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我在雨中見到了你 那天我原本打算自殺」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謝邀。


一、

「我在雨中見到了你,那天我原本打算自殺……謝謝你。」

我站在她家門前,又把道謝的話演練了一遍。這是第49遍了。我抬起手想敲門的時候,手還是會不停地抖。

好吧,我有輕微的社交恐懼。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見的女孩,跟死宅想像中傻白甜還易推倒的萌妹子有本質上的區別——這扇門門後邊的人,已經完全超出我這樣一草民的認知範圍了。

我又一次抬起手想要敲門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女孩,拿亮閃閃的眼睛瞅著定格在智障畫風中的我,問道:「你在我家門前幹啥呢?」

「那個,我剛想敲門。」

「找我有事嗎?」

「那個……那天下雨的時候……我現在已經不想自殺了,是來跟你道謝的。」

「行了,進來吧。」她回過身,把中學生樣式的馬尾辮一甩,往屋裡走去。

「那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屋裡的陳設,還好,沒有乾屍,沒有人體標本,也沒有骷髏掛件。

「我叫子鈾。坐。」子鈾朝沙發抬了抬手。

「是『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的子由嗎?」

「不,是貧鈾彈的鈾。」

「貧鈾彈……是什麼?」

「文科生真可怕。」子鈾拿起桌上的pad,划了幾下,朝我遞了過來,「來,見識見識貧鈾彈的受害者。」

我低頭看看屏幕上手賤症候群的人才會去百度的畸形兒圖片,又抬頭看看笑靨如花的子鈾,好想問問誰才是真的可怕。

二、

一周前那個風雨交加的日子,我站在湖邊石階上,準備自殺。

自殺是一件很草率的事,但我無所謂,反正這個世界就是很草率的一坨。

23年前,攜帶我一半遺傳信息的精子,無比草率地衝到了幾千萬個競爭者的前面,於是,我的生命旅程開始了。

九個月之後,我那在手術室外等著當爹的爹,等來了一句話: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我爹很草率地吼了一聲,保孩子。

爸,我同意了嗎,你就讓我來到了這個世界?

23年後,我經歷了一場失敗的公務員考試,一場失敗的事業編考試,一場失敗的教師資格證考試,N場失敗的工作面試,外加一場失敗的戀愛,完美闡釋了什麼叫做平庸。

我想,世界一定是太草率了,才讓我這麼一個完全沒有存在價值的貨投胎成功。

現在,讓我結束這個錯誤吧。

這時,背後響起了腳步聲。

我回過頭,一個撐著五彩雨傘的女孩,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一番濕漉漉淋著雨的我,問道:「你有病吧?」

我有點怒:「我沒病,我要自殺!」

女孩眨了眨眼睛,問道:「你傻呀?」

「我說妹子,你是吃飽了沒事幹了吧?自殺怎麼就傻了?」

「自殺不能說傻,但跳湖自殺,明顯就是傻了。」

三、

那天跑過來問我是不是傻的女孩,就是子鈾。

「窒息死亡起碼需要5分鐘時間,想想你平時憋氣兩分鐘以後都是什麼感覺吧,那種感受起碼要持續三分鐘呢,哎呀,想想就酸爽。」子鈾略帶調皮地笑了笑。

「老子不怕!」我吼了一聲,「不就是三分鐘嗎?比起我活著的痛苦,那都不算事兒!」

「看起來非得跟你詳細講講啊。落水後,由於人求生的本能,你會劇烈地掙扎,努力地呼吸,不久你的肺里就會灌滿水,不過灌進去的可不只是水,硅藻、泥沙、水生生物碎屑和你自己的嘔吐物,都會一起灌到你的肺里——嗆水是什麼感覺你應該不陌生吧?溺水之後的嗆咳可不跟平時喝水嗆到一樣,你會一直咳到氣管支氣管充血、出血;同時,由於冷水刺激,你的呼吸道黏膜會分泌大量粘液,於是你開始口吐白沫……我真心希望你這個時候已經失去意識了,因為接下來就是水性肺氣腫,肺泡大量破裂,你的肺會腫起來,抵在肋骨上,被肋骨勒出一道道凹痕,想想屍體解剖時你肺里流出的血色泡沫吧,現在還那麼想不開要跳湖嗎?」子鈾還是一副掛著笑的面容,好像她剛才聊的,不是氣腫、粘液、屍體,而是娛樂八卦。

