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米飯里拌什麼好吃?

深夜食堂里看過黃油拌飯,茶泡飯。聽說蟹黃醬也很好,芒果糯米飯吃過,感覺不錯,還有其它東西拌進去會好吃到升天嘛?嘻嘻嘻嘻嘻O(∩_∩)O!


紅燒肉的底汁,或者一切紅燒類的都行,紅燒大排、獅子頭、紅燒魚,只要能滿足「醬+油脂」的形態,拌飯都好吃。看回答里有人說的禿黃油什麼的,其關鍵也是裡面有豬油。

愛吃蔥的,在紅燒菜裡面可以多加,我比較喜歡燒的焦焦黑黑的,拿來拌飯有加成。

川菜底汁更適合拿來拌面而不是拌飯。因為如果一勺飯里吃到幾個花椒就會很怪,但麵條就不太容易沾上去。麵條比起米飯也更不容易入味,所以調味需要相對更重口一點。

不過說回來,菜湯拌飯我一直覺得是過去副食品匱乏的年代的遺留下來的習慣。其主要功能是可以利用最少的菜來下最多的飯。

「油脂+澱粉」的這種組合在今天看來已經夠囧了,一碗至少600千卡起,等於跑步機一小時,居然還要加上醬油、辣椒什麼的來讓你多吃幾碗飯。簡直是催肥秘方。


感謝邀請。

六七十年代的農村,家家戶戶都是以大鍋粥為主食,米飯是難得的奢侈之物,只有逢年過節才能飽食一頓白米飯。打心底講,能吃上米飯已是極為幸福的一件事情,更不會介意是以什麼菜品送飯。醬油、芹菜細鹽,簡單一拌,便令人食指大動。
但與他家不同,父親對於生活的「精緻」追求,讓我小時所食米飯增添了許多驚喜的味道,如今想起直讓人唾液分泌,我這幾十年再嘗多次拌米飯,卻是再找不回當時的愉悅感。

父親做米飯佐料,極有講究。他常做的有三種送飯佐料,烏橄欖、河蜆、鹹鴨蛋腐乳。

腌烏欖是那時候村子裡常吃的一種送粥食物,常有人來村中喝賣,五分錢便可得半碗咸烏欖。我其實並不愛吃,只覺這東西咸澀,難入口得緊。但父親的雙手可謂神奇,他常買來烏欖,去籽切成碎丁,舀上半匙白色豬油,幾塊油渣切碎,熱鍋燒開,翻炒,下幾滴醬油。待得油香味四溢之時,便把碎烏欖入鍋,翻炒幾秒鐘時間便迅速撈起。顏色鮮艷的烏欖碎丁混合著滾燙的豬油,直接淋在白米飯上,攪拌幾下便可直接起筷食用。
油渣咬起極具口感,烏欖很好地綜合了豬油的肥膩,配上香熱的米飯,鹹淡得適。

那時候村裡任意一條溪流都是乾淨清澈的,潺潺流水沖刷得河溪直見沙底。所以那時也盛產一樣東西——河蜆。河蜆幾乎是隨處可見的生物,只要是有水流經的河道,它們便會在那裡紮根生存。小時候我常與夥伴一起,帶著竹籃簸箕去到溪流里撿河蜆。河蜆可食,且蜆肉鮮嫩清香,撿了小半籃子,洗乾淨後隨意一炒,便是喜人的一道葷食。
父親偶爾也去摸蜆,但他每次去,都有如收割機一般,帶回來大量的河蜆、河蝦、河蟹等。一兩餐肯定是吃不完,於是父親便把河蜆去殼,挑出蜆肉,洗凈後搗碎,加食鹽、白酒、蒜頭、薑片、辣椒,封罐發酵。
待到三兩個月發酵好後,便可以食用。平時家裡人更多的是用它來送粥,但我更喜用它拌飯,特殊的咸香混合米飯,實在下飯。一陣淡腥味反像是提點了米飯,讓它不至於太過單調。跟臭豆腐、臭鱖魚之「臭」有異曲同工之妙。

家裡養雞鴨,鴨蛋生下後,悉數會被母親拿去腌制起來,待成為鹹鴨蛋後再拿出來配食。也許村子山水好,所飼養水鴨產出來的鴨蛋全是個大色青,腌制出來的更是紅油四溢,令人眼見垂涎。小時候的我特別愛吃自家腌的鹹鴨蛋。
父親做的一道菜我此生懷念,那便是鹹鴨蛋黃拌豆腐乳。取兩塊腐乳放置碗內,搗碎成泥。煮熟的鹹鴨蛋剝去蛋殼,分開蛋黃、蛋白,將流著紅油的蛋黃碾細成泥狀。點火熱鍋,放白豬油燒開,下腐乳泥,稍熱翻炒後放入蛋黃。再取剁碎的辣椒少許,一併翻炒後起鍋。此物專用於拌飯食用,鴨蛋紅油與豬油混合成了芡汁,混合米飯,讓人直想吞下舌頭。

以上的幾樣,看到的朋友若是有興趣,也可以試一下,除了河蜆難找,其它應該不難做成。

---以下部分與題無關---

記憶里的生活與現在已然涇渭分明地分成兩個世界,即便後來我出入餐廳食肆,幾百上千一小碗的飯食也曾吃過,但終沒有兒時的滿足愉悅。關於食物,我倒是有個珍貴的經驗可以分享,那便是好好珍惜當前家人做給你的任何一碗簡易食物。越是珍惜,越是品味得仔細,幾十年後你回憶起便越覺得美味且有滿足感。歲月也會幫它加成許多分數。
我至今至覺得慶幸的,並非是那時吃了多少美食,而是那時的我認真地對待了每一碗父親做給我的飯食。
如今回憶,才會恍如重歷。


厚醬油蒸蛋!

朋友媽媽的獨門醬油蒸蛋,我給它起了一個非常freestyle的名字,【厚醬油蒸蛋】

不是傳統的醬油蒸蛋做法哦,而是朋友媽媽自創的做法,目前為止,去了那麼多地方,還沒有吃過倒那麼多醬油的,第一次吃還不敢吃,結果第一口就愛上了!做法非常簡單,堪稱懶人拌飯神器!試一次你就知道,能吃得特別香!

做法是先把醬油倒到碗里,量大概是碗的五分之一,然後再把3到5個雞蛋整個打到碗里,不用攪拌,然後可以撒香油、味精和蔥,提味兒,放入蒸鍋蒸15分鐘就可以開動啦!就是把醬油、雞蛋和米飯一起拌著吃!

我發的圖做的那個版本是低配,沒有放蔥,是因為家裡沒蔥,但也好好吃,所以最後你想怎麼做,還是自己控制好就可以啦!

PS,放味精是為了減輕醬油的鹹味,也可能是迷信?可以不放的。

PS,蒸的時間不要太長,不要怕不熟,我就怕太老,雞蛋太老會有點噎人的。

PS,雞蛋就是沒有打散的,這樣蒸出來以後雞蛋還是完整的,只是形狀不是圓的了,可以注意到圖3碗里的雞蛋被切成了5部分嗎?就是沿著5個雞蛋的邊緣完整的切的。

補充,我們用的醬油不是老抽,老抽味道厚重,但也不是生抽,生抽一般是用於涼拌菜,試過生抽,味道會很怪。我們用的是雀巢美極鮮味汁,廚邦的應該也可以,或者紅燒醬油一類應該也可以。強調,真的不是廣告,這個醬油真的是很適合蒸蛋,沒有人問的話,我也沒有說,就怕以為是廣告,之前寫專欄,100張照片里,不小心出現一張帶公號水印的照片都被噴的很慘,寶寶心裡苦……


醬油啊,一定是醬油飯啊!!
哇一聲哭出來了

你們用醬油拌過飯嗎?

掀開灶台的蓋,用搪瓷碗打一點飯,和著一點豬油,再澆一些醬油上去,油光閃閃,香氣撲鼻,直衝五里地。
這個真的就是我童年的人間美味了。
有一次上汪曾祺的《端午的鴨蛋》,老師問大家都吃過什麼美食。
我不等舉手就站起來說「醬油飯啊!」
同學們都笑的坐地上了,同桌的大胖笑的合不攏腿,說「窮人家才愛吃那個呢!」
我那時候特不好意思,也很疑惑,尷尬中只好坐下來不再言語,心裡很委屈,同在國旗下,長在春風中,憑什麼你們吃魚翅撈飯就是人間美味,我吃醬油飯就是中下貧農階層?

醬油飯,看起來真的很簡單,但是我永遠拌不好,這是我小時候最最奇怪的事情。
明明是同一瓶醬油,同一鍋米飯,為什麼我媽拌得特別好吃?
我學我媽拿著勺子飛快攪拌,但是總做不到和媽媽那樣均勻,還會不小心把米飯撒出來。看得我媽直笑,敲我頭,把掉桌上的米飯讓我吹吹吃掉。


「桌上掉了多少粒米,以後臉上就要長多少麻子喲!」


嚇的我捂住臉,把米飯一顆顆吃凈。

我媽拿著勺子把醬油打勻,然後放在我前面:
寶要多吃點肉肉,才會長高啊!

