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語、法語等名詞有性別的語言中,如果去掉名詞的「性」或只用一種「性」,這門語言會混亂嗎?
德語里的名詞有中性、陰性、陽性,還有法語西班牙語等這些語言,如果名詞前面把表示性別的冠詞去掉,會亂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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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德國留學的時候,聽德國朋友說,現在在德國長大的土耳其人,雖然從小就要學德語,但是很多都是把所有名詞都說成陽性,什麼都是 der。所以如果這些語言也像英文里只用 the,會出現很大的問題么?
我也生氣地反駁一下「高票答主」好了,見如果像德語和法語這種名詞有性別的語言,去掉名詞的「性」,或者全部都用一種「性」,這門語言會混亂嗎? - 肖深刻的九叔的回答。這個問題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樸素的思想實驗或者是一個好奇的假設而已,藉由消除語法性的因素來探討語法性是否會在表意層面產生影響。任何人把它上綱上線到「改變當前語言結構」,基本上都可以被認為是耍流氓;把語法範疇和音系音位混為一談,更是能讓一個稍微受到過普遍語言學訓練的人給氣笑了。
我今天也就認真地從共時性和歷時性兩方面來聊聊語法中的「性」。當然,我的歷史語言學甚是拿不出手,所以大多數篇幅還是在討論共時性……
首先我們必須理解,語法概念中的「性」到底是什麼。我們管它叫grammatical category,中文翻譯為「語法範疇」,指的是一種語言內部和語法有關的各項性質。在這裡,「和語法有關」是一個很寬泛的概念,它可以和構詞、句法有關,也可以和語義有關,也可以和這幾者都有關係。我們平時所說的「性」、「數」、「格」,以及之前我曾經在其他回答中提及的「時」與「體」(參見英語中動詞有現在式和過去式,漢語沒有,外國人真的對動詞的形式很敏感嗎? - Chris Xia 的回答),都屬於不同的語法範疇。目前共時性句法學的觀點普遍認為,一種語言在語法範疇上的體現是可以選擇的:語言可以選擇顯示、半顯示或者隱藏自己的性、數、格,在句法構造中偏向於時、體、式,選擇採用直陳或者話題變換,或者是否採用敬語稱呼等。這些選擇在喬派的術語里稱之為parameter;不同語言表現出不同的結構,其原因就是這些parameter到底是開了還是沒開。
而「性」(grammatical gender),就是這一系列parameter之中的一個。與語法性相關的另外一個語法範疇是名詞類(noun class),簡而言之,語法性可以算是簡化的名詞類,二者都是把名詞基於一定原因或專斷理由進行分類的結果,不過如果是二至四類且對應masculine/feminine/neutral體系的,一般更習慣稱呼為語法性(如印歐語系的一些成員),而多於四個的則通常被說成是名詞類(如斯瓦西里語及其他班圖語族的語言,通常可以有兩位數的名詞類)。
就語法性和名詞類的由來,有著很多爭議;就目前的情況看來,語法性和名詞類的分類有一些是和單詞的語義存在關係的(比如和性別相符的分類),但也有一些是並非出自語義、而是純粹出自構詞法乃至於音系系統的。在目前的共時性句法學裡,語法性基本上已經被視作是單詞獨立或半獨立於語義外的構詞/句法學性質;而名詞類的情況更為複雜,我印象中在班圖語族的一些語言里,某些動詞是只能用於搭配某個特定名詞類的名詞的,如果換成描述另外一個名詞類的詞,即使表達類似的含義,也需要換用動詞。好在我們今天只需要談論語法性。
以上小結一下:到今天,除去個別語言(如西班牙語)及與性別實際相關的單詞之外,語法性已經與語義失去了緊密的聯繫,轉而只和特定的構詞特徵或者句法現象(如性別統一)有關。總的看來,語法性本身不影響表意,也不影響認知(後者參見http://www.ncbi.nlm.nih.gov/pubmed/16316288)。
