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時代是否真的存在過龍?
龍是漢民族最古老的氏族圖騰之一。遠古時期,人們敬畏自然、崇拜神力,於是就創造了這樣一個形象,對其膜拜,祈求平安。
今天所知道的龍的形象綜合了各種生物的特徵:鹿角、牛頭、驢嘴、蝦眼、象耳、魚鱗、人須、蛇腹、鳳足。
這個問題在知乎也算是個日經問題了,所以稍微跑個題。我以前讀過這麼一個觀點,是英國劍橋大學的古生物學家David B. Norman在科普讀物里提到的。簡單地來說就是生活在天山-阿爾泰山一帶的人類很早就有採掘金銀的活動,而這一地區又有大量原角龍屬(Protoceratops)史前生物的化石。從這裡開始一直到近東地區,在這條文化交流、貿易往來的路線上出現了許多關於【長著翅膀和鳥喙的獅子一樣的怪獸】的圖畫。這種傳說生物後來在歐洲被稱為獅鷲(Griffin),被認為是守護金銀寶藏的猛獸。
原角龍的化石長這樣:
傳說中的獅鷲長這樣:
(斯基泰織物,公元前6~5世紀)
按照Norman的說法,原角龍誇張的頭盾會被誤認為翅膀之類的結構,古代人因而幻想出獅鷲這樣的friends。雖然答主從Norman的書里看到這個【獅鷲的原型是原角龍】的觀點,但是最早提出來的似乎不是Norman,而是美國斯坦福大學的歷史學家Adrienne May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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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Mayor, A. The First Fossil Hunters: Dinosaurs, Mammoths, and Myth in Greek and Roman Times. New Jerse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0. Print.
Norman, D. Dinosaurs: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7. 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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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還不是日經問題?
又看到這個話題了,忍不住把在心裡憋了十幾年的事向大家分享一下,每次想起都感覺特別自豪,這種感覺就是那種你有特別牛逼的事卻沒人知道,也沒人分享的感覺,害怕說出來迎來的卻是嘲笑:我今年二十多歲,在我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大概2002年,我家裡是在河南中部的一個農村,當時學校還是一排瓦房的那種老房子,還沒有教學樓,當時每天下午是三節課,外面風特別大,真有那種飛沙走石的樣子,天陰的很重,泛著黃色,天上都是烏雲,在第二節課下課的時候,大家都在門口玩,風太大不敢出去,不知道誰叫了一聲,龍啊,手指著天空,然後大家都往天上看,猛一看時候真是很震驚,一條青龍,就是咱們平時見到的龍的形象,不知道是不是距離太遠的原因,這條龍不大,就按照上面是頭,尾巴立在下面的姿勢隨著烏雲往上飄,飄得很慢,感覺龍頭也一直在盯著我們看,由下往上飄,姿勢也不變,頓時校園都沸騰了,大家都在叫龍,龍,快看龍啊,現在想想都有種很感慨的感覺,我們就看著它往天上飄,後來上課之後就進教室了,放學後天已經不再下雨了,還是很黃,爺爺來接我時間我告訴他這件事,爺爺就笑眯眯的看著我說是不是看錯了,是閃電吧?他還以為我把閃電看成龍了,我還很認真的告訴他不是的,後來這種經歷一直陪著我,憋在心裡,但是每次看到別人談論見到龍的經歷還是很激動,感覺碰到了懂的人,自己不是孤獨的這種感覺的人,有點語無倫次.....
評論比贊多是個什麼鬼啊。。還有,評論里難道真的都是我同學????
是我的鍋,這是個偽紀錄片,欺騙我的感情,原答案不改了,不過這個幻想確實很科學啊。貼個鏈接。片名《龍族的故事》。看完記得回來點贊啊。
https://m.baidu.com/from=1000539d/bd_page_type=1/ssid=0/uid=0/pu=usm%401%2Csz%401320_2001%2Cta%40iphone_1_10.3_3_603/baiduid=D504ECDBEEE8019D5BE5E9F84C367A1D/w=0_10_/t=iphone/l=1/tc?ref=www_iphonelid=10830568352054689466order=1waplogo=1waput=7fm=wnordict=2070tj=www_video_normal_1_0_10_titlew_qd=IlPT2AEptyoA_ykw5fcbrAxsOEImtJVLn6VkrAynMb-oZslaTnQGxqsec=22587di=0056c8896a78b6ddbdenc=1tch=124.83.72.189.0.0nsrc=IlPT2AEptyoA_yixCFOxXnANedT62v3IGtiSNjpCLDm6oIjpnPTgZQRAVHKhVn_MJ5DlenGGdMJRtXPROCFvjQV1mKg5tTgb8nnawPfthBGBSBUZr2Bk_ATHHyVv6LTx8fptclk_info=%7B%22srcid%22%3A%221508%22%2C%22tplname%22%3A%22www_video_normal%22%2C%22t%22%3A1500434724128%2C%22sig%22%3A%2210670%22%2C%22xpath%22%3A%22div-a-h3%22%7Deqid=964de8888bcec00010000002596ed119wd=
原答案 沒有參考文獻,歡迎指正,反正我只是敘述一下我以前看到的紀錄片。
我看過一個科教頻道的紀錄片啊,不過後來找不到了。說的就是龍族。按照這個片子的說法,不僅西方龍存在,東方龍也存在。事情是這樣子的,在一開始的時候龍和恐龍是一個時代的物種。有證據顯示一頭霸王龍的頭蓋骨上有爪痕和燒灼的跡象。推測是一頭龍保護自己的孩子(好像是?記不清了)
但這不是很厲害的證據對吧。我後來又看到科學家在什麼地方找到了一具龍的屍體,冰鎮的,還沒爛。就解剖了。到這,我確確實實相信是有龍的了。解剖發現龍的肚子里的細菌可以分解食物產生氫氣,再加上有肉膜的翅膀,龍就可以飛了。會噴火也是因為有氫氣,龍尋找金屬鉑作為引火物,但是只能噴一兩次吧,就沒魔(氫氣)了,再噴就飛不動了。
說說龍的演化過程,先有史前龍族,兩條腿兩個翅膀的陸地龍,和四條腿的海洋龍(東方龍)。陸地龍和恐龍一起滅絕了,海洋龍在漫長的演化過程中重回陸地,鰭演變為了翅膀,變成了後來的西方龍。在龍的屍體里發現了斷掉的劍頭,旁邊有燒焦的人類屍體。說明龍和人類是一個時代的,大概率被人類滅絕。
再說說龍族奇葩的求偶方式,好奇科學家是怎麼知道的。兩隻龍飛得很高,一起自由落體,如果公龍先撒手慫了,就沒有資格做配偶,母龍先撒手,就成了。摔死活該。
就記得這麼多,條理不清晰,將就看吧。點個贊再走嘛,謝謝。
理性分析,多圖預警,長文慎入。
簡單提煉下本文的要點:
- 承認馬小星先生在《龍:一種未明的動物》提出的觀點:基於對大量中國古史記錄的剔偽、歸納和對現當代目擊記錄的實證調查,龍的原型有可能是一種進入人類歷史的,迥然於蛇類、鱷類、蜥蜴類動物,來自於溫和濕潤、含氧量極高的石炭紀且在特殊自然條件下(曾)孑遺的,介於從魚類向兩棲類進化的,某種珍稀原始兩棲類(四足類)動物。(1994年)
- 古代典籍、個人筆記及近代以來的觀測記錄的真實性不應被簡單否定,其中共性應予以重視並進行分析研究。
- 我和研究同好對任殿元觀察到的上世紀40年代發生在黑龍江的「陳家圍子」墜龍畫出了假想復原圖。
- 關於龍存在生物原型提出了幾個問題。
已更新了圖片,並調整了閱讀格式,方便大家指教。
謹以此文向同樣對未知世界保持觀察興趣的同學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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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看完了所有的答案,那麼,就讓我這個知乎小透明來認真階段性回(zhong)答(jie)下這個問題。
歡迎移步水木社區-源於清華的高知社群
《[原創] 麗哉神龍 象物為何·關於中國龍形象原型的猜測與爭議》。我用筆名發表的。
這是一篇「半新半舊」的文章。是我這三年來反覆閱讀馬小星的《龍:一種未明的動物》這本「持論荒謬卻言之成理」的小書時,在散記心得的基礎之上形成的較為連貫的觀感和思辨。大約兩年前,我寫過一個介紹這本書的小短篇,隨手發表在「十五言」,但總感覺「不解渴」。這篇文章作為一個思考未盡、繼續沉澱的階段性「交待」。
我仍想說明的是,儘管標著「原創」,但這些文字更像是一篇幫助我勾勒邏輯輪廓進而產生質疑的「讀書筆記」,或者說是一篇帶有傾向性觀點和依據問題導向提出新問題的「書評」。裡面的大部分史料都取自於這部書,所以我必須要強調這本「奇書」至少在材料收集彙編上具有「空前絕後」的歷史貢獻,也更要點名至今仍被「邊緣化」的擁有良好研究素養和超高邏輯能力的馬小星先生應獲得更多的關注和承認。這是一本重事實、敢質疑、嚴分析、慎結論的好書,它有態度也有高度,好書不會被遺忘,我願意鄭重地推薦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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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傳送門:
[營口] 本埠河北葦塘內日前發現龍骨,旋經第六警察分署,載往河南西海關前陳列供眾觀覽。消息傳播,無不以先睹為快,熙熙攘攘、絡繹蔽道,一時引為奇談。以其肌肉腐爛,僅遺骨骸,究系龍否,議論紛紜,莫衷一是。茲聞本埠水產高級中學校教授,日昨前往參觀,判明確系蛟類。因今夏降雨過暴,迴流入河,淺擱葦塘泥中,因而涸斃者雲。——《營川墜龍研究之一:水產學校教授發表「蛟類涸斃」》(載1934年8月14日《盛京時報》)
1934年8月14日《盛京時報》書影(來源:中央電視台《探索 ·發現》截圖)
這則歷史記錄,或許是關於龍的原型猜測中最為著名也最為「聲名狼藉」的案例了。曾幾何時,在電視媒體及互聯網的連番作用下,關於「營口墜龍」的這條陳年舊聞及隨報刊發的現今唯一一幅所謂「龍骸」的孤證照片,令「龍是否實有其物」的爭論再度進入公眾視野。龍骨說、鯨骨說、原始哺乳動物骨骼化石說互成陣營、爭論不休,至今未有定論。
龍的形象,究竟從何而來?這個橫亘在中國人心中的巨大問號,對82年前追蹤這條新聞線索的記者而言,或許同樣存在。不過他一定不能想像,這條不過154字的通訊,不是只造成了當時前往遼寧營口的火車票一度緊張並漲價的結果,而是給一百多年來「中國龍」的原型猜測帶來了延宕至今的震撼和疑問——
龍,這種與近代科學精神形成強烈反背的生物形象,真的存在某種令人競相爭睹、嘆為觀止的奇特原型嗎?
1. 迷霧乍破:眾說紛紜的神龍原型
龍,這個在中國文化史上無處不在卻又無法具體描摹的意象,直到今天依舊是深受中華文化圈影響的東亞及東南亞地區極具代表性的文化符號之一。人們習慣它的存在、熟悉它的概念、使用它的含義,卻難以把握它的來源。龍的原始形象是什麼?
是發源於河南濮陽仰韶文化遺址中「馬脖鼉身」的蚌殼龍?
河南濮陽仰韶文化遺址,人骨西側為蚌殼虎,東側為蚌殼龍。
還是考自出土的夏商器物紋飾上雜糅各種猛獸形狀的原龍紋?
饕餮紋習見於商周青銅器。將饕餮與龍相聯繫,請見邱瑞中 《商周饕餮紋更名立體龍首說》:側身龍紋、立體龍紋(即饕餮紋)都是彼時祥瑞的象徵,商周饕餮紋應更名為立體龍首紋。
或是得自漢代考古發現的畫像磚中昂首走獸的圖樣?
