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初至漢武帝時期的對匈作戰是否有意義,是否很重要?

在看網路小說《錦衣夜行》時,我覺得夏潯說的「昔日冠軍侯打到狼居胥山,但今日的狼居胥山又在誰手裡呢」這個觀點背後的意義很是贊同,但對具體例子不敢完全肯定。我覺得漢匈之戰如同朝鮮戰爭,從國家戰略層面看是絕對要打的。但畢竟不太了解漢初至武帝時期的具體情況,所以想了解一下當時的背景,戰爭的必要性以及對未來至少幾十年的影響。看看漢武帝是否真有打光國庫的必要。如果有相關的成型的文章推薦也可以。


引用一段金尋者 《大唐行鏢》,來說明我得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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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李世民緊繃的背部忽然鬆弛了下來,他悠然轉過身,對著李靖笑道:「公看這滿林海棠如何?」

「艷得很。」李靖恭聲道。

「嗯,豈止艷得很,簡直美若天賜。」李世民昂然道:「看著這滿林的海棠,就好像看著我大唐的錦繡河山。真是有多久,就想看多久。」

李靖洪聲道:「願大唐江山萬世不移。」

「萬世不移?」李世民微微一笑:「朕有十足的信心,可以讓大唐江山不會兩代而終。 但是,三世之後,四世之後又會如何?朕委實不知。」

李靖心中一動,似有所悟,默然不語。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道:「公可知自兩晉之後,我中原江山有多久沒有安寧了?」

李靖沉聲道:「自隋建國以前,足有兩百七十餘年,隋亡後又是數十年戰禍,到如今,已過三百年。」

「不錯,足足三百年。」李世民的臉上一陣滄桑感慨:「三百年,多少代人,戰亂中生,戰亂中亡,一世都沒有一天享受過太平日子。

多少代人,祖祖輩輩都死在刀槍之下,沒一個人可以安安穩穩老死於病榻。公可知為什麼?」

「國家變亂不寧,綱紀敗壞,官僚**,內無社稷棟樑之才,外無保國安邦之將。中原漢人內鬥不休,有志之士報國無門,致令胡人亂華,無人可治,戰禍頻仍,綿延至今。」李靖思索片刻,沉聲道。

「錯,大錯特錯。」李世民轉過頭去,看著滿林海棠,洪聲道: 「內鬥不休,乃人之本性,哪裡有人,哪裡就有內鬥,難道胡人之間就很團結嗎?他們的內鬥比我們厲害百倍。綱紀腐敗,禍及三代,但是沒有理由三百年都如此。我們漢人三百年來一直戰亂不休,就是因為我們懦弱、自卑,習慣委曲求全、小心謹慎,喜歡奴顏屈膝,討人歡心。」說到這裡,李世民語氣轉為激動,抬手用力一拍涼亭的雕欄,發出砰的一聲。

看到天子發怒,李靖連忙單膝跪地,意示惶恐。

「今天的內朝之上,魏徵、杜如晦之流反對出兵突厥,我不怪他們。他們乃不懂兵的文臣,慣了小心謹慎。但是,你李靖和李績居然也主張不出兵。你可知道,我簡直失望透了。」李世民怒道。

李靖只感到渾身冷汗直流,連忙道:「臣惶恐。」

「哼!」李世民怒道:「按照你們的論調,我大唐可以從此閉關自守,任憑胡人自己咬個你死我活。這樣倒是穩妥了,太平了。但是你們難道沒想到,塞上諸族即使滅了突厥,仍然會有另一個更強大的民族統一大草原。而他們一旦統合了草原諸族,第一件事就是南下入侵中原。在他們眼裡,我們中原江山就是一塊太大太肥的鮮肉,隨隨便便就可以咬上一口。」

李世民激動地在涼亭中來回地踱著步子,看也不看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李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似乎在勉強壓抑著滿腔的盛怒。

「我為什麼要出兵?因為我要大唐的軍隊去消滅突厥,去消滅大草原最強悍的部落,我要大唐一統大草原,我要讓所有的塞外胡人統統叫我天可汗,我要讓大唐子民在胡人面前抬頭挺胸,痛痛快快地做人。就算在我百年之後,胡人想要侵略大唐江山都要想想清楚。因為大唐不是肥肉,而是鐵板一塊,想要咬一口,哼!小心崩掉滿口的牙。」

聽到這一番錚錚話語,李靖只感到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太陽穴一陣陣發脹,他抬起頭注視著唐太宗,目光中閃現出絕然的神色。


漢初至漢武帝時期的對匈作戰是否重要?

