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患者如何自我治療,又如何判斷自己患有應激障礙??

我9歲那年父親去世,是我人生中最大也是最沉重的一次打擊,直到現在我都很害怕去醫院,我會不自覺的想起爸爸離世時家人痛哭的臉,會看到崩潰的媽媽還有那個不知所措的小女孩。會想起凌晨時候的殯儀館,想起躺著的爸爸的臉。想起出殯那天所有人凝重的表情,還會想起爸爸去世之後姑姑她們刁難的樣子。這些讓我感覺恐懼,所以我很害怕黑,很害怕吵架,很害怕媽媽哭,這些都讓我感覺害怕很崩潰。就在前不久,因為一些小事和家裡發生爭吵,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緒,我希望就這樣死去,我希望用尖銳的東西劃破我的皮膚,我的頭因為不停的撞牆撞桌子磕出血,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腦子裡全是爸爸的臉和我上面提到的所有場景,越想就越糟糕越難過越想殺死自己。其實平時都沒事,可是只要和家人一吵架就會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一直有傷害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自己病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創傷後應激障礙

309.81


A.患者曾暴露於某一(精神)創傷性事件,存在以下二者:

(1)患者親自體驗、目睹、或遭遇某一或數件涉及到真正的或幾乎招致的死亡或嚴重的損傷,或者涉及到自己或他人軀體完整性遭到威脅的事件;

(2)患者有強烈的害怕、失助、或恐懼反應。註:如是兒童,則代之表現為紊亂或激越的行為。


B.以下列1種以上的方式持續地重新體驗到這種創傷事件:

(1)反覆闖入性地痛苦地回憶起這些事件,包括印象、思想、或知覺。註:如是幼兒,反覆地進行表達創傷主題或一些有關的遊戲。

(2)反覆而痛苦地夢及此事件。註:如是兒童,可能是令人可怕的夢而講不清內容。

(3)似乎創傷事件正在重現的動作或感受(包括這種體驗、錯覺、幻覺、及分離性閃回發作於再現之時的感覺,包括發生了意識清醒時或酒醉時)。註:如是幼兒,可出現特殊創傷的再現。

(4)暴露於作為此創傷事件的象徵或很相象的內心或外界跡象之時,出現強烈的心理痛苦煩惱。

(5)暴露於作為此創傷事件的象徵或很相象的內心或外界跡象之時,出現生理反應。


C.對此創傷伴有的刺激作持久的迴避,對一般事物的反應顯得麻木(在創傷2前不存在這種情況),如下列之3項以上:

(1)努力避免有關此創傷的思想、感受、或談話。

(2)努力避免會促使回憶起此創傷的活動、地點、或人物。

(3)不能回憶此創傷的重要方面。

(4)明顯地很少參加有意義活動或沒有興趣參加.

(5)有脫離他人或覺得他人很陌生的感受。

(6)情感範圍有所限制(例如,不能表示愛戀)。

(7)對未來沒有遠大設想(例如,不期望有一個好的職業、婚姻、兒女、或正常生活享受)。


D.警覺性增高的癥狀(在創傷前不存在),表現為下列之2項以上:

(1)難以人睡,或睡得不深;

(2)激惹或易發怒;

(3)難以集中注意;

(4)警覺過高;

(5)過分的驚嚇反應。


E.病期(B、C及D的癥狀)超過1月。


F.此障礙產生了臨床上明顯的痛苦煩惱,或在社交、職業、或其他重要方面的功能缺損。

註明:

急性:如病期在3月之內。

慢性:如病期在3月以上。

註明:

伴延遲起病:如癥狀在應激後至少6月才發生。

這是美國DSM的診斷標準。你所表述的與其有相似之處。具體自己去比對。

關於治療《動力取向精神醫學》如下:

創傷後壓力疾患

在二十世紀的最後數十年,對普遍存在於大眾的創傷後壓力疾患(PTSD)有了更多的了解。估計其終生盛行率大約是7.8%。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在一次指標性的創傷後壓力疾患之後,即使過了好幾年仍未能復元。在底特律地區一項2181 人的調查中,創傷之後發生創傷後壓力疾患的可能性是9.2%。而且,在創傷後壓力疾患患者中,最常被報告的促發因子就是所愛的人突然、無預期地過世,至於過去所重視的強暴、攻擊性暴力以及戰爭,只佔了創傷後壓力疾患的一部分。一個創傷後壓力疾患的患者,可能會有二十年的時間不斷經歷其活性癥狀,並因而有嚴重的工作失能。這些患者在基層醫療中可能沒有被發現,因為他們多半是以身體化的癥狀來表現。相對之下,有高達11.8% 的基層醫療病人完全或部分符合創傷後壓力疾患之診斷標準。

創傷的受難者會在否認事件與強迫性地重複經歷它這兩者之間交替,後者如瞬間經驗再現(flash
back)或夢魘,這也表示心靈嘗試去處理並組織這些令人失措的刺激。霍洛維茲指出,在嚴重創傷之後有八種普遍的心理論題: 一、哀悼或悲傷;二、對憤怒或毀滅性衝動的罪惡感;三、擔心會變得具有毀滅性;四、對得以存活感到罪惡;五、對認同受害者感到恐懼;六、對無望與空虛感到羞恥;七、擔心會重複這樣的創傷,以及八、對於創傷的來源有著強烈的憤怒。

過去曾認為創傷後壓力疾患的嚴重程度,直接和壓力的嚴重程度成正比,但是實證研究指出並非如此。一項前瞻性研究調查了51位燒燙傷病患,創傷後壓力疾患的預測因子包括較輕微的燒燙傷、接收較少情感支持,以及蒙受較大的情緒困擾。比較嚴重以及比較廣泛的燒燙傷則並非出現創傷後壓力疾患的預測因子。這個研究的發現得到愈來愈多的認同與共識,也許創傷後壓力疾患和患者主觀的因素較有關,而非壓力事件的嚴重程度。在意外事件的受害者中,他們主觀對創傷嚴重度的評價,也就是創傷對受難者的意義,比較可以預測之後是否會發展出創傷後壓力疾患。因此,DSM-IV顧問委員會成員大多支持修改壓力源的定義,強調個人主觀上對於事件的反應。

在評估各項環境中的引發因子時,詳盡的精神動力式評估是相當必要的,包括患者對於事件所賦予的意義,以及病人是否有特別的心理易感性。一項研究試圖找尋發展創傷後壓力疾患的危險因子,發現與病人早年和父母的分離經驗、精神官能症體質、焦慮的家族史,以及先前存在的焦慮或憂鬱有關。作者們得出以下結論:個體須有易發病的潛在體質,才會出現創傷後壓力疾患的癥狀。這些主觀的感知層面已經相當廣泛地被記載,其中包括極度恐懼的經驗、個人的無助感、生命被威脅的感受,以及對於身體可能被侵犯的感受。

即使面對可怕的創傷,大多數人並不會發生創傷後壓力疾患。在經歷創傷前,一般正常人會罹患創傷後壓力疾患的發生率是相當低的。此外,有些看似嚴重度不高的事件,也會在某些人身上引發創傷後壓力疾患,這是因為他們主觀賦予事件的意義所致。過去的創傷,可能在現今時空的環境中重新被喚醒。戴維森和福歐提出以下的促發易感因子,它們會影響到創傷後壓力疾患的產生與否:一、遺傳體質對於精神疾病的易感性;二、童年時期負面或創傷經驗;三、某些人格特質(像是反社會性人格、依賴性、偏執性,與邊緣性人格);四、最近的生活壓力或劇變;五、有缺陷或是不充足的支持系統;六、最近大量飲用酒精,以及七、感受到被外來的力量所控制,而非內在可以控制。有一項105 位男性越戰退伍軍人的研究指出,低智商也許是創傷後壓力疾患的危險因子之一。比較嚴重的創傷後壓力癥狀通常和低智能有關,因此,認知的差異可能會影響到個案處理創傷的能力。在創傷前後出現解離經驗,也可以用來預測有比較高的可能性會發展出創傷後壓力疾患。

