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與胡蘭成之間有著怎樣的故事?


話說有個女的叫張愛玲,我也沒看過她什麼書,也沒趕上她活著的日子,自然也就沒有見過,所以更談不上有什麼交流,因此我要說的這個故事,很大程度上是無從考證的,並夾雜著我個人的觀念和看法,在此先聲明一下。

我對張愛玲沒有什麼深入的研究,上初中的時候有買過她的一本書,叫《傾城之戀》,當時同買的還有郭沫若的《女神》和冰心的《繁星·春水》,這三本小冊子,除了冰心這本詩歌集,其他兩本還沒開始看,均被家長懷疑有不良影響結果給處理掉了,似乎從這第一本書的錯過開始,一直就未再買過或讀過張愛玲的其他作品。不過由於閱讀廣泛,倒是經常在其他作品中讀到她的句子,其中見得最多的就是「生命是一襲華麗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虱子。」寫出這句話時張還很年輕,她的才華似乎從小就橫豎各種溢,才女的名頭在民國乃至今日,都是響噹噹的。

在她的年代,有另一位女作家,叫做蘇青,在當時和張愛玲是齊名的。依稀記得好像是寫兩性文學的,小說和散文都以描寫感情為主,代表作好像有什麼飲食男女、結婚十年、生兒育女之類的,對了,好像蘇青是筆名,本姓好像是馮。

當時,張愛玲特別欣賞馮小姐,她好像說過一句話,大意類似於「把我和冰心什麼的相提並論我覺得沒什麼值得驕傲的,但是大家若把我和蘇青相提並論,我是驕傲的」。碰巧,當年她們倆又都住在上海,於是乎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朋友。

大上海歌舞昇平的日子像是獨立出當年抗戰的氛圍一樣,日子過的比較安穩。有一位公務員,姓胡,名叫胡蘭成,按現在的職位換算他應該算教育宣傳部部長兼人民日報總編輯,只不過當年他站錯隊,和汪精衛站到了一起,以至於落下一個漢奸名號,這些與本文沒多大關係的暫且按下不表,說說和本文有關的。胡蘭成對待感情,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他就是一個韋小寶。在他晚年寫過一本書,叫做《今生今世》,裡面有交代他這一生經歷過的女人,一共有八位,姓名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職業我卻比較了解,分別是村姑、教師、日本家庭主婦、護士、大戶人家姨太太、作家、當紅歌女、黑幫少婦...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我覺得他很成功,畢竟能與很多女人發展或保持不正當關係乃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尤其是這種高難度跨領域跨時代跨越國度的水平,至少讓我是嘆為觀止。但是站在道德的角度,我還是要譴責他的,這尼瑪也太浪了吧!人民每當想到這點的時候,就會把「漢奸」兩個字咬的更重。在《今生今世》中,每個女主角的內容文字數量都差不多,用力之均確實厲害,功底不可謂不厚,用心不可謂不細。而張愛玲,也是這其中一個八分之一。
1944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胡蘭成坐上了回上海的火車,下了車的第一件事,他決定去找張愛玲。以當時他的身份,找到張愛玲並不難,他首先找到了蘇青,然後找蘇青要了張愛玲的家庭地址,接著直奔張愛玲家。有句話乃是題外話,我也順便提一句,這個蘇青,也是胡蘭成的女人,卻不是那八分之一,此男子威力可見一斑。

誰知道去了張愛玲家裡,胡蘭成卻並沒有找到她,這是一個很巧妙的錯過,胡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電話然後離開了。胡蘭成的大名張愛玲是聽過的,她回到家後決定去造訪一下這個大名鼎鼎的男子。於是第二天她給胡打了一個電話,得知他在家,然後便去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當胡蘭成去門前接張愛玲時,張愛玲見到他的第一眼,滿心裡只有六個字:本人比照片帥。後來他們坐在了客廳,聊一些文學上的東西,這個時候的張愛玲不過二十三四歲,可是胡蘭成已經有三十八歲了,熟男對少女的吸引力還是比較大的。這第一次會面,就聊了足足五個小時,午飯時候到,吃了晚飯才離開。

張愛玲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或許只有沉默寡言的人才能寫出別樣的東西。她回家之後,滿心裡是胡蘭成的影子,博學多才,善解人意,長得英俊瀟洒,身材又棒,八塊腹肌...抱歉跑題了,這個時候她可能還沒看到過他的腹肌...

