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的書中有哪些你以為妙絕的句子?

書中一些很喜歡的話,原文翻譯過的都可以,要備註上哪本書哦。


《挪威的森林》中綠子給渡邊寫的一封信

恕我免去客套。

  這封信是在你去買可樂的時候寫的。給凳子鄰座的人寫信,在我還是初次。但不這樣做,似乎很難把我想說的傳達給你。因為無論我說什麼你幾乎都聽不進去,是吧?

  嗯,你可知道?今天你做了一件十分使我傷心的事:你甚至沒有注意到我髮型的變化吧?我辛辛苦苦地一點點把頭髮留長,好不容易在上周末把髮型變得像個女孩兒模樣,可你連這點都未察覺吧?我自以為十分可愛,加之久未見面,本想嚇你一跳,然而你根本無動於衷,這豈不太跟人過不去?反正你現在恐怕連我穿什麼衣服都記不起來了。我也是個女孩兒!你就是再有心事要想,也該多少該正眼看我一下才是。只需要說上一句「好可愛的髮型」,往下無論你做什麼,哪怕再心事重重,我都會原諒你。

  所以,我現在向你說謊,什麼要同姐姐在銀座會面,全是謊話。本來我打算今天住在你那裡,睡衣都帶在身上。是的,挎包里裝有睡衣和牙具。哈哈哈,傻瓜似的。但你偏偏不肯邀我去你住處。不過也好,既然你不把我放在心上而似乎樂得一人孤獨,那麼就讓你孤獨去,去絞盡腦汁想各種事情,想個徹底!

  不過這也並非說我對你有多麼惱火。我僅僅是感到寂寞。因為你對我沒少熱情關照,而我卻一次也沒為你效力。你總是蜷縮在你自己的世界裡,而我卻一個勁兒「咚咚」敲門,一個勁兒叫你。於是你悄悄抬一下眼皮,又即刻恢復原狀。

  現在你手拿可樂回來了,一副邊走邊沉思的樣子,我恨不得你跌一跤才解氣,可你並未跌跤。你正坐在旁邊,「咕嘟咕嘟」喝可樂。買可樂回來時,我還期待你注意到我的髮型,說上一句「嗬,髮型變了嘛」,結果還是落空了。假如你注意到,我會把這封信撕得粉碎,說:「喂,去你那裡好了,給你做一頓香噴噴的晚飯,然後和和氣氣地一起睡覺。」但你儼然一塊鐵板似的麻木不仁。再見。

  附記:下次在教室見面不要打招呼。


很多句子都被人說爛了,這裡說點不一樣的。

村上寫孤獨,寫非現實性都很有一手,但其實村上的比喻也頗有意思。

我找了幾個例子你們感受一下:

女子的肥胖並不給人以不健康的印象,臉型也不壞,只是肉過多罷了。一如磁石吸引鐵粉一般,脂肪極其自然地附在她的肢體上。她的脂肪從緊貼耳輪下開始,以徐緩的坡面下至肩頭,徑直連往臂腕的鼓脹部位,恰如米其林輪胎廣告上的輪胎男士。她的這種胖法使我想起某種宿命性質的東西。

這段應該出自《旋轉木馬鏖戰記》吧,幾年前看得,記不太清了。

當時一頭撞到村上這個比喻,感覺真是奇妙,一時半會卻又說不出個什麼。

這其實也很像他小說里的那些非現實性和寓言性。模模糊糊,像夜晚灑在床頭的白月光,看得到。觸不到。

可如果再細細研究一下,會發現這個比喻句里,它的本體和喻體並沒什麼太直接的關聯,或者說相似性。

……

包括那個「春天的熊」,很多人都只注意到他內容上的給人的美好感受,可其實這段所謂的內容的出眾,歸根結底,還是在那個奇妙的比喻上。

就像,就像昆汀的電影。結構即內容。

談到「喜歡」或者「戀愛」這種情感,村上有很多精彩的比喻,春天的熊只是其中一個:

「最最喜歡你,綠子。」
「什麼程度?」
「像喜歡春天的熊一樣。」

類似的文體和語言結構,還有許多,比如這個:

「你怎麼樣地喜歡我?」
少年想了想,聲音低沉地回答說:「就像喜歡夜半的汽笛聲一樣。」

還有這個,同樣地出自《挪威的森林》

「你有多麼喜歡我?」綠問。

「全世界森林的老虎都溶化成黃油那麼喜歡。」我說。

以及這個,《斯普特尼克戀人》的開篇:

二十二歲的春天,堇有生以來第一次墮入戀愛,在廣闊平原上筆直地突飛猛進的龍捲風似的激烈戀愛。它一個不剩地推倒前方的有形之物,從一端卷上天空,蠻橫地撕碎,擊潰得體無完膚。又毫不減弱地吹過海洋,無慈悲地摧毀吳哥窟,把印度森林連同一群可憐的老虎用灼熱燒光,化作波斯沙漠的沙暴使帶有異國情調的城堡整個掩埋在沙里。完全是紀念碑式的戀愛。

還有村上寫沉默:

以及寫做愛

-
比喻有很多種,有明喻暗喻借喻博喻

如果看過查理考夫曼的那部電影,那應該知道,還有一個叫做提喻

如果研究過雅各布森,麥茨或者拉康他們誰,那麼還應該聽過這兩個,叫做隱喻換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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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留個坑先睡覺去了……


溫吞吞的風搖晃著光。空氣恰似成群結隊在樹木間飛行的鳥一般緩緩流移。風掠過鐵路線徐緩的綠色斜坡,越過鋼軌,不經意地震顫樹葉、穿過樹林。杜鵑鳥的叫聲成一直線橫穿柔和的光照,消失在遠處的山脊線。一座座山丘起伏著連成一排,如熟睡中的巨貓匍匐在時光的向陽坡面。
《1973年的彈子球》

PS 我在想所謂的彈子球是不是像XP系統上似乎叫三維彈球的那玩意兒。。。


——且聽風吟

   「我乘坐的船在太平洋正中沉沒了,那裡就我一個人在連星星都沒有的夜裡漂浮著 。是靜靜地,美麗的夜。就這樣,在正前方,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遊了過來。。。然後我們兩個一起漂浮在海上談天說地。興趣愛好啊,睡過的女孩人數啊,電視劇啊,昨天晚上做的夢啊,就這樣聊啊聊,然後兩個人一起喝著啤酒。。。然後天漸漸亮了。。。
【現在該怎麼辦呢?】女的問我,
【我準備朝可能是海島的方向游去】。。。
【但是也許沒有什麼海島啊,就這樣在海中飄著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喝著啤酒的話,一定會有救援飛機飛過來的】。
然而女人卻一個人遊走了。。。。然後過了許多年後,兩人再會,又一起喝啤酒。
  【我做錯了么?】女人問道。
  【不,總之,大家都錯了】
  【我使勁甩著手,拚命用力地朝島邊游啊游,累得我都覺得自己快死掉了。於是呢,我幾次都忍不住這樣想;我這麼做到底是錯了,還是對了呢。我在這裡這麼痛苦,為什麼你可以在海中什麼都不做就那麼飄著呢。】
  【你是希望我死了才好?】
  【有一點。】
  【真的只有一點嗎?】
   。。。。。。
這一段,「鼠」同樣是用比喻慢慢地說出了自己內心中的故事。
「我乘坐的船在太平洋正中沉沒了」這個比喻實在精彩。我們每個人在人生中都會有這樣,遇到挫折,人生的船沉沒在一片汪洋中,而迷失人生的方向。這時候假如能夠遇到一個人游過來,在這個安靜地、美麗的夜裡,兩個人一起談天說地,敞開心扉地聊天,沉沒也變成一件如此浪漫的事情。然而,女孩卻遊走了,追尋她心中的小島去了。「鼠」和女孩同樣迷惘,不同的是,鼠放棄了尋找自己理想的岸邊,而女孩拼盡全力追尋結果失敗了。最終再相遇,「鼠」獲救了,女孩也獲救了,但是誰也沒有到達理想的岸邊。不同的是,「鼠」渾渾噩噩地度過了自己的青春,女孩拚命努力地熬過了自己的青春。結果再相遇,正如「鼠」說的;
  【說到底,大家都錯了】
  【人從生下來就是不平等的】「鼠」說道。
  【這是誰說的?】
  【喬治?肯尼迪】


「噯,渡邊君?」直子在我耳邊說。
"嗯?"
「想和我睡?」
「自然。」我說。
「能等?」
「當然能等。」
「在那以前,我想再調整一下自己。恢復得好好的,成為一個符合你口味的人。能等到那時候?」
「當然能等。」
「現在變硬了?」
「腳底板?」
「傻瓜!」直子哧哧笑到。
——《挪威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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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污(捂臉),但是如今重溫這裡喜歡的不得了。整部書從頭到尾都讓人感到憂傷,病著的心中只有木月的直子,愛著直子卻隔很久才能與之相見的渡邊,每次在療養院的對話都是渡邊一如既往的坦誠,直子一如既往的回憶木月之類的,唯獨每每讀到這裡還能偶爾想起來這時候的渡邊和直子也不過是兩個二十歲上下的少男少女啊。
渡邊這裡太可愛了,比對著綠子故作高深的說什麼 春天裡的熊 或者什麼 融化成黃油的老虎 棒的不知道哪兒去了。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乾的勾當。——《挪威的森林》
和女孩順利廝混的方法只有三個:一、默默聽對方說話;二、誇獎她穿的衣服;三、盡量給她好東西吃。——《東京奇譚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好像不去開房就無法收場。」——《挪威的森林》哈哈哈每次想到這句話都能腦補到渡邊徹一臉無辜善良帶感情失意的女孩去開房的畫面。