龍車畫像 東漢畫像磚。1980四川新都縣出土,新都縣文物保管所藏。
抑或是宋元之後身如蟒蛇戴角帶爪狀的物體?
南宋·陳容·四龍圖(現藏美國波士頓美術博物館)
元·佚名雲行雨施圖卷(現藏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明·佚名·九龍圖(現藏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其實,這些應歸為龍作為已有的文化形象的具體表徵。更深層次的問題是,龍的形象原型,究竟來自於什麼東西?這個目前被歸入民俗學範疇的問題,在主流研究的視野中,呈現的仍然是眾說紛紜,無有確論的結果。
直到今天,關於龍形象原型的研究看起來仍像是一個永遠沒有正確答案的看圖猜謎遊戲。地質學家、古生物學家、考古文物工作者甚至民間文學工作者、易學研究者廁身其間,各種流派競相爭辯,奇談怪論也錯雜而生,但就討論範圍而言,大致分成三類主流假說:
一為動物源流。該類假說認為「龍」是人將魚類、爬行類甚至哺乳類動物中的一種或多種作為藍本,經藝術加工將其他動物體征組合而成的生物形象。由此細分為鱷魚說(又有揚子鱷與灣鱷之分)、蛇蜥說(又有陸蟒、水蚺及巨型蜥蜴之分)、遠古爬行動物說(又分恐龍說和海洋爬行動物說)、哺乳動物說(又分古鯨說、河馬說、水牛說)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鱷魚說。地質學家章鴻釗以近代生物科學為依據,在1919年撰寫《三靈解o龍解》,認為「古文龍或作竜,以象形言,當與鱷魚為近」,提出了龍應為「鼉龍」(揚子鱷)的「鱷魚說」。這一觀點在章太炎的《雜說o說龍》中也以「鼉鱷即龍屬」的判斷被提出。1957年,古生物學家楊鍾健在其《演化的實證與過程》的論著中提出「蛇蜥鱷混合說」,其基本傾向依舊認同鱷魚即為龍形象的主要來源,並且他對「恐龍說」予以了徹底否定,認為無論是從化石發現還是文化普及,「我們的先民絕對不是由此開始獲得對龍的真實意義的」。當代學者何新在2002年《龍:神話與真相》的著作中也重提論證「龍鱷同源」。鱷魚以其「最為形似」且實有其生物,成為目前龍的生物原型中相較其他動物更為人所接受的形象來源。
二為自然現象。該類假說認為「龍」是人對大氣現象在觀察和想像基礎上因敬畏崇拜而形成的形象概念,較有影響力的有雷電說、雲霧說、龍捲風說。易學研究者李鏡池在1961年出版的《周易通義》中認為龍為雷電形象的演繹,以乾卦「以龍取象」,猜測雷電自天而來,時常降落於地面,符合「見龍在田」的描述,也體現了周易以自然常見之物占卜吉凶的本義。值得玩味的是,改持「龍鱷同源」觀點的何氏,在1996年其成名作《諸神的起源》中其實曾持「以雲釋龍」的觀點,認為龍其實是雲霧這種非生命的物理現象在傳說中的生命化。至於龍捲風說,該類假說實際為雲霧說的分支,認為強風漩渦(龍捲風)的漏斗狀外形及轟鳴如雷的聲效,與龍的描述較為相近,明清之後地方志中也常將當地發生的陸龍捲或水龍捲簡化為「龍」,於是有部分研究者(如胡曉奇的《龍的起源與龍文化研究》)將龍捲風作為龍的起源之一予以論證。還有一些取自然之物稱為龍的說辭,比如松樹說(將松樹的枝幹稱作虯枝,稱松樹的形狀為蟠龍)、山川說(將山體的形勢、河流的走向稱為龍),這些均屬於「以龍喻物」的借喻,屬於修辭學範疇,不能算作龍的原型假說。
三為圖騰綜合。該類假說認為「龍」是古史期氏族部落間通過兼并、重組後形成的由多圖騰崇拜向單一圖騰崇拜轉變的產物。最具代表性的觀點來源於聞一多先生的《伏羲考》。聞氏從神話學發端,在1940年首次提出龍的形象源於信奉大蛇圖騰的部族吸收兼并其他部族圖騰特徵的「綜合圖騰說」。他認為,「有一個以這種大蛇為圖騰的團族(Klan)兼并、吸收了許多別的形形色色的圖騰團族,大蛇這才接受了獸類的四腳,馬的頭、鬣和尾,鹿的角,狗的爪,魚的鱗和須,……於是便成為我們現在所知道的龍了。」該假說其實並無考古學依據,但因為規避了龍作為某種實際存在(無論是動物還是氣象)而無需討論原型,更符合龍的形象在歷代藝術創作領域被不斷抽象加工的事實,於邏輯和常識上又能勉強自洽,由此也成為了龍形象來源莫衷一是時最為穩妥的權威假說。
事實上,針對龍形象原型的討論是與近代科學進入中國相伴而生的。進入20世紀,以實證主義為旨歸的自然科學研究方法(科學實驗、系統科學、數學方法)進入生物研究領域後,龍作為一種「動物」便與近代科學的基本原則顯得格格不入:既不能獲取活體,也無處尋覓化石;甚至連基本形象也猶如一堆動物器官的拼湊,既無可多方採信的照片或錄像予以佐證,其在記載中反映的具有「從天而墮」、「無翼而飛」、「身長十餘丈」的特徵描述更不符合任何一種已知生物的體征與功能。一種至今沒有留下任何活體、屍骸、化石、影像作為依據的動物自然無法進入生物科學研究的視野。於是,關於「龍應為虛妄之物而其實存在原型」的文化學假說便順理成章地出現了。
縱觀上述主流假說,或以現實動物為演繹,或以自然現象為聯想,或以神話美學為發端,即便還沒有足夠的證據-邏輯鏈條來確認究竟哪一種才是龍形象原型的真正來源,但一個並不算過分輕率的常識性結論便先行誕生了:龍,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基於現存生物或自然現象演繹出來的一種假想動物,於自然無實體,於科學無實證。
這個先驗性結論,或許只說對了一半。
2.馬氏假說:神龍原型的「少數派報告」
實際上,在近代科學尚未到達注重觀察經驗而非實證經驗的東方大地時,沒有人據此質疑龍作為一種現實存在生物的可能性。
從《管子》《說文解字》等古籍中發源的「龍,鱗蟲之長」算起,近兩千年的中國古史都將龍視為實際存在的「鱗介之物」(水生動物)的代表。在《水經注》《爾雅翼》《本草綱目》等以「考據精博,體例謹嚴」著稱的博物論著中也將龍作為「鱗部」確有其物的生物與鱷類、蛇類、蜥蜴類分門別記。更因為這種有著奇特生命體征和特殊生活習性的生物曾為人所承認,才會使得諸子百家基於觀察經驗而非想像,如實借用這種自然物的象徵意義來傳播需要被更多人認同的觀點:在《禮記》的《禮運篇》、荀子的《致士》、韓非的《說難》、楊雄的《法言》、賈誼的《惜誓》、班固的《答賓戲》、王充的《論衡》這些以「因實為據,疾虛妄之言」著稱、閃爍著唯物主義光芒的思想名篇中,這種「失水而陸居兮,為螻蟻之所裁」的奇特生物,常被用來借喻「懷才不遇」「君子折辱」的現實情況,而「蛟龍失水」「神龍泥蟠」也成為春秋以降直至清代許多中國學者闡論義理、曉譬勸喻的常用素材。
近代科學的原則告訴我們,在缺乏標本(活體、殘骸、化石等)的前提下,無法實現用自然科學研究方法對普遍認為其實並不存在的「龍」進行實證;但也恰是科學研究的精神告訴我們,不經辨別和證偽,而將「見龍」的歷史記載一概斥為虛妄之談的做法同樣是科學精神的反背。從公元前513年晉國的太史蔡墨與魏獻子關於「龍見於絳郊」的議論開始,兩千多年來,總有號稱目睹過這一生物的中國人,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里,用近乎一致的觀察文字留存下了龍的某種生物原型隱伏在歷史縫隙中的一鱗半爪——
不僅自《左傳》《漢書》《後漢書》《三國志》《舊唐書》等可稱信史的典籍中屢有記載上至帝王將相、下至販夫走卒曾集體圍觀或捕獲某種「水澇則現,天旱則墮、頭角巍峨、鱗甲粲然、陸處無力、腥膻難聞」動物的事件,在《太平廣記》《鐵圍山叢談》《松漠紀聞》《夷堅丁志》《續夷堅志》《五雜俎》《七修類稿》《右台仙館筆記》這些講求「其來有自」「原原本本而書」的文人手稿中也不儘是怪力亂神的糟粕,反倒留下了不少「墮龍」「井龍」「蟠龍」「升龍」及「龍骸」「龍鬚」「龍角」「龍鱗」的民間觀察線索,直到上世紀30年代至40年代在中國東北的遼河平原及三江平原仍然出現了多次由百人圍觀的「掉龍」目擊和基本情節絕似古籍記錄的「救龍」行動。而如1934年「營口墜龍」這樣的目擊記錄,只是該地區諸多「見龍」記載中較為顯性的案例之一,因為在此後的八年間(1936年-1944年),還有相當規模的人群在東北松花江的南北兩岸目擊到了形貌如龍的生物,其中還留下了多份完整詳實的目擊記錄和調查手記!