題主的問題提得很明確,不過我還是想rephrase一下:如果在語法層面,突然因為某種原因,導致一些存在語法性的語言失去了明顯的語法性區分(或者說,退化為一種語法性),會造成表意上的困難嗎?事實上,根據語法性在不同語言中的實際作用的差異,我們是很難一概而論的。我們舉兩個西歐語言學經常研究的對象吧:西班牙語和德語。剛好後者我稍微了解一點點,就大言不慚了。
西班牙語對於語法性的依賴程度是相對比較高的,可以說高於法語和德語。舉個栗子:西班牙語的很多動物/人類名詞是共享同一詞根、根據語法詞綴來判斷性別的(特例參見該回答下 @Ljudevit Zhou 的舉例),比如說「男孩」是ni?o,而「女孩」是ni?a,二者共享詞根ni?-,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必須根據最後的詞綴來判斷性別,而詞綴則是派生和表意的重點。同時,西班牙語有著嚴格的冠詞—形容詞—名詞性別統一體系,比如說看到una ni?a alta,就知道這說的肯定是女孩子,而看到un ni?o alto就知道一定是可愛的男孩子。
如果西班牙語突然退化了語法性,那麼有可能會變成兩種狀況:一種狀況是語法性完全消退,在保留原詞根的同時取消一切-o/-a的性別詞綴,這樣一來,使用者勢必需要找到其他的辦法(比如添加專門用來指代性別的形容詞)來進行區分性別的表意,一段時間的混亂是必不可少的;另一種狀況則是目前的辭彙被完全固化,依然是用ni?o表示男孩,ni?a表示女孩,就像英語里boy是男孩girl是女孩一樣,在這種情況下,詞根ni?-就此消失,變成了兩個單詞,冠詞—形容詞—名詞性別統一體系也會消失,比如我們可以統一說une ni?o/ni?a alte(隨便用了個中音來表達中性)。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未必會出現大型的表意困難,畢竟語法性不影響認知,而在這種變化里又更多影響的是結構而不是含義,大家不會覺得「一下子天翻地覆了」。
而反觀德語,對於語法性的依賴程度並不如西班牙語;德語的很多辭彙,語法性已經脫離了其實際的性別,而是單純依靠詞綴的出現專斷決定。在德語里,「男孩」是弱陽性的Junge,「女孩」則是中性的M?dchen,二者既不像西班牙語一樣共享詞根,也不像西班牙語一樣嚴格對應性別(M?dchen的詞性來源於其小詞綴-chen,可以說是構詞法高於實際表意的典範)。德語也有冠詞—形容詞—名詞性別統一體系。
如果德語突然退化了語法性,這些不共享詞根、不嚴格對應性別的辭彙在表意上將不會受到明顯影響,只會退化掉原有的冠詞—形容詞—名詞性別統一體系,這樣就變成了西班牙語設想的第二種。結論也是相通的:語法性不影響認知,在這裡還不影響表意了,自然也未必會出現太過明顯的困難。
至於法語,其情況剛好介於兩者之間。法語在語法性和實際性別的關聯上更像德語,但是法語中的很多辭彙在出現不同性別的時候有著不同的含義,有時需要依賴語法性來確定單詞的具體表意,所以如果在某天語法性一下子消失了,那麼對話雙方可能會花很大時間確認你這個詞到底用的是這個意思還是那個意思——也就和英語里的「go to bank」是去銀行取錢還是去河邊散步一樣的道理。但是到最後,可能經過一至兩代人的努力和容忍,會達成兩個可能的結果:要不就是沿用舊詞、通過語境進行歧義區分,就像英語的bank那樣,要不就是用其他更少用的詞來代指這個含義。我覺得,就法蘭西學院詞典的存在,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不行我又想到那個「抓蝸牛,吃蝸牛」的梗了……(戳這裡:Hofstede的廣播)
所以,階段性總結一下:對於德語等不實質依賴語法性的語言來說,語法性的消失並不會帶來明顯的表意困難;對於西班牙語這類依靠性別派生組詞的語言來說,可能會由於「消失」方式的不同帶來一段時間的表意障礙;對於法語等依靠性別來區分歧義的語言來說,可能會由於語法性的消失而造成一段時間的歧義出現,但很容易就可以被彌補。
