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如何看待魯迅讓朱安守活寡的事情?
魯迅曾經說過:朱安是我母親的媳婦,不是我的。他們從結婚就一直分居,只有夫妻...是封建禮教的犧牲品 那麼安靜地侍奉婆婆 又為丈夫守靈 最終魯迅都沒有碰過她
《魯迅後院的蝸牛》作者是空山冷雨,不是陳丹青
想起朱安,眼前就浮現一口井。那深深的院落,高高的圍牆,陰晦的天氣,一個又一個孤寂的上午、下午,夜裡顫抖的星星……無不使人聯想起「心似枯井」這個詞語。即使千里迢迢來到北京,在那八道灣衚衕或磚塔衚衕,這口井仍一如既往地空曠、孤寂,幾乎令人害怕。
魯迅反感朱安,有充分的理由。1906年接到「母病速回」電報,魯迅匆匆趕回去,卻發現家裡一片張燈結綵,驚愕之餘很快就明白了。他沒有反對,甚至對家裡人給他戴假辮子,也沒有表示特別的不快。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切反對都於事無補。而朱安,一個過於平凡的紹興女人,矮小,瘦弱,狹長臉,突出的額,小腳,不但毫不漂亮,連一般年輕女人的活力都幾乎沒有一點兒。雖然魯迅不至於以貌取人,但我想當他看見母親給了他這樣一個「禮物」時,總不免有些寒心。如果朱安漂亮一點兒,哪怕就是像胡適原配江冬秀那樣,對魯迅可能也是個安慰。但事實就是這麼殘酷。當朋友向魯迅打聽成婚的事時,他自嘲地說:「是母親娶媳婦,沒有我的事。」婚後第二天晚上,他在母親房裡磨蹭,不想回去睡覺,後來乾脆躺在書房裡。婚後第五天,他就借口「不能荒廢學業」,帶著二弟周作人去日本了。
上帝的居心,有時真讓人懷疑。像魯迅這麼一個走在時代前列的反封建闖將,怎麼偏偏會碰上朱安這麼一個最守舊最庸常的女人?魯迅也曾想和她溝通。有一次,跟她說日本有一種甜點,很好吃。朱安馬上說,是的是的,我也吃過的。她可能太自卑了,急著要討好這位「大先生」,反令魯迅不快。那種甜點,不但紹興沒有,整個中國都沒有的。魯老太太還知道點外面的事,能看看新書報,她是一點也看不懂。當魯迅的學生,尤其是女學生來了,小鳥一樣在院子里喳喳叫,她一句話也插不上,只能靜靜地呆在自己房裡。她的心裡,真能像外表那麼平靜嗎?
五四之後,風氣漸開,郁達夫、郭沫若等與魯迅一樣飽受舊式婚姻折磨的作家,大多掙脫了束縛,開始了新生活。也有人勸魯迅離婚,魯迅肯定早就徹夜不眠地考慮過,但還是難以跨出這一步。魯迅年齡比郁達夫、郭沫若大很多,受傳統影響更深,不能像郁達夫、郭沫若那樣放得開,估計這是一個原因。但他主要顧慮的還是朱安。按紹興習俗,一個嫁出去的女人被退回娘家,就會被認為是被「休」了,家人的歧視、輿論的譴責將使她處於極難堪的境地,家庭的社會地位也將一落千丈。有些性格軟弱的女人竟會因此而自殺。魯迅顯然是不忍把朱安推到這樣一個境地的。在《隨感錄四十》中,魯迅談到自己這一代人的婚姻:「在女性一方面,本來也沒有罪,現在是做了舊習慣的犧牲。我們既然自覺著人類的道德……又不能責備異性,於是只好陪著做一世的犧牲,完結了四千年的舊賬。」這正是魯迅偉大的地方。什麼是偉大?能為別人擔當起痛苦,就是偉大。郁達夫、郭沫若都是浪漫、瀟洒的,他們的選擇在當時情況下無可指責,但顯然與偉大無關。
而「陪著做一世的犧牲」的,不僅是魯迅,還有朱安。朱安這個女子,嫁給魯迅實在是天大的不幸。她如果嫁一個普通的男子甚至就是村夫莽漢,可能也比嫁給魯迅幸福。貧賤平凡的夫妻總還是夫妻,朱安與魯迅卻實在算不上夫妻。她曾向人訴苦道:「老太太嫌我沒有兒子,大先生終年不同我說話,怎麼會生兒子呢?」一個婦人對外人說出這樣的話,內心的凄楚可以想見。她日常生活的中心就是侍候魯迅的母親,也真應了魯迅當年的話:「是母親娶媳婦。」與魯迅相比,朱安更加不幸。魯迅忍受了漫長的煎熬,最終還是等到了他的「月亮」——許廣平;而朱安,卻真的「做一世的犧牲」,陪伴她的,只有年邁的魯老太太,遲遲的日光,夜夜的空房……
過著與世隔絕一般生活的朱安,並非真的心如枯井。其實,她一直在想著改善與魯迅的關係,只是與魯迅在人格、思想各方面差距實在太大,漸漸也就沒有了機會。魯迅和許廣平在上海同居並生下海嬰,對她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房東的妹妹俞芳問她以後怎麼辦,她凄涼地說:「過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一切順著他,將來總會好——我好比是一隻蝸牛,從牆底一點兒一點兒往上爬,爬得雖慢,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可是,現在我沒有辦法了,我沒有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無用。」讀了這樸實而悲慘的言辭,我不禁淚下——一隻蝸牛!我憐憫朱安一生悲苦的命運,更驚異於她對自己處境的準確體認——每一個生命都有它對世界的感悟啊。哪一個文學家,就是魯迅,也沒有想到用這麼一個比喻來形容朱安吧?朱安一生的苦難,只有自己知道,這個比喻,也只有她能想像得到。她沒有文化,但她深知,她就是一隻永遠也爬不到牆頂的蝸牛。朱安因這個比喻而定格。如果把封建禮教比作一口深井,魯迅和朱安都被困在井底,一點兒一點兒往上爬,魯迅歷盡千辛萬苦,總算爬上來了,雖然遍體鱗傷;而朱安,永遠爬不到頭!