這些跳脫於現代常識之外卻又實際存在的情況顯示,從公元前6世紀到公元20世紀,在中國這個動物資源極其豐富的國度,一直有人能夠看到甚至(曾)捕捉到龍的「活體」。而這,也是三類主流假說不能企及或有意迴避的盲區——龍,並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自然實體。
上述視角其實是由一部沉寂近二十餘年而名不見經傳的著作——《龍:一種未明的動物》提供的。
在關於龍原型的主流研究視野之內,這部著作曾備受冷落。但它卻將研究視角從「龍的原型即為已知現存事物」的先驗結論中解放出來,從龍存在某種生物原型的討論原點出發,圍繞史籍、經籍、筆記、民俗、神話所透露的關於龍的體態特徵、活動方式、飼養經驗等重要線索,嚴格區分了龍與鱷類、蛇類、蜥蜴類、魚類的異同點,在運用歷史記錄、民俗觀察、標本化石、考古證據和常識推斷方面實現了互證互信和邏輯自洽。這部著作的作者名叫馬小星,他在龐雜的文獻考據和充分的調查事實基礎之上,大膽設問,謹慎分析,層層剔除被證偽的材料,在上世紀90年代提出了一個較有說服力卻至今沒有進入主流研究視野的假說:
基於對大量中國古史記錄的剔偽、歸納和對現當代目擊記錄的實證調查,龍的原型有可能是一種進入人類歷史的,迥然於蛇類、鱷類、蜥蜴類動物,來自於溫和濕潤、含氧量極高的石炭紀且在特殊自然條件下(曾)孑遺的,介於從魚類向兩棲類進化的,某種珍稀原始兩棲類(四足類)動物。(1994年)
「馬氏假說」得以成立的重要線索,正是基於上世紀40年代在松花江流域出現了與中國古代史料記載中極其相似的龍的生物原型的可靠蹤跡——
距今72年前的1944年9月中旬(農曆7月末8月初)某日凌晨,在現黑龍江省肇源縣和吉林省扶余縣之間的古恰鄉轄區、靠近松花江扶余縣段南岸的陳家圍子(偽滿時期村屯)的沙灘上,再次出現了與中國古史記載中幾乎一致的龍的生物原型。這一次,雖然沒有留下如「營口墜龍」的骨骸照片,但有目擊者提供了比《盛京時報》那則154字的新聞文本更為負責和翔實的現場記錄。
任殿元關於陳家圍子「墜龍」事件第一次口述記錄及其子任青春的說明。
(來源:《龍:一種未明的動物》)
這份目擊記錄由當事人任殿元(老人已於1994年2月23日去世,目擊時年27歲,生前為黑龍江省大慶市杜爾伯蒙古族自治縣泰康鎮對山奶牛場離休幹部、共產黨員)以實名方式於1989年5月(74歲)和1992年5月(77歲)進行了兩次口述而形成;兩份口述記錄又分別於1989年12月和1994年10月進行了公開發表。
該目擊記錄顯示,任殿元(27歲)在隨父親任佰金,漁民從來順、謝八等10餘人出江捕魚時,看到了一種「確實和畫上畫的龍差不多」,整體形似巨型四腳蛇(東北方言:大馬蛇子),體長約12米,頭型如牛犢並在前額有獨角狀突起,嘴型如鯰魚、頜下有硬須,滿身魚鱗並可以開合,體表潤滑且腥味濃烈,長有帶胯的四肢,尾部細小的類魚生物(當時目擊現場呼為「水蟲」,任殿元稱為「黑龍」)。這個生物趴伏在沙灘上大約兩天,被當時陳家圍子的村長陳慶組織300多位村民用臨時搭建的棚子加以保護,圍著它不斷給他澆水。這個生物在第二天夜間的一場雷雨中朝東北方向離開。
經黑龍江省人大、肇源縣人大和古恰鄉政府的幫助和支持,作者馬小星及戴淮明(曾任哈爾濱出版社總編室主任)、崔萬祿(曾任肇源縣古恰鄉文化站站長)等人在1992年至1994年間多次採取提綱談話、田野觀察、入戶深訪的社會調查方式對任殿元本人及其子任青春,村長陳慶其人其事及事發地周邊村屯人群進行了獨立調查,確認任殿元陳述的事實是一段可以採信的「本人早年生活中的經歷」。同時,通過實地調查發現,上世紀30年代至40年代,不僅在松花江南岸的陳家圍子,在江北的湯家圍子(1937年前後)、楊木崗子(1936年)、榆樹坨子(1936年前後)都發生過滿村滿屯的鄉民敲鑼打鼓圍觀「掉龍」並替其搭涼棚、澆水進行救助的案例。
馬氏著作的觀點及由其帶領下開展的獨立調查的結論猶如衝破重重迷霧的微光,使得陷入閉環邏輯的各類龍原型假說相形見絀。「馬氏假說」即便不能遽達事實的彼岸,但建立在歸納分析和調查研究之上的結果,已經給出了可以推測龍形象原型真相的邏輯-事實標尺,其現實意義和深遠影響也應當被重新認定。隨著「馬氏假說」研究的深入,沿著這些案例向古推溯,越來越多的古代史料被重新評估認知。那些經過歷代辨析考據予以承認、以現代知識校驗仍無法證偽的材料顯示,那些見過鱷魚、大蛇、蜥蜴,目睹過閃電、雲霧、龍捲風的目擊者們,和任殿元一樣執著地表示,他們看到和捕捉到的,是一種「和畫像上的龍長得幾乎一致」的奇特生物!
3.曠世稀出:被重新認知的「見龍」記錄
太和七年春,龍見摩陂。行自許昌,親往臨觀。形狀瑰麗,光色燭耀。侍衛左右,咸與睹焉。自載籍所紀,瑞應之致,或翔集於邦國、卓犖於要荒,未有若斯之著明也。
——《龍瑞賦》(三國 曹魏 劉劭)
懿矣神龍,其知惟時。……曠時代以稀出,觀四靈而特奇。是以見之者驚駭,聞之者崩馳。——《青龍賦》(三國 曹魏 繆襲)
上面節錄的兩段賦文,說的是這樣一件事:曹魏太和七年,也即青龍元年(公元233年)正月,於摩陂(現河南省郟縣東南)的井中發現了「青龍」,且連續十數日浮現不去。這一持久的「祥瑞」引得魏明帝親率臣僚圍觀。他令群臣現場作賦,並讓畫工繪影留存,可惜尚未畫完,「青龍」便下潛消失了。魏明帝遂將當年改元青龍,並將摩陂改為龍陂。
這兩篇奉詔而作的賦,在肩荷「建安文學」榮耀的曹魏並不惹眼。如需細究,則文學家或會指摘「駢四儷六」的外表下隱伏的「台閣應制」的氣味;歷史學家或可引證「魏受漢禪」的政治變革一直影響到明帝時仍需通過改元來標榜正朔;民俗學家或能闡發「龍鳳龜麟」四靈崇拜的淵藪與三國時期的祥瑞流變;環境學家或能據此分析公元三世紀黃河流域的氣候條件與地下水文環境變化……那麼,是否有人會與魏明帝一樣,在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思考過一個最基礎、也頗有些匪夷所思的問題——
皇帝和他的大臣們看到的,究竟是一種長什麼樣的「曠時代以稀出」的罕見東西?促使舉朝君臣懷著如此高的興緻、帶著那樣深得虔誠前往摩陂集體觀瞻、引發「侍衛左右,咸與睹焉」的「祥瑞」,真的是一種已無法為現代人所掌握研究卻讓古人有幸近距離觀察描述的珍稀動物——龍嗎?
在浩若煙海的中國典籍中爬梳,以朝廷的名義探究並確認「龍」存在的案例不獨魏明帝隔著井壁看到的那條「井龍」,還有更多當政者近距離接觸「龍」的案例——
漢元和元年(公元84年),大雨,有一青龍墮於宮中。(漢章)帝命烹之,賜群臣龍羹一杯。故李尤《七命》曰:「味兼龍羹。」(任昉《述異記·卷上》)
(西晉)太康五年(公元284年)正月癸卯,青龍二見(洛陽)武庫井中,(晉武)帝親往觀之。(《宋書·符瑞志中》)
前燕慕容皝十二年(東晉永和十年,公元354年)夏四月,「時有黑龍、白龍各一,見於龍山(今遼寧省朝陽市東),皝親率群僚觀之,去龍二百餘步,祭以太宰。二龍交首嬉翔,解角而去。皝大悅,還宮,赦其境內,號新宮曰和龍,立龍翔佛寺于山上。」(《晉書o卷一百九o載記第九》引崔鴻《十六國春秋·前燕錄》)
由於紙張作為文字載體的普及及印刷術的改良,唐之後官修史書、地方志個人手稿筆記中留存下來的的群體性「見龍」記載逐漸豐富,除以朝廷的名義集體圍觀這種珍稀動物的「大事記」之外,關於尋常百姓「見龍」的事件被更多的記錄了下來,且與唐之前寥寥數語的記錄相比,更為詳實生動,甚至出現了親手捕獲「龍」的案例——
唐貞元末年(公元799-804年),時任劍南西川節度使的韋皋向朝廷貢獻了一條在四川資州獲得的活龍。「(龍)身長丈余,鱗甲悉具。皋以木匣貯之,蟠屈於內。」朝廷覺得此物神聖,「時屬元日,置於大慈寺殿上,百姓皆傳,縱觀二三日,為香煙薰死。」(《太平廣記·四百二十二·龍五》引牛肅《紀聞》)
唐咸通(公元860-873年)末,舒州刺史孔威進龍骨一具,因有表錄其事狀云:「州之桐城縣善政鄉百姓胡舉,有青龍斗死於庭中。時四月,尚有繭箔在庭。忽雲雷暴起,聞雲中擊觸聲,血如釃雨,灑繭箔上,血不污箔,漸旋結聚,可拾置掌上。須臾,令人冷痛入骨。初龍拖尾及地,繞一泔桶,即騰身入雲。及雨,悉是泔也。龍既死,剖之,喉中有大瘡。凡長十餘丈。鱗鬣皆魚。唯有須長二丈。其足有赤膜翳之。雙角各長二丈。其腹光白齟齬。時遣大雲倉使督而送州。以肉重不能全舉,乃剸之為數十段,載之赴官。(《太平廣記·卷四二三》引賈維《唐年補錄》)
遼神冊五年(公元920年)夏五月庚辰,有龍見於拽剌山陽水上。上射獲之,藏其骨內府。(《遼史·太祖本紀下》)
黑龍見拽剌山陽水,遼祖馳往,三日乃得至,而龍尚不去。遼祖射之而斃,龍一角,尾長而足短,身長五尺,舌長二寸有半,命藏之內庫。貞祐南渡尚在,人見舌作蒲秸形也。(《續夷堅志·卷二·內庫藏龍》)
吾友金茂之之父,成化末(公元1465-1487年),客游廣東新會縣,一日,早潮方平,一龍自空墜於沙場,魚人各以所擔之木,捶之至死,官民群往觀之,其高可人,其長數十丈,頭足鱗角,宛然如畫,但腹惟多紅色。此可謂見之明也。(郎瑛《七修類稿·卷四十四·事物類》)
不過,記錄的增多,並不意味著龍的出現變得頻繁了。在這些不斷增多的記載中,一定存在謊言和誤判。剔除掉明顯的因經濟、政治企圖而作偽的記錄(如為減免賦稅、虛報政績、上表勸進而人為製造祥瑞的記載),將古生物化石或其他動物誤作「龍」的記錄(如將古脊椎動物化石誤作龍骨、蛇吞牛羊而角余口外的記載)、超越生物學意義的自然現象記錄(如龍捲風、疑似球狀閃電的記載)後,我們發現,確實存在需要被重新審視、不敢使人輕易引為虛妄的奇怪案例:
是歲(建初五年,公元80年),有八黃龍見於泉陵(今湖南省永州市)。(《後漢書o孝章帝紀》)
「見零陵泉陵湘水中,相與戲。其二大如馬,有角;六枚大如駒,無角。」(李賢注引《伏侯古今注》)
湘水去泉陵城七里,水上聚石曰燕室丘,臨水有俠山,其下岩淦,水深不測。二黃龍現,長出十六丈,身大於馬,舉頭顧望,狀如圖中畫龍,燕室吏民皆觀見之。去龍可數十步,又見狀如駒馬,小大凡六,出水遨戲陵上,蓋二龍之子也。並二龍為八,出移一時乃入。(王充《論衡·驗符篇》)
水上有燕室丘,亦因為聚名也。其下水深不測,號曰龍淵。(酈道元《水經注·深水篇》)
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夏五月,都邑(今河南省開封市)大水。未作前,雨數日連夕如傾。及霽,開封縣前茶肆有晨起拭格榻者,睹若有大犬蹲其旁,明視之,龍也,其人大叫而倒。茶肆適與軍器作坊近,遂為作坊士群取而食之,屏不敢奏。都人皆圖畫傳玩。其身僅六七尺,若世所繪。龍鱗作蒼黑色,然驢首,而兩頰宛如魚,頭色正綠,頂有角座極長,其際始分兩岐焉,又其聲如牛。考諸傳記,實龍也。後十餘日,大水至,故俗傳謂之龍復仇。(蔡絛《鐵圍山叢談·卷六》)
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豐黃河在縣南(今江蘇省宿州市碭山縣)邵家口,有一物逆水而上,昂首數尺,約長六七十丈,面黑須白,額止一角,鼻嘴類牛而大,有時吐舌,舌純紅,長尺余,雙目炯炯射人,身尾或隱或浮。舟皆避匿,兩岸觀者如堵。自華山至許家樓而沒。(《徐州志·卷三六》)
萬曆戊戌(公元1598年)之夏,句容(今江蘇省鎮江市句容市)有二龍交,其一困墮地,夭矯田間。人走數百里,競往觀之。越三日,風雷挾之而升。(謝肇淛《五雜俎·物部一》)
崇禎十五年(公元1642年)四月中,順天三河縣地方(今河北省三河市燕郊鎮),半空中忽墮下一龍,牛頭而蛇身,有角有鱗,宛轉叫號於沙土中,以水沃之則稍止。撫按不敢奏聞。如是者三晝夜,乃死。(文秉《烈皇小識》)
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光州(今河南省潢川縣)大旱。忽大雷震,墮一龍於東鄉去城十餘里某村,村屋崩塌。蛇然而卧,腥穢熏人。時正六月,蠅繞之。遠近人共為篷以避日。久不得水,鱗皆翹起,蠅入而咕嘬之,則驟然一合,蠅盡死。州尊親祭。數日,大雷雨,騰空而去,又壞房舍以千百計,聞篷席有飛至西鄉去城數十里外者。(馮喜庚附記《聊齋志異·卷四·龍無目》)
道光十九年(公元1839年)夏,有龍降於樂亭浪窩海口(今唐山市樂亭縣),寂然不動。蠅蚋遍體,龍張鱗受之,久而斂以斃焉。因覆以葦棚,水澆之。如是者三日夜。忽風雨晦冥,雷電交作,龍遂升天去。(《永平府志·卷七二》)
在這些並不難以讀懂的「見龍」記載中,我們或得承認,一個有著一定種群規模、在一定的氣候條件下偶爾現身、有較長時間暴露在圍觀者視野中、疲軟溫順不具有攻擊性、且其樣貌「若世所繪」、「狀如圖中畫龍」的特殊動物,曾屢屢出現在這些並非無法觸碰的尋常典籍中。
如果我們認真辨析,1119年開封城裡那隻狀若大犬「兩頰宛如魚」的動物,1564年那隻出現在江蘇碭山黃河段的「面黑須白,額止一角,鼻嘴類牛而大」的動物,1793年那隻墜落於河南潢川「蛇然而卧,腥穢熏人。……遠近人共為篷以避日。久不得水,鱗皆翹起,蠅入而咕嘬之,則驟然一合,蠅盡死」的動物,1839年那隻墜落於唐山樂亭「蠅蚋遍體,張鱗受之,久而斂以斃焉」的動物,與距今未遠的1944年那隻墜落在松花江扶余縣段南岸沙灘的「水蟲」比較,其出現的時間節點和自然條件是如此相似,其基本體征與外貌細節是如此一致,其給人造成的觀察感受與現場效果又是如此雷同!
