只能問問自己,要是自己都不清楚,誰又能幫你呢。
但,修改過的問題還是讓我感到有點無力,讀了那麼多遍《紅樓夢》,覺得史湘雲就是一個立體感很強的人(曹公威武),不能說她身上全是優點,但至少我因為感受到了她的存在,還是覺得她很可愛。當然我不能讓所有人都來同意我的觀點,然而在這裡的問題是,就此來讓大家討論,有哪些不喜歡她的地方,為什麼不喜歡,這不是明擺著給史湘雲招黑么?
嗯,也許有人會說,我們應當客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畢竟喜不喜歡是個人的權力,以及,虛擬人物,不必計較太多。但是,我還是想說,當然可以不喜歡她,有自己的觀點是一件很好的事,只是擺出這個問題來,有明顯給這個人物抹黑的嫌疑,好端端的一個人物,就讓知乎這麼地帶節奏給黑化了,這要讓別的意志力不太堅強的人怎麼去找尋自己的觀點,品讀自己眼中的史湘雲?如果是個反面教材也就罷了,但史湘雲明顯不是啊。
說實話,挺害怕這類問題的,因為我自己不喜歡,所以就要讓大家來共同列舉她的缺點?請別說這只是個人的小圈子,你不喜歡可以走開,算了吧,那麼多人在看著,怎麼可能會不造成不好的影響。


喜歡
原因:可愛。。。
就是這麼膚淺。。。


史湘雲有一種天然的美,完全是無心為之,渾然天成,猶如剛出生的孩子般純真,所以有人不喜歡,說她傻,說她口直,不懂人情世故,一直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可是成人還有純真不是挺美的嗎?寶玉和黛玉自然是極美的,真性情,可是總有規矩的束縛,總有性格的缺陷,寶釵更不必說,恪守封建的道德,只有湘雲,不只是豪闊,有一種道家的那種天人合一,魏晉名士的自然風流。

寶玉博愛,終不免沉溺於情。黛玉純潔,然不免流於孤傲。寶釵周到,卻難免墜入無情。

湘雲有著隨心所欲的道家風範。

她天真浪漫,「大說大笑」出場。

她活潑,笑得「一口飯都噴了出來」 , 更能笑得連人帶椅一起歪倒。

她豪爽,「一把青絲拖於枕畔, 被只齊胸, 一彎雪白的膀子撂於被外」

她口快,「睡在那裡還是咭咭呱呱, 笑一陣說一陣, 也不知那裡來的那些話。」。別人看出扮小旦的演員象黛玉都不說, 她則脫口而出:「倒象林妹妹的模樣兒。」

她冒充大人,教導寶玉「 如今大了, 你就不願讀書去考舉人進士的, 也該常常的會會這些為官做宰的人們, 談談講講仕途經濟的學問, 也好將來應酬世務, 日後也有個朋友。」

她刁鑽,用《點絳唇》編出了刁鑽古怪的謎語: 「 溪壑分離, 紅塵遊戲, 真何趣? 名利猶虛, 後事終難繼。」 誰也想不到謎底會是猴子, 她卻解釋道:那一個耍的猴子不是剁了尾巴去的? 」 惹得眾人大笑

她有小聰明,希望來賈府,哨悄的囑道: 「 便是老太太想不起我來, 你時常提著打發人接我去。」

她孩子氣,取笑的可愛,調侃寶哥哥「快把這船打出去!他們是接林妹妹的」打趣林妹妹,我只保佑著明兒得一個咬舌的林姐夫,時時刻刻你聽"愛""厄"去。阿彌陀佛,那才現在我眼裡!

她純真的讓人喜歡,她反覆在寶玉面前表示過對釵黛的褒貶:「 這些沒關緊的惡誓散話、歪話, 說給那些小性兒行動愛惱的人, 會轄治你的人聽去! 別叫我啤你。」 「我知道你的心病, 恐怕你的林妹妹聽見, 又怪慎我贊了寶姐姐。」

但是湘雲也有關心人的一面。她以直接的感受對人,寶釵對她好,她維護寶釵,黛玉孤獨,她陪伴黛玉。

襲人的月錢升到准姨娘的地位, 湘雲便約了黛玉去道喜。到了怡紅院里隔著紗窗往裡一看, 「 只見寶玉穿著銀紅紗衫子, 隨便睡著在床上, 寶釵坐在身旁作針線, 旁邊放著蠅帚子。林黛玉見了這個

景兒, 連忙把身子一藏, 手握著嘴不敢笑出來, 抬手兒叫湘雲。湘雲一見這般景況, 只當有什麼新聞, 忙也來一看, 也要笑時, 忽然想起寶釵素日待他厚道, 便忙掩住口。知道林黛玉不讓人, 怕他言語之中取笑, 使忙拉過他來道: ` 走罷, 我想起襲人來, 他說午間要到池子里去洗衣裳, 想必去了, 咱們那裡找他去 林黛玉心下明白, 冷笑了兩聲, 只得隨他去了。」

原來黛玉和湘雲二人並未去睡, 只因黛玉見賈府中許多人賞月, 賈母猶嘆人少, 又想寶姐姐家去, 母女弟兄自去賞月, 不覺對景感懷, 自去倚欄垂淚。寶玉近因晴雯病勢甚重,諸務無心, 王夫人再四遣他去睡, 他從此去了; 探春又因近日家事惱著, 無心遊玩; 雖有迎春惜春二人, 偏又素日不大甚合: 所以只剩湘雲一人寬慰他。因說: 「 你是個明白人,還不自已保養。可恨寶姐姐琴妹妹天天說親道熱, 早已說今年中秋, 要大家一起賞月, 必要起詩社, 大家聯句; 到今日,便扔下咱們, 自己賞月去, 社也散了, 詩也不做了。倒是他們父子叔侄縱橫起來! 你可知宋太祖說的好: ` 卧榻之側, 豈容他人酣睡? 他們不來, 咱們兩個竟聯起句來, 明日羞他們一羞! 」

