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憎命達,抑鬱症患者會比常人寫出更好的文字么?

走飯的文字里有著獨特的視點,很多文字靈動的人(不一定有抑鬱症)看待世界的眼光洞徹又悲觀,從各種角度看,抑鬱症患者有更高的概率比別人寫出更好的文字嗎?
走飯的微博_微博

太宰治:「我本想這個冬日就死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細條紋的麻質和服,是適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還是先活到夏天吧。」

我翻了走飯微博下的評論,點進那些有相似癥狀人們的主頁,摘一些普通人的文字放在下面。

街角畫太陽:「有隻鸚鵡因為抑鬱症拔光了自己的毛。大家都覺得很好笑。只有我覺得不開心。」
faith與晨:「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那剩下的一兩分,就是來自這個世界的美好吧。伸出雙手只摸得到虛空,但是把它交叉的話,至少能擁抱自己。」
浪漫不過荊軻:「傷心 就是一顆蠕動的心臟上破了個洞,血液不停地往下滴。就像是失戀。」(這個博主已經一年多沒更新微博了,評論都在問是否還在)
不改名字了怕你找不到我:「我是你的遠方 你成了我的詩」
你懂不懂我想擁有天空的院子:「睡懵了 一種孤獨的感覺 那種小時候一個人坐在老家院子里聽著鴿子咕咕咕的孤獨感」


謝謝 @殷守甫 同學的邀約,拖了n久。 這是個好問題,可以做一個有臨床數據的博士論文了,如果是我做這個課題,可能會把題目稍微改動一下,譬如,「抑鬱情緒和文學創作的關係」,又或者「情緒的波動和有感染力的文學創作」。總之有兩個概念需要定義清楚:一個是什麼樣的情緒,廣度還是深度;另一個則是什麼樣的創作,如何定義「更好的文字」。如果這裡我們說的「更好的文字」是指有感染力的,可以打動人的文字,那麼碼字的人如何打動讀者?

先說一點吧~ 為什麼悲傷的文字容易感染人。文字作為一種人類溝通和交流的主要載體之一,傳播的不只是信息,很多時候是一種情緒和感受。人的大腦很奇特,越是深層的大腦(比如amygdala或是hippocampus)越古老,越是表層的大腦(比如prefrontalcortex)則是越新進化而來的。古老的大腦除了控制著我們的自動化基本生存能力(例如呼吸和新陳代謝)還掌控著很多和情緒有關的部分(當然,並不是完全控制,所以我們是能做到情緒的控制的)。由於我們的祖先,在遇到猛獸的時候,需要一個完全自動的求生模式,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的情緒影響我們的想法甚至行為都是直接的、自動的,並不經過有意識的過濾和思考。就像Inside out里,大腦被各種情緒小人控制。扯的有點遠… 我想說的其實只是, 有情緒的人寫了有情緒的文字,自然就容易讓看的人自動產生共鳴、觸動我們的情緒大腦。這就是為什麼即便是古詩詞,也可以打動現代人。


高三的一節語文課上,因心中憤憤不平,而在老師講著老人與海有多勵志的時候,寫了很宣洩抑鬱情緒的文字。還記得語文老師講課到一半時說了一句,大意是同學們應當借文字讚頌美好人生,而不是把它當做情緒的垃圾桶。

畢業多年後整理東西的時候偶爾又翻到這張紙,驚覺真是一篇佳作。行文自如,用詞犀利,類比巧妙。即使已經時隔多年,依然能暫時被帶回到當時的心境里。而以現在這樣的平和心態,坐半天也寫不出當時語文課的半成功力。所以我反對語文老師的說法,文字只應該運用於美好的事物。悲觀的文字也能給人以感動,以及積極文字無法帶來的深入思考。有感觸就是好的。

電腦里所有的日記都記於抑鬱期,這樣的時候寫下的文字都非常漂亮。如果在別處邂逅這樣的文字,一定會非常喜歡這個作者。絕望積累到極端的地步,就會讓人對生活和人性發展出常人沒有的理解力。當然往往這樣的人本身就有一顆敏感的心。有時候寫別人的疾苦也能偶爾出現不錯的文字。在我大部分平穩的時期是完全無法以抑鬱期的視角寫出什麼的,其實也根本沒有想寫什麼的衝動。開心的時候寫出的東西讀起來都覺得是無病呻吟,一點都不性情。

話雖如此,開心還是人生首要大事。嘗到無憂無慮生活的甜處之後,並不想回到從前。即使寫不出讓自己滿意的文字,就算髮現自己頓感膚淺了一些,果然還是開心更重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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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2017)今天正好讀了一遍自己寫的這個答案,突然想到貼一點比較抑鬱的時候寫的日記段落,無所謂好壞,只是這些時期寫的日記寄存著很多沒有釋放出來的情緒。這些情緒都很真實,無數次驗證了卡夫卡的說法,即寫作是持續一生的應急措施:

