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如何鋪敘情節?
當小說中遇到需要作者二選一的情況的時候,應該怎樣來做這些選擇,如何考量的?也就是在小說中,如何突出的製造矛盾,又化解矛盾。
感覺寫小說就是作者的一種自我突破一樣,給自己出了很大的難題,然後又化解,並推進劇情,這感覺很困難似的。
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這個行當,現在大概會在湖邊悠閑地釣魚,喝著用湖水冰鎮過的啤酒,等著老婆打電話來告訴他晚飯吃什麼;而不是搞到所愛之人給他發來婚禮請柬,他卻不得不在經濟艙里擠上14個小時,飛越半個地球去解決一樁棘手到除了像他這樣沒什麼可失去的人之外沒人願意碰的案子,旁邊還坐了一個一路打鼾的肥婆——但誰知道,說不定他當初娶了那個女人,日後會變成兇悍的肥婆,日日與他吵架,直到某天他忍無可忍,將她掐死在灶台上——於是他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事。
以上這種文字,我五分鐘就能寫一段出來,它太過輕易,我想大概不是題主想要的那種「作為作者需要作出的選擇」。
作者需要作出的選擇,我舉個再通俗不過的例子,胡斐對苗人鳳,那一刀,劈還是不劈——劈還是不劈,之所以不是簡單的二選一,是因為那直接牽涉到後續,胡斐一刀劈死苗人鳳,日後要怎樣與苗若蘭相處;若是他一時手軟,被苗人鳳一劍刺死,苗人鳳又要如何與女兒相處;活下來的那個人,又要如何面對自己。
我們日常生活中的選擇之所以困難,是因為對未知的恐懼,對後悔情緒的逃避。但作為小說作者,你天生就知道角色之後的路,哪條好走,哪條難走,「角色的命,統統都是作者暫時借給他們的」,他們的命運對作者來說根本不存在秘密。所以壓根不存在什麼對未知的恐懼,所謂的選擇,不過是好寫與難寫的區別而已。
將角色帶入黑暗的選擇是難寫的,更難的是為陷入黑暗的角色安排救贖。胡斐一刀劈死苗人鳳,經受無法面對苗若蘭的煎熬,苗若蘭出家為尼,胡斐終日流連煙花柳巷,偶爾打家劫舍,直到當年仇家的兒子找上門來……自然是比兩位一代大俠心有靈犀,各自收招,把酒言歡,胡斐抱得美人歸難寫得多。
一個作者當然可以在面對好走難走兩條路時選好走的那條路走,但在我看來,那未免太過沒種了。
這是寫小說的人每往下寫一個字都會遇到的常態問題。有點像——上廁所必須先解褲帶,上完之後要系褲帶的道理是一樣的,因為你看電影不用這樣。這個工作就是這樣的性質。
會寫小說的人都會有卡殼的時候,至於怎麼解決,只要把小說寫完,就解決了。
底下又會有人留言說沒幫助抖機靈了。沒錯,有幫助的話,那不會寫小說的人不都知道該怎麼寫了嗎。
我看過很多世界著名作家談論寫小說的書,總結一句話,看他們描寫的那些寫作經驗,感覺自己頃刻間就會寫小說了。實際上,別人的經驗————————————跟你有毛關係啊。
這裡有很多人問寫作方面的問題,有些問題沒有答案,如果說有,說一句讓你絕望的話——都在你的人生里呢。比如這位同學問的這個問題。去你的人生里找答案吧。
方法,只對提供方法的那個人管用。
哪位不服,提供一個答案,也讓我學習一下,看完之後我就知道怎麼製造矛盾、解決矛盾了。說不定看完你的答案我能寫一部獲奧斯卡文學獎的小說。真這樣的話,獎金分你一半。我說話可是算數的哦。
來嘛~~~
