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奇是一個英雄,還是一個危險分子?

回答問題之前,可以看看:
http://www.ted.com/talks/lang/eng/julian_assange_why_the_world_needs_wikileaks.html


他是一個在游泳池邊上舉著「裡面有尿」的牌子的人

泳池老闆就想弄死他,顧客覺得他說出了本來就知道但是又不願意相信的事情,救生員則坐在高處看熱鬧。


這貨絕逼是英雄。

雖然現在我們對阿桑奇討論並不多,甚至在有意無意的必會他和維基解密。但是也許阿桑奇會成為我們孩子歷史書上的人物,考試必會考點。

維基解密已經成為了一個內部知情者在良知的驅使下把不公信息暴露給公眾的一個平台。這些人他們本可以選擇沉默,當他們爆料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們的人身安全暴露在極大的危險下,他們是真正犧牲自己來為把那些信息告訴普通人。每個人都應該感謝他們的犧牲精神。


這得看對於誰,對於政府,以及任何試圖構建它相對於人民的不對等地位的權力機構而言,阿桑奇當然是危險的。那個指出皇帝沒穿衣服的小孩對於皇帝和那些騙子就是危險的。

但是對於人民,尤其那些受制於本身就構建在利用信息,資源不平等以及虛偽的規則的權力機構和政府之下的人民。阿桑奇無疑就是英雄,因為真相的呈現可以消解一些權力分布的潛在不平等。真相的被揭露與傳播總是伴隨著人民對於糊弄的抗拒,對不公正的譴責。

在福柯的權力觀里,知識和話語都可以是權力的某種工具。政府構建在某種大家都得遵循的話語和價值範式下時,那種無形的潛在的規範機制(這是相對於有形的行政系統而言)對於人們越不被覺察,那麼權力的作用就愈加地有效。當沒有人指出皇帝其實沒有真的穿著衣服時,那場戲就能一直演下去,而內圍的有意維護這場戲的人他們本身都是這個權力系統的受益者。而外圍的人的處境就會持續地被動,不得不跟隨著人潮去趨從這場浩大卻虛偽的戲碼,否則就會像那兩個騙子編織的謊言中的,,看不見那套衣服是因為「愚蠢」、」不誠實「。皇帝的新衣常常就是那些某種謊言里最為敏感而忌諱的真相的隱喻。

《1984》里的大洋國的統治手法里有一條就是修改語言,修改語言就是為了防止民眾知道真相。沒有真相那麼民眾就會一直受制於那個體制愚弄,因為由謊言構建出的秩序沒能被質疑、消解。試想古代那些傳統的王權難道不就是構建在一種重要的謊言之上的嗎,王權授自於天,而我們再構建出一套以以忠孝為核心的倫理為輔助,這套把戲能夠玩下去的一個前提就是,這個王權實際上來自掠奪和壓制的謊言是不能被質疑的,不能被公開討論的。

有時候感覺權力與真相的關係真的是極為密切的,就像是一種存在的兩極。幾乎所有政府都害怕一些重要真相的被揭露,真相的被揭露就使得與其相應的那個權力勢必會遭受質疑、抵觸了。真相是讓人睜開眼睛用自己的眼睛看這個世界的保證,而權力恰恰是要人變得盲目的東西,在深層次上使人變得對一些潛在的設定(被主導性話語將其描繪成是必要的,是對「社會」有益的規範)習以為常,變得好像那是現實當中就本來存在的,人們不管真實看法如此都要遵循地規範、道德、價值等。試想,當一種「默契」其實不過是由於某種外在力量悄然地影響而形成時,這是不是一種十分有效地約束與控制? 這也是傳統社會裡不少民俗實現對人的讓人難以避免的約束、塑造,也即是無形地統制權力效應!因為在人言可畏的氛圍之中時,多滑稽的事情、方式只要它是常態(因為常態都是大家都要去習慣、適應的東西),那麼它的對人產生的類權力效應就會持續延續。而直到它開始被揭露、被討論時,這個常態里潛在的鏈條才會被打破。想一想曾經像裹腳這樣殘忍而怪異的方式,都能夠存在並長久地延續,不就因為它對於彼時的人們是慣常的方式,是常態當中大家必須要去適應的東西等等。人們對於那種無形的民俗的習慣的潛在機制里,不也是有著某種異曲同工嗎?