「知道啦!!」
我嘴上這麼答應,可是我吃醬油飯從來不用配菜。
我邊吃邊說「好好吃哦媽媽!醬油這麼好吃!你多倒點給我嘛!」
媽媽說:「不可以哦,醬油太少了不好吃,太多了不好吃喔。」
我不信,偷偷又加了一些醬油,鹹的我直伸舌頭。
媽媽笑了:「醬油飯和做人一樣,不可以貪心啊。」
我那時候小,似懂非懂,但是我媽說的都對呀!我就點點頭。

後來高中學論語,中庸之道,我同桌,說「屁,女朋友當然越多越好,錢當然越多越好,中庸個屁!」
我轉頭看了看他,不說話。
突然想起我媽的話。

突然,想吃醬油飯了…


我那晚上偷偷溜回家,到家爸媽剛好吃完飯。
媽媽看到我很奇怪
「明天不上學,咋回來了?」
「媽媽,我要吃好吃的」
「什麼好吃的」
「醬油飯!」

「傻兒子。」我爸從報紙後面探頭看我一眼。

「好好好。」媽媽拿出碗,「只有一些剩飯了…」
「沒事!」
「豬油也沒了…電視說豬油不好,你爸不讓我熬。」
「沒事!」

我媽頭髮白了,皺紋多了,可是拌起飯來,還是那樣好看啊!
米飯快速拌動,我突然想起來,很小很小時候,我坐在灶台上,托腮看我媽拌飯。

媽,您辛苦了…...

我媽不小心把一些米飯灑出來。
我忙撿起來吃掉,搶掉媽媽的話
「掉了多少米,以後要長多少麻子哦!」

我媽一愣,笑了。

我抱住我媽,哭了。

媽,謝謝您




謝謝您


讓我變成了一個沒有麻子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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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安利專欄:熬什麼夜


酸菜湯拌飯,以前回答過

小時候爸爸做了一鍋酸菜燉肉湯,然後給我拿了一大個大碗,裡面放上剛蒸好的米飯,一勺酸菜湯下去飯全浸泡在湯里,再一勺酸菜堆在放上面,堆成小山堆,幾塊肥瘦正好的肉在正中間。

當時覺得那個碗都在發光,美味的光……

拿筷子攪,把飯和酸菜攪勻,低頭喝一口酸菜湯,再加些湯,把肉在醬油醋里沾沾,放嘴裡嚼啊嚼啊,帶著酸菜湯和酸菜來一勺子軟軟的飯

東北人都懂的

在網上甚至找不到合我心意的酸菜湯圖,最美味的永遠是自己家做的。

這大半夜的口水都下來了?_?


家裡一直窮,下飯之物,自然也難講究。
家中菜園種有韭菜兩方,每施了肥,潑了水,纖細而密的韭菜,便於土間飛快的鑽了出來,早間去見了的生機盎然,到了晚間又是不同景象,生長得是極快的。
爺爺對這個是有講究的,留得韭菜籽都是細韭菜的種,說愈是細的,愈是香得饞人。
彷彿江南女子的靈秀,往往只在纖腰輕扭間,細細的散發出來。
待那韭菜長到四寸高時,便可割了。太短則過嫩,稍一整治,便化綠水,將香氣流得盡了。太長則易老,放入嘴間,塞牙纏舌,把口感似了稻草一般。
爺爺使一把廢菜刀,只是刀口好鐵俱磨廢了,不堪大用。稍事打磨,割起韭菜來,還是極爽利的。
把刀平貼了土塊,不使露根白,輕輕朝懷裡割來,一手輕輕扯住,莫要大力把韭菜葉子扯斷了,割下來一蓬,便放在竹籃中。
爺爺問:「變伢子,香不香?」
我把頭扎在籃子里,鼻子在細長的韭菜上,似小狗般嗅過,老實的說:「不香哩!」
確實不香,像夏日牛啃過的攀根草,青青的味兒,靜靜的躺在竹籃里。
爺爺嘿嘿笑著:「等下就香了,香得你掉口水哩。」
割上半籃合適的韭菜,便去井邊提水清洗,我貪玩於井水的冷冽,不時把水濺到爺爺一臉皺紋的老臉上。
爺爺一生都懶,唯洗韭菜時勤快,一根根,一把把,俱在那清涼的井水中擺過一遍又一遍。
藏於皺紋老皮間的一對小眼,睜得圓圓的,盯著手上擺動的韭菜,認真的滲出一頭的汗來。
然而,此時洗凈的韭菜,依然不香。
爺爺找個大竹匾,將韭菜細細捋順平攤,放在匾上,擱在稻沖涼衣的架上,讓夏天的陽曬著,南邊的風吹著。
韭菜葉上,細密的水珠,悄悄的便不見了。
爺爺坐在樹蔭下,看著太陽在天上走過半圈,看著地上的光斑隨風遊走,看著樹蔭由短而長。爺爺的時間,悄悄的便不見了。
等到太陽落到西邊山尖上,爺爺去把韭菜收了起來,手摸著暖暖的,一根根都軟軟的虯在手中,彷彿爺爺的身子,在時光里,失去了神采。
然而,此時晒乾了的韭菜,依然不香。
爺爺選來一個白搪瓷盆子,洗凈了,不使見水,將晒乾軟了的韭菜放在盆子中,似揉面般揉動起來。
一邊揉動,一邊灑上些細鹽。
搪瓷盆子在桌上噌噌的動著,韭菜在爺爺手裡翻滾著。
夕陽的紅光,從土牆的縫中鑽了進來,一股濃濃的香味,在爺爺哼哼的喘氣聲中,從盆子里飄了出來。
「香了,香了!」我抽動鼻子,扒在盆子前看著。
青綠色的韭菜汁在擠壓中,不斷滲出,落入盆底,原本曬後灰頭土臉的韭菜,此刻變成漂亮的深綠色,互相糾纏著,團成一個油潤而漂亮的大糰子。
奇怪了,看著失了光彩,聞著平平淡淡的韭菜,在此刻,突然生出無限生機,溢出濃濃香味來。
韭菜的香,強烈而濃郁,有它特殊的風味,無論你喜不喜歡,它便在這磨礪中,自顧自的,香出一片來。
爺爺說:「這個下飯,包你能吃五碗飯!」
我吞吞口水,說:「晚上沒那麼多飯了啊!」
爺爺嘿嘿的笑起來:「明天早上多燒點飯,怕不夠哩!」
放鹽搓成大團的韭菜,今晚還不能吃,放在菜櫃里,等更入味些。
第二日,打開柜子,韭菜的香愈加濃烈,直直的不加掩飾的,往鼻子間鑽來。
很霸道,將櫃中別的菜,味道都壓住了。
爺爺將韭菜團切下一塊,把它切成細段,放在小碗里,再滴上幾滴菜油一拌。香味中,又多了幾分菜油獨有的潤感,兩種香味,混合的極是和諧,霸道的韭菜香,平和的沉了下來,變成了催人口水的奇香。
還用多說,盛起一小碗白飯,挑起一筷子腌韭菜,慢慢的拌上。
深綠色閃著油光的韭菜細絲,慢慢在白色的飯粒間分散開去,粘得有些飯粒油黃閃亮,有些飯粒青綠可人。
飯的熱度,逼起韭菜中沉蘊的香,騰騰的往兩個鼻孔里鑽。
眼前的一碗腌韭菜拌飯,白綠相間,香氣撲鼻。我只用嘴一吹,便端起碗來吃。
飯粒的軟甜被農家柴火灶蒸得恰到好處,藏在其中的鮮鹹的韭菜,生出極為下飯的重味來,咬在嘴裡,味道深遠厚重,細品之,仍有那在園中初生時那點青秀可人。
韭菜雖又曬又揉,又被鹽漬過,仍有十分的嚼頭,在口齒間依依,便是不捨得吞下去。嚼出一嘴的濃香,一嘴的美味。
爺爺挑了一小筷,放在嘴裡細細的嚼著,嘴角微微的上仰,小眼睛似閉非閉,一臉的滿足,一臉的幸福。
但爺爺說錯了!
我足足吃了六小碗飯。
晚上飯不夠了,依舊只好摻了水,煮成稀飯。
稀飯配腌韭菜也是極好的,挑來放碗中,黃色的油花輕輕的散開來,幾點油星,在米湯里遊走。一邊大口喝下稀飯,一邊把浮著的韭菜,推入嘴中。
前面還剛嚼,舌根就壓不住的湧出口水來。水淡的稀飯,也因它生出層次豐富的味道來,讓人一口口吃著,欲罷不能。
韭菜啊,割了洗了曬了,本無一點生機似的,誰料,稍加搓揉,竟然還有無窮滋味生了出來。
多年後,我年紀大了,吃飯喜歡端碗四下走著吃。
現在腌韭菜的人,已經變成了我。
時間於月升日落中流去了,我的爺爺也在某一日,靜靜的躺在了屋後的山上。
他一生悲苦,卻在人生最後,過了些平安有趣的生活。
恰如這韭菜,一直的堅守,等到最後的蛻變升華。
我端著碗,走過屋邊的林,碗中白飯,依然熱氣騰騰混著香氣撲鼻的腌韭菜。
我看向林中,暗想:
不知道爺爺有沒聞到我腌韭菜的香味哩?
林中風動枝搖,靜靜的,一隻鳥兒突然撲扇著翅膀飛起,發出輕聲的鳴叫。
…………
…………
…………
曾想過自己,寫這些玩意有什麼用,又掙不到錢,又圖不了名,喜歡的人不多,討厭的人不少。寫多了,又著實很累。
大約,我也像那韭菜般,不斷折騰,不怕麻煩,內心其實還期盼著,終有一日,於磨礪中,不需看人喜好,自在熱情的,放出自己的香來。
我不老,我還能香!