先看匈奴入侵
入侵時間:漢高帝七年(前200年)至漢武帝征和三年(前90年)。
入侵地點:代國、雲中、狄道、阿陽、北地、河南、上郡、燕國、雁門、武泉、上谷、遼西、漁陽、定襄、右北平、五原、光祿塞、張掖、酒泉等地。

  • 漢高帝七年(前200年)十二月,降將趙利、王黃等攻打代國,代王劉喜棄國,獨自逃往洛陽。其後數次違背和親約定,攻打代、雲中。
  • 漢高祖八年(前199年),匈奴冒頓數次侵略北方邊境。
  • 漢高後六年(前182年)六月,匈奴入侵狄道,攻打阿陽。
  • 漢高後七年(前181年)冬十二月,匈奴入侵狄道,掠奪二千餘人。
  • 漢文帝三年(前177年)五月,匈奴入侵北地、河南。
  • 漢文帝十一年(前169年)夏六月,匈奴入侵狄道。
  • 漢文帝十四年(前166年)冬,匈奴入侵,殺北地都尉卯。
  • 漢文帝後六年(前158年)冬,匈奴三萬騎入侵上郡,三萬騎入侵雲中。
  • 漢景帝中二年(前148年)春,匈奴入侵燕國。
  • 漢景帝中六年(前144年)六月,匈奴入侵雁門,至武泉後又進入上郡。
  • 漢景帝後二年(前142年)春,匈奴入侵雁門,太守馮敬戰死。
  • 漢武帝元光六年(前129年)冬,匈奴入侵上谷,殺掠吏民。
  • 漢武帝元光六(前129年)年秋,匈奴盜邊。也就是同年,漢匈全面戰爭爆發。
  • 漢武帝元朔元年(前128年)秋,匈奴入侵遼西、漁陽、雁門,打敗都尉殺死太守,掠殺三千餘人。
  • 漢武帝元朔二年(前127年)春,匈奴入侵上谷、漁陽、掠殺吏民千餘人。
  • 漢武帝元朔三年(前126年)夏,匈奴入侵代,殺太守;入雁門,掠殺千餘人。
  • 漢武帝元朔四年(前125年)夏,匈奴入侵代、定襄、上郡,掠殺數千人。
  • 漢武帝元朔五年(前124年)秋,匈奴入侵代,殺都尉。
  • 漢武帝元狩元年(前122年)五月,匈奴入侵上谷,殺數百人。
  • 漢武帝元狩二年(前121年)夏,匈奴入侵雁門,掠殺數百人。
  • 漢武帝元狩三年(前120年)秋,匈奴入侵右北平、定襄,掠殺千餘人。
  • 漢武帝元鼎五年(前112年),匈奴入侵五原,殺太守。
  • 漢武帝元封四年(前107年),匈奴寇邊。
  • 漢武帝太初三年(前102年)秋,匈奴入侵定襄、雲中,掠殺數千人,破壞光祿諸亭、障;又入張掖、酒泉,殺都尉。
  • 漢武帝天漢三年(前98年)秋,匈奴入侵雁門,太守坐畏忄耎棄市。
  • 漢武帝征和二年(前91年),匈奴入侵上谷、五原,掠殺吏民。
  • 漢武帝征和三年(前90年),匈奴入侵五原、酒泉,殺兩都尉。

題主可以對比下不抵抗政策和被動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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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今日的狼居胥山又在誰手裡?
那先說說匈奴在戰後的命運吧?
畢竟漢針對的是匈奴,可不是狼居胥。


就題論題,只談匈奴和衛霍等人,是解決不了樓主的問題的。但一旦談及根本,又發現這是個被討論爛了的問題:
人活著有什麼意義?

真正的哲學終極問題啊。而對這個問題,討論的已經足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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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問法,可以這麼問:
曹操征烏桓有什麼意義?
隋煬唐文打高句麗有什麼意義?
趙匡胤立志收腹燕雲十六州有什麼意義?
……
……
本朝打朝鮮戰爭有什麼意義?

