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魯迅的風格寫 lol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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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中國的輔助都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ADC的話。能遊走的遊走,能輸出的輸出。有一個小兵,補一個小兵,就令AD一般。也可以在野區里刷一點野,不必等人開團。此後如竟沒有輸出,我便是唯一的C位。


「我真傻,真的」faker抬起她沒有神採的眼睛來,接著說。「我單知道bang在小組賽的時候表現不正常,有些演我們;我不知道總決賽也會演,我一進遊戲就屏蔽了他,拿卡爾瑪去了中路,叫我們的blank在我附近刷野去,不要去下路。他是很聽話的,我的話句句聽;他刷野去了,我就在中路補兵,推線,等推了線,要刷F6。我叫blank,沒有應,去F6看時,只見F6少了幾隻小鳥,沒有我們的blank了。他是不是到對面野區玩的;各處去一問,果然沒有。我急了,央人出去尋。直到下半天,尋來尋去尋到下路,看見三角草上掛著他的一隻小鞋。huni說,糟了,怕是遭了bang了。再進去;他果然躺在草里,身上的技能已經用光了,手上還緊緊握著沒插的真眼呢。。。」faker接著哽咽,說不出成句的話來。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見他,已是二十分鐘;今時見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四十分鐘,他是托兒索;然而須十分小心。不然,那趙家的槍,何以看我菊花兩眼呢?

  我怕得有理。



  今天全沒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門,諾手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還有三個人,交頭接耳的議論我,張著嘴,對我笑了一笑;我便從頭直冷到腳根,曉得他們布置,都已妥當了。

  我可不怕,仍舊走我的野路。前面一小女孩子,也在那裡議論我;眼色也同諾手一樣,臉色也鐵青。我想我同小孩子有什麼仇,他也這樣。忍不住大聲說,「你告訴我!」女娃子可就跑了。

  我想:我同諾手有什麼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麼仇;只有二十分鐘以前,把男爵先生的那一腳趾甲兒,踹了一腳,男爵先生很不高興。諾手雖然不認識他,一定也聽到風聲,代抱不平;約定路上的人,同我作冤對。但是小女孩子呢?那時候,他還沒有出世,何以今天也睜著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這真教我怕,教我納罕而且傷心。

  我明白了。這是他們熊老子教的!



  晚上總是睡不著。凡事須得研究,才會明白。

  他們——也有給火龍打枷過的,也有給石甲蟲掌過嘴的,也有鐵塬鳥佔了他妻子的,也有被魔沼蛙毒死的;他們那時候的臉色,全沒有昨天這麼怕,也沒有這麼凶。

  最奇怪的是昨天下路的那個大蟲子,打他那長著一張大嘴的兒子,嘴裡說道,「老子呀!我要咬你幾口才出氣!」他眼睛卻看著我。我出了一驚,遮掩不住;那青面獠牙的一伙人,便都鬨笑起來。橡皮人趕上前,硬把我拖回家中了。

  拖我回家,泉水的人都裝作不認識我;他們的臉色,也全同別人一樣。進了商店,便反扣上門,宛然是關了一隻奶牛。這一件事,越教我猜不出底細。

  前幾天,狼子村的小狼來告荒,對提莫爺爺說,他們村裡的一個河道蟹,給大家打死了;幾隻狼便挖出他的心肝來,生著吃,可以壯壯膽子。我插了一句嘴,小狼和提莫爺爺便都看我幾眼。今天才曉得他們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人一模一樣。

  想起來,我從頂上直冷到腳跟。

  他們會吃河道蟹,就未必不會吃我這頭肉多多的壯牛。

  你看那大蟲子「咬你幾口」的話,和一夥青面獠牙人的笑,和前天小狼的話,明明是暗號。我看出他話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他們的牙齒,全是白厲厲的排著,這就是吃肉的傢伙。

  照我自己想,雖然不是惡牛,自從踹了男爵的腳趾,可就難說了。他們似乎別有心思,我全猜不出。況且他們一翻臉,便說牛是惡牛。我還記得大哥教我做論,無論怎樣好牛,翻他幾句,他便打上幾個圈;原諒壞牛幾句,他便說「翻天妙手,與眾不同」。我那裡猜得到他們的心思,究竟怎樣;況且是要吃的時候。

  凡事總須研究,才會明白。古來時常吃牛,我也還記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葉上都寫著「不投掛機」幾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牛」!

  書上寫著這許多字,小狼說了這許多話,卻都笑吟吟的睜著怪眼看我。

  我也是牛,他們想要吃我了!


  早上,我靜坐了一會兒。提莫爺爺送進飯來,一碗野菜,一碗乾草;這草的根部,黑而且硬,張著嘴,同那一夥想吃牛的人一樣。吃了幾筷,滑溜溜的不知是野菜還是稻草人的殘餘,便把他兜肚連腸的吐出。

  我說「爺爺,對信哥說,我悶得慌,想到園裡走走。」提莫爺爺不答應,走了;停一會,可就來開了門。

  我也不動,研究他們如何擺布我;知道他們一定不肯放鬆。果然!我信哥引了一個吐著舌頭的人,慢慢走來;他滿眼凶光,怕我看出,只是低頭向著地,從眼鏡橫邊暗暗看我。信哥說,「今天你彷彿很好。」我說「是的。」信哥說,「今天請祖安先生來,給你診一診。」我說「可以!」其實我豈不知道這大舌頭是屠夫扮的!無非借了看脈這名目,揣一揣肥瘠:因這功勞,也分一片肉吃。我也不怕;雖然不吃肉,膽子卻比他們還壯。伸出兩個拳頭,看他如何下手。大舌頭坐著,閉了眼睛,摸了好一會,呆了好一會;便吐出那殷紅舌頭說,「不要亂想。靜靜的養幾天,就好了。」

  不要亂想,靜靜的養!養肥了,他們是自然可以多吃;我有什麼好處,怎麼會「好了」?他們這群人,又想吃牛,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截下手,真要令我笑死。我忍不住,便放聲大笑起來,十分快活。自己曉得這笑聲裡面,有的是義勇和正氣。大舌頭和信哥,都失了色,被我這勇氣正氣鎮壓住了。

  但是我有勇氣,他們便越想吃我,沾光一點這勇氣。大舌頭跨出門,走不多遠,便低聲對信哥說道,「趕緊吃罷!」信哥點點頭。原來也有你!這一件大發見,雖似意外,也在意中:合夥吃我的人,便是我的信哥!

  吃牛的是我信哥!

  我是吃牛的人的兄弟!

  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牛的人的兄弟!



  這幾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大舌頭不是屠夫扮的,真是醫生,也仍然是吃牛的人。他們的祖師李時珍做的「本草什麼」⑷上,明明寫著牛肉可以煎吃;他還能說自己不吃牛么?

  至於我家信哥,也毫不冤枉他。他對我講書的時候,親口說過可以「對牛彈琴」;又一回偶然議論起一個不好的女狐狸,他便說不但該殺,還當「食肉寢皮」。我那時年紀還小,心跳了好半天。前天狼子村小狼來說吃心肝的事,他也毫不奇怪,不住的點頭。可見心思是同從前一樣狠。既然可以「對牛彈琴」,便什麼都彈得,什麼牛都吃得。我從前單聽他講道理,也胡塗過去;現在曉得他講道理的時候,不但唇邊還抹著牛油,而且心裡滿裝著吃牛的意思。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對面的狗頭又Q起來了。

  獨眼獅子的凶心,采蘑菇兔子的怯弱,沒事四蹄子亂蹬在田野衝來衝去眼裡飄著兩團火的狡猾,……



  我曉得他們的方法,直捷宰了,是不肯的,而且也不敢,怕有禍祟。所以他們大家連絡上毒蜘蛛,布滿了羅網,逼我自戕。試看前幾天街上魔沼蛙的樣子,和這幾天我信哥的作為,便足可悟出八九分了。最好是解下腰帶,掛在樑上,自己緊緊勒死;他們沒有殺牛的罪名,又償了心愿,自然都歡天喜地的發出一種嗚嗚咽咽的笑聲。否則驚嚇憂愁死了,雖則略瘦,也還可以首肯幾下。

  他們是只會吃死肉的!——記得什麼書上說,有一種東西,叫「厄加特」的,眼光和樣子都很難看;時常吃死肉,連極大的骨頭,都細細嚼爛,咽下肚子去,想起來也教人害怕。「厄加特」是小狼的親眷,狼是狗頭的本家。前天對面的狗頭,看我幾眼,可見他也同謀,早已接洽。大舌頭眼看著地,豈能瞞得我過。

  最可憐的是我的信哥,他也是人,何以毫不害怕;而且合夥吃我呢?還是歷來慣了,不以為非呢?還是喪了良心,明知故犯呢?