以上,送與努力過卻收穫失望,奮鬥中卻不見起色的各位。
不要放棄!


蒸雞蛋


說得我自己都餓了!
去廚房弄一碗吃去!
我就是這麼一個言出必行的男子啊!


謝邀。


帶骨紅燒蹄髈的汁,拌熱米飯。蹄髈的肥潤,骨湯的香濃。拌,棒透了。

炭烤鰻魚,連鰻魚汁一起,筷子撕碎,拌熱米飯。好鰻魚入口即化,連鰻魚汁附在飯上,大美。比起上一項,這個更粘稠,看各人喜歡了。

吃剩的奶油蒜蓉蘑菇貽貝湯,裡頭東西吃完了,剩下湯,大火收一下汁,澆米飯,拌。很鮮,不膩。

雞腿肉煮罷,手撕成縷,土豆略炒,咖喱粉下去,加水,加雞腿肉縷,煮,煮到土豆近乎融化,咖喱雞縷覆在飯上,拌了,好。

咖喱雞縷擱冰箱,冰透,放熱飯上,等融化,吃,完美。

蒸雞蛋,滴一點麻油,覆在米飯上,拌成蛋花飯,入口香軟。熱飯如果煮得韌,口感更好。

豬油渣加熱,到融化成豬油了,發焦脆香了,加醬油。立刻起鍋,澆在米飯上,會有刺啦一聲。
立刻拌了吃,配帶蔥的醬油湯,是我們這裡老年間吃法。熱飯如果帶鍋巴,吃這個更棒。


煎到粉紅色、肉縷成絲的三文魚,以及剛熟透的牛油果,加一點醬油,下米飯,拌。
熱米飯會將魚香和牛油果香燙出來,好吃而且不膩。
如果是極好的三文魚腩,也可以生拌。

國內應該已夜深,不放圖了。


我覺得湯拌飯簡直是我的奢侈享受。

一鍋西紅柿雞蛋湯,最好是媽媽做的。西紅柿燉的軟酥沙口,雞蛋大又滑嫩,配上粒粒分明的熱米飯,拌在一起,喝粥似的吃進去。西紅柿酸甜,雞蛋鮮香,米飯柔軟中庸,連湯帶飯,我能吃三碗。

排骨湯同理,排骨清湯泡飯,肉拿出來沾醬油吃,再沾一點孜然粉,一點點就行,多了都覺得奢侈。


蹄髈包飯你們一定試一試,要濃油赤醬,燉的黏黏的肘子,用米飯結結實實的把一塊肉裹起來,肉油都溢出來跟米飯混著,捏得緊緊的。有餘心的,塞一片芝士進去。蹄髈要熱,米飯要燙而黏,芝士要香而拉絲。一口下去,乳香肉香米飯香,配一口可樂,人間極品。

還有蒜泥鯉魚的魚肉,就著炸香的蒜泥魚湯拌飯。
我姥姥會做一種蒜泥鯉魚,鯉魚破膛在鐵鍋里燉,香料把魚腥味都燉出去,只剩下鮮味。醬油蚝油小蔥炒一盤醬,一盤蒜細丁進熱油炸香,最後澆在魚身上,一定要當著小輩的面澆,聽著刷啦啦的熱油在魚身上噼啪作響,蒜香混著魚香進了鼻腔入了腦子,不由得你不吃。
吃完了魚,魚湯一定要拌飯的。連著鯉魚肉,細細摘出來刺,跟米飯一起拌成一碗蒜泥魚肉拌飯,蒜丁香脆米飯咸香魚肉細嫩,真他媽的好吃。

還有!燉花生豬蹄的凍!跟著花生一起拌在熱米飯里!看著肉凍哆哆嗦嗦得融化進米飯里!涼花生軟軟糯的,帶著豬蹄的香味,不好吃你打我我跟你嗦!我中午剛吃完!一整碗米飯就是這麼下肚的!這是它們的呼聲!
一切肉凍用來拌米飯都好吃!不管魚凍雞凍豬蹄凍,拌進熱米飯就是重生!
尤其是辣子雞啊盆友們,隔夜的辣子雞,肉汁豐滿辣意十足,把肉摘出來就著辣雞凍拌飯,給個胡歌都不換!
不是說我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所有凍,都不如辣雞!

評論區的朋友們港的對啊!菜湯啊!炒肉的菜湯怎麼能浪費呢!
黃瓜炒肉的肉汁拌米飯!芹菜炒肉的肉汁拌米飯!韭菜炒雞蛋拌米飯!反正就是好吃!大寫的!加粗加黑一號字!正黑體!
簡直就是炒菜的精魂不滅!超好吃的!肉鮮香多汁,蔬菜脆嫩甘爽,配上澆了湯的米飯我跟你港這一碗在食堂我都吃的下!

還有可以直接用來拌飯的東西。

一點醬油拌米飯加老乾媽!配花生碎!與米飯同吃有奇香。

六必居的麻仁金絲!就是咸了點,但是和米飯同吃脆香咸甜!高血壓的朋友們慎吃,因為,我,曾經,一頓飯,吃了,四分之一,瓶。

還有你們有沒有吃過徐介橋老闆牌榨菜!配粥和蛋炒飯吃,絕了!我對榨菜那種咸甜脆嫩的要求,全是因為這個玩意兒!江蘇產的,但是我只在我臨沂見過...嗯,心痛。每次都要淘寶。

鹹鴨蛋黃拌飯!不用我說多好吃了朋友們都知道!紅油咸香油脂豐滿滿口都是香滑滑的米飯跟咸沙沙的蛋黃!不要怕胖!不要!
淘寶有單賣的鹹鴨蛋黃,專門為我這種不愛吃蛋白星人準備。

還有黃油拌飯和豬油渣拌飯!簡直就是牛和豬對人類深沉の奉獻!
黃油細嫩,油渣脆香,這兩個東西簡直是餵食人類幼崽の絕代雙驕!
油一定不要多!半勺子油進米飯里,趁熱攪勻!白口吃光不是夢!你還為家中孩子不愛吃飯而苦惱嗎!你還為吃土吃到膩而擔憂嗎!不要擔心!快快拿起手中的黃油!來一碗黃油拌飯吧!

哦有閑心的朋友們!你們一定要試試,米飯跟一個生雞蛋混著黑胡椒抓勻,放在平底盤裡撲勻,上面鋪一層芝士,鋪一層切碎的培根,扔進烤箱里烤個十五分鐘,拿出來米飯都拉絲你們明白嗎,不好吃你來打我!你來打我!

不行我好餓我先吃點東西去。
哎不要跟我提熱量之類的事。

人生苦短!拿雞腿來!


顯然是禿黃油拌飯,一口下去全是蟹黃蟹膏蟹肉,又香又鮮。配個搜出來的圖吧!

