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司馬遷沒有受腐刑,他創作的《史記》會變成什麼樣的?

(我去我發現好多人沒抓住重點啊。。。我的重點不是他能不能把書寫出來,而是他的創作風格會有什麼變化!不管他受不受腐刑這本書肯定都能寫出來而且質量很高,但是!!!!一段平穩的人生和波瀾起伏的人生,創作出來的東西肯定會有不同吧?我的重點是在這裡。。。所以,這本質上是一個腦洞問題。。。)
假如司馬遷沒有遭遇這樣的重大變故,只是平穩的履行他的史官義務,一生都波瀾不驚,就像司馬談一樣,那麼他的《太史公書》會呈現出什麼樣的藝術風格?體系又會發生什麼變化呢?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首先應該問:宮刑,給司馬遷帶來了什麼?

1,宮刑改變了司馬遷的思想,影響了《史記》的深度。
在宮刑以前,司馬遷是一個地位不高但也不算太低的士大夫,博覽群書,學富五車,繼承父志,以修青史,可以說活得還是比較舒服甚至自豪的。更何況,武帝時期雖有窮兵黷武之嫌,但畢竟是漢王朝最強盛的時期,整個國家的面貌昂揚向上、開拓進取。作為一個情感豐富的文人,司馬遷必然為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而感到榮幸。加之漢武帝是他的頂頭上司,所以雖然史無明文記錄司馬遷這時的心態,但我們不難想像:此時的司馬遷內心對漢武帝肯定是崇敬的。

然而,宮刑一事,讓司馬遷親眼看到並親身感受到:君主淫威、王權勢力之強大有多麼可怕,他可以僅僅因為一句話不順耳,就馬上讓你的人生軌跡發生扭曲,而且這是在司馬遷本人毫無惡意的情況下。從這種切膚之痛出發,司馬遷的思想更加深邃,他開始對整個王權制度、社會運行規則乃至經濟、文化、民族、外交等方方面面進行思考,他的思維已經探觸到了封建專制制度的最底部。用一句或許有點「階級鬥爭」色彩的話來說,司馬遷此後的思想確實更加貼近勞動人民了(在「世家」中列入孔子和陳勝,在本紀里寫項羽、呂后而不寫惠帝,對「俠以武犯禁」的刺客持褒揚態度,為匈奴和經濟作傳……等等,都顯現出司馬遷非凡的眼光和實事求是的態度)。復旦大學章培恆、駱玉明主編的《中國文學史》中有這樣一段話,我以為的論:

司馬相如的賦和司馬遷的《史記》,在表現時代意識方面有共同之處,但這並不意味兩者在思想、藝術方面處於同樣高度。作為宮廷文學侍從的司馬相如為迎合君主趣味而寫作的賦,與雖作為王朝的史官卻保持相對獨立的學者立場的司馬遷所創作的《史記》,兩者之間不言而喻存在顯著差別。

  《史記》不僅具有雄偉的氣魄,而且反映出不斷強化的君主專制對於社會思想文化的巨大壓迫,意識到這個時代的複雜的社會矛盾,體現了對人類社會歷史的深刻思考,這些是漢賦不可能具有的。事實上,《史記》不僅是漢代最偉大的著作,也是整個中國文化史上少數幾部最偉大的著作之一。

確實如此,《史記》當得起整個中國文化史上少數幾部最偉大的著作之一這樣的殊榮。而這樣的殊榮很大程度上來源於她的思想深度,而這種深度,與司馬遷遭遇的巨大人生創傷是絕對分不開的。沒有真正經歷過苦難的人,很難真正深刻起來。

2,宮刑改變了司馬遷的情感,影響了《史記》的色彩。毫無疑問,宮刑是司馬遷人生的奇恥大辱和莫大冤屈,這對司馬遷的情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報任安書》寫得很明白),產生了對他的創作和後世文史創作影響極大的「發憤著書」說,說得簡單一點,就是把自己的滿腔悲憤化入紙筆,從而流傳後世。(司馬遷本來就是個情感豐富、喜歡新奇的文人,揚雄謂之「子長多愛,愛奇也」)事實上,古人對創作類型的概念是很模糊的,他們甚至連文章或文集的題目都沒有(大多是後人加的),只是把自己的觀點想法寫出來,就完了。更別提像我們今天把文史哲分得這麼細,還分小說、詩歌、散文等等,散文還可以分敘事散文、抒情散文、報告文學等等……他們根本沒有。所以我們今天看《史記》毫無疑問是一部史書,但在作者司馬遷看來,恐怕未必,他很可能把自己的這部大作看成一部史實和自身情感、思想的綜合體,甚至後者更為主要。請看《報任安書》:

所以隱忍苟活,幽於糞土之中而不辭者,恨私心有所不盡,鄙陋沒世,而文采不表於後世也

乃如左丘無目,孫子斷足,終不可用,退而論書策,以舒其憤,思垂空文以自見。

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由上可見:司馬遷作《史記》,很重要的一個目的是抒發自己的情感、思想。本就有這樣的想法,再加上宮刑大禍,導致《史記》的情感色彩尤其是悲憤情感大大地加強了,成為了一部(甚至可能是唯一一部)洋溢著濃郁情感、始終貫穿著批判和悲憤、愛憎美醜分明的史書,以至於不少人視之為文學作品(如毛澤東:「中國古時候有個文學家叫做司馬遷的說過……」),我們在這可以看到刻薄寡恩的商君,流氓成性的劉邦,霸氣而優柔的項羽,質樸善戰但命途多舛的李廣……這些鮮明的形象和情感,都和宮刑對司馬遷情感帶來的影響是分不開的。更明顯的是,過分濃郁的情感導致了司馬遷對於歷史人物判斷的傾向性,而這種傾向性甚至定型了許多歷史人物在後世的形象,大大影響了後人的判斷:對歷史上的「失敗者」,他往往抱有同情,孔子、項羽、李廣、李陵等人在他筆下莫不栩栩如生,血肉豐滿,具有動人的色彩,而且司馬遷常常不掩飾自己對這些人物的崇敬;而那些以事功聞名者如秦始皇、漢高祖、漢武帝、衛青、霍去病等,我們決然看不到那種感同身受的情感力量,甚至能讀出冷冷的旁觀姿態和或隱或顯的嘲諷。尤其是對漢武帝,漢武帝刻薄寡恩、窮兵黷武自不必隱諱,但他也無疑是雄才大略、大有貢獻的君主。可是司馬遷的筆下卻對他的這位領導沒有太多好評,毫無疑問這和宮刑有直接的關係(別說「泄私憤」云云,司馬遷是有七情六慾的人而不是神仙,更何況這是剝奪一個男人的肢體健全和尊嚴,擱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身上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平心而論,一部史書不應該有這樣濃郁的感情傾向,但一部交織著血淚愛恨的皇皇大書,其生動性、思想性、文學性又根本不是「史書」「小說」等等框框所能容納的。因此,宮刑大大影響了司馬遷的情感,使《史記》超越了一般史書的藩籬,真正成為了「整個中國文化史(注意:用的是廣義的「文化史」而不是史學史)上少數幾部最偉大的著作之一。」

因此,我的觀點是:毫無疑問,遭遇宮刑是司馬遷人生的大悲劇、大劫難,但對於《史記》、對於中國文化史、對於後世讀者,卻未必是壞事:它改變了司馬遷的思想,使《史記》更加深邃尖銳,成為不可多得的文化史巨著;它改變了司馬遷的情感,使《史記》更加蒼茫雄渾,形成了「雄、深、雅、健」的卓越風格,成為了雖不是純粹文學作品卻對後世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的巨著。


為什麼把司馬遷叫史聖,為什麼《史記》備受後人推崇?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後世君主專制日益加強下的循規蹈矩的史官筆下的東西,很難再具有身處封建制度形成初期、擁有比較獨立人格和意志的司馬公那樣深邃的思想與充沛的情感了。


現在,我們可以回答原答主的問題了:假如司馬遷沒有受腐刑,他創作的《史記》會變成什麼樣的?
1,思想上。可能不會有現在的《史記》那般深刻、老辣,更多的可能是平實敘事,對歷史規律、社會運行、王權制度等的思考或許會少一些、淺一些,甚至歌頌大於批判;

2,情感上。仍然會有比較濃郁的情感色彩,因為司馬遷本來就是情感豐富、充滿活力的人。但絕不會有現在《史記》這麼濃郁的情感色彩,尤其不會有對歷史人物那麼愛憎鮮明的態度和情感橫溢的評價,評價或許會更客觀公正一點;我們今天能看到的許多好文章(如項羽本紀、李將軍列傳等)可能會減色不少;全書基調可能不是現有《史記》全書貫穿的悲憤色彩,而可能是比較昂揚進取的;全書更接近純粹歷史記錄而不是豐富的文化文學作品;