LV是寫作基礎。1是新手,2是有一定基礎的。
(原創教程,請勿轉載)
LV.1 因果
生活里的事可以從天而降,沒有預兆,但故事裡的情節一定要有因果。
小明的爸爸被仇家打傷,媽媽帶爸爸去海南治病,小明住進孤兒院。
這個只算時間先後順序,不算因果。
小明的爸爸被仇家打傷,爸爸說只有海南名醫平一指能救自己。媽媽帶爸爸去海南治病。小明交給奶奶照顧但是奶奶腦梗突發死了,無人能聯繫到父母。奶奶的主治醫生把小明送進孤兒院。
這才叫因果。
構思情節時,一定要用因果把情節串起來。不是我們成了好朋友,而是我錢包丟了,她根據身份證上的住址找到我家,把錢包還我,我請她吃飯,我們成為好朋友。不是我們重逢了,而是我從美國留學回來提著行李箱找計程車,他是計程車司機,我們重逢了。
構思時,因果關係就要清晰、明確,不含糊。
LV.2 戲劇衝突
最簡單的戲劇衝突模式如下:
主角需要做某事,但因為某種困難作不了,最後主角付出努力克服困難,成功(或失敗)做了某事。
需求+困難+行動+結果
商人帶著金銀財寶回家(需求),路遇強盜(困難)。危急關頭商人口念《金剛經》(行動),於是有怒目金剛從天而降殺死強盜救了商人。(結果)
破產富家小姐想開蛋糕店(需求),沒有啟動資金(困難),於是和舍友各種逗比賺錢(行動),結果不但開了蛋糕店還嫁給高富帥(結果)。
女友被壞人抓了等小明救(需求),小明身單力薄去了必死(困難),小明帶著兄弟們一起去(行動),小明救出女友。(結果)
請謹記,主角的「需要」一定要足夠強烈,要是實實在在的需要。
一時興起產生的需求不行。
乞丐求女主幫忙,女主一時興起也許會幫。但富商給女主一百萬讓女主幫忙,女主絕對會幫。如果女主的爸爸生病住院危在旦夕就差一百萬手術費,女主絕逼豁出命幫忙。
LV.3 伏筆
男主被十大高手圍攻,命在旦夕,急!
作者如何讓男主脫困?
讓男主小宇宙爆發?
讓男主的媽媽來救?
讓十大高手突發心臟病嗝屁?
都可以。只要有伏筆。
如果前文男主叼炸天,只是因為自卑、膽小、生病等等原因實力被壓制,此時就可以發揮完全實力秒殺十大高手。
如果前文男主媽媽一直跟著男主,此時就可以來救。
如果前文十大高手的隨身行李中有一瓶硝酸甘油含片,他就可以嗝屁。
伏筆用處遠不止此。
男主高中戀愛,女主買了一個卡通豬鑰匙鏈送男主,笑嘻嘻說:「豬,你就是豬。」
後來,兩人上大學、畢業、找工作、結婚、甜蜜、審美疲勞、爭吵、出軌、離婚、分財產。終於親手裝修的房子被搬空了,男主坐在打好的包裹上發獃,忽然看見手機上的卡通豬鑰匙鏈。十年了,卡通豬上黑色的線條都磨花了。就像歲月把他們的愛情磨沒了。——這是言情小說的伏筆。
我和佳佳是同桌,住在同一小區對面樓。我父母經常打我,每次挨打我都趴在窗台上,佳佳這個時候會吧卧室燈一開一關表示安慰我。這是她從一個日本電影里的學的辦法。
這一天,佳佳生日,我送給佳佳一個大蛋糕。佳佳很高興。這天晚上她把卧室燈連閃了好幾下。
我也很感動,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才意識到佳佳閃的燈是三長三短三長,就是sos。——這是懸疑小說的伏筆。
很多伏筆不是提前想好的,而是主角陷入僵局,作者給他開個掛,然後在前文補一個伏筆讓掛更合理。
LV.4 把主角扔進深淵
為什麼玄幻小說主角一出場家破人亡?
為什麼電影主角總是深陷家庭矛盾?
為什麼韓劇女主總是窮得瀕臨破產?