再轉載個三聯生活周刊的文章。
三聯生活周刊:禿黃油

作者:王愷

與其他膾炙人口的土特產不同,禿黃油的聲名鵲起不過是近幾年的事情,大董餐廳的禿黃油拌飯,短時間內成為一道餐飲界羨慕的「賣瘋了」的新菜品。
不過,這種依靠濃厚的油脂密封住蟹膏和蟹黃的鮮美,進而成功的菜肴,即使在原產地,也並非一道常見菜。蟹的食用自古以來就是富裕階層的享樂,簡單的清蒸之外,更多的是若干儀式和翻新的食法,名士階層講究的是「餐桌上不能見到蟹骨為尚品」。因此,在原產地蘇州和上海,只有在新鮮出奇的宴席上,才會在最後關頭,亮出一滿盆金光閃閃的禿黃油,再端上若干碗用黃菊花點綴的「菊花精飯」,成為不可能再翻越的高潮。
這種高潮如果複製了會是什麼樣子?有些專門烹蟹的餐廳製作了可以攜帶的新派禿黃油,裝在小罐中,用於拌飯,最普通的一碗主食,也會變成一碗金黃燦爛的佳肴,有個大俗名字,叫「黃金飯」,不過也頗貼切。

蟹宴小高潮

蘇州名士葉放的「南石皮記」是自己修建的私家園林,一個園子造了幾年,每個假山石的線條都是從古畫上來,有根有據。從問世到今天,已經有幾年的時間,時光給園林增添了一絲蘊藉的感覺,堆積在角落裡的魚簍上面插滿了半乾枯的菊花,不覺得舊,反覺得凝結許多時間感,幾年來,每逢秋天的蟹宴也在這裡舉行。
葉放的母親家族為「畢」姓,曾經出過畢沅這樣的乾隆時期的狀元公,迄今在蘇州還留存著大片的老宅。葉放模糊記得,他成長的年代雖然是困難時期,母親還親手烹制過禿黃油,一大盤金光燦爛。但是滋味如何毫無印象,不僅僅是他沒有印象,這道菜在1949年之後的蘇州也長期消失不見了。
今天在上海若干著名的蟹庄,提起葉放家的各種宴席,大家總是佩服他能從古譜里搜尋出菜肴做法,將之帶入現實中。「成隆行」的柯偉現在是禿黃油的最大生產商,他最早的時候,也是和葉放在一起見識到了禿黃油。那是一次在某飯店的蟹宴上,葉放從自己家搜羅出一個晚清的繞枝西番蓮大盤,拿去放禿黃油,大廚面露難色,覺得盤太大,消耗螃蟹太多,結果在盤底墊了層豆腐,上面放了一層禿黃油。提起那件事情,葉放哈哈大笑,因為襯托禿黃油的貴重,就連一向視食材為身邊小物的大廚也會有捉襟見肘的感覺:「那麼大的盤子,要拆掉二三十隻左右的四兩的螃蟹才能裝滿,一隻四兩蟹就要多少錢?難怪他捨不得。」
這是這道特色菜的特徵之一:貴重。葉放就在自己媽媽的菜單上偶爾見過,翻看《隨園食單》、《養小錄》和《山家清供》,這幾本書是明清文人的常備書,尤其是《養小錄》,裡面包括了許多私家菜的秘方,有上品醬蟹、糟蟹、醉蟹、松壑蒸蟹和蟹鯗,但是就沒有禿黃油。再翻《山家清供》,裡面有「蟹釀橙」這種精緻的菜肴,也沒有禿黃油。一直翻到蘇州民國的一些食單,才偶爾能看到禿黃油出現了。「蘇州有些菜,菜極其雅緻,名字卻古怪得稀里糊塗,像『禿黃油』,實際禿就是蘇州話『忒』,特別純粹的意思,純粹的蟹膏和蟹黃;還有一道菜叫『耳光』,就是魚嘴。不知道這些名字是誰起的?也許是廚師起的名,文人雅士覺得有趣,結果就沒有改正了?」葉放也說不清楚「禿黃油」的來歷了。
名字說不清楚,但是吃的經歷印象深刻。
記得起來的第一次食用,是上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初期,海峽兩岸剛剛恢復往來不久。當時葉家來了一大幫台灣親戚,葉放的父親提議,要請客吃老蘇州菜,讓當時寫《美食家》而聞名海外的陸文夫出來點菜。大家都被他塑造的蘇州「姨姑」孔碧霞所吸引了,認定蘇州遍地能找到老餐館,裡面卧虎藏龍滿是高手。「其實那時候餐館都不多,我爸爸和陸文夫熟悉,一大幫人去了得月樓,服務員也來湊熱鬧,滿屋子的人,每點一道菜,都說說來歷,大家拿著菜單你說我看,特別熱鬧。突然有人看到了禿黃油,說,這是什麼菜?名字好怪,而且是時價。結果陸老看了一眼,說了句話,瞎胡搞的。大家都沒點成。」
葉放現在也不知道陸老到底吃過這道菜沒有。「他不是老蘇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懂這道菜,但是一句話否定了,我們也不敢多嘴。」吃貨總是對沒吃到嘴的東西念念不忘,其實何至於,第二天原班人馬再去得月樓,因為第一天沒有吃夠,這次加上了昨天念念不忘的禿黃油。服務員還是來湊熱鬧,但是問他們,這是什麼菜,也說不出。說要問廚房,結果糊裡糊塗也就忘記問了,最後酒足飯飽,這道菜還是沒上來,催了幾回,大師傅最後自己押送這道菜來上座了。大海碗,非常深,比桌上的盤碗都大,金黃色的,但是能分辨出蟹膏的那種象牙白。大師傅發話:「這道菜就是慢,20多隻螃蟹,一隻只蒸熟了,純粹用膏和黃,剝離出來要半天,再用豬油燴,平時也沒人捨得點,我也不常做,這次是你們點了,否則這手藝真丟了。」
這道菜怎麼吃?無師自通地人人再加了一碗米飯,舀一勺金黃色的膏狀體,一攪,上面的飯粒也金黃起來,再一攪,整碗飯都染了色。一位教授叫道,這哪裡是什麼禿黃油啊,這就是禿膽固醇啊。不過事已至此,多說也無意義。瞬間人人的飯碗都空了,包括碗底都乾淨得很。葉放說,也許是這次的經歷,使他不由自主地做禿黃油的時候強調要配食米飯。
之後的一次,同樣印象深刻,也是台灣「中研院」的一位老饕來蘇州,蘇州飲食協會的華會長做東,讓老饕點個菜。葉放也在座。「老先生還是開口就是來個禿黃油吧。結果華會長猶豫了半分鐘說,這個菜,麻煩,算了吧。」葉放暗笑,大約還是貴,這麼昂貴奢華的菜,真不是等閑吃得的。得好季節,螃蟹豐收;好心情,雅集時光;還得有好手藝:「你還真別以為就是炒蟹黃蟹膏那麼簡單,不能太碎,不能太整,不能太膩,但是也不能不膩。」
葉放說,真正摸到訣竅,是自己開始造園搞雅集之後。因為是自己私人的雅集,每道菜如何做,如何設計都煞費苦心,請了熟悉的廚師來家中外燴,講就要講半天。2000年之後開始搞蟹宴,每次六七人,人不多,因為多了怕影響情趣;不過也不能太少,少了不熱鬧。
上來的清蒸螃蟹,都只打開蓋,用蟹八件把蟹黃和蟹膏吃掉,當即下桌。「講究點的宴席,桌面上要沒有骨頭的,這是老派的傳統。」當下拿到緊挨的廚房裡,廚師當場拆蟹肉出來,做了「雪花蟹斗」。
其實就是用蛋清蓋在芝士鋦過的蟹肉上,多了點吃的樂趣。誰吃的蟹,蟹肉還歸誰,一點不混淆,端上桌是一番新局面。
大菜還是摸索了多時的禿黃油。不僅僅膏黃是精心選擇的飽滿物,且配飯更精緻。《山家清供》里選擇出來的「菊花精飯」的方子,用白菊花水泡米,在米飯將熟未熟之時,倒入小朵黃菊的溫水,加強飯里的菊花清氣。一是為了時令,菊花同蟹自古就是絕配;二是為了解膩。「那盤高膽固醇還是膩的。」所以,配飯旁還放了一點紫蘇、一點泡姜。一個扁形的盤子依此排開幾樣——都是黃色,配起來會不會單調?「不會,金黃配淺黃,正好。」
從此,禿黃油的上菜模式有了改變,葉家的雅集影響了外界餐廳,現在禿黃油上桌,基本都是先盛做小份然後配飯,不再有金光燦爛的大盤模樣。
之後的若干次雅集都有此菜,蘇州的喜來登也學了去,做成了黃金撈飯,口彩又好,之後北傳至「大董」,成為餐廳新貴。