我們總是注意她的豪闊,其實她也有惹人憐的一面,也希望別人的安慰。寶釵因說:「我近來看著雲姑娘的神情兒,風裡言,風裡語的,聽起來,在家裡一點兒做不得主,他們家嫌費用大,竟不用那些針線上的人,差不多的東西都是她們娘兒們動手:為什麼這幾次她來了,她和我說話兒,見沒人在跟前,就說在家裡累得慌?我再問她兩句家常過日子得話,她就連眼圈兒都紅了,嘴裡含含糊糊,待說不說得。看她的情景兒,自然從小兒沒了父母是苦的。我看見她也不覺的傷起心來。」

所以寶釵幫湘雲安排螃蟹宴,湘雲也會說:我天天在家裡想著, 這些姐姐們再沒一個比寶姐姐好的。可惜我們不是一個娘養的。我但凡有這麼個親姐姐, 就是沒了父母, 也是沒妨礙的。」


這些都綜合在湘雲一個人身上,「是真名士自風流,你們都是假清高,最可厭的!我們這會子腥膻大吃大嚼,回來卻是錦心繡口!」

高雅不是裝出來的,自然而然的洒脫才是真正的風流。


她的判詞【樂中悲】寫出了她的一生。

襁褓中,父母嘆雙亡。

縱居那綺羅叢,誰知嬌養?

幸生來,英豪闊大寬宏量,

從未將兒女私情,略縈心上。

好一似,霽月光風耀玉堂。

廝配得才貌仙郎,博得個地久天長,

准折得幼年時坎坷形狀。

終久是雲散高唐,水涸湘江:

這是塵寰中消長數應當,何必枉悲傷?


生於富貴之家,父母雙亡,史家也很富裕,可還得自己做女紅到深夜,何談嬌養啊!她大說大笑,腥膻大吃大嚼,所以」英豪闊大寬宏量「。她醉卧芍藥裀,真是『霽月光風耀玉堂』。

最後幾句應該是寫湘雲的結局,我們猜測,嫁了一位才貌俱佳的郎君,也算是童年坎坷的安慰。但夫婿很快亡故,過著拮据的孤寡生活,也是薄命之人啊!


87版的湘雲 「活潑開朗」「心直口快」,這要比「瀟洒」「英豪」在影視劇中更容易表現,個人以為湘雲老了以後,「口快」估計難度較大,但是「心直」是一定的,原著中史湘雲嫁人後, 老公又病死了。她的命運雖然可憐, 但史湘雲本人的結局並沒有交待。電視劇本則將史湘雲的結局改寫為史家被查抄,被賣做妓女。在最後一集湘雲還是那麼直接的和寶玉說:二哥哥,贖我!是那種單純的少女流落風塵後,依然是那個希望哥哥照顧的小妹妹,更具悲劇意義。我喜歡的是外表豪爽有點男孩子的氣質,內心其實依然是那個需要哥哥照顧的鄰家的小妹妹。


一直覺得湘雲應該是曹公本人最心疼也是非常非常喜愛的一個人物,類似兄長的關愛。

古代的大家閨秀,有幾個能像湘雲一樣和寶玉這些公子哥稱兄道弟? 湘雲不怕, 她在雪地里打滾兒,吃鹿肉,不屑於拿條條框框去限制自己——這份勇氣,我非常非常佩服。

「人窮矮一截」,一般人在權貴面前哪一個不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但湘雲不是,在一大家身份顯赫的貴族裡,她沒有畏畏縮縮小家子氣,性格里仍有一點小俏皮可愛,放在今天也是很難得的。

身世之苦不像黛玉一樣天天掛在嘴邊憂在心頭。沒有自憐自愛自怨自艾。笑嘻嘻樂呵呵。
而且湘雲很真實:喜歡你我就跟你玩兒,玩不來我也不強求我自己。

我眼裡曹公筆下對她的描寫,總是透露出憐愛的溫柔語氣。
能得賈母寶玉寶釵以及大觀園裡大多數人都喜愛的湘雲,當然有她的獨特。


可憐可嘆,常被人當槍使而不自知,但勝在心寬。


這個問題周老如果上知乎的話,會把大家懟一遍。


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黛釵黨經常撕,但好像雙方都很少挑史湘雲的毛病。我看紅樓夢基本是不會帶惡意揣測角色的,比如我覺得襲人雖有心計但本質上還是個賢惠的好姑娘,寶姐姐雖然有個金玉良緣的預言但其實並不願意杵在二玉之間等等。不過史湘雲總讓我覺得怪怪的。

比如說林妹妹長得像小戲子……好吧算她童言無忌。

還有她總說寶姐姐好,當然可能她真就喜歡寶姐姐,但也有點像是在奉承。

再聯繫她學著寶姐姐勸寶玉好好讀書,我就覺得她其實是真單純,甚至有點幼稚的那種,因為林妹妹是直性子所以看不出她的好,又因為寶姐姐會做人所以單純地喜歡她,甚至會去模仿她,可她又沒有寶姐姐那個情商和心計。寶姐姐雖然和黛玉三觀不合,但是兩人相處得還是挺和諧的;寶姐姐雖然勸寶玉好好讀書,但寶玉也沒有因此跟她發火——而史湘雲,她那麼有才,又「是真名士自風流」,她真的贊同寶姐姐「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那一套么?她真的覺得考取功名就是正道么?可是她就是要處處懟黛玉,勸寶玉讀書也跟寶玉鬧得不愉快,真tm氣人!瓜女子!

其實通篇下來,直接懟林妹妹的除了史湘雲,可能就只有妙玉了吧(這個不確定,歡迎補充指正,王夫人說輕狂小丫頭長得像林妹妹不是當面說的所以不算)。可是妙玉「氣質美如蘭,才華阜比仙」,而且本來就是個「太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的設定;湘雲呢?「英豪闊大寬宏量,從未將兒女私情,略縈心上」,就是太蠢,才總找林妹妹的不是,其實兩人都是率真的性格,唉。。。

不過舌頭短這個特點很可愛!一個女孩子愛哥哥、愛哥哥地叫著你,想想就萌化了。還有小時候和襲人住在一起,哄襲人給她梳頭,兩人講悄悄話,也是非常可愛!


