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文學創作時寫不出來是一種什麼體驗?
針對創作而言
是誰來自於山川湖海,卻囿於靈感匱乏,下筆無神?
靈感這廝,看著近,實則遠,望山跑死馬,可遇而不可求,和姻緣倒有幾分相像。
它來,如喜馬拉雅山的雪崩卷著太平洋的颶風,聲勢浩蕩,銳不可當。
它走,恰似有佳人對你回眸一笑,在你意猶未盡時絕塵而去。
身為創作者,時常會妄圖和靈感一較高下,然而過程慘淡,創作者多絞盡腦汁後沮喪萬分,進而神情恍惚,懷疑人生,我們把這種病症稱之為「靈感匱乏癌」。臨床上,患有「靈感匱乏癌」的創作者,會有六個反應階段,即體驗期、懷疑期、恐懼期、幻想期、絕望期、平靜期。
第一階段——體驗期
夜深人靜了,又到了交配(哦,是創作)的好節點。隨著截稿日期的臨近,創作者開始躁動不安。一聲催稿電話炸響,創作者紛紛從神遊中驚醒。在這塊A4大小的方格紙上,創作者們已經深耕了幾個世紀。在這一族群的創作過程中,靈感佔領著主導權。因此,創作者常常作為靈感的附屬品存在。靈感很傲嬌,多數時間不見蹤影,卻也會在睡前、飯後、沐浴、甚至如廁時間與創作者不期而遇。普通創作者對靈感死皮賴臉的追求,恰恰發襯出天才創作者的雲淡風輕。在凌晨到來之前,天才們會和靈感水乳交融,靈肉合一。而普通創作者,註定只能在書桌前對著右手,白了少年頭。
第二階段——懷疑期
創作者磨刀霍霍,感覺馬上就可以下筆有神助了。
但,許久之後,
一字未動。
再久之後,
對著味同嚼蠟的文字狂按刪除鍵。
此時,創作者已經開始懷疑人生: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在幹嘛?
為什麼爾康用鼻孔就能演好一部戲,我用了洪荒之力卻憋不出來幾個字。
第三階段——恐懼期
創作者多學過點仄仄平平仄,或者宮商角徽羽,好附庸風雅番。
然而,拋開奇淫技巧,真正落筆寫點東西,才會深知何謂有才。
李白斗酒詩百篇算是。
曹植危難之際七步成詩算是。
王勃路過贛江濱,即興作《滕王閣序》算是。
設身處地地想,普通創作者要是處於曹植之境,真要死無葬生之地了。
第四階段——幻想期
終於,創作者磨磨嘰嘰地寫了少許字,如進了趟窯子般,身體那個疲憊,精神那個空虛。此時,創作者只好癱在沙發上,自顧自地幻想著,鋪開的word文檔是雄偉的明宮宣政殿,那些萌萌的字是滿朝文武,按三省六部九卿的爵位,自動排列在大殿之內。然後有個宰相屁顛屁顛地跑到龍椅前,「陛下,文章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組好,請查閱」。
創作者瞥見眼底下的文章,蒼勁有力,矯若驚龍,「已閱,可以發表了。」
哪想的,這些文字都是爭寵的後宮嬪妃,勾心鬥角,弄得六宮烏煙瘴氣,完全沒有正統文章模樣。
真可謂酒肉穿腸過,文字你大爺。
第五階段——絕望期
創作者已經盯了眼前這杯水很久了,他知道這杯水冒了七個泡,期間有兩隻貓,一個人經過。
他感覺靈感是他如花似玉的夫人。隔壁老王趁著他遠行時,已經偷偷潛入府上,一臉賊笑地教起夫人念起《金瓶梅》。
據說每個孩子本都靈感泛濫,天馬行空,無所不能,在創作的世界裡,像極了五百年前,那個身披五彩聖衣,腳踏七色祥雲的大聖。
後來創作者多自願戴上緊箍咒,用世俗的鈍打磨掉靈感的鋒,如水結成了冰。
你知道的,世間的陽光,永遠只能眷顧到冰山一角。