四、

「那個,我忽然有點冷,你介意我走到你的傘下面嗎?」湖邊石階上的我努力掩飾著我慫了的事實。

「看來你是不想死了,過來吧。」子鈾像招呼一個多年老友一樣朝我說道。

「誰說我不想死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死相怎麼也得好看點不是?我回去吃安眠藥還不行嗎?這死法夠安詳吧?」我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文盲真可怕。吃安眠藥是最痛苦最難熬的死法之一好嗎?」

「吃過安眠藥不就睡著了嗎?難道說吃50片以上會100%做噩夢?」

「你這想法是要把弗洛伊德的棺材板直接掀飛啊。先普及一下常識,睡夢中人也能感受到疼痛,這你半夜鬧肚子的時候應該深有感觸吧?」

「呃,好像是,所以呢?難道說安眠藥吃50片以上會100%夢見自己肚子疼?」我撓了撓濕漉漉的後腦勺。

「安眠藥服用過量後,中樞神經系統受到嚴重影響,咳嗽、吞咽反射會被抑制,胃內容物會流到食管、口腔甚至鼻腔。至於胃酸是什麼滋味,反酸水的時候你也應該略微感受過,到時候你的食管、咽喉,很有可能還有鼻腔,會是一片火辣辣的燒灼感;同時呼吸道內分泌物也會大量蓄積,你會被憋得死去活來。總而言之,不遭個二十來小時的罪,閻王爺肯定不收你。對了,如果被人發現送到醫院,洗胃、導瀉、血液灌流一套下來,也不是人能夠受得了的。」子鈾臉上寫滿了放蕩不羈的鄙夷,朝我晃了晃手指。

五、

那天在子鈾傘下,是我生命中最下不來台的一次。

我知道我在子鈾心中慫且無知的標籤已經釘死了,但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於是我一字一頓地低聲吼道:「我去跳樓,我去跳樓還不行嗎?」

「呵呵。」

「怎麼,你不信?」

「我信,你跳去啊。」

「這次你怎麼不攔我了?」

「從你對死前痛苦的畏懼來看,你起碼需要去跳六七層高的樓來保證自己立即死亡,然而你跳個湖都磨磨唧唧二十分鐘,站在20米高空要是能邁得動腿,那算我輸,給你收屍的活我包了。」子鈾臉上仍然掛著淺淺的笑,一點不像那麼喜歡談死亡的人。

我當時就感覺自殺男青年的臉都讓我丟光了。然而我仍有信心用下面一番話語,要她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你為什麼要那麼熱心過來看我跳湖?你為什麼要想法設法阻止我自殺?你是不是捨不得我死?你是不是在看到我英俊背影的那一刻就已經喜歡上我了?」