這些問題不是我問的,是兩千年後地球帝國的某個中學生問的。(漢朝距今兩千年。)

是啊,有什麼意義?地球都統一了,幾個原始部落打來打去干毛啊。誰會關注幾個蝸牛角上的螞蟻打架。

然而所謂的意義,不是後人歷史課本上幾行空洞的文字,不是文青用來高談闊論的談資,更不是,無關人等眼中的「關我屁事」。

意義對當時的人才有意義。在當時人眼中,那些蝸角上的戰爭,是他們的尊嚴、鮮血和生命,是你死我活,不得不戰不得不爭。

漢朝時,匈奴是什麼?
匈奴列傳:
其俗,寬則隨畜,因射獵禽獸為生業,急則人習戰攻以侵伐,其天性也。其長兵則弓矢,短兵則刀鋋。利則進,不利則退,不羞遁走。

看到那句話了嗎?「急則人習戰攻以侵伐」,如果說史書中到處都是隱藏的死亡,這句就是一例。這句話很像我們習見的統計數字:
馬航墜毀已經造成數百人死亡。

我都記不住具體的死亡人數。可對於馬航上的乘客和他們的家人,這些都是徹底的苦痛。而為了安慰這區區幾百人的苦痛,我們,花費了多少錢、時間和關注?
那麼為了那句「習攻戰以侵伐」,漢朝人又何吝幾十年的戰爭?

匈奴的強大,今人已經模糊:
(匈奴)悉復收秦所使蒙恬所奪匈奴地者,與漢關故河南塞,至朝?、膚施,遂侵燕、代。是時漢兵與項羽相距,中國罷於兵革,以故冒頓得自彊,控弦之士三十餘萬。 

大概等同於清末人之視沙俄。

後來:
(匈奴)後北服渾庾、屈射、丁零、鬲昆、薪犁之國。於是匈奴貴人大臣皆服,以冒頓單于為賢。
是時漢初定中國,徙韓王信於代,都馬邑。匈奴大攻圍馬邑,韓王信降匈奴。匈奴得信,因引兵南逾句注,攻太原,至晉陽下。高帝自將兵往擊之。

大概等同於毛澤東親身赴朝鮮。

所謂想打你就打人,不想打你就不打你:
(漢文帝時)匈奴日已驕,歲入邊,殺略人民畜產甚多,雲中、遼東最甚,至代郡萬餘人。漢患之,乃使使遺匈奴書。單于亦使當戶報謝,復言和親事。


這就是匈奴。惡鄰如此,有血性的人怎能不戰。匈奴可是「歲入邊」,每年都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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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人讀史,往往不能「身臨其境」,不能細切體會當時人的所思所想所感。隔岸觀火之下,不免妄發議論,即便是人之常情理之必然,也要瞠目結舌,大叫「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回到最上面的問題,人為什麼活著?或許這個問題沒什麼特別偉大的答案:活著就是為了活著。

為什麼漢朝要打匈奴?
是為了活著。


吃到第七個燒餅,飽了,那前六個燒餅是否有必要呢?
雖然吃了很多燒餅,第二天還是餓了,那吃燒餅是否有必要呢?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而後人的不努力,不應歸咎於前人。


知乎總是批評自己人的武裝,讚頌敵人的暴力。


說一段歷史:

  • 匈奴冒頓單于至呂后國書:「孤僨之君,生於沮澤,長於平野牛馬之域。數至邊境,願游中國。陛下獨立孤僨,兩主不樂,無以自娛,願以所有易其所無」——《漢書》卷九十四
  • 呂后反應:「呂后大怒,召諸將議之」——《史記·季布欒布列傳第四十》
  • 之後:「上將軍樊噲曰:臣原得十萬眾,橫行匈奴中。諸將皆阿呂后意,曰,然」——《史記·季布欒布列傳第四十》
  • 但是:「諸將曰:以高帝賢武,然尚困於平城於是高後乃止。復與匈奴和親」——《史記·匈奴列傳第五十、「是時殿上皆恐,太后罷朝,遂不複議擊匈奴事」——《史記·季布欒布列傳第四十》
  • 呂后回信:「年老氣衰,發齒墮落,行步失度。單于過聽,不足以自汙。弊邑無罪,宜在見赦」——《漢書·匈奴傳》

從這段歷史大概可以窺見當時的恐懼和屈辱,而對匈作戰的意義是不是可以說成使後世的人們免於這種恐懼而挺立千秋呢?