第六階段——平靜期
也許,世界上的絕大部分的冰,都在等待屬於它的一艘船。在孤寒清寂中,漂流的不知道幾個百年。終於,遠方傳來轟鳴聲,細聽,還有紳士淑女的談笑,剎那間,創作者淚流滿面——「我等你好久了,靈感!」
滿地都是六便士,創作者卻抬頭看見了月亮。
——是吧,好大一輪備胎。
你坐在馬桶上,肚子里在籌劃著一部「傑作」。你已經在腦海中觀想著這件masterpiece,何等的暢快淋漓。你並不急著「動筆」,因為無論一瀉千里還是抽絲剝繭你都明了總有些「乾貨」就在你的肚子里,隨時輸出。
你很自信,以為這將掀起廁所里的一片腥風血雨,波浪滔天。
開始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按照你的想法發展。你很賣力,也知道筆囊是新鮮的墨水,備著的是上好的紙漿,五分鐘過去了,依舊風平浪靜。
你努力地搜索枯腸,絞盡腸汁,在做最後的嘗試。終於,第一個字呱呱墜地,也是最後一個字。你的臉色緋紅,氣喘吁吁,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這次的寫作又失敗了。你提起褲子,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拖著一條麻了的腿。
謝邀。
以上。
謝 @孔鯉 告訴我有這個題。
寫不出來,對於一個寫東西的人,是一種讓人焦慮又掙扎的常態。就像是今天,大陰天的,微感冒,偏頭痛,想要寫點啥,卻什麼也寫不出。
之前寫過一個文章,談到唐代的貓狗詩人盧延讓,曾:「吟安一個字,撚斷數莖須。」然後終究是以一個三流詩人的身份為後人嗤笑。
這樣的惶惑和恐懼,像一個幽靈如影隨形。我知道自己並不能文思如尿崩,並不能倚馬千言滔滔不絕,我寫著寫著就會卡殼,該怎麼繼續下去?
我曾經有過寫小說的經歷。
那是在我初中的時候,受了各色未解之謎的荼毒,覺得這些謎團里可是大有文章,可以讓我寫出一本super好看的科幻故事。我的那本小說,名叫《復活的法老》,從古埃及寫起,寫著寫著我就不知道自己寫了些啥了,每天為了接下去的情節絞盡腦汁,雖然整個故事的構思是有的,但是具體到細節和情節的銜接推進,我就懵了。
而我的好朋友老許,他正在寫的小說是那樣精巧,我羨慕不已,心裡暗自沮喪。
終於有一天,我崇拜的老許燒掉了他的小說,原因是:「自己看不下去。」那一天我也停筆了,我知道我寫不下去了,沒有必要強撐了。
差不多十年過去了,我已經想不起當初那本小說的內容,甚至連小說中的大反派是誰都絲毫沒有印象。
後來,我上了高中,看了《縹緲錄》,也想著自己可以架空一個世界出來,寫一個大故事。故事構思得灰常龐大,甚至我都畫了地圖出來,還做了宗教啊、風俗啊、官制啊之類的設定,我翻了好多宗教史,翻了《通典》,翻了《鹽鐵論》……終於我發現,自己的積澱完全不夠撐起這樣一個故事,我只能寫出一些賣弄情懷的橋段,卻不能寫出一個心中的世界。
這個故事,是整個高中時候的迷夢。我寫了一個本子又一個本子,在故事的不同年代,寫那些我心儀已久的橋段,一個被三個諾言裹挾一生沒有自我的大叔是怎麼死去的,冰雪交加的商道上的行腳商們是如何說起這位將軍的故事,混跡賭場的混小子一夜之間發現自己是帶著孽之血的世間難容之人,追尋著心中虛影一路殺了無數姑娘的醫生……
但是我也是寫不下去了。