當時我心裡的想法是:老子膈應不死你。

然而子鈾一臉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沖我問道:「你多大了?」

「二十三,怎麼了?」

「你都二十三了,還相信哪個女孩會腦子抽筋喜歡上一個人生失敗到要靠自殺逃避,而且連給自己選死法都如此業餘的膿包嗎?」

我想了想,好像還是我吃虧了,於是抓緊時間結束話題:「那個,今天這事就算完了吧,你介意送我回家嗎?」

子鈾一臉你特么逗我還上癮了的表情,冷冷說了倆字:「介意。」

六、

那天在雨中,子鈾給我兩個選擇。

一,我跟她先走到她家門口,她把傘給我,讓我撐著回家。

二,我自己淋雨跑回去。

我想只要不傻,都知道該怎麼選。跟那麼漂亮的妹子走一遭,還能知道她家住哪兒,多賺啊。

我撐著子鈾的傘回到了家。家裡沒人。老爹這二十年,每天除了喝醉的時候,所有時間都花在了把自己灌醉上。這會兒又不知道哪兒買醉去了。

我換了身衣服,歪倒在床上,感覺今天把我從自殺想法中拉出來的,與其說是那一番描述自殺有多痛苦的話,還不如說是那個神奇姑娘的閃現。

那麼可愛,那麼喜歡笑的妹子,卻完全是暗黑系的人物設定,這世界還真是草率啊。

然而我好喜歡這種草率。

她為什麼會那麼了解各種死法呢?那麼了解死亡的人,為什麼不害怕,不逃避呢?

我開始期待和子鈾的下一次見面了。

所以才過沒幾天,我就坐在了子鈾家的客廳里。

「你爸媽都上班去了嗎?」我問道。

「他們都不在這個世界了。」子鈾聳了聳肩,那種輕鬆好像並不是裝出來的。

「那你有什麼親戚……」

「沒有。」

「那你總該有幾個朋友吧?」我忽然感覺子鈾其實是一個很悲情的女孩。

「朋友是什麼,能吃嗎?」子鈾笑著說,潔白的牙齒閃著愉快的光。

七、

「雖然我很想表現得好客一點,但我真的很忙。失陪一下。」子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站起了身。

我也跟著站了起來:「不會吧,你要是真的忙,會下雨天跑出去花時間看我自殺?」

「觀察自殺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啊。」子鈾朝我眨了兩下眼睛。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是不是新出了個職業叫死亡觀察員?」我說出了一直以來自己最大的疑問。

「其實嚴格來說我並沒有什麼工作,不過你要是好奇我每天在幹什麼,可以跟過來看看。」

子鈾急走了兩步,推開了旁邊的一扇門,首先高調衝進我視線里的,是工作台上割得親媽都認不出來的人體標本。我懷疑這妹子是想練就切什麼都薄如蟬翼的刀工。

旁邊幾張桌上放著顯微鏡,一大堆藥品、試管、燒杯和叫不上名來的儀器。

「你是……解剖學家,還是醫學家什麼的?」我的聲音有點打顫。

「都不是。你只能走這麼近了,你這身行頭一般可進不了實驗室。我去隔壁換身衣服,你要是敢亂動,明天檯子上躺的就是你。」

我瞟了一眼檯子上的死鬼,知道自己要是把持不住往前走兩步,跟這哥們同個床共個枕,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八、

第一次從子鈾工作室出來的時候,我不禁感概,活著真好。

要是我那天真跳湖了,指不定誰正沖著我玩刀子呢。

然而三天後,我又去了一趟子鈾家。我就是沖著妹子去的,我就是這麼耿直。

一個父母雙亡、有車有房的妹子,不愛活人愛死人,什麼道理!我必須幫她扭轉一下觀念!

來給我開門的子鈾扶在門框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你來得真不是時候,今天我準備調戲一下來找麻煩的警察。」

「調戲警察?你瘋了?你還是調戲我吧,最起碼人畜無害……」話還沒說完,街上便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這不是演習,暗黑系少女子鈾這是真要當街懟警察。

四五個警察舉起喇叭喊道:「犯罪嫌疑人子鈾聽著,現因涉嫌故意殺人將你拘捕,馬上放棄反抗,舉起手來!」

子鈾向前走兩步,沖警察喊道:「喂,我說你們能不能動點腦子,我發個帖子說人是我殺的,就真要抓我啊?」

兩個警察掏出了槍:「重複一遍,馬上舉起手來!」

「我就不舉,你以為只有你們有槍啊?」子鈾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槍。

但這明顯是把塑料槍啊,都掉漆了好嗎,你這糊弄警察的痕迹也太明顯了吧,你咋不整把水槍呢?