「最最喜歡你,綠子。」
「什麼程度?」
「像喜歡春天的熊一樣。」
「春天的熊?」綠子再次揚起頭,「什麼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個人正走著,對面走來一隻可愛的小熊,渾身的毛活像天鵝絨,眼睛圓鼓鼓的。它這麼對你說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塊兒打滾玩兒好么?』接著,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順著長滿三葉草的山坡咕嚕咕嚕滾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我就這麼喜歡你。」
《挪威的森林》,林少華版翻譯


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夠一口氣說出卡拉馬佐夫兄弟的名字呢。
——《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哪裡有人會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而已。

《挪威的森林》中的句子,很久以前讀到,至今仍是我最能感同身受的一句話。


1.「我喜歡黎明前的一段黑暗。」她說,「因為潔凈而無用。」——《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2.所謂故事就是風。當有東西搖曳時,風才為人所辨識。——《無比蕪雜的心境》
3.自不待言,時間將平等地掀翻每一個人,一如御者將老馬打倒在路旁。——《去中國的小船》
4.火焰看上去在默默接受著所有東西,將其攬入懷中並予以寬恕。所謂真正的家人必然是這個樣子。——《神的孩子都跳舞》
5.不,空腹感說不定事實上是起因於想像力不足。——《夜襲麵包店》
6.特殊的飢餓到底是什麽呢?

我在這裡可以將它提示為一種映象。

(1)我乘著一艘船,漂浮在平靜的海面上;
(2)往下一看,在水中可以看見海底火山的山頂;
(3) 雖然海面和山頂之間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多少距離, 但是不知道下確到底有多遠;
(4)水因為太透明了,以至於找不到絲毫的距離感。——《再襲麵包店》
7.陸陸續續都要消失的啊,我想。有的像被斬斷一樣倏忽不見,有的花些時間漸次淡出。剩下來的唯獨沙漠。——《國境以南 太陽以西》
8.但那時我還不懂,不懂自己可能遲早要傷害一個人,給她以無法癒合的重創。在某種情況下,一個人的存在本身就要傷害另一個人。——《國境以南 太陽以西》


【黑暗中我想到落于海面的雨——浩瀚無邊的大海上無聲無息地、不為任何人所知曉地降落的雨,雨安安靜靜的叩擊海面,魚們甚至都渾然不覺。】

——【國境以南,太陽以西】

【燈塔總是捕捉暮色變幻中那恰到好處的臨界點,無論是絢麗的晚霞,還是沉沉的霧雨,燈塔捕捉的瞬間總是相同的——光與暗開始交錯而暗卻將超過光的那一瞬間。】

——【一九七三年的彈子球】

【不管怎麼說在他的聲音里,的確有一種東西與死者的世界深深相擁。在寂靜的夜晚,我親耳聽到那活生生的傾訴,感受到那一生相系的弦被綳得緊緊的,也看到了它刺眼的閃耀。從這層意義上說——先不管這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半夜一點剛過,他打來電話是對的。假如是中午一點的話,大概不會有這種感覺。】

——【沒有女人的男人們】

【那以前我沒看過空屋,鬧不清一般空屋外觀上是怎麼一個東西,不過感覺上覺得所謂空屋必定像被遺棄的狗或像蛻下來的空殼一樣凄涼、一樣疲憊。但宮脅家那間空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根本不給人以「疲憊」之感。宮脅剛剛離去,那房子便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在說「什麼宮脅某某已跟我毫無關係」,至少在我眼裡是這樣,活像忘恩負義的傻狗。】

——【奇鳥行狀錄】

【號角的音響同其他任何一種音響都有所不同,它像一條略微泛青的透明鮮魚一樣靜靜穿過暮色蒼茫的街頭,將路面的鵝卵石、民舍的石壁以及與河旁路平行的石頭圍牆沉浸在其音響之中,音響靜靜地籠罩所有的街頭巷尾,猶如漫進大氣中肉眼看不見的時間斷層。】

——【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我點頭:「噯,大島,一個人獨處時思考對方,有時覺得悲從中來——你會這樣嗎?」

