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說出「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難道不會被古代主流(儒家)的知識分子抨擊嗎?


不知道題主還有沒有關注這個題目,雖說可能有些戾氣,可是看到這些莫名其妙的回答,我的心情如下

這句話用了楚狂接輿的典故。
《論語.微子》:
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辟之,不得與之言。
李白又不是楚地人,哪能無緣無故來一句我本楚狂人?原本楚狂接輿是來勸孔子不要再從政,李白用這個典故聯繫下文推算的話是想說自己也不想再向名利場中攪和,只想醉心山水,是以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游啊。


找本李白的傳記看看吧,看他混成啥樣了。

如果懶的話,我們看看李先生的好基友杜甫怎麼說的:
其一:世人皆欲殺,吾意獨憐才。
煞氣好重是不是?

其二: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怎麼不是仰天大笑出門去的感覺?

其實,這都是統一的。越不得志,越不待見,心裡就越狂,用個成語來形容就是自暴自棄。然而,李大詩仙政治上很得志的話,能成為詩仙嗎?這就是文學的弔詭之處。


李白是上清派的道士,根據他的詩文,他至少是洞真法師的位階,屬於道士中地位較高者。


讓我文不對題地說兩句。
這讓我想起來我家有本批林批孔時期的書《法家詩詞三百首》,這本書目的很明確,就是通過曲解古詩詞在歷史上製造一些「法家」(除過韓非李斯等本來就是的)來達到政治上批判儒家的要求。很不幸,李白同志,光榮入選,這首詩,首當其衝,成了李白是「法家」、憎惡孔老二的證據。詩下頭還有解析,解析具體內容不記得了,文風一貫的tg風格(不是我不想找,是高三把此書帶到教室嘩眾取寵之後不見了),大家自行想像。例如什麼「李白作為一個法家,沒有被孔老二的四書五經封建思想所欺騙,反而早已認清了孔老二的醜陋面目,在這首詩中對他進行了嚴肅而深刻的批判balabala……」。
最後我想說,如果沒有類似以上政治運動,正常人類不會像上述情況一樣上綱上線。


在當時,儒家的勢力沒那麼大。在六朝可是「貧學儒,富學玄」的。唐時文人純粹是儒家的沒幾位。
而且李唐皇室為了解釋他胡人的身份奉老子為始祖,而李白又自稱是隴西李氏的。
還有佛教在唐朝的勢力也很大,雖說玄奘不是御弟,可李唐皇室每二十年(應該是這個時間,記不太清了)也都要迎佛骨的。韓愈就曾因「諫迎佛骨」而被「夕貶潮州路八千」了。要不是裴度崔群等求情,恐怕連貶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咔嚓」了。武曌為了為稱帝做輿論準備,也自稱是彌勒轉世。說明佛教的勢力也很大。
儒學的復興還要等到韓愈等人高舉儒學復興的大旗才開始。準確的說,韓愈李翱等人的文章很多也都是陽儒陰道。儒學佔主流還是要到兩宋。
而且別說是李白這樣的道教之友了,縱然是純儒的杜甫也寫過「儒術於我豈有哉,孔丘盜拓俱塵埃。」這樣的詩。
綜上所述這並不會受主流文人的敵視。


道教是國教啊


「儒術於我有何哉,孔丘盜拓皆塵埃」這是杜甫的詩。
唐代科舉剛起步。孔夫子封至聖先師是從唐太宗開始的。諸子百家,後來的佛道教,講入世的就儒法兩家。科舉是選拔官吏的,自然需要側重是儒法的典籍,而法家名聲在漢代開始臭大街了,讀書人自然不會以法家自居。
孔子和杜甫升格,本質都是科舉推廣下文化階層維護自我價值觀的舉措


想起了電視劇《走向共和》,裡邊康有為說道:我討厭科舉,討厭透了,那蠅頭小楷,豈能考出我胸中錦繡,宇宙關懷! 一方面 自命不凡,一方面渴望進入到體制內,實現人生價值也好,謀取利益也好,總之讀書人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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