雖然解離作用的防衛機制可以被啟動,用以避免強烈而痛苦的情緒進入知覺中,然而,創傷經驗的獨特記憶會使他們一直維持在高度的認知活化狀態。也因此,認知和情感因素可能會彼此衝突矛盾地交互運作,而導致記憶不斷地在闖入與遺忘之間擺盪,這是創傷後壓力疾患中很常見的現象。雖然佛洛伊德提出強迫性反覆是侵入性創傷記憶的源頭,現在我們則可以下此結論:尚未解決的創傷性記憶之所以存留在認知活化的狀態,正是因為他們在情感上被防衛機制所壓制,例如解離作用。因為創傷記憶與痛苦的情感狀態連結在一起,因此無意識監測系統將創傷記憶隔離,並且假定它們是無法被修通的。

創傷中的倖存者通常無法使用情感作為訊號。因為任何強烈的情緒都被認為是一種威脅,使過去的創傷可能重現,因此,這些病人會將情感身體化,或者濫用處方藥物。克里斯多同時也觀察到,在創傷後的階段,這些病人在自我照顧與自我安撫的能力上可能受損,他們不再能使自己放鬆且平靜到可以安然入睡。

克里斯多對於創傷後壓力疾患的觀察中,有一項發現指出,意圖「重演」(reenact)創傷的探索性心理治療可能會對患者有害。有著情感表達不能(alexithymia)的病人,可能只有經歷到情緒所帶來的生理變化,而沒有將這些感覺記錄在心理的層面,所以會更進一步地使他們的身心功能失調。這些考慮也許多少可以說明,在創傷之後讓當事人抒發,其效力往往是令人失望的。沒有抒發的患者比起有抒發的患者,或許還顯現出較多的進步。今日大多數的治療牽涉到由認知-行為療法發展而來的技術,包含暴露療法、焦慮處理之訓練、認知重建,以及正向的自我對話。此外,一個多中心、以安慰劑為對照組的試驗中,顯示sertraline(舍曲林,抗抑鬱葯)可以安全且有效地減輕創傷後壓力疾患的癥狀。

沒有任何療法在治療創傷後壓力疾患上是完全令人滿意的。但有幾位作者提出相當多關於動力取向療法的想法。巨大創傷驅使自我啟動原始的自我防衛機制——譬如否認、淡化與投射式的否定。受害時的狂怒感經常被投射到其他人身上,使得有些創傷後的倖存者會過於警醒,努力保護自己免於受到所感知的、來自於周遭的侵犯。其他的病人可能會用憤怒來抵抗更惱人的脆弱易感性。訴訟有時是用來處理憤怒的一種方法,顯示了強而有力的報復動機,以及想要從創傷而來的苦痛中取得某種形式的補償,以克服無助感。罪惡感也可能作為某種防衛機制。強暴的受害者通常相信自己必須對這件事負責,採取防衛性的姿態可以掩蓋掉更加困擾的思慮,亦即,身處在一個暴力隨時可能發生的世界裡,他們是全然無助的。

有一個設計良好的對照研究,針對火災中的倖存者進行短期精神動力式治療,顯示30 位參與者有顯著的改善,其中有19位符合DSM-Ⅲ創傷後壓力疾患診斷標準,而無其他並存的精神疾病。治療包含六到十二次依循標準治療手冊所進行的療程,鼓勵病人暴露於所恐懼的情境中。

多數的研究者同意,藥物是心理治療以外最有效的輔助療法。不同形式的心理治療也許有不同的效果,布朗姆等人比較了動力取向療法、催眠療法,以及系統減敏法。三種療法相較於對照組,在癥狀上均有較大改善。動力取向療法在減少迴避的癥狀上效用最佳,可是對於闖入性癥狀的效果就比較不好,減敏療法以及催眠治療則剛好相反。行為治療的技術證明是有效的,放鬆是必要的行為治療工具,但在創傷後壓力疾患的患者上卻很難達成,因為他們缺乏自我安撫的能力。