第三天,胡蘭成又禮貌性地回訪了一次,這一次讓胡蘭成愈發欣賞張愛玲這個女子,又恬靜又懂事,又有才華又有名氣。最關鍵的一點,他也看出來了張愛玲對他有好感。這天回去之後,他連夜寫了一封信和一首情詩,第二天清晨差人送了過去,信和詩的內容已經無法考證,但我相信是別出心裁的,可能是這樣寫的「哦,可惜愛不是幾滴眼淚一封情書,這樣的話,未免有些殘酷。等待著別人給幸福的人,往往過的都不怎麼幸福。」大體應該就是這樣,含蓄中帶著奔放,矜持中又夾雜著悶騷,攻擊中還有些防守。

張愛玲動心了,切身體會一下,以張愛玲的人生經歷,她所遇到的男人,無非就是讀過幾年書受過幾年高等教育就假裝上流社會的紳士男,再就是家裡有點錢留了回東洋或者西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再就是傳統中華田園派沒事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遇見最頂級的無非就是香港大學有幾個含蓄斯文有些陽光帥氣的悶騷小處男。她何嘗被這樣久經情場的鑽石王老五追過?各種手段一出來,這個活在自己烏托邦裡面的女子,怎麼不對他欽佩愛慕乃至於獻愛獻身?張愛玲對情書的回信中出現了八個字,「因為懂得,所以慈悲」。這八個字也就說出了張愛玲的愛情觀以及她能接受的底線,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是初見胡蘭成的張愛玲了,她懂得,她慈悲,她已經成了他的菩薩。值得擴展一下的是,她慈悲的是什麼?她慈悲的是,做小三。此時的胡蘭成是已經結婚了的,三十八歲,也屬於很正常了,他有兩個老婆,第一個是髮妻,名字很平常樸素,但是現在說起來可能略帶喜感,叫做玉鳳,另一個是一個教師,喚作慧文。當時,民國是提倡一夫一妻的,胡蘭成的厲害之處在於他告訴他的女人,我有老婆,並且是兩個老婆,而這個女人仍然會被洗腦般迷戀他,甚至說,她懂,她什麼都懂,她能容忍,因為她懂,所以慈悲...

胡蘭成的字是非常好看的,很多書法家和他都是好朋友,但是那些書法家的名字由於不是語文考試大綱的內容,說出來很多同學可能不知道,那我就說另一位大家比較熟的,川端康成,就是寫《伊豆的舞女》的那位,他對胡蘭成書法的評價是,全日本的書法家沒有誰比胡蘭成的字寫的好...日本在茶道劍道棋道書法這些傳統項目上一直都想超越中國,可是就目前來說除了賤道好像其他方面都有待提高,據我所知川端康成的字是寫的不錯的,從他的話可以推斷胡蘭成寫的字應該差不到哪裡去。說到這裡我又想說句題外話了,那個時候的名人怎麼好像都認識一樣,各種關係相當複雜,胡蘭成還認識康有為,康有為和那個姓梁的什麼的和林徵因的那個徐志摩又認識泰戈爾,張愛玲她又和什麼李鴻章什麼的,李鴻章又和曾國藩什麼湘軍五百上關東砸碑什麼的...總之複雜的關係網只能有一句話形容:番茄你個西紅柿,土豆你個馬鈴薯。