  我詛咒吃牛的人,先從他起頭;要勸轉吃牛的人,也先從他下手。


  其實這種道理,到了現在,他們也該早已懂得,……

  忽然來了一個猴子;年紀不過五百歲左右,相貌被毛髮遮著不很看得清楚,滿面笑容,對了我點頭,他的笑也不像真笑。我便問他,「吃牛的事,對么?」他仍然笑著說,「不是荒年,怎麼會吃牛。」我立刻就曉得,他也是一夥,喜歡吃牛的;便自勇氣百倍,偏要問他。

  「對么?」

  「這等事問他什麼。你真會……說笑話。……今天天氣很好。」

  天氣是好,月色也很亮了。可是我要問你,「對么?」

  他不以為然了。含含胡胡的答道,「不……」

  「不對?他們何以竟吃?!」

  「沒有的事……」

  「沒有的事?狼子村現吃;還有書上都寫著,通紅斬新!」

  他便變了臉,鐵一般青。睜著眼說,「有許有的,這是從來如此……」

  「從來如此,便對么?」

  「我不同你講這些道理;總之你不該說,你說便是你錯!」

  我直跳起來,張開眼,這猴子便不見了。全身出了一大片汗。他的年紀,比我大哥大得遠,居然也是一夥;這一定是他娘子女妖狐先教的。還怕已經教給他兒子石頭人了;所以連石頭,也都惡狠狠的看我。



  自己想吃稻草人,又怕被別人吃了,都用著疑心極深的眼光,面面相覷。……

  去了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飯睡覺,何等舒服。這只是一條門檻,一個關頭。他們可是父子兄弟夫婦朋友師生仇敵和各不相識的人,都結成一夥,互相勸勉,互相牽掣,死也不肯跨過這一步。



  大清早,去尋我信哥;他立在堂門外看天,我便走到他背後,攔住門,格外沉靜,格外和氣的對他說,

  「信哥,我有話告訴你。」

  「你說就是,」他趕緊回過臉來,點點頭。

  「我只有幾句話,可是說不出來。信哥,大約當初野蠻的人,都吃過一點牛。後來因為心思不同,有的不吃牛了,一味要好,便變了人,變了真的人。有的卻還吃,——也同蟲子一樣,有的變了魚鳥猴子,一直變到人。有的不要好,至今還是蟲子。這吃牛的人比不吃牛的人,何等慚愧。怕比蟲子的慚愧猴子,還差得很遠很遠。

  「大蟲子蒸了奈德麗,給克格莫吃,還是一直從前的事。誰曉得從來這峽谷以後,一直吃到河道蟹;從河道蟹,一直吃到魚人;從魚人,又一直吃到狼子村捉住的魔沼蛙。去年城裡殺了卡西佩奧娜,還有一個被詛咒的狼人,用饅頭蘸血舐。

  「他們要吃我,你一個人,原也無法可想;然而又何必去入伙。吃牛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他們會吃我,也會吃你,一夥裡面,也會自吃。但只要轉一步,只要立刻改了,也就是人人太平。雖然從來如此,我們今天也可以格外要好,說是不能!大哥,我相信你能說,前天小狼要牛筋,你說過不能。」

  當初,他還只是冷笑,隨後眼光便兇狠起來,一到說破他們的隱情,那就滿臉都變成青色了。大門外立著一伙人,奎因和他的鳥,也在裡面,都探頭探腦的挨進來。有的是看不出面貌,似乎用布蒙著;有的是仍舊青面獠牙,抿著嘴笑。我認識他們是一夥,都是吃牛的人。可是也曉得他們心思很不一樣,一種是以為從來如此,應該吃的;一種是知道不該吃,可是仍然要吃,又怕別人說破他,所以聽了我的話,越發氣憤不過,可是抿著嘴冷笑。

  這時候,大哥也忽然顯出兇相,高聲喝道,

  「都出去!瘋牛有什麼好看!」

  這時候,我又懂得一件他們的巧妙了。他們豈但不肯改,而且早已布置;預備下一個瘋子的名目罩上我。將來吃了,不但太平無事,怕還會有人見情。佃戶說的大家吃了一個瘋牛,正是這方法。這是他們的老譜!

  提莫爺爺也氣憤憤的直走進來。如何按得住我的口,我偏要對這夥人說,

  「你們可以改了,從真心改起!要曉得將來容不得吃牛的人,活在世上。

  「你們要不改,自己也會吃盡。即使生得多,也會給真的人除滅了,同獵人打完小狼一樣!——同大蟲子一樣!」

  那一伙人,都被提莫爺爺趕走了。信哥也不知那裡去了。提莫爺爺勸我回屋子裡去。屋裡面全是黑沉沉的。橫樑和椽子都在頭上發抖;抖了一會,就大起來,堆在我身上。

  萬分沉重,動彈不得;他的意思是要我死。我曉得他的沉重是假的,便掙扎出來,出了一身汗。可是偏要說,

  「你們立刻改了,從真心改起!你們要曉得將來是容不得吃牛的人,……」


十一


  太陽也不出,門也不開,日日是兩頓飯。

  我捏起筷子,便想起我信哥;曉得菲茲死掉的緣故,也全在他。那時菲茲才五歲,可愛可憐的樣子,還在眼前。母親哭個不住,他卻勸母親不要哭;大約因為自己吃了,哭起來不免有點過意不去。如果還能過意不去,……

  菲茲是被大哥吃了,母親知道沒有,我可不得而知。

  母親想也知道;不過哭的時候,卻並沒有說明,大約也以為應當的了。記得我四五歲時,坐在堂前乘涼,信哥說爺娘生病,做兒子的須割下一片肉來,煮熟了請他吃,才算好人;母親也沒有說不行。一片吃得,整個的自然也吃得。但是那天的哭法,現在想起來,實在還教人傷心,這真是奇極的事!


十二


  不能想了。

  四千年來時時吃牛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大哥正管著家務,菲茲恰恰死了,他未必不和在飯菜里,暗暗給我們吃。

  我未必無意之中,不吃了菲茲的幾片魚肉,現在也輪到我自己,……

  有了四千年吃牛履歷的我,當初雖然不知道,現在明白,難見真的牛!


十三


  沒有吃過牛的孩子,或者還有?

  救救孩子……

                            一九一八年四月。


「我真傻,真的,」風女抬起她沒有神採的眼睛來,接著說。「我單知道六級的時候劍聖在野區里沒有野打,會到線里來;我不知道五級也會有。我一回城恢復就打了信號,拿滑鼠點了下河道,叫我們的老鼠往在河道里放個眼去。他是很聽話的,我的話句句聽;他出去了。我就在泉水買眼,買鞋,來到了下路,要推線。我叫老鼠,沒有應,出去口看,只見一塔塌一地,沒有我們的老鼠了。他是不是到別路去發育;各處去一問,果然沒有。我急了,央劫出去尋。直到下半天,尋來尋去尋到草叢裡,看見草里上查著只對面的真眼。大家都說,糟了,怕是遭了gank了。再進去;他果然躺在草叢裡,身上的治療已經都被打出了,手上還緊緊的捏著那沒插的真眼呢。……」


1.安掌門憤怒,騎豬拱更強者;廠長憤怒,卻騎豬拱更弱者。不可救藥的戰隊中,一定有一個夢想家,專向自己賽區戰隊瞪眼。這些孱頭們!
2.豬仔的性情總是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上單太菜,說在這裡換掉上單,大家一定是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換掉打野,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換上單了。


打野的人為了發育刷一組野怪吃,我們這裡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明凱,clearlove7,廠長。月亮地下,你聽,啦啦地響了,廠長在刷野了。你便叫上huni,輕輕地走去……」