我止不住想,像朱安這樣一個生命的誕生,究竟有什麼意義呢?上帝為什麼要安排這麼一出荒誕得令人淚下的悲劇呢?我有一個看上去有點兒過於大膽的想法:魯迅生命中的兩個女人,朱安與許廣平,若論誰對魯迅的影響更大,不是許廣平而是朱安。正是朱安,使魯迅體味了封建禮教對人性的壓抑和命運的荒誕,斷了他的後路,刺激他與傳統徹底決裂,一往無前、義無反顧地反抗封建禮教,與命運進行「絕望的抗爭」。一個偉人的誕生,往往出於迫不得已。魯迅文風的陰冷、偏激、滯澀,也與朱安這個背景有關。從這個意義上說,朱安成就了魯迅。兩個反差極大的生命體被捆綁到一起,激起巨大的思想和情感波瀾,不和諧處被極端放大,化作魯迅沉鬱的文字和駭人的意象,驚現於世人面前。如果魯迅一開始就為嫵媚的「月亮」所籠罩,現代文學史恐怕就要改寫了。
這,就是朱安的價值。當許廣平來到魯迅身邊,魯迅已經成熟,她看到的,是一個結果。
因此我又想,上帝也許是對的,在他看似荒謬可憎的組合中,包含著深刻的必然。朱安,也許是上帝特意安排到魯迅身邊的。這隻小小的在後院寂寞爬行的蝸牛,維繫了魯迅一生的沉重。
魯迅死時,朱安在北京的宅院里設立靈堂,一身孝服,為魯迅守靈。
朱安死的時候,身邊沒有一人。在遺囑中,朱安說:「靈柩回南,葬在大先生之旁。」
這個願望顯然是無法實現的。她被葬在北京西直門外保福寺村,仍然陪伴她侍候了一生的魯老太太。魯迅對朱安的感情,是一種類似於親屬的感情,她是母親的媳婦,是母親送給周樹人的禮物,因此在生活上,不能虧待,直到魯迅去世以後,許廣平仍然堅持贍養老母和朱安直到被捕。
關於休妻:魯迅自己說過,在當時的條件下,休妻是不可行的,僥倖朱安沒有自盡,她也會被唾沫淹死,後來到了民國時期,朱安娘家人皆已離散,休妻更是會要了她的命。
關於生活上的一些細節,周作人回憶過:他(魯迅)不肯吃朱安做的飯,也不穿她縫的衣服,母親和廣平都勸過,他卻發了脾氣,那時我也不懂,想來他是不願朱安抱任何希望的。
(在對待男女關係方面,周作人比周樹人開放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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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物傳記來看,朱安具備一切封建時代女性的優秀品質。但是就是這些優秀品質「害」或者說導致了她一生的悲劇。
1、堅貞:嫁給魯迅後7年時間沒有和丈夫見面,她也沒想過改嫁或者出軌什麼的。倘若她決定離開周家,想必老太太也不會阻攔,或許在歷史上會有微詞,但是也不妨礙她尋找幸福。
2、賢良:很體貼地照料家裡、老太太。。這沒啥好說的。
3、大度:視許廣平為姐妹,周海嬰為己出。作為封建時代的女人,她想必是非常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的,她理解不了丈夫為了證明愛情堅決不和她同房的舉動,但是她支持丈夫的選擇,並且能包容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4、從夫:周樹人和周作人不合,因此在丈夫和母親去世後,朱安便不再接受來自周作人的接濟,而自己又缺乏生活來源(許廣平接濟不了她多少),度日艱難。
5、堅守:後來有很多人建議她出售魯迅的手稿,但是她都堅決不允,甚至周家在上海的房子也堅決不賣,因此魯迅的許多手稿得到了保留。
6、最後:許廣平被捕後,徹底斷絕了收入來源,朱安決定出售部分魯迅手稿,當時文化界許多人都勸她不要出售,「應妥善保護先生遺物」。
「你們總說魯迅遺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魯迅遺物,你們也得保存保存我呀!」
這是她一生最後的吶喊,此後由於左翼作家聯盟被打擊,她到底得到了多少援助,我們不知道,但是想來應該是不多的。
還有許多事,是旁人所不知的,朱安本不識字,但是在周海嬰14歲時,親手給他寫了信,原因大抵是周樹人曾經提出要她讀書,放腳的緣故,她有沒有放腳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她曾經嘗試過在小鞋外面套一個大鞋,裡面塞上棉花,想來在有閑的時候,她也是讀了很多書的。
朱安的一生,是一齣戲劇性的悲劇,在整個故事裡,沒有壞人,老太太,周樹人,周作人,許廣平,周海嬰,朱安都以自己認為最好的選擇和品行的堅守來完成自己應盡的事,但是最終卻塑造出了朱安這一悲劇形象,有人說錯的不是故事裡的人,而是那個時代。但是反過來想想,若是朱安生在現在,或是魯迅生在清朝鼎盛時期,這種悲劇是否真的可以避免?