這個故事的一些文檔,現在還躺在我的電腦里,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完成它。只是因為那些人物在我心裡是曾活過的。
後來,我就去學寫詩了。
說起來也可笑,我們幾個朋友談起來,說學詩最先學啥,後來這樣肯定就寫不好。最開始學七律的成了律廢,最開始學古的成了古廢,我這樣開始學填詞的,成了赤裸裸的一個詞廢。
這個詞廢曾寫了一年的詞,還是寫長調出身,至今那些過往的東西我都不忍直視。辭彙量小,沒有任何手段技法,一氣瞎寫,一周填完了《九張機》和《鶯啼序》另寫了四個《鷓鴣天》,不識畏懼啊,那時候覺得自己挺拽的,真的。
直到後來,眼界越來越高,發現自己寫的,是那麼的差。心想,這樣的東西,當初是怎麼好意思拿出來給別人看的。那時候我又開始了——
寫不出。
古人說,既識畏懼,成之極難。
在這樣的極其困難中,我不斷嘗試新的寫法,不同的詩體,不同的素材,走了很多的彎路,寫出了一堆自己看不下去的東西,但是忽然有一天我發現自己不再寫得那樣困難了,我找准了自己擅長的體,找准了自己想要的風味,掌握了一定技巧手段——
從成之難,到成之不難,這一步我邁過來了。現在寫詩,對我來說比較輕易了,雖然寫得好依然很難,但是不會出現張口不知道該如何說話的窘境了。
這其中的道理在於:
寫不出來,寫得困難費力,無非是你的功夫不到家。你能負重五十斤的時候,讓你負重一百五十斤,你就舉步維艱,你說什麼?你要二百斤?可能么?《三國演義》說:「雲長造青龍偃月刀,又名冷艷鋸,重八十二斤。」可以溫酒斬華雄,可以過五關斬六將,好比詞中稼軒,勢大力沉,遊刃有餘。讓兒輩去耍關刀,耍不動說不定會砸了腳。
不難,要從難中求。你想要七縱八橫頭頭是道,就必須經歷這個成之極難階段。這個階段,你的任何嘗試、探索,乃至於困惑、焦慮,都將成為你以後的財富。
而,在詩上的探索,也為寫其他東西提供了助力。一則我瞭然了為什麼會寫不下去,為什麼會這麼難,該怎麼做下去,才能克服這種難。二則,文字的精確把控,無論何種文體,都在某種程度上相通。
12年的時候,我偶然間想寫一個小說,拿著手機打字寫的,花了兩天時間,居然發現變得這麼順暢。這個小說的名字叫《子非魚》(子非魚 - 簡書),因為這個小說,我認識了現在的好朋友 @孔鯉 。但是我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能駕馭一點小短篇罷了,更長的依舊會露出馬腳。
雖然有時候會焦慮,但我不會惶惑了。
因為終究我能邁過去。
我從來沒有寫不出來的時候!
我只不過是要急著先把鉛筆削好,
衣服洗好,
廚房用品擺一擺,
煮杯咖啡,
摸貓咪,
摺紙飛機,
畫一坨大便,
躺在沙發上胸口碎大石,
洗頭洗澡剪指甲,
把床單換了,
把桌子上的玩具按照大中小擺好,
把手機里的照片刪一刪,
把電腦桌面文件夾整理一遍,
把知乎微博朋友圈上的時間線看完,
把每一條私信都回復好,
把桌子搬到靠窗戶的位置,
等待清晨的第一束陽光,
然後睡覺。
謝 @孔鯉 邀
心情幾乎是鬱結的,大腦里翻來覆去著各種念頭,然而都並不滿意,想把它們用語言組織起來,卻對每一個字眼都是挑三揀四。
頭好像從正面被人悶了一棍,愈加的沉重,哪怕睡夠了12個小時,似乎還有些迷濛的倦意。
寫作原本是一個人精神思想的敘述與總結,如果寫不出來,只能怪自己沒有想通,可這種煩悶的情緒會對外界的一切產生不滿的感覺。