我那時並不知道這所謂廠長的是怎麼一件東西——便是現在也不知道——只是無端地覺得狀如肉食性打野而很兇猛。

「它不反打嗎?」

「有huni呢。走到了,看見廠長了,你便A。這畜生很伶俐,一個閃現過牆,eq竄遠了。他跑的不是一般的快……」

我素不知道比賽有這許多新鮮事:一場比賽4396的傷害;刷野怪有這樣危險的經歷,我先前單知道有的打野為了保kda不開團罷了。


小花生視角


1.中秋過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著火,也須穿上棉襖了。

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著。

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給我來一件黑切。」

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

看時又全沒有人。

站起來向外一望,那蓋倫便在櫃檯下對了門檻坐著。

他臉上紅紫相間,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穿一件破振奮,盤著兩腿,下面墊一個日炎;見了我,又說道,「來兩瓶血。」

掌柜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德瑪西亞之力么?你還欠2000個金幣呢!」

蓋倫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趕緊把黑切拿出來,老子快打不動了。」

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蓋倫,你又浪了!」

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

「取笑?」

「要不是浪,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蓋倫低聲說道,「網...網太卡了……」

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柜,不要再特么提了。

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柜都笑了。

我拿了兩瓶血,放在門檻上。

他從破振奮里摸出100大錢,放在我手裡,見他滿手是草,原來他之前一直躲在草叢裡。

不一會,他喝完血,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向上路走去。

2. 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上面是深林的高地,下面那是一望無際的碧綠的野區。其間有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腰上盤著紫色的絲帶,手捏一柄鋼槍,向一隻野怪儘力地刺去。那怪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背後閃現走了。   

這青年便是趙信。


今天帶來的是廠長三連,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廠乙己》

改編自魯迅先生《孔乙己》,出自抗壓吧,根據老哥要求隱去作者姓名並對原文進行修改

抗壓網咖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預備著零食,可以隨時販賣。放學的小學生,傍午傍晚下了課,每每花五毛錢,買一包魚豆腐,——這是十多年前的事,現在每包要漲到一塊,——靠櫃外站著,熱熱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塊,便可以買一包肉鬆餅,或者鼠肉粒,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幾塊,那就能買一瓶大雪碧,但這些顧客,多是小學生,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下班的搬磚工,才踱進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酒要菜,慢慢地坐喝。

我從十二歲起,便在網咖里賣零食,掌門說,我樣子太傻,怕侍候不了搬磚工,就在外面做點事罷。外面的小學生,雖然容易說話,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他們往往要親眼看著我倒出大雪碧,看過壺子底里有水沒有,又親看將冰塊加入,然後放心:在這嚴重監督下,羼水也很為難。所以過了幾天,掌門又說我幹不了這事。幸虧薦頭的情面大,辭退不得,便改為專管煮飯阿姨的一種無聊職務了。

我從此無聊時便站在櫃檯里,順便幫小學生打卡。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成哥總是一副面癱樣,掌門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廠長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廠長是站著喝雪碧而搬磚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傷痕;一部亂蓬蓬的花白的鬍子。穿的雖然是長衫,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的回家養豬,叫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一直懷揣養豬的夢想, 別人便從他遊戲里的「那麼菜打什麼職業,回家養豬吧」這半懂不懂的話里 ,替他取了個外號叫廠長。廠長一到店,所有喝雪碧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廠長,你比賽又被養豬了!」他不回答,對掌門說,「來瓶大雪碧,要一包肉鬆餅。」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跑去刷F4了!」廠長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不抓上去打F4,扣肉被吊著打。」廠長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打野不能算刷……打野!……清野怪的事,能算刷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NMSL」,什麼「WSND」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廠長原來也養過豬,但終於沒有發家致富,又不會gank;於是愈來愈撈,弄到將要csysm。幸而打得一手排位,便替小學生代練,換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喜歡噴人。打不到幾天,便弄得別人的號被舉報。如是幾次,叫他代練的人也沒有了。廠長沒有法,便以網戀發泄情緒。但他在我們店裡,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拭去了廠長的名字。

廠長喝過半瓶雪碧,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廠子,你當真會打野么?」廠長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個毒藥都不如呢?」廠長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毋忘初心之類,一些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掌門是決不責備的。而且掌門見了廠長,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廠長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和小學生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還有夢想么?」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有夢想,……我便便教你打野。野區的F4,多久刷一次?」我想,只會刷野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廠長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知道吧?……我教給你,記著!這些東西應該記著。將來打職業的時候,刷野要用。」我暗想我和職業選手的等級還很遠呢,而且我們掌門也從來不刷F4;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是50秒刷新一次么?」廠長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櫃檯,點頭說,「對呀對呀!……打石頭人先打小的掉血少,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廠長剛開了排位,想教我打野,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你媽死了,我是你爹。」

有幾回,旁邊的小學生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廠長。他便給他們一人一杯。孩子們喝完雪碧,仍然不散,眼睛都望著瓶子。廠長著了慌,伸開五指將瓶子握住,彎腰下去說道,「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雪,自己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於是這一群孩子都在笑聲里走散了。

廠長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S4後的兩三天,掌門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廠長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塊錢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身高157的說道,「他怎麼會來?……他被戰隊開除了。」掌門說,「哦!」「他總仍舊是魔力瞎。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Q到璐璐瑞茲身邊去了。被控到死,能迴旋踢嗎?」「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寫服辯,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後來呢?」「後來先輸兩盤。」「輸了怎樣呢?」「怎樣?……還想讓二追三?還是輸了。」掌門也不再問,仍然慢慢地賣肉鬆餅。

賽季結束後,冬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春節;我整天的靠著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來瓶雪碧。」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廠長便在櫃檯下對了門檻坐著。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夾襖,盤著兩腿,背上背著一口黑鍋,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說道,「先點菜吧。」掌門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廠長么?你還欠十九塊錢呢!」廠長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雪碧要好。」掌門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廠長,你又全場夢遊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夢遊,怎麼會被淘汰?」廠長低聲說道,「那,那,那美……」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門,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60E,便和掌門都笑了。我倒了雪碧,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衣袋裡摸出四塊錢錢,放在我手裡,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不一會,他喝完雪碧,便又在119E的嘲諷中,坐著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廠長。到了年關,掌門取下粉板說,「廠長還欠十九塊錢呢!」到了S5的季前賽,又說「廠長還欠十九塊錢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廠長的確回家養豬了。


《我的父親元碩》

改編自周曄先生《我的伯父魯迅先生》,出自抗壓吧or背鍋吧,作者不詳

我的父親在隊的時候,我還是個廢物,我還不知道胖爹跟其他爹有什麼不同,只以為跟任何人的爹一樣,父親就是父親。父親因為腰傷退役了,他的遺照躺在EDG的大禮堂里,許多豬仔都來瞻仰他,向他致敬,有的甚至失聲痛哭。數不清的留言鋪滿了微博。發微博的有工人,有學生,有中國人,有韓國人,還有宇宙人,各色各樣的人都有,但唯獨沒有一種人。那時候我有點驚異了,為什麼父親得到這麼多人的愛戴?我獃獃地望著來來往往瞻仰的人,想到我永遠見不到父親的面了,感受不到他的父愛了,也抱不到他的大腿了,淚珠就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記得在2015年的一個周日的夜晚,我抱著父親的大腿參加了德瑪西亞杯的決賽。那時候,在宇宙中基本上就是我們最厲害了。在去的路上,父親跟我談起了LOL。老實說,我玩LOL只會刷F4,偶爾有時刷刷石頭人,還被石頭人單殺了。父親問我的時候,我就支支吾吾地左右言它。父親依舊是面無表情,說:「還是我的大腿好吧!」聽了父親這句話,我又羞愧,又悔恨,比挨打挨罵還難受。從此,我刷什麼野都不再馬馬虎虎了。那天勝利的時候,父親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父親笑,我也想笑,但是我知道,除了父親,其他人笑,都會成為撈比。父親已經離開我兩年多了,但是我依然記得父親在比賽中一臉司馬的樣子。

有一次,我邀請捲毛來我家吃飯,大伙兒圍著一張桌子吃晚飯。捲毛望望父親的臉,又望望我的臉,對他說:「胖爹,您跟明凱哪兒都像,就是有一點不像」。

「哪一點不像呢?」父親轉過頭來,一臉平靜著問他。他嘴裡嚼著,臉上的肉跟著一顫一顫的。

「廢物明凱一臉司馬樣,您呢,雖然面癱,但是很慈祥。」捲毛望了他半天才說。
「你不知道,」父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著說,「知道為什麼明凱一臉司馬像嗎?」