需要注意的是,語法性的消失,並不意味著語言里無法進行「性別」的描述。語法性的消失,並不意味著語言里無法進行「性別」的描述。語法性的消失,並不意味著語言里無法進行「性別」的描述。重要的話我得說三遍。
英語是一個典型沒有語法性的語言,但是我們依然可以在英語里通過添加詞綴、添加形容詞、辭彙合成的辦法來表達特定的性別(乃至淡化特定的性別)。舉德語里der Schüler / die Schülerin的分異,英語里照樣可以以the schoolboy / the schoolgirl的方式進行區別,der Student / die Studentin則可以用the male student / the female student進行分異。君不見,之前為了政治正確,一度大家都不使用chairman,而改成用chairperson了(下回注意一下我們院的學生會選舉是不是也都改成女性用詞了),這足以說明語法性和性別的概念、性別的表意一點關係都沒有;擔心語法性的消失帶來性別的混淆基本上可以一邊兒涼快去了。
那麼,語法性退化的實例有沒有呢?有。
實際上,英語本身就經歷了語法性的完全消失,不過由於英語血緣成分和語源影響實在是太過複雜,我怕說了之後肯定有人會挑我的刺,所以我說個爭議沒那麼大而且恰好我知道的:荷蘭語。荷蘭語到目前為止還保留著通性和中性的區別(如定冠詞、bare nominal的形容詞等;不定冠詞已經不做區分),但在歷史上曾經有陽/陰/中的三相區別(見荷蘭語的名詞為什麼有陰陽中性之分?有什麼規則? - Ljudevit Zhou 的回答),並且現在依然在詞典里有所區分(中性、陽性、陰性、陰性且可陽性)。荷蘭語的不同方言里,語法性的保留程度是不同的,標準荷蘭語里的陽性和陰性已經退化為通性不做區分,而荷蘭南部及比利時地區的方言里依然還偶爾區分陽性和陰性。比起荷蘭語的近親德語來說(有多近呢?我沒有系統學過荷蘭語,卻能大略讀懂我們系主任的論文摘要),這已經算是相當大的變化了,我倒是也沒見那群研究句法學的荷蘭人整天唧唧歪歪覺得世界都要毀滅了呀……
最後的最後,我就是來撓人的,而且專門撓臉,不想去打疫苗的都閃開。
把語法性和聲調混為一談的人根本就沒有基礎的語言學素養。在聲調語言里,聲調是一種音位(音位是語言中可以區別意義的最小的單位,也就是說,兩串發音如果其含義不同,就肯定包含了不同的音位,只要有音位上的差別,就肯定有含義上的差別,引自為什麼「知吃詩日資詞思」和「里米」並不押韻,但在漢語拼音方案里韻母都是 i? - Chris Xia 的回答),也就是說,對於聲調語言的使用者來說,如果沒有聲調,他們根本無法區分表意的差別。除了像法語那樣的語法性有可能存在區分歧義的語言之外,倒是還有哪種語言需要靠語法性來區分表意的差別?誰能拍著胸脯說「在一種語言里兩個詞含義不同,就肯定是不同的語法性」?我雖然擅長於扯淡,但是還沒見過這麼扯淡的呢。
認為語法性和時、體在表意上有著同等重要的作用的人基本不了解語義學及syntax/semantics interface。時、體在表意上有著決定性的作用,因為人類語言的一個重要特質displacement就是說語言可以描述非本時非本地的事物,而這一「非本時非本地」就確定了語言對於時態的重視程度是從根源上、從表意上就有需求的。再說專業一點,具體到表意層面,一句話的邏輯結構(logical form)是肯定要包含時間t、地點l因素的,否則不能構成完整命題;什麼時候語法性也要摻和在完整命題里了?我雖然formal logic還需要專門去ACTL補課,但也不至於虛弱到連這個都分不清啊。
覺得語法性和數格不可分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人需要重新補習形態學和句法學。我們遇到的語言,比如德語,剛好屬於綜合語中的融合綜合類,其特徵如下(引自「十二周入門語言學」第四周 1+1=1):
……這些語言也是依靠附加語素來進行語法分異的,但是在融合綜合語里,一個詞綴往往能代表很多層語法結構,比如德語有時在形容詞後出現的-em詞綴,表達的含義往往是一個組合:它修飾的名詞是陽性,在第三格作間接賓語。我們無法把它進行細分,只能用一個-em來籠統地表達這一堆概念。