把主角丟進深淵,讓她產生強烈的需求,讓觀眾同情她,然後情節變得扣人心弦。
一個富人吃饅頭不好看。大饑荒餓了四天奄奄一息的孕婦吃饅頭,觀眾能看哭。
絕望中的溫情、狂怒中的殺戮、走投無路時突遇成功、【劃掉】饑渴十年啪啪啪【劃掉】最動人心弦。
我用的笨辦法,一個故事至少寫5-8個版本,選最流暢的版本上線,你問怎麼選擇,我的答案就是不選擇,每條路都走一遍,一起搭檔的編劇有時候會問我怎麼寫,我就幾種可能都畫一遍劇情樹,然後挑一個給他,他問我為什麼,我就說沒為什麼。
——
所以有時候也有讀者問我為什麼會突然讓故事中的配角死亡,其實沒為什麼,因為我知道只有他死了才會是個好故事,我知道他不死會怎麼樣。
情節都是假的,細節都是真的。
對於小說,有兩句話我非常喜歡。一句是史鐵生老師說的,小說除了標題,什麼都是真的。一句是賈平凹老師說的,小說的情節都是假的,細節都是真的。
這兩句話,分開看,貌似偏頗。放一起乍一看,不是自相矛盾么。其實不是,完全一致的觀點,不過是,史鐵生說「大」,賈平凹說「小」。史鐵生說了全貌,賈平凹說了細節。
網路的出現,給閱讀帶來了便利,但也帶來了快節奏的浮躁。手捧書香,沉下去安靜閱讀的感覺,是網路永遠無法給與我們的。這種流水線的閱讀方式,給讀者作者都帶來衝擊。對著電腦,密密麻麻的鉛字都趴在那裡,不用太久,只要半個小時,眼睛不花,身體沒有自然生理反應的,可以算作有電腦輻射抗體天賦。尤其是晚上,開著燈對著電腦閱讀,每天一小時,堅持七天,差不多就明白什麼叫「條件反射」。
我之所以說這個,是想說,網路上小說的創作和閱讀走向,和閱讀工具多少是有關係的。現在趴在網上習慣性閱讀小說的人,如果你問他,什麼叫小說,問一個有一個答案。但如果你問他,你喜歡什麼樣的小說,答案一致的比率就很多——因為就那麼幾種類型。
我個人的看法是,有了六要素的叫小說,但未必是人家喜歡看的小說,你自己寫著,也未必是你喜歡寫的,想要寫的。現在不少人寫東西,首先要把會不會有人看啊,點擊率多少啊,能不能得精華啊……這些亂七八糟的都考慮進去。不只是寫小說,寫什麼都一樣。
創作和作品,永遠都不會是一個概念。創作的時候只需要去想——我要寫什麼,我想表達什麼。等發表出來,就是作品,就是文本,文本是任人評說的,這些評說,看在心裡也就罷了,所謂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一個用生命寫作的人,一定會懂得一句話:他知道自己要往哪裡走,如果他明明是往西走的,不會因為很多人往東,他也往東。
說這些是為了說明,小說的細節掌握,屬於有個性,細心,與眾不同的人。並不是說,要多麼「怪」,多麼格格不入,多麼不合群,才叫與眾不同。那隻能算作標新立異。心靈恬靜、開闊、敏銳、大氣的人,自然會與眾不同。
比如說,我們經常會看到這樣的一幕:在熱鬧的街上,一對情侶激烈地吵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是看看熱鬧,指指戳戳,轉身離去之後還要議論一番。這一幕被喜歡寫字的人看到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1、覺得這太普通了,都寫爛了,我也看看熱鬧得了。
2、有什麼好寫啊,不就是情侶吵架么。我自己也吵過啊。
3、寫什麼?因為吵架編個故事?
4、大驚小怪。
5、……
有沒有人這樣想過?他們為什麼吵架?是男人的不是,還是女人的不是?旁觀者都有什麼反應?你怎麼看?
如果你能把這些素材搜集起來,不一定哪一天,你要寫的東西,恰好會用的這一幕。這些真實的細節記載,都會使小說增色。
我在公共場所遇到一些動靜比較大的事,除了觀察當事人,那些旁觀的人也會細細揣摩,那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不一定哪個瞬間,哪個舉動,那句言辭,就給了你靈感。
小說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個人認為,小說是傳遞生活,表達情感,交流信息。當生活細節足夠多,這些細節都指向一個主題,就可以寫小說了。而不是倒過來,你想寫一個什麼樣的小說,你再去搜集細節。當然也可以這麼做,但是,我不得不說,那很累的。
就好像人吃飯一樣,你今天想吃什麼,就去買什麼菜,回來做,那叫享受。倘若你今天並不知道想吃啥,出去胡亂買一通,回來胡亂做一通,那也能吃。不過,兩種「吃」,你覺得一樣么?