「不知道。」

「因為他媽死了,我是他爹。」

「哦!」捲毛驚異的問道,「但是您為什麼要摸摸鼻子呢?」

「這是一種宇宙的傳承,你能感受到鼻子里給你帶來的無限可能了嗎?」

「哦!」捲毛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你也是個若風啊!。」

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記得有一天黃昏,北風呼呼地怒號著,天色十分陰暗。街上的人都匆匆忙忙趕著回家。父親抱著我,向S5的賽場走去。走到離會場門口不遠的地方,看見一個大鼻子的坐在地上呻吟,肉鬆餅散了一地。我們走過去,看見他兩隻手捧著自己的鼻子,鼻子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了,地上淌了一攤血。他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飽經風霜的臉上現出若風般的痛苦。

「怎麼了?」父親問他。

「先生!」他那碩大的鼻孔之下的嘴唇里發出低微的聲音,「沒留心呢,撞在牆上了呢,真的不怪玻璃牆呢。原來心情是可以醉的呢!」

父親跑到臨近的辣舞靈藥店去,不一會兒,就跟父親拿了葯和紗布出來。他把那個大鼻子的扶上車子,父親半跪著拿出鑷子給那個大鼻子的夾出鼻孔里的肉鬆餅,然後拿農夫三泉給他洗乾淨。又給他敷上藥。那個若風的感激地說:「我家離這兒不遠呢,這就可以支持著回去了呢。胖爹,我真不知道怎麼謝你呢!」父親又掏出一些錢來給他,叫他在家裡休養幾天,把剩下的葯和繃帶也給了他。天黑了,路燈發出微弱的光,就像淘寶店裡慘淡的銷量。我站在父親家門口看著他們,突然感到深深的寒意,摸摸自己的鼻尖,還好不大,手和腳也有些麻木了。我想,這麼冷的天他怎麼能光著鼻子呢?父親回來的時候,我就問他們。父親的回答我記不清了,只記得他的話很深奧,不容易懂。我抬起頭來,要求他給我詳細地解說。這時候,我清清楚楚地看見,而且也清清楚楚地記得,他的臉上不再有那種慈祥的愉快的表情了,他變得那麼嚴肅。他沒有回答我,只把肥潤的手按在我的頭上,半天沒動,最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父親走了以後,我曾見到他家DEFT。DEFT是個小婊砸,因為父親走了,我作為一個廢物carry不動他,所以他愁得兩隻眼睛起了蒙,看東西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像隔著霧似的,經常玩個飛機W臉,我說他跟我一樣,流淌著宇宙人的血。他跟我談起父親的事情。他說:「胖爹腰病得那麼厲害,還經常吃零食到深夜。有時候我聽著他一陣陣嘎吱嘎吱一邊用手嚼薯片,另一隻手在中路掌控雷電,真替他難受。他對自己的隊友Carry不carry不在乎,經常讓我多休息,不叫我瞎JB沖泉水。」

的確,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不管別人是不是大腿,反正都沒他大。


《背影》

改編自朱自清先生《背影》,出自抗壓吧or背鍋吧,作者不詳

我與胖爹不配合已有一賽季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那年春天,他腰傷了,差使也交卸給了小學弟,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從上海到美國,第一站就輸給了外卡。今天輸給h2k時回到休息室看到胖爹,一個人坐著,又想起msi,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胖爹說,「事已如此,不必難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下一場換我上,總跑不了你的八強。」

聽到這話,心裡猶如吃了顆定心丸;又借讓胖爹吃了點鎮痛葯。幫他拿著外設上了場。今天過的很是慘淡,一半為了先前輸給了外卡,一半是為了剛輸給h2k,出線不明朗。胖爹坐到了座椅上,我又看見了他偉岸的背影,搖了搖頭,不再亂想。

banpick時,阿布到我耳邊說,多幫中;ahq 一ban掉了辛德拉 ,我便問胖爹。需要ban他卡牌嗎?還是先ban其他的。他叫我們商量著來,他對什麼都是一樣,沒有壓力。ahq2 3手又ban了瑞滋和卡爾瑪;我頗躊躇了一會。其實我那年已打了4次s賽,美國已來往過兩三次,但每年都是八強。「真的不用ban卡牌嗎?」終於我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他只說,「不要緊,讓他們選便好!

我們進了遊戲,我一邊操作一邊給胖爹拿水,他看了我一眼。」喝太多了,喝不下了」。我尷尬的笑了笑,那不喝了美國不比中國,上廁所不能暫停。他又張嘴估計想跟我們講這局怎麼打。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總覺他說話會太累,非自己插嘴不可。「你們線上穩住 我多幫胖爹」;胖爹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我知道我一定說到他的心坎了;我將我新買的衣服鋪好坐位。讓他坐的更舒服點,有需要喊我,莫累著腰。又囑託妹控一會注意幫胖爹做好視野。吩咐好一切,便安心的打起了遊戲;本來打算第一個藍buff便讓給胖爹,讓他更有壓制力。他對我擺了擺手:「吸血鬼不用藍,自己發育」。現在想想,這又何嘗不是爹關心我才選的吸血鬼呢。

打完紅我說道,「胖爹,要幫你抓一波嗎。?」他看了看,說,「不用你繼續發育吧,幫我插個眼,多去上路。」我看了看又在上路抗壓的mouse。幫他?我便返回野區刷了個f4回家,先出個綠色打野刀,幫胖爹做視野才對。局勢的發展有點逆風,下路的已經死了好幾次。我本來要去的,但也許胖爹更需要我,便留在中路附近。過了一會胖爹ping了下地圖,要我一起去下路。果然取得了優勢還拿了龍,爹就是爹,判斷永遠都是那麼正確,時間慢慢過去,塔越丟越多。經濟越拉越開,我也急了問胖爹,現在該怎麼辦阿。他對我微微一笑,「等我carry」;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操作著滑鼠鍵盤。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我趕緊拭乾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回過神時,ahq的打野在野區單殺了deft。對面要開大龍了!胖爹自信的對我說,上!說完 ,開上了疾跑便沖了上去。可是他們有五個人阿。想到這裡,我便和mouse躲在後面先殺了殘血的蜘蛛。胖爹打殘了3個還沒死!救胖爹。這是我和mouse共同的想法,打完了這波團,胖爹說,「下波看我位置;隨便開!」我望著他。轉頭對mouse說,「聽見了嗎,胖爹讓你隨便開。』胖爹笑了笑轉過身和deft說話 ,他偉岸的背影又烙在了我的心底!

打完了比賽,我高興的站了起來,把手伸向了胖爹。這場輸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像國內觀眾解釋。萬幸有爹,獨力支持,做了許多大事。胖爹揉了揉腰!我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於中,自然要發之於外;胖爹腰疼成這樣都能帶我們贏。小學弟你怎麼這麼沒用。害的胖爹勞累!終於能晉級了,保住了八強的名額。下台後,我問胖爹,「我們這次能贏嗎,我不想再八強了爹」想到此處,眼睛也不禁的濕潤了,胖爹意味深長的摸了摸我的頭,「我不死 你就不會輸」!唉!希望如此吧。不知道胖爹還能堅持多久。


《廠乙己》授權說明


別再BB畢竟三比零,你上你也行了,你上,萬一贏了呢? ——背鍋吧


我每看比賽直播時,常常這樣想

優勝者固然可敬

但那雖然落後而仍非跑至終點的競技者

和見了這樣的競技者而肅然不笑的看客

乃正是中國將來之脊樑。


——這不是改編,是魯迅先生的原話,只是把運動會改成直播。

願我們都是中國之脊樑

願我們尊重每一個選手

願每一個選手,都值得我們去尊重。


始終微笑的和藹的蕾歐娜確是死掉了,這是真的,有她自己的屍骸為證;沉勇而友愛的璐璐君也死掉了,有她自己的屍骸為證;只有一樣沉勇而友愛的安妮君還在塔下呻吟。當三個女子從容地轉輾於皮城人所發明的槍彈的攢射中的時候,這是怎樣的一個驚心動魄的偉大呵!皮城公安的屠戮婦嬰的偉績,對方隊伍的懲創孺弱的武功,不幸全被這幾縷血痕抹殺了。