有點扯遠了,主要就是為了進一步說明真相的重要性,以及它能夠對於打破消解人們無形之中潛在的某種從前從來沒想過可以從中走出的盲目的效應。人們真正需要去服從並適應的其實就是「現實」,權力能夠起作用之處在根本上也是為社會打造出那些好像人們必須要去對之適應的「慣常」、「規範」、「默契」等等,而其中為了構建這些東西,關於現實的闡釋權,也即是話語權就從民眾手中收到權力機制手中時,真相本身為何就變得含糊不清了。權力之所以能夠有效其根本就在於它必須要使自己成為「現實」的代言人。但是當現實的真相都被揭露於大眾面前時,這個代言人的處境與身份就岌岌可危了。當謊言被戳穿時,這個謊言所導演出來的一切形式的愚弄和約束都能夠逐漸消散了。

權力的消散不等同於秩序的失效或者混亂。(權力常常可以帶來一種秩序,但是權力本身又不等同於秩序。)而是權力原本統制下的被確定著的局面被解除了,而被統制著的元素與個體的自由與自主性就被得到歸還。這些原本受權力與規範統制下的元素與個體的自主性的獲得就會帶來活力。這些活力會逐漸地生成新的秩序形態,那種超脫於被管束、禁錮的形式的秩序。那種由集體的有意識的、自由形成的共識作為條件的秩序,與由外部強加來的規範、要求而被迫產生的秩序是有著截然不同的。這一點上其實也可以說明,傳統社會與現代社會的不同也在於,隨著知識的普及,文化發展等,使得傳統社會賴以存在的謊言般的話語範式被消解了。那些無形之中籠罩在人們頭上的、在先前甚至不被清楚地覺察和意識到的潛在設定,漸漸地被人們睜眼瞧見了,並看出了它的不合時宜了。那些舊的規範與權力的退場是給更加自由的現代社會的活力以極大的釋放。

說這麼多也不是在影射什麼,而只是我關於一些問題的粗淺的尚不成形的思考。(畢竟我們現在很多問題都可能漸漸地被允許討論了)

毛澤東曾經對林彪講,階級鬥爭首要的就是做好輿論、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這對於革命的階級是如此,對於反革命的階級也是如此。拿破崙曾經說,輿論就是政治鬥爭的溫度計。呵呵,那些最高超的權力玩家都無比清醒地知道輿論(也即是話語)對於政治鬥爭的重要性。輿論是社會現實的反光鏡,而其背後的話語以及話語推手卻又是某種真相的闡釋版本,也即是不同形態的權力可以依託其作為基礎而存在東西。輿論、話語和權力不等於真相,但都試圖去代言真相,如果我們的社會任由那種構建在謊言里的話語去代言真相的時候,這對於大多數人都是愚弄。但有幸的是,真相自有真相毋庸置疑的威力,它不以被試圖冒充它、掩蓋它的任何形式的謊言所能埋沒它的光芒。而真相被揭露的時候,任何那些籍由代言它去進行愚弄的努力都會逐漸地變成徒勞。 從這種意義上說,阿桑奇這種人是這個時代與社會的值得被尊重的英雄。

鼓掌!


一個眼光超前於時代的人。

引用他的一個讀者問答。

阿桑奇評何為言論自由:

問:西方政府號稱通過法律保障出版自由,便自居道德權威。對維基解密和您威脅採取法律手段,會削弱這種說法。(…)您是否同意西方政府攻擊維基解密會損害他們的道德權威?您是否相信西方政府有任何道德權威可言?Tim Burgi,溫哥華,加拿大。

答:

西方通過合同、信貸、控股等財經工具建立了一張基礎的權力關係網。在這種環境中,言論要「自由」是很容易的事,因為政治觀點基本從不對這些基礎工具產生任何影響。西方的言論,作為一種對權力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事物,就像林子里的松鼠和鳥,是自由的。在中國這種國家,會存在普遍的言論審查,因為言論具有力量,而當權者害怕這種力量。我們應該把言論審查作為一種經濟信號,來揭示言論在一個政權中有多大的力量。美國政府對我們的攻擊體現了一種希望:足夠強大的言論能突破財經的封鎖。(註:13年維基解密被VISA、萬事達、美洲銀行等機構封鎖了捐款賬號。)