此時正當夏日橫空,天氣悶熱,頭上旋轉的風扇不僅沒有帶來絲毫的涼意,反而讓人覺得聒噪,雙腿不安份的擺動和心情一樣無所適從,在板凳上扭來扭去的怎麼坐都不甚舒服,這個時候一個電話或一條微信都是火上澆油般的打擾。
心有丘壑欲吐千字,可卻提筆興嘆,愴然徘徊,就像是有塵埃隨著雨露和成泥巴,從前額葉慢慢地聳拉下來,又有無數狹小的念頭在玫紅色的記憶空間里不停地亂撞,彷彿能感覺到隔江的紅火,而在大腦里卻兵荒馬亂,精神被硬生生的梗到了一塊,變成了一種莫名煩躁的生理感受。
文字汪洋如海,好像自己是一個溺水者,在其中掙扎求生,反思自己平時沒有磨練好泳技,也會激勵自己在平時更加用心的積累和學習。
一個人的創作過程,是在探索幽暗熹微的思想光芒,所做的一切,不僅是在字裡行間里總結自己,感動自己,也是為了打動那些理解和喜歡自己的思考者。
寫作不是坦途,是崎嶇的山路,在求索的過程里冷暖自知,雖然道阻且長,但積極的心態不會放棄,永恆的真理在前方光芒萬丈,勇猛精進,一往無前。
以上。
【分居】
「最近我和他分居了。而且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在我打下這句話的時候,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他」是誰。
不不不,不要誤會。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男朋友。
那你可能要問,「他」是我意淫出來的二次元人物?
不不不,不要誤會。「他」是三次元的---更確切點說,應該是介於三次元和四次元之間的。
他是一個玄學式的東西。你可能會注意到我在這裡說他是個「東西」----但我總不能說:他不是個東西。這樣誰知道他會不會就此繼續鬧脾氣,乾脆就不回來了。
你可能已經猜到他是誰了,也可能毫無頭緒,覺得我在故弄玄虛。
哦,親愛的,你說對了。故弄玄虛是所有作者的通病---當然也是優點。
你可能覺得我純粹胡扯。我大概覺得你有道理。
但其實「故弄玄虛」這個詞放到文學裡,意思無非是類似「賣關子」「裝B」,說好聽點叫「懸念」也差不多。文字是很神奇的。差不多一個意思,用不同的字詞句說出來,意思就完全不一樣。
比如,我的閨蜜是溫柔細膩的,我閨蜜的男朋友的曖昧對象是嗲聲嗲氣的。
比如,好散文是一氣呵成的,爛散文是前言不搭後語的。
比如,水深火熱的生活和欲仙欲死的日子。
比如,險峰和巉岩,天空和蒼穹,炮灰和先驅。
很多東西在本質上沒么區別---莊子甚至把生死都齊了。但是總會有人說,這是不一樣的。而且他們總會告訴你有哪些地方有著「細微的差別」。
這就是文字的玄妙之處。一堆吃飽了沒事兒乾的學者不辭辛苦(或者說婆婆媽媽,差不多一個意思)的修訂出每一個字詞的具體含義,如果可能的話再發明一些新詞。
文字的多樣性、豐富性,象徵著人類文明水平的提高。科技的進步。
我們有字典,辭典,還有泥沙俱下(或者說魚龍混雜)的網際網路信息---如此之多的後援資料庫。
可是我卻寫不出一個字,一個詞,一句話,一段文,一篇章,一部書。
因為他和我分居了。
好了至此沒必要再裝B了,他就是靈感之神。
一個作者可以沒有女朋友,沒有男朋友,也可以二者皆而有之,但是不能沒有靈感之神。