但是對面的殺人者卻居然亮起牌子來,不知道個個臉上有著血污。


大家都在套模板,我就來嘗試扣個題,模仿下魯迅先生的文風吧。僅供娛樂,玩梗勿噴。

風雨漸作,乃至及於冬日的時分,廣州的天色總是陰晦的。街口只有幾盞殘燈,沒了人流的道上靜悄悄的。不必豎起耳朵,就能聽到嚙嘴的小鼠在角落裡發作,和細蟲一齊鼓噪。

夜已深了,明凱兀自坐在攤前,黑沉沉的臉上帶著些蠟黃,鬚髮似乎許久沒有整理。素日銳利的眼裡,此時也沒了神采。良久,他搓了搓手,攥在手裡的肉鬆已捏出了絮。

他是在廿日的傍晚,與友人看完了一場新派電影,才聽說這場風波的。菜場新來賣兔子的小販發了狠,和燒烤攤的廝打起來,抱摔一道,險給對方破了相,最後還是被警察局捉去。

那烤肉的商戶是前幾年來的外來人,腰口有些資本,一貫是各處橫行的。眾人原都噤聲,見戰局逆轉,卻又都忍不住七嘴八舌起來,多半是在喝彩,也有關心後事如何的。一個整天里,集市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隔天便有好事的來拿話問他,不過話裡頭還羼了話。一個喚作皮先生的,臉上掛著圈笑影兒,直問明凱:"師傅,停一停手罷。這裡有一遭消息,上月在肉攤前打過你的人,昨日在集市被泰拳警告了。"

"哪裡的話?"攤前的朱太太看不過眼,一手揀著做豬雜湯的心肺。她實在是平易近人的一位女士,既肯坐著洋車去百貨大樓,也肯挑一挑菜場里的東西。"若不是烤肉的在賣牛肉麵那家吃壞了肚子,打那麼一個肩寬膀圓的人是決計不成的,說是敢於,不過是湊了一個巧了。倒是明師傅去,還有幾分勝算的。"她該是上過女子學校的,便這樣用條理分析道。

皮先生不去理會朱太太的話,他有著一對精明的眼珠呢,在眼眶裡烏溜溜輪轉兩下,兩個指頭一扭,便輕輕扣在了熬過油的冷鍋上。"我聽說你有幾個表兄弟,倒是可以一處討了他去。再不濟,我再給你想個解氣的法子,大可聘了他家的夥計,烤物最吃熟手。"

這誠然是寬慰他的話,其他人不外說上幾嘴來哂笑或釋憤的。明凱卻和和氣氣地作了揖道:"都是在蘭譜上的兄弟,何必成天喊打喊殺的。若有什麼不是,各自走開便是了。再說我和我的兩個表兄弟,也並不常來常往。"

他挑起案上兩塊餅,遞到人跟前。"新作的肉鬆餅,看中吃嗎,若覺得渴,我去舀一瓢熱水來給你們罷。"說著,便讓童姓的夥計去守著開水。

朱太太和皮先生都嘗了一塊,極口誇獎起來,索性都轉口勸起他改賣些燒餅油鬼,免去選種定食的奔波。"只要會吆喝徠客,能賣得若風一般快。"皮先生這樣篤定地承諾。

明凱有些躑躅,最後只不住地搖頭。"豬正旺相,父親剛走,家裡又有血壓病的二弟要吃抗壓葯,還有摔斷了腿的幺弟,哪裡走得開人呢?"

兩人嘆起他的艱難來。又想起他家一個夥計偷鐵,還沒從警察局裡釋放出來,看來他在煩心一張保票了。便不好再多說,告好離開了。

明凱歇了生意,伏在案前,不知何時進入了睡眠。夢裡又出現父親那前傾著身子往槽里撥送著吃食的微胖身影,他嘴裡還囁嚅著聽不分明的話。

"我要回了。"父親突然轉過身來,用和藹的神情,定定地說了這一句。

明凱驚覺是夢,回想父親已經離開多時了,不由再次淌下淚來。那柄長刀仍牢牢地插在油亮的案頭,卻再沒有父親在時擦拭得那般鋥亮了。他揉了揉眼睛,用手罩住了面前的紗燈,只剩下幾隻僵墜的蛾子。

天已經蒙蒙亮了,天空上不見輪盤,月亮躲進了黑雲里,夜遊的飛蟲也不再頑強地去撲光火,只剩下幾點淡漠的星光,向下與清冷的霜灑作一道。遠處依稀有炮仗炸開的聲音,空氣中氤氳著幽微的火藥味,和跫音一樣越來越沉,不知走近了哪家慶祝的人群。

他伸手捉住了一隻筆,望向鋪子的旌牌,已經做出了決定。

去罷,再做一次。是那繁霜中不肯刈倒的勁草,或者暗夜裡不曾屈服的魂靈。


願中國的輔助都擺脫工資裝,只是買萃取,不必聽狂打問號的ADC的話,能補兵的補兵,能搶頭的搶頭。有一個眼,拆一個眼,就如五速鞋一般,也可以在比賽里打一點傷害,不必等候電刀。此後如竟沒有傷害,無盡便是唯一的出裝。倘若有了電刀,出了無盡,隊友自然心悅誠服的二十。不但毫無不平,而且還要隨喜問候你的全家;因為他們感動了對手,連我都在內。

輔助搶兵欲何求?未敢插眼已回頭。

電刀無盡裝AD,帽子鬼書沙漏流。

鍵盤冷對隊友指,逢人便說自己牛。

躲進泉水奶一口,四個彩筆玩個球。


《故鄉》

我翹了課,去到相隔二里地,溜到我和小夥伴常光顧的網吧去。

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網吧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吹進衣衫中,瑟瑟地抖,抬眼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大排檔,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激動起來了。阿!這不是我日日念想的網吧嗎?

我所記得的網吧全不如此。我小時候去的網吧好得多了。但要我記起它的模樣,說出它的佳處來,卻又沒有影像,沒有言辭了。彷彿也就如此。於是我自己解釋說:網吧,本也如此,——雖然網吧變了,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激動,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變罷了,因為我這次前來,本沒有準備carry。

我這次是專為了開黑而來的。我們多年聚集而戰的基友,即將四散天涯了,賽季結算的期限,只在本月,所以必須趕在月底以前,開黑打上青銅三,而且還要打下六千三金幣,買下那個朝思暮想的亞索。

我到了網吧的門口了。網吧里四處都是打著LOL的人,正在說明這遊戲火爆的原因。網吧幾乎坐滿了打擼的人,所以很嘈雜。我到了網吧的櫃檯前,我的上單早已迎著過來了,接著便飛出了的輔助。

上單很高興,但也藏著許多凄涼的神情,教我坐下,開機,登陸,且不談上分的事。輔助不敢看我,靜靜坐著看著比賽。

但我們終於談到上分的事。我說隔壁的誰誰誰已經上了白銀五,又買了幾套新皮膚,我們須將我的號先打上倔強青銅四,再去增添英雄。上單也說好,而且人員略已齊集,中單不便前來的,也無傷大雅了,只是不好交流起來。

「你休息一會兒,去學習青銅一的操作一會兒,我們便可以來打了。」上單說。

「是的。」

「還有閏土,他每和我雙排時,總問起你,很想跟你耍一回。我已經將你到網吧的大約時間通知他,他也許就要來了。」

這時候,我的腦里忽然閃出一幅神異的圖畫來: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漆黑的河道,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草叢,其間有一個六神裝的李青,頭帶紅巾,手捏一把黑切,向一隻河蟹儘力的刺去,那河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這少年便是閏土。我認識他時,也不過十多歲,離現在將有七年了;那時中單是個白銀五的大神,操作也好,我正是一個ADC。那一年,我一舉打進了青銅三。這段位,說是許多年才能打上去一回,所以很開心;月底段位結算,玩家很多,上分很講究,坑的人也很多,上分也很要防演員。我們少一個基友(我們這裡上分的分三種:用自己的號故意給人送頭的叫演員;登別人的號幫忙上分的叫代練;自己也上分,只在周末以及翹課時候來給朋友幫忙的稱作基友),怕打不過,當年的基友說,可以叫他的廠長閏土來打野的。

其他的基友允許了;我也很高興,因為我早聽到閏土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彷彿年紀,閏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親叫他閏土。他是能讓我們永不團滅的。