瀉藥

抱歉,這題我不會回答呀。

我怎麼知道題主為什麼不太喜歡不喜歡史湘雲,我只能看出不太喜歡不喜歡史湘雲的題主是真的討厭湘雲。。

至於說到為什麼,題主似乎不該找別人要理由,該是題主自問再給我們科普下,你為什麼不太喜歡不喜歡史湘雲。

真是好莫名其妙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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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里的某些答案啊,滿滿的惡意和雙標。。


這個問題有史湘雲自己的問題,有曹雪芹的問題,也有一粉頂十黑的毒唯大大周汝昌的粉絲行為,偶像買單的問題

史湘雲自己的問題我就不贅述了,口無遮攔拿黛玉比戲子,這個黑點堪比寶釵滴翠亭了,雖然公婆都有理,但總歸是個爭議。

黛玉在不涉及寶玉的事上,都顯得十分大度,倒是沒大怪湘雲,湘雲卻雷霆小怒了一場。事後寶玉去勸碰了一鼻子灰,兩處不是,這裡開始許多黛粉就不樂意了。

曹雪芹寫史湘雲幼失怙恃,境況慘似黛玉,大半夜還要做針線貼補家用,湘雲所以勸黛玉說:「我和你是一樣的,但我就卻不像你這樣。」

為什麼不像?

站寫小說的角度上,這樣凄惶的家世背景,似乎無法解釋和支撐湘雲的嬌憨爛漫缺心眼,烘的這個雲,托不起這個月。這個人物有點不真實,湘雲的性格有點浮虛,不能深究。這也許一種刻意留白,但又也許是處理地可能有些略略匆忙和欠妥了。

曹雪芹的本意肯定是愛湘雲的,他的主旨是天底下的女孩子,就沒有不美不好的,這樣美好的事物之間,怎麼可以有齟齬呢?

所以他借寶玉的口想要讓寶釵幫黛玉抿好鬢角,又寫了湘黛同眠的溫柔劇情,就我個人來說,我的心和曹雪芹是一樣的。

至此為止,我都對湘雲沒有偏見,她就像我的一個沒長大的小姐妹一樣,我願意寵她慣她。

後來她和黛玉除了前釋,果然豁達爽朗,就更可愛了。

至今在我心裡,能擔地起嬌憨這二字,又不顯扭捏作態的,也只有湘雲和這位:

但是周汝昌讓我數次動搖。

以下選自周汝昌《何來「前盟」?》

「盟」者何也?誰和誰「盟」來著?
人們說:不就是絳珠和神瑛嗎?這還有錯兒?還不懂個什麼?
你說得倒挺乾淨利落。我的「智商」比你低不到哪兒去,我要請你答一答——
絳珠草將要枯萎,神瑛見而憫之,遂灌溉救活——那時草還未「修成女胎」,神瑛與它並無「愛情」可言,一位侍者與一株草,「盟」在哪裡?「盟」的是什麼?
絳珠是感恩,不是「愛」上他,而且準備的是報答,報答之方是以淚還債。這是感謝,不是「熱戀」,又「盟」個甚底?
就算「盟」了吧,是他她二人之事。二人要下凡歷劫,是為一干「情鬼」的還淚「奇聞」——這個機會讓「二仙」抓住了,就石頭之請,將它「夾帶」於內,同到警幻處「挂號」——是「闖混兒」(北上鄉語),是使招設計,矇混把戲。請問:石頭又和誰「盟」過?它和神瑛「盟」不上;它同絳珠「水米無交」,面都未見,怎麼就「盟」起來了?
務必垂教,以解下愚之惑,千萬別客氣吝教——也千萬別巧言詭辯或強詞奪理。 答得上來嗎?
「撒手鐧」只一招兒:又是什麼「石頭即神瑛」、「神瑛即寶玉」云云。
這也交不了卷。若絳珠下凡即黛玉,那「同案」的「情鬼」債主就是神瑛,神瑛下凡,就是為甄(真)寶玉,所以「賈二爺」才叫賈(假)寶玉,表明他是個「混充的」。他根本不曾與絳珠有「緣」。又何「盟」之有!
辯者又振振有詞:不是寶、黛一見面,就如舊識了嗎?怎麼沒見面?
我說:見面是在警幻「案」前第一遭,石頭看到了兩位「情鬼」的形貌,並且因自己本無「人狀」,便偷襲了「真」容,自成了「假」貌的。是故甄、賈二玉一個模樣,正如孫悟空之與六耳彌猴。任你怎麼巧舌如簧,我也不承認你已托出了「盟」的根由證據來。 ......辯論終結。
那麼,「木石」之盟,畢竟是誰呢?
石是石頭,自稱人稱,都沒糾纏。木,是誰?什麼木?嚴格說,木是樹,不等於草。除非將「木」解為「植物」。但,石頭自稱「蠢物不能施禮了」,它連動一動也不能夠,故為「蠢物」。它高十二丈,縱橫見方二十四丈,其重不知多少噸!它沒法跑到「靈河岸上」去,不要說「草」,連青埂峰也只能「抬眼」看看而已。
又有辯解說:幻境冊子判詞,不是畫的枯木掛玉帶,黛玉姓林——不就是木嗎?
好像很有理。但理直方能氣壯。寶、黛相見,是在書中第三回「入府」;以「木」姓之表妹此時才識,那「前盟」之「前」著落何在?能舉一字以為證否?
前盟即舊盟。小男小女,二孩自幼同處,俗套叫「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二人天真無邪地說:「咱倆等長大了,就拜天地」(那時不說什麼「結婚」這種現代話)這是前盟舊誓。
寶玉和誰是這麼一種至親至契的關係?