看了很多評論,特別無奈。
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非把受過封建禮教的人,把一百年前的人當成無行為能力人?對朱安,一句她受封建禮教毒害太深,就一切都應理解。對魯迅,就一句結婚時候不反抗,不說清楚婚後給守活寡,婚後不好好教育朱安,萬錯歸他?你咋知道魯迅沒好好教育朱安?魯迅和朱安結婚到他遇上許廣平,有17年的時間,他一直讓朱安守活寡,難道不足以表明「你不改變,我們婚姻沒有未來」這個態度嗎?
希望大家知道一百年前的中國是什麼樣子嗎?不妨查一查歷史書。
1911年,辛亥革命,清王朝解體,民國成立。
1913,二次革命。
1915,護國運動。
1919,五四運動。
1924,國共第一次合作。
1926,國民革命軍北伐
1927,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南昌起義
1931,日本侵華。
在朱安,魯迅那一代人的一生中,經歷了清朝解體,民國建立又走向覆滅,第一次世界大戰,北洋軍閥混戰,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侵華,國共內戰…可以說是生逢亂世。
你們真的覺得那個年代的人會比生在和平年代的人更脆弱?
我們的爺爺奶奶曾爺爺曾奶奶那一輩人,可是有不少人,死了丈夫,脫下小腳,帶著兒女在戰亂中逃亡求生的。
在這種大變革,大混亂的年代,誰的觀念是20歲後就堅決不能改的?
朱安能任性地選擇不改變,恰恰是因為她嫁的是魯迅!她吃定了魯迅的責任心!她一輩子在周家求得安逸。所以,後人還要責怪給了她一個安全屋的周家沒給她一個孩子一個幸福婚姻?
路是自己走的,生活是自己選的。謝謝!
--------------《下面原答案》------------------
先站隊,我認為魯迅先生做得對做得好。在對朱安的處理上,絲毫沒有損毀魯迅先生的個人品格,反而讓我更感覺到他知行合一的偉大,相比同時代的很多人,他這份堅持原則難能可貴。
我認為,朱安是典型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先列一下時間表
兩人1899年開始議親,此時魯迅18歲,朱安21歲。
兩年後的1901年,魯迅前往日本,直到1906年被騙回來完婚。此時,魯迅25歲,朱安28歲。
中間一共7年時間,期間,魯迅提出要求朱安放腳,然後進學堂讀書。
可見,雖然被迫定親,魯迅也不是沒有給過朱安機會,不是沒有想過要和這位未婚妻共進步。
結果,朱安這位理應以夫為天的舊時代女子,果斷拒絕了丈夫的要求。
而且,還在婚禮上試圖欺騙魯迅。
「 轎子來了,從轎簾的下方先是伸出一隻中等大小的腳,這隻腳試探著踩向地面,然而由於轎子高,一時沒有踩在地面上,繡花鞋掉了。這時,一隻真正的裹得很小的腳露了出來。原來,這位姑娘聽說她的新郎喜歡大腳,因此穿了雙大鞋,裡面塞了很多棉花,本想討新郎的歡心,沒想到剛上場就敗露了。 」
魯迅一開始並不拒絕這樁婚事,他當時也並無愛侶,他自己也說那時候並不懂愛。
雖然對朱安沒有感情,但是他一開始已經接受了這個包辦婚姻,在婚禮上十分順從,周家原本應對他反抗的一些準備都沒用上。
結果,朱安一來就給了一個大驚喜呢。
想想看,你是魯迅,寫了7年的信叫未婚妻放腳,讀書,對方也都沒有拒絕。結果最後這兩個合理要求,一樣也沒做到。你的心情如何?
這不只是沒有感情,而且一開始就試圖欺騙。
不管這個穿大鞋的主意是誰出的,接受這個主意的朱安都是既愚蠢又無知。
不能因為她可憐,就容忍她的欺騙吧?
她在與魯迅相處的細節里,表現出了一個封建女人的極大自私。她自己不願意做一點點改變,卻要求魯迅接納她,給她孩子,給她保障。
後來,魯迅也給過她機會,選擇作為周家義女出嫁,但是朱安都拒絕了。
她拒絕了所有的生路,帶著魯迅沉淪在不幸婚姻的地獄裡。
結果,現在要責怪魯迅讓她守活寡?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好嗎?
魯迅新婚之夜就撤了,後來一輩子也沒碰過她。
大家想想那個年代的進步青年革命青年,多少人丟一個原配妻子在鄉下,多少人睡了留個兒子給個交代然後自己在城市裡繼續和女學生談情說愛。
魯迅卻做到了,知行合一,不愛朱安就堅決不碰她。在許廣平之前,也不曾找過別的女人。
他一生以啟發民智為己任,回家卻要面對朱安這種頑固不化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每天回家會覺得自己在報紙上發的文章都是無用,有些人永遠啟發不了。
上智與下愚的婚姻生活,要多悲慘有多悲慘。
我很慶幸,魯迅最後9年的生命里還能遇到許廣平,還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否則,他這一生都毀在朱安的自私里。
不能因為朱安是弱者,就覺得她值得同情。
在這段婚姻里,最值得同情的人,在我看來只有魯迅。
魯迅確實可以碰朱安,給她一個孩子,這也名正言順。但是他沒有,因為他的追求更高遠,渴求精神上的相互交流,沒有讓獸慾驅使自己,也成了要被後世責怪的事情?