11/13/16

又覺得沒有歸處了。如果可以就這麼在太陽下蒸發,或是被電線杆的影子完全吞沒,如果有一輛車將我駛向真正的虛無,如果對面的教堂可以立刻帶走我的靈魂,如果頭頂呼嘯而過的飛機拋下一顆炸彈擊中幸運的我。如果在人來人往,時間自然的流動中,我就這麼消失,就好了。可是我還是要去超市買東西,填飽下禮拜的肚子。我是沒有覺悟消失的。

整個冬天,這個房間都存在延後一小時的錯覺。可是即便這面牆上的鐘不被撥快,冬令時都已經發生了。這多出來的一小時本來也是錯覺吧。我們是憑什麼感知時間流動的呢。

11/27/16

風穿過窗帘和牆之間的縫隙驚動了桌上已經謝了很久的花,卻沒拐彎到我跟前,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12/8/16

紅色的光離我而去,白色的光向我駛來。我想唐突地走到他們中間去製造一些意外。然而我還是回了家。

12/15/16

面前有很多雙眼睛在等待真誠,我卻只準備了敷衍。在這個明媚的房間里,大概有陽光,我也沒注意到[...]我想讓所有潛在的生命都活過來,都成為我的朋友。那些兩條腿行走的生物,大概都和我都沒什麼緣分。

[...]但火真的太溫和了,還需要一些更熱烈的,更不容置疑的。我發現了,這種激烈是伴隨著代價的,所有能想到的瞬間的狂歡都並不能輕易地便宜地得到。

(此處開始出現大約一周的自殺傾向hhhhh人生至今自殺意識的巔峰)

12/17/16

我想像自己吞槍的樣子,總覺得對著太陽穴還是不保證致命。不知道會不會同時擊穿雙目,然後是劇痛吧。死前的清醒時間又是多久。在家做這件事情的話會給房東太太帶來很大的麻煩,學生知道這裡出了事,這房子就再也租不出去了。我那兩個並不可憐的室友也會被搞得心神不寧吧,要目睹這種慘狀。不過據說吞槍是有美感的,身後的牆(如果有的話)會被染上自然散開的鮮紅。

然而最大的問題還是怎麼搞到槍,handgun和rifle據說並不太牢靠,得是shotgun才行。這麼長的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掩人耳目運回家的,被繳械那就功虧一簣了。那也就是說,拿到手就必須立刻採取行動。得先找好合適的地點,人不多不少的地方,能安靜地死也能被及時發現屍體。這之前得先register,學會怎麼用槍,寫好聲明此人的死與他殺無關,把我的遺書寫完整了,東西收拾乾淨,跟幾個朋友再見一面。

12/23/16

對面的小哥正在檢查一個94年產的已經被當做古董的電腦有沒有受flood影響。其實這些信息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可我還是不停在問問題。今天我只能不停地說話,我也不知道說話的動機是什麼,興奮感從哪裡來。 我想讓自己的靈魂立刻灰飛煙滅,我不要再思考任何事情了。

(結束自己的思考狀態,這是我一旦抑鬱+煩躁起來必定反覆縈繞心間的一種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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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9

不是任何人的過錯,不是什麼神鬼的安排,我現在痛苦萬分就是一個自然現象。它恰好就在我身上發生不能離開了。如果千秋萬代,我也只是我自己一人,我想離開我自己也不能。

1/22

其實知道那一條路上曲曲折折是什麼,知道那條路不在什麼需要仰望的高度上,而是我也可以一腳踏上去,像他們一樣來迴轉悠。僅僅需要走路的話我是沒有問題的,我甚至可以跑起來。可是他們已經走得影子都不見了,現在關於我在這條路上能發生些什麼,只剩下追逐他們這一件事情了,因為它就是一條狹隘沒多少分叉的路,我站在外面就能望到終點。而我其實如夢一般渴望的,是飛離地面的可能性。

2/19

如果往後的日子比現在更充滿不確定性,我一定不知道被吹到哪裡去了。多年前她們集體看穿的不是我才能的上限,而是我性格的短板。

3/22

這大半天就像調錯時間軸的電影一樣,字幕永遠不在節奏上。忽急忽緩地,撲了一個又一個空,電影放了什麼完全不知道,只知道一直在調整字幕。就像是這幾年濃縮成了這半日,而再給我一個世紀我也就在做著一樣的事情而已。