只有一個湘雲,她自幼跟祖姑在賈家久住,天天和寶玉一起淘氣。襲人記得,提起過。

除了史大妹妹,再無第二人。

湘雲姓「史」,原型姓李。姓李的原姓「理」。後逃生藏於一棵李樹下,得以存活,遂改姓李。 「李」是木,不是「草」。 脂硯批書,批到「還淚」一段時,即云:余變有此意,但不能說得出。這方是「一芹一脂」、「餘二人」的真諦。脂硯實即書中之湘雲,本是李家女傑。 「木石前盟」,若如此「破譯」,或許雖不中變不遠。 總之,「石頭」沒有過第二個「前盟」,這是「鐵字眼」動是動不成的。

周先生批駁了裕瑞「曾見抄本,卷額本本有其叔脂硯齋之批語」的歷史記載,他說脂硯齋、畸笏叟是個女的,就是《紅樓夢》中的史湘雲,脂硯齋就是曹雪芹的妻子。

他後來徑直說:「雪芹脂硯夫婦,後來落拓,仍舊傲骨崚嶒,感於世情冷暖,不肯下氣求人」。從而證成了史湘雲就是曹雪芹的妻子脂硯齋、畸笏叟這個觀點。

周先生論述說:「總結一句:在雪芹筆下與寶玉意中,只有湘雲方是相當於正妻的身份品味——而並非『續弦』之可比」(《紅樓奪目紅》93頁)。「

書到一半了,這才大筆點醒了一大奧秘,原來:玉佩金麟,才是一對兒——才是真的『金玉』之姻緣」(《紅樓奪目紅》121頁)。

他認為十二首《菊花詩》就是湘雲寶玉的愛情故事詩,史湘雲的《對菊》「數去更無君傲世,看來唯有我知音」,「這就是十二首的精華之首唱了。這是湘雲贊寶玉——其實也是脂硯識雪芹,二人的投契,全在此處。一個『傲世』,一個『知音』,《紅樓》的精神,也合盤托出,驪龍有珠,靈龜負寶,世間無價,紙上騰光!」她的《供菊》詩「這寫的是寶、湘(芹、脂)二人重會之後的清苦而高雅的生活實況,字字真切動人。」(《紅樓別樣紅》 69頁)

他一連寫了六篇《菊譜——湘史》,解讀十二首菊花詩怎樣表現了湘雲和寶玉的愛情故事。「所以說這十二首『菊譜』,實即暗詠一部『湘史』。」(《紅樓別樣紅》85頁)

按照周汝昌先生的研究,現著湘雲與寶玉《紅樓夢》的人名都表的愛情,連林黛玉的名字表現的都是湘雲同寶玉的愛情

他說:「所以要問『林黛玉』三字,是暗寓何音何義?若以拙見,此三字至少有兩種 『讀法』:一是『麟代玉』,二是『麟待玉』。」「然而林黛玉獨無佩物,她只能妒忌帶麟的史湘雲。確實,湘雲是佩麟而等待寶玉重會的後半部書的主角;而湘雲見了寶玉,又得一金麒麟,真是二人奇緣——已都『聚焦』在雙麟佩上——玉佩的作用反而要遜色了,是故又謂『麟代玉』。寶玉有了麒麟,可以不再強調所謂『金玉因緣』是真是假的煩惱心事了。是之謂『林黛玉』。」( 《紅樓別樣紅》第47、 48頁)

經周先生研究,柳湘蓮的名字更是與湘雲的愛情故事密切相關。他說:「『柳湘蓮』何義?柳郎『相憐』?『柳』與『湘』相『連』——有義俠救湘的經過?湘雲是多次落難之人,終與寶玉重聚,應是柳郎之大力。」(《紅樓奪目紅》 237頁)

既然周汝昌說最後嫁給賈寶玉的史湘雲就是曹雪芹的妻子脂硯齋,那麼脂硯齋關於寶玉、湘雲的點評就是確定他們關係說一不二的最權威的意見。

已卯本、庚辰本第19回在寶玉對茗煙說的「可見他白認得你了,可憐,可憐」之下有一條批:「按此書中寫一寶玉,其寶玉之為人,是我輩於書中見而知有此人,實未目曾親睹者。又寫寶玉之發言,每每令人不解;寶玉之生性,件件令人可笑。不獨於世上親見這樣的人不曾,即閱今古所有之小說傳奇中,亦未見這樣的文字。」

脂硯說,在自己的生活中從未見過寶玉這樣的人物,古今所有的小說戲曲中也沒有類似寶玉的形象,寶玉只存在於《紅樓夢》中。

脂硯齋一再說他在現實生活中「實未目曾親睹」寶玉這種人,假若寶玉是脂硯齋的丈夫雪芹的自我寫照,脂硯決不會寫下「又寫寶玉之發言,每每令人不解;寶玉之生性,件件令人可笑」這樣的評批了。

脂硯齋這條批語權威地否定賈寶玉就是曹雪芹,也否定了自己是曹雪芹的妻子史湘雲。
己卯本、庚辰本第19回在寶玉對襲人笑道「你說的話,怎樣叫我答言呢。我不過是贊他好,正配生在這深堂大院里,沒的我們這種濁物倒生在這裡」之後又有一條批:「這皆寶玉意中心中確實之念,非前勉強之詞,所以謂今古未有之一人耳。聽其囫圇不解之言,察其幽微感觸之心,審其痴妄委婉之意,皆今古未見之人,亦是未見之文字。」

脂硯齋又一次說寶玉是「今古未有之人耳」,寶玉的言談心思表明他是「今古未見之人」,這就把小說中的寶玉和生活中的雪芹區別得清清楚楚。

倘若寶玉即雪芹的自我寫照,脂硯和雪芹又朝夕相處,照周先生的說法脂硯即雪芹的妻子史湘雲,她每天生活在雪芹的身邊,也就是生活在寶玉的身邊,天天見寶玉,她決不會寫出丈夫寶玉是「今古未見之人」的批語的。形影不離的妻子說丈夫是從未見過的人,這太滑稽了。
脂硯齋、畸笏叟是男不是女,不會是史湘雲,更不可能是曹雪芹的妻子。
梅節先生說:「周先生要給賈寶玉換老婆,寶釵也好,湘雲也好,都還是女人。最搞笑的是他把脂硯齋變性,讓他做曹雪芹的『新婦』」(《紅樓夢學刊》1997年第四輯15頁)。


為了抬高或者拉近湘雲和寶玉的關係,周先生說:「黛、湘是並列對舉的——一個是老太太的外孫女,一個是她的內孫女,難分親疏遠近。」(《紅樓奪目紅》83頁)