恐怕,這絕非近水之濱、久旱之地的古代居民看到一條鱷魚、一條水蟒、一尾大魚就可以向壁虛造如此之多的相似細節的;更何況,上述生物在中國古代尤其是人口大量南遷的中唐之後,不僅不是「曠時代以稀出」的珍稀動物,相反鱷災(見韓愈《祭鱷魚文》)、蛇患(見段成式《酉陽雜俎》、謝肇淛的《長溪瑣語》)在潮汕、湖湘、閩南這樣的河海潮濕之地不絕於史,圍觀人群又如何會對一條獠牙血口的鱷魚和嘶嘶吐信的長蛇,圍棚蔽日、潑水相救?而唐宋以後,距離圖騰崇拜的氏族時期早已遙遠,面對古來「嫁娶必得食之」、早已端上中國人餐桌的鱷魚、蛇、魚這樣的習見之物,又怎會造成「見之者驚駭,聞之者崩馳」的效果呢?
其實,只要對這些記載不抱有結論先驗的研究偏見,自然無法迴避一個事實,即在空間上跨越中國不同區域,時間上綿亘長達兩千年,目擊者覆蓋各階層人群,卻在出現條件和目擊細節上有著驚人一致的「基本事實」——
從東漢建初五年泉陵的官吏百姓偶然圍觀八條黃龍並留下體貌特徵的記錄發端,至曹魏太和七年魏明帝代表政府正式率隊集體圍觀「青龍」以來,曾經上至朝堂,下至村野,都發生過數十、百人共同圍觀一種動物:
一種從天而墜或由水而浮,長時間出現在地表(水面),鼻嘴類牛、頭上有明顯犄角狀突起、滿身鱗片可開合、體表潤滑且腥味濃烈的奇特水生動物。這種生物對水的依賴性極強,對雷雨的敏感度很高,一旦於水中出現,便矯健非常,且有洪水緊隨其後;一旦于晴空墜陸,便疲軟無力,而在雷雨後便能借勢飛騰離開。中國古人對於這種生物採取的態度,與殺鱷、捕蛇、食魚的生活經驗極不相同。絕大多數墜落地表的事件都演變成具有人文關懷的拯救行動:替它搭建涼棚,不斷澆水直至雷雨到來。人們對這種缺乏攻擊性的生物普遍懷有好奇、親善的感情,更因為其來去無蹤、出沒不定而被奉若神明,產生敬畏、崇拜的情結。
「龍,非常見,故曰怪。」
與曹魏的繆襲發出「曠時代以稀出」的感慨一樣,與其同時代的東吳著名史學家韋昭在《國語·魯語下》的批註中也持相同的認識。東晉的葛洪在《抱朴子·明本》中也指出:「虺蜥盈蔽,虯龍稀覿。」馬氏曾就漢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至隋文帝仁壽四年(公元604年)806年間的「見龍」記錄進行了梳理,合計108起,按照「經濟/政治企圖、動物/化石誤判、自然(氣象)記錄」的剔偽原則,僅50餘起相對可靠,由此估算「見龍」的平均周期約為15年才能出現一次;而唐後的記錄雖有所增加,但其出現情況若先依照剔偽原則篩選,再按「墮地/浮井、開鱗/散腥、群觀/遮陽、降雨/雷震」的關鍵詞判定,可資採信的也不過寥寥數起,明清「見龍」的時間間隔已下降為約30年一次。
應當承認,幾乎所有涉及「見龍」的記載都指向了一個事實前提:神龍之「神」,不是因為它「不存在」,而是「不常見」甚至「太罕見」。
4.龍形何似:「畫龍」背後的經驗事實
因為龍實在過於罕見,所以關於它的一切證據便顯得尤其珍貴。在那些「龍較長時間暴露在圍觀者視野里」的目擊現場,除留下了可以感知這種特殊生物形態的文字描述外,更提供了一條直觀的線索:有人在現場留下了圖畫,甚至帶回了標本。
比如魏明帝的畫工畫出的井中盤桓數日的「青龍」概貌,唐咸通年末舒州刺史進奉的那具截為數十段的「龍屍」,北宋開封城裡的百姓傳看的那幅狀若大犬的「幼龍」圖畫,遼太祖親射的那條被收藏在遼國內庫、後流入金國珍藏的黑龍遺骸,以及遼寧營口遼河南岸西海關門前供眾觀覽的「龍骨」等。
我們不禁要問:這些證據與龍的形象之間,究竟有多大聯繫呢?
有意思的是,在被羈留金國十二年的南宋使臣洪皓所撰寫的《松漠紀聞》中,談到了那具黑龍遺骸與後世圖畫之間的聯繫:「與予所藏董羽畫出水龍絕相似,蓋其背上鬣不作魚鬣也。」同時,他提出並修正了比其晚於102年出生的元好問在《續夷堅志》中的部分描述:「尾鬣支體皆全,雙角已為人所截。」他的證據來源於對其頗為禮遇的金國貴族完顏希尹的長子完顏源的「親見」,因此較元好問那段無從稽查來源的描述,應更貼近事實真相。
這些記載已經透露,在龍的藝術形象的創作過程中,確實是有某種可供參照的貼近「龍」實體樣貌的原始形象。而這些來自現場的圖畫和標本,極有可能即是畫師們畫龍的「原本」,也成為了後世所謂龍的藝術形象在不同時期的創作淵藪。
聯繫東漢建初五年泉陵城外湘水中的八條黃龍為何會「狀若畫圖之龍」,明成化末廣東新會縣那條被漁民捶打致死的龍為何「頭足鱗角,宛然如畫」,也說明了後世龍的藝術形象與這種特殊生物的真實樣貌之間仍保留著某種創作上的直觀聯繫。
可惜,魏明帝的「青龍」圖樣早已在魏晉南北更迭的血雨腥風中不知所蹤,金國內庫的「龍骸」也或已在成吉思汗的鐵蹄下化為烏有,甚至那具距今不過82年的「營口龍骨」也在被當地水產學校收藏後由於東北混亂的局勢而在建國後丟失了。這些可能保留下龍真實樣貌的「原本」如今線索全無,在歷史的洪流中湮沒無聞。但是,如果從洪皓那句「與予所藏董羽畫出水龍絕相似」的論述推敲,即便我們已無緣得見那些最初的「原本」,在像董羽這樣的著名畫師筆下所描繪的「龍形」里,是否還存在著一些與「原本」的微妙聯繫呢?換言之,如果董羽所繪的龍曾取材於那些來自目擊現場的圖畫和標本,有沒有可能在他的作品中留下這種特殊生物更加直觀的原始形象呢?
考諸中國畫史,自中國繪畫藝術從東漢的應用美術中獨立出來開始,「龍畫」便成為了國畫藝術中一支重要的流派。畫龍之難,在於「古今圖畫者,固難推其形貌」。清代以前,已知有名的畫龍大家有:東漢的黃安嶺,三國(東吳)的曹不興,東晉的顧愷之、張僧繇,唐代的李思訓、馮紹正、吳道子、孫位,五代(南唐)的董羽,宋代的僧傳古、陳容以及明代的汪肇等。而董羽,正是上承於漢唐,下啟於宋明,是中國「龍畫」創作中必須接觸的關鍵人物。
這位來自南唐後歸於宋、號稱「董啞子」的畫師,以畫龍「絕類真龍」而揚名。可考的畫龍作品有《子母出水龍手卷》《騰雲出波龍圖》《踴霧戲水龍圖》《卧沙龍圖》《戰沙龍圖》《穿山龍圖》。歷史之無情,沒有讓一幅董羽的龍畫得以流傳至今。在元代詩人張憲的《玉笥集o卷十》中保留了一首其題於董羽《卧沙龍圖》的五言絕句:「仰閣青牛首,橫搘赤鯉腮。輕雷驚不起,直待早潮來。」
如果同前述那些趴伏在地表等待一場雷雨的「墮龍」記錄聯繫起來,是否會對這幅已經見不到的畫作有一些更直觀的感受:董羽畫中的龍,恰保留了與「墮龍」記載相一致的事實,即「鼻嘴類牛而大」「形似牛頭一般」的「青牛首」,以及「嘴型特像鯰魚」「兩頰宛如魚」的「赤鯉腮」。北宋書畫家米芾在《畫史》中評價「董羽龍如魚」,其龍常作「魚鬣魚尾」。假設董羽僅憑見到了諸如《唐年補錄》中咸通末年那段「鱗鬣皆魚」的文字記載由此生髮出創作靈感的話,就無法解釋在他身後約150年的南宋人洪皓見到的那具與董羽的生活年代基本處在同一時期的遼代初年的生物標本,居然與董筆下的「畫龍」如出一轍;更無法解釋,在800餘年後與遼國同處一個區域的東北松花江流域可以再見到這種如董羽所畫的龍那般滿身「鯉魚鱗」的生物。
從明代「飛魚服」的復原紋樣中可尋覓到董羽「龍尾作魚尾」的蹤影。(來源:控弦司)
董羽的重要性不僅體現在他已經散佚的作品中可能提供了龍的原型生物一些外貌線索,還在於在他編寫併流傳至今的《畫龍輯議》里,對北宋之前的龍畫創作進行高度概括和歸納,借用「明喻」的修辭手法,提出了「如何抓住龍的普遍性特徵進行創作」的「三停九似」說——
「三停」分別是「自首至項、自項至腹、自腹至尾」;「九似」即「頭似牛,嘴似驢,眼似蝦,角似鹿,耳似象,鱗似魚,須似人,腹似蛇,足似鳳。」
在北宋稍晚的另一位畫家郭若虛的《圖畫見聞志》中,他在收錄董羽的「三停九似」說時又進行了改良。將「三停」改為「自首至膊,自膊至腰,自腰至尾」,而將「九似」中「頭、眼、腹、耳」四個部位做了改動,新添了「項、掌、爪」的描述,去掉了「須、足、嘴」的特徵,保留了「鱗、角」兩種,九似也最終變成了「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郭氏理論自此也成為龍形象「三停九似」的標準理論,這些論述又在南宋羅本的《爾雅翼》和明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中進行了承認和推廣。
「三停九似」雖僅是畫龍技法的概括,卻是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性問題,據此可以產生一系列推問:
董氏的依據是什麼?他是否親眼見過龍或某種原型底本,他需要掌握多少數量的材料才可以進行這種定義式的總結?當時有沒有人對這種總結提出質疑?董氏的畫法經得起其他畫家在創作時的推敲嗎?郭氏為什麼又要在董的基礎上再進行修改?他的改良依據又是什麼?他這種修改能讓已經接受董羽畫法的人信服並遵循嗎?