「嘭」的一聲,子鈾應聲而倒。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作死就一定會死嗎?

然而子鈾卻又從地上站了起來,輕描淡寫將眉心的子彈頭摘下,咯咯笑了兩聲:「你們這一屆的警察,還真是沉不住氣。」

九、

子鈾不是人類,我早該想到的。人類不可能在沒有父母、沒有朋友的條件下那樣開開心心活著。

也不可能那麼淡定地面對屍體和死亡。

人類的優點和缺點,在我心裡攪作一團,我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做人好還是不做人好。

但我最想的,還是子鈾能回來。

而子鈾的確很快就回來了。看來警察叔叔也不想為難那麼可愛的妹子。

那天我根本不抱任何希望去敲子鈾家的門,門開了。

我愣愣看了子鈾有10秒鐘,才問出口:「你到底是……」

「到底是什麼物種對吧?」子鈾還是那樣無所謂地笑著,彷彿一切對她來說都無足輕重,「我是人造人啊。」

「你說過你有父母的。」

「一對科學家夫婦,照著自己死去女兒的樣子製作了我,我把他們稱作自己的父母,不過分吧?他們原本想把女兒的記憶移植給我,用這種方法復活女兒,可惜還沒有研究出移植記憶的方法,他們就相繼去世了。」子鈾第一次露出了憂傷的神色,然而雙眉仍然是似顰非顰。

「對不起……」我知道我說到了子鈾的痛處。

「沒事……我也想用和他們一樣的方法把他們復活,所以一直在努力探索人體的結構和生死的奧秘。但現在,我越來越清晰地看到,我太不了解生死了。我不知道做一個和媽媽有同樣記憶的人造人出來,算不算把她復活,我甚至不知道我算不算是活著。」

「那你這五年就沒有在外界交到朋友嗎?」

「這世界上的人,要比你想像中冷漠很多的。何況,探尋生死,我很忙。」子鈾搖了搖頭。

「別這樣,其實你很討人喜歡的。多出去走走吧,大家會接受你的。」

我忽然覺得,我活得太草率,而子鈾活得太較真,我們兩個都太不幸福了,然而如果能雙修——不對,是互助互補,或許可以一起走出陰影。

十、

「出來走走,心情好些了嗎?」我問身旁的子鈾。

「我從來就沒有心情不好啊。」子鈾兩手背在背後,臉上仍然是她那標誌性的笑容。

「你可別憋著。」

「或許我應該慶幸,媽媽在臨死前最後一次進行調試的時候,刪除了我很大一部分主管負面情緒的程序,所以我一般不會悲傷,也不會恐懼。」

「所以你總是在笑,對嗎?」

「對啊,這樣挺好的。」

「你擺弄屍體什麼的從來不噁心也是因為這個吧。」

「管它呢。有時候我感覺屍體挺親切的。畢竟,我也說不出我更像活人,還是更像屍體。」子鈾對著夕陽抬起右臂,端詳了一番自己的手背,又翻過來看了看手掌,「我會動,會走,會說話,也會笑,但還是會迷茫,會感到孤獨。」

「所以你才去調戲警察?」

「也不全是這個原因。當我發現自己並不能接受人造人的父母時,我覺得,或許為了科研被解剖掉是我最好的歸宿了,就像我手術刀下的屍體一樣,乖乖躺在那裡,很安靜,就那樣獻出一無所有的自己,不悲不喜。」

「別那樣玩了好嗎?我真的好擔心你!」我很認真地說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的顱骨是鈦合金的,防爆防彈。」

「那不是重點……對了,把你知道的生命的奧秘都教給我吧,可以嗎?」

「你想幹什麼?」

「這樣的話,如果有一天你壞掉了,我就可以把你修好了。」

「你才會壞掉呢!」子鈾很放縱也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還有,人造人是不會死的,我的壽命卻有限,到時候,我就做一個自己出來,永遠陪在你身邊……」