在蘇州尋找禿黃油

現在的蘇州,要尋找一道美味的禿黃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葉放說,自己貌似掌握了此菜的訣竅,但是有時候還是會失誤:最好的禿黃油,可以用筷子一挑就挑開,甚至筷子尖都能感覺到那種粉酥油潤的感覺,油的質地已經均勻到了螃蟹中。可是並非次次如此,所以他也在鑽研之中;正逢蟹季尾聲,我們到了蘇州,可以和他一起去各家還在做私房菜的地方尋訪一二。
平江路已經被開發出來,熱鬧到了不堪的地步,但是跟隨著葉放,東一轉西一轉,進了支弄裡面的老宅,一切都不一樣了:300多年的老宅子「禮耕堂」現在已經被私人改造成了小型會所,這所乾隆年間建造的老宅有16扇雕花木門,曲曲彎彎走了進去,正是上燈時間,把新改造的痕迹都遮擋得乾乾淨淨,園子也恍惚還是當年模樣。老宅舊屬潘麟兆家族,蘇州人稱為「富潘」,房子已有300多年的歷史。葉放說,這家的廚師長不是蘇州本地人,這道禿黃油,雖然學自他家,但是怕他做得不夠地道,今天帶我們來,也是試試的意思。偌大的房間,在冬天冷得很,儘管捂了銅質的湯婆子也還是不管用。上來菜,瞬間就冷了,一層膩答答的豬油。
這禿黃油上來,也是小份。按照這裡的規矩,每個菜名都是五個字:菊花蟹膏飯。直接地描繪,反倒不如禿黃油三個字讓人有回味了。用勺子一碾壓,所有的蟹膏蟹黃就碎了,粘在飯上。因為是現拆的螃蟹,所以有股子鮮甜的感覺,不過葉放叫我細細嚼:「不夠酥。螃蟹有點遺憾。」說的是那蟹的膏和黃不夠黏,也不夠膩。黏和膩,這些平時不好的形容詞放在禿黃油上面,卻是非常恰當,好的禿黃油需要粘在飯上,有油汪汪的感覺。「這大概是蘇北養殖的螃蟹,像鄉下大姑娘,有股子土味。」
葉放有時候和朋友開玩笑,蘇北許多新增加的養殖區域湖面雖多,但是養殖螃蟹喜歡用玉米等料,而不是像蘇南養殖螃蟹用螺螄和小魚小蝦。用玉米粒養出來的螃蟹雖然可能塊頭不算小,但是有膏和黃也有股子硬度,不易酥。這種螃蟹做禿黃油,必須多加油。
成隆行的柯偉帶我去看他們位於太湖的養殖基地,要了解螃蟹的好壞,必須去基地看環境,現在這是老食客的一種選擇。從前,他們的養殖基地在陽澄湖。他是中國大陸最早做螃蟹出口生意的商人,特別熟悉螃蟹的習性。「這是雜食性動物,喜歡在湖底打洞,最深的洞有一米多,所以它們對生態環境是破壞性的,一畝的水面養不了多少螃蟹,一多就無法提供它們所需要的養分。」從陽澄湖撤退,也是因為那裡的名聲大振,家家戶戶都養殖,螃蟹所需要的大量水面無法保證。「現在那裡的螃蟹反而不如太湖螃蟹肥美。」
太湖湖面大,而且他們和香港的五豐行選擇的水面在湖泊的東南區域,是水流迴旋之處,所謂的活湖水,這塊區域屬於太湖管理局專批的,沒有那麼多漁民養殖,所以也不會造成惡性競爭。湖面風大寒冷,只有數個漁民常年看守。「還是太湖這裡民風淳樸,這麼多螃蟹在這裡,沒人偷也沒人搶,要是在外地就不一定了。」
站在太湖湖泊中的養殖基地的時候,四周環繞著網箱,這就是中國現在最好的大閘蟹產區了。五豐行、成隆行等的養殖基地都在這裡。不由自主地好奇,回復到非養殖時代,野生螃蟹是什麼滋味?沒有人有記憶了,即使是當地漁民,也少有捕捉到野生螃蟹的經歷了。
螃蟹養殖,名為養殖其實也要看天意。螃蟹每次長大都要褪殼,褪一次殼體積增大一格,可是同樣的蟹苗,同樣的飼養條件,有的大有的小,完全不按人的意志為轉移。「投再多螺螄,有的就是三兩,有的卻能六兩。」老柯的螃蟹長期供應香港,不僅僅給飯店,還為私人所訂購。香港人愛吃大閘蟹的,多為老江浙滬人移民的,當然也包含廣東的大戶人家。比如霍家,每年會提前打招呼需要多少螃蟹,不談價格,只談規格,六兩以上的,需要多少筐,到時候送去就可以了,會有人來和你統一結賬。他們保持了舊時代的餐食習慣,到了蟹季要請客,重要的是不能丟面子。正是因為有了長期供貨香港的經歷,使老柯對螃蟹的養殖加倍精心。「別人喂玉米我不管,我喂的一定是動物飼料。在香港做這種高檔食材,要緊的不是成本,是質量。這樣一來,沒什麼競爭性,到最後就是獨此一家。」
老柯的老饕客基本都會去基地自己挑選一兩簍回香港。現在蘇州當地的名廚,尤其是蘇州本地長大的,也會來太湖選蟹,徐慶就是這樣。他是蘇州平江府的行政總廚。蘇州的大廚除了擅長本地菜肴,還都愛和風雅有點轉折關係——平江府是一家酒店,卻將一個不大卻精緻的老園林「半園」收在其中,徐慶的蟹宴就喜歡擺在半園的水榭之中,獨一桌,看著水中戲台的倒影品嘗蟹宴。他做得一手好蟹菜,從最基本的「雪花蟹斗」,到比較複雜的「蟹釀橙」。
這道菜,他說是師傅菜。所謂的師傅菜,就是老師傅心中有譜,卻只是限於口耳相傳。剛入門那些年基本學不到,是後來慢慢掌勺了,和自己師傅閑聊中才學到的。「沒什麼訣竅,這是一道大菜,食材好了,一切都好。要現拆現做,一定用豬板油,大葷需要用大油來襯托,有股子繁華的感覺。拆出來的螃蟹必須只用純膏和純黃。公蟹的膏有股黏稠性,蟹黃有奇鮮,得炒得微碎,但是又不能碎成粉末。」說是沒講究的菜,可是說說也說了半天。蘇州當地吃這道菜的人不多。他們喜歡自己掰開螃蟹過癮,倒是來平江府尋訪的外地客人比較多。
聽說我們要來嘗這道菜,徐慶昨天就開始準備,因為菊花飯要泡至少一天。
端上來的時候,禿黃油黃亮亮的,旁邊是大盤的薑絲,不加醋,這也是徐慶的做法:菊花和姜去腥祛寒已經足夠,再用醋,怕把蟹黃的香味掩蓋了。飯量和禿黃油的量一樣多,這樣才能拌得均勻,一攪,果然都粘在了米飯之上,吃起來滿口余香。太湖蟹的膏與黃果然更油酥,除了略有點腥味。徐慶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因為過了蟹季,所以原料是冷凍室里拿出來的,沒辦法。
這道菜,真是容不得任何錯處。
在蘇州最後一家找禿黃油,是在胥城大廈。這裡是蘇州新近出名的麵館,大廚潘小敏最近聲名大振是靠「奧灶面」,有「蘇州一碗面」之稱呼。他家的湯頭不惜工本,裡面加雞加豬骨鱔魚骨,一碗光面就能賣到30元的價格,等閑小店沒有那麼多料投進去,確實不如他家的湯鮮美。他做禿黃油也是濃墨重彩式:一拆就是上百隻螃蟹。「我們用大鍋熬,講究的不是精緻,是豪氣。上面是用豬油蓋住,所以也不會壞。」這道禿黃油,是他的私享菜,不在餐廳出售,除非是熟門熟路的老饕才會索取,不想吃湯麵的時候,吃碗禿黃油拌面,就笑眯眯地端出來:將蘇州的細面煮熟,從冰箱撈一點禿黃油放在面上拌勻,再配上一點點蝦子醬油,至簡至貴,一碗最平常的面也變成無上妙品。