周先生這裡犯了常識性錯誤:所謂「外孫女」,是指一個人的女兒的女兒;所謂「內孫女」則是指兒子的女兒。黛玉是賈母女兒賈敏的女兒,是外孫女一點都不錯;那湘雲是賈母那個兒子的女兒?是賈赦的女兒,還是賈政的女兒?假若湘雲是賈母的內孫女,那元春、迎春、探春成了什麼孫女?黛、元、迎、探和賈母有血液的承傳,湘雲和賈母有什麼血液關係?把侄孫女說成內孫女,未免太強詞奪理了。

湘雲之所以坐第5席,就是因為他同寶玉缺乏這些血脈靈肉的關係。
在「金陵十二釵判詞」和「紅樓夢曲」中,湘雲與寶玉沒有任何感情的糾葛,沒有一絲絲夫妻關係的暗示。「紅樓夢曲」在序曲〔紅樓夢引子〕之後分別寫坐首席和次席的曲子是:
〔終身誤〕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對著,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嘆人間美中不足今方信。縱然是齊眉舉案,到底意難平。
〔枉凝眉〕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兩支曲子分別通過寶玉的人生態度來表現寶釵、黛玉未來的悲劇命運。〔終身誤〕描寫薛寶釵雖然得到了賈寶玉的人,成為他的妻子,但沒有得到寶玉的心;她雖然具有「山中高士」「齊眉舉案」般的美好品德,但賈寶玉不愛她,落了個悲劇命運。〔枉凝眉〕描寫林黛玉雖然和賈寶玉一個有情,一個有意,但兩人對於相愛著的對方而言,一個如同「水中月」、另一個如同「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即,最後沒有得到賈寶玉,也是悲劇命運。

在這首曲中,插不進第三人,但周先生硬說:「是故,〔枉凝眉〕一曲『水中月』所以暗指黛玉,『鏡中花』則所以暗指湘雲——作曲時湘雲的『原型』脂硯女,下落尚未探知,後情難卜,故有鏡花之嘆恨。」 (《紅樓奪目紅》 218頁)周先生知道,史湘雲進不了「紅樓夢曲詞」的首席或者次席,就不可能成為寶玉的妻子,所以他儘力要使湘雲進入〔枉凝眉〕。但這是徒勞的。

這兩句曲詞的意思是,對賈寶玉來說,林黛玉是「水中月」;對林黛玉來說,賈寶玉是「鏡中花」:只要思維邏輯不超出常理之外,誰都不會誤解這兩句詞義的。

參考資料:周汝昌「史湘雲就是曹雪芹的妻子脂硯齋」是一個偽命題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周汝昌的《周汝昌紅學精品集》和《紅樓夢的真故事》,這裡就不奇文共欣賞了。

比周汝昌一輩子靠紅吃紅,靠曹吃曹的學者的觀點更為令人悚然的,大有人在。

不久前,知乎上還有人東援西引洋洋洒洒地論證:賈寶玉是個化學閹割的葯娘。

一千個人心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句話也許是沒錯,但能不能,能不能先稍稍地、略略的、尊重一下下莎士比亞的感想?

曹雪芹的泣血遺作和它的讀者們,不會對你們一而再而的蠅營狗苟一忍再忍。


有些評論和觀點是不是嚴重偏題了。

這個問題下我們討論的是湘雲的許多舉動是否妥當。而非討論黛玉是否生氣、生的什麼氣,否則就應該另開一題了。

戲子這一個風波,如果硬要說是鳳姐挑頭、而湘雲只是背鍋的話——譬如同樣的情況下,寶玉對寶釵搭訕說「難怪大家都說你體豐怯熱,比你做楊妃"云云。難道因為大家都背後議論、而只有寶玉當面對她挑明,所以寶玉此舉並無不妥?

這是哪門子的邏輯?


做人做事,論跡不論心。湘雲自然是聰慧機敏,而此時此舉、乃至之後她的許多事情,都談不上磊落。

寶玉向她暗示不妥,她反而更覺得惱羞成怒、直接使性子要走。真計較起來,這才真是愛惹是生非。

當然這些行為背後複雜的成因,又是另一個議題。曹公所寫人物的複雜,也由這些繁複細節更彰顯出人物內心的真實一面。


湘雲與黛玉的關係,經歷了一個漫長的演變過程。

全文開篇已經是黛玉入府,我們已經無法看到在此之前史湘雲在賈府中的待遇了。但起碼從賈母把襲人給她貼身照顧這件事來看,至少可知賈母對待這個自己娘家的小姑娘是極其有心的。

但賈母和整個賈府的這個「有心」里,是否有將其配給寶玉的心思?我以為是沒有的。

從賈敏、賈珠姑侄倆的婚姻可以做個簡單的推斷,賈府在發展到了某個階段之後,更加迫切需求的是文官集團的聯姻幫扶,而非繼續與武官功勛世家的親上加親。

何況湘雲父母早逝、雖然從宗族關係來看,她仍然是先史侯爺的女兒,但這個身份不會為賈府帶來任何有效的益處了。

從這個邏輯來看,賈母和賈府待她的立場,也就是一個有血緣關係而又早喪父母的親戚孩子。性格活潑、敢說敢笑,年紀小時由大人看來、自然是十分可人愛的。

何況黛玉未進府時,家中同齡男孩子只有一個寶玉,其餘女孩子兩個庶出(迎春、探春),一個太小(惜春)。湘雲自己也親口說過迎春木頭無趣,並不與她親近。由此,湘雲彼時定然覺得自己和寶玉是賈母眼中的頭一份了。


在此背景之下,突然來了個與賈母感情、血緣更親厚的黛玉,與賈母寶玉日日同吃同住、什麼都排到了自己的前面——賈母甚至想不起來派人去接自己來賈府住了。而自己家中叔叔嬸嬸對她的待遇,也未必稱她心意。眾人都搬入大觀園時,與賈府並無血緣、客居此地的寶釵尚有蘅蕪苑可居。而自幼一半在自家、一半在賈府長大的湘雲卻只能每次來了再商議與哪位姐姐同住。