3,篇幅上。由於沒有宮刑,司馬遷和武帝的關係基本正常,司馬遷身體沒有遭到損害,壽命估計會更長,《史記》的篇幅和內容應該會更多,或許成書之後就會被作為國家的正史保存起來(而不是他的外孫楊惲到了昭帝時才拿出來),保存情況會更好一些。

ps:宮刑這樣的恥辱是人生的大不幸,它只是客觀上導致了司馬遷和《史記》的某些變化,我並沒有說離了宮刑司馬遷就寫不好《史記》。某些開玩笑人士請自重,拿一個偉岸卓越痛苦的民族精魂調侃,請君自問是否合適。


一家之言,歡迎友好討論。


借用一位知友的話說,霍金不是因為癱瘓才變那麼牛的……


其實你看到的史記已經不是原本了,你沒發現么?


以下出自趙翼《廿二史札記》


褚少孫補史記不止十篇

漢書司馬遷傳謂:「史記內十篇,有錄無書。」顏師古注引張晏曰:「遷沒後,亡景紀、武紀、禮書、樂書、兵書、漢興以來將相年表、日者列傳、三王世家、龜策列傳、傅靳、蒯成列傳,凡十篇。元、成間,褚少孫補之,文詞鄙陋,非遷原本也。」是少孫所補,衹此十篇。

然細按之,十篇之外尚有少孫增入者

如外戚世家:增尹、邢二夫人相避不相見。及鉤弋夫人生子,武帝將立為太子,而先賜鉤弋死。又衛青本平陽公主騎奴,後貴為大將軍,而平陽公主寡居,遂以青為夫等事。

田仁傳後增:仁與任安,皆由衛青舍人,選入見帝。二人互相舉薦,帝遂拔用之等事。

又張蒼、申屠嘉傳後增記征和以後為相者。車千秋之外,有韋賢、魏相、丙吉、黃霸,皆宣帝時也。韋元成、匡衡,則元帝時也。

此皆少孫別有傳聞,綴於各傳之後。今史記內,各有「褚先生曰」以別之,其無「褚先生曰」者,則於正文之下,另空一字以為識別。此少孫所補,顯然可見者也。

又有就史遷原文而增改者。

楚元王世家後,敘其子孫有至地節二年者,則宣帝年號也。
齊悼惠王世家後,敘朱虛侯子孫,有至建始三年者,則成帝年號也。
此皆在遷後,而遷書內見之,則亦少孫所增入也。

李廣利之降年考

又史記匈奴傳:「太初四年,且鞮侯單於立。其明年,浞野侯亡歸。又明年,漢使李廣利擊右賢王於天山。又使李陵出居延陵,敗降匈奴。」則天漢二年也。「又二年,漢使廣利出朔方,與匈奴連戰十餘日。廣利聞家已族滅,遂降匈奴。」則應是天漢四年事。

然漢書武帝紀:「天漢二年,李陵降匈奴。」此與傳同。而「廣利之降,則在征和三年」。距「天漢四年」,尚隔七年,殊屬歧互。不知者,必以史遷為及身親見,與班固事後追書者不同,自應以史記為準。然征和元年,巫蠱事起。三年,太子斬江充,戰敗自殺。而廣利之降,則以太子既死之明年。廣利出擊匈奴,丞相劉屈氂餞於郊外。廣利以太子既死,屬屈氂勸上立昌邑王為太子。昌邑王者,廣利妹李夫人所生子,廣利甥也。此語為人所告發,帝遂誅其家。廣利聞之,乃降匈奴。是廣利之降,在衛太子死後。而太子之死,實在征和二年。此等大事,漢書本紀,編年紀載,斷無差誤。則廣利之降,必不在天漢四年明矣。

再以漢書匈奴傳核對。則李陵降匈奴以前,皆與史記匈奴傳同。「陵降後二年,廣利出兵,與單於連戰十餘日,無所得,乃引還。」並未降匈奴也。「又明年,匈奴且鞮侯單於死,狐鹿姑單於立,是為漢太始元年。狐鹿姑立六年,遣兵入寇上谷、五原、酒泉,漢乃又遣廣利出塞,戰勝追北,至范夫人城。聞妻子坐巫蠱事被收,乃降匈奴。」計其歲年,正是征和三年之事。與武帝紀相合。