「當然。」他說,「偶爾會的。尤其在月亮蒼白的季節、鳥們向南飛去的季節。尤其······」

「為什麼當然?」我問。

「因為任何人都在通過戀愛尋找自己本身欠缺的一部分,所以就戀愛對象加以思考時難免——程度固然有別——悲從中來,覺得就像踏入早已失去的撩人情思的房間。理所當然。」】

——【海邊的卡夫卡】

【「你有戀人?」伊東問。

「有是有。」我吁口氣回答,「但由於某種原因現在天各一方。」

「但心情是相通的吧?」

「但願如此,否則如何活得下去。」我半開玩笑地說。】

——【挪威的森林】


我不能拋棄初心,我想。無論它多麼沉重,有時是多麼黑暗,
但它還是可以時而像鳥一樣在風中曼舞,可以眺望永恆。
————《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看到這個題目我都覺得找到知音了。。。因為我每次讀村上春樹的小說時,都會把最喜歡的橋段拍下來存手機里。

最近在讀《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先上一些摘錄圖片:

此書才看了一半,後面的摘錄慢慢再更新吧。

還有其他的作品,比如村上的歐洲旅行筆記《遠方的鼓聲》:

不定期繼續更新。

《斯普特尼克戀人》


「不解釋就弄不懂的事,就意味著怎麼解釋也弄不懂。」--《1Q84》

「這往下你必須成為世界上最頑強的十五歲少年,不管怎麼樣。因為除此之外這世界上沒有你賴以存活之路,為此你自己一定要理解真正的頑強是怎麼回事。」

缺乏想像力的狹隘、苛刻、自以為是的命題、空洞的術語、被篡奪的理想、僵化的思想體系——對我來說,真正可怕的是這些東西。

--《海邊的卡夫卡》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個人正走著,對面走來一隻可愛的小熊,渾身的毛活像天鵝絨,眼睛圓鼓鼓的。他這麼對你說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塊兒打滾玩好么?』接著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順著長滿三葉草的山坡咕嚕咕嚕滾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說棒不棒?」--《挪威的森林》


死並非生的對立面,而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


如同全世界所有的細雨落在全世界所有的草坪上,默無聲息。 挪威的森林


我是企待睡去的肉體,
又是行將醒來的意識。

《眠》


世上存在著不能流淚的悲哀,這種悲哀無法向任何人解釋,即使解釋人家也不會理解。它永遠一成不變,如無風夜晚的雪花一般靜靜沉積心底。
——《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1.哪裡會有人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
2.「我真希望擁有真愛,哪怕一回都好」

「你想要什麼樣的真愛呢?」

「比方說吧,我跟你說我想吃草莓蛋糕,你就立刻丟下一切,跑去給我買,接著氣喘吁吁地把蛋糕遞給我,然後我說『我現在不想要了』,於是你二話不說就把蛋糕丟出窗外,這,就是我說的真愛。」

「我覺得這跟真愛一點關係都沒有嘛」

「有啊,我希望對方答道『知道了,都是我的錯,我真是頭沒腦子的蠢驢,我再去給你買別的,你想要什麼?巧克力慕斯還是芝士蛋糕?』」

「然後呢?」

「然後我就好好愛他。」
3.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的人做的事。
4.「最最喜歡你,綠子。」
「什麼程度?」
「像喜歡春天裡的熊一樣。」
「春天的熊?」綠子再次揚起臉,「什麼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個人正走著,對面走來一隻可愛的小熊,渾身的毛活像天鵝絨,眼睛圓鼓鼓的。它這麼對你說道:『你好,小姐,和我一起打滾玩好么?』,接著,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順著長滿三葉草的山坡咕嚕咕嚕滾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說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是這麼喜歡你。」
5.「喜歡我的髮型?"」
「好的不得了。"」
「如何好法?"」
「好的像全世界森林裡的書統統倒在地上。」
6.「呃……你討厭什麼?」
「討厭雞肉、性病和饒舌的理髮匠。」
「此外?」
「四月孤獨的夜晚和鑲花邊的電話機罩。」
「此外?」
我搖搖頭:「再想不起別的。」
7.「喜歡我到什麼程度?」綠子問。
「整個世界裡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黃油。」
「嗯——」綠子略顯滿足,「能在抱我一次?」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1.有些東西,不是說全然不曾有過,只是活著活著那東西就用不上了,所以忘了。
2.在這個世界上,不單調的東西讓人很快厭倦,不讓人厭倦的大多是單調的東西。向來如此。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單調的時間,但沒有忍受厭倦的餘地。
——村上春樹《海邊的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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