這就是小說比小說,一比見高低。
我的朋友月光經典有這樣一句精闢論斷:詩歌是情感,散文是生活,小說是判官。
這可以理解為對應。詩歌對應情感的表達,散文貴在真實,寫小說的人,則更像旁觀者,凡事入眼、入心。
旁觀者就是對生活里許多細小瑣碎的,別人容易忽視的細節,上心。我們看小說不難發現這樣的現象,有些人寫小說就像在寫自傳,甚至他寫的時候,異常沉溺,都分不清他是主人公還是主人公是他。這好不好?我覺得非常不好。
一個好的小說,像好的詩歌一樣,並不是你一味的在那渲染,你只需要去表達。事情是如何如何的,裡面的人是好是壞,是對是錯,那是讀者的事了。故事都是你編的,讀者看著卻像真的一樣。這才叫寫小說。故事都是真的,還要你寫什麼啊?那叫記實!明明是真的,你寫完了卻怎麼讀怎麼假,那叫悲慘。
所以說,小說表面看是為了講故事,把故事講好看了就行。其實不然。故事是好看,看完離生活太遠,或者看完沒啥嚼頭,或者看完就忘了。作者費那麼大勁就是為了講這麼個故事么?什麼都沒有留下的故事?至少要讓讀者說一句:這個XX太壞了太可惡了太痴情了太……文過得留念。
所以,我覺得,有真實的細節支撐的小說會比較耐看。注重真實細節搜集和挖掘的作者,文筆都差不到哪去。如果作者再有些靈氣,懂得語言的嫻熟運用,想不與眾不同都難。
至於細節怎麼搜集,很簡單,多留心觀察吧。什麼叫判官?敏銳——比別人敏感,發現別人所不能發現的;理性——不會為所謂的大眾化所影響,懂得堅持自己;擔當——得失都能坦然以對。
如果說,無論你怎麼做,都發現自己和旁人沒什麼兩樣,思想也沒啥新奇。你又喜歡寫,那你記住一條就夠了——真實。並不是每一個寫字的都要去當作家。你記錄,這就足夠了。一個真實真誠的人,能夠持之以恆的表達,我覺得,這其實就是最好的小說。
詩歌是情感,散文是生活,小說是判官。
我只說我自己的例子在創作以情節為線索的小說時如何恰當的使用「誤導」這種手法? - 知乎用戶的回答
自己在寫的時候很容易陷入「我想讓誰如何如何」的陷阱裡面,彷彿是上帝一般控制著所有。直到上面答案有些情緒性的舉個例子,評論中有說我太任性的
實際上確實是任性了,以為小說裡面的人物都是我自己扮演的,揭開每個人物的面具,竟然都是一副面孔,小說也就沒有生命力了。所以在考慮如何推進情節、如何抉擇解決矛盾的時候,都會提前想清楚,小說裡面的人物是什麼樣的?他會怎麼選擇?
三打白骨精之後,孫悟空被師傅趕走,哪然後呢?他會回來么?
小惡魔被自己女人欺騙了,自己老爸還睡了自己的女人,他會殺了自己老爸么?
這個殺手會不會開槍殺掉自己的老師?他最後是如何面對自己的?