則知史記匈奴傳末所云「天漢四年,廣利降匈奴者」,非遷原本也。遷是時目擊其事,豈有錯誤年歲至此。蓋遷所作傳,僅至李陵降後二年,廣利出塞不利引還便止。(遷自敘謂訖於太初,則並在陵降匈奴之前)而褚少孫於數十年後,但知廣利降匈奴之事,不復細考年代,即以係於天漢四年出兵之下,故年代錯誤也。

可知史記十篇之外,多有少孫所竄入者。

按史公自敘:「十二本紀、八書、三十世家、七十列傳,共百三十篇,五十二萬六千五百字。」是史公已訂成全書。其十篇之缺,乃後人所遺失,非史公未及成而有待於後人補之也。班固作遷傳,但云:「十篇有錄無書」,而不言少孫所補。然班書內燕王旦等封策,及平陽公主以衛青為夫等事,皆採少孫語入列傳。則知少孫所補,久附史記並傳矣。

又案史公自序,作武帝紀,謂:「漢興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內修法度,與封禪,改正朔,易服色,故作今上本紀。」是遷所作武紀,凡征匈奴、平兩越、收朝鮮、開西南夷,以及修儒術、改夏正等事,必按年編入,非僅侈陳封禪一事也。今少孫所補,則係全取封禪書下半篇所敘武帝事,遂以作武帝本紀。凡封禪書中所云「今上」,皆改曰「武帝」(中尚有一「今上」字未改),其文字稍異者,惟「亳人謬忌」,武紀改雲「薄誘忌」。「少翁以書置牛腹中,天子識其手書。」武紀改雲「天子疑之,有識其手書者」而已。武紀贊亦全用史公封禪書後文,無一字改易。

因思少孫所補,大概多鈔錄舊文,不必自作。

如龜策傳內「宋元王與衛平論龜之文」,皆是韻語,此必掌故中本有此文字。其後所云:「首仰首俛,足開肣開」之類,亦是當時龜卜成法,特少孫鈔入以補缺耳。

至扁鵲、倉公傳,雖非少孫所補,然淳于意答文帝詔問之語,所治何人,所療何症,自成一篇。亦必當時有此現成文字而鈔入者。使史遷為之,必不如此瑣屑。竊意扁鵲傳,史遷原文也;倉公傳,亦少孫鈔入者也。

褚少孫,沛人。嘗受詩於王式。後應博士弟子選。由是魯詩有張、唐、褚氏之學。(張長安、唐長賓與少孫同受業王式。漢書儒林傳)

史記有後人竄入處

史記田儋傳贊,忽言「蒯通辯士,著書八十一篇。項羽欲封之而不受。」此事與儋何涉而贊及之。

司馬相如傳贊,謂「相如雖多虛詞濫說,然其要歸,引之節儉。揚雄以為靡麗之賦,勸百諷一,猶馳騁鄭衛之音,曲終而奏雅,不已虧乎!余采其語可論者,著於篇」云云。

按雄乃哀、平、王莽時人,史遷何由預引其語?此並非少孫所補,而後人竄入者也。漢書相如傳贊正同,豈本是班固引雄言作贊,而後人反移作史記傳贊耶?

外戚世家敘衛子夫得幸之處,不曰「今上」而曰「武帝」,此或是少孫所改耳。


班固在《漢書》卷62《司馬遷傳》里留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遷既被刑之後,為中書令,尊寵任職。

換句話說司馬遷在文書修纂上的特殊地位和被閹可能是頗有些關係的。再多想,就「細思恐極」了。

以及豆瓣上的這篇文章估計對題主有些幫助:《讀《報任安書》》。
確實司馬遷在人格上與書寫上的矛盾很深遠,值得多回味一下。


很早就想回答這個問題!我認為,宮刑讓史記成了太史公自己的心靈逃亡書,中國最偉大的文學作品之一!

兵敗匈奴,李廣嘆曰:又迷失道,豈非天哉?廣年六十餘矣,不得復對刀筆之吏!自刎而死,軍士皆哭,百姓垂涕!