作者是一種職業,一個稱呼,一個人。某種時候也是一坨有機體,等著靈感這隻蒼蠅來叮上,生卵,然後長出活力四射的蛆。蛆爬到紙上,作者如當頭棒喝,狠狠的將蛆拍死在紙上---那便是靈感之神的恩賜。如果數量夠多,屍體能夠鋪滿足夠厚的紙張,就能拿去出版商那裡出書。如果再幸運一點,不久後這些蛆就會被營養專家稱為「高蛋白嘎嘣脆雞肉味」,成為全國人民佳節饋贈的日常品。
所以你們該知道靈感之神有多重要了。
所以你們大概明白和靈感之神分居後的我過著多麼苦悶的創作生活。
你們可能發現了,開頭我說的是「打下這句話」,這說明我是用鍵盤寫作的。
開機,打開文本編輯軟體,打字。這是「文思如尿崩」時的程序。
但是我已經說了,現在是分居的日子。
分居。
沒有靈感之神。而我還要逼著自己坐在電腦前面寫點什麼。
這感覺就像是沒有色情圖片或者高H小說或者愛情動作片的刺激下強迫人家打手槍。
打不出來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的手因為頻繁重複某個動作沒有了知覺。
靈感之神就是那個在思想上和你滾床單的伴侶。他在的時候你沒必要打手槍或者柔道。
問題是,現在靈感之神不在。而我在精神上肉體上都沒有可以滾床單的對象。
註定孤獨一生的作者------其實精神上的孤獨是一種境界。肉體上孤獨的傢伙都這樣安慰自己。
我試圖找回我的靈感之神。我的靈感之神像鬧鬼一樣不可捉摸。
他藏在任意一首歌,一部電影,一幅畫,一篇文章的一個字眼,一個遊戲的NPC話里。
他躲在我吃的某一顆藍莓,某一塊豆腐,某一隻我午睡時不小心掉進我嘴裡的蜘蛛里。
他潛行於我身邊每一個人的每一個故事裡,每一位偉人小時候干過的傻逼事兒、現在被改編成教育小孩的故事裡,每一個媒體報道背後曖昧的背景里。
他眷顧我,偶爾。他拋棄我,經常。
他玩弄我的感情,我以為他愛我的時候,他狠狠甩我一巴掌。我以為他要和我永別時,他半夜跑來讓我輾轉反側,腦子裡掀起一陣龍捲風,把三觀都F5一遍。
他現在不在。
於是,開機,打開文本編輯軟體,打字。打不下去,打開資料庫。
拚命回想昆汀·塔倫蒂諾的電影配樂,《Tomb Raider 7: Legend 》中Nepal的配樂和小時候玩一遍哭一次的《天之痕》配樂,旮旯角里的音樂人在上世紀90年代出的專輯---April March是個兇狠的小蘿莉,她的《Chick Habbit》很帶感。
不停的拉動《搏擊俱樂部》的進度條,反覆的看最後大樓爆炸時Jack牽上Marla的手之前的說的那句「你在我生命最詭異時遇到了我」,反覆辨認背景音樂James Blunt的《Where is my mind》搖滾味道。
反覆看《恐懼星球》最後男主角中彈死在一群血肉模糊的喪屍中,女主角跟他道別後拉著直升機上垂下的繩子飛上天空,吉他悠揚的《Two against the world》響起,女主角被喪屍咬掉的腿還裝著男主角為她裝上的M4A1。
翻牆上油管看《Dick Figure》,反覆的欣賞Green歇斯底里的台詞: 「用你甜美的菊花打賭,我來講一個純爺們兒的故事。一個開心的日子裡,我正在四處他媽的閑逛,在花海中流連。那些色彩鮮艷的蝴蝶真他媽的可愛 所以我決定採擷一束花。我採摘了一百朵雛菊,真心尼瑪的麻煩。 然後我把這束花帶到了一個可愛的胖胖的小熊旁邊,接著我把熊干出了翔 ,順便掏空了它的內臟,啃了它的肉 割了它的頭。」
… …
我歇斯底里。
有人說過,靈感之神不在的時候就不要寫東西。
我呵呵一笑。如果說靈感之神沒回來,那這篇文章又是怎麼回事?