我於是盼著十二點,十二點到,閏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十二點,基友走過來拍拍我,告訴我,閏土來了,我便高興的去接。他正在櫃檯邊,紫色的圓臉,頭戴一頂小氈帽,頸上套一個明晃晃的銀項圈,這可見他的父親十分愛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許下願心,用圈子將他套住了。他見人很自信,也不怕我,剛剛坐下的時候,便和我說話,於是不到幾分鐘,我們便熟識了。

我們那時候不知道談些什麼,只記得閏土很高興,說是打野之後,刷了許多的三狼河蟹。

開了一局,我便要他用李青。他說:

「這不能。須有加里奧、岩雀才好。我們紅色方,有了它們,我祭出我的李青來,去到河道,做好視野,看敵方來時,我遠遠地將天音波掛上,二段跟上,中單前來支援。賣掉中單,我都能跑,不管對面是:皇子,豬妹,挖掘機,螳螂……」

我於是又讓路人中單拿加里奧。

閏土又對我說:

「你拿輪子媽,一旦有人追了上來。我們就開大向基地跑去,任誰也追不上,奎因也不行。等下我和輔助去打河蟹,你也去。」

「抓人么?」

「不是。快點把河蟹吃了跑路,我是不主動抓人的。要做的是刷野,三狼,石頭人。三角草里,你看,沒視野了,敵方打野在蹲。你便捏了一個遠見改造,遠遠插了進去……」

我那時並不知道這所謂的遠見改造是怎麼一件東西——便是現在也沒有怎麼更換——只是無端的覺得遠遠就能插眼很安全。

「他不追上來么?」

「有閃現呢。走到了牆邊,看見敵人了,你便閃。這人倒很伶俐,倒向你閃來,給了你一個減速。他的裝備是出奇的好……」

我素不知道英雄聯盟有這許多危險:河道有三人互相掩護共打的河蟹;草叢有這樣危險的伏擊,我先前單知道進了草別人就看不到了。

「我們野區里,敵方要來的時候,就要隊友去插很多的眼,就能看清楚哪裡能跑哪裡不能跑……」

阿!閏土的心裡有無窮無盡的撤退之術,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們不知道一些事,閏土在野區時,他們都和我一樣只看見對方打野頻頻來線上搶人頭。

可惜那一局不好打,閏土要我猥瑣發育,他也躲到泉水,看著我的屏幕不肯出門,但終於被上單叫出去了。他後來還讓上單傳送帶我送了一波人頭和防禦塔,我也曾為他開過一兩次大招,但從此沒有再來gank。

現在上單提起了他,我這年少的記憶,忽而全都閃電似的蘇生過來,似乎看到了我的青銅三了。我應聲說:

「這好極!他,——怎樣?……」

「他?……他景況也很不如意……」上單說著,便向櫃檯看,「這些人又來了。說是幫忙上分,順手也就隨便獲勝,我得去看看。」

老鼠站起身,過去了。後面有幾個開黑的聲音。我便招輔助坐到旁邊,和他閑話:問他可會什麼輔助,可願意輔助。

「我們能上青銅三么?」

「我們能上青銅三。」

「青銅四呢?」

「先上青銅四,……」

「哈!這模樣了!鬍子這麼長了!」一種尖利的怪聲突然大叫起來。

我吃了一嚇,趕忙抬起頭,卻見一個微胖,戴眼鏡,二十歲上下的外地口音的男子站在我面前,兩手抱在胸前,綁著護腰,張著兩腳,正像一個畫圖儀器里細腳伶仃的圓規。

我愕然了。

「不認識了么?我還carry過你咧!」

我愈加愕然了。幸而上單也就過來,從旁說:

「他多日不玩,統忘卻了。你該記得罷,」便向著我說,「這是玩英雄聯盟的胖子,……玩中單的。」

哦,我記得了。我曾經來網吧時候,在斜對面的位置常坐著一個小胖子,人都叫他小胖。但是打著髮蠟,顴骨沒有這麼高,嘴唇也沒有這麼薄, 而且終日坐著,我也從沒有見過這腰背微駝的姿勢。那時人說:因為他,這上分頗為容易。但這大約因為地域的關係,我卻並未蒙著一毫感化,所以竟完全忘卻了。然而小胖不平,顯出鄙夷的神色,彷彿嗤笑ADC不知道無盡,中單不知道鬼書似的,冷笑說:

「忘了?這真是貴人眼高……」

「那有這事……我……」我惶恐著,站起來說。

「那麼,我對你說。你菜了,競爭又激烈,你還差個中單,讓我來打罷。我腰雖然不適,但一手吸血鬼也還能看。」

「我並沒有菜哩。我須等了閏土,再開……」

「阿呀呀,你帶了閏土了,還說不菜?你現在玩ADC;出門便是布甲五紅,還說不菜?嚇,什麼都瞞不過我。」

我知道無話可說了,便閉了口,默默的站著。

「阿呀阿呀,真是菜,便愈是沒有意識,愈是沒有意識,便愈是菜……」小胖一面憤憤的迴轉身,一面絮絮的說,慢慢向另一台機子走去,順便將護腰整理,坐下了。

此後又有別處的玩家開黑。我一面欣賞,偷空便配了套符文,這樣的過了半個小時。

仍是十二點,我吃過午飯,坐著看別人打,覺得後面有人過來了,便回頭去看。我看時,不由的非常出驚,慌忙站起身,迎著走去。

這來的便是閏土。雖然我一見便知道是閏土,但又不是我這記憶上的閏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圓臉,已經變作灰黃,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皺紋; 眼睛周圍都腫得通紅,這我知道,在野區混跡的人,終日盯著河蟹,大抵是這樣的。他頭上是一頂破氈帽,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渾身瑟索著; 手裡提著鍵盤和滑鼠,那手也不是我所記得的紅活圓實的手,卻又粗又笨而且開裂,像是松樹皮了。

我這時很興奮,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是說:

「阿!閏土哥,——你來了?……」

我接著便有許多話,想要連珠一般湧出:李青、河蟹、三狼……但又總覺得被什麼擋著似的,單在腦裡面迴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凄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態度終於緩和起來了,冷靜的叫道:

「上機!……」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說不出話。

他低下頭說,「我要,ban了李青。」便ban了李青來,這正是一個多年前的李青,只是削弱了些,沒有河道做背景罷了。「這是加強過的李青,我打不出傷害,索性ban了……」

待都選定了英雄,他們大約也聽到了。

「豬妹這個版本很厲害。我實在喜歡的不得了,跑的時候可以扔下豬……」閏土說。

「阿,你怎的這樣猥瑣起來。你們先前不是還刷河蟹來的?還是照舊:刷河蟹。」上單高興的說。

「阿呀,真是……這成什麼規矩。那時是匹配,瞎玩……」閏土說著,又叫輔助前去放眼,輔助去做了眼,緊緊的跟在他背後。

「他就是輔助?害怕是嗎?都是黑的,怕死難怪的;還是我和他去走走。」中單小胖說。

胖說罷這話,便招來輔助,鬆鬆爽爽同閏土一路去了河道。上單叫閏土抓,他遲疑了一回,終於去轉了一圈,將眼插在草里,透過語音來,說:

「我沒有什麼狀態了。這一個眼是我剛轉好的,塔下猥瑣……」

我問問他的發育。他只是搖頭。

「非常難。這第三條小龍也刷了,卻總是吃不到……又不太平……什麼地方都在打架,沒有優勢……整容又壞。刷出野怪來,我去打,總要碰到對面打野,丟了命;不去打,又沒有發育……」

他只是搖頭;臉上雖然刻著許多皺紋,卻全然不動,彷彿石像一般。他大約只是覺得苦,卻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時,便掏出了復活甲。

小胖問他,知道他的野區被反,時時刻刻得守;又沒有吃到塔錢,便叫他中路吃塔去。

他去了;上單和我都嘆息他的景況:英雄克制,視野差,抓不到人,被反野,被反蹲,都苦得他像一個木偶人了。中單對我說,凡是不及吃的經濟,盡可以給他,可以聽他自己去單帶。