這些變化對一個十歲上下的小女孩而言,她會是什麼心態、什麼想法、什麼立場,這就一點都不難知道了。


起初她與黛玉還有一陣子相處得不錯,也一起起居。可漸漸地,她不由自主的與狀似旁觀者、又比自己大了好幾歲的寶釵親厚起來。而再之後,她張羅螃蟹宴、宴請賈府眾人,之後甚至還做出了專門送賈府大丫頭戒指的事情。

湘雲在自身成長的數年間,懷著自卑、自戀、自傲,同時也敏感、多思的情緒,面對著自己身邊環境的不斷變化。同時,在這個痛苦的過程中,為了與她所面對的現實對抗,她充分展現了自身並不磊落和可稱陰暗的一面。

那裡面,有偏私、有齟齬、有挑撥、有揭人短處、有籠絡人心、有口角是非。

但這也才是一個真實的人。

直至書文過半,黛玉和湘雲兩個在月夜聯詩之時,這兩個熟識數年的青春少女之間,才達到了真正的相互理解和包容。

我不反對贊她真實、贊她真性情。

我只是覺得,一味的粉飾、掩蓋,不願去承認一個真實人物該有的喜怒哀樂,以及反對一切光明之後也同時真實存在的陰私、腌臢和不堪——是極其愚蠢的。


由此,看書時預先設立「林黛玉才不是小心眼、她根本沒生氣」和預先設立「史湘雲當然不是故意的,她是有什麼說什麼」——一樣愚蠢。

仍拿比作戲子一折來說,為什麼會有「史湘雲當時根本不是想搞事」「林黛玉被當眾取笑也壓根沒有玻璃心」「從頭到尾就是寶玉一個人在搞事」的觀感?真的有好好讀書么?還是在追偶像劇么?


========================原回答=======================

這個問題下許多明顯加了宅斗戲碼的回答。
不過湘雲拿黛玉比戲子這事,真說起來也不冤枉。

寶玉曾經把黛玉等人詩作拿到外面去顯擺,後被眾人嚴辭呵斥,有損閨譽。
雖然說過分從宅斗邏輯來看待紅樓,未免低俗。但此處湘雲在席面上公開拿黛玉比做戲子比較,確實不是個厚道的玩笑。
畢竟譬如寶釵還曾因為被比做楊妃而大怒。
話說回來,在筵席過後湘雲惱羞成怒也多在於此。這個問題本就可大可小,不計較的話當然可以視作玩笑,可如果正經計較起來確實分量不輕。她惱得就是她原本以為是和她自己一心的寶玉會真的和她計較。

十幾歲的少女情懷,自尊自卑自憐與自傲,交織起來也不過如此了。


反對

@鬼筆環肽 的回答。你又是刪除我的回復,又是禁言我,最後還置頂一個說我沒認真看你回答的評論是幾個意思?
我是說了:你自詡為「寶黛黨」,周汝昌老先生的研究不和你胃口,所以你就將其定義為「胡說八道」,這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強盜邏輯。

對於你們對湘雲的不喜歡,才是出自你所謂「寶黛黨」的被害妄想吧! 就因為湘雲被周汝昌先生分析認為是和寶玉伏白首雙星的人,所以湘雲都是讓人噁心的?

所有人都覺得戲子像黛玉,偷著笑,說出來的湘雲就是錯的?
寶玉素習深知黛玉有些小性兒…
這是黛玉的性格問題,但是她是正宮娘娘,所以,她的小性兒得所有人都包容,不能捋虎鬚。所以湘雲還敢打趣簡直作死。
再說下去就是,即使你以黛玉為正統,你有沒有認真的看,黛玉後來已經和寶釵和好了,黛玉已經不是原來那樣小性兒了,她視寶釵寶琴如姐妹,視薛姨媽如慈母,她耐心教香菱做詩 。
黛玉已經不是原來的黛玉了, 所以,戲子事件,黛玉要發脾氣;而這一次,你可有見到黛玉發脾氣?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黛玉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你們喜歡黛玉的人還在糾結,湘雲可能說了讓黛玉不開心的話。
湘雲到底是說了讓黛玉不開心的話,還是說了讓你們不開心的話?
一句連正主都沒有不開心的話卻讓旁觀者不開心了,你們是不是比當年的黛玉還小性兒呢?

再說一句,無論放在什麼年代,什麼情景,小性兒,就不是個褒義詞,它就是心胸狹隘。

之前我想說,喜歡黛玉的而討厭湘雲的人,或許有些心胸狹隘,但是想想,或許不夠友善,所以並沒有說。
那麼,現在我覺得說 排斥異見,刪除評論的

@鬼筆環肽 答主,有些心胸狹隘,似乎正合適不過。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分割線…………原答案………………


這能成為一個問題已經夠奇葩的了,就好比問「為什麼我不喜歡吃包子?」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要找原因也得從你自己找啊!
更奇葩的是最高票的回答竟然是「因為張三說吃包子要蘸醋,醋和餃子好好的一對,你包子參和啥!都是你包子的錯!」
還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看北方人吃咸豆腐腦也都是豆腐腦的錯!

這個問題並非不能回答…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看重什麼樣的品質,你討厭什麼樣的品質。 做個簡單的類比,曹操奸雄啊,為什麼那麼多人就喜歡他奸呢? 劉備仁厚啊,為什麼那麼多人就認他虛偽呢?
湘雲什麼特點呢? 你可以說豁達、嬌憨,我覺得用樂觀表述更準確。 樂觀是個優秀的品質,也是容易被詬病的品質。大家都那麼憂愁,你憑什麼高興? 我處境比你還好,還比你不開心,你卻這麼開心豈不是顯得我矯揉造作。 所以,不會有這種人,她不應該開朗活潑,她不應該樂觀豁達。或者,她就傻樂嘛!
對於,把黛玉比戲子… 你們認真看原文,所有人都猜到了,偷著樂,不說。所以,說出來的湘雲是沒教養… 你們皇帝的新衣穿的合身否?
再說了,她們那時候是十二三歲的孩子,湘雲還要更小一點,之後她們依舊親如姐妹,她們依舊對出「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的佳句。她們要是像我們的答主們這樣思考問題的話,上演的說不定就是二女爭寵的鬧劇了,寫什麼詩啊!
讀「紅樓夢」,讀出來的還是甄嬛傳那一套,黛玉是正牌,一切對黛玉有威脅的,統統不是好人,被別人亂點鴛鴦譜也不行。
何況,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黛玉寶釵都死了,流落江湖的落魄寶玉遇到湘雲,相依為命,就算這個劇情不好,也不至於噁心到因此覺得湘雲是壞人吧~除非你本來就不待見她,除非你潛意識裡覺得,那的確可能是真的。


其實湘雲親近誰,送誰禮物,文采怎樣都沒什麼,但是一邊自詡「是真名士自風流」,一邊無理取鬧就不太好了。


因為她蠢!到!家!啦!