當然,這是一篇糟糕的小說。你可以說它根本就不是小說。
其實都差不多是一個意思,不用在意這麼多細節。
在寫完這篇小說前,我過扭頭,正看見靈感之神沖著我微笑。
看來分居的日子是結束了。他回來了。雖然他笑的很猥瑣,很中二,很像一個打了十幾年手槍始終沒人跟著滾床單的光棍。
我也沖著他微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
你現在最好滾遠點。
我愉快的對他說。他捂著臉,一臉受傷的模樣。
於是我解釋道:
因為這篇文章寫完了。而現在我已經不想再繼續寫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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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要轉載,請私信我。開電腦前,你思緒如飛。
那些古靈精怪的靈感,天馬行空的想像,幾乎讓你激動得不能自已。你覺得,接下來會洋洋洒洒倚馬千言,千古名篇即將在這個不起眼的小房子里悄然誕生,而你,就是它的創造者。
開WORD,開輸入法,你自信地打下了一串題目,熟練地調節字體與字型大小。
然後,你就不知道該怎麼寫了。這麼偉大的作品,必然要有非同凡響的開頭才配得起它。你這麼想著。
試過「很多年後」的馬爾克斯式魔幻開局,試過「很久很久以前」的童話般開場,試過「我家有……」的廢話體破冰,你都不甚滿意。這麼偉大的作品,不該只有拙劣的模仿。
於是你冥思苦想,抓掉了N根黑髮。
我需要刺激。你這麼想著。
網易音樂、優酷視頻、知乎日報、英雄聯盟……你都擺布了一圈,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放鬆,情緒獲取了無比的愉悅。一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天了。
吃飯吧,吃飽了大腦才有充足的供氧,才能夠寫出不朽的名篇。
巴拉完飯,你又開了網易音樂、優酷視頻、知乎日報、英雄聯盟……剛吃完飯,供血都在胃部,大腦還很疲勞呢,你這麼自我催眠著。
終於又過去了三個小時,該動筆了吧。
QQ上許久不見的頭像閃爍了。
你高興地聊了起來,從「我國的歷史厚重」到「鄧超是不是真的出軌了」都說了個遍,八卦之火燃得熊熊,表達之欲勾得洶洶。
然並卵。
你再次發現,又該吃飯了。
哎,deadline是第一生產力,古人誠不欺我,相信睡覺前我一定會寫出來的。
晚飯後,一看時間,離睡覺的11點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壓力不夠大,動力是不會充足的。於是你繼續網易音樂、優酷視頻、知乎日報、英雄聯盟……
不知不覺,誒,好像再過30分鐘就該睡覺了呢。
不行不行,該寫了該寫了。
只是,我要寫啥來著?
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
如花洗刷乾淨上床很久了,冷氣調的太低,她蓋上了被子。被子全蓋上又太熱,她把半邊身子露出來。腿很長,從腰線到腳踝像一條陶瓷的水管。如花讓我拿水,我嗯,拿水。讓我拿遙控器,我嗯,拿遙控器。都遞給她,又蜷縮回沙發上,盯著窗帘上古怪的花紋。