而事實上,也存在可以用不同的詞綴來表達不同語法結構的語言,這種語言被稱為黏著綜合語。在黏著綜合語里,通常一個詞綴只能表達一種意思,在不同的情況下,也會使用不同的詞綴,詞綴和詞綴的邊緣是清晰的,不會產生混淆。所以完全可以出現一種語言,用不同的詞綴來表達語法性、數和格,當然也可以有語言只表達格而不表達語法性。如果德語失去了語法性,只要依然可以區分主屬與賓四格、區分單數和複數,除非大量使用代詞與冠詞代用代詞,否則在表意層面上並不會出現明顯的問題——我們完全可以把與格的冠詞統一成dem而賓格的冠詞統一成den,我拿個栗子:
- 原句:Ich habe dem Mann das Bild gezeigt. / Ich habe das Bild dem Mann gezeigt.
- 語法性退化:主屬與賓全部變為der/des/dem/den
- 效果:Ich habe dem Mann den Bild gezeigt. / Ich habe den Bild dem Mann gezeigt.
該是雙賓語還是雙賓語,該是scrambling還是scrambling,有什麼表意上的差別乃至「寸步難行」嗎?有什麼能到logical form層面都分不清楚的嗎?我就算不是主修句法學,也不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塌下來了——畢竟我專業是搞語義的嘛。
我的回答是:如果你不是研究這個的,那麼,就請不要在專業問題下開口說話,把這個問題留給更了解它的人。最後祝您身體健康,再見。
從整體上看,不會混亂,只是人們需要重新習慣而已。
從局部上看,會有個別詞語產生歧義。但這樣的歧義通常可以由上下文消除,實在消除不了的,人們也會通過變換說法等方式消除。
實在受不了某些堆砌術語,將篇幅和價值進行等價的觀念,所以隨便聊幾句。
題主指的應該是去除名詞(性)的形態,現代漢語名詞是沒有形態上的 「數」 或 「性」 變化,但我們依然在意念上,賦予大陽陽剛的男性屬性,而把月亮當成柔美的女性象徵,把祖國比成母親(有的國家把祖國比作父親)。由此可見,不管從形態上名詞有沒有的性別之分,意念上我們還是會下意識的賦予名詞性別上的特性差異。
既然漢語能夠有效的傳遞信息,那麼語言當中的一些語法性缺失並不會影響語意的表達,更談不上少了個別特性就會造成語言的混亂。語言學家的產生嚴重滯後於語言自身出現的時間(人類沒有產生言語這種溝通形式之前語言學家都在幹些什麼?難道都在山洞裡研究手語嗎?),有時候呢就別用各種規定和理論來添亂了。這就好像一個美食家突然出現在你面前,指責你吃飯的方式不對,要求你必須在深入學習吃飯理論之後才能有吃飯權利。
語言的使用是有慣性的,很難在語言學家的指導下進行強制性複雜(規定)化或者是簡化。語言的變化基本上離不開一個漫長的時期,這種變化究竟是惡性還是良性同樣需要通過時間來檢驗。
將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我沒有相關經驗,就不表示什麼了,而語言的簡化(用「退化」是不太友好的),例如古代英語到現代英語的巨大變化,時間已經證明是良性的。現代英語的簡化非但沒有讓英語混亂,甚至死亡,反而對英語的國際化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並且當代英語依然還在不斷的簡化中,只是比較細微難以查覺罷了,而且對於個體來說一般只是在適應和跟隨社會大眾認可的語言變化而已。
當然我不是在推崇簡化所有的語言,如上文提到的語言有慣性,同時語言還有時代性,研究一門語言的歷史那是學者的事情,尊重某一門語言當前的形態並適應他,應該還是語言學習者的主流觀念。
對語言本身來說,相關研究是描述性的(包括歷史語言學),而並非指導性的,妄圖以科學理論指導自然語言的「語言學家」,不是一種自戀,就是一種自大。某些排他的「學者」已經不在乎理性辨論的價值了,無論如何不該抱著專橫的態度,這是在根本上不尊重別人發聲的權力。
先聲明。本人沒任何語言學基礎,只是小語種愛好者,略懂點法語義大利語西班牙語。。
如果只是某次作為實驗地,特意地去掉,那當然會混亂啊。