我在雨中遇見了你,那天我原本想自殺
我繩子都準備好了
你跟我認真的說不能在樹下躲雨
會遭雷劈的
我看著你一本正經的樣子
幽幽的說了一句
『』你這張臭嘴還是劈一劈比較好『』
你急了問我怎麼能罵人呢
這時候一道雷劈下來
你嚇的蹲在了地上
我笑出了聲

我打消了弔死的念頭
厚著臉皮住進了你的公寓
的沙發上
我說你打擾我上吊你得賠償我
你看我把繩子從樹上拿下來身子猛地一顫

『』怎麼賠
要償命嗎『』
我說閻王又不記賬本的
少我一個也看不出來
你猶豫了半天
斷斷續續的問我
「你是不是沒有地方去了啊
生命是美好的
要不你活一下試試『』

可以說
我拿到了你所謂的生命體驗卡
我撇撇嘴
看著你在廚房忙裡忙外的
手機里放著嗨氏的直播
我心想又是一個農藥受害者
喊了一聲
『』你一個大男人看什麼嗨氏『』
你一手端著盤子一手舉著手機目不轉睛的說
『』你一個小女人還沒事往樹林子里跑
也不怕出事『』
我說我都要死的人了
怕什麼
手機里傳來了五殺提示音
你身子一歪
我趕忙搶來了你手裡的菜
穩穩的擺在桌子上

你關掉了手機問我怎麼報答你
我認真的想了想
說道
『』要不陪你睡覺『』
你翻了個白眼
繼續問我
『』你就沒有什麼生存技能嗎
你之前靠什麼生活的『』
『』陪人睡覺『』
我眼也不眨的答到
—————————好睏啊明天更新——————


「我在雨中見到了你,那天我原本打算自殺,歸叔叔,真的很感謝你。」我雙手接過歸叔叔倒的茶,盡量把心裡的感激全挖出來堆到臉上沖他說道。
「哦,其實我也看出你那天心情不好,不過沒想到都要尋死覓活了啊。」歸叔叔淡淡地笑了笑,臉上皺紋里刻著的苦難彷彿也暫時歇了歇,「想不到我還有過那麼大的功德,這都是緣分吧。」
十個輕生少女,八個為情所困。
那天我男朋友跟小姨子跑了……呃,好像有哪裡不對?好吧具體情況我不想提,扎心。總之我失戀了。
雨挺大的。雨水擋得住視線,卻遮不住傷痛。
我站在橋上,忽然覺得不想費神去買安眠藥了。跳河挺好的。屈原就是這樣走的,劉蘭芝也差不多,「攬裙脫絲履,舉身赴清池」,也算是乾乾淨淨的死法了吧。
這時,一把傘舉到了我頭頂。「閨女,沒帶傘啊?」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沖我問道。
要在平時,我現在應該滿腦子「叔叔我們不約」的脫身理由,但現在,要死的人了……等等,要是被他拽住了,那可就死不成了,還有,這叔叔看起來挺健壯的,不會還精通水中救人吧?
「嗯,出門急,沒拿傘。」我強行擺出笑臉應了叔叔一聲。
「真粗心啊,我女兒也像你這麼大,她可從來不用我提醒她帶傘。」不知為什麼,叔叔臉上浮上了一絲絲哀傷。
「那她還真是個細心的女孩呢。」
「倒不是她有多細心,我女兒輕生摔成植物人,躺了三年了。」
「啊?」我驚叫一聲,仔細瞅了瞅眼前男人的臉,一道道皺紋觸目驚心,彷彿是血淚溶蝕的產物。
「怎麼能那麼不體諒父母呢?」我忍不住說道。
「不怪她,她十五歲那一年,媽媽胃癌走了。走得特別痛苦,止痛藥不管多少事,白床單抓破了一床又一床,指尖上都全是血……她媽真的是一個特別堅強的女人。但沒了媽媽之後,我女兒就一直在想人活著是為什麼,再後來就得了抑鬱症,老想著死,她也知道對不起我,我們父女好幾次抱頭痛哭……」
「那……醫生說她還能醒過來嗎?」我忽然發現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本想要幹什麼了。
「邊走邊說吧,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嗯,那邊紫藤小區。」
「孩子啊,你記著,對父母來說,醫生說什麼不重要,我們永遠都相信奇蹟會出現。她躺五年,我守她五年,她躺三十年,我守她三十年。我相信,她總會醒過來的。」
「我忽然覺得,我這樣冒冒失失出來好不體諒父母啊。」我尷尬地笑笑。
「以後順著爹媽點就好。哪有爹媽記著兒女仇的,我有時候還會替女兒鬆一口氣呢,這樣躺著,終於不用糾結那些讓她生不如死的東西了。」