「鳳姐笑道:「這個孩子扮上活像一個人,你們再瞧不出來。」寶釵心內也知道,卻點頭不說;寶玉也點了點頭兒不敢說。湘雲便介面道:「我知道,是像林姐姐的模樣兒。」寶玉聽了,忙把湘雲瞅了一眼。眾人聽了這話,留神細看,都笑起來了,說:「果然像他!」一時散了。
晚間,湘雲便命翠縷把衣包收拾了。翠縷道:「忙什麼?等去的時候包也不遲。」湘雲道:「明早就走,還在這裡做什麼?——看人家的臉子!」寶玉聽了這話,忙近前說道:「好妹妹,你錯怪了我。林妹妹是個多心的人。別人分明知道,不肯說出來,也皆因怕他惱。誰知你不防頭就說出來了,他豈不惱呢?我怕你得罪了人,所以才使眼色。你這會子惱了我,豈不辜負了我?要是別人,那怕他得罪了人,與我何干呢?」湘雲摔手道:「你那花言巧語別望著我說。我原不及你林妹妹。別人拿他取笑兒都使得,我說了就有不是。我本也不配和他說話:他是主子姑娘,我是奴才丫頭么。」寶玉急的說道:「我倒是為你為出不是來了。我要有壞心,立刻化成灰,教萬人拿腳踹!」湘雲道:「大正月里,少信著嘴胡說這些沒要緊的歪話!你要說,你說給那些小性兒、行動愛惱人、會轄治你的人聽去,別叫我啐你。」說著,進賈母裡間屋裡,氣忿忿的躺著去了。」

黛玉: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你拿人家比戲子,別說黛玉是千金小姐,就是個清白人家的女兒也會感到羞辱的好吧。問題是黛玉並沒有生氣發作,湘雲同學卻惱了,瞪她的也不是黛玉,她卻說人家小性兒、行動愛惱人會轄治人,簡直呵呵噠

「湘雲嘆道:「我只當林姐姐送你的,原來是寶姐姐給了你。我天天在家裡想著,這些姐姐們,再沒一個比寶姐姐好的。可惜我們不是一個娘養的。我但凡有這麼個親姐姐,就是沒了父母,也沒妨礙的!」說道,眼圈兒就紅了。寶玉道:「罷罷罷,不用提起這個話了。」史湘雲道:「提這個便怎麼?我知道你的心病:恐怕你的林妹妹聽見,又嗔我贊了寶姐姐了。可是為這個不是?」襲人在旁嗤的一笑,說道:「雲姑娘,你如今大了,越發心直嘴快了。」寶玉笑道:「我說你們這幾個人難說話,果然不錯。」史湘雲道:「好哥哥,你不必說話叫我噁心。只會在我跟前說話,見了你林妹妹,又不知怎麼好了。」

襲人道:「且別說玩話,正有一件事要求你呢。」史湘雲便問:「什麼事?」襲人道:「有一雙鞋,摳了墊心子,我這兩日身上不好,不得做,你可有工夫替我做做?」史湘雲道:「這又奇了。你家放著這些巧人不算,還有什麼針線上的、裁剪上的,怎麼叫我做起來?你的活計叫人做,誰好意思不做呢?」襲人笑道:「你又糊塗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屋裡的針線,是不要那些針線上的人做的。」史湘雲聽了,便知是寶玉的鞋,因笑道:「既這麼說,我就替你做做罷。只是一件:你的我才做,別人的我可不能。」襲人笑道:「又來了。我是個什麼兒,就敢煩你做鞋了!實告訴你:可不是我的。你別管是誰的,橫豎我領情就是了。」史湘雲道:「論理,你的東西也不知煩我做了多少。今日我倒不做的原故,你必定也知道。」襲人道:「我倒也不知道。」史湘雲冷笑道:「前日我聽見把我做的扇套兒拿著和人家比,賭氣又鉸了。我早就聽見了,你還瞞我?這會子又叫我做,我成了你們奴才了。」寶玉忙笑道:「前日的那個本不知是你做的。」襲人也笑道:「他本不知是你做的,是我哄他的話,說是『新近外頭有個會做活的,扎的絕出奇的好花兒,叫他們拿了一個扇套兒試試看好不好』,他就信了,拿出去給這個瞧、那個看的。不知怎麼又惹惱了那一位,鉸了兩段。回來他還叫趕著做去,我才說了是你做的,他後悔的什麼似的!」史湘雲道:「這越發奇了。林姑娘也犯不上生氣,他既會剪,就叫他做。」襲人道:「他可不做呢。饒這麼著老太太還怕他勞碌著了,大夫又說好生靜養才好,誰還肯煩他做呢?舊年好一年的工夫做了個香袋兒,今年半年還沒見拿針線呢」


這章黛玉再次躺槍不說,還被湘雲襲人一唱一和的編派了一頓


「說話之間,寶玉黛玉進來了,寶釵猶自嘲笑。湘雲因笑道:「寶姐姐,你這話雖是玩,卻有人真心是這樣想呢。」琥珀笑道:「真心惱的再沒別人,就只是他。」口裡說,手指著寶玉。寶釵湘雲都笑道:「他倒不是這樣人。」琥珀又笑道:「不是他,就是他。」說著,又指黛玉。湘雲便不作聲。」