看不見未來,是不是因為根本不存在。可是即使我終日躺屍,那也算是一種未來。未來的可能暫時還不屬於我,因為我只是我過去經歷的,和現在正在做的總和而已。在我碼著字的時候,我仍舊是一個無所作為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正打算讓自己有什麼作為,有什麼結果都是無常的,但隨便它是什麼我都是要給它負責的。

我蓄意在培養著的,絕不是適合寫作的抑鬱質,而是讓今晚的實驗給我判決的焦慮感。我現在很渴望聽到這種聲明,宣稱我並不完完全全需要對我無所作為的過去負責。從此之後世界在給我描像的時候都會先看一眼我的病歷,少費些筆墨在我的意志薄弱上。可這世上大部分有資格畫像的人,都懶得多看一眼。他們是不會理會無能背後的客觀原因的。


因為文采不好的抑鬱症到死你們都看不到,所以你們就會認為抑鬱症患者一定文採好。

大概是出於對大眾窺視慾望的回應,這些年似乎總有各種人成為了諸如抑鬱症或者同性戀這樣的少數群體的代言人。人們看著那些知名人物的話語,彷彿就接近了這個群體,看到了這些群體的(帶著粉紅色光輝的)真相。

但真的是這樣嗎?

能夠被廣泛傳播的這些言論,往往出於這些群體中的佼佼者。你們只能看見這些得以流傳於媒體的文字,而對那沉默的,尋常的,卻又真實存在的大多數人,公眾未曾表達過哪怕最淺顯的關照。

你們以為你們關心抑鬱症了。其實你們沒有。你們以為你們對抑鬱症投去目光,但是實際上,你們只不過是將沉默者投入更深的黑暗。


抑鬱症患者寫字,我覺得都是對自己又熬過一段情緒折磨後的慶祝吧。


題主的題目其實含有兩個大的變數,文字功底的影響和抑鬱症的影響。

我覺得換個問法將更有指向性。比如:同一個人,得抑鬱症後是否比患病前更能寫出好的文字?

控制單一變數,得到的結論才有說服性。

但大家都明白,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這些有大量心理活動參與的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單一變數的情況呢,即便大家都是抑鬱症,不僅有程度的差別,還有主要癥狀的差別。

有的偏焦慮,有的偏睡眠障礙,有的偏悲觀絕望。為什麼這個因素就沒人提呢?

這種問題註定不會有標準的正確答案,走飯的抑鬱是哪種,張國榮海明威又是哪種,身為普通人的我們又是哪種,可能都不相同。

走飯在抑鬱期間寫出了很多文字,可能像他這樣的有很多,感悟多,體會多,我手上沒有抑鬱症的統計樣本,但就拿自己來說,卻正好是反例。以前我倒是很喜歡寫一些感悟類的文字,頻率在一天一條,但現在抑鬱期間反倒丟失了這種習慣,感悟也有,但真的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想要表達出來的衝動。

再說文字好不好這個問題。

我的世界觀里,每個人都有兩個世界,一個指向外部的客觀世界,一個指向內在的世界。兩個世界的節點,就是我們的身體。幾年前我的女朋友走在路上問我,你剛才注意到走過去的那個人了嗎?我說我沒注意,她就急了,說我不知道總是在想什麼,對現實中的事毫不關心。

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注意到了,我自己就是那種相對來說,活在自己內在世界比較多的人,有時常常忽略現實中的問題。

而這種問題,患抑鬱症後將體現地更加明顯。這種狀態下,精力可能會觸及到內在世界裡更加深層次或者更隱蔽更偏僻的角落,而這些感受如果訴諸於文字,在普通人看來往往顯得獨特而非共鳴,如果功底較好,更容易把細微瑣碎的感受表達地淋漓盡致。

我也相信類似窮而後工,痛苦造就詩人等等說法,但身為一個心理學愛好者,一個和強迫症打過十多年交道的痊癒者,一個正和抑鬱打仗的人,我更願意相信,正是由於走飯這樣敏感纖細的表達,才推動他進一步滑向深淵,走向死亡。也許對於抑鬱患者來說,沉迷於或者某種程度享受這種自我心靈剖析的時刻,但我真的想說,把精力盡量投放於外部世界,才是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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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憎命達和抑鬱症其實是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兩個概念。

原詩《天末懷李白》:

涼風起天末,君子意如何。
  
鴻雁幾時到,江湖秋水多。
  
文章憎命達,魑魅喜人過。
  
應共冤魂語,投詩贈汨羅。

杜甫本人和比喻的對象——屈原,都有點為詩歌獻祭的意思。李白看起來是天才型作者,但如果讀過《李白年譜》,就知道他也是至死一直不斷在寫的人,並不真如他詩歌里表現的那樣天真純粹,或者說詩歌正是他現實世界的唯一出口。詩歌作為古代高度集權下的高度凝練的文學體裁,天然地,對其審美有一種天人合一的偏向在內。那種克制的瘋狂,不了解的人是難以想像的。在平靜之下,是無邊無際的茫茫黑暗,所有後世眼中的天才,在當時都是被折磨成了病與狂的瘋子。

