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狂人日記》中「做論」是什麼意思?

魯迅作品裡,許多文段用現在的語言都是比較費解的,我在網上又查不到靠譜的解釋,原文如下,其實這一整段我都沒看懂:

我還記得大哥教我做論,無論怎樣好人,翻他幾句,他便打上幾個圈;原諒壞人幾句,他便說「翻天妙手,與眾不同」。我那裡猜得到他們的心思,究竟怎樣;況且是要吃的時候。


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做文章』?做論就是寫評論文章。比如高中學過的《過秦論》。舊時代學校里教的一般都是這種議論文。

我還記得大哥教我做論,無論怎樣好人,翻他幾句,他便打上幾個圈;原諒壞人幾句,他便說「翻天妙手,與眾不同」。

翻譯一下你引用的這段話:
我還記得大哥教我寫議論文,無論怎麼好人,我只要說他幾句壞話,大哥批改的時候立馬畫幾個紅圈圈;然而只要原諒壞人幾句,大哥便立馬錶揚道「翻天妙手,與眾不同」。

意思就是說大哥是吃人的人,嘴上滿口說要原諒這個原諒那個,其實他自己背地裡一直在吃人。
而狂人直來直去,不怕說好人壞話,也不會虛偽得為壞人說好話。

你如果關注美國大選就知道,希拉里就是這方面的典型,滿口仁愛,其實背地裡干見不得人的勾當。

另外,你可以看一下魯迅野草里的這篇《立論》:

我夢見自己正在小學校的講堂上預備作文,向老師請教立論的方法。
「難!」老師從眼鏡圈外斜射出眼光來,看著我,說。「我告訴你一件事——
「一家人家生了一個男孩,合家高興透頂了。滿月的時候,抱出來給客人看,——大概自然是想得一點好兆頭。
「一個說:『這孩子將來要發財的。』他於是得到一番感謝。
「一個說:『這孩子將來是要死的。』他於是得到一頓大家合力的痛打。
「說要死的必然,說富貴的許謊。但說謊的得好報,說必然的遭打。你……」
「我願意既不說謊,也不遭打。那麼,老師,我得怎麼說呢?」
「那麼,你得說:『啊呀!這孩子呵!您瞧!那麼……。阿唷!哈哈!Heh e!he,he he he he!』」

說得其實和狂人日記里那段話一個道理,可以互相印證。


我有不同意見, 僅供參考。

我還記得大哥教我做論,無論怎樣好人,翻他幾句,他便打上幾個圈;原諒壞人幾句,他便說「翻天妙手,與眾不同」。

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說的好惡不分,黑白顛倒。

「無論怎樣的好人」,批評幾句,大哥就打圈表示肯定。壞人呢,原諒幾句,大哥也表示激賞。

沒有一定的評判標準,就看他們想不想吃了。所以後面狂人說「我哪裡猜得到他們的心思」。


「做論」應該是指練習寫科舉考試要求寫的策論文章。策論是議論當前政治問題、向朝廷獻策的文章。


我覺得「做論」應該是「做人」,應該是錯別字或通假字之類的,序里也說了日記中錯別字保留未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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