漢朝從來想過狼居胥山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吧,霍去病也只是刻石而還。就是你家這個地我來過了,刻個字提醒下你~ 要是你小子再亂來我還能再來轉悠一次~


威信的樹立,雖遠而力無窮


匈奴問題不僅僅是邊患,還是國恥,國恥,國恥,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而且從當時看,匈奴的突擊方向離漢朝的統治核心區太近了…


首先是合法性的問題。看歷史需要代入當時的語境,對漢武帝這種野心勃勃的君主而言,要他滿足於文景既定方針,顯然是不可能的。而匈奴是當時漢朝最大的外患,昔年漢高祖的「白登之圍」不過幾十年,如果能洗雪這一恥辱,漢武帝的合法性則可以得到空前的強化,有利於進一步加強集權。同理,即便在文景時期,文景二帝也不是不想與匈奴作戰,僅僅是顧忌國力不足罷了,打擊匈奴、一雪前恥這麼大的功業,但凡是個有點進取心的皇帝都不想放棄。
其次,反擊匈奴實際上是為了國家安全。匈奴全盛時期,勢力範圍可達河西、涼州、河套一線,完全有能力威脅到漢首都長安及關中地區的安全,匈奴又是游牧民族,機動性強,拿下河西和漠南是不夠的,只有重創其主力,才能換得後世太平。從維護國家安全的戰略角度看,不惜血本打擊匈奴是過在當代、功在千秋的壯舉,與隋煬帝開大運河類似。
第三,匈奴燒殺搶掠給漢朝造成的損失相當慘重,百姓無辜受難,田地無人耕種,彷彿一道道割在漢朝身上的傷口。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畢其功於一役打擊匈奴顯然比長年累月被搶掠而不斷流血好得多。漢初到文景時期的對匈作戰已經證明,對付匈奴這樣的游牧民族,被動防禦很難面面俱到,反而會被趁虛而入。
漢初到文景時期,漢朝家底足夠厚實,對匈作戰也給漢武帝積攢下了足夠的經驗,對匈反擊已經時機成熟,只差天才君臣的發揮。歷史證明,時勢造英雄,英雄借時勢,漢武帝與衛青、霍去病君臣相得,不惜血本,終於將匈奴打回原形。


願君莫忘昭君恨


維穩前提,參見建國初太祖出兵朝鮮
清朝初出兵
明朝初出兵


前面的答案太微觀,不像是治史,倒像是品評。

這是漢武帝大行集權的千載難逢好機會,時機業已成熟,此時不搞個大新聞更待何時?

我們來回顧一下漢武帝即位時的社會背景。

漢武帝即位的時代屬於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的成型時期。所謂集權,相對的就是分權。誰是分權的主要力量?上則王室諸侯,下則民間精英。(搞內外朝削相權那是後話,此處只表漢武即位之時)酎金奪爵推恩令等消滅諸侯勢力為大家喜聞樂見,這些是武帝眼睛看得見的力量,在明處,好搞。剩下的民間精英卻是隱藏在朝堂之外,在暗處,不好搞。

當時的民間精英大致分為三種,1遊俠精英,2商業精英,3文教精英。對於文教精英,漢武帝的解決手段十分高明,他不像秦始皇一樣很皇很暴力,而是採取合作的手段,獨尊儒術,使文教精英為己所用。對於遊俠精英,這個好像歷史上歷來都是一個辦法,就是殺。遊俠這個角色,就是梁山好漢、殺人狂魔,對付他們只能用酷吏來殺殺殺。諷刺的是,西漢遊俠郭解殺人無數,卻一直沒有被繩之以法,反倒是他老老實實地在家呆著被自己的門客坑了一把才被誅。至於你怎麼禍害老百姓,我們不管,只要我們集權政府的利益受到了威脅,你就死定了。讀歷史,真的漲姿勢。最後,最難搞定的還得是商業精英。前面兩個一文一武就解決了,商業精英卻沒有那麼簡單,他們掌握著大量的財富與資源,政府想將其消滅絕沒有那麼輕鬆。