而抑鬱症是現代醫學下的精神疾病。其具體表現也經常伴隨著自殺,但是自殺和獻祭在內核上是完全不一樣的。抑鬱症的自殺是生無可戀,獻祭則是認為有什麼東西在生命之上。甚至可以看作一種是逃避,而另一種是勇敢。

恰巧我具備過抑鬱症患者和舊體詩詞作者這兩種身份。之前十年,我一直認為詩詞是此生唯一存在的意義,但當抑鬱症確認來臨時,我連這個存在意義都不確定了。幻視幻聽,也不像一般人所能理解的那樣具有電影和電視的影像感,而是嘈嘈雜雜嗡嗡作響的狀態,所以很多抑鬱症患者會非常受不了大一些的雜音。我最喜歡一個人在一個相對安靜很暗的封閉環境里,那樣可以感受到無限的自由,只要稍有一點的響動,就會神經過敏,甚至有時會覺得某個地點某個時間應該有某個人或事存在,但事實是並沒有,一切都是我的假想和疑神疑鬼。

最廣為人知的抑鬱症作家是卡夫卡,但卡夫卡的文字,絕大多數人是讀不下去的。不要說一般人,就是中文系專業的學生,很多人也並不適應卡夫卡的那種表達。當然,口頭上隨口說著一些西方作家的名字,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像吹牛本來也與牛毫無關係。

不要相信一切以抑鬱症為標榜的作家,這東西很難啟齒,也沒有必要。真正考驗一個人的表達能力,與是否抑鬱無關,與他的寫作基礎能力才有關係。我以前真以為駱以軍的作品是抑鬱症背景下的創作,等到我真正抑鬱症了才知道一切都是噱頭和宣傳。寫《蒙馬特遺書》的邱妙津自殺了,而《遣悲懷》的駱以軍還瀟洒地出入各種場合,這就是最大的誤解和諷刺。

抑鬱症患者未必能寫出更好的文字,就像我們以愛情的名義討論愛情時一樣,我們的重點恰恰與愛情無關。也許你見到的大多數說抑鬱症的人,都沒有進過醫院的精神科,哪只是他們自己的想像和偽裝。


謝@姜摘星邀
首先糾正前面回答中的一點,抑鬱症屬於精神性疾病,不是精神病,準確來說屬於精神性情感障礙。

我很少以抑鬱症自居發表文章,不過從這次從抑鬱症患者的角度回答這個問題。

以下是我發在微博上的部分文字:

時間大概是從現在到2014年時的一些狀態:

1.可惜活著的時候不能感受死後的時光。

2.希望世界在暗,天不要亮,做一條心安理得的蟲。

3.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做自己」這三個字就笑得合不攏腿然後又突然很傷感。

4.我就喜歡你字正腔圓從不打錯別字每個標點都恰到好處時不時加幾個絕妙的空格突出重點的樣子。

5.好像滿世界想找人說話,等找到人的時候又忘了出發的初衷,未等開口又匆匆忙忙地尋找下一站,其實不過是想實現腦中早已預演過千萬遍的對白。離開時躊躇滿志,出發時不勝惶恐。

6.起床時居然有那麼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誰。

7.你說時間會解決所有問題,所以我不擔心,等到百億年後,宇宙就會坍縮,那時一切都又回到一起,包括我和你。

8.對我寄予厚望這種事經過我同意了嘛?

9.媽媽呀我快被這個梗憋壞了,兩個月後再跟你們說。

10.碌碌無為地度過這一生有什麼不好嗎?

11.在這世界上只有夢想和自由值得我為之奮鬥終生,所以能不工作就不工作了吧。

12.畢業那麼久了,我的鼻孔還是一樣大。

13.如果夢會結束,終有一天我也不復勇往。那麼就像我平常做的一樣,再拖延一陣吧。

14.關於「對自己自信點」這一要求,不不不,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我就是太自信了所以才懶得跟任何人說話。

15.喜歡一個詞「執迷不悔」。

16.據說有思想的人的眉,在深夜都會深成一把刀。

17.沒關係沒關係,錢少一點也不要緊,我就是不想幹活。

18.一個人在外面坐著碰到的最令人抓狂的情況是有人過來問:這兒有人嗎?沒有。然後幾個人過來圍著你坐著。

19.麻木也行,沒有什麼不能習慣,心安理得的原因大概是我壓根也不覺得大學或者高中的生活有多美好。

20.你覺得現在不夠安好每次開始都覺得換種方式生活可以再前進一點,但是總有雙手無孔不入在擇業娛樂甚至感情上都牽著你鼻子走,不知道什麼真正出於你的自由選擇不過仔細想想大概人生也沒有一個階段完全和你心意,都被回憶或希望裹上蜜糖才變得柔軟,我們都活在虛幻飄渺的塵埃里。