他做了一件其他人沒有做的事情,這個需要勇氣。並且有利於民眾去了解他們的政府和一些大商業機構是怎麼運作的。從這個角度說,他是英雄。人性的東西往往將善惡集結於一身。他是否犯罪,並無定論。正如沒有維基解密的世界,誰又能知道真相呢?


英雄對於惡龍都是危險分子。


這兩個答案不矛盾。英雄本來就是危險分子,視立場而定。
家畜不危險,猛虎才危險。

僅僅是一個忠於自己信仰的人,做了忠於自己信仰的事罷了。
我想,在他「打開黑匣」之時,想到的大概只有這件事本身,而不是所謂的歷史功過吧:)


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相比 wikileaks 所作所為,全世界的媒體都該感到羞愧。(中國除外,因為它沒有獨立媒體)

對西方,撕開了他們傳統價值裡面虛偽的一面,而他的作為卻符合典型的西方個人精神。

說他是英雄並不為過。我問艾嫂此人怎樣,他說是傑出者。


註:本文來自 劉慈欣 短篇 《鏡子

劉慈欣《鏡子》(2004)


"你以為自己已經站在歷史的山巔上了,是嗎?"首長無力地對宋誠說。

  "是正義站在歷史的山巔了。"宋誠莊嚴地說。

  "不錯,鏡像把我們都毀了,但它的毀滅性遠不止於此。"

  "是的,它將毀滅所有罪惡。"首長緩緩地點點頭。

  "然後毀滅所有雖不是罪惡但骯髒和不道德的東西。"

  首長又點點頭,說:"它最後毀滅的,是整個人類文明。"

  他這話使其他的人都微微一愣。

  宋誠說:"人類文明從來就沒有面對過如此光明的前景,這場善惡大搏鬥將洗去她身上的一切灰塵。"

  "然後呢?"首長輕聲問。

  "然後,偉大的鏡像時代將到來,全人類將面對著一面鏡子,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能在鏡像中精確地查到,沒有任何罪行可以隱藏,每一個有罪之人,都不可避免地面臨最後審判,那是沒有黑暗的時代,陽光將普照到每個角落,人類社會將變得水晶般純潔。"

  "換句話說,那是一個死了的社會。"首長抬頭直視著宋誠說。

  "能解釋一下嗎?"宋誠帶著對失敗者的嘲笑說。

  "設想一下,如果DNA從來不出錯,永遠精確地複製和遺傳,現在地球上的生命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在宋誠思考之際,白冰替他回答了: "那樣的話現在的地球上根本沒有生命,生命進化的基礎--變異,正是由DNA的錯誤產生的。"

  首長對白冰點點頭: "社會也是這樣,它的進化和活力,是以種種偏離道德主線的衝動和慾望為基礎的,水清則無魚,一個在道德上永不出錯的社會,其實已經死了。"

  "你為自己的罪行進行的這種辯解是很可笑的。"宋誠輕蔑地說。

  "也不盡然。"白冰緊接著說,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有些吃驚,他猶豫了幾秒鐘,好像下了決心地說下去:"其實,我不願意將鏡像模擬軟體公佈於世,還有另一個原因,我……我也不太喜歡有鏡像的世界。"

  "你像他們一樣害怕光明嗎?"宋誠質問道。

  "我是個普通人,沒什麼陰暗的罪行,但說到光明,那也要看什麼樣的光明,如果半夜窗外有探照燈照你的卧室,那樣的光明叫光污染……舉個例子吧:我結婚才兩年,已經產生了那種……審美疲勞,於是與單位新來的一個女大學生有了……那種關係,老婆當然不知道,大家過得都很好。如果鏡像時代到來,我就不可能這樣生活了。"

  "你這本來就是一種不道德不負責任的生活!"宋誠說,語氣有些憤怒。

  "但大家不都是這麼過的嗎?誰沒有些見不得人的地方?這年頭兒要想過得快樂,有時候就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像您這樣一塵不染的聖人,能有幾個?如果鏡像使全人類都成了聖人,一點出軌的事兒都不能幹,那……那他媽的還有什麼勁啊!"

