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捲軸5》有哪些感人的故事?

比如霜流燈塔之類的。


我記得在一個農場,憤怒的女主人說老公不管娘倆生活拮据自己跑了,最後在男人的骸骨上找到他要去找寶藏讓家人過的更好的信,拿會農場女人泣不成聲;我記得在妖精秋天洞穴里,被認為是拋棄了男人的精靈妹子最後一直想著運了這一車貨就回去結婚;我記得夜路上,年邁的獸人大叔說想要我幫他有尊嚴的死去,我收起弓箭,在雪地里和他奮戰到最後一刻;我記得夜鶯大廳里,最後一位夜鶯的身影從霧靄中現身,說著鼓勵後輩的話;喲還記得破舊的小木屋裡,關節石化症帶走了狗狗的主人,卻帶不走狗狗的思念;我記得那對穿越時空的戀人,願瑪拉的祝福伴隨他們直到永遠;我記得那個墓穴里不安息的吟遊詩人之魂,即使穿越生死也要和獨眼王決一勝負,最後吹起歡快的笛子;我記得山頂睿智寧靜的老帕,我記得萊妹【I am your sword and sheild】的誓詞,我記得白鬃會長飽含深情的日記。
——以出生之名,我是龍裔,one they fear.


你信馬由韁來到了裂谷城外的水車磨坊,突然想到可以買點原木建房子用。

一個精靈媽媽帶著小孩子在這裡經營原木生意。小孩子很陽光,他說雖然生活艱難,但是他會幫助媽媽的。

你買完原木,她會向你抱怨,她的丈夫帶著一大批補給和貨物跑了,她毫不懷疑,丈夫已經和某個精靈婊子混在一起了,自己的生活艱難,也許過幾年伐木場就只能關門。

你接下了她的委託,去尋找她的丈夫,你披荊斬棘,也確實發現了她的丈夫 的屍體。你回去告訴她這個噩耗,她知道自己誤解了他,她後悔自己沒有早早找人去尋找自己的丈夫而是無意義的懷疑他,悲痛中的她給你了一把對於她來說很昂貴的附魔武器作為報酬。

你從她那買了很多很多的原木,你只是想做點什麼。

你本來想等她出門偷偷給她和小孩留一點錢,然後你發現她家的所有東西對你都是開放的,她給予了你最高許可權,你本來以為會出現的偷竊選項並沒有出現,如果你想要拿什麼東西,拿就是了。

你在梳妝台里留下了幾千金幣和各種各樣的物品,心裡想著金幣要是留得太多會不會給她和孩子招來災難。

你出門去找她聊天,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離去,她已經在為你的訂單工作,而小孩子明顯還不知道這件事。

你與她日常對話,她說你可以自己用水車切割原木,然後她幫你免費運到住宅。

你終止了交流。她說,有時間別忘了來看看我們。

你腳步沉重地走向裂谷城,突然發現視野中出現了一條上古龍,你拚命的往裂谷城跑,不是因為怕龍,是怕龍傷害到她和小孩。

你殺死了龍,但龍在來找你之前好像在磨坊經過,你跑回去,看到一個跑向樹林的小孩,你想和他對話,他說:別管我!

你走向水車,發現了她被龍焰燒焦的屍體。

你喝下一瓶黑荊棘酒,第一次發現龍裔也會悲傷。

你遇到了一個信差,原來她給你留了100金幣的遺產,城主收取了十分之一的稅,將剩下的金幣通過信差交給了你。

你發現那個帝國士兵還是一個人在磨坊旁邊巡邏,無論白天黑夜,也許他與她本可以發生點什麼,但她再也不能和他說話了。


即使不被人類歡迎,被拒絕進城的虎人們也會祝冒險家平安,為他們祈禱


這個我覺得是在野外隨機發生的事件,應該並不是我覺得最感動的,不過就這個記得比較清楚。
有一次要走到某個地穴做任務,剛走上坡就被幾個強盜圍攻,然後我就召喚魔人大君←_←
後來從強盜身上搜得一個抗雷30%的項鏈。
然後在附近發現一具平民男子的屍體,從他身上發現一封遺書。
大意是,他家傳的項鏈被一群強盜搶走了,他想要去和強盜拼了,把項鏈拿回來。雖然自知此去九死一生,但是他在這世間已經沒有親人了,這條項鏈是他和家族唯一的聯繫。
當時看完以後很受觸動,不僅是簡單的同情,還想到的是,在天際裡面,一路走過來看到這許多故事,大多是這些小人物遭遇無力反抗的厄運,真的是,世道蹉跎。
雖然有時候抓根寶可以仗義出頭,但是也許沒有救到哪怕萬分之一的人,沒有讓那些勤勞誠懇一心信奉九聖靈的人得其所報。
這個時候才明白,抓根寶其實是天際的局外人,只能經歷,不能改變。

(有的人可能會說,抓根寶滅奧杜因,還幹了很多別的事,怎麼沒有改變天際?誒我說的改變不是那個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麼說T_T)


悲慘的故事我就不說了,畢竟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里都太多太多了。說個我覺得感人的小故事吧。我玩遊戲喜歡看劇情,老滾豐富的劇情,細膩的人設背景實在很讓人著迷。
(很久之前玩的,記憶不準的地方見諒。對話只能大概還原。QAQ)

在遠離天際省的鴉石鎮有一對老年的礦工夫婦,男性是普通人類,女性是精靈。第一次遇到他們時,他們正在屋子裡爭執。
妻子說「為什麼我們不能平平淡淡的過這一生,你已經尋找了很多年,還是沒有找到,放棄吧。我們一起安守晚年不好嗎?」
老礦工怒氣沖沖的說「你的阻攔是沒用的,我一生的心血都用在這裡,沒有找到它我的靈魂永遠得不到安寧。你不用和我多說。」

於是我趕緊上前詢問,了解了事情經過。
鴉石鎮曾經因為礦產而繁榮,可是礦產枯竭後這裡成為了一個貧瘠而充滿風沙的小鎮,每個人都充滿了對過往繁榮的懷念和如今現況的抱怨。
老礦工的祖父是一個地質學者,多年前被某個貿易公司邀請來這裡做礦脈研究,從此定居。可是在一次事故中,他的祖父喪生了,屍體至今未找到,貿易公司隨便打發了些賠償金。可是從他祖父生前記錄的日記里,暗示地下礦脈擁有著秘密,他在底下發現了一座古代文化的殘留,貿易公司的目的也許並不在於礦脈,而在礦洞下的未知古代遺迹中的寶藏。
祖父真正的死因一直成了老礦工的心結,多年來他不斷的在地下尋找線索,尋找祖父的遺體想探知真相。但他一無所獲,隨著年紀的增長身體逐漸變差,而礦洞下有不少怪物,妻子非常擔憂他的安全,而他異常固執。

「我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如果你能幫助他完成心愿,你就會是我永遠的恩人。」年邁的精靈妻子向我請求著。
於是我接下任務,探入礦底,找到了礦工祖父的屍體和遺書,也發掘了古代遺迹的秘密。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回來交任務時老礦工對古代遺迹的寶藏並不感興趣,他只是為找到了祖父的遺骨萬分欣慰,對我不停的感謝。多點了幾下,和他們夫妻對話,就了解了他們相愛的故事。
原來年輕的時候老礦工曾經在礦洞里摔斷了腿,妻子當時是神殿的祭祀候選人,又是治癒法師,所以就肩負了照顧他的職責,在這個過程里兩人相愛了。
但神殿的大祭祀看不起礦工的出身血統,讓妻子在前途和愛情里二選一,妻子放棄了尊貴的身份,選擇了愛情,從此和礦工一起在狹窄貧困的小屋裡共度了一生,卻毫無怨言。

然後看完他們的故事,我就走了。到夜晚的時候我不喜歡在野外,更何況鴉石鎮如此貧瘠無趣。
老滾有一個設定,夜晚闖入陌生人家會被攻擊,當時我和礦工一家已經是友好關係,所以我就選擇了去他家。出於好玩,我隱身潛行了進去,想看看他們晚上在幹什麼。
簡陋的石屋,昏暗的燭光下妻子在縫紉衣服,老礦工看著妻子有感而發,忍不住呼喚了她的名字說:「對不起親愛的,我怎麼會如此愚蠢的朝你發脾氣,你是這世界上唯一全心為我著想的人。原諒我的固執和老糊塗吧,如果讓你感到受傷那我真是該死。」
妻子溫柔的放下針線說「請別這麼想,沒有人能比我更理解你這麼多年付出的心血,我知道這是你的心愿,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不是嗎?讓我們珍惜這一刻就很好。」
老礦工聽完妻子的話開始低頭哭泣說「其實我最擔心的是你,我已經很年邁了,也許沒有多少時間。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你該怎麼辦呢?誰來照顧你呢?」
妻子走過去擁抱住他說「沒辦法,那我只好再找另一個像你一樣頑固的老傢伙了。」

我突然很受感動,偷偷在他們的箱子里放了很多的錢和寶石,推開門偷偷離開以免打擾了他們的溫馨。
(′-ω-`)嘛,我知道這是一個很平淡無奇的故事,可真是在這戰亂複雜的天際世界裡,有一對平凡的夫妻一直相守到老,這太令人羨慕了。


謝邀。個人認為遊戲過程里最感人的任務是裂谷城瑪拉神殿祭司給的那個任務中的最後一段,在古卡爾紀念碑附近尋找亡靈的那一段。

但整個遊戲里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本書中的故事。

書名叫做《黑矢》。

黑矢 卷一

高吉克·古恩 著

我年輕的時候被僱傭到沃達女公爵的避暑城堡里當男僕。此前我對那些頂著貴族頭銜的人的生活方式知之甚少。他們當中有有錢的店主、商人、外交官和公務員,他們在古根城有大量的事務要忙,也有專門用於取樂的富麗堂皇的城堡。而這些社會圈子都是我的親戚們所無法企及的。

 我的表兄弟聽說在離開城鎮很遠的地方有一座城堡,那裡正在招收僕人,然而因為路途遙遠基本上沒什麼人去申請這份工作。我雖然已經成年了,但沒有任何家業要繼承,於是決定去看看。在威木省的叢林里趕了五天的路以後,我見到一隊騎馬的人正朝我的方向走來。這是一支由五個三個男波茲莫人、兩個女波茲莫人、兩個布萊頓女人和一個丹莫男人組成的隊伍,從他們的著裝看來像是一群冒險者。

 我們互相介紹以後,那個名叫普羅雷薩的布萊頓女人問我:「你是要去莫利瓦嗎?」

 「我不知道那個地方,我只是在找沃達女公爵的住處。」我回答道。

 「我們會帶你去她家大門口。」那個叫米桑·阿金的丹莫人邊說著邊把我拉上他的馬。接著他又說:「但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不要告訴女士是一群莫利瓦的學生護送你來的,除非你已經不願意伺候她了。」

 我於是坐上阿金的馬一起出發了。路上阿金向我解釋說,莫利瓦是最靠近女公爵所住的地方的村子,村子裡有一個名叫希奧馬斯特的弓箭手,他自從漫長的兵役退休以後就定居在那裡。他頗負盛名而且箭藝超群,退休以後開始招收那些想跟他學習箭藝的人做學生。當這位偉大的老師的口碑傳播開來後,越來越多的學生來到莫利瓦向大師求學。那些布萊頓女人就是一路風塵僕僕從高岩的西部區域趕過來的。而阿金自己則是從晨風省的大火山附近橫穿大陸旅行過來。他還向我展示了他從家鄉帶來的黑檀岩箭,我此前從未見過任何東西有像那樣的黑色。

 波茲莫男人當中那個叫寇巴爾的開口說:「就我們所知,這個女公爵是帝國人,並且她的家族在帝國建立以前就在這裡定居了。你可能會以為她已經習慣了跟威木省的平民相處。但事實擺在眼前,她看不起村子裡的人和學校里的大部分學生。」

 「說不定她還想控制在她叢林里的所有買賣呢!」普羅雷薩笑著說。

 我非常感謝他們向我提供了這些訊息,同時我發現自己正越來越擔心與這個心胸狹窄的女公爵的初次會面。當我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第一眼窺見那座城堡時,我心中的恐懼絲毫沒有得到緩解。

 這座城堡和我在威木省里曾見過的任何建築都不一樣。這是一幢由石頭和鐵構築而成的巨大的建築物,在它的碉堡上的城垛呈鋸齒狀排開,像極了一隻巨獸的咽喉。城堡附近的樹木大部分在很早以前已經被砍伐掉了:我能夠想像得到當時所引發的流言蜚語,和那些生活在沃達公爵領地內的波茲莫農民不得不面對的恐懼。原來樹木繁盛的地方如今變成了一條寬大的灰青色護城河,環繞在城堡外圍,這讓它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完美的人工島嶼。這樣的景象我只是曾經在別人從高岩和帝國中央行省帶來的織畫中看到過,但在我的故鄉卻從來沒有。

 「大門那有一個衛兵,所以我們就在這跟你分開了。」阿金說著把他的馬停在路邊,然後又接著說:「對你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沒有因為跟我們結交而受到責難了。」

 我謝過那些跟我一起來的人,並且祝他們在學校里能交上好運氣。然後他們就騎著馬繼續前進,而我則步行在後面尾隨。不用幾分鐘時間我就到了城堡的前門,緊接著我意識到它是跟那些高大而華麗的欄杆連接在一起以確保城堡內部安全的。當那個看門人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打聽女公爵的住所時,他同意我讓我通過並且發信號給對面站在空曠草坪上的衛兵,示意他放下弔橋讓我能夠通過護城河。

 那邊還有一個防衛措施:前門。這是一塊畸形的鐵塊,在它的頂端有沃達的盾徽,且還用更多的鐵條進行了加固,門上還鑲嵌一個貴重的金色鎖眼。那個站崗的人把門打開,隨即一條通往那巨大陰鬱的灰石城堡的通道在我眼前鋪展開來。

 女士在她的休息室接待了我。她披著一件很簡潔的紅色長袍,整個人看起來很消瘦而且臉上爬滿皺紋,像是爬蟲一類的動物 。

 她對我說:「你清楚在帝國的貴族女士家中擔當下級僕人應該做什麼嗎?」聲音像是用舊了的皮革。

 「不清楚,公爵大人。」

 「很好。從來沒有哪個僕人剛來就知道他們應該做什麼,而我也特別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你現在被起用了。」

 在城堡里的日子是百無聊賴的,但作為一個下級僕人的工作卻很簡單。大多數時候我除了避免出現在女公爵眼皮底下外都無所事事。在這種時候,我通常會沿著路走上兩英里去莫利瓦。在某些方面,這個村子並沒有任何特別或者不同尋常的地方——威木省有成千上萬的跟這裡一樣的地方。只是大師希奧馬斯特的箭術學院就在山坡附近,所以我經常會帶上午餐到那裡看的學生們練習射箭。

 普羅雷薩和阿金有時候會過來跟我小聚。跟阿金談話的內容很少會偏離射箭技藝太遠,因此儘管我很喜歡阿金,我還是覺得普羅雷薩是個更吸引我的夥伴,不僅僅是因為她是在布萊頓人中長得漂亮的人,而且因為她看起來除了射箭外還有一些其它方面的愛好。

 一次當我們走在森林中的時候她對我說:「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在高岩見到過一個叫大翎毛雜技團的馬戲團。已經沒有人記得多久以前他們就在那附近了。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去看一看,他們中有演戲劇和雜耍的,還有你能見識到的最令人驚異的雜技家和弓箭手。那就是我的夢想啊!有一天當我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你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變成一個足夠出色的弓箭手呢?」我問她。