21.發現自己睡過頭依然能在起床的10分鐘內按時趕到車站,人類要有把自己逼到絕境的勇氣並不斷挑戰自己的極限。

22.冬天還未離去/感冒卻又來臨/在這沒有春天的季節里/鼻涕比淚更要悲傷

23.「對方拒絕了你發送的文件」每一種拒絕都讓人心痛萬分。

24.「最近心裡又是空落落的,感覺缺了點什麼。」「缺錢。」

25.也經常跟人說看開點但我自己就不是很喜歡聽到這種話,1秒鐘脫口而出的三個字或許人家要經歷好多年。

26.現在已經能波瀾不驚地使用感嘆號了,每打下一個感嘆號我都在背叛自己的內心。

27.一個人聰明努力善良友好又寬容長得也還行但就是跟幸運這東西無緣可能對他來說不太公平但從客觀而言還是挺公平的。

28.要是能知道所有人都比我糾結我就會不糾結一點。

29.二十歲之前還能說得上可愛的行為二十歲之後顯得無知而膚淺。

30.一滴水掀起的黑色巨浪,我厭惡自己敏感多疑猜忌自私狹隘嫉妒,所有對我笑臉以待的人都該滾。

31.彷彿生不再是自我的延續而是對自我的挽留。

32.成為你最不想成為的人染上你最厭惡的缺點聽上去都帶著某種宿命式的悲壯。

33.生命中不止一次覺得沒有什麼不會失去沒有什麼能夠永恆得與不得並無二致現世安穩歲月靜好你若安好不忍打擾,只能悄悄地為你點個贊。

34.什麼時候該擺出正確的情緒,與人該保持怎樣的距離。所有互動不再是自然而發,而是成了一種精密的演算法。

35.憤怒、辛苦、愉悅,對大多數情緒都失去了感知力,鑽在自己喜歡的事情里,大多數時間都這樣過去了。回去見親戚總是被問一個人在外面辛苦吧?我都說還好還好。最近怎麼樣?還好還好。昨天睡得怎麼樣?還好還好。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無從訴說。身處灰色地帶,左邊右邊似乎都被隔絕。幸與不幸,無從判斷。

36.內心實在無法接受微博和企鵝同時更新的雙重打擊。

37.除了才華之外,知識和性格可是向這個世界叫板的唯一資本啊。

38.疏離是怎麼產生的?因為拖延症。

39.像是陷入了一段冗長的程序所有行為都是通過運行得出以至於得不到絲毫愉快感,我被一種奇怪的思維劫持了情緒,消極的像是一坨黏在白牆上的鼻屎,別人一對我笑,我就感到愧疚。

40.我可以通宵了,其實我已經通宵了。

41.最輕鬆的方式莫過於連自己也不把自己當東西看地活了。

42.我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你們不用管我,我就這麼吭哧吭哧地試著每次克服一點點,但周圍無時不刻都在提醒你是個無用之人。

43.不合群的另一個原因是我從來不在背後議論別人。

44.「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沒出息!」牙刷失望地對馬桶刷說。

45.總覺得背後有一雙手推著你去看最後一眼儘管我認為做了所有正確的決定可還是發生了最糟的結果,一年兩年三年,最低潮時的陰影揮之不去,僅僅是因為你離開時說了一句「照顧好自己。」

46.「這地方挺大的,我看你轉老半天了,是要找哪兒?」「我找信號。」

47.他擁有最敏感的知覺,從一個眼神中就能看出別人的懷疑,從一個動作中就能看出別人的動搖,從一句話中就能聽出別有居心,所以他總是言行謹慎,不希望因為透露出不滿或無意的話語而招惹別人,當別人不以為然時他已經開始在意,而他聽到最多的指責是你怎麼這麼遲鈍。

48.因為世界盃而關心足球,因為某部電影的熱映而關心某個話題,因為某個新朋友的出現而對他的生活而產生好奇。等你真的有所熱愛時是沒有閑心去關心其他事的,冷漠的背後可能是執著,熱情的背後可能是一時興起,所以我特討厭別人跟我說你應該多參與。