中期,他出好了幾件裝備:一雙五速鞋,復活甲,狂徒,板甲。他又要輔助排除眼位(我們輔助是一直在排的,那眼,排的乾乾淨淨),待我們打團的時候,他躲草里回去。

期間,我們又談些閑天,都是無關緊要的話;小龍團我們死了三個,上單沒有下來以後,他就順著河道跑了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是爭大龍的時間。閏土早早便到了,輔助沒有同來,卻只帶著上單看管草叢。我們各自都很緊張,再沒有談天的工夫。敵方也不少,有插眼的,有排眼的,有用技能試探草叢的。待到我們打龍打到一半的時候,我們除了閏土,已經被敵人全殺了。

我們的打野向泉水奔去,敵人忙著收大龍,也無暇追他,依然一路狂奔著回到了泉水。

輔助和我看著奔跑的閏土,同看登上高地的敵人,他忽然問道:

「哥!我們什麼時候上對面高地?」

「高地?只要我們永不團滅總有機會的。」

「可是,對面推掉了我們高地了咧……」他睜著大的黑眼睛,痴痴的說。

我和上單也都有些惘然,於是又問起閏土來。閏土說,那中單胖子,自從我野區有難,本是時刻必到的,前期小胖為做視野,掏出十多個真眼來,議論之後,閏土便定說中單沒輸出的,他不能同我逃跑的時候,一齊溜回泉水裡去;中單聽見了這件事,深感自責,便掏出了殺人書(這是我們這裡不敢想的裝備,殺一人疊四層,死一次掉十層),復活後飛也似的衝出泉水,虧他一雙草鞋的吸血鬼,竟跑得這樣快。

中單離我愈遠了;三路的高地塔也都漸漸被拆下,但我卻並不感到怎樣的留戀。我只覺得我四面有看不見的敵人,將我逼至泉水,使我非常氣悶;那縱橫野區無人追的上的閏土,我本來十分期待,現在卻忽地失望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上單和中單都陣亡了。

我抵抗著,聽著門牙塔破碎的聲音,知道我在走我的位。我想:即便我和輔助接連死去,但閏土還活著,閏土不是正在泉水徘徊么。我希望他不再像我們,又倒在敵人的鐵蹄下……然而我又不願意他因為上分,如我的辛苦展轉而走位,也不願意他如中單的辛苦頂傷發育,也不願意如輔助的辛苦用生命做眼。他應該活著,為我們即使已經破碎的水晶。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來了。閏土要逃跑的時候,我還暗地裡噴他,以為他總是慫、不敢打、不敢背鍋,什麼時候都不忘卻。現在我所謂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願望切近,我的願望茫遠罷了。

我在賽後數據統計中,眼前展開一張傷害輸出來,上面深藍的數據中顯示著一串——4396。我想:夢想本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天上的牛;其實天上本沒有牛,吹的人多了,也便成了牛逼!

——我還有話要說——


 時間永是流駛,知乎依舊太平,有限的幾個點贊,在知乎是不算什麼的,至多,不過供用心答題的人感受幸福,或者給無聊的朋友作消遣的種子。至於此外的深的意義,我總是覺得很寥寥,因為這實在不過是閑暇的熱愛。知乎的熱鬧溫暖的歷史,正如大佬的形成,當時用大量的乾貨,結果卻只是一點關注,但抖機靈是不在其中的,更何況是小透明。
  然而既然有了回答了,當然不覺要擴大。至少,也當分享給親族,師友,愛人,縱使時光流駛,被大佬淹沒,也會在有限的贊同中永存微笑的和藹的舊影。落塵說過,「答案翻到這,他人亦已贊,你若能點贊,感激而不盡。」倘能如此,這也就夠了。


得知諾克薩斯的軍隊再次屠殺平民的消息,已是兩天後了。

最初只是震驚,以至於竟有好幾日里茶飯不思,早前就思慮著是否寫些東西,聲討其國暴行,然而終因近來諸事煩困,至於耽擱,初聞噩耗,更是心情沉重,難以下筆。距離平民遇難,已有半月,街角的老太太都在議論此事,我想,我也該寫些東西,以此聲討那些個暴徒罷!這雖然於死者無關,但在生者,卻大抵只能如此了!

但平靜過後,竟也無話可說。我只覺得那些狂徒並非人類,甚至連動物也算不上罷, 野獸雖說兇殘,卻也只是捕食,更不會平白無故殘殺那麼多鮮活生命,那日里看見報紙上用「獸行」二字描繪諾克薩斯的行為,不由得笑了一下,及至旁人不解,便主動解釋說:恐怕世間也沒有那樣的野獸會如此殘忍的屠戮同類罷。

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而此後得知那些諾克薩斯所謂的軍人,在回國之後又被授予一些所謂的榮耀之後,我竟出離憤怒了。

一時間,我只懷疑在這片和平的城邦外面,也許已是地獄了罷,否則,怎會有如此惡魔般的人類存在呢?

我深味著那非人間的黑暗的倉悲,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眾人眼前,使野獸們,暴徒們,快意的悲傷痛斥著。

真的勇士,敢於直面強大的對手,敢於正視善惡是非。曾經的老師說過,強者抽刃向強者,弱者抽刃向弱者,說的大抵就是如此了罷。諾克薩斯那群人,只是拿著武器,以多欺少的膽小鬼,只是符文之地的人們不願與之為敵,方才造就他們的囂張氣焰罷了。想想整個瓦羅蘭大陸,竟也只有德瑪西亞城邦才敢主動與之抗爭。

然而時代又常常為暴徒所控,以時間的消逝,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淡的悲哀於世人,又給人一絲希望,維持著這似人非人的世間。

有時又在思慮著,艾歐尼亞,德瑪西亞,祖安,皮爾特諾夫,就連被淹沒在黃沙中的王國恕瑞瑪,也都完全未曾有過這樣的暴行,為何諾克薩斯就能做出,做完之後還能大大方方的稱之為「榮耀」?更有甚者,居然,連德萊文,德萊厄斯,厄加特,卡西奧佩亞,沃里克等等這些心智扭曲者,都能在那黑暗的統治下得到尊敬,對了,沃里克不是個發起狂來就對人又撕又咬的傢伙嘛,難道,整個諾克薩斯都如他一般,是個野獸,那不就是個吃人的社會嘛!

亡者已逝,生者還在,

以至於使我突然想起某個虛空之地的一位正處動蕩時局的賢者曾說過的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德瑪西亞17紀10年21月


上路的狗頭被它弟弟壓的要死;

那中路的小法師不停打著信號尋求幫助,和小法師相對的是一條魚兒;

下方的寒冰小姐和友人墨菲特雙雙殉情於韋魯斯之手。似乎還有墨菲特的哭泣聲,哭著他沒有保護好冰霜之人。

然而,真的英雄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英雄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卡茲克·真·正方形


1.之後,他喃喃地說: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叫茂凱,另一棵還叫茂凱。

2.大發明家苦笑著對峽谷里的英雄說道:哪裡有天才,我只是把別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建炮台上罷了。

3.在吟唱不久後,死歌心裡默默念想著:那些人或許大抵確定死了吧。

4.用鈦合金替換掉身體內最後一根骨頭,維克多感慨萬千:改造自己,總比禁止別人來的難。

5.有一份熱,發一份光,火男二話沒說用火柴點燃了自己。


這一局有兩個中單,一個是亞索,另一個也是亞索。


上路一個銳雯弱勢得要死,那敵方的武器開著反擊風暴,對面是韋魯斯。下路有兩人狂死;還有亮牌聲。河中的草里有盲僧哭著他被我吃了的三狼。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亞索 2/7/0


轉一個去年這個時候看到的悲傷故事吧(唉

天天網吧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大堂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坐著網管,可以隨時加錢。上班的人,傍午傍晚下了班,每每花十塊錢,開一台機,便可以玩上幾個小時。——這是好幾多年前的事,現在每小時要漲到5塊了——在外面競技區坐著,打一會LOL;倘肯多花幾塊錢,便可以去或者貴賓區,有機械鍵盤。如果出到十幾塊,那就能去包廂了,但這些顧客,多是上班族,大抵沒有這樣闊綽。只有當老闆的,才去包廂區,半躺在沙發上慢慢玩。