作為丈夫,魯迅贍養里的朱安一輩子。對一個自己不喜歡,也無法交流,更在婚姻中毫無誠意的女人,我覺得夠仁至義盡了。
魯迅一生是個鬥士,他只在婚姻上屈服了一次,就付出了一生的代價,到現在還要被人非議。
真是夠了。
魯迅1936年死的,因為不幸同情過tg,所以今天活該被自由小將們罵到死。魯迅好歹活著的時候,一直負擔朱安的生活,死後許廣平也一直接濟她,直到許自己被捕坐牢,自顧不暇。魯迅確實沒碰過朱安,因為他不喜歡她。至於其他一邊娶著正房太太一邊跟女學生眉來眼去的胡適,梁實秋,徐志摩……那都是風流啊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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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便在這裡罵一下那些認為「朱安賢惠所以魯迅必須愛她」的田園女權表。
真是自我代入朱安覺得自己特委屈吧?
你爸媽跟你找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要你嫁了你咋不肯啊?人不就是不識字嗎?不就是皮膚糙了黑了點一個星期不洗澡嗎?
但人老實啊,勤懇啊,對你好啊。
你為啥不陪他睡,成天對了小鮮肉流口水的你們還是人嗎?
辣雞。
現如今這種悲劇不還存在
媽寶…相親…
農村現在也有不少包辦…
前一段不還童養媳
怎麼就沒人同情魯迅呢,朱安可憐,魯迅就不可憐?你媽要自作主張把985大學畢業的你,嫁給一個大字不識農純樸善良的農民工,你能願意?
現在的一些人,張口就來魯迅是渣男,嘩眾取寵。明明是封建思想導致的,是時代悲劇,而非個人道德敗壞所致。魯迅要是不愛她也默默接受這種婚姻,跟她生小孩,不就證明封建婚姻沒錯,不需要反對了嗎?
弄文罹文網,抗世違世情。
積毀可銷骨,空留紙上聲。
如果題主你是魯迅,你怎麼處理朱安?
第一 休了她。按照朱的家庭背景、知識水平和性格,她是絕不會追求自由尋找真愛的,只會比守活寡過得還慘還屈辱,甚至有可能自殺。
第二、接受她做一個真正的妻子。換你你接受被欺騙後娶回來的性格不合興趣不合三觀不合的人嗎?魯迅先生憑什麼必須接受 ?即使接受,也不過是把她當作生育的工具,私以為這對魯迅或是可能出現的孩子(甚至朱安)都極不公平。民國這樣的例子不少。雖然我也同情朱安,然而這點上卻更佩服魯迅。
我認為魯迅對朱安已經仁至義盡了,不是說他對朱安做的很好,很溫柔體貼、相敬如賓;而是魯迅給了朱安穩體面的生活。
魯迅不是聖人,他也不是一個私德完美的人(個人覺得他頗有點看不起朱安,甚至有點大男子氣),我們也無權要求他必須愛某個人。
有些人說魯迅沒有嘗試去了解朱安等等,我覺得很搞笑。第一他真的沒義務,毫無疑問他根本就不把朱當作自己的伴侶,朱安只是他母親的賢婦而已;第二同情朱安的人請了解一下,朱女士身上也有些招魯迅嫌惡的點,魯迅絕不是一點點未了解過的,然而是她自己關上了溝通的門。
我不懂,為什麼女人不接受包辦婚姻就是敢愛敢恨勇敢追求幸福,男人不接受包辦婚姻就是渣?
之前不知道在那本書介紹過朱安這個女人,好像是《靈魂里有香氣的女人》。
當時,就覺得魯迅終其一生都沒有碰過這個女人,也不願意碰她,朱安做的飯菜魯迅也不想吃,但母親就在身邊,他把火壓下去了。朱安縫的衣服魯迅不想穿,他把它從屋中仍到院子里,她的一生宛如一望無際的荒漠!
她就好像一個家庭保姆似的照顧著魯迅的老母親,真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完完整整的來到世界完完整整的離去,估計離去的時候還是處女,我當時看的時候我想說魯迅哪怕碰一下她也可以啊,哪怕留下一子半嗣,也讓她不負作為女人這麼一生這麼一回。
我覺得朱安不應該進入魯迅的家庭,就是因為「不喜歡」,魯迅的標準朱安夠不著,一輩子都夠不著。
上面有些人說因為魯迅,朱安在歷史的畫卷留名了,who care? 你知道花開如春天般艷麗的女人長啥樣嗎?一個女人活得如同一潭死水終其一生,有多虐心,有多悲情。
上年暑假,我宿舍三個人中突然一個女生養了條小狗叫做「貂蟬」,另外兩個女生都很喜歡那小狗,就我不喜歡。貂蟬進了宿舍都快一年了,從我看它第一眼,再到接觸它那兩三天我就喜歡不上了(這也是「首因效應」吧),更大的原因是它沒有達到我的標準,以後也不會達到。
我覺得它臟;
我覺得它沒靈性;
我覺得身上全是味道,排泄物更是味道,毀了我的宿舍。
即便偶爾,偶爾我想要因為愛烏及我靠近它,加上它那殷切的眼神,討好的表情,我靠近了它一下下後我又退了出來,真的沒有辦法喜歡上。
我認為,如果是我的狗狗,應該是乾淨的,形象好看的,至少沒有啥味道,排泄物不會亂出現,對!它應該是美好的(因為作為我的狗狗),即便我的狗狗長得很一般都好,我希望它身上有我喜歡的那種性格。
有一句話問「優秀的人對於伴侶的選擇是不是也要求優秀」,形象氣質那些都可以調整,關鍵是三觀相似,心靈相抵!