他們的交往從這些書信開始。初戀過的男同胞都知道,寫完情書下一步就是要照片了,所謂懷念不如見面,有個照片好歹有個念想,是以很多男同胞手機里或錢包里都有初戀女友的照片。
張愛玲給胡蘭成照片時,挑了一張笑得最怡然又清秀斯文的,把照片從最喜歡的那個相框里抽出來,在背面寫了一段話: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此時的張愛玲,已經深深愛上了胡蘭成,沒有考慮過家庭社會背景,也沒有想過什麼門當戶對國際形式,甚至連朋友圈子生活方式也沒有想,她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民國才女,卻把自己放低到塵埃里,心裡歡喜,真是應了倉央嘉措的那句話:默然相愛,寂靜喜歡。

其實我覺得吧,做女子就應該如此,愛就是愛,它不是別的什麼,無關乎任何東西,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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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吧,做女子就應該如此,愛就是愛,它不是別的什麼,無關乎任何東西,不需要理由。
當一個女人瘋狂愛上一個男人時,這個男人就等於她的世界。這句話常讓我不經意想起生命中那段最真摯的愛情。

胡蘭成很會把握時機,他在上海才待了兩個月不到,便向張愛玲表白了。為什麼說他會把握時機呢?因為當時日本偽政府已經呼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近,他一身官職與榮耀很可能一個不經意就成了明日黃花,所以他在還沒有身敗名裂之前,抓緊時間加快愛的進程...美好的東西就像蛋糕,只有新鮮出爐開袋即食方能體會到它的美妙,卻又如蛋糕,吃多了總是會有一點膩。當然,此時的張愛玲是剛剛打開蛋糕盒子的小女孩,當幸福與驚喜充斥腦海,誰會在拆開禮帶的那一刻想到這蛋糕有多膩?當胡蘭成牽起她的手時,她並沒有拒絕,心裡卻也是忐忑的,她不安,她困惑,於是她說了這樣一句話:「你的人是真的么?你和我這樣在一起是真的么?」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都說愛過方知情深,醉過才道酒濃,我非胡蘭成,自然也不知曉到底他用情幾分,只不過我猜想當時,情到深處,你濃我濃,想必那海誓山盟也絕非做作。

那個時候胡蘭成不是整個月都待在上海,估算起來大概每個月也就只能待一周左右,所以他索性不回他的住處了,每次回上海,都住在張愛玲家。

胡蘭成有一點我很欣賞,那就是他對他的女人,誠懇誠實。他也向張愛玲交代了國內形勢,以及自身的困窘,他坦誠地告訴張愛玲,很可能他馬上就要踏上逃亡之路了。浪跡天涯,這四個字對於熱戀中的少女來說,簡直就是往死里浪漫,張愛玲雖然也察覺得到緊張局勢,卻不知道接下來的一切居然遠遠超乎她所想,張愛玲笑道:「那時你變姓名,可叫張牽,或叫張招,天涯地角有我在牽你招你。」當初我看到這句話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子形象躍然紙上,想起了黃蓉,想起了各種浪漫故事裡的女主角。

得女如此,夫復何求?

而這個時候,恰好又發生了一件無巧不巧的事情,胡蘭成的老婆提出要跟他離婚。我看了一些文章上的說法,說的是他第二個老婆要和他離婚,他第二個老婆就是那個叫什麼慧文的。我不是很確定,於是自行跑了一趟書店,翻了《今生今世》,卻驚訝的發現原文中他寫的是這個時候與一個叫做英娣的女人離婚,再翻了翻其他資料,才知道原來這個英娣是他的一個妾。我知道真相之後突然感到有些悲哀,當時竟然有些怏怏地說不出話來,誠然這是一種驚天的欺騙與一顆無瑕的真心對碰,我只希望當時的胡蘭成是用了真心的,算是對我這個旁觀者的一絲撫慰。當胡蘭成和他的小妾「離婚」之後,他和張愛玲結婚了,這個結婚是很單調很不正式的,按照中國傳統,紅白喜事都得是熱熱鬧鬧大宴親朋的,而他們之間,卻只用了簡單的一紙文書概括了所有,文書即是婚書,它是這樣寫的:「胡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婦。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這簡單的兩句話都是由他們合寫的,當時的情懷可見一斑。

戰亂歲月如何靜好?現世亂世又怎得安穩?