這些在寫的時候已經想好是什麼樣的人物,之後的抉擇都交給這個人物就行了,接下來就是一曲交響樂而不是獨奏
之前的藝術展遇見過一個奇怪的展品,大概是一個蜂鳴器。作品是由三個不同頻率的蜂鳴器組合而成的,三個單獨起來聽沒有什麼特別,只是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沒有規律的雜音
幾個獨特的人物交匯在一起,情節自然順著就寫出來了。至於寫小說的時候怎麼按著自己筆下人物的性子寫,怎麼樣有讓不同的人物聲音在一個腦子裡轉動,那是另一個問題吧有兩種辦法。
第一,大綱型寫手。
故事已經都構思好了大概,怎麼起因,怎麼轉承,怎麼收尾。
高手甚至有多套備案,寫得好如何加水,寫差了如何快進。
至於順倒插,只是手法。
第二,角色型寫手
構思的是世界和人。
山是什麼山,路是什麼路,路上走來了人兩個,一個瘦骨嶙峋刀條臉空氣劉海遮著半邊眉毛,單手提一扇五尺長宣花板斧,連柄都似鐵鑄,身穿翻毛皮襖腰畔系一個鹿皮小口袋,上面掐金線綉著兩個大寫的C。一個小巧玲瓏圓臉單酒窩,半邊寸頭半邊剃的發青紋著一道蜿蜒的紅線直至耳後,隱約有」公主墳」三個青字,右手拋耍著銅錢般一枚薄片。
感覺標題太寬泛,裡面的說明針對的其實是一個非常具體的問題。
之前回答一個問題的時候思考過,簡而言之最好的寫法是,之前認定的價值觀在故事走到這裡的時候發生了改變,新的選擇不再是兩惡擇一,而是其中一個抉擇突然變成善舉了。
比如自己的朋友在變壞,自己要不要消滅他這種故事,在故事進展成這個朋友突變變成不可逆的壞人還在傷害自己的其他親人朋友,這個時候選擇消滅這個朋友就不是惡而是善了。
對於《The Last of Us》的結局,你有什麼看法? - 朱安的回答雖然故事理論平時講究矛盾衝突講二擇選一,而且必須是是兩個真正都無法接受的選項強制選擇一項,但其實真正的好的故事從來不會設計成這種生硬的兩惡擇一的結構,這種選擇無論了選擇了哪一項,實際上都沒有任何意義,家人仍然很重要人類未來也仍然很重要,我只是選了一項後悔另一項而已,換一個選擇我仍然會後悔。這種結尾很讓人失望,說是作者逃避了最後的挑戰都不為過,只是愣結個尾斷了大家「我倒要看看你把故事寫成這樣要怎麼結束」的念想而已。
讀者需要看到的真正有力的結尾,往往會有一個價值觀升華,能夠把之前造成兩惡擇一局面的價值觀顛覆掉。而且這個轉變會有許多伏筆埋在之前所有的篇章里,到了這裡價值觀突然翻轉的時候會讓讀者有水到渠成果然如此的感覺,甚至會有「媽的我忍了這麼久就是覺得不這樣不行」的共鳴。
比如說這個結尾你想說「人類未來不算什麼,家人最重要」,之前就埋一些人類永遠是自己在作死,不缺這一次,人類的道德和尊重才能創造文明,改變生存狀態,技術是邪道最終只會讓大家更痛苦之類的伏筆(這樣的話世界就不會寫的那麼殘酷,反而可以寫的無政府又活潑又溫情)。然後到了這裡大叔說「別逗了,你們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別想動我家蘿莉,沒人欠你們的,你們欠世界的還差不多」就是皆大歡喜的好結局。
再反過來想說蘿莉值得犧牲的話,前面鋪墊的手法也要調整不過就不重點了,最最重要的是結尾的時候蘿莉必須醒著,而且必須自己做出決定,大叔沒權插手,反而要做一個俗套的「我不能接受」的陪襯,蘿莉要塑造成特別有執念想要改變現狀,想要回到過去文明的時代,或者特別熱愛無數為了救她死掉的人的,這樣才算順理成章。
剛寫的文章:想不出情節來,還是不要寫故事了
縱橫中文網女頻小透明寫手一枚。
哦不,現在被百度收購了,改名花語女生網了...
如果有了大綱,其實卡文這件事還是蠻容易度過的。
雖然像我這種拖延+選擇困難症星人寫小說的時候總是卡文。
我的解決方法和題主說的也差不多。
把自己代入主角。
然後思索如果出現了他面對的困難之後,自己的解決方法,就這樣推進劇情。
比如主角要殺人了。
接下來,就想她要用什麼辦法殺人。
要怎麼處理善後問題。
然後再聯繫自己一開始給主角設定的身份和能力。
然後自己就會想到幾種漏洞比較小的方案。
主角弱女子。
那我就會安排一些殺傷力較大的武器,在恰當的時間被主角獲得。
主角謀略無雙。
那就安排一個借刀殺人。
主角武力值爆表。
那就正面幹上。
總之尋到一種與主角身份,能力相符合的方式。
從而推進劇情。
....
