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可以給人帶來多大的安慰?
如題~
約摸是兩月前,我身在北京,做些「管理系統原型設計」之類的工作,工作瑣碎,冗雜,環境沉悶,我是個愛懶的性子,兼著初來乍到,並不很適應。
九月天氣還悶熱,偶爾有陰綿的小雨,也下不爽利,每天從丰台區奔到西城區,路途波折,地鐵擠得吃人。
這是個鮮活的城市,這裡的來人很奔波。我閑散得慣了,卻是來人,隨著奔波,不十分快樂。
那天同事開會,我要趕一個需求說明留在一樓,辦公室很大,光線沉沉,腳步踩在地毯上沒有聲音,我埋頭胡謅了很久,寫到酸疼,麻木,黃昏。我抬起頭,眼前空空蕩蕩,有昏黃的光從窗帘的縫裡垂落,照出無數漂浮的細塵,別處都昏暗,只有這一處光,看得人沉沉暮氣,壓抑得緊。
非常,他娘的,不爽。
當晚有電話來,要回山東一趟,我請得了兩天假,在地鐵上對著無數後腦勺,用扭曲如一枚龍蝦的姿勢,定了深夜的車票。
事情並不十分急切,只是這天氣太悶,這襯衫太緊,我喘不過氣來,想去透一透氣。
心裡是很輕鬆的,只是沒吃晚飯,肚子餓得緊。
這樣挨餓到下車,走出車站,城市剛下過淅瀝的小雨,大概下的綿長,空氣清爽,我解開領扣,有夜來的涼風灌入,很輕鬆,心神酥散。
我回來了。悵然夜色,我像頭翻出柵欄的豬一樣翩翩起舞,風騷而妖嬈。這樣晚的時間,學校也回不去,想起先前在本部工作租住的小屋剩半月租期,感嘆當時犯懶是對的。我打車奔小屋去,一路輕鬆愉悅,飢腸轆轆,我這人悶,不愛與生人交流,司機和我一路無話,只間或有嘰里咕嚕的肚子叫聲。
下車是租住所在的小區,來此已是深夜,只有零碎的行人燈火,開張的店也沒幾家。
有家通宵的超市,有家做吊爐燒餅的小店,有個大姐賣烤串,正準備收攤。
我實在餓極,咬牙跺腳,厚著臉皮去磨大姐又烤了三四串大肉,兩串火腿和大個兒的青椒,去超市買兩桶泡麵面,從小店買兩個吊爐燒餅,又央賣餅的大叔勻我半壺開水,好沖這兩碗香辣味兒的泡麵。
我謝過大叔,把烤串燒餅套在手腕上,端了兩桶泡麵,搖搖晃晃,去了住處。一路辣香撲鼻,開水滾燙。
我顛顛跑跑,一步三搖,姿勢奇醜,也上了二十層樓,把兩桶泡麵放地上,打開門,同住的租戶都睡下了,我小心翼翼地進去我那間小屋,把東西收拾停當,一屁股攤在椅子上,感覺分外疲憊和心安。
這是間人工隔斷出的小屋,很擠,只能放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櫃,三件傢具直線擺開,再無
其他空間,小屋沒有窗戶,所以四季無光,有些悶,有些潮,冬涼夏暖。
但租金便宜,實習的學生,薪資不高,獨立租住承受不了太高的價位。我常在外,比這艱苦的地方睡過許多,所以也不覺得什麼,只是小屋略悶熱,風扇吹不下汗,是為憾事。
這段路程也有五六分鐘,面剛好泡得,打開面香撲鼻,有辛辣的香氣,刺激,熱火,嗆得人想打噴嚏。
燒餅烤串有些涼,也幸好沒蒙上水,不頹,還該是酥脆,焦香。
我捧起面碗,猛灌了口熱湯,辛辣,熱火,通透,冒汗,又續了口餅,面香滿口,焦香酥脆,這麵餅極勁道,味道咸甜,很好吃。喝得有些猛,嗆的流淚,小屋裡四下無人,我自己也笑出聲來。
在北京兩月有餘,沒吃過這樣味道濃厚的垃圾食品。數月的煩悶,都隨汗發出來了。
我坐在這小屋裡,風扇嗡嗡也擋不住汗,我解開襯衫的大部分紐扣,皮鞋也沒脫,翹著腳,捧著泡麵和燒餅,吃相醜陋。
彼時我又是個不學無術的學生,逃了課,在宿舍吃泡麵和燒餅,稀里嘩啦,聲音脆響。
等一下還要去見女同學呢。掙錢的絕大部分意義是為了吃
看了題目肚子餓
甜食,會給人帶來滿足感~尤其是在特別失落悲傷的時候,來塊蛋糕,滿滿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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