西漢初期是城市商業經濟發展的鼎盛時期。於是有人問了,商品經濟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搞掉商業精英?你一定要問我對商品經濟茲瓷不茲瓷,我們當然是茲瓷商品經濟的,但是在封建王朝的初期,其主要任務是重新配置土地與勞動力以確保農業生產與稅收,此時如果大家都下海了,那誰來種地養活陸上的旱鴨子們?劉邦一開始就明白這一點,但他的政策無非隔靴搔癢,商人該怎麼發展還是怎麼發展。經過文景之治這段時間,商人更是悶聲發大財,國家經濟有變形的趨勢,直到漢武帝遏止了這個趨勢。漢武帝改革幣制,莞鹽鐵,行平準均輸,還有算緡告緡,把經濟從商人手中收回了國家手中,同時還抄沒了大批壕,使國家真正掌控了經濟命脈。於是各位壕就問了:陛下你憑啥說收就收說抄就抄啊?


漢武帝呵呵一笑:因為我們要打匈奴呀~


發動全面的對匈戰爭需要強大的軍隊,聚集大量的物資,這就要求政府有全面控制社會和整合資源的能力,很幸運,這兩點漢武政府都佔了。有了這個幌子,漢武帝就可以明目張胆地消滅民間商業精英,維護集權了。《鹽鐵論》里也有記載,代表政府的大臣與民間賢良辯論的時候維護漢武帝的經濟政策,反覆提到要以此來對抗匈奴。這貌似就是漢武帝此政策的全部正當性。


歷史從來都是這樣,抄你家的原因,打匈奴是假,搞集權是真。(我彷彿又參悟了什麼不得了的姿勢)真是要你毀家紓難抗擊外敵嗎?你一家的錢能買幾匹馬?但是抄一百家一千家那就不一個性質了。匈奴邊患並非社會的主要矛盾,要打匈奴你早幹什麼去了?劉邦有工夫跟項羽磕,沒工夫護我大漢正統?漢景有功夫滅七國,沒工夫護我大漢正統?國與國之間的政治衝突遲早要靠戰爭解決,漢武之前的和親只是權宜之策,不可能真正解決問題,所以匈奴,是肯定要打的,劉邦要打,劉盈要打,劉恆要打,劉啟要打,可真的有必要打嗎?國力夠不夠先不說,打了之後是正收益還是負收益?我們一介青巾能想明白的問題堂堂一國之君不懂?反觀劉徹,生在了一個很好的時代,打匈奴帶給漢武帝的收益非常之高,可謂一石三鳥,既消除邊患,又消滅商業經營,最後還能撈個血統衛士的好名聲,供皇漢大軍跪舔千年。

如此一看,當時要想解決民間精英與中央集權的衝突,此戰非打不可。表面打匈奴,實際打民間精英,聲東擊西,敲山震虎,稱漢武帝一代政治雄才絲毫不過份,這也是漢武帝強過秦始皇的證明。


至於打匈奴之後的事情,那可以說是超出了漢武帝的掌控,這也是其局限。漢武帝成功地解決了北部邊患,消滅了民間中層力量,帝國走向全盛。如果說漢武帝打擊匈奴是正義的事業,那麼西擴就完全是勞民傷財。抗擊匈奴造成的損失和消耗是有必要的,而西擴才是真正上的打空國庫。如此一來民力消耗嚴重,矛盾日深。漢武帝打擊民間商業精英,各位老總們有錢可不敢投資做生意了,怎麼辦?只好買房買地啦。買地是種什麼行為?答:土地兼并。沒錯,漢武帝此舉無異於催化了土地兼并,本來土地是慢慢地集中在一起,這下政府大手一揮,全給攏到一起了,沒有地的農民怎麼辦?答:浪跡天涯。俗稱流民。多少朝代毀於流民之手啊!所以我說,漢亡於武帝。


但是


最嚴重的問題並不是西漢因此而亡,而是漢武帝消滅民間的中層力量之後國家走向了短暫的繁榮昌盛,而之後幾乎每個朝代的統治者都以此為成功案例競相模仿,因此打壓中層力量成為了每個朝代的傳統,中國社會基層的主動性和創造力喪失殆盡,成為一具殭屍,儘管其間有少許的迴光返照。所以我說,中華亡於漢武帝,葬於1840。漢武帝在我看來是一位擁有雄才大略的送葬者

個人觀點,不喜勿噴


人早晚會死,所以今天自殺不得了嗎?