對於這一類人,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進入他的世界就要達到他的標準。
朱安,不應該進入魯迅的世界,更不應該對其有無盡的期待。
養著說是讓朱守活寡,離婚讓她餓死,肯定有人說魯迅是人渣,反正真想黑怎麼都能找出借口來。
當年徐志摩和張幼儀離婚,張多少年沒有再婚,就是怕有人拿她當個成名的工具。如果魯迅和朱安離婚,結果也一樣。朱安因為沒有張那麼好的家世,可能會更慘。
魯迅也一直照顧朱家,朱安侄子的工作魯迅也在給找。
BTW:如果沒有江東秀的菜刀,胡適也會離婚……最後八成是把雙方都害了
是時候貼上這篇文章了 來自轉載 侵刪
朱安,紹興人,1906年奉母命嫁與周樹人,1919年隨夫定居北京,寄寓周作人處,1923年周氏兄弟決裂後被迫遷居。1926年周樹人赴滬與許廣平同居,朱安獨守空房至1945年逝世。一生顛沛,未得善終。
我,就是朱安。
1
下花轎時,我掉了繡花鞋,是凶兆。
光緒三十二年六月初六,我的大喜之日。
五年後,我又見到他。嶙峋得清冷,而倨傲。
月色凄寒。
蓋頭久久沒掀,燈花大抵瘦了,他坐在太師椅上,翻書,不語。我瞥見牆角的一隻蝸牛,一點點向上爬,很慢,彷彿時間。
五年前,父母之命,我便成了周家的媳婦,年底完婚。他是江南水師學堂的學生,書香門第,祖父是京官,犯了錯,鋃鐺入獄,家道也便中落。我家為商,我長他三歲,似是一樁好姻緣。
成親在即,他卻要留洋日本,耽擱婚期。臨別,我隨周家人送行。他對我說,「你名朱安,家有一女,即是安。」周家無女,從那時起,我就自認是周家的人。讓他安心,讓家安寧,是我畢生所願。
我等了五年。等待有朝一日,一路笙歌,他來娶我。
可是,他遲遲不歸,杳無音信。
聽娘娘(紹興話,即婆婆,下同)和親戚說,他成了新派青年,囑我放腳,進學堂。我四歲纏足,母親言,好人家的女子都是三寸金蓮,大腳醜陋鄙俗,不成體統。今我二十有餘,又談放腳,徒遺笑柄。自古迄今,女子無才便是德,身為女人,開枝散葉,打理家務才是分內之事,讀書識字非正業。朱家傳統,容不得我挑戰。說到底,我不過是個小女子,舊時代的小女子。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婚禮時往大如船的鞋裡塞棉花,沒承想,下轎時竟掉了,欲蓋彌彰。
牆角蝸牛仍在奮力上爬,夜緩緩地淡了。我想起那年渡口,他對我說,家有一女即是安。彼時的他,舉手投足都是文弱書生氣,不似如今,稜角分明。我心內有點憎恨起日本來,是日本之行讓他改變。我預感到世道變了,只是不知新世道,容不容得下一個我。
洞房花燭夜,彼此默然的一夜。一沉默,就是一輩子。
三天後,他再度離家,去日本了。
2
宣統三年,也就是一九一一年,滿清垮台。
我的婚姻,已經走過第五個年頭。
先生回國兩年來,先後在浙江兩級師範學堂和紹興中學堂當教員,現在是紹興師範學校校長。他從不歸家過夜,偶爾行色匆匆地回來,懷抱許多書,我看不懂。他和娘娘說話,說「國民革命」、「中華民國」,大抵是些國事,知我不懂,便不對我說。我沉默地聽,寂靜地看,他時而激昂,時而悲憤的模樣,我很喜歡。他是做大事的人。
我出街,街頭巷尾的茶館都是「革命」的說法,人們好像與從前不大一樣。像先生般不束辮的男人多起來,女人也漸漸不裹腳,天下亂了。先生似乎小有名氣,路過酒肆藥鋪,常聽聞「周樹人」云爾。我是驕傲的,因我是周樹人之妻。我亦是疼痛的,守著有名無實的婚姻,枯了華年。
先生是摩登人物,對這新氣象,自然是喜悅的。我卻是箇舊人。貼著「包辦婚姻」,邁著三寸金蓮,被風雲突變的世道裹挾著,顫巍巍地撞進新時代,往哪裡走,我不知道。
晌午,我回娘家。
先生去北平了,我不識字,托小弟寫封信。
先生樹人:
不孝有三,
無後為大。
望納妾。
妻朱安
一九一四年十一月
先生未復,聽說動了怒,說我不可理喻,不可救藥。
正如下花轎時掉鞋,在他面前,我如履薄冰,卻總是弄巧成拙。我是愛他的,甚至允許他納妾,可他不懂。只有娘娘疼惜我,打理周家上下多年,我不像周家媳婦,更似周家女兒。一九一九年,先生為了事業舉家北上赴京,我於是離了這江南水鄉,離了娘家。一別,竟是一世。
「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我的人生依附於丈夫,他是大器之才,命運繫於國運。我的一生,便在天翻地覆的歷史洪流中,顛沛流離,支離破碎。
人生盡處是荒涼。
3
北平只有老鴰憔悴的哀叫,日子裡滿是乾枯的味道。
我們住在二弟周作人處,弟媳信子是日本人,作人留洋日本時「自由戀愛」而結合。她思想進步,又懂寫字,深得先生喜愛。來到北平我才知,先生聲名竟如此顯赫。來訪者絡繹不絕,有學生,也有大人物。每遇客訪我都居於後屋,他應該不想我出面待客。先生由內而外都是革新,只有我是他的一件舊物。
今日我在後屋時,作人走進來。
「大嫂,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我笑了笑,沒有答。
「大嫂真是安靜之人啊,這麼些天都沒聽你講過話。」他的聲音里有舊日時光的味道。
我想了想,說:「作人,你教我認字吧。」
「好啊!聽大哥講,我只當你頑固不化。既然你追求進步,我斷然全力助你。」
他寫下八個字:質雅腴潤,人淡如菊。「形容大嫂,恰如其分。」
後來,每當先生待客,作人便來後屋教我寫字,有時也與我交談。十幾年的婚姻,我心如枯井。作人似是井底微瀾,讓形容枯槁的時日芳草萋萋。
「大哥現在教育部供職,也在北大教書,不叫周樹人,叫魯迅,是著作等身的大文豪,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領袖。
「大嫂,你雖是舊式婦女卻不愚鈍。你很聰慧,大哥不接受你或是先入為主的偏見,以為婚姻自主就是好。
「事實上,你也看到,信子是我自己選擇的妻,她揮霍無度又常歇斯底里,大哥一味崇洋,未免太過激進。
「大哥是成大事之人,歷史恰到岔口,所謂時勢造英雄,他定會青史垂名。社會規範劇變,總有人成為犧牲品,龐然歷史中,小人物的疼痛無足輕重。歷史會忘了我們的。」
「……」
斑駁的時光疊疊錯錯。在北平八道灣的四年,是我人生中唯一的陽光。無論如何冰冷漠然的人,在暗如淵壑的生命里,總有一次,靠近溫暖,靠近光明。生是修行,緣是塵路的偈誥,因這來之不易的剎那芳華,我忘記哀傷,忘記幽怨,得你,得全世,得一世安穩。
然而,滿地陽光涼了。
作人與先生決裂,因先生偷窺信子沐浴。
人生如紙,時光若刻,涼薄薄涼,夫復何言?