 她沒有回答。當我轉過身來的時候,卻發現她不見了。我開始四處張望,同時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直到我聽到她的笑聲從我頭頂上傳來。她當時正坐在一根樹枝上,對著我笑得牙齒都露了出來。

 「我也許不會作為一名弓箭手加入他們,可能會做個雜技家。」她說道:「又或者兩者都是。我知道威木省是一個我能知道自己想要學習什麼的地方,在樹林這裡你有很多出色的老師可以去模仿,比如說那些猿人。」

 她又繼續繞著樹榦往上爬,用左腿支撐著她往自己的右邊彈跳。就這麼一瞬間,她就跳過了旁邊的一根樹枝。我發現現在很難繼續跟她說話了。

 「你說的是巨魔嗎?」我結結巴巴地說:「你爬這麼高不會覺得害怕嗎?」

 「我知道這些話已經被人說爛了。」她說著又跳到了甚至更高的一根樹枝上:「但訣竅就是絕對不要往下看。」

 「你先下來好嗎?」

 「也許我是應該下來的,」她說道。她現在正站在離地面三十英尺高的一根很窄小的樹枝上,雙臂張開好讓自己能夠保持平衡。她對著在路的另一頭幾乎看不到的那扇門做著手勢,說:「這棵樹實際上距離女公爵的城堡很近呢,我現在就要過去了。」

 當她翻著筋斗從樹枝上跳下來的時候,我倒吸了一口氣屏住呼吸直到她膝蓋微彎著安全著地為止。這就是雜技表演,她解釋說。這件事發生在早已預料到的不幸發生之前。我當時向她表示對她將會成為大翎毛雜技團里最耀眼的人的信心。當然,現在我知道那永遠也不可能了。

 我記得那一天我必須早些回去。平時我很少會需要接連做同一類工作,只有當女公爵有客人來訪時,我就必須留在城堡裡面。並不是說我會有什麼特別的工作,只不過是要我在飯廳里立正站著罷了。管事跟女僕都忙著把食物端進飯廳,之後又忙著清洗碗碟,而我們男僕就是一種作為出於對客人的禮節的純粹的裝飾。

 但至少我是一名即將上演的雜技表演的觀眾。

黑矢 卷二

高吉克·古恩 著

城堡里上一次舉行宴會的時候,女公爵出乎意料地邀請了莫利瓦的市長,而大師希奧馬斯特也在她的其他客人當中。僕人們都在聒噪地談論著。雖然不太符合常理,但市長之前已經來過這裡了,然而希奧馬斯特的出現則讓人難以想像。她營造出這種和諧的氛圍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假如出席的人都是有些端莊與修養的,宴會將進行得非常完美。希奧馬斯特和女公爵都表現得非常安靜,而市長則打算組織大家一起討論關於國王佩拉古斯四世的新子嗣烏列,但這個話題顯然沒有激起大家的太多興趣。一起參加了宴會的還有維里小姐,她是公爵的姐姐,看起來更加蒼老但比女公爵要快活開朗一些。席間大部分的談話內容都被她引導到關於古根城的犯罪和流言蜚語上。

 「多年以來我一直都在鼓動她搬出來到村子裡住下,好遠離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女公爵說著,目光看向了市長的雙眼:「最近我們不停地討論著為她在莫利瓦的山丘上蓋一座城堡的事情,但是你也知道,那地方太小了。不過幸運的是,我們有了新的發現。從這裡往西邊走上幾天的路程有一塊廣闊的原野,就在河的邊上,那地方再合適不過了。」

 「這聽起來很完美呢,」市長微笑地看著維里夫人說:「什麼時候把你的貴婦人身份也蓋起來?」

 「就在你把你的村子搬遷到那地方的時候。」沃達女公爵回答道。

 市長又轉過頭來朝她看去,想看她是不是在開玩笑,但很明顯她不是。

 「試想一下如果你和村子跟河流靠得很近的話能給你帶來多少商機吧。」維里夫人饒有興緻地說道:「而且大師希奧馬斯特的學生要到他那傑出的學院上課也變得容易了。所有人都能從中受益。我也明白如果發生在我妹妹的領土上的入侵和盜竊一類事情的減少對於她來說是多麼大的寬心。」

 「格蕾絲,你的領土上並沒有盜竊或者私闖一類的事情。」希奧馬斯特皺著眉頭說道:「你並沒有那片叢林的擁有權,或者你想要獲得?我不知道村民們會不會被說服然後離開,但至少我的學院將繼續留在它原來的地方。」

 宴會一直都沒有真正恢復到愉悅的氛圍當中。希奧馬斯特和市長都表達了他們對這件事情的歉意。那群人現正在休息室里舉杯,而那地方完全沒有我的事,其他僕人也一樣。那天晚上牆的另一邊沒有一絲笑聲傳來。

 翌日,儘管晚上女公爵又安排了一場宴會,我還是從日常工作中抽身出來打算去莫利瓦。但我還沒有踏上弔橋,衛兵就把我往回拽,他問我:「你想去哪兒,高吉克?你該不會是打算到村子裡吧?」

 「有問題嗎?」

 他指著遠處如飄散的羽毛般的一團濃煙說:「今天很早的時候那裡突然著火了,現在還燒著呢。著火的地方明顯就是希奧馬斯特的學院。看來是某些過路的強盜的傑作呢。」

 「斯丹納爾保佑!」我驚叫起來,趕緊問他:「學生們都活著嗎?」

 「沒有人知道,那時候天色還晚,大部分人都在睡覺,如果真有人能活下來,那就是奇蹟了。我聽說他們已經找到大師的屍體,或者說是大師身體殘留的部分。而且他們也找到了那個女孩,就是你那叫普羅雷薩的朋友。」

 我一整天都沉浸在震驚當中,我的直覺告訴我:是那兩個貴族老婦人維里夫人和沃達女公爵把惹怒她們的村子和學校燒成灰燼的。這種想法是多麼的讓人難以置信。晚餐的時候,她們非常簡短地提了一下莫利瓦的大火,彷彿這壓根兒不是什麼新聞一樣。但我確實看到了女公爵嘴角洋溢起微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是我至死也不會忘記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我下定決心到村子裡看看自己能為生還者做點什麼。當我正要穿過僕人門廳走向那豪華的大廳時,我忽然聽到前面的一群人傳來的聲音。衛兵們和大部分的僕人都聚集在這裡,他們都把手指向懸掛在大廳中央的女公爵肖像。

 我順著他們手指著的方向看去,那裡有一根黑色黑檀岩制的尖銳物刺穿了肖像的心臟。

 我馬上就認出來它是米桑·阿金的箭矢,我曾經在他的箭袋裡面看到過。他告訴我這些黑檀岩箭是在達高斯·烏爾的內臟里鑄造出來的。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心裡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那個對我很友好的並且曾經讓我坐上他的馬護送我來到城堡的丹莫人在火災中倖存了下來。而我的第二個反應則跟大廳里所有的人一樣。這個破壞肖像的人是如何通過衛兵,大門,護城河還有那魁偉的鐵門的?

 在我之後沒多久女公爵也到了大廳。她那上揚的稀疏的眉毛讓她看起來顯得怒不可遏,哪怕她的良好教養暫時幫助她抑制了部分的怒氣。她毫不遲疑地給所有僕人都安排了新的任務,以確保城堡在任何時候都受到保護。我們也被安排了一般的調動和精確而頻繁的巡邏工作。

 儘管有了這些警惕和防範,第二天早上大家還是發現一根黑矢貫穿女公爵的肖像。

 事情就這樣持續了一個禮拜的時間。雖然女公爵一直都安排了至少一個人在大廳里戒備,但不知何故,箭矢總能夠在衛兵們轉眼瞬間射中女公爵的畫像。

 大家又設計了一系列複雜的信號,好讓每個巡邏的人都能即時回報他們在守夜時發現的任何動靜和干擾。起先,女公爵安排她的城堡主管負責在白天接收僕人和衛兵的巡邏報告,而衛兵長則負責晚上。然而當她發現自己無法入眠的時候,她要求所有人都直接向她回報訊息。

 城堡里的氣氛從原來的陰鬱變得像籠罩在惡夢一般。女公爵格蕾絲開始變得杯弓蛇影,草木皆兵。那天一個長途跋涉的旅人正走在城堡前面的路上,他完全就是一個無辜的人,卻不幸地捲入了這樣的暴力事件當中,這不能不讓他認為自己在無意中發現了一場戰爭。而在某種程度上,他是正確的。

 然後在接下來的每天早晨,前廳里都會有一根箭在愚弄她。

 後來我被安排負責在早上守護肖像數個小時,這真是一個糟糕的任務。我不希望自己是發現箭矢的那個人,於是我坐在一張方向相反的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緊盯肖像畫。我不知道你是否有過無情地盯著一個物體的經歷,但這確實會帶來一種奇怪的效果,就是讓你的其他感覺都彷彿消失了一樣。這就是為什麼當女公爵衝進來時我會感到特別震驚的原因,女公爵的肖像畫和她之間的那段地面被弄得一團髒亂。

 「門外路對面的樹叢後面有什麼東西在動!」她吼叫著一把把我推開,拿著她的鑰匙在那把金色的鎖上摸索著。

 她因為瘋狂和刺激而顫抖著,而鑰匙看來似乎並沒有順利地插到鎖眼裡去。我想要幫她,但女公爵已經跪在地上,眼睛對著鎖眼往裡看,想確認鑰匙能夠插進去。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一根箭矢射來,只是它並沒有再射到肖像畫所在的地方那麼遠了。

 幾年以後,我在晨風省為一些貴族提供娛樂的時候,竟然又遇見米桑·阿金。他對於我從一個卑微的家庭僕人躍升到有些聲望的吟遊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他自己則回到灰燼之地,就像他的老師希奧馬斯特一樣,回歸到簡單的生活,打獵和傳授箭藝。

 我告訴他維里夫人據說已經決定不離開城市了,而莫利瓦村也已經被重建。他聽了這個消息後很開心。只是我想不到一種合適的方法去向他詢問我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想知道那個夏天的每個早晨,他是不是都在那棵普羅雷薩曾經爬過的樹後面——就是城堡門外那條路對面的那棵,向著城堡里射箭,那箭矢穿過大門,越過草坪,跨過護城河,穿過鎖眼最後射在女公爵的肖像畫上,直到那一天女公爵自己被箭矢射倒了。我想要印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傻瓜一樣,所以我沒有問。

 那天我們分別的時候,他向我揮手再見,然後說:「我很高興你活得這麼好,我的朋友。很高興那天你把椅子移開了。」


為了向波耶西亞表示忠心,我把忠心耿耿追隨我的朋友射死在了波耶西亞的祭壇上。
當時覺得沒什麼。
但是過了幾天,一個信使找到我,給了我一封遺書。
裡面是被我背叛的朋友留給我的全部遺產,三百金幣。


我是一名弓手。我是一名潛行弓手。我殺過很多人。
我殺的第一個人是在海爾根的一個陰暗地牢中,那時海爾根被巨龍襲擊,銅牆鐵壁的要塞變成了一片焦土,我拿著哈達瓦給我的劍斬了一名風暴斗篷,那是我唯一一次用弓箭以外的武器殺人。看著那名風暴斗篷漸漸在我身前軟倒,這才發現手上和劍上都沾滿了鮮血,我嚇得馬上把那柄鐵質長劍扔到了地上,之後再也沒有碰過近戰武器。
但當我拿起弓箭時,我就化身為黑夜的幽靈,成了敵人的夢魘。我潛伏在黑暗中,向強盜和穴熊射出致命的鋼箭,我的呼吸無比冷靜,雙手無比穩定,只要弓箭在手,就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我!不知不覺間,我成了整個天際省最強大的弓箭手,我的威名隨著我的腳步,逐漸流傳在雪漫、風盔、莫薩爾、冬堡、晨星、裂谷、馬卡斯……到處都有著我的傳奇。
我越有名,就越膽小,一旦被敵人發現,或是被敵人接近,我就口乾舌燥、心驚膽戰,我害怕讓人看穿我的懦弱,於是我不停地殺人,強盜、梭莫和無辜的烏鴉鬼婆。連我的隨從萊迪亞都不知道,她的男爵是一個膽小鬼。或許她早就發現了吧,每次睡覺前,我都會讓她守在床前,並一遍又一遍地檢查自己的抗火精靈甲和上古之神頭盔,如果不是心虛,誰會這樣呢?饒是這樣,我還是噩夢纏身,每天夜裡都會回到海爾根、我被砍頭的前一瞬間。