可攜禿黃油

因為蟹的原料好,所以90年代,成隆行就在上海開了蟹宴。柯偉和總廚陳寶全都愛學習,也愛玩,從各地學做了菜回來。「吃蟹自古就是大戶人家的事情,歷朝歷代都沒便宜過,你看李漁寫他自己存錢買蟹,因為嗜蟹如命,簡稱『買命錢』,真不是等閑食物。光是清蒸,太浪費這等食材了。」
1949年之後,中國的飲食文化有了折扣,結果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有錢的不懂吃,懂得吃的呢,又吃不起。」他們從香港的各大酒店學了一些蟹菜,比如用桂花糖水熬煮梨配蟹,桂花性溫,正好抵擋蟹之寒涼。再比如從周作人的筆記里學做蟹菜:北京的正陽樓有道汆大甲,用清雞湯把蟹鉗的肉汆熟。他們也學習著做,極其清淡的雞湯,把拆好的完整的蟹鉗肉放進去幾秒鐘。湯不能濃是因為不能奪蟹之鮮美。「也不知道做法對不對,因為現在也沒有比照對象了,只能自己嘗試。」因為越來越精緻化,現在反倒是他們去香港傳道,每年香港文華酒店的蟹宴都有他們參加,各種奇技製作的蟹菜推陳出新。
他們家的禿黃油也是自我表現的一種方式,雖然也從葉放那裡最先傳出,不過做了很大改進。「雖然是自己家養殖的螃蟹,我們拿回來還是要暫養幾天,要等其更清爽再上灶。」這裡的緣由,很大程度是因為他家炒禿黃油的油料,不再是豬油,而是整隻螃蟹放進油鍋里熬制出來的蟹油。「一是覺得豬油不太健康,本身就已經很濃膩了;二是豬油炒的適合熱吃,不太適合攜帶。我們家的禿黃油是出口日本和供應香港特區的,上面封一層白色的豬油不太好看。」
豬油增加的是葷腥之氣,所謂鮮花著錦;而柯偉他們用螃蟹慢慢熬出來的蟹油,雖然不再濃厚,但是更加醇甜。陳寶全說自己做菜都是慢慢摸索,蟹油難炸,過了就糊,淺了又不香,比例也有講究,一斤油一斤活螃蟹,少了自然不香。他每次都盯在鍋旁,不敢放手讓下屬做。
因為最早的顧客全是香港老饕和明星,所以螃蟹加工也就分外講究。「我們還加了料汁在禿黃油里。」所謂料汁,一份是薑汁、檸檬和鹽熬出來的,另一份是雞湯加香料。「不會過濃?」「味型更複雜。」先用蟹油將蟹黃和蟹膏的水分逼出,然後加料,成菜不過兩三分鐘。
因為有客人吃飽了猶嫌不足,要帶走,所以後來逐漸發明了玻璃瓶裝禿黃油。從日本進口的密封瓶,可以保證禿黃油存放時間過半年。價格也貴,一百元一兩。柯偉解釋:還真不是高價,他的優勢在於,因為他家螃蟹出口的品種多,所以拆出來的蟹肉也單獨出售了,整隻蟹沒有浪費,才能讓價格下降,否則,連目前的價格都無法承擔。「3斤螃蟹拆不出1兩,1噸螃蟹,最後拆出來的膏和黃也就100斤,還得是強壯的螃蟹才有健康的膏、黃。」如果不強壯,則膏和黃都有讓人難堪的腥氣,「哪裡當得禿黃油幾個字?」
為把這道菜做好,前後嘗試了多種配料,現在的比例是膏四黃六。「純用黃不好吃,沒有綿密之感;純用膏呢,回味不大。然後我們還發現,膏和黃旁邊的一些湯汁也加點進去最好,太乾淨了熬出來,反而沒有那股甜味。
這種密封的小瓶禿黃油晶瑩透亮,先是出口日本,然後是發到香港特區。「日本人每年秋天會組團來上海過大閘蟹季,我這個產品,是他們吃不到鮮螃蟹時的一點念想。他們發明了用禿黃油拌面、拌飯,還有抹麵包的,我們稱之為做高檔的三明治。」
來老柯這裡吃螃蟹的,還真有許多就是為了一點念想。有位香港老頭,每年蟹季會飛來,一頓飯,兩隻六兩的螃蟹,一瓶陳年花雕,別的什麼都不要。今年來吃的時候,發了條簡訊罵老柯,說自己的一隻蟹不鮮甜。老柯無辜地解釋,總會碰到個把不太好的螃蟹,趁老先生尚未返回香港,特意親手挑了兩隻,讓他再度赴宴。和螃蟹一年一度的約會,聽起來簡直就是個愛情故事。禿黃油罐頭則是加工過的精華故事,讓你隨時隨地取出來,給平庸的生活加點趣味。


肯定是用豬油拌熱米飯。吃法很簡單,在白飯里加一勺豬油,就這麼吃,可以品嘗到豬油最原始的香味!



西紅柿炒雞蛋


鹹鴨蛋黃


我爸討厭吃米飯,平時做飯如果做了米飯,總要給我他單獨餾幾個饅頭炕餅。

因為他上高中大學時吃食堂,都是自己帶個茶缸子(那種舊式的藍口的搪瓷杯),加米加水上大蒸籠自己蒸。水多水少沒個把握,容易黏糊,再加上那時候家裡窮,杯子沒有蓋兒,蒸籠里流下的黃水都會滴到茶缸子里。蒸出來的米飯難以下咽,心裡留下了陰影。

「當時最羨慕的,就是人家那種有蓋子的鋁飯盒。」我爸回憶起來總說。

我爸上的是師範,當時大學畢業之後,分配到鄉村中學教書。當老師的,學校過節總會發點福利;偏偏那時候學校也窮,一次春節給每人一小袋大米,一小包白砂糖。

剛畢業的窮小子,捨不得買肉吃,吃菜吃到臉發綠。雖然不喜歡吃米飯,總不能扔了吧。發了東西,多少是個改善。

蒸飯!——我爸到現在都是這樣,如果蒸飯,加水一定很少,米飯出鍋,騰騰的蒸氣散去之後,米粒兒顆顆分明,干口彈牙——乾爽的米飯盛進碗里,白砂糖撒上一層,熱氣融化了一部分糖,沁到飯里,吃一口又香又甜,嚼起來嘎吱嘎吱,還有砂糖的口感。

所以,雖然我爸不怎麼吃米,做米飯如果做得干,總忍不住盛一碗,撒上白砂糖吃。現在人到中年,得了高血壓,我媽不許他吃糖,他就吃半碗。

但我從來不攔著他吃,因為他總說:「人活的久就是為了吃好喝好,要是不能吃,活那麼久有什麼意思。」


家鄉的美食紀錄片《尋味順德》已在中央9套播出,舌尖風格。諸如桑拿雞、老火湯這樣的美食,看得我感動又親切,拍得很好,特地安利。大家可以在央視網找到。

1、燒鴨汁拌飯

小時候跟媽媽,在小小的燒臘店門口,聽師傅斬燒鴨。
「要那半隻,留鴨腿。」
師傅一刀下去,接著「簌簌簌簌」,均勻有節奏地斬鴨。汁水香油滲出來,流在砧板上,膠在刀刃上。你能聽到這「簌簌簌簌」的聲音里,有肉汁。
燒鴨鏟起,入飯盒,胸是胸,腿是腿,碼得整整齊齊。
燒鴨汁從罈子里舀出來,裝到袋子里,紮好,回家。
琳琅的燒排骨、白切雞、蜜汁雞翅、燒豬肉,不提。

回到家,燒鴨換碟,打開燒鴨汁,淋在燒鴨上。燒鴨皮朝上,入微波爐,一轉,滿屋飄香。
吃鴨腿,用手。手指一夜都是燒鴨的香氣。
每家的燒鴨汁,各不相同而又大同小異。裡面能吃出來的,大概有八角、草果、茴香、陳皮、蚝油,還有各種燒臘的肉汁。別的,不得而知。

叉燒汁大約是同一種汁。白切雞配的姜蔥,拌飯,也很好吃。有雞香、蔥油香。

2、酸梅醬拌飯

酸梅醬,裡面紅色的碎屑是酸梅的皮、肉。大顆的,是酸梅核。酸梅醬拌飯,通常只夾酸梅核拌,酸酸甜甜。我媽說她小時候,沒東西吃,一顆酸梅能吃兩碗飯。我很同意。
很久沒吃過酸梅醬,也沒見過酸梅醬了。酸梅醬大概是老一輩的調料。
酸梅醬做豬腳、做酸甜魚、做酸甜排骨,一流!糖醋刺激,酸梅醬溫潤。

3、橄欖菜拌飯

橄欖菜是潮汕地區的小菜,在珠三角也很常見。用生橄欖與芥菜同熬製成。有潮州同學,贈我生橄欖。初嘗,苦澀酸心。繼而,回甘生津,滿口芳香。於是又再要了幾粒。橄欖菜色澤烏艷,油香濃郁,吃起來猶有韻味,別於一般小菜。

4、椰絲拌飯

椰絲飯常在婚宴吃到,也有用糯米的。米飯拌椰絲、花生等,放盤裡蒸。蒸熟後反扣在大碟上,即可上桌。吃時用勺子挖到碗里,軟糯清甜,椰絲芳香。在家可以直接放椰絲到米飯中同煮。沒試過,但一定好吃!我以為,椰絲飯只放椰絲即可。常有飯店在飯里加豆沙餡,太甜,破了椰絲的清香,實在多此一舉!