結髮十七載,未曾同居,現在竟窺弟媳,大約是為「新」。先生料我不識字,書信從不避我,我於是看到作人遞來的絕交書。
魯迅先生:
我昨天才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誰——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我以前的薔薇的夢原來都是虛幻,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里來,沒有別的話。願你安心,自重。
先生被迫遷居,臨行對我說,留在作人家,或是回紹興娘家。
我不說話。兩行清淚,驚碎長街清冷。他們兄弟二人已然恩斷義絕,此地可堪留我?若回紹興,我便成休妻棄婦,給朱家蒙羞。世人都說先生待我好,誰知我吞下多少形銷骨立的荊棘?我一輩子,無論多難,只哭過兩次。那是一次。
娘娘心疼,勸先生:「你搬了家,也要人照料,帶著她罷。」
先生瞥了我一眼,清冽而凜然。那年渡口,早已物是人非。往事倒影如潮,歷歷湧上心頭。
花自飄零水自流。
4
磚塔衚衕六十一號,先生與我的新居。我是歡喜的。興許這樣的獨處,可以拯救我。
先生肺病,終日咳得厲害,只能吃流食。我寫信給娘家小弟,托他去東昌坊口的咸亨酒鋪買鹽煮筍和茴香豆,那是先生最愛的小食,寄過來,我磨碎煮進粥里。先生好一點後,我常走十里路去「稻香村」,這間南店北開的糕點鋪,自製各式南味糕點,是先生極鍾情的。先生恢復得很快,待我亦不似原先淡漠,甚至將我的卧室作為書房,莫不是一種恩賜。
家裡又開始賓客如雲,我不再避諱。一切向好。
直到,她出現。
高顴骨,短髮,皮膚黑,個子很小,標準嶺南人長相,說話不會翹舌。先生講新國文,久居北平,京腔很重,有時糾正她,她便撒嬌似的說「講乜嘢(粵語,即說什麼)?」先生笑,眉山目水間的情意展延,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暖。
女孩幾乎天天造訪,先生比任何時候都快樂。他放心我不識字,日記和書信都放在卧房桌上。我於是知道,女孩叫許廣平。她給先生寫很多信,濃情蜜意溢於言表。我不明白,大抵又是新人做派。
那日,女孩坐在客廳,我斟茶給她:「許姑娘,喝茶。」歲月如水人如茶,顧盼之間,雲煙四起,藏住多少曲折心思。我不過是想提醒她,誰才是這裡的女主人。無論如何,她是客。
許廣平抬眼看我,一個眼睛裡燈火閃映的女人,笑容像清晨簇新的陽光。她太年輕了。我已年逾不惑,年華驀地在眉眼間輕輕凋謝。青春是一闋流光溢彩背後本能的張皇,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可我,不戰而屈。
我默默轉身回卧房,聽聞先生說,「她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太太。這是母親送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贍養義務,至於愛情,我並不知。」我的心彷彿被捅了一下,綻出一個血泡,像一隻飽含熱淚的眼睛。先生何等睿智,又如此愚鈍。我是大家閨秀,是舊式女子,不擅辭令,不懂表白。於我而言,愛是生活,是死生契闊的相依相隨,是細水長流的飲食起居。我以為,經年的忍負與犧牲或可換來先生的一抔柔情,沒承想,我的深情卻是一樁悲劇,我的愛情亦是一場徒勞。世界變了,所有人都只當我是舊中國落伍、無望的一代,誰知我曾不斷衡量與丈夫的關係,嘗試了解新世界。我終是背負著命運十字架,隨波逐流。
外面兀自歡聲笑語,許廣平說,「這是一場費厄潑賴(英語fair play的音譯,即公平競爭)。」我聽不懂。恍惚間,滿世喧囂折盡。
5
「三一八慘案」讓北平風聲鶴唳。手無寸鐵的年輕人被段祺瑞政府兵打死,橫屍街頭。國難當頭,無以家為,哀歌響徹北平。先生沒日沒夜地撰文,煙不離手,身體每況愈下,我心疼他。段政府下通緝令,先生走了,留下一句:「朱安,好生過。」