其實我想舉更為極端的例子:義大利語。一般情況下,特別是在日常對話中,基本都是沒有主語的。分辨所說的對象,就只好從陰陽和單複數來判斷啦。
比如stanco/stanca(疲累的:
"sono molto stanca"我很累(我是女的)
"sono stanco"我很累(我是男的)
"sono stanche"她們很累
"sono stanchi"他們很累
沒了陰陽性。。更不知所指了。。。
會亂。專業講不清楚,只能說體會。
口語中會盡量用最簡潔的語言,但是,如果不注意陰陽性,就很可能會不知道指代上文出現過的哪一個。並不是你用中文思考,覺得理所當然就會根據上下文知道省略的是什麼。
書面語也是。書面語會大量用到複合句,例如閱讀大學論文這一類,做語法分析的時候,動詞是什麼變位,所以指代什麼,這個形容詞是陰性還是陽性,所以修飾了哪一個詞,都很好地把句子分割清楚。
如果沒有變位,這些語言就是災難。
漢語的平聲也分陰平 陽平,現在陰上 陽上、陰去 陽去已經合併,入聲也消失了,那麼陰平 陽平也可以合併嗎?
純粹取消「性」這個語法範疇不會產生混亂。但是,由於歷史原因,現代語言中的「性」附帶了很多其他的含義,使得單純取消「性」可能會產生一定的歧義。當然,既然要取消「性」,自然就要取消與「性」有關的語法一致的要求,所以某個回答並無意義。
德語不是很清楚 法語應該算是有點話語權吧 但完全是個人觀點
個人觀點,不會導致法語的大混亂,但是會造成一定的歧義,不過結合我們的母語,發現某些歧義也不是那麼讓人不可忍受,需要習慣適應這種改變。總體不會有很大的混亂,只是會失去語言原本的嚴謹性。在語法方面,省去了形容詞的陰陽,減少了代詞的陰陽,其他影響沒有想到。
法語有很多名詞是陰陽性都有的,但是陰性和陽性有表達了不同意思
舉下面幾個簡單的例子 僅僅選用了諸多翻譯中有代表性的一個中文翻譯
une manche d"une veste,un manche à balai. 外套袖子--- 掃帚把
une mémoire se souvenir, un mémoire un écrit. 回憶---- 論文
une mode dans l"habillement, un mode d"emploi. 時尚---- 方式
un poste une place, une poste pour envoyer le courrier. 職位---- 郵局
un voile un foulard, une voile de bateau. 帘子---- 帆
un garde un surveillant, une garde 門衛---- 女護士
un rose la couleur, une rose la fleur. 粉紅色---- 玫瑰花
un vase pour mettre les fleurs,une vase la boue. 花瓶---- 泥
這些名詞如果取消陰陽性容易造成歧義,尤其是口語中的,但是如果說是語言的混亂,我想到了結合我們常用的母語,漢語同樣有很多同音不同意思的詞語
包含、包涵; 暴發、爆發; 本義、本意; 必須、必需; 辨證、辯證; 哺養、撫養; 不力、不利; 蒼茫、蒼莽; 長年、常年; 弛緩、遲緩; 處世、處事; 創建、創見; 竄改、篡改; 大事、大勢; 大義、大意; 度過、渡過; 反映、反應; 伏法、服法
以上中文辭彙資料來自百度知道。
在我們的生活中,總是會碰到類似的同音不同意的詞語,但是使用了這麼多年,沒有發現會有語言的大混亂。頂多在某些詞語需要加一些上下文聯想或者解釋,增加語言的嚴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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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回答不牽扯到語言語法改良之類的話題,只是就日常生活用到的辭彙進行對比,回答題主的問題。還有就是別國的語言改良關我毛事兒,他們愛咋說咋說,學好能保證交流就行。漢語母語才是祖國!