1944年底,日本在中國的形勢急轉直下,各種局部戰爭、反撲、圍剿等此起彼伏,上海也成了被硝煙籠罩的城市,空襲也是時有發生。據說有一次胡蘭成差點被炸死在當街,他趴在鐵軌上,一心以為自己會被炸死,而此時的他卻還在呼喊著張愛玲的名字。對於這點,其實我是不信的,設身處地想,若是換成我,我肯定是喊「操,嚇死老子了」。但是有些事情經不住人云亦云,既然被大多數人認定了當時是這樣,而我又無法用月光寶盒穿越回去考證一下,那我就姑且默認吧...我假設一直到胡蘭成到沒被炸死的那一天,還是全身心愛著張愛玲的,那麼他深愛的天數加起來,也沒有超過365天。

有時候我也時常會想,換成我自己,我是否會深愛一個女孩365天,是否會坦白地告訴她我的過往,是否會在臨時之前呼喊她的名字?很顯然,我做不到,大家也看到了,臨死前我都還在說髒話,所以平心而論,胡大情聖還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1944年11月,作為報社社長的胡蘭成被調到武漢搞報紙方面的工作,這個報紙的工作怎麼開展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泡妹的工作他倒是積極開展著。我是沒想到武漢的妹子對他也沒有免疫力,半個月不到,就被他泡到一個漢陽醫院的護士小妞,年芳十七,姓周,姑且就稱她小周吧。說到這一段,我就有點怒不可遏,第一可能是因為我對武漢還是比較有好感的,畢竟在那生活了幾年,第二,我女朋友也是護士,我挺不願意他糟蹋個護士來著,這是一種什麼情懷可能還有待研究,咋們先就不扯這了。話說胡蘭成泡小周,一套連招下來小周也差不多擺平了,也要結婚。胡蘭成說結就結唄,我就再納個妾唄,誰知道小周有意見了,原來這個小周她媽媽也是妾,不想一門母女兩小妾,這樣傳出去也不好聽。胡蘭成於是又做了一件很讓我反感的事——和小周舉辦婚禮。

此時此刻他是否已經忘了與她只有一紙婚約的張愛玲?不,沒有。他有寫過一段話,「一夫一婦原是人倫之正,但亦每有好花開出牆外,我不曾想到要避嫌,愛玲這樣小氣,亦糊塗得不知道妒忌。」這句話是在1945年春天他跟張愛玲交待小周的事那時候說的,如今的他說著另一個女人,大概已經忘了一年前他扶著鐵門徘徊在街道欲見愛玲而不得,大概已經忘了當時的熱切和真摯,他只記得中國有一句古詩: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至此時,我覺得胡蘭成已經與張愛玲的愛情故事沒有關係了,全然已經失去了當初的熱愛和用心,但我覺得仍然是要將這個故事講完,因為這個舞台的角落還有一個寂靜的舞者,她悲哀卻又寧靜地看著這一切,不言不語,禮貌優雅,只是滿眼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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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3月。
胡蘭成從武漢回到上海,暫住張愛玲家。這天中午,吃過午飯,胡蘭成在張家書房看書,按理來說此時的上海也應如半年前一樣,炮彈不絕,但卻沒有。胡蘭成放下手中的書,平靜的說:「二次大戰要結束了。」張笑吟吟的說:「我倒希望永遠打下去。」胡沉下臉,說:「死這麼多人,還要永遠打下去?」張不管,只是輕笑:「這樣我就和你永遠在一起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覺得這段好熟,當我看的這裡的時候,就想起了優樂美的廣告...以全世界為代價去博心上人之愛到底有沒有錯?這個問題所有正在愛的當事人都會覺得沒錯,尤其是商紂王周幽王吳三桂等人,事到如今也有歌在唱:戀愛大過天...

