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在李敖有話說中對魯迅的評價是否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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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知道上的評價都是隻言片語,怕是有人刻意斷章取義,曲解了李敖先生,我就去搜了視頻
李敖有話說370-八月五日:被高估的大師
78:魯迅,文法上的過去式
然後發現截出來的那幾句話算是比較好聽的……
這尼瑪就是實實在在的軟文!你要批評魯迅就認真批啊!誇了胡適這麼多作甚!!!!!
【李敖你是不是胡適派來的水軍你快縮(/‵Д′)/~ ╧╧】
從我個人【一隻魯迅腦殘粉】的角度來說,這個評價是很不公允的。李敖先生的邏輯就是【你看人家胡適怎麼怎麼好你魯迅怎麼就什麼都不行呢枉費毛主席對你一番讚賞你丫連指名道姓地罵國民黨都不敢差評!】
既然節目開頭就提到毛主席對魯迅的評價,我們就來看看太祖還說了些啥。
"魯迅之子周海嬰在《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中寫到,1957年羅稷南在一次座談會上向毛澤東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疑問:要是今天魯迅還活著,他可能會怎樣?不料毛主席對此卻十分認真,深思了片刻,回答說,以我估計,(魯迅)要麼是關在牢里還是要寫,要麼他識大體不做聲。"
。。。。。。
所以魯迅先生並不是TG的水軍啊毛主席誇他幾句也不能讓他入黨啊╮(╯_╰)╭
李敖說「魯迅只是說中國人怎樣怎樣卻從來不指名道姓是誰誰誰,也不指名道姓罵當時那個壞政府」「看他的年只寫了印書的時間,完全沒有做什麼跟『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有關的事」「我們再來看當時的胡適……」
那麼魯迅在新文化運動時期幹了什麼呢……
1908年是年從章太炎先生炳麟學,為「光復會」會員,並與二弟作人譯域外小說。
1909年是年輯印《域外小說集》二冊。六月歸國,任浙江兩級師範學堂生理學化學教員。
1910年四月初五日祖母蔣太君卒,年六十九。八月,任紹興中學堂教員兼監學。
1911年九月紹興光復,任紹興師範學校校長。冬,寫成第一篇試作小說《懷舊》,閱二年始發表於《小說月報》第四卷第一號。
1912年一月一日,臨時政府成立於南京,應教育總長蔡元培之招,任教育部社會教育司第一科科長。八月任命為教育部僉事。是月公餘纂輯謝承《後漢書》。
1913年六月,請假由津浦路回家省親,八月由海道返京。十月,公餘校《嵇康集》。
1914年是年公餘研究佛經。
1915年一月輯成《會稽郡故書雜集》一冊,用二弟作人名印行。同月刻《百喻經》成。是年公餘喜搜集並研究金石拓本。
1916年五月,移居會館補樹書屋。十二月,請假由津浦路歸省。是年仍搜集研究造象及墓誌拓本。
1917年一月初,返北京。七月初,因張勳復辟亂作,憤而離職,同月亂平即返部。是年仍搜集研究拓本。
1918年自四月開始創作以後,源源不絕,其第一篇小說《狂人日記》,以魯迅為筆名,載在《新青年》第四卷第五號,掊擊家族制度與禮教之弊害,實為文學革命思想之急先鋒。是年仍搜羅研究拓本。
1919年一月發表關於愛情之意見,題曰《隨感錄四十》,載在《新青年》第六卷第一號,後收入雜感錄《熱風》。
八月,買公用庫八道灣屋成,十一月修繕之事略備,與二弟作人俱移入。
十月發表關於改革家庭與解放子女之意見,題曰《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載《新青年》第六卷第六號,後收入論文集《墳》。
十二月請假經津浦路歸省,奉母偕三弟建人來京。是年仍搜羅研究拓本。
1920年一月,譯成日本武者小路實篤著戲曲《一個青年的夢》。十月,譯成俄國阿爾跋綏夫著小說《工人綏惠略夫》。是年秋季起,兼任北京大學及北京高等師範學校講師。是年仍研究金石拓本。
1921年二三月又校《嵇康集》。仍兼任北京大學,北京高等師範學校講師。
1922年二月八月又校《嵇康集》。五月譯成俄國愛羅先珂著童話劇《桃色的雲》。仍兼任北京大學,北京高等師範學校講師。