我在雨中見到了你,那天我原本打算自殺。

是的,活著真他媽沒意思。雖然講道理的話,我這麼一個嚴格接受出生前教育的克隆人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按理說,虛無主義作為毒瘤,早就應該被扼殺在前人類時代,那個人類還能當家做主人的時代。然而千年後的我,在一個雨天里,依舊對整個世界產生了深深的倦怠。我感覺一切都沒意義,包括任務與使命,生存與繁殖,當然也包括了人類的光復大業。唯一有意義的可能是吃飯,再有就是睡覺。躲在巨大的花瓣下,看著花瓣邊緣滴落的水珠,聞著這種據說千年前還不屬於地球的花的詭異香氣,我開始想,人類封殺虛無主義八成是因為「沒有意義」才是宇宙的真理,堪破了這一點可能就真的沒有意思了。我已經離開基地三年多,早已經和那邊斷了一切聯繫,其實也自知我可能已經成為了「引路人」計劃的炮灰。就算退一萬步講,我把自己被精心編排的染色體送了出去,並看著它在為人類基因的多樣性做出貢獻的同時將人類珍貴的記憶傳下去,我也只能自己給自己的記憶加上一個「任務完成」的烙印,沒有人會驗收我的勞動成果,我可能還是會在許多年後如同今日的一個雨天里孤獨一人死去——區別可能是,那時候我已老態龍鍾,連自我了斷的能力都沒有。

那我幹嘛不自殺呢,我想。

說干就干。靠著先天強健的體魄和後天被迫的鍛煉,我努力向著腦袋上方這棵外星植物的最高處進發。
這種破植物比起我們土生土長的花花草草要活潑得多,踩到特定的部位時會感到它表皮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有力地蠕動。我小心地踩著它們表皮上的凸起,手腳並用,生怕一失足還要從頭再來——說實在的,如果從頭再來,我可能就不太想繼續了,真的太累了。我開始抱怨為什麼我不採取其他的自殺方式。一邊爬,我居然還能分心去想,如果真的能從這破花上自由落體而死,可能還有更深一層的寓意,比如可以彰顯地球本土文明與外來侵略文明的衝突,或者巨大的花和渺小的我之間的落差可以暗喻地球本土文明和地外文明的巨大差距,我將會是一個無人知曉的悲劇英雄,生命最後的色彩綻放在精心配比外星化肥的土壤上——

這時,兩隻巨大的附肢把我從花莖上剝了下來。
人類總會對遠超自己體型的存在感到恐懼——就比如當下,我狼狽地被抓在它的爪子里,隱約能感受到它皮膚下潛藏的利刃,驚慌之中我只能選擇扭動自己渺小的身軀試圖逃離。
直到我看見它身邊的她。
那明顯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名貴品種人,還很小,可能剛剛到被帶出來放風的年紀。她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歪著頭,看著狼狽不堪的我。
她脖子上有象徵著屈辱的項圈,看上去剛剛六七歲,並且……是一位女性。
我漸漸放棄了掙扎,任由它把我放到地上,然後給我帶上柔軟的鐐銬。