當然會混亂。法語舉例:
le vase 花瓶 (陽性)la vase 泥 (陰性)
德法語不了解,只說俄語了……十分影響語言審美……打個比方,俄語「來了一位美麗的姑娘」:
Пришла(來了) красивая(美麗的) девушка(姑娘,陰性). 拉丁轉寫Prishla krasivaya devushka.注意三個詞結尾,都是a,很押韻。
如果除了「姑娘」一詞全部用陽性就會這樣:Пришёл красивый девушка.---Prishel krasivyy devushka. 顯而易見韻腳全無。
從長遠看,不會。
但是在短時間內會造成一定的混亂。
不用列舉某些高大上的語言學術語,你知道古英語也有性的區分嗎?現在的英語影響表意嗎?
會亂。名詞的性別特色和變格會導致造句的不同複雜程度。
因為例如 德語裡面有很多複雜的從句(例如馬克思的資本論),這些從句通常都是通過性別的冠詞以及它的變形來特指前一個句子裡面的某個單詞。如果去掉德語裡面性別,那麼整個富有德國特色的大長句子則會消失,全部被迫變成英文那種簡短的從句。俄語更甚。
漢語、越南語這種有聲調的語言,去掉聲調,會混亂嗎?說個更小的:去掉量詞,漢語會混亂嗎?
其實,關鍵不是會不會混亂,而是:語言的變化不是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一群人也不行。整個民族的意志呢?不可能啊。哪個民族會無聊到修改語言玩(死)自己?例如,有興趣的可以自己說話時把所有句子的動詞都放句末試試。就像這樣:「我茶喝想」。文字是可以設計,可以修改的,但是自然語言不是設計好的,也無法重新設計。所謂語言第一性,文字第二性嘛。但是文字也不是可以改著玩的。
沒有大規模的戰亂帶來的民族融合,語言是不可能突變的。即使是「突變」,也要持續成百上千年,如英語的演變。在印刷與聲訊技術這麼發達的時代,即使出現大規模的人口遷移和融合,也不會出現語言突變,例如美國的形成和英語的「擴張」。
去了德語的性,下一步是不是還要去英語的時態?你們也太懶了吧?語法有那麼難嗎?要這樣可行的話,那再把漢語的量詞去了,把你們認為的語言里存在的任何不規則不邏輯的成分都去掉。這樣多好啊,很快就可以天下大同了。其實你們可以學「世界語」、「邏輯語」或「大同語」啊。人造語言的語法比自然語言的語法規整多了。但是,還有個問題,語言里最難的部分其實不是語法,而是海量的名詞以及各種詞之間的搭配習慣。那怎麼辦?那就要所有人都學漢語唄。這樣懶人就不用學外語了。但是,這樣的話,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文化傳承的問題。即使中國人能成功地使其實各種國族說漢語用漢字,不還得研究以前的文明嗎?即使不研究其他地方的,中國古代的也得研究吧?那就得學古文,又好痛苦。那就交給少數專家唄。要我看,您還是不要學外語算了,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語言和人口和文化是三位一體的,這裡的東西不是誰靈機一動就可以「改良」的。語法不是誰設計的,也不是誰規定的,而是學者總結的,用來方便大家學習的。就這樣,有些同學還覺得麻煩。你們有這「改良」的心,不如乾脆把物理學規律也改了,讓世界適應你們。隨心所欲,多好。(德語)為什麼不會亂!!!