四面楚歌,項王絕不渡江:天之亡我,我何渡為?亦何面目復見江東父老乎?烏騅寶馬贈於亭長,慷慨自刎而死!

惡夢數十年,報仇在來世。神遊天地間,可以無愧矣。

天漢二年,李陵投降消息傳入宮中,龍顏大怒,百臣震恐,戰戰兢兢,痛斥叛徒,討好武帝。

此時,太史公想死。

人生孰無死,貴得死所耳。他站了出來,他想像他筆下的項王,李將軍一樣,死而取義,天地為之泣涕,百官為之恓惶。不諱直辭,不卑不亢,陳說事實。

他已經準備好了,將自己的命運與皇權的無道一同埋葬。

等待他的確是腐刑,最下腐刑極矣!

豫讓漆身為厲,吞炭為啞,行刺襄子失敗。
聶政刺殺俠累,身死容毀,其姊為不負其弟俠名,攜手同赴飛灰。
荊軻死亦無悔,獨刺暴秦。易水尚寒,一去不還。

死不能舉大名,太史公想活。

他幻想著他筆下的劍客,以武犯禁,煊赫長安城,救他於煉獄之中。

可是沒有。左右親近,不為一言,其實也能想通:人莫不貪生惡死,顧父母,念妻子。

腐刑!仗義執言,會遭此禍,但卻就極刑而無慍色。因為,他尋求了解脫。

他可以讓他筆下的悲情英雄,生死同悲壯,留名青史。
他可以讓他筆下的劍俠刺客,為知己者死,不慚人世。

這成了《史記》,太史公給自己寫的心靈逃亡書。有冤必伸,有仇必報,有強權終被推倒,有殘暴必將唾棄。

藏之名山,傳之其人。太史公文采不沒世,風流不磨滅。雖萬被戮,豈有悔哉?

心之所想既成,太史公想混。

任少卿致書,教以推賢進士,勤懇為官。太史公置之一笑,如今,不願再去違背內心。活著的意義已經完了,是非功過,死後才定!人生到此何求?

學者們說:太史公真偉丈夫!


順序並不代表因果。又想到汶川地震後閱卷高考作文時,很多人誤解了多難興邦的意思,最後煽情呼籲讓地震來得更猛烈些吧,這會讓我們凝聚力更強,讓我們更不屈。那些呼籲多來幾次災難的文章真心讓閱卷老師有想給零分的衝動。
(╯‵□′)╯︵┻━┻

今天6月6。
明天就是每年一度的,
司馬遷被數百萬人拉出來,再宮刑一次的節日。

這都是強行因果啊,強行不虧啊!
類似的還有張海迪,史鐵生,霍金,海明威等全都會被拉出來強行因果。


那就沒有寫議論文的同學會光顧他了


現存的《今上本紀》據說也不是原作,可能原作黑漢武帝黑得比較厲害。如果沒受刑可能會說漢武帝好話。


你們總是這樣,不去研究那本《史記》,卻惦記著人家小jj不放。
就好象說一個演員的演技,說不出所以然,就說:"xx一天訓練25小時,也是蠻拼的,你們有什麼資格黑他?"簡直是萬能句式。
拿成果說事。
拿成果說事!
拿成果,說事!!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司馬遷偉大不是因為被切了那個。
喬丹科比鄧肯詹姆斯偉大也不是因為他們喜歡訓練。
比爾蓋茨偉大也不是因為輟學。
他們偉大在他們因此偉大的那些成就,而不是為了偉大做出的那些努力。


會更客觀


可能會戾氣很重吧


更正一下:司馬遷是因為李陵一案而「因言獲罪」,被處死刑。為了保命他有兩種選擇:1、付一大筆錢,他木有,這條路不通;2、接受腐刑,失去男人的尊嚴。偉大的司馬遷為了完成父親著作《史記》的遺願,選擇了第二條路。他的悲憤在《報任安書》中可以感受到。為了某種事業而卑賤地活著,這比死更需要勇氣。
以上來自台灣大學呂世浩老師的《&<史記&>一》
所以,如果沒有接受腐刑,那司馬遷這個名字也許你根本不會聽到,偉大的《史記》,更不會留存於世。


有句話叫文章憎命達


這個大概是和歐陽修的「窮而後工」有點關係


可能會是一個完整版的史記。


先創作完成再受得腐刑,題主邏輯貌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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