你要做的就是寫下來。
這其實不難,難的,還是敘述的方式。
我卡文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於,筆力太弱。
想好了情節,但總是覺得自己的表述不夠完美。
然後就卡阿卡。
最後成卡巴斯基。
在當天更新的最後一分鐘上上傳...
於是常年被寫手小夥伴稱為「踏點之神」。
新書的大綱在去年十二月初就搞定了。
開頭寫了大概5w字吧。
廢掉,又再寫。
然後又廢掉...
編輯十號的時候還問我,新書的開頭呢。
我說二十號就交。
...
事實上...我現在二十一號了,才寫了十章,共計2w字...
感覺這新書要死於難產了。
還有完結的那本,答應的番外...
目前只補了一個。
所以我算是。
懶+拖延症+糾結症=撲街寫手。
這就好比我們回憶往事的時候,會想,在某個節點上,如果我做了另一個決定,我的今天會是怎樣的。我覺得平時多這樣想想,對於鍛煉寫作是有幫助的。
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其實可以在準備鋪開劇情的時候,多寫幾個版本,當然不是寫詳稿,而只是寫故事線,當發現故事線無法順利推進下去的時候,可以考慮放棄或者加入新的角色或外部力量的干預,總之多寫幾條故事線挑選一條覺得滿意的就好了。我寫劇本的時候通常是用這樣的方法的。
當然,你可能會說,我現在連一條故事線都想不出來,更別提想多條了。我的建議是,每個事情都先開個頭,然後先挑選最簡單的開始做,做到與不下去了,就回過頭來在看看其他那些已經開了頭的事,哪個好做做哪個,以此類推,各條線交替前行,總有一個能走到最後的
其實很多作者都不會讓小說人物面臨二選一的問題,而是事先就把選擇的方向給想好了,並按照想好的方向去寫,這種情況下,你是看不出小說人物在做二選一的問題,反而會覺得這是隨著情節的推進而這樣安排的。
當然也有小說人物面臨二選一的問題,而作者之所以把二選一的問題放到檯面上面講,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故事變得更好看,是屬於故意而為之,寫作技巧就是對比,對比兩種選擇的結果,讓其中一個選擇的效果變得更突出(由此可見其實也並不存在真正的選擇)。而收尾的方式只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可以了。其實說到底,主人公依舊沒有再做選擇題,只是讓讀者覺得做出了選擇。
當然如果真的要說,如何進行二選一的考量,無外乎這幾點,要符合你想表達的思想,要符合你塑造的人物形象,並再此基礎上,讓你的選擇結果變得更好看更合理。
當然如果你是作者的話,你會發現上面的回答都有扯淡的嫌疑,原因很簡單:沒有一個作者會盯住選擇題不放,而是從整個文章情節的角度上面去設定的,在需要作出選擇的情況下。選擇只是過程,但不是結果。只是通過選擇表達了一些東西罷了。如果題主認真研究一下具有選擇類的小說,並從整個文章的情節上面入手,就會發現,選擇只是服務而已。
————————————————最後打個廣告————————————————————只要你對人物有足夠的了解,那麼矛盾會自己產生,所有的情節都是人物的情節,由人物的性格,人物之間的基本關係以及其他造就,前面的情節又會轉化出後面的情節,你記錄就行了
明子覺得自己被一泡尿憋得慌,便去找廁所。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但那個廁所總是朦朦朧朧的。他好像從沒有見過這個廁所。他有點猶豫不決。他想讓自己拿定主意,可頭腦模模糊糊的,生不出清醒的意識來。尿越來越憋人,小腹一陣陣刺痛,伴隨著,還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他搞不清楚自己的這泡尿是撒呢還是不撒。他覺察到自己的身體很沉重,彷彿被捆綁了似的。他想掙扎,可意念似乎又不特別清楚。一會兒,這些感覺又慢慢地消失了……這是深夜時分。