所謂物極必反,愛到了這個程度,是轟轟烈烈,但我卻覺得已經趨向畸形變態。

1945年4月。
由於張和胡的特殊關係,所以張愛玲的家中也不能久住,胡蘭成在上海郊區鄉下找了一個住所,在那裡避避風頭。前文我有說過,胡蘭成為人坦誠,回上海已向張愛玲交待過小周的事情。然而在張愛玲家中時,張卻對此事隻字未提,我特別懂得張愛玲這個做法,兩人相處,畢竟難得,何不好好珍惜當下時光,別因瑣碎小事破壞這氛圍。當然,對於張愛玲來說,小周的事並不能算是小事,或許得算是晴天霹靂一般的大事。胡蘭成搬去鄉下那天,張愛玲去鄉下見避難的胡蘭成,要其在張與小周面前選擇一個。胡蘭成良久沉默,說了句:「好的牙齒為什麼要拔掉?要選擇就是不好。」我覺得這個話說得很有學問,對於男人來說,女人就像是牙齒,一旦戀上便無法自拔,而且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命,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胡蘭成是不是也想表達,他有一口好牙?我了個乖乖,得有三十幾個牙啊...

張愛玲聽了這話,什麼也沒有說,徑直回去了。

第二天胡蘭成去公寓里找張愛玲,帶了一本書,《左傳》。翻來到齊恆公那一章,給張愛玲講了美姬等恆公二十五年的故事,想暗示張愛玲。這裡我有點想笑,似乎每個男人都有一個皇帝夢,不為一國之富,不為傾國之權,只為那後宮佳麗三千,每每想到這點,我都感覺我好腎虛啊...

張愛玲反問:我等得了那麼久么?你說好的東西是不可選擇的,我完全懂得。但這件事求你選擇,說我無理也罷。

這件事沒有結果,胡蘭成說了他是一個不會選擇的人,並且他也用了他一生去證明了他這點。

1945年5月。
胡蘭成離開上海,重返武漢,再續小周情緣。

1945年8月15日,日本無條件投降。

偽政府頃刻崩潰,胡蘭成落逃。此時的胡蘭成真的需要隱姓埋名了,化名張嘉儀,非張牽亦非張招,張愛玲的浪漫在殘酷的亂世面前早已灰飛煙滅。

胡蘭成逃亡到了溫州一位同學老家裡,然後!居然!竟然!又勾搭上一位少婦,此人還是他同學的爸爸的二少奶奶,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很顯然是沒想到後世能出這麼逆天的可以欺到朋友爸爸的……尼瑪這個時候還是在逃亡啊,簡直不把我大中國放在眼裡啊!好吧,言歸正傳,胡蘭成和他同學的小媽過著幸福快樂又緊張刺激的小日子,這位小媽在胡蘭成的《今生今世》裡面被尊稱為「范先生」,又是一個多麼堅強倔強的智齒啊!

因為出逃是秘密的,是鮮為人知的,所以張愛玲也不知道他的動向,獨守上海的張愛玲四處打探胡蘭成的消息,終於從他的一個密友口中知道了他的藏身處,此時,胡蘭成已經與范先生過了半年多的幸福生活。

某一天的某一個上午,張愛玲出現在了胡蘭成在溫州的小瓦房前,迎面而來的胡蘭成除了驚訝,還有微微的喜悅,也不記得是多久以前的同一個時間,她出現在他門前時,他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張愛玲站在那裡,心裡有無數的話想說,卻似乎又什麼都不想說,她生氣,又高興,委屈,又無奈,她忽然想死了那顆小虎牙——小周,卻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智齒!但是張愛玲卻沒有出離憤怒,而且冷靜地同她問好,還帶著禮貌的微笑。當胡蘭成將她們引見彼此時,張愛玲溫柔地誇到:范先生你真漂亮,不如我幫你畫個像吧。