漢文帝三年,文帝親自率軍迎擊匈奴,濟北王劉興居趁機起兵叛亂;
七國之亂中,趙王劉遂私通匈奴,共謀漢朝天下,只是因叛軍速敗而未能實施。

從某種意義上講,漢武帝能集中國家力量反擊匈奴,並不是由於國家經濟恢復到了何種程度,而是因為他解決了干弱枝強的地方分權問題。加強中央集權是對匈作戰的條件,同時也是目的;削弱匈奴的外來威脅之後,漢武帝也可以騰出手來更專心地應付國內問題,展開更加大刀闊斧的改革。


你覺得整天被人家胖揍好,還是胖揍別人幾次讓丫老實了好?


總有一天你會鑽到骨灰盒裡,現在努力謀生有意義嗎?


說通俗點,你最看不起的蠻子搶了你的錢,殺了你的父母,姦淫了你的妻子姐妹,這都能忍?大兄弟,好樣的,我就服敢問這句話的人。


有意義,也沒有意義

漢軍在與匈奴的反覆對抗中訓練出了一隻強大的軍隊,漢初劉邦被匈奴圍在白登,而東漢竇憲政治鬥爭失敗了不得已帶著部隊出征,都一路把匈奴揍到了老家。

漢軍戰鬥力的進步,就是起於武帝的全面戰爭。

而且大漢為了對抗匈奴,第一次把手伸向了西域,這也是後來偉大的絲綢之路的開端。沒有了西域,東西方文化的交流也將變得難於登天,

這一切,對於武帝之後幾十年,甚至整個兩漢,都非常有利。

但是,把北方草原的問題放到一個千年的尺度去看,武帝的所作所為又都沒有任何意義。

北方草原的主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從匈奴到鮮卑,到柔然,到突厥,到回鶻,到契丹,到女真,到蒙古,到建州女真。一個個興起與衰落,一次次南下牧馬,甚至統治整個中華大地。
這期間,無數的和衛青,霍去病,李靖,徐達,常遇春一樣的將軍出征北方的大草原,但這片草原依然孕育出對農耕民族新的威脅。

為什麼?

因為權利的真空是不可能長久存在的,每當一個游牧民族在這片草原上衰落,就會有新的游牧民族取代他的地位和草場,然後發展壯大,消滅舊的,新的取而代之,這就是一個無限的循環。
新的部落取代了舊的部落,慢慢繁衍生息,發展壯大,但是當這片草原能承載的人口到達了極限的時候,游牧民族就會把他們的目光還有弓箭瞄準南方的土地。

而在封建時代的體制之下,農耕民族面對游牧民族在整體戰鬥力方面是沒有任何優勢的。面對全民皆兵的游牧民族,在農耕民族強大的時候(比如強而有力的領導者,尚未腐化的官僚體系,難得的風調雨順和大豐收,野心勃勃的軍隊將領),就能反擊游牧民族,在農耕民族弱小的時候(分裂的國家,腐敗的官僚體系,連綿不斷的大災,戰鬥力全無的軍隊),游牧民族就能成功的南下。

這一切又形成了一個新的循環。

漢武帝所做的,不過是推了一把,開啟了這個綿延兩千年的循環。

而這個循環被打破的第一步,已經是千餘年之後的大遼,農耕民族和游牧民族首次在經濟上和政治上形成了一個共同體(大遼南京道),雙方在經濟上互相取長補短,也就成功締造了之前從未發生過得,百年的和平。

第二步則是明清時期的互市政策,在經濟上更深的拉攏游牧民族(明中後期),然後在政治上把這些游牧民族納入自己的中央集權統治之下(清)。

最後一步則是近代的工業化,面對生產力大大領先的農耕民族,游牧民族被強行融合進入了南方的農耕民族。

而這一切,都和漢武帝千年前的功業無關。他想做一個打破循環的人,但他在某種程度上講連開啟循環的那個也算不上,他只是這個可悲的兩千年循環的一部分而已。


草原民族的確換了一茬又一茬,可兩千年以來中原大地上的農耕民族只有一個 大漢民族 這就是漢匈戰爭最重要的意義 也是漢武帝作為千古一帝最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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