1923年八月遷居磚塔衚衕六十一號。九月小說第一集《吶喊》印成。十二月買阜成門內西三條衚衕二十一號屋。同月,《中國小說史略》上卷印成。是年秋起,兼任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及世界語專門學校講師。
1924年五月,移居西三條衚衕新屋。六月,《中國小說史略》下卷印成。
同月又校《嵇康集》,並撰校正《嵇康集》序。七月住西安講演,八月返京。十月譯成日本廚川白村著論文《苦悶的象徵》。仍兼任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及世界語專門學校講師。是年冬為《語絲》同刊撰文。
1925年八月,因教育總長章士釗非法解散北京女子師範大學,先生與多數教職員有校務維持會之組織,被章士釗違法免職。十一月,雜感第一集《熱風》印成。十二月譯成日本廚川白村著《出了象牙之塔》。是年仍為《語絲》撰文,並編輯《國民新報》副刊及《莽原》雜誌。是年秋起,兼任北京大學,北京女子師範大學,中國大學講師,黎明小學教員。
1926年一月女子師範大學恢復,新校長易培基就職,先生始卸卻職責。同月教育部僉事恢復,到部任事。三月,「三一八」慘案後,避難入山本醫院,德國醫院,法國醫院等,至五月始回寓。七月起,逐日往中央公園,與齊宗頤同譯《小約翰》。八月底,離北京向廈門,任廈門大學文科教授。九月《彷徨》印成。十二月因不滿於學校,辭職。
1927年一月至廣州,任中山大學文學系主任兼教務主任。二月往香港演說,題為:《無聲的中國》,次日演題:《老調子已經唱完!》三月黃花節,往嶺南大學講演。同日移居白雲樓。四月至黃埔政治學校講演。同月十五日,赴中山大學各主任緊急會議,營救被捕學生,無效,辭職。七月演講於知用中學,及市教育局主持之「學術講演會」,題目為《讀書雜談》,《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葯及酒之關係》。八月開始編纂《唐宋傳奇集》。十月抵上海。八日,移寓景雲里二十三號,與番禺許廣平女士同居。同月《野草》印成。滬上學界,聞先生至,紛紛請往講演,如勞動大學,立達學園,復旦大學,暨南大學,大夏大學,中華大學,光華大學等。十二月應大學院院長蔡元培之聘,任特約著作員。同月《唐宋傳奇集》上冊出版。
總得來說就是教書啊,做研究啊,寫文章啊,全國巡迴演講會啊(′-ι_-`)
1933年一月四日蔡元培函邀加入「民權保障同盟會」,被舉為執行委員。二月十七日蔡元培函邀赴宋慶齡宅,歡迎蕭伯納。
三月《魯迅自選集》出版於天馬書店。同月二十七日移書籍於狄思威路,稅屋存放。四月十一日遷居大陸新村九號。五月十三日至德國領事館為「法西斯蒂」暴行遞抗議書。六月二十日楊銓被刺,往萬國殯儀館送殮。時有先生亦將不免之說,或阻其行,先生不顧,出不帶門匙,以示決絕。七月,《文學》月刊出版,先生為同人之一。十月先生編序之《一個人的受難》木刻連環圖印成。同月「木刻展覽會」假千愛里開會。又短評集《偽自由書》印成。
一個主流文學偶像,曾經的國家公務員,用這樣平和但有力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肝膽熱血融於風度與智慧,我覺得他並不是李敖所說的「酸溜溜的文人」。
魯迅的作品,放到當下來看依舊擲地有聲,因為他寫的是我們每個人,是每個人的劣根性。他不會用美味的雞湯來蒙蔽讀者,而是用文字撕破臉地跟人叫囂,把醜陋的東西放到檯面上來說,扳著每個人的下巴讓他們看,讓他們喝下那一壺苦藥。
魯迅的全部哲學都在《野草》中。全部的革命熱情都在《吶喊》《彷徨》中。全部的天馬行空的才華都在《故事新編》中。
倒是他的那些為約稿而寫的雜文,有點像知乎那些抖機靈的答案了。
我認為,魯迅不只是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更是翻譯家、文化研究學者。下面列出部分著作。
1920年一月《一個青年的夢》譯本
1920年十月《工人綏惠略夫》譯本 1923年十二 《中國小說史略》上卷
1924年六月 《中國小說史略》下卷
1924年十月 《苦悶的象徵》譯本
1926年七月 《小約翰》(與齊宗頤同譯)
1935年一月 《表》譯本
1926年十二月 《毀滅》譯本
1935年二月 《死魂靈》譯本
1927年八月 《唐宋傳奇集》《野草》
1935年九月 《俄羅斯的童話》譯本
1929年六月 《藝術論》譯本
1929年十月 《文藝與批評》譯本
1930年八月 《十月》譯本
1936年二月 《死魂靈》第二部
1932年十月 《藥用植物》譯本