畫像本是張愛玲擅長的,但她畫了一半,卻再也畫不下去了,怎麼畫都是胡蘭成的影子,她無意中發現他們居然如此有夫妻相。她滿臉凄涼,停筆不語。胡蘭成坐在旁邊,看出了張的異樣,待范走後,胡便問她是怎麼了,張愛玲凄凄然道:「我畫著畫著,只覺得她的眉神情,她的嘴,越來越像你,心裡好不震動,一陣難受就再也畫不下去了。」

離開溫州那天,胡蘭成送她,沒有多少浪漫的情節,儘是一幅凄美的畫卷,長亭冷雨,張愛玲早已沒了當初山高水遠的微笑,故作笑顏,道:「你到底是不肯。我想過,我倘使不得不離開你,亦不致尋短見,亦不能夠再愛別人,我將只是萎謝了。」

那朵塵埃里的花,本就如此渺小,如此卑微,當初好歹途經盛放,美的妖嬈,如今,已然萎謝。
張愛玲的這場戀愛似乎用盡了她的氣力與才華,從此再沒有寫出過年輕時候那樣的文字,《沉香屑》已成往事,《傾城之戀》也變成了回憶。晚年有一本遺作,實際也是從溫州回上海那段時間所寫,名曰《小團圓》,滿篇都是胡蘭成的影子。

孤身回到上海以後,張愛玲一直和胡蘭成有聯繫,在那以後的日子裡,張愛玲一直寄錢給胡蘭成救急,短短的八九個月裡面,幾乎用掉了全部的稿費,足有百萬之巨。

期間有一次胡蘭成回上海,在張愛玲家留宿一晚,當夜,兩人分室而居。第二天清晨,胡蘭成去張愛玲的床前道別,俯身吻她,她伸出雙手緊抱著他,淚水漣漣,哽咽中只叫了一句「蘭成」,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
幾個月後,1947年6月,胡蘭成收到了張愛玲的訣別信: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是早已經不喜歡我的了。這次的決心,是我經過一年半長時間考慮的。彼惟時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難。你不要來尋我,即或寫信來,我亦是不看的了。

至此,我的故事講完了。


張愛玲愛胡蘭成,其實是知遇之恩,諸葛亮可以為了知遇之恩鞠躬盡瘁,張愛玲也因為這懂得而愛他。最懂張的人確實是胡蘭成,這一點是其他人所不能給張的。胡蘭成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渴望遇見一個像張一樣的女子(他年輕時寫的小說的女主人公),而張也知道這一點(《小團圓》里提過)。彼此都是彼此的夢中情人,怎麼會不愛,愛情本身就很自私。而最讓張心寒的,是胡蘭成的封建,他甚至相信有狐妖,覺得男人就該三妻四妾,這是根深蒂固的,張自己也說,總不能砍掉它的枝幹吧?愛情終究是兩個人的事,所以分手也是因為世界觀不合適。另外張愛玲絕不是美人,甚至更像那個時代的lady gaga,所以你理解的「犧牲」,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單說胡蘭成這個人,確實自私的可以,意淫能力之強,真心把自己當做賈寶玉。


情犢初開的自負才女遇上名滿天下的老司機
撩妹高手胡蘭成自然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有什麼樣的法子來對付


如果把張愛玲、胡蘭成各自身份隱去,這個故事就只剩下有點戀父情結的痴情女和渣男的狗血故事核心。這種故事搬到現在時空,就是你同學、鄰里經常發生的事情,太常見不過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沒有對錯。雖然,很多人同情張愛玲,站到張隊伍聲討胡蘭成人渣,替張愛玲報不鳴。這管你毛事情啊,你又不是人家,你替人操哪門子心啊,畢竟人家是過兩口子。

