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電影遊戲作品中輪迴與輪迴的打破傳遞著怎樣的文化或者哲學符號?

像電影《黑客帝國》中尼奧沒有選擇像前任救世主一樣開啟輪迴,讓一切從頭開始,最終犧牲自己,讓人類與機器達到和平。
而在遊戲刺客信條3中戴斯蒙德同樣選擇釋放朱諾,保護世界免遭破壞最終犧牲自己來使世界從輪迴中解脫。
這2者十分相像,這是否傳達著西方某些哲學或者是宗教思想。


輪迴這種設計其實就是一個時髦編劇手法而已。和西方哲學思想恐怕沒什麼淵源(也就能想到北歐神話稍微沾邊)。你要是問作者本人,他大概會回答你「我操你說什麼!這東西不是從東方傳來的嗎?」

很多對輪迴梗玩得好的作者根本就談不上什麼人文底蘊,更沒有傳承,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這個模式,肯定是有功能上的優點。

輪迴的設計有幾個好處:
1 可以套用同一套原始設定,尤其是人物設定。
2 增加劇本的複雜度,別說繞幾圈,繞一圈讀者就已經糊塗了。而且故事還很好編,除了目前這周期的主劇情外,那些前傳基本就是在迭代,不用費腦子。
而且還挺有懸念,你怎麼知道這次就是結束了?萬一還有下一次呢?
3 人類的選擇和角色的成長是常見的兩大主題,在輪迴結構里都有了,而且極為簡單明了,非常適合低文化水平的編劇操縱——沒錯,我說的就是這麼露骨。
一般的傳統故事,你得安排有對比色彩的兩組角色,面對不同但是性質相似的情況,做完全不同/相同的選擇,得到相同/不同的結果,然後得出某個結論。
而到了輪迴結構里,角色還是同一組,事件都可以是同一個事件,而且到了快要重複發生的事件,讀者自己就緊張起來了,「這次會怎麼樣選擇呢?」皆大歡喜。

輪迴這個手段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好,但是這個把戲被用得太頻繁了,當狗脖子上的項圈都鑲嵌著5克拉鑽石的時候,你就知道鑽石這玩意不值錢了。

順便一提,編劇界另一大俗是「虛幻與現實」,日本人用得尤其濫。乃至稍微有幾個用得好的,觀眾看了也反射性的要吐。

  有個美國外交官,二三十年代在莫斯科呆了十年。他在回憶錄里寫道:他看過三百遍《天鵝湖》。即使在芭蕾舞劇中《天鵝湖》是無可爭辯的經典之作,看三百遍也太多了,但身為外交官,有些應酬是推不掉的,所以這個戲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看到後來很有點吃不消。我猜想,頭幾十次去看《天鵝湖》,這個美國人聽到的是柴科夫斯基優美的音樂,看到的是前蘇聯藝術家優美的表演,此人認真地欣賞著,不時熱烈地鼓掌。看到一百遍之後,觀感就會有所不同,此時他只能聽到一些樂器在響著,看到一些人在舞台上跑動,自己也變成木木痴痴的了。看到二百遍之後,觀感又會有所不同。音樂一響,大幕拉開,他眼前是一片白色的虛空——他被這個戲魘住了。此時他兩眼發直,臉上掛著獃滯的傻笑,像一條冬眠的鱷魚——鬆弛的肌肉支持不住下巴,就像衝上沙灘的登陸艇那樣,他的嘴打開了,大滴大滴的哈喇子從嘴角滾落,掉在膝頭。就這樣如痴如醉,直到全劇演完,演員謝幕已畢,有人把舞台的電閘拉掉,他才覺得眼前一黑。這時他趕緊一個大嘴巴把自己打醒,回家去了。後來他拿到調令離開蘇聯時,如釋重負地說道:這回可好了,可以不看《天鵝湖》了。 
BY 王小波


輪迴聽起來很虛幻,我還是稱之為循環吧,很多人喜歡寫循環,無論是時空穿越型、還是因果彼此轉換。時空循環的魅力就在於你從作者設定的任何一個地方出發,細細思索下去,都能把整個事件完完整整地理清一次,例如生化奇兵無限。因果循環的魅力在於,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事件由因變果,果再變因,是一個很奇妙的感受,例如恐怖游輪。
如果詳細考究其樂趣所在,那就是觀眾享受自洽的樂趣。無論遊戲也好,影視也罷,都是作者架空出來的一個世界。循環的實現了某種意義上的莫比斯環,觀眾的注意力始終放在作者用來吸引他們的過山車上,由於軌道自洽,他們很難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如 @guns of patriots所說,西方其實是線性世界觀。
而重點描寫循環的打破意味著從無數近似的經歷中別出機杼,我個人認為這與任何宗教、文化背景都沒有什麼關聯。最大的意義就在於導演想告訴觀眾:「看到沒?我們主角可是很牛逼很奉獻的存在」


裝逼專用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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