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答題？

12-08

在賦格音樂中，什麼是答題？

什麼是小結尾？ - 古典音樂

I. 答題的定義
答題即為主題的上方或下方純四度或純五度的移調。
II. 答題的類型
主題的答題可以是真實的，也可以是守調的。
當答題是主題準確的移調時(大多數情況下，特殊情況見後)，便被稱為真實答題，有真實答題的賦格被稱為真實賦格；而當主題的移調必須做出改變時，便被稱為守調答題，而這樣的賦格便被稱為守調賦格。
III. 答題的一些通用規則
1. 在大多數情況下，主題和答題的調性關係是主和屬的關係。即——主題為主，答題為屬；主題為屬，答題為主；主題主轉屬，答題屬轉主；主題屬轉主，答題主轉屬。
另外，在某些情況下，移調過程中的屬調可以被下屬調代替。
2. 在答題中，答題的開始音和結束音的時值是允許延長或縮短的。
3. 為了使答題保持在合適的音域中，答題在音高方面可以有八度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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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答題的一些寫作手法

(I)主題在主調上
1. 真實答題
對於主題來說，只要不發生到屬調上的轉調，理論上說就有真實答題存在。
(1)主題全部在主調上
根據上文所述的通用規則，此種情況下答題一般在屬調上。
兩個屬大調的例子

答題在主題下方四度進入

答題在主題上方五度進入

對於小調的主題，其答題應在屬小調上，而非屬大調。
例子如下：

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則，即當一個小調主題在主音的上三度音上結束時，答題要結束在屬音的上三度音上，大小均可。
舉例：

補充一點：在答題進行的過程中，其他聲部伴隨答題的對位在大多數情況下應和答題同處在屬調上，以避免調性模糊的感覺。

(2)主題全部在屬調上
答題自然在主調上。
不過這裡有一處需要注意：由屬調變為主調時，要從主變屬時的上五下四轉換為上四下五。

下方五度

上方四度

(3)主題為主調時的特殊情況
在下圖的例子中，答題出現在了主題下方五度的位置上，即下屬調。

還有出現在上四度的

也就是說，在答題的寫作中還有這樣一條規則——
只要主題結束在屬調上，而屬和聲又很突出，尤其是在靠近主題開始處，那麼答題就可以在下屬調上，主題的屬和聲在答題中應由主和聲回答。
(「Whenever, in a subject which ends in the key of the tonic, particular prominence is given to dominant harmony, especially near the beginning of the subject, the answer may be in the subdominant key, in order to conform to this important general principle that dominant harmony in the subject should be replied to by tonic harmony in the answer.")
一個例子，在呈示部中，第一個答題在屬調上，第二個答題在下屬調上。

那麼由此又引出了兩種答題創作的新可能：
(4*)主題整個位於下屬調上時，答題要在主調上。
(5*)如果主題在下屬調開始並轉到了主調，答題就要以主調開始，並結束在屬調上。

2. 守調答題
在古教會音階中，如果一個音階段以主音開始到主音結束，那麼屬音則處於音階中間，調式被稱為正格調式(authentic)，反之如果從屬音開始到屬音結束，那麼主音則在中間，調式被稱為副格調式(plagal)。
例子如下：

可見正格音階下半五度上半四度，副格音階上半四度下半五度。
所以就引出了早期賦格寫作的一個重要原則：如果主題在正格那一半，那麼答題就要在副格的那一半，反之亦然。
也就是說，主音必須由屬音回答，屬音必須由主音回答。然而這樣的規則只是在主題的開始處，或在主題轉調到屬的部分才適用。
舉一例如下：

隨著教會調式被現代調式取代，答題的規則也隨之更新——主和聲用屬和聲回答，屬和聲用主和聲回答。
在某些情況下，對老規則的應用可能產生破壞答題形象的效果：

答題中F的反覆造成了對主題性格的破壞。可見守調答題的不合理應用會導致十分尷尬的局面。

方法概括如下：
(1)主題從主音開始
如果主題由主音轉到屬音，而且緊接著的音符不是主和弦中的音，較為適合使用守調答題；而當主題前三個音符包括了主和弦中所有的音，且答題不轉到屬調上去，答題就既可以是守調的也可以是真實的。
(2)主題從屬音開始
當主題從屬音開始時，答題必須在主音上開始。
(3*)特殊情況
在一些賦格的第一個呈示部中，第一個答題是守調的，而另一個答題是真實的。

總結：任何不在主屬兩調間轉調的主題，並非必須作守調主題。

(II)由主調轉到屬調上的主題

賦格主題的轉調可以是明確的也可以是隱含的。當屬調的導音出現時，就是明確轉調，當導音未出現而是給人一種心理暗示時，則屬於隱含轉調。

如果主題開始在主調上並轉到屬調上，答題必須在屬調上開始並轉到主調。答題由屬到主的轉調必須和主題由主到屬的轉調在同一位置。

在判斷轉調上，要「在儘可能早的地方就認為轉調發生，自此開始便認為每一個音符都屬於新調。」 ("to regard the modulation as being made at the earliest possible point, and from that point to consider every note comes before or after the modulation")

在一個C大調主題的賦格中，答題中的每個音符轉調前後使用的差別如下

V. 方法總結
1. 主調的主題應以屬調回答，屬和聲突出時答題可以到下屬調上去。
2. 任何全程保持主調的主題，都可作真實答題。如果主題是主屬二音之間的跳進(leap)或主題從屬音開始，則適合用守調答題。
3. 主題是在主屬之間轉調，則答題必須相應地在屬主之間轉調。
4. 轉調應盡量提早開始。在由主到屬的轉調中，一旦認為轉調發生，就應儘早把主調第三級和第七級音作為屬調的第六級和第三級音並相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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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Ebenezer Prout. (1891). Fugue. SMPH, Shanghai. ISBN 7806677259
2.Ebenezer Prout. (1892). Fugual Analysis. SMPH, Shanghai. ISBN 78075148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