我們是否可以推測,在董羽和郭若虛生活的北宋初年,這些畫家圈子內至少還保留著可堪比對的關於龍的多種原型繪本。蔡絛在《鐵圍山叢談》已經透露,在北宋晚期徽宗臨朝的宣和元年,開封城內已有龍的寫實圖樣廣為流傳,而講究「豐亨豫大」、廣致珍奇的宋徽宗正是一位對繪畫有著極大嗜欲的人。在宋徽宗主導下的翰林國畫院這樣繪畫藝術的集大成機構中,一定收藏著有更多歷代至少是本朝關於龍原型生物樣貌的素描底本,一種類似於「都人傳玩」的寫實圖樣。董、郭二人總結完善的「三停九似」的藝術創作法則,之所以能在之後並非繪畫論著的《爾雅翼》和《本草綱目》中被認可,難道不是因為其結論雖作為藝術創作的抽象提煉,卻能如實切近生物原型的初始特徵而為人所接受嗎?
南宋陳容的雲龍圖(現藏廣東省博物館)
遺憾的是,由於靖康之變和長達150多年的南北暌隔,收藏於北宋宮廷的大量龍畫「原本」在戰亂中丟失,董羽的龍畫更是在歲月的蕩滌中銷聲匿跡,宋代以後中國所傳龍畫,雖然接受了董羽的「三停九似」說,但其形象已距離董羽的「魚狀龍」越來越遠了。自元代至今,我們對於「龍」的形象概念已經基本固化,包括日本、朝鮮等受中華文化圈輻射影響的國家,其所畫龍圖都受到了另一位與董羽齊名的南宋畫家陳容的影響,陳容的龍畫,不僅「代表了南宋時期畫龍的最高水平」(廣東省博物館評語),也奠定了中國延續至今的龍的藝術形象的基本樣貌。陳容存世的三幅作品,為《霖雨圖》《墨龍圖》《九龍圖》,其龍形正是後世所謂的「蟒狀帶爪之物」。而這段「三停九似」的畫龍經驗雖被流傳,但逐漸由「似」被誤讀為「是」,從而將的龍的形象徹底淪為一堆動物器官的拼湊,在越來越抽象的創作道路上漸行漸遠。
5.另闢蹊徑:對陳家圍子「水蟲」的假想與復原
不致使人灰心的是,雖然已經失去了直接反映這種特殊生物真實樣貌的「圖像參考」,但任殿元的目擊記錄或許可以幫助人們跨過「龍的原型繪本」這個無法突破的時空障礙,根據其所描述的「水蟲」外貌重建龍的原始形象。
事實上,至今沒有一位古脊椎動物研究者和古生物復原人員願意相信任殿元所見的會是一種實際存在的生物,也沒有人嘗試將任殿元所見的生物復原出來。這也成為了這篇文章即將收筆時最大的遺憾。我多年的夙願,即是如實按照任殿元的目擊描述,完成「陳家圍子墜龍」事件中所謂「黑龍」的復原圖。在2016年8月,我發表於果殼旗下「十五言」寫作社區的一篇介紹馬氏著作的舊文得到了關注,也有幸結識了專業從事動畫工作的的朱陽先生,憑藉他紮實的美術功底和共同對龍存在某種特殊生物原型的執著認識,我們一起對照任殿元的口述原文完成了一幅復原圖,並在百度貼吧「未確認生物吧」進行了公布。
被任殿元指出的與「黑龍」近似的異齒龍的現代復原圖。(來源:《龍:一種未明的動物》)
我注意到,馬小星曾委託任殿元兒子任青春及研究者戴淮明向任殿元出示多張盤龍目、翼龍目、恐龍目、蛇頸龍目的遠古爬行動物以及鱷目、蜥蜴目等現代爬行動物的圖片,都被老人一一否定了。但老人唯獨對屬於盤龍目的二疊紀生物異齒龍產生了興趣。他認為,假如把這個生物的帆狀物去掉,就有幾分像沙灘上見到的「黑龍」,但那龍嘴是閉著的,嘴形像鯰魚,嘴邊有須子,頭上聳起角,脖子還要略長一些,身上長滿魚鱗。
從動議、草稿到修改、定稿,我們用了很長的時間接觸討論,最終決定採用任殿元所說的與黑龍外形「有幾分像」的異齒龍為藍本進行復原。我們整理了任殿元兩次口述中關於黑龍外形的關鍵性內容,採取董羽「自首至項、自項至腹、自腹至尾」的三停畫法原則,對包括頭頸特徵、身長數據、尾部細節進行了分類整理。
其中,頭部是我們最為關注的部分,關於臉型和鼻嘴的輪廓,犄角形狀及個數等。考慮到任殿元所說的嘴邊7、8根長須子和鯰魚狀的嘴是黑龍的明顯特徵,我們參考了鯰魚須的形狀和陳容的龍畫(陳容所繪的龍從吻部直到臉頰都會有短而粗呈放射狀的口須),從而在頷部又添加了若干短須(現存龍畫中常見龍的頷部及脖頸部有濃密且較長的須狀物,謹慎懷疑是這種短口須的藝術虛構)。同時,我們對黑龍的脖子適當進行了伸長,靠近頭部處進行了收縮,使之更貼近口述中所謂的「馬脖子」。任殿元關於龍身長的描述採用了尺、寸、米、公分混用的描述,難以有效換算統一,根據其第二次口述和任青春的測算,整體身長12米,頭部至後腿7米,後腿至尾部5米,前後比約為7:5,復原圖也按照此比例進行了設定。另外,我們注意到任殿元描述的黑龍鱗片「上大下小」,即靠近脊背處越大,靠近腹部處越小的事實,且脊背處沒有鬣毛狀的構造,我們都如實進行了復原。
依據任殿元口述復原的陳家圍子「黑龍」外貌形態假想圖。(繪畫:朱陽 製圖:舟楫)
我深知,這幅復原圖並不「科學」,也無法再請任殿元老人進行判別,更不能在現有條件下立即找到某種自然存在的實體進行比對,但我仍然認為,這個至少能依照既有事實本著求實的研究精神進行的猜測還是有意義的。借用馬小星在書中的一段話來表達我的認識——
歷史的真相或許是十分簡單的:古人曾經親眼見過這種貌似巨型蜥蜴的稀有動物,因此在他們的意識中,有關龍的一切都是真的,或基本是真的。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環境的變遷,今人已經看不到這種動物了,於是,在具有現代意識的人們看來,有關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古人臆造的。說的好聽一些,稱作「古代勞動人民偉大想像力的創造」;說的不客氣一點,便成了「原始巫術和封建迷信的混合物」。……我想要驅散迷霧,可惜漫天的迷霧仍像我剛來時一樣濃重。我帶來的顯然不是句號,而是新的問號。我相信,即使我的判斷同樣存在錯誤,這種思路對於後來的研究者仍會有益處的。……倘若能引起生物學家及有關方面專家的興趣,我的目的就算達成了,我所能夠做的,我已儘力而為;我做不到的,自會有別人去完成。(馬小星:《龍:一種未明的動物》)
6.尾聲:猜測或有,疑問未盡
「麗哉神龍,誕應陽清。潛景九淵,飛曜天庭。屈伸從時,變化無形。偃伏污泥,上凌太清。」——《龍銘》(西晉·傅玄)
當西晉學者傅玄用極盡華彩的筆墨描述中國神龍儀態萬方、夭矯多姿的身影時,他一定不會存疑:龍,是否確有其特殊的原型生物?而這個在現有條件下恐怕沒有實際答案的問題,卻令有志於探索中國神龍原型真相的人們心馳神往、孜孜不倦。回看帶領人重新思考龍原型問題的「馬氏假說」,細讀那些被重新挖掘認識的「見龍」史料,思索董羽、郭若虛為後人總結的「三停九似」,這些猶如電光石火的思維斷章,彷彿觸碰到了埋藏在中國歷史地層深處的一塊原石。但這僅僅是開始,關於「中國龍」的疑問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還有更多的問題要繼續追問下去:
比如,龍如何分類的問題,其本質是探究這種原型生物種群及規模的問題。
在實際觀察中,這種生物無論從其體態樣貌、器官構造還是種群規模、活動規律都有其特殊性,與留存至今的魚類、蛇類、鱷類及蜥蜴類動物均無法產生非常完美的契合關係。它如果屬於獨立的物種,又該歸入何門何綱何目,又分何科何屬何種呢?
因為即便在都被稱為「龍」的這類生物的目擊記錄中,仍有《唐年補錄》中的腹白掌紅、鱗鬣皆魚的「青龍」,《續夷堅志》《松漠紀聞》中的戴有雙角、不作魚鬣的「黑龍」,《後漢書》《論衡》中身如馬駒、無角的「黃龍」,《徐州志》中的面黑須白,額止一角的「獨角龍」,任殿元不也觀察到他所見的是一條前額長有獨角的「黑龍」嗎?
在這類生物實體中,是否仍有基於其體表顏色不同,體型大小不同,身體某些器官(犄角、鬣毛、尾巴等)形態、個數、比例不同而形成的多個亞屬亞種?而關於龍的分類稱謂多數是以目擊者不容置疑的口吻敘述,彷彿在距今較遠的古中國,人們已經有了一套相對成形的、對於不常見的卻認為是實有其物的「龍」的某種劃分方法?以至於在如今的文字流轉中保留下了「蛟、蟠、螭、虯」這樣明確歸入龍類描述的漢字,更留下了與龍類做出明顯區別的類龍生物的「鱷、鼉、虺、黿、鰲」的歸類。這個具象的認知如果沒有集中觀測了解後形成的常識經驗積累,再經過古史期象物造字者的歸納整理,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再比如,龍的升墜浮潛的問題是探究龍的生命體征的重要組成部分。
雖然關於龍原型的「雷電說」已很難成立,但我們不得不注意到《周易》中「以龍取象」的事實。
易的卦辭是取象自然,是以常見之物卜吉凶。乾卦取龍為象,不正是說明龍在《周易》成書前後的古史期,很有可能是自然孑遺的活物嗎?否則卜者又如何以一種虛妄的生物作譬,取信問卦以定吉凶的統治者和民眾呢?《易》中「九四,或躍在淵,無咎」,乍看之下,不知所謂何物?聯繫歷史上如此之多的墜龍案例看,為何「無咎」,正是取龍墜淵則平安,落地則兇險的自然現象。再看「初九,潛龍勿用」,聯繫《易o繫辭下》「龍蛇之蟄,以存身也」,不正是說明秋分之後,龍歸冬眠,春來尚早,以此譬喻當人非其時的時候,要學會藏,學會忍,厚積薄發,以待良時嗎?而從生物學的原理出發,為何魏明帝會在正月的井中看到青龍,不正是冬日井中的地下水溫高於地表水,蟄伏冬眠的「潛龍」通過聯通地下水的井口運動到地表嗎?