城市在酣睡中。秋風好像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在無人的大街上遊盪著。夜真是寂寞。發藍的燈光毫無生氣,疲憊地照著光溜溜的大街。秋風搖著梧桐樹,於是大街上就有斑駁的影子在晃動,像是一個灰色的夢。偶爾有幾片枯葉離了偎依了好幾個月的枝頭,很惶惑地在燈光下晃動著。其情形,像一片薄玻璃片扔進水中,在水中忽左忽右地飄忽著下沉,不時地閃出一道微弱的亮光。它們終於落到地上的枯葉里。當風大了些的時候,這些枯葉就順著馬路牙子往前滾動,發出乾燥而單調的聲音,把秋夜的靜襯得讓人感到寒絲絲的。
彷彿在極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火車的汽笛聲。
這裡有一座高大而古老的天主教教堂。教堂頂上,那個十字架在反射到天空中的半明半暗的燈光中,顯得既哀傷,又莊嚴神聖。在深邃的夜空下,這個凝然不動的簡潔的符號,還顯出一派難言的神秘和威懾力量。
在教堂的背後,沉浮在夜色中的,是一座座高大的現代化建築。它們的高大,使人有一種渺小感和一種恐慌感。它們是在僅僅幾年的時間裡面,令人吃驚地矗立在人們的視野里的。它們把遼闊無垠的空間變得具體了,也使空間變得狹小了。它們使人無法迴避。但這個城市裡的人,並不都知道,這些建築在白天或是在黑夜,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這些建築的不斷凸現,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變化,彷彿它們是屬於另外一些對他們來說十分陌生永不可溝通的人的。
與教堂的神聖以及這些建築的高大形成一個極大的反差,明子他們師徒三人所棲身的小窩棚,在這夜色中,就顯得十分猥瑣和矮小了。
小窩棚搭在距教堂不遠的一座大樓後牆下的一片雜樹林里,是他們用從建築物的廢墟上撿來的木頭、油氈和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塑料薄膜以及紙箱板等搭成的。白天,當明亮的陽光把大樓照得更加華貴時,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大堆垃圾。
他們來到這個城市已經半年多了。至今,明子對這座城市還是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他覺得這個他生活於其中的世界,是遙遠的,陌生的,永不可到達的。城市對他來說,是永不可解釋、永不可捉摸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有時,他隱隱地還感到了一種恐怖感和一種令人難受的壓抑和悲哀。他在小豆村生活了十六個年頭,很少想到在兩千多里地以外還有這樣一個世界。他原以為,世界本沒有多大。他六七歲時,甚至認為,這個世界除了小豆村,只還有一處地方,離小豆村大概要走一天一夜的路程。世界就這麼大。當半年前,他和師傅、師兄又坐汽車又坐火車地行了兩天兩夜,被拋到這座城市時,一方面他感到驚奇和激動,一方面又感到暈眩和緊張。這個在小豆村機靈無比的孩子,常常顯得局促不安、愚蠢可笑。他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卑下心理。當他很呆笨地站在大街上,或獃頭獃腦地混在人流中時,本來就生得瘦小的他,就覺得自己更加瘦小了。那種隱隱約約卻緊追不捨的自卑感,一陣一陣地襲擊著他的心靈。
他常常地想念那個平原上的貧窮不堪但卻讓他感到自足的小村子。但回去是不可能的。他們必須生活在這個並不屬於他們的世界。
夜在一寸一寸地縮短。
明子又覺到了尿憋人。他又朦朦朧朧地見到了廁所。這回,來不及再考慮了。當廁所的形象一出現,幾乎就是在同時,尿就又急又沖地奔流出來了。尿熱乎乎地在身體下部的一條渠道流動著,又把一種微痛但很舒服的感覺散佈於腹部乃至全身。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覺。他沒有想到尿尿竟是這樣一種讓人愉快的事情,當終於尿完時,他的身體像繃緊的弦鬆弛下來了。
不久過了多久,他覺得身子下面有點溫勢,心微微緊張了一下。
兩隻貓在不遠處的垃圾箱里同時發現了一塊什麼食物,搶奪起來,並在喉嚨里呼嚕著,各自警告著對方。後來竟互相廝咬起來,不時發出凄厲的尖叫聲。
明子突然一下醒來了。身子下面的溫熱感也一下子變得十分明確。一個意識猛然跳到腦海里:尿床了!