49.走在一起的人一直在變,人的可替代性強得令人感到畏懼。

50.你覺得聊天吃飯有意思,我覺得思考和創造有意思,所以你覺得我封閉,而我覺得你膚淺。以自己的生活狀態指點他人成了我最厭惡的事情之一,我甚至還能把「之一」去掉。

51.外界的眼光迫使你把自己鄙夷成一條蟲子,而你的憤怒不可理喻。

52.最無意的語言最傷人。

53.後來覺得自己缺失的一種感覺叫做「belong somewhere」。

54.如果我不牙疼,我一定熱愛生活,珍惜每一顆糧食,靜靜欣賞沿途路過的每一處風景。如果我不牙疼,我一定將花束獻給那位美麗的菇涼,祝她有一副好口牙,請將糖果分我一點。如果我不牙疼,我一定細心回味故事的每一個情節,對待世界就像我剛來到這世上一樣。——《如果我不牙疼》

55.而且說起「認識朋友」特指的還是「認識新朋友」,如果和「找回老朋友」相比,「認識朋友」似乎又要輕鬆許多。後來啊,該恐懼的是一個人是不是成了另一個人的替代品。有些時刻,一個人的影像跟好多人疊合在了一起,如果只是為了尋歡作樂,那還是罷了吧。

56.愛好與愛好之間的差別大概是:「這玩意兒好棒好喜歡」與「我也想創造出這麼棒的東西」。崇拜與崇拜之間的差別大概是:「Ta好厲害怎麼可以這麼屌」與「我要比Ta牛逼」。

57.做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恪守自己低級趣味的人。

58.每天喚醒我的不是夢想是尿意。

抑鬱症對我來說大概是一種這樣的體驗:背後無時不刻都有一陣漫無天際的黑色巨浪,你不能回頭看,一看,它就將你吞沒。你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思考,思考怎麼擺脫與適應。

你覺得一個抑鬱症患者寫的文字好,僅僅是因為他們看生活的角度不一樣,所以讓人覺得「特別」「靈動」,但是在我看來這還遠遠算不得好。
有特別體驗的人都能寫出特別的文字,如果你覺得一個抑鬱症患者寫得好,我更希望你這麼想:一個不愛社交的人更願意把時間花在看書沉澱自己身上,加上自身的特別體驗,是能寫出比普通人更好的文字的。是因為他有文學積澱,而且更願意用文字表達,而不是因為他有抑鬱症。
事實上,我一直覺得現在大多數人仍舊把抑鬱症特別看待。而抑鬱症是跟感冒一樣普遍的精神性疾病,有一陣時間我混跡在抑鬱症論壇,其中沒有什麼表達能力的人還是佔了大多數,當然也有少數有才華的。在任何一個圈子都有少部分的優秀者,和大多數的平庸者。

有人問海明威如何成為一名作家,海明威的回答是:「給他一個不快樂的童年。」
不快樂往往是偉大創作的前提,內向的人更願意向內探索自己。
抑鬱症是有機會寫出比較好的文字,前提是他有積澱,沒文化的抑鬱症患者照樣寫不出好文字,就跟沒文化的感冒患者寫不出好文字一樣。

給所有抑鬱症患者:
你不是一個有待解決的問題,你是一個正在展開的奧秘。——朱利安羅素


任何風吹草動,在他們看來,都是這個世界在釋放善意抑或冷漠

他們往往把某些自然景物描寫比喻自己某些精神狀態

顧誠寫,小巷又彎又長,我拿著舊鑰匙敲著厚厚的牆
現在我讀起來,不禁笑出聲,當年的自己居然因為這一句坐在網吧嚎啕大哭

好的文字 往往是對這個世界細微感受的再現,想的通透了,眼光看得也遠了,寫的字也達了
所以,深刻往往會讓人誤解頹廢和悲觀

抑鬱症患者有敏銳的感受力,他們具備了某些作家的精神狀態 但並不都具備 達

我再也寫不出,如題主描述中的那些句子,
哼哼,因為我抑鬱症好了,完全退化成一個工科24k 邋遢男

回題主的問題,我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但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狀態了


直接表達的東西不具文學性,對吧?

能夠直接表達「我冷」,「我餓」,「我愛你」,「我恨你」,「我很憤怒」,「我想哭」,「我很難過」,「我想要你愛我」,「我想要你抱我」,「我想要上你」,「你能幫一下忙嗎」,「你這個SB」,「我很尷尬」,「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感到有點羞恥」等等的——

所謂「正常人」,非抑鬱患者,非病人


他們才不需要拐彎抹角地去表達這些意思呢


正是因為同樣的願望和同樣的感受,沒有辦法直接的表達出來(成長經歷所限吧),才需要防禦性的表達


把「我很難過」,表達成「我開心得不行」,但讀者分明閱讀到的是「泛淚的感覺」

然而,內心滿溢出來的感受,一方面又豈是「我很難受」就能表達準確的呢

我的感受是超乎「難受」,超乎「憤怒」的呀,我如何只能用「我很難受」,「我很憤怒」這樣簡陋的、膚淺的描述,這樣根本無法用文字來確認自己感受的存在呀


只有用準確的文字來形容內心的感受,只有這樣,我方才存在,感受到自己。


內心有這麼多東西,有這麼多幻想,有這麼多未曾言說、未被確認的感受,方才訴諸於文字。


以上是我的視角,有一部分人應該是這樣的。


寫出好的東西的人,總是帶有敏銳的,靈覺的洞察力。海子自殺,顧城自殺。詞聖林夕說自己逼到不男不女,我有理由相信優秀的詩人詞作者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精神問題。