  首長笑了起來,連一直臉色陰沉的呂、陳二人都露出了些笑容。首長拍著白冰的肩膀說: "年輕人,雖然沒有上升到理論高度,但你的思想比這位學者要深刻得多。"他說著轉向宋誠, "我們肯定是逃不掉的,所以你現在可以將對我們的仇恨和報復慾望放到一邊。作為一個社會哲學知識博大精深的人,你不會真淺薄到認為歷史是善和正義創造的吧?"

  首長這話像強力冷卻劑,使處於勝利狂熱中的宋誠沉靜下來, "我的職責就是懲惡揚善匡扶正義。"他猶豫了一下說,語氣和緩了許多。

  首長滿意地點點頭: "你沒有正面回答,很好,說明你確實還沒有淺薄到那個程度。"首長說到這裡,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彷彿被冷水從頭澆下,使他從恍惚中猛醒過來,虛弱一掃而光,那剛失去的某種力量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站起身,鄭重地扣上領扣,又將衣服上的皺褶處仔細整理了一下,然後極其嚴肅地對呂文明和陳繼峰說: "同志們,從現在起,一切己在鏡像中了,請注意自己的行為和形象。"

  呂文明神情凝重地站了起來,像首長一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長嘆一聲說:

  "是啊,從此以後,蒼天在上了。"

  陳繼峰一動不動地低頭站著。

  首長依次看看每個人,說: "好,我要回去了,明天的工作會很忙。"他轉向白冰,"小白啊,你在明天下午六點鐘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把超弦計算機帶上。"然後轉向陳、呂二人, "至於二位,好自為之吧。繼峰你抬起頭來,我們罪不可赦,但不必自慚形穢,比起他們,"他指指宋誠和白冰,"我們所做的真不算什麼了。"說完,他打開門,昂頭走去。

當天夜裡,宋誠來到氣象模擬中心的主機房,找到了白冰,他正一個人靜靜地看著已經啟動的超弦計算機的屏幕。

  宋誠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說: "小白,我已經向你的單位領導打了招呼,馬上有一輛專車送你去北京,你把超弦計算機交給一位中央領導,聽你彙報的除了這位領導,可能還有幾名這方面的技術專家。由於這項技術非同尋常的性質,讓人完全理解和相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講解和演示的時候要耐心……白冰,你怎麼了?"

  白冰沒有轉過身來,仍靜坐在那裡,屏幕上的鏡像宇宙中,地球在太空中懸浮著,它的極地冰蓋形狀有些變化,海洋的顏色也由藍轉灰了些,但這些變化並不明顯,宋誠是看不出來的。

  "他是對的。"白冰說,

  "什麼?"

  "首長是對的。"白冰說著,緩緩轉身面對宋誠,他的雙眼布滿血絲。

  "這是你思考了一天一夜的結果?""不,我完成了鏡像的未來遞歸運算。""你是說……鏡像能模擬未來了?!"白冰無力地點點頭; "只能模擬很遙遠的未來。我在昨天晚上想出了一種全新的演算法,避開較近的未來,這樣就避免了因得知未來而改變現實對因果鏈的破壞,使鏡像直接跳到遙遠未來。"

  "那是什麼時間?"

  "三萬五千年後。"

  宋誠小心翼翼地問:"那時的社會是什麼樣子?鏡像在起作用嗎?"白冰搖搖頭:"那時沒有鏡像了,也沒有社會了。人類文明消亡了。"震驚使宋誠說不出話來。

  屏幕上,視點急劇下降,在一座沙漠中的城市上空懸停。

  "這就是我們的城市,是一座空城,已死去兩千多年了。"

  死城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一個正方形的世界,所有的建築都是標準的正立方體,且大小完全一樣,這些建築橫豎都整齊地排列著,構成了一個標準的正方形城市。只有方格狀的街道上不時揚起的黃色沙塵,才使人不至於將城市誤認為是畫在教科書上的抽象幾何圖形。