那些花紋是些若隱若現的線,銀灰色,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有點像蝸牛的殼,也有點像洪水退去留下的水印漬。好像是某種循環,也像一種函數。我數學不好,如果好的話,我能寫出來這些線條的方程。線條並不能代表什麼,不是嗎?不是密碼,也應該沒有含義。這些線條也許是個三十歲的未婚女設計師一筆筆畫畫出來的,她穿著一步裙肉色絲襪,坐在電腦桌前,細細得畫,旁邊站著一個黃胖的男子。這個女設計師肯定談過一次戀愛,或者是兩次,她畫線的時候,把前男友的陰毛畫了進去,她邊畫邊笑,後來罵了起來,又哭了一會兒。如花讓我拿拖鞋,她要去衛生間。我伸直了腿,把拖鞋一隻一隻踢過去。我不能穿拖鞋逛街,因為那樣看起來像個南方人。南方人好啊,有錢,南方還有夜生活。上海就是南方,上海有夜總會ktv。夜總會ktv里有很多修理河道的,干建築的,跑大車的老闆,呲著黑黃的牙,給腰很細的坐台小姐買酒,摟著他們唱愛拼才會贏。如花從衛生間里出來,抱怨我抽煙嗆到了她的眼睛:「你看,都腫了,三層眼皮,也紅了。」我說是啊,我等會兒出去抽。「去哪裡抽?」「天台上吧。」「這都幾點了,你還出去,快點睡覺吧。過來抱抱我,我肚子疼。」
我說你先睡著點,我一會兒就睡。如花不做聲,靠在床頭上擺弄手機。並不睡。弗吉尼亞點伍爾夫是個女性,她和張愛玲是一樣的。女人寫東西就輕鬆地多,因為女人不用有思想。誰會要求一個女性作者深刻呢。她們只管寫就行。講故事也行。那些寫網路小說的也沒思想,有思想就沒讀者。他們不用講技巧,他們的技巧不是技巧。戴維點洛奇說懸念這玩意只有通俗小說才用,真正的小說家是不屑的。好吧,你說的對。但是,我還不知道要寫個什麼題材呢。我根本就沒寫過一個字兒。我在構思。如花開始打哈欠,像一隻正午門廊下的狗。我小時候是養過一隻土狗的,跟著我跑,到處去,還叼襪子。我不喜歡松獅,口水太多了,掉毛。如花什麼都好,就是體毛太濃密了,如果稀疏一些,整齊均勻一些就好了。為什麼日本人體毛那麼多,因為他們有一部分阿伊努人的血統,我早就知道的。
深度近視眼早上起來找不到眼鏡到處摸來找去~
男生:你睡了嗎?(我想告訴你……以下省略一萬字)
女神:晚安。
就像是有個人拿刀子在你的面前晃,而你正好想把臉伸過去讓他砍。
寫不出來東西真的蠻讓人難受的,有時候就覺得活著都沒意思,看著周圍的一切都煩,可是沒辦法啊,想想沙里賓的名言:「所有的事情到最後一定是好的,如果不好,那一定是因為還沒到最後。」
接著寫吧,寫完就可以盡情的擼一管了。
把滑鼠放到游標上,讓它們重合。
跟樓上的大多數答主不一樣,因為我正值青春期,理性機制還沒有完善,所以有時候感情會很充沛,有時候太激動了,連手都在發抖,就錄下來口述給自己聽。……關鍵就在這裡!完了以後再聽,我總覺得自己很傻逼。大概發自內心的情感都會很可笑吧。而且,因為我很害怕被人知道這是自己寫的(我貼吧號都註冊了三個),而寫作又令我不得不說真話,出於這樣的恐懼我會停筆,或者寫了卻不發表。
就是一首糊塗詩:感時花濺淚,落筆頓無言。呃……
《可
還是算了。殘忍地拒絕word保存文檔的請求。
謝邀。現在就是處於寫不出來的狀態。
好煩。
巨特么煩。
明天要交稿了還沒寫完。
昨天明明都快寫好了,忘了保存了。
都是借口,就昨天寫的那坨屎也不好意思交給編輯。
看看冰箱里有沒有可樂了。
不是說好要減肥嗎?
算了,看一集海賊王吧,說不定看完就有靈感了。
20分鐘以後.....
有個屁靈感啊。
還是把之前沒看完的eva劇場版補完吧,今天不是使徒降臨日嗎?看完說不定會好點。
128分鐘以後....
真好看!!!我再去補補eva世界線!!!
補完了,好無聊啊,再去搓兩把爐石!
爐石都搓了,不如打兩把dota2吧。
卧槽!!!!!來不及了!!!!!
對哦,知乎上不是有一個關於寫不出來是什麼樣體驗的題目嗎?我現在正好可以去寫一下....
體驗就是挖坑容易,填坑不易,棄更好可惜。
沒人催,也就那麼自然的忘記這回事了呢。
強行不更,寫不出就不寫了,畢竟有結局的故事就只是故事,沒後續的故事,讀起來才像人生。(我就是懶)覺得有愧於心
這樣想,或者那樣想,又或者不這樣那樣想……無數種想法,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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