以我個人的一些經歷。


會有更多的幻想和內心戲,把很多東西都看成意象。聽到的很多東西都變成意象,這便是靈感的來源。會對自己更苛刻,對文字尤其這樣。覺得絕望更美,韻律很美,寫的東西大多具有文學性和音樂性。很厭惡庸常,故此寫的東西會容易得到大家的讚賞。

正常人沒有這樣的想像力,沒有這樣的絕望,沒有這樣的厭惡。更容易受到觸動。

暖如地血,寒比天風。


一位抑鬱症來訪者的一些詩句。已得到拍照允許和隱匿分享允許!年過不惑,店鋪生意人,中專。


不達和抑鬱是一回事嗎?


嚴重的抑鬱症會導致腦內海馬區縮小。這是一個與記憶有關的區域,所以嚴重抑鬱症患者的記憶力會受到損害。
抑鬱症也會導致患者的其他的認知能力受到損害,如注意力障礙。

There has been a continuing discussion of whether neurological disorders and mood disorders may be linked to creativity, a discussion that goes back to Aristotelian times.
(wiki)

人們一直在討論心理,甚至精神問題與創造力之間是否有相關性,似乎並沒有被廣泛承認的結論。
這種相關性即使是存在的,也並不同於因果關係。

抑鬱症與腦內神經遞質的水平有關,如5-羥色胺水平的降低。抑鬱症的診斷需要由心理醫師等專業人士來進行。
思想悲觀並不等於抑鬱症。

在我看來,「洞徹而悲觀」的眼光跟活得開不開心沒有任何關係。該讀尼采阮籍的時候討論虛無談死亡,該喝啤酒擼串的時候插科打諢葷段子。不是所有人天天拿「不可承受之輕」壓自己。那些寫下「生命是永恆的異鄉」的人,可能放下手機就跟家人打撲克去了,還大聲吵吵著為兩塊錢的賭注和哥哥撕逼。內心深處的那份悲觀跟外部的生活表現是不一樣的,無所謂哪個更真實。前一天跟朋友甚至知己扯完蛋甚至聊完人生,第二天就在日記里寫「孤獨如同那影子…」,也並不矛盾。

悲觀的人可能更不願意去悲傷。


小野姐姐好^_^這個問題似乎很好回答吶。
在回答之前,先問一個問題:對於人而言,活著的意義是什麼?窮盡我數年的時光,我唯一思索到的答案就是:無意義。人活著大概就是尋找有意義的事吧。
所以,對於抑鬱症的人而言,他們更容易承認:無意義。我們嘴上不承認,其實身體和心底都會稍稍認可這樣的觀點。但是我們絕不會把這種「無意義」的人生觀傳遞給其他人。首先是對家人不負責,其次是對自己無法說服。固然是無意義,但是所做的事,所說的話都是為了心中看重的那份執念在努力著。所以,我們說的話,雖然是悲傷的卻傳遞了那麼一丟丟的希望。
我們在孤獨的黑洞中穿梭過,看到過世界的過去與未來。而正在孤獨的人和一不小心陷於孤獨泥淖的抑鬱者,他們見到的就是徹底的黑暗。他們說的話,做的事,完整地展現了他們的世界,就像我們也展現了我們的世界。但是,在我看來,這樣的文字或許美,卻是一種病態美,拿起來就會枯萎。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你或許覺得他們的文字「好」,但是,這種痛苦本身卻不美。我倒是希望不要再有這樣的文字了。
希望他們可以早點發現,世界上有很多無聊的有趣的東西值得期待,也有為數不多的人值得邂逅,還有那唯一的愛戀沒有被發掘。但是,這個過程,只能自己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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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問題是什麼來著?哦,複製一下,抑鬱症患者有更高的概率比別人寫出更好的文字嗎?
我再瞅一眼問題。裝作,若有所思~再裝作若有所悟~
答:會