這裡主動挑事,看的出對黛玉的反感就很明顯了。

「黛玉笑道:「那裡找這一群花子去!罷了罷了,今日蘆雪庭遭劫,生生被雲丫頭作踐了。我為蘆雪庭一大哭。」湘雲冷笑道:「你知道什麼!『是真名士自風流』。你們都是假清高,最可厭的。我們這會子腥的膻的大吃大嚼,回來卻是錦心繡口。」寶釵笑道:「你回來若做的不好了,把那肉掏出來,就把這雪壓的蘆葦子上些,以完此劫。」」

又是冷笑又是可厭,寶姐姐都出來打圓場了。

按理說,湘雲和黛玉俱是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的境遇,又是從小玩到大的,應該比別人更親密,可是湘雲對黛玉的態度可謂是相當不友好。反而是大家嘴裡小性兒的黛玉,從來沒和湘雲計較過,而且對湘雲可以說是僅次於對寶玉的親密。有人將湘雲的態度歸結為氣不過黛玉搶走了她在賈母寶玉心中的地位,是小女孩吃醋。但是我們可以看到二十章二十一章里湘雲剛出場的時候,抱怨寶玉黛玉不和她玩,調侃黛玉找個咬舌頭的林姐夫,以及在黛玉處睡覺,種種跡象表明,她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而到了二十二章里湘雲就開始了長達五十多章的黑黛歷程。用倪萍阿姨的話說,五十多章是什麼概念,將近一本書啊。是什麼讓湘雲如此喪心病狂,我們來看以下兩個關鍵內容,首先是和黛玉同睡那天早上起來,湘雲給寶玉梳頭打鬧,觸動了襲人花大姐姐那根脆弱的神經,和一大清早就趕來找她寶兄弟毫不避嫌的寶姑娘發了通牢騷,從此二人便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還有就是湘雲黛玉中秋聯詩,湘雲吐槽寶姐姐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第一件事是湘雲對黛玉態度由好而壞的轉折點,第二件是湘雲對黛玉態度由壞到好的轉折點。當時年少無知的我常常在想,為什麼釵襲一搭上線,湘雲就開啟黛黑模式,寶姐姐一走湘雲就幡然悔悟世間還是林姐姐好呢?直到我工作上也遇到一個像寶姐姐一樣人人稱讚處處為我著想的「好朋友」,我在她的「善意提醒」和「哀怨傾訴」下一直對同組的另一個同事懷有戒心處處反感,後來我離開這家公司後,我那個「好朋友」就對我愛搭不理,我才驚覺這麼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原來曹公早就給我開過這個這個葯啊。所以我就是這麼討厭真.炮灰.嘲諷臉.愛抱打不平.無腦.雲,也討厭一把年紀還強行傻白甜的自己。


嗯,不接受反駁。


這種困惑體現了曹公的技術。他寫活了人物性格,使你認為這是一個真人。
既然是真人,那喜歡和討厭其實不需要具體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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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不喜歡湘雲。
不是因為她對黛玉怎樣,和寶釵怎樣,同寶玉又是怎樣。
就是不喜歡這種性格嬌憨的女孩子。無論男女,我欣賞沉穩堅毅的個性,不喜歡活潑跳脫的。


既然違命侯說她不接受任何反對,那我在這兒就不艾特她了,實名反對她說的關於把戲子比做黛玉的言論。
首先,當時大家都看出來了長得像誰,包括寶玉和黛玉,這時候她說出來為什麼就一定是她心腸惡毒,黛玉生氣也不是因為她指出來了這個好嗎,明明是氣寶玉給湘雲使眼色,覺得他把自己當外人。
而且那幫戲子在大觀園裡身份還是要比在外面高的,也不是你說包就能包的,再說就算能包,當時那麼多人都看出來了,她說不說不也能有人暗自包下來,她說了反而還能讓人有避嫌的感覺不去包她不是嗎。
總之這段言論沒有絲毫邏輯,我只能看出你對湘雲確實是討厭的,不惜用惡毒來形容她。

我覺得紅樓夢裡每一個女孩子都很好,湘雲在我看來就是一個表面上什麼也不在意十分豁達但內心還是有女孩子的一份細膩柔軟的姑娘,我覺得她真正的內心是很孤獨的,所以後來慢慢和黛玉走得越來越近。
希望我再看一遍紅樓夢的時候能找到她不一樣的部分吧。


湘雲最大的問題是嫉妒,她是嫉妒黛玉的。其實湘雲和黛玉的命運有些相似之處,都是沒有父母的孤兒。但黛玉在賈府受到的寵愛是湘雲可望而不可及的。湘雲看似大條,可是實際上她心思有非常細膩的地方。比如她給襲人她們松戒指,這種近乎巴解的做法是別的小姐不需要做的。湘雲在三觀上接近寶釵。但這種接近實際上源於對寶釵的支持,當寶釵做出不符合風景道德要求的行為的事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反對寶釵。比如寶釵在寶玉房裡給寶玉銹肚兜。別說是封建社會,就是現代,一個大姑娘這麼隨便就進一個男人的卧室。在這個男人睡覺的時候,捧著這個男人的內衣。這個畫面都挺詭異的。但寶釵不但做了,還被黛玉和湘雲看見了。這時候湘雲是怎麼做的,還不是提寶釵遮掩。所以別說湘雲神經大條,她那是有針對的神經大條。要是有個戲子像寶釵,你看她還會不會說話不經大腦。


寶釵忙起身答應了,又推寶琴笑道:「你也不知道是那裡來的這段福氣!你倒去罷,仔細我們委屈著你。我就不信我那兒不如你。」說話之間,寶玉黛玉都進來了,寶釵猶自嘲笑。湘雲因笑道:「寶姐姐,你這話雖是頑話,恰有人真心是這樣想呢。」

這樣的女孩兒,可愛?
反正我一黛粉是接受不了。

另,大姑娘家在石頭上睡著,可愛?不覺得不合時宜,缺乏涵養么?畢竟,那不是21世紀…


什麼鬼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史湘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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