離海爾根的那天已經有三年了,三年前,哈達瓦和我在溪木鎮分別,臨走前他勸我去獨孤城加入帝國軍,我在天際旅行了三年,卻從沒去過天際的首府獨孤城,就是怕見到故人,今天我忽然覺得時候到了,於是坐上馬車,花二十枚金幣,來到了獨孤城。
隨著馬車緩緩進入城門,我不禁嘆到,好一座王城!
每個城市都有性格的,馬卡斯城最漂亮,貴氣非凡;雪漫城最親切,鄉氣十足;風盔城叛逆而桀驁;冬堡神秘而高深。但只有獨孤城讓我感到了「王氣」,不僅是因為她高聳的城牆。她孤立天際省北部,西據群山,南擁龍橋,東臨幽靈海,易守難攻,遙控全省,難怪當年塔洛斯於此定都。
街道上如亂花迷人眼,每一寸磚塊都金光四射、精緻非凡,我一邊觀賞著天空的雄鷹和飄揚的帝國旗,一邊在街上遊盪,結果不慎撞到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乞丐。
那乞丐用非常可憐的語氣對我說:「閣下,幫幫可憐的德文英吧!」
在我確認自己沒有被偷走任何東西後,我問他:「你有什麼麻煩嗎?」
德文英說:「德文英失去他的主人了,主人成天花天酒地、不找邊際,他不能沒有他忠心的僕人德文英,可是他似乎忘掉了他可憐的德文英,閣下,求求你,請你幫我找回他吧!請你把我帶到他身邊!」
我回頭沖萊迪亞看了一眼,她在假裝看風景,我忍不住問:「你主人拋棄你,你就不能離開他嗎?」
德文英說:「不行!沒有主人的話,整個天際都會亂成一團糟的!他還要統治世界啊,德文英不能放著他不管!」
嗬!是誰有這麼大能耐?我一尋思,估計他口中的「主人」應該是一位魔神。
魔神是魔族的神祗,他們大多邪氣凜然,卻很喜歡找人類僕從來信奉他們。多認識一位魔神也不錯。於是我對德文英說:「好吧,可是人海茫茫,我去哪兒找呢?」
德文英又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告訴我,他的主人在藍色大廳惻殿,只要拿著一隻奇奇怪怪的髖骨就可以進去找到他了。然後就把那不知是誰的嘰里咕嚕花之髖塞給了我。
藍色大廳?那不是領主的居所嗎?本來是來加入帝國軍,我卻又給自己找了一麻煩差事,還拿到了一隻白慘慘、陰森森的髖骨。得,我這人真是事兒媽。
我來到藍色大廳,隨便找了一僕從打聽:「我能進惻殿嗎?」
那僕從一臉驚詫地看著我:「不行,側殿已經被關閉了,你去那兒幹嘛?」
「我去那兒有事,」我拿出行囊里的髖骨展示給她看,「你看這個,我能進去了吧?」
「不行!」她看都不看我的髖骨,哦不,不是我的髖骨,是那誰誰的嘰里咕嚕花之髖。
我碰了一鼻子灰,看來得找個管事的說話。
我去正殿找藍色大廳的管家。「管家」這個詞,在這個時代可不一般,他管的可是領主的家,領主領地上大大小小的事,都該他管。我問他我能進側殿嗎,他很鄭重地對我說:「側殿已經廢棄很多年了,那裡有瘋子皇帝佩拉吉奧斯三世的遺留下來的瘋跡,一般人都不會進去的,你進去幹嘛?」
我含糊幾句就離開了,雖然是瘋子,但好歹是皇帝,至於連人家住的地方都給封了么?
我死馬當活馬醫,又找到一個婢女,問她我能不能進側殿。婢女告訴我說,管家不讓進,上回她想進去打掃蜘蛛網,管家還讓她放著別管呢。
我開始胡扯,就是管家讓我進去的,你看我剛才還跟他說話呢。
這謊話說得我臉都紅了,可是她居然信了,給了我側殿的鑰匙,臨走前還叮囑我說:「要小心哦,上回去打掃衛生的時候,那瘋子皇帝的鬼魂還跑出來嚇了我一跳呢!」
原來是鬧鬼,怪不得給封了。
一番尋找,我終於推開了側殿的門。
側殿沒有燈火,十分陰森,到處都搖晃著蜘蛛網,凳子翻到,餐桌傾斜,亂七八糟,好像一頭龍和魔族大君在此戰鬥過一番似的。空氣里還氤氳著放久了的諾德蜜酒的餿味。
我潛伏下來,並拔出了弓箭,緩緩地往前走。我懷疑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戰鬥,如果那瘋子皇帝出來攻擊我,我就一箭將他射穿。四周十分安靜,正胡思亂想間,我撞斷了一蓬蛛網,蛛網斷裂發出「刷」的一聲,嚇得我心跳極速飆升,臉都赤紅了。
一樓沒有任何狀況,我貓著腰上了二樓,剛走了沒兩步,背包里的嘰里咕嚕花之髖骨嗡嗡作響,一剎那間七顛八倒、天地翻覆,待我睜開眼,周圍早已不是藍色大廳的側殿了,而是莫名其妙到了野外。
這是一片圓形空地,四周石門、石柱林立,空氣里氤氳著很濃的霧氣,看不清遠方。在空地正中央,有一桌筵席,高高的王座、長長的餐桌,卻只有兩個人在席。
我低頭一看身上,我的精靈甲、上古之神套裝、附魔矮人火焰弓全部不見了!脖子上掛的阿凱護符、腰間別的精靈箭筒、手上戴的皮革護腕和被龍神祝福過的戒指統統不見蹤影!就連背包里從各個強盜洞里掏出來的零零碎碎也消失不見,就好像被宇宙的暗物質湮滅了一般!
我現在身穿一件華麗的、毫無防禦力可言的大衣,狀似去給侄兒子慶婚的鄉紳。
可是害怕也沒辦法了,我硬著頭皮,走向那兩人,兩人正在對話。
「還要點茶么?我的佩佩小親親?」
「謝爾格拉,我時常在想,我的一生是不是一個錯誤?人民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我?」
「你對自己要求太高啦!我甜美的、嗜血的、親愛的小瘋子佩拉吉奧斯親親,要是失去了你,人們會怎麼辦呢?開懷大笑?跳舞?歌唱?慢慢變老?」
看來,在桌子這邊的正在懺悔的是瘋子皇帝佩拉吉奧斯三世,而那邊的那個語氣瘋癲的謝爾格拉,則是個奇妙人物,他裝束詭異,身上西服左半邊是紅色,右半邊是紫色,一頭白髮,滿臉邪笑。我儘力去聽懂他們的對話,可是發現是徒勞,他們的對話一半徘徊在我沒有經歷過的舊事上,一半又是不找邊際的瘋言瘋語,我完全聽不懂。
瘋子皇帝懺悔完就化入空氣不見了。我跑到那謝爾格拉面前說:「是你把我變到這裡來的嗎?我怎樣才能回去?」
「太見外了,招待老朋友,十年二十年也不嫌煩啊,怎麼這麼著急著要回去呢?」
「我認識你嗎?」
「可愛的人類,我是你的一部分,是你潛意識裡的一片陰霾,是你靈魂的一個斑點,你了解我,只是還沒察覺到。」
「我恐怕還是不了解。」
「我是瘋狂魔神,謝爾格拉,為你服務。」
我逐漸開始覺得來這裡是個錯誤,我問他:「那我怎麼回去?」
謝爾格拉坐在了他的王座上,把腿伸到桌上放著,說:「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寶貝,自己去找回家的路吧!」
(未完待續)


我已經跑到這裡了。。。冰鎮猛獁~~辣個老巨人太不好找了。。。
繼續尋找老巨人ing。。最下面有作者自己新歪的樓。。找到了會上圖片的~

喂!你們就沒有在地圖的西南邊看到一隻年老的巨人么!!有段時間沒玩了。忘記具體坐標。。你們一定有人知道對不對!!很悲傷的巨人。他的面前。也許是從小陪他一起長大的猛獁。。但是已經死在了湖邊。。你從巨人身邊路過的時候。他也只是失落的看你一眼。我嘗試過給猛獁加血。。想辦法復活猛獁。。到最後。。每次玩的時候。。看到這位年老的巨人(是這位!!不是這隻!不是這頭!!)和他的寵物。我都會用路上採集的鮮花。猛獁面前鋪上許多。然後。用閃光術。照亮周圍。也許會讓老巨人以後的生活有點光彩吧。在已經心死的生活中。有個精靈族弓箭手蹦蹦跳跳的在周圍瞎忙活。他會感覺好點。。

近期比較忙。。玩的時間不是很多。。正在努力的找老巨人。。今天好心衰。。愉快的在天際大陸跑著,在研究不卸之力與螢火蟲的物理關係。藍後手柄開始震動。兩條龍!!直著對我一潛弓飛過來。。我是偷偷摸摸的職業啊。。幸好。旁邊有巨人營地。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鷸蚌相爭~直接沖向巨人營地。時不時給可惡的巨龍一箭幫幫巨人牧民們!!我還在幻想著扇貝和雞腿都可以吃到。嘖嘖嘖。你們想到了對么。我一箭biu到巨人pp上。。噢耶。風緊扯呼!各種轉圈跑。。終於巨人把龍一棍子打死。我為了龍魂和龍骨冒險跑過去。。想著解剖完就跑。我這麼有計謀的女孩紙完全可以等巨人過來之前跑掉。結果!。。T^T超重了!!!!啊啊啊!!!摔!!!!蝸牛啊!!!!龍骨龍鱗超級重!!!倫家巨人都不用棍子打我!!直接一巴掌呼過來!!把我撓死了!!!ps...自己歪樓可還行!!!


時隔多年

,又開始玩我大鉗工,找到了,巨人。。


某次刷基友團任務的時候把萊迪亞丟了,四處找也找不到,傷心不已,只能一個孤獨的在遼闊的天際流浪。很久之後的某一天,裝修完風宅,上二樓打開房門,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椅子上,用堅毅又不失溫柔的聲音對我說:「你好啊,我的男爵!」淚水一下湧上眼眶,那是親人久別重逢的感覺。


有人看再更一個


泰伯斯利客棧往北走有一片礦場。我和大小姐這幾天在晨星城裝修房子時,已經將手裡的金幣花了個七七八八。這天,我看了看屋外耀眼的陽光,便讓大小姐在客棧里等我,自己往背包里放了一把鶴嘴鋤,孤身一人往礦場走去。
通向礦場的小路偏僻而又曲折。我撥開灌木,砍斷荊棘,費力前進著。晨星城內新發現的礦洞比這個好多了,礦脈又長,成色又好。但是裡面的礦工也多得像金色光輝莊園蜂房裡的蜜蜂。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偉大的龍裔、世界的拯救者現在手頭有點緊--要麼戰爭少女的老闆伊斯本又該纏著我出售我那把風刃了。
應該是這麼走。。我努力回憶著地圖上的小路,從樹木旁邊繞過。嗯?我聞到了一股風乾腐肉的味道。像是人的。
「混亂的天際?嗯?謝爾格拉在上(注1)。。」我嘟囔一句,往樹後看去。那兒有個洞穴,很淺,裡面有兩具緊緊相擁的白骨。
我看看四周沒什麼危險,便彎腰走了進去。刺鼻的臊味,應該是個穴熊的巢。我仔細端詳著兩具屍骨,發現上面有多處折損,乾涸的血滲進了骨縫裡,說明這是生前造成的。兩人的指骨深深嵌進了對方的臂骨中,看上去,兩人在死前的痛苦經歷面前依然緊緊相擁,死亡也沒有真正將二人分開。
我在屍骨上翻了翻,沒有日記,只有兩封殘缺不全的信。大一點的,看著像是男孩的屍骨上的信寫著:
x愛的xxx
xx父親不xxxx,xxxxx。x偷了xxx金xx,私xxxxx!
xx你的xx
另一具女孩的屍骨上的信只有一個「好」字能看清。我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麼。沒由來地,我想到了大小姐那顆一千年前就已經破碎的心。幸虧沒帶她過來。
我在屍骨旁邊擺了幾朵紅山花,正準備出去。忽然身後一暗,一陣腥風撲鼻而來。洞穴的主人回來了!我回過頭來,一直足有兩米的穴熊人立而起,遮住了洞口的陽光。
……什麼?哦不不,不必擔心我,我的盔甲由南部的獸人打造,由精靈附魔。我的背上的巫斯加德傳承自最接近神的諾德先祖,戰友團的創始人,英豪赫爾姆德。上面還沾染著世界吞噬者奧都因的龍血。你擔心我打不過穴熊?
我從背後抽出巫斯加德,高高舉起。上次這麼做還是在松加德,那時我面前是奧都因遮天蔽日的黑翼。

上次以自由的名義,這次則是愛情。

松加德在上。

注1:謝爾拉格:天際省的瘋狂與混亂魔神

以下為第一個故事------------分割線------------------

又是一個陰沉的雪天。我和大小姐並肩走在冬堡飛雪的圓石街道上。

「熾熱的陽光讓我皮膚刺痛,但也比眼下這個強。」身邊又傳來大小姐熟悉的抱怨聲。我便轉身走向冰封熔爐酒館厚重的橡木門,想進去和她一起喝一瓶諾德蜜酒暖暖身子。
果然,和往常一樣,冰封熔爐壁爐里的粗木頭在噼啪作響。空氣中瀰漫著汗衫,金幣,猛獁乳酪和風乾鹿肉的味道。我像往常一樣走向木桌,卻聽到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
「啊!又一個旅客!不想請哈里喝一杯嗎?」
我循聲看去,發出聲音的是一個長凳上的醉漢,頭髮和胸前的衣襟一樣充滿油污。
「拿著它,我的朋友。」我從懷裡掏出一瓶劣質葡萄酒,那是我本來準備拿來清洗盾上的血跡用的。
醉漢哈里一把接過它。「願松加德的榮光永遠照耀你!」他含糊地高呼一聲,咬掉瓶塞就把苦辣的酒液倒進酒里,高興地哼哼著什麼。
我叫過老闆娘,「來兩瓶蜜酒,順便打聽一下,」我指指哈里,「他是誰?」
「他是哈里,自從三年前他的未婚妻伊芙琳跟一個盜賊跑了,他就一直這樣。」老闆娘艾瑪,年輕時是個挺有名的吟遊詩人。歲月流逝帶走了她的美貌,卻沒有帶走她柔和的聲音。
「真可惜。。」我若有所思地倒了一杯蜜酒,走過去遞給哈里,「願意聊聊伊芙琳嗎?」
哈里的反應活像有人當頭給了他一錘,「什麼!」他漲紅了臉,「他們都說她跟一個叫維克托的盜賊跑了,因為我囊中羞澀。。都是瞎扯!」他甚至激動地跳了起來,伸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你也相信那些鬼話!嗯?」
「放鬆夥計,」我一邊向身邊拔劍而起的大小姐示意不用緊張,一邊小心地拿開哈里的手,「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生活。」
哈里頹然地坐了下去了,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氣。「好好生活。」他喃喃地說,「沒有伊芙納,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看著哈里又一次舉起酒杯,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咱們去趟裂谷城吧。」一小時後,我推開冰封熔爐的門,回頭對大小姐說,「盜賊工會的頭頭,威尼斯女士,可能知道點什麼。」
「悉聽尊便。」大小姐望著漫天風雪,將披風緊了緊。

part 2
裂谷城這天陽光不錯。「我很詫異我竟然能活在這麼強的陽光下。」大小姐的抱怨聲如約而至。我微微一笑,鑽進了城市下面的鼠道中,七拐八拐便繞到了盜賊工會的據點門口,一個叫破碎的大酒壺的地下酒館。
「維克托?我有幾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了。」破碎的大酒壺裡,威尼斯女士把手放在桌子上,十指相扣。狹長的雙眸在兜帽里閃著薑黃的光。「幾年前他到我這來,出售了一批不太常見的稀罕玩意兒。」
「然後呢?」我撇了一眼大小姐,回頭又注視著威尼斯。
「我問他這東西哪來的,他說在離這很遠的一個山洞裡。這是那個山洞的名字。」威尼斯從斗篷里扯出一張紙片,細長的手指握著筆舞動,像是水蛇。我低頭看著紙上纖弱的線條漸漸組成的幾個字。

妖精的秋天

「謝謝你。」我拿起紙片,放在燈火上點著。
「又一次冒險,嗯?勇敢的龍裔大人?」威尼斯收回目光,揚起眉毛,略帶嘲諷地看著我。
「不。」我站起身來,敲了敲大小姐身前的桌面,把發獃的她喚醒。「瑟琳娜想去拜訪一下她的老朋友而已。」
大小姐聞言看了我一眼,但並未說話,顯然對於被我當成借口已經習以為常。
威尼斯也跟著我們站起身,在陰影里整理著斗篷。「不管你去幹什麼,弗蘭琪,維克托的匕首經常喂著毒,那錢不好賺。」

part 3

「又是地穴?我以為我這一千年來已經住夠了。不過如果你要去的話,我會跟著。」妖精的秋天洞口,大小姐看著我整理她的烏木鏈甲,一邊說著。
「警惕點瑟琳娜,」我仔細看了看她的雪精靈長劍是否鋒利如常,便對她說。「你聽到威尼斯警告我的了?如果有危險你先跑,我死不了。」
大小姐沒有接話,只是抽出長劍,亦步亦趨地跟著我。
「你覺得會看到什麼?姦夫淫婦的安樂窩?裝滿財寶和機關的密室?還是一大波強盜的據點?」我自言自語地說著,抽出巫斯拉德,像先祖一樣緊緊握住。「願松加德的榮光永存。」我低語著,慢慢向洞穴中走去。
光!轉過轉角,迎面而來的是刺目的藍光。我眯起眼睛後撤,一邊防禦著可能的攻擊,一邊把試圖往我身前沖的大小姐拽到身後去。這是什麼?閃電陷阱?霜龍的龍息?法力汲取?還是什麼寶藏?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我漸漸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四周夢幻似的冰壁--妖精的秋天是一個冰洞,陽光透過純凈的冰壁,折射下道道藍色光輝。也許這就是這個洞穴得名的原因?這種藍色的確容易讓人想起涼爽秋日裡,碧藍如洗的萬里晴空。
但是接下來看到的東西就沒那麼美好了。我在一具乾枯的女屍旁邊蹲下,戳了戳她曾經姣好的臉龐。屍體生前似乎在拉車,車架四周散落著幾個空瓶子,幾枚銅板。僅此而已,不大的洞穴內,只有石頭和稻草。寶藏,財富,金幣,什麼都沒有。
我在屍體上翻出一本日記,輕聲讀了起來:


親愛的哈里:
很抱歉我欺騙了你。但如果不這樣,你肯定不會同意我和一個盜賊一起賺錢。
每次我們提起未來生活的拮据,你的愁容都像陰雲一樣壓在我的心上。儘管我從未挑明,但我明白你為了我們的將來已經疲於奔命。這次就讓我為我們做點什麼吧!傳聞說這邊的洞穴里有很值錢的東西--我親眼見到維克託賣給盜賊工會的!隨後我便央求好心的維克托帶我來到這裡。等我賺夠了錢,我就回去,求你原諒我。

你摯愛的
伊芙琳


信不長,很快讀完了。四周的冰壁還回蕩著落款的名字,像是在哀嘆。我和大小姐走出洞穴時,她罕見地沒有發出抱怨。
「那我們把這本日記帶給哈里吧,」我打破沉默,「給他一個喝最後一杯的理由:他從未遭到背叛。」
「悉聽尊便。」大小姐回答道。
出發前,我抬頭看了看天邊的陰雲。
天際省似乎更加寒冷了。


來自妖精的秋天洞穴任務,挺有感觸,寫來玩玩

遙遠的第三更

獨孤城似乎永遠飄揚著大雪,街道邊掛著的冰凌像是龍牙一樣細長。我記得那時候我還沒有遇到大小姐。當我獨自一人走在獨孤城的甬路上時,老乞丐艾瑪的一句話吸引了我:「聽說了嗎?艾普瑞斯那小子竟然在家裡擺黑暗儀式!」
黑暗儀式?我想起過去在某個地穴里讀過的書。聽說用蠟燭圍住人的屍骨,用沾滿夜茄汁液的匕首戳它並且小聲說出你的願望,偉大的夜母就會聽到你的祈禱,並且派她的孩子來幫助你。當然你需要支付一點小小的報酬。聽說這個荒唐的儀式是主動聯繫夜母的孩子們--黑暗兄弟會唯一的途徑。當然啦,這些都是傳說,是用來嚇唬小孩子的。沒人親眼見過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刺客。
正想著,我發現我已經走到了艾普瑞斯的家門口。要不要去看一下?我思索著,這孩子到底是遇見了什麼樣的困境,才能夠忍受在家裡擺放一具屍體?
我避開守衛的目光,在門口的陰影里蹲下,將狹長的小刀小心翼翼地插進鎖眼,又從懷裡摸出一個開鎖器,輕輕滑進小刀和鎖簧之間的縫隙。往右一點……我閉起眼睛,細細感受著手上的反饋。一點點就好……
啪。很不幸,開鎖器斷了。我慢慢拔出小刀,又摸出一個新的。耐心弗蘭琪,耐心……我對自己說,深呼吸一下,又小心地擰動著小刀。
咔嗒。艾普瑞斯家的大門無聲地向兩邊滑開。成了!我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他家,卻被門後的一個聲音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小艾普瑞斯在我身後興奮地大叫,「夜母聽到了我的呼喚!對嗎?」
我看到發現我的只是一個小孩子,鬆了口氣,縮回了伸向背後的巫斯拉德的右手。回過神來,我意識到這小孩搞錯了。
「不,我不是。。。」我正準備解釋一下,卻發現如果他明白過來我不是黑暗兄弟會的人卻是一個私闖民宅者,恐怕我的麻煩會更多。「啊。。對,沒錯,夜媽媽。。我是說夜母,聽到了你的呼喚。」我頓了一下,故意將聲音變得沙啞低沉,「你需要什麼幫助?」
「孤兒院的那個老妖婆!」小艾普瑞斯開始咬牙切齒,掀開上衣顯示他背上的傷痕,「她一直虐待我們!可以幫我殺掉她嗎?」
「什麼?哦,哦,當然可以。」我心不在焉地應付著,一邊為自己的好奇心感到失望。「對了,客廳拿來做儀式的是誰的屍體?」
「我母親的。」小艾普瑞斯嘟囔著,「她在礦上意外身亡之後我就住在孤兒院了。」
「…怎麼不安葬她?」
「沒錢。」
「……」我看了看我手上精緻的月長石戒指,忽然無話可說。


潛入那家孤兒院的過程簡直不值一提。我撬開庭院鐵門,翻上二樓,看著熟睡中的老麽麽無聲無息地倒在我的匕首下,縮在被子里的軀體像是某種爬蟲。
等到清晨,小艾普瑞斯從亂成一團的孤兒院回到空蕩蕩的家裡,我便又出現他面前。
「我就知道!」小艾普瑞斯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我將來也要成為像你一樣厲害的刺客!」
「不不,我不是…呃,算了,不要對別人說起這件事。」我一開始還試圖糾正他,但很快發現這是徒勞。讓他相信好了,我想著,讓他覺得世界上還有點黑色的希望。
走出艾宅,我從沒覺得陽光這麼明媚。啊!被當成虛構的英雄人物感覺還挺不錯!起碼比面對我吼不好旋風精力時,灰鬍子們的長臉強。……嗯?一個郵差忽然叫住了我,遞給我一封信。
「你的朋友寄給你的!」郵差把信放在我手上,「好了,信已送到,我要繼續趕路了。」
信上沒有署名,我好奇地把它打開,卻立刻在明媚的陽光中感到了從頭頂灌下來的寒意。
信紙上只有一個黑色的手印和一行字。手印像是剛印上不久,而那行字只有三個單詞。

we all know.


=======原創短篇,持續更新=========
平時愛寫點小說,正好最近在重玩老滾5,就當練練筆。
純屬興趣,不專業,對老滾的背景知識也不是非常了解, 如果有錯誤請指出。
與任務劇情有一定出入,加之個人腦補,構思而成。
重複一遍,純屬興趣,希望能和大家多多交流
==========以下是正文=============

我的名字叫威爾卡斯,叫起來還算順嘴。

我是一名戰友團的戰士,平時除了擺弄那些我覺得男人才配擁有的武器,沒有什麼太多愛好。

我有個兄弟,名字叫法卡斯,長得沒我帥。

喜歡的人是我的盾牌兄弟之一,她叫艾拉,是一名弓箭手。

我們兩個在戰場上的默契幾乎是天衣無縫,我在前面像個男人一樣站著,為她提供保護,而她在我身後,為我掩護。

平時沒什麼別的事情,也就是替領主消滅消滅太過猖獗的盜賊團伙之類。

雖然,自己身為一個狼人,卻從還沒覺得這玩意帶給我什麼特殊的東西。

最多,也就是經常睡不好覺。

僅此而已。

本來,日子就這樣一直安好,我也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把我的心意告訴艾拉。

直到,遇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黑色肌膚的虎人,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們正在接受一個任務。

一個年老受傷的巨人因為精神不正常而襲擊了雪漫城周圍的農場。

當我們在那老傢伙身上補了最後一刀時,他跑過來,毫不猶豫的拿走了巨人身上的金幣,還有我們搞上去的幾隻生了銹的鐵箭。

所以我第一看並不喜歡這個傢伙。

就算戰友團裡面像這樣的東西想要多少有多少,我還是討厭這樣一聲不吭就摸別人屍體的傢伙。

「嘿,小子,這傢伙可是我們料理的,與你可毫無半點關係。」

艾拉這麼說著,我很少見她主動說出這種話。

而那個虎人只是一言不發的看了看我們,似乎有些什麼想說的。

「我們是戰友團,是天際省很有名的民間公會,如果有興趣的話不如來雪漫城的月瓦斯卡看看。」

艾拉繼續說著,這已經超出了我對她的認知。

她明明是那種非常冷淡的人。

想到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她根本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虎人點點頭,我這才更加看清了他的面容。

別說,那白色斑點還真是好看極了,尤其是點綴在他黑色的皮膚上面。

虎人依舊是很沉默,但是那眼神充滿著活力。

應該說,他整個人身上,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一雙澄澈的眼睛。

除此之外,就是他看起來喜歡沉默。

或許他就是這麼個不喜歡說話的傢伙。

他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故事呢,我不禁有些感興趣,因為那身上穿著的帝國軍官的鎧甲看起來並不是他自己的,也不合身,也不好看。

「喂,小子,我----」

沒想到,那小子沒等我說完話,轉過身子直奔雪漫城而去。

這讓我很沒面子。

而一旁的艾拉則是充滿著憧憬看著那傢伙的背影。

我有些不高興。

「喂,艾拉,我覺得你是不是對他有點太熱情了,明明只是個只知道扒屍體的地痞。」

「扒屍體?」

艾拉看了我一眼,她臉上綠色塗抹的裝飾物顯得那麼成熟而性感。

「你再仔細看看。」

艾拉指著那巨人的屍體,我順著看去,這才發現那巨人腦袋後面破了個大洞。

「這……」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沒錯,這老傢伙才不是我們殺死的,那小子從老遠一箭就射中了這傢伙的後腦勺,他流血過多才暈倒的。」

艾拉感嘆著,這也勾起了我的疑惑,如此箭法,最起碼也是像艾拉這樣熟練的老手了。

為什麼明明看起來才是個小鬼呢。

這便是,我和那個虎人小鬼的第一次見面。

後來,如艾拉所預料的,那虎人的小鬼來到了月瓦斯卡,還得到了老克拉科的讚賞。

雖然一開始,公會裡的大家對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傢伙並不掛心。

但是沒用多長時間,這小子就接連完成了很多考驗,惹足了眼球。

在這個節骨眼,我那個好兄弟,法卡斯,有些看不過去了。

雖然我並不喜歡我這個兄弟,他長得和我那麼像,還總是搶我吃的,穿的。

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他竟然為我們這些老輩的盾牌戰士站了出來。

【達斯特曼的石冢】

法卡斯這麼說著,嘴巴都有些不利索。

那虎人愣了愣,不知道他是聽說過這個地方還是怎樣。

那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一副淡定而從容的樣子,讓人非常不爽。

而最糟糕的是,這個時候艾拉看他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這讓我很焦慮。

或許法卡斯的主意會有用吧。

我當時真不該那麼想。

後來等他們從那個陰森的地方回來,那虎人倒是完全沒有關係,法卡斯倒像是嚇得不輕。

「你沒見過屍鬼嗎,沒出息的傢伙。」

我這麼罵著他,但是想到他說的,從四周圍的棺材裡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屍鬼的場景。

嘖嘖,還是不寒而慄。

更糟糕的是,法卡斯說,他們遇到了一大批銀手,那可是戰友團的頭號敵人。

「我在他面前變成了狼人,你猜怎麼著。」

法卡斯說著,打了個寒戰。

「那大貓的眼神里一點動搖都沒有,只是靜靜看著我把那些銀手收拾個精光。」

我撇了撇嘴,有些不信。

而那虎人只是靜靜地坐在公會的地下,喝著蜂蜜酒。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起,艾拉不再矜持,她主動和他打招呼,陪他聊聊天。

儘管我覺得那只是艾拉單方面的說話,僅此而已。

當天,包括斯科月在內的,戰友團的大佬們為這個不起眼的虎人舉辦了入會的儀式。

『從今天起,這從不知哪個偏遠地方來的虎人也成了我們的盾牌兄弟了。』

我心裡這麼念著,但從那個時候,也多多少少開始服氣了。

然後又是漫長的一段日常,我們開始接受這個少言寡語的傢伙。

我們對他的稱呼也逐漸統一為了【大貓】

這個頗有些親切的叫法。

但不管你信不信,兄弟,我都幾乎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

與之相對的,他完成任務的速度幾乎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他接手了一份任務,就會毫不猶豫的第一時間完成。

哪怕夜裡三點,他也會走進月瓦斯卡,將任務完成的證明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然後躺回自己的床鋪。

我真的,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小傢伙。

除了一點,他總是拒絕艾拉想要當他盾牌兄弟的要求。

他只是說他喜歡獨來獨往。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想他這樣可以做到百米之外一箭穿心的人,有別人在反而會有種礙事的感覺。

只是他竟然敢拒絕艾拉,那個拒絕過我無數次的女人。

我有些不高興。

後來混熟了,我也開始找他聊聊天,聊聊我們一開始見面的時候。

他說他那時候沒想太多,還以為是我們幾個遭到了襲擊,就著急忙慌的一箭射穿了那個巨人的腦袋。

他說要是知道當時是在執行任務的話,他寧可節省自己的一支箭。

我很驚愕,一支鐵箭值幾個錢。

「咱這武器多得很,要再不夠管我要錢,去鐵匠那買。」

我拍著胸脯和他說,他笑了笑。

大貓的笑容很是可愛。

我們互相斟酒,喝到天亮。

我開始明白為什麼艾拉第一眼就被這傢伙深深地吸引住了。

那份幾乎不覺得他是確實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從容,讓人心馳神往。

當初我絕對不會意識到,我後來會為我自己的這個想法後悔。

但事情就發生了。

斯科月找到了他,和他坦白了狼人一族的事情,還讓他喝下了艾拉的狼血。

我們誰都沒想到他竟然那麼脆弱,他的反應比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要大得多。

和他之前的那份淡定和從容完全判若兩人。

我和法卡斯變成了狼人形態也沒能追上他,斯科月就更別提了。

只有艾拉,拼了命的想要把他拽回來。

可是第二天的晚上,艾拉垂頭喪氣的回到公會。

眼睛裡似乎還有眼淚打著轉。

「沒找到……」

這麼念著,整個人都變了一樣。

我看著,心裡那麼難過。

他死了嗎?

那個樣子跑到荒郊野外,如果到了時間,暈過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這裡可是天際省,可沒有虎人媽媽的懷抱。

我們難過了一個月。

那是頭一次,我發自內心的感到難過。

戰友團里的每一個盾牌兄弟,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向別人打聽過他。

但是也真是見了鬼,根本就沒人見過他。

虎人,一個虎人,在這天際省能躲到哪裡去。

我這麼想著,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見過臉上有白色斑點的虎人。

「那小傢伙的眼睛特別大,特別亮,求求你了,如果你見過的話……」

艾拉向見到的每一個人詢問,幾乎被折磨瘋了。

真是作孽。

那一個月,艾拉瘦了一圈,那是我眼睜睜看著她,滴水不進。

整個人憔悴的不行。

我很難過,但我根本沒有辦法。

因為只要當我靠近,她就會想辦法躲開。

那眼神彷彿是在說,如果沒有我們的催促,那小傢伙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可是他喝的明明是你的血啊,艾拉。

這話我從沒說過。

終於有一天,斯科月再也忍受不了公會裡的寂靜。

「都他媽給老子清醒一點,銀手的威脅還擺在眼前沒有消滅呢。」

嚷嚷著,就一個人跑了出去。

這是我後悔一生的第二件事,沒有阻止他。

當我和法卡斯在一處銀手據點裡找到斯科月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那些可憎的傢伙在斯科月身上用了十幾種刑罰。

屍體已經弄得破爛不堪,而且看起來死了很久,還散發著臭味。

我看了法卡斯一眼,他整個人都頹了。

我努力想讓自己不悲觀,但是也做不到。

因為當我們兩個回到月瓦斯卡的時候,公會裡發生了大型的戰鬥。

雖然其他人沒有傷亡,但我們尊敬的那個老人,克拉科,帶著他生前的遺憾,被那幫混蛋無情的殺死了。

艾拉渾身是血的看著我,那眼神已經空洞。

我想起最初遇見她的時候。

我想起最初遇見大貓的時候。

我想起她和大貓聊天說話的時候。

我想著,哪怕讓大貓回來,陪她說說話,該有多好。

我看著空蕩蕩的公會,覺得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好像辛辛苦苦修建了一輩子的東西,在一夜間灰飛煙滅。