謝 @姜摘星之邀。
首先,我覺得問題不夠準確,抑鬱症這個詞過於狹隘,如果題目改為抑鬱更好。
其次,能寫出更好的文章嗎?這個結果也有些狹隘。並不是抑鬱甚至患有抑鬱症的人僅僅
只能寫出好文章,他們中間有許多人有卓爾不群的智商,能夠勝任非凡的工作,數學家納什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第三,這種事可能要統計概率吧,不過根據研究好像智商高於常人之人更容易抑鬱。
抑鬱症「偏愛」高學歷高智商人群2011-10-12 05:23:00 來源: 錢江晚報(杭州) 有0人參與手機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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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處在逆境之中倒是更容易激發高智商人群的潛力,借用我敬重的太史公的那段話:
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太上不辱先,
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辭令,其次詘體受辱,
其次易服受辱,其次關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剔毛髮、嬰金鐵受辱,其次毀肌膚、斷肢體受辱,
最下腐刑極矣!傳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節不可不勉勵也。
猛虎在深山,百獸震恐,及在檻阱之中,搖尾而求食,
積威約之漸也。故士有畫地為牢,勢不可入;削木為吏,
議不可對,定計於鮮也。今交手足,受木索,
暴肌膚,受榜箠,幽於圜牆之中。當此之時,
見獄吏則頭槍地,視徒隸則心惕息。何者?積威約之勢也。
及以至是,言不辱者,所謂強顏耳,曷足貴乎!
且西伯,伯也,拘於羑里;李斯,
相也,具於五刑;淮陰,王也,
受械於陳;彭越、張敖,南向稱孤,系獄具罪;
絳侯誅諸呂,權傾五伯,囚於請室;魏其,
大將也,衣赭衣、關三木;季布為朱家鉗奴;灌夫受辱於居室。
此人皆身至王侯將相,聲聞鄰國,及罪至罔加,不能引決自裁,
在塵埃之中。古今一體,安在其不辱也?由此言之,
勇怯,勢也;強弱,形也。

讓我們盡情痛哭吧


大家太專業,我這說話太俗。兩面性大家都懂。只就抑鬱的人來說,更加純粹,什麼都看開的那一類抑鬱會心無旁騖,拋下許多世俗,單純的感知事務的內在。但是不一定描述的出來。倘若不是這種抑鬱而是糾結就只有混亂了…天才在左瘋子在右中的或者抑鬱或者精神異常都有很不錯的見解。但是真正的想得開就不會抑鬱了,想得開這個動詞還是形容詞的東西也分層次。從清醒到抑鬱再到清醒,大徹大悟,引用一句話:從前我是瞎的,現在我看得見。很多道理對抑鬱患者是無效的,尤其是高學歷深思想的患者。


寫作是一種治療方式;有時我在想,所有那些不寫作、不作曲或者不繪畫的人們是如何能夠設法逃避癲狂、憂鬱和恐慌的,這些情緒都是人生固有的。

——格雷厄姆·格林


抑鬱症是一種生活經歷,當然會有助於寫文章。不過太多事情都是生活經歷,比抑鬱更深刻的也不少。另外,表達能力也同等重要,這需要技巧和閱讀。我就至今無法文學地、生動地描述出自己發病期間的感受。


莫達菲林在服 感覺好多了
未曾經過診斷幾乎符合各種癥狀

這是隨便選取奇怪的時候寫下的東西
不夠坦誠,就只能寫出這些了

所謂字由心生么?
那突變的煙霧會是什麼呢


題主很熟悉西方那一套理論。
可是文章憎命達是個典型的中國語境和中國文化體系中的感嘆。將天才的才性與瘋狂、抑鬱等等病態人格聯繫起來是個典型的西方語境,這種現象也是典型西方文化體系的產物。
所以文章憎命達與抑鬱完全插不上什麼關係。在中國,帶有抑鬱啊敏感啊諸多傾向的文學天才有沒有?
有。比如覺得總有刁民想害朕的屈原,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的賈誼,覺得自己一輩子沒有什麼希望了的李賀,甚至後來還有帶點兒神經質的鄭燮。前三者都明顯收到楚文化的極大影響,在中國文學史上始終是別子為宗,而且香火微弱。最後一個卻和「文章憎命達」無關。
何況,中國古代有抑鬱症之類的東西嗎?很難說有,因為無其名。很多東西是名先成,實後出的,這一點非常重要。就像若非阿波羅先預言,俄狄甫斯王的悲劇也就根本不會有。
總之,一方面,詩言志文載道,道不行於時而後歌詠之,文著之。另一方面,天才不受拘束,與世相違,心中有志而不能遺世獨立,於是命就很難達了。這就是文章憎命達的內在邏輯。
與抑鬱症有關嗎?可能他們會中心憂憂,出門搔首,欄杆拍遍,夜聽劍鳴,尊前冷笑,涕泗縱橫,偎紅倚翠,嘆息痛恨,問天罵地。但這種玄武甲一般的鍋不是抑鬱症想背就能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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