在當時民國時代,還是父權社會,男子多妻是很常見的,為什麼這個事情放到張愛玲身上就不接受呢?她,比誰心理都清楚,胡蘭成是有家室的人,但不是照樣嫁給他了嗎,他們走到最後分手,張也是預計到的。

宿命一點就是孽緣,逃不掉的。僅僅把它當成一段故事,聽聽即可,畢竟人都作古了,還能怎樣。


首先要說一下:原文內容請前往這裡:低到塵埃的愛情:張愛玲與胡蘭成

接下來就要說一下他們的故事了,寫的有點長。如果你看完那你真的太有耐心啦

張愛玲與胡蘭成,一個是當時上海最負盛名的女作家,一個是汪偽政府的要員。在亂世之中,他們的相識、相知、相戀,及至最後的分手,都堪稱是一場「傳奇」

1944年初春的一天,南京的一座庭院的草坪上,有一個躺在藤椅上翻讀雜誌的中年男人。當他看到一篇小說時,才剛讀了個開頭,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細細地讀了一遍又一遍。這個男人就是胡蘭成,他讀的小說就是張愛玲的《封鎖》。

此時的胡蘭成,已在汪偽政府中任職,正在南京養病。當他收到蘇青寄來的雜誌《天地》第十一期,讀到《封鎖》的時候,喜不自勝。文人與文人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使他對作者張愛玲充滿了好奇。於是他立即寫了一封信給蘇青,對張愛玲的小說大加讚許,並表示極願與作者相識。蘇青回信說,作者是位女性,才分頗高。這更是讓胡蘭成對張愛玲念念不忘。不久,他又收到了蘇青寄來的《天地》第十二期,上面不僅有張愛玲的文章還有她的照片。他越發想結識張愛玲了。

1944年2月,胡蘭成結束在南京的賦閑生活,回到上海。一下火車,就去找蘇青要了張愛玲的地址。她去拜訪,卻碰了壁。只得留下地址電話,悻悻而歸。 但可能張愛玲早就聽說過這位才子吧,第二日張愛玲便給胡蘭成打了電話,告訴他要上門拜訪。23歲的張愛玲走進了胡蘭成的客廳,一坐就是5個小時。可能這第一次相遇,就註定了兩人的命運。

次日,胡蘭成去回訪張愛玲。她房裡竟是華貴到使他不安,胡蘭成形容說,三國時劉備進孫夫人的房間,就有這樣的兵氣。那天,張愛玲穿了一件寶藍綢襖褲,戴了嫩黃邊框的眼鏡。多年後,胡蘭成對這些細節都有著清晰的回憶。此後,他每天都去看張愛玲。一天,他向張 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但胡蘭成畢竟不是一個專情的人,這樣的感情能有多久,他自己也無把握,只是現在還為她沉迷,那就仔細享受這樣一份溫柔。兩人執手相望,不說話也有萬千情愫流動,她喜滋滋地看著他,掩飾不住由衷的愛悅與羨慕,說:「你的人是真的么?你和我這樣在一起是真的么?」 1944年8月間,胡蘭成的第二任妻子提出與他離婚。兩人也便結了婚,這一年,胡蘭成38歲,張愛玲24歲。

她不介意胡已婚的事實,不忌諱他的漢奸身份,不管他大得可以做她的父親(這自是因為張愛玲從小缺乏父愛)。而且,胡蘭成不光是已婚、是漢奸、是「長輩」,還是個情感泛濫、見異思遷、尋花問柳的登徒子。但誰叫他生得英俊、文采飛揚、風流倜儻、巧舌如簧、富有魅力呢?張愛玲本身就不是一個世俗之人,她不以塵世的價值觀去品評一個人。她沒有什麼政治觀念,只是把胡蘭成當作一個懂她的男人,而不是汪偽政府的漢奸;對於胡蘭成的妻室,她也不在乎,因她似乎並不想到天長地久的事。她在一封信中對胡蘭成說:「我想過,你將來就是在我這裡來來去去亦可以。」也許她只在乎胡蘭成當下對她的愛,其他的,她都不願多想。胡蘭成的年齡比她大出很多,但這也許又成了她愛他的原因。張愛玲從小缺乏父愛,便容易對大齡男性產生特別的感情,所以,年齡問題也不是障礙。於是,她傾盡自己的全部去愛他了,就這樣在世人詫異的眼光中相愛了。愛得那樣的超凡脫俗。