「烏斯拉德的碎片呢……?」

法卡斯小聲的問著,艾拉告訴他只剩下克拉科房間里原本的那一塊了。

剩下的,全都在銀手那邊了。

「那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一起上吧。」

一旁的盾牌兄弟攛掇著,我沒好氣的沖他擺了擺手。

「養好你的傷先,兄弟。」

轉過頭來,我看著艾拉,她現在已經不躲我了。

因為就算我看著她,她也面無表情。

大貓,斯科月,老克拉科。

我不敢相信區區三個人。

竟然將幾百年歷史的戰友團瓦解的分崩離析。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我是個戰士,我可是背負著什麼的。

呸,我自己都不信。

冬日,靠在冰涼的椅背上,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我沒忍住眼淚。

看著灰暗的天空,我拿起一塊布,輕輕地擦拭著武器架上所有的武器,念叨著。

「這把是斯科月用過的,這把,老克拉科用過……」

一邊用舌頭舔舐著嘴角划過的淚水。

「這把弓,大貓用它一箭穿了兩隻雪鼠,那天真神了……」

這麼念著,一宿都沒合眼。


========2月6日更新=======

再怎麼悲傷,日子還是要過。

就如同太陽每天都會升起一樣,將自己投身於繁忙的工作和委託,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

今天又有哪個塔樓讓強盜佔了,明天又有哪些地方鬧了猛獸的災禍。

解決這種問題,從來都不是難事,除了艾拉之外,兄弟們還都算是井井有條的活著。

她卻依舊是那副丟了魂的樣子,見了人就會打聽那個虎人的事情。

尤其是經常路過雪漫城城外的那個虎人商隊,以前艾拉對他們可是沒個好眼色。

現在,恨不得已經把她自己所有值錢的玩意都送給了他們,就為了讓他們多在路上留意一下大貓的身影。

我還記得,有回法卡斯在她旁邊冷不丁冒了一句。

「那大貓怕是已經去了松加德了。」

沒想到讓她聽見了,愣是跑到房間里哭上了一整個下午。

我為這事沒少數落我那個笨蛋兄弟,結果還不是自己也沒什麼好辦法。

一天天的,沒了老克拉科的日子顯得很沒規律,也很沒希望。

以前若是有了什麼迷茫的,看不懂的,找那個老頭聊一聊,總還是覺得有所收穫。

現在,當手上沒有活兒乾的時候,就會像這樣坐在月瓦斯卡外面的小棚子下面,喝著蜂蜜酒,打發著時光。

熬著熬著,直到那一天,當我像往常一樣在悠閑的一個下午小酌時,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那已經是度過了一整個寒冷的冬天之後,冰雪消融的溫和日子。

地面上沒有結冰,也沒有積雪,光憑聲音,我就可以憑經驗判斷出那傢伙穿的是什麼樣的鞋子。

但是,這次我愣住了。

因為那並不是什麼鞋子的聲音,而像是什麼動物的腳掌踩在石板上才能發出的那種特殊的聲音。

我轉過頭看過去,那聲音越來越近,我的呼吸也越來越慢。

直到一束影子從房子後面延伸出來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屏住了氣。

我嚇得不敢出聲,因為那影子背後還延長著一個黑色的東西,在空中擺動。

「大貓……是你嗎……」

我顫抖的問著,接著那東西探出了頭。

的確,那是個虎人,如我所料,但是並不是大貓,而是一隻長相有些奇怪的傢伙,我從未見過他。

「您好……是……戰友團的威爾卡斯先生嗎?」

那虎人這麼問著,我這才反應過來。

也許是我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把那傢伙嚇住了,我趕緊點了點頭。

「我……我有點事情想要和您說說……」

那虎人怯生生的說著,還遞給我一張信紙,雖然這種生物都沒辦法從外表來判斷年齡,不過我覺得可能也就是個小崽子。

我漫不經心的接過來,心裡其實還是抖個不停。

我一邊暗暗罵著這小傢伙真是把我嚇得不輕,一邊又嘲笑自己過了那麼久竟然還是這麼掛心。

然後,我打開了那張破舊的信紙。

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個大大的黑手印。

我一下子呆住了。

「黑暗兄弟會……這你是在哪找到的!」

我突然說著,那虎人似乎嚇到了一般,趕緊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我這才意識到,雪漫城似乎是不允許虎人進來的。

他怯怯的開了口。

「其實……之前在戰友團的……那……那個虎人……就是你們稱作【大貓】的傢伙……還活著……」

他說著,我只覺得我腦袋嗡的一下,天旋地幻。

「我……我在幾個城市之間跑生意的時候……已經看到他好多次了……只是……只是他每次都叮囑我們……千萬不要告訴認識的任何人……尤其是……尤其是……戰友團的盾牌兄弟們……」

他低著頭說著,那語氣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起初我們覺得這只是惡作劇什麼的,就沒理會……可是最近幾次遇到他……感覺整個人都已經變了……他還穿起了黑色和紅色相間的鑲釘甲……和我一起跑生意的虎人都說……那是黑暗兄弟會的鎧甲……這張紙……就是有一次他找我們交易一些寶石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的……」

說到這,虎人已經幾乎不敢張嘴了,而我則是迫不及待的催他說下去。

「其實,就算這樣,我們還是替他保守了秘密,因為他說無論如何都不想讓認識的人知道他現在的行蹤……可是……可是就在前天……我們的商隊經過沃倫魯德附近的時候……遇上了大暴雨……只好在那陰森的地穴里躲雨……可是……可是……」

他說著,顫顫抖抖的,雙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可是我聽見旁邊的暗室里有人交談,雖然隊長叮囑我不要惹麻煩,但我還是趁著夜裡大家都在睡覺的時候,偷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那虎人頓了頓,我也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要刺殺皇帝】

這麼說著,差點沒把我從椅子上嚇得掉下來。

「你……你確定?!」

我這麼問著,而那虎人則是點了點頭。

「我很確定……因為他們的交談當中提到……這次接受委託的……是一個臉上長著白色斑點的虎人……」

聽完這句話,我身子向後一歪,把腦袋擱在了椅背上,不想動彈。

而那虎人則是戰戰兢兢的繼續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之前隱瞞您這些是我們不對……但是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您……並不是……並不是我覺得大貓現在做的事情是錯的……只是……只是這件事他肯定是不能成功的……就算他……那麼厲害也……也沒有希望成功的……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這次大貓一定會再也回不來的……求求您……能不能想辦法救救他……」

說完,那虎人幾乎已經泣不成聲。

而我則是趁著腦袋一片混亂,趕緊先給他寫了一份出城的證明,讓他從正門出去。

「身手再好,下次也別爬月瓦斯卡背後的陡坡了。」

這麼說著,看著虎人消失在了我的視野,我便一下子將雙手附到了臉上。

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滑落。

先是顫抖的嘴唇,接著微微上揚。

臉上許久都沒有收拾的胡茬扎得手掌生疼。

但我竟然那麼高興。

就像是。

就像是初來戰友團那天,在人群中看到了臉上塗著性感的戰爭塗裝的艾拉。

=====3月19日更新(最近在寫另一部小說,加上有些偷懶,不過不會太監噠)===

久違的收拾行裝,臉上洋洋自得的表情連忍都忍不住。

「瘋了吧你。」

阿蒂斯這麼問著,我不理他。

「你去哪,要不要一起。」

法卡斯問著,我不理他。

「……」

艾拉盯著我,像是盯著什麼奇怪的生物,我想了想,也沒理她。

皇帝什麼的我不在乎,而且那老東西本來也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除了偶爾出現在獨孤城的海灣,開著他那艘巨大的,叫,叫什麼來著的破船。

這幫富佬,都是一個德行。

我說,我最關心的,只是這雪漫城,我認識的人們,安居樂業,便比什麼都強。

要說信仰,我從來沒覺得上古哪位神仙給人間降了大恩大德,倒是魔君們總活躍在人世間。

如螻蟻般的人生,怎麼能搭在暗殺皇帝這種荒唐的事情上呢。

管他是兄弟會還是什麼,我只知道,我的好朋友,可以回家了。

「嘟嘟……」

嘴裡哼著小調,一路上碰到誰我都覺得那麼開心。

「給,拿著這個金幣。」

老乞丐依舊在街上晃,大貓會不會也給過他錢呢,應該給過吧。

大貓這樣善良的傢伙,雖然少言寡語,不過看到這樣遊手好閒的傢伙,也會動惻隱之心。

沃倫魯德的確是個蠻遠的地方,我看了看地圖,向北要走好遠好遠。

比我出一次任務來回的路程還遙遠。

這次怕是趕不及在一天之內回來了吧,也沒和他們說一聲,這樣好嗎。

問著自己,感覺那根本不是個問話,因為不論如何我也沒做著一個人回去的準備。

一路上什麼熊啊,狼啊亂七八糟的遇到了一大堆,也沒遇到一個虎人商隊。

我看了看懷裡有著黑手印的那張紙,撇了撇嘴。

「兄弟會,那種東西,我還以為是不存在的。」

傍晚,總算找到了這個破地方,那裡面的傢伙被我著實嚇了一跳。

「你……你是?」

這麼問著,我趕緊擺了擺手。

「啊啊,我我不是什麼壞人,你放心,我只是想問問,你見過一隻長著白色斑點的虎人嗎?」

對面的那個傢伙皺了皺眉,還沒開口,我便直接把那圖案拿給他看。

「哦!原來老兄你也是兄弟會的人啊,可是奇怪了,我怎麼記得我在戰友團里看到過你。」

「呃……這個……」

我撓了撓頭。

「先不管,你就說有沒有遇到這個虎人嘛。」

他嘆了口氣,和我坦白。

「看到過倒是……的確看到過……可是……」

「嗯?」

我追問著。

「老兄你可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啊。」

「嗯嗯嗯!!」

我狠命點著頭。

「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都有20天了吧,那時候我的主人,呃,一位頗有些錢財的僱主,他,呃,他做了個黑暗儀式,召喚了一位兄弟會的成員,就是那位虎人先生……我的僱主的要求……呃……就是目標……是刺殺當今的皇帝……那虎人連半點動搖都沒有,接下任務就離開了,我的僱主叫我在這裡等待,等著外面有了什麼消息,再離開這個地方……」

那傢伙把頭盔摘了下來,撓了撓頭。

「可是吧……過了幾天,左等右等也沒有消息,我們就懷疑……可能是出什麼事情了……或者是……任務失敗什麼的……」

他頓了頓。

「結果果然……我的主人告訴我消息說……黑暗兄弟會已經被龍橋駐紮的銳眼鷹部隊全數消滅了……連聖所都燒了個精光……一個不剩……」

「哈?」

我驚訝的無以復加。

「嗯嗯,消息應該是確切的沒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虎人先生,絕不是會這樣輕易喪命的傢伙,於是違背了主人的命令,一直等在這裡……可今天沒想到……把你給等來了……告訴我……兄弟會真的覆滅了嗎?」

面對他的問話,我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回答。

畢竟我好像是以一個黑暗兄弟會成員的身份來和他交談的。

「呃……這個……」

我咬了咬嘴唇。

「機密的事情不可外傳,你想遭到西斯帝的懲罰嗎!」

「噢這可真是失禮……可是……難道不是西蒂斯嗎……」

噢!

我太愚蠢了,哈哈,早知道就不說那個自己都不熟悉的名字了!

轉過身,我什麼都沒說,給他留下了自己的錢包,就離開了。

這麼重要的情報,要多少錢,我也給了。

出了沃倫魯德地下的大門,已經是夜裡,這附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像樣的旅館,我就準備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晚。

本來,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3月22日更新===========

卻不知是那夜裡的光芒太耀眼,還是被我不知道嚼過多少遍舌頭的上古九聖神全部下凡顯靈。

當我剛剛走回大道上的時候,迎面跑過一個黑影。

與我肩並肩的,擦身而過。

我本沒有注意他,因為在這天際省,你不知道的秘密實在太多,不去過問,永遠都是正確的選擇。

就比如有一次我在野外遇到了個年邁的獸人,他不論如何都要和我過過招。

結果嘛,當然,你知道這世界上永遠都有比你強的傢伙。

要不是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是個狼人,我早就結果他性命了,哼。

但是就算是夜色正濃,我的神經也像是刀貓一樣敏感。

因為那擦身而過的瞬間,我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掃過了我的小腿。

毛茸茸的。

我猛的回過身,看到那隱隱約約的視野當中,黑色紅色相間的輕甲,腰間左右各掛著一把匕首,兜帽遮住了頭部。

但是----

他身後背的那張長弓,出賣了他。

「大貓!」

我猛的一喊,幾乎有什麼東西已經哽住了嗓子。

那本已漸行漸遠的身軀突然一震,站在了原地。

卻不轉身過來。

「啊……呼……呼……哈……」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裡熱熱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就像是年幼的小孩子,第一次感染了風寒。

臉上,脖子上,軀幹上,不斷有汗水沁出,一瞬間就打濕了衣服的里襯。

明明是個寒冷的夜裡。

「是你嗎,大貓。」

我說著,聲音早已顫抖,我狠命的眨著眼睛,卻怎麼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在朦朧的畫面當中,他緩緩轉過身子,不粗壯卻結實的手臂輕輕抬起,將兜帽慢慢的摘了下去。

「哦我的天。」

不知道怎麼了,我的雙腿打軟,攤在了地上。

就連在身後被迫支撐著身子的雙手,也不斷劇烈地顫抖著,使不上力氣。

是他,就是他,我死都不會忘記,他臉上那麼漂亮的白色斑點。

「哦,我……噢……喔……」

我想要說些什麼,除了感嘆詞之外的東西,但是每每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如骨鯁在喉,沒法從嘴裡吐出哪怕一個字。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沉默著,持續了好久。

「公會,怎麼樣。」

先開口的,竟然是他,那熟悉的聲音,不可能有別人。

「啊,還行,還行吧,還算是,還算是不錯吧。」

「艾拉呢,還有,老克拉科他們,斯科月他們,都還好嗎。」

大貓這麼問著,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呃……發生了些事情,呃……那個……呼……老克拉科和斯科月已經不在了……」

「哦……」

大貓一個字,持續了十幾秒。

「哦……這樣啊……不在了啊……嗯嗯……」

這麼說著,似乎比我還更要消沉。

我用手臂粗魯的擦著臉上的淚水,站了起來。

「回去吧?大貓。」

這麼問著,我自己卻感覺到了巨大的陌生感。

「啊,是,是要回去的,但是,不是現在。」

「啊?為什麼?」

「我,我還有事情要做。」

大貓說著,竟又把那兜帽重新戴了回去。

「公會,公會的大家,都很想你。」

我上前了幾步。

「嗯,這個,我聽虎人兄弟告訴過我。」

「告訴過你?!告訴過你你為什麼不肯在公會裡出現!」

我有些不滿,對他模稜兩可的回答。

「我知道讓你在那個時候喝下狼人的血有些魯莽,我,我知道那經歷絕不是什麼好事情,但是,但是你也不至於,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啊!」

我狠狠地咬著牙。

「老克拉科,法卡斯,我,斯科月,艾拉,阿蒂斯,甚至提爾瑪!我們,我們公會裡的每一個人在你消失了之後都在牽掛著你啊!你這麼健康的活著,為什麼連告訴我們一聲,都不肯啊!!」

大貓沉默著,一言不發。

「你這個混蛋!克拉科那個老頭,到死,也在念叨著想找到你,斯科月,一個人闖到銀手的領地里讓人做成了肉醬!你呢!你呢!你不過就是受了點委屈!但我們都經歷過的啊!我們都曾經變成過狼----」

「閉嘴!」

大貓突然說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和那件事,根本沒有關係。」

「還在鬼扯,你這隻蠢貓!」

我不再忍耐,一步衝上去死死地抓住大貓的領子。

心中長久以來積壓的怒火,早就讓我沒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公會裡面多麼受大家歡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對大家來說有多重要啊!就算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擅自離開了這麼久,大家都很難過,大家都很想你的啊!」

不只是錯覺還是什麼,我只感到大貓也在狠狠咬著牙。

眼前的這幅身體當中,有著莫名的悲傷跑出來。

我這才意識到,或許這早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大貓了。

「跟我回去!跟我回----」

我沒說完,大貓竟一用力,將我甩了出去。

我吃驚的瞪著他,眼前的陌生人。

「我早說了,和那件事沒有關係。」

他冷冷的說著。

「我也要回去的,等我,做完我要做的事情。」

「哈?你要做的事情,你不會真的要去刺殺皇帝吧?別笑掉我的大牙了!」

大貓的眼神一顫。

「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你個混蛋……你還真的入了兄弟會啊?!你小子在外面不僅沒幹正事反而墮落了是吧!?」

我咒罵著,早已經停不下來。

「注意你的言辭。」

大貓突然說著,那雙眼迸發著令人恐懼的目光。

「言辭?!放著好好的公會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些什麼啊?!」

我奮力把懷中的紙張甩了出來。

即便是夜裡,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畫著的黑手印。

大貓的眼神,又是一顫。

「現在就跟我回公會,和公會的大家謝罪,然後好好活下去,別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用最後一點理智勸說著,而大貓卻絲毫沒有動搖。

「抱歉。」

他頓了頓。

「我現在不能和你回去。」

「那我要是非要帶你走不可呢?」

把右手放在了背後的長劍上面,我對他說著。

「那你恐怕----」

他提起雙手,在腰間的匕首上面懸著,蓄勢待發。

============4月26日更新(最近太懶,愧對大家)=====

戰鬥談不上酣暢,因為對手是我曾經最好的兄弟。

我不得不這麼承認,連法卡斯對我來說,都沒那麼重要。

我以為我是一個單純的,沒有感情的人。

我認錯。

當那股不知名的衝動爆發出來的時候,才是讓人最難過,最無奈的時候。

我用長劍死死地抵著大貓的喉嚨,他躺在地上,用雙手撐著身子。

「呼……呼……」

用力的喘著氣,雖然很累,但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大貓如此容易的就被我打敗了?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名堂。

唔、呃!