5、黃鱔拌飯

在我的另一篇答案提到過,念念不忘,在此重提。
並不一定要是黃鱔煲仔飯,黃鱔放飯面上,拌,也很好吃。
關鍵在於:去骨。
黃鱔綿軟的肉質,很適合用來拌飯。加之骨頭易去,實在是拌飯良品。吃起來爽快!
蛇不適合拌飯,肉質使然。
也並非所有煲仔飯都適合拌。有骨頭的就不適合。像腊味這樣口感較硬的,其實也不適合。

6、腐乳拌飯

我們順德有一句話:「唔啱胃口吖?腐乳撈飯咯。」意思就是:做的菜不喜歡吃吖?那就拿腐乳拌飯吃吧。於是屁顛屁顛打開冰箱,把腐乳拿出來,夾一塊(我們叫「一磚」)放在飯面上。一塊大概能吃兩碗飯。這事我沒少干。通常都不會像上圖一樣拌得勻勻的,那樣咸。只會夾一點腐乳,扒一口白飯。但是不能多吃,吃多了會「生飛滋」(口腔潰瘍的一種)。

7、牛乳拌飯
牛乳不是牛奶,而是我們順德的一種特產,咸口的水牛奶製成的奶片。快要消失了,在此強行安利。沒有直接利益相關,只是希望家鄉的美食能有更多人知道。消失,不是它應得的結果。

百度而來的製作方法,我原來也不知道怎麼做的:

新鮮水牛奶一煲,微溫;白醋一煲,微熱;一盆高濃度的鹽水另加一個茶杯、一個小勺、一塊模具。

在茶杯里倒1/3杯白醋,用勺舀一勺牛奶入杯中,牛奶馬上凝固成團狀,然後將成團的牛奶倒入模中,用手指將其抹平,再用手掌將牛奶里的醋壓擠出來,最後輕輕掀出牛奶片,放入鹽水中,泡四個小時,拿出來就成為遠近聞名的金榜牛乳了。

認真的吃貨可能已經發現,這牛乳是要一片一片單獨做的,心急不得。另外,奶農(水牛奶)的生存越來越艱難,我不知道能做什麼,只能努力讓跟多人知道。
老實說,我差點忘了寫牛乳(家中現在應該還有),只是寫到腐乳,才猛然想起的。實在慚愧!
牛乳是泡在鹽水裡保存的(不知是水本來就咸,還是牛乳把水泡咸了),那一罐罐里的也都是鹽水。白嘴吃,口感是紙質的,味道咸香,適合配熱粥熱飯。牛乳遇熱變軟,纏纏綿綿。舊時生病發燒,只能吃白粥,父母就會拿牛乳給孩子配粥吃(謂之「餸粥」)。我有一表哥,80後的「大小孩」,有時菜不合胃口,自己自覺去拿牛乳配飯吃,不說話。

8、桑拿飯
桑拿是近些年珠三角流行起來的吃法。先看圖。

桑拿雞

桑拿牛肉

桑拿海鮮

桑拿,就是把食材放蒸汽上蒸熟,不用碟,汁水下流。下面通常是粥或湯底。所有可以打火鍋或蒸的食材,都可以桑拿。桑拿比清水火鍋更加原汁原味,更加嫩滑。對於像我這樣偏好清淡,喜歡「真味」,注重火候的人,實在是欲罷不能。吃完桑拿,喝一碗底下的湯、粥。吸收了所有的精華,妙不可言。在家就可以做桑拿。
桑拿飯,是我昨天才知道的東西,正好今天拿來答。

桑拿飯

桑拿飯,就是在蒸盤上先鋪一層米飯(或糯米飯),再在其上蒸食材。最後食材的精華都融入了米飯。這飯大概能上中華小當家。

9、魚香茄子拌飯

魚香茄子,不必多講。本不想寫,不見有答主提到,唯恐埋沒了這道菜,於是在此留一名。

韓式拌飯、魚子拌飯、木魚花拌飯,肉鬆拌飯、芝士拌飯、老乾媽拌飯,醬油拌飯、豬油拌飯、生雞蛋拌飯,等等等等,人盡皆知,不一一細講。
我猜,榴槤拌飯、百香果拌飯,應該都很好吃。

拌飯,本來就是為了求方便,求快捷。能既快捷又好吃,那真真是最好不過。總的說來,拌飯,最合適的材料,就是容易跟飯融為一體的、不磕牙沒骨頭的,能大口大口扒拉的,這樣吃起來才爽快,才有拌飯的神韻。另外,拌飯,不能拌得太均勻,要有「留白」,要色澤相間。這樣,食材和米飯的滋味、口感,才不會被埋沒,才能相得益彰。多一份隨意,少一份刻意,才是最好吃的拌飯。

兒時夜裡,父親上班晚歸。我正餓的睡不著,開門一看,爸也在翻冰箱。沒甚好吃,只有一缽冷飯。於是爸在飯里加了開水,稍稍壓散了米飯。兩父子就這樣抱著電飯煲膽,拿著大飯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了這一缽飯。米飯硬硬的,很刺激欲睡的口腔。吃到最後變成了粥水,我嫌麻煩不吃了,爸舉著煲膽,仰頭,一飲而盡。
我吃飽了,舒舒服服地回到被窩。那時我納悶,為什麼不把飯加蛋炒了。
現在想想,可能是父親累了,可能是冰箱里沒雞蛋了,可能是怕吵醒媽媽了。
罷了罷了!
餓的時候,開水拌冷飯就很滿足。生活富足,有時也免不了開水拌冷飯。生活清簡,吃開水拌冷飯,也不見得就很糟糕。

大概就這樣吧。

PS:我提到黃鱔煲仔飯的另一個答案:有什麼長得難看卻又很好吃的東西? - 得魁的回答
圖片來自網路,侵刪


豬油醬油拌飯賽高!

油渣也是一級棒啊!!!

朋友表示看了回答被誘惑到 分分鐘晚飯就吃這個了!那叫一個香!


不太明白原因,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果有人知道的話求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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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更新:上次發完滷肉後然後就有好多人跑來跟我說「豬油拌飯才好吃呢!!!」

我知道豬油拌飯是一道民間傳奇,可我真的沒吃過,從小到大父母的廚藝不允許,最不濟也會打個蛋湯給我。不是說蛋湯拌飯好過豬油,而是他們可能嫌棄豬油直接就飯太潦草,總要折騰一下顯得比較盡責。所以我只當跟我說好吃的人是情懷所致,必定是童年記憶影響了味覺。


越多人說,我越好奇,因此,為了對得起人生中第一碗豬油飯,我決定從熬豬油開始,去看看這碗飯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上次發完後驚現盜圖黨,為了讓他們盜得不那麼順利打了水印)

如果要從熬豬油開始,需要準備這些:豬板油、紅蔥頭、一小碗水、醬油,一碗米飯。這次用的台灣金蘭醬油膏,其實這才是滷肉飯的標配,底下那個是我的改編版,因為紅蔥頭和金蘭醬油膏對很多人來說購買並不方便。

一碗好的米飯是基礎,所以先從淘米開始,在底下墊個大碗,用濾網網住大米,讓水流緩緩的留過米粒,期間用手從底下往上抄,要輕要溫柔,滿了以後將水倒掉。

反覆4-5次,不要用熱水,用冷水,直到水是這樣清澈透明的。最後一次的時候,用手輕輕的將米粒搓洗一下。

控干水,晾15分鐘到半小時。

我家的電飯煲有浸泡程序,如果沒有,將大米浸泡半小時,然後以1:1的比例,放進電飯鍋。

將豬板油洗凈,切1-2cm的小塊。紅蔥頭洗凈,切絲。

豬肉直接下鍋,加一小碗水,水量不限,能鋪滿鍋的底部就行了,主要是防止剛開始熬油的時候底部糊鍋。

中火將水燒開後,改小火慢慢熬,期間不停的用鍋鏟慢速翻動,使豬肉受熱均勻。一直到油渣色澤金黃就關火,不要炸過頭。

將油渣撈出,控干。

繼續開火將油加熱,用一根紅蔥絲試試,放進去會冒比較明顯的氣泡就表示油溫可以了。將蔥絲下鍋,像剛剛炸油一樣,推勻後慢慢翻動,直到色澤金黃,質感酥脆。

差不多了就關火,油溫還會繼續讓蔥上色,所以要稍微提前一點。

撈出控干油,這就是豬油版的油蔥酥了,之前做滷肉飯也做過油蔥酥,這個就可以直接做滷肉飯。

蔥油倒出來應該是十分清澈的。將油蔥酥和蔥油分開密封冷藏,可以保存很久。

盛一碗熱騰騰的米飯,用勺子舀一勺豬油放在熱米飯上。如果是冷凍的豬油,舀之前把勺子浸在熱水裡,擦乾後再舀,會很輕鬆。

放一些紅蔥酥在米飯上,淋上金蘭醬油。如果覺得醬油太稠可以用一點點熱水調勻稀釋。

等豬油融化,把它拌起來就行了。

擔心味道不好我還做了別的菜以防萬一,事實證明是多餘的。


這碗飯的很難形容,它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可是又很迷人。外表質樸,但又有靈魂。食材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也幾乎沒有烹飪技巧,可是你認認真真煮的每一粒米、一滴油,都在用最誠懇的方式回饋你,吃起來是有幸福感的。