針對創傷後壓力疾患的個別心理治療必須高度因人而異。有些患者可能會在創傷重建過程中崩潰,而在臨床上出現惡化的情形。在整合被分裂開來的創傷經驗之過程中,必須衡量患者個人的能力,隨時小心調整。治療者必須涵容創傷者自我的投射,直到患者準備好重新整合它。臨床工作者必須注意創傷後壓力疾患患者可能會出現自殺企圖及強烈的自殺意念。在一項越戰退伍軍人創傷後壓力疾患的研究中,海丁與哈斯發現,戰爭相關的罪惡感是自殺意念最重要的預測指標。這些患者中有許多人覺得自己當受懲罰,因為他們已經變成殺人犯了。

基於上述考慮,創傷後壓力疾患的動力式心理治療務求在兩端取得平衡,一方面以旁觀及疏離的姿態使病患能夠剋制悲痛的回憶,另一方面同時以溫和的立場給予鼓勵,幫助病人重建關於創傷的完整圖象。將創傷的記憶和患者連貴的自我感覺直接整合起來,也許是個不切實際的目標,因為患者必須不被強迫,不須一步到位,免得無法承受而陷入混亂。建構堅實的治療聯盟關係,使病人覺得安全,是治療成功關鍵的一步。教導病人關於創傷的一般反應,可以加速聯盟的形成。同理病人有如此感受的權力,也可以加強這樣的關係。

林蒂確認出四種經常出現在創傷後壓力疾患的移情作用:一、將創傷事件中出現的人物移情到治療者身上;二、將創傷事件中被否定掉的特定記憶,轉移到治療的場域中;三、將已經被創傷所破壞的內在心理功能移情到治療者身上(同時,還希望因為如此做而能夠回復健康的功能);四、將全能而睿智的角色移轉到治療者身上,如此一來治療者能夠幫助患者釐清過往的事件,以恢復個人的意義感。

所有的移情作用,當然也會引發相對應的反移情作用。因為企圖將病患從所經歷的恐怖創傷經驗中拯救出來,治療者可能因此而產生無所不能的幻想。或者,在患者似乎抗拒走出創傷的時候,治療者會感到無可扼抑的憤怒及無助。當患者固執地緊抓著創傷回憶不放時,治療者可能會變得漠不關心或是絕望。

一般狀況下,對此類病患之心理治療的目標應適度地保留——治癒或廓清癥狀可能是過於貪心的想法。比較合理的目標應是阻止進一步地惡化,撐住功能尚可的區域,並重建病患的個人整體性。以下發現或許是我們可以樂觀的理由:因為被強暴而有急性創傷後壓力疾患的患者,有半數以上可以在三個月內自然緩解,因此,提供支持是最需要的。


你好,剛看到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是家庭變故導致患有PTSD,看了你的描述我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如果嚴重的話,建議去看心理醫生,如果拖著不去看會加重病情!我當時就是晚了兩年才去看的,很多原本不會做砸的事已經無法挽回了。另外在自我恢復方面,不是很建議自己不斷的回憶那段經歷。推薦給大量的(富有同情心的)人訴說這件事,或者和親人分享這件事的體驗並且多互相安慰,正面積極的處理,會有一些緩解。最後你需要相信時間,累積治療,並且給自己時間更寬裕一些,不要急,慢慢的會緩解癥狀。最好讓周圍的親人幫你一起恢復!


5年了。沒看過心理醫生。
感覺時間是能治癒一些,主要是認知水平上去去了,能看明白一些,會好一點

大概是從第四年,開始慢慢變好一點點,現在能好的多一些。

被自己困在牢籠里,只不過,籠子沒有從前那麼擠了。


很理解你的感受。外在的傷口容易癒合,內心的創傷卻是非常難以恢復,對我們生活影響又最嚴重的。但如果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法,內心的創傷是可以大幅度減輕,達到不影響生活的狀態的。


建議去找專業的心理醫生。最好能去醫院接受治療。不要拖著。我是曾經的患者。經過治療轉好。醫生說我康復得很快。最痛苦的時候是抄佛經,念佛號度過的。


你還在么?看到的話,我可以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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