額頭上一陣眩暈感傳來,眼前不禁閃了一道白光。

然後在視野中,我彷彿看到了大貓眼神中迸射的綠色光芒,有些邪惡,有些扭曲。

「唔……你……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這個而已。」

大貓說著,悠閑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我看到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小瓶子,裡面有些紫色的液體。

「你竟敢……竟敢使用毒藥!你……你這……誒!!我為什麼!為什麼不能----」

「----不能變成狼人?」

大貓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

「別費力氣了,本來這葯才是實驗品,若是你亂動,有什麼副作用,我可不管。」

他說著,那語氣里沒一點慚愧。

「你連……戰友的尊嚴都丟掉了……你這……你這不折不扣的叛徒……」

我咒罵著,但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癱軟了下去。

「尊嚴?那種東西,能吃么?」

他蹲下來,近距離看著我,這種感覺,讓人非常不爽。

「老老實實在這睡上一天,這大路上沒有野獸,若是有碰巧路過的,還能將你送回去。」

「為什麼……為什麼!!」

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抬起一隻手臂,我死死地抓著他,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而他似乎輕描淡寫。

「喂,威爾卡斯,你覺得艾拉怎麼樣?」

「什麼?!」

「我是說,你覺得艾拉怎麼樣?我早就看出來了。」

「你這混蛋,這算什麼問題,而且這種時候說這種沒意義的----」

「回答我!!」

大貓死死地瞪了我一眼,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令人恐懼。

我無言以對。

「那如果艾拉也死了呢?」

聽到這句話,我腦袋裡嗡的一下炸開了鍋。

是的,我的確考慮過這問題,不過想它的時候,只覺得心裡頭什麼東西都糾纏在了一起。

就沒敢再繼續想下去。

老克拉科,斯科月的離去,讓我覺得,失去艾拉,竟然也成為了一種可能性。

所以心裏面一直在逃避吧。

大貓伸出手,呃,或者是,爪子。

那手掌上還有粉色的肉球。

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艾拉,她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月瓦斯卡的宿舍,是野鷹提爾瑪整夜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這讓我非常感動。

但是當問起是什麼人,在什麼時候把我送回來的時候,他們都搖搖頭表示,

根本不知道。

誒,這就奇怪了。

我明明是昏在了那麼偏遠的一個地方,就算是哪個好心人看見了我把我帶了回來,也應該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是公會裡其他人的眼睛裡,沒有任何說謊的氣息。

我也就沒有再追究,只不過,好不容易才終於見到了大貓,這下又要再費一番功夫。

而好消息是,我清楚地知道,這個混蛋的確策劃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時間過得飛快,對於法卡斯那笨蛋來說,就是每一天的三頓飯。

我喊他出去多多少少接點活來做,哪怕去找找想要加入戰友團的新鮮血液也可以。

結果這小子給我來了一句。

「反正都會像大貓一樣再離開我們吧。」

看著他那臉上那麼臭屁的表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那種自甘墮落的傢伙。

最起碼讓我,趕在大貓之前,把他的計劃破壞掉,讓他冷靜一下,這樣就不至於犯下彌天大錯了。

首先我要做的,自然是找到可以追蹤他的方法,自然,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城外不時會出現的商隊。

那個年紀輕輕的虎人自然成了我的第一選擇,他也沒有和我多做周旋,因為如果我把他擅自爬進城內的事情說出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當然,我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

那小傢伙用了不到10天的時間,就打探到了他的位置。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是他應該是在瑞馳的龍牙山口出現過。」

這麼說著,讓我摸不著頭腦。

那大貓沒事閑的去那幹什麼。

不過這都沒關係,既然有了消息,就直接上路,不容遲疑。

第二天的清晨,備了一匹好馬,沒和任何人打招呼,我就上了路。

因為幾乎沒怎麼去過瑞馳的關係,路上饒了好幾個彎子。

當天的傍晚,我才到了洛里斯泰德,正發愁著到底是住下來還是繼續趁著夜色趕路的時候,我這輩子都難忘的一幕發生了。

從天上傳來震撼大地的怒吼,那聲音直接穿透了人的耳膜,似乎直接可以達到靈魂似的。

我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聲音,接著,那濃濃夜色的天空中,竟然出現了一隻龍。

兩隻巨大的翅膀在兩邊忽閃忽閃的,真是叫人嚇了個哆嗦。

鎮子里的守衛,還有路過的冒險家紛紛拿出武器和那大玩意戰鬥,但是那東西從嘴裡吐出的火焰幾乎在一瞬間就可以毀滅一切觸碰到的東西。

有兩個活生生的守衛就在我眼前這麼簡單的被殺掉了,他們那體格,完全是接受過非常精良訓練的強壯體格。

不過就算怕,我也沒得選,就算是只帶了一把放的生了銹的弓,我也得硬著頭皮上。

我可是戰友團的盾牌兄弟,誰也別跟我鬧。

戰鬥持續了好幾個小時,我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好好和艾拉多學學射術,我射出的十支箭里,有八支會空,還有兩支恨不得能射到老百姓身上。

好消息是,就算是那巨大的飛龍,也時不時的被迫要降落到地面上,似乎是長時間的飛行會給他的身體帶來太大的副作用。

就憑著這個,我和幾個擅長戰鬥的守衛,輪番對他進行勾引戰術,這磨壞了我腳上的靴子,燒化了腿上的鎖子鎧,還把我半邊的頭髮燙的冒了煙。

但,我們終於成功了。

那是黎明第一道陽光從山的那頭照射過來的時候,逆著光,我把最後一支箭射了出去,本沒想著那會命中,可是那大傢伙應聲從天空上墜了下來,死了個透。

我們幾個像是死人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光是喘氣都已經要消耗掉所有的體力。

「乾的不錯,老兄,咳咳!老兄啊,你可是雪漫城來的?」

「啊,啊,哈哈哈,對啊對啊,我是,戰友團的!」

「天哪,怪不得你身手,咳咳,身手這麼好,一會我們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哈哈哈哈哈!好!」

爽朗的笑著,似乎幾個人這輩子都沒這麼開心過。

那龍的屍體,在太陽的照射下,似乎是化作了一縷紅色的煙霧,飄向了遠方,在視野的盡頭又消失了,我不知道那是為什麼,我也沒有在乎。

重點是,老子竟然殺了一條龍!

光是想到這一點,就夠我笑上一整年的,回去可要好好和他們吹一番。

這麼想著,我在洛里斯泰德好好的休息了一天,還結識了幾個真是要好的哥們。

「嘿,你們這大城市裡的傢伙們,身手其實也真的不錯啊!」

「那是當然,怎麼,難道城市裡生活的,就必須是官老爺嗎?」

「哪裡的話!只是,我們這種鎮子,很少會有像你這樣的人路過啊!」

「這話怎麼講?」

「嗨,你也知道,現在風暴斗篷鬧得歡,整個天際幾乎被撕成了兩半,一半嚷嚷著自由平等,另一半嚷嚷著統一秩序,遭殃的絕不是大城市裡的居民們,而是像我們這樣沒有城牆保護的小鎮子啊。」

一個臉上鬍子的數量不少於我的傢伙,一邊喝著蜂蜜酒,一邊進行的說著,臉上紅彤彤的。

「他們兩方開戰起來,才不會選那些軍事重鎮,誰也打不下來誰,要打,就選我們這樣的地方,有資源,有人口,但偏偏就是沒什麼軍事力量,結果打來打去,誰也沒把屁股坐熱過。」

「他媽的!就是啊!這兩個月,打了四五回了,我們家的糧食根本種不起來!」

「是啊是啊!每次開打,我都得把我們家妻小藏在地窖里,要不然鬼知道會遭什麼罪。」

一人一句的,咆哮著對生活的不滿。

我笑著,在旁邊應和著,卻真是沒辦法切身的體會到他們的感受。

也許他們說的大城市裡來的官老爺,可能真的,就是我這樣的人。

於是第二天,沒和他們打招呼,我又上路了。

若是前一天,大貓還出現在瑞馳,可今天他會在哪,這可就完全不一定了。

我這麼想著,也完全沒有辦法,總之,先去看看,總沒有錯。

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姿容還頗是不錯的女性,她孤單的站在大路上,似乎等待著有人能夠載她一程。

=========6月3號更新(我可真夠懶的對吧……)=================

「你好,雖然有點冒昧!」

我打著招呼。

「需要我載你一程嗎?」

我騎在馬上,她的身高我判斷不清,但是絕對不矮。

除了艾拉,我很少見過有女性能有如此高大的身軀。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那女性的眼神有些輕蔑。

「噢不不,是我失禮了,哈哈,如果不需要的話就算了!」

我自己打著趣。

「等等。」

那女性說著,我就坐在馬上等待著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緒。

不知是有怎樣的內情,女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話。

「你,是不是從雪漫來的?」

倒確實驚呆了我。

「啊?難道雪漫來的人還有什麼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的特徵不成?」

我摸著腦袋不明所以,而她則是淺淺的笑了笑。

「啊,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很像一個人,一個,我只聽過描述的人。」

「哈?」

這下我更是丈二和尚了,不過看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樣子,我就沒有打斷她。

「長長的頭髮,黑色金色相間,粗壯的手臂,右撇子,深深的抬頭紋,一把長劍,一把釘頭錘,還有一張生鏽的破弓,雖然不是那麼詳細,但總覺得那氣質就像是你。」

女性說著,表情有些曖昧。

「額,你不要誤會,額額……」

她自言自語著,我這才注意到她長著長長的耳朵,與那脖頸後面的兜帽幾乎是一樣的顏色。

「我的名字是伊歐拉,我是來自馬卡斯的居民,可以麻煩你載上我嗎,看起來你要去那個方向的樣子。」

她這麼說著,我便伸出手,很禮貌的將她拉上了馬背。

不知怎的,她身上有一種香味,那並不是普通大小姐身上的香水味,而是更加另類的什麼東西,我以前應該是從來都沒有聞到過。

「啊……你身上的味道真叫人喜愛……」

她自言自語著,我卻有些莫名。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她問著,我便如實和她講了最近的遭遇,當然,沒有提到大貓。

「尋找一個朋友?」

我默默地點點頭。

「就為了這個,跨了那麼遠的路程,不怕遇到什麼危險嗎?」

「啊哈哈哈!」

我豪爽的笑著,摸著後腦勺。

「為了朋友,犧牲什麼都是值得的!」

「真的嗎?」

「真的!」

我拍著胸脯說著。

「哪怕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突然,那語氣一陣陰森,出於本能的,我反身別過她的手臂,將她的整個身體朝下按死,又用右手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

「打一開始你就很奇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狠狠的咬著牙,雖然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直覺告訴我,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貨色。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仍舊是如此淡定。

「啊……咳咳……你抓得我有點疼了老兄……可不可以請你……先鬆開手呢……」

她如此說著,我便將她輕輕拉了回來。

「咳……啊啊……身手真不錯……不愧是戰友團的元老威爾卡斯先生……」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我問著,仍然沒有放鬆警惕。

「這……當然是因為某個人的敘述啊……最開始的時候不是已經----」

「別胡扯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在馬卡斯!快說!你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我憤怒的說著,忍耐也基本上快要到了極限。

「哈哈……果然沒錯,真的是個勇敢卻古板的傢伙呢……大貓那傢伙……說的真沒錯……」

她如此說著,那句話卻像是黑巫師的定身魔法似的,讓我一下子怔住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您也是為了找尋大貓而踏上的旅程吧。」

女性說著,那眼神和語氣里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陰森,取而代之的,是遺憾、無奈,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

「你……也認識大貓?」

我這麼問著,但很明顯是句多餘的話。

「啊,那是當然,人家還沒和他相處多久,他就拋下人家自己遠走了,這隻討人厭的小老虎~」

如此說著,語氣讓我有點噁心。

「你是怎麼認識大貓的?你還知道什麼?」

我焦急的問著,而她似乎卻樂在其中。

「啊,不要那麼心急嘛,不如,小哥你先跟我來?」

像是有魔力一樣的,我沒法拒絕她的提議。

也不知道前方等待著我的究竟是什麼,但為了我的目的,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時,正值中午,我們直接繞過陰風海角,朝西南方向前進。

「我記得,那一片不是棄誓者的營地么,叫……卡……卡什麼……」

「卡斯之矛。」

「噢對,就是那個!難道不會經過他們的領地嗎?」

「我們從山上繞,要去的地方,是一個洞穴。」

洞穴?我在心裡問著自己,從頭至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女性的穿著,的確不像是大城市裡的人,但也很體面,武器雖然隱藏的比較深,但我也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經常在野外冒險的女性才會有的裝備。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所散發的氣質,還有確確實實可以聞到的某種香氣,越來越讓我在意了。

「小哥,別那麼拘謹嘛,我又不是想要傷害你,我們畢竟是有著相同的目的嘛~」

女性說著,我此時已不再相信她,只是她既然知道大貓,就一定有什麼可以和我分享的信息。只要有這個價值,我就可以先看看她想要給我看些什麼。

「話說,小哥到底是怎麼認識大貓的呢?」

她突然這麼說著,這讓我有些莫名。

「怎麼認識的……這……你不是說你認識他么?」

我如此問著。

「嘛……認識到是認識沒錯……只是……」

女性頓了頓。

「他的存在……對我來說簡直像是一個謎一樣……」

「謎……嗎……呵呵……」

我淡淡的笑著,那對我來說,也是同樣的。

「他那天就如同受到命運的指示一樣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他還拜託我和他一起同行了一陣子……雖然……只是做了一些無聊的事情之後……他就讓我回去等他……並且再也沒有回來過……」