  我從十二歲起,便在天天網路會所當網管,掌柜說,我樣子太傻,怕得罪那些老闆,就在外面做個小網管吧。外面的主顧,雖然容易說話,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他們往往要親眼看著網費加進去,看過網費又沒有少加,然後放心:在這嚴重監督下,想撈點外快也很為難。所以過了幾天,掌柜又說我幹不了這事。幸虧薦頭的情面大,辭退不得,便改為給人重啟一下電腦送送東西的一種無聊職務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檯里,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經理是一副凶臉孔,主顧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明乙己到網吧玩LOL的時候,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他玩的是打野,一身多蘭打野混合裝,眼石也沒有,平時打排位也不支援、抓人。因為他姓明,別人便從描紅紙上的「上大人明乙己」這半懂不懂的話里,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明乙己。明乙己一到店,所有上網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明乙己,你LOL又被棒子虐了,被說成混子了!」他不回答,對櫃里說,「開一台機器。」便排出十元大鈔。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LOL被棒子虐了,還被說成混子!」明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被棒子虐,被觀眾噴了3天。」明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被棒子虐能算被虐……虐!……夢想家的事,能算混子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十年老選手」,什麼「全國第一」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網吧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明乙己原來也混過冠軍隊,但終於沒有穩定,手法也彩筆;於是越來越退步。弄到被噴混子的地步。幸而天朝LOL開了菜雞互啄大賽,便跟棒子一起虐虐菜,弄點腦殘粉人氣。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傷害還低。坐不到幾天,便連被人在貼吧論壇刷黑人排位。如是幾次,跟他一起玩菜雞互啄大賽的人也沒有了。明乙己沒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洗白的事。但他在我們網吧里,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

  明乙己喝了半瓶芬達,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明乙己,你當真是LOL十年職業選手?」明乙己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麼輸出連奶也打不過?」明乙己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休閑玩家一類的東西。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經理決不責備的。而且掌柜見了明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明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孩子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玩過打野?」我略略點一點頭說:玩過人機打野位。他說,「玩過打野,……我便考你一考。F4,怎麼打?」我想,彩筆一樣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明乙己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會打罷?……我教給你,記著!這些野怪你前期升級的時候要用。」我暗想我還計劃在人機稱帝呢,才10級呢,連符文還沒湊齊呢,還打什麼野,直接殺的人機哭爹喊娘,豈不快哉?;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就是QAQEA就行了嗎?」明乙己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著鍵盤,點頭說,「對呀對呀!……我有三種虐殺F4的方法你知道嗎?Q死他,E死他,A死他……」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明乙己剛打開LOL,想秀給我看,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有幾回,有些新手聽得笑聲,也趕熱鬧,圍住了明乙己。他便給他們展示打野技巧。新手們看完,仍然不散,想問明乙己要。明乙己著了慌,用手捂住屏幕,說道,「別看了,別看了。」直起身又看一看屏幕,自己搖頭說,「我這可是韓國王者局技巧,哪能隨隨便便給人呢。」於是這一群新手都在笑聲里走散了。

  明乙己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經理正在慢慢的結賬,忽然說,「明乙己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塊錢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在打排位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LOL被噴慘了。」掌柜說,「哦!」「他總仍舊是打野。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偷在比賽期間用盲僧。韓國棒子惹得的嗎?」「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是隊友死了,他閃現逃走,事後還對別人說我就是這麼溜。」「後來呢?」「後來估計噴子噴的他不能自理了罷。」「被噴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退役了。」經理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過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著電暖扇,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開一台機。」熟練的開了一台機器以後,感覺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明乙己便已經上了LOL了。他一個10級的小號,用的系統送的低級符文,英雄才幾個,獨自現在人計局裡發獃。見了我,又說道,來瓶芬達。」經理也伸出頭去,一面說,「明乙己么?你還欠十塊錢網費!」明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現錢。」經理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明乙己,你LOL又被虐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是被虐,怎麼會被噴子噴的不能自理?」明乙己低聲說道,「失誤,誤,誤……」他的樣子很像懇求經理,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經理都笑了。我拿了瓶芬達,放在他旁邊。他從破衣袋裡摸出三塊五,放在我手裡。不一會,他頹廢的在人來人往F4面前跳著走著,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默默地下機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明乙己。到了年關,經理說,「明乙己還欠十塊錢網費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說「明乙己還欠十塊錢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明乙己的確已經退役了吧。


阿卡麗酒店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檯裡面站著一個蒙著面紗的美女護士,隨時準備調酒。

  召喚師峽谷的英雄們,結束了比賽,收兵對拼回了城,每每花五十金幣,買一瓶紅酒或藍酒——這是兩三年前的事,現在藍酒的製造技術已經被聯盟界最大黑幫拳頭組壟斷,每瓶價格上漲到500塊,阿卡麗這樣的小店鋪斷然是進不起這種奢侈品的。而且也沒人會買。畢竟——泡在熱騰騰的泉水裡,魔力值馬上就回滿。

  我從十二歲起,便在阿卡麗酒店裡當夥計,老闆娘說,我樣子太傻,怕侍候不了CARRY的英雄,就在外面跑腿。侍候一些被打爆的英雄。雖然這類英雄都很低調,但你若嘲笑他他一樣會惱火。因為線上無限被單殺,兵補不了幾個,身上的賞金往往買一個最便宜的小件也不夠,他們只能親眼看著補助金將將竄到裝備價格再行購買。

  這種情況下,想抽油水也很為難。

  所以又過了幾天,掌柜又說我幹不了這事。幸虧見習英雄本來就稀少,辭退不得,便改為專管搓澡的一種無聊職務了。

  人從此便整天站在溫泉里,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掌柜是一副嫌棄臉孔,C位也一臉裝逼模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易大師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易大師是經常被打爆卻揣著很多賞金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一身殺馬特造型不知如何評價。穿的雖然是草鞋,可是又臟又破,似乎十多年沒有補,也沒有洗。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的無極劍道,叫人半懂不懂的。因為他姓易,別人便從一處石碑上的「上古劍神易大師」這半懂不懂的話里,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易大師。易大師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易大師,你臉上又添上新傷疤了!」他不回答,對阿卡麗說「一把短劍,兩把長劍。」便擲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幣。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東西了!」易大師頭也不回道:「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看見你偷了盲僧的野,吊著打。」易大師雖然漲紅了臉,但依然一副紋絲不動的模樣,不緊不慢的辨道,「偷野不能算偷……偷野……打野的事,你懂什麼?」接下來依舊慢條斯理的囁著茶。完全不理嘲笑自己的人的難聽的話。什麼「麻瓜打野」,什麼「傻逼」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易大師原來竟是一名出色的劍客。但卻傻傻地立了一個鋤強扶弱的志向,終於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強大勢力,又不會營生;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吃天睡地。幸而練得一身好武藝,便常入野區打打山狼,掏掏鳥窩。混一碗飯吃。可惜他又有一樣缺點,就是刷野極快。用不多久就憑藉奇快的刷野速度將紅鎮的野獸刷了個精光,所以只好偷偷刷幾隻藍鎮的野怪,如是幾次,連藍鎮的野怪也沒有了。

  但他在我們店裡,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從未像別的色狼一樣色眯眯的盯著阿卡麗,更沒有楷過另一位見習英雄店員阿狸的油水。

  易大師喝過半碗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易大師,你真的懂劍道嗎?」易大師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氣勢。他們便接著說道,「你怎的連個鑽石段位也撈不到呢?」易大師卻並沒顯出對方想像中的頹唐不安模樣,臉上依舊籠著方才那股不屑置辯的神色,但終於還是開口說話;這回可全是道可非常這類,一點聽不懂了。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老闆娘是決不責備的。而且阿卡麗見了他,也每每這樣問,引人發笑。易大師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孩子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會輔助嗎?」

  我略點一點頭。他說「會輔助,……我便考你一考。兵線進塔時,怎麼給AD墊刀?」我想,小丑一樣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易大師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會罷?……我教給你,在你今後成為一個英雄之後,這將是一個用得著的技巧。……」我暗想我現在不過是一個見習英雄而已,而且誰喜歡玩輔助;又好笑,又不耐煩,懶懶的答他道,「誰要你教,不就是在塔將要打的遠程兵上A上一刀么?」

  易大師顯出極高興的樣子,腰鞘中的劍也被劍氣激的震顫,敲得櫃檯咚咚響。點頭道;「對啊對啊!……河道有四大必插眼位,你知道嗎?」我愈不耐煩了,努著嘴走遠。易大師剛用手指蘸了酒,想在柜上畫個河道地圖,見我毫不熱心,便又嘆一口氣,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真正的大師,永遠懷著一顆學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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