龍雖極為罕見,但我們依舊可以從那些明確標註時間節點的記錄中,找到可供歸納的出沒規律。比如見「井龍」往往在正月,見「游龍」往往在春末夏初的汛期,見「墜龍」往往在赤日炎炎的盛夏或雷雨頻仍的夏末秋初。古史記錄中龍的每次現身,尤其是對離開水後在地表的活動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遲鈍和疲勞,是否說明了它的「不常見」很大程度上是源於它對氧含量較高的雷雨高空環境、與地下水域曲折聯通的深淵大澤這樣特殊的自然條件的極大依賴?
《畫龍輯議》里說:「(龍)上飛於天,晦隔層雲。下歸於泉,深入無底。」而這些所謂的「極端環境」,恰是人的正常活動範圍所無法企及的。更進一步理解,龍之所以在董仲舒的「天人感應」說大行其道之後被歸為代表人主德洽四表的「祥瑞」,正是緣於龍對溫暖、濃氧、降水豐富的自然環境的依賴,龍的出現,也意味著這一自然環境的(即將)出現。而這,正是以農耕文化存身的中國歷代王朝所盼望的一個又一個雨量豐沛、溫度適宜、利於糧食作物生長的「豐年」。
關於「井龍」記錄中出現的地點,馬著做了一些歸納和梳理;但對於「游龍」「墜龍」記錄中的地點梳理,馬著未能涉及。我們能否據此整理出自漢代至近代目擊「井龍」「游龍」「墜龍」的地點在現今自然地理上的分布?依據可靠的地理數據資料,整理這些地點周圍水系(包括地表河流、湖泊,地下暗河等)分布的情況,是否需要再進行更深入的田野觀察,結合當地氣象史、環境史研究,為這類記載提供更紮實的科學根據?更進一步的問題便可能被提出:該地區發生「井龍」「游龍」或「墜龍」現象時的歷史時期內發生過怎樣的自然條件變遷和氣象條件變化?龍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以什麼樣的周期,會離開深淵和地下水浮出水面,又是如何會冒著離水的危險拿奮騰空?根據墜龍地點分布以及本地區墜落次數,龍究竟是長距離遷移動物還是短距離運動的動物?
對這些問題的深究,將是又一本建立在「馬氏假說」之上的專著。而我的這篇文章既無新證,更乏新論,除了提出這些疑問,卻對解答力有不逮,僅僅為湮沒多年少聞於世的「馬氏假說」提供一個使人了解的窗口,其獲得的批評自歸於我的認識局限,而其讚譽和關注理應屬於至今默默的馬小星先生。
關於「龍的原型源自某種珍稀孑遺動物」的漣漪才剛剛被激起,仍需要後面的研究者抖擻精神,去剔偽求證大量有待重新認識的歷史記載,去收集判別更多的去古未遠的現當代目擊記錄,甚至需要去尋找有可能至今殘留於世的關於這種特殊生物的「一鱗半爪」,以此繼續夯實這個假說的基礎。因為,這個假說連帶它的研究基礎仍舊是十分薄弱的。
對「見龍」這一獨特的生物現象的觀察與記錄,在此之前一直呈現出散亂、混雜、被近代科學所否定、為主流假說所迴避的的狀態。應當承認,這個狀態來源於一個偶然卻又必然的現實情況:對「墜龍」「游龍」「井龍」的觀測和記錄長期以來都是由缺乏近代科學素養培養的普通人無意識完成的。在科學實驗層面上的分析判斷,由於目擊者和記錄人知識結構的缺失和現場證據的滅失,以及落後的記錄條件、動蕩的保存環境等客觀因素制約,導致這些有著事實基礎的記錄在代際相傳中都變成了「天方夜譚」,那些被暫時保留卻終無下落的「殘鱗碎甲」都變成了糟粕塵埃。這種由於合格研究者的缺位導致的與特殊現象的「失之交臂」,不得不說是近代中國生物科學研究領域的極大遺憾,也是歷史對我們這支號稱「龍的傳人」的民族別樣的殘酷。
盼天憐之,在某一日,這種神奇的孑遺動物可以如大熊貓、矛尾魚一般,再度回到地表,進入到已經能夠記錄它、觀察它、研究它的中國大地上,任其「或躍在淵」、「見龍在田」,讓現代科學與一個個「見龍」現場擦肩而過的遺憾,得到徹徹底底的補償。
(全文完 )
轉載請註明出處,謝謝。
題目問遠古時代,那麼既然一件化石也找不到,那就是顯然的不存在了。古生物學目前畢竟不是那麼不完備,第一找不到它的化石,第二進化樹上找不到它的空位,那就是,沒有與它相近並且有進化成它的生物化石存在,那麼基本就是不可能存在了。
當然科學老實就老實在我們不好說沒有,只好說幾乎不可能有,這說法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看來便可以鑽了空子。我不知道這些人是出於何種原因,但看到轉基因的下場,我雖然知道有龍的可能極小,還是不敢定論。
有些回答貼奇怪的照片,毫無PS痕迹而且證據確鑿,至於龍吃什麼,在食物鏈中什麼地方,棲息地在哪,為什麼能飛,這麼大的東西飛起來就沒人管管,畢竟機場旁邊鳥都要除這些問題,由於龍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可見我們不能理解情有可原了。
還有些答案提到史料記載,我文明一向以史料充足詳實為驕傲,史書有龍便一定有龍,說不可盡信書的人必定是心懷鬼胎,書上不但有龍,龍九子子子不同也一定為真,各朝各代皇帝皆為龍子,有龍之真還有疑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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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不可知論者和反對我之前用的唯物主義這個詞的偽違心主義者都是對的,畢竟我是無知的,世界是不可知的,我們覺得龍由於種種原因不能存在的想法是絕對錯誤的,我們不理解怎麼能說沒有呢?畢竟這個世界只有少數的大師聖人才可以參透啊!
第二 對於我之前態度不好所以反對的老師們也是對的!說我見識太少所以才高高在上的人也是對的!畢竟我還太年輕,所以我說的即使是二二得四,三三見九也無不全錯,而批判我的則是老成狡詐,他既然說二二得九,三三見千也無不全對,我只能有俯首學習的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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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道知乎的質量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就算開放註冊後大家都可以加入討論,但是你沒有基本的九年義務教育賦予的科學素養還是不要出來胡扯了。
尤其討厭說維度什麼的幾位答主,稍微多了解一些物理數學知識和唯物主義的人都不會素質低到這樣把一些自己都不懂含義的名詞拿出來口胡。
一句話,沒研究過生物骨骼的就不要拿像素極差的照片出來說骨頭不對,沒有學過基本物理學的就不要口胡維度了。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之前西安天空有人拍到說有兩條龍http://video.tudou.com/v/XMTc4NTk3NDE0OA==.html?resourceId=0_06_02_99
然而昨天西安暴雨又有人拍到了
http://weibo.com/tv/v/FetRmqVPK?fid=1034:2ad2e96c93b73412ce06e85d1f253ed3
一摸一樣的白影一摸一樣的遊動方式,不明覺厲,不愧是長安古都龍脈之地
龍存在過的可能性極高!
首先談談與傳說中的龍長得非常相似的洞螈。
洞螈,產自歐洲,1768年被發現時,人們曾認為洞螈是傳說中龍的幼體。同時,羅馬尼亞人把龍當作是導致羅馬尼亞貝拉河周期性出現洪災的罪魁禍首。
後中國昆崙山也發現洞螈。
——摘自某百科
①洞螈與龍外觀特別像,遊動姿勢更像是一條活生生的龍,在生物學上龍就有了存在的可能性,畢竟龍的主體生理外貌特徵並沒有違反自然界規律(其他飛天吐水各種添油加醋的不算)。
②在中國,龍長久以來是崇高的象徵,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如果不存在體型較大的龍,即使古代就發現了洞螈,人們會將不斷退化,難以適應普通自然條件稍顯弱雞的小東西無緣無故放大數倍,然後再加以崇拜嗎?
③可以追溯到原始時期的十二生肖中有十一種可以在現實中找到活體,說明十二生肖極有可能全部是按照當時存在的動物為原型的,其中也包括龍。
④上面百科說到,羅馬尼亞人認為有龍存在,並將其視為洪災的源頭。歐洲人最開始也把洞螈當做龍的幼體。歐洲的龍不是會噴火還有翅膀的嗎?為什麼歐洲人也把洞螈視為小龍呢?
其實歐洲早先的龍的形象跟中國的龍相差無幾,歐洲發現過部落時期龍的岩畫,令人吃驚的是岩畫上的龍跟中國的龍大體外觀幾乎一樣!
⑤在古籍的記載中,龍的出現經常伴隨著黑壓壓的烏雲和大暴雨,因此中國百姓自古就拜龍王廟求雨。如果中國人從來沒見過天上的龍以及伴隨龍的大規模降雨的話,又為何會建龍王廟、拜龍王求雨,以及發展出俗語「大水沖了龍王廟」。而且歐洲的羅馬尼亞人也把龍當作貝拉河洪水的罪魁禍首。
⑥根據百科,洞螈能活一百年以上,因為代謝低,所以對氧氣需求也低,而龍是否也跟它的「近親」洞螈一樣,是一種低代謝,耗氧量低的生物呢?因為耗氧量低,所以只有在極端暴雨來臨前導致的的水中含氧量低到不行,龍才浮出水面呼吸,甚至還躍出水面,其巨大的體型更成功吸引人們的注意力,給人以龍代表大暴雨的刻板印象以及造成龍能飛天的傳聞。
⑦洞螈頭骨多軟骨質。發育為成體時,其他結構無改變,為永久性童體型。龍是否也和洞螈同屬一科呢?本身洞螈這種生物同類少,數量也少,對環境要求高,一般呆在暗處,不輕易出現,而且還在不斷退化,可以說得上是自然進化競爭中的弱者了。龍是否也完美繼承這一特性?這種生物出現後本身不適應自然競爭,數量少,存在歷史相對於其它生物較短,其遺迹和化石更是難以被發現!
因此,在古代是很有可能存在過龍這種大型生物的,只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龍滅絕了,西方的龍圖騰就此逐漸改變,中國也漸漸把龍視為傳說。而現存的洞螈很可能跟龍是同一科動物,就如同貓和老虎同屬貓科動物,只是大小有別。如果只存在洞螈這種「小龍」,不存在大龍,小小洞螈的形象是絕對難以成為中國古代的呼風喚雨以及至高權力的象徵的!不僅存在,還化身為人,活到了今天,成為了一個都市傳說。
我覺得或許龍就是恐龍?每個民族都或多或少的發現了恐龍的化石,然後對其進行了適當的yy,最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神話裡面那種呼風喚雨騰雲駕霧的東西明顯是沒有吧。媽蛋的,翅膀都沒有,咋飛上天?反重力飛行?
關鍵是,龍這東西自有文字圖案開始就一直在變,一開始還是長著豬鼻子,後來才慢慢變成現在這威風凜凜的瑞獸的樣子。細細想想,這年頭,有那種生物能在幾千年內變來變去。果斷假的。
但是類似龍的生物應該有不少。恐龍也算一種。
看了不少評論,稍微增答一下。以下是增答部分。
這幾天的新聞是,韓春雨的論文從自然雜誌的子刊物上撤稿了。因為實驗重複性的問題。
簡單說就是老韓跟人家說我做了一個實驗我看見某神跡了。但無數人去重複他的實驗,確渣都沒看到。老韓大體上有那麼一點「我確實看見了,你們沒看見不代表沒有」的意思。
但大家不認賬。搞科研的人就是這態度,我們都沒看見,那這東西就是假的。你就是個騙子。
然後老韓「充滿敬意」的撤稿了。
「你沒看見的未必不存在」,那耶穌可能存在,安拉可能存在,宙斯奧丁都可能存在。托爾和洛基都可能存在。然後美國隊長鋼鐵俠蜘蛛俠幻視鷹眼快銀紅女巫都可能存在,同理他們隔壁的超人蝙蝠俠神奇女俠綠燈俠水行俠閃電俠都可能存在。詳細可能存在的名單請自行查詢漫威和DC官網(抖機靈,勿當真)。
那我們來看一下龍。
這東西是這樣,我們都知道一般大一點生物要想飛上天空都得靠翅膀。
當然這世界有無數種方法能讓一個物體飛上天空,熱氣球可以,飛機可以。牛逼一點的外星人的飛碟說不定還能反重力遨遊宇宙。
但是你們這些狂熱的圖騰崇拜者能不能有點基本的科學常識和稍微嚴謹點的邏輯思考能力?