青燈黃卷度殘生,記憶煢煢。一九三六年深秋,日本佔了東三省,北平局勢緊張,山雨欲來風滿樓。許廣平寄信給我:「先生逝於十月十九日上午五時二十五分。」展信,淚不可遏。我一輩子流淚只有兩次,那是第二次。枯等三十年,他活著,我就還有個盼,如今,陰陽兩隔。我是將熄的炭火,他是唯一的餘溫,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秋雨瀟瀟,把我心裡凄凄的疾風澆得濕漉漉。緣分清淺,怨不得時過境遷。
後來,日本侵華,娘娘仙逝,日子更艱難了。許廣平接濟我,懷著對失敗者的同情,到底是不屑。在她眼裡,我不過是「舊社會給魯迅痛苦的遺產」。歷史喧囂,容不下我。
家徒四壁,一日兩餐,只有湯水似的稀粥,就幾塊醬蘿蔔。我想起先生的藏書,或可換錢維持生計。先生一生,撰文不計其數,卻沒有一個字是關於我,何其悲涼。時間都在他人筆尖上,獨獨把我遺忘。
午時,數年庭院深深,門可羅雀的家裡來了客。
「我們是魯迅先生的學生,今日聽聞您意欲出售先生藏書,特來關囑您萬萬不可,魯迅遺物無價,須妥善保存。請您三思。」
「您是舊時代的人,沒有文化,不懂先生作品的價值。先生是民族英雄,是新時代的先驅和領袖,他的遺物一定要保存!」
意氣風發的學生慷慨激昂,我推開面前寡淡的米湯,放下筷子,定定地看著他們:「你們只說先生的遺物要保存,我也是魯迅的遺物,誰來保存我呢?」倚欄愁空悵,恨三千丈,何處話凄涼。
尾聲
日本投降,北平無戰事。
時光越老,人心越淡。獨卧病榻,回望滿盤皆輸的人生,我看到牆角一隻小小的蝸牛。我們是老朋友了,紹興老家的新婚之夜,也有一隻蝸牛陪我捱過。它那麼努力地從牆底一厘一厘往上爬,像我一樣,爬得雖慢,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可我現在沒力氣了,我待先生再好,也是枉然。我們這些時代波濤中的小角色,大人物身邊的小人物,生存便已是一種枉然。
過往的歲月教會我,人的一生中有一個字,冷,徹骨的冷。所以我會在星稀的冬夜,點一堆火,慢慢想你。想起風陵渡口初相逢,那個清癯疏淡的少年對我說,你名朱安,家有一女,即是安。你們可以看看同時代的文豪們是怎麼做的!比如偉大的浪 漫文豪徐志摩
讓他守活寡
不比有些人娃都生一炕了
再借著反對包辦婚姻的名換個新老婆的好?
魯迅和朱安無疑都是受害者,兇手是魯迅的母親,更是封建思想。
表明觀點:我不喜歡朱安
先生被母親以重病在身而騙回家的包辦婚姻,一開始就沒有感情。
魯迅從沒碰過她是為道德,
定時給她寄去生活費用是為責任,
好言勸慰她離婚找個真心人是為憐惜。
可朱安這女子在那封建禮教吃人的年代又怎麼可能輕易妥協改嫁,自己殘害了自己不說,還要留下話柄子來讓後人污衊先生。
不管怎麼講,我愛魯迅,就沖他對許廣平的那份情,就知道他必不是冷血之人,而朱安只是封建的犧牲品,女權不是憑著這些顛弄是非歷史的文章可以爭取來的。
這個問題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尷尬。
朱安浮出歷史的表面,已經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事了。魯迅作為無產階級偉大的鬥士其形象一向都是毫無瑕疵可言的,而朱安的存在無疑使得魯迅在人格上出現可供人爭議的詬病。因此朱安作為魯迅的遺物一直都是被「按下不表」,唯有到了思想意識終於開始解放的八十年代,魯迅的光輝形象也到了需要被重新審視的時候,「朱安」才得以重見天日。(但是去紹興魯迅故居我們也可以看到朱安依舊是被人忽視的,整個家宅除了她一張掛在展示廳里的小照片外,並沒有任何其他的痕迹)
讀魯迅的文章,如其發表在新青年雜誌上的《我之節烈觀》,討論女子究竟要不要守貞操以及如果要求女子守貞操那麼男子是否也應該同樣守貞操等問題,可以看得到魯迅在「女權」意識上也是非常先進的。
但是魯迅為什麼會讓朱安守活寡呢?