  白冰移動視點,進入了一幢正立方體建築內部的一個房間,裡面的一切已經被漫長歲月積累的沙塵埋沒了,在窗邊,積沙呈一個斜坡升上去,已接上了窗檯。沙中有幾個鼓包,像是被埋住的家電和傢具,從牆角伸出幾根枯枝似的東西,那是已經大部鏽蝕的金屬衣帽架。白冰將圖像的一部分拷貝下來,粘貼到處理軟體中,去掉了上面厚厚的積沙,露出了鏽蝕得只剩空架子的電視和冰箱,還有一張寫字檯樣的桌子,桌上有一個已放倒的相框,白冰調整視點,使相框中的那張小照片佔滿了屏幕。

  這是一張三口之家的合影,但照片上的三人外貌和衣著幾乎完全一樣,僅能從頭髮的長短看出男女,從身材的高低看出年齡。他們都穿著樣式完全一樣的類似於中山裝的衣服,整齊而呆板,扣子都是一直扣到領口。宋誠仔細看看,發現他們的容貌還是有差別的,之所以產生一樣的感覺,是因為他們那完全一致的表情,一種麻木的平靜,一種獃滯的莊嚴。

  "我發現的所有照片和殘存的影像資料上的人都是這樣的表情,沒有見過其他表情,更沒有哭或笑的。"

  宋誠驚恐地說:"怎麼會這樣呢?你能查查留下來的歷史資料嗎?"

  "查過了,我們以後的歷史大略是這樣的:鏡像時代在五年後就開始了,在前二十年,鏡像模擬只應用於司法部門,但已經對社會產生了實質性的影響,人類社會的形態發生了重大變化。以後,鏡像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角落,歷史上稱為鏡像紀元。在新紀元的頭五個世紀,人類社會還是在緩慢發展之中。完全停滯的跡象最初出現在鏡像六世紀中葉,首先停滯的是文化,由於人性已經像一汪清水般純潔,沒有什麼可描寫和表現的,文學首先消失了,接著是整個人類藝術都停滯和消失。接下來,科學和技術也陷入了徹底的停滯。這種進步停滯的狀態持續了三萬年,這段漫長的歲月,史稱"光明的中世紀"。"

  "以後呢?"

  "以後就很簡單了,地球資源耗盡,土地全部沙漠化,人類仍沒有進行太空移民的技術能力,也沒有能力開發新的資源,在五千年時間裡,一切都慢慢結束了……就是我們現在顯示的這個時候,各大陸仍有人在生活,不過也沒什麼看頭了。"

  "哦--"宋誠發出了像首長那樣的長長的一聲,過了很長時間,他才用發顫的聲音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我是說現在,銷毀鏡像嗎?"

  白冰抽出兩根煙,遞給宋誠一根,將自己的點著後深深地吸了--口,將白色的煙霧吐在屏幕上那三個獃滯的人像上:"鏡像我肯定要銷毀,留到現在就是想讓你看看這些。不過,現在我們幹什麼都無所謂了,有一點可以自我安慰:以後發生的一切與我們無關。"

  "還有別人生成了鏡像?"

  "它的理論和技術都具備了,而根據超弦理論,創世參數的組合雖然數量巨大,但是有限的,不停試下去總能碰上那一組……三萬多年後,直到文明的最後歲月,人們還在崇拜和感謝一個叫尼爾·克里斯托夫的人。"

  "他是誰。"

  "按歷史記載:虔誠的基督教徒,物理學家,鏡像模擬軟體的創造者。"

第十五章 鏡像時代二

  五個月後,普林斯頓大學宇宙學實驗中心。

  當燦爛的星海在五十塊屏幕中的一塊上出現時,在場的科學家和工程師們都歡呼起來。這裡放置著五台超弦計算機,每台中又設置了十台虛擬機,共有五十個創世模擬軟體在日夜不停地運行,現在誕生的虛擬宇宙是第32961號。

  只有一個中年男人不動聲色,他濃眉大眼,氣宇軒昂,胸前那枚銀色的十字架在黑色的套衫上格外醒目,他默默地划了一個十字,問:

  "萬有引力常數?"