你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我能用科學解釋一個東西沒翅膀能上天,能騰雲駕霧,能行雲布雨。
能啊,當然能。一個飛機帶著兩頓水飛上天空,不就變成一條龍了。
你們肯定大笑。這是飛機啊,生物都不是,怎麼可能是龍。
對啦,是生物,是生物,是生物。
我們要猜想並論證的是,有一種大型神奇的生物,能兼具上述所有能力,還要長得像某個千年圖騰。
有大型生物能像熱氣球一樣飛上天空嗎?
有大型生物能像飛機一樣自帶一個飛行引擎嗎?
若有,請找出哪怕一丁點的證據吧。
當我們討論生物問題的時候,你用機械的例子來反證,說明你跟我討論的,本質上是哲學的問題。呼風喚雨的龍很可能是古代龍捲風肆虐時將某種倖存下來的水生恐龍捲上了天成了水龍捲,結果被原始人類看到並用畫的方式記錄了下來,後來這種恐龍也適應不了生態變化滅絕了,原始人類的後人看到這樣的壁畫很是驚奇但不知道其中緣由於是乎以為是某種生物有呼風喚雨的本領並命名為龍,廣為傳播,然後一個比一個邪乎比一個能吹,就形成了龍的傳說。
原本貼了雷雨天拍到龍的視頻的,不過因為我看的時候太激動忽略了正常判斷,評論區說視頻太假我給刪了。
以下原答案:
《權力的遊戲》第七季第一集山姆和大學士的這段對話我覺得比較適合用在這裡。
相信點開這個問題的大家應該都知道營口墜龍,高郵龍吸水,也可能大家也聽說過《龍:一種未明的生物》這本書。高郵龍吸水視頻我就不貼了。
古時的典籍中時常出現真龍現身的描寫,就像大學士說的:太多毫無關聯的文獻都出現了相似的記錄。
我不是想否定什麼,我只知道我的祖輩在農村,他們年輕時曾見到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誠然有些是幻覺,是自然現象,但我也相信,科學目前所能解釋的對宇宙甚至只單單對地球來說連九牛一毛都不算,。經典力學被19世紀的人們奉為真理,但到了20世紀僅僅百年光景就被相對論和量子力學證明了局限性。那麼請問:明天,你會知道些什麼?文歌時,紅衛兵吵吵嚷嚷,要除四舊,拆了九龍壁。
周總理親自趕到現場,對大家說:「龍,這種靈物是真實存在的。九龍壁不能拆。」
周恩來疏散大家回去了。
中國龍
為東亞大陸華夏特有珍稀寶貴生物,分布於內陸湖泊,富水量多的洞穴,以及東海。
分為淡水龍和東海龍兩種。
活躍於史前至殷商時代,現今基本絕種。
三棲巨型爬蟲,卵生
普通狀態6-15米,甚至更大
2-5噸左右
頭有雙角,下唇生兩根長須
有鱗,四爪,爪間有紅色蹼狀物,極其善於潛游
龍屬蛇亞目,龍科蛟屬
冷血動物
骨骼中空而輕,體內有氣囊。充滿氣體時,身體可延長膨脹,使自身密度降低,雨天時,可依靠風雨,滑翔於低空
在夏天雷雨天氣,因水底大氣壓驟增,而騰躍出水,
依風而動,龍接近雨雲時,因雨雲密度較大,龍游雲中如游水中,動作極瀟洒
雨天,因空氣中水分子大量增加,使龍也隨之改變自身密度,龍的鱗片極大,有小盆一般大小,可開合,有咔咔作響之聲,鱗片下有粘液,和無數氣泡
龍開始起飛時,身體攜帶大量水。
在飛行時不斷噴射消耗,龍好比汽車,雨水好比汽油。
一旦自身水量消耗過大,雨停後,龍無奈墜地。
古人講過,龍一氣吸水,可躍二里。
有人見龍墜地,腥臭味道極大,龍吟如牛聲一樣低沉。
而澆水後,升空身體呈直線型,緩緩而上,速度並不快,鱗片一開一合,向外噴洒水汽。
可見龍的身體結構特殊,世上罕見。
它的鱗片下,應該有噴射器官。
也有人猜測龍自身帶強度生物電,可以電解水產生氫氣,加上體內的氣囊,可升空。
還有,龍性格不惡,雖然龍威猛,但是歷史記載極少傷人,倒是人類總傷害龍,不是打死就是吃掉。
關於龍屍體腐爛的速度
在地方志中是有關於「龍屍腐爛」的記錄的。
道光《永州府志》卷十七引曾鈺《寧遠志》記載了一段關於「龍屍腐爛」的描述:「成化中,
丹桂鄉民田苗甚蔚。一夕雷雨大作,有巨物壓苗,橫數畝,乃墜龍也。
越旬日,鱗肉腐盡,民拾齒骨歸。」
「越旬日,鱗肉腐盡」,龍的腐爛速度,被記錄為「越旬日」的十天左右。
龍在十日左右即鱗肉腐盡,是否因其濃烈腥臭使得食腐細菌得以滋生,加速其腐爛,與鯨類相比,龍的腐爛速度顯然要快許多。
「營川墜龍」事件中,龍腐爛的速度
在本月上旬的某天,營口市田莊台(現歸盤錦市大窪縣管轄)大遼河上游發現一條「活龍」,人們用葦席給它搭建涼棚,挑水澆身,寺廟僧侶每天為它作法超度,大約過了三四日,一場及時的暴雨後,它就消失了。
第二次目擊。時間比較明確。
在《盛京時報》和建國後編纂的《營口市志》都有明確的時間和地點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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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1日《盛京時報》以《天龍降?長三丈有角四尺——農民刈葦中無端發見》的報道描述了
1934年8月6日的下午,遼河北岸東小街農民在遼河北岸距離入海口20公里處的蘆葦盪中,發現了一條奄奄一息的「烏龍」。
據報紙描述,「那龍眼睛半睜不睜,尾巴回過來綣著,兩爪子在前邊。
龍離開水後變得乾巴,都要生蛆架勢。」
而據劉刈向記者回憶,這條烏龍的叫聲類似「牛叫」。請注意,這個時候,龍還是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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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8月12日《「巨龍」全體二十八節,臭氣參天,觀者塞途》的報道中,事情有了進一步發展。
8月8日,這條龍第二次又出現了。
這一次,它出現是在距遼河入海口10公里處的蘆葦叢中,看管葦塘的一名盧姓工人,
循著濃烈的腥臭味發現了這條龍,此時它已不是活物,而是一具奇臭難聞的帶皮肉的屍骸
從8月6日發現苟延殘喘的大龍,
到8月12日在營口西海關前空場上展出骨骸,僅6天時間,這條烏龍怎麼就變成了
「尚存有筋條,至皮肉已不可見矣」的白骨了呢?
可見龍的身體內中空有氣囊,才腐爛速度如此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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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原型 王震中
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段
古人把二十八宿中的角亢氐心房尾七宿稱作青龍(或蒼龍),其中房心尾三宿又稱作大辰。《爾雅?釋天》郭璞注曰:「龍星明者以為時候,故曰大辰。大火,心也,在中最明,故時候主焉。」《說文》:「辰,房星,為民田時者。」又說,「辰者,農之時也。故房星為辰,田候也。」也就是說,被稱作青龍七宿中的大辰一旦出現,春季就到來了,萬物的生機亦即來臨了,而此時也正是蟄雷閃電之期。《禮記?月令》說:「仲春之月……雷乃發聲。」《莊子》也說:「蟄蟲始作,吾驚之以雷霆。」故而《說文》言:「龍……春分而登天,秋風而潛淵。」古謠也說:「二月二,龍抬頭。」所以,在古人的眼裡,龍的出現象徵著春天和生機的到來,這是不可否認的。
對於龍來說,無論是有足的鱷魚,或者是無足的蛇形
都有相關
還有天空中的蒼龍宿也有聯繫
由此我的看法是龍應該是多起源,
不僅僅是生物原型,還有星象
氏族部落相互交流
進而抽象出龍的概念
不斷集體加工出來的神話意象
王先生的結論是
總之,最初的龍神除了被一部分部落奉為圖騰神之外,更主要的是它被黃河、長江、遼河等流域的諸農業民族奉為農業神。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根據農業文化的需求,對龍賦予了越來越多的神性,最後龍簡直變成了萬能之神和天意的象徵。至於龍與皇權的結合,更屬於秦漢以來的事情,對此,我們可以另作探討。
因此僅僅從生物學角度來看文化現象——龍的存在
明顯是不夠的
當這種神話意象被加成創造出來
進而被我們繼承發展
很容易自覺或者不自覺把這種原型投射出去
因此,易經中寫得也是有龍
比喻人的精神
星象中也用以命名
在不少答案里反映出來也可以見到。
來源:玄學醬
大約十年前看過一部關於衛斯理的電影,王祖賢演的白素。劇情基本是在講奪龍珠,而最後發現那個龍珠是外太空飛行器的啟動裝備,電影里外太空飛行器的外形就是龍。
片尾是飛行器起飛,龍騰空飛起,一堆不清楚狀況的老百姓跪拜大呼:龍啊!然後白奇偉還是衛斯理站在高處說了一些話,類似於宇宙何其浩瀚,有很多未知的事物值得去探索。
那個特效我看的時候還是覺得震撼的,不能原原本本背出那段話有點遺憾,因為那時整部電影我最喜歡的就是那段話了,以及那部電影也是我最喜歡的關於龍的猜測。
最後,看我簡介,我一直都相信龍的存在啊!
【怪談集·龍水】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龍的存在。古今往先,目擊事件數不勝數,一沓沓的卷宗檔案揭示出人類與此物一言難盡的神秘關係,我想把它稱為第四類接觸。雷鳴電閃的時候我時常在陽台上看著雨雲密布的天空,因為我希望那一片翻騰著閃電的夜空能讓我記起曾經的一段詭秘的回憶。為了使之聽起來不是那麼懸乎,絞盡腦汁也只好定了這個名字。
不過那一次的經歷,不僅刷新了我的世界觀,也讓我對我們生活的地方不自覺地產生了一些另類的看法。科學沒法解釋的事,我以前都認為是迷信之談,但倘若一直如此認為,便對么?