這一段時間,也是張愛玲創作生涯中的黃金時間。胡蘭成對她的寫作是有幫助的,兩人會一起討論一些文學話題。而張愛玲的散文《愛》,在開頭就說,這是一個真的故事。的確是真的故事,是胡蘭成的庶母的故事。也許他是給她的創作提供靈感的吧。但,這樣的時間,並不長。

時間已經接近了44年年底,時局明顯地在變動。日軍在中國的勢力已經江河日下。而胡蘭成作為汪偽政府的官員,也有了危機感。有一個傍晚,兩人在張愛玲家的陽台上看上海的暮色。胡蘭成對她說了當下的時局,恐自己將來有難。張愛玲雖對政治不敏感,但此刻,她知道,這個國,這一次是真真連到她的家了。漢樂府中有「來日大難,口燥唇乾,今日相樂,皆當喜歡」的句子。而張愛玲此刻是真切地體會到了這兩句詩的含義。胡蘭成說「將來日本戰敗,我大概還是能逃脫這一劫的,就是開始一兩年恐怕要隱姓埋名躲藏起來,我們不好再在一起的。」張愛玲笑道:「那時你變姓名,可叫張牽,或叫張招,天涯地角有我在牽你招你。」

1944年11月,胡蘭成到湖北接編《大楚報》,開始了與張愛玲的長期分離。那是一個時常有警報和空襲的時期。有一天,胡蘭成在路上遇到了轟炸,人群一片慌亂,他跪倒在鐵軌上,以為自己快要炸死了,絕望中,他只喊出兩個字:愛玲!這個時候,他還是全心愛著張愛玲的吧。

但胡蘭成畢竟是個毫無責任感的人,來武漢不久,他便與漢陽醫院一個17歲的護士周訓德如膠似漆。他不向小周隱瞞張愛玲,但又向她表明要娶她——只有做妾了。但小周的生母是妾,她的反應是,不能娘是妾,女兒也是妾。於是胡蘭成又進行了一次婚禮,似乎全然忘了張愛玲的存在。而張愛玲對此一無所知。她給他寫信來,還向他訴說她生活中的一切瑣碎的小事。她竟還是那樣投入地愛他。

1945年3月,胡蘭成從武漢回到上海。在張愛玲處住了一個多月。此時,他才將小周的事情告訴了張愛玲。她是震動的,因為她把自己對胡蘭成的愛看作是那樣堅貞不可動搖的,但又怎麼會冒出來一個小周?此時,張愛玲的心已被刺傷了,但她仍是愛他的。於是她只有默默承受。兩個人在一起,胡蘭成倒是再也不提小周了。也許他就是這樣一個只看見眼前的人。

1947年6月10日,胡蘭成收到張愛玲的訣別信,「我已經不喜歡你了。」隨信還附加了30萬元錢,那是愛玲新寫的電影本《不了情》《太太萬歲》的稿費。張愛玲從未就這一場戀情說過隻言片語,我們只有從胡蘭成所著的《今生今世》中《民國女子》去考證。這段感情,究竟孰是孰非,也許真的並不重要。


男人寫女人要有意,女人寫男人要有情。


小三上位後又遭遇男人出軌的故事。


買一本傳記看看就知道啦,大學時,隔壁班的妹紙借給我一本叫《張愛玲情事》的書,作者是司美娟,裡面有一部分內容就詳細講了張和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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