這就涉及到一個歷史語境的問題,五四時代是新舊交替的時代,這種交替不是順暢的,而是出現了許多裂縫,許多不協調。表現有二,一個是社會實踐的變化遠遠落後于思想意識的變化,比如五四在思想上被解放出來的女性喊著要獨立,要男女平等,卻很難獨自在社會上生活下去;另一個是個人行動和思想上齟齬的困境,就比如魯迅,一方面他讀叔本華,讀尼采,接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想,而另一方面,他是個傳統的中國人,自小深受過傳統儒家教育影響形態,對於他而言,「家」的意義是非常重大的,他深愛母親,如果不是因為和他二弟周作人發生衝突,他絕不會分家。
所以彼時的魯迅一方面有著新文化的教育背景,又有著傳統家庭意識的根底,這種矛盾發生的時候,他因為不忍讓母親傷心,依然和朱安成婚了。他後來肯定也不是不想和朱安離婚,而是無法離婚。因為一旦離婚,舊式女子朱安就無路可走了。我們也無法指責朱安什麼,朱安從小就只學女教,在紹興那樣一個文化較為滯後的地方傳統慣習力量是非常強大的,誰也沒辦法逃離教育帶給人的思想意識上的形而上塑造;而魯迅活在五四的語境里,他也無法再去重新改造朱安的想法,因此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戰場上,誰都跟誰說不上話,這個劇本就非常尷尬了。
如果真要指責魯迅什麼,那麼可以從稍微宏觀的角度去看待他,魯迅對於舊式婦女是同情的,認為她們沒有自我,無法獨立。但其實換個角度想朱安真的沒有自我嗎?魯迅的視角也逃不開「壓迫——解放」這一結構,晚清以來文人擅長拿本國的文化和外域文化進行比較,什麼地方比不上什麼地方就要改,在他們眼裡,纏足,「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些觀念都是封建傳統對於女性的壓迫,必須要把女子從這些東西里解放出來。
事實上,在傳統文化語境之中,女子纏足有著「富貴」、「悠閑」的象徵,是上層社會貴族身份的展示,封建社會最重要的就是維持等級秩序,女子雖然在纏足中飽受苦楚,但精神上卻能獲得維護家族榮譽的自尊意識,從而進一步將自身納入家國社會之中,為國家機器服務。朱安一輩子守在魯迅身邊,是因為朱安的語境在傳統社會,不是五四,也不是我們現代社會,我們必須要從歷史中去看待人物,探索人物的自我體驗,而不是一味從現代的角度出發,覺得朱安有多麼迂腐、不開化。她一輩子都在堅持著自己認為是對的事,這種犧牲里,儘管不幸福,但對朱安本人而言,何嘗不是一種人性上的光輝。但魯迅是看不到這些光輝的,他大概是會覺得……有毛病吧。
現代人口中所謂獨裁有兩種,一種是真正的獨裁,是一家獨大一言堂,只有我說的是對的別人說的都不對都是制度的走狗愚昧的奴才,一種是所謂的獨裁,是你敢說我說的不對你這個不聽別人說話的獨裁主義者。
一邊噴公務員一邊搶著當公務員,是最噁心的。不是說當公務員很虎么?啥時候公務員又成了弱勢群體了?
一邊吃辣的滿嘴流油,一邊抱怨廚子做菜讓你長痘痘,這連吃飽了罵廚子都不如。而所謂的「獨裁就會禁慾」,就和「吃飽了就要殺人」一樣,無稽之談。
啊,簡單推一下:
一個人吃飽了,「就會產生不想讓別人吃飽的想法」,「這種想法就會導致他殺掉別的人」。
一個人有了權,「就會產生用這種權利阻止別人獲得幸福的想法」,「這種想法就會導致提倡禁慾」。
呵呵。
至於魯迅朱安,我覺得最簡單一句就夠了——先死的人更幸福。
嫌麻煩,評論關閉。我看完他們的故事主觀上很同情朱安,覺得魯迅的做法太不人道,然而我思來想去卻沒有更合適的方法。正如前幾位的回答一樣,這是一個時代性的遺憾,朱安本身也有著讓人難以接受的缺憾,理性地講,魯迅的做法是必然也無可非議。然而讓我感到難受的,是一種很難控制的東西,是愛——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朱安愛魯迅。當然以我的年紀並沒有資格去評論什麼,我只是感到無奈,愛會讓很多東西改變,原本無關緊要的現在會刻骨銘心,原本無所謂的現在會使人偏執,不知道朱安在四十多個漫長歲月里內心會有怎樣的疑惑難過掙扎失望,也不會有人知道了。我想,這樣的情景會是很普遍的,那個時代的婚姻,一部分燦爛如歌,一部分悲哀如塵,如魯迅和許廣平,如魯迅和朱安。
以上,小小的見解。中國社會由舊到新轉變時付出的沉重歷史代價
這句話大意是這樣吧,原來說的是《家》中的覺新,我覺得放在朱安等人身上也是合適的。
翻開中國現代文學史,許多著名的文人都有這樣的經歷,在外留學時期收到家信——回國結婚——再次出國。
這種現象很普遍,但是婚姻的雙方都是悲劇。
魯迅先生算是做到仁至義盡,沒有說對朱安不管不問,也沒有說把她放在紹興老家讓她自生自滅。
朱安也是可憐,舊思想作祟,給自己做了一個死局。如果她能像丁玲的母親一樣有勇氣或者有思想,再加上魯迅先生的熏陶,說不定就能成為另一個時代新女性。
魯迅先生作為新文化的旗手,最想的就是開啟民智,但是開啟不了自己的妻子,這種苦悶或許也是他情緒低潮期的原因之一。我認為,這一點就更加讓魯迅先生接受不了朱安。
他不是別人,他是魯迅。一個先覺的文化鬥士,有超前的文化意識和歷史使命,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完整的接受朱安這樣的「舊」妻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兩個人的婚姻不如說是一場新舊思想的交鋒,誰都贏不了。
(到這裡我要說一下另外一個答案,貌似叫做《我是朱安》???)
這個答案的詞語什麼的運用得不錯,可是麻煩多讀讀文學史多讀讀人物傳記吧,什麼先生賞識信子、先生偷看信子洗澡致使周氏兄弟失和這種東西就不要拿出來說了。周作人的妻子各種自私挑撥離間常常說魯迅先生壞話,魯迅先生也看不慣信子。至於偷窺,這個明擺著是污衊,周氏兄弟失和的真正原因還是現在文學史界爭論的一個問題,許多教授都不敢下定論的事情直接就用偷窺說明了也是沒誰。沒有看完整篇答案,但是我認為可以當做第一人稱的抒情文看看,甚至改個名字什麼的都可以拿去發表在一些言情雜誌上,至於拿來說魯迅先生的婚姻,還是不要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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