名為伊歐拉的女人說著,眼神里滿是落寞。

那眼神我似乎以前在哪裡也看到過,我懶得去回想。

「所以,就出發去找他?」

「找他?不算吧……」

她回答著,輕輕撥了撥自己的頭髮。

「只是他走了之後,覺得生活有些無聊,出來轉轉,結果,就遇到你了。」

一片沉默,我不知她在思索些什麼,我也懶得去猜。

「噥,就在前面,已經到了。」

不知不覺間,我們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山谷,周圍鬱鬱蔥蔥的野草長得半身高,我勉強撥開了一條路子,才爬上了她指的那塊岩石。

而回過頭去,女人竟然從空中輕輕的騰了起來,直接飄了過來。

「你竟會用這樣的魔法?」

我不解的看著她。

而她只是輕輕笑了笑。

「我會的魔法還多著呢。」

就轉身走進了山洞裡。

岩石路並沒有像我預期的那樣布滿了青苔,而像是有很多人經常走動的樣子,我懷疑的看著四周,總覺得這地方有什麼非常奇怪的感覺。

沒過多久,走到了一塊似乎是死胡同的地方,女人站住了,叫我轉過身去。

「哈?這是為什麼?」

「有暗門,開門的方法不能讓你知道。」

真是個讓人沒法反駁的理由,雖然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沒有理由相信這個女人,但我想著,就算是真的有什麼危險,就憑她,也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咳咳,可以了嗎?」

我問著,身後卻沒了聲音,我想出於禮貌,我是不是應該再多等待一下,但我可沒那個耐性,這麼耗下去,今天又要浪費掉。

「我轉過來了。」

我說著,回過頭一看,剛才的堵住的那塊岩石,已經不知道移動到哪裡去了。而面前直接通向的,是一個新的房間。

重要的是,剛才的女性,已經消失了。

「額,走得可真快。」

我嘟囔著,往前踏了一步,卻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從眼前閃過。

我本能的向後仰去,一個後空翻又站定了在了地上。而剛才我所站的位置上空,懸吊著一把尖銳的巨斧,還在左右晃動。

我眯起眼睛,似乎開始明白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咕隆隆隆----」

有什麼東西劇烈震動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來路已經被岩石封死了,這樣一來,我只能順著女人給我指的路走下去。

「呸,我可沒時間和你玩。」

我不屑的罵著,把長劍從腰間抽了出來。

昏暗的空間中,只有牆上兩三盞燈火,模糊的視線中,我隱約能看到房間中擺放著幾個巨大的瓮。

還有牆上非常明顯的血跡,從氣味和顏色來看,都不是很久遠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我聞到了和那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的味道。

「是這個嗎……」

牆角一朵銀白色的小花吸引了我,五片晶晶透亮的花瓣圍繞著中間赤紅色的花蕊。

還真是個漂亮的小東西,那味道,應該就是從這種花里散發出來的。

==============2017.1.17更新(我·沒·太·監·好·開·心)====================

我慢慢伸出手去,想要看看那嬌小的花朵到底是什麼來頭,卻沒成想手指剛剛觸碰的那一瞬間,那朵花就像是一片薄薄的雪花一樣,化成了煙塵。

「咳!咳咳……唔唔……」

我趕緊捂住鼻子,因為那香氣直撲面門而來,根本來不及反應。

緊接著,視野開始變得有些渾濁。

「可惡!快點現身!別玩這些無聊的小把戲!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朝著空無一人的洞穴中怒吼著,一邊蹣跚著步子前進。

如果目的是我的性命,一路上應該有足夠多的下手機會。

我這麼想著,也只好篤定那個叫做伊歐拉的女子並不是為了取我的性命。

如果賭錯了,那我也只好認命了。

如此想著,轉過幾個洞口,地面上散落著零零亂亂的骨架,還有很多最近才留下來的,尖銳的匕首留下來的痕迹。

『打鬥?』

沒錯,這裡最近才剛剛經歷過一場打鬥,還有這些骷髏和屍鬼的屍體。

我這麼判斷著,剛才的眩暈感已經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非常靈敏的嗅覺。

之所以這麼說,是我幾乎可以判斷出在空氣中瀰漫著的至少10種不同的香氣,其中一種和伊歐拉身上的體香一模一樣。

雖然有些神奇的不可描述,但我就是莫名其妙的獲得了這個能力。

『剛才的那朵花嗎……』

我心裡想著,再次轉過一個拐角,視野突然變得開闊起來。

那是一個巨大的大廳,從山體當中憑空挖出的一個獨立空間,天穹上還留著當時雕刻的痕迹。

正面有一尊巨大的雕像,看樣子是一位女性,但具體是哪一位神祗,我說不清。

「歡迎~戰友團勇敢的戰友~」

玲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剛才叫做伊歐拉的女子和幾個從未謀面的傢伙正坐在一條長桌旁。

「你……!」

「誒~慢著~別著急~」

我剛要開口,就被她所打斷。

她三步兩步走了過來,把手中的幾瓶奇怪的藥水遞了過來。

「試試?」

如此說著,眼神有些微妙。

「你這又是什麼花樣,不對,剛才的事情還根本沒有解釋清……」

她的手指慢慢攀上我的嘴唇。

「噓……消消氣消消氣~你……沒感覺到身上哪裡有什麼不一樣?」

聽到她這話,我才緩了緩心中的怒火。

不過她也確實提醒了我,除了剛才發現的,我可以分辨出很多不同的氣味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另外的變化。

「手臂……似乎輕盈了許多……還有這……嘶!」

腳掌上傳來的觸感,也似乎加了倍似的。

事實上,當我開始集中精力的時候,才發現,渾身上下所有的感官,不管是嗅覺,味覺,觸覺,視覺,聽覺,好像都被很大程度的加強了。

「啊……還真是管用……果然……大貓簡直是天才……」

伊歐拉自顧自的說著,我也給了她一個繼續的眼神。

「嗯……怎麼和你說明呢?你就當做是,這些都是大貓留在這裡的時候給我們留下的……因為……因為我們是----」

「吸血鬼對吧?」

我接過了她的話。

「誒……?」

「看這架勢,就算你們把屍體都藏了起來,我也可以看出來那是人血,而且,地面上還有人類屍體拖動的痕迹。」

我說著,心中的感覺非常複雜。

若是在以前,可能已經刀刃相向了。

可現在,我早已分不清什麼才是自己的職責,一個戰友的職責。

「是……你說的沒錯……」

伊歐拉低著頭,表情有些落寞。

「所以呢?因為害怕我知道你們是吸血鬼的關係,直接發生衝突,才設計了這麼一出,好讓我為你們幫什麼忙,對吧?」

我質問著,伊歐拉沒有回答。

「呼……」

我長出了一口氣。

「身為吸血鬼,性子卻比人類還要好呢。」

我如此感嘆著。

「快說吧,我沒什麼時間和你們繼續耗了,我不會向你們出手,也不會告訴別人,同時,我也一定不會放棄追蹤大貓的下落,這樣,你願意說了嗎?」

拿出了十倍的誠懇,我從未想過,我能和吸血鬼如此平常的聊天。

而名為伊歐拉的女子似乎終於滿意了似的。

「嗯……大概是一個月前,我和大貓第一次相見,他很爽快的幫我清理了這個洞窟,讓我們一族可以有一個聚會的場所……不僅如此,他隨手就把我們已經流傳很久的戰鬥藥劑進行了改良……原料就是……就是給你聞的那朵花……還有……這幾瓶……」

她說著,把那些瓶瓶罐罐遞到了我的手上。

「這全是……大貓做的??」

我驚訝的說不出聲。

「嗯……其實我也非常的驚訝,因為他那人看起來對鍊金術應該是一竅不通的樣子……」

她頓了頓,繼續說。

「大貓在這裡總共歇息了四個晚上,一直在對著一張地圖研究著什麼,我們也就沒有去打擾他。雖然他總共沒有說幾句話,但我們還是可以猜出來,他應該在籌劃著什麼。說實話,我們幾個都非常喜歡他,我也是,對他那個認真的樣子無法釋懷,想著以後是不是可以追隨他……」

說到這,伊歐拉的聲音有點小。

「但是,很突然的,在第五天早上,他就自己離開了,什麼東西也沒留下。而且,如果只是這樣離開了的話,也沒那麼叫人擔心,更重要的是……」

她朝旁邊看了看。

一旁的一個皮膚黝黑的紅衛人開了口。

「那天早上,他收拾行囊的時候,我剛好起來方便,恰好看到了他掛在腰間的那把匕首。」

紅衛人把聲音一沉。

「那是兄弟會頭目代代流傳的【哀傷匕首】,絕對不會有錯!」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

『頭目?這小子,到底卷進了什麼樣的事情啊……』

看我似乎陷入了緊張,伊歐拉又趕緊開了口。

「我們現在……不知道你請不清楚……吸血鬼和黎明守衛正打得不可開交……像我們這樣只想好好自己生活的吸血鬼,也必須時時刻刻提防著外面的敵人……所以……我就只好想到求助別人的這一條方法……而在我們和大貓短暫的相處當中,他提過名字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了……威爾卡斯先生……」

有些突然地,一雙冰涼的手掌摸上了我的胸膛。

「求你……一定要保護好大貓……我們都不希望看到他受到傷害……」

伊歐拉說著,似乎已經沒有了力氣。

「嗯,我答應,這是肯定的。」

我點了點頭,用沙啞的嗓音說著。

轉過身,剛想邁開步子,又猛地回頭。

「不過,你還瞞了我一件事情。」

我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誒……?」

似乎是被我的氣勢嚇的不輕,伊歐拉向後連退了幾步。

「你們這麼擔心大貓,可不只是這些原因而已。」

我說著,雖然那腦海中的想法僅僅是一個猜測,但我也已經基本可以認定,那就是一個事實。

「你們早已經邀請大貓,吃了人肉吧。」

我平靜的說著,也不知為什麼自己能夠如此平靜。

再次轉過身,我沒有再想理會他們。

等到走出洞穴,天色將晚,太陽已經逼近了遠方的地平線。

『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

這麼想著,我又回頭望了望。

卻趕緊搖了搖頭。

『不行,這裡絕對不行。』

這麼想著,卻又失去了前進的目的。

『黑暗兄弟會……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

小聲嘟囔著,我覺得,已經有必要,再進行深入的調查了。至少現在,還沒有任何刺客刺殺皇帝的消息傳來,就證明,大貓還沒有動手。在得知大貓的消息之前,不如,就先把方向,鎖定在黑暗兄弟會身上吧。

這麼想著,心裡一橫,下一個目的地----佛克瑞斯!

====無恥的分割線=====1.30更新(感覺這些日子沒什麼靈感,質量不高呢)=======

話雖這麼說,可我對這個判斷還是毫無自信的。

那是許多年前,我還沒有成為戰友團的幹部時,去佛克瑞斯境內道聽途說的消息。

「只要你進行了黑暗儀式,不論在什麼地點,不論你的目標是什麼樣的人,他們總能把事情搞定。」

流傳著這樣讓人好奇而又恐懼的傳言。

「據說黑暗兄弟會的聖所就在這佛克瑞斯的境內哦~」

滿是胡茬的年輕面孔如是說著,轉身又投入了自己手頭的工作當中。

那個陽光有些曖昧的下午,已經離我遠去了。

但是那幾句話,我卻不能當做他沒說過。

『如果真的是在佛克瑞斯境內,那麼會在哪呢?我又該如何進去呢?』

考慮著這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我已趕了近半天的路程。

沿著大路,走過陽光花園堡壘,轉向南,沒多久就可以看到半月磨坊。

到了半月磨坊,就已經算是佛克瑞斯的境內了吧。

作為一個活在天際的人,我卻完全講不出每一塊領土之間的分界線到底在哪裡。

「那個,您好,我想和您打聽一下----」

「----木材那邊自取,我很忙。」

年輕的女子埋頭工作,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個事。」

我盡量禮貌地說著,卻完全不知道怎麼開口。

您好,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黑暗兄弟會在哪。

要是這樣問,被人打死10回都不多餘。

女子慢慢抬起頭,那是一張算得上漂亮的臉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顯得如此憔悴。

「什麼事,快問,一個人經營這個磨坊可不是什麼易事。」

沒好氣的說著,我也就只好硬著頭皮問。

「關於這個標誌……你知道什麼嗎……」

我拿出印有手印的那張紙,卻沒想到那女子看了之後突然站了起來,顫抖著。

「額,不好意思,請問怎----」

「你是什麼人!?」

我話音未落,只感覺一雙有力的手臂揪起了我的領子。

定神下來,才發現眼前的女孩子離我如此的近。

黑色的頭髮中間夾雜著淡黃色的幾束,連上密密麻麻有些雀斑,卻不影響整張臉的好看。

讓人揪心的,眼神里全是憤怒和悲傷,一道一道的血絲向兩側延伸。

就這麼對視了幾秒,似乎她覺得有些不妥,還是慢慢放開了手臂,無力地垂在兩旁。

說實話,這個距離,讓我有些尷尬。

「西南方的森林裡……」

慢慢的說出了幾個字。

「他們已經死光了……那個聖所……也燒得面目全非……」

「姑娘,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的丈夫……被黑暗兄弟會的人暗殺了……龍橋的馬洛指揮官替我報了仇……」

女子淡淡的說著,卻掩飾不住內心的難過。

「不論你找他們有什麼事……都已經沒用了……你願意的話,就去看看那廢墟吧……」

說完,轉過身,又緩緩的坐了下去。

只是顫抖的雙手,一時半會可能不能繼續工作。

怎樣,是直奔目的地還是先去到佛克瑞斯城內看一看。

我想著,畢竟趕到這裡,已經是徹底的深夜了,也許明天一早再啟程更好一些。

這麼想著,我又留戀的看了看旁邊的女子,像是機械般的做著手頭的活兒。

心裡一疼,轉頭又上了路。

如女子所說,那地方並不難找,哦,我指的是現在,並不難找。

那是在一片林蔭小路旁的隱蔽暗門,若不是門上本來的藤蔓已經給燒了個精光,一般的人是無法察覺到這麼隱蔽的地方的。

嗯,如果,不是給人燒了個精光。

四周本是竄天的大樹燒成了一截一截的木炭,這絕不是普通的火,是宮廷法師們用藥水搞出來的。

我曾經見過一次雪漫的法仁加,光是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就讓人難受。

倒不是真的有什麼奇怪的味道,而是那種魔法會透過空氣穿透你的心臟,很詭異。

「到底發生了什麼值得這麼大動干戈……」

我嘟囔著,轉過頭,卻嚇呆在了原地。

一具屍體,牢牢地釘在樹樁上面,已經燒得面目全非。

怕是用手指頭輕輕碰一下,就會化成灰燼。

大量的血液在地上淤積過的痕迹,打鬥的痕迹,我這才借著月光看個清楚。

沿著血液向前,便是那道暗門,機關已經壞了,輕輕一推就可以推開。

「唔,希望這裡沒有人。」

說完,有些後悔。

「好吧,呃,如果這裡有什麼的話,最好是人。」

彎彎曲曲的小徑通向一個很大的空間,這裡曾經有水流動過的痕迹。

木樁,假人,煉金台,應有盡有,也難怪,畢竟是那個黑暗兄弟會的總部,總不至於太寒酸。

還有一面牆,寫著我根本不認識的字。

地上……

地上還躺著個狼人。

唉。

臉上的肌肉難過的抽動了幾下。

回身準備出去的時候,才注意到右邊還有個屋子。

這一走進去,可把我嚇壞了。

一具幾乎燒焦了的屍體,木炭色的皮膚,中間還有紅色的血肉。

不是活活燒死的。

致命傷是脖子上的這一道刀疤。

這應該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匕首所致,長度大約十五公分,非常尖銳。

身下有什麼奇怪的法陣,用鮮血寫成,還擺著蠟燭,骨頭這類的法器。

咦?