言歸正傳,我哥由於工作原因,他常常去太行山附近一帶考察勘探,每次順便都帶有旅遊的性質,工作完後就喜歡找一處景,垂釣野炊,好不歡快。一來二去,就和當地導遊老賈特別的熟悉。
那一年夏天的雨水十分充沛,但擋不住我們的熱情。我和我哥倆人開車自駕游,直奔太行山腹地,我也因此認識了老賈。在後來的交談中我才知道,年近六旬的老賈年輕時在部隊里當了十三年兵,老家在廣西賀州。他退伍後便離開老家,北上謀生。因為他這人閑不住,喜歡到處跑,後來便在此地做了一名野生導遊。他是否參加過戰爭我不清楚,但可以看出在部隊中的磨練使他身體素質比同齡人強硬許多。風雨把他的皮膚洗磨地黝黑髮亮,他人很高,又特別精瘦,喜歡穿著一身洗褪了色的迷彩登山裝。為人有趣且不拘小節,我很快和他熟悉並攀談了起來,關於他的那些都是老賈親口講給我的。
旅遊的目的地是太行山中一處峽谷,可以露營和燒烤。找位置泊了車,我哥就聯繫上了嚮導老賈。老賈領著我們在彎彎曲曲的山路走了一個晌午,才找到峽谷中一處較為開闊的地界,從這裡可以看見巍峨的萬仞山峰,兩岸茂盛參天的樹木和環繞一方廣闊靜謐的湖泊。那岩壁極其陡峭,幾乎是九十度的直角,渺小的三人站在巨大的山體前抬頭望去,不禁產生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湖水極深,遠離工業的污染,潭水甚至泛出深藍至墨黑的顏色,倘若你站在岸邊,長時間盯著深不見底的譚洞,會覺得周身都有些冰冷麻木,簡直不敢教人長久逗留。林中猛禽不時飛過,翅膀掠過高聳的山岩,凌厲的叫聲刺破天際,這裡人煙罕至,鳥鳴更襯顯其清靜。
奈何天公不作美,午飯後剛架上魚竿,但見晴空漸變,光線越來越暗淡。不一會已是陰翳密布,滾雷陣陣。墨色的濃雲越來越厚,一根煙功夫不到,就從四周聚合,把整片峽谷蓋了個嚴嚴實實,黑沉沉的像是天黑了般。
現在走肯定來不及了,雷雨時在山中行走也特別的危險。我們趕緊把帳篷挪到山腳下一片沒有樹木的地方來避雨。
驟雨狂風席捲而至,豆子大的雨珠撲漱漱砸下來,打的滿山樹葉飄零,眼前的湖面也開始激浪不斷。我們正擔心湖水會淹沒這裡的時候,湖對岸山腳下裸露的岩石,在雨水的沖刷下,忽然塌落下來。
「轟」地一聲響動,我抬眼望去,對面山腳下不知為何塌出一個方形的窟洞,那窟洞不大,上下左右不過半米,裡面模模糊糊的好像站了一個人。
對岸距離我們大概有三十米遠,隔著厚厚的雨幕,加上陰暗的天氣,能見度十分的低,我看不清楚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扭頭叫老賈,老賈眯著眼定睛一看,霎時嚇得臉都白了,轉頭對我們說到:「龍……龍王顯靈了!」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老賈慌忙的解釋道:那對面石壁上是一個人工鑿出的神龕,裡面供奉的是一尊龍王石像,具體開鑿的年代不詳,我也只是聽說過。平日里那洞窟的位置應該是處於湖面以下,可這大雨傾盆,水面不升反降,龍王像可就露出來了。聽村裡上了年紀的老人說過,這是龍要出水的兆象啊,沒想到今天給咱們碰上了,趕緊撤,快快,咱們快走!
他話音未落,漆黑幽暗的水底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就要游出,水下暗流涌動,加上暴雨的擊打,水面被攪動的是劇烈翻騰!本已是瓢潑的雨水這時也更加猛烈了,狂風夾雜著雨點讓人睜不開眼睛,根本無法分辨那底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就在此時,水面突然像炸開了一般,一條粗壯如的車廂龐然大物從湖中心洶湧而出,掀起數十米高的浪花。它巨大的四方頭顱從水面下略過,十分像是駝牛的腦袋,但比其要大上數十倍之多,如籃球般大小的紅色眼珠通亮,呈微凸狀嵌在巨大的眼眶之中。數尺長的白色鬚鬍探出水面,划出一道道波痕,金黃色的茸角屹立出水,而後潛入水下。玄青色的巨大鱗片微微翕動,濃重的水霧從鱗下噴薄而出;它的尾巴如巨鯉魚一般擺動,白色水花四濺開來。隨著一聲聲如牛般沉重粗烈的哞吼,近百米長的身軀就這樣沉入水中,化為一道巨大的黑影,逐漸消失在了深不可測的湖裡。這時的水面仍波動不止,碗口大的氣泡從湖底咕嚕嚕地源源冒出……陰冷的空氣中散發出濃烈的讓人窒息的腥味。
「龍…龍…看見龍了…看見了沒…我的天爺…」
老賈口齒哆嗦地對我們說到。他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去,冒著暴雨匍匐在地上,對著神跡始現的地方開始虔誠地跪拜,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永遠難忘。
第二天一清早,老賈好像忘卻了昨日的驚恐,興緻沖沖地來找我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隨後我和老賈就瞞著我哥開車去了當地的史志辦,老賈在車上跟我侃侃而談更多的,是關於其他目擊龍的事例,常在山林深水中走動,他見過的聽過的詭秘事物多了去了,真真假假,難以定論。
到地後,他和值班的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檔案廳,輕車熟路地找出相關得縣誌資料,一條條索引就此展現在我的面前:
「唐 咸通五年肆月廿七 時一黑龍盤於彭山 長九丈 牛頭蛇身 龍角可辨 停數日 遇水飛升」
「宋 咸平末年 洞陽縣大旱 民於南溪求雨 午時 一青龍破水而出 嗥聲如牛 化而為雲 遂雨 解其旱 」
「清 乾隆二年秋 有龍墜於縣署 體氣參天 臭不可近 翌日 風雨大作 龍乘火雷而辭 市人咸睹」
逐字細看後我頭皮發麻,但細想來距離現在最晚的記錄也已是二百多年前的事了,便問到老賈近年來有沒有更新記錄到類似昨天的事情。
「有的事情超出了人們的認知,科學不承認。」老賈無奈地說到。
臨走時,值班的人員還不忘揶揄老賈道:「嘿呀我說老賈,你又來蠱惑人。這世上要真有什麼龍,那咱們不就能統治宇宙了?!」
我想開口反駁,被老賈攔住了。老賈神色也比較黯然,也許是長久以來沒人認可他的想法和言語。老賈也沒搭值班的話茬,帶著我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老賈突然對我神秘兮兮地說,村子裡還有一樣寶貝,大概是唯一可以證明龍的東西了。我問是什麼,老賈手握方向盤,面色嚴肅地說道:「一片龍鱗!」
「怎麼得到的?」我連忙問到。
「94年這兒大旱三個月,之後發了洪災,水退了之後我們幾個在葛家灣的石頭灘上撿的,有人說前一天夜裡看見一條幼龍出水了。」
「那我可以去看看嗎?」我有些激動的問到。
「不行,這個不能,村民有規矩,不能對外展示。不過我可以給你講一下它的樣子。」
「你帶著我還不行嗎,就看一眼。」我央求道。
「不行。」他的語氣很堅決。
「只剩這一片了,出了什麼亂子怎麼辦。」
「你就帶我去瞅瞅吧,錯過了可是一輩子的遺憾吶。你不讓看為啥給我說,這不是吊人胃口呢。」我繼續軟磨硬泡。十分鐘了,他還不鬆口。
老賈看了我一會,無奈的說:「既然你好奇心這麼重,我就帶你看看去吧,就這一次,記住,這事千萬別和外人說起!」
我一聽有門了,按耐不住的欣喜躥上來,趕緊拽住老賈的胳膊,生怕他反悔。
老賈找了一個年輕的村民和我們同行,路上我對此好奇不停,詢問老賈一些關於龍和其它目擊者的一些事,他並不怎麼回答我,只是說這些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別人很難通過語言相信這些個神鬼物什。
說話間,我們三個就走到了村裡面的一個並不起眼的祠堂。
走入正堂後面,老賈彎腰從一個供奉香火的案台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漆木匣子,翻開蓋子後我發現,裡面是一方摺疊規整的紅絲絨布。聽老賈說那片龍鱗就裹在這絨布中,我不覺咽了口口水,神經立刻繃緊,想翻出手機拍照,老賈和同行的村民立刻制止了我,儘管我再三強調絕不會泄露出去,他們態度仍是強硬,不肯教我拍下,大概怕是傳出去後會引來各種猜疑,他們不想被那些居心叵測的收藏家和記者云云打擾吧。
我只好點頭默許。老賈便戴上一隻已經開了線的手套,把一層層的紅絲絨布緩慢掀了開來。
神秘的寶貝終於露出了真容:這片龍鱗同成年人手掌般大小,不規則的六邊形輪廓,約有三四個毫米厚,整體呈現出淡黃色。我帶上橡膠手套,把它輕輕捏起,重量很稱手,質地較硬,隔著手套就能感覺到,它摸起來特別冰涼細膩。仔細端詳一番,上面有清晰的絲帶狀的紋路,如龜甲一般。在燭火的照耀下晶瑩剔透,流露出陣陣光澤。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若提前不被告知這是什麼,真的會以為它是一片玉雕工藝品。我聞了聞,或許是存放時間久了,腥味變得極淡,若有若無。
「那次蛟龍出水,河灘上留了不少鱗片。咱村民撿到好幾片,還沒捂熱乎,上面來人就給連哄帶騙的收走了,給了一筆封口費,說是帶去研究,到現在也沒個音信。」
他點上一根煙後淡淡的說到,「這都是十好幾年前的事了,太久了。」
老賈不說話了,眼睛裡充滿憂鬱,沉默了一會,他掐掉煙,把龍鱗又小心地包裹起來,藏在案台下面。走之前對我說,千萬別泄露出去消息,這龍是保我們平安的神明呀!
走出祠堂的時候,老賈並沒有跟過來。後來我們沒有在山中做過多停留,便匆匆借口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送了我們很長一段路,分別前,他看了我一眼,彷彿很欣慰,一言難盡。
我想他已瞭然,我是為數不多能證明龍的存在的人,他應該很高興。
轉眼已是幾年過去,我們和老賈許久不見了,若有幸待到再見,再回到那個幽深的潭邊,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再見到同一番奇譎的景象。
我再一次望著窗外陰雲翻騰的天空。
但願吧,我想。特別特別感興趣這個話題
記憶最深刻也是最想弄明白的大概就是幾年前高郵龍吸水視頻吧。。原視頻的確看到水龍捲雲層後有一條狀生物迅速飛過 而且群眾在喊「龍哎 有龍哎」
但是ccav新聞版本裡面這個條狀物被p成了三隻鳥飛過
到底真相是啥呢 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我每次眺望遠方或者天空時 都希望可以親眼目睹一條活龍。
不請自來。
老桐城人。安慶本地有大龍山,古時曾有龍的傳說;桐城有龍眠山、龍眠河,建國後曾發現過蛟龍,估計現在還活的。
因為工作原因,時常在桐城各處做資源勘察,聽到、看到的也就多一點。
00年左右本地工人在龍眠山釆石,曾炸塌了一山洞,發現兩隻幼蛟,和描述的類似,能不能飛不知道。其中一條被炸死,另一條後被秘密運走,去向未知。本地人都知曉此事。
另外個人感覺龍和娃娃魚應該有某種聯繫。桐城經常能發現野生娃娃魚,當地養殖娃娃魚的也不少。
還有就是桐城鍾靈毓秀之地,文章千古,與「龍眠」是不是有某種關係?未知。
有尋蹤者可根據這條線索探訪。
有人說這是娃娃魚,有人說是蠑螈,具體是什麼,樓主也不清楚,本地人也很少有人關心、研究。龍眠河尤其是上游比較常見,也有人捕來賣。高票答案中有人發過一種非常像龍的蠑螈~
再回答樓下一位兄弟的質疑:1.本地有幾個養娃娃魚的大戶,離菜子湖不遠,去年百年一遇的大洪水,我在萬畝圩守了一個月的大堤,所以略知一二。2.今年4月份的時候,桐城鄉下有人在田裡發現野生的娃娃魚。3.另外,兄弟多到鄉下走走,桐城不僅僅是桐城市。4.本地人,真的很少有人在意這個,到底是蛟、大鯢還是蠑螈,沒人研究,有什麼聯繫,沒人關心。
這玩意我小的時候河裡面都是,經常和小夥伴們一起下河去捉。一般溪里小一些,海裡面的大一些。
和現在照片上的和影視作品中的形象類似吧,但是沒有那麼神通廣大,只是我們那時候很常見的一種動物。有時候沒有食物也會拿來吃。做法和現在的蛇肉類似。
對了
我,孫悟空
改生死簿
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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