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理解林語堂說蘇軾「深沉而不免於輕浮」?

《蘇東坡傳》原文:「他雖生性倔犟、絮聒多言,但是富有捷才,不過也有時口不擇言,過於心直口快。他多才多藝、好奇深思,深沉而不免於輕浮,處事接物,不拘泥於俗套,動筆為文則自然典雅;為父兄、為丈夫,以儒學為準繩,而骨子裡則是一純然道家,但憤世嫉俗,是非過於分明。」


輕浮,即不自重。作為一方大吏,官至實權部長,終日與和尚游,與友人游,與妓女游,見美女作詩,淋雨也作詩,被貶也作詩,琴棋書畫吃喝嫖獵除了圍棋無一不精。身為詞宗,放浪形骸合情合理;身為重臣,天真爛漫,就是輕浮了。


沒看過整篇原文,無法判斷。林那一代人處於白話文形成期,用詞也不一定和現在習慣完全一致。

不過說起輕浮,再正確也沒有了好么!
「東行策杖尋黎老,打狗驚雞似病風。」
「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說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東坡在淮揚,設客十餘人,皆一時名士,米元章在焉。酒半,元章忽起立,云:『少事白吾丈,世人皆以芾為顛,願質之』。坡云:『吾從眾』。坐客皆笑。」

喜不喜歡就看個人了。

Ps:一樹梨花句多半是偽托。不過也可見人民群眾的想法:你不輕浮幹嘛丟你頭上啊!


瀉藥。兩位都是巨匠,某隻不過是個小路人。不敢對其品頭論足。


記得去年在書店裡翻完了林語堂的《蘇東坡傳》,當時便在想,為何林語堂的下筆如此輕鬆?在他的筆下,蘇軾似乎過得愜意無比,就連貶官,也似乎充滿了詩意和浪漫。
林語堂的描述果真準確嗎?
蘇軾所處的時代,正值王安石變法,新舊兩方勢力反覆交戰,蘇軾身處激烈的政治漩渦中,他沒有選擇明哲保身,而是因著政治見解同時得罪了新舊兩方勢力。該說他是政治嗅覺不夠敏銳呢,還是始終有些書生氣的幼稚呢?
或許他只是懷著一顆熾熱的報國之心,慷慨一抒己見罷了!
看他的詩文,慷慨而揮灑,豪放大氣,與其說是輕浮,倒不如說是洒脫更為貼切一些!


輕浮,我個人理解是更偏向瀟洒隨性之類的意思。關於這一點蘇軾自己都看得很清楚了:
「吾文如萬斛泉源,不擇地皆可出.在平地,滔滔汩汩,雖一日千里無難.及其與山石曲折,隨物賦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於所當行,常止於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其他,雖吾亦不能知也.」


林語堂是輕浮,卻故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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