  "一點六七乘十的負十一次方!

  "真空光速?"

  "每秒二十九點九八萬公里"普朗克常數?""六點六二六!""電子電量?""一點六零二乘十的負十九次方庫侖。""一加一?"他莊重在吻了--下胸前的十字架。

  "等於二,這是我們的宇宙,克里斯托夫博士!"


倘無公在,更不知幾多正確,幾多骯髒


危險分子和英雄是同等的,只有讓一些人視為危險,才有可能是另一群人的英雄。


反正我森森滴愛上了他( ????? )


理想主義者都是危險分子,阿桑奇是,一共也是。
我毫不懷疑冒著死亡危險吃力不討好對抗國民黨和日本侵略者的一共成員大多懷著崇高的理想,但想想後來他們的理想帶來了什麼吧。
逐利者不一定善,但至少他們的行為可預測,他們也不會拒絕雙贏的局面。
但理想主義者,他們會毅然決然地拉著所有人和他們一起下地獄——他們以為那裡是天堂,等察覺的時候往往已經晚了。
願世上沒有純粹的理想主義者。


黨國這麼屌都不敢跟美國對著干,阿桑奇就敢各種解密打美帝的臉,這還不算英雄?


用個人力量與美國對抗,很了不起。人格魅力巨大!危險?他一沒有傷天害理,二沒拉幫結派要別人去為非作歹,怎麼能說他是危險分子呢?危險分子的頭銜容易被非理智的人群扣到他們敵視的對象上,用來殺雞儆猴,讓旁觀者乖乖聽話,好管教,否則,有你好受的。


英雄都是危險份子

危險又不是貶義詞
英雄也不一定正派
對吧


看你站在什麼立場。

美國之音:戈爾巴喬夫實在太超凡,太偉大了,幾千年難得一見的偉人。


一個技術高超的小偷潛進了道高望重的村長家裡,讓人們發現這個村長家裡堆滿了從四處搶來的金銀珠寶,屋內進行著各種骯髒齷蹉的權錢肉色交易。

而這個小偷並沒有就此停住,他在尋找更多這樣的村長,然後打開他們的大門讓人們知道真相揭露他們的真實嘴臉。

縱使人們知道這個小偷也能輕而易舉的打開自家的門,縱使人們知道這個人是個小偷,但這並不妨礙人們願意恭敬的尊稱他一聲盜聖。


我認為阿桑奇只是個棋子,至於旗手是誰,說不清楚,單單看其身處位置就知道,厄瓜多駐英大使館。再看他做的事情,只曝光民主黨的,共和黨的一點都沒曝光,這合理嗎?阿桑奇也是聰明人,他並不喜歡逃亡生涯,如果這次美國大選是其翻身的一個機會,他憑什麼不配合?反過來想,如果阿桑奇真的是美國全民公敵,厄瓜多何德何能,敢得罪美國?
在說點大話,不管是誰,只要手裡掌握了資源,必須面臨政治站隊,不管你是主動還是被動,無政府主義只存在於幻想中,這個無論哪國哪個人都一樣。


朱利安·阿桑奇被稱為「黑客羅賓漢,作為「維基解密」的創始人,朱利安·阿桑奇認為,透露公共治理機構的秘密文件和信息,對大眾來說是件有益的事。9萬多份駐阿美軍秘密文件的泄密讓他足以成為創造歷史的人物。

「黑客羅賓漢」,顧名思義。
一方面:他過度追求信息的公開,真正的民主。也因為他和維基解密的失誤導致很多願意透露機密的,存在正義感的人被迫入獄,最著名的就是 manning 了,導致很多政府都想結束他的生命。
另一方面:政府和大機構隱藏了太多秘密,阿桑奇說,自己無意損害任何一個國家的利益,「維基解密」通過各種渠道搜集信息,它也成為美國及其它一些政府的「眼中釘」。這些泄露的文件去了解平民傷亡的嚴重性,而發表這些文件會增加美軍和聯軍士兵所面臨的危險。