一個猜想再我心中油然而生。

而想到它的一瞬間,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噢……不……」

搖了搖頭。

用力的搖了搖頭。

「噢……不不不……不……不會是這樣的……」

大口喘著粗氣,狹小空間里的壓迫感讓我想要逃離。

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嘶嘶』的聲音。

「什麼人!」

我警惕的喊著,猛地轉過頭,在視野的盡頭,有一個黑影消失了。

「站住!」

我沒有多想,三步兩步追了上去。


親愛的萊迪亞

奧杜因的龍魂消逝在松加德天空的極光上 骨架被上古三雄的龍吼支離破碎在絲絲薄霧中 化為天際的又一縷塵煙 我知道這要結束了 我看著你 還是像我剛認識你時候那樣 你眼睛泛著讓人平靜的藍 我輕輕的拉起你的手 斑斕的光帶我走回記憶的最開始

親愛的萊迪亞 你知道嗎 在遇見你的前一天 我是一個莫名其妙 就要被砍頭的囚犯 我盯著儈子手手裡的斧頭 還有身邊還滾動著溫度的頭顱 莫名其妙的我就要死了 我想不起過去任何記憶 就像一個剛剛出生就被宣判死刑的嬰兒

當然我沒有血濺天際大陸 你知道的 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一條龍打斷了行刑 我害怕 跟著一個叫哈達瓦的男人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了溪木鎮 他說這龍的出現一定不是偶然的 你可能是百年一遇 噢不 千年一遇的龍裔 我想大概就是書里那種拯救世界的英雄 我當時心裡只想著 那我豈不是能升職加薪 迎娶白富美 然後走上人生巔峰呢 想到這裡 心裡還是有點小激動 突然我聽到了一聲慘厲的雞鳴 然後我眼前一黑 不省人事 後來我才知道 我不小心殺死了雞神orz

親愛的萊迪亞 說實話我沒有覺得我是個英雄 就算是現在 看到龍霄宮那老頭家裡的珍寶 還是會心動 也是在那裡 我第一次遇到了你 你說你要跟著我 我是你的男爵 我心想著有個幫我背裝備的僕人也不錯 就沒猶豫答應了 現在想想 那真是我活到現在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親愛的萊迪亞 記得你和我第一次踏上天際大陸嗎 我被躲在石頭後的劍齒虎嚇了一跳 以為這世上唯一的龍裔竟然不是死於巨龍之爪 而是成了一隻巨形貓科動物的晚餐 我有點難過 我閉上眼睛 想想這一生只有兩天的記憶 眼角不經泛出淚光 朦朧中我看見一把巨劍穿過劍齒虎的頭顱 一聲哀嚎的倒在了我的身上 隨後是你皮笑肉不笑的臉 想想還有點小尷尬

你替我擋過雪精靈的箭 在我中了寒霜蜘蛛的毒後 一把刺穿了它的心臟 我還沒忘記你以為我要死的時候 眼淚都要淹了那蜘蛛洞 後來啊 我能獨擋一面了 我拚命要把你保護在我身後 我剝下了雪巨魔的皮 吼碎了女巫的心臟 只是因為他們讓你受了傷 你安慰我說都是小意思 要是這樣以後消滅巨龍的時候要是我死了你怎麼辦 那我就抽筋拔骨也要殺了那該死的龍

親愛的萊迪亞 不知道 你在松加德的極光下想著什麼 有時候我還是沒晃過神來 我把鎧甲鎖在了我們買在雪漫城的破房的閣樓里 現在著房子雖然破 但我屠龍一路撿的裝備 砸鍋賣鐵還是有點 私房錢的 到時候 把房子重新裝修一遍 做點小買賣 朝九晚五 哪天耐不住寂寞了 我們就一起流浪天際大陸

親愛的萊迪亞 雪漫城的冬陽真的好美 我知道松加德不是結束 我們在天際的漫長歲月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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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大家揪出的錯誤 已修改


以下這個不算是感人的故事,而是傷感的故事吧。
第一次來到天際省的時候最喜歡雪漫城。雪漫城好啊,城市街道乾淨整潔看著舒服,在裡面轉著也不會迷路,相比之下裂谷、風盔那幾個城市要麼市容市貌不好,要麼城市結構太複雜容易轉迷路。所以我就基本上以雪漫城為家了,也經常去龍宵宮找偉岸者巴爾古夫的手下領任務,每次跋山涉水幹掉一窩匪徒之後背著他們的破刀破劍回來到戰爭少女賣錢,然後去基友團睡一覺,那時候在江湖上還是個小蝦米,但也過的很開心~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和戰爭少女的老闆就結下了友情,那時候我還是個小潛弓,每次在外面殺幾個人背著各種各樣的巨劍鐵鎚什麼的都會先賣給他,有的時候也買一點小匕首什麼的。他的生意其實也是越做越大,從一開始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賣鐵傢伙,後來慢慢變成了鋼系列、獸人系列、矮人系列、玻璃系列……

後來,領主給我分了風宅這個小別墅,這個房子我也炒雞喜歡啊,雖然不大,但是個二層小閣樓。進門就是爐火,樓上卧室外面還常年有美女隨從看門。我跟暮蕊結婚之後住在這裡也不擠。可能將來領養小孩的話可能就有些局促了吧,但是一直也沒這個計劃。就這樣,我就定居在了風宅,也就跟戰爭少女成了鄰居。

後來,他家老闆娘教會了我打鐵,之後那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天天在他家門口打鐵匕首,然後飛到龍宵宮附魔,這條飛行線路相當的便捷,曾經目睹有大神在戰爭少女門口放一箭然後直接飛到龍宵宮門口,飛到龍宵宮門口的時候那隻箭也就剛剛射過去。我沒這個射箭水平,但是這個飛行速度還是有的。然後這個流程就很開心啊,我那時候已經練成了幻刺神術,幾大工會的使命也都做完了沒啥意思,所以經常帶著小弟開礦打獵,每次都背回來一大堆皮草礦石,然後在戰爭少女家門口練習打鐵,希望將來可以把柜子里的龍骨打造兩把龍骨匕首。這樣我在天際省也算是圓滿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剛出門就有幾個吸血鬼鬧事,我和戰爭少女夫婦一起拔出武器跟他們打,一片慌亂之中我結果了那幾個吸血鬼然後就出城辦事了,這次出門時間格外的長,中間經歷了好多事情,我背著一堆中看不中用的傳說級裝備準備回來賣給老闆。但等我進城的時候我就傻眼了,戰爭少女裡面再也沒有那個老闆問我要什麼兵器了,而進城的主路上有一攤骨灰,點開那堆骨灰,有他家的鑰匙和他常用的兵器。後來我才明白,那天城裡鬧吸血鬼,老闆他不僅犧牲了,他的屍體還被吸血鬼復活做了僕從,後來又被人打死,化成了灰。

我本來以為這事情難不倒我,我對著他的骨灰開了控制台輸入了復活指令,然後沒有用;我後來又不甘心,找到了去地府的命令。天際省的這個地府實在是夠恐怖,四周慘綠慘綠的,還有點密集圖案,地上躺的都是之前掛掉的NPC,連一開始我被俘虜來到天際那個在我之前被砍掉腦袋的傢伙貌似都有。但是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老闆他的遺體……

之後少了這麼個鄰居,我就心灰意冷了。他的那攤骨灰倒是一直留在我家門口,但是再也沒有人用特別有腔調的口吻問我要啥兵器了;再後來,我晚上打鐵的時候發現一個男的進了他家後面,才意識到連他老婆都已經找上小白臉了。

我一氣之下搬走了,去買了海里姆那套凶宅,那套房子大,有兵器展示架,我就把那些以前賣給老闆的華而不實的兵器全都放在上面供著;但是打鐵成為了一大問題,風盔城的那個鐵匠鋪在市集,是個露天的小作坊,一點都沒有戰爭少女華麗,離我家也有一段距離,打完鐵只能跑回家附魔,不能再用飛的了。風盔城也老下雪,陰冷陰冷的,一點都不開心……

最後,在諸多不便的情況下,我沒能堅持繼續練習打鐵,感覺在天際省的人生沒了什麼意義,也就不怎麼再打開這個次元了……


野外經常遇見兩隻結伴的鹿,普通的鹿三五成群的話,如果你殺死一隻鹿,別的會四散逃開,但是這種兩隻結伴的鹿,你殺死一隻,另一隻不會跑開,會過去對著同伴的屍體一直蹭啊蹭,拱啊拱的,不知道這是不是彩蛋之類的。


模擬人生5之上古捲軸
"年輕人,何必那麼行色匆匆?來,坐下來喝一杯斯庫瑪,跟你聊聊我的事情......
"天際重置之後,我從軍隊退役,成了一名自由者。每天在雪漫的城市中央擺攤,賣每個周末出發冒險或捕魚獲得的微小戰利品。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跟我打著招呼,從我這裡買走一些小東西。瑪拉護符、精靈一族的大劍、矮人製作的器皿、來自裂谷的美酒、極北之地的鱈魚......他們以為這些就是全部了。但誰也不知道,攤位下面還有一樣東西,一把奇形匕首,那是只有我和黑暗之夜共享的秘密。日落之後,若是有時有事,我便收起小攤,背上行囊,去發一筆小財。而更多時候,我則是點點當日所得,踱入母馬橫幅,喝上一杯蜂蜜酒。若是一日無所得,我便身無長物,只好拿出琴,唱一支歌,與周圍人共舞,換來打賞的十元打大錢,在旅店中安然入眠。
我曾穿好斗篷,橫跨整個大陸,去到極北之地,去發掘沉船和寶藏。我也曾四處漂泊,旅行到黑暗精靈的城市,去打造傳說中的魔冰之甲。我曾已一己之力平定了風暴斗篷的叛亂,也曾力挽狂瀾從龍手中拯救了世界。我曾暗殺了皇帝,也擊敗過哈孔。我去過七海,也見過瘋神。但我現在,不過是個安貧樂道的小商販,一個一曲賺不了十塊大洋的吟遊詩人。
年輕人,坐下來,慢慢談......年輕人,和你一樣,我曾經也是個冒險者......


上古捲軸,也可以是生活。

Mod列表:霜降,真實生存與疾病,天氣,真實雨雪,真實食物,無用npc,形形色色的行人,隨機npc,擺攤,吟遊詩人,真實住店,真實旅行,天際動物,其他冒險者,真實物價與貨幣體系,天際戰爭,嗯,大概這些。活生生被我玩成了模擬人生呢。。

最近又重新開檔(幸好移動硬碟里還有備份)打算不一樣的人生開始,玩一個強盜或者黑降學者,再玩一年,老滾6就該出來了。嗯。


有一次帶阿蘭尼亞闖地宮,強盜太多通道太狹隘,我被打殘血往回跑,阿蘭尼亞直接沖了上去堵在了通道里我才逃了出去,結果我補滿血準備殺回去的時候發現阿蘭尼亞已經安靜的躺在了裡面,四周都是強盜屍體。
當時看著她的屍體愣了很久,想帶她回家(本打算做完這次任務就迴風宅的),一路E按著往回拖,發現沒有辦法帶出地宮。
最後重新開檔,我永遠沖在她前面。


看了好多都沒有提到法師任務的。
剛入學的時候老法師叫你放護盾擋攻擊,等所有任務做完你成為首席法師的時候去冬堡的旅館那邊,有個學徒法師會讓你放護盾他來放攻擊學習。
一切好像都與之前一樣。
但是死去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萊迪亞死了。


傍晚,握著剛剛攢足的五千金幣,美滋滋地想像著未來的家的樣子。這時,一聲龍吟響徹雲霄,遠遠的看見一個龐大的身影在洛里斯泰德的方向盤旋。

是奧杜因。

暗雲涌動,陰風怒號,晝如黑夜。村民紛紛抬起頭,呆望著衝天而起的靈光。一個老爺爺聲音顫抖地哀求,「Please,someone do something!」

一聲霹靂,奧杜因揚長而去,而另一頭龍咆哮著鑽出墳墓。迎戰的只有萊姐,兩名守衛,懦弱的我。

「Slay the dragon!"

龍撕扯守衛甩到天上,脫手的斧子叮噹一響。萊姐又一次踉蹌著站起身來,吃力地斬向龍的翅膀。


我幾乎用光了所有的箭,狼狽地解決了它。抬頭一看,村子已在兩百多米外。

哎呀,龍骨太重了,只好讓萊姐替我……

萊姐呢?我心頭一顫,丟掉龍骨狂奔回去。

山坡上,她安靜地躺著,鋼板甲泛著冰冷的銀光。皓月當空。

最初,一個瘦弱的木精靈女孩,邢台上脫險,一窮二白孤單落魄無依無靠,能力被戰友團嘲諷,人品被守衛懷疑。

萊姐湊到跟前,說會用生命保護我。聲音不大,空蕩的龍霄宮只有我能聽見。

從此,我走過的路,都留下了你的腳印。

她常說,「I am sworn to carry your burdens.」我想,要努力賺錢,在雪漫買一套房子,再也不讓你背沉重的龍骨了。

戰鬥中,村子僅有的兩名守衛英勇犧牲。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可我把他們一模一樣的頭盔取下,露出的也分別是平凡的人的面龐。

危機結束後,村子的生活一如既往的進行。沒有葬禮,沒有哀悼,沒人過問戰鬥中的犧牲的人。

我下載了處理屍體的mod,把他們葬在了洛里斯泰德的山坡上。這裡視野很好,陽光充裕,三塊墓碑拖下長長的影子。

我沒有復活她。人總要學會面對。墓碑下的她,是英雄,有血有肉的人。如果復活,她便只是一堆遊戲數據,我的哀傷就變成空洞。悲壯的死亡,讓她有了生命,也讓我悲痛之中學會了用另一種眼光看待遊戲中的每個人。


雪漫的守衛說,「聽說一頭龍襲擊了洛里斯泰德,為什麼是那裡?」如果龍裔有一天成了大英雄,萊的墳墓會是無法挽回的傷痛,曾經弱小的證明。滿是殘酷的生存法則的天際,曾有一個人毫不保留地為你獻出一切。

風宅年久失修,牆壁粘滿蛛網。角落的椅子,像是在等待一個等不到的人。

――――――――

Ps:想來萊迪亞應該是被我的龍吼波及到了。夜晚戰鬥,真的沒看見……我寧願相信她是被龍殺死了,不必拘泥於遊戲邏輯,不然合了設定的理,卻不合故事的情。我覺得這是超過遊戲局限性的一種嘗試,也是玩遊戲的樂趣之一。


玩上古5的那段時間正分手不久,加上自己本身屬於憋屈型的,於是每天晚上在天際的世界裡不停的跑啊跑。即使是不做任務,跑上一個晚上也不覺得乏味。
只覺得很釋放,那段時間慢慢中二了,覺得有一匹馬,穿梭於自然之間,真是人生不能再愉悅之事。
尤其是後來有了萊妹子,感觸就更深了,有時候跑快了發現她跟丟了,就一定要把她找回來,不會用控令台,一定要手動找。
天際省那麼大,有個妹子陪你跑來跑去的,想想就感覺很溫暖。
儘管人家只是NPC。
這也是我喜歡單機的原因,每個單機作品都是一個故事,而NPC是絕對的忠誠於這段故事的,讓人既放心又踏實。(又中二了)
不過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遊戲的很多細節都已忘記,只記得天氣系統轉為雪天時,第三人稱視角下一個模糊的背影不知疲憊的奔跑於天際省的各個角落,還有一個長相很爺們兒的妹子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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