好吧。。你們沒有騙我。


最後我們倆你一碗我一碗,接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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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說明一下:
評論里已經有很多人表示沒用醬油膏、或者特製醬油所以不正宗。這個我要抱歉一下,這個方子只是我覺得平時家裡最方便而且也很好吃的做法。製作比較正宗的滷肉飯,最好是用台灣的醬油膏(或醬油)和米酒,還有同學分享在台灣人的店裡會自己熬制醬油(感謝)。所以,如果只是想用家常調料做一碗可口的滷肉飯,這個做法希望你會喜歡。如果是追求比較極致比較地道的味道,這個方子可能並不適合,可以不要點贊或者點反對也ok。

另:歡迎任何對美食的探討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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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犯規。。如果有一碗熱米飯讓我拌點什麼,我會選滷肉。。。就是台灣滷肉飯那種滷肉,因為滷肉可以一做一大鍋,然後放在保鮮盒存進冰箱,接下來好幾天,想吃的時候舀一勺埋在熱米飯里,過一會兒拌起來。已經是我忙碌到沒辦法做飯的時候覺得最好吃的搭配了。

我的公眾號出過怎麼做滷肉飯的菜譜,看到這個問題大半夜的又想念滷肉飯了,手上有照片就搬過來一下。還是不喜歡貼二維碼,有興趣的微信搜索「梨花食堂」,沒興趣的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做一次滷肉,你需要準備這些東西:五花肉1斤,香菇四五個,洋蔥半個,雞蛋四個,冰糖,八角,小蔥,姜,蒜瓣,老抽,生抽,黃酒。小青菜是另外用來搭配的。

五花肉、香菇切丁、洋蔥切絲,蒜切蒜末,姜切厚片。任何時候,做菜之前準備一壺開水。

另外找一口小鍋,加冷水,把雞蛋放進去小火加熱到水沸騰,關火,放兩分鐘再開火煮到沸騰,再關火,把雞蛋撈出來放進冷水中,剝掉蛋殼。雞蛋一定要從冷水開始加熱,這樣雞蛋氣室里的空氣不會因為突然膨脹而將蛋殼撐破漏出來。

鍋里多放一點油(我不喜歡浪費還是沒有放很多),下洋蔥炸到金黃色,撈起來,就是洋蔥酥了。

撈出來後用控干油,用刀切碎。

鍋里留底油,下五花肉小火煸炒到變色,逼出多餘的油份。然後下香菇,翻炒十幾下,再下蔥姜蒜。

然後放2勺生抽,1勺老抽。加入沒過肉末的開水、八角、冰糖和洋蔥酥。

將雞蛋也放進去,連同食材一起,放入燉煮的鍋里,大火燒開後小火慢燉1-1.5小時,1小時後可以根據自己對肉的軟爛喜愛程度調節時間。到醬汁濃稠鹹淡適宜就可以起鍋了,不要煮干,要有醬汁才好吃。如果中途水燒的太快要加水,一定要加開水。

我是個對吃什麼很在意的人,如果預期到接下來幾天會很忙,我會燉好一鍋滷肉放在冰箱里,到要吃的時候拌一拌,上次看到某個台灣藝人。。想不起名字了,介紹說他吃滷肉飯有個訣竅,就是打一枚生雞蛋在碗底,然後蓋上剛盛出來熱騰騰的飯,等1分鐘,把飯和雞蛋拌起來吃,據說好吃得不得了,這兩天準備試試。
友情提示:拌生雞蛋一定要選特別新鮮的,我會推薦蘭皇的雞蛋,15天之內是標明可以生吃的。


咖喱啊!天作之合啊!
然後,冬陰功湯啊!
椰漿打底的一些燉菜也很適合啊啊啊!

泰國人真會玩,這些菜老適合米飯了……我每次去都能吃三碗米飯!

還有鹹蛋黃焗的一些食物,比如鹹蛋黃雞翅,鹹蛋黃南瓜啥的,也好下飯!

鹹蛋黃麵包蟹,配米飯!近期吃過的最爽的哈哈哈哈!
放!飛!自!我!
甩開腮幫子,吃!


愛吃勝過愛異性的小桌兒用性別保證,這道題是用靈魂作答的。

你們舉的例子都太容易想像,沒有創造的樂趣。而創造,就是在平凡中發現不平凡。

那麼我開始了。

烤魚中段魚肉+燉爛的配菜(青筍+豆腐)+米飯

烤魚都吃過吧,可以加配菜的,配菜你試著要青筍和北豆腐。
先吃魚,從細碎的地方開吃,大塊的魚肉和墊菜就放在那裡咕咚咚煮著去。
到吃飯的後半段,青筍燉的一觸即化,北豆腐燉的出了孔洞,這時候,祭出熱騰騰的白米飯。
米飯不要在碗里吃,要夾一筷子到碟子里,
青筍夾兩片鋪在飯上,豆腐夾一塊,已經燉入味的大塊魚肉夾一塊。
然後用筷子將四者搗碎攪拌在一起。
深吸一口氣,端起碟子,用筷子撥入口中。
啊,升天!

小龍蝦蝦黃+熱米飯

麻小都愛吃吧,第一步掰掉鉗子,第二步剝開頭殼。
一般蝦肉上和頭殼山都會留有蝦黃,常規的做法是都吃掉。
但你不是,你是平凡中創造不平凡的人。
你只吃蝦肉連著的那一端蝦黃。
頭殼裡的,你用筷子挑出來,放在白飯上。
一隻蝦的頭殼裡的黃只有那麼一點點,但是蝦有一盆子啊,積少成多。
然後一盆子小龍蝦被你干光了,你和其他人一樣摘了手套,擦擦嘴和手。
但你和其他人又不一樣,你有一碗蝦黃飯。
於是你微微笑,端起碗,用筷子將微涼的蝦黃和熱米飯微微攪拌。
送入口中。
啊,升天!
(你們總說這樣吃腥味大,且麻煩,但是小桌兒我,說的是去掉鉗子還足足有手掌長的白腮小龍蝦啊#傲嬌臉#,不服簋街胡大的,目前吃到最好吃且唯一適合配米飯這樣吃的是麻辣誘惑的,請店家支付廣告費)

火鍋涮寬粉+芝麻醬蘸料+白米飯

在這吃前你從來不知道,
澱粉配澱粉會是這麼樣的經驗。
寬粉在麻辣鍋里涮到繞指柔,撈起來蔫蔫的。
放到芝麻醬蘸料里,當然裡面還有蔥花、香菜、豆腐乳、蒜泥等靈魂小夥伴。
寬粉在醬料碗里打個滾,放到碟子里晾涼一點點,
然後放在白米飯上,讓寬粉身上的醬汁自己融入米飯的縫隙。
你附下身,撥進去一大口。
啊,升天!

鐵板日本豆腐+熱米飯

肉末日本豆腐啊,
一勺子下去就哎喲少一塊的柔嫩小身軀呀,
真是讓人沉迷的存在,
砂鍋盛著的日本豆腐,有著微脆的外衣,裹著顆粒的肉末。
勺子挖起來一塊整的,
這一勺里,有完整的一塊豆腐、少許肉末和少許湯,
你挖到米飯上,豆腐唉喲一聲滾落下來,
你用勺子把它搗碎,伴著肉末和湯汁,
這樣配著米飯的一大口啊嗚下肚。
啊,升天!

升天的感覺是什麼呢?
就是滿滿一筷子白飯和靈魂伴侶的混合物塞入口中,
你的每個味蕾都心花怒放的綻開著去迎接他們,
不知廉恥的喊著:我還要我還要!
而你甚至在咀嚼前幾口的時候不敢喘氣,
怕香氣從鼻孔散發出去浪費掉。
而你咽下這口飯的時候,
感覺腸胃在發出興高采烈的噼啪聲,
彷彿在對這口美味夾道歡迎。


喜歡貓的你會幸福的發出喵喵聲,
喜歡狗的你會幸福的發出汪汪聲,
什麼都不喜歡最喜歡自己的你會發出沒羞沒臊的驚嘆。

貴么?一點也不貴。難得么?也還好吧。
可是真的好吃的升天了呢.......

(也許未完待續,口水已經打濕了腳面,太餓了,我去吃烤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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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用生命在吃的姑娘,還開了個奇怪的專欄:
掀桌奇談 - 知乎專欄

我這麼可愛,你們為什麼還不關注我(」?ω?)」


1.豆花飯
在蜀地陰冷的冬天,如果中午能來一碗豆花飯,那實在是太好不過的午飯了,豆花要煮的軟嫩適中,關鍵是那一小碗蘸水(也就是北方人說的小料)要好,和冒著熱氣的米飯拌在一起,可以升天了

手上沒有圖,在網上找的,侵刪
2.血旺飯
這裡說的血旺,不是像毛血旺那種大菜,就是簡單的雞血或者豬血做成的血旺,要嫩,嫩得幾乎要加不起來,加上店家特製的調料,麻辣鮮香,曾經靠著兩碗血旺解決掉了四碗飯,當然,如果能再有一盤粉蒸肥腸或者粉蒸牛肉,就是極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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