並沒有經歷過現代戰亂痛苦的民族,而且民主思想排名世界倒數的我們的思想來說,的確是不可理解的。因為一個人為了所謂的「民主」而搭上自己性命在我們眼裡不可理解,畢竟我們看到老外整天愛搞些 探險極限 運動經常差點丟掉性命也覺得不能理解,這就是文化差異的所在吧,國人思想覺悟不高,因為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居安思危的思想也漸漸抹去了,也許還會有人偶爾微博站出來提倡一下所謂的「民主」,但過不了多久也會在壓力下放棄。國家年輕人的思想進化可以說在 「五四運動」 後 就陷入中止了吧。。。
但是維基解密的出現,在個人觀點看來,利大於弊,(求勿噴)他敢於面對世界強權,敢於挑戰那些霸權國家,揭露他們的腐敗行為。可以說,阿桑奇是很多人心中英雄,正因為他,全世界民主思想更進了一步。雖然無政府主義是太激進,但是維基解密促使了這個世界更加的民主化,開明化。 他對於世界作出的貢獻是巨大的。所以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以下為原文翻譯:

維基解密需要保護,而不是威脅與攻擊。

  1958年,年輕的魯珀特默多克,阿德萊德《新聞報》的所有者和編輯,寫道:秘密與真相之間的比賽,那似乎難免真相總是獲勝。

  他的觀察也許反映了他的父親基思默多克的報道,澳大利亞部隊正在加利波利海岸被不稱職的英國指揮官毫無必要地犧牲掉。英國試圖讓他閉嘴,但基 思默多克不會保持沉默,他的努力導致了災難性的加利波利戰役結束。英國試圖讓他閉嘴,但基思默多克沒有被壓制,他的努力帶來了災難性的加利波利戰役的結 束。

  近一個世紀之後,維基解密也無所畏懼地發布需要予以公開的事實。

  我在昆士蘭一個鄉村小鎮長大,那裡的人們總是直言不諱地表達他們思想。他們不信任大政府,因為沒有嚴格監管,這樣的政府就會腐敗。在 Fitzgerald調查事件(1987-1989年,昆士蘭針對高級警員腐敗的司法調查)之前,昆士蘭州政府的腐敗黑暗時期證明了如果政客剝奪媒體報導 真相的自由會出現什麼狀況。

  這些事情一直伴隨著我。維基解密就是圍繞這些核心價值觀創建的。這個想法是在澳大利亞構思出來的,就是使用互聯網技術以新的方式報道真相。

  維基解密創造了一種新的新聞類型:科學新聞。我們與其他媒體一起帶給人們新聞,但還證明這是真的。科學新聞讓你閱讀新聞報導,然後上網查看該新聞所基於的原始文檔。這樣你可以自己判斷:這新聞是真的嗎?記者報道得是否準確?

  民主社會需要一個強大的媒體,維基解密正是這個媒體的一部分。媒體有助於政府保持廉潔。維基解密揭露了有關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的真相以及關於公司腐敗的爆炸性新聞。

  人們說我是反戰人士:從記錄來看,我不是。有時,國家需要去打仗,並且有正義的戰爭。但如果政府在這些戰爭中欺騙人民,然後再讓他們為這些謊言 貢獻稅收甚至犧牲生命,沒有什麼比這更加不仁不義了。如果戰爭是有正當理由的,那麼就應該將真相告訴人民,讓他們決定是否支持。

  如果你讀過了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的任何日誌,美國大使館的任何電文或維基解密報道的事情的相關新聞,那麼,思考一下讓所有媒體能夠自由報道這些事情有多重要。

  維基解密並不是發布美國大使館電文的唯一媒體。其他媒體,包括英國的《衛報》,《紐約時報》,西班牙《國家報》和德國的《鏡報》也發表了相同的電文節錄。

  然而,作為其他這些媒體的聯絡人,維基解密遭受了美國政府及其追隨者最惡毒的攻擊和指責。我被控告叛國,儘管我是澳大利亞人,而不是美國公民。 在美國,已經有很多人嚴正呼籲,用美國特種部隊把我揪出來。佩林說,應該像追捕本拉登一樣追捕我,一名共和黨議員坐在美國參議院前,試圖宣稱我為 跨國威脅並得到相應的處理。加拿大總理辦公室顧問在國家電視台呼籲暗殺我。一名美國博客作者鼓吹,為了抓到我,要綁架並故意傷害我在澳大利亞的20歲 的兒子。