例子
漢建康十二年,晉陽縣有許生者,其家世世為農耕者,一日,耕地久,疲倦。乃於耕地旁山坡,樹之下,卧而少歇,不覺乃沉睡去,既睡,得一夢。於夢中見一孩童,只見其言語中有,雲:「吾乃邑城中人,前日某夜家中有盜者,因家父未眠乃發覺,於是與盜者徒手搏鬥,盜者不敵。擄吾以要挾家父,家父不得傷盜者。既擄吾,則知不得盜也,乃抓吾與其具走,行至此間,見吾哭泣,不能停,便將吾殺害於此,將吾之肉身埋之於汝所卧之下,因葬之於野,魂不能散,乃遊走於此間,因今日汝卧於吾屍骨上,乃得託夢於汝。望汝能將吾之屍骨予以棺木,以午夜子時另葬於附近瀝山上祭奠吾之英靈,汝在往瀝山路上時,可沿路每隔數十尺放置一白蠟燭,吾要沿此蠟燭路,放可到瀝山上,吾之靈魂放得脫離於人世間,到黃泉之下拜投於獄卒下。」言畢又有教導祭祀之種種,又有雲「此事只吾汝知之耳,切勿為外人所道也」完後。夢散乃醒,醒則身僵硬不得動,少時方能,大驚,汗流浹背。後乃以手掘才所卧之地,掘不一尺,現一小骨手,取下外衣,將所掘屍骨盡裹於內。至家,乃將衣服所裹屍骨放之於雜房內。出,至城購辦棺木,祭祀等所需物品。還家時天已微暗,至家,其妻見其所購之物,大疑之,乃問其因,不答。至午夜子時,乃出,將棺木等祭祀之物用小木車載往瀝山去,按孩童吩咐乃於沿路每隔數十尺放置一白蠟燭。道半,忽覺有陰風至,回身見孩童雙腿搖晃坐於木車棺木上。孩童見許生如此竭力助其乃雲「吾多託夢於他人,皆不得助,汝何以至此?」對雲「今早夢中相見,見汝與吾兒樣貌相似不能分別,乃助汝」孩童雲"才於汝家中,不得見,何也。"只見許生面有哀色對雲「於前歲某日外出遊玩,不得見其回」孩童乃不再言語。少時乃雲「吾已亡,無父矣,何不吾稱汝為父,汝認吾為兒若何?」許生喜雲「此甚好也」於是乃與孩童為父子,往瀝山時多有言語。至瀝山,乃掘地,將棺木放於掘地內,棺木內已放孩童屍骨。墳已好,祭祀已畢,但見孩童立於墳頭上雲「此去以往不得復見矣,望父好生保重,兒走矣」言畢,見其身乃慢慢消散,少時乃不得見矣。許生見其已走,乃反身沿那白蠟燭路還家去了。離家有數尺,見一僧人立於家前,大疑之,至前乃雲「大師深夜在此做甚?」只見大師笑之雲「此應為吾問汝之」許生乃一一具告大師所為之事。大師聽畢,少時乃雲「汝可知孩童之死誰為之也?」對雲「豈非盜者耶?」大師乃雲「非也」疑之對雲「何者也?」大師雲「汝之妻也」只見大師言畢乃飄散而去矣。此時屋內只見許生其妻立於屋廳內,偷聽見大師之言,見大師走,乃歸於房內,但見其嘴角有微笑。而屋外許生見大師雲其妻為殺孩童兇手,甚為驚疑,見大師走矣,,亦歸屋去了。至屋回房,見其妻睡於床上,暗思雲「才大師所言畢為妄語也,吾妻豈為殺者耶。」思畢,乃上床於妻共睡矣。
至天明,但見許生已亡於屋內。其鄰里人皆大驚,後有官府者差此案,未果,後遂無問津者。
你需要的不是如何寫小說,語序語言組織和邏輯思維都不行。還是多看看寫的好的人怎麼寫的吧。沒有道理寫一部小說能困難成這個樣子,要是真的能這麼困難只能說你不適合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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