在那個自殺未遂的雨天,我聞到了一種宿命的味道。


==========
睡不著瞎丁丁亂寫,算是想了很久的故事……的一個番外。
什麼你問我正文?
當然是還沒寫啦小傻瓜(?_?)
什麼你問我什麼時候寫?
當然是寫不出來啦小傻瓜(。?ˇ?ˇ?。)
我有一句媽賣批不僅要講還想貼在自己腦殼上……


我在雨中遇見了你,那天原本我打算自殺。

誰知道你居然排在我的前面。

這年頭,幹啥都要排隊,連TM跳樓都有人排在我前面。

不過我一看你長的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我就問你能不能臨死前讓我爽爽。

沒想到你居然答應了。

這TM給我高興的呀,當時我就和你在樓頂上盤腸大戰三百回合。

其實呢,我自殺的原因,也是因為今年都快三十了,還是個處男。

一時想不開才站在了天台。

既然和你在樓頂上啪了個啪,嘿了個嘿,我TM又不想死了。

對啊,生活這麼美好,我為什麼要自殺呢?

誰成想,你對我說……

你TM居然有艾滋?

這下好了,我TMD又想死了!


我在雨天遇見了你,那天我原本打算自殺。
可是當我轉頭看見站在街角拿著一把紅色雨傘的你,突然就不想自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在我心裡滋生,我決定禍害一個人再離開,很不幸,那個人就是你。
我重新整理好思緒,攏了攏頭髮,讓自己看起來得體一點。多年經驗告訴我,處境狼狽,體態不能丟。
多麼可笑,上一秒的我,還打算離開咖啡廳的屋檐,衝進車流中,就此了結一生。這一秒的我,卻依然活著,因為想拉著你陪葬,拉著美好純真的你離開這個邪惡的世界。
「先生」我喊你,可是你並沒有反應。
「那位撐著紅傘的先生!」我加大了音量,卻可以完美的控制音色。有時候我都佩服我自己。
你終於回了頭,在紅燈顯示一秒的時候。我暗自慶幸,差點就錯失了你,差點就沒人陪我一起離開這個爬滿邪惡世界了。
我看見你眼裡有驚艷的目光,的確,我本來也猜得到。我就是這麼自信,我的相貌就是足夠禍害你的全部資本。
我盡量裝的楚楚可憐,露出痛苦的的表情。當然,這個表情我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次,我可不能讓面部扭曲壞了我的好事。
你向我走來,撐著那把紅傘。
可惜,那麼帥的臉龐我都沒有心動,沒辦法,我心早就死了。