  而澳大利亞人也應自慚形穢地注意到朱麗亞吉拉德及其政府對這些觀點的無恥迎合。對是否取消我的澳大利亞護照,或者監視或騷擾維基解密的支持 者,澳大利亞政府的權力似乎任由美國擺布。澳大利亞總檢察長正在盡一切所能為美國一項明顯意圖誣陷澳大利亞公民並將他們引渡到美國的調查提供幫助。

  總理吉拉德和美國國務卿希拉里柯林頓對其他媒體一句批評的話都沒有。這是因為《衛報》、《紐約時報》和《鏡報》歷史悠久,規模龐大,而維基解密卻剛成立不久,勢單力薄。

  我們是弱者。吉拉德政府正在試圖射殺信使,因為它不希望真相泄露,包括它自己的外交和政治交易的相關信息。

  澳洲政府對針對我和其他維基解密員工的公開暴力威脅有沒有任何反應?人們或許認為,澳大利亞總理將保護她的公民免遭這種威脅,但只是毫無根據地聲稱我違法。總理,特別是總檢察長本應跳出爭論,有尊嚴地履行他們的職責。請放心,這兩位只想保全自己,他們不會那樣做的。

  每當維基解密發布美國政府機構實施虐待的真相時,澳大利亞政界人士與國務院就異口同聲地信口雌黃:你會危及生命,危害國家安全和軍隊!然後,他們說又說維基解密發布的東西中沒什麼重要的。不可能兩者都是真的。哪到底哪個是真的呢?

  兩者都不是。維基解密具有4年的出版歷史。在此期間,我們改變了整個政府,但據每個人所知,還沒有一個人受到傷害。但是,美國在澳大利亞政府的縱容下,僅過去幾個月就殺害了幾千人。

  美國國防部長羅伯特蓋茨在給美國國會的信中承認阿富汗戰爭日誌披露沒有危害任何絕密的情報來源或方法。五角大樓表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維基解 密的報告導致任何人在阿富汗受到傷害。北約在喀布爾對CNN稱找不到一個需要保護的人。澳大利亞國防部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沒有澳大利亞軍隊或情報來源因 我們發布的任何東西受到傷害。

  但我們的出版物決非不重要。美國的外交電報揭示了一些驚人的事實:

  美國曾要求其外交官違反國際條約竊取聯合國官員和人權團體的個人信息,包括DNA,指紋,虹膜掃描,信用卡號,上網密碼和個人身份證照片。想必澳大利亞駐聯合國的外交官也是其中的目標。

  沙烏地阿拉伯國王阿卜杜拉曾要求美國攻擊伊朗。

  約旦和巴林官員希望採取一切可用的方式停止伊朗的核計劃。

  英國在伊拉克的調查工作是為了保護美國的利益。

  瑞典是北約組織的秘密成員。美國的情報共享將議會排除在外。

  美國正準備採取強硬態度讓其他國家接收關塔那摩灣監獄釋放的囚犯。只有斯洛維尼亞同意接收一名囚犯,奧巴馬才同意會見斯洛維尼亞總統。我們的太平洋鄰國吉里巴斯因接收囚犯而獲得幾百萬美元。

  在它對五角大樓文件案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裁決中,美國最高法院表示,只有自由、不受約束的媒體才能有效地揭露政府的欺騙。現在,圍繞維基解密的旋渦風暴增強了捍衛所有媒體揭露真相的權利的必要性。

至今為止,阿桑奇捲入了大約100場泄密官司,有人指責阿桑奇打著自由的旗號損害國家利益。美國國務院發言人克勞利說,美國官方非常認真地對待機密信息的處理,而把這類材料發送給無權獲取機密情報的人是違反美國安全的。從這一角度說,阿桑奇無疑又是一個威脅者。阿桑奇未來的命運和評價,只能交給時間來評說。

圖片來自百度,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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