沒有陰陽中之後,三格四格二格簡直亂套啊!!我簡直無法想像沒有陰陽中的世界(╥﹏╥)物體的運動還是靜止除了動詞本身之外就是看性的變化了啊…
不是專家,不過感覺不會混亂,但是需要時間適應。中文的他,她和它說的時候都是一個音,大家聯繫上下文也沒見有什麼問題。其次,「她」這個字中文出現的時候也不久,古時雖然不便但是混亂感覺也不至於。所以感覺如果去掉性別,使用上會有諸多不便,但不致於到混亂不能理解的地步。
不會亂。
去掉性數格等等,說得簡單一點,就是從綜合語向分析語靠攏的過程,這可是進化啊!
目前英語和(據說)保加利亞語就正在朝著這個方向靠攏。
你看,英語裡面就沒什麼性了,至於數和格仍然保留,但是相比德語來講就要隨意得多。
打個比方,作為賓格的「誰」按規矩應該是whom,然而whom這個詞基本上沒幾個人在用,而且who也被接受為完全正確的用法。
前面有點扯遠了,我只是想說,不單是性,其他的屈折成分也是可以慢慢簡化省略的,英語就是一個例子。
在這個過程中,要準確傳遞意思,對於語序的依賴就會變強。原則上來講拉丁文這樣的典型的綜合語是沒有語序的,德語在大部分情況下語序也不重要,然而到了英語這裡就不可以了。比如Tom beats Ann. 和Ann beats Tom. 就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不能亂用。雖然She beats him. 和Him beats she. 按照傳統的綜合語(比如德語)語法完全能講通,但是英美人還是會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古怪的句子。
比英語再往前走一步是什麼呢?漢語啊。在很久很久以前~~~漢語曾經也是一種綜合語/屈折語。現代漢語基本沒有性數格的區分了,只保留了極少的殘餘,比如他她它虵等等,卻並沒亂。雖然都說漢語「不那麼嚴謹」,可是這種「不嚴謹」卻能夠塑造出某種特定的文化和藝術形態來。如果一定要追求嚴謹的話,也不是做不到,只不過會把句子變得稍微複雜一點,可再複雜還能有德語複雜嗎?
具體的,可以參考一下高本漢的《漢語的本質和歷史》。
不說其他,我曾經去過德國當交流生,冠詞全用das,die和des,同學與教師理解完全無問題。甚至德語考試這樣做,他們也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並沒有扣分。
我只會法語。我以前也是覺得說性數沒什麼用,只是一種對拉丁語的繼承。隨著學習的深入,我發現還是非常必要的。因為在書面法語中,句子一般都長,包含著各種各樣的從句,和各種代替前文出現的詞(reprise,目的是避免重複),如果沒有陰陽性和單複數加以輔助,我常常都不能判斷一個部分是代替是前文出現的那個部分,而出現理解問題。
我認為,性數問題不只是詞的問題,而是貫穿整個法語語法體系的一個部分。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沒有了,那麼法語的句法必須大大簡化,不然肯定會出現很多歧義。
第一次回答。。
中國人討論外語(語言使用國語言)的「性」刪除語言會不會亂,有考慮過外國人(語言使用國人民)的感受嗎?
語言是一種思維邏輯習慣的體現!對國人和外國人意義不同。
對國人:如果外語去掉性對中國人來說語言不會混亂,因為它更接近漢語的結構。
對外國人(語言使用國人民):一段時間內會混亂。歐洲思維邏輯就決定了更精準的表達效果。
這是要改變外國人的思維邏輯習慣。
從行為習慣上舉個網上關於中西方木工工具的栗子,我認為這是邏輯思維習慣的一種體現:
中國木工更依賴經驗(工具:一對多項任務)
西方木工更依賴工具(工具:一對一項任務)
西班牙語不會混亂,因為西班牙語名詞的性很簡單,非常容易掌握。絕大多數名詞如果以a結尾,是陰性,以o結尾是陽性,當然也有不規則的,不多,需要單記。
義大利語的性和冠詞比西班牙稍微複雜點,但是也非常有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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