只見過泥土的人,是沒有資格討論天空的。
方舟子和李敖對魯迅的「營營」
2012-10-6
2005年8月4日,李敖在他的《李敖有話說》第369集《魯迅不是神》中,嘲笑魯迅「寫出來一種很彆扭的白話文」。並以魯迅的名篇《戰士和蒼蠅》一文為例,對魯迅寫的蒼蠅「營營地叫著」、「蒼蠅們即更其營營地叫」大加指責。李敖說:「蒼蠅是營營描寫的嗎?《紅樓夢》里薛蟠說兩個蒼蠅嗡嗡嗡,為什麼不用嗡嗡嗡叫描寫蒼蠅呢?為什麼用營營來描寫蒼蠅呢?《紅樓夢》這個例子擺在那裡,為什麼我們不學習呢?」
以魯迅「頭號」粉絲自居的方舟子,反應神速地站出來維護偶像,僅僅相隔了11天時間,也即2005年8月15日,在《青年時報》發表大作《李敖對魯迅的「營營」》指出,用「營營」描寫蒼蠅,出自《詩經·小雅·青蠅》,所謂「營營青蠅,止於樊。豈弟君子,無信讒言」等等,其源頭要比《紅樓夢》古老得多,也權威得多。
李敖不學無術,對魯迅的指責純屬無知。那麼方舟子的辯護又如何呢?事隔七年後我們不得不指出,這篇收入方舟子《我的兩個世界》的所謂得意之作,為魯迅先生所作的辯護很不得力,其對魯迅的無知程度與李敖相比,充其量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1925年一年間,魯迅在三篇文章中寫到了蒼蠅。3月21日的《戰士和蒼蠅》寫「蒼蠅營營地叫著」;4月7日的《夏三蟲》寫「蒼蠅嗡嗡地鬧了大半天」;11月27日《十四年的「讀經」》寫「不過像蒼蠅們失掉了垃圾堆,自不免嗡嗡地叫」。
同樣是蒼蠅,同樣是在魯迅的筆下,為什麼3月份「營營」地叫,4月份和11月份就改成「嗡嗡」地叫了?無知李敖的解釋是:魯迅後來推翻了自己「壞的文章」、「自己修正」了。方舟子則另有一套歪嘴辯論法,說什麼「其實魯迅文章之好,主要倒不在於文句,而在於思想的深刻讓人常有百讀常新之感。」一對無知,兩個草包。
1923年7月19日上午,周作人向魯迅送上絕交信;1924年6月8日,魯迅母親搬出八道灣與魯迅同住;1924年6月11日,魯迅回舊居取物時與周作人夫妻嚴重爭執,差點打架;1924年7月,周作人寫散文《蒼蠅》,對蒼蠅大加讚美,對自己三年前所作的,對蒼蠅深表厭惡的《蒼蠅》詩,表示「常常想起自己的詩覺得慚愧」。後人評價周作人《蒼蠅》一文,認為這是周作人在兄弟決裂後,心態由戰士轉為隱士的重要標誌。
周作人以蒼蠅自比,決心當個隱士,為了表示與魯迅這個「戰士」徹底決裂,在文中引用《荷馬史詩》,對戰士大加嘲笑。所謂荷馬史詩常比勇士於蒼蠅,「雖然你趕他去,他總不肯離開你,一定要叮你一口方才罷休。」又引用不知名詩人的詩「那小蒼蠅極勇敢地跳在人的肢體上,渴欲飲血,戰士卻躲避敵人的刀鋒,真可羞了。」
周作人在文末又說到:中國古來對於蒼蠅也似乎沒有什麼反感。《詩經》里說:「營營青蠅,止於樊。豈弟君子,無信讒言。」李敖和方舟子,你們這對草包瞧見沒有?這才是魯迅1925年3月反擊周作人的《戰士和蒼蠅》一文的來龍去脈,這才是魯迅寫蒼蠅「營營」地叫著的原因。這哪裡是李敖所瞎扯的「很彆扭的白話文」,又哪裡是方舟子所歪辯的「魯迅文章之好,主要倒不在於文句」呢?
八十年前兩位文壇大家撰文互相攻擊,好比是射鵰五絕華山論劍,行文縝密,語帶機鋒,引經據典,妙不可言。周作人的散文《蒼蠅》,魯迅的《戰士和蒼蠅》,雙雙成為後人傳誦的名篇。八十年後李敖和方舟子打擂台,好比是兩名市井醉漢在街頭扭打,毫無章法,不知所云,動作難看,言語無味。李敖對魯迅的營營,足證李敖對魯迅的強不知以為知,可謂恬不知恥。方舟子為魯迅的辯護,足證方舟子對魯迅缺乏基本了解,根本沒資格自稱是魯迅的粉絲。
俱往矣。巨人的戰爭結束了,侏儒的戰爭才剛剛開始。我們在台下看戲,看這一出拙劣不堪的丑戲。一邊搖頭,一邊嘆氣。無可否認的一點,除了那些名篇,魯迅那時侯很多文章里的文詞確實是不自然的,如「的,地」用的過多,還有早期的學術文,也是拗口的要死。這是時代使然吧,早期的這幫人都還在找那種白話文,然後三幾年錢鍾書寫的就很白了。但這不影響魯迅在文學史及文學藝術上的地位也是真的。
李敖之貶抑魯迅,概如董橋愛擠兌馬克思,概性情不同使然。
但是魯迅的確已經屬於過去的時代,而且不得不承認有被政治化過譽的嫌疑,他的文章描寫方法也已經過時,按說時代在發展中國文學也應該不斷歷久彌新,可是如果再抱著魯迅也不免出現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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