「我在雨中見到了你,那天我原本打算自殺」我抽著煙半倚在窗邊,外邊又下雨了。
「哦?」她眉毛上挑,大紅唇不經意地在上揚。
「你不要裝糊塗了,告訴我你脖子上項鏈主人的下落」
「聰明人」,她背對著我離去,曼妙的身姿一直消失在走廊盡頭。
三年前,因為最後一次商業貸款沒批審下來,我不得不申請破產,一直追隨著我的女人在照顧我一次又一次的宿醉之後離我而去,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溫暖,沒法再聽到她溫柔地對我說「阿俊,振作起來,來日方長,還可以東山再起的」。她離開的那天,像往常一樣早起買回了早點,收拾好一切,然後輕輕關上了門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我感受到窗外的陽光刺激著我的眼眸,我才清醒地意識到這個女人就這樣消失在我的生活。「玉蘭,」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地面,「祝好。」
十年前,一場大雨害得我在這座城市街頭跟玉蘭撞了個滿懷,她的白襯衫被大雨澆得半透,雨水順著鎖骨一直流下去,挺起的胸部若隱若現,她先抬起了頭,有點驚慌失措的樣子跟我道歉,然後消失在黑雨夜中。而我也頭一次知道了一見鍾情的急促,在隨後的幾天,我每天都會站在那個街頭,期待與她的相遇。半年後,她答應和我在一起,那年她21,我24,青春正好,她也從那時候一陪就陪我十年,從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變成了富有韻味的小女人,在深圳這座城市一夜暴富有時候不是夢,直到夢醒。在那之前,玉蘭一直想要一個屬於我和她的孩子,而我一直覺得不是時候。她這個做母親的願望從25歲開始,我從未幫她實現過。她每次都是一臉嬌羞地跟我說:「阿俊,要不我們要個孩子吧。」但她總是理解我,總是那麼善解人意,聽著我說事業的前景,然後乖乖地服用著長期避孕藥。
她離開後的日子,我曾經很欣慰這個結局,至少她不用跟我擔驚受怕,而我這個爛人也不再值得她留戀,畢竟女人沒多少個十年。
她離開的半年後,我被趕出了出租屋,那天下起了大雨,一個人走過了所有的地方,待拍賣的寫字樓,燈紅酒綠的夜總會,外表裝潢豪華的星級酒店,以及曾經那個西裝領帶的自己,只不過今非昔比。
最後我走到了我和玉蘭認識的地方,街道顯得有點破落了,坑坑窪窪的路面,一輛車駛過來濺起了一灘水,順便濺了我一身,我苦笑了一下,沒事,再走幾步路,前方就是一座橋了。
我站在了橋上,看了一眼來時路,雨里的那個人很像玉蘭,喜歡穿白玉蘭色的旗袍,「玉蘭」我想快步向她走過去,可我退卻了。縱身一躍罷了,那個女子向我走來。
「先生,」
不寫了,早餐都沒吃,肚子好餓π_π


我在雨中見了你,那天我原本打算自殺。
我看到你站在路燈下,輪廓美好,眉眼溫和。
我看到你沒有影子,我也沒有。
我才想起:我其實找你太久,已經忘記我在找你。也忘記我已經死掉太久了。


我在雨中見到了你 那天我原本打算自殺

我看著你一臉的傻笑,笑p哦,咧著一口白牙,牙齒還少了好幾顆

頭這麼大,難怪可以不用雨傘也能在下雨天里瀟洒

胖么死胖,還說自己肌肉很多

皮膚白有什麼用,一胖毀所有

眼睛這麼小,硬說是因為頭大顯得眼睛小

說話哼哼吃吃半天說不完一整句話

都大學了還幼稚的和小學生初中生一樣看大團圓的動漫

別人生日你專心準備禮物最後發現自己生日的時候那些盆友們用著空間里自動生日快樂給你祝福

你覺得能用錢抹平的事都不是事,用幾百確定一個人是不是好人,也不是很難接受的事

你的故事還有很多但是我不想聽了,能救一個自殺的人的只有自己

經歷過絕望的人要麼就是自殺了,要麼就是活的比正常人還要好

無病呻吟的傻子,我他媽看這破知乎上面所有的不如意都沒覺得如何如何,就這樣?還有呢?就這樣你他媽就不想活了?那我怎麼辦??我是不是下輩子都別活了???

打算自殺的人放棄自殺是因為自己還對自己有希望,也可能是我沒有遇到貴人,反正在我最難的時候我是自己過得。


我在雨中見到了你 那天我原本打算自殺

很多電影,小說都會作用倒敘,插敘的方式來敘說一個這樣突兀的情節,你可以馬上把這個畫面轉到你為什麼打算自殺的原因以及日子去展開另一段故事,再娓娓道來。


推薦閱讀:

如何以「人固有一死」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天線寶寶講的到底是什麼故事?
如何以『男子賴在__里不肯離開』為開頭寫作?
如何以「我可能是個假人」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你寫過哪些天馬行空的故事?

TAG:情感 | 寫作 | 故事 | 腦洞網路用語 | 以X為開頭寫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